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陈乐嫣是小说《穿成炮灰郡主,我经商兴国》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魔法怎么这么灵呀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成炮灰郡主,我经商兴国》的章节内容
衡青园,皇家第一园林,今日长公主寿宴,借衡青园林宴请四方宾客。
为了热闹,同时邀请了朝中上下百官的儿女们来玩。
郁宁满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因为她刚被人从这个美丽的莲花池里捞出来。
她看着眼前的一景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错,她穿书了,穿进了自己最近常看的一本言情小说《世子心尖宠,非你不娶》里同名的女二身上。
将军府嫡女郁宁,父亲是战死沙场的将军,母亲是英王之女。
郁宁身份显赫,长相更是随了母亲这元启第一美人,本来一手好牌,可惜是个刁蛮任性的草包恋爱脑。
她和长公主之子秦简一起长大,郁宁从小便爱慕他,但秦简却爱上了气质清冷的白秋水。
郁宁不想失去秦简,死活要嫁给秦简,甚至不惜用药改变脉象谎称自己有了秦简的骨肉,这样的丑闻让将军府名声扫地,而秦简迫于压力不得不迎娶郁宁。
婚后的秦简厌恶郁宁从不碰她,五年的时间里,郁宁在世子府受尽苛待和冷眼。
而秦简的心里始终只有白秋水,郁宁不忿设计白秋水没成想害了自己,让世子夫人“偷人”的一幕被围观,让自己声名狼藉,让已故的大将军父亲被人指摘,让母亲颜面扫地从此长居佛寺不出,最后她自尽在了世子府。
而她死后,世子府没有一个人为她悲伤,反而全部都在庆祝,后来秦简迎娶白秋水,还为白秋水请封诰命。
一阵小风吹过来,浑身湿哒哒的郁宁打了个冷战。
旁边的粉衣小姑娘见状,赶紧拿披风给她披在身上,然后气愤的站起来指责白秋水一行人。
“白秋水,我看得清清楚楚,这次就是你们推宁宁下水的,你们也太卑鄙了。”
郁宁顺着陈乐焉的目光看过去。
女主白秋水一身洁白的素衣,乌黑的头发上只插着一根玉簪,和其打扮艳丽的女子相比,确实有一股清冷绝尘的美。
站在白秋水身后被叫做莹莹的女子是女主的舔狗。
郁宁本来是要讨好秦简的母亲给长公主献艺的,但白秋水同样也要献艺,王莹莹故意在路上将郁宁推在水,就是为了让白秋水一个人大放异彩。
她觉得,自己的闺蜜白秋水才是和世子最相配的人,而这个什么郁宁是拆散别人姻缘的恶人。
郁宁挨个看看眼前的几个人,原著里郁宁坚持去弹琴献艺,没成想她和白秋水弹的是同一首曲子,而她的琴被水泡了换了把普通的,加上落水状态不好,所以发挥的没有白秋水好。
而白秋水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踩着自己成为了京都第一才女。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推的你又怎样?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郁宁,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白秋水拉着王莹莹:“莹莹,别这样。”
王莹莹拍了拍白秋水的手:“秋水,你别怕,我这个人最嫉恶如仇,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陈乐嫣气的快要头冒烟了,她们害人,她们还有理了?
“王莹莹,你和白秋水一样无耻,白秋水,你一个县令之女,有什么资格参加今天的宴会?”
“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出现在这里,居然还敢陷害宁宁,今天我非要和你们算账不可。”
陈乐嫣是郁宁的好友,两个人同样一起长大,她不会看着郁宁被欺负,说完话,她就要上去打架,却被秦简一把挥开。
陈乐嫣一个没站住,栽在地上,郁宁赶紧从后面扶住她。
“够了,陈乐嫣,这里没有你什么事。”
陈乐嫣满腔怒意:“你们欺负人还想就这么算了?”
白秋水眼波低垂,一副委屈的样子依偎在秦简的身边。
她状似识大体的模样道:
“乐嫣小姐,郁宁小姐,莹莹是我的朋友,她推你下水也是为了我,说到底,这也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白秋水嘴上这样说,可是眼角含泪的样子好像别人冤枉了她一样。
秦简看着白秋水这个样子,心都要化了,他望向郁宁的眼神里写满了厌恶。
“够了,郁宁,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秋水做的,再说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今日是我母亲的寿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再闹事了。”
郁宁从被捞上来以后一句话没有说呢,已经被扣上闹事,不识大体等诸多帽子了。
郁宁抬头看秦简的模样,一米八的个子,长相英俊,在现代来说确实是一个帅哥,可是也没有帅到让人痴迷的程度吧。
更何况这狗男人明明和自己是青梅竹马,他母亲和自己的母亲也是表姐妹,他却为了女主一点面子不给自己,有什么好留恋的。
渣男贱女,自己既然成为了郁宁,绝对不会在跟他们纠缠在一起。
作为商学院蝉联四年第一的学生,郁宁清楚的明白,无论哪个世界,最重要的都是搞钱。
她,郁·半点亏不能吃·宁,我都拿王炸的牌了,怎么能让别人赢?
出乎秦简意料,郁宁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吵大闹,而是先扶着陈乐嫣站起来,随后撩起裙摆拧了拧湿哒哒的裙子。
她淡定的一番操作让大家有些琢磨不透,就连白秋水也是一愣。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郁宁不应该大哭大闹,然后被秦简厌恶赶出衡青园林么,怎么她现在这么冷静。
郁宁拧完裙摆走到河边,众人提起心,难不成还想跳河把事情闹大?
结果郁宁到了河边蹲下来,把自己的琴捞出来。
这把琴以梧桐木所制作,琴身直白无华,唯有琴尾有淡淡的焦痕。
郁宁心疼的摸了摸琴,这在现代那可是古董。
“一万两。”
白秋水一愣:“什么?”
“这把琴要一万两,你们害我跌进水里,摔坏了琴弦,泡坏了琴身,这把琴完全不能用了,我当初买这把琴花了一万两,把钱赔给我,我立马走。”
王莹莹声音都破了:
“一万两?这把破琴要一万两?”
陈乐嫣听到这话讽刺道:
“破琴?这可是四大名琴之一,天下仅此一把,说一万两都是少的,你居然叫这个破琴。”
“要不然你们问问长公主,这把琴值不值一万两。”
王莹莹这下真的害怕了,她一个月的例银才30两,十多年了也没能攒下一百两,她上哪去找一万两。
她立马看向白秋水,虽然她是县令之女,但是秋水会做生意,之前秋水卖几张衣服的设计图就换了三百多两,她们两个是好朋友,秋水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
王莹莹害怕郁宁让自己出这一万两,她的朝白秋水的身后退去,郁宁见状冷笑一声,怂货。
白秋水也气愤王莹莹这个傻缺只会帮倒忙,她悄悄朝四周看去。
现在周围人虽然不多,可是这三三两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必须要给大家树立起有担当有骨气的形象,所以她只能替王莹莹担下这个责任。
可是那可是一万两,想想她的心都在滴血。
京都物价贵,她好不容挣了三百两,却发现三百两连一套像样的头饰都买不起。
今日参加宴会的这些王宫大臣之女,哪个穿的不是时兴又昂贵的料子,头上戴的不是几百两的金银玉石。
尤其是郁宁,她穿的这件衣服是京都最贵的成衣店的金丝烟罗,那一头玉石头饰起码也要五百两。
而自己的头上,只有一根簪子,并不是她偏爱素净,而是因为她只有这个能拿的出手。
白求水捻起手帕,装模作样的,往眼睛上擦一擦。
秦简还在这里,他现在对自己痴迷的很,自己一定要让秦简对自己死心塌地。
“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莹莹也是为了我抱不平,这一万两合该我出。”
白秋水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
“只不过目前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这三百两先给郁宁小姐,剩下的以后我慢慢还。”
郁宁没有接白秋水递过来的三百两,这么点钱买她一根琴弦都不够。
而且慢慢还指什么时候?
时间短了她凑不齐,自己去催债大家肯定会说自己逼迫她,时间长了,万一她拖个十年八年,账都烂了大可以不认。
学金融的人,对待债务问题必须有清晰的头脑。
今天这个钱还真就必须现场要出来,否则以后很难再要。
“这个账必须今天算清楚,如果白小姐今天还不上,那我就报京都府衙,让京都府衙替我要了。”
听到这话,白秋水脸色一白。
上报府衙,那家里和街坊邻居就会知道这件事情,会影响她的名声。
王莹莹在白秋水身后指着郁宁:
“郁宁,你要不要脸。”
郁宁笑了:“欠钱不还的才叫不要脸。”
“你,”
王莹莹指着郁宁,脸色涨的通红。
看郁宁风轻云淡的样子,秦简眼神里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以前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郁宁已经够讨人厌的了,今天这个怎么更恶心了。
张口闭口都是钱呀钱的,她一个将军府千金,怎么市侩到这种地步。
“郁宁,你还有没有点自尊。”
郁宁:!!!
“秦世子要是这么心疼你的秋水姑娘,不如你替她出了这一万两。”
郁宁话落,王莹莹心里都被点燃了希望,对呀,秦简可是世子,光他身上一块玉佩都要好几千两,这一万两肯定不在话下。
“是呀世子,你那么喜欢秋水,不如这钱你帮秋水出了吧。”
秦简确实有给白秋水出钱的心思,但是一万两太多了,他虽然是世子,可府内五百两以上的支出都要走公账的。
走公账这钱就会被他母亲知道,长公主要是知道自己为了别人出了一万两,怕是会不高兴。
如果郁宁能宽限几日,他可以让小厮把自己的几块玉佩典当了,可是郁宁今日太咄咄逼人了。
“郁宁,你有必要这么无理取闹么?”
陈乐嫣在一旁听秦简说话都听不下去了。
郁宁之前有多喜欢秦简她是最清楚的,可是今天从来到衡青园林开始,秦简就对郁宁没有好脸色。
现在更是为了白秋水,多次言语侮辱郁宁。
“秦简,你怎么说话呢。”
陈乐嫣嘴笨,但是勇气足,郁宁怕陈乐嫣吃亏,将人拉住往自己身后带。
“世子不是喜欢白小姐么,怎么一万两都不肯为她出,看来你的喜欢也没有多深呀。”
郁宁故意刺激秦简,白秋水来到京都不久,她还没有发展起来,郁宁自然清楚她拿不出一万两,既然秦简要当冤大头,那她就成全他们。
白秋水隐约有些期待,不过看秦简犹豫的样子,她道:
“这是我的事情,和世子没有关系,这笔钱不应该世子来出,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扛。”
这话一出,秦简立马心疼白秋水,再次被白秋水的坚强独立的魅力折服。
脑袋一热:“不就是一万两,阿亮,拿着我的印章去账房取一万两。”
秦简身边的小厮立马飞奔取钱,郁宁给秦简竖起大拇指:
“我敬你是条汉子。”
秦简冷笑一声:
“郁宁,少来这套,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没有用,我说过了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不用想花招来吸引我的注意。”
郁宁等钱···根本不理会秦简,可是这更加刺激了秦简。
今天的郁宁虽然没有大吵大闹,但是性子就跟抽风了一样,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白秋水:“郁小姐,我初来京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如果之前有不对的地方,请郁小姐不要同我计较。”
郁宁盯着小厮离开的方向,秦简见白秋水都已经主动示好给郁宁行礼了,郁宁居然连看都不看她,气愤的将白秋水拉起来。
“秋水,不要给她行礼,她这种人不配。”
陈乐嫣:“秦简,你怎么能这么说宁宁。”
秦简语气轻蔑:“她干了那么多恶心事,还怕别人说么。”
小厮终于回来了,取了一万两的银票过来。
小厮递给秦简,郁宁上前去接,谁知道秦简一撒手,十张银票哗哗落在地上。
陈乐嫣又气了,本来以为郁宁会暴跳如雷,结果郁宁什么也没说,淡定的蹲在地上将银票捡起来。
钱不会因为掉在地上就不值钱了,它在哪里都是一万两。
秦简看着郁宁这副样子,嘲笑道:
“你父亲是天启人人敬重的战神,他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恬不知耻。”
郁宁数钱的手一顿, 说她可以, 但是说自己的父亲不行。
郁宁最崇拜的就是原主的父亲,大将军郁清,十一岁上战场,十四岁平定西北,十六岁击退南荣,十八岁在北境筑起三十里防线,从军三十二年无一败仗。
天启战神,光是郁清这个名字就能让小国不战而降。
他是天启的守护神,生为天启,死也为天启。
郁宁站起来慢条斯理的将银票收到怀里,然后在秦简的目光下走到他面前。
“啪”的一声,郁宁甩了甩手腕。
白秋水和王莹莹吓的倒退了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让秦简一时都懵了。
等回过神来,秦简暴跳如雷。
“你发什么疯。”
郁宁眼神犀利,她挺直胸膛上前一步,一瞬间,周身的气质完全变了。
“我父亲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天启百姓死在战场,你们口中念着他的功劳,却欺负他唯一的女儿,秦简,你才真是恶心。”
秦简别指责,突然怒了:
“你胡说什么?谁欺负你?”
郁宁:“我有说错话么?今日我来参加长公主寿宴,却被你们推落了水,你作为东道主,不仅不想为我做主,还企图给我扣上一顶无理取闹的帽子。”
“秦简,今日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白秋水,还有王莹莹,你们就是杀死天启战神遗孤的凶手。”
郁宁的语气狠厉,秦简,白秋水,王莹莹三人均出了一身冷汗。
郁宁身份特殊,他父亲是战神,他的母亲是皇帝的表妹,无论哪一个身份拿出来,都不是能得罪的。
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秦简一直忍受郁宁的原因,要是郁宁真的出了事,她们确实难辞其咎。
郁宁挺直胸膛站在秦简面前,眼神清明果决:
“债已两清,秦简,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之间,在没有任何瓜葛。”
秦简看着郁宁转身离开的背影愣在了原地,他刚刚没有听错吧,郁宁说他们两个之间从此再无瓜葛。
这句话应该是自己最想说的才是,希望郁宁说到做到,而不是隔两天又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再继续缠着自己。
白秋水暗自窃喜,郁宁走了,待会给长公主献艺弹琴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她要趁这个机会在京都众女子中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她要一步步成为这京都最厉害的女子。
不过眼下戏还是要做足的:
“世子,郁小姐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如果她介意今天的事情,明日我上门去给她道歉。”
秦简回过神来,看着白秋水的柔弱可怜的样子立马忘了郁宁:
“秋水,你就是太善良了,郁宁那种人可恶的很,既然今天已经收了钱,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你不用跟她道歉。”
白秋水从秦简那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暗自窃喜:
“世子,对不起,今天这个钱算是我向你借的,我肯定会还给你的。”
秦简本来心疼这笔钱,可是白秋水一这么说,他反倒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秋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之间不分你我。”
王莹莹在一旁羡慕的道:
“秋水,你和世子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世子对你太好了。”
白秋水听闻脸颊飞红,秦简可是她打听了好久京都这些公子之后选出来的最优秀的人,果然合自己的心意。
郁宁带着陈乐嫣两个人直接离开了衡青园,直到两个人上了轿子,陈乐嫣的气都还没有消。
“宁宁,你怎么能轻易的放过白秋水那个贱人,她明明知道你今天要弹古月大师的凤引,却故意跟你选一样的曲目,又怕比不过你,所以才指示身边的人推你下水的。”
郁宁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银票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银票,好奇的研究银票上面的朱砂印章,对于陈乐嫣的话敷衍的道:
“是嘛?”
陈乐嫣:“当然是了,你的琴技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四岁开始学琴,你的老师是琴圣,别说白秋水,就是整个天启也找不到比你弹的更好的了。”
郁宁:“嗯嗯,你说的对。”
郁宁脸带笑意,嘴上回话,眼神却一直没有看陈乐嫣,陈乐嫣在神经大条也感觉出来郁宁是在敷衍自己了。
陈乐嫣双手抱起郁宁的肩膀使劲晃动:
“宁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郁宁被晃的脑袋移位了:“听了听了。”
陈乐嫣:“宁宁,你今天说要和秦简桥归桥路归路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想用欲擒故纵么?”
不怪陈乐嫣也这么想,郁宁喜欢秦简这么久,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虽然陈乐嫣觉得不值得,但是宁宁向来是一个长情的人。
说到这个,郁宁觉得有必要和陈乐嫣好好解释一下:“乐焉,我今天是认真的。”
陈乐嫣认真的看着郁宁,郁宁继续道:
“我是喜欢秦简,但那是以前,今天落水让我突然清醒了,我现在对秦简根本没有爱情,只是不过是一种执念而已。”
“况且秦简不喜欢我就算了,他甚至不尊重我,我和他一起长大,而且我们还是表亲,他却为了白秋水这么对我,你觉得我对他还能有什么感情?”
陈乐嫣疯狂点头:
“宁宁,我就说秦简不值得你做这么多,你终于想开了,什么京都世子,根本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人的。”
陈乐嫣对郁宁天生有滤镜,她认为谁都比不上郁宁,哪怕郁宁在京都的名声是刁蛮任性不学无术的空有皮囊的草包美人。
郁宁像是摸小狗一样的摸了摸陈乐嫣的头:
“总之,我和秦简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我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瓜葛了。”
国公府的马车顺路先送了陈乐嫣,然后小半个时辰才回到将军府。
郁宁从马车上下来,苏嬷嬷收到消息赶紧带着披风过来。
看着浑身湿透的郁宁心疼坏了。
“哎呦小姐,怎么湿成这个样子,翠柳,是你怎么照顾小姐的。”
翠柳一脸的不服气:“嬷嬷,跟我没有关系。”
郁宁扫了翠柳一眼,之前跟在她身边的是三七,但是因为翠柳能说会道的,郁宁受蛊惑将三七调离,把翠柳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那就要纠正以前郁宁犯下的错误。
郁宁的母亲从将军去世以后,长年在西山别苑修养,如今的将军府只有郁宁一个人。
洗完澡以后,郁宁去书房理了理目前的状况。
原著中,郁宁的母亲不擅长管理庶务,底下的奴才胆子越来越大,甚至私吞了不少将军的财产。
郁宁母亲身为英王的独女,出嫁时的嫁妆就有八十抬。
郁将军战死沙场,皇帝当初赏给将军府的补偿更多,可是等到郁宁出嫁的时候,母亲掏空了将军府给她凑了一百抬,但实际上将军府有诸多产业,按照常理来讲,二百抬也是拿的出的。
郁宁让苏嬷嬷去拿了几样东西,将军府账本,将军府的仆从名册,甚至还有她面前的嫁妆单子。
郁宁越看越皱眉,单说将军府名下的八间米铺子,去年一年居然就六家入不敷。剩下两家的盈利也微乎其微。
这在没有灾荒的年代是不太可能的。
郁宁知道自己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内外。
以前郁宁从来不会看这些东西,苏嬷嬷不知道为什么郁宁突然要看账本,还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
将军府的账目从夫人去西山别院休养开始就没有人看了,已经积压三年了,一共有六十多本,现在将军府掌管账目的是孙管家。
因为将军府没有人查账,所以这些年来孙管家从中中饱私囊近两万两。
今日乍一听到郁宁要查账,孙管家一愣。
孙管家的媳妇是将军府内厨房负责采买的赵嬷嬷,平日里捞了不少油水。
赵嬷嬷有些担心:“当家的,小姐突然查账会不会···”
赵嬷嬷怕郁宁查出来她们贪污的账目,孙管家捋了捋山羊胡子,眼神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对主子的敬重。
“不用怕,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连算盘都不会打 ,账本怎么可能看的懂。”
“估计就是心血来潮做做样子看一眼。”
孙管家有恃无恐的将账本全部都交了出去,这些账,他都是找专门的人帮着做的,他不信一个黄毛丫头能看懂。
书房内,苏嬷嬷陪在郁宁的身边,一寸厚的账本,郁宁一篇篇的翻看,手里的红笔时不时在上面画着圈,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看完一本。
苏嬷嬷也以为郁宁只是图个新鲜,以为她画圈的地方是自己看不懂的,哪知道郁宁直接将账本里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并且光靠心算就把账目算完了。
“小姐,要不我找几个先生来帮您看看。”
郁宁摇摇头,先生们看的太慢了,还不如自己呢。
“不用,苏嬷嬷,你先去休息吧。”
苏嬷嬷年纪大了,郁宁不想让她太累,但是苏嬷嬷哪能放心郁宁一个人。
“老奴去给您做一碗莲子羹,小姐饿了可以吃。”
苏嬷嬷下去做莲子羹,郁宁这一看就是大半夜,苏嬷嬷终于熬不住先去睡了,而郁宁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将账本全部都看完了。
郁宁总结了账本以后有些生气。
将军府的账目都快要烂透了,光是孙管家一个人三年就贪墨两万三千两整,他的那个老婆子也贪了四千多两。
另外还有府中和他们有亲戚关系的,还有她们推荐进府中做丫鬟小厮的也没有几个干净的。
郁宁将这些人全部记了下来,必须要全部都处理了。
第二天一早,郁宁本想直接让苏嬷嬷将将军府的所有人都叫来,可是随后一想不妥当。
孙管家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自己虽然是主人,可毕竟还年轻,这些人为了共同的利益肯定会互相连接起来对付自己。
而自己的身边除了苏嬷嬷就剩几个没用的丫鬟,没有人手去震慑他们也是不行的。
郁宁思考片刻,母亲如今在西山别院,远水解不了近渴。
突然,看着窗外树上飞起的鸟儿,郁宁想到了一批人。
郁宁的父亲活着的时候特意给她培养了一支暗卫队,一共八个人,虽然人不多,但是各个身手高强。
以前的郁宁总是去找秦简,她嫌弃暗卫碍事,觉得他们在监视自己,于是就将他们给撤走了。
暗卫两女六男,已经被“闲置”在将军府四年了。
如今,正式重新启用他们的好时候,郁宁立马让苏嬷嬷去叫人。
天一亮,将军府西北角一处隐秘的别院内,八个人早早起来练武,他们就是郁宁的父亲给郁宁留下来的八个暗卫。
虽然郁宁现在没有用他们,但是他们几年如一日不敢荒废自己,生怕有一天小姐需要他们的时候,自己因为能力太弱而帮不到小姐。我
练了一个时辰,天亮了,几个人坐在一起,老四突然叹了一口气。
老大察觉到老四的情绪:“怎么了这是?”
老四神色黯然神伤,他们当初被大将军挑出来的时候,经过严格的训练成为了大小姐的暗卫,可是已经四年了,大小姐根本不让他们靠近。
老四觉得现在的日子太无聊,他们一身的武艺,总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
“大哥,小姐是不是已经把咱们忘了,咱们不会要熬到死了吧。”
老四的话一出,其他的兄弟几个也都神色黯然。
老二:“大哥,要不咱们回军营吧,哪怕从小兵做起,至少能够上战场打仗。”
老大:“不行,大将军临走前对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护好小姐,如今大将军已经走了,我们岂能抛下小姐离开?”
他们敬佩大将军,大将军对他们恩重如山,想到这里大家都默不作声。
“老三,今晚你值班,晚上一定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但是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了。”
他们现在只敢晚上保护郁宁,因为上一次他们保护郁宁被发现,郁宁认为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还监视自己,于是生气打了他们每个人三十板子。
老三点了点头,几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失落,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到什么时候。
突然,西苑的门开了。
几个人立马站起身,他们这里算是将军府的“冷宫”,没有郁宁或者夫人的吩咐,是不允许有人过来的。
西苑这边荒僻,大将军在的时候把这边当作练武场和书房,平常不让人随便过来。
苏嬷嬷也是好久不曾来过,苏嬷嬷对这些保护小姐的暗卫很敬佩,后来小姐不让他们跟着自己,苏嬷嬷还觉得有些可惜。
见到月冲,苏嬷嬷道:
“月冲统领,小姐召见你们。”
月冲听见苏嬷嬷的话一愣,他没有听错吧,小姐要见他们?
其他人听见苏嬷嬷的话眼睛里突然冒出光来,老四看见月冲愣住了,立马在后面拍了他一下,月冲回过神来后掩饰不住的激动:
“我们这就去见小姐。”
苏嬷嬷点了点头然后离开,等她走远,西苑像是被扔进了鞭炮一样突然热闹的要炸了。
老四尤其的激动:“大哥,小姐终于想起我们了。”
月冲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是呀,四年了,小姐终于想起他们了。
月冲立马道:“我们这就过去。”
月冲他们急着见郁宁,甚至回来的比苏嬷嬷还要快。
到了郁宁的院子,月冲八个人齐齐的跪在地上行礼。
八个人均穿一身黑衣,身上佩戴着各自修习的武器。
郁宁每个人都看了一遍,不愧是大将军亲选,但看每个人的精气神就知道这些人绝对非同一般。
她还记得当初看小说的时候曾经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就是郁宁对待这八个暗卫,前期根本不用他们,后期想干一些坏事的时候想起他们了。
而这八个人也确实忠心,只要是郁宁下的命令,不管对错好坏,他们全部都执行。
也正因为如此,郁宁让他们去刺杀白秋水,彼时,白秋水被秦简安排了天下第一剑客保护,于是八个暗卫全部死在了剑客手中。
郁宁道:“起来吧。”
月冲等人站了起来等待郁宁的吩咐,他们虽然面上冷静,可实际上心里早就忐忑的不行。
郁宁先是走到他们面前也不废话:
“从前是我太了不懂事了,行为处事上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都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从今以后,我会待你们像家人一样的。”
八个人听见这话猛然心头一热,尤其是月冲。
“小姐说哪里的话,我们的命都是大将军给的,他让我们照顾好小姐,我们就算是死也会护小姐周全。”
郁宁看着月冲几个人心里也是感动的,同时她更加敬佩大将军郁清。
这些人能如此死心塌地的对她,全是因为她是大将军的女儿。
郁宁:“月出,月落,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跟着我。”
月出和月落是八个人里的两个女孩子,两人一听郁宁让她们俩跟着自己,立马激动的道:“是。”
郁宁点点头,继续道:
“月冲,从今天开始,由你接管将军府的护卫首领之职,月霜,月降,月明,月暗,月晕,你们五个辅佐月冲,我把将军府交给你们了。”
郁宁话落,月冲等人震惊的看着郁宁。
他们没有听错吧,刚才郁宁说,把将军府交给他们了!
月冲有些不敢置信,他怕小姐是一时兴起:
“小姐,这。”
月冲有些犹豫,郁宁自然知道他的顾虑,毕竟他们被“雪藏”了四年,突然被召唤出来,就让他们接管将军府的护卫之职,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怕郁宁只是孩子气犯了。
郁宁气定神闲的走到月冲的面前,然后拿出一块令牌。
“我说话算话,这块令牌就代表我,谁要是不服,你就带他来见我。”
月冲伸出手,郁宁将令牌放在他的手上。
看见令牌,月冲呼吸一窒,这块令牌她认得,这是大将军留下的,代表的是大将军。
月冲抬起头,此时他才敢仔细看一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而这一看,他只觉得灵魂一震。
像,太像大将军了。
郁宁的身高明明比他们都要矮一头,可是身上的那种气场,就是让人不由的想要臣服。
他们就知道,大将军的女儿,肯定不会差。
月冲八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本朝的武将特有的礼仪,代表着誓死效忠。
“月冲遵命。”
月冲他们这四年里虽然没有被重用,但是关于将军府的一切他们了如指掌。
按照郁宁的吩咐立马下整顿将军侍卫队。
将军府内侍卫共有两百一十人,自从大将军去世以后,府内一半的侍卫都被府中的人慢慢的替换了。
月冲他们从小在军营长大,又是大将军亲手教导的,别说是两百人,就是两千人,他们也能整顿的干干净净。
月冲拿着郁宁给的侍卫名单,直接将后两年进府的,还有一些和府中人有连带关系的全部都踢了出去。
仅用了一个时辰,他们就接管了将军府的护卫队。
那些被孙管家安插进来享福的人直接被月冲踢了出去,其中有一个还是他的侄子。
他的侄子靠在将军府当侍卫的名头得了不少好处,孙管家给他提拔成一等侍卫,每天什么不用干,却拿着侍卫里最高的例银,还时常借着将军府的名字欺负人。
周勇本来在后院和人赌钱呢,突然被闯入的月冲暴打了一顿踢出护卫队,然后直接去孙管家那里告状。
“叔,你要给我做主,那个侍卫进来就把我打了一顿,还说自己已经接管了将军府的侍卫队。”
孙管家一听眉头紧皱,这怎么能行,他可是将军府的管家,将军府的侍卫队换了统领他怎么能不知道?
肯定是郁宁在胡闹。
孙管家想了想:“你放心,我给你做主。”
孙管家说完,带着周勇就去了郁宁的院子讨说法
郁宁一听孙管家来了笑了,还没等她召见他们,他们倒是先来了。
郁宁:“正好,苏嬷嬷,去把府里面所有的人都叫来。”
苏嬷嬷领命立刻下去叫人,得到命令的仆从都过来了。
孙管家本来在郁宁的殿外等着,可是等着等着他感觉不对劲,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好像是整个府的人都被召见过来了。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郁宁又在作什么妖。
不过他根本没有将郁宁放在眼里,他可是当初大将军在的时候亲自提拔的管家,在府中干了二十年了,就算是夫人在,也得给他点面子。
更何况现在郁宁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四岁的小丫头。
人齐了以后,郁宁带着月初月落等人来到前院。
月冲等人身上气场雄厚,且做暗卫很少露面,孙管家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并不认识他们,只以为这是郁宁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普通侍卫。
还没等郁宁发话,孙管家先是质问道:
“小姐,周勇在府中做侍卫已经四年了,他忠心耿耿,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赶出将军府。”
院子里,所有的婆子丫鬟都站在那里看着孙管家对郁宁的质问,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苏嬷嬷呵斥孙管家:“小姐做什么自有她的用意,轮得到你来质问。”
孙管家可不怕郁宁:
“我打理将军府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上下井井有条,今天小姐突然将侍卫队的那么多人踢出将军府,这样草率的行为,怕是受了什么人挑唆。”
“小姐,你年纪小,对府内的大小事物不了解,夫人走之前也嘱托我好好照顾小姐,如果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来帮小姐解决的。”
孙管家的态度就差说自己是将军府的主人了,她以为郁宁好欺负。
郁宁笑了笑:“既然孙管家这么说,我确实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郁宁道:“月冲。”
月冲立马道:“在。”
郁宁眼神一下子由原来的清闲散漫变得犀利无比:
“将孙管家还有赵婆子拿下。”
月冲等人上前,一把擒住孙管家和赵婆子,院子里面的其他人大惊。
这是发生了什么?
孙管家:“小姐这是干什么?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怎么能这么对我。”
郁宁冷笑一声:
“一个奴才,居功自傲,欺上瞒下,贪污背主,居然还有脸说劳苦?”
孙管家心里一慌:“大小姐,说话可要讲证据。”
“今天就算是夫人在这里,也不能这么冤枉我。”
郁宁气定神闲:“冤枉?”
她回手将昨天晚上的账目一把推到了孙管家的面前:
孙管家看见地上的账本瞳孔一缩,在一瞬间的紧张过后立马沉静下来。
他当管家这么些年,做账的手艺是数一数二的,郁宁这个养尊处优的草包郡主是发现不了的。
孙管依旧死不悔改的样子,他认定郁宁没有能力,结果接下来郁宁 的话让他浑身直冒冷汗。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让所有人看看证据。”
“这三十本账目全部都是经你手所做,里面一共一百一十二处假账,涉及两万三千八百一十二两。”
当郁宁说出两万三千八百一十二两的时候,孙管家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子从背后冒了出来。
他震惊的看着郁宁,他自己贪墨的账目,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郁宁说的数字正正好好分文不差,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难不成有高人帮她?可这些账本是郁宁昨天才拿走的,昨晚只有郁宁一个人在书房看这些账目,没有任何人帮忙。
现场的其他丫鬟婆子们也震惊的看着孙管家,他们没有想到孙管家居然贪墨了两万多两,要知道他们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银子,管家的月钱也只有三两而已。
两万多两,他们要工作六百多年才能挣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吧。
郁宁继续道:“还有赵婆子。”
说到赵婆子的时候,赵婆子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嚎哭。
“小姐明鉴,我们厨房的账目从未作假,一向都是一清二楚的。”
郁宁冷笑一声,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厨房的账目是一清二楚,可你当我是傻子吗?一个鸡蛋五百钱,一块豆腐三百钱,一条鱼四两银子。”
“月初,你告诉赵婆子,这些东西在集市上买要多少钱。”
月初道:“小姐,东市最贵的鸡蛋一枚两文钱,一块豆腐三文钱,一条鱼二十文钱。”
赵婆子脸色煞白,他以为郁宁不会懂这些,没想到你竟然将这些打听的这么清楚。
郁宁:“还有李婆子,负责采买衣服的,姜婆子,负责府中园林维护的······”
接下来郁宁每提到一个人的名字,就有一个人跪下求饶。
不一会儿,整个前院林林总总跪了一大片的人。
郁宁神色冰冷的看着这些人,将军府对他们不薄,可他们就是这样回报将军府的?
一群养不熟的白眼儿狼,真当她没有了父亲就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月冲,将这些人中没有卖身契的送到京都府衙去,剩下那些有卖身契的,你亲自带人将他们的家抄了,然后将这些人卖到矿场上去做奴役。”
孙管家一听郁宁要将他们卖去矿场,立马嚎啕大哭,矿场是什么地方?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大量的力气活。
进了矿场的人,只有累死的,没有活着出来的。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呀,我可是当初大将军亲自选的管家,请小姐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不提大将军还好,一提大将军,郁宁想直接把这个孙管家活埋了。
郁宁:
“你还好意思提我父亲,你本是郁家的家仆,我父亲提拔你,让你做将军府的管家,你却中饱私囊,又仗着自己的字将军的资历,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想拿我父亲压我,若是我父亲还活着,一定亲手砍了你的脑袋。”
孙管家这么些年差点忘了,他是家生子,只要郁宁想,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有人管。
全场的丫鬟婆子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上午的时间,郁宁清洗了将军府一大半的仆人,光是送到京都府衙内的就有二十多个。
这么大的举动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白秋水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她本来就生气昨天被郁宁坑了一万两,一听说这个消息,知道好机会来了。
郁宁是将军府嫡女又怎么样,除了出身比我好以外,还有什么比的过自己的。
她爱慕秦简,那她就要让郁宁名声败坏,这样长公主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这样的人,到时候自己成为世子妃的机会就更大了。
想到这,白秋水立马吩咐人全城散播。
于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大将军嫡女郁宁郡主,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苛待下人。
月冲下午出门的时候在街上听到这个消息,他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寻常。
公门侯府,王公贵族谁家每年不处理几个丫鬟小厮的,就算他们处理的比较多,也不至于消息传得这么快,,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抹黑他们家小姐。
月冲立刻调查,不到一个时辰便打听清楚,他立刻将这件事情报告给郁宁。
“小姐,消息是从隐月楼出来的,属下还打听到,隐月楼的半年前开在城东的一家乐馆,他们的东家姓张。”
“隐月楼?”
这名字有些熟悉。
郁宁想了想,忽然间恍然大悟,她就说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隐月楼是白秋水的开的。
白秋水为了打听各种情报,半年前开了这家隐月楼。
上辈子白秋水就用隐月楼帮秦简收集不少消息。
但毕竟是一个妓馆,被别人知道是白秋水开的,对她的名声不好,于是她将隐月楼放在了他表哥的身上。
白秋水野心很重,小说里面中后期的时候,白秋水的生意遍布了整个元启。
郁宁原先觉得,如果白秋水不来招惹自己,自己可以先让她过几天安稳日子,但这可是她先动的手,那就不要怪自己把她爪子折断了。
“月冲,带二十个人跟我去隐月楼。”
八个暗卫加上二十个普通护卫,三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从将军府出发。
所过之地大家都忍不住看一眼,郁宁这气势,跟要剿匪似的。
傍晚的时候,东街开始变的热闹起来,隐月楼人也多了。
白秋水靠着隐月楼赚了不少钱,目前这里算是她最得意的产业。
白秋水希望假以时日,隐月楼能成为天启最大的乐馆,到时候她就可以掌握天启各种达官贵人的秘密了。
今日秦简邀请白秋水游船,位置正好也在东街,船上,一眼就能看见隐月楼的位置。
白秋水看着自己设计的隐月楼,夜晚时分灯火通明,往来的客人繁多的样子让她有些骄傲。
这是她一手建立的,以后,将会是她最重要的产业。
这边,郁宁带着月冲等人直接冲进隐月楼,楼内,乐妓正在舞池中央扭动,楼上楼下还有不少的达官贵人。
楼内的装修精致,看的出是花了心思的。
来这里的都是男人,乍一见到女人进来,还带了这么多人,大家都朝楼下看去。
掌柜的张成也就是白秋水的表哥,他见到郁宁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白天他们才刚散布完关于郁宁的谣言,没想到堂堂一个将军府千金居然会来他们这种地方。
张成有些害怕,不过转念一想,他表妹可是有秦简世子罩着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谣言是他们传的。
张成壮着胆儿走上前:“不知道这位姑娘来这里有何贵干。”
郁宁看了张成一眼:“你就是隐月楼的东家?”
张成:“是,我就是。”
郁宁上下打量着隐月楼,壁画三百两,桌椅五十两,装饰五百两,楼梯一百两,所有可见之物在郁宁的眼里都化成了银子。
估摸这个隐月楼是花了白秋水不少心思的。
“知道我为什么来么?”
张成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们这里来的都是男客,确实不知道小姐因何而来。”
郁宁笑笑漫不经心的道:
“不知道没关系,马上你就知道了。”
郁宁说完看了月冲一眼,月冲一挥手,身后月霜月晕几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掏着武器就开始砸楼。
然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事情发生的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舞女们尖叫声惊醒了隐月楼的客人,大家呼啦啦的出来看是什么情况。
月冲给郁宁搬了张椅子,郁宁气定神闲的坐在中间,月初月落等人手脚利落,没一会,一楼被砸的没有一处是好的。
白秋水他们的船路过隐月楼的时候,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今日楼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不像是丝竹管乐之声,反倒像是打砸的声音,加上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隐月楼围了上去,白秋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世子,那边是什么热闹事情吗?我们过去看看吧。”
秦简今天本来就是带白秋水出来玩的,自然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
“好呀,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下了船往岸上走,到了隐月楼这边,本以为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结果凑近了发现,是有人在闹事儿。
而这个闹事的人自己还认识。
“郁宁,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郁宁的身影,秦简立马眉头紧皱。
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见她?
明明昨天还说了桥归桥路归路,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她就是在欲擒故纵。
他不知道郁宁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他今天要和白秋水游河,居然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来吸引自己的注意。
隐月楼的小厮出来了,可是他们根本不是郁宁带来的人的对手。
月冲他们被憋了好几年,现在正是劲足的时候,砸的正在兴头上。
张成嗓子都喊哑了,根本没有人理会。
白秋水进来看见隐月楼被砸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要控制不住了。
她花了自己全部积蓄投入到了这个楼里,她还想要把这个楼打造成天启第一情报站的,结果居然被郁宁砸成了这个样子,而且里面的人还没有停手。
张成看见白秋水带着秦简世子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他扑在秦简脚下边哭边道:
“世子救命呀,世子你要为我们做主呀,我们什么都没干,将军府的小姐突然就闯进我们楼里砸楼,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议论声嘈杂,秦简眉头皱的能夹住苍蝇。
秦简:“你一个姑娘家做这种事情,还要不要脸了,赶紧让你的人停手。”
郁宁回头看见白秋水和秦简,越看秦简越讨厌。
原主郁宁绝对是每天喝一缸迷魂汤的恋爱脑,天下好男儿这么多,长得好看的,比秦简有权势的,温柔听话的什么类型没有,非喜欢秦简这种不辨是非的!
“跟你有关系么?”
秦简:“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破坏我和秋水出来的游玩的心情么,郁宁,你这种手段太低级了。”
郁宁庆幸自己还好没吃东西,否则一定会被秦简恶心的全吐出来。
他是哪儿来的自信?
“秦简,我劝你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做个正常人吧,普信男这个赛道你要是非要想闯,我也不拦你。”
秦简觉得郁宁越来越无理取闹,甚至说的话都越来越让人听不懂。
郁宁手下的人还在继续,白秋水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郁宁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隐月楼如何得罪了你,你要把人家砸成这样?”
郁宁回头看见白秋水和秦简:
“跟你有关系么?隐月楼难道是你开的?”
郁宁脸上带着舒爽的笑意,她就不信白秋水敢承认。
白秋水衣袖下的手,攥紧了拳头,秦简还在这里,她自然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郁宁小姐不要误会,我和世子今天只是路过而已,你是将军府的小姐,有权有势,隐月楼就是一个普通做生意的地方,如果有什么误会,大家可以说出来,郁宁小姐直接带人将这里砸成这样,不怕被人说你仗势欺人吗?”
说到仗势欺人这个词,郁宁笑了,她慢慢的走到白秋水的面前。
“怎么办,我就算是仗势欺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要不你替他们去京都府衙告我?让京都府衙来捉我?”
白秋水突然咬紧后槽牙,她身份显赫,京都府衙怎么有胆子敢去捉她?
秦简将白秋水护在身后:
“够了,我跟你说过,不要再欺负秋水,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还有,我们只是好心提醒,你是大将军的独女,你父亲是天启的战神,他虽然死了,可是大家都不会忘记他的恩情,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父亲,你不要辱没了你的父亲。”
郁宁的眼神突然凌厉,在看向秦简的时候完全没有了一点感情,甚至带着丝丝的厌恶。
郁宁的父亲战死,这些人嘴上尊敬他,崇拜他,可是却欺负他唯一的女儿。
隐月楼打砸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月落从楼上下来:
“小姐,任务完成,保证在隐月楼找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
郁宁笑笑,舒展了下自己的腰,她自信又张扬的站在秦简面前,眼神却冰冷无比:
“我父亲对我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我此生不要吃苦,不受欺负。”
“如果我父亲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会说做的好。”
郁宁说完带着侍卫扬长而去,围观的群众看着隐月楼不禁唏嘘。
秦简一时愣住了,郁宁以前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轻声细语,温柔小意,她事事顺着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子跟自己说过话。
他心里空落落的,疯了,郁宁绝对是疯了。
白秋水看着被砸的没有一处是好地方的隐月楼,心里慢慢的滴血,她掏空家底的经营,只一晚上的时间就被郁宁给毁了。
她不甘心,她发誓一定要让郁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热闹没了,周围的人也都散了。
白秋水没有心思和秦简出去玩了,秦简也心不在焉的。
隐月楼的对面,司谨言一身玄衣,银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常年征战沙场,他的身上自带一股不怒自危的锐气。
他的身边是宋家大公子宋景辰,两个人今日是来调查一个案子,没想到看了一出大戏。
宋家是皇商,宋景辰常年不在都城,司谨言在西北打仗的时候,宋景辰曾为司谨言送过军粮,两个人相交甚好,宋景辰在司谨严的面前说话比较随意。
“谨言,算起来这个郁宁也是你的表妹吧,这也太跋扈了。”
司谨言看着郁宁离开的方向,他的眼神锐利的像鹰。
盯着郁宁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次才收回视线,京都传言已故大将军嫡女郁宁为人嚣张跋扈,无才无德。
今日,虽然他亲眼看到了郁宁打砸隐月楼,可是他有一种感觉,他觉得郁宁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
司谨言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非常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流言不可信。
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证实了以后才能相信。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景辰见司谨言不再说这件事,知道他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找到了哄抬米价的那几家,我也已经处理了,可是南方干旱,影响已经蔓延到京都了,粮食的价格控制的了一时,控制不了一世。”
司谨言也明白这个道理,粮食减产,有的地方甚至颗粒无收,这是天灾,大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去控制将影响降到最小。
砸完隐月楼,郁宁感觉全身通畅,不过她快要给别人气初结节了。
白秋水忍不下这口气,可是这件事情不方便找秦简为自己出头。
思来想去,白秋水还是觉得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不过郁宁的行为确实有些嚣张,加上昨天看见的人比较多,虽然白秋水没有能力,可是朝廷的御史台倒是闲着。
御史台姜御史,今年五十多岁了,朝中出了名的爱多管闲事。
白秋水让人将这事传到姜御史的耳中,第二天一早,姜御史上奏皇上。
御书房内,明帝看见这封奏折的时候眉头一皱。
郁清曾经是他的好兄弟,自己的表妹又是他的妻子,郁宁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这个孩子有些不争气。
郁宁在京都的名声也一向不好。
看完奏折以后,明帝一把将其扔在桌子上:
“大将军之女行事霸道,欺凌百姓,打砸隐乐楼吗,她母亲不在京都,如今她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明帝身边的大太监德福赶紧给明帝送上一杯热茶:
“陛下息怒,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明帝冷哼一声:
“能有什么误会,别以为我不知道,郁宁在京都张扬跋扈的名声。”
说到这,明帝叹息一声:
“她小时候也是可爱的紧,怎么长大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她现在还每天追在秦简的屁股后面么?”
郁宁小时候长的可爱,明帝女儿少,仅有的两位还都和亲了,德福知道明帝是喜欢这个侄女的,只是郁宁郡主有些不争气。
“郁宁小姐身份尊贵,京都人都愿意盯着她看,传什么的都有。”
明帝听闻没有说话,德福见状问道:
“陛下要处罚郁宁小姐么?”
明帝心里是偏向郁的,御史的折子对他来说不重要的,到确实该给郁宁点教训,让她好好收一收性子了。
明帝:“传旨,罚郁宁去庄子上禁闭三月。”
9
德福一听眼眉一挑,这算什么惩罚,对于郁宁来说和游山玩水有什么区别。
郁宁的身份尊贵,她父亲不仅是明帝的兄弟,还是天启的战神,母亲更是皇帝的表妹,有这些身份在,郁宁虽然无任何品阶,但是从小待遇并不比公主差,可惜呀。
德福心里哀叹一声,可惜这个郁宁小姐不知道珍惜,一手好牌都给打烂了。
德福立马下去传旨。
将军府,郁宁才起来,月冲立马求见。
月冲满脸担心:
“小姐,御史台的姜御史参了你一本。”
郁宁坐在餐桌上,听月冲说完脸上却丝毫没有波澜。
她昨天的行为确实过分,御史台参自己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郁宁点点头:
“白秋水那边有什么动作么?”
月冲回道:“白秋水没什么动静,他的表哥趁着姜御史上朝的时候拦在路上喊屈的。”
说白了,就还是白秋水他们捣的鬼。
郁宁摇摇头,如果白秋水只会这么点手段,那还真是自己高看了她。
月冲:“小姐,属下担心陛下会降旨惩处小姐。”
正说着,宣旨的太监到了,郁宁和月冲等人立马出去接旨。
宣读的太监将皇帝的口传旨意原封不动复述,郁宁跪在地上气定神闲,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有惩处,但是不多。
宣读的太监说完,和颜悦色的道:
“郁宁郡主还有什么事么?若无其他事,杂家就回去交差了。”
郁宁想了想问:“皇伯伯有说罚我去哪个庄子么?”
小太监:“这倒是没有说。”
这就皇帝对她心慈仁善良,虽然罚了,但是也不像郁宁太苦。
此话正合郁宁的心意,将军府名下有三十多个庄子,其中有不少庄子的资源都浪费了,郁宁本就打算想要下去看一看。
“劳烦公公了,没有别的问题了。”
小太监传完口谕离开将军府,不到半个时辰,大家都知道郁宁被罚了。
茶楼里,白秋水邀约了一些姐妹过来小聚。
王莹莹:“秋水,你知道么,郁宁那个小贱人被皇上罚到庄子上禁闭了。”
户部侍郎家的二姑娘:
“听说郁宁昨晚打砸了隐月楼被御史参了,活该,平日里她就张扬跋扈的,现在被陛下亲自罚了,面子都没了。”
白秋水听见郁宁被罚,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可是她的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微笑:
“相信郁宁小姐知道错了。”
王莹莹:“哼,谁管她知不知道错,只要她被罚了我就开心,秋水,她去了庄子上以后,就没有人缠着秦简世子了,秋水,这下终于没有人打扰你们了。”
这一点确实很好,白秋水一边喝茶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让秦简对她死心塌地。
王莹莹边说边激动,她突然站了起来:
“不行,我要亲眼看着郁宁收拾行李灰溜溜的去庄子上禁闭的样子,秋水,我们一起去。”
王莹莹拉着白秋水,白秋水装模作样的道:
“还是不要了吧,我们何必落井下石。”
王莹莹撅着嘴:“秋水,你就是太善良了,郁宁那么欺负你,现在是她咎由自取。”
以前的郁宁嚣张拔跋扈没少让其他人吃亏,现在到了她出丑的时候,大家乐不得去看戏。
户部尚书家的小姐:“京都的草包害人精要走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西郊的庄子在三十里外,小丫鬟三七得到吩咐后立马开始为郁宁收拾东西,被子枕头,甚至是茶杯都装起来了,生怕郁宁到那里受苦。
郁宁看着小丫头在屋跑来跑去,头上的小发包跟着一颠一颠的有些可爱。
“三七,差不多就行了,庄子上应该不缺这些东西的。”
三七:“郡主,马上就好了,还有郡主喜欢的轻烟纱做的帐子,我马上就拆下来了。”
郁宁:······
看来以前的郁宁对生活品质的要求还瞒高的。
半个时辰以后,将军府外的马车排了近十辆,暗卫加上是个仆从都准备好了,郁宁也从将军府中出来了。
王莹莹等人装作闲逛的样来到了将军府对面,本来想看到郁宁灰溜溜的离开京都的样子,结果就看见了将军府门口停着的10来辆马车。
王莹莹瞬间耷拉下脸:
“带这么多东西走,她这是去庄子上禁闭,还是去庄子上郊游?”
旁边的跟着一起来的闺女们酸溜溜的道:
“瞧这架势都要把将军府搬过去了。”
正说着,郁宁出来了。
郁宁出来刚要上马车,就听见身后有人“呦”了一声。
王莹莹:
“活该呀,有些人坏事做多了受到报应了。”
郁宁一听这个死声就知道是王莹莹,一回头,果然,王莹莹站在最前面,白秋水在她左边后一步的位置,还有几个不太熟悉的贵女跟着。
王莹莹:“秋水,你说为女子品行不端,张扬跋扈,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白秋水没有说话,她一向聪明,至少不会在言语上让人抓住把柄。
王莹莹:“男人都喜欢温柔识礼的,就像秋水这样,秦世子这么优秀的人都喜欢你,秋水你真厉害。”
白秋水装作害羞的样子:“莹莹,不要瞎说 。”
王莹莹:“我可没瞎说,秦世子喜欢你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不行某些人,整日倒贴世子也没有用。”
说到“倒贴”两个字的时候,王莹莹的视线落在了郁宁身上。
将军府在长乐街,这一条街上住的都是二品以上的大员,附近最近的集市有三条街远,郁宁不用想都知道,她们肯定是听说自己被陛下罚了,故意过来耀武扬威的。
还有白秋水,从头到尾话都很少,但把王莹莹这个没脑子的人当枪使了。
郁宁回过头看着她们,王莹莹想到的是,郁宁才刚刚被罚,肯定是要低调行事,必须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来讽刺讽刺她。
以前的郁宁确实是这样的,她母亲还在将军府住着的时候,她闯祸被罚就会安生一阵子,但可惜,现在的郁宁已经不是以前的郁宁了。
郁宁转过身:“你在奚落我?”
王莹莹:“我可没有点你的名字,你要非觉得是你我也没有办法。”
王莹莹也不是那么傻,她不承认就不信郁宁敢怎么样。
郁宁看向白秋水和另外几个人:
“你们几个这是来看我笑话?”
白秋水眼波微垂,是啊,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郡主不要误会,我和姐妹们闲逛路过这里而已。”
王莹莹脸上表情得意:
“哎呀,说起来,郡主好像被陛下申斥罚到庄子上禁闭了。”
“真是丢脸呀,陛下何曾申斥过官员亲眷的子女,要是换了我,肯定趁着夜晚没人的时候再走。”
本以为听见这话的郁宁会生气,谁知道对面的郁宁笑了。
她这一笑,王莹莹有些慌了。
“你笑什么?”
白秋水也被郁宁的笑弄的愣神了,郁宁没有生气?
这要是换了平常郁宁听见别人这么说她早就炸了,怎么今天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对面郁宁摇摇头:
“王莹莹,在我离开京都的这段时间,你回家都吃点核桃长长脑子吧。”
王莹莹听出来郁宁骂她没脑子顿时怒了:
“你什么意思。”
郁宁往前一步,眼神从散漫突然变的犀利,身姿带着压迫感:
“你叫我什么?”
王莹莹下意识后退一步:“郁,郁宁。”
郁宁威亚一重:“你再说一遍。”
太阳高悬,现下的温度也正是热的人会出薄汗的时候,王莹莹非但没有出汗,反倒感觉周身一冷。
她看着郁宁的眼神恍然又道:
“郁,郁宁郡主。”
听见郡主两个字,郁宁往后退了一步:
“对嘛,你也知道我是郡主。”
白秋水顿时反应过来,她想拉着王莹莹赶紧离开,可是晚了。
郁宁叫了声月落。
一袭玄色劲装的月落立马出来:
“郡主。”
郁宁:“王莹莹以下犯上,掌嘴十下。”
众人立马脸色大变。
白秋水也没有想到郁宁会突然发起官威。
之前和秦简在一起的时候,郁宁野蛮跋扈,秦简最讨厌的就是郁宁仗势欺人,郁宁为了讨秦简的欢心,一点不敢用自己的郡主身份。
大家拿捏住郁宁这点,没少把她气的跳脚。
谁知道今天郁宁抽什么。
白秋水向郁宁行李求情:
“郡主,莹莹不是有意的冒犯的,请郡主原谅她的无心之失。”
郁宁:“无心?她无不无心关我什么事情。”
“我就算是被罚,也是陛下封的郡主。”
王莹莹往白秋水后面躲,月落哪里容她,一把就将人薅了出来往后面侍卫一扔。
两个侍卫立马架住王莹莹,月落早就气这些人对郡主不敬,抡着巴掌啪的呼了过去。
王莹莹一声惨叫,月落一点没有收力,一个巴掌就让王莹莹脸都肿了。
王莹莹吓的口不择言:
“郁宁,你敢这么对我,秦世子知道了肯定更加厌恶你。”
郁宁胸腔闷笑,随便。
后面跟着来的几个贵女吓的连连后退,王莹莹连连叫白秋水,还让白秋水去找秦世子。
白秋水看着王莹莹被打,心里再次暗骂了声蠢货,这个时候等把秦简找来,她的巴掌也打完了。
白秋水:“郡主,莹莹是户部尚书之女,请郡主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郁宁装作思考的样子:“哎,本郡主向来心地仁善,你既然这么说,饶了她也不是不行。”
郁宁嘴上说着饶,可就是不喊月落停手。
月落似乎会意,她扇巴掌的速度更快了。
王莹莹叫的更惨了。
直到打了第九巴掌,郁宁才叫了停,白秋水立马上前将瘫软的王莹莹扶住。
郁宁:“本郡大度,今天就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了你吧。”
“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如果下次还敢对本郡主不敬,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郁宁登上马车,嘴里还小声嘀咕:
“总有人上赶着找打,也就是我人美心善,大度宽容。”
王莹莹在白秋水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白秋水盯着郁宁的离开的马车眼神晦暗。
自从上次郁宁落水以后就显的很反常,今天她的举动更是不对劲。
白秋水思考的时候被王莹莹拉回注意力:
“秋水,你快看看,我的脸怎么样了。”
白秋水看了一眼,王莹莹的两边脸颊都被打的红肿,巴掌印十分明显,恐怕至少得养两个月了。
不过白秋水安慰道:
“没事的莹莹,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