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渣女穿成少将军推荐_主角司马徽云澈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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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云澈是小说《渣女穿成少将军》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一杯忘世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渣女穿成少将军》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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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到贵地

场景:夜晚的迪吧,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

司马徽芳龄 22 岁,乃是 A 市赫赫有名的富家千金大小姐。她生容貌清秀中带着倔强,眉宇中透着英气,她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洒脱的气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女子,内心却隐藏着深深的叛逆与倔强。

原来,她那身为商界巨鳄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和企业发展,竟然不顾女儿的意愿,强行给她安排了一场政治联姻。对于这门婚事,司马徽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渴望自由恋爱,向往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于是乎,她更加放荡不羁起来。常常出入各种酒吧、夜总会等场所,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不仅如此,她还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天跟着他们四处惹事生非,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面对女儿的种种反叛行为,司马徽的父亲既愤怒又无奈。劝说无果,愤怒之下把她赶出家门,断了她的银行卡。没了约束司马徽玩的更嗨了……

这不她穿着一身闪亮的黑色紧身裙,踩着高跟鞋,像一只优雅又危险的猫,穿梭在人群中。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一股锐利,仿佛能轻易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她走到吧台边,轻轻敲了敲台面,对调酒师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一杯莫吉托,谢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格外撩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成熟,手腕上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名表。他侧过头,微笑着对司马徽说:“一个人?”

司马徽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现在不是了。”她的回答既直接又暧昧,让男人不禁笑了起来。两人开始聊天,司马徽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冷淡。她时不时用指尖轻轻摩挲酒杯的边缘,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男人很快被她吸引,主动提出请她喝下一杯酒。

然而,司马徽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向了舞池另一边——那里站着另一个男人,年轻、帅气,穿着一件潮牌卫衣,正和朋友喝酒聊天。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她对西装男微微一笑:“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优雅地起身,朝着舞池的方向走去。

经过年轻男人身边时,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酒水洒在了他的卫衣上。

“啊,对不起!”司马徽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眼神却带着一丝狡黠。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没事,衣服而已。”他的目光在司马徽脸上停留了几秒,显然被她的美貌吸引。

司马徽顺势说道:“要不我请你喝一杯,当作赔罪?”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两人早已认识。

年轻男人欣然同意,两人一起走向吧台。司马徽用余光瞥了一眼西装男的方向,发现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这边。她心里轻笑一声,毫不在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司马徽游刃有余地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她对西装男表现出成熟稳重的欣赏,对年轻男人则展现出活泼俏皮的一面。两个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却不知道她同时在勾搭对方。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几天后,两个男人偶然相遇,发现了司马徽的双重把戏。愤怒之下,他们联合其他几位被她玩弄感情的男友,在迪吧门口堵住了她。

“你以为你能一直这样玩下去吗?”西装男冷冷地说道。

司马徽却丝毫不慌,反而笑了起来:“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现在却来怪我?”

她的态度激怒了众人,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就在她被推搡倒地的一瞬间,一个酒瓶子砸在她脑袋上,一道刺眼的红色血液流出来,血液顺着脖子流到她脖颈佩戴的玉佩上,那是一枚古玉,展翅飞翔的凤凰,当古朴的白玉滴上血后,灵光一闪……,司马徽的意识逐渐模糊……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身上穿着锦衣华服。

“少爷你醒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惊喜的喊着。“夫人,少爷醒了”

“少爷?这是在叫我”?司马徽往自己的裆部一摸,我的老天奶,我怎么多了二两肉。哎呀,这二两肉要是长在上面那多好。还省了几万块钱丰胸费。正当她懊恼时,一位穿着华丽的美妇人红肿着眼睛哭着奔向他,“澈儿,我的澈儿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醒来,娘也不想活了,你那个死鬼老爹,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澈儿你没事吧?娘看看”

“您要是再不松开,我就要被你弄死了”这会看着美妇人司马徽心里不由多了许多温馨的暖意,她忽然脑子胀痛,一股记忆涌入她的大脑。

大晋朝?将军爹,美人儿娘,自己是个流连花丛的,戏弄女子,玩弄感情的渣男——将军府二少爷云澈。居然跟自己的前世很像,难怪会穿越到他身上,果然物以类聚。

只因云澈流连青楼,花费千金,嫖娼居然敢把账单寄给他老子,跟人争夺花魁的初夜,被人狠揍一顿,后脑勺挨了一棍,回到将军府还被他暴躁老爹又揍一顿,好死不死也打在后脑勺旧位置,一命归西,这才让她上了身。想起原主这些龌龊事情,司马徽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该!”“澈儿,你怎么了,你不要这么对自己,都是娘不好,娘没有好好护着你,你不要怪娘”柳飘飘看到云澈扇自己耳光,还以为他在怪爹娘。

“那个,娘我没事,我好了,我只是觉的以前自己太不懂事了,以后我改邪归正做一个让你和爹爹都骄傲的好儿子”等说完这些话,司马徽都愣住了,我都还没玩够,怎么就要收心养性了?古代啊,将军府啊,特权阶级啊,家里一定多金想怎么花差就怎么花差……嘿嘿……青楼,美女如云……一想到这个,司马徽整个人都激动了。为什么,想到的是美女?不是美男?哇册!我没想做男人啊。做男人多累啊……可不得只能想女人了,以后我就是云澈,诶!

云澈看着祥云纹的帐顶。他起身锦被滑落,露出赤裸的上身,平坦的胸脯,结实的肌肉,还有……喔……喔喔(大公鸡的叫声)……她倒吸一口凉气。我要上茅房……

"公子?"丫鬟的声音又响起来。

"进......进来。"她开口,却被自己低沉的男声吓了一跳。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穿着翠绿襦裙的丫鬟端着铜盆和衣物走了进来。云澈下意识地拉过锦被遮住身体,这个动作却引来丫鬟们的轻笑。

"公子今日怎的害羞起来了?"年纪稍长的丫鬟打趣道,"平日里不都是我们伺候更衣的吗?"

一位丫鬟过来扶着云澈去屏风后面嘘嘘……云澈看着恭桶,解开裤子正准备坐……丫鬟看着她,她面上一红,说“你先出去,我自己来”丫头低头抿嘴一笑轻轻退出。云澈学着男人站着交水费完事,还抖了抖……

出来后,两位丫鬟轻轻一福“少爷,我可们伺候您更换中衣”“我自己来”云澈结结巴巴的说着。丫鬟们不由分说,轻笑着,把衣服展开,云澈僵硬的身体,随他们摆弄,当丫鬟的手指不经意间,碰触他的胸膛,他感到一股陌生的燥热从小腹窜起。这具身体......竟然对这样的触碰产生了反应。当丫鬟要为她束发时,她看到铜镜中那张陌生的脸,突然一阵眩晕。铜盆中晃荡的水面,倒映着一张陌生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确实是个俊朗的公子哥。这真的是她么?那个爱穿吊带,超短裙,皮裤的司马徽?

当她低头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有腰间束着的玉带,那种违和感依然挥之不去。

接下来几天,将军夫人柳飘飘每天都送很多补品来,开始,司马徽高兴坏了“太好了,这日子,太舒服了,小桃喂我吃葡萄,”

“还有那边那盆”

“哇燕窝,果然是将军府啊,财大气粗”

“小桃,这是什么?”云澈指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少爷,这是您最爱喝的鹿鞭”说完小桃脸都羞红了。

“真的?假的?鞭?这玩意吃了不会进去踩缝纫机?”云澈喝了一小口,哎哟,还挺好喝的。咕隆咕隆……一大碗喝干抹净。云澈打着饱嗝,“太特么好喝了,美容养颜,身强力壮……”一股热流从她的鼻腔里流出来。“这是喝太猛,我咋觉的浑身热呼呼的”云澈眼神迷离,看小桃这个柴禾妞都觉的是丰臀美乳,一激灵,“小姚,少爷我要沐浴,快,要冷水”云澈在沐浴桶里不停的打喷嚏,“啊秋……这该死的鞭,害的本少爷……啊秋……”这一晚上,云澈不停的在说,小鸡,小鸡,你快睡……

云澈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京城最大青楼的花魁,醉月楼的卿卿。卿卿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裙摆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她面容精致冷艳,笑容清冷,却又透着一股,勾人心魄的魅力。她拉着云澈的手,“公子我陪你喝一杯?”云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手是那么柔软而温暖,让他心跳不由加速,接过她递来的酒,云澈一饮而尽,甜甜的酒香,让他身体渐渐发热。卿卿眼神妩媚,淡然的笑容带着羞意,欲说还休……

“少爷,您该起了……”小桃焦急的催着。“小桃,你坏了我的好梦,让我再睡一会……”

“少爷,您快醒醒,老爷让您洗漱后马上去书房”

“啊,那那,快,拉我起来……”云澈一听是他的便宜了老爹传唤,吓的一激灵赶紧起身。

云澈坐在将军府的铜镜前,窗外的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丫鬟小桃手持一把檀木梳,轻轻梳理着他乌黑如墨的长发。她的动作娴熟而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少爷,您的头发真是又黑又亮,比那些贵公子们还要好看呢。”小桃一边梳着,一边忍不住赞叹道。

云澈微微闭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接话。他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俊,眉如远山,鼻若悬胆,下颌线条分明,带着几分冷峻的棱角。他的皮肤因常年习武而略显麦色,却丝毫不减其英挺之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刚毅。

小桃为他束好发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子,随后取来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为他擦拭面颊。云澈睁开眼,那双眸子深邃如寒潭,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睫毛很长,微微垂下时,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沉静。

“少爷,您今天的气色真好。”小桃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崇拜。

云澈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玄色长袍衬得他愈发英姿勃发。他的肩膀宽阔,腰身紧实,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此刻正轻轻整理着袖口,动作优雅而利落。

“小桃,辛苦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朗,带着几分磁性,仿佛能直击人心。

小桃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少爷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云澈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背影高大而挺拔,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生仰慕。

这一刻的云澈,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既有武将的英武之气,又有文人的儒雅之风。他的帅气不仅仅是外表的俊朗,更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看着这么帅气的自己,云澈忍不住心里美滋滋的。一边走,一边想着昨晚的美梦,原来跟女孩子亲近也是很美的一件事情。呸呸,自己这是精虫上脑了么?瞎想什么!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掰弯!

“孽子,你在做什么”一声威严斥责声吓的云澈一激灵。他面前站着一位面容威严,高大魁梧,肩宽背厚的中年人,他就像一座山岳一样,让人有一种无形压力。Z

“爹……爹……”云澈斯斯艾艾的喊着。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瞧瞧你这几天都干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干呀?”云澈一头雾水的想这老头又发什么癫。

“你好意思说,什么都没有干,这几日你倒是不出去鬼混了,可是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这么惫懒,以后还怎么承担云家的重担,哼……”

“孩儿知道错了”云澈想不通这老头大清早发什么癫,睡个懒觉也要挨骂。先敷衍完再说。

“从明日开始,你每日早起随我一起操练武艺,若在让我见到你如此惫懒,那就家法伺候,绝不轻饶,哼……”云重甩袖而去,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觉的心累!

“是爹,那……那个,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府?我想去看看卿……”

云澈唉声叹气的回到自己的院里。

第二日,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云重大步踏入,声音如雷:“云澈!日上三竿,你还不起身?!”

云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道:“父亲?这才什么时辰……”

云重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什么时辰?军中将士早已操练完毕,你却还在梦中逍遥!你这般懒散,如何对得起云家的列祖列宗?”

云澈被父亲的威严震慑,连忙掀开被子,起身站好,低声道:“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云重目光凌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随我来校场”

云澈闻言,脸色一苦,却不敢反驳,只得低头应道:“是,父亲。”

云重见他这副模样,想着他前几日才受的重伤,心中虽有不忍,但面上依旧冷峻。他转身走出房门,声音从门外传来:“半刻钟后,练武场见。若再迟一步,军法处置!”

云澈叹了口气,迅速穿戴整齐,匆匆洗漱后赶到练武场。云重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到来,冷冷道:“今日起,我亲自教你云家枪法。你若再敢懈怠,休怪我不讲情面!”

云澈握紧手中的长枪,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孩儿明白。”

晨光中,云重的身影如山岳般巍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千锤百炼的精准与力量。云澈跟随着父亲的步伐,一招一式地练习,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

云重一边指导,一边沉声道:“习武如做人,贵在坚持,贵在自律。你若不严于律己,如何能在乱世中立足?如何能护得住你想护之人?”

云澈咬紧牙关,努力跟上父亲的节奏,心中却因这番话而泛起波澜。他抬头看向云重,发现父亲的鬓角已染上霜白,眼中的严厉之下,藏着深深的期许与担忧。

这一刻,云澈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他握紧长枪,目光坚定:“父亲,孩儿定不负您的期望!”

云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语气依旧冷硬:“记住你今日的话。云家的男儿,从不轻言放弃。”

晨风拂过,父子二人的身影在练武场上交错,长枪破空之声回荡在将军府的上空,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新的传承与希望。

司马徽虽然不会武,可是原主会。他凭着记忆跟着云重舞枪,勉强也能跟上。司马徽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导致她玩世不恭,把真情当假意游戏人间。可今天,她感受到了。虽然云重对她要求严格,但是她能感受到那一股拳拳爱子之心。他对自己的教导,殷殷期望之情,他拍着云澈的肩膀,整理劲服,他的眼神中带着期许和骄傲,对儿子深沉的父爱。她虽还未把对方当成真正的父亲,但是已经对他心生敬佩之情。这种感情就像一颗种子,种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她很希望他就是他的父亲,他渴望的父亲的样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哎哟……哎哟喂……”云澈像被人大卸八块一样,回到院子,“小桃,水……累死小爷了。这日子太难过了。”这一天云澈就受不了。

云澈大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还没喘口气,柳飘飘就带着补品来了,看着大汗淋漓的云澈,一阵心疼。“澈儿,来这是娘给你准备的这是鹿胎,这碗是鹿血,这碗是……什么来着,吓,这是鹿鞭……”

云澈一脸苦相“娘我真不需要,我身子好的狠,你看我今天我云家枪法练的可顺了”云澈算是明白了,因为他是幼子,大哥战死后,柳飘飘对他完全是爱的黑白不分。完全不着调。

“娘,我身子好的狠,我看爹他最近精神不济差一点就接不住我的招了,您呀,该关心关心爹,不然他要是有什么二心您可别后悔”云澈扶着柳飘飘的肩膀,不停的给她灌输御夫之道。“是么,你爹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好啊,这个死鬼,他还敢有二心,看老娘不撕了他”看到柳飘飘疑神疑鬼的神情。云澈心里乐开了花,这碗鞭汤下去,明日看你还怎么早起叫我习武。嘿嘿……

“娘,您快端去给爹爹吧,爹爹身子重要。孩儿还年轻”

“好儿子,那我去了”柳飘飘叫上丫鬟往后院走去。

总算打发了,云澈躺在床上好好想着,怎么才能在云府过的安安心心的。

次日,云澈一大早就到后院等着云重,他左等右等也不见父亲出来,正打算回去。这时云重缓缓走来。云重的步伐比平日慢了许多,腰板虽然依旧挺直,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疲惫,眼圈下还隐约可见淡淡的青黑。

云澈眨了眨眼,心中暗笑:“父亲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今天怎么看起来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他正想着,忽然瞥见母亲柳飘飘从后面跟了上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老爷,昨晚的鹿鞭汤效果如何?要不要今儿再来一碗补补?”柳飘飘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调侃。

云重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咳嗽了一声,故作严肃道:“夫人,莫要胡闹。这汤……咳咳,确实不错,但今日还有军务要处理,不宜多饮。”

云澈听到这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袖,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父亲昨晚是被母亲‘算计’了!难怪今天看起来这么虚。”

柳飘飘瞥见云澈低头偷笑的模样,故意提高了声音:“澈儿,你父亲今日身子有些乏,你可要好好表现,别让他操心。”

云澈连忙抬头,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好好习武,绝不让父亲失望。”

云重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碍于面子,没有多说,只是挥了挥手:“行了,快去练武场吧。今日的功课若是完不成,休想吃饭。”

云澈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走出几步后,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父亲正揉着腰,母亲则在一旁掩嘴轻笑。他再也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心里暗暗嘀咕:“父亲啊父亲,您也有今天!”

到了练武场,云澈一边挥着长枪,一边回想起父亲那副疲惫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忍不住自言自语:“看来那鹿鞭汤果然厉害,连父亲这样的铁汉都扛不住。母亲这一招,真是高啊!”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云澈,练武时分心,可是大忌!”

云澈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只见云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目光如刀,正冷冷地盯着他。

“父、父亲……”云澈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里暗暗叫苦。

云重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你刚才在笑什么?”

云澈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孩儿只是觉得今日天气甚好,心情愉悦,所以……”

云重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今日的功课加倍,练不完不准休息!”

云澈苦着脸应了一声,心里却依旧乐呵呵的:“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吧?嘿嘿,看来昨晚的‘战况’确实激烈啊!”

“这小子,”看到云澈那样,云重心里恼羞火,面上却依旧冷峻如霜。

“澈儿,今日的功课是‘云家枪法’第三式——‘破风式’。你且看好了!”云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枪已如游龙般刺出,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破风声。云澈连忙收敛心神,握紧长枪,试图跟上父亲的节奏。然而,云重的动作却比平日快了许多,招式也更为凌厉。

“第一招!”云重低喝一声,长枪横扫,直逼云澈的腰腹。

云澈慌忙后退,勉强用枪杆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脱手。

“第二招!”云重不给云澈喘息的机会,枪尖一转,直刺他的肩头。

云澈勉强侧身躲过,却因动作仓促,脚下不稳,踉跄了几步。

“第三招!”云重的长枪如影随形,枪杆一挑,直击云澈的手腕。

“啪!”云澈的长枪应声落地,他愣在原地,满脸错愕。

云重收枪而立,冷冷地看着他:“就这点本事,也敢笑话为父?”

云澈这才明白,父亲是故意加快了出招速度,让他频频失手。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腕,苦笑道:“父亲,孩儿知错了……”

云重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知错?你刚才不是笑得挺开心吗?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

云澈低下头,不敢再吭声,心里却暗暗叫苦:“父亲这是报复啊!这老小子真是有仇必报啊……”

云重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怒气稍减,但面上依旧冷峻:“云家枪法讲究的是稳、准、狠,你心浮气躁,如何能练成?今日的功课再加一倍,练不完不准吃饭!”

云澈闻言,脸色一苦,却不敢反驳,只得捡起长枪,重新摆好架势。

云重站在一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云澈的每一个动作。每当云澈稍有懈怠,他便冷声提醒:“手腕抬高!脚步站稳!枪出如龙,不可拖泥带水!”

云澈被逼得满头大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咬紧牙关,努力跟上父亲的节奏,心中却暗暗发誓:“假以时日,我一定能接住你的招……”

“你好好练着,为父上朝了”云重叮嘱后,就翻身上马朝宫墙骑行。

皇帝的书房内,烛光摇曳,金丝楠木的书案上堆满了奏折。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深邃地看着站在下方的云重。

“云卿,朕有一事,想与你商议。”皇帝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云重躬身行礼,恭敬道:“陛下请讲,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帝微微一笑,道:“永宁郡主年已及笄,朕观她温婉贤淑,与你家云澈正是天作之合。不知云卿意下如何?”

云重闻言,心中一震,随即大喜。永宁郡主乃是皇帝胞弟永宁王萧禹的独女,永宁郡主萧蘅。皇帝最疼这个侄女,从小养在宫中,只在十岁后送去了万花谷学艺,不光身份尊贵,且才貌双全,若能与之联姻,不仅是云家的荣耀,更是对云澈未来仕途的一大助力,以后云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云重心喜连忙躬身道:“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犬子能得郡主垂青,实乃三生有幸。”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朕便做主,将永宁郡主许配给云澈。你回去好生操办婚事,务必办得风风光光。”

云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云重回到将军府,脸上掩不住的笑意。他大步走进正厅,见云澈正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嘴里还哼着小曲。

“澈儿!”云重一声低喝,吓得云澈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云澈连忙坐直身子,一脸疑惑地看着云重。

云重捋了捋胡须,笑道:“为父今日在陛下面前,为你求了一门好亲事!”

云澈一愣,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亲事?什么亲事?”

云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陛下已将永宁郡主许配给你!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云澈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永、永宁郡主?父亲,您没开玩笑吧?”

云重皱眉:“这等大事,岂能玩笑?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永宁郡主身份尊贵,才貌双全,与你正是良配。”

云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里一片混乱:“成家?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就要结婚了?还是跟女孩子结婚……”

他苦着脸,试图挣扎:“父亲,孩儿还年轻,想再多历练几年……”

云重脸色一沉,语气严厉:“胡闹!陛下亲自赐婚,岂容你推辞?此事已定,你只需安心准备成亲便是!”

云澈见父亲态度坚决,知道再争辩也无用,只得低下头,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是,父亲……”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澈一头栽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荒唐,又感到无奈。

“永宁郡主……听说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啊!”云澈自言自语道,“再说了,我可是是个直女,虽然现在是男子,可我这芯子……怎么能这么快就成亲?哎呀……”

他翻了个身,抓起枕头捂住脸,哀嚎道:“老天爷啊,我牙都还没刷呢,就要结婚!没想到在现代要被催婚,来到古代还要被催婚,还让人活不活啊!

云澈想着,结婚容易,想毁一门亲,那更容易。想到这里他不禁嘿嘿……就这么办。正在这时,他的小厮不为来报:“少爷,紫东阁的少东家谭少爷在大厅等您”

云澈疾步来到大厅看到一位华服少年,看见他来,朝他挤眉弄眼。云澈看到对方一副猪哥像。脑子里就闪现谭海燕自小就是他的好友,他本来叫谭海燕,只因为他家九待单传,他爹给他取了个女性名字,好养活,云澈他们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大碗燕”,他们几位狐朋狗友一起总在他酒楼蹭吃蹭喝,一起喝酒,打架,泡妞。最好的损友。他后来嫌自己的名字太过女性化,所以取名少康。但是大家伙还是喜欢叫他大碗燕反倒他的自己取的名字谭少康没人叫。这让他郁闷不已!

“云兄你可来了,几日不见我这日子过的没劲多了”大碗燕说着说着就要抱着云澈。

“起开,有话好好说”云澈被他一挨着,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碗燕挤着他的小眼睛说“云兄,你忘了?今日是卿卿小姐会诗日,如诺拔得头筹就可以与她品茗谈诗”看着大碗燕一脸猥琐的样子。诶,真受不了。敢情男的都这么……前世的自己咋会喜欢整天跟这种人混?真想死了活该!本来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破坏联姻的好机会么?

但一想到父亲的严厉,又有些犹豫:“可是……我父亲盯得紧,我出不去啊。”

大碗燕不以为然地说道:“怕什么?我已经打听好了,你父亲今日被陛下召进宫议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悄悄溜出去,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云澈被他说得心动不已,咬了咬牙:“好!等我换身衣服!”

这时一只信鸽悄悄飞入了永宁郡主府邸。永宁郡主展开纸条,澈前往醉月楼。永宁郡主眸子暗淡,又会心一笑,此事不知云将军知道会作何反应?想着莞尔一笑。

片刻后,云澈换了一身普通书生的装扮,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大碗燕早已备好了马车,两人一路疾驰,直奔醉月楼。

醉月楼今日格外热闹,站在楼外传来阵阵琴声,楼内张灯结彩,宾客云集。淡淡的琴声和女子的笑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楼内更是装饰极尽奢华,到处都是雕梁画栋,金色的屏风。红色的绸缎。还有穿着轻纱的女子,她们的眼神中带着妩媚的笑意。

一把红纱巾,打在他的肩头,一个身穿华丽锦袍、头戴珠钗的中年女子快步迎了出来。她脸上堆满了笑容,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哎哟喂!这不是云公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醉月楼的妈妈丽娘的声音又尖又亮,像是铜锣敲响,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云澈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丽娘,好久不见。”

醉月楼的妈妈丽娘本名扬丽,年轻时可是风华绝代,万人惊艳的丽娘姐,后来有了积蓄开了这家醉月楼,她一把拉住云澈的手,像是怕他跑了似的,热情地往楼里拽:“云公子您可是好一阵子没来我们醉月亮楼了,咱们醉月楼的姑娘们可都想死您了!尤其是琴心,绿漪两丫头天天念叨着您呢!”

云澈被拉得踉踉跄跄,心里暗暗叫苦:“不为……”不为赶紧从怀里掏出银两,拉着丽娘往边走,

丽娘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公子,今儿个可得好好玩!咱们醉月楼新来了几位姑娘,个个貌美如花,保准您满意!”

云澈笑着打着哈哈和丽娘打手势,退……退……。云澈内心吐槽道为啥,从古到今的妈妈桑都是这德性。

丽娘一扭一扭的看到个老棺材瓢子赶紧迎上去,“用她那娇的发颤的声音招呼“哎哟……李大爷,您可算来了,咱们这儿最好的姑娘都等着您呢!”快快给大爷找个雅间。

转过身又指着个小丫头,“贱蹄子,小心你的皮,你要是再不听话,小心我让你去伺候那些粗人!”

小二引着他们二人坐到离舞台最近的一桌。这时隔壁一桌传来喧哗声,

“哟呵,这不是将军府的病秧子么?”说话的是,伯爵府小伯爷欧风。他蔑视着云澈,打开他的折扇嚣张的说“病秧子也来逛青楼就不怕风一吹就倒”他的同伴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中满是嘲讽。

云澈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微微发白,但脸上却依旧平静。他淡淡地看欧风一眼,没有说话。

欧风见云澈不回应,更加得意,继续说道:“云公子,你这身子骨,怕是连酒都喝不了吧?来青楼不喝酒,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周围的客人听到这番话,纷纷看向云澈,窃窃私语起来。

云澈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目光直视:“欧公子,青楼之地,本是风雅之所。若你只知饮酒作乐,不懂诗词歌赋,倒不如回家去,免得丢人现眼。”

欧风一愣,没想到云澈会反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你说什么?”

云澈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淡然:“我说,欧公子若是无才无德,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毕竟,伯爵府的脸面,还是要顾一顾。

云澈与欧风的对峙让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沉默。丽娘扭着腰肢,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哟哟,这是怎么了?两位公子怎么还较上劲了?咱们醉月楼可是风雅之地,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到两人中间,像是要把他们隔开似的。欧分冷哼一声,指着云澈道:“丽娘,你评评理!他一个病秧子,也配来醉月楼?”

丽娘闻言,脸上笑容不减,拍了拍欧风的肩膀:“欧公子,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云公子可是咱们醉月楼的贵客,您二位都是咱们的座上宾,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云澈淡淡一笑,没有接话。丽娘见状,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这样吧,今日既然是卿卿姑娘的诗会,不如就让卿卿来决定,谁来做她的入幕之宾,如何?”

欧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好!就让卿卿姑娘来选!”他自信满满地看了云澈一眼,仿佛胜券在握。

云澈依旧神色淡然,微微点头:“全凭卿卿姑娘做主。”

丽娘满意地笑了笑,朝台上喊道:“卿卿,快过来!这两位公子可都等着你的决定呢!”

这时卿卿一袭红衣,从高台上缓缓而来,她眉目如画,气质如兰。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两位公子不必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今日即是诗会,风雅之事那就让卿卿为两位弹琴奏一曲,权当赔罪,如何?

欧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卿卿会出面调解。他冷哼一声,勉强压下怒火:“既然卿卿姑娘开口,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云澈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卿卿姑娘有心了,云某洗耳恭听。”

卿卿轻轻点头,转身走向琴台。她坐下后,指尖轻抚琴弦,琴声如流水般缓缓流淌而出。曲调悠扬婉转,时而如春风拂面,时而如秋月清辉,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欧风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他原本满心的怒火,在琴声中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得的平静。

曲毕,卿卿起身,朝云澈和欧风微微一福:“二位公子,卿卿献丑了。愿这琴声能化解二位的误会,让今夜重回风雅。”

欧风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卿卿姑娘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欧某佩服。”他说完,看了云澈一眼,语气中少了几分敌意,“云公子,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见谅。”

云澈微微一笑,拱手道:“欧公子言重了,云某也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丽娘见状,立刻笑着上前打圆场:“哎哟,这就对了嘛!二位公子都是咱们醉月楼的贵客,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今夜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卿卿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鸣锣一响,丽娘宣布诗会开始,题目就是卿卿,乍一听这题目,丽娘也诧异。但是想到这样更好,题目难,赚的银子更多。

云澈看到这满堂富丽堂皇,宾客如云,花金如土,也不禁咋舌,谁说古人不懂享受,这排场,仗势,可不比咱那什么,天什么上什么人什么间。敢情咱都是玩人家古人玩剩下的。

卿卿?这是什么题目,云澈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想到杭州城苏小小的墓。挥墨写下了诗句,递给侍女。

一柱香后,鸣锣,丽娘亲自宣布,云澈夺得头筹。卿卿缓步走下台,目光在云澈和欧风之间扫过,最后停在云澈身上,微微一笑:“云公子才学出众,方才的诗作更是令人钦佩。卿卿今日愿与云公子一叙,不知公子可愿赏脸?”

欧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卿卿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小伯爷的身份还比不上一个病秧子?”

卿卿转头看向欧风,语气温柔却坚定:“欧公子,卿卿选人,向来只看才学品性,不论出身贵贱。云公子才华横溢,卿卿心向往之,还望欧公子见谅。”

欧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愤愤地瞪了云澈一眼,甩袖而去:“哼!我们走!”

他的同伴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嘴里还嘀咕着:“这云澈,真是走了狗屎运……”

丽娘见欧风离开,松了口气,笑着对云澈说道:“云公子,您可别介意,欧公子年轻气盛,难免有些冲动。您和卿卿姑娘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

云澈微微颔首:“多谢丽娘。”

丽娘笑着退下,临走前还不忘朝卿卿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好好把握机会!”

卿卿房间内,布置的清新淡雅,云澈环视四周,只见墙上挂着水墨书画,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书籍,屋内,窗台还摆着绿植,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云澈来到窗边,拿起一本书,翻看着。卿卿随后进屋看到云澈拿着书本,心里顿了一下。她今日早就觉的云澈不像往日,以前他的眼神看自己时,总带着色色的感觉,今日,他整个人好像清爽了,眼神清澈,斯文有礼,让人心生好感。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公子,请喝茶”卿卿素手对云澈做出邀请姿势。“咳,好”云澈,坐在茶榻对面。

“往事如烟散,何处问卿卿,只道天涯路远,难诉此情……”公子这首小令,卿卿很喜欢,不知公子是否有什么心事?”

心事,我有,可我对谁说呢,莫名其妙穿越到这莫名的古代。也不知道,自己穿来后,老爸他会不会伤心。还有我的继承权没有了。杨洋,白敬亭,王安宇……都没有了!现在还要娶一个郡主做妻子。想着这些云澈心里就特别膈应。怎么才能回去?

卿卿看到云澈脸色哀鸣一片,“公子请喝茶”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卿卿指尖……“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走吧”云澈受不了两个人独处的尴尬感。“公子,您稍坐,卿卿为您弹奏一曲,您请随意”“啊,又奏?那,那好吧”云澈惫懒的回答着。

卿卿低头,琴声响起,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如清泉流淌,悠扬婉转,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曲调时而轻柔如风,时而深沉如海,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她的心事,缓缓流入云澈的心间。

云澈闭目倾听,神情专注。琴声中,他仿佛看到了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夏日里清凉的溪流,秋日里飘落的红叶,冬日里皑皑的白雪。每一段旋律都让他心驰神往,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而美好的世界。

曲至高潮,琴声陡然一转,带着几分哀婉与惆怅。卿卿的指尖微微颤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她的琴声仿佛在问:“知音难觅?”

云澈睁开眼,目光与卿卿相接。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深情与期待,心中不禁一颤。琴声渐渐低沉,最终化作一缕余音,消散在空气中。

屋内一片寂静,唯有烛火轻轻摇曳。卿卿低下头,轻声问道:“云公子,此曲……可还入耳?”

云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卿卿姑娘的琴声,如泣如诉,令人心醉。只是……曲中似有未尽之意,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卿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坚定:“云公子,此曲名为《何处问卿卿》,是卿卿为公子所作。只愿公子能明白卿卿的心意。”

云澈闻言,心中一震。他看着卿卿,眼中多了几分温柔与怜惜:“心意?明……白……什么?”

云澈心中惊诧,这卿卿不是爱上了他吧,他是来搅黄婚事的,可不是来招蜂引蝶的。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的古人是很保守的。矜持呢。

这时,大厅喧哗声起,紧接着,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少将军!将军请您回府”来人正是云重的亲信侍卫,一脸怒容地盯着他。

云澈吓得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李、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侍卫冷哼一声:“将军让您在府中修身养性,你竟然来这种地方!您快跟我回去!”

云澈脸色惨白,连忙站起身:“李大哥,你听我解释……”

跟着上来的大碗燕也慌了神,连忙打圆场:“这位大哥,云兄只是来听听曲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侍卫瞪了他一眼:“谭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还请自重。”说完,一把抓住云澈的手腕,将他拖出了醉仙楼。

回到将军府,云重早已在正厅等候多时。他背着手,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盯着云澈。

“跪下!”云重一声低喝,吓得云澈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父亲……”云澈低着头,声音颤抖。

云重冷冷道:“你可知错?”

云澈连忙点头:“孩儿知错!孩儿不该去那种地方……”

云重冷哼一声:“你不仅辜负了陛下的厚爱,还丢尽了云家的脸面!今日若不严惩,你日后岂不是要翻天?”

云澈吓得不敢吭声,心里暗暗叫苦,这老小子不会打死我吧。

他转头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拿家法来!”

侍卫连忙捧来一根藤条,云重接过藤条,冷冷道:“把他衣服脱了。”

云澈脸色惨白,看着云重,云重毫不留情,一藤条抽在他的脊背上。

“啪!”

一声脆响,云澈的脊背顿时红肿起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吭声

“这一下,是罚你不守家规,私自离家!”云重厉声道。

“啪!”

又是一下,云澈的脊背已经渗出了血丝。

“这一下,是罚你不知廉耻,出入青楼!”

“啪!”

第三下,云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咬着牙没哭出来。

“这一下,是罚你辜负陛下厚爱,败坏云家名声!”

云重每抽一下,便厉声斥责一句。云澈的整个脊背已经血肉模糊,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不敢求饶。

正厅外,柳飘飘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一见云澈的惨状,顿时心疼得不行,连忙上前拦住云重:“老爷,澈儿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他吧!”

云重冷冷道:“夫人,莫要拦我!今日若不让他长记性,日后他岂不是要闯出更大的祸来?”

柳飘飘急得直跺脚:“可您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啊!他可是您的亲儿子!”

云重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正因他是我的儿子,我才更要严加管教!否则,他日后如何担得起云家的重任?”

柳飘飘见劝不动云重,只好转向云澈,柔声道:“澈儿,快向你父亲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我有什么错,我不想娶那劳什子郡主,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跟他一样,从来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我是个人呐,你们都一样……”云澈怒吼着,他想起了前世今生,他的父亲为了生意,对他只有命令。只会让她按着他的要求去做。问都不问过她,就要拿她的婚姻做筹码。她那么玩世不恭不过是无声的反抗。说完云澈晕倒。

柳飘飘吓的魂飞魄散,“澈儿,你个老糊涂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澈儿要是有什么事,老娘跟你没完……”

“府医,快叫府医,”柳飘飘跟不为把云澈扶到他的院中。

“诶……澈儿,为父这么做是为你好,今日之事诺让陛下知晓,你敢暗中抗旨,就是为父也保不了你。希望将来郡主她能护你一命。以后你会懂为父苦心”

云澈被罚后,脊背溃烂疼痛,整个人蔫蔫地躺在床上,连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也提不起兴趣。柳飘飘心疼得不行,亲自为他上药,又吩咐厨房熬了补汤,可云澈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澈儿,你父亲虽然罚得重了些,但他心里也是为你好。”柳飘飘轻声安慰道。

云澈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为我好?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柳飘飘叹了口气,正想再劝几句,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只见云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药膏,脸上依旧冷峻,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老爷……”柳飘飘站起身,轻声唤道。

云重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将药膏放在桌上,冷冷道:“这是宫里的金疮药,效果比普通的好些。”

云澈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父亲……”

云重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好好养伤,别再惹事了。”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澈看着桌上的药膏,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亲自给他送药。虽然态度依旧冷硬,但这份关心却让他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云公子在吗?永宁郡主前来探望。”

云澈一听,顿时慌了神:“永宁郡主?萧蘅,她怎么来了?!”

柳飘飘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澈儿,郡主亲自来看你,这可是好事啊!快,娘帮你整理一下衣裳。”

云澈连忙摆手:“娘,我这样子怎么见人?脊背还肿着呢,衣服也不好穿,多丢脸啊!”

柳飘飘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傻孩子,郡主是你的未婚妻,关心你是应该的。再说了,你这伤也是为了长记性,没什么好丢脸的。”

正说着,永宁郡主在小桃的指引下已经走了进来。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那是一位女子,身着淡紫色的长裙,裙摆如流水般垂落,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她的步伐轻盈,仿佛踏在云端,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她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眉如远山,双眸如寒星般清冷,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高贵与冷艳。她的唇色淡如樱花,微微抿着,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发间点缀着几枚精致的玉簪,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她的气质冷冽如霜,仿佛一朵盛开在冰雪中的寒梅,孤傲而清冷,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然而,她的美却又是如此摄人心魄,仿佛只要多看一眼,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走到云澈的床前,朝柳飘飘微微一礼,“夫人,云公子,安好”起身朝云澈看去,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看到他脖颈上挂着一个古朴的凤凰纹饰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声音清冷而柔和,仿佛山间的清泉,带着一丝凉意:“你……还好吗?”

云澈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遇,好像很熟悉,脑海中又没有任何片段记忆。他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震。她的美,冷艳而高贵,仿佛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多谢郡主关心,我还撑得住。”

萧蘅微微点头,目光依旧清冷,但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她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必多想。”

她的声音虽冷,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云澈看着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仿佛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柳飘飘连忙起身行礼:“郡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澈儿,还不快起来见礼!”

云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坐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郡主……有礼了。”

永宁郡主命人将食盒放在桌上,柔声道:“听闻云公子受了伤,我特意带了些补品过来,希望公子早日康复。”

云澈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多谢郡主关心……我没事,只是小伤。”

永宁郡主看了他的眼,轻轻道“这伤可不轻呢,这是我亲自配的金枪药,活血化瘀,化腐生肌,效果很好,公子不妨试试。”

云澈一愣,抬头看向她:“慵懒的回答谢谢郡主”心中不禁暗恨,不要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可以恃靓行凶,要不是你,小爷我能受伤?哼……

“郡主真是贤惠,这臭小子受了这次教训,日后定会乖乖听话”柳飘飘热情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云澈。

“夫人,您叫我阿衡好了”萧蘅浅笑妍妍。“好,好你们聊聊,我外面还有事我先去料理”柳飘飘看着他俩,有心让他们多接触,边告退边向云澈使眼色。意思就是说,臭小子乖乖听话,招待郡主,不要惹祸。

“这会没有外人了,郡主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云澈躺在榻上双手枕着头,看向萧蘅。

“哦,小将军想说什么?”萧蘅走向榻上戏谑的看向他。

装傻是吧。“你知道,我反对这门亲事,我不过一个纨绔子弟,京中那么多权贵子弟,郡主又何必偏偏要嫁给我”

“你知道,这门亲事,你,我都不能反对。圣命难违”萧蘅面色一沉,心里有些难受。他就这么讨厌我。

“你就这么甘心被人摆布?婚姻大事自己不能做主,你就能忍?”云澈不死心的挑拨着。

看到云澈神情着急,忽然很想逗逗他。她坐在榻边看着云澈,清澈愚蠢的眼神,伸手摸了他的脸颊“嫁给这样一张脸,不亏呀”萧蘅抿嘴一笑,向院外走去。只听见如黄莺一般的声音传来,恭候公子上门提亲。

“我曹,这是贪图小爷我的美色,呸,不要脸”云澈气急败坏,谁要娶你。可是这下不娶也不行了。哎!

身上的鞭伤虽然疼痛难忍但他的心神却不由自主地被她那冷艳绝美的身影所占据。夜深人静时,他终于沉沉睡去,梦境如潮水般涌来

他梦见在一处竹林深处,一袭淡紫色长裙的萧蘅正静静地站在一株盛开的梅花树下。她的长发随风轻舞,发间的玉簪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的面容依旧冷艳,但眉目间却多了一丝柔和,仿佛冰雪初融,春水初生。她微微侧首,目光如水般清澈,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

云澈不由自主地走近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轻声唤道:“郡主……”

萧蘅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笑容如冰雪消融后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耀眼。她轻声道:“你来了。”

云澈心中一震,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低声道:“郡主为何会在这里?”

萧蘅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触感冰凉而柔软。她的声音如风般轻柔:“云澈,你可知道,有些事,不必问,也不必答。”

云澈心中一颤,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阵风吹过,萧蘅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在空气中。他猛然惊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辉。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梦中的情景依旧清晰,萧蘅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声音,仿佛刻在了他的心底。他低声喃喃:“郡主……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那个冷艳绝美的女子,已然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接下来几日云澈在府邸安心养伤,他已慢慢适应,现在混吃混喝的少爷生活。小桃被他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喂汤药,一会喂水果,老将军看了都直摇头。上朝前还交代门房,没有他的意思,云澈一步也别想踏出将军府。

这日云澈正享受着小桃的按摩,舒服的直唤舒坦……,“小桃将来少爷我大婚也一定把你带上。换别人伺候我都不习惯”云澈咬着苹果含糊的说着。

小桃一听这话,心中一喜,少爷这是打算大婚后收了她么?她又羞又急赶紧下跪“多谢少爷,小桃一定好好伺候少爷”

“好好的,你怎么又跪下了”云澈不解其意道,这也太多礼了,万恶的旧社会,动不动就下跪。小桃虽然年纪小,可是很会照顾人。将来一定不薄待她。

永宁王府内,四王爷气的吹胡子瞪眼,“蘅儿,这个云澈有什么好你就非要嫁给他”?“父王,女儿就喜欢他”萧蘅,挽着王爷的手臂撒娇道。王爷眼圈一红“衡儿,你真像你娘,这些年你去万花谷拜在东方谷主门下,父王已经很久没见你了,好不容易你回来,就要嫁给云澈那个纨绔,父王真的不放心”

萧蘅“父王,这是皇伯父的决定,皇命不可违,女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父王不在说什么了要是将来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父王,父王为你做主。”“谢谢,父王”萧蘅眼圈一红,轻轻靠在老王爷的肩头。老王爷轻抚她的头。旁边的丫鬟,绿珠,墨竹,都眼圈一红。

这边,云澈伤养好了,正在自己院中走来走去,百无聊赖,这时听见他院子的墙上传来几声布谷鸟声“清脆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些调皮”,“咦……这声音好像是跟大碗燕约好的联络信号”

抬头一看,墙头果然是大碗燕。

“大碗燕,你又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干嘛呢?”云澈笑着问道。

大碗燕从墙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神秘兮兮地凑近云澈,压低声音说:“云澈,有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开开眼,怎么样?”

云澈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什么好地方?神神秘秘的。”

大碗燕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小声说道:“我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风月楼’,里面可有不少小官人,个个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们去瞧瞧,怎么样?”

云澈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皱了皱眉:“我说燕儿,这……不太好吧?那种地方,咱们去干嘛?”

大碗燕不以为然,拍了拍云澈的肩膀:“哎呀,你怕什么?咱们就是去看看,又不干什么。再说了,你整天闷在家里,多无趣啊!就当是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嘛!”

云澈有些犹豫,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大碗燕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胆小?咱们偷偷去,谁会知道?再说了,你爹整天忙得很,每日很晚才回府哪有空管你?云澈,你该不会是不敢去吧?”

云澈被激了一下,脸色有些涨红:“谁说我不敢?我……”

大碗燕见云澈有些动摇,趁热打铁:“哎呀,你就别纠结了!咱们就去看看,又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了,你整天读书练武,也该放松放松了。走吧走吧,别磨蹭了!”

大碗燕见云澈犹豫不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他凑近云澈,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诱惑:“云澈,你可别小看那些兔爷,他们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听说他们不仅长得俊美,还懂得伺候人的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话温柔体贴,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云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戏谑:“燕儿,你这话说得……不太合适吧?嘿嘿……”

大碗燕一副你懂的样子,反而更加兴奋,继续说道:“哎呀,你别装正经了!你想想,那些小官儿可是专门伺候达官贵人的,手段高明得很。咱们去见识见识,也算是开开眼界嘛!再说了,你整天闷在家里,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多可惜啊!不如去试试,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云澈想着这几晚睡觉总被萧蘅打扰,心中也是一惊,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自己该不会被个妹子给掰弯了吧。云澈低头看了自己手,修长有力,分明是一双男子的手,可是他的灵魂确是曾经的司马徽——一个女子。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他一直在努力适应新的身份和环境。内心他对自己的性别始终有些模糊,特别是与萧蘅的婚事,让他感到困惑,让他不知道如何自处。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试探自己的心。想通这些云澈毫不犹豫的说走起。

大碗燕戏谑道“不怕你老子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去会会兔爷”云澈坚定的说。“能把,泡妞,泡兔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云澈,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不过,我喜欢!”

“少废话,到底去不去”

“去,去,走咧”

云澈,大碗燕翻身上墙,坐上马车朝风月楼去。

一只信鸽,从云府振翅飞往永安王府。郡主的案上,字条写着:云澈与谭少康相约去风月楼……

云澈站在风月楼门口,抬头看着那金光闪闪的招牌,心里有点发虚。

忽然,一阵浓烈的香风扑面而来,差点让他打了个喷嚏。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朝他抛来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他身穿一件亮紫色的绸缎长袍,袍子上绣着几只歪歪扭扭的蝴蝶,仿佛在翩翩起舞——可惜舞姿有点僵硬。他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额前还特意留了一缕“飘逸”的刘海,随风轻轻摆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却涂着厚厚的粉底,两颊还抹了一层艳丽的腮红,仿佛刚从戏台上走下来的“花旦”。

他手里捏着一把绣着鸳鸯的团扇,扇子轻轻摇动,扇出一阵阵浓郁的脂粉香。见云澈停下脚步,他立刻扭动着腰肢,迈着“婀娜”的步伐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澈的心尖上——不过是那种让人想笑的心尖。

“哎哟,这位公子,瞧您这俊俏的模样,真是让奴家心痒难耐呢!”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用团扇遮住半边脸,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他的声音刻意捏得又细又柔,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还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颤音。

云澈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摊贩。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位……大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中年男子一听,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用团扇轻轻拍了拍胸口:“哎呀,公子这话可真是伤透了奴家的心呢!奴家在这条街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看走眼过呢!您这样的俊俏郎君,正是奴家的‘心头好’啊!”

说着,他又朝云澈靠近了一步,身上的香风更加浓烈,仿佛要把云澈熏晕过去。云澈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摆手:“大哥,晚辈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中年男子见他要走,立刻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嘴里还念叨着:“别走啊公子,奴家可是这条街上最有名的‘花魁’,大家都叫我伟伟哥,大爷我保准让您满意!”

云澈一听“伟伟”二字,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他搔首弄姿的姿势哪点像伟男啊。他连忙挣脱中年男子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街道,身后还传来中年男子那“深情款款”的呼唤:“公子,别跑啊!奴家的扇子还没给您扇风呢!”

他心中吐槽“你个老玻璃”转头看向大碗燕,嘴角抽了抽:“燕啊,这就是你说的,清新脱俗的地方?高贵雅趣的地方?这就是你说的貌比潘安宋玉?得,你就毁我吧,去去回去吧?”

大碗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云兄,我可没骗你,他年轻的时候确实头牌,如今人老珠黄了,云兄里面请!风月楼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文化交流中心’,里面的小官个个才貌双全,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云澈一脸狐疑:“文化交流中心?你确定不是‘特殊服务场所’?”

大碗燕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哎呀,云兄,别想那么多!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大碗燕的一再保证下,两人正式踏进风月楼,迎面就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管事——凌风华。他一袭白衣,手摇折扇,笑容温润如玉:“哟,这不是谭少爷吗?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还带了位新朋友?”

大碗燕笑嘻嘻地拱手:“凌管事,这位是我兄弟云澈,今日带他来见见世面。”

凌风华目光转向云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云公子,初次见面,幸会幸会。不知您喜欢什么类型的‘文化交流’?我们这儿的小官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也有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的,还有——”

云澈赶紧打断他:“等等!我只是来……呃,随便看看,不用太隆重。”

凌风华笑得意味深长:“明白明白,云公子是第一次来,难免害羞。不如我给您推荐一位‘头牌’——白月清,他可是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小官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您满意!”

云澈一脸尴尬,心里嘀咕:“这怎么听起来像是选妃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碗燕已经拍板:“好!就白月清了!云兄,你可要好好体验一下!”

云澈无奈地被推着上了楼,心里七上八下。

还没来得及适应,楼道雅间大门敞开,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两个男人正搂搂抱抱地坐在一张软榻上,一个穿着华丽的锦衣,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另一个则是一袭白衣,眉目如画,正娇滴滴地靠在对方怀里,两人你侬我侬,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云澈瞬间石化,心里疯狂吐槽:“这是什么情况?”饶是她一个现代人看到这么辣眼睛的事情也有点不舒服。突然心里涌起一股不适,恶心。这是原主的反应吗?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果不小心踩到了大碗燕的脚。大碗燕“哎哟”一声,捂着脚跳了起来:“云兄,你干嘛呢?踩我脚了!”

云澈一脸尴尬,压低声音说道:“燕啊,你看那边……那两个男人……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大碗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即哈哈大笑:“云兄,你这就不懂了吧!风月楼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文化交流中心’,这里的小官人个个才貌双全,客人嘛……自然也是不拘一格的!”

云澈嘴角抽了抽:“不拘一格?这分明是‘不拘性别’吧!”

大碗燕笑得更加放肆:“哎呀,云兄,你别这么古板嘛!你看那两位,多和谐啊!要不……我们也去找个小罐官人,体验一下?”

云澈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大碗燕!你……”

就在这时,那两位搂搂抱抱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云澈的目光,锦衣男子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冲他挥了挥手:“哟,这位公子,要不要一起来‘文化交流’啊?”

云澈瞬间僵住,心里疯狂咆哮:“不要啊!我只是路过!”

白衣男子也娇滴滴地开口:“公子,别害羞嘛,来嘛来嘛~”

云澈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后还传来,“公子,您别羞羞呀,奴家陪您喝一杯呀……”云澈心想我的妈呀,这就是古代的鸭?太可怕了!说好的肌肉猛男呢?这时,对面栏杆上,坐着位白衣少年,笑眯眯的一手拎着酒壶,他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一只肥嘟嘟的兔子,显得格外滑稽。他跳下栏杆扶着云澈,行了一礼,轻声自语道在下白月清。:“云公子,你可真是有趣啊……”

“哈哈……哈哈……白……白公子”云澈尴尬的笑着。

“云公子请……”白月清潇洒的朝雅间做出邀请。

云澈还没反应过来,大碗燕就推着他走进雅间,落座后。白月清轻声细语道:“两位公子请品尝我亲手泡的茶

云澈轻抿一口,果然甘甜可口,还未开口,白月清在他身旁轻轻落坐,云澈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适。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白云清已经凑近了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云公子,这茶可还合口味?”白云清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撩拨的意味。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云澈,仿佛在欣赏什么珍贵的宝物。云澈强忍不适,身体微微后仰,试图拉开距离。他干笑了一声,道:“白公子,茶确实不错,不过……”“不过什么?”白月清饶有兴致的问?

“光喝茶太寡淡了,要是有点音乐就好了”云澈轻吁一口气,心想总算把这小玻璃支使开。

“原来,云公子想听音乐,那我就给公子弹一首凤求凰吧”

云澈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凤求凰》?这……这不太合适吧?”

白月清眨了眨眼,笑得一脸无辜:“云公子,您别误会,这只是文化交流而已。”

云澈心里疯狂吐槽:“文化交流?这分明是‘情感交流’吧!”

就在这时,大碗燕突然笑得一脸贼兮兮:“云兄,白公子的琴艺不错的,要不要再来点别的‘文化交流’?”

云澈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大碗燕,你给我等着!”

白月清见状,轻笑出声:“云公子,看来您的朋友很关心您呢。不如我们再来一局棋?或者……您想听我吟诗?”

云澈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得先走了!”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白月清和大碗燕在雅间里笑得前仰后合。

出了风月楼,云澈长舒一口气,虽然在现代他也看过不少同志亲热,也并不排斥男男,甚至身边还有朋友就有这种情况。可是不知为何,今日一到风月楼,他就感到万般不适。一看到那种画面,他就觉的恶心。没想到啊,原主还是个直男。这下可好了,难不成真要被掰弯了?一

而大碗燕则慢悠悠地跟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得意:“云兄,怎么样?这次‘文化交流’是不是很精彩?”

云澈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谭海燕,你等着!下次我一定找个‘女文化交流中心’带你去!”

谭海燕哈哈大笑:“那我可求之不得!”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远了,风月楼的招牌在夜色中闪闪发光,仿佛在默默记录着这场荒唐的“文化交流”之旅。

夜风拂过,云澈和大碗燕走出风月楼,风中带来一丝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心里的火热,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

这一路他望着远处朦胧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他轻轻握了握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心想:“不管我是何身份,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是真心喜欢,又关性别什么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或许是温婉如水的女子,或许是清朗如风的男子,但无论如何,那份心动是真实的,那份情意是纯粹的。云澈向来不拘世俗礼法,他深知,世间万物,唯有真心最为难得。

他低声自语:“世人常说,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可这些规矩,不过是人为的枷锁罢了。若连自己的心意都要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云澈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轻声念到:“情之所至,无关风月;心之所向,不问西东。”

无论前路如何,他都要追随自己的心意,去追寻那份真挚的感情。毕竟,人生短暂,若连爱都不敢坦然面对,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年华?

永宁王府,萧蘅案上纸条写着,云澈已出风月楼。萧蘅,眼落寒霜,面色似有怒容“这呆子,他是想做什么?绿珠咱们去云府看好戏”

云府门外,柳飘飘急得一边跺脚一边在府门走来走去。这会看到郡主的马车过来,赶紧下来迎接“不知郡主这么晚,来云府所为何事?”

永宁郡主萧蘅一袭绿色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白色兰花图案,步履轻盈地走上台阶,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显得格外典雅。

萧蘅微微一笑,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与端庄,她轻轻屈膝,向柳飘飘行了一礼:“夫人安好”

柳飘飘连忙还礼,笑容温婉:“郡主夜风凉,怎么不带件披风”

萧蘅将手中的檀木盒子轻轻递过去,语气柔和:“夫人,无碍,前些日子我闲来无事,便自己调制了几瓶美容养颜的膏,用的是宫中御医给的方子,加了几味珍贵的药材。其中几瓶已经送给了宫里的贵妃娘娘,几位娘娘用了很是喜欢。我想着夫人平日里操持家务,辛苦得很。今日娘娘们留我晚膳,回府晚些便顺路来看望夫人,这些也希望您喜欢。”

柳飘飘接过盒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郡主真是有心了,这膏药如此珍贵,臣妇只好愧领了?”

萧蘅轻轻摇头,语气真诚:“夫人,不必客气,还望夫人日后待我如女儿一般,这点心意算不得什么。这膏药每日早晚涂抹,能润泽肌肤,淡化细纹,尤其适合秋冬季节使用。”

柳飘飘一听欣喜万分,急忙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两个小巧的瓷瓶,瓶身细腻光滑,上面绘着淡雅的花卉图案。她轻轻拿起一瓶,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香味真是清新怡人,郡主的手艺果然不凡。”柳飘飘赞叹道。

萧蘅微微一笑,语气谦逊:“夫人过奖了,只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若是用得好,我下次再给您多带些。”

柳飘飘连忙摆手:“郡主太客气了,这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您快请进屋里坐,我让人给您沏茶。

正在这时,云澈他们的马车缓缓驶来。云澈跳下马车看到郡主跟他娘在一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柳飘飘也看到云澈,立马眉头紧锁,一副“等你很久了”的表情。她双手叉腰,过去捏着云澈耳朵,一路拧过来“你个臭小子,这么晚才回来,你把你爹爹都快气死了”

“疼,疼,娘轻点轻点,这,还有人看着呢。”云澈疼的龇牙咧嘴。

萧蘅背过身去亲抿笑唇。云澈看到自己身么窘迫的一面被萧蘅看到,心里很不服气。吊儿郎当的问道“郡主怎么也在?”

萧蘅似笑非笑的答道“我来看看,嗯,来看望夫人”云澈狐疑看着她,心想是看我怎么出糗吧。

“你这臭小子你去风月楼厮混,你可知你爹气的要打断你的腿”柳飘飘恨恨的说。

“啊……娘,你得救救我啊”云澈一想到云重发怒的脸,就开始没出息的哆嗦。

“怎么救你?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柳飘飘没好气的答。

她看到站在一旁悠闲的郡主时,眼珠一转“郡主,不如您帮他求求情,幸许她爹会轻饶她”柳飘飘充满希望的看着萧蘅。

“将军他执法如山,我若出面,他虽会给我些薄面,可也有损将军威名”萧蘅淡淡的说。

“那这可如何是好……”柳飘飘彻底没主意了。

萧蘅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夫人,我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让公子少受些罪”

“哦,什么计?”柳飘飘欣喜的问!

萧蘅优雅的伸手柳飘飘勾手“夫人,您附耳过来,如此……”说完萧蘅嘴角掩饰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澈儿,你过来……”柳飘飘怒喊着,看着云澈俊秀的脸,她还真有点下不了手“啪……”

云澈右脸上显着五个手指印被忽然扇的有点懵

“娘,您这是……”

“娘也是为你好,娘先揍你顿,一会你爹看到你已经受罚了也不好在下狠手,你就忍着点吧”

柳飘飘朝郡主说“郡主,你看这样成么”萧蘅忍不住轻笑一声,她抿住笑意,朝着柳飘飘,浅浅的笑,玉葱一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柳飘飘拉着云澈“澈儿你在忍忍……”云澈赶紧双手护着自己的脸

“娘,你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吗?

“乖,娘也是为你好,乖啦……”柳飘飘哄着云澈,拉下他护着左脸手,“啪……”云澈欲哭无泪,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萧蘅。

“你个兔子崽子,你不要跑,看老娘我不打死你”柳飘飘追着着云澈跑入府中

“不要拉着我,让我打死这个孽子,生个球都比他强,”柳飘飘正在假意教训云澈时。

这时传来云重愤怒的声音:“这个逆子!居然敢去风月楼!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来人,家法伺候”

云澈一听感觉脊背又开始抽搐了,“家法?玩真的?爹,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喝了杯茶就回来了……”云澈带着哭腔喊着。

想前世她出去鬼混,也只是气气她老爹,最多被骂几句,断她经济来源。现在这可是真揍啊!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刚才我已经教训过澈儿了”柳飘飘指着云澈红肿的脸颊。

“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从小纵他,纵的他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屡屡闯出祸事,哼,慈母多败儿。”看着云澈高肿的脸,气稍微消了点。

正在这时,萧蘅款款走来。云重整整衣冠上前行礼,“郡主,您怎么这时来了”萧蘅浅笑道:“云伯父安好,我从宫中回来,顺路送些亲手调制的美容膏给夫人用,正好在府门口遇到,风月楼派来的小厮说是云公子在在风月楼的花销账单……”

“管家,去账房替这孽子把账结了”云重怒火中烧喊着管家,被郡主看到这些,他都感觉老脸丢尽。

“将军慢着,我已让人打发小厮了。”“让郡主见笑了,不知道花费几何,我可派人速速取来”云重老脸一红。

“不必,只是区区三百两,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人了,伯父不必如此见外,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伯父管理家事,就此告辞”萧蘅朝云重轻轻一福。带着浅浅的笑,丫鬟随她朝府门走去。

“你简直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云重拍着自己的老脸,狠狠翠了云澈一口。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自己去嫖娼居然还让未婚妻付嫖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子啊……”云重气的,直捶自己的胸。“三百两啊,喝喝茶,就三百两啊,你个败家子……”

将军府传来阵阵惨叫声……听着都渗人

永宁王府的马车上,丫鬟们抿嘴轻笑,绿珠不解的问“郡主,奴婢不明白,这将军府的小公子这么不着调,您为何执意要嫁给他呢?”萧蘅看着她说:“你跟我时日还短,我与他颇有渊源,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

这一夜,云澈被打的像个斑马,在祠堂罚跪。柳飘飘哭的死去活来。

第二日,永宁王府,四王爷萧禹气的砸坏了不少珍稀古玩。“云家欺人太甚,来人啊,备马,去云府”

“小姐不好了,王爷气冲冲的去云府了”绿珠急冲冲的推开寝门。“绿珠,替我更衣”萧蘅掀被起身。

清晨,云府的门前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寒意。云重正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心中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烦忧。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管家慌张的通报声:“老爷,不好了!永王爷来了!”

云重心中一凛,交代管家“快去叫那孽子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出书房。他刚走到前厅,就看到永王爷萧禹一袭锦袍,面色阴沉地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气势汹汹。

云重心中一沉,连忙上前拱手行礼:“王爷,这么早,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坐,请坐!”

萧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云重,本王今日来,可不是来喝茶的!”

云重心中一紧,连忙问道:“王爷,不知出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

萧禹目光凌厉地看着云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出了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你那好儿子云澈,昨日去了风月楼,还跟什么白月清厮混在一起!这事已经传遍了京城,你难道还不知道?”

云重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心中暗暗叫苦:“这逆子,居然连王爷都知道了!”他连忙解释道:“王爷,此事是我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那逆子我已经教训过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教训过了?云重,你以为这样就能了事?云澈身为我永王府的女婿,居然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你让我永王府的脸往哪儿搁?你让蘅儿她如何见人?”

云重心中既羞愧又焦急,连忙说道:“王爷,此事确实是我们云家的过错,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云澈,绝不让他再做出有损门风的事情。”

萧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严加管教?云重,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本王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我永王府的女儿,绝不能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云重一听,顿时如遭雷击,连忙说道:“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澈儿虽然一时糊涂,但他本性不坏,只要多加引导,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还请王爷再给他一次机会!”

萧禹冷冷地看着云重,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云重,你不必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这门亲事……“父王,不可”

萧蘅急冲冲赶来。四王爷诧异的看着萧蘅“蘅儿……”“父王,您请息怒,女儿心悦云澈,此生非他不嫁”说完此话,萧蘅有些羞怯低下头。正好,这时赶来的云澈,听到萧蘅当众表白。耳边回荡着萧蘅那句坚定而温柔的话语:“我心悦云澈,非他不嫁。”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萧蘅,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她的眉眼如画,唇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目光却坚定而炽热,仿佛能穿透云澈的心。

云澈的目光与萧蘅的视线交汇,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她眼中深藏的情意。她的眼睛清澈如水,却又像一汪深潭,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执着。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退缩,只有满满的坚定与深情。

云澈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蘅,也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萧蘅见云澈呆愣在原地,轻轻走上前一步,当他看到云澈,脖颈露出的那只刻着凤凰纹饰的玉佩时声音变的温柔而坚定:“云澈,我只问你,你是否也非卿不娶”

云澈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萧蘅的眼睛上,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光芒。她的情意如此真挚,如此炽热,仿佛能融化他心中的所有不安与迷茫。

他终于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沙哑:“郡主,我……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对待?”

萧蘅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调皮温柔的问道:“你值得,日后你会知道,今日,我只问你,是否非卿不娶?”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那有种魔力,他忽然心里一动,好像被原主的执念所影响坚定的点点头,“我云澈非萧蘅不娶”。说完,他心里在想,天了,我这是在干嘛,我居然向一个女子表白。

“还请父王,跟将军作证,回头看着云澈,我等你……”萧蘅朝他们一礼。起身,“父王,我们回府吧”

云重朝王爷一礼说“恭送王爷,三日后,必带犬子上门提亲”回头朝云澈竖起大拇指,那意思就是有你的,好小子!

哼……四王爷甩袖而去……

自从萧蘅当着众人的面斩钉截铁地说出那句“她非云澈不嫁”之后,云澈整个人就如同丢了魂儿一般,整天都是恍恍惚惚、晕头转向的状态。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一切竟然会真实发生,以至于不停地在脑海里反复回忆着那天的情景。每一次回想起来,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既充满了惊喜之情,同时又被深深的困惑所笼罩。

萧蘅那无比坚定的态度,一方面让云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感动;但另一方面,却也令他有些茫然失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他开始担心未来的日子里,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承受住如此厚重的一份情意,更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最终辜负了对方的这番深情厚意。至于他究竟能不能像萧蘅那般深深地爱上她,云澈心里着实没有一点底。

“唉......我......我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什么爱呀情呀的,我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轻易地爱上她呢?”云澈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使劲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复杂的思绪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少爷,门房来报说,醉月楼的丫鬟前来求见。”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略一沉吟,便对门房说道:“请她进来吧。”

片刻后,一名身着素衣的丫鬟走了进来,恭敬地向云澈行礼,随后轻声说道:“云公子,我家姑娘派我来请您,说是有些要紧事想与您商议。”

云澈微微皱眉,问道:“你家姑娘是……?”

丫鬟低头答道:“是卿卿姑娘。”

听到“卿卿”二字,云澈心中一震。沉吟片刻,问道:“卿卿姑娘可有说是何事?”

丫鬟轻轻地摇了摇头,秀眉微蹙,面露忧色地道:“姑娘并未明确说出具体情况,只是......公子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姑娘!姑娘她一心只为着公子您,死活都不愿意接客,结果就惹怒了妈妈,遭到了严厉的责罚,甚至还挨了那可怕的鞭刑。如今姑娘的状况实在令人心疼,请云公子您务必亲自去探望一下。”

云澈一听这话,心头猛地一紧,一股焦急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他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好,你快回去转告卿卿姑娘,让她放心,我会在夜间悄悄地前往探访她。”

丫鬟听到云澈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原本紧绷着的小脸终于绽放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她恭恭敬敬地向着云澈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云澈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丫鬟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此时,他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方面,他对卿卿姑娘所遭受的苦难感到无比心痛和愤怒;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此番前去能否真的帮到她,是否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无论如何,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见一见,能帮则帮。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淡淡的夜色所笼罩。在这宁静的时刻,云澈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飞身跃上了高高的围墙。他的身影轻盈而敏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目标明确地朝着那座闻名遐迩的醉月楼疾驰而去。一路上,他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和熙攘的人群,如同一道黑影穿梭于街巷之间。

终于来到了醉月楼前,云澈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扇窗户。他轻手轻脚地攀着窗框,然后一个翻身,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室内。

就在这时,一名端着茶水的丫鬟走了进来。当她突然见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影时,不禁惊愕得发出一声惊呼。然而,还没等她叫出声来,云澈迅速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压低声音问道:“嘘……你们家姑娘呢?”

丫鬟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她怯生生地抬起手,轻轻地指向了床边的帐幔之内。

云澈见状,迈步走到床前,伸手缓缓地撩起了纱帐。只见帐内,卿卿正静静地侧卧在床上,她那赤裸的脊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而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纵横交错地布满了整个背部,有的伤口甚至还渗着血丝,看上去令人心痛不已。

“你别看,还不快出去”卿卿愣住了,没想到这人手这么快,看见云澈跟个呆子似的盯着她的背。她赶紧拉上锦被隔绝他的目光。她羞涩的把头埋在被子内,幽幽的说你怎么来了?

云澈心想不是你叫我来的么?他不好这么说,“听说丽娘打了你,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卿卿默默流着泪“这又与你何干,我不要你可怜我”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想帮你”云澈恳切的说。“怎么帮我?你都要与郡主大婚了”卿卿脸色苍白的回答

“我……我可以替你赎身。”云澈急忙答道。他其实是真的想帮她

“不必了,”卿卿别过脸去。“你忘了,你之前说过会接我进将军府”

“啊……”云澈思索着,想起来了,刚穿越来时,原主在青楼泡妞,包下了卿卿,与人打架,回去后才被老将军揍……好像原主真说过这话,该死,这让他怎么收场。

这要是让郡主知道,天知道她会怎样。云澈急得一头汗。

卿卿瞧他这样,心里忽然一刺,罢了。“我不会为难你,你快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接你离开这个地方,以后你就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云澈轻身翻出窗外,只见天上一轮明月,云澈只感觉特别孤独,他忽然想看见萧蘅,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会想起他么。

于是,他决定偷偷潜入王府,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也好。

夜色深沉,云澈悄无声息地翻过王府的高墙,落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他屏息凝神,目光在院中搜寻,很快便看到了萧蘅的身影。她正独自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手中握着一卷书,神情专注而宁静。

云澈正想翻身下墙悄悄靠近,却见萧蘅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向他的方向。她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莫非是做贼心虚?”

云澈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从树上跃下,落在凉亭外。他拱手道:“郡主,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萧蘅放下手中的书卷,轻步走到云澈身边,闻到他身上的脂粉气,目光淡淡地扫过他,眉头微皱,:“公子不在府中休息,这么晚?莫非佳人有约?偷香窃玉而来?”

云澈心中一紧,这才想起自己刚从醉月楼出来,身上难免沾染了那里的脂粉气息。让她察觉。他连忙解释道:“郡主,你误会了。我方才只是去醉月楼办些事情,并未……”

萧蘅打断他的话,笑意盈盈地说道:“哦?醉月楼?那可是个风雅之地啊。云公子真是好兴致,深夜还去那里‘办事’?”

云澈见她一脸戏谑,心中既无奈又有些着急,连忙说道:“萧蘅,你别误会。我只是去打听一些消息,绝无他意。”

萧蘅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问道:“打听消息?那为何不来找我?难道我比不上醉月楼的姑娘们消息灵通?”

云澈无法圆说了只好说“我们大婚在即,我怎还会做那孟浪之事”

萧蘅见他一脸窘迫,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云公子这话说得可你身上的香气,可真是让人难以忽视啊。”

云澈见她笑得狡黠,心中一动,忽然上前一步,凑近她说道:“既然郡主如此在意,不如亲自检查一下,看看我是否真的做了亏心事?”

萧蘅没料到他突然靠近,脸上微微一红,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故作镇定地说道:“谁、谁要检查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

云澈见她难得露出羞涩之态,心中大悦,笑着说道:“郡主,你这是在吃醋吗?”

萧蘅闻言,立刻板起脸来,瞪了他一眼:“谁吃醋了?少自作多情!”

云澈见她恼羞成怒,笑意更浓,轻声说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不过,郡主,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

萧蘅被他逗得又羞又恼,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云澈顺势握住她的手,目光看着她,不由的温柔起来。刚才不快的心事,被她一折腾,心没有那么难受了。

萧蘅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红晕更甚。她轻轻抽回手,低声说道:“好了,夜深了,你快回去吧。若是被人发现,我可保不了你。”

云澈点头笑道:“好,我这就走。不过,我明日再来。”怕萧蘅误会,他补充了一句“我明日一早便来提亲”

萧蘅轻轻“嗯”了一声,目送他离开。待云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低声自语道:“真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家伙……”

墙外云澈更加惊讶,自己这是在跟萧蘅调情么?弯了……弯了……自己啥时候被萧蘅这个小狐狸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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