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语慰卿卿》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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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语慰卿卿》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而曲折的故事。

    主角雪柳是少爷沈砚书的通房,裴若烟作为沈砚书的白月光进门后,两人疯狂虐待雪柳以证明彼此的爱。

    沈砚书成婚当晚,雪柳在房内画着与沈砚书面容相似的人的画像,原来画中人并非沈砚书。洞房花烛夜,裴若烟故意刁难雪柳,沈砚书偏袒裴若烟惩罚雪柳跪着。此后,裴若烟变本加厉地折磨雪柳,沈砚书却不闻不问。

    有一次沈砚书与雪柳一夜沉沦,引起裴若烟的愤怒,雪柳遭到更严厉的惩罚。当裴若烟毁了雪柳的画,雪柳与裴若烟发生激烈冲突。沈砚书没有严惩雪柳,只是让她向裴若烟磕头赔罪,雪柳拒绝并让他滚。

    雪柳伤心欲绝,沈砚书试图讨好她,带她出门,结果遇到了凯旋归来的少将军容暄。原来容暄与沈砚书面容相似,雪柳所画之人一直是容暄,且容暄拿出婚书表明雪柳本应是他的妻。而沈砚书这时才明白,自己只是雪柳心中容暄的替身。

    

《怜语慰卿卿》小说

怜语慰卿卿正文阅读

    

    我是少爷的通房,白月光进门后,他们疯狂地虐待我,来证明对彼此的爱。

    我不哭不闹,人人都以为我爱少爷成狂。

    少爷不屑,说自己不可能对一个下人,回以同样的爱。

    后来,他亲眼见到大胜归来的少将军,面容竟与自己有八分像。

    他恍然大悟,猩红了眼:“原来你爱的,从来就不是我。”

    我不需要他了,他却发了疯,跪在我的门前,要给我做通房小厮。

    1

    沈砚书成婚那天,我伤心地在卧房画一幅画像。

    画上人一袭红衣,面容与沈砚书七八分相像。

    画成,我双目悬泪,怜惜地抚摩未干的画卷。

    这样的画卷,我还有许多,画上人或赏花,或饮酒,或独行,或骑马,俱是同一人,却都是我从没亲眼见过的模样,以后也不可能见到。

    我只得藉由别人的长相,无数遍地描摹他的样子。

    沈砚书一面自得于我的情深,一面又看不上我的画技,嘲笑我画的根本就不像他。

    他不知,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因为我画的本就不是他。

    2

    洞房花烛夜,裴若烟却提出想见我。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她长得像。

    刚做通房时,沈砚书就警告我:「不过是和她有几分像罢了,千万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本公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他得不到裴若烟,就把对她的情感,统统倾泻在我身上。

    可是发泄过后,他又常觉亏欠,认为自己对不起裴若烟。

    于是,错便全在于我。

    是我天生狐媚,擅长勾引他。

    裴若烟在灯下打量我。

    我神情淡淡,她却笑了:「果然和我很像。」

    一旁的沈砚书宠溺地看着她:「能有几分像你,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默默地想:你也是。

    裴若烟道:「既然如此,就让她伺候我们喝交杯酒吧。

    「也让她继续沾沾我的福。」

    酒液注满,她的眼睛却渐渐红了,手指轻颤,酒杯终于掉在地上,酒水洒了我一身。

    「沈郎,对不住!」她扑倒在沈砚书的怀里哭,「我拼命克制了,也劝自己大度,可一想到你曾经和别的女子亲密,我的心就似被刀割一样……

    「是我不懂事。」

    沈砚书歉疚而又欣慰地抱着她,却对我怒目而视:「连点酒都倒不好,白白惹了烟儿伤心。

    「去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裴若烟想阻拦:「大喜的日子,何必惩罚下人。」

    沈砚书冷漠地望着我:「她应得的罢了。」

    3

    我跪在廊下,听屋内逐渐响起欢好声。

    我想跪远些,可沈砚书不让,命我就跪在此处。

    仿佛这样,就能惩罚到我。

    裴若烟是嫁过人的。

    她与沈砚书青梅竹马,裴家却看不上沈砚书,将她许给别人。

    沈砚书求而不得,消沉了好多年。

    也不知是否运势使然,我成他通房后,他于仕途上,反慢慢顺畅了,将裴若烟曾经的夫婿比下去,裴家人逐渐生出后悔的心思。

    后来,裴若烟的夫婿获罪入狱,带累全家,但好在裴若烟没有子嗣。

    沈砚书奔走疏通,助她和离,才免去她一场灾祸。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历经波折的两个人重新走到一起。

    沈砚书多年心愿,总算得偿。

    新房里的婉转莺啼,交缠喘息,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明时分,沈砚书披衣走出来,一眼望见我眼底的憔悴与青黑。

    他当我是伤心所致,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可听够了?」

    我无言,感觉一阵恶心。

    「不许嫉妒,牢记你自己的身份。」

    沈砚书难得地和颜悦色,仿佛在笼络我:

    「你既爱我,以后侍奉烟儿,也需像侍奉我一样。

    「因她是我此生最爱之人。

    「你若对她不敬,我会伤心的,明白吗?」

    我不置可否,愣愣望着他的脸。

    用作践我,来证明自己对裴若烟的爱,他就不会伤心了吗?

    4

    我睡下没多久,就被裴若烟派人粗暴地喊醒。

    她一改昨夜里的温和柔弱,居高临下地品一盏香茗:「我本要抬你做姨娘的,可他不让。你猜猜,为什么?」

    我跪在她脚边,并没有猜的兴趣。

    显然,裴若烟也不是真的想要我猜。

    她轻笑一声,放下茶盏:「他说,你不配。

    「可是我想,你既然有我这张脸,怎么会不配呢?

    「可见他是真的厌恶你呢。」

    这句话,我是信的。

    我的存在,是对沈砚书情深不寿最赤裸的嘲讽。

    他厌恶我,理所应当。

    「既然如此,这府里的规矩也该立起来了。」裴若烟道,「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子,不许你再像以往那样穿戴。」

    她在我的卧房里翻箱倒柜。

    沈砚书虽然不喜欢我,却从不在日常吃用上苛刻我。

    相反,他送给我无数的华服与首饰,只为将我妆点成最美丽的娇雀。

    可那些华服也好,首饰也罢,与如今裴若烟的穿着如此相似,甚至还隐隐盖过一头。

    她看得双眼冒火,再难掩饰住戾气。

    「贱人!」裴若烟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你怎么敢长着我的脸!怎么敢用我的脸,去勾引我的男人!」

    她疯狂地撕扯我身上的衣裙,又几乎搬空我的卧房。

    沈砚书来时,我半边面颊高肿,衣不蔽体,跪在空荡荡的地上。

    「你打她了?」他问裴若烟。

    裴若烟一滞,还未想好要怎么回答。

    沈砚书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区区小事,何必自己动手?仔细手疼。」

    他说罢便横抱起她,一路走回正院,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对她的宠爱。

    5

    沈砚书和裴若烟一走,我就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打开最底下的箱子。

    好在,刚才裴若烟翻我东西时,并没注意到它。

    这里面,全是我所珍爱的宝贝,也是我如今活着的全部意义。

    我视线贪婪地扫过每一张画卷,看入了神,完全忘记自己衣衫褴褛,也忘记了脸上的疼,更不曾注意,沈砚书什么时候竟去而复返。

    头一回,沈砚书见我看画,没立刻进来,反皱了皱眉。

    他问身后的管家:「王伯。你觉得,她在看谁?」

    王伯不假思索地叹息:「当然是在看你啊,少爷。雪柳她对您用情至深,您虽疼爱少夫人,可少夫人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再怎么说,雪柳她对您也是真心一片啊!」

    沈砚书脸上的不悦之色更重:「王伯,你僭越了。烟儿不是你能置喙的人。

    「更何况……」

    他沉吟,流露不屑:「一个下人罢了,她爱慕我,理所应当。可难道,我也要回以同样的爱吗?简直荒谬!」

    王伯再不敢吱声。

    等我恋恋不舍,从画上抬起头来,并没见到任何人,只看到一盒敷脸的膏药。

    我想,就像我爱他的脸一样,沈砚书也是爱我的脸的。

    裴若烟的眼角已有了浅淡的细纹,而我依旧年轻鲜嫩。

    我仔仔细细涂抹伤处。

    因为我还不想离开沈砚书。

    我仍然深爱他的脸。

    6

    被沈砚书抱回正院后,裴若烟对我的怒气并没有散。

    她看出来,沈砚书是真的不在意我,便愈发肆无忌惮地作践我。

    她要我每日去她跟前,跪满三个时辰。

    我甘之若饴。

    因为在她那里,我常常能够看见沈砚书。

    他每一回出现,我都迫不及待凝望。

    裴若烟很快就察觉不对劲,要我跪去沈砚书看不见的地方。

    她令人铲平我亲手种的花草,又拆掉我屋子外的秋千,把我房中的摆设,都换成最陈旧破烂的样式。

    她说,那些都不是丫鬟应该拥有的东西。

    她的授意之下,府中开始克扣我的月例。

    我缺衣少食,日复一日清减下去,总算和裴若烟没有那么像了。

    可无论她做什么,我都忍气吞声,不置一词。

    府上的下人纷纷议论,我逆来顺受,实在是因为爱惨了沈砚书,不欲生事令他心烦。

    可他们也在猜测,我到底什么时候会遭不住,去寻沈砚书告状。

    就连裴若烟也没想到,她一系列的举动,会将对她千依百顺的沈砚书,再一次推进我的卧房。

    7

    沈砚书将我抵在墙上,凶狠地欺凌。

    「为什么不反抗?

    「她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不在意地轻笑,仿佛他是不懂事的孩童:「是少爷说,不可对少夫人不敬,她是您此生……」

    他用力,封住我的唇。

    室内响起布料碎裂的声音。

    「那穿这样的东西呢?你也愿意吗?」

    我忍住颤栗,以戏谑的眼神看他。

    我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穿什么?

    「不是这个眼神……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和你看画时不一样?

    「我要你,用看画的眼神看我!」

    我暗笑他天真,倔强地闭眼。

    他便恶意地折辱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屈服了,努力不去听他的声音,只盯着他的脸,目中逐渐聚起深情。

    他一愣,流露一刹那的茫然……

    8

    一夜沉沦,自然传进裴若烟的耳朵里。

    她气疯了,一连打了我十几个巴掌,罚我在大雨里跪了一夜。

    天还没亮,我就昏倒了。

    沈砚书来看我,我正浑身滚烫,蜷缩在被子里。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复杂,破天荒地要喂我喝药。

    我想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这样的动作,怎可能出现在沈砚书的身上。

    我一定是看见了我的容暄哥哥。

    容暄……

    「少爷,少夫人找您。」

    我一急,拽住沈砚书的衣袖:「不要走……」

    我知道他是谁。

    可是此刻,我就是想要看见这张脸,想要这张脸,陪在我身边。

    沈砚书端药碗的手一滞,浑身僵硬。

    「少夫人晨起时吹了会风,如今感觉头疼。」传话的丫鬟瞥了我一眼。

    沈砚书一把就推开我:「不过是在大雨里淋一晚上罢了,死不了。

    「下人一个,没那么金贵。」

    他拂袖而去。

    我的手心顿时空落落的,像是有冷风漏进心底。

    明明告诉自己不会痛,可为什么,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9

    我的病还没好全,裴若烟就带人找上门来。

    她们把我的画卷扔了一地。

    裴若烟像翻破烂似地翻看我的画:「敢跟我抢男人……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一个丫鬟……你也配作画?

    「来人,把这些废纸统统拿去烧了,省得腌臜了本少夫人的眼睛!」

    我惊慌失措,连连哀求:「不要,少夫人,不要!

    「我求求您,您罚我吧,扇我耳光也好,罚我每夜跪着也罢,求求您不要烧我的画!」

    裴若烟畅快地笑了,以轻蔑的眼神看我:「原来你也会求饶啊?

    「就那么爱他?哎呀呀,真令人动容啊……」

    她当着我的面,将手上的画卷撕碎,扔进燃烧的大火里。

    我绝望地痛哭,眼睁睁看着她将我的画悉数烧毁,就连一幅也没剩下。

    望见我通红的眼睛,裴若烟嘲讽地扬起嘴角。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开按住我的丫鬟,将裴若烟扑倒在地上。

    火盆被打翻,火势烧焦她的衣裙、头发。

    「我要你死!」

    我嘶吼着,拼尽全身的力气骑在她身上,一拳接一拳,劈头盖脸地砸下去。

    在场的人都吓傻了,谁也想不到,素来温顺的我竟然会忽然发了疯。

    场面混乱成一团,好几个人冲上来,都没能够立刻拉得住我。

    裴若烟弓起身子,痛苦得发不出声音。

    最后,还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沈砚书,死死抱住了我。

    「雪柳,雪柳!」

    可我的理智,早被愤怒和绝望冲毁了,满心只想着我的人,我的画,我此生最后的念想。

    我不肯撒手,以仅存的力气,狠狠咬在裴若烟的手臂上。

    我只知道,刚才,就是这只手撕了我的画。

    血腥味在我口中弥漫。

    裴若烟凄厉地惨嚎。

    我「呸」了声,将碎肉和血沫吐回到她脸上。

    10

    裴若烟癫狂的神态,并没比我好多少。

    她扬言非杀了我不可。

    「沈郎,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把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沈砚书沉默地看着遍地狼藉,和脱力一般瘫坐灰烬旁的我。

    他皱眉道:「就此打杀,未免重些,再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我。」

    「就知道你舍不得。」裴若烟不满与委屈交织,看得人疼惜不已,「那你说怎么办?她以下犯上,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那你要这家中之人,往后怎么看我?

    「我这主母,还如何当家理事?」

    沈砚书沉吟:「那就让她给你磕一百个头赔罪,如何?」

    他蹲下来,悄声对我说:「我已为你求情,还不快些向少夫人认错?

    「念你一片真心,这回我且帮你,但切记绝不可以有下次!」

    我漠然地望着他。

    沈砚书不解:「怎么了?」

    哪怕他再像我的容暄哥哥,此刻我也忍不住对着这张脸啐道:「滚。」

    「你——」沈砚书大怒,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以看大夫为由,强硬地带着裴若烟离开,只罚我跪在地上思过。

    裴若烟恨红了眼,满是不甘愿,让她的面容都扭曲了。

    11

    我跪在地上,爱惜地把画卷燃烧后的灰烬,装进木匣里。

    然后,就这么抱着木匣,蜷缩着躺倒在地……

    眼泪,源源不断流进我身下的土地。

    最后,我的眼泪都流干了,心头却依旧疼到痉挛,痛到窒息。

    沈砚书把我抱了起来,黑暗中,他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到底……为何那么伤心?」

    我以为,他是来拉我去向裴若烟赔罪的。

    可直到第二天天明,他都只是什么也没做的抱了我一整夜。

    而我背对着他,仿佛被抽干灵魂似地一动不动,唯独没放下怀里面的木匣。

    12

    裴若烟派人来喊了好多次,沈砚书都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回去。

    他亲手为我研墨,将调好的画笔递给我:「你重新画吧,好吗?

    「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画,都可以。

    「不管你画多久,我都陪你。」

    可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无动于衷,只是紧紧抱着我的木盒。

    沈砚书崩溃地看着我:「你到底在伤心什么?」

    最后他无计可施,想到带我出门的法子。

    「你的画笔都旧了,颜料也快用完了,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听说翰墨轩新出产了一种画纸,用来描绘人像,最是鲜妍生动。」

    多么可笑啊。

    有朝一日,他竟然也会想尽法子,来讨我的欢心。

    13

    街上的人特别多,热闹一直从城门,蔓延到皇宫里。

    「是得胜归来的大军……」见我有兴趣,沈砚书温和地对我解释。

    我却愣愣望着骑在马上的少年将军。

    人群之中,他俊美如星,璀璨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

    这街头巷尾,一大半的人都是在看他。

    「容暄……」

    「你认识他?」沈砚书惊讶,随即意识到什么。

    他甚至不敢去看马上人的面容一眼,慌乱地想拉着我离开。

    可那少年将军已经看见了我们,眸光颤动,几乎是踉跄着下马。

    他不敢置信地走向我。

    铠甲包裹的少年如骄阳烈烈,一袭长衫的贵公子则似清风朗朗。

    偶遇的两人气质截然不同,面容却有八分相似。

    沈砚书如被五雷轰顶,面色惨白一片。

    「怪不得、怪不得你画的画,每一张都不像我……」

    他颤抖着,指向眼前的少年。

    那才是与画上一模一样的脸。

    「这才你的画中人,也是你的心上人。

    「原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我也只是你寻的替身而已。」

    他似哭似笑,失了神地呢喃。

    我和容暄却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们双目含泪,一眼不敢错地望着彼此,生怕一眨眼,眼前人就会如先前千百次般,化泡影消散。

    沈砚书绝望地笑着,将我拉到身后:「这位将军,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的通房看?」

    「是吗?」容暄一怔,眼泪直直掉了下来。

    可那眼里没有嫌弃,只有心疼。

    他从怀里掏出泛黄的婚书。

    「但她原本,该是我的妻。」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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