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岁花爷是小说《盗笔:蛇妖娘娘爆改盗墓界》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霏瓷写的一款悬疑恋爱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盗笔:蛇妖娘娘爆改盗墓界》的章节内容
午夜,青海格尔木的旷野被浓稠如墨的夜色包裹,万籁俱寂,唯有一条泛着冷光的公路,像一道伤疤蜿蜒至远方。
一辆黑色轿车自黑暗中疾驰而来,车轮碾压路面,发出沉闷且急促的“沙沙”声,似一头饥饿的野兽在暗夜中喘息,迫不及待地撕开这无边的寂静。
轿车朝着荒废已久的格尔木疗养院狂奔,疗养院那阴森的轮廓在夜幕下影影绰绰,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当轿车逼近,车灯的强光瞬间照亮了那摇摇欲坠的围墙、玻璃破碎的窗户,残垣断壁在惨白的光线里尽显凄凉,荒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诉说着往昔的衰败。
轿车“嘎吱”一声,在疗养院门口猛然刹住,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划破夜空。
仅仅短暂停留了一瞬,甚至来不及让周围的空气缓冲,车门“砰”地被推开。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如同从黑暗中分裂出的影子,从疗养院中狂奔而出,动作敏捷得恰似暗夜潜行的猎豹,一头扎进车内。
车门迅速合上,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从疗养院深处踉跄着冲了出来,一边拼命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
“等等我!我还没上车!”
他的声音被冷风扯得支离破碎,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无尽的焦急与绝望,在空旷寂寥的夜里回荡,却被呼啸的风声迅速吞噬。
然而,那辆车没有丝毫犹豫,引擎怒吼,如同一颗脱缰的子弹,裹挟着决绝的冷漠,无情地驶向远方。
被抛下的男人,望着轿车远去的方向,胸腔中愤怒与恐惧交织翻涌,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那股情绪在心底疯狂蔓延,激发出一股潜藏已久、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力量。
他的双腿像是被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驱使,肌肉紧绷,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脚步密集地交替,重重踏在地面,扬起大片尘土,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呼啸的风声在他耳边肆虐,灌进他大张的嘴巴,冰冷的气流让他的喉咙生疼,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可他浑然不觉,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那辆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轿车,那目光仿佛要将黑暗灼烧出一个洞,此刻,那辆车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目标。
随着追逐的持续,他的肺部像是被熊熊烈火炙烤,火辣辣地疼,双腿也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但他的意志坚如磐石,即使身体濒临崩溃,也绝不停止。
终于,在体力即将耗尽的最后一刻,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纵身一跃,像一只孤注一掷的困兽,精准地抓住了轿车的后把手。
他的指关节凸起,随后,他猛地拉开了车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着扑进车里。
他重重地瘫倒在车厢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汗水如决堤的洪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凌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
喉咙干涩,发出的喘息声粗重而沙哑,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双手撑着地板,用尽全身力气,靠坐在座椅上。
随后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狼狈暂时抹去,可眼中的警惕与疑惑却愈发浓烈。
他的目光在车内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像是在黑暗中探寻着什么。
小哥自然不必多说,刚刚就已经见过了,而且他和小哥熟的不能再熟,反正只要有小哥在的地方,他就一定是安全的。
此时小哥熟悉的身影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忧郁,一如既往地沉默,周身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吴邪的眼神瞬间一凛,想到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太过复杂,那些在古墓中生死与共的时刻,那些至今未解的谜团,就像一团乱麻,紧紧缠绕在吴邪的心头。
吴邪深知,他和小哥之间还有太多的账要算,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未解开的秘密,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接着,吴邪的目光落在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和一个外国面孔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然而那外国男人却率先露出友善的笑容,主动开口打招呼,一口流利的中文让吴邪微微一愣。
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吴邪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心中却依旧警惕,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善意都显得有些可疑。
目光再往前移,看到驾驶位和副驾驶的瞬间,吴邪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也仿佛漏跳了一拍。
开车的人竟然是阿宁!
阿宁似乎也没有料到吴邪会追上车,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吴邪满心疑惑,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脱口质问道:
“阿宁,你怎么会在车里?”
声音因为激动和喘息而微微颤抖。
阿宁却没有丝毫被质问的窘迫,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在杭州装得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声音像是带着冰碴,瞬间让车厢里的温度降了下来。
吴邪心里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立刻反击道:
“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
虽说是疑问句,但语气里的笃定,表明他早就看透了阿宁的心思。他紧紧盯着阿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看穿。
阿宁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像是在嘲笑吴邪的天真。
她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开车,仿佛吴邪的质问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那笑声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扎在吴邪的心上,让他更加愤怒。
吴邪哪肯罢休,又追问:
“怎么的?难道你的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气势。
阿宁这次倒是回应了,她转过头,目光似笑非笑地瞥了吴邪一眼,语气带着玩味:
“看来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天真无邪了,真是不好玩。”
那目光仿佛能洞悉吴邪的一切,让吴邪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
两人的对话你来我往,暗藏机锋,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箭矢,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
旁人能不能听懂吴邪不清楚,但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的常岁岁,脸上满是茫然,显然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不过常岁岁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她皱了皱眉头,便不再理会,反正只要不耽误正事,这些听不懂的对话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恰在此时,吴邪再次开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喘息:
“幸好我这次反应及时,不然还真的要被你唬过去了。”
他的口气里有庆幸,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追上了车,没有被阿宁彻底抛下。
可更多的是埋怨,这么多次与阿宁打交道,每次都被她算计,他实在有些恼怒.........
说起来阿宁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在那些古墓探险、绝境求生的日子里,他们不止一次交锋、合作又对立。
阿宁每次都这样,心机深沉得如同海底深渊,让他防不胜防。
那些被阿宁算计的过往,此刻如走马灯般在吴邪脑海中闪现,每一幕都带着他的狼狈与不甘。
而阿宁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却依旧目视前方,只道了一句:
“彼此彼此。”
那语气,仿佛在告诉吴邪,她也不是好惹的,谁也别想轻易拿捏谁。
车内的气氛瞬间又紧绷起来,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被两人的言语拉扯到了极致,一触即发。
小哥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他微微收紧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关注,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着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戴黑眼镜的男人和外国面孔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却又让人捉摸不透,他们安静地坐在一旁,像两个局外人,又像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常岁岁依旧望着窗外,可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表明她并非真的无动于衷,只是不想卷入这场无形的争斗。
吴邪听了阿宁的话,心中愈发憋闷,他紧了紧拳头,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再争论下去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局面更加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胸腔里的那股怒火,依旧在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阿宁再次开口,声音冷静而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说说吧,你都在疗养院里找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直直地看向吴邪,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吴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不是让你们先找到了吗?”
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甘。
他心想,阿宁果然还是惦记着疗养院的东西,之前的试探、算计,恐怕都是为了这个。
阿宁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吴邪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知为何,看到阿宁吃瘪,吴邪心里竟涌起一丝畅快,哪怕只是短暂的。
常岁岁坐在副驾驶,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不经意间通过后视镜看到吴邪,只见这个后生说完话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随后又迅速地看向自己的背包,那眼神里满是珍视,像是背包里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常岁岁心中了然,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实话啊,这你来我往的试探,还真是一场精彩的博弈。
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个发现抛之脑后,她本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要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别人的心思她才懒得去琢磨。
车厢里再度陷入沉默,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车轮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
昏黄的车内灯光在颠簸中摇曳不定,给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使得气氛愈发沉闷。
随着这份安静持续蔓延,阿宁终于不再纠结于和吴邪的对峙,转而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坐在副驾驶的常岁岁。
其实讲实在的,阿宁对常岁岁的了解几乎为零,只是她的老板反复强调,常岁岁是此次至关重要的底牌,要务必恭敬对待。
为了完成任务,阿宁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礼貌。
此刻,阿宁微微调整坐姿,侧身面向常岁岁,脸上挂着看似温和却又带着几分职业性的笑容,开口打破了寂静:
“常小姐,刚刚让你见笑了。既然这次任务,你作为行动顾问跟我们一起行动,我想是时候给您介绍一下咱们车上的同伴了。”
阿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车内的嘈杂,让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不自觉地集中过来。
首先,她先抬手指向坐在后排角落的小哥,小哥身形清瘦,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
“坐在您身后那位,他叫张起灵,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小哥。”
阿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别看他总是沉默寡言,但在古墓探险这个圈子里,他的名号如雷贯耳。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古墓,他都如履平地。他的身手、他对古墓机关的了解,可以说是出神入化。曾经在一次极其凶险的探险中,众人深陷绝境,是他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带着大家逃出生天。他的实力,已经不是能用金钱简单衡量的。”
阿宁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而小哥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些事迹与他无关。
紧接着,阿宁的目光移向戴着黑眼镜的男人。
“后面戴着黑眼镜的,就是黑瞎子。”
阿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和小哥一样,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他的身手敏捷,对各种危险环境的适应能力堪称一绝。
不管是面对怎样的机关陷阱,他都能化解,在这个圈子里,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黑瞎子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懒洋洋地挑了挑眉,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随后,阿宁指向那个外国面孔的男人。
“这位是老高,跟着我有不少年头了,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得力助手。”
阿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他对各种任务都驾轻就熟,不管是前期的情报收集,还是在行动中的配合,都表现得相当出色。在这次行动里,他的经验和能力,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老高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脸上带着沉稳的神情。
最后,阿宁的目光落在吴邪身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调侃,也有对吴邪身份的重视。
“而这位,常小姐想必或多或少也听过他的名号。”
阿宁故意停顿了一下,制造出一种微妙的气氛。
“他是吴邪,老九门吴家的小三爷。”
说到“老九门”三个字时,阿宁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一些,仿佛这三个字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和沉甸甸的历史。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常岁岁,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试图从常岁岁的反应里判断她对老九门的了解程度。
阿宁本想看看常岁岁知不知道老九门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话,她也就不用再费一番口舌解释了。
如果不知道的话,她可能还要简单讲一讲老九门这个庞大而又神秘的组织。
可哪料就在她提起老九门的那一刹那,常岁岁猛地回头,动作之迅速让车内的其他人都微微一怔。
原本始终挂在她脸上的淡漠神情瞬间起了变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疑惑与急切回忆的复杂神色。
她的双眼微微睁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在努力从脑海深处挖掘关于老九门的记忆。
随后,她在口中喃喃着:“吴家?吴家......是哪一门来着?哎呀,记不清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这样就能把遗忘的记忆拍回来.........
阿宁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常岁岁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原本因为阿宁介绍众人而稍微缓和的紧张感,此刻又悄然弥漫开来。
吴邪听到常岁岁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实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对老九门的了解如此匮乏。
可后来,吴邪看常岁岁想的那么努力,又那么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在常岁岁身上打量着,心中暗自揣测她的身份和来历。
犹豫片刻后,吴邪主动开口说道:
“我们吴家算是下三门,也算是第五门。你........是谁?或者我该问你和我们九门有渊源吗?”
话音落地,常岁岁一听是第五门,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舒缓,整个人也平静下来。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仿佛被这“第五门”三个字带回到遥远的从前。
车厢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目光纷纷聚焦在她身上。
她的思绪也被修炼拉远,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其实她本是一条修炼了千万年的蛇妖,有众多蛇子蛇孙的那种。
很多年前,她在长沙的墓底下潜心修炼,也经历过无数次天劫,每一次都是生死考验。
可后来,有一阵子墓里突然变得极为不太平,三天两头就有人下墓打扰她的修行。
有一次,她实在忍无可忍,便冲出去想要教训他们,没想到对上的是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在昏暗的墓中都透着柔和的光。
双眸恰似一汪清泉,澄澈明亮,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又似暗夜中灵动的精灵。
常岁岁从没有见过那么美的人类,她想如果有一天她想在人世间先行走了,她也要好化身成一个这么美的人类才行。
话题扯远了,她继续回忆往昔。
那个女孩不仅生的极美,功夫也是极为高强,准确来说应该是功法一流。
当年她拼尽全力都敌不过她,要知道她可是修炼千万年的大妖,怎会不敌一个人类?
可事实确实如此,她也只能认命。
当时她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就在最后关头,那个女孩竟然放了她。
动物修行不易,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后来,她才知道,那女孩不杀她,是想要收她做灵宠坐骑。
她拼死不愿意,她向往自由,不想被束缚。
可那女孩硬的不行,来软的。
给了她很多奇珍灵果,那些果子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助她一次次突破修行的瓶颈。
她妥协了,被那些珍贵的宝物所诱惑,几乎是立马就答应做她的坐骑。
开玩笑,能抱大腿,谁又会犹豫呢?
往后的日子,她依旧用心修炼,心中却总是盼着那女孩能来看看她,千万不要忘了她。
也许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那女孩总是会来,每次都给她带好多好东西。
在女孩的帮助下,她的修行突飞猛进。
后来随着她们见面次数多了,她也看出来了,那女孩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眼中全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而别人都管那个男人叫八爷,据说他们还有一个组织叫老九门........
思绪在这里止了头,常岁岁缓缓闭上双眼,没有勇气再深想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那股复杂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怎么也压不下去,落寞的神色在她脸上肆意蔓延,仿佛被一层悲伤的薄纱笼罩。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随着她的情绪骤降,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所有人都被她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和无形威压感染,大气都不敢喘。
小哥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可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常岁岁,仿佛想要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黑瞎子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在思考着常岁岁将会给这次行动带来怎样的变数。
这股强大的威压,让黑瞎子和小哥都生出了危机感,实在不是能用三言两语就描述得清的。
车厢内,压抑的气氛如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神经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常岁岁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对大家不利的举动。
小哥的脊背挺得笔直,肌肉紧绷,每一块线条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他不着痕迹地侧身,将吴邪半护在身后,目光紧锁常岁岁,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只要常岁岁有一丝异动,他便能瞬间做出反应,全身都散发着警惕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常岁岁终于缓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刚从一场漫长而混沌的梦境中苏醒。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气氛被自己搞得一团糟。
她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这令人难受的沉默:
“你们九门中的八爷,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声音打破了死寂,却没能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吴邪被问得一愣,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后如实回答:
“齐八爷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常岁岁听到这个答案,先是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又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随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人类寿命短暂,恍然大悟般说道:
“死了啊!挺好的。”
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带一丝波澜。
这话一出口,车厢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被这冰冷又怪异的回答惊住了。
吴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想哪有人会这么说别人去世的事。
但他心思细腻,隐隐猜到常岁岁对九门有这么大的反应,很可能和八爷有关,只是这其中的渊源,既难以诉说,更难以打听。
终于,吴邪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你怎么会跟八爷有渊源呢?”
话音刚落,常岁岁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甩过去一个眼刀,那眼神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充满了嫌弃与厌恶,就像吴邪问了一个极其晦气的问题。
“谁跟他有渊源,他也配!晦气东西,不许再提这个人了,提了运气准不好。”
她的声音尖锐又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空气,让车厢里的温度骤降。
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车厢里再次陷入寂静,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每个人的内心都如波涛汹涌的海面,无法平静,只能在这沉默中,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下一刻........
车子一路行驶,从未停过。车轮在公路上不知疲倦地转动,发出单调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漫长的旅途。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减速,最终停了下来。
吴邪率先回过神,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只见车子停到了一片十分空旷的空地上。
这里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坑洼,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啃噬过。
极目远眺,四周皆是荒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死寂。
唯有不远处有不少帐篷,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帐篷外还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工具和设备,很明显,这里是一处安营扎寨的地方。
阿宁率先推开车门,走下车伸了个懒腰,活动着久坐僵硬的身体。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到地方了,大家都下车吧。”
她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随着这一嗓子响起,大家陆陆续续地从车上下来,动作或迟缓或急切,都在适应着车外陌生又带着几分凉意的空气。
小哥步伐沉稳,走在最前头,他的身影一如既往地透着股遗世独立的味道,仿佛周遭的一切都难以惊扰到他。
吴邪见状,心急如焚,忙快走几步,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手臂拦住了小哥的去路。
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与疑惑,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哥,你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你什么时候从青铜门里出来的,为什么不去找我?”
吴邪一连串抛出问题,语气里带着些埋怨,胸膛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
然而,小哥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对吴邪的质问只字不答。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脸上没有多少变化,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吴邪,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又似乎觉得这些问题无需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黑瞎子突然像个幽灵般凑了过来。
他惯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眼下瞧着能吃瓜,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只听他语气非常玩味地说道:
“对呀,说说呗,我们也想听。”
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挑了挑眉毛。
常岁岁原本还坐着,没有及时下车,反而是先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听到这番对话,注意力立马被转移,恰到好处地露出半个脑袋。
她想起以前主人常看人类的热闹,说是别有一番风味,此刻她也想瞅瞅到底是怎么个有趣法。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脑袋里还在回忆着主人看热闹时的模样,记得主人总会手里抓一把瓜子,再搬一个小马扎坐着。
她瞧了瞧自己身下的车座子,心里想着这姑且算作是小马扎的平替,可那瓜子怎么办呢?
她也没法现场变出来磕啊!
正当她思绪杂乱,左思右想的时候,车子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关上,吓了她一跳。
常岁岁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转头,视线与黑瞎子对视上。
两个人谁也没有言语,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都只是默默伸出手,摸到了摇窗户的把手上,一下两下,窗户轻而易举被摇下来。
他们探出脑袋,一副准备好好看戏的模样。
“小哥,这么多年,我在外面想尽办法找你,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和这些人凑在一块儿?”
吴邪的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带着哭腔,他眼眶泛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与不甘,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与风沙混在一起。
他的手如铁钳般死死攥住小哥的手臂,指尖泛白,那股子蛮力让小哥的脚步顿住,风衣在风中呼呼作响,衣角不停抽打在两人身上,似是这场对峙的助威。
可小哥依旧沉默,他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他的眼神平静深邃,幽深得让人瞧不见底,无论吴邪如何急切,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吴邪的耐心彻底被消磨殆尽,他胸腔剧烈起伏,胸膛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再也压抑不住。
他猛地抬手,一把拽住小哥的脖领,另一只手发力,将小哥狠狠抵在车身上。
车身狠狠晃了晃,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在空旷的荒野中格外刺耳。
“你倒是说话啊!你今天必须得说清楚,不说清楚就不许走。”
吴邪嘶吼着,声嘶力竭,那模样仿佛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思念、担忧和愤怒一股脑宣泄出来。
常岁岁和黑瞎子坐在车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冲突惊得呆在原地。
常岁岁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兴奋得身体微微颤抖。
这可太行了。
太有画面了。
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什么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简直是最有意思了!
好看爱看!
常岁岁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脖子伸得老长,活像一只好奇的长颈鹿,满心期待着这场好戏能有更精彩的发展。
短暂的对峙过后,吴邪还是没能从小哥口中逼出一句话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愤愤与不甘,仿佛一头斗败却不愿离场的公牛。
突然,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伸手一把扯下小哥卫衣上的抽绳,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宣泄。
“你抢了我皮带,我总得拿点什么东西系裤子吧!”
他喘着粗气说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怒火。
听到这话,小哥终于有了回应,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
“不早说!”
那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刚才的激烈对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随后,小哥伸出手,轻轻推开吴邪握着抽绳的手。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他的手指甚至还在不经意间包裹住吴邪的手,那一瞬间的触碰,短暂却又充满了别样的意味,那点小心思,在常岁岁眼里昭然若揭。
常岁岁瞧得一脸暗爽,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说这两个人没点什么特殊情况,打死她都不信。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弱弱地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问道:
“你俩是一对吧!我应该没看错哈~”
那语气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吴邪和小哥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个别过头去,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另一个则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常岁岁的问题根本不值得回应。
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无视,这种无声的回应,反而让常岁岁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好吧,看来你们两个是吵架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而且咱们马上就要出发行动了,你俩有什么误会可要立马解开哦,不要闹翻分手哦!”
吴邪和小哥直接被常岁岁这一番话说得红了脸。
吴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烤熟了一样,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没有的事,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分手,什么一对,别瞎说!”
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一边说着,一边还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别人真的信了常岁岁的话。
小哥的反应则截然不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随后二话不说,转身直接走开了。
他的步伐依旧沉稳,可那微微加快的脚步还是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留给大家一个挺拔的背影,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仿佛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心事。
常岁岁看着两人的反应,歪了歪头,一脸的迷茫。
心道自己真的看错了吗?
可那个叫小哥的,眼神分明从未离开过吴邪,要说他眼里没有爱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常岁岁曾在自己主人那里见过这种眼神,她的主人望向八爷时,就是这般深情与眷恋。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这片空旷的营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远处的帐篷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黑瞎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你这小姑娘,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那爽朗的笑声在旷野中回荡。
“呵~日出之前,我曾给自己立下一个目标。我要将今天第一个主动与我讲话的男人,吃掉!”
常岁岁说出这话,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偏偏黑瞎子天不怕地不怕,听到这话不但没退缩,反而还兴致勃勃地往常岁岁跟前凑,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的肉,可一点也不好吃,你确定这么不挑食?”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晃了晃脑袋,像是在挑衅。
常岁岁死死盯着黑瞎子,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可那眼神里却满是对食物的渴望,以及狩猎时才有的兴奋光芒。
她的目光在黑瞎子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了他的墨镜上。
“你这眼睛有点意思。”
说着,她便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黑瞎子的墨镜。
黑瞎子反应极快,瞬间一把握住常岁岁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小姑娘,可不能乱碰,小心倒霉!”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几分调侃,但语气里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巧了~我百无禁忌!”
常岁岁毫不示弱,不但没有把手缩回来,反而猛地一把掐住了黑瞎子的下颚。
两人瞬间近距离接触,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喷洒在对方脸上。
常岁岁盯着黑瞎子,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好新鲜,好健壮的身体,我好喜欢。你卖自己吗?”
这话一出口,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旁的吴邪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对常岁岁这番话的惊讶,又有对黑瞎子此刻处境的幸灾乐祸,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常岁岁却完全没懂他们的意思。她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如果按照人类的规矩,给了钱把黑瞎子买下来,再把他一口吞掉,这就不算是滥杀无辜了,这叫等价交换!
她在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可她看着周围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又感到十分困惑。
她歪着头,脸上写满了迷茫,搞不懂人类的思维为什么这么复杂。
黑瞎子见战场转移到自己这边,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恰在此时,吴邪也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他抬眼望向小哥离去的背影,那熟悉的轮廓此刻却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也顾不上许多,抬脚就要追上去。
黑瞎子眼尖,一眼就看穿了吴邪的心思,见他作势要跑,立马找到了自己想干的正事。
他有着腿长的优势,眼疾手快,在吴邪刚迈出步子的瞬间,就一个箭步冲过去,顺势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
“哟小三爷,这是要去哪儿啊?你先别着急呀,你要的东西我这有。”
黑瞎子伸手拦住吴邪,脸上还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像一把铁钳,牢牢地抓住吴邪的胳膊。
吴邪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冲着黑瞎子喊道:
“你有病吧!”
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无奈,在空旷的旷野上回荡。
黑瞎子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见吴邪的注意力全在挣脱自己手上,便放开了他。
随后故意敞开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两排墨镜。
阳光洒在墨镜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晃得吴邪眼睛都眯了起来。
吴邪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阵无语,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
谁家好人,把自己外套的夹层全放墨镜啊!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你搁这走私墨镜呢?”
吴邪没好气地吐槽道。
黑瞎子这才意识到吴邪的注意点完全歪了,连忙尴尬地咳嗽两声,手忙脚乱地合上外套,随后迅速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在吴邪面前晃了晃,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是让你看这个,你不是没有皮带了吗?我的这个可以卖给你,我这可是头层牛皮的,质量好得没话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真情不见患难价,四百四十四,怎么样?要不要?”
他一边说,一边挑了挑眉毛,那极力推销的模样,仿佛真的在做一笔大买卖。
吴邪越听越无语,心想自己跟眼前这人也不算熟,能听他说完这些不着调的话,就已经算是很讲礼貌了。
他看着黑瞎子手中的皮带,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绳子,那还是刚刚从小哥的卫衣上扯下来的。
“不必了,我有这个就挺好。”
吴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眼神里满是嫌弃。
黑瞎子见吴邪不买账,却有些不甘心,依旧像个不知疲倦的推销员,亦步亦趋地跟着吴邪,脸上挂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笑容:
“你等一会儿,你别着急,买卖不是一次就能谈成的,这样二百二十二,诚信价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空中挥舞着手中的皮带,试图引起吴邪的兴趣。
吴邪只感觉一阵头疼,好脾气告罄,心中的烦躁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狠狠地瞪着黑瞎子,大声吼道:
“不买不买不买,再说了你谁啊!我除了知道你一个外号,我跟你熟吗?”
此刻的吴邪,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再次暴起,他真的不想再跟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纠缠下去了,甚至开始怀疑这个黑瞎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就在黑瞎子还想开口继续推销的时候,阿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快步走了过来。她的步伐干练,身姿挺拔,一头利落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阿宁直接抢过了黑瞎子说话的机会,神色平静地开口道:
“黑瞎子,小哥,岁岁是一样的,都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顾问。”
听到阿宁的话,吴邪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他上下打量着黑瞎子,眼中的嫌弃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与好奇。
“顾问?他就算了,小哥凭什么给你们做顾问?”
吴邪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目光直直地盯着阿宁,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阿宁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道:
“黑瞎子和小哥在道上可都是明码标价的,你三叔请得起,我就请不起了吗?”
阿宁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吴邪的大惊小怪。
吴邪立马被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愤愤地感慨一句: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埋怨,以及对这所谓顾问身份的鄙夷,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
黑瞎子却并没有受吴邪情绪的影响,依旧兴致勃勃地继续推销着自己手上的单品。
“对了,墨镜你还要不要?一会儿咱们进沙漠可得用!这可是必需品,备着总归没坏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外套夹层里抽出一副墨镜,那模样看上去着实有些着急,像是极力等待着吴邪拿下它一样。
可吴邪一听进沙漠,注意力瞬间被带偏了。
他满脸惊愕,瞪大了眼睛,完全顾不上黑瞎子推销墨镜这回事。
“咱们进沙漠干什么?”
吴邪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几分急切与慌张,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黑瞎子看着吴邪的反应,脸上神色变了变,挠了挠头说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咱们一会儿进沙漠去塔木陀。”
语罢,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似乎在疑惑吴邪怎么会对此次行动的目的地一无所知.......
此时,常岁岁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
她的目光在吴邪和黑瞎子之间来回游走,刚刚两人之间的一来一往全被她看在眼中。
常岁岁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一丝对尘世的洞悉,只觉得这个九门后生呆呆傻傻的,怎么看怎么不聪明的样子。
她款步走到吴邪身边,身姿轻盈的不像凡尘中人。
她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搭在吴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那动作看似亲昵,却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们九门,真是一茬不如一茬了!”
常岁岁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可说出的话却让吴邪心里一紧。
吴邪猛地转过头,看着常岁岁,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这般评价自己的家族,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常岁岁却并不在意吴邪的情绪,她微微仰起头,眼神望向远方那片即将被暮色笼罩的沙漠,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想当年,你们九门的先辈们,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哪像现在........”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慨,仿佛在诉说一段遥远而又辉煌的历史。
黑瞎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小姑娘,你这话可有点意思。不过,这九门的事儿,你又能知道多少?”
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好奇,想听听常岁岁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一提到九门,常岁岁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就像有一片乌云压顶,黑瞎子只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可这感觉还真没法形容。
说那是恨意吧,又不全是,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
常岁岁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嫌弃,好似在埋怨他问的都是什么破问题。
随后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管我知道多少,反正........不关你的事。小心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空气像被速冻一样,温度骤降,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但他可不是个能被轻易拿捏的主,嘴角一勾,又吊儿郎当地开口:
“好凶!年纪小小的,怎么一张嘴,这么毒!”
哪料黑瞎子话音刚落,常岁岁便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了他的衣领,一个蛮力使出,在黑瞎子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把人怼回了车里。
黑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了一下,可他很快便再次跟个没事人一样,心想着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他还能制不住?
可下一秒,常岁岁把车门一关,便开始脱他衣服,很快T恤撕裂的声音传来,黑瞎子慌了,急忙去抓常岁岁的胳膊,却发现常岁岁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是常人能抗衡的。
纵使是他也不行,他用尽全部力气反抗,什么招式都用上了,都无济于事,直接被常岁岁按在座椅上动弹不了一星半点。
“小姑娘,你冷静啊!我挺大岁数了,长的也一般,眼睛也不好,你扒我?这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黑瞎子扯着嗓子喊道,额头上满是汗珠,慌乱中还不忘开着玩笑来缓解这尴尬又惊悚的局面。
常岁岁听罢,脑袋一歪。
不太懂黑瞎子在说什么。
占便宜?占什么便宜?
她只是觉得这人烦的很,想赶紧吃了有问题吗?
而且她想吃得讲究一点,脱光溜了吞进去,也好消化不是吗?
眼前这个黑瞎子想哪去了?
她满心疑惑,可这些都不重要,直接扯完上衣扯裤子。
黑瞎子誓死守护自己的清白,常岁岁却是不管,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今天这个人,她吃定了.........
黑瞎子涨红了脸,使出最后的力气反抗,可常岁岁像一堵不可撼动的墙,根本不为所动。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满是贪婪,就像饿狼盯着猎物。
突然,她伸出舌头,舔上了黑瞎子的脖子,轻声呢喃:
“这么多人里,就属你身材健硕。那个小哥虽然也不错,可太瘦了,一看就没多少肉。你刚刚好,瘦而不柴,我会好好享用的。”
黑瞎子浑身一个激灵,拼命别过头去,可还是感受到了脖颈处一片濡湿。
天啊!
不要啊,他的一世清白啊!
此刻的他,脑海里全是荒唐念头,只以为常岁岁是鬼迷心窍,竟想对他行这荒唐之事。
他的双手慌乱地在车座上摸索,试图寻到什么物件来隔开两人,汗水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冒出,迅速布满整张脸,又顺着下巴大颗大颗砸落在车座上。
“常岁岁,你疯了!”
黑瞎子带着哭腔嘶吼,声音因为极度惊恐而尖锐变形。
“咱又不熟,可不能开这种要命的玩笑!”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一边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把常岁岁推开,可常岁岁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的反抗就像蝼蚁撼树,徒劳无功。
常岁岁不为所动,她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嘴里发出低低的、类似野兽觅食的咆哮,哈出的热气喷在黑瞎子脖子上,满是腥甜的气息。
黑瞎子却还浑然不觉危险的真正面目,只当她是神志不清,愈发急切地想要挣脱。
“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他的双腿疯狂地蹬踹,膝盖一次次撞上坚硬的车壁,撞得生疼,却也顾不上了。
车座被他蹬得歪斜,杂物在狭小空间里横飞,水瓶、地图、手电筒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身上,他也全然不顾。
“救命啊!救命啊!”
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脸面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绝不能被迫失了清白。
于是他扯着嗓子拼命呼救,声音因为过度的无奈和绝望变得沙哑、尖锐,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困兽。
黑瞎子的每一声呼喊都带着颤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的身体因为挣扎而剧烈颤抖,双手胡乱地挥舞,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阻挡常岁岁。
可常岁岁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的反抗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徒劳挣扎,每一次的挣扎都换来常岁岁更紧的钳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猛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兽,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远处的同伴们听到了黑瞎子的求救声,原本还在闲聊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担忧。
“那是黑瞎子的声音?”
原本离开的吴邪脸色骤变,手中的水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他是真怕这黑瞎子和常岁岁出现什么意外。
众人来不及多想,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车旁,都还没来得及开车门,车里传出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声音暧昧又旖旎,伴随着衣物的摩擦声和黑瞎子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阿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与尴尬。
吴邪张着嘴,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使劲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难受,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吴邪最终还是结结巴巴的开口了,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挠了挠头,眼神游移不定,不敢去看其他人。
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有的人涨红了脸,有的人尴尬地低下头,还有的人不知所措地搓着手。
大家都在心里暗自猜测,可谁也不敢把那羞于启齿的想法说出口。
“咱........咱要不要进去看看?”
有人小声提议,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立刻就被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给压了回去。
众人站在车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任由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尴尬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低着头,偶尔眼神交汇,也迅速移开,像是生怕被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
黑瞎子的呼救声依旧从车内传出,可车外的人却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有人在心里暗自嘀咕,这黑瞎子平日里风流倜傥,这次就算是被迫的,也不算吃亏。
再者说,这种私事,谁愿意去趟这浑水呢?
就在这僵局之时,小哥的身影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他步伐沉稳,神色平静,可当他靠近那辆车时,眉头突然紧紧蹙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一步步朝着车靠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吴邪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拦住了他,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小声说道:
“小哥,这不是咱们该管的,咱们走吧,别坏了人家的好事。”
吴邪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纷纷点头附和,似乎都希望这场尴尬的闹剧能快点结束。
然而,小哥并没有理会吴邪的阻拦,他的神情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紧张,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野兽。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辆车,仿佛能透过车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都对小哥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
就在这时,小哥石破天惊地说出一句:
“有血的味道。”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本尴尬的宁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从尴尬转为震惊,紧接着是深深的恐惧。
吴邪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小哥的胳膊,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卡在喉咙里。
“血?怎么会有血?”
阿宁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一丝不可确定,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辆车上,此时,车内的声音似乎也弱了下去,可那种诡异的氛围却愈发浓烈。
小哥没有再理会众人,他大步朝着车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黑金古刀,刀身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哥身后,刚才那旖旎的想法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危险的警惕和担忧.........
车外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众人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死死盯着那辆车的车门。
然而,尽管他们个个严阵以待,心中却依旧打鼓。
车内传来的声音虽然夹杂着黑瞎子的呼救,但仔细听来,这声音中明显还带着一丝暧昧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再加上常岁岁那诡异的低语和咆哮,让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一场危机,还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阿宁皱着眉头,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质疑: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黑瞎子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武功不弱,怎么可能制服不了一个女人?别到时候弄了误会,咱们可有的尴尬了。”
她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众人的共鸣。
吴邪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他挠了挠头,低声附和道:
“是啊,黑瞎子可是和小哥齐名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强迫着轻薄了去?至于有危险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吧?”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脸上的紧张神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和犹豫。
有人小声嘀咕道:
“万一咱们冲进去,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可真是丢人丢大了,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做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刚刚那种紧张的氛围可能是他们想多了。
毕竟,黑瞎子的实力摆在那里,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个女人制服?
更何况,车内的声音虽然诡异,但也不像是生死搏斗的动静。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纷纷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
“黑瞎子这家伙,平时风流惯了,这次说不定是玩过头了,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然而,就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只有小哥依旧紧握着那把黑金古刀,眼神冷峻地盯着车门。
他的直觉告诉他,车内的动静绝对不正常。
常岁岁的气息和举止都透着一股诡异,而黑瞎子的呼救声虽然带着慌乱,却也不像是单纯的玩笑。
小哥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一向不喜欢多说话,此刻也不想解释什么。
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随后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一把拉开了车门。
“咔嚓”一声,车门被猛地打开。
车内的一幕瞬间映入众人的眼帘——黑瞎子被常岁岁死死压在车座上,他的脖子上赫然有几道鲜红的抓痕,鲜血正顺着伤口缓缓流下。
众人见状,先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吴邪更是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
“这........这什么情况啊!”
话音落地,众人也稍稍缓过些神来。
等他们将车内状况看得更清楚时,只见黑瞎子的衣服几乎被撕扯殆尽,胸膛赤裸,上面布满了清清浅浅的红痕,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别过头去,实在不忍直视。
可车座下面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又是实打实的,做不了假。
这摊血在昏暗的车内显得格外诡异,众人的疑惑瞬间到达顶点。
吴邪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中满是困惑,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把眼前荒诞又令人费解的场景驱散。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种玩法也太........”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尴尬,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人小声说道:
“这........这不会是他们俩在玩什么........特殊的情趣吧?”
他们欲言又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阿宁也是一脸茫然,她咬着下唇,眉头紧锁,要不是老板再三叮嘱过她常岁岁的厉害之处以及不可招惹,她真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这个辣眼睛的现场。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不管怎么看,黑瞎子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至于吃大亏,不就是流点血嘛,说不定这人就有受虐的特殊癖好,这谁能说得准呢!
场面一下子静止了。
只能说车门虽然被小哥拉开了,众人的心思却百转千回,谁也没有贸然上前。
黑瞎子的狼狈模样和车内暧昧的痕迹,让大家的内心更倾向于这是一种“情趣”的玩闹。
唯有小哥,目光如寒星般凛冽,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跨到车门前,手臂如钢铁般坚硬,一把搭在了常岁岁的肩头,用力将人往下拽。
然而,预想中常岁岁被轻易拉开的场景并未出现,她就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小哥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他刚刚虽只用了五成力气,可这力量寻常人根本难以抵挡,能扛住的少之又少,常岁岁不仅扛住了,还毫无反应。
小哥的眼神愈发冷峻,心中警惕更甚,已然明白自己碰上了极为棘手的对手。
随后他再次发力,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可常岁岁依旧稳稳地压在黑瞎子身上,仿佛小哥的拉扯对她来说只是微风拂面。
这时,小哥触碰到常岁岁的皮肤,那一片冰凉的触感,就像摸到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跟他以往接触过的粽子毫无二致,这让他的警觉瞬间拉满。
小哥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气场陡然改变,他双腿微微弯曲,全身的肌肉紧绷。
这一次,他用尽十足十的力气,挥出一记刚猛的直拳,目标直指常岁岁的后背。
拳风呼啸,空气中都传来“呼呼”的声响。
众人看到小哥这如临大敌的模样,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吓得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外。
吴邪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手里紧紧攥着把匕首,手背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个常岁岁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也太邪乎了!”
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眼死死地盯着车内的战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紧张。
阿宁也俏脸失色,身体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匕首握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车内,小哥与常岁岁已然战作一团。
小哥身形如电,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千钧之力,目标直取常岁岁的要害。他的腿法凌厉,如同一把把利刃,踢向常岁岁的脖颈、胸口和腹部。
常岁岁也不甘示弱,她身形诡异,动作敏捷得超乎常人想象。
只见她轻松避开小哥的攻击,那身躯如同一团无形的烟雾,随意弯折扭转。
常岁岁突然猛地一扭腰,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避开了小哥凌厉的一脚,紧接着,她如同一头迅猛的猎豹,双手化作利爪,直扑小哥的咽喉。
小哥反应极快,身体瞬间后仰,腰部几乎弯折成九十度,惊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他趁势一个翻身,从常岁岁的攻击范围中脱离出来,同时手中黑金古刀划出一道寒光,朝着常岁岁的手臂砍去。
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
吴邪瞪大了眼睛,低声惊呼:
“小哥这是动真格的了!”
此时阿宁也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常岁岁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小哥用全力........”
而常岁岁见状,却是不闪不避,手臂竟像蛇一般灵活扭动,缠绕住小哥的手腕,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刀。
小哥用力一甩,挣脱了常岁岁的纠缠,反手又是一刀,刀光闪烁,气势逼人。
常岁岁跳跃躲避,双脚在车壁上借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再次向小哥发起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小哥渐渐感到吃力。常岁岁力大无穷,每一次交手,他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自己手臂发麻。若不是他身姿矫健,凭借多年积累的丰富打斗经验,巧妙周旋,恐怕早就败下阵来。
众人在车外看得胆战心惊,此时才真切地意识到常岁岁的恐怖。
她力大如牛,远非正常人能够抗衡,而且身躯柔软得如同没有骨头,能弯折成任意不可思议的姿态,让人防不胜防。
阿宁咽了咽口水,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这........这要是小哥都打不过她,那咱们会有什么后果?”
她想不到,也不敢想。
与此同时,吴邪更是眉头紧锁,心急如焚,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干着急。
小哥与常岁岁的战斗也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
狭小的空间不但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反而让这场打斗更加惊心动魄。
常岁岁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迅猛且毫无规律。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道残影,每一次出拳都裹挟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撕裂。
小哥则凭借着鬼魅般的身法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中艰难周旋。
小哥的黑金古刀在昏暗的车内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风之势,试图撕开常岁岁的防线。
常岁岁却像是一摊无形的水,总能以诡异的角度避开攻击。
她的手臂突然如蛇般扭曲,以一种违背人体常理的姿势,直逼小哥的咽喉。
小哥反应极快,身体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后仰,腰部弯折到几乎与地面平行,那锋利的指尖擦着他的喉结划过,带起一阵寒意。
趁此机会,小哥猛地一个翻身,从常岁岁的攻击范围中脱离,同时古刀顺势朝着她的手臂砍去。
常岁岁不慌不忙,手臂竟像橡皮筋一样,灵活地缩了回去,紧接着,她的双脚在车壁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朝着小哥弹射而来。两人的身影在车内快速交错,拳脚碰撞的闷响和武器摩擦的尖锐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常岁岁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全身的力量如潮水般汇聚在右拳。
这一拳,速度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空气被压缩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小哥汹涌打去。
小哥瞪大了眼睛,试图躲避,但这一拳的速度和力量实在太过惊人,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完整的防御动作。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小哥的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数十米。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身体在地面上滑行了数米才停下。
“你倒是有些本事,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你差她太多了。想与我动手,回家再练练吧!”
常岁岁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哥,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如被施了定身咒,全都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微风吹过带来的树叶沙沙声,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吴邪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他像是被点燃的火箭,不顾一切地朝着小哥冲去。
脚下的沙石被他带起一片烟尘,他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小哥。
“小哥!”
他嘶声大喊,声音里的焦急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他在小哥身边迅速蹲下,双手颤抖得如同筛糠,小心翼翼地查看小哥的伤势。
只见小哥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挂着一抹触目惊心的鲜血,胸口处一大片淤青,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小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吴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小哥,一刻也不敢移开,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小哥。
吴邪猛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挡在小哥面前。
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尽管双腿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但他依旧站得笔直,摆出一副誓死防御的姿态。
他死死地盯着常岁岁,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满满的坚定与决绝。
哪怕他清楚地知道常岁岁强大得如同魔神,自己在她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根本没有胜算,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这里,一步也不肯退。
这时,小哥艰难地站起身,他的身体摇晃得厉害,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但他还是强撑着重新调整好状态。
手中紧握着那把染血的黑金古刀,刀刃上的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吴邪,你快跑,她不是人。”
小哥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大概是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却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旁人听到这话,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双腿不受控制地发颤。
阿宁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手中的匕首也差点掉落在地。
然而常岁岁听到小哥的话,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仿佛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脊背发凉,一场更为恐怖的风暴,似乎即将再次席卷而来。
“说我不是人!证据呢?没有证据,我可是不认的。”
常岁岁咧开嘴,露出森然的牙齿,声音里带着戏谑的尾调,那双眼扫视着众人,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她缓缓抬脚,一步一步地朝着人群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众人的心跳上,让周围的空气愈发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常岁岁的目光落在吴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仿佛发现了最有趣的猎物,她步步紧逼,直到与吴邪近在咫尺。
吴邪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的腐臭气息,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却咬着牙不肯后退分毫,心脏狂跳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几乎掩盖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是小哥。
他手持黑金古刀,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挡在吴邪身前,刀身闪烁着寒光,直指常岁岁的咽喉。
常岁岁看到小哥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换上那副玩味的神情,目光在小哥和吴邪之间来回游移,轻声嗤笑一声。
“我就说你们是一对,还不承认!听说,殉情是最古老的传说,也不知道我杀了你们其中一个,另一个会不会也去死啊?”
这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众人心里。吴邪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攥紧了小哥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小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哥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吴邪护得更严实,低沉而坚定地说: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这简短的话语,却如同重锤,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砸出千钧的力量。
吴邪听着这话,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恐惧稍稍被压下几分,可眼前的危机却并未因此有丝毫缓解。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每一丝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众人被困在这诡异且毫无退路的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阿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双腿还在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常岁岁,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后面的路还有很长,大家都是一个队的,还要继续走下去。
你掂量清楚,他们可都是人才,缺一不可。我相信,你能答应我老板合作,一定也有自己想要求的东西,可别到时候因为一时冲动功亏一篑啊!”
阿宁说出这番话时,心里完全没底,她深知这是一场豪赌。
她赌常岁岁这趟行程中,必定有着自己迫切想要达成的目的,赌她会为了这个目的,暂且压抑住内心的杀意。至于赌输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常岁岁并非是个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
阿宁的话音刚落,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气敛息,连大气都不敢出,目光紧紧地盯着常岁岁,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常岁岁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开始上下打量起阿宁。
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常岁岁便消失在了原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常岁岁已然到了阿宁的身后。
没人看清她究竟是如何瞬移过去的,那速度快得超乎了所有人的认知,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小姑娘,收起你那些小聪明。是你老板找我谈的合作不假,但那是他求着我的,别以为能用此来威胁我。”
常岁岁的声音贴着阿宁的耳畔响起,冰冷刺骨,如同寒冬的冷风,直直钻进阿宁的骨子里。
阿宁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她僵在原地,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感觉浑身湿透,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
老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开山刀差点滑落,他想要冲过去救阿宁,却又被常岁岁那恐怖的实力吓得不敢动弹。
吴邪也心急如焚,紧紧握着拳头。可他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冲上去也只是徒劳。但他还是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尽管面对常岁岁他心里发怵,但为了保护同伴,他也决心拼上一切。
而小哥的眼神愈发冰冷,手中的黑金古刀微微颤动,周身的气场愈发强大,他时刻准备着,只要常岁岁有任何伤害阿宁的举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其他人也紧紧攥着开山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
众人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常岁岁,仿佛只要稍一松懈,她就会暴起伤人。
常岁岁见大家全部都剑拔弩张的模样,又深深望了一眼吴邪,这个九门的后生。
想着刚刚阿宁说过的话,终于是有了两分忌惮,压下了自己想要进食且嗜血的欲望。
她心中暗自盘算,若真的不管不顾吃了他们,找不到主人的下落,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不行,她得忍。
而且以主人对九门的情分来看,她尽管看不上九门中的人,怕也是不能伤害他们分毫的。
罢了!吃东西什么时候吃不了,是她心急了。
待她想清楚后,神色陡然一变,脸上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淡淡地说道:
“都是一场误会,瞧瞧你们这喊打喊杀的模样,都把我吓着了!阿宁说的不错,往后的路还要一起走,咱们应该相亲相爱,互相关照。”
说罢,常岁岁便学着人类的模样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可那笑容在她满是诡异气息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在众人看来,怎么看怎么诡异。
阿宁缓缓转过身,与常岁岁对视,她的心跳依旧剧烈,额头上还残留着冷汗,但她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应道:
“既然是误会,那就最好不过了。”
吴邪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警惕,他可不相信常岁岁就这么轻易地罢休,只是暂时摸不透她的心思。
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这就完了?谁信你啊!”
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哥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势,手中的黑金古刀并未放下,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常岁岁,仿佛能看穿她的伪装,时刻防备着她再次发难。
周围的空气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众人虽然表面上放松了些许,但心底的警惕丝毫未减,这场看似平息的风波,不知何时又会掀起惊涛骇浪。
“小子,你是九门中的人,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的,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