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姬千度最新章节内容_叶澜姬千度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齐齐小baby

叶澜姬千度是小说《我,万国战神,女帝的贴身假太监》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梦下听雨眠写的一款传统玄幻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我,万国战神,女帝的贴身假太监》的章节内容

叶澜姬千度最新章节内容_叶澜姬千度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女帝

大夏王朝,皇宫,昏暗的净身房里。

叶澜幽幽地醒来,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映入他的眼帘。

老者面白无须,头戴红顶,一身黄马褂,蟒袍上还刻有仙鹤图案。

“醒了?小子,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大夏王宫中的一名光荣的太监了。”

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荣耀加身的口气。

开局就是暴击!!

叶澜心中大骇,脑子嗡的一下变成了空白。

他记得自己明明还在加班啊,后来困的不行就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太监?

是梦吗?

嘶…掐了一下大腿肉,疼!

不是梦?!!

等等!这是穿越了?

还穿越成了一个…太监?

叶澜心如死灰,下意识伸手摸向了一个地方,接着表情一怔,眼中立刻狂喜!

卧槽?

兄弟!你还在呀?!

“马上就要割了,你准备好了吗?”

老太监低头摊开一个红布袋。

上面各种五花八门的净身器具由小到大摆放整齐,器具表面寒光闪烁,看着锋利无比。

“……”

叶澜咽了咽口水。

贼老头!

你敢动我兄弟!

“放心!老夫手脚麻利,下了几十年的刀了,就是闭着眼睛切,也不会让你有痛苦。”

老太监慈眉善目,担心叶澜害怕,还不忘了低声安慰他。

“艹!”

叶澜终于忍不住了,双眼一瞪,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攥紧拳头朝着面前老太监的面门砸去!

恶向胆边生!

为了兄弟,他拼了!

老太监看到叶澜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见老太监怎么躲闪,只是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枯瘦如柴山的手掌,在空中轻轻地一拍。

叶澜的拳头就停在了距离他一寸的位置上。

拳头像是被禁锢在了空间里,动弹不得。

叶澜脸色大变,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对未知事物的惊恐!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

这老头又是什么怪物?

还有自己举在半空却无法动弹的手…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恐惧!

老太监蹙着眼帘,仔细盯着叶澜看了许久,这才嘶哑开口:“你不愿割?”

“不割!”

叶澜誓死不屈,红着眼睛低吼。

老太监眼帘微眯,伸手一抚便解除禁锢,放开了叶澜,他自己则是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转起了圈。

“唉…”

“终究是时代变了。”

“在老夫那个时候,人人都想着进宫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只为了一口吃食。”

老太监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的人呐,吃不了这个苦喽,割了多好,无欲无求..."

“……”

"你是第一个敢违抗老夫的人..."

"罢了罢了,老夫看你小子顺眼,不割就不割吧,你这小家伙也真是的,不割你来这里干什么?浪费老夫时间!”

“一会我派人将你送出去,好自为之吧!”

没想到这老太监慈眉善目的还心软。

见叶澜态度坚决,竟真的放过他了。

但叶澜自己却心里一突!

这老头不会是想杀人吧?

是了!

从没有哪一个男人从净身房出去的时候还是男人的,如果有…

那就是死人!

叶澜脸色苍白,犹豫了一下,忽然弯腰对着老太监拱手,扬声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

老太监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他:"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机灵!"

叶澜闻言,忍不住抹了把冷汗,知道自己先前猜对了,恭敬道:

“师父,我无依无靠,出去也逃不过饿死的下场,请给徒儿一个机会,能够侍奉您左右!”

“痴儿痴儿!”

老太监似乎很高兴,连忙走上前扶住叶澜,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和蔼:

"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收你这个徒儿好了。"

叶澜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莫非这老头一开始就打着收他为徒的主意?

老太监拍了拍叶澜的肩膀,干枯的手掌在他肩膀和手臂处摸索了几下,眼眸里满是激动:

"根骨惊奇,容貌无双,好苗子!"

“师父?”

叶澜满脸惊恐的看着老太监。

莫非这老头有啥龙阳之好!

“咳咳!”

老太监轻咳了一声,背负双手摆起了架子。

“吾名魏德,乃是这大夏宫东西两厂数万名太监的总管,今天老夫心情好,便收你为徒!”

"不过,你以后必须得听从为师的吩咐行事,否则绝不留情面!"

叶澜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低头谢恩:"多谢师父成全!"

魏德满意的笑了,随后视线下移,落在了叶澜身体的某处:

"我们先说说这割不割的事儿。”

“……”叶澜脸色一黑。

“勿怕勿怕,你乃龙阳之体,天生的练武奇才,割了未免太过可惜,但不割在这后宫之中又犯了皇家忌讳…”

魏德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发:"所以我这里有个折中的办法。"

叶澜连忙问:"师父请讲。"

魏德树皮一般的脸颊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便见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本黑厚古籍,递给了叶澜:

“此秘籍乃为师在一处禁地所得,名曰《阴阳宝典》此法共分七境:生、灭、离、合、因、果、言。”

“为师穷极一生,却只修行到了第四境'合'境,之后再无寸进!”

“后来才知道此《阴阳宝典》必须是童子且身负龙阳之体…方可炼至大成!"

“……”

叶澜默然。

怪不得这老头一心想收他为徒!

"此秘法讲的是与女人结合,以阴阳双气打开任督二脉,快速晋级。"

“乃是最顶级的阴阳双修之法!”

“最主要的是,修炼此法可以隐去你身上的龙阳之气,哪怕是一品顶尖高手也休想发现你是假太监!”

叶澜嘴角抽搐:

"这,也太扯淡了吧?"

"你若不愿意,也不必强求。"

魏德说完,作势便要将那本《阴阳宝典》收回怀中。

"等等!"

叶澜急了,连忙将《阴阳宝典》抢到手中:

"我愿意!!"

魏德眼底掠过一丝精光,又继续说道:"此法太过于逆天!你切不可外传。"

“可是师父,我上哪找女人去啊!”叶澜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满是无奈。

一入宫门深似海,自从踏入这座宫殿以来,他便深知自己恐怕再难有出宫之日。

若不能出宫,又谈何寻找女子呢?

没有女人,那所谓的神功岂不成了一纸空谈?

“痴儿痴儿!”

魏德见状,不禁摇头轻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叶澜的脑袋瓜子,笑骂道,随后又伸手指向天空,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叶澜微微一愣,顺着魏德所指方向看去,眼神逐渐变得惊愕,满脸古怪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师父。

“师父,你的意思是……”叶澜喉咙滚动,声音略微发颤地问道。

“嗯。”魏德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其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

叶澜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真的只是一个大内总管吗?

为何浑身散发着一种与身份不符的叛逆气息?

更令他震惊的是,魏德竟有意让他去扰乱后宫!!!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大逆不道之举啊!

“为师也不瞒你,之所以留下你做徒弟,一方面是为了修炼这《阴阳宝典》弥补为师的遗憾,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报复一个人!”

“……”

“当年老夫全家被杀,妻子还被那人抓入了宫里揉虐至死,这还不够,那人还让我入宫当起一个太监!”

"他想让我一辈子在宫中做个太监!"

叶澜嘴角抽了抽。

这老头命运还挺悲催的!

"我魏德活了一辈子,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但碍于当年自己实力不济,只好忍了!"

叶澜好奇问道:"后来呢?"

“后来…”

魏德眼中透着一丝遗憾与不甘。

“那个人死了,他没活过我,被我硬生生熬死了。”

魏德口中的那个人…

叶澜想了想,应该是上一代皇帝了。

好吧,除了熬死他,魏德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了。

真是怂的让人心疼!

“人死债清,但当年参与我魏家灭门案的那些仇家后人还在,几位小公主也长大成人,不少女辈还一步登天,进宫成了宠妃…”

魏德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越说越冷,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

叶澜有些忐忑不安。

“为师老了,上一辈的恩怨便尘归尘土归土,也没那个心思对那些小辈出手,可心里终究有些不通达…所以…”

魏德迟疑了一下,将目光缓缓移到了叶澜的身上。

叶澜嘴角抽搐了几下,弱弱道:

“所以?”

“为了为师,也为了你自己!”

“这样子未免…那啥了吧?”

叶澜终究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太道德败坏了!

“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是想出人头地,还是想做一摊烂泥等着被人践踏…”

“你自己选!”

魏德耸了耸肩,微笑道。

叶澜攥紧拳头,犹豫了…两秒,随即咬牙道:“师父你说,先从谁下手吧!”

魏德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看着叶澜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家傻儿子一样。

他沉吟了下,眼眸里闪过一丝深邃,缓缓道:

“半个月后,就是陛下大婚之日,要迎娶的皇后乃是那文官之首萧氏宰府世家的千金大小姐萧芙蓉…”

“萧家也参与了当年那场灭门事件中,而且还是主谋!”

“而那萧芙蓉…容貌倾世,又天生七窍玲珑心,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双修道侣,到时候为师给你创造机会,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

叶澜脸色一白,就差点要给魏德跪下了。

他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推,不烧成灰不罢手啊!

一开局就要拿下皇后?!

这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老头,难道你忘了你的徒儿现在还是个菜鸟吗?

"怎么?莫非是嫌弃?"

魏德挑眉看向叶澜:"放心,为师探查过了,如今陛下有隐疾,不能尽人事,那萧氏女子必然还是完璧之身!"

"......"

叶澜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嗯?

等等!

当今陛下有隐疾?

不能生育,没有子嗣,那岂不是说皇朝过了这一世就要断代了?

一旦断代的话…嘶,天下大乱啊!

魏德似乎知道叶澜所想,笑眯眯说道:

“所以,陛下才着急迎娶皇后,然后想办法让她怀上,以堵住悠悠众口。”

“这个人不是你,就会是别的男人…”

“为什么娶皇后生孩子?其他贵妃嫔妃不能生吗?”

“这些年皇后位置空悬,朝廷大臣对此都颇有说辞。”

“另外,皇后不生,其他嫔妃也不敢生。”

“按照宗法制度,皇后所生的儿子在皇位继承上往往被看作是嫡长子,具有优先继承皇位的权利,嫡长子的意义重大,谁也不敢践踏这个禁区!”

叶澜蹙眉:“陛下能忍受不是自己的孩子成为太子,继承皇位?”

魏德摇了摇头,淡淡道:

“不会!无论皇后生了哪位皇子,都会不出意料的早幺!”

“但这些不是陛下考虑的,至少他证明自己能行人事不是吗?”

“……”

叶澜忍不住想骂人了!

玛德!皇家真乱!

“好了,有空抓紧修炼《阴阳宝典》,争取在半个月内触摸到了第一境'生'境的门槛,到时候再通过与那萧芙蓉双修便可直接晋级!”

“一会儿为师派人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说完,魏德就笑眯眯的看着叶阑,随后伸手入怀,掏出一块老旧的木牌,递给了他。

“给!”

“师父,这是何物?”叶澜微愣,接过木牌,拿在手里感觉凉凉的。

“见此牌者如见为师,外人不敢欺负你,有了这块牌子,除了不能出宫,这宫里你随处都可以去的。”

“谢谢师父。”

……

厢房里。

“呸!小白脸!”

叶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副愤恨的模样:"本公子堂堂一个大帅哥,怎么可能沦落这般娇柔的模样?!"

娇柔?

没错,只见镜子中,青年面白无瑕,皮肤细腻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眉宇间有一股清秀,眼睛清澈明亮,眼神灵动异常,鼻梁高挺,薄唇浅白,整张脸看起来倒是透着些许女性的魅惑!

明明没割啊!

怎么越看越像太监?

叶澜有些急了,莫不是穿越时空,身体出现了什么变故?

他抬眸打量了四周,又是一阵无语。

不是说住的环境差!

恰恰相反,实在是太华丽了,简直就像…女人的闺房一样?

大红色的丝绸裹着绣花窗帘,绣工精美,梳妆台更是镶满了金边...

床榻,上面绣满了鸳鸯戏水,还有各种花草图腾...

叶澜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

"这分明就是哪位女子的闺房!"

他走到衣橱前,拉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衣橱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全是女人的肚兜。

荷花,牡丹,白芷,芍药…轻薄的丝绸渎衣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

还有鞋袜、胭脂水粉、头饰...一应俱全!

叶澜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在这时。

“爷!”

娇柔温婉的声音传来,透着些许的惶恐。

一位清秀绝丽的女子端着一个木盆,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厢房。

她的目光落在叶澜身上,微微愣神了片刻,低垂着脑袋。

叶澜表情微愣,疑惑道:“你叫我什么?”

“爷,我叫上官玉,总管大人吩咐过,从今往后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是专门伺候您的,有任何吩咐只需唤我一声就行。"

上官玉低着脑袋,声音怯生生道。

叶澜有些懵逼:

"我好好的,要人伺候干什么?!"

"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总管大人还特地交待过奴婢,若您愿意的话,奴婢可以为爷暖床..."

暖...暖床?!

叶澜嘴角抽搐了几下,抬眸看了上官玉几眼,无语。

小丫头容貌确实清丽绝艳,身材如嫩柳抽枝一般纤细苗条,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发髻,额前的刘海略显凌乱,衬得她一双眼睛越发晶莹剔透,楚楚可怜。

可是太小了啊!

禽兽啊!

这万恶的旧社会!

“这房间是谁的?”

“以前淑妃娘娘的,后院的房子都被新来的太监占了,总管大人说让公子在这里先暂住几天。”上官玉回答道。

“淑妃娘娘?”叶澜微愣。

上官玉眼中透着一丝悲伤与怀念:“娘娘走了…随着先帝一起葬入了皇陵。”

“咳,你端着洗水盆干什么?”

叶澜轻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他刚来到这方未知的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还不熟悉,得和这小丫头打好关系,套套话才行。

“爷,奴婢要给你净面更衣,一会儿要出门聆听侍监大人教诲,去晚了要被打骂的。”

上官玉说着,便将木盆放下,用丝质的香帕沾着温水,小心翼翼的替着叶澜擦拭着脸颊和手指。

叶澜一怔,下意识的躲开了。

“啪…”香帕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爷,奴婢该死,吓到您了!”

上官玉一惊,连忙惶恐的低头,作势就要跪下,却被叶澜伸手拉住。

叶澜轻蹙眉头:"你慌什么?我有这么吓人吗?"

“爷…”

“好了好了,什么爷爷奶奶的,叫我公子,还有身为我的侍女,别动不动就跪…”

上官玉咬着嘴唇,一副为难的样子,弱弱道:

"公子...奴婢冒犯主子…若是不跪地求饶是要被砍头的…"

叶澜眉头紧蹙。

他忘了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就算再有骨气的人,见到上官都得点头哈腰,否则就视为大不敬。

这万恶的旧时代,弱者只配被人呼来喝去。

叶澜幽幽一叹。

“公子,我们该走了,不然要迟了。”上官玉不知叶澜所想,小声提醒道。

"恩。"

……

四周高耸的红墙砖瓦,将视线围堵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也没有,根本不像宫廷,更像是个牢笼。

宫墙幽深,如同巨大的迷宫,让深入其中的人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窒息感。

叶澜一路沉默的跟着上官玉,穿过重重画廊,来到了一处府邸。

"公子,这里便是侍监大人所在之处。"

上官玉停在一栋三层楼的建筑面前,转身恭敬道。

叶澜抬起头,只见那栋建筑上方悬挂着几个大字——侍监督院?

一路上,从侍女上官玉口中得知。

宫里的太监也分三六九等。

便宜师父魏德,是太监头子,正四品大内总管(领侍)。

之下设副总管(正侍、副侍)品级分别是五品、六品。

再下便是带班首领(执侍,侍监)品级是七品,八品。

别看侍监只是八品小官,可是在这宫中上万名无品级无职衔的太监与宫女面前,却是权势滔天。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侍监负责教化太监和宫女们规矩礼仪。

太监和宫女要是敢不听话,或者有违反宫廷纪律的事情,侍监一句话便能定罪!

一旦罪名成立,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这里的侍监大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姓陈,人称'陈扒皮'。

此人平日里最是苛刻,不但脾气火爆,还喜欢挑毛病。

吱呀…

叶澜推开院门,扫了一眼面前的大宅院,表情微愣。

不大的院子里,上百号男女全部跪着,低头聆听着面前一位头戴金顶寿字帽的男人训斥。

男人背对着叶澜站着,穿着绣有鸳鸯图案的蟒袍,腰间佩戴着紫色的玉佩,背影高大。

他盯着下面跪着的众多太监,捏着兰花指,声音尖利:

“杂家说了,进了这宫门,就要守宫门的规矩,主子要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要是哪一个不按照规矩办事,统统打板子伺候!"

说话尖细,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

“喏!”众人恭敬应道。

“你们的月俸是二两银子,禄米一斗半,杂家会根据你们的表现,酌情调拨,若是谁胆敢偷懒耍滑,杂家就让人把你们扔出宫去,知道吗?"

"是,谢侍监大人!"

众人齐声喊道。

"嗯哼,都起来吧。"

陈扒皮轻哼一声,背着双手往里走,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猛的回头,目光阴森森的盯向叶澜和上官玉,声音尖锐刺耳:

"你们好胆?竟然敢跟杂家迟到!"

“来人呐,给杂家把这两个家伙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上官玉脸色一白,吓得双腿yr,要不是叶澜及时扶着她,恐怕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五十大板……

打完了,命也没了啊!

叶澜蹙眉,朝前跨了一步,挺身挡在了上官玉面前,冷哼:“你敢!”

"你是何人?"陈扒皮皱眉问道。

“关你屁事?”

“你!”

“你什么你!”

叶澜冷笑,"一个阉货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你你你…混账!”

陈扒皮脸色顿时气得铁青,扯着嗓子尖叫道:"来人呐,把这个胆敢冲撞本侍监的狗奴才拖下去直接埋了!"

话音刚落,便冲出来了数名太监。

"公子,快逃!"

上官玉尖叫一声,拉着叶澜就想跑。

她可是知道的,在宫里内府太监宫女这一亩三分地上,得罪了侍监基本上就活不成了。

"想逃?呵呵..."

陈扒皮阴测测的笑了两声,随即吩咐那些太监:"先别埋,给我把他们绑起来,等下本侍监还有些活计要在他们身上施展!"

"喏!"

那些太监们得令,快步便朝叶澜和上官玉两人围拢过来。

叶澜冷眸眯了眯,随后漫不经心的抚了下褶皱的衣袖。

“啪踏!”

一块古朴的木牌子忽然从他袖口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映入众人眼帘。

陈扒皮不经意间恰好看到那块木牌子,先是一愣,继而眼中瞳孔骤缩,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住手!快住手!!”

他脸色大变,连忙喝斥准备动手的几名太监,双手扶着衣袖,以一种鸭子步的姿势,快步走到了叶澜面前。

陈扒皮小心翼翼的拾起那块木牌子,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阵惊涛骇浪。

“这这这…”

“噗通!”

他双膝yr,猛然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高高的举起,将木牌子举过头顶,声音颤栗:

“大…大人!”

“认识这块牌子?”

叶澜漫不经心的接过木牌子,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揣进口袋里,淡淡道。

“认…认识,奴才该死,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饶过奴才。"

"饶了你?你说的轻巧。"

叶澜嗤笑一声,"我饶了你,谁饶过我们?要不是有这块牌子,我们现在都是死人了吧?你现在说,要我饶了你?"

陈扒皮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哆嗦不止,连忙磕头求饶道:

"奴才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奴才愿意领罚,还望大人给奴才留条生路。”

“狗东西!当真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叶澜嗤笑一声,抬脚踹向他的腹部。

陈扒皮被踹飞出去,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一张脸瞬间惨白,冷汗淋漓。

“不许躲!”

“嘭!”

叶澜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一肚子的火气,毫无保留的发泄在这阉人身上。

“碰!”

“哐!”

整个院子一阵鸡飞狗跳。

众多新来的太监和宫女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那可是八品官吏侍监大人啊!

现在竟然被人当狗一样的在地上踹来踹去,还不敢躲?

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唔...呜呜.....饶了奴才吧.…"

陈扒皮被踹的七荤八素,嘴角流血,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断哀嚎。

"公子..."

上官玉见状,急忙拉住叶澜的胳膊,低声劝慰道:

"不能再打了,侍监有官职在身,是陛下亲自封的,要是打死了,公子也会受责罚,而且他还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呼…”

叶澜深呼一口气,心中的郁气尽散。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说罢,他又抬腿踢了那阉人一脚,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拽着上官玉离开。

“哎呦…哎呦…”

陈扒皮满头满脸的血,躺在地上哀嚎连天。

“快救侍监大人!”

众多太监宫女这才反应过来,齐齐扑了上去,手忙脚乱的将其抬回屋子里。

……

“阳:性质主动。”

“阴:性质主静。”

"阳属性主攻击、速度、敏捷,攻击力超群..."

"阴属性主防御、韧性、耐久、恢复、治愈、生命力顽强…”

“阴阳抱守,则相辅相成,互为天和地,相克相生。阴阳相合,则万事大吉..."

叶澜缓缓合上《阴阳宝典》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他起身来到院子的空地上,双膝微弯,手臂一前一后,腰背弓直,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接着便是一动不动。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依旧不动丝毫。

“公…”

上官玉做好了饭菜,正准备叫叶澜吃饭,就看见自己家公子站在空地上发呆。

此刻的叶澜,似乎忘了周遭的一切,全身心沉浸在了浩瀚的阴阳世界中。

他的脑海里,此刻诡异的浮现出一阴一阳两颗星辰。

它们在空间之中交织、融合,形成一种玄奥的阵法,而叶澜则是在阵法中央,身体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团黑白二色,然后在他头顶上空形成了两条阴阳鱼。

而外界,叶澜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整个身体仿佛筛糠般颤抖。

诡异的是,他的额头处,一道阴阳鱼纹路缓缓浮现透着淡淡的荧光,并渐渐扩大开来。

上官玉捂着小嘴,满眼惊色,却不敢出声打扰。

她不知道公子这是在干什么,但本能反应告诉自己,不能打扰这种状态下的叶澜。

与此同时。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叶澜额头那道阴阳鱼纹路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座皇宫。

皇宫内所有的供奉高手,包括一些武力强劲的老怪物皆是面露疑色,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这是什么力量波动,好怪异?”

“不知道,莫不是帝国境内又诞生了三品以上的大能境强者?”

“就怕是来者不善!”

“通知所有暗卫,这段日子要加强戒备!”

“我去将此事禀报陛下!”

暗中,一道道黑色影子涌动不断,飞速向着皇宫深处奔去。

皇宫深处,巨大的雾池内,一道朦胧的背影在热气腾腾的水中若隐若现,浑身上下被浓厚的白雾遮盖住,让人难辨真容。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

白雾中的人影猛地睁开了双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

深邃,清冷,没有丝毫温度,犹如万载寒潭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一种天地间唯吾独尊的气场悄然而至!

白雾中的人影轻哼一声,身形陡然拔地而起,眨眼间冲出了雾池。

再次出现,那人则是全身龙袍加身,身材欣长,只是脸上被薄雾笼罩,看不清长相。

"参见陛下!"

暗卫首领跪伏在地。

"何事!"

姬千度目光锐利的扫视了过来。

“帝国境内出现不明波动的气息,那气息异常诡异,不得不防!”

"嗯,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陛下!"

首领退下后,四周陷入了沉寂。

姬千度仰天望天,薄雾中透出狭长妖娆的丹凤眼,丝丝凌厉与深邃在汇聚。

“是谁在挑衅朕?”

……

贵妃杨秀媚

叶澜脸上的汗水越发多了起来,额头处那阴阳鱼纹路的变化越发明显,甚至已经开始向着眉心处蔓延!

这是阴阳宝典第一境——“生境”的先兆!

这种情况下的叶澜,浑身金光涌注,如同天神降临!

就在他即将突破之时。

忽然!

“啪!”

一只枯瘦的手掌凭空出现,随即轻轻拍在了叶澜的肩膀上。

“傻小子,快停下!”

魏德这时候突然出现,脸上带着惊吓的神情。

叶澜浑身一颤,随即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向魏德:"师父,怎么了?"

"你要是再继续修炼下去,就遭了!"

魏德急切的说道。

"为何?"

叶澜微微皱眉,眼中透着一丝不解。

刚才他陷入了一片玄之又玄的状态,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恐惧。

就像鬼压床似的,明明意识清醒,却怎么也醒转不过来。

魏德背负双手,满是无奈的看自己才招收的傻徒弟,沉声道:

“你本就身负龙阳之体,体内原本蓄存的先天阳气在《阴阳宝典》的引动下已经被彻底激活,现在你体内的阳气越发浓郁,若是再继续修炼下去,恐怕…"

“会如何?”

“龙阳冲顶,自爆而亡!”魏德缓缓道。

“日!”

叶澜闻言脸色大变,心里咯噔一跳。

“不是!那啥……师父不是您说让我修炼到生境的门槛吗?”

“为师低估了你这龙阳之体的霸道力量,看来得尽快给你安排双修人选才行。”

魏德无奈摇头,随即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背影给叶澜。

……

太和宫,贵妃娘娘的寝宫。

此刻,一名女子侧躺在柔软的凤榻之上,玉手慵懒的撑着脸颊,半眯着丹凤眼。

她的容貌美丽绝伦,肌肤胜雪,犹如白玉。

“娘娘,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门外,响起一阵惨叫声。

只见一太监一瘸一拐的从外边走了进来,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朝着贵妃娘娘跪下磕头。

似乎被聒噪的声音打扰到了。

软榻上的女人黛眉轻蹙,缓缓睁开狭长的美目,淡漠的看了一眼来人:"何事?"

这来的太监正是白天被叶澜暴揍一顿的侍监陈扒皮。

只见陈扒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痛斥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奴才白天正在给新来的太监宫女授课,谁知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太监二话不说就将奴才暴打了一顿…”

“哦?何人如此大胆?”

杨秀媚眼眸微闪,眸子里透着些许深邃:

“你没报本宫的名字?”

“报了,奴才说是贵妃娘娘的人…可是,那小太监根本不理会奴才。”

“您瞧瞧他给奴才打的。”

陈扒皮哭丧着脸,撸起袖子,露出了里面青黑色的手臂,满是委屈。

“啪!”

杨秀一巴掌扇在扶手上,眼中透着怒火,冷声道:

“当真是好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来人!”

“在!”

数道黑影瞬间闪现。

"立马去将那小太监抓来!若是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

……

夜色低垂,鸣蝉嘶鸣,偶尔还有飞禽掠过。

房间里。

叶澜蒙着被褥辗转反侧,迟迟未眠。

原因无他,白天练功似乎真的出了岔子。

此刻,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从他的体内升腾而起,在体内四处游荡,仿佛在寻找某种发泄口。

叶澜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怯弱悦耳的声音传来:

“公子睡了吗?”

“没,进来吧。”

叶澜压下心中燥热,缓缓起身,点燃了床前的香烛。

吱呀…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上官玉穿着粉红色绣花纱裙,脚踏白色锦缎小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正值夏季,夜晚燥热。

半透明的绣花纱裙包裹着小丫头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出令男人血脉贲张的弧度。

叶澜怔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上官玉抬头看到了坐在床沿的叶澜,微微一怔,俏脸微红,连忙将脑袋垂的更低,轻声道:

“总管大人让…让奴婢来给公子侍寝。”

“侍什么寝?”

叶澜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无奈道:“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上官玉俏脸羞涩的通红,咬着樱唇道:

“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婢。”

说着,她缓缓解开腰间的细带,衣裳滑落而下,月白色的肚兜里绣着一朵娇艳的挑花。

雪白的肌肤在微弱的烛光里熠熠生辉,完美的身材曲线勾勒出惊人美感。

叶澜的眼睛瞬间瞪大。

"不是!"

他连忙摆手。

这尼玛...

叶澜连忙转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那方面瞥。

这时上官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缓缓走向床榻,伸出纤细雪白的玉臂从背后环住了叶澜精壮的腰肢。

叶澜身躯猛地一颤。

上官玉的脸蛋也愈加的通红,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轻声道:

"公子,奴婢服侍你休息,还请不要拒绝..."

她闭上眼睛,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

啪!

一巴掌扇在了翘臀上。

顿时,上官玉娇躯一僵,俏脸涨的通红,一双秋水眸子委屈的看着叶澜。

“公子…”

叶澜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她娇艳的脸蛋,低声道:"太小了啊!”

“小?”

上官玉一愣,低头看了眼胸前,脸颊绯红,有些不服气的嘟着小嘴:“同年龄的宫女没有一个比我大呢!公子肯定是嫌弃奴婢,才故意找的借口!”

叶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小,是那个小吗?

这丫头简直无敌了!

“大总管说了,公子身上有隐疾,要和女子嗯…奴婢愿意为公子解忧。”

上官玉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叶澜的眼睛,认真道。

“师父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叶澜苦笑一声,没好气的摆摆手,懒散的躺下翻个身背对着她,嘟囔着: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再长两年,再多几分姿色,小爷或许就乐意了。"

十六七岁的年纪,在这个封建王朝里确实不小了,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心理,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上官玉闻言,脸颊刷的一下又红成了猴苹果,却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公子明明刚才明明有反应的,奴婢感觉得到。”

"我...我刚才有反应是因为练功的缘故...不是对你。"

叶澜辩解道。

"骗人。"

"你这死丫头!"

“公子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叶澜:"......"

宫里的女人说话都是这么“凶猛”的吗?

"公子不用害羞,只要想,奴婢随时来。"

上官玉眼眸柔软,低头在叶澜的脸颊轻吻一下,随即穿起衣服,悄然离去。

长夜漫漫,被上官玉撩了一下,更无心睡眠。

叶澜摸着脸颊上残留的余温,有些哭笑不得:“小爷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

不知过了多久。

叶澜终于有了些许睡意。

然而,就在这时。

“嗖嗖嗖…”

一道道黑影突然悄无声息的闪现进来,落在叶澜床边。

他们的身法诡异,身形飘忽,一看便知身负高超武功。

"谁?"

叶澜猛的睁开眼睛,眼眸骤缩,下意识的抬起拳头朝着前方砸去。

啪!

然而,却被为首那名身披黑袍的蒙面身影给轻巧的握住。

“不要反抗,不然杀了你。”

声音清脆,竟是女人?

叶澜的瞳孔骤缩:"你们是什么人?"

"哼,你没资格知道,乖乖配合我们。"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叶澜皱眉问道。

“你也可以反抗,看我杀不杀你。”

女人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胁。

叶澜虽然还不是修炼者,但是却拥有本能的敏锐触觉和嗅觉,所以对周遭的气氛很敏感。

刚才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叶澜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吟了一下,缓缓点头。

“我跟你们走。”

“别耍花招。”

女人满意的松开了手,随后吩咐几个黑衣人将他带走。

……

哗啦啦。

一双玉腿自铺满花瓣的香池中探出,露出洁白如凝脂的小脚,脚趾甲涂抹着红艳艳的蔻丹,显得性感妖冶,充满了诱惑。

水中的倩影缓缓坐了起来,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背脊,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美颜 。

杨秀媚微仰着头,美眸之中浮现一抹浓浓的怨念:“三年了,你既然不愿接纳我,当初又为何要娶我…”

“娘娘,人已经带到了。”

门外黑影闪烁,恭声禀报道。

杨秀媚轻抚着光滑如玉的肌肤,眼中幽怨瞬间变成了冰寒,声音淡漠:

“放他进来。”

“可是,娘娘正在沐浴…”

“无碍,区区一个小太监而已,还能反了天不成?敢乱看便给本宫挖了他的眼睛便是。”

“是!”

门外的黑影领命退下,独留叶澜一人站在原地迟迟不敢进入房内。

“进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是哪家的狗奴才乱咬人!”

杨秀媚半躺在浴桶中沐浴,胸前一双傲人的丰盈在水中时起时伏,清冷的眸光扫向门外。

“这娘们…”

叶澜被杨秀媚骂人的话气的牙痒痒,登时就怒了,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跨入房内,扬声道:

“你骂谁狗奴才,我…”

话语戛然而止。

叶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房间内的景象。

只见杨秀媚坐在浴池中,雪嫩的胴体若隐若现,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

一条细长的银链从锁骨处蜿蜒而下,直坠到她的深沟,随着她胸口的起伏,不停的晃动。

咕咚。

叶澜喉结滚动了两下,吞了吞口水,下腹顿时蹿升起一团热浪,连忙扭过头去,不敢继续往下看。

如果说上官玉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那眼前美人绝对是“横看成岭侧成峰”。

那画面...简直是让人血脉喷张!

杨秀媚察觉到了叶澜的目光,眼中闪过惊诧,随即冷笑一声:

“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宫里的太监那个见到她不是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颤抖着求饶?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对视自己,还敢大喇喇的闯进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叶澜心中也很惊诧,真的太大了,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他挺直腰板,语气平静道:

“敢问娘娘深夜召见在下所为何事?”

“呦,还挺有傲骨的,新来的吧?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

杨秀媚眼神轻蔑的扫了叶澜一眼。

"不过是个阉人罢了,谁给你的底气敢直视本宫?”

“跪下!”

她原本一肚子幽怨之气,在此刻彻底爆发了。

与陛下成亲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有宠幸过她。

守着寂寞寒窗,遭受着无言的冷暴力。

长此以往,造就了杨秀媚喜怒无常的性子,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来宣泄内心积攒的怒火。

毕竟宫里的太监宫女在杨秀媚眼里只是泄火的工具人罢了!

"......"

“狗东西,我叫你跪下!你耳朵聋了吗?”

叶澜的额头青筋跳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绝色的大美女竟是只母夜叉,脾气暴躁的犹如更年期的大妈。

见叶澜依旧纹丝不动,杨秀媚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怎么,想死?"

“本宫有一百种手段能让你生不如死!”

“……”

叶澜面无表情,背在身后的手掌却悄然紧攥成拳。

“呵!有意思,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杨秀媚冷笑一声,眼中透着一丝癫狂。

“来人啊,给我把这狗奴才拖出去…”

话语刚落,却迟迟不见来人。

杨秀媚表情微僵,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感觉自己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正准备呼喊…

就在这时。

黑暗中,一道灰袍老者忽然闪现而出。

那老者二话不说,直接在杨秀媚肩膀上轻点两下。

“……”

杨秀媚眼眸顿时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出现的人影,唇角蠕动了几下,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甚至连身体都无法动弹。

“师父?”叶澜满脸惊喜。

"徒儿勿怕,有为师在。"

魏德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惊慌失措的杨秀媚,眼眸闪烁,随后转头对叶澜嘱咐道:

“她已经被为师定住,三个时辰内无法动弹,你体内的龙阳之气已经快压制不住了,眼下正是机会。”

“师父…”

叶澜感动的快哭了。

这便宜师父果然够义气啊。

"去吧,别耽误时间,另外这是一颗毒药,完事之后给她服下,此后她便如傀儡一般任你摆布。"

魏德伸手入怀抬出一个白色瓷瓶扔给了叶澜,随即背负双手,潇洒离去。

“师父,你去哪?”

“为师到门外给你守着,放心,这一个小时内,任何人不会打扰你。”

“……”

感谢来自师父的神助攻!

说实话,叶澜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毕竟眼下要做的事情属实有点…小刺激。

可是一想到眼前这女人又是鄙视又是恐吓,还想下杀手,他就忍不住愤怒。

太监怎么了?

贵妃又如何?

不都是人吗?

凭什么你可以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凭什么你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叶澜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转身迈步走近浴桶。

杨秀媚瞪大美眸,却做不成任何躲闪的举动,只能像个漂亮木偶一样,呆愣的坐在水里。

叶澜也不说话,直接扑上前抓住杨秀媚的胳膊,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随手丢在床上。

杨秀媚身子一僵,随即眼眸里闪过极致的怒火,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青年,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撕碎了他。

哼!你一个阉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等到本宫恢复行动力,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杨秀媚的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杀意。

撕啦!

叶澜一把扯开身上的衣衫,露出健硕的胸膛和古铜色的肌肉。

杨秀媚一怔,瞳孔骤然紧缩。

叶澜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俯身凑近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

“娘娘你一定在想,我一个太监不能对你怎么样…其实,你不知道的是”

“我…是个假太监!”

轰!

杨秀媚脑袋嗡的一声,眼眸睁大到最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假太监!

这怎么可能?!

这里可是皇宫,怎么会有除了陛下以外的男人存在?

该死的,一定是魏德!

一定是这老东西搞得鬼!

不!

眼中的杀意渐渐被恐惧代替!

她怕了!

这个男人是个假太监!

假太监!

杨秀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瞬间整个人都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可惜,这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与此同时。

叶澜忽然感觉到丹田处有着恐怖的热流开始冲刷全身筋脉。

“哼…”

每一寸肌肤都犹如火焰焚烧般疼痛,身上传来的刺痛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不好!

龙阳之气竟然在暴走!

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叶澜深吸一口气,朝着杨秀媚狠狠的扑了过去,在那双满是慌乱的眸子注视下,低头吻上那娇艳欲滴的朱唇。

床榻上的纱帘不知何时缓缓落下。

最后一幕露出了杨秀媚被泪水浸湿的眼角和那绯红一片的脸颊。

床幔摇曳,旖旎风光无限好。

……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天幕渐亮,寝宫内仍然是一片春色无限。

如同小船在翻涌的湖面起伏不定,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

骤雨初歇。

杨秀媚喘息急促,额上汗珠顺着精致美艳的五官滴落在洁白的枕巾上。

此刻的她已经沉沉睡去,雪白的娇躯变粉红一片,犹如盛开的牡丹,散发出惊人的美感。

而叶澜则是盘膝坐在一旁,紧闭双眼。

他感觉身体里原本那暴躁不安的热流,开始逐渐变得平静起来,并沿着一定的轨迹开始缓缓游走。

此刻。

叶澜眉心处的阴阳鱼图案再次显现,开始缓慢转动起来。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乾坤,生门…开!”

突然间!

叶澜猛的睁开双眼。

诡异的是他的眼睛一只全黑,一只全白,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轰!

丹田之中,一股强横的热流突破了桎梏,犹如一条奔腾的河流般,呼啸汹涌!

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忽然从丹田之中弥漫而出,随后汇聚成一个圆环状的旋涡。

旋涡缓缓旋转之际,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荡漾而出。

"这是..."

叶澜神色一愣,感受到那股从未感受过的奇特力量,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这是...气旋!"

踏入“生境”的标志,便是在丹田处凝聚气旋,气旋是一切武修的根本所在。

而在气旋凝结的一瞬间。

叶澜的周身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他那披肩的墨发再度暴长,已然垂落在腰背之上,凌乱如瀑。

而那明亮的双眼也变成了漆黑如夜空般深邃,透着丝丝神秘,五官更加立体俊逸,气质也与先前判若两人。

“好小子,哈哈哈!”

魏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看着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的叶澜,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声音洪亮而浑厚,震耳欲聋。

"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

“呃……”

看着魏德出现在房间里。

叶澜下意识伸手拉起被褥,将杨秀媚露在外面的香肩盖住。

魏德看到叶澜的动作,顿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为师担任大内总管数十年来,什么样色的女人没见过?”

“你这般遮遮掩掩…作甚!”

“师父…那个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哈。”

这女人再坏也是叶澜第一个女人。

他自然下意识的将她视为禁脔。

“别怪为师没提醒你,趁着她还没醒,赶紧给她喂下那颗毒药,从此以后她便如同傀儡一般便任你摆布。”

魏德一脸正色道,目光扫向杨秀媚,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的封号,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并称四夫人,品级正一品。

而大夏王朝新皇登基时,没有最先设立皇后而是先册封了贵妃,足以见得陛下对她的重视。

只要掌控了眼前这女子。

宝贝徒儿便可以在整个皇宫之中横行无忌,以后行事起来将更加方便,更加隐蔽。

叶澜听到魏德的话后,从怀里掏出瓷瓶,将里面的药物倒出来,拿在手里。

药丸呈暗红色,散发着一阵浓郁的清香。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杨秀媚,心里有些纠结,抬眸看向魏德:

“师父,你刚才说吃了这颗丹药,她会变成傀儡?”

魏德点点头,背负双手淡淡道:

“此丹名为侍魂丹,乃是为师在一本禁忌典藏中发现的秘法,服下此丹药者,能够控制其心智迷失,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奴隶,而且永世都无法摆脱你的束缚。"

叶澜听完,眼皮一跳。

莫不是前世的催眠?

亦或者洗脑?

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

这与恶魔有什么两样?

“怎么?心软了?”

魏德挑了挑眉,似乎猜到了叶澜心中所想。

"……”

叶澜沉默无语,忽然拳头紧握,将手中的侍魂丸捏碎,化成粉末,洒落。

“师父,对不起。”

“傻小子,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你不狠一点,迟早有一天会连命都丢掉。”

“而且这女娃娃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你可想清楚了?"

魏德拍了拍叶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叶澜闻言,默默点头,喃喃道:

“想清楚了。”

“你啊你…痴儿。”

魏德摇了摇头,一副早就料到会如此的表情,随即又很是欣慰的笑了起来,转身离去。

他没有为叶澜的心软而感到失望,相反,在这个满是冷血的王朝里,能有叶澜这样能保持本心的人,实属难得,值得赞赏。

师父走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叶澜低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

“既然醒了,就不用装了吧?"

听到声音,床榻上的女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眸。

杨秀媚眸子血红,死死盯着叶澜,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杀意,声音嘶哑:

“本宫一定会杀了你!”

“哦?我记得我们昨晚还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呢?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叶澜嘴角泛着一丝戏谑的弧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杨秀媚。

杨秀媚紧咬着牙关,目光直勾勾盯着叶澜的咽喉,恨不得一口咬开他的大动脉,却奈何此刻精疲力竭,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劲。

毕竟整整好几个时辰,而且她还是第一次,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真美。”

叶澜嘴角噙着一抹邪笑,手指勾起杨秀梅光洁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

“这波不亏!”

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张望着这张如梦如幻的绝美脸蛋,举止轻佻。

“狗奴才,你不得好死!”

她黛眉冷竖,红唇轻启间,香气四溢。

“哈哈…不愧是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连骂人都这么诱人。”

叶澜闻言顿时乐了,笑眯眯的凑近杨秀媚,低头嘴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脸颊。

“堂堂大夏王朝贵妃娘娘被一个名不见经的小太监啊呸…小人物给睡了,你说这件事传出去,会造成多大轰动呢?”

他轻轻嗅了一口杨秀媚身上的幽香,故作陶醉。

而杨秀媚在听到叶澜这句话后,原本因涨红的俏脸霎时变得煞白一片,羞愤欲绝。

“你敢!”

“瞧你吓的,放心,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叶澜轻笑,继续道:“我知道你很想杀我,那就用尽你全部的手段吧!”

“能弄死我算你本事,若是弄不死…呵呵,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种代价便是…”

他邪魅一笑,凑近她的耳畔,轻语两句。

“你!”

杨秀媚听到他的话,眼瞳喷火,呼吸急促,死死咬着朱唇,唇角一抹血色隐现。

这该死的小贼!

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哈哈哈,我的娘娘,晚安!”

见杨秀媚气的快晕厥,叶澜捧着她的俏脸,在那诱人的朱唇上狠狠吻了一口,随即爽歪歪的走出屋子。

他走后不久,杨秀媚缓缓从床上坐起,浑身颤抖,胸脯剧烈起伏,显然心中怒火难消。

她抬手擦拭掉唇边的口水,看着床沿上的药粉,眼中浮现一丝复杂之色,继而变得冰冷。

“来人!”

“……”

“琉璃?”

“……”

杨秀媚唤了几遍,也不见自己最贴心的暗卫出现,心里一沉。

琉璃莫非遭遇不测?

不会的!

杨秀咬紧牙关,掀开锦被下床,赤脚站在地板上,一瘸一拐的迈步往门外走去。

当推开房门,迎面扑来的凉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杨秀媚拢了拢衣袖,抬头望向院中,表情一怔。

只见一道高挑瘦俏的少女被几根麻绳五花大绑在院子中心的假山上。

少女被堵住了嘴巴,眼泪汪汪的望着她。

“琉璃!”

杨秀媚见状,俏脸一喜,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提着裙摆跑了上去。

琉璃不同于别的暗卫,可是跟着她从小一起长大,忠诚度极高,情同姐妹。

“娘娘对不起,是属下该死!”

琉璃垂首跪在地上,满脸愧疚,恨不得以死谢罪。

杨秀媚赶忙蹲下身子拉起琉璃,柔声道:“琉璃,这不是你的错,先起来。”

“娘娘,属下现在就去杀了那贼子,替娘娘报仇!”

琉璃眼眶发红,一双美目含恨,语气决然。

“别冲动。”

杨秀媚伸手拦下了她,咬牙切齿道:“单靠你的力量不足以对付,别忘了还有魏德那个老东西在!”

“那我就去寻求师门,无论如何,今日我一定要替娘娘您报仇!”

说完,不等杨秀媚阻止,琉璃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

“娘娘?”琉璃不解回头看她。

杨秀媚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才缓缓道:“你去一趟无量寺。”

琉璃眼眸一亮,随即重重点头,转身离去。

杨秀媚攥紧拳头,眼神幽幽的凝视着远方,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冷意。

“该死的小贼,你给本宫等着!”

……

正午时分,天气正炙热难耐,门槛处趴着的大黄狗热的吐着舌头。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叶澜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表情恹恹。

他昨晚属实在杨秀媚身上出了不少力,睡了一早上还觉得有些困倦,四处扫了眼没有看到那以往忙碌的窈窕倩影。

“胖婶,玉儿呢?”

庭院里扫着落叶的胖妇人闻言,脸色恭敬地放下手中活计,笑着道:

“回公子,小玉去侍监督院听教了。”

“哦…”

叶澜点头,随即眼眸一眯,又问:“去了多久了?”

胖妇人见叶澜神情不对,小心翼翼道:

“一早就出门了,小玉这孩子最是守时,每日都是辰时去巳时归,只是今天去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一些。”

叶澜眉头紧蹙,随即背负双手,大踏着步朝着院落外走去。

“公子…”

“嗯?”叶澜脚步一顿,回头。

胖妇人迟疑片刻,小声补充了一句:

“昨晚你不在,陈侍监来过,对小玉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险些还要动手…”

话音未落,便觉得周遭温度骤降,胖妇人浑身一哆嗦,余下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咽了回去,低头不敢再说。

“狗东西,我看他是活腻了!”

叶澜目光冷冽,语带怒火,转身快速走远。

胖妇人抬起头,只见那俊朗挺拔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

她摇了摇头叹息了声。

烈日炙烤着侍监督院青石板铺成的广阔庭院。

一名穿戴素白,约摸十六岁左右的女子跪在庭院正中央,额前垂着几缕碎发。

清澈的水眸透过发丝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嘴唇轻抿。

汗水顺着细滑白皙的肌肤流淌而下,浸湿了衣衫,却也让她整个人显现出倔强坚韧之态。

四周长廊里站满了刚入宫的的太监和宫娥,或者好奇地打量,或嘲讽地窃窃私语。

“已经一上午了,这要再跪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呵,她活该,得罪了侍监大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要怪就怪她遇人不淑,跟错了主子。”

“侍监大人背后有贵妃娘娘撑腰,即便那姓叶再有来头又如何?还不是被贵妃娘娘给处死了…”

两人的议论引起周围其他人的共鸣,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扒皮端坐于凉亭下,面容阴沉如墨,盯着跪在地上的上官玉,眼底掠过一抹厌恶。

他不喜欢有骨气的人。

这会给他一种仰望高山、高不可攀的感觉,但凡这样的人,无非就是自恃才华傲慢,认为自己与常人不同,殊不知,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任由你有再高的才华也是枉然,因为,你终究斗不过权利的碾压。

上官玉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迎视,目光平静,无畏无惧,仿佛根本不惧怕自己将会遭遇怎样的待遇。

陈扒皮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冷哼道:

“只要向本侍监乖乖磕三个头,并大声承认错误,本侍监就放过你。”

上官玉依旧不吭声,目光低垂,默默想着某件心事。

见状,陈扒皮忽然恼羞成怒,猛然拍案而起,怒喝道:

“上官玉,本侍监数到三,你若还不服软,就别怪本侍监狠辣无情…”

“……”

“呵呵,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你可能不知道吧?你跟随的那位姓叶的已经死了。”

上官玉缓缓抬起头,看着陈扒皮,眼底涌起波涛汹涌的恨意,咬牙切齿,从齿缝中挤出字眼儿来:

“胡说八道…”

“呵呵信不信由你,总之,他已经死了,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贵妃娘娘,得罪了贵妃娘娘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说,你最好识趣些,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而且,是尸骨无存!”

“……”上官玉闭口不言,双眼血红。

陈扒皮继续冷笑连连,

“不相信?来人呐!去将本侍监的蛇骨鞭取来。”

“诺。”

旁边的小太监缩了缩脖子,领了旨匆匆离去。

很快,太监捧着条漆黑发亮的蛇骨鞭跑了回来,恭敬地递交到陈扒皮手中。

陈扒皮握着蛇骨鞭,朝着上官玉的方向晃了晃,脸上得意之色欲盛。

“天呐!侍监大人竟然祭出大杀器了!”

“听说这蛇骨鞭乃是百年蛇妖精的筋骨熬炼而成,算得上是一件宝物。”

“蛇骨鞭抽打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痛入骨髓,而且上面还自带蛇妖毒素,寻常之人怕是根本熬不了两鞭子…”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陈扒皮的目光愈发敬畏。

这位侍监大人当真心狠手辣,竟拿此等凶器对付一个弱女子。

上官玉攥紧了拳头,脸色煞白,指节隐隐泛白。

陈扒皮狞笑一声,挥起蛇骨鞭狠狠甩下…

上官玉看着快速逼近的蛇骨鞭,愤怒之际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某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那张面孔曾无比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一袭白袍,风姿卓绝,英俊无匹的面庞噙着自信淡然的浅笑,眼睛微眯,满是宠溺的看着她。

“公子等等我,玉儿来找你了…”

上官玉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弧度,原本彷徨不安的内心突然变得格外宁静。

蛇骨鞭破空袭来,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迎面袭来冷冽的寒风,吹拂起上官玉乌黑蓬松的秀发。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半个庭院。

瞬间,周围寂静无声。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嗯?”

上官玉愣愣睁开双眼,目光怔怔的看着立在自己前方的挺拔背影,眼神茫然。

“这…”

陈扒皮瞪圆了眼,惊愕万分地望着手中空荡荡的蛇骨鞭,然后又看向来人,眼眸骤缩,眼底满是骇然。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叶澜扬了扬手中的蛇骨鞭,阴沉着俊颜,目光冰冷地扫视着陈扒皮,薄削的唇瓣轻启,吐出冷酷至极的话语:

“谁告诉你,我死了的?”

陈扒皮身形颤抖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得罪了贵妃娘娘,你不可能还有命…”

陈扒皮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显得异常尖厉。

叶澜冷笑一声,

“你笃定本公子必死无疑,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对我的侍女下手?很好!”

“你…你想干嘛?”

陈扒皮惊慌失措的后退着,声音颤抖:

“你不要乱来啊,你要是敢动我,娘娘她…”

“啪!”

陈扒皮刚说完话,叶澜忽然扬起手臂,将原本抢过来的蛇骨鞭甩了过去,直直抽在陈扒皮的右肩膀上。

“啊——”

陈扒皮瞬间凄厉的惨叫一声,整个人摔趴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令他五官扭曲,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疼!

比他想象中还要更疼!

蛇骨鞭抽在身体上,仿佛有钢针扎进身体里,钻心蚀骨般的痛楚席卷全身,痛得让人窒息!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走,却怎么都爬不起来,最后只能瘫软在地,像只丧家犬似的狼狈哀嚎。

叶澜走到陈扒皮身侧,俯下身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蜷缩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呻吟着的陈扒皮,眸底划过浓郁嗜血的戾气。

如果今天他没有出现,或者出现再晚一点,不敢想象上官玉会遭遇什么样的噩运。

这种阴险毒辣的家伙绝对不能留!

必须死!

叶澜缓缓蹲下身,捏住陈扒皮的下颚,强迫他抬起脸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抓紧了他的脖子。

“咔咔!”

手掌收紧!

清脆的断骨声蓦地传来,陈扒皮顿时双眼暴突,浑身痉挛颤栗着。

“呜呜——唔唔唔——”

陈扒皮被掐住喉咙,拼命的反抗着,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然而叶澜根本视而不见。

下一刻!

“咔吧!”

叶澜目光凛冽,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脖子硬生生捏断。

伴随着脖颈传来的巨大的疼痛与窒息感。

陈扒皮缓缓停止了挣扎,双腿僵硬的蹬着,双手徒劳地垂落在地,瞳孔放大,逐渐黯淡涣散。

一代阉宦就此殒命,永坠深渊!

众人吓傻了,惊悚地盯着陈扒皮的尸首。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胆敢当众杀害皇宫里有官职在身的宦官!

“啊!杀人了!!”

有人惊醒过来尖叫着夺路狂奔。

其余人回过神来,纷纷四散逃亡。

一片混乱之中,唯独一道身影巍峨矗立在原地。

青年眉宇飞扬,衣袂翻飞,如同画中谪仙般飘逸出尘。

上官玉望着叶澜孤单挺拔的背影,眸底掠过复杂难辨的情愫。

“公子…”

叶澜回头沉默不语,一步步走到上官玉身旁,伸手揽住她纤瘦的腰肢,将她拉至自己怀里,护着她。

上官玉仍有点懵,呆呆地凝视着面前的男子,直到他低头,用下巴轻蹭自己的头顶,轻轻柔柔地问:

“不要怕,有公子在。”

简短平淡的几个字,令上官玉心头涌上一股温暖之意,鼻子微酸。

她靠在叶澜宽厚温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独特的青竹味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脏慢慢平静下来,嘴边扬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不怕,公子在哪,玉儿便在哪,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上官玉抬起头来,明媚灿烂的眸光盈盈的凝望着叶澜,随即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了叶澜的唇瓣。

叶澜身躯倏然一震,眸色陡然加深,搂着上官玉腰身的手蓦地收紧。

“唔!”

感觉到腰间传来的强劲力道,上官玉忍不住闷哼一声,俏脸霎时涨成了番茄色。

叶澜回过神来,连忙放开上官玉,无奈道:“小丫头片子,又诱惑你家公子?”

“哪有,人家情不自禁嘛!”上官玉俏脸绯红,小声辩驳道。

叶澜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上官玉快步跟上,刚迈出脚步便一个踉跄,一头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叶澜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她。

“怎么了?”

“没事,就是腿麻了。”

都跪了一上午了,膝盖都跪肿了。

上官玉黛眉轻蹙,轻咬着红唇,强忍着不适站直了身子。

“公子我没事,快走吧。”

“怎么没事?应该很痛吧?”

叶澜揉揉她倔强的脸蛋,随即打横抱起上官玉。

“啊…!”上官玉惊呼一声,赶紧环住他的脖子,“公子别!”

“你不喜欢我抱你?”

“当然不是啦…只是…我我……”

上官玉欲言又止,白皙粉嫩的脸颊染上两朵艳丽的云霞,看起来娇羞不胜。

“呵~”

叶澜勾唇一笑,正准备往回走,忽然门外有人喊道:

“侍执大人到!”

说话间。

一个穿着黑色宫云服的老太监带领着两队侍卫,浩浩荡荡地闯入了庭院里。

叶澜将上官玉放下,拉至身后,眯起黑亮的凤眸,看着那群气势汹汹的侍卫朝这边走来,眉头不由紧皱。

侍执,比侍监大一级,正七品官,专管宫廷礼仪和后宫太监宫女们的日常秩序。

这侍执姓韩,单名一个“泉”字,名字很霸气,但整个人看着却慈眉善目的。

韩泉低头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陈扒皮,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他挥了挥手,道:“尸体处理掉。”

“诺!”

众多侍卫抬着陈扒皮离去。

诺大的庭院里只剩下叶澜上官玉和韩泉三人,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叶澜牵住上官玉冰冷僵滞的小手,沉声安抚道:“别担心。”

韩泉扫了眼二人,目光在叶澜身上转了一圈,眼眸深邃,随即和蔼可亲地冲二人笑了笑,“二位请跟我来。”

叶澜握紧上官玉的手,跟着韩泉向东偏殿走去。

东偏殿内摆设雅致,古朴典雅,墙壁绘着精致华贵的图腾纹饰,窗格镶嵌着珍珠宝石,屋内燃烧着檀香木制的熏香,令人心神宁静。

韩泉将二人引入一座屏风隔开的空旷房间内,示意二人坐下,笑呵呵道:

“二位别紧张,自己人。”

“嗯?”

上官玉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韩泉。

自己人?

叶澜眉梢轻挑,随即了然,起身抱拳道谢,“谢过大人。”

“公子客气了。”韩泉含笑摆手,转而看向上官玉。

“长得确实标致,难怪公子会看上她。”

上官玉闻言,脸色瞬间通红,羞赧不已。

韩泉却似乎没瞧出异样,笑眯眯地继续道:

“总管大人托付老奴就给公子提个醒儿。”

“大人请讲。”

叶澜颔首。

韩泉清咳两声,压低了嗓音道:

“皇室规矩森严,公子身份特殊,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大人教训得是。”叶澜恭敬地颔首,对着韩泉行了个礼。

“呵呵,不过公子也不用太过束手束脚,在这后宫一亩三分地上,总管大人与我等自会为公子做好掩护。”

韩泉意味深长道。

叶澜摸了摸鼻子,假装没听懂韩泉的弦外之音,起身告辞。

“年轻真好。”

韩泉笑眯眯的送叶澜离开,待叶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原本和颜悦色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

他走到门外,低沉的声音传来:

“原侍监陈立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罪不容诛,速把此人斩首丢进御花园湖中喂鱼!”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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