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和离后,驸马爷他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乐嘉公主周持盈和权臣驸马裴既礼名存实亡的婚姻。
主角周持盈和裴既礼成婚八年,分院别居,各自有心上人。京城有人开赌局赌他们何时和离。周持盈的意中人殷小将军逼问名分,周持盈决定和裴既礼和离。
一天,婢女告知裴既礼受伤被一女子送回府,周持盈前往外院,女子对裴既礼嘘寒问暖,周持盈提出和离,裴既礼认为她疯了。之后周持盈再次表明态度,裴既礼不信,认为她是因看不惯他身边的女子。周持盈解释是为给殷小将军名分。
回忆起过去,周持盈最初因心动和利益嫁给裴既礼,后来发现他花心滥情,关系恶化。裴既礼也曾对一女子很好,但女子早逝。周持盈讲述与殷小将军相识相知,决定给他名分。裴既礼没有答复,周持盈想到这些年和裴既礼的相处以及外界对她和殷小将军关系的不公评判,决心要给殷小将军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长公主要和离后,驸马爷他疯了正文阅读
我和裴既礼,公主和权臣。
做了八年名存实亡的夫妻。
他有他的解语花,我有我的意中人。
京城有人开了赌盘,一局千两赌我们何时会和离。
我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直到某天,厮混三年的小将军把我抵在床头逼问。
“周持盈,你还要我这么无名无分的跟着你多久?”
我心软了,这荒唐的婚姻该散了。
裴既礼却在接到和离书的那天,疯了般闯进我的府门。
“周持盈,想和离,你做梦。”
1.
我和裴既礼成婚八年,虽住在一个府上,却早已分院别居。
傍晚婢女叩门,说有一女子将裴既礼送回了府。
我眉头轻挑,笔尖的墨落下在宣纸上浸出痕迹。
“回府了好好安置便是,何必向本宫通报。”
婢女默了默,小心抬头。
“驸马爷好像受了伤,奴婢看到裴大人身上的血流了不少。”
下笔的手顿住,我叹口气,拢起衣衫走去外院。
“民女拜见乐嘉公主。”
扶着裴既礼的是一个青衫女子,她抬头,一张清丽的脸上泪光闪闪。
“裴大人今日因救民女才受了伤,回府这样晚不承想打扰了公主尊驾,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还望殿下开恩,为裴大人寻个医术好的大夫救治。”
她亲昵地和裴既礼贴在一起,脸上挂着一抹绯红,看向我时眼里又不自觉带了几分矜傲,好像独得裴既礼偏爱是多大的喜事一般。
我看戏一般瞧着她对裴既礼嘘寒问暖,漫不经心道。
“谈不上开恩,裴既礼是本宫的驸马一日,该管的事本宫自然会管。”
“倒是姑娘,天色这般晚,独自送一个男人回府,小心叫瞧见了非议。”
小姑娘脸一僵,瘪瘪嘴松了手。
一晚上折腾出这许多事,实在叫人疲累。
我懒得将一个虚张声势的小姑娘放在眼里,挥挥手示意下人送客。
转头看向一脸虚弱的裴既礼,嗤笑一声。
“裴大人风光霁月多少小姑娘争抢着往你身上扑,没想到竟有一日会为了一个女人用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怎么,这是遇上真爱了?”
我语气戏谑,他答的也敷衍,放开了捂在腹部的手,懒散地支住脑袋。
“算不上,日子无聊,玩一玩罢了。”
“小姑娘天真,性子犟,还算有趣。”
我没有追问,也懒得计较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
我同裴既礼成婚八年,短暂的甜蜜时光不值一提,横亘在我们中间更多的是争吵和利益。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自己贴上来的,同僚相赠的,甚至是皇帝赐下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
成亲前存在我脑中那点相惜相伴的幻想,早在这些年来往不断地女人中被打磨了个干净。
甚至我也开始放纵,麻木,沉湎于新欢带来的声色犬马中。
外院的气氛沉寂下来。
脑中闪过少年坚定的眼,我抿紧唇,而后笑道。
“裴既礼,要不…我们和离吧?”
静默的空气一滞,裴既礼清润的声音缓缓散开,带了几分焦躁。
“周持盈,你是不是疯了?”
2.
他沉了脸,墨色的头发滑下,搭在肩膀上,无端带了几分阴狠的气势。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还是宫里六皇子那边又惹了你烦心?”
“我早说过,既有盟约,我定会竭力扶持太子殿下上位,你有什么可烦忧的。”
我好笑的听着他猜测,摇了摇头。
“和这些无关。”
他又皱起眉,疲惫的叹了口气。
“那你是看不惯若儿了?”
“我和她不过也只是露水情缘,你何必要斤斤计较。”
裴既礼直起身子,语气难得温和。
“我和你八年夫妻,自然是以你为重。”
“若儿她们不过就是偶然留在我身边的雀儿,高兴了逗弄几次,不高兴了就撒手,你何必要当真。”
这番话我不知已经听过几次,心中除了讥讽无甚所觉,拿出早已备好的和离书递去。
“和什么若儿雀儿都无关,本宫只是答应了个人,要给他一个名分。”
裴既礼直直盯着我,嗤笑一声。
“那个男人是殷小将军吧?”
“嗯,是他。”
我点点头,嘴角挂起浅笑。
他一瞬黑了脸,咬牙道。
“周持盈,你可真有本事。”
3.
如今朝中若谈权势,除了裴既礼这个权倾朝野的辅相,便是世家之首的殷国公府。
殷鹤,殷小将军,就是殷国公夫人的幺子。
我和裴既礼当初的亲事,利益和情意各占一半。
我心许他的容貌才学,但不会仅仅因为他的容貌才学而嫁人。
宫中皇子众多,除了我的太子弟弟,便是兰贵妃的六皇子最得宠。
兰贵妃是当朝太师嫡女,我弟弟却还未坐稳太子之位,嫁给裴既礼始于心动,自然也掺杂了私欲。
我想裴既礼成为太子的靠山,成为我们党争的依仗。
所以尽管这些年外人对我们的婚事指指点点,我依旧不动如山。
裴既礼花心,滥情,但着实是个好盟友。
我吵过,闹过,后来发现自己永远成不了他的唯一,便也学着收心敛情,当一个合格的盟友。
我们之间的感情如薄纸,小心维持着还算平整,一旦哪方松了力,一戳便破。
4.
他接过和离书,草草扫了两眼,揉成一团抛开。
我不介意,继续解释。
“这些年我们合作的也算愉快,有些东西掺和的太深不好分开,索性本宫也没有动。”
“这份和离书你瞧着不喜欢,本宫便找人重新写一份。”
他离得我极近,面上没有表情,倾身拽住我的手腕,带着压迫感的冷意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不是纯黑,反而带了一丝褐色,认真对视时像个漩涡勾人沉沦。
“周持盈,你发什么疯,我给你个机会,收回方才的话。”
他的语气冷漠,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嘲弄不屑。
裴既礼不信我的话,只当是争宠博爱的手段。
也是我从前太执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松手,如今乍然放开,才惹人生疑。
“不必了,裴大人,本宫既然说出了这番话,自然没有想收回的意思。”
我无谓的笑笑。
新嫁时的小女儿情态,在我第一次发现裴既礼身上留下女人的吻痕时就已经碎了个彻底。
我歇斯底里的和他争吵过,摔碎了一屋子的瓷器,哭着叩响宫门告状,最后只换来他烦躁的抱怨。
“周持盈,早知你这般不容人,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这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好美色的,我尊你,敬你,满城的夫人小姐没有比你过得更自在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看开了,想通了,如今朝堂稳固,我要放他自由,他却不信,不松了。
脑中的记忆斑驳繁杂,我敛回心神,看着他俊逸如昔的脸笑了。
“本宫不与你开玩笑,八年了,殷鹤等的太久了,本宫总得给他一个交代不是。”
“裴大人,应该能理解吧?”
5.
毕竟在我们这荒唐的八年中,裴既礼或许也遇见过真爱。
只是那姑娘命薄,跟了他不到一年就死了。
裴既礼对那个姑娘很好,金石玉器,锦绣绸缎,要什么给什么。
温柔小意,嘘寒问暖,我快忘却的他的柔情全在那个姑娘身边看到了。
那时的我还没学会这不动声色的本事,心里的酸涩嫉妒一阵阵往上涌,和裴既礼的关系更是坠入冰窟。
也许老天开眼看懂了他的薄情,还是像裴既礼这种滥情的男子注定不能在一人身边停留。
姑娘感了恶疾去世,他厚葬人家,伤怀两日,又恢复了从前风流公子的姿态。
所以我说或许,因为我看不懂他这算不算是喜欢。
裴既礼不信我说和离,这些年感情利益纠葛的都太深。
我也曾觉得同他和离这件事是天方夜谭,如今说出口,倒也觉得没什么。
“有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若儿乖巧,不会碍到你的事,何必非要用和离来威胁我。”
“周持盈,你知道我不吃这套。”
“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头疼,没空和你掰扯这些小事。”
他揉着额角,脸色难看,勉强维持着风度。
我头一次觉得和他沟通这般困难,还是我从前妒妇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叫他此刻也不肯信我。
“本宫不说笑,殷鹤准备好了聘礼来迎娶本宫。”
“所以啊,还请裴大人高抬贵手签了这份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吗?”
我说的认真,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裴既礼放在额角的手顿住,怔楞着对上我的眼,沉默半晌,而后勉强在唇齿间挤出一句话。
“殷鹤有什么好的?”
“我记得他小你五岁,幼稚的很,有什么值得你大费周章同我和离的?”
我轻轻勾起嘴角,眼梢带上几分薄红。
“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好处,本宫喜欢他就是了。”
殷鹤比我小上五岁,我从前与裴既礼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找来怄气的男人也不过是青楼楚馆的琴师亦或是清秀俊雅的书生。
像他这种年纪小又是世家公子的男儿,我轻易不会沾手。
直到某次寺庙敬香的路上,他纵马拦下我的车驾。
少年人英气勃发,瞧着像一轮太阳。
殷鹤一袭玄衣,俊美的脸庞还不太成熟,声音羞涩又大胆。
“臣殷鹤仰慕公主殿下已久,还望殿下能给臣一个机会。”
我掀开车帘望他,笑道:“你不知道本宫已经有驸马了吗?”
“知道,但臣以为裴大人不是您的良配。”
“哦?”
他看着我,眸如星子,里面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孤勇。
“裴大人多情,外面的莺莺燕燕无数,但我…臣不会这样,臣只喜欢殿下您一人。”
他说的太认真,同裴既礼虚与委蛇数年,我几乎已经陌生了“赤诚”二字。
他这样郑重炽烈的表白,叫我修炼如坚铁的心动容三分。
我也常问自己。
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一定要和裴既礼纠缠怄气,虚度这许多的光阴。
他可以有红颜知己,解语娇花,我凭什么要忍着,受着,做他府里端庄的妻子。
我接过殷鹤手中攥的发热的牡丹,平静的脸上被风带起波澜。
“你的心意,本宫应下了。”
6.
裴既礼没有答复,脸色愈沉了两分,看我的目光讥讽。
其实我们分院别居这些年对各自的事情也都了解,只是默契的装傻。
我不过问他身边流水般的美人,他也不会插手我和殷鹤的来往。
只是这样麻木沉默着相处久了,任谁心里都会产生厌烦。
我不信他没有动过和离的念头,就如同某天早上殷鹤在我耳边悄声念叨的祈求一样。
他将我揽在赤裸的胸膛中,下巴抵住额头,声音轻的如雾一般。
“殿下,我还能等到和你成亲吗?”
那时天刚蒙蒙亮,透过窗子打进来的光倾泄下一片墨蓝色。
他抚在我鬓角的手粗砺又温柔,这些年他没有提,但我心里一直很清楚,世家公子撇了脸面做一个女子情夫的难处。
裴既礼爱美人,大家只说是男儿风流本色,兴致来了还会夸他有惜花之心。
我和殷鹤相知相伴,却被骂放荡不知羞耻。
这世间对女子和男人的评判标准本就不公平。五年相伴,我也该给殷鹤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