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吾心桎梏推荐_主角吾心桎梏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吾心桎梏是小说《吾心桎梏》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玫瑰小千写的一款玄幻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吾心桎梏》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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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挡风玻璃上水痕斑驳。罗双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后视镜里映出儿子小满熟睡的侧脸。这孩子昨晚写作业到太晚,这会儿歪在后座上,书包还抱在怀里。

"妈妈,还有多远啊?"小满迷迷糊糊地问。

"快了,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学校了。"罗双柔声回答,目光扫过仪表盘,七点四十分,还来得及。雨势渐大,她调快了雨刮器的频率。

红灯。她轻踩刹车,忽然发现刹车踏板异常松软。心里咯噔一下,又试了试,刹车完全失灵了。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前方路口一辆货车正在转弯。

"小满,抓紧扶手!"她的声音都变了调。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失控的轿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路边的护栏冲去。

"砰——"

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罗双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小满的哭喊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灯折射着暖黄的光。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

"小满!"她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

"小姐醒了。"低沉的男声从角落传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他的面容冷峻,眼神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热切,"小少爷在隔壁房间休息,只是受了些惊吓。"

罗双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你是谁?这是哪里?"

"这里是罗家的别墅。"男人微微欠身,"您和小少爷在这里很安全。"

"我要回家。"罗双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我丈夫一定在找我们..."

"抱歉。"男人挡在门前,"在七爷来之前,您不能离开。"他的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

罗双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环顾四周,房间装修考究,却处处透着陌生。落地窗外是连绵的青山,显然已经不在市区。她的手机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床头一部崭新的座机。

"我要见小满。"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然。"男人按下墙上的呼叫铃,"不过在此之前,您需要吃点东西。"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这是按照老方子熬的,对恢复元气很有帮助。"

罗双盯着那碗粥,忽然注意到男人左手小指有一道陈年疤痕。这个细节莫名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接过粥碗,热气氤氲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我想先洗个脸。"她放下碗,"能带我去洗手间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我让女佣来陪您。"

"不用了。"罗双勉强笑了笑,"我还不至于虚弱到需要人搀扶。"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慢慢走着,暗中记下路线。经过一扇半开的门时,她听见小满的声音:"妈妈什么时候醒啊?"

"很快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回答。

罗双的心稍稍放下,至少小满没事。洗手间里,她快速检查了所有抽屉,果然,连一把梳子都没有。这些人显然早有准备。

回到房间,她强迫自己喝下那碗粥。味道很特别,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男人满意地看着空碗:"您休息吧,老爷明天就到。"

夜深人静时,罗双躺在床上假寐。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有人在巡逻。她悄悄起身,借着月光打量房间。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书桌上的钢笔上。

那是一支老式钢笔,笔帽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拿起钢笔,在便签纸上快速写下丈夫的电话号码。然后撕下纸条,折成小块塞进睡衣口袋。

明天,她要想办法把这张纸条送出去。

晨雾漫进雕花窗棂时,罗双正把纸条塞进钢笔笔杆。昨夜她撬开笔帽发现中空结构,此刻金属管壁残留的墨渍沾在指尖,像蜿蜒的黑色小蛇。

"小姐,七爷到了。"管家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钢笔滚落在地毯上。鎏金门把手转动时,她迅速用脚尖将钢笔踢进床底。

来人穿玄色唐装,袖口绣着暗金云纹。罗双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略显僵硬,左手小指戴着一枚古朴的青铜指环,环身刻着繁复的符文。

"双姑娘。"罗七微微欠身,姿态恭敬却不卑微,"昨夜休息得可好?"

罗双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黄铜床柱:"我要带小满回家。"

"顾先生现在..."罗七从袖中取出一块青铜镜,镜面泛起涟漪,"应当需要这个。"他指尖轻点镜面,画面如水墨晕开。

画面摇晃得厉害,像是医院走廊。罗双的母亲瘫坐在长椅上,怀里抱着小满的奥特曼书包。老人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赫然绽开一滩猩红。

"妈!"罗双扑向铜镜,指尖触及冰凉镜面。画面切换到她家客厅,丈夫顾明城正在撕日历。四月十七日,那是车祸当天的日期。男人机械地重复撕扯动作,纸屑堆成小山,露出后面血淋淋的墙面——那里用红漆涂满"还我妻儿"。

最刺目的是晚间新闻画面。雨中扭曲的轿车残骸特写,挡风玻璃蛛网裂痕间凝固着暗红血迹。"...事故造成两人当场死亡..."女主播的声音经过电子处理格外冰冷,"据悉遇难者罗双女士的遗体已于今晨火化..."

罗七收起铜镜,镜面残留的水雾在他掌心凝结成珠:"现在回去,你丈夫会以为见了鬼。"

"这不可能!"罗双揪住胸口的真丝睡裙,布料撕裂声惊飞窗外寒鸦。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颤抖着摸向脖颈——车祸时戴着的翡翠平安扣不见了,那是结婚时婆婆给的传家宝。

罗七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展开时发出细碎的脆响。火化确认书赫然在目,签名栏里"顾明城"三个字力透纸背,最后一捺划破纸面。竹简上浮现出当日殡仪馆的影像:骨灰盒落入墓穴时,她哥哥突然扑上去抢夺,被五个保安按在泥水里。

"为什么救我?"罗双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她注意到火化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而自己苏醒是在五小时后。

罗七的青铜指环突然泛起微光,他恭敬地后退半步:"二十四年前,罗家祠堂的长明灯灭过一盏。"他抬起左手,指环上的符文流转如活物,"灯油里浮着你的生辰八字。"

"我不在乎什么罗家!"罗双猛地后退,"我只想带着小满回家,过普通人的生活。"

罗七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恐怕由不得你了。"他轻轻击掌,两名黑衣人押着小满走进来。孩子脸上还带着惊恐的泪痕,嘴里塞着布条。

"妈妈!"小满含糊不清地喊着,挣扎着要扑向罗双。

"放开他!"罗双冲上前,却被罗七拦住。

"双姑娘,只要你配合完成血脉觉醒仪式,我保证小少爷平安无事。"罗七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满。

罗双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儿子惊恐的眼神,心如刀绞。最终,她无力地垂下头:"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小满的安全。"

"这是自然。"罗七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他是罗家未来的希望。"

罗七离开时,青铜指环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房门合上的瞬间,罗双紧紧抱住小满,孩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奶香,这熟悉的气息让她眼眶发热。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小满仰起脸,眼睛里蓄满泪水,"我想爸爸了。"

罗双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的头发,喉咙发紧:"很快,等妈妈找到办法..."她说不下去了,窗外月色惨白,像极了殡仪馆的灯光。

小满在她怀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罗双却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雕花。那些繁复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扭曲成一个个陌生的符号。她想起罗七说的长明灯,想起青铜镜里的画面,想起火化确认书上丈夫的签名。

"我到底是谁?"她在心里问自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在某个节点戛然而止。她努力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平凡得近乎乏味——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成长,普通的婚姻,普通的工作。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罗双轻轻起身,走到窗前。远处山影重重,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她摸了摸脖颈,那里本该有婆婆给的翡翠平安扣。

"二十四年前..."罗七的话在耳边回响。她今年正好二十四岁,难道这一切从她出生就注定了?可她的生活如此平凡,平凡到连一点可疑的细节都抓不住。

小满在梦中呓语,罗双连忙回到床边。孩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用手帕轻轻擦拭。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无论真相如何,她都必须保护好小满。

夜色渐深,罗双的思绪越发混乱。她想起新闻里扭曲的车祸现场,想起火化确认书,想起罗七手中的青铜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现在算什么?一个已经"死亡"的人,要怎么证明自己还活着?

就算逃出去,谁会相信一个"已死之人"?丈夫会信,父母会信,可罗七显然不是普通人,他既然能伪造死亡证明,就一定有办法阻止她与家人相认。

月光渐渐西斜,罗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台。她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地飘散:会不会是穿越?重生?平行空间?还是来自未来的实验?她想起看过的各种爽文剧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妈妈..."小满翻了个身,梦呓中带着哭腔。罗双的心猛地揪紧,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碎。孩子是真的,眼前的困境也是真的。她必须面对现实,而不是沉溺在虚无的想象中。

"仪式..."她喃喃自语,想起罗七提到过的血脉觉醒仪式。那会是什么样的仪式?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会不会伤害到小满?

天边泛起鱼肚白,罗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她的战斗,才刚刚打响。她决定先顺着罗七的意思,看看这个所谓的仪式到底是什么。也许,答案就在其中。

第十天的黄昏,罗双正陪小满在花园里捉迷藏。夕阳将喷泉的水珠染成金色,孩子的笑声清脆悦耳。这些天,她几乎要习惯了这种生活——精致的餐点,柔软的床铺,管家恭敬的问候。如果不是每晚都能梦见丈夫撕日历的画面,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某个豪门的太太了。

"夫人。"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七爷来了。"

罗双转身时,看见罗七站在玫瑰花丛旁。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唐装,只是今天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跟我去个地方。"他直截了当。

罗双下意识将小满护在身后:"小满也去。"

"不行。"罗七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会让人照顾好他。"

"那我也不去。"罗双紧紧攥住儿子的手。

"啪!"

一记耳光来得猝不及防。罗双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血丝。小满吓得大哭起来,被赶来的保姆强行抱走。

"我太好说话了么?"罗七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以为你真的是来做客的?"

罗双捂着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即便她真的是罗家人,也是被囚禁的那个。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庭院里,车身泛着幽暗的光泽。罗双被推进后座时,注意到车窗是单向的,车门锁死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内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香气,像是檀香混合着某种金属的味道。

车子驶出庄园,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罗双试图记住路线,但很快就被绕晕了。车子时而急转,时而颠簸,她能感觉到海拔在不断升高。偶尔有碎石打在底盘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罗双被带下车时,山风呼啸,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听见脚步声,很多人的脚步声。

"得罪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还没等罗双反应过来,一块黑布已经蒙上了她的眼睛。她被人架着往前走,脚下时而是松软的泥土,时而是坚硬的石板。她能感觉到在往下走,空气越来越潮湿,温度越来越低。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按着停下。眼罩被摘下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

面前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门,门高至少十米,表面布满了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不像是雕刻上去的,倒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门缝中渗出幽幽的蓝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古老气息。

罗七站在她身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青铜灯。灯芯是暗红色的,像是凝固的血。

"准备好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种异样的狂热。

罗双还没来得及回答,青铜门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仿佛某种远古巨兽的叹息。

青铜门开启的瞬间,罗七手上的戒指骤然亮起,暗青色的光芒如水纹般荡漾开来。罗双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门内涌出的气流带着潮湿的寒意,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让她既恐惧又莫名熟悉。

"请。"罗七侧身让开。

一行人鱼贯而入,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罗双注意到其他人神色如常,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而她,却感觉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青砖铺就的路面泛着幽幽的光,两侧是看不见底的黑水池。池水静止如镜,却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那香气既不像花香,也不像香料,倒像是某种古老的书卷气息。罗双努力回想自己读过的所有书籍,却找不到任何关于这种气味的记载。

脚步声在通道中回响,像是某种古老的韵律。随着深入,罗双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空气变得粘稠。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声音。

"你来了..."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罗双猛地停住脚步,其他人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前行。

"怎么了?"罗七回头看她,戒指的光芒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你们...没听见吗?"罗双的声音有些发抖。

罗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听见什么?"

"那个声音..."罗双话未说完,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她低头看去,青砖路面不知何时变得透明,下面竟是万丈深渊。无数青铜锁链在虚空中交错,锁链上挂满了铃铛,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别看下面。"罗七抓住她的手腕,"跟着我走。"

罗双强迫自己抬头,却发现前方的路似乎永无止境。黑水池中的水开始泛起涟漪,她似乎看见水底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却看不清具体形状。

"你终于来了..."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罗双感觉头痛欲裂,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青铜灯、古籍、符咒...还有一张模糊的女人的脸。

"我们到了。"罗七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前方出现了一座青铜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七盏长明灯。灯焰是诡异的青色,火光中似乎有文字在流动。罗双突然意识到,那些文字和她梦中见过的符咒一模一样。

祭坛中央是一个青铜鼎,鼎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罗七松开她的手,走向祭坛。他的戒指与长明灯的光芒相互呼应,整个空间开始震动。

"现在,"罗七转身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轰——"

地面突然震动,一座青铜墓碑从地下缓缓升起。碑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文,那些文字像是活物般在青铜表面游动,散发出幽幽的青光。

罗七从袖中抽出一把青铜短刀,刀身上刻着与墓碑相同的符文。他抓住罗双的手腕,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

"你干什么!"罗双挣扎着,但罗七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

刀锋划过手腕的瞬间,罗双感觉一阵刺痛。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滴落在青铜墓碑上。血液与青铜接触的刹那,碑身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

"咔嚓——"

墓碑从中裂开,露出后面一池清泉。池水清澈见底,却散发着与黑水池相同的幽香。罗双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罗七一把推入池中。

"扑通!"

冰凉的池水瞬间浸透全身,罗双挣扎着浮出水面,惊恐地望着岸上的罗七:"你到底要做什么?"

罗七站在池边,手中的青铜刀还在滴血:"既已打开清池,便证明你是她的后人无疑。"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可要好好享受这段销魂时光。如果撑不住..."他的眼神变得阴冷,"可要换你的儿子来享受了。"

说罢,他抛过来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吃了它,可保你心脉。可别死了,哈哈哈哈..."

青铜门轰然关闭,整个空间只剩下罗双和那池诡异的清泉。她颤抖着吞下药丸,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我怎么感觉他想要我死?"罗双喃喃自语,突然感觉身体开始发热。

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痛,像是被无数细针扎着。很快,痛感开始加剧,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肉。罗双忍不住惨叫出声,池水开始沸腾,冒出阵阵白烟。

"阿——"

她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每一根骨头都在重组,每一寸肌肉都在撕裂。罗双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重影。

小满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中,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像一剂强心针。罗双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为了小满...我一定要撑下去..."

池水变成了血红色,罗双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不断重组。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消散,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拉回。耳边似乎响起了古老的咒语声,那些声音与石碑上的文字产生了共鸣。

"坚持...一定要坚持..."罗双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儿子的笑脸。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开始减轻。罗双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仿佛脱胎换骨。她低头看向池水,池水中的倒影让罗双惊呆了——那还是她吗?

肌肤莹白如玉,吹弹可破,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颤抖着手抚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曾经有一道剖腹产的疤痕,如今却光滑如初。身材变得更加匀称挺拔,连生完孩子后微微走样的曲线都恢复了完美。

"这...这怎么可能..."罗双喃喃自语,但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新一轮的剧痛突然袭来。

这次的疼痛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银针在刺入她的大脑。罗双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裂成千万片,每一片都在经历着不同的记忆。她看见自己站在青铜门前,看见自己在池水中挣扎,看见罗七阴冷的笑容...但这些画面很快就被另一种记忆覆盖。

古老的青铜灯,泛黄的古籍,神秘的符咒...这些画面越来越清晰,仿佛原本就存在于她的记忆深处。罗双感觉自己的大脑在重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重新连接。

"啊——"

凄厉的惨叫声穿透青铜门,回荡在幽深的地下通道中。

门外,众人神色各异。几个年长的罗家人眉头紧锁,不时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已经三个时辰了..."一个白发老者低声说,"清池从未开启过这么久。"

"若是失败..."另一个中年人欲言又止。

"闭嘴!"罗七突然厉声喝道,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青铜门,脸上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她一定能成功,她必须成功!"

门内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罗七的身体随之颤抖。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青铜戒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二十年了..."他喃喃自语,"我等了整整二十年..."

突然,他的表情扭曲起来,兴奋逐渐被仇恨取代。他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青铜灯熄灭的瞬间,想起自己被迫立下的血誓...

"罗双..."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你永远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

门内的惨叫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嗡鸣声。青铜门上的符文开始发光,整个通道都在震动。

"要成了!"罗七猛地站起身,眼中的仇恨被狂喜取代,"终于要成了!"

就在这时,青铜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刺目的青光从门缝中迸射而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有罗七死死盯着那道光,任由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二十年..."他喃喃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青铜门缓缓开启,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不自觉地后退数步,唯有罗七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一道身影从门内走出,步伐沉稳而优雅。罗双还是那个罗双,却又不再是那个罗双。她的眉眼依旧,却多了一份睥睨众生的冷傲。肌肤莹白如玉,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仿佛自带光芒。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泛起一圈淡淡的青色涟漪。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仿佛能洞穿灵魂。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只有罗七还死死盯着她,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罗七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青铜墙壁上。他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抬头:"你..."

"这是报本尊今日被你打一巴掌之仇。"罗双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罗七挣扎着站起来,眉头紧皱:"不对...不对...你是谁?你不是双儿!"

罗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虚抓。罗七顿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凌空提起。

"你最好安分点,"罗双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否则本尊不介意送你一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老者的眉头深深皱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当他的目光与罗双对视时,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岁月。

"让罗门来见我。"罗双松开手,罗七重重摔在地上,"送我回去。"

听到"罗门"二字,老者浑身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深深看了罗双一眼,转身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声叹息:"罪孽...罪孽..."

一行人战战兢兢地跟在罗双身后。她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通道中的青铜灯随着她的经过而自动点亮,又在她走过之后悄然熄灭。

回到别墅,罗双径直走向主卧。她的背影挺拔而优雅,却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众人站在门口,谁也不敢贸然进入。

"都退下吧。"罗双头也不回地说。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退去。只有罗七还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罗双一眼,转身离去。

卧室的门缓缓关上,罗双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她的眼神深邃而悠远,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别墅外,老者站在一棵古树下,望着二楼的窗户,喃喃自语:"怎会提前醒来?恐神界劫难将至…….."

别墅二楼,走廊尽头的主卧门外。

小满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他听见了妈妈的声音,那熟悉又陌生的语调让他既期待又害怕。小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他犹豫了——不知为什么,他感觉门后的妈妈和以前不太一样。

"妈妈..."小满轻轻推开门,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罗双站在落地窗前,月光为她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听到儿子的声音,她缓缓转身,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消散。

"小满,"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到妈妈这来。"

小满却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他感觉眼前的妈妈既熟悉又陌生,那双眼睛里的光芒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妈妈...我怕..."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

罗双蹲下身,张开双臂:"小满不怕,妈妈回来了。"她的眼神柔软下来,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母亲,"咱们很快就会回家了。"

"真的吗?"小满的眼睛亮了起来,但还是有些犹豫。

"真的,"罗双轻声说,"妈妈答应过小满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过呀?"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驱散了小满心中的恐惧。他欢呼一声,扑进妈妈的怀里。罗双紧紧抱住儿子,感受着那小小的、温暖的身体。

"妈妈,我想爸爸了。"小满把头埋在妈妈颈间,闷闷地说。

罗双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紧地抱住儿子:"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妈妈保证。"

小满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罗双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痕:"再等几天,等妈妈处理完一些事情。"

"那...那我可以给爸爸打电话吗?"

罗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现在还不行,但是..."她轻轻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小满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爬上床。

罗双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有些事必须尽快解决——为了小满……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罗双轻声讲述着一个关于勇气和爱的故事。小满渐渐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

罗双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老者离开别墅,踏着月色向深山走去。山间雾气缭绕,古木参天,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却一步数丈,转眼间已来到一处幽谷。

谷中雾气更浓,月光被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老者抬手一挥,空气中泛起涟漪,仿佛撕开了一层无形的帷幕。穿过结界的瞬间,远在别墅的罗双突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结界内别有洞天。一座古朴的洞府依山而建,青石台阶上爬满苔藓,檐角挂着青铜风铃,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洞府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床,一个蒲团,和一座青铜灯台。灯焰是诡异的青色,火光中似乎有文字在流动。

老者盘膝坐在蒲团上,掐诀念咒。随着咒语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别墅门外。

罗七站在寒风中,任由露水打湿衣衫。他想不明白,思绪万千。如果出来的不是她,那这二十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少年,每天重复着枯燥的训练。直到那天,父亲带回一个女孩。

那女孩约莫七八岁,穿着淡青色的襦裙,乌黑的长发用红绳扎成两个小髻。她的眼睛明亮如星,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她叫罗双,是族长安排来的。

从那天起,他的生活有了色彩。他教她识字,她给他讲外面的世界。她活泼可爱,像一缕阳光照进他枯燥的生活。少年心动,情窦初开。

"滚进来。"

冰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罗七走进客厅,看见罗双正哄着小满:"出去和阿姨玩一会,妈妈做完事情就陪你。"

"是那个很凶很凶的叔叔么?"小满怯生生地问。

"是的,妈妈要和他商量我们回家的事情。"罗双温柔地说。

看着小满欢快地跑出去,罗七的心揪成一团。他盯着罗双,声音沙哑:"你到底是谁?罗双在哪?"

"你还不配知道本尊的名讳。"罗双冷笑,"是你强行唤醒本尊,就为了那个垃圾么?"

"她不是垃圾!"罗七怒吼。

"呵,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罗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可本尊明明看到你的恨了。"

罗七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恨吗?想来是恨的吧。她杀了他的父亲、母亲、兄弟。他想问问她为什么,可她就那样笑着死在他面前。

他从族中书阁找到古籍,识得秘术,终于找到转世的她。这一世,她也叫罗双,已生儿育女。可怎么会这样?

一阵剧痛袭来,罗七感觉头痛欲裂。等他回过神来,声音已经变了,变得低沉而沧桑:"主人,您醒了?"

"你的好徒孙干的好事,扰我清梦。"罗双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说他该怎么死?"

"主人息怒,"罗七深深鞠躬,"等事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只是他不知那个罗双并不是您,所以阴差阳错才扰您清梦。我可让主人再安然入睡。"

罗双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她的目光穿透虚空,仿佛在凝视着什么遥远的东西。

"罢了,"她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释然,"再睡的梦又不是一个梦了。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沉默片刻,她突然问道:"那个垃圾可曾找到?"

罗七身体一颤,额头渗出冷汗:"未曾...请主人责罚。"

"本也是本尊纵容了它,"罗双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既在这异世清醒,我便清醒的看看这个世界吧。"

"主人不可!"罗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您修为在这异世会被压制。此举..."

"嗯?"罗双微微眯起眼睛,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客厅。空气仿佛凝固,连月光都变得暗淡了几分。

罗七浑身颤抖,连忙低下头:"属下...属下会安排好一切!"

罗双收回威压,目光转向窗外。夜色深沉,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那个罗七,倒是个痴情种。"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惜..."

"主人明鉴,"罗七小心翼翼地说,"他不过是执念太深。二十年前那场变故,让他失去了所有亲人..."

"执念?"罗双冷笑一声,"若非执念,又怎会找到转世之法?若非执念,又怎会唤醒本尊?"

罗七不敢接话,只是深深低着头。

"罢了,"罗双挥了挥手,"你且去吧。记住,那个垃圾...必须找到。"

"是,主人。"罗七如蒙大赦,缓缓退出客厅。

客厅内,罗双独自坐在沙发上,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清冷的轮廓

"有趣,"罗双轻声自语,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青色的火焰。火焰中,小满欢快玩耍的画面一闪而过。

夜风拂过,窗帘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小满的笑声,清脆而欢快。罗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时间倒回,罗双安全地将孩子送到学校。傍晚,她如常接小满放学,路上遇到了丈夫顾明城。顾明城笑着接过小满的书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回家。

夜深人静,罗双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丈夫和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老娘这梦境咋选的,咋选了这么个人当老公。罢了罢了,这异世果然不适合我。"

她缓缓起身,身体却依旧躺在床上。一个身着暗红色古装的女人从她的肉身中分离出来,衣袂飘飘,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凌厉的威严。她低头看着沉睡的罗双,指尖轻轻点在罗双的眉心,一缕幽光从她的指尖流入罗双的体内。

罗双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你要把我放在这?"

"嗯,"古装女人轻声说道,声音如清泉般冷冽,"我回去,你留下来照顾小满。"

罗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放心吧!"

古装女人微微一笑,身影逐渐淡去,最终化作一缕红烟消散在空气中。罗双重新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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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衣老者匍匐在一座宏伟的宫殿中。宫殿内紫气缭绕,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闪烁的宝石,仿佛星河倒挂。宫殿中央,一名紫衣男子负手而立,衣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眉目如刀,眼神冷峻如冰。

"上使,魔尊醒了。"白衣老者低声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紫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真有意思。我安排你的事可做了?"

"上使放心,"白衣老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小魔镜被我投入异空间。谁也不会想到,也不会找到。"

紫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魔尊醒了,这盘棋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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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空间内,一片混沌的虚空中,一面古朴的魔镜悬浮其中。镜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挣扎着想要逃离。

突然,镜面中浮现出一张苍老而狰狞的脸,正是某个世界的王后。她尖声问道:"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魔镜的镜面微微波动,传出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当然是尊贵的您。"

王后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去。镜面中,魔镜的内心世界却是一片哀嚎:"TMD,丑老太婆!要不是我被禁锢,我首先杀了你!主人,你快来救救我吧!小影要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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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正殿,巍峨的黑色宫殿矗立在无尽的黑暗中,四周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殿内,无数魔族强者跪伏在地,恭敬地低着头。

"恭迎魔尊!"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大殿。

大殿中央,魔尊宝座上,一名身着暗红色大袍的女子慵懒地躺着。她的容貌与罗双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凌厉与威严。赤足踩在冰冷的宝座上,她的眼神淡漠而疏离,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都起来吧。"她挥了挥手,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魔族强者纷纷起身,却依旧不敢抬头直视她。

"无聊..."她轻声叹息,目光扫过殿内的众人,"都退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迅速退出大殿。殿内只剩下她一人,幽蓝色的火焰映照着她的侧脸,显得格外冷艳。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红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小满的笑脸。她的眼神微微柔和,低声自语:"小家伙,倒是挺有趣的..."

火焰熄灭,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宝座上,只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魔尊寝殿内,暗红色的珠帘随风轻摆,隐约透出床上曼妙的身姿。吾心慵懒地倚在床头,赤足轻轻一抬,脚腕上一个古朴的木制圆环浮现。她指尖轻点,圆环中浮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光芒中逐渐显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男子身形修长,肩宽腰窄,即便衣衫破旧,也掩不住他如玉般的气质。他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色淡如樱瓣。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正带着急切与担忧,紧紧盯着吾心。

"你怎可把一魂留在异世?"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吾心轻笑一声,缓缓从床上起身,暗红色的长袍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肩颈。她一步步走近男子,眼中带着戏谑:"吆,这是关心我呢?那郎君可否把这伏魔咒帮奴解了?"

她的身体几乎贴在男子身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与挑衅。

"吾心,你何必自轻自贱。"男子微微侧头,避开她的触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痛惜,"你是魔尊。"

"哈哈,我是魔尊如何?"吾心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可是我自愿入魔?当初她为成神,将我分离,将我扔进魔窟自生自灭。若不是我苟延残喘地活下来,成为这魔尊,若不是你为了她甘愿锁我,我何至于此?"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在怒吼。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寝殿内的魔气骤然外散,暗红色的火焰在她周身燃烧,整个空间仿佛都在扭曲。

"砰!"

吾心一挥手,男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缓缓起身,刚要开口,吾心却已挥袖,将他重新收入脚上的木环中。

寝殿内恢复了寂静,唯有吾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她站在原地,周身魔气翻涌,暗红色的火焰在她眼中跳动。她的内心独白在寂静中回荡:

"万年了,我需每千年入梦方可控制体内魔气不散。瑶华,我们该做个了断了!"

随着她的情绪波动,魔气愈发狂暴,整个魔界都在震动。天空中的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仿佛天地都在为她的愤怒而颤抖。

"来人!"吾心一声令下,声音冰冷而威严。

"魔尊!"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魔人瞬间出现在殿内,单膝跪地,恭敬地低下头。

"魔笙,"吾心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去妖族,告诉妖王一声,他的提议本尊答应了。"

"是!"魔笙应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吾心独自站在寝殿中央,暗红色的长袍无风自动。她的目光穿透虚空,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与未来。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无尽的冷意:

"瑶华,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吾心的声音在魔界回荡,带着无尽的冷意与决然。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寝殿中,只留下翻涌的魔气与燃烧的暗红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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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界,一片混沌的天地。这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山川河流,只有无尽的虚无与寂静。虚空界的中心,却有一棵巨大的柳树,枝叶葱绿茂盛,与周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这棵柳树,是桎梏的本体。没有人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年轮究竟有多少圈。它的根系深深扎入虚空,汲取着这片天地的力量。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柳树的枝条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树干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面容,眉目如画,却带着一丝哀伤。

"吾心..."柳树轻叹一声,声音如同清泉般柔和,却带着无尽的沧桑,"你还是不肯放下吗?"

柳树的枝条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它的根系深深扎入虚空,汲取着这片天地的力量。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妖界,魔笙站在妖王觯焰面前,恭敬地行礼:"妖王尊上,我魔尊大人已答应您的提议。"

"哈哈,好!"妖王觯焰开怀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身披金色长袍,眉目间透着阴狠与野心,"有魔尊相助,人界共主之位,指日可待!"

魔笙低头不语,心中却隐隐担忧。他知道,妖王的野心绝不止于人界,但魔尊的命令,他必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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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魔笙单膝跪地,向魔尊吾心复命:"魔尊,属下已办妥。"

吾心慵懒地倚在宝座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哼,凭他觯焰一个蛇妖,还想做那人界共主?简直痴人说梦。不管他想做人界共主,还是想坐那天道掌管一方天地,我只要瑶华死!"

魔笙犹豫片刻,低声劝道:"魔尊,我们帮妖王攻打人界,恐怕..."

"怕什么?"吾心冷笑一声,"我们攻打人界,那堂堂西神战神怎会坐视不理?不然岂不会被别人诟病。只要她出现,就不用回去了。"

魔笙低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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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边界处,两只小魔低声交谈。

"魔尊只顾个人私怨,帮妖王攻打人界。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啰。"

"你小点声!"另一只小魔紧张地四处张望,"这千年魔尊脾性阴晴不定。何况她是那人的魔身所化,你又不是不知。"

"就是因为是那位战神魔神所化,所以修为高。为啥非得和那位撕破脸?这西神界女战神,谁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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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大殿内,吾心和魔笙看着屏幕中两只小魔的交谈。吾心自嘲地笑了笑:"神魔都知我是她魔神所化,我该感恩戴德,感谢她的不杀之恩。可谁又知,我灭她必死,所以她给我下伏魔咒,锁我不灭。谁又知,我的魔力涨,对她的修为大有益处。"

她转头看向魔笙,眼中带着一丝疲惫:"魔笙,你说我是不是个笑话?"

魔笙愤然答道:"魔尊,那道貌岸然、满口天下苍生的战神,实则虚伪至极!只是...您若杀了她,您必毁灭啊。"

吾心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觉得我还想存在于这世界么?万年前,我就想灭了我自己!若我真死了,你便寻个好去处吧,莫要为我报仇。"

魔笙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魔尊..."

吾心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大殿内只剩下她一人,暗红色的长袍无风自动,她的目光穿透虚空,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与未来。

"瑶华,"她轻声自语,"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轰隆——**

天地震颤,乌云压顶,妖界与魔界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人界边界。十万大山的上空,妖气与魔气交织,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妖王觯焰骑着一头巨大的金色狮兽,狮兽鬃毛如火焰般燃烧,每一步踏下,地面都裂开深深的沟壑。觯焰身披金色战甲,手持一柄血色长戟,戟尖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他身后,四大妖将威风凛凛:

- **琳琅**,一袭青衣,手持玉笛,笛声所过之处,草木皆化为利刃;

- **天集**,身披黑羽,双翼展开遮天蔽日,手中长弓射出箭矢如流星坠地;

- **玉姬**,妖娆妩媚,手中长鞭如灵蛇吐信,所过之处,生灵尽数化为枯骨;

- **犀牛兽**,体型如山,每一步踏下,地动山摇,鼻息喷吐间,火焰席卷四方。

魔界大军紧随其后,魔笙骑着一头三头魔兽,魔兽獠牙如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魔尊吾心斜躺在一辆由九头魔龙拉动的魔车上,魔车通体漆黑,镶嵌着无数血色宝石,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吾心身披暗红色长袍,赤足轻点,周身魔气缭绕,仿佛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魔神。她身旁,五员魔将肃然而立:

- **魔音**,手持魔琴,琴声如泣如诉,摄人心魄;

- **魔幻**,身形如雾,幻术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

- **魔掖**,手持巨斧,斧刃寒光凛冽,一斧劈下,山河破碎;

- **魔擎**,身披重甲,力大无穷,一拳可撼动天地;

- **魔影**,隐匿于黑暗中,如鬼魅般神出鬼没。

五十万妖族,三十万魔族,浩浩荡荡,气势如虹。妖气与魔气交织,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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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边界,十万大山之上,人族大军严阵以待。剑修御剑凌空,剑气纵横;炼气士手持符箓,灵气涌动;武者身披战甲,气势如虹;修士结阵而立,法阵光芒璀璨。五国人皇坐镇后方,各国士兵列阵如山,气势磅礴。

为首的,正是紫衣尊使——离渊。他身披紫色长袍,眉目如刀,眼神冷峻如冰。他凌空而立,手中握着一柄紫色长剑,剑身缠绕着雷霆之力,仿佛能斩断天地。

"觯焰,你好大的胆子!"离渊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天地颤动,"区区妖王,也敢犯我人界?"

觯焰冷笑一声,长戟直指离渊:"离渊,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人界气数已尽,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离渊眼中寒光一闪,紫色长剑猛然挥出,一道雷霆剑气直劈觯焰:"狂妄!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人界的底蕴!"

觯焰长戟横扫,血色光芒与雷霆剑气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气浪席卷四方,山石崩裂,天地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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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斜躺在魔车上,冷眼旁观这场大战。她的目光穿透战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自语:"瑶华,你还不现身吗?"

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金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那人身披银色战甲,手持一柄金色长枪,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凌厉的威严。

"吾心,"瑶华的声音清冷如冰,"你果然来了。"

吾心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瑶华,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万年!"

瑶华长枪一指,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今日,我便彻底了结你我之间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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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妖气、魔气、灵气交织,天地为之变色。十万大山在轰鸣中崩塌,山河破碎,日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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