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重生07:靠着钓鱼赶海改写命运推荐_主角王满仓余多多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王满仓余多多是小说《重生07:靠着钓鱼赶海改写命运》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半白半黑写的一款都市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重生07:靠着钓鱼赶海改写命运》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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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头怎么这么痛?”王满仓双手抱头,脑袋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大概一分钟后,王满仓忍着剧烈的疼痛,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青涩面孔,他们身着校服,正埋头认真复习。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目光逐渐聚焦在黑板上方那个醒目的高考倒计时牌上——三天。

一股强烈的冲击感瞬间在他心头炸开,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缅北被人嘎腰子吗?为何会重回07年高中教室?

还未等他理清思绪,教室里那独有的紧张氛围便如潮水般将他包围。

身边的同学,或眉头紧锁攻克难题,或低声背诵知识点,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王满仓脑袋越来越痛,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剧烈的起伏,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在教室里格外刺耳,仿佛一头濒临力竭的困兽。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在下巴汇聚成晶莹的水滴,砸在书桌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洇湿了一片。

两分钟后,脑袋的疼痛慢慢减轻,那股让人几近崩溃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颤抖的双手渐渐不再哆嗦,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稳。

又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然而,当他的再次睁开眼,目光再次扫过那倒计时牌时,心中猛然一紧。

他清楚地知道,2007年6月4号,这天是他一生中最为难忘的日子,因为就在今天,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即将降临。

他的二叔,那个平日里对着别人表面和善,实则心怀叵测的恶魔,将会在今天用老鼠药毒害他的养父养母,想霸占那1/3房子,还有一亩田,三亩地。

回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养父那憨厚老实的模样瞬间浮现眼前,还有那肩膀,厚实却又被生活压得微微佝偻,多年来靠着一艘小木船在风浪里穿梭打鱼,用粗糙的双手撑起全家生计,一路咬牙坚持,供自己读到高中。

养母那温暖的笑容,总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家虽然穷,但不会给他们兄妹俩饿肚子,他们用无尽的爱,为他们兄妹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

兄妹俩虽然都是领养,但养父养母待他们胜似亲生。

而如今,那即将被撕裂的幸福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不行,我绝不能让悲剧重演!”王满仓在心中怒吼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但此刻的王满仓顾不得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家,阻止一切发生。

现在还是下午一点,养母吃了中午饭在地里给玉米除草,她要等着养父一起回来,养父在海上捕鱼,要下午三点才回来。二叔中午12点才在养母早上煮好的那一锅玉米饭里下老鼠药,现在回来一切还来得及。

余多多身为班长,看着王满仓慌慌张张要逃离教室,连忙喊道:“王满仓,你干嘛去?老班等下要来训话,给我回来。”

王满仓神色慌张,如离弦之箭般往教室外面冲去,班长在后面大声呼喊,可他却仿佛失聪了一般,头也不回。

“可恶,竟然不听我的话。”

余多多身为班长,还是和王满仓同一个村的,又是校花,只不过余多多的父亲是县上派出所副所长,她和她妈六年前就已经搬到县城上来和她爸住,他爷爷奶奶在村里,所以余多多偶尔会回村里。

王满仓从小家里就很穷,自上学以来就很认真,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一直并列前茅,加上人高,如果不是满脸痘痘,肯定是妥妥的一位才子大帅哥。

余多多也不会嫌弃王满仓家穷而看不起他,反而在班上和他关系还不错,毕竟王满仓的成绩比她好,偶尔放学还会和王满仓一起回村子看望他奶奶爷爷。

……

从县城到村有六公里的路程,他想着以他现在这副年轻的身体,半个小时应该能跑得到。

前世19岁以后,他在夜场做牛郎,身体早就被掏空,能跑两公里已经算不错。为了阻止父母吃下有毒的玉米饭,王满仓不顾一切地拼命奔跑。

上一世,他和妹妹住校没有吃到那顿饭,可下午养父养母吃了那大锅玉米饭,不到半个小时双亲就开始上吐下泻,一个小时不到就双双断气。

王满仓至今都无法忘记那惨痛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26分钟后,当他来到村头,就看到一辆警车。这是他们班的校花余多多的父亲的车,过几天高考回来接老人去县城,给余多多加油。

王满仓眼前一亮,上一世二叔虽然被枪毙,但也挽救不了他的双亲。但这一次,他不仅要救下父母,也要让二叔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进去坐几年牢!

王满仓喘着粗气跑到警车旁,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抬头,气喘吁吁道:“余伯…救命!呼呼…。”

“满仓,你不是快要高考了吗?怎么还跑回来?还有救命是什么意思?有人在追你吗?”余伯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满仓问道。

“不是…没有人…追我,是…是…我二叔…要毒害我…爸妈,他在我家饭里下了老鼠药。”王满仓艰难地把话说完,由于跑得太急,太久,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余伯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孩子,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满仓重生归来这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余伯解释这复杂的情况,更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干脆拉着余伯就往他家跑。

两人一路狂奔,王满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看到那小小的木门还是锁着的时候,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这意味着父母还没回来。

“满仓,你先别慌,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余伯严肃地说道。

王满仓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他不可能说自己是重生归来,就说他有天晚上睡不着,听到他爷爷和二叔密谋。

余伯听后,眉头紧皱,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王满仓说的是真的,这可是一起蓄意投毒的恶性案件。

“余伯,我们得赶紧把那锅饭处理掉,把证据保存好。”王满仓焦急说道。

余伯点了点头,王满仓从小木门旁的从土砖拿出钥匙,两人一同走进屋内。

那锅玉米饭还在灶台上,饭早已冷透。余伯小心翼翼地将饭锅端了下来,放在一旁。

“满仓,你确定是你二叔下的药?”余伯再次问道。

“余伯,我确定,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你看这是玉米饭上面还有发亮的粉面,这一看就是老鼠药。”王满仓斩钉截铁回答。

余伯仔细看了看,还真有发亮的粉面,虽然他好多年没有吃过玉米饭,但他小时候每天都吃,一看这玉米饭就知道这些粉面是倒上去的,而且还不均匀。

“你先别动这饭锅,我先给所里打电话,派几个人来。”余伯说完,从腰间拿出小灵通。

“嗯”。王满苍应了一声,眼睛不经意瞟到那木板,这木板正是他二叔用斧头敲掉钉子进来下药的出入口。

他们家的房子本来就是三大间两层木头架起来的土房,爷爷奶奶和二叔在,所以就分了两大间,王满仓家就分了一大间,直接用木板隔开,前面还有个耳房。

王满仓的养父憨厚老实,有点笨,以前家里没钱给他娶媳妇,也没有哪个女人想嫁给他这么笨的人;而养母虽然长的好看,嫁了一次,但不能生娃。

在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观念扎根的七八十年代,三年时间,肚子毫无动静。不孕的养母成了男家眼中的罪人,处处被嫌弃、看不起,脏活累活都是她干。

男家在外面厮混了三个月,领回一个二婚女人,才三个多月,那女人就已怀孕一月。于是,养母被一纸休书无情退回娘家。

养母往昔的委屈与不堪,此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

那些绝望的念头如乌云般笼罩着她,就在她几乎要被黑暗吞噬时,但在两个大舅和小舅的安抚下,让她紧绷的心弦慢慢松弛,心情也从谷底逐渐回暖。

后来不用彩礼,养父就把养母娶了回来,养母也愿意。

两人相敬如宾,十多年来没有吵过架。

而王满仓是在19年前被姥姥捡到,带回来给养父养母当儿子,当时的王满仓才一个月大,是养父养母用鱼汤养大成人。

王满仓这名字也是村里一个教书的先生给起,意思就是以后打鱼永远都满仓的意思,让王满仓改变他们家的生活。

而他的妹妹王满玉,也是教书先生起的名,是小姑的女儿,小姑家已经有一个女儿,第二个也是女儿,也是他现在的小妹王满玉。

但小姑还想再生一个男孩,再生一个的话就是超生,所以就把小妹送过来养。

前世,养父养母死后,王满仓连高考都没考,安葬后,小妹就被小姑带了回去,他就带着父母存下来的600块钱跑到大城市,一次都没回来过。

几年后,他听说小妹被一个外省的男人用几千块钱和几套衣服就骗走,当时才16岁。

现在王满玉才读初一,也在县里住校。

二叔有两个儿子,爷爷奶奶都喜欢,毕竟是亲孙子。他们兄妹俩从来没有吃过二老的一颗糖。

以前爷爷和奶奶想着老大憨厚老实又这么笨,不分家也没事。但后来娶了养母,又有了王满仓,二老对王满仓又不好,养母就怂恿养父分家。

那就分房子和土地,所以就分了左边的房子给养父,田地养父有自己的份,就拿了他那一份。

如果养父不成家,那么1/3的房子,还有养父的田地,以后都是他二叔,或者说是他那两个堂弟。

他二叔这年代的人,又没上过学,文盲一个,把房子和田地很重要。所以在这年代,别人为了一分地都可以打得头破血流。

现在有王满仓来和他们争这房子,还有田地,而且王满仓又不是亲生的,所以爷爷和二叔才会这么狠心。

这一切的一切,才会发生今天下老鼠药这事。

……

和余伯守在屋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对王满仓来说都是煎熬。

半个小时过去,余伯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两辆警车停在小木门旁。

这个点,村里面的人很少,大多数都在干农活或者出海打鱼,就连老人都在海边淘海。

让王满仓没想到的是余多多竟然也从警车下来。

还有三天就高考,今天一过就只有两天,高考前两天,学校就让考生休息,所以刚才余多多在老班讲完话后,回到家听他妈说他爸回农村,她也想回去,回村路上就遇到警车,都是熟人,所以就搭了顺风车。

“爸,你怎么在这?还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多多,先别问那么多,快回家去。”余伯说道。

余多多看到王满仓一脸慌张的样子,还有那锅被端下来的玉米饭,又想到他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余多多问道。

“别多问,赶紧回去。”

“不嘛,我就想看看,我不捣乱”。

“行吧,站着别动,什么都不要碰”。

“嗯”。

一名年轻的警员拿着照相机对着那一锅玉米饭拍了几张。

“余伯,这块木板也是证据,就是我二叔敲开这块木板进来的,虽然已经被安回去,但上面还有他用斧头敲坏的印记。”王满仓指着那块木板说道。

“不错。小刘,把这木板也拍几张。”

“好”。

“还有这里,这一小坨纸就是包着老鼠药的纸。”王满仓回想着前世二叔交代犯罪的经过,指着土砖缝里的那小坨纸。

“先拍照,再把它取出来”。

就在这时,王满仓的养父养母已经回来,鱼网破了个大洞,所以才提前回来。

看到警车在家门口,还有那小木门也是打开的,两人连忙跑过来。

“爸妈……”。王满仓已经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们。

王学林和何花先是一愣,随即感受到王满仓那用力的拥抱,也都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抱住了他。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哭什么?”

王满仓把脸埋在爸妈的怀里,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些前世未曾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未曾好好陪伴的遗憾,此刻都随着这汹涌的泪水倾泻而出。

好一会儿后,王满仓哭泣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满仓,你怎么回来了?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爸妈,别问了,家里出事了。”王满仓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

父母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当他们看到余伯和那几位派出所的人,心里不担心,不害怕,那是不可能。

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爸妈听后,气得他们浑身发抖。

“这个畜生,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王学林愤怒道。

“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母亲也是很生气,恨不得一刀劈了二叔。

“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余伯说道。

“一定要让他吃枪子”。

“你们先别激动,一切等调查清楚再说,这一锅玉米饭,我们现在要拿回去化验。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就会对王学明进行抓捕。”

(这是真实案例,发生在作者这个村)

王满仓一听急了,要化验结果出来可能都要到明天,他二叔等一下听到风声跑了咋办?

“这还不足以现在去抓他吗?他现在就在码头”。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还不足以去抓他,等化验出来,还有指纹,这才能抓。”

王满仓脑子一转,回想上一世的今天,家里面的那些土鸡也就是吃了这玉米饭,十多分钟都没有都死完,眼睛一亮,立马想到了办法,连忙开口道:“我有办法,等他回来就可以抓他,用上面这一层玉米饭喂一只鸡,十分钟都不要鸡肯定会死”。

“行,那就试试”。余伯点点头道。

“满仓,还是让你余伯拿回去化验吧,一只土鸡可以卖十多块钱了”。

“爸,现在不是一只土鸡的事,你就听我的吧”。王满仓虽然才19岁,但说这话不容置疑。

“唉,行吧”。

余伯和那几个民警决定用一只鸡来试毒。他们谨慎地将少量米饭喂给了一只两斤重的土鸡。

起初的五六分钟,土鸡看似并无异样,还在笼子里悠闲地踱步。

然而,又过了三分钟,这只土鸡突然开始发疯。它扑腾着翅膀,眼神变得惊恐而混乱,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

又两分钟过去,土鸡再也无力挣扎,直挺挺地倒地而亡。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猜测瞬间得到了证实。

民警们的脸色愈发凝重,他们深知,若不是及时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余伯,现在可以去码头抓我二叔了吧?”

“可以。小刘,你在这里保护案发现场,其他人跟我去抓捕。”余伯吩咐道。

“是”。

余伯他手下的几个民警们急匆匆地赶到码头。此时,二叔正得意洋洋的在他的那艘小木船上等着好消息,幻想着大哥嫂子已经命丧黄泉,他那两个养子养女赶走就行,那一亩田,三亩地和1/3的房子即将归自己所有。

“那艘小木船上就是王学明,去把他抓下来”。余伯指着躺在船板上的王学明说道。

“不许动!”民警们一声大喝,直接跳上木船,给二叔戴上了手铐。

二叔顿时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王学明还在狡辩。

“你在人家玉米饭里下毒,还想抵赖?”民警严肃地说道。

王学明心里一沉,他想到大哥和嫂子恐怕已经死了,才会抓他。于是,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最终还是被民警牢牢控制住。

压下来后,余伯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怒骂道:“王学明,你真狠毒的心。带走”。

一行人又匆匆回到了王满仓家。

王学明被民警押着走进那小木门,当他看到大哥一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只是旁边有一只已经死掉的鸡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王满仓再次看到他这个二叔,胸膛剧烈起伏,仇恨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想要一拳直接爆了他二叔的头,还好有派出所的人立马止住。

“老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养父王学林,一个老实憨厚的渔民,此时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大哥,我……我错了。”二叔低着头,不敢看养父的眼睛。

“错了?你一句错了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行吗?你想害死我们全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小时候可是我带大的。”父亲大声责骂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满仓想要揍他二叔揍不成,只能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想起前世二叔的种种恶行,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就算他们一家没受到伤害,但一定要让这狼心狗肺的二叔受到应有的惩罚。

“爸,别跟他废话,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同情,我们也不谅解。”王满仓说道。

“满仓,他毕竟是你二叔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王学林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叔?他配吗?他为了这么一间破土房,还有那几亩地,竟然想要我们的命。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亲情可言?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把他活活搞死”。王满仓愤怒地说道。

王学明此时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侄子,你们饶了我吧,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做出这种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余多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她拉了拉旁边的民警问道:“刘哥,像这种案例,嫌疑人一般要判几年?”

“他这是故意杀人罪,如果是针对特定个人投毒,意欲杀害该人,构成故意杀人罪。一般情况下,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这个人属于犯罪未遂,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但八九年肯定少不了。”

“才八九年啊,我还以为可以枪毙了呢,这么歹毒的人,以后出来会不会危害?”

“没办法,这是法律规定”。

民警们将二叔和那一口锅带走了,王满仓和他爸妈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子,心中五味杂陈。

而二叔,最终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以后肯定会在监狱里忏悔自己的罪行,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王满仓,老班说了,虽然他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让你大后天必须去高考。”说完,余多多就走出了这小木门。

这件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议论着王学明的恶行,对王满仓一家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愤慨。

然而,王满仓的爷爷奶奶回来后,得知他二叔被警察带走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悔意,反而跑到王满仓家大吵大闹,拿他们一家出气。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竟然把老二给送进了警察局!他不就是想要点地和房子嘛,至于这样吗?”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奶奶也在一旁帮腔:“就是,王满仓你个抱来养的,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能有今天?现在倒好,把自己二叔给害了!”

王满仓看着蛮不讲理的奶奶,还有和他二叔密谋的爷爷,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爷爷奶奶,你们有脸这么说吗?二叔他想要害死我们全家,难道我们就应该坐以待毙?虽然我是抱来,但这些年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不但不主持公道,还来指责我们,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说完,王满仓又想到罪魁祸首正是他这爷爷,仇恨让他眼眶泛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扯着嗓子咆哮道:“爷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叔他这想法都是你告诉他,真正害他的人是你。”

王满仓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熊熊怒火,震得周遭空气都在发颤。

周围的老人们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爷爷奶奶的不对。

“老王头,你们可不能这么偏袒老二啊,他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该受到惩罚!我看你也去坐牢算了。”

“就是,王学林一家多老实本分啊,你们还这样对他们,太过分了!”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爷爷奶奶灰溜溜地走了,但他们心中对王满仓一家的怨恨却更深。

王满仓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日子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但他不怕,他已经死过一次,这一世,他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而且他那两个堂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小他几个月,一个小两岁,这两个人平时经常都欺负他,只要这一世还敢再欺负他,他不介意揍他们几顿。

……

煮饭的锅被带走,晚饭只能到隔壁村姥姥家吃饭。

姥爷虽然不在了,但大舅,二舅,小舅,还是很关心他们一家。

来到大舅家,母亲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大舅,大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水烟筒“啪”地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里面的烟水溅得到处都是。

大舅怒吼道:“这还得了!竟然敢对自己亲哥一家下这种毒手,简直丧心病狂!”

在隔壁的二舅和小舅听到大舅发这么大的火,两家人纷纷跑过来。得知事情的经过,个个又开始抱怨了起来。

二舅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这是人干的事吗?亲弟弟想毒杀自己哥哥全家,他的心是被什么给蒙蔽了!”

小舅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通红,一拳砸在墙上,“这种人应该枪毙,坐几年牢都是浪费粮食。”

舅妈们也都炸了锅。大舅母满脸怒容,双手叉腰,大声叫嚷:“平日里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藏着这么恶毒的心。”

二舅母眼眶泛红,又气又急;小舅母更是直接抹起了眼泪,又怒又心疼。

……

晚上回到家,反正现在双亲已没事,王满仓也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就回到他那比狗窝大点的小床上。

“这到底是啥?系统表?”王满仓看着手腕上臂那鸡蛋大小的红圈,自言自语道。

手腕上这东西,在姥姥家他就已经发现,说它像块表,又摸不到,但看着又很逼真,贴在手腕上,怎么搓都搓不掉。

一开始,他还以为舅舅们能看到,还怕他们说的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幼稚,贴这种小玩意。

结果手腕上这东西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他还故意问了四岁的小表弟,能不能看到他手上这不伦不类的表。

还好小表弟说他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他这才松了口气,要不然别人看到的话,他一个大男孩戴一个红色的表,脸都丢尽了。

表圈是红色,还有方向箭头,分东南西北,表里面下半部分还有(幸运值:36)几个字,还有(距离:2236米)。

如果在码头附近的话,可能他还会跑去看看,但现在已经是九点多,可惜太晚。

“系统!肯定是系统啊!”王满仓激动得眼睛放光,这可就跟他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说一模一样啊,有了系统,那以后不得走上人生巅峰?

他搓了搓手,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又威严,对着手腕上的表高兴道:“系统!系统在不在?”

王满仓等了半天,别说系统回应了,连个屁动静都没有。

王满仓不甘心,又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扯着嗓子喊:“系统大哥!系统大爷!你就出来露露脸呗!你带我重生到这年代,我可全指望你带我飞黄腾达呢!”

何花听到声音,来到二楼看着他在床上自言自语,问道:“满仓,你咋回事,对着空气喊啥呢,莫不是发烧说胡话”

王满仓哪顾得上母亲大人,继续锲而不舍地呼唤:“系统大大!您要是再不出来,我……我就给您唱儿歌啦!”

喊完,王满仓真就五音不全地哼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娃他爸,你快点上来,满仓疯了”。何花看着王满仓这样子,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喊道。

王学林乒乒乓乓踩着木梯跑上来,来到床边,王满仓这才注意到,他爸也来了。

“爸妈,有事吗?”

“满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身体好着呢,高兴唱了一会歌。”王满仓想到刚才的自己,别人看到,都会以为他肯定疯了,连忙找借口。

“你这孩子,大晚上的唱什么歌,赶紧睡。”

王满仓看着爸妈下去后,又轻声呼唤了系统好多次,可一点反应都没。

五六分钟后,王满仓口干舌燥,累得直喘气,心里那个郁闷,直接又开骂:“这破系统,拽的跟个二百八十五一样,架子比老天爷还大,我这满腔热血都快凉透了,您老人家到底啥时候才肯现身呐!”

又过了十多分钟,王满仓已经没了耐心,直接一口咬在手腕那不伦不类的表上。

没有下狠嘴,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结果软硬用上,这系统还是没吭声。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想到至尊宝的月光宝盒,能带至尊宝穿越,想来他这表应该也能,连忙起身向楼下走去,打开小木门就跑了出去。

在昏黄灯光下补网的双亲,看着王满仓跑出去,连忙喊道:“你干嘛去?”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王满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今晚的渔村月光很亮,亮得有些不真实,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加持。

“般若波罗蜜”。王满仓跑出来就把他的手腕伸直,让月光照在上面,喊道。

一分钟,两分钟,也是没反应。

“系统波罗蜜”。

“系统手表波罗蜜”。

“……”

“……”

王满仓像个疯子一样,在门外面喊了十多句,手腕上的表还是没吭声。

“操,竟然是个哑巴幸运系统”。骂完,转身推开小木门回到楼上。

躺回小床上,今天刚穿越过来时,他的精神承受了很大的冲击,感觉又累又困,闭着眼睛,转眼间就陷入了沉沉梦乡。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凌晨12点,熟睡的王满仓不知道他手腕上的那表已变成绿色,幸运值已变成3.2,距离560米。

这一夜,王满仓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被各种生活的困扰和每晚思念双亲的那痛苦。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穿越回来,成功改变了爸妈原本的命运,内心深处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坦然。这种轻松和舒心,让他的睡眠格外香甜。

第二天,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洒在王满仓的脸上。

爸妈经过昨天那事,一晚上都没合眼,凌晨三点钟起床出海捕鱼。

而王满仓却浑然不知,他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嘴角还偶尔浮现出一丝笑意。

中午九点多,他那小窗户下面两只公狗在争夺一只母狗的交配权而咬架,那惨叫声才终于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王满仓缓缓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

待他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穿越后的种种,想起爸妈不用再经历那悲惨的命运,他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呐。”

伸了个懒腰后,王满仓似乎想起什么,连忙看了看手腕上的哑巴幸运表。

“靠,怎么一回事,昨天不是红色吗?怎么今天变成绿色?还有这幸运值怎么比昨天少了这么多?这距离也缩短了这么多?”王满仓一开口就是五连问,可惜系统不会说话,没办法回答。

“系统,你这颜色能不能变成黑的?这绿的红的太难看了吧?”

王满仓虽然上辈子过的很苦,但也住过别墅,开过豪车,各种手表也戴过,从来没有戴这么难看的表。但都是那些老富婆赏他,玩腻他后也就收了回去,便宜的就留给他。

又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一楼,顺手拿起那把用了整整一年刷毛都已严重变形的牙刷。

王满仓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牙刷,自言自语道:“这日子还真是穷,等下看看这幸运表能不能给这家带来改善。”

前世已经习惯,牙膏一挤就是长长的一坨。如果他妈看到他这样浪费,肯定又少不了一顿骂。

趿拉着鞋走到大门口,就开始刷牙。

王满仓正刷得白沫子乱溅,突然又听到一阵狗叫声。

转头一瞧,好家伙,刚才把他吵醒的那两只打架的公狗,正为了旁边那只风情万种的母狗干起架来。

一只毛色油亮的公黄狗,一只瘦巴巴的公黑狗,俩家伙呲着牙,上蹿下跳,嘴里汪汪叫得那叫一个响亮,仿佛在喊“这妞儿是我的!”

“你丫靠边站!”

王满仓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嘴巴机械地刷着,眼睛瞪得像铜铃,津津有味地当起了观众。

在他的印象里,这只黄公狗好像是码头旁边沈大叔家的狗,离这里好像有500多米,属于下半村,这只狗趁着他年轻力气大,体型又大,经常在村子里欺负其它的狗。

只见那公黄狗灵活地左躲右闪,瞅准时机一口咬住公黑狗的脖子,公黑狗挣扎了几下,终究是没扛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公黄狗威风凛凛地走到母狗身边,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成功夺得交配权。

那只母狗羞涩地低下了头,似乎默认了这段“姻缘”。

王满仓看得入神,牙膏沫子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都没发觉,还对着得胜的公黄狗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嘟囔:“牛啊你,哥们儿,这交配权可算是被你拿下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满嘴牙膏还没漱 。

“奇怪,都这个点了,去赶海的那些婶子们,怎么还没回来?”

王满仓看了一下,手腕上这不伦不类的表,说什么也要按照上面这位置去看一下。

当他提出桶走出门外,刚要锁门,他妈就提了一个煮饭的新锅回来,看样子是去县城买。

“马上就高考,不在家好好复习,你去干嘛?”

“妈,我去海边转一下”。

“你现在才去,连壳都捡不到”。

“没事,我就去转转,12点钟前回来”。说完,提着桶转身就走。

“就算要去,也要把鞋换了嘛”。母亲在后面喊道。

“不换了,我马上就回来。”

王满仓本来是要换他那双已经破烂的解放鞋,奈何有点小磨脚,穿着不舒服,毕竟前世当牛郎穿的可都是名牌,就算不是名牌,穿着也舒服。

按着方向走,而这方向正好是码头,表上的距离就像导航一样,距离不停的缩短。

当王满仓来到码头,这个点正是妇女们赶海回来卖收获时刻,那场面很热闹,讨论着早上收获了多少,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码头。

码头上有六家收购海鲜的店,老板都是本村人。

整个村大概有150户,有一半已经盖了砖房,还有一半还是土房,盖红砖房的基本上都是村里面有本事或者运气好的人。运气好的人,有时候出海一网鱼都可以盖红砖房。

王满仓小时候自从上了二年级,每次学习成绩在村里年级都是第一,所以在村里年纪和他差不多的,那些家长都会让自家的孩子和王满仓玩,包括去砍柴或者赶海,所以他人缘很好。

王满仓去码头的这一段路程,遇到每个人都会叫。

有的只是微笑应了一声,但有的人也会嘘寒问暖,还会骂他二叔家不是人。

昨天晚上大涨潮,凌晨五点又大退潮,怪不得今天早上赶海的人那么多,而去赶海的那些妇女,每人都收获不错。

距离码头旁边50多米,有一个水坑,只要是大涨潮,这个坑就会淹到。

王满仓手腕上的这表,距离标的就是这个坑。

小时候过年,家里舍不得买鞭炮给他玩,他的那些玩伴有鞭炮也会叫他到这坑来炸鱼,虽然炸不到,但也是玩得高兴。

这坑虽然不大,只有八九个平方,但有两米多深。

王满仓提着桶在边上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最后衣服裤子脱掉,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在水里睁着眼,仔细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坑里竟然有着三条大海鲈!这三条海鲈每条都大得不像话,每一条都起码有十斤以上。

而这三条大海鲈受到惊吓,在坑里胡中乱窜游来游去。

王满仓游过去伸手去抓鱼,可是海鲈的速度太快,它们像灵动的精灵,轻松地避开了王满仓的抓捕。

在水中拼命地追着,可鱼总是在他快要抓到的时候,一个转身就游走。

追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有些憋不住气了,只好浮出水面换气。

王满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被海水泡得红红的,微微刺痛。

但一想到那三条诱人的大海鲈,他咬了咬牙,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快要憋不住气时,他又上来换气。

五分钟后,王满仓的眼睛已经被海水泡得又红又肿,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他不得不再次浮出水面,望着旁边放着的水桶,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把水泼出去,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王满仓想着,八九平的水坑,差不多两个小时,应该就可以把坑里面的水搞出来差不多。

于是,他爬上坑边,拿起水桶,开始拼命地往外泼水。

一下,两下,三下……王满仓的动作越来越快,海水被一桶一桶地泼到岸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他的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动静很快就把码头上的人引了过来。一群大叔大婶围在坑边,好奇地看着王满仓。

“满仓,这坑没有鱼,是白浪费力气。”一位穿着花布衫的大婶好心地劝道。

“是啊,这坑每天都有小孩来这里玩耍,怎么可能会有鱼呢。”一个戴着草帽的大叔也跟着附和。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说王满仓放弃。

“大婶,大叔,没事,闲着无聊,说不定还有收获呢。”王满仓一边不停地泼水,一边笑着回应道。

围过来的大人见王满仓不听劝,纷纷无奈地摇摇头,没再说话。看了一小会,便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了。

而围观王满仓的,就剩一些没上小学的小屁孩,坐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王满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专注地往坑外面泼水,毕竟他是看到里面已经有鱼,不可能让他们说几句就放弃。

“满仓哥,你真觉得这坑里有鱼啊?”问王满仓的这小屁孩叫虎子,他歪着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王满仓没有立刻回答,他用力地把一桶水泼出去,喘了口气说:“我肯定这有鱼,你们就等着看吧。”

又一个五岁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说道:“可这坑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怎么会有鱼呢?满仓哥,你是不是弄错啦。”

王满仓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埋头继续泼水。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可他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也不停歇。

中午十点多钟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他身上,汗水湿透了他那泛黄的小背心。但他手中的水桶却从未停下,一下又一下,坚定而有力。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王满仓终于把坑内三分之二的水泼了出去。这时,他看到那三条大海鲈在浅浅的水中挣扎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灵活。

“快看!那是什么!”虎子大声叫了起来。

几个孩子瞬间兴奋起来,激动得跳了起来。虎子一边跳一边喊:“真的有鱼,真的有鱼啊!” 其他孩子也跟着欢呼雀跃,稚嫩的声音在码头上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把码头上的人们又一次吸引了过来。

赶过来的这些人,看到坑里活蹦乱跳的三条大海鲈,都惊讶不已。

之前劝说王满仓的那些大叔大婶也纷纷凑了过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还真被这小子抓到鱼了,竟然还是三大条海鲈。”

“满仓这孩子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之前还真小瞧他了。”

坑边上的人越聚越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王满仓的坚持议论纷纷。有人夸赞王满仓有主见,不被他人的话影响,怪不得学习成绩这么好;有人则反思自己刚刚还劝他放弃,实在是不应该。

王满仓休息了一小会小心翼翼地走进坑里,双手快速地抓住一条海鲈。这鱼力气可不小,在他手中拼命扭动着身体,鱼尾拍打着水面,溅了王满仓一脸水。

但王满仓紧紧地抓住,没有放手,挣扎了一两分钟,才把这一条提上岸,放到桶里。

接着,又顺利地抓住了另外两条海鲈,虽然桶大,但只放进去了两条,另一条只能提着。

“满仓,鱼还活着,快拿去卖。”

“好的大爷爷”。和王满仓说话的是他家族里面的一个堂爷爷。

这三条大海鲈差不多都有一米长,装在桶里面的那两条,长长的鱼尾露出来,提着的那一条,鱼尾都是拖着地。

那几个小屁孩叽叽喳喳的跟在后面。

来到码头上的六家收购铺,看了看了,还是决定卖给他爸平时卖给的那家。

上一世,赶海淘到的东西,他都会交给他爸或者他妈拿去卖,这还是他第一次到码头上卖鱼。

“满仓,卖给我,大伯给你高价”。经过第一家和第二家铺,看到王满仓那三条大海鲈,都喊住他。

“不好意思啊刚叔、石伯,我爸说我淘到货都卖给刚叔,下次如果我淘的多,再卖给你们。”王满仓笑眯眯回应,但步子却没停,往第三家走去。

现在这个点,那些大婶子们已经回去煮饭,铺子旁边上的人已经很少。代刚正在他的铺子里面整理着货。

“刚叔,我搞了三条大海鲈,你这里什么价格收啊?”王满仓已经想不起来07年海鲜的价格。

“哎呦,我们的大学霸来了,还搞了这么大的三条海鲈鱼。”代刚笑眯眯走了出来。

“刚叔,你说笑了,到高中成绩比我好的还有好多个呢,你看看这三条鱼”。王满仓直接把三条大海鲈放到大盆里,这三条鱼的嘴还是动着。

“不错,还是活的,大海鲈平时的价格都是13块钱一斤,你这三条还是活的,叔给你13块2一斤怎么样?”代刚拍了拍王满仓的肩膀笑道。

“行,谢谢刚叔”。

“想谢叔的话,好好考个大学,以后好好孝敬你爸妈,有时间的话教一下我家那兔崽子。”

“没问题。”

两人把三条大海鲈称了一下,最大的一条14斤,另外两条分别12斤和12.8斤。

“38.8斤,一共是512.16元,叔给你个整数513块。”代刚数了513块钱递给王满仓。

“谢谢刚叔”。

“回去吧,你爸回来肯定很高兴,他一个月最多才挣1000块多,少的时候也才五六百,你一个早上就挣了500块,恐怕他今天晚上要高兴的睡不着”。

王满仓笑着点点头,想想也是。又看了看身后六个小屁孩,想着这几个陪了自己两个小时,看到这三条大海鲈那高兴的劲,抽出十块钱递给代刚。

“刚叔,你给我换十块钱的零钱吧。”

“行。”

换完零钱,王满仓打算一人给一块钱。

“拿着,去玩吧!”

这六个小屁孩眼睛瞬间放光,比看到一整片糖果海还激动。

虎子举着一块钱,大声喊:“哇塞,我发财啦!”

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奶声奶气道:“我要买好多泡泡糖,在手上贴贴纸!”

说完,六个小屁孩就像脱缰的野马,撒丫子朝着村里小卖部狂奔而去。

“你倒是舍得,六块钱就这样给了出去,六块钱都够你妹一个星期的早餐,你爸妈知道那还不心痛死了”。代刚笑眯眯的摇摇头道。

王满仓想了想也是,毕竟在他还没穿越过来前,一块钱才买到一根棒棒糖。

但在07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700到1000左右。在学校食堂,一碗面条才一块钱,08年奥运会后,物价才开始涨。

“呵呵,给了就给了,再说他们几个跟了我一早上,兜里面又没有糖,一点都不给他们,那真太伤他们幼小的心灵。”王满仓笑眯眯道。

“你这心还真好,虽然你不是你爸亲生的,但跟你爸一样。行了,回去吧”。

“嗯”。

王满仓离开铺子后,看着手里卖鱼得来的钱,心里乐开了花。

但对于他来说,500块钱不多,上一世,遇到好的富婆时,小费都比这给的多。他心里高兴,是想到他爸妈看到这500块钱那高兴的场景而感到高兴。

这时,之前那些劝说王满仓放弃的大叔大婶们也来到代刚的铺子里,问了代刚王满仓三条大海鲈卖了多少钱?

听到代刚说的513块,他们的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满仓这孩子,还真是有毅力,我们都劝他放弃,他却坚持下来了,500块钱啊,有的人出海打鱼半个月都还不一定挣到。”

“是啊,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而且成绩还那么好。”

……

王满仓提着桶走到半路,抬起左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3.2的幸运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0.2。

“怎么还剩两个点的幸运值?难道坑里还有什么鱼?”王满仓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

想着要不回去再把坑里的水再淘出来一点,但又想了想,0.2的幸运值应该值不了多少钱,便打消了这念头。

想到昨天表是红色,但幸运值是36,红色会不会比绿色让他遇到的海货会不会更珍贵一点?数量多一点。

“算了,不想了,等以后慢慢探索。”

王满仓现在真想骂一下这不成熟的系统,不吭声也就算了,就连说明书都没有。

来到家门口,那小木门已经被上了锁。

打开小木门,一眼就看到了架在火堆旁的新饭锅。这口锅是他妈早上新买回来的那口锅,此刻柴火已经烧完,只剩下一点未燃尽的炭,还散发着些许温热。

靠在墙边的锄头也消失不见,王满仓心里明白,他妈肯定是去地里除草。

轻轻打开锅盖,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

王满仓的鼻子忍不住抽动了几下,只见锅下面是满满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上面还摆放着满满的一碗肉。

他家总共就才一亩田,每年也只能收到1000斤左右的稻谷。平日里,家里大多时候吃的都是玉米饭,只有偶尔才会奢侈地加一点白米饭在里面。

王满仓心里清楚,后天自己就要参加高考,他妈为了给他补充营养,早上买锅还特意买了肉,煮了这锅香喷喷的白米饭。

他爸妈平日里省吃俭用,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今天却如此大方,这让王满仓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锅里的白米饭已经凹进去一个洞,显然他妈已经吃过。可那碗肉,却好像丝毫未动,每一块肉都整整齐齐地摆在碗里。

王满仓的眼睛刚才被海水泡而红肿,此时,看着那碗肉,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好一会儿后,王满仓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把那碗肉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然后打开灯,仔仔细细地查看米饭上有没有被他爷爷放老鼠药。

回想起昨天,王满仓心里还一阵后怕。所以今天看到这锅饭,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确认米饭上没有老鼠药后,王满仓这才松了一口气。

拿过碗,开始打饭。光吃肉可不行,他又从橱柜里找出了卤腐。

平日里,卤腐可是家里餐桌上的常客,虽然简单,却也有着独特的味道。

这满满的一碗肉,王满仓才吃了几块,不是他要留着给爸妈吃,是上一世已经吃了太多,刚穿越过来,所以嘴没有那么馋。

上一世不要说肉,鲍鱼人参什么的,他都吃了不少。30岁前挣的钱,到35岁后全部都买了补品补身。

吃好中午饭,王满仓觉得眼睛越来越痛。连碗都没收,就上了二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王满仓即将进入大学,这本该是充满期待的时刻,可家庭的贫困却像乌云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爸妈心头。

这个月之后,就是禁渔期,而且还是长达五个月。

为了能多挣些钱,给王满仓攒大学学费,王学林每天都早出晚归,尽可能地延长在海上的时间。

昨天回来那么早,是因为网破了,不得已才回那么早。

在07年一些近海捕捞的小型钢质渔船或者木质渔船都会配柴油机,不过柴油发动机相对粗重,噪音还很大。

而王满仓他爸是一艘二手小木船,配的也是一台动力小的二手柴油机。

整个村钢质渔船不会超过50艘,而有钢质渔船基本上家里条件都很不错。

傍晚的阳光洒在码头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铺满了细碎的金子。

何花像往常一样,扛着锄头早早来到码头,坐在岸边一块大石头上,目光望向远处的海面,等着丈夫出海归来。

码头上人来人往,几位大婶凑在一起,一边补着渔网,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

其中一位眼尖的大婶看到王满仓他妈,便走了过去笑着招呼道:“他婶儿,你家满仓可真是个能干!”

何花愣了一下,疑惑问道:“咋啦?出啥事了?”

“你家满仓今天早上来赶海,可厉害嘞,挣了500块钱呢!”

“啥?”何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吧。”

“是真的,我亲眼瞧见的,就是那边那水坑,你家满仓用桶把坑里面的水泼出来,结果里面有三大条大海鲈,每一条都有十多斤,卖给代刚,他告诉我们卖了500块钱。”

何花还是摇着头,心里直犯嘀咕:“到底咋回事?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哎呀,他婶儿,你要不信,去问问代刚,好多人都看到了。”这大婶说完,喊来刚才她聊天的那几位大婶。

“你们来说说,满仓早上是不是挣了500块钱?”

“对啊”。

看着这么多人都言之凿凿,何花心里动摇了。于是,她起身朝着代刚的收购铺走去。

代刚看到王满仓他妈,笑着说:“他婶儿,你家满仓中午真是运气大爆棚,这三条大海鲈就是他在那水坑搞到。”说完,代刚指了指大盆里面的那三条大海鲈。

听到代刚的话,何花这才彻底相信。她的眼眶突然红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下午五点半,出海的渔船已经回来差不多,最后一艘小船缓缓驶进码头。王学林站在船尾。他的脸上带着一天劳作后的疲惫,但看到妻子的那一刻,还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何花急忙迎上去,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爸,你知道吗?咱满仓今天中午在那边水坑抓了三条大海鲈,挣了500块钱!”

王学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又骄傲的神情:“真的?咱儿子运气这么好!”

“码头上的人都这么说,代刚也是这样说,应该不会有假”。

“那应该是真的,还有我今天出海运气也不错,把这些卖了,扣除油费,应该也能挣70块钱。”王学林说完,一把把盖住两大筐的海鲜烂床单掀了起来。

“这么多?”

“多是多,可惜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货,赶紧挑,卖完回去给儿子做饭。那两只大花蟹就不卖了,留给满仓和满玉吃”。

“他爸,早上我买了肉,这两只大花蟹还是卖了吧?下半年满仓就要读大学,怕到时候费用不够。”何花一脸愁容道。

“唉,行吧。”王学林也是懊恼,恨自己没本事。别人家是有钱,小孩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大学而愁,而他家是成绩好,考上大学没费用而发愁。

……

王满仓爸妈回到家已天黑,推开小木门,家里面黑漆漆一片。

“满仓”。

“妈,我在楼上”。王满仓早就醒,只是他眼睛痛的很厉害,眼泪不停的流。

“你这孩子复习怎么不开灯?”何花边说边上楼。

“妈,我没复习,眼睛好痛”。

何花打开灯,看到王满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泪不停的流,一下子慌了神。

“满仓,你眼睛怎么了?他爸,你快点上来,满仓眼睛出问题了”。

王学林匆匆忙忙来到王满仓床边,也是一脸着急。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眼睛只是中午潜水抓鱼,海水泡的太久,过两天就好。”

“后天早上就高考,眼睛都成这样,还怎么高考?何花,你找翠兰要点奶水给满仓滴眼睛,明天早上就好。”

“行”。

翠兰是王满仓的堂嫂,刚生完孩子还没满月。

“爸,这是我中午盘水坑抓鱼卖的的507块,等下你给我妈装好。”王满仓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然后递向床边,毕竟眼睛睁不开,不清楚他爸在哪里。

“行,留着给你上大学用。”王学林接了钱就下了楼生火煮饭。

王满仓听了他爸的话,深深的陷入了思考中。

王满仓的堂嫂胸肌很大,给他妈挤了大半碗奶水。

滴了奶水,半个小时后,王满仓就觉得眼睛没有那么刺痛,泪水也没再流。

“满仓,坐起来,妈喂你”。

王满仓坐起来就闻到中午饭的那股肉香味,闭着眼睛笑眯眯道:“妈,我不喜欢吃肉,你给我拿点卤腐。”

“你喜不喜欢吃肉,你妈我还不知道吗?别废话,张嘴。”

王满仓拗不过他妈,乖乖的张嘴,像小时候一样,他妈喂他吃饭。

一口又一口,王满仓默默地吃着,每一口都吃得极为认真。

闭着眼睛,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种种画面:小时候生病,他妈也是这样守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吃饭。

上一世的昨天,双亲离开了他,让他从此没了母爱和父爱。

而如今爸妈在身边,他妈实实在在给他喂饭。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让他内心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王满仓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紧闭的双眼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缓缓流淌。那泪水滚烫而真挚,饱含着对爸妈深深的思念,以及对这份久违关爱的感动。

王满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哽咽,可内心的情绪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满仓,怎么哭了?是不是眼睛太疼了?”何花察觉到了异样,声音里满是心疼,赶忙放下手中的碗,伸手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

王满仓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一把抱住荷花,紧紧地抱着,声音颤抖地说:“妈,我……我好想你,喔喔…。”话一出口,压抑许久的情感彻底宣泄出来,泪水流得更凶,哭的越来越大声。

何花一手拿筷子,一手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傻孩子,妈就在这儿呢。”

在何花温暖的怀抱中,王满仓感受着那份深入骨髓的爱,仿佛时间都为这份爱停留。

王学林听到王满仓的哭声,又上了楼,看到母子俩拥抱,“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哭哭啼啼。”说完,无奈摇摇头,下楼继续吃饭。

王满仓吃好饭后,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也久久没能入睡,而他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睁开眼也不会流泪。

缓缓下了床,借着月光走到小木窗边,望着外面寂静的小渔村,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他给他爸那500块钱,他爸说的那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王满仓的心里。

想到他爸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头发已经花白,眼睛里满是疲惫却又透着坚定的期望。那眼神,让王满仓的心里一阵揪痛。

站了十多分钟,王满仓又躺回床上,眼睛本来就因白天被海水泡而刺痛,爸妈那饱含爱意与期望的话,更是让他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炙烤。让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读大学,是爸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在这个小渔村,能走出一个大学生,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可是,现实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上一世,他爸妈死后,第一份工作就去了夜总会,结果这一做就是十多年,什么也没学到,身体垮后又被骗到缅北。

上一次高中知识点,他也能记得七七八八,考个大学应该也能考上。

如果这一世他去上了大学,每年的学费、生活费对这个贫困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到时候为了供他读大学,还有小妹的学费,他爸妈能不能吃饱饭还是个问题。

可要是他不读大学,又怎么能对得起爸妈这些年的辛苦付出?爸妈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要是放弃了,父母该有多伤心,他们心中那唯一的盼头就会破灭。

这个决定,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他面前,让他痛苦万分。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流逝,王满仓的思绪也越来越混乱。一会想着他读大学,爸妈那高兴的笑容,一会儿又担忧家里的困境。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迷迷糊糊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他听到了一楼他爸起床的声音,王满仓悄悄起身,来到楼梯上方,只见他爸扛着渔网打开小木门走了出去,便消失在夜色中。

半个小时后,母亲也起床了。她提着昨天他盘水坑的桶,拿着一把钳子,脚步匆匆地出门赶海。

站在窗口,母亲的身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王满仓的眼眶湿润了。

他知道,父母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努力。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在这片茫茫的大海里,捕捞着一家人的生活希望。

王满仓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夜的抉择,让他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战争。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顺从父母的意愿,还是让寒了父母的心,选择系统让家庭富裕起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有了系统,他真的不想上大学,上一世,王满仓看着那些考上大学同学,有几个最后却连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有两个还跟他去做了牛郎。

在农村盖红砖房差不多四万块钱左右,如果他选择不去上大学,两年的时间,靠着系统,他肯定能给父母盖一栋小别墅。

既然做不了选择,那晚上就问问父母怎么说?

想到手腕上的系统表,一晚上都在想着怎样选择,没注意,现在他一看,竟然变成紫色,但幸运值却比昨天多的多,足足有7.8,结果距离有点远的离谱,竟然有3600多米。

王满仓也是头疼,他实在看不懂这幸运颜色表究竟是怎么排列的,还有幸运值,他现在能摸清楚的只有这距离。

“紫色?希望别让我失望。”

王满仓爬下床来到楼下,今天这距离有点远,不得不换上他那已经破的解放鞋。

等他洗漱好出门已经是六点多钟,出门前,他已经准备好平时赶海用的东西,钳子绳子一样也少不了。

六点钟出门赶海,已经是最懒的娃。王满仓一路上五个人都遇不到,看了一下手腕系统表箭头指的方向,还有距离,大概算了一下应该是红树林,距离他们这个村有三公里多。

这红树林面积很大,大概有50亩左右,红树林只要一涨潮,里面的树基本上会淹到中间树干。

鞋本来就不合脚,王满仓每走一步都被紧紧箍住,脚趾被挤得生疼。

三公里多的路程,如果穿拖鞋二十分钟就能走完,而今天穿这磨脚的解放鞋却花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而且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仿佛脚底踩的不是路,而是钉子。

当他终于抵达时,不禁有些傻眼。路边的红树林上已然布满密密麻麻的脚印,横七竖八,交错纵横。

显然,已经有很多人赶在他之前来到了这里。

看着这些脚印,王满仓心里五味杂陈,担心好东西都被别人先捞走,现在的他只能祈祷系统靠谱一点。

把裤脚掀起来,按照方向箭头往红树林深处走去。

距离还剩600米时,王满仓双脚已经受不了那磨脚的解放鞋。

“操,老子不穿了。”说完,直接把鞋脱掉扔了,光着脚往深处走。

结果光着脚速度反而还快了一些,红树林都是淤泥,踩着软软的。

王满仓来到系统标的目的地,这里也是有好多脚印,结果让他心一下子都凉了个透。

左看右看,当他看到一堆已经腐烂的木头,还没有人翻过的痕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王满仓用了三分钟才把木头清理出去,而这木头推下面有个坑水,水还犯浑。

伸手进去摸,王满仓突然惨叫,“啊…”。

当他把手从水坑里抽出来,一只泛黄的黄油蟹钳子夹在他的大拇指上,被拉了出来。

王满仓用力甩了一下,“啪”的一下,蟹钳直接断掉。

再一瞧,地上竟有只肥嘟嘟的黄油蟹!王满仓哪还顾得上手上破了皮正渗血的伤口,兴奋得直接一脚踩上去,嘴里喊着:“看你往哪儿跑!”

结果乐极生悲,他以为他穿着鞋,脚拇指又被夹住,痛得他跳着脚嗷嗷大叫。

等他适应脚上的痛,定睛一瞧,这黄油蟹的两个蟹钳都给搞断了,王满仓手痛脚痛心更痛,要知道,在这 2007 年,黄油蟹能卖 100 到 200 块钱一斤!而这一只都有五两左右。

不能让其他小脚再断,还是用绳子把这“缺钳”的黄油蟹捆了起来。

想着这坑里肯定还有,但这下他已经学乖,不敢再伸手进去摸,抄起钳子往坑里试探。

刚伸进去没一会儿,就感觉有东西狠狠咬钳子。王满仓赶紧把钳子往外一抽,好家伙,一只大青蟹和一只黄油蟹紧紧夹在上面,像在拔河似的。

王满仓见状直接乐疯了,大喊:“哈哈,看我把你们一网打尽。”

手忙脚乱地把这俩绑好,接着又继续。就这么一只接着一只,最后一数,竟然搞上来七只黄油蟹,八只大青蟹!王满仓浑身是泥,但望着这一堆收获,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后。

每一只都差不多有五六两,在07年,大青蟹虽然不怎么值钱,但也能卖20多块钱一斤左右。

上一世,在2014年,富婆带他吃过黄油蟹,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吃过黄油蟹,那价格贵的离谱,一斤都要800多,还是在海鲜市场买。

黄油蟹因浑身上下满是黄油而得名,蟹身呈现橙黄色,就连小脚上的关节都包裹着蟹黄。

黄油蟹不是独有的品种,而是大青蟹变异而成,是蟹中的劳斯莱斯。

休息几分钟后,到水坑里把沾满泥巴的双手洗一下,结果发现手腕上的表,幸运值已经变成零。

王满仓看了看桶里面那7只黄油蟹和那八只大青蟹,又想到昨天的那3条大海鲈,他似乎有点看懂系统的规律。

昨天幸运值3.2,3可能就代表三条大海鲈,而今天7应该就代表7只黄油蟹。

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应该就代表其他品种的数量,今天幸运值是7.8,小数点后面就是8,代表着8只大青蟹。

至于表圈颜色,到现在才出现三种颜色,每一种颜色代表着稀有价格高低种类。

像昨天的绿色,那三条大海鲈虽然不是很常见,但也不是有多贵。

今天的是紫色,但黄油蟹可是稀有品种,那就证明紫色比绿色的收获品种价格要高。

想通这一切,王满仓又想到前天晚上的红色,幸运值可达到30多,想想就后悔。

“早知道那么晚也要去,说不定能发一笔小财,让爸妈高兴高兴。”

但不知道红色有没有比紫色的品种价格要高,如果下次出现红色的表圈,品种价格比紫色要高的话,那他肯定后悔死了,而且幸运值还是这三天最高的一天。

刚进红树林的时候,一心只想着今天会遇到什么,都没有注意打量红树林。

红树林里面的树,繁茂肆意生长,五六米高的树冠层层交叠,将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树下,是常年被海水浸泡的泥泞,若不是这海水的阻隔,恐怕连人都进不来。

现在已经是中午八点多钟,如果在外面已经很热,但在红树林里依旧凉爽。

王满仓想着现在还这么早,不如在红树林再探索探索,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而且在里面还有天然的空调,回家就算吹着风扇,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还不如在红树林享受。

提着桶一瘸一拐的开始翻找起来,看来刚才光着脚踩着那只黄油蟹被夹的不轻。

越往里面偶尔还能听到别人赶海的说话的声音,王满仓都会离他们远远,离得越远,找到的东西可能才会多。

可两个小时下来,就抓到了两小条跳跳鱼,还有一只四两多的青蟹。

怕桶里面的黄油蟹死,还扯了几枝树叶盖在上面。

“看来没有系统,我还真的不是赶海的料,这运气也太差劲了。”

两个小时也有些累,休息了几分钟,便沿着来时脚印返回去。

出红树林都用了半个小时,当他光着脚来到路上,立马就后悔了起来,早知道不把鞋丢了。

来的时候,他穿着鞋,虽然鞋磨脚,但还能接受的了。

可此刻,王满仓却光着脚,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脚下的石子、枯枝时不时硌着脚掌,他不得不放慢脚步,频繁地调整步伐,有时还得停下来,把嵌入脚底的小沙粒抖落。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按照他这速度来算,一个小时能不能回到家都是个问题。

村子里面的人只要搞到高档货,一般都会拿到县城海鲜酒楼去卖,县城的价格比在村里面的码头价格要高。

王满仓也是想把黄油蟹拿到县城去卖,下午顺便把王满玉接回来。

日头高悬,王满仓回到半路,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每迈出一步都愈发艰难,满心只盼着能快点到家喝上一口凉水。

回到村头,没有往码头方向走,抄小路走回去。

可他回到家,他母亲已经吃了中午饭到地里给玉米除草。

简单的冲了个凉,吃了他母亲给他留的饭菜。当然,吃饭前还是看了一下,有没有被他爷爷下老鼠药。

前世已经习惯吃好中午饭要睡个午觉,结果这一世,这习惯还是改变不了。

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后找了个塑料袋,把黄油蟹和大青蟹全部装在袋子里面,踩着人字拖向县城走去。

下午四点钟来到县城最大的海鲜酒楼,酒楼有专门收购海鲜的部门,就在酒楼的后门。

黄油蟹很难遇到,酒楼也给了高价,但王满仓拿出他前世做牛郎的三寸不烂之舌,让酒楼又多给了他每斤一块钱。

大青蟹25块钱一斤,九只一共有3.9斤,卖了97块五毛钱。

六只完整黄油蟹给了151块钱一斤,有三斤一两,卖了468块。

而那一只断了钳子的黄油蟹,给了100块钱一斤,而且那掉下来的两个钳子酒楼还不要,才有三两重,卖了30块钱。

王满仓早上赶海一共收入595,当他把钱放到裤兜里,忽然想到读初中时,母亲给他买了一条带小兜包的内裤,读书的时候让他把钱放在内裤兜里,避免有人晚上睡觉时候把他的钱偷了。

想到这些,王满仓无奈的笑了笑。

有了系统,王满仓想到以后每天都能挣到这么多钱,他下定决心,回去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父母,这高考他不考了。

离王满玉放学还有一个小时,赶海不能穿拖鞋,他先去给自己和父母各买一双解放鞋。

买好后就在中学门口等王满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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