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嫡女有毒》简介
她是丞相嫡女,却被挑断脚筋灌下汤药; 她本良将之才,却被夫君折磨直至惨死。 一朝重生,王者归来。 柳元芷先发制人步步为营,终得祈承玄小心呵护,宠在心上。 “我要,一点一点,全拿回来。”
江山为聘嫡女有毒第76章节 柳元芷为救燕儿勇闯柴房直面困境
“祖母?”
提起只见过鲜少几面的祖母,柳元芷甚是厌倦。
柳元芷只记得柳家老夫人是一位极其刻薄的妇人,体态颇丰,甚喜裘皮金玉,不见贵气,只见其狭隘气性大。
她遭送到庄子里没多久,老夫人便也离了丞相府,去京外一处道观养身洗心,一心皈依三宝断舍离。
可去道观也未改了她的性子,仍是喜好奢靡繁华之物,言语更是刻薄伤人。
前世,直至她出嫁前,老夫人都始终是对她言语羞辱,动则要因她生来不是男子为题作文章,道先夫人生了一个赔钱的丫头。
可偏偏老夫人待百里夫人与百里杏儿都极好,甚至是容忍百里杏儿甜甜的叫她祖母。
“待来年开春,你祖母便要回京了。你若是对此事感兴趣,到时再问她就是。”
柳元芷应了声,忽觉耳旁安静的厉害,反应过来是燕儿不在身侧。
以往但凡是她一个人离了府,燕儿总会在院里候着她,生怕她磕了碰了,总要在她耳旁叨扰许久。
听了柳元芷回府,总会是第一个来迎的人。
“燕儿呢?”
柳丞相的脸色忽的变差,似乎很是尴尬,并未直接回答。
“一个丫鬟,那么在乎她做什么?”
这般含糊其辞,更叫柳元芷起疑,追问不休。
“燕儿打小跟在女儿身侧,纵是去了庄子里,也是一直与女儿一同住着,平安回府,女儿自然想见她。”
两眼直瞪着柳丞相,柳元芷敏锐地觉察着柳丞相神色间的流离,像是走了神。
“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找那丫鬟。”
“是。”
柳元芷含糊的应了声是,忽的一挑眉,故作惊讶:“可女儿院里只有燕儿一个丫鬟,这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女儿难能睡的踏实。”
“能守夜的丫头还不多的是?”
柳丞相训斥着,从门外守着的丫鬟中随便择了个,招到柳元芷身前。
“好好给大小姐守夜,莫要让大小姐受了惊扰。”
吩咐好了丫鬟,柳丞相才又与柳元芷应付起:“还不回去休息?还要睡到日上三竿不成?”
柳元芷不为所动,直直的与柳丞相相视,也不见她有半点的胆颤,全不见她退却半分。
“父亲还打算瞒着不成?”
被柳元芷追问的心烦,柳丞相便也无心与她再掩饰,心中所想直直脱口而出。
“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伺候不好主子,就该罚!我已经命人关到柴房去了,你也莫要给她求情,明日我便将她发卖出府。”
柳元芷当即从椅上站起,直接吃了脚腕的痛,疼得呲了牙。
耳后传来柳丞相的责骂,柳元芷听不清楚,也来不及去思索柳丞相想了什么,直接搀扶着屋子里的物件跨过了门槛,朝柴房去。
虽是骂的厉害,柳丞相倒也未曾拦着,直接放任柳元芷去寻柴火房寻燕儿。
柴房外只留了一个守夜的丫鬟守着,她倚坐靠在了柴房的门边上小憩,怀里搂了一盏灯笼,能见微弱的灯火。
丫鬟连柳元芷走近都未曾察觉,一阵晚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搂着怀里揣着的小灯笼,作暖炉用。
柳元芷走到了她身前,丫鬟才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揉了揉困倦的睡眼,疑惑这会儿本不该有人来的。
不等她细看,就被柳元芷极差的脸色吓得张大了嘴,嘶喊声咽到了肚子里,指着柳元芷磕磕巴巴的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还以为是闹了鬼,丫鬟斗着胆子将灯笼举了起来,照到柳元芷的眼前。都说鬼怕萤火,这会儿总该没事了罢?
可灯笼凑的近了,丫鬟才认出了柳元芷,她曾在府里见过一面柳元芷的侧脸,这才在心里有了些许印象。
话仍是说的磕磕巴巴的,丫鬟勉强站起了身:“大小姐,老爷夫人吩咐了,不能进去。”
“本该守夜在门外看守却睡了一整夜,你猜我可能现在处罚了你,一同关到柴房里去?”
听了前半句本还不大害怕的丫鬟顿时脸色惨白,突然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将柳元芷吓得退出而三尺。
丫鬟连连叩首,额头渗出了丝丝血迹,这丫鬟就向不怕疼一般,磕得脸色青白,独留眉间的一道血红。
“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万不敢再犯了!您发发慈悲……”
纵是磕得鲜血直流,这丫鬟也不情愿被关到柴房里,柳元芷也怕的厉害,便只与这丫鬟道了声无妨,就急着绕过她,扑通的一声撞开门。
但凡是要遭主家发卖的丫鬟,都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柴房里漆黑,伸出手都见不到指间,柳元芷身旁似是出现了些微弱的萤火。
是刚才那丫鬟,胆怯的将刚刚怀里揣着的灯笼递了上来。
“多谢。”
听了柳元芷道谢,那丫鬟记着推辞,连连摆手:“别别,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气,都是奴婢硬顶做的……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柳元芷急着去寻燕儿的身影,接过了灯笼,才在角落里看到缩成一团的燕儿。
燕儿被人反着捆住手脚,身上穿的还是单衣,夜风袭来,冷得直打颤。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好几个口子,口子底下藏着道道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身下还有一滩水渍,显然是遭人泼了水,更为这彻骨的寒夜添了几分凄凉。
柳元芷顾不得腿脚的疼痛了,忙去将燕儿拥入怀里,十分笨拙的扯下身上系着的斗篷。
本是容易的事,可柳元芷心中慌乱,手脚也笨了起来,良久才将斗篷解下,小心翼翼地盖在了燕儿的身上,为燕儿取暖。
燕儿咳了两声,身子颤了颤,吐出一口血沫,又连连咳了许久,仿佛要将心肺一起咳得细碎,再从口中啐出。
断断续续的咳了一会,燕儿才睁开了眼,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景致与故人,仿佛一切都不大真实,难能让她相信。
“姑娘,您果然没事。”
燕儿忽然笑了,十分吃力的抬起手,轻轻去拉柳元芷的衣袖,眉目弯作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