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是小说《万道求及真》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梨开的名字写的一款奇幻仙侠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万道求及真》的章节内容
深夜,王磊从外面回到家,一身酒气,衣物上到处腌臜污渍,有酒,油渍甚至还有鼻涕,走路都走不利索,要不是有人扛着还回不到家里去。
“王总,你喝的也太多了吧。”
那人笑着说道。
“不多!这才哪到哪啊!继续啊,继续啊……”王磊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
“王总,王总……”
“王总放心吧,那单子谈下来了!”
说完那人推了推王磊,确定了他没反应就把他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就走了。
王磊确定了那人走了,坐了起来,脱了衣服裤子,去洗了澡,躺到床上。
“单子谈完了,可以歇几天了,是去找婷婷还是可儿呢?先不急吧,明天先打会儿游戏再说……”王磊想着想着睡了下去。
……
天外,一处昏沉沉的天地,四周一片漆黑,唯独一石台上放着一棋盘,那棋盘似云又似玉,白棋内似有白气翻涌,黑棋内似有黑水滚动,有两人在棋盘两旁对弈。
持黑子者,着青袍,面红润,淡眉,眼神和蔼,唇红齿白,鹅蛋脸,戴发冠,乌黑发,袍底纹有山川大河,一直到腰,胸口纹有山精鬼怪,左袖口纹斑斓猛虎,右袖口纹四爪黑蛟,袍上纹路似活物,不时移动。
持白子者,着白袍,面白,剑眉,黑眸闪动,眼神犀利,颧骨突出,面骨如刀劈斧凿,披着一头白发,袍底纹弯月白桂,各色兰花,胸口纹金丝做云状,上一只朱雀,左右袖口纹金云翻滚,袍上纹路朱雀展翅,云气翻滚。
“我知你天赋异禀,已得仙位,却依旧修行,可仙务繁忙,你已闭关上万年,该接手了。”青袍者说着下了一子。
“有前辈们在,晚辈岂敢插手。”说着也下一子。
“天上仙位,本就少,仙务又多,我已和几位将这些仙位拆的拆的,加的加的,可依旧没后辈前来,我撒了天命下界,已是折损修为,该你来主持大局了。”
“……”
“你天赋异禀,但几位同道那个不是天纵奇才,和你又差了多少呢?长生不老已是尽头,没有修下去的必要了,你闭关上万年已经是逆了仙规,该出来了……”
白袍少年摩挲着棋子,面色沉重,过了一会儿又下了一子。
“晚辈明白了。”
“好!现在我正式册封你为太武焜燿盈虚六合真君。”青袍者笑着说道,他本就和蔼的面庞笑起来却显得有些狡黠。
……
青袍男子走后,少年依旧摩挲着棋子,慢慢的他放下了棋子,他随手一挥,虚空出现裂痕,其中显出一片星星闪闪的空间,他继续施加法力,裂隙在另一处空间移动,本来只是星星点点,慢慢的变得大了起来,裂痕中逐渐的只留下一个蓝色球体,少年双指一勾无数白色灵气从蓝色球体到了他手上,他手一挥就丢到地上,白色灵气慢慢的钻入似云的地面消失不见了。
“养了万年,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带来多少惊喜。”
说完,少年看了一眼最后下的棋局说道:
“劫争吗?”
……
王磊缓缓睁开双眼,可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是一片浆糊。
“就喝那点酒就这样了啊?不对啊!那酒有问题,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请我喝茅子嘛!”
想着想着,王磊突然一惊。
“这是哪儿啊!这衣服也不是我的啊!”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旧衣,床单底下垫着干草,四周都是破布,好像在帐篷里,还有几个人躺在干草上和他一样都穿着旧衣,但显然自己的内衣还“新”一点。
“点卯了!点卯了!快起快起!”
外面敲锣打鼓,大声呼喊。
“昨晚酒喝多了,让我再歇歇……”
“快起快起!一会儿晚了,要挨板子的!”
刚还躺着的几个人推推嚷嚷穿好了外袍和甲胄,正准备出去,却看见了王磊,在那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
“不可能啊,我还在做梦嘛?不像啊!”
“真穿越了啊!这也行,喝过酒就能穿越,这也太扯了吧?”
“王哥,你干嘛呢?一会儿晚了要挨板子的,快穿啊!”一矮个子糙汉说道。
“你叫我?”
“不叫你叫谁,昨晚喝酒不会喝傻了吧!”一高挑的壮汉笑着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王哥是伍长,说话客气点!”
“要不是他姐夫是百户,这种孬种也配!”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去点卯,怎么?要挨板子嘛!”一个传令兵冲进帐篷说道。
壮汉冷哼了一声,出了帐篷,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唯独留了那糙汉和王磊站在那里。糙汉快速地给王磊地穿起外袍和甲胄,拉着王磊,边走边说到:
“王哥别管他,咱们走!”
“昨晚,我就说怎么赏酒喝了,原来陈将军进城和敌军商量好了,这城里的东西随便抢!只要不死人就行!”
“昨晚刚打听好消息就想告诉你,可王哥你喝得烂醉,只好现在说。”
“这城里好东西不少啊……”
“王哥,王哥,你咋了……”糙汉见王磊一直不做声,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酒喝多了,快走吧。”王磊含糊其辞的说道。
不多时,就看见人山人海一片,个个杀气腾腾,手持兵刃,甲上带血还没清洗干净,空气中还留着淡淡的血腥气。王磊看了看自己和同帐篷的几人的衣甲干净,手无一物,总算知道为啥那人叫自己孬种了。
“点卯了!点卯了!都站好了!”一个文书模样的官吏拿着笔点起了茂。
点完茂后,高台上站着一人,着黑金甲胄,甲上大片血渍还没洗净,面相凶狠。
那些点茂官点完茂后,将名录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那人。
“这些天辛苦大家,我陈斌先行谢过大家了!”说着陈斌行了一礼。
“全仰仗将军!”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也还一礼。
“身先士卒,体谅兵士,不赢才怪呢!”王磊心中暗暗思量。
说来也奇怪,王磊这么快就适应了这个身份,还有心思在那点评一番。
“等这场仗打完还要打听打听,这到底是哪儿。”
“还好仗打完了,就是进城抢点东西,一会儿我就去拿点书吧,正好了解这里!”
“问旁边这人,不靠谱,对我不像做假,但还是算了。”
其实还有一点,王磊才穿越过来,别说杀人了,就是杀鸡也没杀几回,看看在场的那个人不是杀气腾腾,跟他们抢东西,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台上,陈斌说了一大堆场面话,总结几点就是东西可以抢,人不能杀。
说完,陈斌一挥手,众人都冲进城去,王磊慢慢的走到最后,任凭他人抢先入城,本还在他身边的糙汉,见这架势,也拼命往里挤,根本没理还远远在最后的王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抢再多,守不住,还不是徒劳。”王磊默默思量。
……
高台上,陈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坐在椅子上,望见那些狼兵,满心欢喜。
“兵带出来了,城打下来了,回主家也好交代了,应该能抵罪了吧?”
“要是还有功法赏下,那就……”
陈斌想着想着,一旁上来一位少年,气宇非凡,衣袍华丽。
陈斌见了他,当即叩首,郑重道:
“小人幸不辱命,多谢大人指点!”
“陈将军客气了,你我同病相怜,此番是我谢谢你了!”说着少年扶起了陈斌。
“那里,这都是大人的功劳!我就逞些血勇。”
“不用这么客气,回了主家,以后就是一条船的人了,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将军呢!”
“敢为大人效死!”
“好!好!好!陈将军,我备好了酒宴就在城中,和李家主一起,如何?”
“多谢大人!”
“陈将军先请!”
说着少年让出路来,陈斌也不矫情了,起步向城中走去。
少年走在陈斌身后,回头神情复杂地望了望王磊,转身跟着也走了。
……
城中大都门扉禁闭,街上空无一人,好像死城,但那些狼兵可不是傻子,挨家挨户的踢门,城中顿时嘶喊声遍布,王磊走在人群末尾,看着身旁狼藉一遍,就这么走在街上,熟视无睹。
王磊本就早熟,平时对历史很感兴趣,上了大学,更加明白自己,早早进入社会,靠着些亲戚,也做了些生意,26岁出头混的还不错,到如今这个年龄,他早就明白了:
“不为砧板,就为鱼肉。”
王磊到处晃悠,直到看见一个大宅子,抬头向上看,写着“李府”二个大字。
王磊低头看见,那大门虚掩,时不时传出惨叫声,他踏门而入,就看见几个兵痞拖拽这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他们将那女子拖到一旁,就开始脱她衣物,其中一人看见脱太慢,就直接开始撕衣服,一旁围观的人看见这狼多肉少,就四处继续搜索起来。
说是说不杀人,可王磊脚边依旧有尸体,有男有女,其中女的都衣不蔽体。
地面血液粘稠,王磊走起路来就感觉脚底粘连,这是他第一次见尸体,还不适应,他强忍着恶心一步一步地走出尸堆,比起恶心,他更害怕这些兵痞看见自己的软弱。
王磊走到大院的一间空房中,他关上了窗子,虚掩了门,坐在地上一口一口喘着粗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浊气全都吐出来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凌乱的书堆,旁边还有些书简,显然这些人真的不在乎这些。
王磊看了看这些书,都不认识,但其中有一本书最显眼,上面写着[寒泉淬体法门]。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书皮上的字看的明白,其他的一概不懂。
“说的跟真的一样,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为啥不把这些东西拿走,就放在这儿?”
“难道那个姓陈的也是文盲?进来商议,不把好东西先挑一遍,难道还真留给我们,开玩笑!”
王磊本来就质疑这个是不是真的,再者这个东西除了面上的这几个字以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这几个繁体字还大多是猜出来的。
“其余的书都看不懂,还是带着以后再说。”
王磊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带上这书,又在这里面翻了几本名字长的塞在衣服里面,他就当在路边捡了彩票,反正不亏。
突然,一旁的房间传来女子的求饶声,本来王磊准备转身再找找书,等着撤退,可又传来了两个男声。
王磊很难不知道这两个是谁,他慢慢靠近那个房间,在窗上开了个洞,看见了那两人正在糟蹋一女子,他默默摇头,却听见矮个糙汉喊到:
“快些快些,到我了!”
“急个鸟蛋啊!就你那两下,给你也浪费!”
“放你娘的屁!”
说着,突然一道闪光出现,壮汉一瞬间就人首分离了,一女子就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面。
王磊看见壮汉一死就立马蹲下,趴着离开窗户口,站起来立马往大宅深处跑去。
跑了一会儿看见没人,他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进去一个房间等着。
这个房间比较整洁,没怎么搜过,王磊继续找着,并没有找到刚才那个样子的书,甚至认得到的书都没看见过。
王磊不信邪,进入另个房间,他心中贪婪一下把刚才那个瘟神甩在脑后。
“这是真的啊!这也行,难道我是天命之子!”
王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找了几个房间都是只剩下书。他本身很谨慎,不去人多的地方,只等别人搜完才进去翻找,一路一个人都没正面遇见。
“找到了,[断流刀法]”
……
城外,几十辆马车悄悄的出城,带着满满的货物,头几辆马车里的人个个着华服,第一辆马车上坐着三人,一位老者,一位中年妇女,一位男孩。
“一个储物袋就够了,怎么搞这么大的阵仗啊!”女人说道。
“你懂什么!李家嫡系造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些东西只是障眼法!”
“真的好东西全在宅子里,毕竟灵植不能随便移动!”
“那不是又便宜了那个姓陈的了!”女人又喊叫道。
“少家主在看着呢!那些丫鬟,家丁也是饵,那些人看见女的可走不动道!”
“更何况,那些能有几个人认得到字,就算认得到那也是饵,不要他们拿些东西,他们恨不得将李家吃干抹净!”
女人听完,抹起了眼泪,哭哭啼啼的,反倒是男孩不哭不闹,静静地坐着。
“哭什么!我们马上就是嫡系了,李家城,姓李,主家只能用我们李家人,等家主把这些瘟神送走,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
王磊不敢再冒险继续往里走,但又害怕遇着那个瘟神。只好待在一个房间里面,躺在床上休息。
“打完仗应该要回去了,我回去要找个教书的学学字。”
“就算还有仗打,就去求求那个姐夫,就说我打不了仗,反正我就是孬种。”
“孬种一个名号而已,那个不是孬种的已经人首分离了……”
想起这个,王磊打了个冷颤。
王磊浅浅地睡了一会儿,突然就听到一阵锣鼓声,外面的人大叫到:
“还有敌军,快!快!快!”
“集合!”
“快!快!快!”
王磊随着人群一起往一个地方急奔,下一刻,他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她脚底全是穿着甲胄的尸体,更特别的是,那些尸体的裤子都不见了,而且下体还留着血。
“什么人,敢杀甲兵!想造反嘛!”
人群最里的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说道道。
“不是说不伤人嘛!”
“难道这些女子也是敌军!”
女子开口道。
“分明是那些女子来抢我们的佩刀,我们……我们不得已而为之。”人群中有人狡辩道。
“放屁,那奸淫别人干嘛!”
“一群人面兽心的畜生!”
女子面色阴冷,眼神犀利,本来还有人跃跃欲试,但看见这女子有些本事,而且也被这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都不敢上前。
“那也不能杀甲兵啊!”
突然一人从人群中钻出,衣甲靓丽,人高马大,手持一杆白枪。
“李少主,这些确实该杀,但不能你杀啊,这是主家的兵,要杀也要主家来杀。”
“对,说的对,你不该杀!”人群中爆出异口同声的喊声。
“念在你李家悔过及时,就不跟你算这些了。”
“李家主走吧,见一见大人吧。”
那人说完,又转头对着人群说到:
“再犯者,杀!”
说着就离开了,留下人群。众人也觉得没趣,也就散去了。
……
陈斌坐在军营大帐中,可并不是主位,而是次位,主位则是那位气宇非凡的少年。
一位衣甲华丽的男子来报打破这份宁静:
“将军,我们先去了祠堂,拿了李家祖传的练气功法,和一些灵物,还有李家人带一堆灵物出城,应该是调虎离山。”
“李家少主守住的地方没有发现,属下无能,请责罚!”
“毕竟要用李家,还是给他们留点东西,你说是吧,陈将军?”
主位男子说道。
“大人说的对,炼气功法已经拿了,其他的也就算了,把李少主请上来。”
下首男子应了一声,就退了下来。
之后,一位白袍女子进了帐中,那女子,柳眉倒竖,眼神犀利,白齿红唇,面骨锋利,有着一股英气。
“在下李家少主李寒梅,拜见王大人,陈将军。”
“客气!客气!早听闻仙子天赋异禀,更是倾国美人,今日一见真是人如其名啊!”
“不敢,大人过誉了。”李寒梅淡淡回了一句。
“今后你要替我王家守好南边,别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在下明白,敢为王家效死。”女子又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听闻你爱剑,这把剑就给你了,希望你们家好好反省吧!”少年说完就起身离开。
陈斌也是起身离开,大帐就只剩下李寒梅,她缓缓的摸着那把法剑,这把祖传的法剑,她无比熟悉了。
“王项行!王家!”
她默念着这句话。
……
大军开拔,王磊依旧走在大军最后面,王磊四处寻找,果然没看到那个矮个糙汉,他心中多少有些唏嘘。
“刚来第一天,就死了个友军。”
就在王磊还在感慨的时候,一旁钻出来一个着黑甲,持大刀的壮汉,一把抓住了王磊,大喊到:
“不是叫你别进城嘛!你个夯货!那些东西有命拿没命用!”
壮汉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看见就几本书,又塞了回去,拍了拍王磊的胳膊腿,发现没啥伤。松了一口气说到:
“不是我贪你那点钱,这还有一路呢!你这身板能守得住嘛!这些人都是饿狼!”
“还好你就拿了几本书”
“服完这次兵役就好好读几本书,当个教书匠,也好让你姐放心。”
壮汉见王磊没反应,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到:
“咋了?吓傻了啊!”
王磊终于反应了过来说到:
“姐夫说的是!这次多亏了姐夫了!”
“你现在跟着我吧,之前打仗,不能偏袒,现在无妨。”
王磊应了一声,跟着壮汉往大军前面走着,见壮汉骑上了马,就跟在马屁股后面。
大军最前方,王项行和陈斌骑马并行,陈斌看了一眼王项行,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王项行先开口到:
“陈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大人明查,我就是觉得……觉得主家对李家太好了,那灵植这好的东西为何不一并拿了,还留给李家。”
“灵植不轻动,这是其一”
“其二,养这个灵植太麻烦了,不如让他们养了,我们摘果,还能费一费他们的心力!”王项行笑着说道。
“那李寒梅不是凡物,为何不带回主家?”陈斌疑问道。
“南边要有人守,李家就剩一个李寒梅了,留着她要有用。”
“大人英明!”陈斌赞了一声。
两个人其实对这些事都心知肚明,但谁不喜欢马屁呢!
过了一会儿,又一人给陈斌递了一书简,陈斌看了一眼,说到:
“大人,我们从祠堂到外院又搜了一遍,都是些锻体篇的功法,有些兵卒也拿了一些,您看……”
“这也是他们的机缘,几本锻体功法而已。”
“是!”
此后一路无话,大军一路到了高家寨,此寨位于琼城到李家城的必经之路上,也是南下平叛的重要驿站。
大军驻扎寨外,兵卒们各自忙碌,劈柴烧火,洗衣煮饭。王磊跟着壮汉进了营帐,壮汉坐在床上,边拖衣甲,边说到:
“这儿有驿站,有粮草,大军估计也歇个几天,你去寨中找个认字的,写封信捎给你姐,她担心你我得紧。”
“就写[大军凯旋而归,估计半月到琼城,王磊和我都安好,勿念——张运。]”
说完张运就躺了下来,继续说到:
“赶路没睡好,你辛苦一趟,这营帐专门留了个茅草床这几天和我一起一个营帐。”
王磊愣了一会儿后,说到:
“全听姐夫安排!”
张运应了一声后,王磊也走出营帐,往寨子里走。
天色还早,王磊沿着大街一路找寻,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那摆摊,王磊原话复述,那人写了信,王磊又问他驿站所在,王磊这才着急了,寄给谁啊!
“要是让那个人知道自己不晓得家在哪,姐姐叫啥,不怀疑我才怪呢!”
王磊又想了一会儿。
“对啊!我姐肯定在他家啊,就寄给张运家。”
随即,王磊往驿站寄了信,他看看天色还有亮光,进了军营,拿了斧子,又出了大营,假装砍柴去了。
王磊找了个无人的树下,这里离这大营不远,还能听到人声,他又四处仔细看了看,确认无人,这才拿了书出来。
五本书,一本[寒泉淬体法门],一本[断流刀法]和其他三本看上去名字很长的书。
王磊翻了又翻,这两本书除了面上的繁体大致认得到,其他内容就像鬼画符般,更别说其他三本。
王磊心中还是有点疑问的,自己认不到字,却会这里的话,而且这里的人除了说的话古风了点,和现实中说话没太大区别。
“人一出生,先哭,再学舌,最后识字,可能就像正常人突然变得痴傻,也会言语几句,就算古代那些没文字的蛮子也有交流的方言,更何况动物之间也有交流的语言。”
王磊想到这里,开始认识到自己应该是意识到了这具身体,也就是魂穿到了这里,所以这身体还保持言语的本能。
接着,王磊又翻了翻,确定没一个认识的字,又看了看天色有些暗淡了,就沿着小道回了大营,找到了张运的营帐,发现他已经睡着,自己也躺在茅草上准备歇息了。
“一剑枭首,这简直就是女侠啊,看来那两本应该就是武林秘籍了。”
“等我学会了,岂不是也是大侠,到时候也弄个百户当当……”
王磊想着想着就睡了下去。
……
天色渐亮,众人也渐渐忙碌起来,张运叫醒了王磊,一同吃完早饭后,将王磊带到了驿站,嘱咐到:
“今天你要在这儿搬些粮草到大营的马车上,这是所有的人的军务但……”
张运走进到王磊身边悄悄地道:
“你没在军务官那记名,随便搬点就行,不用下死力,记住了嘛!”
王磊心中窃喜,面上恭敬道:
“谢谢姐夫,全听你的!”
说完,张运随手就拿了十几袋粮草就走了,王磊心中估计有上百斤的粮草就被张运这么轻松的拿走了,他着实有些惊讶。
“张运也是习武之人?看来这些百户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王磊心中也有一丝感动……
“这是要把我的那份也补齐啊……”
……
寨主大殿上,王项行坐在主位上,高家寨主和陈斌坐在两侧次位上,高家寨主站起来恭敬说到:
“恭喜大人凯旋而归!大人真是智勇双全啊!”
“高寨主客气了!多亏高家寨在后方维持粮草供应,不如此,此战胜负未知啊!”王项行也回了一句。
“是啊!高寨主此战功劳不小,等大人回到主家,定要记你一功!”陈斌帮腔道。
“多谢大人,高家寨的粮草已经准备好,就等大军搬过去了,还有就是……”
高寨主给下人使了个眼神,下人从殿外带了个娇小玲珑的美人,看上去不到十六,他接着道:
“就是这搬运粮草还要时间,我们高家寨的风景不错,大人可以去赏玩一番。”
说着高寨主拉了那美人到身旁,谄媚地说到:
“小女芳龄十五,正好熟悉高家寨,可以陪着殿下,高兰还不快见过大人!”
“小女子见过大人!”美人施了一礼,不再说话,就这么娇滴滴地看着王项行。
“大人还要修行,不便如此,高寨主好意大人心领了。”陈斌回了一句,主位的王项行微微颔首。
“大人真是刻苦,那在下就不打扰了,这就下去准备房间供大人修行!”
高寨主拉着美人下了殿,上首的王项行面上平静,陈斌也以监督粮草搬运告了退。
“是个东西都想攀高枝,你也配!”
王项行面上依旧平静,默默地喝着茶。
……
夜色降临,王磊进了营帐见到张运坐在床上擦拭着自己的佩刀。
王磊从怀里拿了一张饼,撕了一半给了张运,说到:
“那些粮官说什么[每人安量分粮,不得拿多],姐夫你是百户也不例外!我都没吃饱!姐夫今天这么累,肯定没吃饱,这张饼我偷拿的。”
张运微微笑了笑,接过那半张饼,边吃边说到:
“下不为例,陈将军的军令十分严格,多一张饼都是十个板子。”
王磊看姐夫心情挺好的,试探到:
“姐夫,我看你力气这么大,是不是也是习武之人啊?”
“哈哈哈!什么习武之人,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以跟我比!”说着张运拍了拍王磊,接着神情严肃说到:
“本来是该告诉你这些事情的,但在家里你姐不让,可你既然可以修行为何不让?不管前路如何,走就是了,大道就在脚下!”
王磊一时间听了太多,不太明白张运什么意思,但王磊其实还另有所问,接着说到:
“姐夫,那你的武艺……不,不,那你是怎么修行的呢?”
“我们张家世代以武入道,锻体功法当然言传身教了!”
王磊听完更加确信张运不识字,但他还有一个疑问,为啥张运没起贪心呢?
“李家城,这是我在路上听到的名字,既然李家城有人修行,就有功法,张运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怀疑我拿的是功法?”
“就算不起贪心,总要问一下吧!这反应不正常啊!”王磊疑问越来越深。
张运看着王磊在哪一直埋头思索,终于笑着开口到:
“机缘是你的,我不会抢,我那天这么做也是不想惹祸上身,功法在身肯定被人觊觎,反而坦然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这才安全。”
“你在路上太不小心了,哪有人走路鬼鬼祟祟的?”
王磊回想起了那天,自己确实有点做贼心虚了,张运看得出来,别人呢?
这些天的疑问终于解开了,王磊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连忙开口到:
“姐夫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功法我们俩可以修行,以报大恩!”
“真是功法啊?”
浅浅一句,王磊冷汗直流,赶忙掏出功法,颤颤巍巍地说到:
“姐夫我……我一时蒙了心,姐夫这功法全给姐夫了!”
王磊心中腹诽:
“这人一直在诈我!该死啊,到手的功法就丢了。”
张运并没有拿,而是推给王磊,接着劝慰着说到:
“说机缘是你的就是你的,回去好好修行吧,你家对有我大恩,你记住别让你姐知道了就行,不然我又要被骂了。”
张运放下手中的刀,站起来说到:
“你不修行路平坦安逸,但一旦修行就是千难万险,你可要想清楚,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说完张运走出了营帐,就留下还心有余悸的王磊。
王磊擦了擦冷汗,瘫倒到床上,拿起手中的功法看了看,说到:
“他之甘怡,我之炭栗”
……
几日休整,大军继续向琼城方向移动,之后路程都没太多停歇,十天左右到了琼城。
张运一拉着王磊在外城交接了军务,接着一路走向了内城,边走说到:
“你兵役服完了,不用再在军中,过几天会有人发赏钱,我一并带来,军中不安全,你就在家中,学点字吧。”
说着,两人来到了一大宅门前,就是张府。张运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位下人,看见自己老爷回来,连忙请进了门,招呼人去找夫人。
不一会儿,一美妇人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来,见了张王俩人跑得更快了,张运担心道:
“慢些,我们不是都回来了嘛!”
说着,美妇人到了跟前,牵起了张王两人的手,眼泪开始不控制的流了下来。
“一去半年,就半月前才有信,你说我担不担心……”说着美妇人在张运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走了,不走了……”
张运抱着美妇轻轻地说道。
一旁的王磊十分尴尬,松了手,就站在了一旁。
……
晚饭吃过后,王磊被丫鬟领到自己房间里面,王磊躺在床上思索了起来
“张运是被贬前去平叛的,现恢复原职,在酒席上,姐不愿与我说原因,还多次不让张运说,到底是怕晦气还是怕我知道太多了……”
“我姓王,这是王家的地盘,还有张运说的前车之鉴,姐不让我修行,一切的一切都有问题。”
说着,王磊又拿出了那五本书,看了看,又起身坐到了桌前,看了一眼窗外。
王磊回忆着自己这半月的经历,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
“他们还好嘛……”
王磊在现实也有牵挂,父母,亲人和朋友,这些人陪伴他活到二十六岁,一眨眼就来到了新的世界,怎么不觉得孤单呢?
“修行,能回去嘛?”
……
琼城分为三个地方,一为外城,普通百姓住的地方,二为内城,一些外姓客卿及其血亲和王家凡俗子弟所住,三为皇城就是王家修士所住。
琼城被一条山脉从中分开,分为南北,山脉绵长,唯独两座山峰高耸入云,山上常年积雪,遍布灵矿,金毒弥漫,越往上金毒越强烈,同时灵气更加充足,一山叫庚山,另一山叫兑山。
两山成“八字”围着琼城南方,所以琼城南方也叫主城,两山被阵法笼罩不为凡俗所见,其一为不让金毒弥漫危害凡俗,其二为聚拢灵气以供修行。
两山中间的山脊上建了大殿,为王家主殿,其中有设阵法。王项行通报卫兵,他等了一会儿,阵法开了一小口,他踏步而进,随即见四周一片漆黑,唯独脚下的雾气泛着亮光,竟然就是灵气浓郁化为实体,但王项行面色依旧平静,一直大踏步向前。
不一会儿就见一高座,上有一人,不见面容,只见那人嘴唇微动,声音带着阵阵法力:
“行儿,如何了。”
下首的人早已跪倒在地,额头贴地,恭敬回到:
“罪人幸不辱命!天火之乱最后的尾巴已经清除了,这些兵卒多数可以修行,就算不修行也是凡俗中少有的血猛之人,都可为族中效力。”
“陈斌呢?”
“陈将军身先士卒,亲力亲为,智勇双全,若不是他,李家城的事还不会这么快解决,其忠心可见!”
“罪不在你,也不在陈斌,都是被波及而已,这几年族中颇有微词,此番也是堵住一些人的嘴。”
“多谢大人,给我们洗清冤屈!”
一番沉默后,王项行见上首之人并无反应,他犹豫一番后还是说到:
“表兄他……”
王项行当即改口又到:
“王磊他此行也忠心耿耿,不像有反骨,况且此番他也拿了李家嫡系的锻体功法,这也是天意……”王项行望了望高座上的人,见其没怒色,有继续到:
“叔脉有灵窍的就留下了王磊,何不……何不就让他进皇城修行呢?”
“我知你重情,就是念你爱护族人才不记你之前的过,但你现在如果这么做就是在打那些族老的脸啊。”上首的人淡淡地回道,其实这么说也想看看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王项行明白了大人这是松口了,连忙回到:
“王磊是王家人,他6岁刚测出灵窍就被告知叔脉领头人王天火背叛家族,自己和亲人分开,这些人现在有多少活下来的?”
“就这样还不够,把六岁的王项磊囚禁,拔除项字,除去嫡系之位,一下从天上到了地下,他一个六岁的孩子做错了什么?”
“囚禁到了如今,他甚至目不识丁,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和唯一的表姐住在一起……”
说到这里,王项行再也憋不住了,原本到口的话又被憋了住说不出口来,这一路,他为避嫌连面也没和王磊见过,如今这些话说出来,他的思绪回到了幼时,他看见了一个大孩子护着一小孩对着另一群孩子说到:
“滚开!这人我罩着!”
但那件事后,他从未在王磊面上看到曾经的那抹英气……
上首之人嘴角也微微向下,有些失望,他并没意料到王项行这么失态,但声音依旧淡淡道:
“族中的人你就不必在意了,但这次放他出来就已经把他贬为外姓,他已经不是王家人了。”
“可是……”王项行带着哭腔说道。
一令牌从上首之人袖中飞出,到了王项行面前,他抬头看了看那令牌,那令牌遍体漆黑,是由玄寒黑铁打造,上面花纹华丽,但最特别的是其上大大的“黄”字。
“这是家族欠他的,兑山上金气浓郁,寒金生水,山上寒泉不少,但金毒弥漫,不是练气不得进,这令牌就给他吧,从此他就是我王家外姓一客卿而已。”上首之人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王项行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大殿皆由灵矿所建,这几个头把他头都磕破了,鲜血混着眼泪流到了地上化为了青烟……
王磊到了张运家后,表姐可以说对其无微不至,连请的先生都是在皇城教书。
王磊每天除了读书,也在打听附近哪有寒泉,五月过去了,识字量也大有提升,但是寒泉在哪也还是不知道,离看懂整本功法也还差不少。
又是五月过去,张运从营中归来,之前他还是百户不能随意回家,要时刻在军营候着,本来早就该恢复原职的,但又因族中的人频频施难,导致现在才回来。
张运被赏了凡铁宝刀和三块灵石,回到家时也将王磊的赏赐拿了回来,王磊接过赏赐一看就是一块写着“黄”字的令牌,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接下了,随即就听张运说到:
“这是[黄]字令牌可自由进出庚山山脚,庚山在皇城内,意思是你也可以随意进出皇城,但这要滴血认主,就只能你一人使用。”
说完,一道刀光出现,只是一瞬,王磊的额头流出一点血色鲜艳的液体,随即他感觉脚底一轻,差点倒下,他强撑着站起,看见那精血滴在了令牌上,顿时令牌闪出阵阵金光,缓缓飞到王磊手中。
“这也是一件法器,以前王家做得确实过分,但……”
张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磊,叹一口气说到:
“往事不重提,前路漫漫,你好自为之吧。”
“明天我带你去皇城,开始你的修行路……”说着离开了王磊的视线之中,又留下一脸懵的王磊。
“我这是不苦后甜啊……”王磊笑着说到,他把玩着令牌回了屋,心情愉悦,他穿越而来,前人把苦全吃了,自己直接享福,能不开心嘛!
……
清晨,有两人到了皇城南门口,城卫拦住了两人,两人取出令牌,城卫见状开了大阵,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一金色屏障似水般流动,慢慢地卡了一门大小的缺口,壮汉领着少年进了门,少年顿觉眼前一亮,皇城大殿都依山而建,山上浓雾弥漫,金光乍现,燕雀在两峰间盘飞。
少年跟着壮汉慢慢走到皇城前的大片空地上,少年低头见这些地砖个个花纹繁复,连在一起好像有阵阵光亮闪动。
“这是阵纹,别多看,你现在还是凡体,小心眼睛。”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张运,他看王磊一直四处张望,小心提醒道。
王磊听完,抬起头来,看着张运后背,慢慢跟着。
这空地在大门前看着还不是多大,但走了许久也没走到头,王磊又向上望了望就见这双峰越来越大,这大殿越加宏伟,看得王磊心悸,突然一人身着一大袍的男子从空中飞出,到了两人面前。
“下官张运,奉命带王磊进皇城修行!”张运看见那人立马恭敬地说道。
“这人我带去就行了,你回吧。”男子轻轻地说道。
说完,男子手一挥,王磊身边金光闪闪,脚底出现一片金云,那人驾风而走,王磊脚下的金云也跟着一起飞走,独留张运一人站在空地之上。
王磊穿过层层云雾到了那一山的山脚,王磊暗暗心惊,这男子带着自己飞了这么久才到了山脚附近,这山得多大啊!
王磊还不来过多思考,就见进了一片森林中,这林中树木高大,但不见低矮植物,唯独遍地矿石金光闪闪,看得他眼睛有些痛,突然怀中的令牌暗自运转,时不时发出淡淡的蓝光中和了那些刺眼的金光。
又飞了一会儿,就见视野开朗,一瀑布在眼前浮现,瀑布高不可见其源,好似天边来的,瀑布奔腾不息,其底就是一潭泉水冒着阵阵寒气,光看就让人打冷颤。
男子停在泉边,王磊刚下去就冷到发抖,男子看一眼就丢出一锦囊,说到:
“这储物袋你可以随意取用,想要拿东西就全神贯注的握着储物袋就行。”
说着,王磊试了试那储物袋,果真如此,那储物袋中有着不少衣物,干粮和水,还有几样闪着光亮的药材和几本书上写着[百药注解]。
男子看见王磊微微一笑,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圆盘上漂浮着几个闪着各色光亮的小旗,男子手一挥,圆盘落地钻入土中不见,小旗向着各个地方飞去,王磊只感觉脚底一震,男子又说到:
“七日以后我来接你,不要走出阵法外,不然后果自负。”
说着,男子驾着金云飞去,留下一脸兴奋的王磊。
“要睡觉就来枕头,要寒泉就来寒泉!”
李家城是王家势力范围最南方,地势高,常年积雪,一女子站在城上遥望着北方,女子长发飘飘,一袭青衣,风不能摧其志,雪不能凉其心,女子手里摩挲这一把法剑,就像雪中的一支梅花。
城上又慢慢走上一老人,他饱经风霜,体态佝偻,杵着拐杖,向着女子走去。
女子察觉身后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出声:
“见过大爷,这么冷的天您要见我,知会一声就行了。”
老人满脸笑意看着女子,步伐快了些,女子也走向老人,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椅子,老人坐到椅子上叹息说到:
“我看着你就像见你爷爷和父亲,你像极了。”
老人又紧握着女子手语重深长地说到:
“不要走他们的老路了,这仇没法报,也不必报了……”说着老人眼中泛着泪。
“寒梅知道了,但我会报仇,却不是现在,我们李家会有出头的一天的!”
李寒梅松开手,站在雪中,大声说道。
老人摇了摇头,往回走着,愤恨地说到:
“你们一家都是犟种!我也不管了!明天你就是家主了,李家就让你折腾吧!”
老人慢慢走去,嘴里小声念叨:
“本来就是你的……”
李寒梅望着老人离去,心中更是燃起了火,她望着北方,驾风而起,声音通过法力加成,说到:
“今日我李寒梅突破练气,恭请诸位来此齐聚一堂,交流道法!”
……
王磊看了[寒泉淬体法门]一遍又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他慢慢地走到池水中,顿觉冷得失去知觉,立马跳上岸上。
“这么冷,真是修行嘛!怎么感觉像自杀呢?”
王磊又翻了一遍功法,确定就是这么写的,又拿出了储物袋中泛着红光的药材,那药拿在手顿感温暖。
“这东西不多,这次一定要成!”
王磊下定决心了,一下跳到了池中,立马感到冷到受不了了,拿在手中的药材一下放入口中,顿时缓解了不少。
那药叫做[破寒暖花草],长在火气浓郁之地,这也是王磊在[百药注解]上看到的,那书上还特的在几处做了标记,正是那储物袋的药材,分别是[提气草],[强基固本花],[培元果]还有就是这[破寒暖草花]。
池中的王磊一直发着抖,牙关紧闭,不让这药性挥发,寒泉透过肌肤深入皮肉,正要深入骨髓时,被一股暖流阻挡,不断刺激着皮肉,王磊又痛又冷,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了自己口中的灵草消失了,他立即走上岸,生了火,披了袄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周围暗了下来就知道自己修行了一天。
“功法说不能一次修行太久,不然长时间下来身体不但不能被淬炼,还会留下寒疾,但……”
王磊又看了看储物袋中剩下的[破寒暖花草],正好够用到第七天。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这要对我?这灵草不是普通东西,练气期东西为啥给我用?”
[破寒暖花草]可破寒,对一些伤势有奇效,对修火气的练气修士修行更是有帮助。
王磊念及此,又觉得毫无思路,索性吃了点干粮,往火堆中丢了储物袋的煤石,就倒头睡去。
夜晚,一双双眼睛盯着王磊火光处,正一步步往那处走去,但又被挡在阵前,就只好慢慢地往黑暗中退去,唯独一狼多等了一会儿,又尝试抓咬了大阵,但都是试探,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但都是徒劳,只好也退入黑暗中……
第二天,王磊一起身就浑身难受,一动就痛,但王磊知道这时间紧迫,七天可不长,而且说是以后可以随意进出,但王磊心中知道,这身体前主人好像是这个王家罪人,但又因血脉之情又舍不得直接抹杀,所以才到了如此这般。
“对于这种人,要是我就设计害死,反正不能死在我手里,到时候哭哭丧,流流泪,又能除麻烦,还能博美名。”
其实在到张运家时,王磊就猜到一些,到张运给他这个令牌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说不定就用这令牌做文章,把我就丢在这里,然后……
王磊心思到这儿,吃了干粮,拿着[破寒暖花草]和唯一的[培元果],下了池,他原本身上酸痛,但一进池水就瞬间感到身上的暗伤正在恢复,等到不在酸痛后,寒冷又一次袭来,王磊含住两位灵草,开始了修行。
又是修行一天,王磊口中再无一物时,就起身到了岸上,王磊没有昨天那么狼狈,他生火,披袄子,吃干粮,一气呵成,做完这些,他看找出功法又看了看
“先皮肉,后筋骨,入五脏,达下丹田,开空窍,吞先天之气,化凡为仙,一步登天,查本命,开大道。”
王磊看着功法上写在第一页的这句话,暗暗心惊:
“我连门都没入,何时才能有点自保能力呢?”
王磊想了想觉得心烦,吃完最后一口干粮,慢慢睡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王磊也用上了[提气草]和[强基固本花]来修行,在最后一天时,原本痛苦的修行对于王磊来说变得十分轻松了,突然他觉得浑身皮肉开始不断撕裂又愈合,从最开始的又冷又痛到现在的又痛又痒,他知道到关键了,他咬紧牙关,不知过了多久,王磊缓缓站起没有半点狼狈,只有意气风发,浑身肌肉饱满如刀劈斧砍一般,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变成如今这模样,王磊心中只有喜悦,原本的担忧一扫而空。
就在王磊还在喜悦时,大阵波动,一男子飞到他面前,笑着说到:
“天赋不错嘛,七天锻完皮肉。”
“都是灵草功劳,我是沾了主家的光!”王磊见了人行礼后恭敬回道。
男子大笑,但并没有接王磊的话,只是手又一挥,原本在地里的圆盘和在四周的小旗飞回到了其储物袋中,同时王磊脚下生起金云,跟着男子离开了。
王磊从开始站在金云上的忐忑,变成现在这样的自信,他从一开始的小心观察到如今站在金云慢慢欣赏兑山的风景,男子侧目看了一眼,嘴角上扬,摇头嗤笑。
飞了一会儿,男子终于又开口到:
“寒泉是山上那些妖物的命脉,七天已经是极限,虽然你可以随意进出兑山山脚,但你现在只能用寒泉修行,所以一月只有七天可以修行。”男子回头看了看王磊,见其神色没什么太大变化,浅浅笑了笑,继续说到:
“不过利用天地灵物本身就不能太过激进,这不会是件坏事,况且这已经比那些人快太多了,半年后的选拔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男子说完,王磊终于面上终于有些变化了,但立马冷静下来,低头不看男子,男子侧目观察到王磊的变化,说到:
“王客卿不知道这规矩?”
王磊听了这话,楞一会儿,又立马反应过来,行礼恭敬道:
“还请大人明示!”
男子收回面上的和善,回头郑重说到:
“王家不养闲人,每位外姓客卿都要选拔,早做准备吧。”
王磊心绪万千,想着想着,就到了皇城门口,他还想多问问这选拔的事,但转眼男子就不见了,他只好出了皇城,就见门口站着表姐,他一出皇城表姐就跑了上来,拉住他的手问及其问到:
“怎么样了,没事吧?”
说着还上手检查王磊身上是不是还有暗伤。
“表姐,我没事,别担心,我是进去修行的!”王磊面露笑容回答道。
“你还想走我们家的老路!你……”
表姐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身子瘫软下来,却有力气用手捶打着王磊,王磊只好扶着表姐往家中走去,路上表姐慢慢止了眼泪,哽咽着说到:
“你知不知道你一修行就是别人眼中钉肉中刺,不修行说不定别人就当你不存在了,和我一样当个凡人过完这一生不好嘛?”
“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修行!”
“姐,你也说别人说不定会放过我,如果不放过我呢?”
表姐终于侧目看了一眼王磊,她看见了曾经表叔面上一样的坚毅,面上流露出惊讶,她无法想象从六岁就被一直囚禁的人,如今依旧傲气不减,她慢慢低下了头,但王磊接着说到:
“不为砧板就为鱼肉,既然要修行就不会一帆风顺,要修行就要逆水行舟,这些人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那我就要把他们扎痛扎狠!让他们想拔不敢拔!”
听完,表姐笑了,她时而笑的猖狂,时而笑的勉强,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抹了抹眼泪后望了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亲人,站直了身子,拍着王磊的肩膀笑着道:
“是我们家的种!是表姐胆子小了,叔脉该有个领头人了!”
……
清晨,阳光撒在王磊床边,王磊推开房门,走出房间,遇上了正要去值守的张运,他恭敬行了礼,又见了表姐,依旧恭敬行礼,他看了看表姐面色,发现不但红润了不少,还多了一点喜气,和之前的怨妇简直是两个人,王磊当然明白为何但不点破。
王磊用过早饭后,走出张府,到了大街上闲逛,进了书店,向掌柜要了十几份杂书,和几样地图,又去铁匠铺给自己打了几样刀,从长三尺一寸的横刀,到长六尺二寸的大长刀,还有短刀王磊也让打一副。
忙完这些,天色已晚,王磊用过晚饭,就进了房间,点了蜡烛,翻看着这些杂书。
“王家又称大隋遗族,是三千年前鼎盛的大隋皇族的后代,现下总领三十多个外姓家族,近万客卿,北至北落山脉,西至风塬,南至南疆,东邻沛国,领地上千万里。”
“李家原是大隋大将之后,立下大功,封为异姓王,号沐王,世代镇守南疆,但李家后代平庸,终只余领地,无人入朝为官,后大隋灭亡,李家没了靠山,只得四处打通关系,祖上的好东西变卖的变卖,送人的送人,后王家崛起,李家沦为王家外姓家族之一。”
这些杂书有真有假,王磊只得一点点梳理,才看完这些。
王磊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渐明,王磊困意重重,在床上慢慢睡去。
日上三竿,王磊醒了,到了铁匠铺,取了三把刀,横刀,大长刀和短刀。
张府有练功的地方,表姐为王磊驱散了旁人,王磊取出[断流刀法]开始修炼了起来。
王磊先取了短刀,照着功法上的操练起来,但他总感觉太轻了,取了大长刀,又觉得太笨重。
最后,一把刀,长三尺一寸,刀光靓丽,重量适中,王磊舞在手中,刀法大开大合,如大河奔腾,可破顽石,可断坚木,不停不歇,直达尽头。
一直到傍晚,张运值守回来,见王磊在练功场修炼,慢慢走近,站在其身后,观察一阵,暗暗点头。
“不愧是王家嫡系,短短七天就能步入皮肉境,一天刀法入门。”张运暗暗赞叹。
张运轻咳一声,王磊回头见到张运,恭敬行礼道:
“姐夫回来了,我练功入了迷,没见着你。”
“无妨,怎样?你我切磋一番怎么样!”张运对着王磊微微笑了笑。
王磊也想试试自己斤两,答到:
“姐夫得罪了!”
说完,王磊提刀向前。
张运后跳一步,轻松躲过一刀,但王磊前冲,又是一刀直指要害,张运铁手一抓,刀刃死死卡在张运手中,王磊正要抽刀再砍,但就是抽不出来。
王磊立马反应过来,抬脚往下三路攻去,张运先是一惊,但一脚踢中王磊攻来的那只脚,踢得王磊生痛,王磊随即又是一拳向着张运面上攻去,张运直接用拳对碰,王磊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手骨碎裂,立即抽回藏于后背,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人骨头怎么这么硬!”
王磊心中腹诽,但手上不停,一手废了,还有双脚,王磊假意再踢下三路,张运见了微微一笑,又还一脚,但王磊松开拿刀的右手,直取面门。
张运直接用头顶接住,又是咔嚓一声,右手又碎了。
王磊双手都背在身后,痛的流了冷汗,双手颤抖。
“他还没出招,我就废了双手,这还打什么!”
王磊内心生寒,原本以为自己真是天才,但就现在这样,他也知道了自己就是绣花枕头嘛!
张运笑茵茵的看着狼狈的王磊,心中已经生起欣赏。
“出招不拘泥于招式,刀没了也不气馁,不慌不乱,心性不错。”张运思虑完后,开口郑重道:
“外姓客卿在王家要担任职务的,明天你跟着我值守,可以练刀,也不违反族规。”
说着,张运丢了刀,走近王磊,拉着王磊坐在地上,掏出一小瓶,拿出一丹丸塞进王磊嘴里,王磊也不矫情,给了就吃,一会儿双手疼痛立止,张运又掏出药膏给王磊双手抹了起来。
张运边做这些边谄笑道:
“老弟啊,这切磋嘛,总有伤嘛,你别放在心上,那个……那个,别让你姐知道了担心嘛。”
“姐夫不会怕姐知道了吧……”
“你姐一天天担心这,担心那,我……我这不为她好嘛!”
“姐夫你看我这手都使不上劲,一会儿吃饭怎么办?”王磊笑着说道。
“我叫丫鬟端到房间里吃,你受伤了,该歇息着。”张运也是笑着回答。
“那可不行,我和表姐好久没见了,想念得紧,晚饭肯定要一起吃的嘛。”
“就一天没见,就想念得紧,你骗谁呢,你分明就是在为难我嘛!”张运面有怒色道。
“姐夫你这是什么话,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为何不想,还有又不是我把自己打成这样的。”王磊直接回怼道。
“可不就是你自己打的嘛!”张运说着双手用了点力按着王磊的手。
王磊大叫一声,但他嘴上不饶人说到:
“那你看表姐信你还是我。”
“你……”
张运对这个小舅子没了脾气,只好拿出一小瓶,不舍地说着:
“这丹药是我三个月俸禄,你……你拿着。”
王磊可不客气,拿着就放进了储物袋,这可把张运看呆了,就是他都还没有储物袋啊!张运当即开口:
“你比我都富,你还要敲我一笔!”
“姐夫这哪是敲诈啊,这是姐夫主动给我的,是对我的关照啊!回头我就跟我姐夸夸你啊!”
张运气得哑口无言呆在原地,王磊则是捡起刀就走,走了一会儿,王磊回头见张运没反应就说到:
“姐夫走啊,表姐等着我们吃饭呢!”
张运看着王磊,叹了口气,起身往大厅走去,边走边大声说到:
“作孽啊!作孽啊!”
走了一会儿就见表姐在大厅口站着,她见了二人,欢喜地往里迎着。
饭桌上,王磊对张运夸了又夸,听得表姐阵阵发笑,听得张运只得低头吃饭。
清晨,王磊醒来,发现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敢太用力,他暗自感叹张运好东西还挺多的,这次还是要少了,正想着,张运拉着王磊出了府,领着到了一府衙,上写着“巡检司”。
张运大步走进,里面的人见了张运都恭敬道:
“见过张巡检!今儿咋这么早啊。”
“见过张大人!”
……
“张巡检,这是昨晚的文书,我先看过了,就几个小贼,没什么大问题。”
一路上,个个恭敬,王磊倒是没见过这些,小心翼翼地跟着张运,张运接过刚才那人给的文书,翻了翻,发现确实如此,签了字,还给那人,随后说到:
“这人你安排一下,给个闲职就行了。”
“是!”那人恭敬回道,又转头对着王磊说到:
“这位兄弟我这就带你去吧。”
“有劳了!”王磊淡淡地回了一句。
路上,王磊见了这些人忙的不可开交,又回头看了看张运,他还在不慌不忙地泡着茶,王磊心中感叹还是当官好啊!
拿文书那人带着走了一路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小院,这院子空旷,但十分整洁,也没一人在院中,那人见到了地方,开口道:
“不晓得兄弟身份,在下何棋,现为巡检司主薄,不知兄弟……”
“哦!原来是主薄大人!在下是张大人的小舅子,叫王二,乡下来的,听说我姐嫁了个好人家就前来投奔,没想到是张大人,我是沾了光,以后还要烦请多照顾了!”
“好说好说!这院中就是见客的,但巡检司有族规不能随意见客,所以一直闲置,平时这院门也是要关的,除了有些无聊外,也是难道的清净。”
“多谢大人了,我就是来混口饭的,这也是难得的大好事了!”
“那就好,我还是杂务要忙,这钥匙就给兄弟了,告辞了。”说着何棋拿出钥匙给了王磊。
“慢走啊!大人!”
何棋走出院子,关了院门,收起了面上的和善,心中已有怀疑,这人身份不简单啊,一个乡下来的这么懂规矩和礼数,一看就是说谎,但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这人肯定和张巡检有关系,想到这,何棋也懒得思量了,毕竟没必要,既然是上司的事,下面的人管多了就是惹祸上身,何棋出了院门,就去忙了。
王磊见院门一关,唤出横刀,开始了练功……
李家城的大殿中,李寒梅高坐在大殿之上,底下两排都是李家族老,个个面上凝重,眼神凶狠,终于有一人见众人一句话不说,憋不住了,说道:
“家主,这李家城姓李,到底还是李家的人用起才放心,你这要是启用了外姓,那……那这李家城还姓李嘛!”
“就是就是!就算是要振兴家族,也要用李家人嘛!”
“对啊对啊!”
这一人,点燃了整个大殿族老的怒火,都开始宣泄自己的不满,上首的人并没一开始就发火,但这也助长了那些人气焰,但就当那些人要说什么行族规再选家主的时候,一股冷风袭来,但并非是殿外,而是来着殿上那人,众人抬头看见了一张美丽动人的面孔带着冷漠的眼神时,顷刻之间鸦雀无声,李寒梅见终于安静了,这才开口道:
“个个都说为了家族,又有几个肯为族中做事。”随即李寒梅玉手一指最开始的那人,说到:
“三伯公,你利用你儿子的仓库值守,变卖了族中多少东西!”又是一指,说道:
“十三叔,你qj城中少女时,可曾想过你是李家人!”
“十八叔,你也是不让用外姓,那我这些兄弟姐妹有几人可以修行,天赋如何?”
“十叔,你要重选家主,那这位置你觉得那个人比我坐得稳!”
殿下无一人回话,终于一老人从殿外走进,站在殿门口,手里拉着看上去六七岁的男孩,那些人见了这老人,如救命稻草般,纷纷前来,恭敬道:
“见过大老爷!”
但老人并未理他们,向着上首的人说到:
“寒松也测出了灵窍,而且是双灵根,跟你一样,咱们李家后继有人啊。”
这淡淡的一句,点燃了殿上众人的希望,盼着大老爷为他们说几句话,但大老爷随即话风一转,对这些族老骂到:
“再看看你们!一群废物,吃着李家的饭,砸着李家的锅,你们也配叫李家人!”
“要不是有寒梅他们一家子人,我们李家早就散了!”
骂完这些,老人拉着男孩往殿中走去,随即一挥手,一众人恭敬地扶着老人到了上首,不敢有半点怨言,李寒梅拉着老人坐到主位,自己和男孩站在一旁,老人见底下众人都低了头,这才慢慢说到:
“主位有寒梅和寒松在,外姓的人只会是我们的手中玩物,我们李家有人,但人太少了,要振兴家族就要用人,更何况,我们李家血脉多高贵,你们不是天天吹虚嘛,难道害怕被一群外人取代了?”
底下的人听了这些,也是面上服气了,但老人知道还要见血才能让底下的心服口服,随即叫了族兵上了殿,把那些犯了事的族老拉到殿外砍了头。
做完这些,底下的人都俯首帖耳,不敢再说一句,老人见时机成熟,叫下人拿了新族规,给了众人,众人已经不敢言语,急忙退了下去
李寒梅看了一眼男孩,他眼神坚毅,面无惧色,男孩瞥见了李寒梅的目光,转过头来恭敬行礼说到:
“寒松见过家主”
李寒梅蹲下,摸了男孩的头微笑着说到:
“以后你叫我族姐就行,从今以后你就跟我修行。”
“多谢族姐!”
李寒梅做完这些叫男孩先下去自己房间修行,见男孩离去,这次对着老人说到:
“多谢大爷了,此番没大爷恐怕……”
“多谢你自己吧,如果不是你自己已到练气,谁会服你?说到底还是我们李家后人不争气啊!”
“我会和松弟一起振兴李家的,不负大爷所托!”
一旁的老人见状也是笑了起来,一言不发,自己也出了大殿,就这样,老人和李寒梅演的一出好戏就这样落幕了。
……
王家三接莽荒之地,所以部落交易都去琼城这王家最大的城,所以在内外城中不少看见服饰各异的人乘着飞行异兽在空中徘徊,隔绝阵外,王磊之所以没在回城没见,那是因为正巧商队还在路上,但如今这场面,王磊还以为王家要被攻破了呢!
一只巨蛇上中段有着许多仓库,而在七寸处有一大宫殿内一男子左手一美人,右手一壶酒,那美人衣不蔽体,双峰就在男子面前晃荡,男子左手在美人身上摸索,让美人不断jc。
就在这时,一人来报:
“少主,琼城到了。”
男子推开美人,走出大殿,驾风到了蛇头处,门口两男子见少主飞出,也驾风跟着,少主见自己亲信跟着到了自己身边,开口到:
“韩叔,墨叔,你看王家真是富啊,连凡人都住着房子,这些贱种住的快跟我一样了。”
一旁的韩澈听闻回道:
“少主,这中原地大物博,养的人肯定更好了,不似我们南疆,但贱种就是贱种,就算住在洞天里,也是贱种,和你还是没法比的。”
“是啊!”另一旁的墨涵也顺着说道。
“王家不仅有结丹长老三位,那族长也是差一步练就金丹的人物,这么强大的实力,却从不显山露水,连嫡系修士出门都是十分低调,甚至连出门的飞舟都要刻上隐匿阵法。”
说着,那少主用手一指下方,又接着说到:
“你要是不用神识加持,这下方不就是一凡人街道嘛!”
确实如此,王磊从外城到内城都没看到这有什么仙人痕迹,就以为这是个普通城镇,但其实这城底下都刻着和那天王磊在皇城内一样的阵纹,可压制修为不能动用法力。
少主叫韩阿苏,是南疆韩家的少主,此番也是来琼城交易的。
韩澈见了韩阿苏的怒色,赶忙安慰道:
“少主,交易要紧,凡事冷静。”
韩苏也不傻,立马冷静说到:
“王家垄断南疆对外贸易,王家可以说对南疆予取予求,南疆此番又遭天灾,想要度过此难,难啊!难啊!”
说着让驾蛇之人降到城外,蛇上之人等着着了地,唤出一头顶三角,皮生鳞片的牛兽将仓库中的许多事物驮进城中,不止韩家,许多异人都跟韩家一样,用着各色手段将商品带进城中,还有不少没有妖兽的,只能用人力背着进城,都因为王家的规矩不能在城中动用法力,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和凡俗的贩夫走卒一般。
城里的人有修行者,也有凡人,但都这些早已习惯,有些胆大的直接走近了,来看他们卖些啥,看的韩阿苏暗暗咬牙。
“这些贱种也配这么看我!”
商队从城外进入琼城,有的到了外城就停下,有的继续往着内城前进,但皇城是不可能进的,外城多凡俗少有修士,平时内城安静,但这时却遍地修士,十分热闹,但这些修士看上去和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一些小的商队就沿街叫卖。
像韩家这些家族商队都是进了专门的小楼进行交易,这些小楼在平时都是关门的,只有在交易的时候才会租给商队,这也是王家的主要收入之一,而且不能长租,因为后面的商队源源不绝,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可以说王家掌握了三地的命脉。
王磊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却没有随意出去,接着练功,到了散衙的时候,张运推门进院,他给王磊讲了这些事情,王磊心中有数。
张运又把五块金色灵石塞给了他,嘱咐道:
“这是你的一年的俸禄,我提前让何棋支的,这商会一年一次,一次就两月,不少好东西,你自己买点。”
“姐夫不一起嘛?”
张运面露怒色,咬牙道:
“如果我不买那瓶丹药,还是有余钱的……”
“那……要不姐夫我还你点?”王磊见状小心试探道。
张运嫌弃摆手道:
“罢了罢了,你今天先去吧,商会才开始呢!我不急这会儿,张府要开支,不能一下拿太多,明天我会去找城卫府支钱的。”
“为啥我能直接支钱,姐夫你却不能啊?”王磊疑问道。
“就你那个屁大点官,当然是从我那支钱啊。”
“但王家族规严格,我不能私拿巡检司的灵石,要上报给我的上司才行,毕竟我才官复原职,不可节外生枝。”
“小子受教了!”王磊恭敬道。
说罢,王磊拜别张运到了街上,原本空旷的大街一下就热闹起来了,街边商队个个奇装异服,但王磊听过张运讲过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王磊边逛边思量:
“看样子先来的是南疆的人,这些人多卖灵药和妖丹,但却没有丹方卖,这倒是可惜,这些东西我现在还用不到。”
王磊从街边到小楼里都看了看,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甚至还有卖凡人的,但其实对王磊来说都没什么用处,主要就是没有南疆的药书不知道这些灵药有什么用,虽然王磊读了[百药注解],但南疆的灵药十分稀有,所以没有南疆的药书,一个都不认识。
就在王磊要回去时,听到了一声吆喝:
“卖法器了!卖法器了!子时二刻,韩家拍卖会将拿出三件法器拍卖!”
立马就有看向了一楼二楼,接着有人发问:
“不知底价如何,何等境界啊!”
“对啊,你们就说这些,莫是诓骗我们啊!”
“就是,就是!”
人群中有兴奋的,也有质问的,立马二楼又钻出一青年,那人拱手客气道:
“诸位,在下韩阿苏是韩家人,这三件法器皆是族中长辈所制,都是练气木行法器,对吸纳木精练气的修士十分有益,还请各位子时二刻在此恭候。”
说着,这韩阿苏离去,独留底下人群议论,王磊识趣离去,边走边掂量了自己的储物袋,在逛了一圈后他也大致了解了物价,这法器起码也是三十灵石起步,自己是有心无力啊!
回到张府,张运也知道了王磊的事,安慰到:
“运道如此,不必强求。”
王磊受教,和张运吃着晚饭,但没见表姐,张运说她要去拜访友人,这几天都不回来了,王磊也不在意,吃过晚饭后,又去练功场练刀。
…………
子时,一偏殿里,王项行批着文书,大多是族中事物,其中有一项是关于南疆的事,上面写着:
“南疆有妖物突破结丹,化形成人,号墨绿道人,突破天象至南疆原本处于平衡的瘴气爆发,各家低阶修士伤亡惨重,加之那妖物占了大片灵山为王,又招纳妖物为将,导致南疆特产的妖丹和灵药产出大幅下降,南疆都有怒意,觉着王家赚了这么多年南疆的血汗钱,应该帮助南疆度过此难,就连和王家交好的几家也有意见,李家叛乱就有其中几家的手笔。”
就在王项行还在苦恼如何批这文书的时候,一男子进了殿,王项行察觉,抬头看了看,起身笑道:
“十四弟,你怎么来了!”说着王项行下去迎着王项何。
下首之人,正是和王项行同在仲脉的王项何。
“八哥!半年不见,快要吐呐灵气,进阶练气了吧!”
“确实如此,不过十四弟也不差嘛,也快赶上我了!”
“你我兄弟好久不见了!”王项行拍了拍王项何。
“是啊!南疆一行确实受益匪浅啊!”
王项行一听南疆,脑袋就大了,摇头道:
“我确是独木难支啊!”
王项何知道为何,安慰道:
“我这次去就是代表王家仲脉表态的,合约都签好了,说是灵药和妖丹价钱提高三成,但还是只能卖给王家,其他不变。”
但王项行却依旧摇头,叹气道:
“今年收了,明年收不收?这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谁知道这瘴气何时停,就算停了,他们甘心这妖物和灵草降价嘛?那妖王在一天这妖丹和灵药就会越难产出,我们王家不可能年年都收这么贵的药啊!”
“那八哥你觉得呢?”
王项行意味深长地道:
“要有人去南疆,我的计划才能实施……”
“八哥,那就我去!”
王项何拍了拍自己,但王项行心中有了计划,只好揺了摇头笑着回道:
“你还记到王项磊嘛?”
王项何有些生气了,不解问道:
“这个罪人你提他干嘛?要不是他,八哥你早就是仲脉少主了!”
“是非在人心中,不在嘴上,他有罪但也是王家人,南疆不是这么好去的,你要去我还舍不得呢!”说着王项行笑着拍了拍王项何的肩膀。
王项何只好做罢,开口道:
“全听八哥的!”
…………
子时三刻,有人敲响了张府家的房门,门房开了门,那人着官服急切道:
“快去请巡检大人,咱们管的那条街出事了!”
王家城防由最巡检组成,城卫府直辖,每几条街就有巡检府进行防卫,正好出事的那条街在张运管辖范围,按理说巡检府只处理小事,大事一般要报告给城卫府解决,这半夜找上门的事不是大事是什么!所以当张运知道有人找他时有些傻眼的,但还是去了,见了那人,开口骂道:
“夯货!大半夜的不去睡觉,来找我干嘛,这大急事不应该报给城卫府嘛!”
“大人啊!不是我不报,是人都打到巡检府了,再不去,府衙都要被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边走边说!”张运听罢,立即清醒向巡检府走去。
那人恭敬地跟着张运,向他说明情况:
原来韩阿苏就在张运的那天街上拍卖,本来拍的好好的,两队人马冲撞了进来,一方为首男子着黑衣,面相年轻,另一方为首是一壮汉赤裸着上身,两方互相咒骂,搅乱了拍卖,韩阿苏下场说到:
“两位要是找事现在就可以打了,但是要买东西那就安静下来!”
见此,双方也就停了下来,最后一件法器也开始了拍卖。
到了最后竟然就剩下那两方人在叫价了,黑衣男子最后叫了个一百块灵石,壮汉顿时哑火,就当黑衣男子要拿到法器时,壮汉大叫一声:
“狗东西!谁说我不要了,一百二十块灵石!”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哪有这么多灵石,在外面抢在我前面买了这么多东西,少在那里骗人了!”
说着,黑夜男子唤出一百块灵石出来,接着说到:
“韩兄弟,这是一百块灵石!这法器该给我了吧!”
本来韩阿苏就已经答应了,但壮汉掏出一小盒,那盒中发出阵阵芳香,打开一看内有一洁白如玉的莲花,泛着白光,壮汉开口到:
“这北落雪莲可是值一百二十块灵石,怎么样!”
黑衣男子看到这里立马骂了一声,但还是冷静下来说到:
“拍卖已经结束了,你还想怎样,东西是我的了!”说着黑衣男子冲到韩阿苏面前,给了灵石,但韩阿苏却贪心作祟,迟迟不肯接灵石。
这下壮汉哈哈大笑地走到韩阿苏面前,交了盒子,拿了法器,嘲弄黑衣男子一番后,带了人就走了出去。
黑衣男子自然也是带了人追了出去,和壮汉一方拉扯起来,过了一会儿,黑衣男子和手下被赶跑了。
壮汉这次开心拿出了法器再炫耀起来,但一拿出来就发现是把有着裂痕的法剑,壮汉立马带着人又进去找说法,结果韩阿苏也发现北落雪莲刚才还好好的,这下一下就枯萎了,也冲出去找壮汉。
就这样,两方人马就在门口相遇,互相指责,最后闹到了巡检司门口。
张运听完这些头都大了,刚好看见了那两队人马和围观的修士把巡检司围的水泄不通,何棋就在门口维持秩序,张运本想让两方人马进府商量,减小影响,但巡检司的会客的小院多年不见客了,这唯一的钥匙还在王磊手上,只好又叫人去找王磊。
就这样,原本睡得好好的王磊被迫到了巡检司。
王磊迷迷糊糊地开了迎客小院,又被遣去泡了茶,就这样,两方人马进了小院,原本空旷的小院现在变得十分热闹。
王磊听了两方人马再讲了一遍,听了这些,王磊看了看壮汉挂在腰间的储物袋若有所思,而张运站在一旁一时真的不知怎么办了,他就想拖到城卫府的人来解决。
可,两方人马咄咄逼人,非要现在解决,快要把张运生吞活剥了,张运只好找个借口跑出小院,又遣了下人去请城卫府的人。
王磊见了张运跑出来,自己也跟了上去,意味深长地问到:
“姐夫,储物袋谁都可以随便去用嘛?”
“这时候你问这个干嘛!”
“姐夫你大半夜叫我过来,我是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你不会连这个问题都不愿意回答我了吧?”
张运辩不过他,只好摆摆手,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叹气说道:
“我知道你想让我查那个储物袋,但是我想的到,他们也想的到,我听了何棋说了,两方早就互相看过了,没发现什么。”
“我是说壮汉的储物袋谁都可以取用,没有禁制嘛?”
张运听完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回去,王磊也跟着回去,张运见那壮汉还在争吵,开口打断道:
“把你储物袋拿来,我看看!”
“我早就给他们看过了,肯定没有!”
说着,壮汉丢过储物袋,张运接了过来,只是心念一动就打开了储物袋,立马笑着开口:
“你储物袋谁都可以打开,为何不怀疑是那个黑衣男子拿了你的东西呢?”
这一问仿佛是点燃炸药,大厅想起了炸裂地询问。
“对啊,怎么不怀疑你的死对头呢!”
“刚才你们还要死要活的,不是应该先找他嘛!”
壮汉露出疑色,但还是嘴硬,随即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还是巡检大人英明,我们这就去找他。”说着,壮汉就想走。
但韩阿苏一个瞬步,就到了其面前,一把抓住其喉咙,就要杀了那人,但张运立马制止,大声说道:
“韩兄弟,这法器没找回来,这人有大用啊!”
听到这儿,韩阿苏停了手,随即冷静地说到:
“巡检大人,你还有什么高招嘛,这人的同伙一定早就逃走了。”
“不会的,琼城城规一过子时就关会关闭内外城门,现在那人还在内城中。”
“那就立马下达通缉,不能让那人跑了!”
“就是如此!此人肯定熟知那人气息,虽然韩兄弟你过目不忘,但像这种经常行骗的人,易容的手段肯定是有的,可气息骗不了人。”
说完这些,韩阿苏点了点头,张运和韩阿苏一起下令,就把这群人通通抓了起来,张运也准备去下令通缉。
但,王磊这时候站了出来,开口道:
“此法不妥!”
张运本来还在庆幸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见了王磊站出立马拉走了他,厉声开口道:
“你添什么乱啊!”
王磊却依旧不动,侃侃而谈道:
“商会就两月,如此大张旗鼓地通缉,反而会打草惊蛇,万一那人就躲两个月呢?”
“到时候,商队肯定会大批大批撤离,我们是拦着一个一个去查嘛,还是不查?”
“就算是躲到两月之后,那也要查,不会放过他的!”张运立马回答。
“查就会激起民愤,因为大家都是来做生意的,这些带回去的东西是拿回去有急用的,不然大家也不会跑着这么远,来琼城交易了。”
听了这话,韩家人都异口同声道:
“对啊!对啊!这有一味药可是要救我姑姑的命的,要不是族中租了两月的楼,我现在都想回去了。”
“是啊!我也是为救……”
“闭嘴!”韩阿苏一声令下,原本还吵着的族人立马冷静一下。
其实,这些事情王磊在知道有商会的时候就知道了,三地的人不远万里带着贵重器物来琼城,肯定是要将手中的器物换个好价钱,不到两月是不会走的。
又因三地环境恶劣,这些要拿回去的器物肯定也是在家中有急用的,这些在王磊看过的一本叫做[西南地域杂谈]杂书提到过,王磊也是从中了解了王家一些事情的,但为何没提到过这商会,他就不知道了,但如今王磊也从中猜到了一些。
王磊见众人都冷静一下了,接着说到:
“不如放出消息,说此事复杂,不能一下解决,但王家会尽量解决。”
“然后在内城外设伏,一把抓住!”
听完,张运也是不得不服了,下令告知城卫府,明早一起设伏,抓拿贼人。
韩阿苏听完王磊的话语,也是露出笑容,走近前来,抱拳对着王磊说到:
“在下韩阿苏,不知兄弟大名!”
“在下王磊!”
“兄弟姓王,不会是……”
“韩兄弟误会了,我只是王家支脉的支脉,和王家关系不大,也是表姐福大,被张大人娶进了门,我是沾光到了巡检司做事。”
“兄弟如此聪慧,我平生最好结交朋友,王兄弟何意啊?”
“多个朋友多个路,如此甚好,不过此事没完,等事情结束你我真的可以喝上一杯!”
“好!那我就回小楼静候佳音了!”
说罢,韩阿苏带着人离去,走时侧目看了王磊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
看着韩阿苏离去,王磊拉近了何棋和张运两人耳语道:
“那人有手下,就算是听了这些,也不一定会出来,一定会排手下探一探,所以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贪心,就只抓那黑衣男子。”
“难道不会让人带着法器出来嘛?万一就漏了呢?”
“一个骗子会相信自己手底下的骗子嘛?”
说完,张运点头,向着何棋,指着壮汉那些人说到:
“天亮前,把他们嘴巴全部撬开!”
“是!”
张运说完带着王磊,就去城门口准备,留下何棋和巡检司的人。
何棋见了两人离去,走近壮汉,笑着说道:
“时间不多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我知道了。”壮汉低着头,小声道。
…………
清早,内城城门外,一酒摊上坐满了人各自饮着早酒,大口喋肉,好不热闹。
但众人目光时不时就城门口看一眼,清晨进出城的不少,但巡检司个个都为修士,记忆超群,昨天丑时就拿到画像,到今早上已经是记住每个人了,看着人群没有找到目标,就又转头回来喝酒。
单独的一桌,坐着四人,张运,何棋,王磊和壮汉,张运拿着十七张画像,饮一口酒,向何棋淡淡问道:
“那人这么配合?”
“回大人,你回去后,我使了点手段,我让每个人都画了一份,防止串通一气,而且司里的每个人都记牢了,只是……”
“但说无妨。”
“王磊不是说不要打草惊蛇,只抓黑衣男子嘛,这些画像到底有什么用呢?”
王磊吃了一口酒,慢慢说道:
“城中阵法笼罩,不能动用法力,动用神识都困难,不能全指望他。”说着拍了拍满是枷锁,低头不语的壮汉。
壮汉被一拍还抖了抖,连忙说到:
“确实如此,不过十步之内我还是能感知到的,要是到时立了功,你看……”
说着谄媚地看着张运,但张运侧目看一眼,理都不理壮汉,他见状又是低下了头不语。
“如果超过十步,那就靠这些人了。”
何棋还是有些不解道:
“这是为何呢?”
王磊本想解释,但张运先一步笑了笑说到:
“他肯定要派人试一试,但要出去还是要伪装起来混到人群中的,如果发现有两人以上结伴同行那就有问题,很有可能人群中就有那人。”
“为何,也可能是试探啊!”
“你见过抛饵,把自己的肉割下来抛的嘛?这十六个人都是那人的底牌,用一分少一分,他不会这么做的,最多用一个人试探,就是真的是拿了两人以上试探,那也是斩了那人一臂。”
何棋一直以为王磊真是个关系户,昨晚一番已经是刮目相看,但现在真的有些佩服他了。
就这样,从清晨到夜晚,终于有一人混着人群出了城,但众人并未出手。
众人等着酒摊收摊,又换了一家,可可还是没人出来,接连换了几家摊位,快关闭城门时,终于有人出来,一开始一个然后两个,三个……整整十六人赶着两辆兽车正在出城,在他们身后有着一位老汉跟着前行。
张运随即掏出一张符箓,心念一动,符箓自燃,内城上一领头男子腰间符箓也随即燃烧,男子心里明白,招呼众人围了兽车,掏出令牌,那十六人顿时不能动弹,原本有练气修为的黑衣男子的易容术瞬间消失,如今他也是粘板上的鱼肉。
王磊看着这些人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擒下,还有些惊讶,原本还以为要恶战一番,如今看来是想多了,张运没理会王磊的惊讶,带着人,上前搜了身,果然找到了法器,随即让人押着去了城卫府大牢。
领头男子严守见诸事了解,走到张运身边戏谑到:
“张大人好威风啊!三两下就破获大案,主家这次又要赏你了吧!”
“严老鬼看在你这次帮了我大忙的情况下就不和你争了,到时候我记你一笔就是了嘛!”
“还好你张运有良心!这次我是佩服你了,这么简单就结了这么复杂的案子,维护了主家的威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去你的!老子一直都是这么聪明!”
说着踢了严守一脚,那人也不恼,还是笑着说到:
“加上这次你欠我两顿酒了!什么时候还呢?”
“今天我喝死你!”张运回怼道。
“好!就内城那家,现在就走!”
“你真要我出血啊!得!得!得!就那家!”说着拉着严守就往内城去了,走时还想拉着王磊,但王磊可是累死了,昨晚就没休息好,才不干呢,张运也不强求,和严守推推搡搡地走了。
…………
韩家小楼上,韩阿苏摩挲着刚刚送回的法剑,独自饮着酒,韩澈和墨涵上了楼,看着少主一人,走到一旁,韩阿苏见两人回来了,客气问到:
“这次多亏了两位了,如何?灵材卖的怎样了?”
“回少主,本来还要卖一月的灵药,两天卖完了,王家应该在暗中帮了忙,看来王家面上功夫还是做的极好的。”韩澈抱拳回道。
“毕竟霸占了这么多年三地的商贸,这点手段还是有的,不然早有人反了。”
韩阿苏微微笑了笑,回答道。
回答间,两人也看到了少主手上的法剑,稍微惊讶了一下,但面色立马变回原样。
韩阿苏示意两人坐下,为两人倒了酒,开口询问道:
“你们觉得王磊这人如何?”
韩澈正要饮酒,但一听这一问题,立马放下酒杯,回道:
“计谋尚可,但是修为不足,而且……”韩澈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又接着道:
“他毕竟姓王,我们还是少和这人接触为好。”
“韩澈叔是担心我和走太近被王家知道,到时候惹恼了王家嘛?”
“毕竟疑心一起,我们就是人家脓疮,除之而后快啊!”
韩阿苏默默点头,饮完杯中酒,向着韩澈回道:
“晚辈谨记!”
说罢,起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
丑时二刻,王磊独自走在街上,街边石柱上有着萤石发出阵阵金光,照耀着王磊,王磊被刺骨的凉风吹着,他着薄衫,发觉有些冷了就紧了紧衣衫,显得有些狼狈。
暗处,有四人死死盯着王磊,一人突然发问:
“老大,这人是我们要找的嘛?不是说是王家遗脉嘛?怎么这么狼狈,连件厚衣都没啊?”
“你懂什么!这人落魄的很,而且没有修为,不然叫什么遗脉嘛!”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冻得四人都紧了紧衣衫,但记这么一瞬,那位领头的发现自己身后有着一丝声响,接着发现自己脖子旁立着一把沾着血的刀,那血沾在自己脖子上还有余温。
“谁让你们来的?”
领头的颤颤巍巍地跪下,哆嗦着回道:
“有……有人要我们杀个王家遗脉,说什么没有修为!今天一见才知大人也是有仙姿的。”
那人边扇着自己的脸边说道: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识好歹!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一刀砍下了头颅,王磊看了看脚下的无首尸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冷颤,呼吸变得急促,但两息过后,王磊冷静了下来。
“第一次杀人,还是有些胆怯的,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要吃人的,不吃就要被吃……”思绪至此,王磊又看了看脚下的尸体。
王磊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了一把大长刀和短刀,往着大腿和小臂处割了几刀,然后丢在地上。
“想用几个凡人就试探了我的修为,没这么容易!既然做了就得认!”
“想来一招暗箭伤人,那我就来浑水摸鱼!”
…………
丑时三刻,大街上传来阵阵呼救声,几乎每个街道都听到了呼救,有的人好奇往外看,就见一少年浑身浴血,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不少人都围观了上来,但一个上前询问的人都没有,小楼上韩阿苏也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少年,就又叹息着收回来了头,少年就这样走了许久倒在了一酒楼前。
酒楼中的人听到了动静都纷纷探出头瞧了瞧,其中就有严守和张运两人,张运敲了那少年一眼,酒就醒了一半,跳出窗去,大喊着救人。
严守见张运如此紧张,立马跟了出去,守在张运身边。
张运仔细瞧了瞧王磊身上没有致命伤,暗暗舒了口气,又往人群中恶狠狠的瞧着,众人见了张运这副模样,都各自退去。
严守问了这是何人,张运答道【王磊】。
严守听完若有所思,但没有再问。
张运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就只好拜别严守,背着王磊回家去。
寒风凛凛,张运背着王磊独自在路上走着,今夜的风格外冷,冷得张运有些心凉。
“王家真的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嘛?”张运叹息道。
张运这句话不知在跟着谁说,不过王磊听在心中,暗道:
“他们容不下的只是自己的疑心而已……”
深夜,一人遮遮掩掩到了几具尸体旁,往尸体甩了几张符箓,尸体快速融化,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堆灰烬,那人手一挥,地上的血迹,刀刃,灰烬,都被他拿在手中团成一个黑球,他当即捏爆,那黑球就变为一股黑烟随风飘扬,那人轻哼一声:“自作聪明!”
日上三竿,王磊从床上起来,身上散着阵阵药香,本就不深的伤口,抹了药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王磊推开门去,问了下人,发现表姐还是没有回来,张运也进了皇城,不过张运吩咐了,不让自己出门,等到下个月再说。
王磊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没什么感情的,无非是自己向前的踏板而已,而张运和表姐不同,对自己有恩的,他实在不忍加害,此番把声势闹大,无疑是把张运拉下了水。
“不过要保住我的小命,那就要团结我能找到所有力量!”
王磊其实也有过天真的想法,认为王家真的能放自己一马,但昨天就是一个信号,一个狂妄到不把王磊放在眼里的信号,我就让你知道我要杀你,可你又能如何呢?一个王家的罪人也能抗衡王家?
王磊耽误不得了,他想完这些就立马跑到练功场上,磨炼刀法。
…………
一月时间转瞬即逝,张运和表姐一个人都没回来,可王磊又能怎样呢?他现在只能修行!
王磊在第二天选了午时二刻大街最热闹的时间出了门,到了皇城门口,给了令牌,进了皇城,他还是有些害怕,他依旧到了那天到的空旷地。
等了一会儿,又是同样的官袍男子来接王磊,他不敢正视那人,只低头请示:
“晚辈王磊,恭迎大人!”
男子一句话也没说,抬手升起一金云带着王磊进了山,穿过云雾,王磊储物袋里的令牌自己跑了出来,吸收了周围的金光,王磊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低着头。
不一会儿就到了寒泉边上,男子丢下了食物和一些灵药,自顾自的布了阵,随后淡淡的丢下一句:
“老规矩。”
说着就离去了,王磊本想着还想聊上两句,见着这情况,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到这儿王磊还是有些不安,沿着阵法边缘走了一圈,发现没有缺漏,这才稍稍安心。
等着王磊回到原地,他仔细检查了给的灵药,和上月的一样,七份[破寒暖花草],一份[培元果],[强基固本花]和[提气草],确认了没有问题,立马拿着灵药下了寒泉。
…………
内城一处巷子里,韩阿苏,韩澈和墨涵三人在里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终于三人在一处死胡同里见到一人,那人裹着黑袍见不着面目。
三人向前,黑衣人伸手索要,韩阿苏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九块灵石,黑衣人也拿出三块令牌,三人拿了令牌直直的往前走去。
突然墙面变化出现了一向下的楼梯,三人顺着楼梯向下,他们感受到自己被压制的法力逐渐恢复,韩阿苏率先笑了笑说到:
“这就是黑市,果然传闻不假啊!”
“每个坊市都有黑市,都是各个宗门和家族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的,只不过王家不同其他,把坊市建在城中,但黑市还是按照老规矩不设禁制的。”韩澈立马接过了韩阿苏的话头。
“先前花了一月采购物资,我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动用法力了,这次我一定要战个痛快!”
“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墨涵说完,拿出了三个面具,分了两个给两人,两人接过也学着墨涵带了上去,接着沿着阶梯走了下去。
就这么,走了一刻钟,终于见到了一亮光,三人往亮光处走去,就见到了一个在地底的坊市,每个人都带着面具,道路两旁都是卖东西的。
在这儿,什么都有卖,除了凡人也有修士,甚至有些邪修还将凡人和修士当牲畜一样,看上那个部位就割下来……
当然,韩阿苏不是来看这个的,但他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在部落里祭祀都是用的这些,自己成年时,他也亲自把一婴孩献给了神明。
韩阿苏,转头开始了寻找自己的目标,终于一阵摸索后,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比武台。
比武台每一场比试都可以押宝,只要自己赢了就可以抽出三成赌注,反之就要支付三成。
韩阿苏见台上刚刚比完,立马跳上台去,看了一眼,抱拳道:
“兄弟和我比一场如何?”
身后的两人毫不担心,只顾自的找了座位坐下,招呼了下注的下人过来,押了十块灵石,下人见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给两人签了合约。
台上那人见来人是个青年,嘲笑道:
“我可收不住力,你可小心点!”
说着,脚下生风,踏步向前,右手中好似蛇形的宝剑闪着黑光就刺了上来,左手也凝聚着黑色法力伺机而动。
韩阿苏丝毫不慌,右手两指一并夹住了剑,那人见状也是左手一拳向前一挥,韩阿苏左脚将其拳头踢飞,右手一拳将其击飞数米。
那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但是韩阿苏直接暴起,一脚踢到面门,那人又中一招,接着又是一脚,来来回回,韩阿苏将那人当作蹴鞠一般,来回踢着作乐。
但那人却不同,抵挡的十分吃力,他步入练气,早就不是凡躯,除非法力伤他,否则这些普通拳脚怎么可能伤的了他,但他知道,从始至今韩阿苏都没动用法力,就连接他那蕴含邪气的一剑也是用的肉身!
韩阿苏刚刚来回几次进攻像是热身,但他突然正色起来,这次进攻终于动用法力,一淡绿色法力集中到拳上,一拳打中那人,他也不傻掏出符箓抵挡,可符箓发出的白光只是轻轻一挡,接着就是那人飞了出去失去了意识。
韩阿苏本想补刀,但是座位的两人给了韩阿苏一个眼神,韩阿苏也就收了手,台下众人都有些吃惊,一时间真还没有人上台。
不过总有人不服,只是一刻钟过去了一壮汉上台了。
十三个回合后,那人也是飞出去了擂台,全身骨骼断裂,像是一摊肉泥一般。
就在壮汉败下后,又有人前来,都是二十回合内打下擂台,同样是受了不重不轻的伤,见状大家都有上去一试的想法。
这是因为此人斗法强悍,却又留手,而在斗武场的人大都是好斗之人,有这么个斗法又不危及性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一直到韩阿苏法力见底,主动下台,足足打了三十场连胜,出了黑市,光是他自己赢的三成赌注就有一百二十一块灵石!更不提身边两人的了,加起来足足两百三十块灵石!
…………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王磊将灵药用的一个不剩,包括张运给的丹药,这丹药可通经脉,健筋骨,加速修行。
王磊第一天的时候就服下此药不眠不休的修了三天,光[破寒暖花草]就用了五朵,终于进入筋骨境,最后几天王磊稳扎稳打筋骨已经淬完了两成。
想到这里王磊长舒口气,心情愉悦,可本来今天就来接王磊的官袍男子却没有来接王磊,一开始王磊有些开心的,因为还可以继续修行,虽然没有[破寒暖花草]每天修行的时间减少了一半,但王磊依旧欣喜。
但第二天了,还是没有人来,他有些警惕了。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原本平静的树林有些异响,王磊记起了男子的话语[这是妖兽命脉],他没办法,只能白天修行,夜晚休息时不敢睡太死。
一连又过了七天,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一大群妖兽聚在阵法周围,这些妖兽眼睛血红,个个龇牙咧嘴,多是狼状妖兽和大猫状的妖兽,背上粗糙,凹凸不平,似土块有像矿物,时不时闪着淡淡的金光,和阵外地上的矿物发出的金光交相呼应。
王磊这才发现寒泉边上一点矿物都没有,地势平坦,阵法里充满了寒泉发出的淡淡蓝光。
王磊又拿出令牌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淡淡蓝光,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了这寒泉和令牌都可以化去这些金光,这些妖兽虽然依靠金光修行,但也是要被其反噬的,果然这就是那人说的这寒泉就是他们的命脉,如果这样的话……”
王磊想了良久,可外面的妖兽可不会给他机会,众妖兽个个都是牙尖嘴利,双爪锋利,对着阵法就是又咬又抓,本来还有着蓝色光辉的阵法被这么多妖兽攻击,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王磊没办法,只能收拾好东西,向着寒泉边上的瀑布跑去,沿着峭壁慢慢向上爬去,可越往上爬,这水越冷,峭壁又被瀑布打磨的光滑,可以说王磊举步维艰,爬两步就要往下掉。
就在此时,阵法爆裂,兽群蜂蛹而至,但只往寒泉中走去,就在它们踏入这寒泉一瞬间就像久病得良药般舒服到瘫软到泉水中,身上的金光此时也是慢慢暗淡了下来。
但寒泉就这么大,寒泉没法容下这么多妖兽,那些没进到寒泉的妖兽开始对寒泉里的妖兽大打出手,一时间寒泉乱作一团。
可王磊没心思想这些,这是一个劲的往上爬,就在他快没力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山洞,正好够一个人爬行,王磊欣喜,一股脑的就往里爬,大概爬了三刻钟,王磊从洞口摔了下来,一个空旷的洞穴出现在王磊面前,洞穴壁上光滑像是用水冲刷过一般,但最奇特的在于这洞穴中有一个庞大的骨架,足足占了整个洞穴六成。
王磊小心翼翼往这洞穴中间走去,看见一口泛着蓝光的泉眼就在那骨架腹下,他慢慢的向前走去,突然他觉得两眼发黑,倒在了地上。
他的食物在前几天就用光了,这几天都是一路饿过来的,不仅如此,加上刚刚这么一路走来,早就没有力气了,王磊只好一点点爬过去。
突然一只小野猪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王磊顾不得这么多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小野猪见了那人站起那么高,吓得直接钻入了泉眼,王磊跟上去往泉眼底下看去,吓了一跳。
这那是泉眼下就是一寒泉,泉水清澈可见,仔细看着里有着几十尾大鱼,那小野猪就比拳头大一点,正好钻了进去,但王磊就只能眼馋。
小野猪在寒泉里,如鱼得水,饿了就抓一条鱼来吃,看得王磊干着急。
但王磊就只能在一旁守着,但那头猪就是不上来,他本想回去,看看下面的妖兽死了能吃嘛?可洞穴壁面光滑自己又没力气,只好作罢,就当王磊又回到泉眼边时,那头猪拖着和它一般大的鱼出了洞,王磊见了榨干了全身力气向着小野猪跑去。
小野猪见状拖着大鱼就跑,但是怎么跑得过饿鬼一样的王磊呢!
“老子今天就吃猪鱼一锅烩了!别跑!别跑!”这一声喊叫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鼓励,不然真有可能就在下一秒王磊就倒在地上。
小野猪见实在是跑不过王磊,就丢了大鱼,自己跑走了,王磊见了大鱼也不追它了,从储物袋中拿了锅和煤石就做起了饭。
杀鱼时,王磊双手颤抖,口水直流,恨不得就生吃了,但还是忍住了把鱼做成了鱼汤,不一会儿香气扑鼻,引得在暗处的小野猪都咂巴了嘴。
王磊故意留了点骨头在锅中熬煮,香气扑鼻,但是王磊还是忍住了,做完这些故意就地倒下,假意睡去,小猪见没了威胁也是慢慢靠近大锅,趴在锅边添起了汤,但是王磊突然暴起,一把抓住小野猪,它奋力挣扎,但这么可能逃脱王磊手心。
王磊抓在手中,仔细观察,发现这野猪,嘴生两獠牙,皮毛光滑漆黑,有着淡蓝色花纹,瞳色清亮。
本来还想直接抓来吃了,可这双眼睛让他犯了难。
“其他妖兽都是个个血目,但是这妖兽眼睛清凉像是……像是人的眼睛。”
王磊心中有数,开始思量如何处理,在此之前,王磊从储物袋中拿了绳子捆住了小野猪,一个人坐在一旁思考着,完全不顾小野猪的低吼。
……
内城里传出了些风言风语,有人开始说道【被害的人是王磊,好像是叔脉的人】,有人开始根据王磊的身份开始猜测王家,甚至有说书人开始杜撰故事在茶馆里闲谈,这已经引得城卫府注意,但一来在王磊被暗害的地方没有找到任何踪迹,二来城中也开始传言此番其实是他自导自演想要让王家难堪,从而靠着些风言风语胁迫王家得些好处。
最终城卫府没办法,只得不了了之,就连案宗都没有写,城中的说书人也开始讲新故事了……
过了一会儿,王磊想到了好主意,先是给小野猪脚上套上绳子,再解开捆在身上的绳子,将它和锅带到了泉眼边上,王磊向小野猪指了那寒泉中的鱼,又指了指旁边的锅,比了个二,一下指向自己,一下又指向小野猪。
也不管它明白没,就把它丢了下去,原本小猪就想跑,现在有机会更是卯足劲向下游,可是王磊一只手用劲拉住绳子,小猪就动弹不得。
它也不慌,往回游,用獠牙一勾,绳子就断了,王磊本来还十分自信,但没想到这头猪这么聪明,一时间有些失了神,但他也不恼,就等着小野猪出来。
果然不一会儿,小猪獠牙勾着两尾鲜鱼出了水,但王磊也不追它,只是示意让它过来你我各自一条鱼,然后生起了火,小猪本来还有些恨意但看见王磊又想起了鱼汤也就消了气,就把鱼推给了王磊。
王磊接过,煮了鱼汤,一人一猪就这样建立了基本的信任,王磊看了看还在舔鱼汤的小野猪笑了笑,摸着它头道:
“你我有缘分,给你取个名字,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说着自己慢慢思索起来,大概一刻钟后,王磊笑着说到:
“本来想叫你[天蓬]的,但是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一样的人物,害怕惹怒了仙人,所以我就给你取个贱名也好养活,就叫[呆子]如何!”
“呆子!呆子!呆子!”
王磊就叫了这么几声,小野猪拱了拱嘴,好像有些欢喜,王磊大笑道:
“果然是个呆子!好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
…………
王魁星本来半月前就应该去接王磊了,可突然上面下令,让他去接任督学,监督族中弟子练功,自己的巡检工作别人接任了,这看似是自己升职,应该开心,可偏偏在王磊遇害满城皆知的时候自己的职务调动,这就是有阴谋了!
可王魁星有什么办法嘛?没有!他就是一个普通王家人,七岁修行,三十岁练气,修炼四年,修为一步不动的庸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族中安排。
“别牵扯到我就行了……”
王魁星抛开了这些思绪,低头开始批改了族中学堂的文书,就在他批改的正焦头烂额时,一下人冲了下来,向着王魁星报道:
“大人,山脚有妖兽暴动,有些妖兽都往山脚设的试炼场冲去了!”
“什么!”
王家学堂也是有规格的,分别是[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分别在两座山峰四个地方修行,王魁星就只能当山脚[黄]字学堂的督学,听了这个消息,他连忙吩咐道:
“其他几位督学通知了嘛?”
“其他几位已经去了,就差您了!”
王魁星听完,立马驾风而起,往着山脚学堂而去,他在山腰办公,飞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见了学堂已经有督学处理,舒了口气,问了怎么回事,其他几位也是娓娓道来:
“不知为何,矿砂狼和金背猫的几个兽群打了起来,然后就有几个小兽群打到了试炼场,伤了几个孩子,不过都无大碍,如何,魁大人一起去看看兽群怎么样?”
王魁星有些心虚,不过还是跟着一起去了,果然他们一路走来都是尸体,越往一处寒泉去,尸体就越多。
“这不是王磊在地方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魁星心中疑问,但面上不露,直到到寒泉边上,见了两兽群互相对峙,为首的一是练气初期的矿砂狼王,另一个就是同样练气初期的金背猫王,两位首领互相吼叫一声,身边妖兽都冲杀向前,两只兽王也是战作一团。
眼看就要毁了寒泉,在空中的几人都亮出法器,三下五除二地杀了两只练气妖兽,麻烦好像一下就解决了,但王魁星四处寻找,更加紧张了:
“王磊呢?死了?谁想害他?还有他一个外姓为什么姓王?那我呢?会不会杀我灭口?”
这么多疑问一下充斥着王魁星的大脑,他就这么呆在原地,要不是旁边的人提醒,他还愣在原地。
他快速整理情绪,向他们提出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在这儿受伤了,大家也觉得在理,毕竟有孩子贪玩跑到外面也说不定,就这样大家一下就分散开去寻人。
“不管你是谁,要死也别死在我手里!”
…………
洞穴中,呆子带着王磊到了一小洞中,王磊发现了一个小盒和三块小臂大小冒着蓝光的矿石,他连忙拿起,打开盒子就是一闪着蓝光的丹药,药香扑鼻,王磊拿起给呆子闻了闻,但呆子立马转过头去,一脸嫌弃。
王磊又拿起了矿石,看了许久,感觉气息和寒泉差不多,感觉是好东西,都一起放进了储物袋。
王磊收拾好战利品,回到泉眼处,唤出横刀,用力击打着泉眼,可这些岩石坚硬,一时半会儿可砍不动,但王磊可不管这些,一点点的扩大泉眼。
整整三个时辰,洞穴中只有敲打声,终于泉眼开了一个大口,王磊手中的横刀也早卷了刃,成了块废铁,但王磊却欣喜:
“这里寒泉比外面的更胜一筹,这下我可以随意修炼了!”
没有时间限制的修行,这才是这洞穴真正的机缘!
不过每天王磊就只能修行三个时辰,不然寒气会入五脏,会伤及根本,这就是那[破寒暖花草]的作用了,不但可以大大延长时间修行,而且可以防止体内寒气侵蚀。
可能这就是为啥王魁星说的利用天材地宝淬体不能长时间修行的原因了,但是有很多灵药例外。
想到这里,王磊开始有些怀疑王魁星了,当然王磊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模样王磊可是记到一清二楚,到时候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王磊在洞穴里每天和呆子一起在寒泉中修行,剩下的时间就拿着废铁练剑,虽然不称手,可有总比没有好。
三个月过去了,王磊终于练完了筋骨,浑身充满了力气,王磊先用了洞穴的石壁试试,一拳下去,本来坚硬的石壁,一拳下去就有了凹痕,但王磊却欣喜看着自己的手臂,竟然毫发无损。
就在他还在欣喜的时候,突然发现从自己钻进来的洞中,突然发出了爆炸声,王磊有些好奇,也觉得该出去看看了,于是带着呆子,奋力爬上了洞,一步步往外钻着,又是三刻钟后,王磊和呆子到了洞外。
一人一猪就在半挂在瀑布上观察着下方状况,王磊往下看了看,发现下面十分平静,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不是兽群的命脉嘛?怎么没有一只妖兽呢?
奇怪归奇怪,但王磊还是壮着胆子,带着呆子跳下了寒泉,一人一猪快速爬上岸,警惕的盯着周围,发现确实是没有危险,就准备找路下山。
因为王家人想在山上借刀杀人还是太容易了,下山出了皇城,他们就不能这么肆意妄为了,毕竟皇城内没有禁制,但内城和外城却有禁制,这可大大保护了自己。
想到这里,王磊带着呆子开始下山了,原本王磊还想抱着呆子,害怕它被金毒所伤,但呆子似乎很是喜欢这金毒,还大口大口吸气,王磊暗暗庆幸,毕竟抱着呆子下山还不太容易呢!
…………
张运大口大口吐纳着刚刚吸收的[玄阴火],刚刚突破的异响,响彻两山,他慢慢运转手中法力,渐渐地张运手中出现了一淡紫色火焰,明明是火焰,却让人感觉有些冰冷。
突然一人闯入张运闭关的洞府,那人一边大笑,一边鼓掌,恭喜道:
“张巡检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刚刚的异象堪比我家嫡系啊!”
刚刚异象冲天,一道黑紫色火焰拔地而起,发出一阵爆炸声,响彻两山,不少正在修行的修士都出了洞府看了一眼,见是火焰冲天,都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
但此时,张运看清来者,笑着十分恭敬回道:
“是主家的灵物给的好,我只不过是沾了光而已!”
“你我之间现在就不用如此了吧!”
说着,王项行拉着张运坐了下来,跟他讲了,王家兑山山脚巡山修士因吃酒,导致兽群暴起一事。
张运在王项行面前可藏不住,听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站起就要出去,但是王项行拦下了他说到:
“这件事不能急,如果王磊已经死了,那现在这么直接就去大张旗鼓地寻找,不仅你会坏了规矩,也不能让王磊死而复生,如果他没死,那就说明他度过了最难的时期。”
可张运依旧着急,随即王项行又拍了拍张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寒泉边上一个尸体碎片都没发现,连衣物和储物袋都没发现,就算被吃的一干二净,这储物袋不可能也被吃进肚中的,而且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拿这储物袋,这上面可是我专门找人弄了追踪禁制的,他们不可能不会发现。”
“原本我也以为王磊遇害,可刚刚我察觉到了这储物袋正在往山下移动。”
张运听完长舒了口气,王磊拍了拍张运的背,客气道:
“好好巩固修为,我这次来就是害怕你被他们利用这件事设局陷害你,我已经叫人去接他了,不用担心了。”
张运点了点头,王项行见他冷静了下来,也示意走了,张运送着王项行出了洞府,自己慢慢安定了修为,开始巩固修为。
王磊在树林中穿梭,说是树林,但是更像一个个矿物破土而出,每个树木都泛着金光,但是王磊有令牌,那令牌泛着蓝光,慢慢吸收着这金光,身边的呆子则是大口大口吸着金毒。
就在王磊还在慢慢摸索着怎么下山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黑紫光,王磊吓得要死,干嘛抱着呆子就开始往山下狂奔,黑紫光见王磊还在加速,也赶忙追上。
王磊一直往树木茂密的地方狂奔,黑紫光一时还被甩开了一截,但是突然一金光也出现在王磊面前,他暗骂一声,就准备往另一侧跑去时,一枚金针飞到了他面前,王磊不敢乱动。
金光落下,王魁星站在王磊面前,舒了口气,笑着道:
“你小子真是命大!一个锻体修士也能在兽群冲击下活了下来。”说着王魁星看见了王磊怀中的呆子,神色有些凝重,原地踱步,暗自思索。
王磊暗自估算自己有多少把握能逃掉,他趁着王魁星还在思索慢慢往后退去,一只手摸着储物袋,趁着王魁星侧身,甩出废铁,转身就走。
但是王魁星被废铁打在身上一点事没有,手指掐诀,一条金线从手指中飞出,一把捆住一人一猪,王磊和呆子奋力挣扎,却被王魁星慢慢拖回原地。
就在这时,黑紫光落在王磊身边,一挥手就解了金线,王磊一下就落到了紫云上,他从下往上看:
白金罗裙,裙边绘着朵朵兰花,后背上绣着桂花,但是因为那人长发披背有些看不清,那人转头回望,和善地看着王磊,面容姣美,皮肤白嫩,淡眉红唇,鼻高眼大,好似天仙。
“表兄没事吧?”
“啊?我……我嘛?”王磊有些慌忙的回道。
王魁星吓得慌了神,这个人真是王家人,还是王首芳的表兄,王首芳可不是谁都认的,就连自己这个十八叔从来都没叫过!但是王魁星还是镇静了下来,自己就是来救王磊的,慌什么!
“是首芳啊!良久未见了,这……这王磊失踪,我也是怀着好意来找一找,没想到真的找到了,结果你就来了,你看……”王魁星谄媚的看着王首芳。
王首芳行了一礼,将王磊还给了王魁星,淡淡回道:
“行哥有令,护送王磊回内城,既然您来了,那我就不越俎代庖了。”说着转身就走了。
王魁星呆在原地,王项行的命令,这可是仲脉领头人之一啊!自己怎么招惹他了啊!想到这里王魁星有些愤恨看着王磊但又奈何不了他,丢下一句:
“走!”
说着驾风带着王磊向皇城门口飞去。
王项行的洞府分为内外两层,内层的洞府有着汇聚灵力的阵法,而外层则没有,但就算是外层那也是王家数一数二的修练洞府,毕竟在庚山山脊附近,离山顶一步之遥,所以陈斌就在外层修炼,而王项行就在内层修炼。
在李家一行回来之后,两人双双突破练气,张运本想再打磨三年修为,毕竟自己的功法太差,一旦灵物入体,自己皮肉,筋骨,五脏和丹田撑受不住,那就会被灵物反噬而死。
可王磊被刺,已经是王家某些人的态度了,如果不入练气,之后的路估计以后就会越来越难,毕竟修为才是一切,张运一入练气就可以渐渐接触王家高层,而王项行就是张运的目标。
张运一进皇城,就去拜见王项行,他跪在王项行门前三天三夜,终于王项行见了他,可王项行一句话没说,就给了张运一本文书,上面写着:[玄阴火]价值三千功勋和一百二十四块灵石,天金历十年入王家外姓,至天金历三十四年共立三千两百二十一功勋,可领[玄阴火]。
文书最下面就是王项行的印章,张运听完,一个劲的磕头,王项行最后给了张运一个储物袋里正好一百二十块灵石,对着张运淡淡地说到:
“成则一步登天,败则再无交集。”
张运回了王项行一句后,直奔王家大库取了[玄阴火],到了庚山,花了自己全部积蓄六十块灵石租了山腰一个洞府一月。
…………
张运调息了三天,丹田内的[玄阴火]被完全炼化成自己的法力,他长舒了一口气,又慢慢沉下心去感受着丹田中的本命之物,一共有三样物件,一样柱状物件泛着红光,一样像衣物的物件泛着彩光,最后就是一样像花的物件。
一入练气可观本命之物,有些家族也有特别的方法在未修行时查验本命之物,但是最多可以查验本命之物有几个,具体是什么,就是修士接下来要走得大道了。
本命之物越多,修行起来就会越难,所以这方世界皆以本命之物越少为修行资质越好。
像张运这种就是属于修行天赋中上,所以突破练气还是没有太多危险的。
张运内视完丹田后,整理了一下衣袍,往王项行的洞府飞去,不一会儿就到洞府门口,几个守卫拦下了他,张运报了名字,自己就在洞府门口等候,等了一会儿,守卫放行,张运进了洞府就看见两人,赶紧下拜:
“见过陈将军和大人!”
“哈哈哈!张大人也是天赋异禀啊!这么快就进阶练气,再造道途了!”
“侥幸侥幸!”
……
三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就把话题引到了王磊身上,王项行率先说到:
“两位和我王家叔脉关系匪浅,先前十几年委屈两位了,可如今王磊开始修行,说明王家对叔脉还是有感情的,两位如今都成就练气,该为重振叔脉出一份力了……”
张运率先表态回应,但是陈斌还是犹豫地说道:
“大人,这句话本是不该说的,但是……”说完他瞥了眼王项行。
王项行知道他说什么示意他继续。
“当年叔脉叛乱,仲脉下令屠杀,所以大人,不是所有王家人都像您一样爱护族人的!我和张运不会再想什么叔脉了,以后我俩就是大人您的左膀右臂了!”说着拉着还一脸诧异的张运下跪。
王项行重重地拍向桌面,三寸的石桌顿时裂开,王项行沉重地说到:
“够了!”
“陈将军你的意思我知道,可正是因为王家人心狠,我才只能用你们!我想用新政!我想王家重回大隋!”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啊!”
跪在地上的两人默默地听着王项行说着,王项行来回踱步着劝着他们:
“守天下要用仁政,不然大隋就是前车之鉴啊!过去的事谁对谁错我都不想认了,你们以后就护着王磊吧!”
说着,王项行丢给他们一纸文书,语重心长地说到:
“北落何家竟敢在王家行骗,不过念在初犯,特赦何家可赎买人犯,就由你们去交接!”
…………
张运到了张府时向下人打听王磊何在,下人指了练功场,他又打听了夫人何在时,下人说到:
“夫人这几月都不在家,不过时时派人送信,说是拜访亲朋,小人看了是夫人的笔迹。”
张运听完叹气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去找了王磊,他一到练功场就看见了一人一猪。
王磊见了张运无碍,心情大好,两人互相道出这几月的事,张运听完,叫王磊拿出来看看,王磊把寒铁和丹药都拿给张运看了,张运仔细看了看发觉都是好东西,可自己都没见过,开口道: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我还是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这个寒铁应该可以炼制法器,北落背靠火脉,各个家族中都有炼器的好手,我这次北落之行,你就一起去了,路上修行就用寒精之物代替,我来炼化成灵气供你修行。”
说着张运拍拍王磊的肩,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家不安全了,你跟着我也好照顾你。”
王磊行礼拜谢,就这样王磊在第二天踏上了北去之路。
外城城门口,三辆囚车开出城去,何月和何光被禁灵锁关住,浑身灵力不能运用一分,两人就是在王家城行骗的那几人的首领,张运整理赃物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北落山脉的特产,由此发现这两人的身份。
囚车后面跟着,几辆兽车,其上有着各色物资,除此之外后面跟着一支队伍,为首三人骑着马身鹰头长着一对白羽的白鹰天马,这三人不是他人就是张运,陈斌和王磊。
王磊第一次骑妖兽,有些兴奋的,开口向着张运聊到:
“姐夫,这妖兽会飞,为啥不直接飞过去呢?”
张运和陈斌听完,相视而笑,陈斌随即解释道:
“这妖兽是王家的面,不飞着去是王家的规。”
张运接着补充道:
“当初平叛的时候,陈将军骑的是凡马,如今我们两步入练气自然是骑的是妖兽了,至于不飞就只有以后才告诉你缘由了。”
“况且路上我们也是有要事要办的,不光是去何家。”陈斌接过张运话头说道。
王磊点头,默默抚摸着胯下妖兽的皮毛打发时间。
…………
琼城南边,一条巨蛇在空中飞行,蛇头处站着一人,韩阿苏手里,腰上,挂满了储物袋,里面满满的是灵石,仓库里也放满了物资,韩阿苏笑意满满,独自欣赏着空中的一抹残阳,他拿出一坛酒,大喝一口,畅快的喊叫道:
“王家不过如此!不出几年我要这片天地都姓韩!”
韩澈和墨涵两人听到喊声慢慢走到韩阿苏身边,韩澈也是大笑着说道:
“在黑市比武场上一月未败,不单是王家无人,更是少主斗法才情已是一绝了!”
“哈哈哈!”
韩阿苏大笑着,他脑海中满是自己入主琼城,奴役那些贱种的画面了,他正要饮口酒,突然脚底的巨蛇发出阵阵低吼,韩阿苏还在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十几道彩光向着自己飞来。
站在韩阿苏身后的两人立马护住韩阿苏,大叫道:
“有敌袭!快快戒备!快快戒备!”
说话间,彩光就到了面前,就见十几个蒙面黑衣的修士挡在巨蛇面前,为首一人踏空而行快速掐指念诀,韩澈和墨涵感受到灵压,知道这是筑基修士,立马将韩阿苏推到宫殿中,又唤出阵法,韩阿苏想要出来帮忙,可阵法挡住自己一时出不去。
就在这时,一巨大的印章向着巨蛇头部盖去,巨蛇唤出灵力护盾挡住印章,其他黑衣人见巨蛇被压制住了,立马向着巨蛇上的修士发起进攻,一时间法器和法术齐齐出现在巨蛇上,韩家修士除了韩阿苏三人都是锻体修士怎么可能挡得住这些黑衣人。
只是片刻,韩家人除了韩阿苏三人无一幸存,为首的黑衣人一手提着韩澈的头,一手掐着墨涵的脖子,黑衣人的印章一直压着巨蛇让这个庞然大物喘不过气来。
黑衣人见时机差不多了,嘴唇微张,法力伴着声音传入宫殿中:
“韩少主,我们不想伤你,只是想和你谈谈,韩家在南疆有些地位,我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等了一会儿,为首之人见韩阿苏没有反应,双手用力,手中的两人顿时哀嚎起来,黑衣人顺势继续说到:
“韩阿苏,最后的机会,我就等三息,不然我就要下杀手了!”
韩阿苏没有办法,这两人是从小陪伴到大的长辈,不是一句护卫就能概括的,他咬着牙,慢慢往阵外走去。
韩澈见状,用尽全身法力大喊道:
“天蟒!墨涵!我们都是韩家人!”
说罢,韩澈全身出现裂纹,墨涵见状,随即一声大喊一声:
“天蟒!护住少主!”随即两人自爆。
两人突然自爆让为首之人体内法力震荡,压制着巨蛇的印章一松,它找准机会吐出绿光击毁了印章,随即身子一翻,韩阿苏被摔出宫殿,向下掉去,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朝着韩阿苏冲去,巨蛇也不管这些,直直往着为首之人冲去,为首之人淡淡一笑,嘲讽道:
“筑基期的畜生,终究还是畜生,受死吧!”
说着印章重新领聚,这次比上次更加光辉闪耀,显然这才是为首之人的真正实力,巨蛇抖落浑身建筑,浑身鳞片发出绿光,一甩尾击飞了印章,口吐绿光直指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也不惊讶,唤出一棋盘,他向着其中注入法力,顿时一座小山大小的棋盘挡在他面前,绿光打在上面,顿时生出一条条的根须,不一会儿地爬满了整个棋盘,为首之人顿时压力陡增,他也不慌乱,又唤出一印章,和与先前被击飞的印章一起向着巨蛇压去。
巨蛇见状收回绿光,巨吼一声,顿时身上长出根须,快速爬满全身,但并没结束,巨蛇头部根须慢慢长出双角,腹部也长出四爪的雏形,为首之人吃惊到说不出话,但手中不停,两印章快速向着巨蛇飞去,巨蛇四爪未成,但浑身气势磅礴,一甩尾,又一口,两印章顿时破损,为首之人遭到反噬,口吐鲜血,但手中依旧不停,唤出一把金刀,一金甲,向着巨蛇杀去。
…………
韩阿苏被摔下去的一瞬间就驾风而起,冷眼看着这些追来的黑衣人,顿时他被黑衣人在空中围成一个圆圈。
黑衣人率先出手,无数法器和法术朝着韩阿苏飞来,但韩阿苏只是原地大喊一声:
“白额!”
一只白虎从韩阿苏腰间飞出,顿时一人一虎在法器和法术中穿梭,齐齐杀向黑衣人,这些人看似厉害,其实就是借助法器和法术之威,实际上已被进身就慌了手脚,韩阿苏每一次出拳带着绿色法力,这些人就算是用了符箓和法器抵挡,也不过是韩阿苏几拳的事情,而那只白虎更是凶残,皮肉坚实,牙尖爪利,不少黑衣人只是三招就命丧虎口。
只是三刻钟时间,空中就只剩下浑身浴血的韩阿苏和被血染成红白相间的白虎。
韩阿苏收起这些人的储物袋,又望向空中,一绿蛟和一黑衣人战成一团,他不敢多待,将白虎收入腰间,驾风向着南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