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薇楚沐风是小说《被退婚后,我靠空间过得风生水起》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亦可写的一款医术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被退婚后,我靠空间过得风生水起》的章节内容
"凌大山!凌云氏!你们两个杀千刀的,快点给老娘滚出来,你们家这破鞋谁爱要谁要,反正,我张家是不会要的!"
一道尖锐又恶毒的声音,瞬间在凌家村的上空响起。
随后,一个枯瘦妇人一脚踹开那扇半掩的院门,鞋底沾着的泥浆,瞬间就在那扇半旧的木门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鞋印。
十岁的凌安缩在木门后面剧烈咳嗽,蜡黄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被刚才的话气得,此时,正憋得满脸通红。
"张婶…...我......我爹娘和姐姐他们真的不在…"
话音未落,张王氏就直接一把揪住凌安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凌安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时就显得更加的单薄了,整个人就像一片在寒风中飞舞的落叶,浑身颤抖不止。
恶毒的话语不停地从张王氏的嘴里骂了出来,那带着浓浓口臭的唾沫星子,好像不要钱一般地喷在了凌安那苍白的小脸上。
"好你个小痨鬼,居然还敢撒谎?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儿子一个交代,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家村的房子很是密集,凌家又恰好是在中间,张王氏的声音又大。
不一会儿,不明原因的村民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朝着张王氏他们围了过来。
邻居张月娘,此时,更是直接挎着菜篮子就挤到了前头,往张王氏面前一站,用自己的身子直接护住了瘦弱的凌安。
"呦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家村秀才娘啊!我说你不好好地待在张家村,跑我们凌家村来大吼大叫,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人生在世,你还是积点口德吧,这满嘴喷粪那也得有个由头吧!
更何况,小安已经告诉你了,他爹娘和姐姐都不在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老大夫妇为人老实也不多话,两个孩子乖巧懂事,两家关系不错。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现在,凌老大夫妇不在家,张月娘当然要护着一二了。
“没错,你们这一个个大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孩子,还真当我们凌家村的人好欺负吗?”
张月娘一开口,她身后那些扛着锄头的汉子们也纷纷应和,铁器的磕碰声更是惊得张家带来的帮工脸色难看了起来。
"由头?你还好意思问我由头?"
张王氏三角眼迸出毒光,那张鞋拔子脸此时就更是难看了,她猛地拽出身后的青衫书生。
"富贵,你来告诉大家伙,凌薇薇这个贱人今天都做了什么?"
“娘,这......这......这不好吧!要不然,咱们还是等一下。”
张秀才眼神躲闪。
“儿啊,人家都这么欺负你了,你居然还想替她隐瞒,你真的是气死老娘了。”
张王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儿子,真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稻草,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舍不得那贱人。
“张秀才,你们今天来我们凌家村到底想干什么,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值得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闹?”
一个拿着旱烟筒的老大爷,背着双手,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族长,是族长来了!”村民们纷纷让了开来。
"族长,你就是凌族长,凌族长,你来的正好,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天,你们村有人告诉我哥,说他曾经撞见凌薇薇那个贱人与人勾三搭四,当时,我哥还不相信。
可是,那人不仅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他还拿出了当时他撞见凌薇薇和那野男人私会的证据,你们看,就是这个东西。”
一个和张秀才有三分像的少女,得意地从自己随身挎着的竹篮里拿出一个足以让人脸红的东西。
大家一看,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东西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凌安瞳孔骤缩。
这......这......这难道真的是姐姐的东西?
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可是,下一秒,一个声音彻底地打破了凌安心中的那一丝侥幸。
“天啦,这真的是堂姐的东西,我亲眼看她做的,上面的那个花色还是我给她的。”
“翠兰,你说的是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确定这个肚......呃,这东西是你堂姐薇丫头的?”凌族长不可置信地问道。
“族长,这肚兜真的是我堂姐的,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弄错。”
翠兰心中冷笑道。
她怎么可能弄错呢?这东西还是自己亲自从凌薇薇那个贱人那里偷来的,悄悄交给爹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在张家人的手中。
不过,只要是能让凌薇薇那个贱人吃苦头的事情,她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放屁,堂姐,你撒谎,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阿姐的,你为什么要诬赖我阿姐?”
不管这东西是不是阿姐的,凌安都知道,绝对不能承认。
要不然,阿姐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那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要说是村民了,就是爷奶和二叔一家,他们也绝对容不下她的。
“凌安,你才胡说,这就是堂姐的东西,大家要是不相信,你们大可问一下李婶子。”
“翠兰,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又和李寡妇扯上关系了?”族长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有点不高兴地看着凌翠兰。
“族长,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前两天堂姐洗衣服的时候,李婶子也见过,这真的是我堂姐凌薇薇的。”
“李寡妇,翠兰说的可是真的?”
“族长,是真的,我确实见过,当时,我还觉得好看来呢!”
李寡妇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了张秀才。
“不,不是,你胡说,我和你拼了!”
凌安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抄起门闩就要扑过去,却被斜刺里伸来的烟杆子给架住了。
“族长爷爷!”凌安看着来人,死死地咬着嘴唇,像极了要找人拼命的狼崽子。
"小安,听族长爷爷的,不要冲动。"凌族长灰白须发间凝着晨露,烟锅在石阶上都敲出了火星。
"张村长,张秀才,你们真的是好样的,带着证物闯空门,贵村倒是难得的好教养。"
老人浑浊眼珠转向人群后的蓝袍老者,后者尴尬地摸着鼻梁。
“凌族长,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张村长老脸羞红,连忙辩解道。
“哼,张村长,少来这一套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龌龊心思,识相的,赶快回去,薇丫头是个好姑娘,你们不该这样欺负人家。”
凌族长看着张村长,真心诚意地劝道。
“这......这......”张村长看着凌族长,一脸的为难。
说句实在话,他也不想来这里,只是,他这不是没办法吗?
张王氏眼见张村长的犹豫,生怕人家打退堂鼓,只见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
"哎呀,我苦命的儿啊!这凌家村也太欺负人了,这都被那娼妇戴了绿帽子了,还要遭人欺负,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干净,只见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立马捶胸顿足地拍腿嚎哭。
或许是那把揪疼了,张王氏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中死人了。
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张秀才清楚的知道,自从答应来凌家村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今天,他即便再不愿意,那这个亲也必须得退。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和钱过不去,虽然,那史小姐长得确实差了点。
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钱啊!
在良心和金钱中,张秀才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只见他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说道。
“娘......娘你别哭了,其实,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孩儿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儿啊,你到底还瞒着为娘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哭腔戛然而止。
她就知道,儿子是愿意的。
张王氏暗暗窃喜道。
“娘,其实,那人今天也找过我,他告诉我,说今天一早又看到薇薇上山了。
她......她......哎,这让我怎么说啊!”张秀才脸色难看极了。
“好啊,好一个yin娃荡/妇,凌族长,你们敢不敢现在和我去后山捉奸,说不定那野男人还在那里也说不定。
哼,即便他们已经结束了,只要凌薇薇这个贱人还没有离开,那终究是有迹可循的。”
“没错,有种的就和我们一起去捉奸,到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张家村的队伍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瞬间,大家全都沉默了。
特别是凌族长。
他真的是进退两难,不管答不答应,好像都是错的。
怎么办?
突然,他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更何况,他还没钱。
“怎么,你们不敢了?”
张王氏一脸冷笑。
“这......”凌族长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腔了。
“族长,我们一起去看看!”
“是啊,族长!”
“没错,族长,我们大家一起去后山。”
只要有一个人开口,其他的人注定会附和的。
任何时空,任何朝代都少不了看热闹的人。
这里也一样。
“呜哇!”
山风卷着湿冷就这样灌进了人群,不知谁家婴孩突然一声啼哭了起来,好像在替凌薇薇抱不平。
“好!”
凌族长烟杆重重地一敲地面。
“族长,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此事是真的,你们凌家村准备如何处理?”
身为一村之长,张村长也是毫不含糊地问道。
"开祠堂,请族老,若此事为真,那…"老人喉结滚动,浑浊老眼扫过凌家祖屋。
"哼,若此事为真,我凌氏自会清理门户。"
凌族长冷冷地说道。
“好,我相信凌族长,那我们走吧!”张村长笑着说道。
“张村长,那如果压根没这回事,你又当如何处理?”凌族长反问道。
"族长,若为假,请族长和各位爷爷奶奶,叔伯婶娘的给做个见证,我一定要把张家人送进牢房,为我阿姐洗刷冤屈。"
“兔崽子,你......”张王氏虽然气的咬碎牙龈,可是,回答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好,我答应!”不等张村长回答,张王氏直接喊了出来。
“张王氏,我没有问你,你乱叫什么?”张村长没好气地说道。
“村长,我......我......”
“我什么我,张竹竿,你可是一家之主,张富贵,那凌薇薇可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们俩个怎么说?”
张村长把球踢给了张父,说到底,这只能算是他张家的私事,要不是看在他是秀才的份上,他才不乐意来这里。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因此惹一身骚,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他想多了,他怎么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张村长不知道的是,他的第六感觉其实还是蛮准的。
此时,后山深处的断肠崖,晨雾缭绕,在悬崖的边缘,到处撒满了衣裳,还有那被人为惊吓到的小动物,它们疯了一般地四处逃窜。
这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场战斗实在是太激烈了。
凌安盯着蜿蜒山道上杂乱的脚印,心中那叫一个担心。
原本他是要去找他爹娘的,可是,他实在是太担心阿姐的安危。
没办法,他只得恳求一个平时玩的好的小伙伴去找他爹娘,而自己则是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这后山之上。
山雾裹着浓浓的血腥味,凌铁柱搀扶着凌安跟在大家伙的身后,快步地在密林间穿梭。
少年突然停住脚步。
“凌安,怎么啦?”
"铁柱哥,你看那棵断松!"
少年伸手指着那棵两人合抱的树干上,赫然留着的三道爪痕,青苔间散落着几枚带血的,闪着银光的暗器。
"凌安,这上面有血。"
凌铁柱话音未落,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族长,这里有打斗的痕迹,有人在这里打架。”一个村民忽然指着地上的一滩鲜血,不管不顾地大叫了起来。
“阿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凌安突然心中一痛,随即,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也渗出了暗红的血丝。
与此同时,后山断肠崖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凌薇薇看着那个早已昏迷过去的鬼面人,木然的、行尸走肉般地穿上了衣裳。
她甚至没有再看那个鬼面人一眼,就直直地往悬崖边走去。
半刻钟之后,鬼面男人缓缓地醒来,他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鬼面人眼神凌厉,额头青筋暴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时,毒性发作的他,真的抓了一个女人,好像也是用那个女人为自己暂时压制了毒性。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的毒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每一次发作都和前一次不一样。
以前还好,大不了毒发的时候生不如死,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毒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
要是再找不到解决办法,他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而且,现在毒性发作的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无意识的。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一次毒发,居然会是这样的。
那个人,他是真的想要毁了自己。
他怎么都想不通了,他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好在,自己应该暂时的保住性命了,至于,那个女人是谁,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
或许是一个村姑,又或许是他从别处随手抓来的女子,不管他怎么回忆,他压根就想不起来。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没必要再继续纠结了。
鬼面男子快速地收拾自己,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几息之后,鬼面男子再一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抹暗红,然后,朝着山脉深处几个跳跃,就消失不见了。
在离断肠崖不远的一处山谷中,凌安和凌铁柱正在山上四处找寻,可是,他们几乎把凌薇薇平时打猪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不要说是找到人,就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凌安,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找?”凌铁柱一脸担心地问道。
“铁柱哥,我没事,你放心吧,这样,你往这边找,我去那边看看,半个时辰之后,咱们依旧在这里汇合!”
凌安说完,也不管人家铁柱答不答应,直接抬脚就往边上的一块大石头走去。
“凌安,小心,不要踩那块石头。”凌铁柱一抬头,就看到凌安正往那块大石头走去。
只是,铁柱的提醒还是晚了,凌铁柱眼睁睁地看着凌安滚下山坡,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想也不想地跟着凌安滑了下去。
没错,凌安是滚下山坡的,而凌铁柱则是滑下去的。
“凌安,凌安你在哪里?”
山坡下面,一条山溪穿山而过,下面还有一个大水塘,凌铁柱的喊叫声就在那里响起。
“阿姐,阿姐你醒醒,阿姐,你不要吓我,呜呜呜,爹娘,你们快来啊!”
凌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凌薇薇从水塘里面捞起,可是,此时的凌薇薇早就没有了呼吸,就连身体的余温都慢慢的消失了。
“凌安,凌安你是不是找到薇姐姐了?”
当凌铁柱循着声音来到了水塘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很快,村民们也赶来了,当他们看到凌安怀中的凌薇薇时,全都傻眼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那为什么会抱着凌薇薇?就算是他们是姐弟,那也是男女,是需要避嫌的。
特别是张家的人,他们心中暗暗窃喜。
自己虽然没有抓到她偷奸的证据,但是,像他们这样搂搂抱抱,也是一样的伤风败俗。
“凌族长,你也看到了,像凌薇薇这样的小贱人,她根本就没资格进我张家的门,我建议你们应该把她给沉塘。
要不然,以后谁家敢娶你们凌家村的姑娘啊!当然了,你们凌家村的儿子也一样,谁也不想自家清白闺女嫁到一个被坏了名声村子里,到时候被人千夫所指。”
“没错,以后你们凌家村,要是因此而绝后,这可冤不得别人啊!”张富岚明明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但是,此时却和她那个娘一样,一脸的阴阳怪气。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呢?你要是再敢往我阿姐身上泼脏水,小心我让你好看!”
凌安轻轻地放下凌薇薇,一改之前的胆小懦弱,像个狼崽子一样死死地瞪着刚才说话的人。
哼!
说他可以,说他阿姐就不行。
他阿姐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败坏阿姐的名声,即便是她未来的婆家人也不可以。
看着凌安那要吃人的样子,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一个狠,一个晕,大家只能抓着凌铁柱这个还算正常的人问个不停了。
“铁柱,你告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月娘眨巴着眼睛,生怕自家傻儿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娘,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薇薇姐出事了,凌安他......他正在伤心啊!当然,我也一样伤心。”
凌铁柱没有看他娘的眼神,而是眼眶通红说着他们看到的一切,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凌铁柱是真的在为凌薇薇惋惜。
“臭小子,你......你......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还哭鼻子了?”凌大志心中一颤。
“爹,我......我......我是在为薇薇姐......”
凌铁柱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王氏立马就开始接腔了。
“呵呵,果然,凌薇薇这个贱人还真是有本事,这一边和野男人偷情,一边还有人为她流泪。”张王氏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老太婆,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告诉你薇薇姐和野男人偷情了。”
“哼,还说没有偷情,要是没有偷情,那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儿子,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个婚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这样水性杨花,道德败坏的贱人,我张家的门她就别想进了。”
张王氏生怕自家儿子舍不得,只得拼了命的去诋毁凌薇薇,毕竟,那史家小姐还等着他们去提亲呢!
那可是真正的富贵人家的小姐,比起凌薇薇这个贱女人,那史小姐可是好了太多。
更何况,那史老大还答应自己,史小姐的嫁妆他会陪嫁一百两银子。
那可是一百两啊!
有了这一百两银子,那他儿子以后读书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到时候,他儿子一定会成为举人老爷,甚至是状元。
那她岂不是状元的娘亲,那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存在。
这么一想,张王氏就恨不得立马就宣布,不过,她也真的是这么做了。
“族长,前面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现在证据确凿,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张王氏指了指凌薇薇身上那衣服,一脸得意地说道。
她可还等着回去告诉史老大这个好消息,毕竟,只有赶快把史小姐这个财神爷娶回家,她这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族长爷爷,我保证,阿姐没有和人鬼混,她只是失足坠落山崖,她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树枝刮破的,您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就是,族长爷爷,薇薇姐真的只是坠落山崖,这点我可以为薇薇姐作证。”
凌铁柱也连忙开口说道。
“放屁,你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吗?凌薇薇这个贱人的衣服,一看就是在与野男人鬼混的时候被人撕破的。”
“没错,我娘说的没错,你休想抵赖,这个婚我哥退定了,我们不仅要退婚,她凌薇薇还必须得给我哥一个交代。
族长,凌家村的大叔大婶,为了你们凌家村好,我觉得像凌薇薇这种不守妇道,品行放荡的女人,她就已经被浸猪笼,被下地狱。
哼!
最好永世不得超生,省的连累大家,你们说是不是啊?”
张富兰和张王氏不愧是亲母女,果然是一样的狠毒。
她知道怎么挑拨人性。
果然,张富兰的话一落,凌家村众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大家纷纷看向了凌族长,那眼中的神情不要太明显了。
毕竟,每家都有孩子,未婚的想要一个好姻缘,已嫁(已娶)的也不想自己的婚姻因此受到影响。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凌族长手中的烟杆都在微微颤抖。
“凌族长,他们为什么不能这样,毕竟,不守妇道的人是凌薇薇,品行不端的人也是凌薇薇,他们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这有什么错?”
张王氏满脸狠毒地说道。
“就是,族长,我们只是不想家中小辈,因为凌薇薇而受到伤害罢了。”
“是啊,族长,这凌薇薇既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就应该被浸猪笼。”
“没错,浸猪笼,浸猪笼!”
现场除了凌大志一家之外,就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开口了,看到大家的情绪如此激动,凌族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族长,您不能这样,薇薇她都已经没气了,天大的事情也应该一笔勾销了。”
张月娘看了看那个依旧被凌安死死地护在怀中的姑娘,声音悲切地说道。
“死了怎么啦,死了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张月娘,亏你还是我张家村的闺女,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张王氏立马把矛头指向了张月娘,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
“好你个张王氏,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凌大山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不会让你走出这后山的,我一定会让你全家给我女儿陪葬的。”
随着声音的传出,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瞬间出现在了大家的眼中。
“大山,村长,你们来了!”凌族长看着凌大山身后的村长,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爹、娘,阿姐,阿姐她......她......哇......”
凌安看着匆匆赶来的爹娘,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薇薇,我可怜的女儿,是娘来晚了!”凌母一把冲了过去,接过儿子怀中那湿哒哒的人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凌族长,你们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看到薇丫头好好地,怎么这一会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对了,还有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居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村里人,我还真的小瞧了你们,你们还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能干!”
“我们......”
“我什么我,难道本村长说错了吗?难道刚才逼凌族长把薇丫头浸猪笼的人不是你们?”
众村民:“......”
村长虽然是一个小老头,但是,他可不是一般的小老头,他在凌家村的威望可不小,就连凌族长都不敢随意得罪他。
“凌村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凌薇薇这个贱人不守妇道,居然敢给我儿子戴绿帽,难道不该浸猪笼吗?”
凌家村的人怕凌村长,张王氏可不怕,她看了看那个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凌薇薇一眼,继续不怕死地说道。
“啪!”
忽然,人影一闪,张王氏整个人飞了出去。
“娘!”
“娘!”
“孩子他娘,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在张村长和所有人震惊地目光中,一直站在一边充当哑巴的张竹竿,这时终于动了,他连忙上前一步扶起了自己的媳妇,一脸愤怒地看向凌大山。
“村长,你可要为我媳妇做主,这凌老大太欺负人了。”张竹竿看着张村长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还敢让村长给你做主,我看你是想继续挨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怎么,这才刚刚中了秀才就看不上我闺女了,居然,还敢污蔑她!”
凌大山是老实人,但是,谁规定老实人就一定要忍气吞声的。
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那他还不如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凌大山,你放屁,明明就是凌薇薇这个贱人不守妇道,你冤枉我儿子,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张竹竿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只能死死地咬着了。
要不然,他们家就得名誉扫地,不要说是史小姐了,就连一般人家的女儿都不会嫁给他儿子的。
“你......你......你再敢污蔑我阿姐,我就和你拼命。”凌安气的浑身颤抖,他们压根没有发现,那个原本一动不动的凌薇薇,此时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正迷茫地看着他们。
咦!
这里是哪里啊?难道,她又上山采药去了吗?
可是,这好像不对啊!
就在凌薇薇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她的脑袋忽然一阵刺疼,一股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就那么像潮水一般地涌入了凌薇薇的脑海之中。
“啊,好痛!”
凌薇薇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脑袋。
“薇薇,我可怜的女儿,呜呜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凌母惊得手足无措,连话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了。
“阿姐,阿姐你真的醒了,呜呜呜,我......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凌安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过,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凌薇薇,生怕自己眼神一离开,凌薇薇就再度昏死过去。
“天啦,这也太让人惊喜了,刚才薇丫头明明已经没气了,没想到这一眨眼,她又活了。
老天爷,这......这......这不会是什么诈尸吧?”有村民一脸疑惑地说道。
“切,你知道什么啊?这薇丫头刚才说不定是被那张家那几人给气活的。”
“嗯,我觉得月娘说的不错,人可以被活活气死,当然也能被气活,她就是被张家人给气活的。”
“嗯,没错,我也这么认为。”比起张家人的震惊,凌家村的人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凌薇薇死而复生的奇迹。
一刻钟之后,接收完原主记忆的凌薇薇,这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
她居然穿越了!
原来,这个朝代叫做大靖朝,是一个历史书上都找不到的架空朝,而这里则是大靖朝和西凉国交界的地方,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离京城最少也有几千里路,就算快马加鞭,日夜不停都要跑上半个月才到。
而让凌薇薇想不到的是,原主长这么大,她居然还没有出过这个凌家村,就连最近的集市都没有去过,这是有多可怜啊!
为此,凌薇薇真的好想大哭一场。
要知道,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古医世家的唯一传人,不仅家境富裕,还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满天下了。
想要求她医治的国内外富商,那是不计其数,但是,大多数人却连见她一面都难。
这次,她本来是受邀去M国参加国际医疗协会举办的中西医交流大会,没想到在回国途中,飞机居然失事了。
而她虽然没死,此时,却让她觉得自己比死更难受。
呜呜呜!
这是什么破狗血的剧情啊?
居然一来就差点被人给浸了猪笼,自己还莫名其妙的被人夺了清白。
真的是气死她了!
好在有便宜弟弟的拼死相护,还有便宜爹娘的及时出现,要不然,她估计还得再死一次。
对了,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原主是被她那个渣渣未婚夫一家,还有二叔一家故意联手陷害的。
要不是因为他们,原主也不会不管不顾地逃进深山,更不会因此被人夺了清白,还为此掉落悬崖,被活活淹死。
【士可忍,孰不可忍】
有些事情她虽然无法说出口,但是,说不出来并不代表她就要忍气吞声。
凌薇薇脸色不停地变换着。
“薇薇,你没事吧?”凌父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焦急。
“是啊,薇丫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要是有的话,你一定要说出来。
放心吧,这件事情村长爷爷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咱们凌家村的闺女,哪这么容易被欺负,他们张家想退亲,做梦去吧!”
村长生怕凌薇薇想不开,连忙安抚道。
“啊,不能退婚,不是吧?”凌薇薇一听,瞬间傻眼了。
要是让她嫁这样的渣男,那还不如让她再死一次,说不定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古医世家继续当她的小神医。
“薇薇,你怎么啦?”凌母问道。
“娘,阿姐一定是不想嫁给张富贵那个混蛋。”凌安狠狠地看了一眼张秀才,一脸嫌弃地说道。
“嗯嗯嗯,小安说的不错,爹、娘,村长爷爷,我不愿意嫁给张富贵,我想退婚。”凌薇薇轻轻地拉了拉凌母的衣袖,一脸祈求地说道。
“薇薇,你确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凌母小声地询问道。
“是啊,薇丫头,你确定想要退婚吗?虽然这张家不是个好人家,但是,张富贵可是一个新晋的秀才老爷,你只要一过门就是秀才娘子了。
更何况,说不定以后还会是举人娘子,状元娘子,你舍得吗?”
村长毕竟是村长,他考虑的事情则更长远,他生怕凌薇薇因为一时生气而后悔终生。
切!
就他,还举人!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这个秀才都说不定是他作弊得来的。
这大靖朝的人才死光了,这状元都轮不到他来做。
凌薇薇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秀才老爷张富贵。
“村长爷爷,爹、娘,我已经想好了,我要退亲,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我要是真的嫁进去了,那还不被他们折磨死啊!”
“爹、娘,阿姐说的没错,他张富贵是秀才老爷没错,但是,那又怎样,一个不管阿姐死活,也要把阿姐浸猪笼的人,这样的人家,他真的值得阿姐嫁给他吗?
爹、娘,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阿姐嫁的,大不了以后我养阿姐一辈子。”
凌安眼神坚定地说道。
“他爹,小安说的没错,这样的人家,咱们不稀罕,今天,不是他张家想退亲,而是咱们薇薇不要他了。”
凌母是女人,她当然知道一个好夫君将意味着什么。
俗话说得好,娶妻不贤毁三代,选夫不好毁一生的道理。
“好,既然你们都觉得退婚好,那咱们今天就退了他张家的这门亲。”凌大山点头说道。
“大山,你怎么也......”
村长一脸的不赞成。
“爹,娘,村长,薇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爹娘同意!”凌薇薇咬了咬牙说道。
“薇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一并说出来,只要爹爹能够做到的,爹一定会帮你做到。”
“是啊,薇薇!”
凌母也连忙附和道。
“谢谢爹娘,我想请村长爷爷和族长爷爷一并做个见证,我们要分家另过。”
比起前面的退婚,现在凌薇薇说的话,简直无异于晴天霹雳,凌老太立马就不干了。
“凌薇薇,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怂恿我儿子分家,看我不打死你。”
凌老太手拿棍子,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那狠厉的样子,像极了十辈子的仇人,哪里还有一点身为长辈的样子。
“薇薇小心!”
“阿姐小心!”
凌父和凌安一愣,随即,他们不顾一切的挡在了凌薇薇和凌母的前面,凌父更加了,他一边挡在妻女的面前,一边把自己瘦弱的儿子护在了怀中。
最后,老太太的棍子,则是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凌大山的背上。
“爹!”
“爹!”
“他爹,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凌母眼含热泪,一脸心疼地看着凌达山。
“放心吧,我没事!”凌大山顶着火辣辣的疼痛安抚着自己的妻儿,生怕他们担心。
“凌王氏,你这是干什么?”村长一脸责备地看着凌老太。
“没错,凌老三,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纵容婆娘打人呢,你就不好奇薇丫头为什么要分家吗?”凌族长也出声指责道。
“行了,王氏,你就给我消停一下,你要是再敢这么咋咋呼呼,你就给我滚回王家村。”凌老头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但他不敢对村长发火,更不敢对族长发火。
最后,只得把火气撒到了凌老太的头上,吓得凌老太立马熄火了。
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在被夫家休了,那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凌老太狠狠地瞪着凌薇薇,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对于凌老太的威胁,她压根就不怕,自己不是原主,这道德绑架对她没用。
更何况,他们越是这样,凌薇薇就越是坚定了要分家的念头,她不仅要分家,他还要直接和他们断了亲,最好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
毕竟,她是不会允许这个家一直这么穷下去的。
“薇丫头,咱们大靖朝是以孝治国的,你更是家中小辈,按理说,你压根没有资格提分家的,除非,你有必须分家的理由。”
村长意有所指地问道。
“是啊,村长说的没错,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必须要分家的理由?”
凌族长可是凌家的大家长,他的话在凌氏一族中,那可是有着绝对的声望的。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个凌姓族人敢违背他,除非她不想待了。
“村长爷爷,族长爷爷,不是薇薇不孝顺,而是,我们要是不分家,薇薇就没法活了。”
“赔钱货,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不分家就没法活了?自己行为不检点,你还想怎么样?”凌老二一听,立马不干了。
“二叔,你说我行为不检点?”凌薇薇冷冷地问道。
“哼,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吗?”凌老二一脸不悦地看着凌薇薇。
“二叔,你还真说对了,这行为不检点的人虽然不是你一个,但是,你却是其中之一。”
“凌大山,这个赔钱货这么没大没小,你难道就不管管吗?
还有你,凌云氏,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吗?”凌老二立马把矛头指向了凌大山夫妇。
“薇薇,你为什么这么说?”凌大山没有理会凌老二,而是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凌薇薇。
理智告诉他,今天这事一定和凌老二有关,或者应该说是和他们一家人有关,包括他自己的父母。
果然,下一秒,凌薇薇开口了。
“爹,您知不知道,今天我之所以会掉下悬崖,那是因为有人故意要害我,而那个害我的人就是我二叔安排的。”
“贱货,你胡说,什么叫我安排的,是你自己不守妇道,来这里和野男人鬼混。”凌老二恶狠狠地说道。
“哦,是吗?那我倒想请问一下二叔,那凌癞子手中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贱人,你休得胡说,我怎么知道凌癞子手中的肚兜是哪里来的,难道,不是你送给他的吗?”凌老二瞬间急眼了。
“二叔,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肚兜,我刚刚可没有说是肚兜啊?”凌薇薇冷笑道。
“你......你......好你个赔钱货,你居然给我下套,看我不打死你。”凌老二急眼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凌老二,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儿。”凌老大一把抓住凌老二,狠狠地推了开去。
“你......你......凌大山,你怎么回事情,想造反吗?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赔钱货,敢这么对你弟弟?”
凌老太一见自己的心肝宝贝被凌大山推了出去,这一下,她立马不干了。
“没错,大山,你不帮你弟弟也就罢了,居然还帮着赔钱货欺负你弟弟,你真的是反了天了。”凌老头也不乐意了。
“爹、娘,你说为什么,你们口口声声叫着的赔钱货,他是我的女儿,是我嫡嫡亲的女儿,我身为她的父亲,有什么理由不帮自己的女儿?”
凌大山一脸失望地看着凌家二老,这就是他的父母,那个偏心偏到不知哪里去的父母,那个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女儿赔钱货的父母。
心,一阵阵的抽疼。
“爹,村长爷爷,族长爷爷,大家或许不知道,我的好二叔为了给自己还赌债,居然联合外人,让他女儿,也就是我的好堂妹凌翠兰,把我的贴身衣物偷出去送人,想以此诬陷我偷人。
大家给我评评理,这样的家人,换做你们的话,还会和他们再继续生活下去吗?”
凌薇薇的话一说完,在场除了张家人和凌老二一家,其他人全都惊呆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他妈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很快,凌薇薇一家在众人的见证下,不仅和张家退了亲,还成功的和凌老二他们分了家。
只是,偏心的凌老太,死活不肯分他们东西。
“孽子,你想分家也可以,但是,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颗粮食。”凌老头冷冷地说道。
“没错,你这个白眼狼,我和你爹的一切,都是留给大海的,你们休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个铜板,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颗粮食。
你不是要分家另过吗?你既然有本事分家,那就要有本事养活自己,哼!”
凌老太婆的尖酸刻薄,真的是令人发指,明明两个都是自己生的,可是,这区别也太大了。
“爹、娘,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什么叫所有的东西都是二弟的?
这么多年,不管是田地里的活计,还是家里的活计,哪一样不是我们做的,你怎么能偏心成这样,我也是你的儿子,小安和薇薇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啊!”
凌老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心寒过,他死死地忍着那即将流出来的泪水说道。
“放屁,你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老子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爱过就过,不过给老子滚蛋。”
“没错,大哥,想要分家可以,想要分东西,哼,你做梦!”
凌老二咬牙切齿地看着凌薇薇,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卖进窑子里去。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在凌族长的劝说中,最后,凌老头不情不愿的分了他们一间茅草屋,一个破了一个口子的铁锅,还有四个破了口子的粗瓷大碗,他们现在各自睡得那个黑乎乎,又硬邦邦的破棉花胎。
除此之外,是真的连一颗粮食也没有给。
至于田地更是过分,不要说是良田了,就连最差的沙地,凌老头硬是一点都不肯给。
最后,还是村长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他强制性的帮凌老大要了两亩最差,也是离村最远的沙地。
不过,也仅仅是两亩最差的沙地,就像要了凌老头的命一样。
至于那地里还没有收割的粮食,凌老头那是死活都不肯了。
对此,凌薇薇根本就不在乎,不就是赚钱吗,她有的是办法。
不过,她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毕竟,这丑话得说在前头。
否则,就什么都迟了。
“爷,奶,按理说我爹是长子,这祖宅不是应该给我爹的,那茅草屋才应该是给二叔的。
再说了,同样是儿子,凭什么那些脏活、累活都是我爹娘干,而二叔却整天游手好闲,他不仅不干活,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呵呵,这村里人自然知道他们是爷奶宠爱的儿子,但要是不知道的人,他们一定会以为他是咱们凌家的活祖宗。”
果然,凌薇薇的话一落,连带凌族长在内的所有凌姓人,全都带着敌意看向了凌老二。
看到大家的反应,凌薇薇心中暗暗冷笑。
不就是挑拨么,好像谁不会一样。
她现在倒是很期待,这偏心到骨子里的两老,最后会怎么接话。
可惜,还没有等两老开口,凌老二就急眼了。
“凌薇薇,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不但遐想我凌家的祖屋,你居然还敢诅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凌老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紧紧地握着拳头,可是,当他看到同样气愤的凌大山时,立马歇火了。
出于对危险的直觉,他总觉得今天不止这赔钱货变了,就连平时老实木讷的大哥也变了。
他相信,自己要是敢出手伤了凌薇薇这个贱人,那凌大山也一定不会顾忌爹娘,痛揍自己一顿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他宁可别气着,也不想被揍,不敢动手的凌老二,只得凭借口舌之快,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大山,你太让爹娘失望了,你怎么允许赔钱......呃,薇丫头这么说你弟弟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是读书人,咱们凌家还指望他光宗耀主。
再说了,你弟弟从小身体不好,你们当哥嫂的多做点事情怎么啦?”
凌老头看着凌大山,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爹,儿子不敢!”
“哼,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凌云氏,看你养的好女儿,自己好吃懒做,还想抢她爷奶的口粮,也不怕到时候噎死。
都说恶人自有天收,只是可惜了。
今天,我可把话撂在这里了,我不管你怎么说,想要祖宅,还想要我的粮食,做梦!”
老太太可不像凌老头那样假惺惺的,她则是朝着凌母和林薇薇,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娘,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哪家儿子分家不给粮食的,你......”
“你什么你,凌云氏,想要粮食你不会自己去买吗?我们的粮食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凭什么给你一家穷鬼,奶,你说对不对啊?”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狗蛋就和凌老二一样,又懒又好吃,还很恶毒无知。
偏偏人家就是很得凌家二老的宠爱,是两老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向来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
“是是是,我家狗蛋说的都对,这粮食咱们自己都不够吃,怎么可能会给外人吃呢?”这家都还没有分好,凌老大一家就已经成了外人了。
凌老太婆的话语不仅震惊了村民,更让村长和凌族长都大惊失色。
这也太过分了。
“外人,你说我们是外人?”凌薇薇死死地忍着心中那即将笑出口的快意。
因为忍得实在太辛苦,就连身子都是颤抖的,又害怕被人看到,凌薇薇只得死死地低着脑袋。
那一颤一颤的样子,看在村民和村长的眼中,凌薇薇就是一个被人气的随时要晕倒的可怜人。
维护弱小,那是人之常情,可惜,凌家二老和凌老二一家不知道。
“不然呢?你以为你们分了家,你还会是爷奶的孙女吗?”狗蛋一脸鄙夷地说道。
“你胡说,爷奶才不会像你说的这样,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连着筋。
即便,我们和二叔分了家,我爹也依旧是爷奶的大儿子,我们依旧是爷奶的家人,爷奶不会真的不管我们的,爹,你说是吗?”凌薇薇摇摇欲坠地看着凌家二老,一脸的不相信。
“薇薇,不会的,你爷奶一定不......”
"狗蛋说的没错,既然已经分家了,那我们以后就只有大海这一个儿子,你们爱咋咋的,以后,就算饿死也不要再来找我们,我们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孽子了。”
“你娘说的没错,以后,我和你娘就只有大海一个儿子,我们的东西也只有大海才能够继承。”凌老头冷冷地说道。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大山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爹,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我爷奶的意思是他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凌薇薇小心地解释道。
“爹、娘,你们不会真的如薇薇所说,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吧?”凌母的心真的凉到了极点。
“没错,我和你爹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们要和你凌大山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你们一家人的生老病死,都与我们和大海一家无关。”
“老三,你这是认真的吗?”凌族长问道。
“没错,我是认真的,我要和这个孽子一家断绝关系。”凌老头狠狠地说道。
“爹......”
凌老大还想说什么。
“爹,你别说了,村长爷爷,族长爷爷,既然我爷奶要和我们断绝关系,那就请族长爷爷给我们理一份断亲书,再请村长爷爷明天给送到官府备案。”
凌薇薇抬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虽然这里是古代,但是,这该有的手续必须得有,要不然,到时候人家再耍赖皮可不好了。
“哎,行吧,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着张家人的笔墨,凌族长当场就写了一份断亲书,还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凌老二生怕凌老头后悔,连忙催着他按上了鲜红的手指印,在等凌老大签字按手印之后,断亲书就算是完成了,就等明天去官府备案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凌薇薇对此很是满意,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会大笑三声,以示庆祝的。
晚上,月光穿透茅草缝隙照射了下来,星星点点地在凌薇薇脸上织出一张惨白蛛网。
“凌姑娘,凌姑娘你醒醒!”
忽然,一阵轻柔的女子呼唤声,把好不容易睡着的凌薇薇吵醒了。
“谁,是谁在喊我?”
凌薇薇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凌薇薇不由得瞪大眼睛,那点可怜的睡意,此时,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凌姑娘,你别害怕,也不要大喊大叫,我......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床前的白衣女子连忙后退两步解释道。
凌薇薇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潜意识告诉她,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坏人,要不然,她没必要唤醒自己。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在我的房间?”凌薇薇声音颤抖地问道。
“凌姑娘,你不认识我吗?”白衣女子一脸伤感地看了看凌薇薇。
“卧槽,不是吧?”凌薇薇心下一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呜呜呜!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不但穿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这才几个小时,人家原主就找来了。
难道,她又要穿越一次吗?
凌薇薇哭丧着脸。
她倒不是不舍的这具身体,而是担心离开这具身体,要是无法穿越回现代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成孤魂野鬼了。
还是一个逢年过节都没有人祭拜的孤魂野鬼。
呜呜呜!
想想就觉得可怜。
老天爷,你这样太不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虽然,很多时候她也会见死不救,不过,那些她不愿意救治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总的来说,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大恶人,老天爷不应该这样折磨自己才对。
“凌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啊?”白衣女子问道。
“你......你......凌薇薇,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吗?”凌薇薇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
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身体,现在,原主回来了,她即便再不想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毕竟,她做不出那种鸠占鹊巢的事情,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魂魄离体。
“凌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看到凌薇薇那哀怨地小眼神,白衣女子轻轻一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来要回自己身体的?”凌薇薇一脸疑惑地问道。
“凌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来要身体的,从你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这具身体就已经是你的了。
再说了,我现在也不需要这身体了,我只是来求你一件事情的,希望你看在咱们曾经是同一具身体的份上,能够帮我完成这一个小小的心愿。
当然了,你只要尽力而为,就算完不成也没关系。”白衣女子苦笑着说道。
“那没问题,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只要不是让她变孤魂野鬼,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更何况,人家都说了,只要尽力而为就成,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凌姑娘,我要你帮我找到那个毁我清白,害我摔下山谷的人。”
“毁你清白,害你摔下山谷的人,就这事?”凌薇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就是这个。”白衣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凌姑娘,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毕竟,他毁你清白,也等同于毁我清白,就这样的提裤男,老娘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他扒拉出来的,然后,送他去当太监的。”
一想起自己差点被人沉塘,凌薇薇就很是生气。
不要说是这落后的古代了,就连现代遇上这样的事情,都很是让人生气。
不负责任的死渣男,她一定会要他好看。
凌薇薇不知道,此时,在后山深处的一处洞穴中,一个鬼面男人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
随即,他感到自己下身一凉,下意识地就想去捂住自己的小宝贝。
要是白衣女子在这里,她一定会认得,这个人就是当初那个毁他清白的人。
可惜,她当时太过悲愤,无意识的把那段记忆给封存了,凌薇薇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可惜,里面并没有那段被封存的记忆。
也就是说,凌薇薇接收的只是原主其中的一部分的记忆。
现在,即便鬼面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也认不出对方来。
茅草屋中,一人一鬼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一刻钟之后,原主才告诉凌薇薇,阎王爷见她死的冤枉,特意允许她今晚就可以去投胎。
凌薇薇是真心的替她感到高兴。
为了不给凌薇薇惹麻烦,原主即便到了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去见父母家人最后一面。
看着原主的影子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直接消散在了这空气中。
凌薇薇的心,忽然空落落的,她朝着原主消失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哎!多善良的姑娘,愿你来生一定要幸福!
这是凌薇薇最真心地祝福。
这一晚,凌薇薇再也没有合眼,她静静地躺在那张并不怎么舒服的床上,直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
凌父、凌母并不知道这一夜自己错过了什么,也不知道凌薇薇来过,当然,他们就更不知道自家女儿已经在昨晚转世投胎了。
凌薇薇默默地拿着那碗属于她的野菜汤。
早饭和昨晚没什么区别,依旧是野菜汤,只是,比昨晚更加的稀薄。
就是这难以下咽的野菜汤,弟弟却喝的很是满足,幸福地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他在喝什么人参鹿茸汤呢!
“薇薇,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吃啊?”
女人的心毕竟要细一些,见凌薇薇端着碗半天没动,凌母一脸担心地问道。
“是啊,薇薇,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又疼了,你等着,爹这就去隔壁村给你请郎中。”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凌薇薇也不例外。
只见凌父一口喝干了碗中剩余的野菜汤,他放下碗,起身就准备往外面走去。
“哎,爹,你不要去了,我真的没事,伤口早就不疼了,你看我现在壮的,这一拳就能打死老虎。”
为了增加可信度,凌薇薇还特意伸出了那双像竹竿一样的手臂,原本想要秀一秀自己的手臂上的肌肉。
结果,自己这肌肉没秀到,却伸出了两只连血色都没有多少的瘦竹竿。
哎!
她怎么忘了,这并不是她现代的身体。
最后,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好在凌家父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的心酸了。
被凌薇薇这一弄,凌父最起码没有再嚷嚷着去请大夫了。
毕竟,家中穷的叮当响,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
不过,除了凌薇薇,家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他们哪有时间耽搁啊?
自己爹娘一走,弟弟凌安也被凌薇薇找了一个理由给支开了。
见大家都不在,凌薇薇连忙背着凌父编织的藤筐,一个人偷偷地进了山。
都说靠山吃山,她可是古医世家的唯一传人。
更何况,这凌家村的后山,那可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对于凌薇薇这样的医者来说,那就是一个不可多得宝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凌薇薇又怎么可能坐得住不去深山呢?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可怜,即便是为了提高生活品质,她也会去里面探索一番的。
不过,凌薇薇倒也没有直接直抵深山腹地,而是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找着可用的东西。
毕竟,今非昔比,很多东西是无法和现代相比,除了安全设备,最重要的是她如今这个破身体。
如非必要,她还真的不想太过拼命,相反,她想的是循序渐进。
就怕这外面找不到好东西,事实证明,还真的和她想的一样。
这里靠近村庄,闲暇时候村民们也经常会来山上寻宝。
不要说是一些珍稀药材了,就连野山菌都很是难得,除了一些已经老的快咬不动的野菜之外,凌薇薇也就采摘了几颗不值钱草药。
不行,就这点东西,不要说屯粮过冬了,就连眼下的温饱都难解决。
想要过好日子,自己必须要进入深山。
只是,原主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再加上那天被人折腾了那么久,还没有走多少路,凌薇薇就已经是冷汗涔涔、气喘吁吁了。
哎,这个样子可不行,先不要说去深山寻宝了。
毕竟,机遇与危险那是并存的。
像她现在这样,就连最最普通的几步路,她都走的如此的艰难。
这可不是好现象。
更和她想过得生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凌薇薇一边走,一边无声地叹息道。
忽然,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传了过来,凌薇薇眼睛一亮,连忙循着水声走了过去。
“哇,好一条瀑布啊!”凌薇薇瞬间把心中的烦恼抛之脑后,仿佛忘记了疲劳,朝着瀑布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
“咦,水里居然有鱼,貌似还不小,刚好肚子有点饿了,嘻嘻,就你们了。”
凌薇薇一边看着水中那游来游去的鱼儿,一边摸着瘪瘪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干就干,没有鱼竿,也没有渔网,想要抓鱼可不容易啊!
好在凌薇薇也不是那种一般地千金小姐,她是古医世家的唯一传人。
现代人工培育的药材确实多,但是,想要药效更好地药材,还是免不了要亲自去深山采药。
只要进山,就免不了要面对一些平时不需要的事情。
毕竟,外面带进去的食物是有限的,很多时候,他们也是需要就地取材,解决吃住的。
这样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了生存的经验了。
比如采摘山菌、野果,还有抓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他们会选择一些山中的水源,里面就像现在这样会有一些鱼虾蟹的。
凌薇薇看了看四周,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抓鱼的好办法。
只见她从背上的藤筐里拿出一把柴刀,那是前两天娘亲拿野山菌换来的。
这古代的铁器实在是太贵了,他们现在全家就只有这一把砍柴刀。
他爹用的那把砍柴刀,还是月娘婶子临时借给他们的。
凌薇薇拿着砍刀,砍了几根粗细合适的小竹子,把那些碍事的枝条全部削干净,尽量做到不伤手。
然后,她又把其中的一头给削的尖尖的,今天,她要用这竹签来为自己好好地补一补身体。
为了防止抓鱼的时候竹子断掉,她一连做了好几根备用的。
为了防止抓鱼的时候衣服湿掉,凌薇薇直接脱了外衫,挽起裤腿,就像在现代一样,一点也没有古代女子那笑不露齿的矜持样子。
反正,这里已经是深山了,平时也没有村民敢来这里。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鱼给她抓了。
“嗯,这条鱼不错,味道一定很鲜美。”
凌薇薇瞅准一条半斤左右,一直在她脚边上游来游去,好像在故意挑衅她的不知名的鱼儿,狠狠地扎了下去。
只是,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准头也没有那么准。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都说差之分毫,谬以千里,明明看的很准,可每次都是差一点点。
看着那么多鱼,自己却偏偏抓不到,凌薇薇真的是气的咬碎银牙。
可是,她偏偏没有一点办法,只得咬牙继续。
【皇天不负苦心人】
凌薇薇硬是在水塘里面一抓就是一个时辰,好在她也是一个有经验的人。
一个时辰之后,边上的草地上终于有了足够她吃一顿的鱼了。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柴火了,很快,水塘边就燃起了一堆大火。
凌薇薇像在现代的时候一样,她熟练地把收拾好的鱼串在了那根竹竿上面。
然后,直接放在了火堆上面烤了起来。
这烤鱼也是需要技巧的,这可不是现代的铁架子烤鱼,这竹竿是需要注意火堆的。
要不然,一不小心竹竿烧断了,那就只有在灰烬里找鱼吃了。
凌薇薇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竿上鱼,条条都辛苦。
在凌薇薇熟练地技巧下,很快,鱼的香味就弥漫在了这深山水塘的上空。
看着那滋滋冒油,又鲜香扑鼻的烤鱼时,凌薇薇的肚子瞬间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嗯,好香啊!”
凌薇薇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瞬间,鱼肉的鲜香就在嘴里扩散开来。
“哎,要是有烧烤料就好了,实在不行哪怕有盐也可以啊!”
只是,她知道这只能是想想的,最起码,今天是只能这样了。
好在这古代的鱼是纯天然,没有一点点的污染,即便没有烧烤料,也没有任何的调味品,凌薇薇还是吃的很满足。
毕竟,这是她来到古代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凌薇薇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在吃饱喝足之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小心翼翼地用水把火堆全部扑灭,只是,就在她准备最后检查一遍的时候。
忽然,手上一阵刺痛传来,凌薇薇低头一看。
好家伙!
原来,是自己刚才用来叉鱼的竹竿,有一个竹节上面没有削平。
殷红的鲜血瞬间冒了出来,痛的凌薇薇直吸冷气。
凌薇薇随手一甩,一滴殷红的鲜血随即被甩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阵山风吹过,那滴原本已经被甩飞出去的鲜血,被山风吹得落直接原地调头,就那么直直地飞进了凌薇薇的脖颈中,落在了那块她从小戴到大的石头吊坠上面。
“啊!”
树上的鸟雀被这突然而来的尖叫声,吓得扑腾着翅膀纷纷飞了起来。
“主子,那边好像有人,属下先扶主子到山洞里,等他们离开了再出来。”
一个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高个子男人。
看的出来,那个面具男受了伤,貌似伤的还不轻。
“不需要,青冥,墨染和青幽他们现在何处?”
黑衣鬼面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他依旧眼神凌厉地看着那个黑衣人。
“主子,墨染和青幽当时为了引开睿王派来的杀手,他们往更里边去了,要是属下估算的不错,他们应该也要回来了。”
青冥说的没错,他虽然护着主子一路逃命,但是,他也都有留下信号,他们想要找到自己,应该不是很难。
“嗯,走吧!”
“主子,咱们真的不去山洞吗?”在青冥看来,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会,等青幽他们回来了就好了。
可是,他的想法不代表自家主子的,只见鬼面男子一把推开青冥的搀扶,径直往那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主子小心,属下扶您过去!”
青冥可是他的贴身暗卫,他很是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没办法,只得快速地追上两步,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哎!
当真是龙游潜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次,主子要不是刚好毒发,以主子冷煞阁阁主和十万玄甲军主帅的身份,怎么着也不至于被睿王的人追杀至此。
只可惜,主子的娘在怀着主子的时候,不小心招人暗算,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而去世,他家主子更是带着胎毒出生。
为了能够找到白神医为主子续命,他们冷煞阁这个情报组织,差不多都把整个大靖朝翻了一个底朝天了。
好不容易得知,白神医曾经在后山山脉出现过,可是,这后山山脉连绵千里,想要找人真的是如大海捞针啊!
一想到这些,青冥就恨不得把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天啦!
要是再找不到白神医,那主子真的就危险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凌薇薇烤鱼的水塘边。
“主子,这里刚刚确实有人,不过,好像不是睿王的人,看着脚印应该是一个女子,估计是山下的村民吧。”
青冥指了指水塘边那个浅浅的脚印,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
还真的被青冥说对了,这个脚印还真是凌薇薇下水叉鱼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鬼面男人没有接话,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脚印,随即摇了摇头。
“主子的意思是说这个脚印,并不是村民留下的?那会是谁留下的呢?”
“没错,青冥,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主子,这里是后山山脉,为了躲避睿王的人,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靠近中心了,不对,这是深山腹地了。”
青冥好像被人打了一棍,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嗯!”
鬼面人冷冷地看了自己这个手下,眼中露出了一副你还不算太蠢的嫌弃样。
看着自家主子那副嫌弃的样子,青冥懊恼极了。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忽略了,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要知道,有时候一点点的偏差,结局却是天差地别的。
这里是深山,从那个脚印的深浅和抓鱼的竹竿来看,这显然是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女子。
像这样的深山,平时就连猎户都不敢随意踏足,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又怎么能够涉足呢?
除非,她不想活了。
要不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
是白神医,刚才的人一定是白神医没错,要不然,又怎么解释的通,一个普通女子,她如何能在这处处危机,步步绝命的后山腹地活的这么自在。
天啦,这惊喜来的也太突然了。
青冥强忍着心中那滔天的喜悦,他猛地看向自家主子,发现此时主子也是紧紧地握拳头。
虽然,他的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带着点点亮光。
他家主子终于有救了。
呜呜呜!
青冥鼻头发酸。
这一刻,他们真的等的太久了。
可是,青冥做梦也想不到,刚才在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冷煞阁找寻了很多年的白神医,而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穿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