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温禾和男主徐翊之间曲折的感情故事。
七岁那年,温禾家遭遇大火,徐翊将她救出,从此徐翊成为她的唯一信仰。长大后,两人订婚宴上,徐翊却牵着白月光江洛的手出现,并当众否认订婚,让温禾颜面扫地,心灰意冷。
温禾回忆起小时候对徐翊的付出以及为他做出的改变,可徐翊却对她毫无感情,甚至言语羞辱。
后来,江洛挑衅温禾,温禾选择退出。回到出租屋的温禾想要通过画画平复心情,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江洛给温禾发消息炫耀,温禾未予回应。徐翊生日,温禾应伯母邀请前往,徐翊依旧憎恶她,还维护江洛。这时,徐翊的哥哥徐景泽出现并评价徐翊。
妄念正文阅读
七岁那年大火,徐翊把我救了出来,从此他成为我唯一的信仰。
可在订婚宴上,他却牵着白月光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众人,从未和我订婚。
我心灰意冷,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画展失火,徐翊的哥哥徐景泽把我抱出来。
我才回想起,七岁那年,救我的人也曾这样抱过我。
1
订婚宴马上开始了,徐翊却迟迟没有现身。
钢琴声在闹哄哄的大厅里起伏,像此刻焦躁难安,不合群的我。
伯母在一旁安慰:「小禾,别着急,徐翊那臭小子一定会来的,不然我打断他的腿。」
我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的手心已经出了冷汗,心里的急切占据了我的大脑,眼睛一直盯着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手已经被汗湿。
终于,在订婚宴正式开始的前一分钟,徐翊进来了。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侧目看我。
在他踏进门口的一刹那,我下意识把嘴唇咬破了。
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2
绷紧着的弦终于断了,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涌出来,把我整个人淹没在里面。
我听见许多声音。
「这女的谁呀?徐家二少爷怎么会带着她?」
「你看温禾的脸色好像很差啊。」
「听说徐翊一直不喜欢她,不会要被悔婚吧?」
「真的假的?那她不就成个笑话了?」
……
这些声音像玻璃碎掉进我的耳朵里,刺穿耳膜,渗出鲜血。
江洛回来了。
我以为她不会再出现,我以为她会放过徐翊,也会放过我。
可那终究是我的幻想。
我站起来,踉跄一下走到他们面前。
「好久不见啊温禾。」江洛大方地和我打着招呼,「我刚回国,听说你和徐翊要订婚了,特地来恭喜你们。」
她说着,又往徐翊身边走近了一步。
徐翊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是很不满她这种说法,直接拽起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
惊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我的难堪。
伯母小跑过来,质问他在干嘛。
徐翊没回答,却牵着江洛的手,走上台去,在话筒面前说:
「很抱歉占用大家的时间,我身边的这位才是我喜欢的人,我们还没订婚,所以这次的订婚宴我并不知情,麻烦大家有序离场。」
作为男方竟然对订婚宴不知情?
徐翊这样做,是要把我踩在泥里,践踏我,不给我任何爬起来的机会。
我呆愣地看着台上深情对视的他们,好像有一把刀插入了我的心脏。
大厅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伯母到我身边扶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腿软了。
「小禾,我们只认你一个媳妇,只要我和你伯父还在,那个女的就一天别想进我们家的门!」
伯母提高了音调,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听到她和伯父的态度。
可徐翊却偏偏动了动手指,和江洛十指相扣。
然后,在台上低头吻了下去。
江洛尝试推开他,却没有推动,最后拥在了一起。
这是对伯父伯母的一种挑衅,也是对我的一种挑衅。
「逆子!」伯父颤抖着食指跑上台去强行分开他们。
伯母一边道歉一边把客人请走。
被强行分开的江洛皱着眉头擦了擦嘴,满是怨怼:
「叔叔,我和徐翊只是好哥们儿,他刚才那样做太冒犯我了。」
徐翊只是勾了勾唇:「你不是也挺喜欢?」
他们在台上打情骂俏,我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还是成了笑话。
3
我和徐翊在各自妈妈肚子里就认识,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大概是七岁那年,因为他的一句「小禾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七岁那年夏天,是我人生中的至暗时候。
爸爸妈妈做午饭时,煤气罐爆炸,火势迅速蔓延。
听到巨响后,我害怕地哭喊,要去找爸爸妈妈。
客厅里浓烟弥漫,我捂住口鼻跑到厨房门口时,煤气罐却发生了二次爆炸。
左上臂被炸伤,我摔倒在地。
厨房已经残破不堪,大火和浓烟使我的眼睛发烫,洇出眼泪,面前模糊一片。
我连爸爸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醒过来时,是徐翊在陪着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握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
明明跟我同龄,他却像个大哥哥一样说:「小禾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永远永远。」
因为这一句话,徐翊成了我唯一追随的目标和信仰。
我会熬夜帮他完成手工作业,会在他发烧生病时请假去照顾他。
会随着他喜好的变化穿成他喜欢的风格,会在他每一次生日前打工攒钱给他买礼物……
就连这次的订婚,也是我再三征求他的同意,才得来的。
可这一切,终究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4
人走到最后,大厅只剩我们五人。
伯父捂着心脏,气得脸都红了,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
徐翊面上带了点怒:「我喜欢江洛,你们不能包办我的婚姻!这辈子我只会喜欢江洛,温禾不可能再有一点机会!」
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想起他也曾对我说过喜欢我,说这辈子除了我不会有人再对他这么好了。
我声线沙哑,无力地质问他:「可是订婚你是答应了的,你还说过会永远爱我的,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面对我的质问,徐翊只是淡淡地笑,把正在欣赏自己美甲的江洛拉到怀里。
他说:「温禾,你的那些手段,我从来就看不上,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答应你,也只是觉得你太烦了,随便说说的而已。」
我嘴唇抖得不成样子,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许久没出声的江洛终于开口:「温禾,没事的,徐翊不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比不上我,他只是太爱我了。」
她咬了咬唇:「这样吧,如果你实在喜欢,我让给你——。」
我自嘲笑了一声:「不用了,江洛,是我让给你,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了违心话,心脏忽的抽痛,但我不想像个乞丐一样,乞求他们的怜悯。
徐翊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伯母气得脸红:「我告诉你,就算小禾不嫁给徐翊了,我们也是把她当女儿的,我不可能接受你。」
「阿姨,是徐翊非要娶我。」江洛满不在意,「我在国外这些年,他可经常去找我,我都为他打过胎了。」
她的话如同一记雷劈在我的身上。
所以,那些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徐翊也和她在一起。
想到他那些年经常出差去国外,每次回来还要抱着我说想我,在我耳边轻吻时,我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呕吐感像洪水一般袭来。
我没忍住干呕。
伯母过来轻拍我的背:「徐翊,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恶心人!」
「妈!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我们才是一家人,该滚出去的是她!」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把我当外人。
我摇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伯父伯母,我先回出租屋缓几天,过几天再来看你们,照顾好身体。」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大厅,隐约听见身后的伯母说:「徐翊,你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
5
因为准备订婚宴,我已经有半个月没回来了。
这个出租屋,我原本是要用来当画室的。
可是徐翊不喜欢我身上总有颜料的味道。
所以每次去见他之前,我都要洗三次澡。
后来渐渐的,我收起了颜料,关了画室,只在徐翊没空见我的时候,才偷偷地来这里,做贼一样地满足自己想画画的愿望。
我揭开那张白布,是我为徐翊准备的生日礼物。
半年前开始,我把那些偷来的零碎的时间和心血,都用来画这幅画。
我给这幅画命名——妄念。
或许我的内心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多,迟早会得到他的心。
可是我错了,自欺欺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把颜料搬回原本的位置,只有画画才能让我的内心平静下来。
可在上笔的那一刻,我的手却握不稳画笔,眼睛也看不清颜色,颜料交织在一起,在我眼里形成斑斓的圆环状。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揉搓着我的心脏,疼痛难忍。
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画笔掉落在地上。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还是以难看的方式收场了。
6
江洛给我发了消息。
【温禾,你太失败了,不仅没有出国留学,连徐翊的心也没抓住,你这辈子不可能再超过我了。】
【哦对了,忘了说,我出国留学的钱,还多亏了徐翊呢。】
我没回,只是把她拉黑了。
我和江洛是高中同学,也曾是好朋友。
可我并不知道,她却借着我好朋友的名义,接近徐翊。
甚至在其他人面前说我的坏话,发校园墙控诉我的遭遇,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只因为我每次都是年级第一,还长得比她好看,是学校里备受关注的对象。
她认为,是我抢了她的风头。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众星捧月的人一定会是她。
但她没想到,她攻略成功的就只有徐翊而已。
可也只有徐翊,才能让我这么痛苦。
7
徐翊的生日很快到了。
我走进杂物房,那副画被我盖上了,我细细摩挲着那张白布,最后还是没有揭开。
我接到了伯母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我才听见一点哭腔:
「小禾,就算你不想看见徐翊,但你总要回来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吧?快两个月了,我们都想你了,你知道的,我们一直把你当女儿。」
我们家和徐家是世交,爸爸妈妈去世后,一直是伯父伯母在照顾我,从没有亏待过我。
伯母这样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答应。
「好,我回去。」
我换了身比较简约的衣服,随便买了点补品就过去了。
相对以前,徐翊这次的生日办得极为简陋,连蛋糕都没有。
我把补品放在桌子上,冲徐翊点了个头。
他的眼神里却只有憎恶。
我坐在伯母旁边,她眼眶湿湿的,我替她擦掉了眼泪。
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还是希望我能跟徐翊复合。
我还没开口,徐翊就先说了:「你们别逼我了,我是不会跟温禾复合的,待会洛洛就来了,我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
意思是,你们自己看着办。
伯父语重心长:「徐翊,你真的看不出谁对你是真心的吗?那个女人不过就是图你的钱,等你没钱了,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
「洛洛不是这样的人!」
想到江洛出国留学的钱都是徐翊出的,我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徐翊瞬间破防,护短得紧:「温禾,谁允许你笑洛洛的,你是看不惯她比你优秀吗?还是因为你在乱吃飞醋?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还敢凶小禾,小禾是个女孩子,这么多年了,即便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吧,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伯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徐翊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又摇了摇头。
忽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带着些许成熟的男音响了起来。
「因为他幼稚,还蠢。」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