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下堂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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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下堂妾》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江府家生子熹月从少爷侍妾到被少夫人卖给鳏夫秀才做填房后的经历。

    熹月本是江府少爷的侍妾,少夫人进府第二天,就以天煞孤星为由将她卖给城北鳏夫秀才。少爷在一旁未加阻拦。离府后,熹月在秀才家日子艰难,相公假体面,继子嫌弃,还负债累累,流言满天飞。后来少夫人全家遭难,而熹月的日子逐渐红火。少爷想迎她回府做正妻,被熹月拒绝。

    在离府的过程中,少夫人当着众人的面给了熹月逐妾书,并羞辱她,只给她一双鞋做嫁妆,让她立刻嫁给秀才。老管家给熹月塞银钱傍身。熹月跟着秀才回城北的家,发现他家很穷。秀才将家中银钱交给熹月,让她操持家事。大雨连下三日,秀才一心读书,继子对熹月态度不好。雨停后秀才去授课,却因关于熹月的流言而被辞,一家三口面临困境。

    

《天煞孤星下堂妾》小说

天煞孤星下堂妾正文阅读

    

    我是江府的家生子,也是少爷的侍妾。

    少夫人进府第二日,就以天煞孤星为由将我卖给一个鳏夫做填房。

    少爷在旁边看着,直到我拿着少夫人赏赐的破鞋净身离去,他也未曾出一言。

    离府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相公假体面,继子嫌弃,负债累累,关于我的流言传的满天飞。

    后来少夫人全家遭难,而我的日子红红火火。

    少爷来寻我,声明要迎我回府做正妻。

    我:「嗯?你再不滚我儿子就要把你打成东一块西一块的了。」

    1

    少爷大婚第二日,少夫人身边的丫鬟通传我过去。

    她召集了除老爷夫人的所有人,坐在少爷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丫鬟递给我一张逐妾书,我瞟了一眼,是少爷的笔迹。

    听闻晨起江府大门口来了个讨水喝的江湖术士,江老夫人心善,给人装了满满登登的干粮。

    术士感念老夫人,临走前告知老夫人,江府宅里有个百年天煞孤星的命格。

    先克父母,再克枕边人,继而克死身边所有人。

    若不逐之,后患无穷。

    老夫人再想问些什么,那术士却捻着胡须远去了,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能言尽于此。」

    整个江府,只有我父母不在。

    少夫人拍了板,将我许给城北鳏夫秀才做个填房。

    我是天煞孤星,秀才带着个亡妻留下的孩子,乃是天作之合。

    聘礼只收二两肉。

    她是故意羞辱我的。

    这个世道寻常女子安身立命靠的是家世或才情,妾室不需要。

    妾室只靠胸前二两肉。

    少爷身边的小厮吉祥为我求情:「少夫人,这传出去会被人唾弃江府苛待家生子,不如摘掉熹姨娘......熹月的姨娘的身份,做回个丫头。」

    少夫人冷了脸,手里的佛珠重重拍在桌子上。

    「主人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儿!」

    奴婢就是主子的嘴,吉祥吓得缩回了头,再不敢说话。

    少夫人是县令家的嫡女,是江家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大家闺秀。

    她本是要进宫选秀的,却在大街上远远瞧见少爷一眼,回家便求父母推了个庶出的女儿入宫。

    一眼误终生,如此珍贵的情谊,少爷自不会为了我惹她不快。

    借着吉祥的嘴试探过了,便也心安了。

    我接下逐妾书,跪着奉上一盏离别茶。

    少夫人不急着接,反而谆谆教诲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任由滚烫的茶碗在我手中逐渐烙下红痕。

    末了,她讲的嘴皮子干了,心满意足呷了口早已冷掉的茶。

    「熹月,你是个丫头出身的贱妾,如今一朝龙在天做了秀才的当家娘子,是你的福气。」

    城北吕秀才家里是出了名的穷酸,家里落了难,刚从京城搬回来七八年,家徒四壁,恨不得就着空气里的肉腥味生吃两个窝头。还有个先夫人留下的孩儿,正是猫嫌狗不理的岁数,这样的家,有什么好当的呢?

    但她是主子,对下边人赏是赏,罚也是赏。

    少夫人给我准备了一件嫁妆,牵着少爷施施然回房去拿,却不叫我起身。

    我跪在原处,听着身边交头接耳的私语由窃窃到嘈杂。

    「一个家生子,爹娘都没了的孤女,得少爷抬爱多看了几眼,当真以为自己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妙人。」

    「还是熹月福气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能想到有天还能做上当家娘子呢?」

    昔日恭恭敬敬唤我一声「熹夫人」的丫鬟婆子,如今当着面肆无忌惮讽刺挖苦。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即使曾得人青眼被捧入云端,跌下来也终为凡土,化作众生脚下泥。

    不多时,少夫人独自回来,手上托了件精美的盒子。

    打开是一双艳红的绣花鞋,两边刺着素白的绣样儿。

    她笑盈盈地说:「往后的日子妹妹要和夫君一起走了,愿你二位携手同行,琴瑟和鸣。」

    侍妾二嫁,少夫人省略了那些繁琐的礼节,吕秀才此时已等在门外了。

    她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也是婚嫁的良辰吉日。

    我磕头跪别少夫人,打算回房收拾东西,私心盼着能再碰见少爷一面。

    就算结局无法更改,年少时相依相伴的人,也该有个好好的告别。

    少夫人看穿,漫不经心开口,绝了我这些心思。

    「妹妹往日为贱籍妾室,房里种种皆为少爷雨露恩泽,如今二嫁觅得良人,自然该一绝前尘往事,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那些俗气东西反倒会绊住妹妹。」

    我父母皆为江府的奴才,犬马效劳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在江府出生,不着一缕呱呱坠地,离开时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只落了一张逐妾书和一双鞋。

    午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吕秀才举着一把看不出颜色的油纸伞等在门口。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有些狼狈,又透着诡异的体面。

    看见我,他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惊艳,又好像想起来子曰三戒后硬生生憋住表情,只是将油纸伞向我这边送了送。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大口地喘息声,踩着雨水啪嗒啪嗒奔来。

    我回头,已过知天命年纪的老管家撑着把纸伞,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他掏出怀里的荷包塞给我,推搡间是银钱厚重的撞击,一声一声砸在雨中。

    「熹月,你知道的,我跟你父亲交好多年,如今你外嫁,我这个当长辈的以后想见你也见不着了。」

    「这是我存下的一些银钱,你留着傍身,以后的日子,你要自己护的住自己啊。」

    对上老管家担忧的眼眸,我鼻头一酸,隐忍的委屈轰然炸裂,险些掉下泪来。

    但这个钱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我更怕少夫人知晓此事,日后老管家在府里的日子就难过了。

    今日一别,还有多少机会再见这些故人呢?

    我躲在吕秀才的伞下,再望了一眼这座我生活半生的宅子,便头也不回走进了风雨中。

    2

    江府在城南,吕秀才家在城北。

    他家祖上是阔过的,父亲早亡,祖父曾官拜太傅,铮铮铁骨死谏皇帝,却遭奸人所害惨死。刚听下人们说,他还有个战死沙场的哥哥,三代忠臣世家,不想竟落魄至此,雇个马车的钱都拿不出来,我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的水坑里。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吕秀才的长衫湿透了大半,他才停了脚。

    我看见眼前的香料铺,心下疑惑。

    莫不是他很看重我?想着初次见面送我个小礼物?

    可既然有这个钱,为何刚才不租个马车?硬生生看着美娇娘沾湿衣衫。

    疑惑在我嘴里转了一圈,不过三秒便硬生生咽下。

    他带着我穿过香料铺的大堂,不顾身上的泥泞和旁人嫌恶的眼神,灵活地钻进后院的茅草屋。

    他家比我想象的还要穷,外面下大雨,他家下小雨。

    炕上的被子被雨水浇了大半,角落里的书架却捂着厚实的油布。

    瘦骨嶙峋的小人缩在炕角嗦手指,一脸警惕盯着我。

    虽是一脸菜色,骨子也因营养不足显得有些头大身子小,但身上着的确是顶好的云纹料子。

    吕秀才察觉到小儿的情绪,招招手唤他过来。

    「行安,这是熹月姑娘,以后就是你娘了。」

    听他爹说这话,这个唤作行安的小哥儿登时就拉下个脸。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

    「娶个填房就让我叫娘,赶明儿我长大了,给我祖父娶上一窝,全是你娘!」

    小小的人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脑子转的也快。

    行安知道自己说了大不敬的话,赶在他爹发火之前就窜了出去。

    风大雨急,我下意识叫住他,安哥儿却嗖地钻进大堂,没了踪影。

    吕秀才说不用管他,店铺杂役们喜欢他,安哥儿没事总去店里玩儿。

    房间里只留我和吕秀才尴尬地两两对坐,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无话可说。

    良久,他开了口,告诉我他的儿子今年九岁,自幼亡母,外面的铺子是仅剩的祖产,外租给他人做生意,自己收个租金,父子二人靠着租金和教书工钱紧巴巴过日子。

    虽屡试不中,但好歹也有个秀才之名,接了几家给小儿开蒙的活计。

    只是这工钱实在微博。

    我心下疑惑。

    「外面的铺子既是祖产,缘何租给了旁人,科举三年一试,这三年总要过日子的。」

    秀才听出我的言外之意,脸上有些不自然,脊背却挺直了许多。

    「士农工商,商本为末,我家世代读书人,我怎能做这种悖逆祖宗之事。」

    「我祖父是名垂青史的忠臣,他死的冤屈,生前愿望就是想看到海晏河清,天下大定。我若是那自私自利之徒,只顾着自己贪生享受,怎么对得起祖训?怎么对得起祖父?」

    字字风骨,倒显得我市侩愚昧,话不投机,我识趣地闭了嘴。

    北风瑟瑟,吹得我打了个激灵。

    他给我端上一碗热茶,茶梗硬硬漂浮在水面,香气全无,还有些剌嗓子。

    想起管家被我婉拒的银子,我有些后悔。

    虽是个家生子丫鬟出身,好歹也是江府里跟在少爷身边,娇生惯养长大的,难道以后要过上这种衣食都愁的日子?

    秀才看出我的心思,钻进里屋拿出一方破盒子。

    打开是些散碎银钱,还有房契地契。

    他将银钱拿给我,小心翼翼锁上木盒子藏进里屋。

    「熹月,日后你就是我娘子了,这家中大小事宜还是要你操持。」

    「我若说对你一往情深,你自是不信的,咱们两个苦命人,只能在这吃人的世道互相拉扯一把,搀扶着过日子。」

    「我既娶了你,定然会对你好,只是我不甚通晓夫妻琐事,不晓得怎么对娘子好,若是我做的不足,还请你指正。」

    不甚通晓?那你的儿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我皱眉,想要一问究竟,秀才却很快岔开了话题。

    「这是咱家所有的银子,以后你当家了,我专心科考,早日挣个功名出来,日子就好过了。」

    我白眼一翻,这么穷的家,有什么好当的?

    不知是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心生不忍,还是我已认了命。

    我还是接下了那些银钱。

    3

    大雨连下三日,秀才终日捧着圣贤书悬梁刺股,安哥儿一直冷脸,我像个透明人,游离在他父子二人的生活之外。

    秀才将家中大小事务都托付于我,唯独土炕下一个大木箱子,秀才从不许我碰。

    我心下疑惑,但是见多了内院宅斗,也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第四日终于放了晴,秀才穿上长衫,揣着圣贤书出了门。

    安哥儿跟在他后面,苦大仇深地垂着一张脸,他虽聪明却不爱读书,偏偏秀才摁着头逼他习文断字,乐此不疲。

    世代读书人,秀才不容许后代目不识丁,就算家里揭不开锅,也要把小儿打扮的体体面面。

    今天应该给茶庄范掌柜的小儿子上课,午后再去邱员外家检查上次留给大少爷的功课。

    临出门前我告诉他米缸面缸都见底了,叮嘱他今天结了工钱记得去买。

    大雨一场,院子里的韭菜长得愈发粗壮,我盘算着晚些等秀才买回面,就摘些韭菜给他们爷儿俩包顿饺子。

    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秀才就两手空空回家来了。

    安哥儿先他一步回了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吕秀才晦暗不明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一番,就默默钻进屋子。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秀才终于吐了口。

    只三天的时间,传闻便席卷了整个县城,无论是深居简出的夫人,还是街头巷尾的老妪,如今都知道江少爷身边那个天煞孤星命格的女人不仅成了下堂妇,还在一天之内二嫁他人。

    那两户人家自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谁也不愿意沾染分毫,在吕秀才登门时,隐晦又体面的了解了这桩差事。

    三天滂沱大雨,消息是如何传递的呢?

    除了江府那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少夫人,谁还有这个本事呢?

    她可能只是想借着人言可畏,绝了我回江府的后路,但她此举,亦是绝了我的活路。

    我身无长物,秀才又失了饭碗,一家三口坐吃山空,就算我脸皮厚不至于羞愤投江,也是要被活活饿死了。

    我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气得发抖,抓起墙角的木板子,想冲进江府大骂她一顿出出气。

    秀才死命拦住我,喷涌的热气在耳鬓厮磨。

    「你现在过去,无凭无据,江家那位怎么可能承认?」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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