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锁玉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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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锁玉蝉》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周玉蝉的遭遇和经历。

    周玉蝉嫁给定国公容昀三年后,容昀带她出席宫宴。暴君夸赞周玉蝉姿色倾城,容昀竟将她献给了皇帝。周玉蝉在万寿宴上被皇帝凌怀止带走,凌怀止告知她容昀献她的真相,是因为容昀与安阳公主有旧情,周玉蝉不过是他的报恩幌子。

    周玉蝉成为皇帝的妃子后,受到皇帝的宠爱,住进长春宫,获得诸多珍宝。在侍寝时,她面对容昀和皇帝的复杂情况感到痛苦。皇帝有意给她高位,而贞贵妃以宫中规矩为由强迫她喝避子汤,皇帝及时赶到救下了她,并让她学会反击。

    

《春深锁玉蝉》小说

春深锁玉蝉正文阅读

    

    嫁给定国公容昀的第三年,他终于带我出席宫宴。

    暴君夸了我一句姿色倾城。

    容昀立即跪下,

    “愿献吾妇,请君笑纳之。”

    当夜,君王寝殿叫了五次水。

    我成了后宫最盛宠的妃子。

    而定国公夫人,变成了容昀的白月光。

    我生辰那日,暴君问我有什么愿望。

    我趴在他胸口,柔声道,

    “妾,想诛定国公满门。”

    1.

    我叫周玉蝉,定国公夫人。

    今日原本是陪我夫君容昀,出席皇帝的万寿宴。

    我精心装扮了两个时辰,想着入京三年,头一回在君王朝臣面前露脸,不能给夫君丢了面子。

    熟料酒过三巡,上首的那位帝王挑了一双细长凤眼,不怀好意地看向我。

    “久闻定国公成婚三年,孤却不知令夫人倾城至此。”

    “真真是,孤陋寡闻了。”

    我心头一紧,求助地望向容昀。

    在闺中时便听闻,当今陛下手段雷霆,御下狠辣,走的是霸道一脉,堪媲美太祖的暴君。

    他的妃子,鲜少有活过半个月的。

    我和容昀成婚三年,我信他会护着我。

    容昀起身,朝皇帝行了个礼。

    而后,干脆利落地跪下,叩首道,

    “贱内姿色平平,能入陛下的眼,是她的福气。”

    “臣愿献吾妇,请君笑纳之。”

    我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昀的背影。

    我一度以为,是我听错了。

    皇帝哈哈大笑,拍掌道,

    “定国公此举,甚合孤意!”

    容昀回头,瞥我一眼,低声提醒,

    “愣着作甚,快去侍奉陛下。”

    似乎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我浑身发冷,颤着嗓子质问他,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

    容昀置若罔闻。

    我眼前一片模糊,鼻尖酸涩得不像话。

    明明昨夜,他还环着我的腰叫卿卿。

    我千里迢迢,从扬州到京城。

    嫁给容昀三年,自以为等到了他在众人面前承认我。

    却不成想,容昀带我出席宫宴,原是为了,将我拱手相让?

    两个宦官走到我面前,笑眯眯地请我去到帝王身边。

    皇帝支着下巴看我,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扑面而来浓浓的龙涎香。

    我紧紧闭眼,不敢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夫人的口脂,像是涂出去了些。”

    男人语气暧昧,炙热的指尖,轻轻按上我唇角。

    2.

    万寿宴匆匆结束了。

    凌怀止把我拦腰抱上了榻。

    他倾身过来,垂眸俯视我,目光有几分阴鸷。

    “怕不怕?”

    我头脑发晕,哽咽两声,破罐破摔道,

    “怕了,陛下会在乎吗。”

    凌怀止轻笑一声。

    他脱了外袍,躺到我身边,支着下巴,盯着我。

    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抚了抚我的脸,

    “孤听说,扬州周氏,是百年的诗礼世家。”

    “怪不得夫人,会出落得如此灵秀动人。”

    凌怀止顿了顿,俯首嗅了嗅我的颈侧。

    蓦地,话锋一转,

    “可惜啊,你父亲识人不清,竟敢收容叛军首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闻言,我顾不得无力的身体,抬高了声音道,

    “我爹并不知那是何人,他只是受人所托,收留一难民而已。”

    凌怀止挑眉,并不反驳我。

    他怜惜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可我却忍不住颤抖。

    我爹说,伴君如伴虎。

    所以我们家,从没有人入仕。

    我头一次,离天下最尊贵之人这般近。

    “可知定国公为何轻易将你献上?”

    提到容昀,我心头一沉,黯然摇头。

    方才离席时,我特地留意了容昀。

    可惜的是,他再没看我一眼。

    所谓三年夫妻情谊,也抵不过他眼中天恩浩荡,皇命难违。

    凌怀止弯唇,指尖勾住我的衣襟,轻轻一挑。

    便散了大半。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捂住肌肤,手腕却又被凌怀止钳制住。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明日,孤的皇妹就要从边关回来了。”

    “安阳公主,你可知晓?”

    听到这个名字,我呼吸慢了半拍。

    刚到京城的那会儿,我听到很多市井流言。

    只是我自己,不愿相信。

    容昀,和安阳公主有一段情。

    “安阳戍边前,定国公便已跟孤下聘,约定等她回朝后,以八抬大轿迎娶之。”

    “至于夫人你,不过是因三年前南巡,碰巧救了定国公一命,他假意报恩尔。”

    凌怀止残忍地将真相摆在我眼前。

    3.

    三年前的春日,我刚及笄。

    我求了半天,我爹终于允我在笄礼后出府踏青。

    一不留神,我去了扬州东方的山脚。

    林子里躺着个衣衫破碎的少年,我看他浑身是血,实在狼狈,便把他抬了回去。

    一问方知,他是京中定国公,此番南巡,是为了缉捕叛军。

    未曾想中了埋伏,重伤昏迷,若不是我,恐难活命。

    容昀那会儿是个极俊秀内敛的少年,恰好是我喜欢的那一挂相貌。

    为了养伤,容昀在我们家住了三月。

    他很知分寸,又饱读诗书,我更倾心了。

    我想着,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多半也是我们这样的因缘际会,然后日久见真心,顺理成章地白头偕老。

    我有意嫁给容昀,我爹却不许。

    我爹说,官场之人,鲜少有真心者,只怕容昀表里不一。

    我却听不进去。

    软磨硬泡了三年,我终于如愿成了定国公夫人。

    如今方知,当初容昀对我拖延敷衍,原是为了他心尖上那位女子。

    “小夫人,你哭了。”

    凌怀止轻叹一声,吻去我脸上的泪珠。

    我偏过头,死死咬住下唇。

    凌怀止似乎觉得有趣,勾了勾我的鼻尖。

    像在逗弄狸奴。

    可我,只是有些不甘。

    不甘被容昀骗了这么久。

    不留神间,我漏出一声嘤咛。

    凌怀止眸色深沉,吐息有一瞬的沉重。

    他贴近我,叼住我耳垂,磨了磨,音色有些哑,

    “不珍不重你之人,何苦念念不忘?”

    我强撑着反驳,

    “我才没有,只是有些伤心。”

    凌怀止又笑。

    他一路向下,吻到我的脖颈。

    我脑子里的浆糊更多了。

    凌怀止有一双很灵巧的手。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几下拨弄,便将我同带进了无边欲海。

    我推手抗拒,又被凌怀止握住手腕,半诱哄半威胁,

    “想想你扬州的家人。”

    “留在孤身边,孤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没办法。

    布衣之家,怎能对抗皇权天威。

    那一夜,殿外的侍女送了五次水。

    4.

    我原本以为,一夜过后,我也会像之前那些妃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

    但我不仅没死,还住进了长春宫。

    大夏皇后的住所。

    凌怀止从背后拥着我,气息温热又灼人。

    “听闻定国公好节俭,夫人对孤这宫室,可还满意?”

    我没说话,不成想却激起了凌怀止的胜负欲。

    他御笔一挥,成批成批的奇珍异宝送进了长春宫。

    东海三十年一长的夜明珠。

    北域天山最稀奇的雪莲花。

    西洋献上的红珊瑚。

    种种我从前只能在画册里见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堆到了我面前。

    “喜欢吗?”

    凌怀止逼问我。

    我眼眶忽然发酸,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鬼使神差地道了声,

    “陛下何苦强迫我。”

    凌怀止神色一沉。

    他周身像是凝成了冰,殿内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凌怀止捏住我的下巴,他用力了,生疼。

    我不争气地掉了两滴泪。

    “何谓,强迫?”

    男人一字一顿。

    我喘不上气。

    是了,他现在的模样,才是大夏的皇帝。

    我耽于昨晚的缱绻,差点都忘了,这个人,是十岁北伐、十五屠城、弱冠灭吐蕃的暴君。

    我几乎有种要被他掐死的错觉。

    凌怀止冷笑,终于甩开我,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指尖。

    “你太天真莽撞,这般下去,迟早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我不敢看他。

    凌怀止却强行抬起了我的脸。

    语气极冷,

    “他已将你献给了孤,从今往后,你便是孤的妃子,眼中再不许有旁人。”

    说完,他整了整衣衫,毫无留恋地走了。

    当晚,毫无意外,又是我侍寝。

    我到殿外的时候,听得里面还有交谈声。

    宦官领着我进去,一道熟悉的背影,挡在我和凌怀止中间。

    我瞳孔骤缩,一声“夫君”险些脱口而出。

    容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刚要回头,就被凌怀止开口打断,

    “一不留神,孤都忘了时辰了。”

    “孤已经在御花园设了宴席,供定国公和安阳叙旧。”

    容昀怔了怔,随即行礼,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欢欣,

    “谢陛下恩赏。”

    凌怀止唇边挽着抹笑,让我到他身边。

    经过容昀的时候,我看到他肩头颤了颤。

    而凌怀止,显然不愿给我伤神的机会。

    他用力覆上了我的唇瓣。

    “来之前吃了什么?这般甜。”

    凌怀止戏谑道。

    我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发出一点动静。

    凌怀止将我抱上桌案,作势要解我的外衫。

    我想到容昀,下意识地去推他胸膛,

    “等一下……”

    凌怀止掐住我腰肉,笑意中多了几分讥讽,

    “又在想着谁?”

    我面庞通红,小声哀求,

    “换个地方,求你了。”

    凌怀止却浑不在意。

    仍旧自顾自地亲吻我的胸口。

    “无所谓。”

    “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我愣了愣。

    偏头往后看。

    才发现,早就空无一人。

    5.

    凌怀止抵开我的膝盖,倾身压了上来。

    他放柔了声音,循循善诱,

    “方才,蝉儿在想谁?”

    “是孤,还是定国公?”

    我大口喘着气,推拒他,

    “除了陛下,再无旁人。”

    凌怀止哼笑,

    “撒谎。”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我身上轻轻细吻。

    “孤平生,最恨撒谎之人。”

    “但那人若是蝉儿,倒是……无妨。”

    我起初没反应过来。

    等凌怀止忍不住,低声唤我卿卿时,我才开口问,

    “为什么?”

    凌怀止眸中有些涣散。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沉默着埋到了我颈窝里。

    入宫第三日,凌怀止终于敲定了我的位份。

    他把玩着我的发丝,笑意款款,

    “孤想效仿古汉旧制,改后位为夫人,蝉儿意下如何?”

    他叫我夫人时,咬字轻柔,又夹杂着揶揄戏弄。

    似乎笃定,我会任由他拿捏。

    我轻声道,

    “但听陛下安排。”

    凌怀止更满意了。

    当今大夏后宫,除我之外,仅有一位贞贵妃。

    贞贵妃是容昀的表姐,原本为东宫侧妃,后扶摇直上,协理六宫。

    有人说,贞贵妃背靠容家,迟早会当上皇后。

    但我的出现,对贞贵妃来说,无疑是个威胁。

    凌怀止走后,贞贵妃终于按捺不住,气势汹汹地来了长春宫。

    见了我,贞贵妃艳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眨了眨眼,掩唇道,

    “多日不见,弟妹出落得更水灵了。”

    我按着礼数,对她福了福身,

    “见过贵妃,只是弟妹这个称呼,我却听得不甚明白了。”

    贞贵妃闻言讥笑,

    “真是冷情冷性啊周玉蝉,才离了我表弟三日,便忘了从前旧事了不成?”

    我神情疑惑,

    “何谓从前旧事?”

    贞贵妃怔了怔,像是气笑。

    她扬手,登时有宫人上前,手里捧着一碗漆黑汤药。

    贞贵妃死死盯着我,目光狠厉,

    “喝了它。”

    我不明所以,却能觉出贞贵妃不怀好意。

    贞贵妃冷笑一声,

    “周妹妹新入宫,还不懂宫中法例。”

    “后妃曾为人妇者,须饮一碗避子汤。”

    我心头一寒,

    “陛下并未同我说过这个规矩。”

    贞贵妃耐心耗尽,终于图穷匕见,

    “陛下忙于国事,后宫事务,由我说了算。”

    “今日这汤,本宫就要盯着你喝!”

    6.

    凌怀止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我被贞贵妃的婢女抓着肩膀,强行灌药。

    他一声极冷的“放肆”,便让在场人全部安静下来。

    贞贵妃脸上闪过一瞬慌张,随即立刻镇定,笑着迎向凌怀止,

    “陛下今日,下朝下得甚早。”

    凌怀止冷眼看她。

    即便一言不发,也让人感受到威压迫人。

    凌怀止俯身,擦去我唇角残留的药汁,眼中多了些心疼,

    “她灌你喝了什么?”

    我抽噎两声,佯装无力倒在他怀里。

    软声唤了句陛下,

    “贵妃说,我曾为人妇,入宫须饮避子汤。”

    “我不愿,她便命人强逼,呛了几口,咳咳,难受得紧……”

    凌怀止眼瞳幽深,在暴怒边缘。

    他搂紧我,回头,淡然道,

    “你有何解释?”

    贞贵妃顿时没了气势,讪笑两声,

    “陛下明鉴,妾今日不过是来慰问周妹妹,方才是手下人失礼,力气重了些,弄疼周妹妹了,既然陛下回来了,那妾也该走了……”

    凌怀止身旁的宦官自发上前,将贞贵妃的退路堵死。

    贞贵妃慌了。

    他起身,捏住贞贵妃下颚,嘴角弧度冰冷而残忍。

    “孤竟不知,后宫之事,何时由你全权处置?”

    贞贵妃浑身颤抖,泪水晕花了精致的妆容。

    凌怀止冷笑,重重甩开贞贵妃。

    “此等放肆之女,倒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贞贵妃一愣,随即大哭起来。

    鬼哭狼嚎,听得我心烦意乱。

    “陛下不能如此待我,我从东宫起侍你身边,凭什么周玉蝉三言两语便挑拨了你去,这不公平!”

    凌怀止幽幽道了句聒噪。

    立马有宦官上前,死死捂住了贞贵妃的嘴。

    贞贵妃被拖了下去。

    凌怀止传了太医。

    所幸喝药的时间不长,太医开了些催吐的方子,半晌便去干净了我胃里的汤。

    我脸色苍白,小声说累。

    凌怀止把我抱到榻上,蹙眉道,

    “今日孤若没及时赶来,你还会被她迫害到几时?”

    “蝉儿,你须得学会反击。”

    我怔了怔。

    反击……吗?

    我幼承庭训,爹一直教导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初嫁容昀那几天,不光市井,连定国公府的侍从,无一不都在讨论我、容昀、安阳公主的关系。

    我知容昀不愿携我在人前露面,是看不上我们周氏的门第。

    但我都忍了。

    入京三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要反击。

    纵然,这个人是凌怀止。

    我抬头,对上凌怀止复杂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替我掖好被子,走了。

    于是又剩我一个人。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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