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逆转》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复杂的重生故事,主角和嫡姐的命运在重生后发生了改变。
主角和嫡姐在重生前,嫡姐嫁给了王府世子,主角许配给穷秀才,后来发现两人抱错,命运颠倒。重生到定亲那天,嫡姐知道真相后坚决选择穷秀才,还逼迫主角替她上王府花轿。
重生后,主角和齐锦聿(原王府世子)在齐家成婚,两人互相试探并坦诚相待,约定一年后和离。主角在齐家感受到简单温暖的家庭氛围。
回门日,嫡姐在柳家向父亲哭诉在王府的遭遇,主角巧妙应对。后来主角想盘下造纸坊做生意,婆母和大嫂犹豫,嫡姐和祁望(原穷秀才)来齐家嘲笑,导致婆母等人寒心,齐锦聿、婆母和大嫂决定出资与主角一起盘下造纸坊。刚签契书,荣王妃和嫡姐前来试图加价夺走造纸坊。
主角经历了从柳家庶女到齐家媳妇的身份转变,在重生后努力为自己的生活谋划,面对嫡姐的刁难和命运的波折,展现出聪明和坚韧。
嫡庶逆转正文阅读
嫡姐一心攀高枝儿,嫁了王府的世子爷。
我则被许配给落榜的穷秀才。
世事难料,世子爷和穷秀才当年竟然抱错了!
穷秀才认祖归宗,飞黄腾达。
假世子净身出户,归隐乡野。
从村妇到世子妃,我和嫡姐彻底反了过来。
嫡姐纵马撞我泄愤,结果我和她一起重生到定亲那一天。
这回,嫡姐毫不犹豫选了穷秀才。
但她不会真以为,野鸡睡了凤凰窝,就能变真凤凰吧?
1.
我的嫡姐很讨厌我。
从小到大,都是她不要的东西才会给我。
就连婚事也是。
父亲把我和嫡姐叫到书房,说家里双喜临门,我们姐妹俩将在同一天出嫁。
——这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父亲:“嫡庶有别,你们一个从大门出嫁,一个就从小门出嫁吧。”
就连说的话也一样。
我扶住有些眩晕的头,果然,我重生了!
接下来,父亲会说嫡姐许配给了荣王府的世子,从大门嫁。
而我被指婚给落榜的书生,以报答当年书生的祖父救了我们祖父的恩情。
自然,是我从小门出嫁。
可当父亲说完,嫡姐迫不及待开口道:“我不嫁世子!”
我瞬间明白,嫡姐也重生了!
父亲勃然大怒:“荣王府显赫尊贵,哪有你挑剔的份!”
嫡姐连忙道:“女儿不是挑剔,女儿想嫁给齐秀才!”
父亲更生气了。
“齐家家产才十亩地,连地主都算不上。要不是我们欠着齐家的恩情,哪会跟那种泥腿子结亲!”
荣王府和齐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荣王府世子祁锦聿相貌堂堂,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齐秀才齐望连续落榜,除了一张脸勉强过得去,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地方。
但谁能料到,这两人当年竟然抱错了!
祁锦聿是假少爷,齐望才是真世子!
上辈子,抱错的真相在我和嫡姐出嫁当天揭开。
荣王府气恼假世子鸠占鹊巢,十几年的情分说断就断。
他们把假世子赶出门,连同嫡姐也一起被净身出户。
而本该从小门出嫁的我,却坐着八抬大轿,带着十里红妆进了荣王府的大门。
一心想攀高枝儿的嫡姐,最后连王府大门的边都没摸到,叫她怎么甘心?
这次嫡姐非齐秀才不嫁,父亲恨铁不成钢。
“齐家那里一个庶女打发他们就是了,你堂堂嫡女自降身份,是丢我们柳家的脸!”
父亲官居右相,但性格过于谨小慎微,又分外注重脸面。
任何让他丢脸、让柳家丢脸的事,他都不会做。
嫡姐恳求父亲不成,便私下逼迫我替她上王府的花轿。
“妹妹,我把世子让给你,你可要感恩戴德啊。”
她不知道我也重生了,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幸灾乐祸。
2.
上一世,齐望——也就是祁望,认祖归宗后就得意忘形。
他嫉恨齐锦聿的才名,隔三岔五就去找碴。
有时显摆王府拿了多少好东西弥补他。
有时炫耀别家公子少爷如何巴结他。
齐锦聿能做到荣辱不惊,嫡姐就不行了。
她觉得我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的!
祁望去找碴还带着我,嫡姐骂我看她笑话。
但笑话确实好看啊。
嫡姐平时一条手帕都不乐意拧,更别说做喂鸡喂猪这样的农活。
她频繁回娘家诉苦,怪罪父亲把她嫁错人,最终惹恼了父亲。
后来祁望高中状元,齐锦聿却意外摔成了残废。
她天天冷嘲热讽,齐家忍无可忍休了她。
恰巧我出城礼佛,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嫡姐眼红我的排场,发狂地骑马撞向我——
万万没想到,这一撞把我俩都撞回来了!
既然她想嫁入王府,那我就成全她。
荣王府规矩严苛,连公鸡打鸣都要规定时辰和次数。
王妃和老太君更是刻板到极点的人。
光是《女训》《妻训》就有厚厚的十册。
连请安时的跪姿都要拿着尺子量标不标准。
嫡姐想享受富贵,也得耐得住折磨才行。
还有那齐秀才,作弊得来的功名,当真能瞒一辈子吗?
3.
六月六,大婚。
就如前世一般,两位新郎身份颠倒。
花轿交错而过时,我与嫡姐四目相对。
她得意地扬起胜利的微笑。
我嫁入齐家。
盖头掀开,我见到了这辈子的夫君——
齐锦聿。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委屈你了。”
齐锦聿彬彬有礼,温和地苦笑着说。
我一边打量齐家的房子,一边宽慰他:
“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瞧夫君仪表堂堂,不至于鸡狗不如。”
齐锦聿被逗笑了。
随即想到什么,他眼神一黯。
“抱歉,连你的嫁妆都被拿走了……”
我摇摇头。
“我的嫁妆本就不多,为防万一,我之前折换了一些银票带在身上。”
我从腰带里拿出三百两银票。
齐锦聿十分意外。
我矜持地表示,身上大概有一千两。
但我实际上藏了一万多两!
出嫁前我和嫡姐清点各自的嫁妆,她最不耐烦看账,从小就习惯了把活丢给我干。
这次也不例外。
我把钱挪走,把账面抹平,谁也没看出来。
上辈子嫡姐无能地被净身出户,我怎么会笨到重蹈覆辙?
不论在哪,女人有钱,就有底气。
齐锦聿的视线落在银票上。
我试探道:“夫君,如今这般光景,这点钱怕是不经花。”
如果他开口跟我要钱,我绝对不会给。
上一世的后来,祁望夜夜眠花宿柳,挥霍无度。
缺钱了,那个混球甚至偷我的钱、典当我的首饰!
我曾听说齐锦聿风光霁月,品性高洁。
想来跟祁望不是一类人。
但万一传言夸大其词呢?
我的钱,宁可买包子喂狗,也决不白给混账男人!
没想到。
齐锦聿也从腰带里拿出一小卷银票。
4.
“王府几年前就隐隐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为防万一,我存了些钱,大概两千两。”
直觉告诉我,齐锦聿存了肯定不止两千两!
四目相对,莫名的同类间的默契在空气中蔓延。
齐锦聿率先打破沉默。
“我不是王府世子了,若你想走,我们可以和离。”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难道上辈子,嫡姐一点儿不知道齐锦聿有钱?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是真的嫡女,只是嫡姐想嫁齐秀才,逼我换了花轿。”
开诚布公后,我和齐锦聿都松了口气。
新婚夜,我和齐锦聿是分床睡的。
我们暂时约定,一年后和离。
齐家人口简单,祖父之下是公爹、婆母。
然后是大哥大嫂,他们有两个孩子。
加上我和齐锦聿,一共九口人。
而荣王府一个人都不止九个心眼。
新婚第二天,敬茶后我换了便于干活的衣裳。
正好婆母要赶鸭子去河塘。
她的眼皮还肿着,昨晚一直在哭骂祁望是白眼狼。
我走过去:“婆母,我也一起去吧,有什么我能做的?”
婆母吓得赶鸭鞭都掉了。
“你也一起?使不得!大小姐哪里做得来这样的事?”
我把鞭子捡起来还给她。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粗活脏活我都能干。”
姨娘早早离世,我在府里无人庇护,更别指望丫鬟婆子伺候,很多活都是我自己干的。
我会劈柴。
会烧火。
也会做饭。
婆母拉住我的手仔细打量,怜惜地叹了口气。
“是吃过苦的手。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磋磨儿媳的恶婆婆!喏,你大嫂叫你。”
婆母指了指我身后,就赶鸭子去了。
“兰葶,来。”大嫂把我拉进厨房,端给我一碗红糖鸡蛋面。
她爽利地笑着说:
“家里每年都请长短工,活不多,娘就是闲不住。祖父和爹娘都说他们没有老得走不动,不用人伺候!你也不用拘谨。”
齐家没有勾心斗角。
这就是我渴望的生活。
5.
很快到了回门日。
我没有赶个大早。
到柳家时嫡姐据说已经来小半天了。
下人让齐锦聿去偏厅喝茶,叫我到主院去。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嫡姐在跟父亲哭诉:
“……光是敬茶就让女儿跪了两个时辰!嫁妆女儿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收入公中了!爹,王府根本不把我们右相府放在眼里啊!”
我悄悄勾唇。
果真不出所料,嫁妆没经过嫡姐的手,她只怕到死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而荣王妃就算察觉不对,也找不到证据。
毕竟我这手做账的本事,就是上辈子跟她学的!
荣王妃定然是怀疑嫡姐藏了钱,“立规矩”时才那么狠。
“够了!”父亲心烦地斥责,“你就是再委屈,也给我忍着!”
“和王府的联姻要是有一点儿差池,别怪我翻脸不认你。”
嫡姐脸色发白、眼神忿忿。
但看见我来了,她一瞬间斗志昂扬。
“妹妹怎么才来?齐家是在多偏僻的深山里呀。”
我故作惊讶:“荣王府也不近,听说姐姐一大早就回来了,莫不是天不亮就起来了?”
“没见识!”嫡姐哼一声,“王府自有马车送我,走得又快又稳,可不像你,坐牛车来的吧?”
父亲一巴掌拍在桌上。
“在我面前你们还斗嘴!背着我互换花轿是怎么回事!?”
嫡姐赖我头上,我说我没那个胆子。
这时下人来禀,说世子爷等得不耐烦了。
他说的“世子爷”自然是指齐秀才——祁望。
父亲便挥挥手让嫡姐先走,留我单独说话。
“家里养你长大、送你出嫁,已经仁至义尽。以后没什么事就少上门,省得让人知道柳府有你们这门穷亲戚。”
我不意外他这番话。
“女儿既然已经出嫁,就不再是柳家人,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见父亲。”
我在心里冷笑,愿他以后别后悔!
父亲款待祁望去了,我来到偏厅。
桌上摆着冷冷清清几道菜,就是我的回门宴了。
齐锦聿从容地坐着闭目养神,手边是一口没有喝过的粗茶。
我扫一眼桌面,“夫君,走吧?”
齐锦聿睁开眼,了然地点点头,和我一起离开。
回到家后,我去找婆母和大嫂,直言我想做生意。
6.
京郊有座造纸坊,东家的妻儿生病要钱救急,打算把造纸坊盘出去。
前世就有这一遭。
工人和技艺都是现成的,荣王妃收购了造纸坊,利润相当可观。
这一世,我想抢先下手。
我邀请婆母和大嫂入股,有钱大家一起赚。
婆母和大嫂都说要想一想。
“这不是小生意了,是大买卖啊!”
“咱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吃喝不愁,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我也不强求,让她们慢慢想。
但隔天,嫡姐和祁望来了。
不等走近,嫡姐就用手帕捂住鼻子:
“妹妹,你就住这泥巴糊的破屋子?怎么受得了啊。”
我做出羞怒欲哭的模样:
“就因为姐姐说庶女只配住得比丫鬟好一点,我从小住的院子四面透风。姐姐瞧不上青砖大瓦房,我却觉得掉进福窝里了。”
“但姐姐这般诋毁齐家,难道忘了世子也曾在这住了十几年吗?”
祁望是来看齐锦聿笑话的。
结果人没见着,先被嫡姐抹了面子。
祁望羞恼:“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嫡姐瞪回去:“我说错什么了?”
“庶女就是卑贱!这房子就是破!世子爷不也很高兴摆脱这群贱民了吗?”
“贱民——?”婆母错愕,失声质问。
“不、不是我说的……”祁望慌忙解释。
但婆母已经寒了心。
“幺儿,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祁望心虚:“来探望你们。”
正巧去田里的齐锦聿和大哥、公爹他们回来了。
齐锦聿闻言问:“空手探望?”
我差点笑出声。
这个男人瞧着不显,其实蔫儿坏。
祁望讷讷。
婆母失望至极,让他们离开。
嫡姐趾高气扬:“我们可是荣王世子、世子妃,你敢赶我们走?”
“我还是你老子娘呢!”婆母抄起扫把打下她的手,用力关上大门,眼不见为净。
闹剧散场,齐锦聿跟着我回到卧房。
他拿出两千两银票给我,要入股造纸坊。
我挑起眉。
这不是他的“全部身家”吗?
齐锦聿面不改色:“我相信娘子有本事,不会让我亏本的。”
婆母和大嫂也敲我们的房门。
她们拿四百两给我,怄气道:
“赚钱!盖大宅院!看谁还嘲笑咱家房子破!”
这两千四百两,加上我出六千六百两,盘下了造纸坊。
刚签订契书,走出大门就遇上荣王府的仪仗。
荣王妃走下马车。
嫡姐紧随其后:
“契书没有官府盖章就不作数!我们加价,造纸坊必须卖给荣王府!”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