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白宴陆初然是小说《救命!刚拒绝竹马,又被大佬盯上》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扛着麻袋哇哇叫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救命!刚拒绝竹马,又被大佬盯上》的章节内容
“你想不想尝尝别人的新娘?”
陆初然主动勾缠闻白宴热吻的夜晚。
她的纤腰被他手掌完全禁锢,灼热的气息弥漫着qy。
沉沦在他野驯玩味的眉眼。
做了京圈二十年的乖乖女,陆初然从没想过她能这么疯。
勾引竹马的小叔,还就隔着一堵墙。
背着竹马他被吻到腿软
男人动作愈发肆意,在她耳畔暧昧低笑,“反正我们都姓闻,你和他分了选我,行不行?”
陆初然颤抖着攀附男人的肩,眼角泛着俏红勾向了他。
“闻…白…宴……”
*
两个小时前。
青梅竹马深夜发来消息,要陆初然穿着婚纱去酒吧见他。
【然然,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看到竹马闻沉微信发来的酒吧图片。
刚洗完澡的陆初然呼吸顿住,指尖用力的攥紧了手机。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看见闻沉了。
上个星期,他刷了她的亲密付给宁清清买生日礼物。
亲密付是陆初然成年后给闻沉开的,她每个月都会把生活费攒下来。
也许是习惯了不哄她,闻沉刷光了额度后也没有解释。
现在等来他的第一条消息,让她穿着婚纱深夜去酒吧?
陆初然不知道竹马怎么想的,陆家规矩森严她从不敢晚上出门。
窗外初春的夜色,黑漆漆的透着凉意。
她自小和竹马闻沉一起长大,两人年少情感深重,他早就说过非她不娶。
即便他圈内的兄弟们都称笑她,说闻沉早就厌恶极了自己。
陆初然茫然的低垂着眸,她不信,记忆里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的少年竹马。
那颗赤城热烈的心,真的会变吗?
也许闻沉这次主动找她,真是一场盛大的求婚惊喜。
晚上十二点,盛世酒吧。
包厢里热火朝天,兄弟们给卡座上的闻沉倒酒。
“沉哥,陆初然该不会放你鸽子吧,这种乖乖大小姐真能穿着婚纱来这种地方?”
闻沉眯着黑眸恣意矜傲,摇晃着红酒杯,冷冷一嗤,“小乖乖女有什么胆子敢不来?”
“沉哥骗陆初然什么时候失过手,看来这次又是我们赌输了!”
兄弟们和闻沉打了赌,今天陆初然要来酒吧,就把她拍摄下来发到网上去。
让陆初然声名狼藉,替闻沉解决了这个烦人精。
挽着闻沉胳膊的宁清清,看见他们跃跃欲试,“阿沉,你们打赌就算了,要真把陆初然发到网上,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话外人听了,都得夸宁清清心地善良。
唯独,闻沉轻笑着抬起眼皮,递给了她自己的手机。
“那你去告诉然然真相怎么样?”
宁清清的浑身一僵,心虚难堪的低着头。
她拙劣的心思,竟然被闻沉一眼看穿。
闻沉反而没生气,有点心机的女人,也比木讷的洋娃娃有趣。
他笑的恶劣,“一个逗逗就哭的乖乖女,我连骗她都觉得没意思。”
“我家打算要我娶了陆初然,想到要和她生活几十年,我就觉得度日如年,我可不想要一个这么无趣的妻子!”
小青梅占了他人生年少的大部分时间,还想要拥有他未来的几十年?
痴心妄想!
闻沉矜傲的性子要娶了她,保准儿隔天就能和别的女人传绯闻。
他受够了她的存在,只想摆td她的纠缠!
今晚只要曝光她名声狼藉,闻沉就能推掉这门家里安排的婚事。
闻沉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
若是陆初然能继续拿他当竹马,他以后也会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也算对得起这青梅竹马一场的情意!
他们侃侃而谈的时候没注意到,包厢外的小姑娘站了有多久……
她穿着婚纱很轻薄,嘴唇都冻得泛白。
闻沉的每句话都像刀子,搅动的她的内里鲜血淋漓。
“第……九十九次了,你戏弄了我九十九次……”
陆初然不知道太懂事,是不是就会被当做不会疼的人。
明明年少时闻沉不是这样的,会为了她的小事大动干戈。
所以,哪怕被闻沉当作玩具一样戏弄,她也会不断安慰自己。
她的少年总会变回来,会望向她的时候满眼星星。
不会嫌弃她太乖太笨,不会嫌弃她是甩不掉的小尾巴。
可是,这一次……她的少年竹马却要毁了自己!
陆初然扶着墙壁心如刀绞。
她恍惚的看向包厢内的闻沉,眼底一片死灰的情绪。
如果踏入包厢迎接他们的陷阱圈套。
明天京城都该知道陆初然多不要脸,为了追闻沉穿着婚纱来酒吧逼婚。
这辈子有谁还敢娶她?
闻沉,你就没有一点点为她考虑过吗?
“叮咚。”
手机微信提醒,陆初然看见闻沉正在发消息。
她的眼里多了希冀,拿出手机一看。
【然然,你还有多久过来,我等不及了……】
这就是相伴十五年的竹马,两小无猜的闻沉哥哥啊!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陆初然身上洁白的婚纱,却像个被掏空灵魂的木偶。
包厢内的闻沉像是察觉视线,他偏头往门外看了过来。
闻沉,她不是傻子。
陆初然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这一刻闻沉再也不是她的世界了……
陆初然穿着婚纱来酒吧,周围都是欲望的眼神。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
陆初然走得很急很快,低着头根本没看方向。
突然,在拐角处她撞上了一个人。
身子猛然失去了平衡,陆初然慌乱的抬起眼。
她纤细的腰一紧,被男人手臂的揽住。
“陆初然?”
低沉迷人的声线,飘进了陆初然的耳朵。
男人目测一米九,黑色衣衫微敞。
因为手臂施了力气,锁骨肌肉线条漂亮,隐隐可见胸肌轮廓。
哪怕隔着布料也能体会到他的力量感。
陆初然惊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怎么会是闻白宴!?
京圈太子闻白宴,他们见过两次,不算熟……
可是,陆初然知道他还有一重身份,闻白宴是闻沉的叔叔!
陆初然恍惚的忘了推开,任由闻白宴搂着腰,和他暧昧至极。
鼻尖忽然嗅到烟味。
她低头看见闻白宴的指骨夹着一根细烟。
闻白宴漆黑的眸彻骨的幽深,鼻梁高衬的眉骨矜贵。
这根烟在他矜贵的外表下,增添了几分邪气野性。
他顺着她的视线,“你也想尝尝?”
话是这么问,男人却把燃着火星的烟,不着痕迹和陆初然拉远距离。
似乎怕燃烧的烟灰,弄脏了她白色的婚纱。
陆初然睫毛一颤,“不,不要……”
闻白宴勾唇,漫不经心的把烟头一丢,程亮的皮鞋熄灭了火星。
他看到陆初然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的眼角红红的,不知在哪儿掉的眼泪。
闻白宴看着她肩膀上的薄纱下滑,他非常好心的给人家拉了拉披肩。
指尖轻触肌肤,冰凉酥麻触感。
闻白宴盯着她忍着闪躲的表情,还在他怀里抖了一抖。
他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闻沉他不在你身边?”
听到闻白宴提起闻沉,陆初然的脸色瞬间煞白。
陆初然的指尖抠进了肉,凭什么闻沉可以轻易放弃她……
而她不可以抛弃闻沉?!
爱有多卑微,就有多疯狂。
陆初然瞥了一眼包厢位置,她攀住闻白宴的肩膀,涌现了个疯狂的念头。
凭什么她不可以呢?
“闻白宴……”
闻白宴敛着眼皮睨着她,“嗯?”
“——你想不想尝尝别人的新娘!”
陆初然踮起脚尖红着眼,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
清醒腹黑乖乖女X野欲心疯太子爷
男主蓄谋挖侄子男二墙脚,有修罗场情节,包甜包宠。
男二火葬场已成小婶文学。
女主有成长打脸线,会蜕变撕掉乖乖女的枷锁,绝不吃亏进步飞快。
感谢多翻一页祝宝宝们看文开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香吻,闻白宴眯起眼眸被陆初然得了逞。
他们真亲上了!
触碰到这一抹薄凉的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只能硬着头皮胡乱的亲,胡乱的啃。
渐渐地,理智恢复了。
陆初然看着闻白宴的脸,脑瓜子嗡嗡的。
她今夜是伤心欲绝到发疯了,怎么敢强吻闻沉的小叔啊!
陆初然想从闻白宴怀里挣扎脱困,可是他的怀抱强势而不容拒绝。
男人摁住了她的腰,长腿把陆初然抵在了墙壁。
“不是要我尝尝新娘吗?”
他眉眼尽是一片野欲,声音暧昧又性感,“反正我们都姓闻,和他分了选我,行不行?”
陆初然一愣,被他滚烫的气息席卷。
她没想到外表神秘矜贵的闻白宴,吻起来会这么野欲。
陆初然觉得接吻是世界上最累的事,这男人有完没完怎么一直亲啊!
终于被放过后,她抓着他的手臂,大口大口呼吸。
闻白宴盯着陆初然被吻的肿胀的唇,眉眼似笑非笑,“乖女孩吻起来就是不一样。”
乖是陆初然被熏陶的环境里,所有人给她印上的标签。
为了做好体面端庄的乖乖贵女,她不敢在人前大声笑,也不敢在人前哭……
在闻沉的眼中又有多么的索然无味!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吗?”
闻白宴看着她黑眸忍不住落泪,因为距离太近,眼泪砸在他的手臂上。
明明是温热的液体,闻白宴只感到滚烫,勾起他埋藏已久见不得光的心思。
他掀唇调情似的低笑,“确实,你也是特别的女人……”
陆初然不是被闻白宴说哭的,她睫毛轻颤止住了眼泪,只是压抑的情绪一时爆发。
她身上穿着薄薄的婚纱,冷空气在肌肤上侵袭。
陆初然在闻白宴的怀里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
“闻白宴,你能带我离开吗?”
陆初然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足够让铁石心肠的人都动容。
这是她第一次投怀送抱。
就在包厢之外,隔着喜欢的竹马闻沉,勾引着他的叔叔。
在她过去二十年的教养里,这一刻自己是多么的疯狂。
浪荡,靡艳。
闻白宴眸子落在陆初然的脸上,假装没看出来她的小心思。
不过,他知道把陆初然丢在酒吧,对一个女孩是什么后果。
“人带走可以,想反悔就难了……”
他优雅的把她抱了起来,唇边野肆的坏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陆初然自然知道闻白宴的人品,在外界挺多他的传闻。
京城心狠手辣的危险人物,是个坏叔叔。
哪怕是闻沉嘴里提及闻白宴,他也总是带着些许敬畏。
现在和他缠上不该有的关系,陆初然心脏一直超速跳动。
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紧张,双眸睁的溜圆,“我也不是吓唬大的!”
闻白宴看到陆初然逞强的可爱,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白色的婚纱和他黑色的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本来就有着体型差,闻白宴把她抱在怀里就显得更加娇小了。
她像个被灰太狼叼着走的小白兔。
其中酒吧夹杂着无数艳羡的目光,看着那样矜贵英俊的男人走出酒吧。
陆初然被闻白宴轻轻放进了车里,他弯腰逼近给她系上安全带。
“我……我自己来……”
陆初然忙夺过他的安全带,希望他远离自己一些。
闻白宴往她身上凑得更近,“刚才有胆子吻我,这会儿知道紧张了?”
陆初然的小脸红了红,扭过头不吱声。
他觉得小女孩脸皮真薄,也不再逗他,回到了驾驶座上。
陆初然心神放松了些许。
车窗吹进来的风寒意,一阵阵的让她脑袋清醒。
陆初然突然发现车窗被关上了。
空调被他打开。
暖意蔓延在了车厢里,陆初然怔愣的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闻白宴背对着她,看不到半点表情。
不过,听那语气正直的像变了味。
“对你这样的小辈,我还是很照顾的。”
陆初然认为他在划清界限,“那谢谢……小叔叔的照顾。”
她故意把尾音咬的很重,刚才发生那样的事。
怎么能坦诚的叫叔叔?
闻白宴一脚踩了油门,从后视镜望着她,“你要我把你送回家还是……想跟我走?”
选择权交给了陆初然。
他没过问今夜她发生了什么,保留了最大程度的尊重。
陆初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闻白宴没传闻那么坏儿。
只是……要和他去过夜吗?
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刺破了车厢。
陆初然掏出来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
闻沉的催促。
明晃晃的讽刺。
铃声是一首干净少年的情歌,唱歌的人是十八岁的闻沉。
她还记得那年买给闻沉一把新吉他,他满眼星星的为她唱了这首歌。
“然然,你要快快长大,我会等你长大……”
“闻沉哥哥最喜欢然然,最最想娶你回家。”
记忆里如此鲜明,闻沉笑起来干净温柔,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可惜,清风霁月的少年在时间里腐烂,那一颗真心也早就被遗忘。
陆初然心脏涨的痛,眼睛止不住发酸。
闻白宴后视镜注意她的表情,声音染上一点薄凉。
“哭鼻子了?”
陆初然快速擦了擦眼角,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才没有……”
她一定一定要放下闻沉。
不可以再喜欢他了。
陆初然把闻沉拉黑进了名单,她紧绷的心如释重负。
“我不想回家了。”
她的声线很清,没有纠结迟疑。
后视镜陆初然的眸子澄澈,像是烟火一样漂亮。
闻白宴觉得这副模样更适合她,更适合这个年纪。
敢爱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
当闻白宴开着车进入帝星公馆,里里外外很快灯火通明。
管家暮叔带着一帮佣人笑脸恭迎,只见车门打开,一身婚纱的陆初然明眸皓齿。
他们惊呆了!
太子爷去谈项目,怎么带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姑娘?!
“这……”
闻白宴握住了身侧的陆初然手,像是如胶似漆的爱人,喉咙哼笑,“她是我接回来的小新娘。”
新娘!!
此话一出,陆初然看见管家他们集体沉默。
一个个眼神扎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盯出花来。
陆初然茫然的眨了眨眼,闻白宴难道没领过女人回家吗?
不应该啊!
他顶着一张神颜,还是尊贵的京圈太子,多少女人恨不得投怀送抱……
而且,这男人吻技也不赖……
陆初然舔了下有些发胀的唇,被闻白宴握着的手心忍不住出汗。
闻白宴察觉陆初然害羞,他误以为是女孩子脸皮薄,接受不了被这么多人看着。
他眉稍轻敛了野驯,手一施力把陆初然拎到前面。
“别吓到她了。”
陆初然听着闻白宴低缓的音调,好像拿她当做惊弓之鸟一样。
陆初然的抿了抿唇。
今晚她就要当着闻白宴撕掉乖乖女这道枷锁。
暮叔领着陆初然进入了帝星公馆。
听说太子爷的公馆,方圆十里内根本没有邻居,甚至不准外人踏进来半步。
没想到闻白宴真就带她过来了。
暮叔多拿了一个枕头,进入卧室放在床上,凑成一对双人枕。
陆初然打量着房间清冷没什么温度的布局。
可不太符合闻白宴那样野驯高调的姿态。
“这是闻白宴的房间?”
暮叔笑着点头,“是的,您是第一个被我家太子爷带回来的女人。”
陆初然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想到真要和闻白宴一起睡觉。
她的心脏跳的乱七八糟,“闻白宴,他……脾气怎么样?”
暮叔面色一沉,“小姐你可别信外界的传言啊,我们太子爷脾气好又正直,绝对是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陆初然想到接触闻白宴的行事作风,脑袋削尖了也觉得他和暮叔说的搭不上边儿。
不过,暮叔走得很快,生怕耽误她和闻白宴相处时间。
他得赶紧通知老宅那边一声,闻母知道了明早就能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陆初然坐在陌生的大床上,她披着婚纱还真像个新娘。
想到闻白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陆初然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可是,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可选。
过完今夜她就不是什么乖乖女了!
陆初然闭了闭眼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等着等着,尿意袭来。
她找到卫生间,撩起纱裙坐上马桶。
偏巧不巧,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闻白宴随手推开了门,冷白的肌肤暴露在陆初然视线,他的下半身只裹着一条浴巾。
松垮垮的,隐约能看到腹肌下的人鱼线。
这样的冲击力引得陆初然惊呼,“闻白宴!”
闻白宴看见陆初然的时候,俊美的脸色怔愣,视线有些诧异她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的反应很快,长腿退出了卫生间。
陆初然的睫毛轻颤咬着嘴唇,她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会看见闻白宴!
还是在……
陆初然揪着婚纱的裙角,只要她不尴尬就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陆初然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她在卫生间半天找不到纸!
只能求助门外的闻白宴帮助。
陆初然硬着头皮,“闻白宴,你家厕所没纸了……”
外面没动静。
闻白宴走了?
在陆初然有些无助的瞬间,修长的手递来了一卷纸。
他的手冷白修长的过分,但是陆初然目前无心欣赏。
陆初然接过纸的时候,听到闻白宴勾着浅薄笑意的嗓音,“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了!”
陆初然的耳朵绯红。
她此时冲完水,就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但是,陆初然需要坦然面对闻白宴,她装作没事人出了卫生间。
闻白宴颀长的身影倚在墙壁,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陆初然避开他的目光,想从闻白宴的身边走过去。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将陆初然拽到眼前。
“你没什么要说的?”
迎着闻白宴漆黑兴味的瞳孔,陆初然的呼吸紧了紧,“我说什么?”
“你怎么在我房里?”
陆初然茫然眨眼,“不是你让暮叔安排的吗?”
闻白宴漆黑的眸一深,他倒也没解释什么。
陆初然离他靠得太近,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闻白宴裹着一身浴袍,实在太性感又色气了。
陆初然想往后退,可是,闻白宴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他低眸俯视着心慌意乱的陆初然,神色意味不明的笑着。
“那你想从哪开始?”
陆初然愣了一下,仰着头看见他眼底毫不遮掩的欲。
闻白宴抓着她的双手越过头顶往后烤,无法忽略的侵略压迫感,“我又不是什么好人,男欢女爱该发生什么,接下来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
她真的从来没经历这些。
迎着男人深不可测的瞳孔,陆初然的心脏疯狂颤抖。
她越是躲,他就越是近。
看出来陆初然僵硬的像一块木头,闻白宴眼里的兴味淡了不少。
闻白宴洗过澡头发湿的,冷白的肌肉看起来精壮,逼近她的姿态野的厉害。
被松开桎梏的瞬间,陆初然手忙脚乱往下一放。
吧嗒。
陆初然碰到了闻白宴的八块腹肌。
第一次摸到男人的腹肌,没什么经验,她指尖颤抖还不小心滑动两下。
闻白宴褪去的情绪忽然回温,他的下颌紧绷,“小新娘是在勾引我吗?”
陆初然本能的想摇头,可是,张嘴的瞬间又失了声音!
闻白宴漆黑的眸深的没边,就像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陆初然控制着退缩的心,如果退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她还是任由陆家操控的乖乖女。
也是闻沉眼中无趣木讷的女人!
这一刻,陆初然下定了决心。
闻白宴的喉结旁边有一颗小痣。
她抬手轻轻摸了上去。
“我是在勾引!”
闻白宴掐住了陆初然的腰,贴近她耳畔低笑。
“我是闻沉的叔叔,你还确定要跟我玩儿?”
陆初然从未有过的清醒,哪怕是生理上的害怕,她也想要做正确的选择。
她和闻白宴的身份差距悬殊,不把握住今晚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
就凭闻白宴是权势滔天的太子,就凭他是闻沉的小叔!
再无犹豫!
她僵硬的身子怔忪下来。
陆初然点燃了一把滚烫的火。
“我敢!”
闻白宴薄唇野训的笑了,也不会顾忌陆初然心里都装了什么人。
他几乎没犹豫把陆初然抱上了床,婚纱的肩带被撕毁脱落。
吻来势汹汹。
一路而下。
撕拉——
灯光熄灭。
陆初然的手攥着床单,紧紧的闭着眼睛。
她一声不吭,浑身颤抖。
但是,男人察觉了不对!
闻白宴把灯光打开,看见陆初然已经红了眼。
她的脸上无声的落泪,眼神也尽是抵触和害怕。
闻白宴动作一顿。
欲望的弦突然断裂!
他擦去她眼角的泪,低沉声音哑的不行。
“你没跟闻沉做过是不是?”
闻白宴翻回身把陆初然抱入怀里,不甘心的轻咬她的脖颈一口。
“真是个爱哭鬼。”
就这点胆子,还来钩他这条大鱼。
……
盛世酒吧。
闻沉怎么也想不到,陆初然敢不接他的电话。
包厢的兄弟们等的昏昏欲睡,愣是没见到陆初然的身影。
柳洲试探性的问道,“沉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闻沉把手机收进口袋 “再等等,我了解然然,她一定会来!”
提起陆初然时,他还是带着几分笃定。
柳洲他们也就半信半疑,陪着闻沉等着陆初然出现。
这大小姐上次约她去小树林,她也被骗过来了啊!
他们还泼了陆初然一身的水,拍了几张照片放群里做战利品呢。
陆初然也是被闻沉哄好了,说只是玩笑而已。
这次……她真的会放他的鸽子吗?
就在这时,包厢门外有了动静。
柳洲他们立马把镜头对准门外拍摄,脸上流露着戏弄的表情。
闻沉唇角一勾,“然然……”
服务生推车销售酒水,看到一群人拿着手机,齐齐带着恶意眼神。
他愣在原地,结巴道,“先生你们有需要吗?”
看到来人不是陆初然,一时间柳洲他们泄了气。
闻沉更是觉得没面子,他脸上的笑瘆得慌,眼神像冷剑似的刺穿服务生,
“不需要。”
把服务生吓跑后,柳洲他们不爽抱怨,“陆初然这就把我们所有人放鸽子了!?”
“我看陆初然也没多喜欢我们沉哥啊,还不如宁姐她真心呢!”
“以后沉哥也别给陆初然好脸色了,回头我们再把她骗进小树林好好教训……”
“闭嘴!”
闻沉的嗓音夹杂着暴怒的寒意,吓了所有人一跳,包厢里也鸦雀无声。
他收敛了所有表情,端起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然然怎么敢不来,她一定会来的……”
她一定会来。
攥着酒杯的手泛着青筋,闻沉死死的盯着包厢门口。
然然你不会想让闻沉哥哥生气吧?
只是会来的晚一点对不对?
闻沉的眉眼透着黑压压的阴沉,他心中感到有什么在逐渐失控。
然然那样乖,有什么胆子失约。
他今天坐在这里,等也要等一个晚上!!
一夜昼白。
卧室透过窗帘涌进光线,陆初然浑身乏力被阳光刺醒。
对于昨晚的记忆,陆初然像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她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但是,地上都是凌乱的碎布婚纱……
她身上从脖颈到胳膊上的吻痕,大脑印证了所有的真实性。
陆初然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没有衣服可穿了!
救命!
在陆初然有点心慌的时候,她瞥见了床脚放着一套衬衫。
上面还有纸条,字迹强劲又狠野,像闻白宴这个人一样。
【家里没有女士衣服,等我回来再给你买……】
这是……闻白宴的衬衫?!
陆初然将白色的衬衫拿了起来。
她觉得脸热,闭上眼,咬咬牙。
穿就穿吧。
白色的衬衫明明是新的,陆初然穿上却感觉沾染了他的气味。
陆初然找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小手微微抖着系上衬衫扣子。
锁骨处……
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实在是太疯狂了。
陆初然长这么大,连吻都没有。
可昨晚上差点和竹马的叔叔睡了!
这是她二十年的人生里,最疯的一次。
陆初然不知道现在睡到了几点,家里发现她一夜未归就完了。
她等不及闻白宴回来,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暮叔正在吩咐着佣人端餐盘。
他笑的嘴角快到耳后根。
“夫人,您起床了!”
陆初然诧异,“夫人?”
她就在闻白宴家睡了一觉,怎么就成夫人了!
暮叔恭恭敬敬的道,“您是我们公馆迎来的第一位女主人,先生肯定把您看得很重要,您马上就能进入闻家成为太子爷夫人了!”
陆初然都不知道暮叔的自信哪里来的,要他知道自己和闻白宴侄子的关系……
会不会就吓得不敢作声了!
暮叔,“太子爷马上回来了,您先吃个早餐等等他?”
陆初然急着走,摆手,“我要回家了。”
暮叔一愣。
换做女人来到帝星公馆,不得24小时住在这里,时时刻刻候着太子爷!
他怎么看着陆初然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夫人……”
暮叔眼看着陆初然决意要走,他只能掏出闻白宴的黑卡。
陆初然手上被塞了一张黑卡,她懵逼的看向暮叔。
暮叔眼睛很亮,“银行卡里有两百万,太子爷说如果您要走,就必须带上他给您的见面礼。”
陆初然差点听得呆了,两百万见面礼?!
闻白宴出手也……也太大方了吧?
昨晚上他们也没真睡,也不算什么情人关系啊!
虽然陆初然也是陆家大小姐,但是父亲对她的零花钱极致苛刻。
她省吃俭用给闻沉开通亲密付,也就只有十几万!
他给宁清清买礼物就快刷光了!
想到这里,陆初然暗下决定,她回去要快点关掉亲密付,绝不能让闻沉再乱花自己的钱。
黑卡陆初然是推辞的,暮叔苦口婆心让她务必收下。
无奈。
陆初然只能收走了黑卡。
暮叔顿时笑开了花。
“夫人,您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晚上吧。”
陆初然看着暮叔还想挽留她,只能随意的扯下一个谎。
陆初然抬脚走出了帝星公馆。
刚琢磨着要怎么回家,手机震动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陈爷爷打的,他是陆家的司机,但是,抛开主仆身份,从小看着陆初然长大。
昨晚上要不是陈爷爷帮弄来婚纱,陆初然也无法对闻沉彻底死了心。
“大小姐您和闻沉少爷还在一起吗?”
陆初然心绪复杂不知怎么回答,她直接报附近地址让陈爷爷来接。
陈爷爷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就按陆初然的地址寻了过来。
“大小姐,您身上这是……”
陈爷爷见陆初然身上已经不是婚纱,他顿时又气又急!
昨晚他就不想同意大小姐去找闻沉,觉得这臭小子就没怀什么好意!
臭小子今后敢不对大小姐负责,他这一把老骨头非得跟他拼了!!
……
在陈爷爷的车开走后,不久,一辆轿车也抵达了公馆。
容泽洲双手拎着大包小包,“宴哥,你让我买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干嘛啊?”
他望向了车内下来的闻白宴,对方漫不经心的扫了容泽洲一眼。
“让你买就买,废话这么多。”
容泽洲开着玩笑,“我就是好奇,你总不能在家里藏了个女人吧?”
他今天打电话想要约着闻白宴跟兄弟们聚聚,没想到被闻白宴派去商场给女人买衣服。
换做别人给女人买衣服他不稀奇,放到闻白宴身上他就难以置信了!
闻白宴身边干净的连绯闻都没有,他们私下都怀疑过宴哥是对女人过敏。
他宁愿相信闻白宴是给女性长辈买的,作为妇女之友的容泽洲,帮忙买了不少的成熟优雅贵妇装。
长辈见了必定欢喜!!
容泽洲跟着闻白宴进入公馆,客厅里面肉眼可见的冷清。
闻白宴看到餐桌上的早餐都凉了,一口都没吃。
他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暮叔走到闻白宴身边,毕恭毕敬,“夫人前脚刚走了。”
闻白宴的俊容辩不出情绪,“她都说了些什么?”
“夫人说晚上会再来。”
闻白宴忽地勾起唇嗤笑,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从西装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白色蝴蝶发卡,修长的指尖细细摩擦。
旁边的容泽洲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夫人!宴哥真是给女人买的?!
容泽洲咽了咽口水,“宴哥,那这些给嫂子买的衣服怎么办?”
闻白宴眼皮也不抬,眉骨覆着野驯冷感, “送给你穿。”
容泽洲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可没有女装癖啊!
容泽洲,“那我想见见嫂子,能在你这里待到晚上吗?”
闻白宴意味不明的勾唇,“你说呢?”
容泽洲只觉得这三个字冒着寒气,他心尖一颤,连忙火速撤退!
“成,我这就滚!”
……
陆家别墅。
陆初然从陈爷爷的车上下来,她就撞见门口的后妈林柔。
林柔焦急的徘徊挺久了,一见陆初然回来,慌张的说,“初然,你爸他现在还没消气,你最好先别进……”
陆初然听着林柔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水杯就往她门前的方向飞来!
“砰!”
水杯来的突然,陆初然根本避不过去。
客厅内的父亲传来冰冷暴怒的声音,这也是陆初然预想中最糟的局面——
“逆女,你怎么不死外面,还有脸给我回来!!”
水杯应声而碎,林柔被砸中了手臂。
陆初然诧异的看着林柔挡她身前,避免了自己受到的伤害。
林柔疼的冷汗直冒,声音温柔,“初然,我没事儿……”
即便是林柔保护了她,陆初然也很难有触动。
因为在陆初然眼里林柔是个代替自己母亲的坏女人。
在母亲病逝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领着私生子嫁给了父亲。
陆初然垂着眼。
林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
可是,她哪怕再不喜欢林柔,为了在家里能够生存,这么多年也没和后妈发生过冲突。
林柔现在保护她,也只想获得父亲的关心吧?
陆初然的胳膊突然被人一拽,满脸皱纹的奶奶站在身旁。
看到陆初然身上的衬衫,奶奶手臂都在颤抖,“傻丫头,你真为闻沉做了糊涂事啊!”
客厅里父亲陆麟山怒火中烧,他在外界能屈能伸的笑面虎,一身坏脾气全给了家人。
陆初然被奶奶拽向了陆麟山,管教的口吻,“听奶奶的话,你快跪下给你爸爸认错,千万不要再惹他发火了。”
跪下认错?
换做以前陆初然就真这么干了。
母亲病逝的那年,陆初然只有十二岁,她成了再也没人管的小孩。
只有奶奶教导她听话,这样才能得到父亲的疼爱,不会偏爱他新的妻子和儿子。
经过了昨晚的疯狂,陆初然觉得她不该再忍气吞声。
被奶奶摁着给父亲下跪的时候,陆初然甩开了她的手,“奶奶我没有错,我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奶奶脸色大变,瞧着陆初然眉眼疏淡。
以前她从来不敢顶撞,对待父亲的态度小心翼翼。
这孙女受了什么刺激敢不认错?
陆麟山听见陆初然的话,他更恼火了,“负责?你个小女孩拿什么要男人对你负责,你夜不归宿要闹多少笑话,我陆麟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陆初然顶着陆麟山的压迫感说出心声,“那你这个爸爸也让我觉得丢脸啊,妈妈躺在医院快病死的时候,你夜不归宿在外风流……”
啪!
父亲从座位上霍然起身,愤怒的扇了陆初然一巴掌。
陆初然的身子差点摔倒,脑袋被打偏过去,她唇死死咬的发白。
旁边的奶奶赶紧劝她下跪道歉,不要再和父亲逞能了。
这一次陆初然选择性屏蔽!
陆初然握紧了拳头,决然的直视陆麟山的目光,“你也只会滥用你父亲的权利殴打子女吗,你再打我一下我就报警告你家暴!”
这话一出,客厅都静了。
陆初然雪白的脸颊泛着红印,但是,她的眸子很亮半点不服输。
陆麟山竟然觉得陆初然陌生。
他不信自己培养的乖乖女,没人教敢这样说话!
陆初然明显能察觉陆麟山他们的吃惊,一晚上她和闻白宴的接触胆儿肥了。
但是,她喜欢这样的滋味。
不再是任人摆布的乖乖女。
陆麟山双目横竖,“逆女,我倒要看看今天我打死你,京城之下有没有人敢管我!”
说着,陆麟山就让奶奶去拿鞭子来,今天他要好好教训这个女儿。
林柔有些慌张,“初然再怎么说也是你女儿啊,她年纪还小,麟山你……”
陆初然垂眼抢话,“不要替我求情。”
奶奶看陆初然还在死犟,心一狠把鞭子给了陆麟山。
孙女不听话是该打!
陆麟山握着鞭子,眼神骇人,“我问你到底认不认错?!”
陆初然控制着发抖的手,她在陆麟山父权的权威下,有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但是,她要摆脱被控制的人生,争取到属于自己的自由。
哪怕被陆麟山抽死在家!!
“我不认错……”
陆麟山怒极反笑,鞭子一动。
就在这时,一个瘦削的少年出现,拎着破烂的书包出现在门口。
“妈,今儿家里这么热闹?”
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陆麟山看到回来的少年,脸色有点凝固。
陆初然扭头看向背后的少年,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因为后妈生的便宜弟弟有点太惨了。
他浑身血迹斑斑,漂亮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唇角还都是结痂的血。
林柔看到儿子后,吓得惨白了脸,“阿笙,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陆笙抬手摸了下血痂,“小事,跟人干了一架。”
陆麟山看着陆笙,满眼嫌弃,“废物!”
陆笙灰茶色的眸子没情绪,似乎习惯了父亲的贬低。
林柔心疼的要拉着陆笙去医院检查,但是,遭到了儿子的拒绝。
他拎着书包,说是还有作业要写。
陆初然比陆笙只大三岁,少年走到身边的时候,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他唇角微勾,似是在嘲笑。
嘲笑她又被陆家控制,被父亲鞭打教她规矩,养在笼中的鸟多可怜啊。
陆初然同样没什么表情,她也不关心陆笙的伤势,他们的关系向来冷漠。
陆麟山因为陆笙惨兮兮的回来,他的怒火就没有继续蔓延到陆初然身上。
陆初然安全的回到了房间。
她的房间比起陆家的冷漠,显得非常的温暖。
窗台和角落放着一圈大大小小玩偶,都是闻沉以前带着陆初然去娃娃机抓来的。
几个玩偶她像得到了宝贝,要放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闻沉看到后总是笑着掐她的脸说,然然喜欢的东西就像她一样乖巧可爱。
可是,闻沉不知道,她其实从小就不喜欢娃娃。
她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闻沉早就不去关心了。
陆初然把手机插上了电,看到屏幕显示闻沉打了十几个电话。
她快要忘了有多久,闻沉没有这样拼命找过自己。
翻开微信消息记录,宁清清也在找她。
【陆初然,昨晚上阿沉在酒吧等了你一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惊喜吗?不要辜负了阿沉的一片苦心!】
【你别让阿沉担心了,快点回个消息好吗?】
宁清清也是昨晚圈套的一坏,陆初然和她在学校都是音乐社的成员。
因为闻沉和宁清清的绯闻沸沸扬扬。
陆初然和宁清清关系并不好。
陆初然还没来得及回消息,界面弹出来一条亲密付消费通知。
闻沉又一次消费了五千块钱!
陆初然,【闻沉又给你花钱了?】
宁清清,【就是几件情趣内衣,你要想要,我让阿沉替我送一条给你。】
这句话换做昨天的陆初然,听了一定会难受掉眼泪。
但是,陆初然满心都是钱钱钱。
死男人刷着她的钱给宁清清买内衣?
陆初然转告宁清清,【给你买内衣的钱都是我的,你通知他穷鬼就别养女人,记得退我亲密付的钱,共计消费了13万8…】
发完消息,陆初然支付宝解除了闻沉的亲密付。
放下手机后,陆初然从衣帽间取了一套衣服,将这件男士衬衫给褪了。
镜子里白皙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痕迹。
陆初然有点懊恼,自己疤痕体质,这种红印子没个三天清不掉。
昨晚上她和闻白宴也没真睡啊。
怎么腰间的掐痕也这么明显呢……
更可怕的是,明天陆初然就要回学校了!
万一暴露了身上的这些,陆初然敢发誓整个学校都是她的八卦。
就在这时,陆初然听到门口脚步有人进来了!
“初然,你门没锁好……”
林柔一脸无措的解释,看着陆初然慌张的捂住领口。
可是,那脖子处的吻痕,还是暴露在了林柔的眼里。
她的面色稍微变了变,避开陆初然带刺的眼神。
“你来干什么?!”
陆初然没想到她换衣服会被林柔看见。
林柔手里拿着药膏,她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刚给阿笙涂的药膏,你脸还疼吗?抹点这个能消红。”
陆初然以前会对林柔虚假的关心说谢谢。
但是,陆初然脱去懂事的外衣,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林柔的排斥。
“我不需要!”
林柔的身子僵了一下,她知道陆初然不喜欢自己,来了陆家七年没见继女对自己笑过。
陆初然现在被逼急了,对她的讨厌连装也懒得装。
林柔无奈的笑了笑,“初然,你别跟你爸置气了,要想在陆家好好待着,你就要乖乖听话啊。”
要她听话?
这不就是威胁吗?!
陆初然睫毛低垂,她不擅长骂人,也反驳不了林柔。
陆初然推搡着林柔赶出房间,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胳膊,疼的她面色一白。
想起来林柔为自己挡住的水杯。
陆初然沉默着松开了她的胳膊。
把门关上后,陆初然整理了满箱闻沉的物品。
傍晚她交给保姆月姨,让帮忙全部丢掉。
月姨奇了怪,“大小姐以前你都舍不得这些宝贝磕碰,是不是和闻沉少爷闹矛盾了?”
“他今后跟我没关系了,我也不要留着这些垃圾占房间。”
陆初然面色很平淡。
月姨发现她不是说气话,震惊的站在原地。
这一次大小姐真开窍了?!
客厅餐桌。
陆初然端起碗筷看了一眼陆笙,她默不作声的坐在他身边。
显得生疏。
他们陆家吃饭有很强的主次,陆麟山的座位比所有人都要高出半截。
奶奶和林柔坐在陆麟山的两边,他不说话,谁也不敢说话。
不过,陆麟山傍晚一反常态,似乎消了气对陆初然示好,“你不是最喜欢吃排骨吗?多夹几块吃吧。”
奶奶和林柔都惊了,看着陆麟山和之前的凶狠判若两人。
陆初然不知道这爹抽了什么风。
她可不认为陆麟山是愧疚,外界都以为他多么宠妻爱女。
作为陆麟山的子女清楚,这份宠爱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太看重利益,子女和妻子对陆麟山来说,只是一份价值筹码。
陆麟山为什么愤怒陆初然去找闻沉,就是因为闻沉家和陆家实力差距不大。
闻沉父母想和陆家联姻,但是诚意和筹码不够,不足以让陆麟山爽快答应。
但是,这次不一样。
在大家察言观色陆麟山时,他春风满面的分享起来。
“爸刚刚接到了一个好消息,闻家的太子爷邀请我参加地下面会,如果能和闻白宴攀上点关系,我陆麟山在京城也是扶摇直上了!”
听到这个名字,陆初然握着筷子的手一抖。
闻白宴怎么会邀请这个渣爹?!
陆初然低着头不让陆麟山察觉异样,结果,他说着还意味深长看向女儿。
“初然,你和闻沉青梅竹马感情深,他待你还算不错……”
陆麟山觉得这次太子爷邀请全是闻沉出力,睡了他女儿找叔叔要了好处来补偿陆家。
毕竟,陆家和太子爷的权势比,那是提鞋都不配。
陆麟山和闻白宴的见面,都是重要商业场上,远远看了一眼,压根没什么交集。
奶奶眉开眼笑,“看来孙女的婚事得提上日程了!”
陆麟山点点头,“闻沉和初然情投意合,我自然会去闻家一趟为她做主婚事!”
林柔侧眸看向吃饭的陆初然,以为她得偿所愿会欣喜不已。
却见她,眉头紧蹙,脸色很难看。
“这婚事我不要了。”
陆初然捏着筷子,一句话干懵了所有人。
奶奶拍着大腿叫,“哎呦,孙女你说什么傻话!”
陆麟山铁青了脸又想发火。
他的手机响了。
然后,陆麟山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一脸谄媚毕恭毕敬。
这是陆麟山在家里从来没有过的卑微。
陆初然不经意瞥见旁边的陆笙,他唇角一抹嘲弄的弧度。
“姐姐,你不是最想嫁给闻沉了吗?”
闹什么脾气。
发疯。
陆笙低垂着眼显得乖顺,嘴上不冷不淡的问道。
陆初然一言不发,她很少和陆笙交流,相处的模式就是这么冷漠
这个家早就烂透了。
陆初然没搭理陆笙,他也不在意的笑了笑,眼角余光尽是讽刺。
就在这时,陆麟山满眼震惊,把手机递给了陆初然。
“你接!”
陆初然怔愣的接过了手机,疑惑为什么让她接电话。
“小新娘。”
手机贴近耳畔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陆初然的心脏触电似的一瞬间就麻了!
“你昨晚落了东西在我这里……”
闻白宴的腔调很哑很低,像情人跟她调情一样。
陆初然很想问闻白宴是疯了吗,怎么打电话给陆麟山找她说话啊?!
还有……
落了东西!
陆初然有点慌,她落了什么在闻白宴那啊!
“你怎么不说话?”
闻叔叔,我敢说话吗啊!
陆初然捂着听筒生怕被旁边的陆笙听见。
可是,全家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奇电话里的人和陆初然讲了什么。
“小新娘你的东西,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陆初然敢确定他一定是故意的,听筒里闻白宴笑的磁性低哑。
她脑海里活生生的浮现闻白宴那张野欲又矜贵的脸!
“不行……”
陆初然支支吾吾要挂电话,他腔调松散的求教一句。
“小新娘,你昨晚在我腹肌上啃的齿印,到现在还没消失怎么办……”
够了,她身上也一堆呢!
哪有他会烙下不该有的痕迹啊!
陆初然怀疑闻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恶劣。
真是太恶劣了!
她脸红耳赤的断了电话,陆麟山语气焦急,“太子爷跟你说了什么?”
陆初然沉默了。
闻白宴说的内容能播吗?
明显不能啊!
不过,陆麟山大胆猜测,“太子爷是不是帮着闻沉提亲?”
陆初然默不作声的低头。
陆麟山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真是小瞧了闻沉,居然这么受本家重视,让太子爷都给这个侄儿谋划婚事。
这个女儿可以嫁闻沉,嫁出去好处只多不少。
这一下陆麟山在饭桌扮演起了慈父。
把每个月她的生活费都涨了一倍。
奶奶也是替陆麟山高升激动,叮嘱着陆初然嫁过去后,一定要多替陆家着想。
陆初然不想搭理他们,吃过饭就独自上了楼。
“姐姐。”
她在打开门的时候,背后传来陆笙的声音。
陆初然扭头看向少年,他单薄的过分,那张漂亮的脸也快瘦的脱相。
他灰茶色的眸直勾勾的盯着陆初然。
少年掀起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刚才我不小心听到了电话内容,姐姐似乎和那位太子爷扯上了关系。”
陆初然和陆笙坐得太近,也难免听筒被他听过去了些。
“你……”
少年走到陆初然身前,灰茶色眸直勾勾的看着,一脸真诚的问她,“姐姐在外面都这么骚吗?”
陆初然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皱了眉头。
“陆笙!”
少年抬起手指抵在唇边,“别紧张姐姐,我会保密的!”
他笑的眉眼更加天真。
拿到了姐姐的把柄,她应该会更讨厌他了吧?
陆笙思索的时候,就见陆初然手伸了上来。
陆笙以为陆初然要打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的额头忽然生疼。
陆初然指尖沾染着猩红,擦到了陆笙的脸上,可惜的道,“他们怎么没把你打成脑残呢?”
陆笙的笑僵在脸上,“……”
陆初然一点不怕陆笙知道这个秘密。
闻沉已经不是她的软肋,陆笙就算主动在他耳边去说。
到底是谁更受刺激?
陆初然把门关上之前,不咸不淡的道,“陆笙你以后少打架吧,惹祸了没人救的了你!”
陆麟山最讨厌他们惹是生非,陆笙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会被陆家先打死。
这看似美好的家就是一个牢笼,谁不是可怜的笼中鸟?
谁又能逃脱出去飞的起来!?
陆笙低垂着头讽刺的笑,一瘸一拐的回到房内。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这对姐弟就如同陌生人。
陆初然躺在床上握着手机,搜索着闻白宴这个名字。
他可真够厉害的,比网上的明星,关注度还高。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上个月闻白宴研究的半导体芯片,被国家官方号进行了报道。
网上倒没什么他的照片,只有几张侧脸模糊抓拍,不如陆初然亲眼见的好看。
陆初然发现网上关注声讨最大的,就是闻白宴的私生活,她以为是这男人太乱了被谴责。
结果点进去啼笑皆非,网友们怀疑闻白宴是弯的,不然这么多年没有绯闻?
陆初然磨了磨牙齿,光凭闻白宴对她的态度,天塌了都弯不了一丁点。
突然。
陆初然发现有人正在给她发消息。
【小学妹惊天大新闻,劲爆程度五颗星!!】
张露是她在话剧社团认识的学姐,没事就喜欢给她分享吃瓜八卦。
陆初然,【什么?】
张露神秘兮兮发来语音,【听说,闻沉今天接到了神秘委托,现在发动圈内人脉要帮他小叔全网寻找小婶!!】
陆初然差点惊呆了。
小婶?
闻白宴已经结婚了?
不可能啊……
陆初然眨了眨眼。
【这个委托是太子爷的母亲发起的,提供一条线索奖励十万,你要不要也帮着闻沉找找他小婶?】
陆初然在和张露讨论中得知,太子爷母亲白希梅要闻沉秘密寻人。
闻沉的父亲是闻家的养子,但是他和白希梅关系亲近,闻沉几乎被当做了亲孙子。
这次白希梅得知闻白宴酒吧接了女人走,立马将查人的委托交给了闻沉。
但是,陆初然有些疑惑,这白老夫人怎么不直接问闻白宴?
还要兜兜转转调查儿子的女人?
是因为……想要赶走女人接近自家儿子吗?
陆初然自小在京圈长大,多少知道豪门有多富贵凶险,按照她的身份也没资格嫁给闻白宴。
而且,他们的事要被扒出来,陆初然觉得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闻白宴不可能因为她的名声就愿意娶自己。
陆初然拒绝的张露的好意,【闻沉小叔的事我管不了,他今后的事我都不插手了……】
张露一惊,打字手都在抖,【小学妹,你没受刺激吧?以前你为了闻沉的小事,可都是兴师动众!】
陆初然叹气,【人总要学会长大……】
【你不是为了闻沉和宁清清的事,搞得心灰意冷了吧?】
张露觉得陆初然的态度很反常,【咱们可别为了男人跟钱过不去,你查到小婶的线索可是能拿十万块呢!】
陆初然,【我想知道这笔钱是闻沉出,还是委托的老夫人出?】
张露不知道陆初然为什么关心这个,【那肯定是闻沉出啊,他又不差这点钱!】
看到这话,陆初然闭着眼睛气笑了。
闻沉不差钱还刷她的亲密付养女人,真当她是大冤钟吗?!
陆初然睡前默默又给闻沉记了一笔。
明天回学校要找他算清这十三万!
……
次日,陆初然要坐陈爷爷的车去学校。
陈爷爷是他们姐弟俩的专送司机。
陆笙坐在车上连招呼都没和陆初然打。
陆初然也习以为常,坐在车上互不干涉。
只是,她有些奇怪,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偷看自己……
陆初然转头捕捉到陆笙的视线,皱着眉头疑问他想干嘛?
陆笙移开了视线,他穿着一身校服,眉眼看着很乖,像是个好好学生。
陆初然看着陆笙脸上的乌青,触目惊心的伤痕让漂亮的脸过于可怜。
陆笙读的高中离得很近,但是,他到了半路就急着要下车。
陆初然看着他这副行为乖张的姿态。
她问道,“为什么没到学校你就要走?”
陆笙没想到陆初然会主动和他说话,少年的瞳孔晦暗不明,“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有你这样一个姐姐。”
每个弟弟都有气到姐姐乳腺疼的本事。
陆初然后悔多嘴问了陆笙,她皱着眉头冷淡的说,“陆笙你有时候嘴臭的我想骂你。”
“那姐姐学好骂人了再来骂我吧。”
陆笙若无其事的拎着书包,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初然在车上平复着情绪,她觉得陆笙这种性格早晚会被人打死!
……
京府音乐学院。
这是闻沉的志愿大学。
陆初然高考分数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因为闻沉的音乐梦想她读了京府。
陈爷爷把车停在闻沉会出现的位置。
这样大小姐就能每天等到她的竹马。
陆初然果断的推开车门,陈爷爷看的愣了半天,“闻沉少爷还没来,大小姐我们不等了?”
“……不等了!”
陆初然心情没有想象沉重,她步入了校园的大门。
陈爷爷惊奇的发现,大小姐好像真的变了!
而且这样的变化,让他这老仆人都很高兴。
当他把车要开走时,窗户突然被敲响了。
陈爷爷大惊失色。
“然然,下车。”
质感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闻沉眉眼毫不掩饰的阴戾。
他身旁跟着柳洲一杆子兄弟,堵在车门前找陆初然兴师问罪。
为什么放了他鸽子!
为什么停了亲密付!
陆初然长本事还把他拉黑了!
闻沉气陆初然让他等了一晚上,在兄弟们面前丢了面,满肚子的火无处可泄。
车窗缓缓露出陈爷爷的脸,老人家被闻沉的阵仗吓了一跳。
“大小姐已经去上课了。”
看清车内没有人,他们扑了一个空。
兄弟们集体哗然。
柳洲瞪大了眼睛,“陆初然来学校连沉哥都不等了,真不把他当回事儿?”
唐奇铭分析,“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乖乖女不会知道我们那天晚上要做什么了吧!”
陆初然多在乎闻沉,他们有目共睹,狗皮膏药突然不粘人了,只能是因为酒吧的恶作剧。
可是她不是爱沉哥爱的死去活来吗?
恶作剧每次都忍了,这次怎么敢和沉哥闹脾气呢?
闻沉也是不理解,他眸子黑沉沉一片,“然然,真是学叛逆了。”
他修长的手摁了摁饥饿的胃,以为陆初然就算闹脾气,也会记得给自己带早餐的。
可是他失算了……
不远处,宁清清看到闻沉的身影,她扬起微笑打了招呼。
可是,闻沉冷着脸仿佛没看见她,浑身流淌着不爽的气息。
宁清清被晾在了原地,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闻沉学校里的跟屁虫陆初然转性了!
陆初然下了课独自在食堂吃饭,三年来第一次在学校和闻沉分开。
京府人尽皆知他们这对女痴男厌,陆初然不顾风评也要死缠烂打闻沉,她在校坛排名被评选万人嫌第一名。
“哈哈哈,万人嫌陆初然怎么在食堂孤零零吃饭,不该去一班守着闻沉男神下课啊?”
“我看是闻沉男神受不了陆初然,终于要把她一脚踢开了吧!”
“青梅又怎么样,还不是给真爱让位,闻沉喜欢的可是宁清清,前两天就给她送了生日礼物,价值十几万呢!”
“羡慕闻沉真阔少啊,一条项链十几万啊,他对宁清清是真爱无疑了!”
“陆初然就是闻沉的一条舔狗,也就她拎不清自己的地位,这青梅竹马算个屁啊?”
食堂里有不少反感陆初然,阴阳怪气的议论。
端着餐盘的小学弟好奇的寻找着声讨对象陆初然。
在看见陆初然安静的在吃饭,她侧脸就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她白的发光,连头发丝看起来都是香的,一双眼睛很有保护欲,像是的稀世黑珍珠,纯净迷人。
这就是恶意议论中的花痴不堪学姐?
万人嫌排名第一??!
要是他的话被这样的美人缠上,他做梦都能笑出声啊!
小学弟忍不住嘀咕,“陆学姐真好看啊,如果她不是死心塌地喜欢闻学长,也要收到好多人的情书吧?!”
这话被一旁的学妹听到,她不满的驳回,“长得好看还能有宁学姐好看吗?人家可是音乐社的外宣委员,七级钢琴家,完全是大众的梦中情人,像是陆初然这种妖艳贱货……”
话音未落,食堂大门传来惊呼声,宁清清的身影进来了。
学妹像个小迷妹似的追了上去。
顷刻间,宁清清身边众星捧月,她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假笑,像是所有人的白月光。
就这?!
小学弟大失所望,看过陆初然的脸,就不觉得宁清清惊艳了!
还不如陆初然面无表情吃饭的样子鲜活。
闻学长眼神儿可真不好啊……
“宁女神,听说你半个月后要开生日宴了,我能参加吗?!”
食堂因为宁清清的出现嘈杂,陆初然想要赶紧吃完饭,离开食堂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
“哇,这就是闻沉男神送给你的项链吧?你戴的太好看啦!”
陆初然听到项链的字眼,她抬起眼皮看向宁清清,表情变得复杂。
她想到了亲密付被闻沉刷掉的十几万!
省吃俭用的生活费就被闻沉嚯嚯了!
陆初然控制不住站起来,很想去找闻沉把钱要回来。
宁清清注意到陆初然的目光,她笑吟吟展示了脖子上的项链。
“哎,我当时觉得喜欢闻沉就给我买了,生日会上他会再送我准备新的礼物。”
“哇!”
周围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宁清清笑的更加灿烂。
嫉妒吧?
陆初然!
宁清清对闻沉身边的青梅陆初然,早就心生厌恶,她在音乐团的期间就给陆初然安排了不少任务,为了音乐团部长闻沉,陆初然从没有抱怨的做了!
她都抢占功劳到了自己身上,受到无数喜欢被评选人气美女榜第一。
陆初然听到宁清清说闻辰还要送礼物。
她暗自庆幸。
闻沉被她停了亲密付,他再送宁清清什么东西,自己也做不了大冤种了!
“初然,你别难过了,闻沉他就是给宁清清过生日……”
身旁突然传来了女生的声音,陆初然抬头一看是话剧团的温念。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陆初然,虽然陆初然不是话剧团的,也在万人嫌排行榜第一,但是没影响温念和张露对她的善意。
“我没难过啊!”
陆初然一脸的认真。
温念以为陆初然在逞强,强忍着不掉眼泪。
这些天学校里闻沉和宁清清的暧昧绯闻,受到最深伤害的就是陆初然。
她今天像是受了刺激,打扮风格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初然,你头上的发卡呢?”
陆初然听到温念随口一问,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
她的脸色在温念的眼里,变的非常的古怪。
因为,陆初然虽然今天可以穿的鲜艳,但是,有些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的!
比如,她很喜欢戴一个白色蝴蝶发卡。
这是她不变的习惯,因为不会做发型,喜欢用发卡固定。
可是,她今天找了很久的蝴蝶发卡,都不见了!!
陆初然深吸一口气。
她终于知道落了什么东西在闻白宴那里!
陆初然和温念简单的聊了一会,她们绕开了宁清清走向外面。
宁清清发现没刺激到陆初然,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陆初然就这么软弱无能,连质问她和闻沉的关系都不敢吗?!
刚走出食堂和温念分开,结果,陆初然没走几步,她就被两个人拦住了脚步!
“陆初然?”
柳洲和聂龙惊疑的打量着陆初然,反复确定她这张脸是那个乖乖女。
今天她不再打扮的那么朴素,竟然在阳光下这么的好看?
陆初然见到是柳洲和聂龙,她白了脸,眼里涌起一丝惊惧。
她忘不掉柳洲他们一帮兄弟,把她以闻沉的名义骗到小树林。
然后陆初然就被他们各种语言调戏,泼水到她身上拍照片。
陆初然记得她多么的恐惧,后来闻沉只是告诉她,然然,他们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戏弄自己欺负自己,看她惊慌失措,狼狈可怜。
陆初然从来没得到过一声道歉,永远都是恶作剧的,哥哥们只是喜欢逗你嘛。
以前陆初然一次次的原谅,现在只觉得她是忍者神龟了!
为什么从来不敢反抗呢!?
为什么从来不敢对他们说讨厌!
陆初然强压着恐惧,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们。
柳洲和聂龙搬着一架巨大古筝,张嘴就道,“你来帮我们把新买的古筝搬到音乐室……”
陆初然的视线落在古筝上,音乐室在五楼,她一个女孩搬这种几十斤的乐器,故意想要累死她!
聂龙凶脸,“还愣着做什么?想我们去闻哥那里告你状?!”
柳洲也恶狠狠的道,“你为团里这点贡献都不乐意了?不怕我们音乐社把你踢出团吗?”
陆初然曾经为了加入音乐社团,能够靠近部长闻沉,就是团里每个人的免费劳动力,战战兢兢讨好着每个人。
在食堂十几米开外的闻沉,目光倏冷的望着被为难的陆初然。
旁边的唐奇铭啧啧两声,“闻哥,你可真够狠的,让柳洲他们去刁难你的小青梅,我看马上陆初然都要被欺负哭了。”
“然然知道疼了才会乖。”
闻沉漆黑的眸子锐利,按照她的性格这种强度,一定会委屈到哭。
然后来恳求他的饶恕,再次讨好他乖乖认错。
小青梅给了你机会,怎么非要逼闻沉哥哥这么罚你?
闻沉冷冷的勾起唇,远远听到陆初然厌恶的声音。
“滚!”
唐奇铭他们张大了嘴巴。
闻沉目光扎在陆初然身上,他敛去了唇角的笑意!
谁骂人都不奇怪,可偏偏,陆初然也会骂出一个滚字?!
柳洲他们可是知道,陆初然这样的乖乖女,怎么欺负都蹦不出一个屁的。
陆初然在大声说滚后,她居然觉得这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柳洲他们面色一阵青白,“陆初然我们让你搬你敢不搬?”
陆初然感受到他们威胁的眼神,她压着心头的颤意。
陆初然握紧了拳头,眼神定定的说,“你们这种软脚虾,也只会欺负女的了。”
软脚虾?
柳洲他们可从来没听过这种评价,不管是欺负谁都只会向他们妥协。
他们居然被一个乖乖女羞辱了!!
陆初然感觉到他们两个被激怒了。
她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宁清清也从食堂走了出来。
陆初然视线扫到了宁清清,灵机一动,“你让宁清清给你们搬古筝啊,她和闻沉关系这么好不会拒绝的!”
宁清清愣在了原地,以为真要她搬古筝。
“这…我……”
陆初然吸引了柳洲他们的注意,身子灵活的窜了出去。
远处闻沉的身影暴露在了视野,陆初然连忙改变方向。
“闻沉……”
听见陆初然的声音,唐奇揶揄的拍拍闻沉肩,“小乖乖女来找你咯!”
话音一落,他们火速撤退。
闻沉站在原地。
他看着陆初然飞向自己的身影,堆积的不爽消散了许多。
反之,奇妙的波动涌向心脏,闻沉以前只觉得陆初然麻烦精,现在看见她奔向自己,心情莫名舒坦了。
他们做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自己终归是习惯了然然的。
陆初然止步在闻沉的面前,她的眼神透着丝丝酸涩。
闻沉眉眼的阴郁微晴,如果陆初然一上来就哭,向他诚恳道歉的话。
自己也不忍心太责怪她了。
可是,陆初然第一句话就是要债。
“闻沉,你把亲密付刷走的十几万还我!”
闻沉差点以为听错了。
陆初然那认真的口吻,好像不止是闹脾气,还想要跟他一刀两断?
周身得空气突然骤低,闻沉眸色可怕,嗓子哑声,“然然,你是想跟我分手?”
陆初然看着他,睫毛轻抖,“闻沉,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呀?”
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闻沉早就抛之脑后,没名没分要她爱了他这么久。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闻沉也从来不过问,他们能把一个女孩子编排的多难听。
论坛挂满陆初然死缠烂打的事迹照片,闻沉也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要好过。
沉默蔓延在了空气,闻沉的表情风雨欲来。
陆初然低垂着眼眸,她以为自己不会看见他难受了。
可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付出那么多情感后,要多么铁石心肠才能轻易放下?
陆初然做不到,她相信每个真心爱过的人都做不到,一瞬间的失望就能彻底放下过往。
但是,陆初然会慢慢忘记闻沉,慢慢的放弃喜欢他。
闻沉自认为多么了解她,可是不知道,小青梅乖巧之外也有执着。
也是这份执着害她遍体鳞伤,愿意忍受着闻沉的冷漠薄情。
“然然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没来?”
闻沉视线深深盯着陆初然,像是要看出她的逞强。
陆初然扯出些许伤人的微笑,“我没能来你很失望吧?”
闻沉从来没见过陆初然这样的笑,让他心口发涩酸胀,她变的不再那么乖,言语都多了一丝尖锐。
他下意识软了态度,“然然你最听话了,有什么话跟闻沉哥哥好好说……”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陆初然的眸子很清,再没有看向闻沉时候的卑微。
闻沉声线冷了下来,“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要我来哄你才行?”
他才不信短短几天,陆初然就能不爱他了。
她以为装作不在乎他的样子,自己就会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
陆初然缓缓吐了口气。
她这回认真了,他却不信了。
没关系,她今后都会做给他看的。
自己连他叔叔都勾引了还怕什么!
陆初然抬脚想走,闻沉伸手就要抓住她。
宁清清由远而近跑了过来,她插在了两人的身边,“阿沉,原来你在这里啊……”
闻沉抬头看向宁清清一顿,他收回了抓向陆初然的手。
他自然改成了揽住宁清清的腰,想拿她气陆初然,眸色难得温柔,“你怎么来了?”
宁清清有些受宠若惊,这是闻沉第一次揽腰她,看来他不是对自己玩玩而已。
宁清清和闻沉更加亲密头靠近,似乎在宣誓主权一样。
“陆同学,半个月后我的生日会,我能邀请你来吗?”
宁清清假笑的像白月光,看着陆初然目光像带着毒刺挑衅。
陆初然无视了宁清清的邀请。
仿佛她就是一道空气。
陆初然直直的盯着闻沉,声软又果决,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闻沉,你要么把买礼物的十几万给我,要么拿宁清清脖子上的项链抵债!”
抵债?
宁清清看见陆初然的目光,她心头忽然有些慌了。
闻沉不会真用的陆初然的钱给她买的礼物吧?
她抱着希冀抬头看闻沉,见到他脸色不悦,心凉了一截。
这十几万的项链,她怎么甘心还给陆初然啊!
“闻沉,我最多给你半个月时间还我钱,不然……圈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拿着我的钱养别的女人!”
一鼓作气说完,陆初然的身影离开了。
柳洲他们从后面出现看着闻沉冰冷的神情,刚才没具体听见乖乖女和沉哥的内容。
可是最后一句还钱,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哪里把沉哥放在眼里?!
“妈的,陆初然这万人嫌就该被教训一下! ”
他们决定去校门堵一下陆初然。
陆初然给陈爷爷发了消息,在校外准备等车。
没一会儿,柳洲他们面色不善,气势汹汹的出现。
她沉了眉眼,“你们别挡住我的路!”
聂龙他们笑的很邪。
在他们眼中陆初然就是戒备的小猫咪,连警告都是细声细气没有威慑。
“陆初然,我们就拦住了怎么着,你还能做什么样的抵抗?”
他们抡起胳膊一个个凶狠,呈现包围圈把她困住。
陆初然呼吸一窒,手脚冰凉。
她回忆到被柳洲他们捉弄的场景,恐惧感争前恐后束缚感官。
陆初然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眼。
她没法逃跑,报警也没用。
柳洲他们想伤害她,除了闻沉没人能救自己!
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辆天价奢华的轿车停在校外,在陆初然的身前掀起了清风。
男人修长的腿裹着黑裤充满力量感,身上披着一件风衣矜贵野性。
他倚在车门上逆着光,眉骨很深几乎看不清脸,气息的压迫感就让人招架不住。
男人走路姿态轻慢,腔调是一抹野性的薄凉,“京府的学生脸不要了,在这欺负一个小姑娘?”
陆初然光听这道声音,心脏就狠狠悸了下。
是闻白宴!
陆初然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闻白宴。
闻白宴的眉骨深邃矜贵,俊美的面色沉得过分,更是让人背脊发凉的忌惮。
柳洲他们看见来路不明的闻白宴,不自觉的后退了些许。
他野驯的眉梢微挑,目光仔细的端详陆初然。
“受伤没?”
“……没有。”
陆初然轻微动了动嘴唇。
闻白宴一步步走入了中央,熟悉的气息逼近鼻尖。
她看着清贵不好惹的闻白宴,一段差点被遗忘的记忆,突然闪现在了她脑海。
闻白宴给陆初然最深的印象停留在早年。
那时候闻白宴几乎不会笑,陆初然胆小见他就觉得怕。
但是,跟人打架被关禁闭的闻沉,未成年的陆初然去求过闻白宴一回。
她从闻沉口中了解,只要这位叔叔一句话,竹马就可以不被家里责罚。
可是当着闻白宴的面,陆初然没出息的慌,盯了人家半天张不开嘴。
他反倒主动问她,“我看着很吓人吗?”
陆初然被他突然靠近,吓得一屁股向后跌坐。
跌坐在地上,她自己先傻了。
他没有去扶她,还低眸轻嗤。
“属兔子的?胆真小。”
最后,陆初然没给闻沉请到靠山,回家屁股还疼了几天。
自此以后,她就把闻白宴当做肆无忌惮,没什么人情味坏叔叔。
没想到她不光招惹了这样的男人,还差点临门一脚和他做了!
昨晚的暧昧上头,擦枪走火……
是她一辈子不敢尝试的疯狂。
陆初然心跳的有些快,一时间忘了柳洲他们带来的阴影。
闻白宴漆黑的视线凝视,此时他又离她近在咫尺。
柳洲他们看着闻白宴,气势熄火,“您要做什么?”
闻白宴掀唇,“路见不平。”
闻言,柳洲他们松了口气,那就代表闻白宴和陆初然不熟。
“你们不打算听我下一句?”
闻白宴看见柳洲他们疑惑的目光,他意味深长的腔调说,“拔刀相助!”
柳洲他们一愣,就看到男人身影骤然逼近!
巨大的拳风袭来!
陆初然只听砰的一声,闻白宴揍在了聂奇的鼻梁骨,瞬间他的鼻血飙射。
一脚又踹的柳洲差点爬不起来。
几个男生哀嚎连连,弯着腰满脸痛苦。
闻白宴风衣都没褶皱一下,打架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陆初然没想到闻白宴养尊处优打架这么厉害。
他看着柳洲等人仿佛在盯着什么低劣垃圾,喉咙溢出来一抹轻蔑的笑音。
“原来都是废物啊,难怪只能欺负小女孩。”
柳洲他们的面色铁青,目眦欲裂。
闻白宴矜贵优雅的转向车旁,示意背后呆了半天的陆初然。
“上车。”
陆初然的情绪莫名因为闻白宴的话放松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阴狠野驯,对待她的语气又显得松弛慵懒。
陆初然乖乖的爬上了车。
闻白宴看见陆初然坐在后驾驶座,他略略挑眉,显得不太满意。
他长腿收进了车内,抬手要触碰方向盘。
柳洲几人跌跌撞撞冲上来,怒气暴涨,“妈的,搞我们这么狼狈,别放他走,快砸了他的车!”
这门口还有京府的学生,看见他们输的这么惨,要比打断他们的腿还难受!
闻白宴再能打也是一个人,他们狠起来还能造成不了伤害?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柳洲他们就冲到车前,凶狠咒骂要毁了闻白宴的车。
“住手!!”
他们虎躯一震,这是沉哥的声音!?
闻沉的身影赶了过来,一向清闲的步伐,看起来带着些许急促。
为什么?
在柳洲他们疑惑的眼神里,闻沉站在车前说不上敬畏,但也足够谦逊的姿态。
“小叔,您怎么来了?”
闻沉这一声激起了他们的千层浪。
车内的闻白宴手搭在方向盘上,昏暗光线看不清眸色深沉。
“这些都是你的人?”
他轻蔑的语调十分看不上,“眼神怪差的……”
一瞬间,闻沉产生了无形的压迫感。
他一时都忽略了后车座的陆初然,心中警铃大作,“他们得罪您了?”
闻白宴没有回答。
闻沉深吸一口气,他不忌惮闻家的任何人,唯独这位叔叔太子爷,能让他收敛所有的锋利,做一个温良无害的侄儿!
不过,闻沉有信心在未来几年,就能和闻白宴争一争高低。
但不是现在,他还需要时间去拓展宏图。
他忍不住训斥了柳洲几人,要是因为这群狗友惹了闻白宴。
得不偿失!
柳洲他们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他们看见闻沉的态度,早就慌不行了,“沉哥的小叔,是……闻家的哪位神秘的太子爷?我们要砸的是他的车!?”
这可是权势滔天的太子爷啊!
他们连面都见不到的那种!
听说得罪过闻白宴的人,连家族都在京圈能混不下去了!
柳洲他们眼前一黑,想不到会招惹闻白宴,更想不到太子爷会路见不平帮助陆初然!!
“对不起,都是我们眼瞎,我们错了……”
柳洲他们猛猛抽着耳光,力气大的牙齿都能松动。
他们不敢停下来,满眼的惊慌。
这一刻柳洲几人比起被揍的狼狈,还要卑微可怜。
京府出入的学生们,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
陆初然放在腿上的手指轻抠,她体会到了闻白宴到底多么的恐怖。
随随便便就能让这些天之骄子乖乖给他低头!
那晚勾引闻白宴要是失败,她面临的该是什么可怕下场?
“然然!”
耳边突然响起闻沉的声音,他这才注意到了后车座的她。
“你不能坐这车,快下来!”
闻沉真的头疼,柳洲几个惹完祸,又发现陆初然坐在小叔的车上。
陆初然要是惹了小叔,指望他能够救她吗?
后驾驶座的陆初然仰起头,缓缓对上了闻沉的目光。
“我为什么坐不得?”
闻白宴愿意让陆初然坐,就说明她有资格在车上。
闻沉的瞳眸深压,他也看出怪异之处!
他不知道柳洲几人怎么得罪的闻白宴,但是,小叔对陆初然坐在车里,似乎不怎么介意……
但是,京圈唯一的太子爷啊,光是几个事迹就让人胆寒!
陆初然是借着他的关系,上了闻白宴的车,闻沉都觉得不可思议!
闻沉皱眉思考的时候,闻白宴不咸不淡的开口了。
“闻沉,下周去闻家老宅一趟。”
闻沉看见闻白宴冷淡的视线,他瞬间收敛所有的思绪。
“好的,还麻烦您亲自来通知我。”
他真想不到闻白宴会为了老宅亲自过来,明显自己在闻家那头也得到了重视。
闻沉露出了关心的神色,对着闻白宴扯出深笑,“小叔,我这边得到了一些消息,先要恭喜您一声寻到真爱,就是有机会的话,改日能让我见见小婶吗?”
嗯?!
陆初然听到这话,表情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