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是小说《长夜苏生》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车子胥写的一款男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长夜苏生》的章节内容
黑暗沉沉,寂静无声。
孩童拼命挣扎,似困兽欲破枷锁。狂舞的四肢要将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绝境下的他竟没有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恐惧。
相反,他眼中怒火滔天,要将一切焚燃殆尽。
孩童怒吼,声如雷霆,蕴含疯狂与霸道之气,仿佛暴虐的君王在向他的臣民下达毁灭的命令:
“熔岩,海啸,狂风!吾命尔等,摧毁万物,净化邪灵,以血为祭,偿还罪孽!”
然而,周遭的黑暗似乎对这疯狂的呼喊充耳不闻,一切死寂。绝望与孤独如同黑暗的阴影,在孩童的心中蔓延。
王冠破碎的王,众卿便不再服从。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孩童的意识开始模糊,窒息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他不断地下坠,似要堕入无底深渊。他心有不甘,却已无力挣扎。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黑暗被一道耀眼的光芒撕裂,仿佛太阳终于照耀到这个角落,赐予了这片空间一丝恩泽……
视线逐渐清晰,恍惚间可以看见灰雀石打刻出的各种药草状的纹路。
“天花板……”
苏生从床上坐起,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混沌。
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仍处在那个熟悉的卧室之中。
“呼……又做了那个梦。”
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感到一阵清凉。
“爹!”
试探的一声,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爹怎么会忘记呢?”
苏生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他翻身下床,整理好着装。
这时,柜上的一张小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心中一喜,猜想老爹一定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纸条上面的字迹犹如龙飞凤舞,各具特色,宛若是由不同人的笔墨拼凑而成,这正是他老爹的风格:
“生儿,别看我年纪已经大了,但我的记性还好着呢!我已前往神母殿为你求符,静待佳音吧。”
苏生内心触动,因为他深知神母殿的神玉符何等珍贵。
每日,无数朝圣者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求得一枚能够带来庇护的神符。
不过,登天容易,一符难求。
在神符稀少的时期,几个月才有一人如愿以偿,但神母殿依旧门庭若市,人潮涌动。
这并非仅因为信徒对神母的虔诚信仰,更因为每个人都渴望获得神明的眷顾与庇护。
神,确实存在于世。
苏生漫步走向阳台,双臂舒张到极致,仿佛要拥抱整个天际,然后挺起胸膛,向着朝阳大声宣告:
“早安,世界!”
这怪异的行为是他日复一日坚持的仪式,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上已度过十六载,但对外面的世界依旧知之甚少。
他并非不好奇,也并非没有机会踏出这片土地,只是他的父亲苏阳铭下了一道严格的禁令:
他绝不允许离开这个村庄。
苏生对这个世界充满憧憬,然而他的记忆却被局限在这个宁静的小村落之中。
每当他试图偷偷溜出村庄时,药师父亲苏有铭总会以严厉的目光和言语阻止他。
苏生是个顺从的孩子,他几乎从未违抗过父亲的命令。
因此,他的岁月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识别药材,采集药材,炼制丹药中悄然流逝。
“呼……”
苏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双臂,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他仰望碧空,沐浴暖阳。
草地如同翡翠般闪烁,树木间鸟儿飞腾,清歌回荡,宛如天籁。
“苏生哥哥!”
一声甜美的呼唤打破了这份宁静,苏生循声望去,绿草如茵里站着一位衣着靓丽的美人。
双眸星辰间,青春活力伴着柔水脉脉。蓝色小蝴蝶状的头饰,将她衬托得格外动人,举手投足间,春风也为之倾倒。
苏生脸上一喜,竟从阳台跃下,几个大步跑到萧悦清身边。
见她纤纤细臂上挽着一个用绸布盖着的竹篮,苏生顿时心生坏意:
“这么早就给我送吃的来了,云儿妹妹你是不是想我了呀?”
萧悦清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地转过头去,嘟着嘴道:
“哼,苏生哥哥真是的,好几日不见,你就只想着吃的!如若今天不是你生辰,我才不会来呢!”
淡淡不满的话语里,却掩饰不住关心与柔情。
苏生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
“近几日我一直在帮我爹照顾生意,实在是太忙了。不然的话,我早就来找你了。快别说了,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话刚一落下,苏生的肚子出奇得配合,“咕咕”地响了起来。
“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
随后,他打开竹篮的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萧悦清将便当和餐具递给苏生,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
“……不错……这味道真是太棒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天下竟有你这般女子!”
他大口大口地嚼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地称赞道。
“别急别急,慢慢吃。苏生哥哥说的这些言过其实了,你要是去外面游历几日,指不定就被哪家小姐勾了魂呢!”
“云儿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要是能永远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
将盒底的油水都吃干抹净后,苏生恢复了正经的神色,用格外认真的语气补充道,“不过……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大小姐,是我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
几波春风微拂,将花香和少女的长发吹得依依起舞。
与之一同荡漾的,还有她那“扑通扑通”的心。
良久的无言后,少女微微一笑。
“笨蛋!我当然知道了!”
……
宏伟的殿堂内,一对对巍峨的石柱笔直地耸立,它们高耸入云,似乎在支撑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在这肃穆的列柱间,硕大无朋的眼球形状的水晶球悬浮于空中,球体内部映照着一副温馨的画面:
年轻的恋人在翠绿的草坪上紧紧相拥,周围的景致宁静祥和,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与爱的气息。
然而,在这水晶球之前,一个形象枯槁的老人静静地站立,凝视着眼前的幻象。
他早已超越了衰老的界限,肌肤干枯,仿佛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紧贴着嶙峋的骨骼。
背部弯曲成了一个令人可怖的角度,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山峦压迫着他脆弱的身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一次痛苦的折磨,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但他曾经也有着挺拔高大的时候,那是足以让所有人俯首称臣的身躯。
他缓缓地举起颤抖的手,动作迟缓如同古老的海龟,水晶球中的画面随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净如洗的虚无,宛如天降的祥云。
“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懂得一句承诺意味着什么……”
他低声叹道,浑浊的眼睛深处却蕴藏着海洋般深邃的情感。
接着,他缓缓抬头,目光所至之处,却是一幅异景。
宫殿穹顶上刻着一幅巨大的鲜血渲染的奇异荒诞壁画,在以白色为主调的大厅中显得尤为突兀和诡异。
那是众神皆罪的史诗。
“苏生哥哥……”
少女羞涩地从男子的怀抱中抽身出来,“今天晚上月荷城中会有灯会举办,不如你陪我去逛逛吧?”
少女的声音如春日细雨,轻轻洒落在苏生的心田。轻柔的话语像是一根细丝,牵引着苏生的灵魂。
然而,苏生的脸上却掠过一丝犹豫,他的内心像翻涌的海浪,既有对少女的怜爱,又有对父亲的敬畏。
“清儿,你知道的,我还得去问问我爹的意见……”
苏生的声音低沉,他试图解释,却又怕伤了眼前人的心。
他的目光游移,却发现怎么也绕不出这个狭小的村子。
这里承载着他们共同的回忆。
却也是束缚他的牢笼。
少女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是在掩饰内心的失落,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勉强的微笑:
“没关系的,苏生哥哥。太阳落山前,我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你答复。”
“嗯,我知道了。”
苏生轻声回答。
“那……我走了哦。”
萧悦清那水灵灵的眼睛不舍得看了一眼苏生,踏着莲步,却又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弯了弯腰,含情脉脉地看着苏生,“你一定要来哦,苏生哥哥。”
苏生想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少女小手负于细腰后,轻快地踏着脚步离去,像是有什么急事。
又或许,少女并不急于答复,而是贴心地给他留出时间考虑。比起轻描淡写的言语,她更希望自己心爱的人用行动来告诉她答案。
苏生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轻盈的步伐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他的心随之起伏。
他伸出手去,似乎是要想要挽留,想要呼唤。
但最终,直至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当然想和清儿一起去逛灯会了,可是他不想和他爹提起这件事。
回想起以往当他询问他爹为什么不能出去的时候,苏有铭总是逃避或糊弄过去。
苏生害怕。
他怕一旦知道了背后的真相,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那是会让他后悔一辈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有这种预感。
“喂!”
一声断喝将苏生从沉思中唤醒,他下意识地寻声回头,扑面而来的是王运那如同铁锤般的拳头,力道之猛烈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苏生捂着脸,审视着王运,等他给出下文。
“你这个怂蛋!”
王运的怒吼声在空旷的草地上回荡,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你敢伤清儿的心,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平白无故挨揍又听到这种话,本就郁闷的苏生顿时火起,直直挥起一拳,人高马大的王运竟飞出好几米远。
“清儿是你能叫的吗?”
苏生同王运对视着,犀利的目光像是利剑要将他肢解。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这个挂逼……”
王运挣扎着站起身来,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不过,你给我竖起耳朵听着!喜欢清儿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要么就对清儿负责,别让她难过。要么就给老子滚蛋,别缠着她!”
王运猛地一擦脸上的鼻血,一瘸一拐得走了。
只剩苏生一人愣在那儿。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苏生心中怅然。
因为身为神佑者的缘故,苏生被街坊邻居们认为是神母庇佑下的天选之子。
于是,他打小便备受村民们的宠爱与尊敬,然而这份特殊也让他在同龄男性中树敌无数。
萧悦清,这个名字在女孩中显得格外突出,她也是极少数对苏生毫无倾慕之情的女子。
她的父亲是一名白手起家的富商,家规严格。因此,她鲜少敞开心扉与人交往。
某日,苏生在采药归来的途中,不料遭遇一伙手持棍棒的不良少年将他围困。
领头的壮汉挑衅地盯着苏生,嘲讽道:
“听说你颇有几分本事,今日我倒要亲自见识一番,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话音刚落,他便指挥手下动手。
苏生虽无意惹事,但也绝非懦弱之辈。
他握紧双拳,准备予以回击,让对方明白神佑者的力量不容小觑。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温柔而义正言辞的声音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你们也不嫌丢人。”
苏生闻声,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那声音来自萧悦清,混混们见到她,不禁一愣。
带头的壮汉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对萧悦清说:
“萧小姐,这小子到处拈花惹草,你有所不知。”
萧悦清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不悦:
“哼,我这可是为你们好!你们若是当真不服,那就亲自下场较量,看看能否胜过他。难道我站在这儿,是在为他出头吗?”
壮汉面露难色:
“既然小姐开口,今日便放过你,下次可得小心了。”
言罢,他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等到混混们消失在视线之外,苏生转向身旁这个肌肤如凝脂、眼眸如碧湖的少女:
“你说得对,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须知,曾有一只野猪误入村中,苏生见状与之搏斗,三拳便将其击毙。
“这个嘛……我又没见识过。”
萧悦清轻轻地吐了吐莲舌,俏皮地回应道。
自那日起,萧悦清便成了苏生唯一的朋友,使他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获得了无限的慰籍。
她的父亲时常经商归来,从外头带来不少稀罕玩意儿。她将其分享给苏生,也正是如此,外面的世界让他遐想连篇。
他们一起长大,在这十几年的宁静岁月里。
苏生从回忆里缓过神来,缓缓抬头望向天空。
太阳高悬天际,阳光洒在苏生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到底是从何开始的呢,这份感情?
或许清儿第一次劝架的声音,就已经注定了她将深深烙在他心里。
苏生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他都得陪清儿去灯会!
苏生静坐于木凳之上,目光迷离地注视着那柜中药材,时间悄然流逝,而苏有铭依旧杳无音信。
“爹怎么还没回来啊?”
日影逐渐西斜,黄昏将至,苏生的耐心终于耗尽。
他内心清楚,若不能及时给予萧悦清一个答复,他会后悔一辈子。
……
神母殿内,原本应洋溢着神圣庄严的氛围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喧哗。
苏生顺着殿外的巨柱,巧妙地攀爬至殿顶,趴在殿顶的天窗边,窥探殿内的异状。
长老在神母雕像旁焦躁地踱步,声音中透露着焦虑:
“你们究竟是否知晓神王印的下落?现在只有靠它,才能使神像重新运转!”
神母殿极其宏伟,但尽管苏生与长老相隔甚远,他那作为神佑者的敏锐听觉,依旧清晰捕捉到了长老的每一个字眼。
神王印?苏生曾随他爹参拜神像,却从未听闻过此物。
人群中议论纷纷,却无人知晓神王印之所在。苏生的目光在殿内巡视,最终定格在苏有铭身上。
苏生一跃而下,闯入神母殿,穿过拥挤的人群,急切地呼唤父亲:
“爹!爹!”
他挥动手臂,试图吸引苏有铭的注意。
苏有铭瞥见苏生,急忙穿行至他身旁,紧握住他的肩膀,面带微笑问道:
“你怎会来此?我不是嘱托你在家等候么?”
“爹……清儿希望我今晚能陪她一同欣赏灯会,可以吗?”
苏生直视苏有铭,眼中满是期盼。
“村里今夜有灯会?我怎不知晓此事?”
苏有铭似乎心不在焉地嘀咕。
“不是村里,是月荷城的灯会。”
“月荷城……”
苏有铭喃喃自语,神思飘忽。
“爹!就这一次,我已经长大,您就不能一次让我外出么?”
“生儿啊……并非爹不肯应允,而是……”
“爹!您不必再用那些恐吓孩童的话语来搪塞我了,可否告知我真正的缘由?”
苏生打断了苏有铭的话语,眼中泛起泪光。
此时,台上的长老依旧焦急地绕着神像徘徊,担忧地述说着神像失灵将带来的严重后果。
四周村民亦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而苏有铭却如同置身事外,低头沉思,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苏有铭终于开口:
“生儿,爹并非有意隐瞒,而是此事……”
“够了!”
苏生大声打断,“若您不愿告知,我便自行寻求答案。”
苏有铭惊异地抬首,这是他首次听见儿子如此强硬的口吻。
他愣怔地注视着苏生,目睹着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
苏有铭欲言又止,目送苏生转身疾步离去。
他的手臂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挽留,但终究无力地落下。
……
黄昏时分,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日晕,将天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这柔和的光线下,一双白皙饱满的小腿从裙摆下悄然探出,它们属于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美人。
少女惆怅地望着来路,她站在老槐树下,那棵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的古树仿佛是她的守护神,静静地伫立在她身后。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魅力。
周围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匆匆忙忙地走过,却都被这位美人所吸引,忍不住驻足观望。她的容颜绝世,气质高雅,美如画。
人们在心里默默猜测着,这位美人究竟在等待着哪位心上人的到来,有多少幸运的小伙子能够配得上她。
日落西山,天空逐渐暗淡下来。
萧悦清失望地收回了望向远方的目光,转而注视着手中的美玉和信纸。
“小清水,快点了,再晚下山的路就看不清了。”
萧悦清的父亲萧杰,呼唤着她的乳名,在马车上催促。
“好嘞,爹爹再等等我。”
萧悦清答应着,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红绳。
红绳随风飘摇着,鲜艳的红色在黄昏中显得格外醒目。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后,王运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嫉妒也有无奈。
……
“这群愚民怎么一点线索也没有,玄殊子是不是搞错了,神王印难道压根没在这儿?算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长老思忱,心情如同翻涌的乌云,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焦虑和急躁。
他的步伐加快,几乎是在疾走,显然是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于是,他决定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
砰!
拳头猛地击向那由“蓝星石”构成的神像基座,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令人惊讶的是,基座竟然出现了裂痕,这一幕令在场的众人震惊不已。
他们从未见过长老如此暴怒,而这股力量更是超乎想象。
毕竟,蓝星石可是天下第二坚硬的神石。
“你们现在听清楚了!”
长老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暴戾,“今日若不交出神王印,尔等无一幸免于难。”
这时,人群中的一名中年男子目光如炬,注视着长老,浑厚的声音穿透了混乱的人群,直刺那伪装者的心灵。
“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根本不是长老,你到底是谁!”
雷鸣质问道,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神秘人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回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哼,你们那个假慈悲的长老被我给杀了!你们要是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听话!”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
主持听到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霎时失去了理智,愤怒驱使着他骂道。
“老东西,你骂谁呢!”
神秘人冲着主持奔去,临面挥起一拳。
只见拳头逼近眼前,须臾之间,闪电般噼啪的声音掠过,主持已经没了影儿。
神秘人扑了个空,踉跄了几下才重新站稳,再定睛一看,原本还挤在人群中的雷鸣此刻正扶着主持坐回了座位上。
“大家不要慌,有雷鸣神大将在!”
就在这时,苏有铭挺身而出,他张开双臂,尽力安抚着惊慌失措的村民们。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一道曙光,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
然而,神秘人却对雷鸣的名声嗤之以鼻,狂妄自大地笑着。
“哈哈哈,雷鸣!如雷贯耳的神宫看门狗嘛!哈哈哈!”
这般羞辱,瞬间激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
“你!”
有几个村民为雷鸣打抱不平。
村民们的反应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雷鸣的实力是任何人都不能小觑的。
神宫门将的选拔极其严格,稍有不足就会遭到淘汰,而雷鸣一路上过关斩将,以绝对的优势力压众神取得神宫门将一职。
神王当时得知雷鸣的成绩后,大喜道:
“神宫安宁,有此一子足矣。”
但雷鸣面色如水,他微微抬手,示意激动的村民们保持冷静。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说:
“别害怕,有我在。”
当苏生急匆匆地抵达村口,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荡。
老槐树依旧矗立,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别离的哀愁。
他愣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任由发丝被风揉乱。
果然,还是来不及吗?
他开始懊悔,没有抽出时间多陪一陪清儿,没有在她离开前给她肯定的答复。
他的脸色阴沉,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渐渐地,懊悔变成气愤,他痛恨自己的懦弱,清儿毫无保留地将真心交于他,而他却遮遮掩掩,即使一个轻而易举的小愿望也不敢做出回应。
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中涌出,夕阳洒落,街坊邻居见落寞的少年站在昏黄的阳光中,不禁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是苏生啊,怪不得能让那样的美人喜欢。”
“不过,看这样子,他们也是有缘无分啰。”
“切,连自己的娘们都看不住,算的上什么男人。”
恰在此时,一名壮硕少年从树后缓缓走出,双目红肿,声音哽咽:
“她有东西留给你这个混蛋。”
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悲伤。
来人是王运,他一直默默等着苏生到来。
闻言,苏生的目光被树枝上轻轻摇晃的红绳吸引,那是一抹鲜艳的色彩,在苍老的树干间显得格外醒目。
红绳下悬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和一页信纸。
他伸手取下红绳,信纸上的字迹犹如萧悦清本人在耳边细语,字里行间流露出不舍与期盼。
苏生哥哥亲启:
苏生哥哥,你知道我家父从商,居无定所,这次回家停留已久。
我以为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让我流连忘返,但事实摆在我面前,让我欢笑,让我留念,让我不舍的,还是在神母村里,慢慢悠悠,和你一起度过的这些日子。
我喜欢看你热爱生活,纯真美好的样子,喜欢你爽朗的笑。所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即使我已经走了,你也不许流泪。
爹爹一路走南闯北,多有劳累,近些日子又有疾病缠身,我身为女儿则要尽好自己的义务,陪他一同前往凯亚首都“七旋”。
事发突然,本来是想在灯会上告诉你这些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旅途中,每每涌起思乡之情,黯然神伤,但最让我牵肠挂肚的,还是苏生哥哥你呀。
这次出发前,又与你有了不少美好的回忆,一时间竟不知是喜是悲。
当然,你不能赴约会面,我并不怪你。
有铭叔叔是难得的大善人,他给你立下禁足的规矩,一定有他的用意,即便百思不得其解,你也不要埋怨他。
只当我们缘中如此,且看造化,你我一往情深,定不会就此永别。
那玉名为南烟,是七十二大灵器之一,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和离别信物。它会代替我陪着你,保佑你。
此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苏生哥哥,来日方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有铭叔叔。
文已至此,仍有千言万语,莫要嫌长。
萧悦清。
一信终了,苏生只觉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他紧握着信纸,眼中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不是说好的去看灯会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王运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苏生。
半晌后,他沉吟道:
“才从南弯路下山,对神佑者来说应该来得及吧?”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刻意的生硬。
苏生瞬间从悲痛中惊醒,瞪大眼睛看着王运,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出村门,只留下一句简短而坚定的“谢谢”。
王运站在原地,目送着苏生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的眼角湿润了,声音低沉而沙哑:
“臭小子,可别再让她失望了。”
……
苏生沿着山路疾驰而下,心跳与脚步声同步加速。
南弯路的地势相对平缓,但弯道颇多,他们的马车不会走得很快。
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沿途的景物在他眼前飞速掠过,思绪也随之翻腾。
……
“苏生哥哥,我又来找你啦!”
……
“快,苏生哥哥,我的蝴蝶结被风吹走了!”
……
“哼,大笨蛋苏生,你就是个闷葫芦!”
……
回想起与柳湘云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和甜蜜的时光在他脑海中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清儿的思念和牵挂,这种情感如此强烈,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
“小清水,你不是一直想去月荷城的灯会看看吗?下山后我们先去那玩玩吧。”
察觉到女儿的心情有些低落,萧杰边驾着马车边说道。
萧悦清背对着父亲坐在车内,埋着头看着车底下的小路不断延伸,回答道:
“爹,不用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客栈歇息吧。”
“也不知道苏生那小子怎么搞的,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性格不错,还是个神佑者,我死了以后也好保护你。”
“爹,你别瞎说了,只有爹爹才会永远心疼云朵儿,我永远不会和爹爹分开。”
像是赌气似的嘟囔着小嘴,少女的话语中隐约显露着一抹幽怨。
“哈哈哈,你这丫头,要不是还在生你苏生哥哥的气,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爹爹会尽快处理完生意让你们这对有情人团聚的。”
被父亲一语揭穿后,少女脸颊绯红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快了!”
苏生已经依稀能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只不过由于弯道太多而看不见他们的马车。
加紧了步伐,他终于在距马车不足两百米远的地方发现了车尾。
但下一秒,马车驶进了弯道,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清儿!”
苏生竭力大吼。
萧悦清触电似的猛得抬头:
“爹,快停车!我听见苏生哥哥在叫我。”
萧杰也隐约听到了,他缰绳紧握,马头上仰,脚步放缓下来。
车未停稳,少女心切,轻盈一跃,莲足刚一落地,便牵起罗裙往来路跑去:
“苏生哥哥!是你吗?”
苏生正欲答应,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远处有什么异样,那边的山坡,好像……
好像在动?
他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用力摇了摇头之后,他再次向远处确认,似乎想要否定刚刚的想法。
但事与愿违,那座山峦,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蠕动,如同沉睡的巨龙即将苏醒。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清楚的知道这并非幻觉。
哐当!!!!
巨大的钟声在他脑中震响,直觉大脑都要被粉碎!
猛然间,视野中天地震荡,万物有灵,树木开始疯长,山岳开始攀升,日月星辰在顷刻间交替轮转,宛若流星斗转,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
眼前癫狂的一幕,是末世,又如同天堂的狂想曲!
他还未适应,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脑子突然放空,灵魂从身体中蓬勃爆出。
这灵魂并不是一丝一缕,而是狂浪奔涌,咆哮着覆盖天地!
似乎早就厌倦了肉体凡胎的束缚,这灵魂越飞越高,世间一切都尽收眼底。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却惊讶地发现,眼下所在的已然不是神母村所在的小山坡,他似乎是穿过了时空的束缚,存在于不同纬度之上!
他看见远古的巨大战场上数以万计的人呐喊拼杀,看见垂垂老矣的男子在众亲痛哭的床上安详离世,又看见新生的婴儿呱呱坠地。
当画面消散,无数光芒向他聚拢,都在追逐着他,敬仰他。
他仔细端详,发现那光芒源自一众神明的高速移动,他企图停下等待他们,却无法控制自身。
他不知道的是,尘世的神,怎能抵达他此时的高度?
在惊讶之余,随着灵魂的飞升,他渐渐穿过厚厚的云层。
光彩渲染的云海映入眼帘,他一时入神。
短暂的欣赏之后。
他的内心涌起一种更为澎湃的期待和更为强烈的渴望。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它的天空之外,是什么?
他正欲继续飞升,这时一阵狂风席卷,云层随之劈散,他神色巨变,犹如撞见洪水猛兽!
在那云层后面,是一张人脸,一张巨大的,腐烂的人脸!
那人脸看着像是来自风干的尸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
在那凹陷发霉的脸颊之上,本是眼珠所在之处此刻却是两个空洞的,深不见底的窟窿!
正直直的盯着他!
他心生不妙,意欲逃离,突然天边乌云滚滚,无数自天地而生的瘴气弥漫开来,气势汹汹地像是索命的亡灵将他团团包围。
瘴气发出瘆人的哀嚎,刺人心骨,扭曲着啃食他的灵魂!
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与世界的连通正在迅速流逝,就好似指挥众神的王被强行夺走了权杖。
“不……”
苏生尝试挣扎,但瘴气层层叠叠,不留一丝漏缝,连天地也被侵蚀!
终于,在最后一丝灵魂被侵蚀之后,他隐约看见那张人脸,好像动了一下。
它在诡异地笑。
……
刚刚那一切,是什么?
猛的,心神恢复,苏生眼前依旧正常,眼中之景,依然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
但刚刚发生的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灵魂好像出窍,又好像在看见什么东西之后被拽回来了?
他的神志有些不清,大脑嵌着钉子般的疼痛感使他无法思考,那是信息过量涌入脑中所带来的。
苏生尝试回忆,然而却并不能想起自己都看见了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那种感觉非虚。
那种视万物如蝼蚁,苍生如掌中玩物的感觉。
立于神明之上。
“对了,清儿妹妹还在等我!”
苏生猛然醒悟,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哈哈哈……终于,哈哈哈……”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苏生脸色巨变,捂着胸膛,痛苦地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和那个诡异的声音?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个小妮子吗?”
声音再次响起,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掌在他脑中扩增,握住了他的大脑,使他无法呼吸,头痛欲裂。
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黑色的瞳孔也逐渐被猩红之色取代,苏生痛不欲生,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却束手无策。
“既然你那么爱她,我就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好了,不要感谢我哦。”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空洞虚无,充满戏谑。
“苏生哥哥,你在哪里呀?”
这时,少女的甜美呼唤犹如一道强心剂,让苏生瞬间清醒了过来。
“清儿!是清儿!”
苏生听着那已不远的呼唤,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把身体交给我吧,我可以将你想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成为你的囊中之物!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或者……天下所有的女人!”
“才不是!清儿是我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那我就要看看你这份伟大的感情到底能撑多久。”
顿时,乱箭穿心的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瞳孔急剧收缩,差点失控。
“唔……”
情急之下,苏生死命咬住手腕,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苏生哥哥!苏生哥哥!”
萧悦清的声音已经在不远处此起彼伏。
然而,他起身的目的并非与萧悦清相见,而是逃。
离清儿越远越好!
“清儿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此刻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祸端,但他有预感,此时与清儿碰面将会产生事与愿违的后果。
苏生竭力一定心神,浑身抽搐颤抖,步伐紊乱,逃到了一块巨石之后。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生逐渐蜷缩在地上,死命忍着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不发出一点声音。
“求你了清儿,不要过来……”
“小子,别再反抗了,我只是在帮你啊!”
那声音奸诈地讥笑着,而此刻萧悦清已经到了巨石跟前,只需要再绕几步路就会发现他。
“快走,快走啊……”
苏生从未有过如此绝望无助的时刻。
他想见清儿想见得要命,但他希望出现在清儿面前的是那个会保护她,呵护她的苏生哥哥,而不是被欲望支配的魔鬼。
苏生紧咬着手腕,皮肉在他口中绽开,淋漓的鲜血一股股得沿着嘴角流下。
“快走!快走!快走!”
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的苏生一遍遍默念。
“小清水,快回来吧,天黑了就看不清路了,我们得赶紧下山啊。”
父亲的声音透过薄雾传入萧悦清的耳中,她的脚步微微一顿,仿佛在犹豫。
“哦,知道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柔,回应着远方的呼唤。
“是我听错了吗,苏生哥哥……”
听见清儿渐远的脚步声,苏生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就这样让她走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个鬼东西,苏生身体里的恶魔,还在不依不饶。
确实,好不容易追上了清儿,却发生了这种让他做梦都未曾想到的情况,他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但并不后悔。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苏生心里毫不客气地骂道,而对方却是一阵狂笑。
“我可不是什么怪物,我就是你呀,你叫苏生,我也是苏生,你想追回清儿,我也想追回她呀,啊哈哈哈!”
混账,随你吧。
苏生似乎是放弃了抵抗,任由恶魔在他脑子里撒泼。
“清儿,请你不要怪苏生哥哥,他是真的很爱你,但来不及告诉你了。清儿,爹,永别了……”
以仅存的意识,苏生在心里和二人道别。
当马车声消失在山路那头,苏生猛得起身,面朝夕阳。
那夕阳摇摇欲坠,他将手用力地从嘴巴里甩出来,破损的皮肉泵出血珠,在空中飞舞。
苏生像是弹尽粮绝的将军在城毁人亡之际绝不低头的那般挺立着,张着满是血腥味的嘴宣告:
“畜生!你不愿意从老子体内出来,那今天我们就一起死!”
伴着最后的觉悟,他不假思索,几个大步,冲到山路边的陡崖,一跃而下!
日落西山,月半遮掩。
无人知晓,只有天地可见。
不久前,少年和少女之间只有一石之隔,此刻却成了阴阳两隔。
太古时代,战火纷飞。
直至某夜,初代神王首次揭示了冠灵的秘密。
他从一个落魄亡国之君蜕变为万人之上的神祇。凭借他那无可匹敌的力量,世界的命运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陆上的国家纷纷联合起来,试图抵抗他的威胁,但所有的反抗都以徒劳告终。初代神王宣称自己是来自外界的使者,目的在于终止这无尽的杀戮与战乱。
在他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面前,越来越多的国家选择了归顺,人民开始相信他就是引领世界走向和平与光明的救世主。
短短时间内,神王统一了拥有九千多万平方公里的整个虞州大陆,建立了凯亚帝国。
这是前所未有的以整个大陆为版图的帝国。
凯亚帝国至今已繁荣昌盛了近万年,工人们巧妙地利用稀有的五阶神石“素銮玉”,建造了举世闻名的神迹——神宫。
神宫巍峨耸立于云端之上,银白的宫殿熠熠生辉,那里永远是白昼,凡人无法接近。
尽管名为宫殿,但其实际面积堪比一个小型国家,这是神明世代居住的圣地。
初代神王指派他的子嗣担任凯亚帝国的君主,统治人间,称为人王。
而他自己则成为众神之首,尊称为神王。
如今,第六十七代神王英灵神已经统治神宫多年,而他的兄长日芒神,则是第八十三代的人王。
在初代神王征战四方的岁月里,为了确保身怀六甲的神母安全,他将她隐秘地安置在深山中的莲梦村,自己则继续投身战场,征战四方。
在村民们的细心照料下,神母顺利地产下了皇子。当神王回来接神母返回的那一天,神母运用她的神力创造了神母殿和殿中的神像。
神母殿能确保莲梦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
而神母像则具有压制神力的神奇功能。
对于神力无边的初代神王之外的任何神明来说,在此只能发挥出凡人的能力,确保这个村庄不会受到神的打扰。
村民们为了纪念神母的伟大恩德,将村庄改名为“神母村”。
随着时光流逝,神母像的神力逐渐减弱,神在此地几乎能发挥出三成神力。
神像也出现了脱落的痕迹,掉落的碎片被村民们收集起来打磨成玉,这便是神玉符的来历。
……
“来吧,看门狗,让我看看你有几分力量!”
长老模样的神秘人讥笑道。
雷鸣已经年过四十了,对于神的寿命来讲他还很年轻,可他已经厌倦了神的身份。
于是,这位被神宫公认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来到了这片世外桃源。他深深得被这里的和谐安宁打动,他把这里视为自己的家,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家人。
可眼前的这个人闯进了他的家,还要伤害他的家人。
“看来你是非要扰乱神母村的安宁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雷鸣双拳紧握,电流在他手上蔓延,噼啪作响。
“哈哈哈,看来今天终于有点乐子了。宝贝们,把门给我看好咯!”
神秘人一声令下,原本敞开的大门突然关闭,寒光一闪,变成了一面巨大剔透的镜子。
“哇啊啊啊,这是什么!”
村民们惊声尖叫,从镜子里钻出的四条巨型蛇头,将他们赶往神殿墙角。
灰银的鳞片覆盖着蛇头,隐隐闪出金属的光泽,像是战士的铠甲。蛇头张着嘴巴,当中排排的巨齿犹如镰刀,吐着信子,叫人看了无不胆寒。
“好了,现在就请你们尽情观赏战斗吧,只要不轻举妄动,我的宝贝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神秘人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双眼犹如黑夜般深邃,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他轻轻地伸出手,空气中凭白浮现出半平米的镜子,他指间轻碰,仿佛在与另一个世界对话。
随着他的手指滑过镜面,一把漆黑的油纸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手中。
伞身像是不会反射一丁点光芒,只有无尽的黑,首部的伞尖因此格外醒目。
这把伞的银白色伞尖细长而尖锐,犹如寒冰铸成,散发出阵阵冷意。伞面上似乎绘制着复杂的图案,尽管伞紧紧闭合,仍可窥见些许神秘的线条和符号。
速战速决!
雷鸣腿下炸起闪电,如流星闪烁,疾驰而去。
速度之快给人一种瞬间移动的错觉,肉眼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只有身后留下的一道道雷电残影证明他是在高速移动。
电光火石间神秘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一记重拳击中,身体如同炮弹腾飞出去,整个人“砰”得一声镶嵌在了破碎的砖石之中!
村民们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原本被巨蛇的恐怖所压制,此刻却被雷鸣的英勇所震撼,眼中闪烁着敬佩和感激的光芒,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雷鸣站在神秘人倒下的地方,冷冷地扫视着四周。
“哼,不堪一击。”
说罢,他转身离去,直指蛇头,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高大而孤独。
“雷鸣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凭借粗犷无匹的力量和出其不意的速度,在顷刻间诛杀对手。”
熟悉的声音响起,雷鸣一愣。
在他背后,神秘人带着一抹赞许缓缓站起身来,仿佛刚刚的交手只是开胃菜一般。
但随即,雷鸣重振心神,神情冷冽,转过身去,与对手再度对峙。
这世界上能接住他一拳不死的人,他今天是头一回遇到。
当神秘人站起身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不过,肉身超强代表不了什么。
很简单,一拳打不死,那就两拳,三拳。
在他守卫神宫的时间里,他的对手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跪在地上求饶,要么躺在地上变成一具尸体。
“不必恭维,接了我一拳还没死,你也不赖嘛。”
雷鸣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但接下来,你恐怕难以再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话音刚落,雷鸣身形爆射而出,电驰星掣般飞驰向对手。
“镜中人。”
然而,神秘人轻描淡写地念出咒语,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噼啪!
奇怪的手感传来,雷鸣的拳头看似击中了实体,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
那是镜面破碎的声音。
神秘人的身体在雷鸣击中的瞬间,化作无数镜面碎片,散落一地。
周围突然涌现出数十面镜子,它们环绕着雷鸣,每一面镜子中映照出的都是同一张面孔——既是长老的,也是神秘人的。
这些镜像仿佛拥有生命,开始一同嘲讽起来:
“猜猜看,哪一个才是我真正的本体?”
随着他们的话语,人脸还在不断变化着,时而是英俊的男子,时而是美丽的姑娘,时而又是凶神恶煞的恶霸。
就在雷鸣思索对策之际,其中一个镜像中的小孩脱离镜面,黑伞如死神的镰刀般朝他刺来。
雷鸣机敏地侧身避开,顺势一脚踢出,小孩样的镜像应声而碎。
“小心!”
苏有铭的提醒声划破空气,雷鸣瞬间察觉到背后有异动。
他敏捷地翻滚躲避,但仍被两个青年模样的镜像手中的黑伞划伤。
神色一怒,雷鸣以一个惊人的飞踢横扫,将这两个镜像也一并粉碎。
此刻,场面稍显诡异。
雷鸣四周的镜人越聚越多,这些镜人各不相同,但都无一例外地面朝雷鸣,眼花缭乱地挥舞着黑伞,似乎生怕他冲过来将自己打得粉碎。
神秘人的嘲讽声不绝于耳:
“果然如我所料,你虽力大无穷,但脑子却不怎么灵活嘛。”
这番话让雷鸣心中一凛,意识到对方绝非等闲之辈,能在短时间内洞悉自己的弱点。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全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激战。
雷鸣凭借着迅捷无比的身手,在战斗中总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然而,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短板。
每当他发动快速移动时,周围的世界在他眼中就变得一片模糊,无法清晰地捕捉到敌人的位置。
因此,他在出拳之前总是需要先判断好对手的方位,然后巧妙地绕过敌人,从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如果贸然冲锋,他很可能会在不自知情的情况下撞上敌人的武器,从而陷入险境。
而面对由不断挥舞的黑伞组成的包围,雷鸣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后背打击。
原来,刚才偷袭雷鸣的两个青年镜人正是为了试探——雷鸣的头脑反应根本匹配不上他的身体速度!
雷鸣开始对这个神秘的对手产生了敬意,因为在他镇守神宫多年的历史中,从未有人能够像眼前这位一样,如此精准地洞悉他的战斗风格。
不过,仅仅如此而已。要知道,他可是神宫第一门将,有着十几年的战斗经验,也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底牌。
“既然如此,那我就慢慢地把你们都砸碎!狂雷铠!”
雷鸣怒目圆睁,电光之间,一身铠甲着于全身,威风凛凛,不可盖世。
此刻,雷鸣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守护神宫十年安宁。
“终于出现了!历代神宫门将只有你才拥有的神王御赐铠甲,由天下第二坚硬纯粹的神石,也是神母像的原料——蓝星铸成。”
镜人们扭动着身体发出疯狂的欢呼,像是第一次见到火的猿人。
雷鸣轻嗤一声,那怪异的叫声让他的耳朵仿佛受到了污染。
“神雷磁环!”
他沉闷低喝,脚下的大地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开始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道道闪电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环,将周围的镜人卷入其中。
“哇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狂雷铠,在神母像之前还能拥有如此威力,哈哈哈哈哈哈!!”
镜人们尖声嚎叫着,丝毫不在意自身处境。
啪啪啪啪啪!!!
随着能量环的扩散,一个个镜人在电光中化为碎片。
“来呀,继续,让我看看你还有几把刷子!”
外层未被能量波及到的镜人扭曲着身子,他们明明处于劣势,却依然兴奋不已,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雷鸣对这些让人恶心的声音充耳不闻,他奋力挥舞着铁拳,继续清理着站位散乱的镜人。
他需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因为狂雷铠给予他的神力固然强大,但对于肉体和精神的折磨也是极大的。
在狂雷铠的防御加持下,黑伞几乎无法对雷鸣构成威胁。
除非镜人能精确击中雷鸣腹部那一小块范围——那里是蓝星覆盖不严密的部位,也是雷鸣身体上的唯一弱点。
然而,在雷鸣的强大攻势下,镜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接受碎成渣的命运。雷鸣一边思考着如何找到并消灭本体,一边挥拳砸碎了几个靠近他的镜人。
突然,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尽管他已经打坏了相当多的镜人,但其数量却不见减少。
看来这些镜人能够无限再生,只有杀死本体才能彻底地摧毁他们。
雷鸣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继续挥拳砸碎着镜人。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神母殿的天顶上。
原本那里只有三扇方形的窗户,这三扇窗户各在一个顶点,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然而现在,三角形中央竟多了一扇窗户。
联想到神秘人之前将大门变成镜面的能力,这窗户想必也是由他创造。
而他选了一个如此隐秘的位置,答案显而易见——
他的本体就藏在其中!
一方面,他想利用天顶本身的窗户掩人耳目,一方面,这个位置他的本体可以洞悉全局,更好的指挥战斗。
他想的很周到,只可惜,在雷鸣十年的战斗累积下,他的洞察力早就可以使他在战斗中洞若观火。
雷鸣冷哼一声,双腿发力,狂雷在他身上闪烁,迸发出的能量瞬间摧毁了离他较近的镜人。
他猛得一跃,在中间的窗户前急停。
见形势不对,“长老”的半个身躯从窗户里探了出来,他神色张皇,张牙舞爪,试图阻止雷鸣的进攻。
“本体果然藏在这儿!”
雷鸣势在必得,厚重的铁拳直直打在长老的胸膛,爆发出强烈的闪电乱流。
砰砰砰砰砰,长老应声而碎!
雷鸣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意识到他错了,大错特错!
藏在镜子里的,依然是镜像!
“噗!!”
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雷鸣喉中热流上涌,喷出一口鲜血。
他身后那扇神母殿本身存在的窗户里钻出了一个镜人,手中的黑伞正插在雷鸣的腹部——
那个唯一可以伤到他的位置!
雷鸣怒吼一声,回身一脚将镜人轰碎,跌落在地上。
竟然一直都跟着对方设计好的套走,也就两年时间,却连一点战斗常识也不注意了。
雷鸣在心里咒骂自己,大股大股的鲜血止不住地从腹间的伤口往外流。
他忍住剧痛站了起来,将黑伞拔出,丢在一边。
“镜中人出!”
随着一声令下,少数幸存的镜人都自动破损,和地上的碎片一起汇聚到神像的头顶。
碎片逐渐拼接,最终形成了以长老为模样的神秘人本体。
“这……”
人群见神秘人如此侮辱神母像,传来一阵骚动,却又无能为力。
“没想到你也能控制不是由你创造出来的镜子啊。”
“那是自然,我的镜人可在里面藏了好久才得手呢。”
神秘人站在神像头顶,趾高气昂地俯视着狼狈的雷鸣,“哈哈哈!大名鼎鼎的神宫第一门将,不过如此嘛。”
“看来你的能力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是隐藏本体操纵镜人来战斗。”
雷鸣的手掌紧紧贴住血迹斑斑的伤口,眉头紧锁,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猜一猜哪一个才是我的本体?”
雷鸣回忆起战斗刚开始时,他的对手这一轻描淡写的提问,却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的确,我的能力在于将本体分裂成镜像,它们虽脆弱,但能却以量取胜。并且,当我重新将镜人汇聚成本体之后,他们所受的伤害会成倍缩减集中在我身上,最终不过是微乎其微的。”
神秘人的语调中透露出一丝得意,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雷鸣,脸上无故新添的细小伤口验证了他的说法。
“你是否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那是你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神秘人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姿态盛气凌人,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结局。
诱导,天衣无缝的诱导。
神秘人的行为看似疯癫,但他早就掌控了战斗的节奏。
无论是提前藏好的镜人,还是第一轮攻势的试探,甚至是言语上的暗示,都是他精心设计,布好的局。
村民们屏息凝视,心中为雷鸣的处境感到焦虑。
“神宫的战斗天才,如今却败在一无名小卒的手下,你作何感想啊?”
长老模样的神秘人放声笑道,露出一口老黄牙。
“三年未战的我,或许已不复当年荣光,只是个胡子拉碴,身体发福的普通中年人。”
雷鸣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尽管伤势让他说话艰难,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坚毅。
“但在当年,我曾与无数强敌交锋,其中并不乏比你更为强大的对手。他们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手段让我遍体鳞伤,甚至一度让我陷入绝境。”
“然而,不管多么严重的伤,只要我的意志没有被击溃,我的身躯便不会轻易倒下。我会抓住每一个机会,耗尽最后一丝力量,逆转乾坤。”
雷鸣缓缓仰头,目光汇聚到天顶,像是想起了他被掌声的和钦佩的目光所包围的岁月。
那种感觉,不是沾沾自喜,而是无所适从。
“啊……总被人唤作天才什么的,真是聒噪……”
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他磨练意志,锻炼体魄,吃了无尽的苦头,才有了如今的盛名。
随着雷鸣声音的提升,他的气势也随之暴涨,身上爆发出比以往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内心的力量燃烧殆尽。
“天赋并不是我扬名立万的根本,每一次决斗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是我百战百胜的秘诀!!”
“神雷·崩雷天坠!!”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闪电,冲破神殿的穹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阵阵尘埃倾泻而下!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空气中回荡,雷鸣周身惊雷滚滚,浑身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直扑神秘人所在之处!
“你竟敢超负荷催动狂雷铠,强行挣脱神母像的束缚,真是视死如归。不过,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徒劳。”
神秘人面无表情,随即轻声吟唱,“镜中人·入。”
话音刚落,神秘人的身体瞬间化作成百上千个镜像,遍布整个神殿。
但出人意料的是,雷鸣并未就此改变自己的轨迹,因为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神母像!!
砰砰砰砰!!!!
这一击落下,雷霆万钧之力瞬间炸开。神母像在他狂暴的攻击下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尘埃四溅。
村民们纷纷扬起手抵挡烟尘,本能地咳嗽。
在碎石烟尘中,雷鸣高大的身影渐渐显现,傲然挺立,狂雷铠已然破碎不堪。
伤痕累累,已如强弩之末,但神力解放的感觉却让他神清气爽。
“既然你选择了化身万千,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弑神之力!”
雷鸣的咆哮声在神殿内回响,他的身影在狂雷的映衬下显得越发高大。
“弑神雷·噬生网!”
随着雷鸣的暴吼,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化为一张巨大的电网,铺天盖地地向四周蔓延。
电网中闪烁着蓝色的闪电,每一道都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舞动,震耳欲聋地轰鸣着。
神秘人眼见形势不妙,面色骤变。
他急忙喊道:
“镜中人·出!”
镜中人看似无懈可击,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害怕大范围的必杀技。
这种威力的大范围攻击会对每个镜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即使伤害会受到衰减,但他重回本体的时候依然会承受难以想象的伤害。
如今,他只有收回镜人,凭借自己本体的超强肉体抗击打能力硬吃下这一击。
轰轰轰!!!!
噬生网无情炸响,将神秘人绞杀其中。
“啊啊啊啊啊!!!”
他在电网中痛苦地嚎叫着,身体以难以想象的频率不停地抽搐着。
电网中的闪电不断穿透他的身体,带来无尽的痛苦。他试图挣脱出去,但电网却像一张巨大的魔爪,紧紧地束缚着他。
雷鸣处于在电网的中心,目光冷冽地看着痛苦挣扎的神秘人。
他右臂高举,狂雷在他手中凝聚为一把无坚不摧的闪电之矛。
这把矛闪烁着蓝色的符文奇光,仿佛能够刺破一切阻碍。
忽而,黑伞从神秘人手中滑落,闭合的伞面悄然绽开。
雷鸣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那伞上画满了数千只奇形怪状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仿佛在盯着他看,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然而,这并没有动摇雷鸣的决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矛奋力向神秘人挥出。
矛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噼啪作响,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射向神秘人。
“弑神雷·终途之矛!”
随着雷鸣的怒吼,闪电之矛准确地命中了神秘人的身体。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神秘人的身体在闪电之矛的冲击下骤然炸开!
只剩血雾一片。
……
夕阳渐沉,在这光影交错之中,一个身影逐渐显形,那是一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人。
她的身姿曼妙,曲线玲珑有致,仿佛是上天精心雕刻的杰作。
阳光在她的肌肤上跳跃,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使她看起来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银白长裙,裙摆轻轻摆动,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
裙身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将她的曼妙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裙领处低垂的设计露出她的锁骨和部分胸部,增添了几分妩媚与性感。
身材高挑匀称,腰肢纤细柔软,盈盈一握即可。
胸部丰满挺拔,与纤细的腰肢形成鲜明对比,摄人心魄。
不过,在这一尘不染的美人面前,却是一片血腥反胃的场景。
在她眼前,是一具尸体,血肉模糊,脑浆迸裂,红色的血液和黄色的不明液体混杂在一起,散发出恶心的气味。
然而,面对眼前的一幕,她的美目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透露出一种超然的冷静。
“可算找到你了,费了我不少功夫。”
美人在心中感叹,她微微仰头,望向天际的某个角落,那里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存在正在窥探着下方的世界。
突然间,一道幽光凝聚成一只眼睛,它在云端旋转了一圈,轻轻颤动。
“在他的身上,藏有能够挽救他生命的宝物。”
那只眼睛的声音,虽然无形,却在她的心底回荡,清晰可闻。
美人的红唇微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弯下腰去,细致地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少年尸体上搜寻着。
她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真是的,想不到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要做这种恶心的事。"
昏黄的灯光下,嘈杂的小酒馆内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
酒馆的角落里,雷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眼神迷离,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
“喂,雷鸣,你来神母村这么久了,还没跟我们说过你到底为啥不在神宫干了啊?”
一名男子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已经喝多了。
在他的身后,正躺着一大片因喝醉而呼呼大睡的男子。
他摇摇晃晃和雷鸣碰了个杯:
“来,再干一杯!”
“管那么多干嘛,接着喝!把你灌倒了,我就达成了连胜18人的新纪录了!”
雷鸣醉醺醺地打了个嗝,将刚倒好的酒一口闷下。
“我只是好奇嘛。你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回去过。”
男子轻轻啜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又给雷鸣满上,“难不成,你一点都不思念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吗?”
男子的话语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了雷鸣的心。
他默默将酒杯放下,眼中已然没有了刚刚的兴致。
沉默了片刻,雷鸣缓缓开口:
“她们都死了。”
雷鸣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但是,他的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悲痛。
他闭上眼睛,似是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
男子愣住了,本就头脑不清醒的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那段时间的我脑中只有荣誉和名声,完全忽略了她们母女俩。我日夜守候在神宫门前,却从未守护过自己的家人。”
雷鸣的声音颤抖着,“我屡次派我的一名下属去慰问她们,但未曾想他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雷鸣说着,紧握着拳头,酒杯因用力过度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怒火在眼中渐渐燃起。
“在见识过我妻子的美貌之后,他试图侵犯她。我的妻子与他扭打在一起,这一幕被我刚刚玩耍回来的女儿看见了。女儿哭喊着出去求救,他立马冲上去捂住她,竟然把她给捂死了。”
雷鸣的声音哽咽着,“而那个畜生之后以神王之令为由要下界。我念及和他多年的兄弟情没有让他证实便放他下去了。”
“等我回家的时候,发现我的妻子不堪受辱,已在家中自尽。”
雷鸣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低沉,“这时,我才意识到,什么狗屁捍卫神宫的大将,我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雷鸣的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
他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身影虽然高大,却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酒馆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雷鸣的故事深深地震撼了,默默注视着他。
而雷鸣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痛哭流涕,好似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孩。
“于是,我便卸掉了门将一职,追杀他到了天涯海角。他死在了我的手中,但就算如此,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雷鸣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高涨,双眼中闪烁着怒火与痛苦交织的光芒。
砰!!!
一拳猛击在桌面之上,力道之大,竟使得坚硬的木桌如同豆腐般凹陷下去,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雷鸣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犹如蚯蚓般蠕动。
“不过好在,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雷鸣音色一转,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里可以抑制我的神力,也让我不再回忆自己的过去。”
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释然。
男子静静地坐在雷鸣身旁,神色中充满了同情与理解。
他轻轻地抚摸着雷鸣的后背,那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支持,声音柔和而坚定:
“兄弟,你放心,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把你当家人对待。”
雷鸣转过头,与男子对视。
在那一刹那,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情感与信念。
“这我当然知道。”
雷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豪迈与洒脱,“来来来,还没一分高下呢,我们接着喝!”
他举起了新的酒杯,其中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酒馆内的气氛逐渐升温,人们的欢笑声与碰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乐章。
……
雷鸣的身躯半屈于地面,胸腔剧烈起伏,似在竭力汲取着空气中稀薄的氧气。
在一番竭尽全力的搏斗之后,他终于将那个神秘人击败。
巨蛇在失去了神秘人的神力支持后,轰然倒地,无力地扭曲着。
村民们纷纷涌上前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
他们将雷鸣团团围住,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确认他是否安好。
雷鸣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身体的疲惫与伤势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雷鸣哥,你小心点啊!”
“是啊,让我们扶你吧。”
“雷鸣,你别逞强了,你都伤成这样了……”
“那不如死了算了。”
话语冰冷而空洞,好似从黑暗深处传来的诅咒。
雷鸣闻言一愣,抬头看去,前一秒还神色紧张的村民们此时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露出戏谑的表情。
这是幻觉?
丰富的战斗经验使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雷鸣面若冰霜,暗暗想到。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个亲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好想你呀爸爸,你陪陪我好不好嘛。”
这个声音如同天籁般甜美,让人心生暖意。
人群纷纷让开一条路,一名小女孩的身影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雷鸣的瞳孔急剧放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道:
“小蝶?乖女儿,你怎么在这里。”
小蝶走到雷鸣身边,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爸爸,我一直在等你呀。”
声音温柔而甜美,如同春风拂面。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爸爸害了你。”
雷鸣痛苦地抱着小蝶,泪水夺眶而出,
“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们。”
“没关系的爸爸,妈妈也很想你。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蝶抬起头来望着雷鸣,眼睛清澈透明,仿佛世间最纯粹的璞玉。
“好……我跟你一起去找妈妈。”
雷鸣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正欲抱起小女孩,后者脸色一变,轻笑一声,手中不知道哪来的短剑,贯穿了雷鸣的身体!
“唔……”
雷鸣瞳孔涣散,无力地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爸爸,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女孩瘆人的笑声在大殿回荡着,像是索命的咒语。
噼啪!!!
清脆一响,就在这一刻,世界仿佛被定格了一般。顿时,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紧接着,世界仿佛破碎的玻璃般四分五裂,雷鸣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抱歉。超乎常人的果敢和孤注一掷的战术,我不应该贬低你的。”
女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大殿中央的红衣美人松开手中的狂雷铠碎块,微微后退,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了对他的敬意。
“你一眼就看出是中了我的幻境,可惜呀,你的执念太深,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相信眼前的假象。”
此刻,雷鸣像是一座石雕般屹立不动。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如同黑夜一般无边无际,双手低垂无力,狂雷铠的碎片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身躯。
“唉,你若不负隅顽抗,也不必落到如此下场。所以我说了,在我们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如果没有神像的束缚,你连与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神秘人淡淡地道,露出一道妩媚的笑。
不知是否是她的原本模样,此时的她已经化身为一名绝美的女子。
容颜清丽脱俗,眉如远山,唇似樱桃,金华玉簪,一袭红装,美丽而脆弱——
宛如即将出嫁的新娘。
然而,她手中撑着的黑伞却破坏了这份完美。它上面的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在沉睡之中。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有铭的自信在刹那间崩塌,局势的突变让他措手不及。
他原以为胜利已经触手可及,却没想到在噬生网的雷光中,他隐约看到雷鸣的攻击偏离了轨道,终途之矛的致命一击竟成了空击,砸碎了神殿的墙壁。
当电网散去,雷鸣,曾经的强大存在,却跪倒在地。
他的精神似乎被彻底击溃,喃喃自语,不停大呼小叫着,又哭喊着“小蝶”的名字。
而神秘人就径直走向他,将手中的狂雷铠碎块插入了他的胸膛,他竟丝毫没有反抗。
新娘的伞尖抵在雷鸣的喉咙上,声音冷酷无情,花容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神王印的下落,告诉我!”
人群在恐惧中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
他们知道,一旦新娘失去耐心,捏死他们就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的简单。
苏有铭咽了口唾沫,拳头在暗中紧紧握着。
他在嘈杂的人群回忆着过往的种种。
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大声喊道:
“我知道神王印在哪儿!”
新娘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神态瞬间由疯狂转为优雅,媚眼如丝,动作轻盈而从容:
“你早该如此。现在,带我去取那件东西。”
苏有铭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他转身向外走去,新娘跟在他的身后,目光始终锁定在苏有铭的背影上,那是一种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
“记住了,大叔。”
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冰冷而淡然,“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个村子消失。”
……
"真是的,想不到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要做这种恶心的事。"
美人轻声自语,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开覆盖在少年脸上的污秽,露出了他清秀的面容。
终于,她在少年的贴身口袋中找到了那块被血迹染红的玉佩,她将其取出,用衣角轻轻擦拭,玉佩上的血迹渐渐褪去,露出了它原本的晶莹剔透。
"七十二大灵器之一的南烟玉,你这小子运气不错,竟然拥有如此珍稀之物。"
美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将玉佩轻轻放在少年紧握的手心,然后紧握着他冰冷的手。
她闭上双眼,开始吟唱起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声音如同溪水般流淌,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随着咒语的加深,南烟玉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两人紧紧包围。
“我,沈湘云,在此请求花神的帮助。眼前之人苏生,是我深爱的男子,我必须让他活下去。我愿意献祭出我的血肉之躯,作为保护他的壁垒,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请您响应我的召唤,让他重获新生吧!”
沈湘雪的动作变得缓慢而庄严,她缓缓地拉下长裙,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然后,她以一种几乎神圣的仪式感,褪去了自己的长裙,露出了曼妙的身姿。
在这光芒之中,她与苏生坦诚相对,肌肤相亲,体温和心跳传递给他,逐步唤醒他沉睡的生命力。
在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作用下,苏生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呼吸逐渐变得有规律,生命的火花重新在他体内燃烧。
半个时辰之后。
“唉,真是白白便宜你小子了。”
光芒逐渐消散,苏生的模样已恢复正常,他沉睡的脑袋静静靠在她的香肩上。
她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还是第一次和一名男子处这么近。
她小心翼翼地将苏生平放在地上,然后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苏生的眼帘如两片薄雾,缓缓拉开,露出了茫然的瞳孔。
他环顾四周,只见天色已晚,暮色苍茫。
他试图坐起,却感到一阵虚弱袭来,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你醒了。"
沈湘云的声音在苏生的耳畔响起,语调平静,就像刚刚目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苏生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沈湘云站在不远处,白衣胜雪,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她的面容平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生的声音沙哑,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情景,却一片空白。
沈湘云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在这里躺着,觉得很奇怪而已。"
语气淡漠,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苏生皱了皱眉,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那种虚弱的感觉正在消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发现掌心还残留着一丝温热,那是方才与沈湘云相触的感觉。
"谢谢你...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联系。"
苏生试图站起身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沈湘云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苏生的身上:
"或许吧,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你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苏生独自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