《头未梳成不许看》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主角的父亲崔大勇是个九杯就醉且醉后言听计从的人,他的行为导致了女主悲惨的生活。母亲难产而死,女主成为黑户,被迫藏匿在亲戚家受尽白眼,最后还被父亲嫁给大自己二十岁的酒鬼徐虎。女主百般反抗无效后试图上吊自杀,却没死成,出嫁后回门,遭遇了风水先生老郝说女主是割头鬼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女主自幼生活艰辛,未得到过父爱,回到父亲身边后又被强迫嫁人,最终决定复仇。而老郝告知崔大勇,必须在清明之夜前收了女主,还提出利用阴气入体的徐虎来对抗女主的办法。
头未梳成不许看正文阅读
我爸崔大勇是远近闻名的‘九鼎一诺’。不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的意思,而是说他九杯就醉,喝醉以后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比如把妈妈生产的钱拿走慷慨‘借’人,导致妈妈去不了医院只能在家里生,最后难产而亡,让我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比如让别人的孩子上自己家户口,为了不被超生罚款,我只能是黑户,在亲戚家里躲躲藏藏,受尽白眼。
再比如,把我嫁给他的酒鬼朋友,哪怕那个人比我大了二十岁,哪怕我用自杀威胁。
新婚回门:爸,我来给你梳头,没梳好前不许看哦。
还得是小徐有福气,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那不得谢谢大勇这个老丈人?兄弟亲上加亲!
就是,这种好事咱们可不敢想,嘿嘿。
……
今天是我新婚回门的日子,我爸崔大勇叫了一圈‘朋友’来喝喜酒。
我丈夫是他的好兄弟,比我大了二十岁的男人,徐虎。
都说妻小、气短,你小心被吸个干干净净,哈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挪揄,徐虎一脸自豪,我爸也是与有荣焉。
这个媳妇娶得我是相当满意,洗衣做饭不说,就这三天,早上给我洗脸梳头,晚上给我洗头按脚。
徐虎满脸通红,得意地炫耀:就连你这个爹也没有这种待遇吧。
我爸跟他勾肩搭背,满嘴喷出酒气:有!今天一大早她就回来了,非要给我梳梳头。
他边说边比划,做出滑稽的姿态:爸我给你梳头,没梳好你可不许看。
这副模样逗得所有人拍桌大笑。
但有一个人不同,他听了我爸的话酒登时就醒了,两只眼球咕噜咕噜来回转,悄悄瞟我一眼,对上视线后吓得立马缩回。
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叫老郝,我记得他家祖上做风水生意。
那个……酒喝够了,我先撤,改天到我那啊。
不管我爸和徐虎的挽留,老郝屁股燎烟似的走了。
到了晚上,徐虎和崔大勇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屋里睡觉。
我照例去接了一盆水,准备给他俩洗头。没找到洗发水,只能下楼去买,回来就听到说话声。
兄弟,你闺女没在身边吧?
没有,我看了一圈,她应该是出去了,你有啥事啊?我爸大着舌头,还不甚清醒。
今天我没敢当她面说,你……你闺女不是人!
第2章割头鬼
喝多了跟我撒癔症,你老婆呢?
我爸并没有把这话当真,还以为他是喝多了说疯话。但接下来,他的酒立刻醒了。
她是不是上过吊?割过颈?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崔大勇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舌头也捋直了,人也清醒了。
因为他知道,我在出嫁之前上过吊。而这件事,他没告诉过别人。
我爸崔大勇是远近闻名的‘九鼎一诺’。
不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的意思,而是说他九杯就醉,喝醉以后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比如把妈妈生产的钱拿走慷慨‘借’人,导致妈妈去不了医院只能在家里生,最后难产而亡,让我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比如让别人的孩子上自己家户口,为了不被超生罚款,我只能是黑户,在亲戚家里躲躲藏藏,受尽白眼。
再比如,把我嫁给他的酒鬼朋友,哪怕那个人比我大了二十岁,哪怕我用自杀威胁。
那晚,在百般反抗无效后,心灰意冷的我把鞋带绑在了水龙头上。
宁愿死,我都不能继续忍受这种生活。
可最后我没死成。
崔大勇喝完酒回来,看见我半吊在空中吓得酒瞬间就醒了,更别提我还有闲心冲他阴森一笑。
一顿酒少说喝了两个半小时,正常人谁能窒息这么久还不死?
鞋带深深嵌入我的脖颈,勒出了一道少说有一公分深的凹槽。
可我的舌头没有外伸,眼球没有爆开,猪肝紫色的脸上凸起一根根狰狞的青筋。
更重要的是,我没有死。
我冲着他笑了笑:爸,我愿意嫁了。
第二天我就恢复了原样,顺他的意,吹吹打打出嫁了。
估计是结婚以来每天都请客喝酒,脑子清醒的时候太少,直到现在他才想起这件事。
更诡异的是,老郝是怎么知道的?
她让你来吓我的是吧?
我爸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串通了他。
你他娘死到临头了!你以为她为什么给你们洗头梳头?只有一种恶鬼爱给人梳头,就是割头鬼。
这话听得崔大勇大气不敢出,险些把自己憋死。
老郝还没讲完:上吊、割颈死的人,头要断不断,做了鬼之后,头发慢慢地就掉光了。为了好看,他们就会去割活人的头皮,披到自己脑袋上。所以她给你俩洗头、梳头,那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她自己的头发好看!
你你……你放屁!
第3章嘴硬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在嘴硬的我爸,真是可爱。
‘咚咚咚’,我适时敲门,吓了通话中的两人一激灵。
老郝丢了句:你不信就看她头发是不是一拽就掉。赶紧挂了电话。
爸你醒了,正好,咱们洗头吧。说着,我把水盆端到了床边。
这次他没有了惬意的享受,而是推了推旁边死猪一样的徐虎。
见他还不醒,直接让我先给他洗。
先洗后洗还不是一样?反正都逃不过。
我费劲把徐虎的身子调转个个儿,慢悠悠地,仿佛对待很宝贵的东西一样,一根一根梳洗他的头发。
趁我洗得入神,崔大勇踱步到身后。
嘶!爸你干嘛呢?
吃痛回头,果然见他手里有一根长发。
跟老郝说的不一样,这让他也犯了迷糊:啊,我以为是根白头发呢,你接着洗吧。
说完,他抓上手机,跟有鬼撵一样跑出去了。
不用猜,肯定是去找那个老郝了。
我也不急,把手机里的监听软件打开,仍旧细致地洗着手里的头发。
科技这么发达,做鬼都方便了呢。
漫长的噪音过后,终于传来了说话声。
是崔大勇,他把我上吊的事情说了一遍,换来一顿臭骂。
你个傻逼!脖子上勒出一道口子还没死,这能是人?你他妈真是找死!
老郝语气中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早点说,我还能在她起尸之前收了她。现在她给你洗过头,你头上沾了她的尸气,跑到天涯海角她也要弄死你的!
崔大勇更害怕了,哆哆嗦嗦说不出顺当话:可是她头发好好的,结实着呢。
老郝语气更沉重了:这就是最糟的情况了,她死前怨气太重,报复你们的心太强,所以比一般的割头鬼还难对付。
说完,好像拿什么东西打了崔大勇一下:你说你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真是作孽!
崔大勇半响没动静。
这个老郝还真有两把刷子。一般人识得割头鬼就很不错了,他还知道我的煞气更重,更不好对付。
毕竟,谁能过完我这样的日子被逼死,还没有冲天的怨气呢?
自打出生起,我就没有像人一样活过一天。
妈妈难产走了,崔大勇把我扔到姥姥家从此不闻不问。
姥姥顾忌舅妈,不敢对我太好,也不敢让她给我喂奶,生怕惹她不高兴。
只能抱我到街头,问那些带孩子的妇女能不能给口奶喝。
第4章梳个小辫
十顿米糊一顿奶,两块洗烂了的尿布,一张薄薄的被子,我就这么活了下来。
再大点就该吃饭了,那个年代多一张嘴不止是多双筷子的事。
姥姥不敢再养我,狠狠心叫舅舅把我送了回去,这才知道我的户口已经没了,成了黑户。
崔大勇天天出门喝酒,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他把大门上了锁,里面的我出不去饿得一直哭,外面的人干着急也进不来。
姥姥临死前,最后的话就是把我接回来。她知道我跟着崔大勇一定会饿死,受白眼起码还能活。
自那之后,春来耕种、夏来麦收、秋来撒种、冬来烧火,这些都是我的活。
由于没有户口,只在村里念了小学的我,是半个文盲、睁眼的瞎子。
政策松动上了户口以后,我白天去厂里打工,晚上摸黑到地里拔草,吃的仍旧是小半碗的剩饭。
破天荒的,崔大勇居然让我回去。
我不想走,但舅妈担心我出嫁她还要贴钱,又没有其它的地方可去,最后还是跟他走了。
没想到,回去之后我就碰上了徐虎,这个烂心烂肺的烂人,崔大勇竟然让我嫁给他!
把鞋带套在脖子上之后,我终于想通了。
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只有我去死?明明该死的是他们!
做鬼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有了复仇的能力。
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头发,我喃喃自语着:洗头洗净,割头割净,梳个小辫,索条小命……
那怎么办?!我不想死啊老郝!!!
别嚎了,我有办法。老郝叫他住嘴,随后吩咐起来:过几天就是清明,阴气最重。而且那天鬼行人间,不问罪责。她只要在那天夜里杀了你们割头取发,连阎王也不会管。必须在这之前收了她!
崔大勇赶紧问:怎么收?
怎么收?无非是桃木枝、铜钱剑、香灰、纸符之类的东西。
除此之外,老郝还特意强调:那个徐虎被梳了三天头,阴气入体没救了,但你可以利用他。割头鬼说到底也是鬼,我们这行为什么用稻草人就能骗过鬼?因为鬼其实看不见阳间,她只能在自己生前去过的地方打转,你和徐虎,在她眼里没区别。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