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是小说《烽火执棋人》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壹佰贰拾萬写的一款历史古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烽火执棋人》的章节内容
大雨倾盆而下,林墨跌跌撞撞地在泥泞中奔跑。他的左肩中了一箭,鲜血顺着雨水流淌,将半边身子都染成了红色。身后传来追兵的喊杀声,火把的光亮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林墨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
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噼啪声。
三天前,他还是林府的少爷,如今却成了丧家之犬。父亲的头颅就挂在城墙上,母亲和妹妹的尸体还躺在血泊中。
那些黑衣人冲进府中的时候,他正在后院练剑。等他赶到前院,一切都晚了。
"砰!"
林墨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泥水灌进他的口鼻,呛得他剧烈咳嗽。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耗尽。
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马蹄踏在泥水中的声音。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林墨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林墨勉强抬起头,透过雨幕,他看到一队骑兵正朝这边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他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枪,在雨夜中宛如天神下凡。
"大胆!何人敢在我镇北军的地界放肆!"
老将军一声暴喝,声如洪钟。
追兵们显然认出了这位老将军,纷纷勒马停住。
为首的黑衣人抱拳道:"李将军,此人乃是朝廷要犯,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放屁!"李将军一抖长枪,"在我李元霸的地界上抓人,问过我的枪了吗?"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李将军已经一挥手:"给我拿下!"
数十名骑兵立刻冲了上去。
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跑。
李将军这才翻身下马,走到林墨身边。
"小子,还能站起来吗?"李将军蹲下身,仔细打量着林墨。
林墨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只记得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将他扶了起来。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营帐里。
伤口被仔细包扎过,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营帐外传来操练的喊杀声,还有兵器相撞的铿锵声。
"醒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林墨转头看去,只见李将军正坐在一旁擦拭着他的长枪。
阳光从营帐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在那杆银枪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林墨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李将军按住。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将军放下长枪,"我看你手上的茧子,是练过剑的。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林墨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强忍着泪水,将家中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哽咽:"将军,我...我想报仇!"
李将军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可知那些人为何要杀你全家?"
林墨愣住了。
他确实不知道原因,当时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调查真相。
"报仇容易,但若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仇该如何报?"
李将军站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我观你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若你愿意,可留在我军中。我教你用枪,教你带兵,教你如何查明真相。"
林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从那天起,林墨开始了在军营中的新生活。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跟着李将军学习枪法。
老将军的教导极其严格,稍有差错就是一记鞭子。
"枪乃百兵之王,讲究的是大开大合,气势如虹!"
李将军一抖长枪,银光闪烁,
"看好了!"
林墨目不转睛地盯着。
只见李将军的枪法刚猛霸道,却又暗含变化。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破空声。
一套枪法使完,李将军面不改色,而林墨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来,你试试。"
林墨接过长枪,只觉得入手沉重。他按照李将军的教导,一招一式地演练。
然而才使到第三式,就被李将军一鞭子抽在背上。
"软绵绵的,像个娘们!"李将军怒喝道,
"枪法讲究气势,你这般畏手畏脚,如何能成大事?"
林墨咬紧牙关,重新摆好架势。
这一次,他使出了全身力气。长枪在他手中舞动,虽然远不及李将军那般行云流水,却也渐渐有了几分模样。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练习,林墨的枪法日渐精进。
三个月后的一天,李将军突然将他叫到校场。
"今日考校你的枪法。"
李将军说着,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若能在我手下撑过十招,便算你过关。"
林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知道,这是师父在考验他。
"开始!"
李将军一声令下,长枪已经刺到面前。
林墨连忙格挡,却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不敢硬拼,连忙后退,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然而李将军的枪法太过凌厉,林墨只能勉强招架。
转眼间已经过了八招,林墨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最后一招!"
李将军突然变招,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取林墨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林墨突然想起李将军说过的话:"枪法讲究气势,但更要懂得变通。"
他不再后退,而是迎着长枪冲了上去。
"铛!"
两杆长枪相撞,林墨借力打力,竟然将李将军的枪势引偏。
李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收枪而立。
"不错,懂得变通了。"
李将军点点头,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学习兵法。"
就这样,林墨开始了新的学习。
白天跟着李将军学习兵法,晚上则偷偷练习枪法。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对战争有了新的认识。
一次夜巡时,林墨发现几个士兵在偷偷议论。
"听说了吗?最近边境不太平,有外敌在蠢蠢欲动。"
"是啊,据说朝廷那边也不太平,好像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林墨心中一动。他想起家中惨案,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他找到李将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师父,我觉得家中惨案,恐怕另有隐情。"
林墨说道,"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的强盗。"
李将军沉吟片刻,说道:"你终于想到了。其实我早就派人调查过,那些黑衣人,确实不是普通强盗。"
"那他们是...""是朝廷的人。"李将军叹了口气,
"你父亲生前,曾经上书弹劾一位权贵。那位权贵在朝中势力极大,恐怕..."
林墨握紧了拳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黑衣人能如此肆无忌惮。
"师父,我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将军打断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需要更多的历练。明日,你便去前锋营报到吧。
前锋营乃是镇北军中最为精锐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中的每一名士兵都经过了层层严格筛选和残酷训练,他们不仅具备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战斗技巧以及顽强意志,更拥有着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和坚定信念。
前锋营的将士们装备精良,身披厚重坚固的铠甲,手持锋利无比的武器。
他们的战马皆是万里挑一的良驹,速度极快且耐力惊人。
无论是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疾驰冲锋,还是在险峻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和他们胯下的宝马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与强大的战斗力。
在战场上,前锋营总是冲在最前线,以雷霆万钧之势撕开敌人的防线。他们勇往直前,毫不畏惧死亡,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着国家的尊严与领土完整。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支无坚不摧的精锐之师存在,镇北军才能屡次战胜强敌,威名远扬。
但现在也是伤亡率最高的部队。
林墨刚到这里,就感受到了与其他军营截然不同的氛围。
"新来的?"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打量着林墨,
"听说你是李将军的徒弟?"
林墨点点头
"正是。"
"哼,将军的徒弟又如何?"
壮汉冷笑道,"在这里,靠的是真本事。我是前锋营的百夫长王虎,你以后就跟着我。"
林墨没有争辩,默默地跟在王虎身后。
他知道,在这里,只有用实力才能赢得尊重。
很快,林墨就迎来了第一次实战。
一伙马贼在边境作乱,前锋营奉命剿灭。
"记住,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王虎在马上大声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林墨握紧长枪,心跳加速。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上战场,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马蹄声,眼前是滚滚黄沙。
突然,前方出现了马贼的身影。
王虎一声令下,前锋营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林墨紧随其后,长枪在手,心中默念李将军教导的要诀。
第一个马贼冲到他面前,他毫不犹豫地刺出长枪。
"噗!"
长枪贯穿马贼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林墨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战场不容他多想,第二个马贼已经挥刀砍来。
"小心!"
王虎的声音传来,林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举枪格挡。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马贼的刀锋划破了他的手臂。
剧痛让林墨清醒过来。
他不再犹豫,长枪如蛟龙出海,将马贼挑落马下。
这一战,林墨斩杀了三名马贼,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战后,王虎找到正在包扎伤口的林墨。
"第一次杀人?"王虎问道。
林墨点点头,脸色还有些苍白。
"习惯就好。"
王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小子身手不错,不愧是李将军的徒弟。"
从那天起,
林墨在前锋营的地位逐渐提升。他不仅枪法出众,而且善于用兵。
每次战斗,他都能想出一些出其不意的战术。
一次,他们奉命剿灭一伙盘踞在山中的盗匪。
这些盗匪占据险要地形,易守难攻。
"强攻伤亡太大。"
林墨看着地形图说道,
"不如我们..."
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派一支小队从悬崖攀爬上去,从背后突袭。
王虎听完,眼睛一亮:"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这次行动大获成功。
林墨亲自带领小队攀上悬崖,从背后突袭盗匪。
盗匪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剿灭。
战后庆功宴上,王虎举杯说道:"林墨,你小子是个人才!来,我敬你一杯!"
林墨举杯一饮而尽。
这一刻,他真正融入了前锋营,赢得了同袍们的尊重。
然而,就在他逐渐适应军旅生活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那位害死他全家的权贵,即将来到边境视察。
"那位大人三日后抵达边境。"李将军将一份密报递给林墨,"你打算怎么办?"
林墨的手微微发抖。三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那位害死他全家的权贵,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就要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林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想..."
"你想报仇?"李将军打断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林墨,你要想清楚。杀了他,你就能报仇雪恨。但之后呢?"
林墨愣住了。他确实没有想过之后的事。
"你父亲生前,最关心的是什么?"李将军问道。
林墨回想起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父亲常常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弹劾那位权贵,也是因为对方贪赃枉法,祸害百姓。
"我明白了。"林墨深吸一口气,"父亲是为了百姓才...我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李将军欣慰地点点头:"很好。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林墨沉思片刻,说道:"那位大人来边境,必定有所图谋。我想暗中调查,找出他的罪证。"
"不错。"李将军赞许道,"不过要小心。那位大人身边高手如云,不可轻举妄动。"
三日后,那位大人果然来到了边境。林墨远远地看到了仇人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
林墨强压下心中的仇恨,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他利用在前锋营的关系,暗中调查那位大人的一举一动。
很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位大人表面上说是来视察边防,实际上却在暗中与敌国使者接触。
"他们想干什么?"林墨疑惑道。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大吃一惊。他在那位大人的随从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年杀害他妹妹的黑衣人!
林墨的心跳加速。他跟踪那个黑衣人,发现对方正在与一伙神秘人密会。
"计划有变。"黑衣人低声说道,"大人决定提前行动。三日后,我们要在边境制造混乱,配合敌国大军入侵。"
林墨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那位大人竟然通敌叛国!
他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将军。
"果然如此。"李将军神色凝重,"我早就怀疑那位大人与敌国有勾结。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林墨问道。
李将军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林墨,你立刻去..."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好了!敌国大军突然越过边境,正向我们袭来!"
林墨和李将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们提前行动了!"林墨惊呼道。
李将军立刻恢复了镇定:"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林墨,你立刻带领前锋营,务必挡住敌人的第一波进攻!"
"是!"林墨领命而去。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想报仇的少年,而是一名真正的将领。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边境的安危,千万百姓的性命,都系于他们一身。
林墨身穿着一袭精致而坚固的战甲,每一片甲胄都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头戴战盔,盔缨随风飘扬,英姿飒爽。手中紧握着那柄锋利无比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刺破苍穹。
此刻,他稳稳地站立在前锋营的阵前,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远方,只见敌国大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越来越清晰地映入眼帘。那旗帜犹如黑色的乌云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可以看到敌国那黑压压的军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地面也因这庞大的军团而微微颤抖起来。
"兄弟们!"林墨高声喊道,"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今日一战,不为功名利禄,只为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前锋营的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林墨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李将军的教导:"用兵之道,在于出其不意。"他仔细观察地形,发现敌军必经之路两侧有高坡。
"王虎!"林墨喊道,"你带一队人马,埋伏在左侧高坡。等我信号,就从侧翼杀出!"
"得令!"王虎领命而去。
林墨又对另一名百夫长说道:"你带弓箭手埋伏在右侧高坡,等我命令就放箭!"
安排妥当,林墨亲自带领主力部队,正面迎击敌军。
敌军的先锋部队很快逼近。林墨看到对方阵中有一员大将,手持双锤,威风凛凛。
"来将通名!"敌将大喝道。
林墨冷笑一声:"镇北军前锋营林墨!"
话音未落,他已经策马冲出。长枪如龙,直取敌将咽喉。敌将慌忙举锤格挡,却被林墨一枪挑飞一锤。
"好枪法!"敌将惊呼,连忙后退。
林墨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长枪如影随形,招招致命。敌将左支右绌,渐渐不支。
就在这时,林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队敌军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后方。
"中计了!"林墨心中一凛。原来敌军的先锋部队只是诱饵,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危急时刻,林墨临危不乱。他大声喊道:"放箭!"
右侧高坡上,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立刻放箭。箭如雨下,将偷袭的敌军射得人仰马翻。
"王虎!"林墨又喊道。
左侧高坡上,王虎带领的伏兵杀出,直插敌军侧翼。敌军阵型大乱,开始溃退。
林墨抓住机会,带领主力部队发起冲锋。长枪所向,敌军纷纷倒下。这一战,前锋营大获全胜,歼敌数千。
战后,李将军亲自来到前锋营。
"好!"李将军赞许道,"林墨,你这一仗打得漂亮!"
林墨却神色凝重:"师父,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敌军这次进攻,似乎另有目的。"
李将军点点头:"不错。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位大人已经逃往敌国了。"
林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这次进攻,是为了掩护那位大人逃跑!"
"不仅如此。"李将军沉声道,"那位大人带走了大量边防机密。如果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林墨握紧拳头:"师父,让我去追!"
李将军沉吟片刻,说道:"好!我给你五百精兵,务必截住那位大人!"
林墨带领五百精兵,沿着那位大人逃跑的路线疾驰。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发现了那位大人的踪迹。
"报!前方十里处发现敌军营地,那位大人就在其中!"探子回报。
林墨仔细观察地形,发现敌军营地设在一处山谷中,易守难攻。
"不能强攻。"林墨对副将说道,"敌军人数是我们的两倍,而且占据有利地形。"
"那怎么办?"副将焦急地问道,"如果再耽搁,那位大人就要逃入敌国境内了!"
林墨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你们还记得我们剿灭山贼时用的计策吗?"
副将恍然大悟:"你是说..."
"不错!"林墨指着地图说道,"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到敌军营地后方。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正面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另一路从小路绕到后方,突袭敌军大营!"
当夜,林墨亲自带领两百精兵,从小路绕到敌军后方。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敌军大营,等待信号。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正面佯攻的部队开始放箭。敌军果然中计,将大部分兵力调往正面。
林墨抓住机会,带领部队从后方杀入敌军大营。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杀到了那位大人的营帐前。
"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墨定睛一看,正是当年杀害他妹妹的黑衣人!
"是你!"林墨眼中喷火,"今日我要为妹妹报仇!"
黑衣人冷笑一声:"就凭你?"
两人立刻战在一处。黑衣人的武功确实了得,但林墨这三年来勤学苦练,早已今非昔比。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那位大人慌慌张张地从营帐中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木匣。
"拦住他!"林墨大喊。
一名士兵立刻上前,却被黑衣人一剑逼退。眼看那位大人就要逃走,林墨急中生智,一枪挑飞黑衣人的长剑,然后一个翻身,拦在了那位大人面前。
"你...你不能杀我!"那位大人颤抖着说道,"我...我知道朝廷的很多秘密!"
林墨冷笑一声:"我不杀你。我要把你带回去,接受朝廷的审判!"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从背后偷袭。林墨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反手一枪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你...你..."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长枪,缓缓倒下。
林墨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那位大人。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射来!
"小心!"
副将扑上来,替林墨挡下了这一箭。林墨大惊,连忙扶住副将。
"将军...快...快看那个木匣..."副将艰难地说道。
林墨这才注意到,那位大人已经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箭。显然,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他连忙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份密信和几张地图。林墨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林墨喃喃道,"他们不仅要出卖边防机密,还要…"
林墨的手指死死攥住密信,羊皮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信上赫然盖着当朝太尉的印章,而地图标注的竟是整个北境防线的薄弱处——包括他父亲生前驻守的雁鸣关。
"他们要献城..."林墨的瞳孔剧烈收缩。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竟将十二座边关要塞连成一道缺口,若真让敌国大军长驱直入...
"将军!东南方有火光!"士兵的惊呼打断他的思绪。抬眼望去,天际线处燃起连绵烽火,正是雁鸣关方向。
林墨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父亲临死前死死攥着他的手,指尖蘸血在青砖上画了个残缺的虎符图案。此刻那些断续的血痕突然在脑海中连成一线——那分明是雁鸣关密道的标记!
"副将!"林墨转身扶住奄奄一息的同袍,"撑住,我们..."
"来不及了。"副将咳着血沫,从怀中掏出一枚染血的兵符,"这是李将军让我...咳咳...必要时交给你的..."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小心...军中有..."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林墨挥枪格挡的瞬间,看见百步外闪过王虎的身影。那个总是豪迈大笑的百夫长,此刻正将弓弦缓缓收起。
"为什么?"林墨的枪尖在颤抖。三年来同生共死的画面在眼前飞掠,王虎替他挡刀时的血溅了他满脸。
"你父亲当年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王虎扔掉弓箭,双刀出鞘时寒光如练,"李元霸没告诉你吧?二十年前雁鸣关大败,活下来的可不止他一个参将。"
林墨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父亲书房里那些残缺的军报意味着什么——当年所谓全军覆没的战役,活下来的将领都成了太尉的提线木偶。
刀光骤起时,林墨下意识使出李将军教的回马枪。枪尖穿透王虎肩胛的刹那,他看见对方露出解脱般的笑:"快走...他们在雁鸣关密道埋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最后的话语。东北方腾起冲天火光,整座山崖在轰鸣中崩塌。林墨望着被泥石流掩埋的密道入口,突然想起李将军擦拭长枪时总爱哼的塞外小调——那旋律竟与父亲留下的血符走势一模一样。
"师父..."林墨撕下战袍裹紧密信,翻身上马时扯动肋间箭伤。血滴在银色枪缨上,开出一串刺目的花。此刻他终于看清,这场横跨二十年的棋局里,每个人都是棋子也是执棋人。
夜晚的风呼啸着席卷而来,风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土气息。这股浓烈的味道仿佛是死亡的预告,无情地掠过广袤无垠的旷野。
林墨身跨骏马,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向前。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有马蹄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昂的乐章。
腰间悬挂的虎符随着马匹的奔跑而摇晃,不时与怀中紧揣的密信相互碰撞。那清脆的撞击声,宛如命运的钟声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每一次响声都似乎预示着一场生死决战的来临。
在林墨的身后,仅存的三十名轻骑整齐地排列成阵。他们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手中长枪的枪尖闪烁着寒光,直直指向那座被熊熊烈火映照得通红的雁鸣关城墙。
城墙上的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火光照耀下,可以看到守城士兵们惊慌失措的面容和四处奔逃的身影。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雁鸣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林墨的靴底碾过焦黑的碎石,硝烟刺痛着每一处伤口。三十轻骑举着火把跟在身后,跃动的火光里,密道崩塌的缺口犹如巨兽獠牙。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岩壁上几不可见的刻痕——那是父亲用佩剑留下的星斗图,与血符残缺处完美契合。
"挖这里。"长枪点在岩缝间。当第十七个火把燃尽时,铁锹突然撞上青铜门环,震落簌簌沙尘。门扉开启的刹那,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密道深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林墨抬手止住众人,独自擎着火折子潜入黑暗。蜿蜒的甬道壁上,新血覆盖着经年的褐斑,每隔十步就有倒伏的守军尸体。这些士兵的致命伤全在背后,伤口细如柳叶——正是李将军亲卫独有的袖剑所致。
转过第三个弯道时,他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时辰已到,可以放狼烟了。"李将军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记住,要让镇北军旗插在敌军尸堆上,这出戏才算圆满。"
"诺!"
林墨贴着岩壁望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师父银甲上的蟠龙纹正在滴血,脚边躺着雁鸣关守将的尸首。更骇人的是,二十步外的军械库里堆满贴着太尉府封条的箱子,掀开的箱盖下,全是铸着敌国徽记的箭簇。
"师父!"长枪脱手掷出,钉入李将军脚前三寸青砖。
银甲将军转身的刹那,林墨看见他左腕缠着的绷带——与三年前雨夜救自己时一模一样。记忆突然掀起惊涛骇浪:那些黑衣人追杀时始终留着活口,李将军出现得恰到好处,还有王虎临死前未说完的警告...
"你父亲若肯听话,本不必死。"李将军叹息着拔出佩剑,"二十年前我替他背了黑锅,二十年后他竟想揭穿太尉大人的谋划。墨儿,你比林仲卿聪明,该知道怎么选。"
岩顶突然簌簌落灰,喊杀声从头顶传来。林墨猛然醒悟:那些敌国军队怕是早已换上镇北军的衣甲,此刻的雁鸣关正在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
"所以三年前救我,只为今日让我当替罪羊?"林墨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父亲书房里那些被烧剩的军报残页在眼前飞舞——当年雁鸣关粮草被劫的真相,守军互戕的记录,还有盖着太尉印的嘉奖令...
剑光乍起时,林墨使出了从未在人前显露的第七式回风枪。这是父亲临终前用血画在青砖上的招式,枪锋划过银甲缝隙的瞬间,他看清李将军眼底的惊惶。
"你居然悟出了林家枪的绝杀!"李将军踉跄着撞翻火盆,飞溅的炭火点燃了敌国箭簇上的火油。冲天烈焰中,林墨望见密道顶部的铸铁闸门正在缓缓闭合。
"将军快走!"亲卫们嘶吼着扑来。
林墨却逆着人流冲向军械库深处。热浪炙烤着后背,他在最后一箱弩机下摸到了冰凉的铜匣——父亲血书中提到的边军花名册,正静静躺在撒满火磷的绢布上。
闸门轰然坠地的刹那,烈焰吞没了所有阴谋与背叛。当林墨从排污渠爬出地面时,怀中的名册浸透了血与汗,而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正被无数道狼烟割裂。
"击鼓!升玄黄旗!"他撕下残破的披风系在枪尖,"我们去告诉天下人,何为真正的镇北军!"
三十轻骑的吼声震落城头积雪,染血的玄黄旗掠过燃烧的敌楼。在他們身后,真正的狼烟终于从密道残骸中升起,像一柄利剑刺破太尉精心编织的谎言。
林墨将玄黄旗插上城头时,指尖突然触到旗杆上细密的刻痕。借着晨曦微光,他看清那是三行新刻的小字——"瓮城埋火油,寅时三刻,举蓝旗者开闸"。
这是父亲的字迹。
冷汗顺着脊梁滑落,他终于明白李将军为何要诱他来雁鸣关。城下传来的号角声愈发急促,地平线上黑压压的敌国重甲骑兵已展开冲锋阵型。
"王猛!带人把西市酒坊的三十缸烈酒搬到瓮城箭楼!"林墨扯下染血的护腕掷在地上,"赵四郎,去找铁匠铺所有火镰,拆掉南门第三块闸板!"
当第一架云梯搭上城墙时,林墨正用长枪挑开青砖。藏在女儿墙里的机括显露出来,青铜转轮上密密麻麻的刻度,与父亲血书中残缺的星图完全吻合。
"放滚木!"
随着他的怒吼,城墙暗格突然弹开,浸泡火油的滚木倾泻而下。正在攀爬的敌兵惨叫着坠落,但更多云梯接踵而至。林墨眼角瞥见举着蓝旗的传令兵正在接近闸楼,手中长枪突然脱手飞出。
"锵!"
枪尖穿透蓝旗兵的咽喉,将其钉死在闸轮上。藏在旗杆中的机簧钥匙应声落地,被冲上来的亲卫一脚踩碎。
"将军!火油布置好了!"
林墨跃上垛口,寒铁枪头在朝阳下划出银弧:"开闸!放狗!"
瓮城闸门轰然洞开,二十头尾巴绑着火把的疯牛冲入敌阵。这是昨夜他从牧民手中买下的斗牛,牛角上绑着的可不是装饰用的铜环——那是铁匠连夜赶制的三棱刺。
敌军的重甲阵型瞬间大乱。林墨吹响鹰骨哨,埋伏在民房中的弓箭手立即射出火箭。当第一滴火油溅到牛背时,整个瓮城化作火海,焦糊味中混着诡异的酒香——那些烈酒早已渗入夯土地基。
"就是现在!"林墨踹开暗室木门,露出里面布满铜锈的机关枢纽。这是父亲临终前用血勾勒的最后底牌——整个雁鸣关城墙,实为巨大的水龙车。
随着机括转动,护城河底闸门缓缓开启。积蓄了半月的河水顺着暗渠倒灌入城,将火焰与敌军一同卷向地下溶洞。林墨看着在水中挣扎的银甲敌将,突然想起李将军的披风扣样式——与太尉府暗卫的制式完全相同。
"小心!"
破空声从背后袭来。林墨旋身使出一招"回风拂柳",枪杆精准磕飞三支透骨钉。偷袭者竟是掌管粮草的孙校尉,此刻他手中峨眉刺正滴着毒液。
"好一招林家追魂钉。"林墨枪尖点地,突然笑道:"可惜你忘了我娘是唐门弃徒。"袖中机括轻响,七枚无影针没入对方膝弯。
孙校尉跪地瞬间,林墨的枪锋已抵住他喉结:"说!李元霸在哪?"
"在你身后。"
阴恻恻的嗓音伴着剑风袭来。林墨矮身翻滚,原先站立处的青砖被剑气斩出三寸深沟。李将军的银甲沾满泥浆,左手却握着柄通体漆黑的苗刀——正是三年前黑衣人用的那柄毒刃。
"叮!"
枪尖与刀锋相撞,炸出串火星。林墨忽然变招,使出了父亲血符中残缺的那式"星河倒悬"。枪影如瀑,却在即将刺中李将军心口时陡然转向,挑飞了他腰间虎符。
"你故意学错招式?"李将军瞳孔收缩。
"错的是你。"林墨踹开虎符,露出底下暗格中的火药引信,"从你教我改练右手枪那日起,我就等着这一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整个城墙开始倾斜。那些看似随意的兵力调配,实则是为了在承重柱下埋设炸药。李将军踉跄着抓住旗杆,却见林墨如鹞子翻身跃下城头,手中火把在空中划出耀眼光弧。
"父亲教的最后一课——"少年将军的声音穿透硝烟,"林家枪法从来都是左手使的!"
燃烧的护城河轰然炸裂,万千水珠在朝阳下化作七彩迷雾。当幸存的镇北军冲进太尉府时,他们看见林墨正将染血的玄黄旗盖在兵部尚书尸首上——那人右手虎口,赫然印着与李将军相同的蟠龙刺青。
林墨反手甩出玄黄旗的瞬间,旗面突然迸出七点寒星。钉入太尉府廊柱的暗器嗡嗡震颤,竟在青砖地上投射出北斗图案。他瞳孔骤缩——这是母亲生前最擅长的璇玑星打手法。
"少将军好眼力。"阴影中转出个瘸腿老仆,手中托盘盛着尚带余温的人皮面具,"这份生辰礼,唐门可是准备了整整十五年。"
林墨的剑鞘抵住老者咽喉,指尖却在发抖。托盘里那张酷似兵部尚书的面具下,压着半块蟠龙玉佩——与他怀中母亲遗物严丝合缝。
"墨儿可知,当年你娘为何要盗走《九宫策》?"老者枯手拂过面具,露出下面焦黑的半边脸,"就因书中记载着太尉府与西凉王庭的..."
破风声骤起,三支淬毒弩箭穿透窗纸。林墨旋身踢翻檀木桌,箭矢钉入桌面时嘶嘶冒烟。老者却已不见踪影,唯留地上一串带血的卦签。
"乾三连,坤六断..."林墨拾起染血的竹签,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那幅被火烧残的阵图。当第九支卦签拼入青砖凹槽时,太尉府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条直通皇城地宫的密道。
地道石壁上,鲜血正顺着二十年前的刀痕流淌。林墨的靴底碾过一具尚温的尸体,认出这是御前带刀侍卫统领。死者右手紧攥的腰牌上,赫然刻着李元霸的私印。
前方忽有火光跳动,林墨贴壁潜行,听见熟悉的嗓音在石室回荡:"...待狼烟蔽日,便是陛下驾崩之时。"
透过缝隙,他看见龙榻上昏迷的皇帝,以及正在配药的太尉。更令人心惊的是,那药炉竟与三年前黑衣人端给妹妹的汤药罐一模一样。
"谁?!"
太尉突然转身,药勺化作暗器激射而出。林墨挥剑劈开毒雾,却见十八名金刀卫从暗门涌出,阵型暗合九宫八卦。
"坎为水,离为火。"林墨默念母亲教的口诀,长剑突然刺向巽位空门。金铁交鸣声中,阵眼处的卫士踉跄后退,露出腰间闪烁的玉璇玑。
剑锋挑飞玉坠的刹那,整个地宫剧烈震颤。林墨趁机掷出火折子,点燃了浸满火油的帷幔。太尉尖声厉喝:"拦住他!",自己却扑向龙榻后的机关壁。
"叮!"
林墨的剑尖被金刀架住,持刀者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李将军!此刻他半边脸覆着玄铁面具,刀法较之前狠辣十倍有余。
"好徒儿,且看这招如何!"李将军刀势突变,使出了林家枪法的"苍龙摆尾"。刀刃擦着林墨咽喉掠过,在石壁上劈出三寸深痕。
林墨后仰避开致命一击,袖中突然射出唐门锁心钉。暗器穿透李将军右膝的同时,他的剑锋已刺入对方左肩——正是当年中箭的位置。
"这一剑,替雁鸣关三万冤魂!"
剑刃翻转,挑断李将军手筋。林墨正要补上致命一击,头顶突然砸落丈许见方的断龙石。太尉的狂笑从机关后传来:"黄口小儿,且看你如何破这焚天局!"
地宫四壁开始渗出黑油,火势顺着沟槽蔓延成九宫图案。林墨踹开李将军,扑到龙榻前扯下锦被——那下面竟压着半卷《九宫策》,书页间夹着母亲的信笺。
"墨儿,若见此信,速毁离位龙睛..."娟秀字迹被火舌舔舐,林墨的剑已刺入龙榻第三块砖缝。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东北角突然塌陷,新鲜空气裹着喊杀声涌入。
"少将军!"浑身浴血的王猛从缺口跃入,"玄甲军反了!他们在皇城外架起了红夷大炮!"
林墨背起昏迷的皇帝,将火把掷入黑油沟:"走巽位生门!通知神机营,用我父亲的法子对付红夷炮!"
当最后一人冲出地宫时,九条火蟒从废墟中腾空而起,在夜空拼出巨大的璇玑星图。林墨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太尉府,突然挽了个枪花挑飞袭来的流矢——那箭杆上绑着的,正是唐门独有的七星求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