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尽头是诋毁》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主角许安和江哲在一起六年,江哲出轨庄梦瑶,女儿岁岁患骨癌急需治疗费用,许安四处求助江哲却遭其恶语相向和冷漠对待。
许安带着女儿找江哲时,他正和庄梦瑶在一起,对女儿的病情毫不关心。许安去公司求他,江哲提出要看病例才转钱。许安拿到病例再去找他时,与庄梦瑶发生冲突,江哲为护庄梦瑶对许安充满敌意。
后来庄梦瑶流产并阻止江哲给许安女儿治病的钱,许安卖了古董花瓶凑钱给女儿治病。女儿手术情况不佳,癌细胞转移,最终医生让带孩子回家。除夕夜,女儿想念爸爸,许安却找不到手机无法联系江哲。
主角许安经历了爱人的背叛、女儿重病却求助无门、遭受侮辱和伤害等一系列悲惨的遭遇。
爱的尽头是诋毁正文阅读
女儿死的那天,江哲在陪别的女人逛街。
女儿下葬那天,江哲跟那个女人举办了盛大婚礼。
他笃定我离不开他。
直到我拿刀发疯似的刺进他的血肉,他才大梦初醒。
求我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可他不要知道的是,我没有以后了!
1
我跟江哲在一起的第六年,他出轨了。
更糟糕的是,女儿岁岁检查出骨癌,需要紧急治疗,而我连医药费都凑不齐。
我带着女儿在酒店找到他时,他刚从庄梦瑶身上下来,大汗淋漓的赶我们出去。
我将事实告诉他,换来的是他恶语相向。
他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我。
「世上每天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死?」
「说孩子得癌症,我看该得癌症的人是你,最该死的人也是你。」
「连自己亲女儿都利用,难怪你爸妈不要你!」
他说:「带着孩子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你看看你的样子,简直是个疯子。」
他说:「瑶儿心地善良,什么都不图的跟我在一起,她跟你不一样,眼里只有钱。」
「还不快滚!」
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我突然回想起六年前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问我可不可以在一起。
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为了他的钱,可是他忘了,我跟他在一起时,他也不过是个酒吧打杂的,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欠了一屁股外债。
我跟他从无到有,最穷的时候睡过桥洞,一起去喝自来水,一份泡面两个人吃,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车钱,经常徒步回家。
那一整个夏天,我脚上的水泡就没有下去过。
那时候的他很爱我,当掉了他母亲唯一的遗物,给我买了一辆电动车,将我拥入怀中,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意气风发的少年拿着野草编制的戒指,跪在夜深人静的公园,说着一生一世的誓言。
「小许同志,你愿不愿意跟小江同志携手并进,共度余生呢?」
「我知道这个戒指不正式,等我以后有钱了,我把南城最大的戒指买给你!好不好?」
当年的誓言犹如在耳,可少年郎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
后来他有了很多很多钱,买下了南城最大的戒指,戴在了庄梦瑶的手上,在梦幻的玫瑰庄园里,满天花瓣下,在无数人的见证中,跟她隆重热烈的求婚。
轰轰烈烈!
那一枚戒指价值百万,他随手就送出去了。
而岁岁的手术费,我已经欠了一个礼拜,医院那边来消息,催着缴费才能动手术。
被赶出酒店后,我给江哲打了很多电话,都石沉大海。
没办法,我只能去公司找他,除了他,我无人可求。
我是个弃婴,印象中除了闺蜜雅芝,江哲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当初爱他,我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庄梦瑶第一次出现挑衅我时,我也大闹了一场,我跟她厮打在一起,闹进了局子里,很不体面。
江哲带走了庄梦瑶,让我在局子里呆了一个礼拜,停了我的副卡。
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们的关系,江哲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没记错的话,我跟你并没有领证,只不过是有个孩子而已,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瞪大一双眼睛,心脏疼的呼吸都困难,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就是无尽的寒意席卷而来,如深秋的水,彻骨寒冷。
想到年年的情况,我压下所有情绪,声线颤抖:「我想跟你谈谈,年年……」
「阿哲,你看我穿这个衣服参加我们的订婚宴怎么样?」
庄梦瑶突然从外面进来,打断我的话。
看见我的到来,她似乎有些意外,笑着问我:「安安姐,你怎么来了?」
庄梦瑶是最好的演员,戏里戏外都是,撕破脸后还能柔柔弱弱的跟我打招呼。
江哲拦着她的腰,眼中满是柔情,「你穿什么都好看!」
庄梦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安安姐不会是来要钱的吧?」
「老婆放心,我可不会给前女友钱,我以后赚的钱都是老婆的。」江哲整理着她的秀发,语气温柔。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至极。「年年手术费还差很多,你往我账上转五百万,我们之间的情意一笔勾销,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
「果然是来要钱的。」江哲耻笑一声,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语气淡淡:「你把病例拿过来,我给你转钱,你要是拿不过来,你是知道我脾气的。」
见他松口,我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去医院拿病例,希望女儿能够尽快得到治疗。
回去的路上天空阴沉沉的,闷的厉害。
我拿到了病例,看见女儿小小的躺在床上,也不闹腾。
她看到我后笑容灿烂。
「妈妈,今天年年扎针没有哭,是不是很勇敢?」
我眼睛酸涩,摸着她的脑袋点头:「嗯,年年是最棒最勇敢的孩子!」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年年,是不是不喜欢年年了?」
我急忙摇头,「不是的,爸爸忙,要赚好多好多钱,等年年好了以后,就可以给年年买东西了。」
小小的人儿无声的叹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带着落寞:「妈妈,年年不要玩具了,能不能让爸爸看看年年,年年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我将女儿拥入还中,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我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生下了她,是我没用。
我看着手里的病历,沉寂的心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江哲或许已经不爱我了,但年年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一定会保护好年年的。
等他知道了年年的病,肯定会来看年年的。
我重新到公司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我淋成落汤鸡,狼狈不堪出现在江哲办公室时,他正在开会。
庄梦瑶半窝在沙发上,欣赏刚做的美甲,嘲讽道:「你女儿在医院快死了吧?」
「其实对于阿哲来说,有没有这个女儿都无所谓的,我还可以给他生很多孩子,我也不喜欢上赶着给别人当后妈。」
女儿是我的逆鳞,触者即死!
「你有胆再说一遍!」
庄梦瑶坐直身子,语气恶毒:「她早该死了,要不是有她,阿哲早跟你分开了,还会拖到现在?」
「活该得癌症,就算是做手术也治不好,不如早死找超生!」
啪!
我抬手,狠狠得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她却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蹲了下去。
我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击在墙上。
江哲眼中的杀意浓重,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就不挣扎了,嘴上挂着惨淡的笑。
笑从前的自己,像白痴一样,爱上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眼角滚烫的泪水滑落,打在江哲发手上。
他错愕一瞬,快速收回手。
濒死的我得已喘息。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扶着墙起来,将手里的病历放在桌子上。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把钱打过来,我们就两清!」
爱也好,恨也罢,从他想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都不想再去想了。
他这样的人,连让我恨都不配!
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好似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这么急着走,是找到下家了?还是又找到真爱了?所以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不等我说话,他甩开我的手,讥讽道:「也对,水性杨花的人,怎么会有忠诚,怎么会懂爱?怎么配让别人爱!」
原来爱的尽头是诋毁,是恶语相向。
我看着他,语气凄凉,「阿哲,当初你说爱我,可最后是你和她一起欺负我,所以,你告诉我,爱是什么?」
江哲的脸上闪过一丝隐忍,积压的怒火即将爆发。
「阿哲哥哥,我肚子疼,我们的孩子,救救他……」
「她和孩子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江哲快速抱起地上的人,转身离开。
他们有孩子了。
我望着玻璃里的人影,渐渐被戴上了小丑的面具,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我擦掉眼泪,回到医院等江哲给我打钱,可左等右等,不见汇款。
或许造化弄人,庄梦瑶就在隔壁病房,看到她时,我手里拎着女儿要喝的白粥。
门缝虚掩着,庄梦瑶哭泣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阿哲哥哥,我们的孩子没有保住,医生说我可能在也没办法生孩子了……」
「梦瑶不哭,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把你的身体调理好的。」
庄梦瑶趴在他的身上哭闹,「我不管,许安害我没了孩子,你也不许救她的孩子,不许给她打钱,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
江哲有些犹豫。
「她跟那个姓白的不清不楚,是不是你的孩子还不知道呢,可我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去死!」
庄梦瑶拔掉针头,往窗户边跑,一步一跌。
江哲抱着她,下了决心,「好,我不会打钱给许安的,你不要闹了,好好休息……」
我麻木的看着,转身离开。
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的人,我又在期待什么呢。
我回到别墅,卖掉了江哲收藏的古董花瓶,到手二百多万,随即给女儿办了出院手续,转入了另外一个更好的医院。
手机拉黑了江哲,搬出了别墅,在医院的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方便照顾女儿。
手术费凑齐,女儿三天后进行第一场手术,将腿上的骨头取出来清洗刮骨,消灭上面的癌细胞,再放回原位,过程极其痛苦。
进手术台的前一天,女儿还念叨着让爸爸来陪,我只说江哲有事儿,晚点才能来。
女儿乖巧懂事,没在多问。
在手术室里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时还是昏迷状态,我接来热水,用棉签沾她的嘴唇。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闺蜜雅芝发来的。
是江哲和庄梦瑶订婚的图片,双方父母都到了,特别是江哲的母亲,笑得脸都快要烂了。
江母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这么多年没跟江哲领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生了个女儿。
要是知道庄梦瑶可能不能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笑得这么灿烂。
又是一声提示音,是闺蜜愤愤不平的为我鸣不平。
「当初那个死渣男的爸爸生病欠了一屁股债,庄梦瑶头也不回的跑了,现在过来坐享其成真不要脸。」
庄梦瑶和江哲青梅竹马,他们的母亲是手帕交,很是要好,从小就有意让江哲和庄梦瑶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江父重病,欠了很多钱,最后人也没救回来,庄梦瑶也不会离开江哲。
「虽然你们没有领证结婚,但你们是事实婚姻,你可以要求他赔偿你的。」
雅芝头脑清醒,给我分析厉害关系,当初跟江哲在一起时,这丫头也是骂我骂得最凶的。
不想让她担心,我回复道:「年年已经顺利做手术了,江哲不会再给我钱了,等我有空回去,把能卖的都卖了。」
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在一起打拼时买的,现在不在一起了,留着也没用。
「需要帮忙吭气,别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
「嗯!」
我关上手机,看着女儿的容颜,思绪被拉回来很久以前。
江哲抚摸着我高高隆起的孕肚,开始查度娘,查字典,就是为了给女儿起个好听的名字。
他说叫江岁年,意思是年年如今朝,岁岁常欢愉。
也愿我们每年都在一起,永远不变。
他会趴在我的肚子上听胎动,会因为女儿一天没拉臭臭而急得团团转,在女儿第一次喊爸爸时激动的手足无措。
那时他爱女儿,也爱我。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从庄梦瑶回国开始,是从他们见面开始。
他不再回家吃饭,不再陪着年年散步玩耍,不再回复我信息,每日一天都很忙,只是不再围绕我们。
「妈妈……年年好疼…年年想爸爸了……」
我摸着女儿的手,不断安慰,她哭着又睡了过去。
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每天都在缴费,可女儿的情况一直不好,癌细胞一直转移,她也大大小小的动了不少手术,都不见好。
最后癌细胞转移到了大脑,医生也束手无策,让我带着孩子回家,再过一个好年。
可以出院,年年很高兴,只是时不时看向门口,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多少有些失望。
孩子是很敏感的,这段时间没有再吵着要见江哲。
除夕夜里,闺蜜罗雅芝来找我们,她带了一堆食材,说要给我们包饺子吃,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年年精神状态很不好,只能坐在轮椅上,外面在放烟花,她想看,我就推着她来窗户边上看。
她的脑袋耷拉在我腿上,乌黑的头发被剃了,光秃秃的,很久没有再长新的头发。
「妈妈。」
「嗯?」
「干妈包的饺子一定很好吃吧,年年想吃。」
「年年等等,一会儿就好了。」
「妈妈,我想爸爸了,可不可以让爸爸来看看我?」
她抬起头来,不知何时,眼睛湿漉漉的,嘴唇惨白如纸,挂着牵强的笑容。
「好,妈妈给爸爸打电话。」
我伸手拿手机,却怎么也摸不出来。
这破衣服也欺负我。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