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陆寂是小说《穿成炮灰女配,恋爱脑觉醒》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燕归尔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成炮灰女配,恋爱脑觉醒》的章节内容
我穿成了霸总的联姻妻子。
原著中,我是周齐越被逼娶回家的联姻对象。
他不爱我,但我爱他,死去活来的那种。
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为他洗衣,为他做饭,他却虐我,欺我,辱我。
最后白月光回来,他更是丢我一纸离婚协议。
我不肯离婚,死都要占着周太太的位置。
结果,周齐越为了白月光,真的将我弄死了。
就连我的父母也不能幸免于难!
爸妈因我的死相继病倒,周齐越趁人之危吞并了我家公司,没了公司还背负一身债,债台高筑的夫妻俩被逼携手跳下天台。
好惨一女的。
我醒来的时候剧情刚走到白月光回国三个月。
“我怀孕了,周齐越的。”林殊和的声音又轻又柔,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我都能看到她脑袋上散发的母性光辉。
她拥有所有白月光的特质,清纯可人,温柔善良,独立自主,智慧且自信。
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让我差点自省怎么不早点让位,害人家当了那么久的小三。
之所以差点,是我知道她的楚楚可怜是装的,曾经清高自傲的林殊和在经历社会的毒打后,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资源,永远掌握在有钱人手里。
所以她回来了,回来抢周齐越。
文中的今天,我愤怒嫉妒之下甩了她一巴掌,她滚下楼梯把孩子摔没了。
实际上楼梯是她自己滚的,孩子也是没有胎心的死胎,本来就得打掉,林殊和是在榨干孩子最后的价值。
“孟拂,我求求你,能不能把齐越让给我,反正他也不爱你,你有钱又长的漂亮,多的是爱你的人,不像我,我只有齐越了。”
林殊和说着就抓起我的手:“孟拂,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吧,我绝对不还手,我……”
“如你所愿!”
啪!
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没错,我还是打了她,如文中一般无二。
她也如文中一般无二的自己滚下楼梯。
周齐越急匆匆进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殊和。”
周齐越疾步扑到林殊和身边,紧张的把她抱起来,看向我的眼神一片厌恶。
“好痛,齐越,我肚子好痛。”林殊和捂着腹部,这时候才说出怀孕的事:“孩子,我们的孩子。”
周齐越倏然低头,眼底全是震惊:“你怀孕了?”
回答她的是林殊和的昏厥。
周齐越神色大变,急匆匆往外跑。
临出门前又恶狠狠的看我一眼,撂下狠话::“殊和跟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霸总语录重现江湖。
我只想……yue。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文中周齐越把这笔账算到了原主头上,差点掐死原主。
我没原主那么傻,摸了摸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子,先跑为上。
周齐越从医院杀气腾腾的回家找我,结果扑了个空,辗转找到我婚前的公寓时,我正吃着法式鹅肝,喝着罗曼尼康帝。
他破门而入,猩红着双眼朝我扑来:“孟拂,我杀了你个毒妇!”
然后,被保镖按住。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在知道剧情的情况下,还能让周齐越掐脖颈。
刚从婚房出来我就花大价钱请了个保镖,防的就是周齐越。
周齐越被按住,满脸不可思议。
他当然意外,我那么爱他,别说让保镖对他动手了,要是有别人的保镖揍他,我都能上去替他挨揍。
“滚开!”堂堂周氏集团的总裁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他怒喝,挣扎。
奈何,保镖不听他的。
我喝着酒,欣赏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此刻自己就是恶毒女配本配。
周齐越彻底被我激怒,嘴里再没往日的教养:“我怎么会娶你这样恶毒,下贱,不要脸的毒妇,殊和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像你这样歹毒的女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真庆幸没有碰过你,你简直比阴沟里的老鼠都脏,让我恶心透顶。放开我,我要杀了你这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毒妇,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
恶毒,下贱,不要脸,比老鼠都脏。
这就是原主舔了五年的老公,为了一个死胎,恨不能撕碎了我。
真悲哀啊。
幸好我不是原主,周齐越这些绝情的话伤不了我分毫。
我淡定的切了块鹅肝:“你先打赢我的保镖再说。”
周齐越打了,看的出来他用了全力,一定是想尽快解决保镖,好掐死我替他孩子报仇。
可惜不是保镖的对手,他平常没少练拳,所以我找保镖的时候可就一个要求,能打,非常能打。
对上专业的强者,周齐越只有挨打的份。
我对周齐越无爱,他爱谁都与我无关。
当然,亦对他无恨。
但,我恶心他,享受着跟我联姻带来的利益,又高举爱情自由的旗帜,咋啥好事都让你占了,就因为你是男主?
那不好意思,以前你是,现在,你在我这里就是个路人甲,配角都算不上。
我早吩咐保镖了,要是周齐越敢来,就往狠里揍,揍的他爬不起来。
打死肯定不行,但先狠揍一顿替原主收点利息还是行的。
嘭!
保镖又一次把周齐越打趴,这次他没能再起来。
我瞥了眼,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高定外套早被扔到了地上,平常被我熨烫的连褶皱都没有的衬衫掉了几个扣子,露出来的皮肤全是淤青,帅气的脸上也挨了几下,唇角破了口,鲜血刺目。
总而言之,狼狈不堪。
我敢打包票,这是周齐越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
还是被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我打的。
“周齐越,你好像一条狗。”我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愉悦。
周齐越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我此刻的样子太愉悦了,让他以为自己花了眼,一时忘了喊疼,就这么诧异的看着我。
他当然诧异,也许他根本没想到我会真让保镖揍他,他可能还等着我骂保镖下手太狠呢,他笃定我舍不得,才敢真跟保镖动手。
可我让他意外了。
我真揍了他,揍完还高兴的不得了。
“孟拂,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周齐越费解我的变化,他想不通,就开始自以为是:“我承认这样的你是比以前有点骨气,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你,我这辈子都只会爱殊和一个,奉劝你别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吸引我,我永远不会爱你这种毒妇。”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渣男配狗天长地久,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千万别来爱我,我嫌脏。
周齐越又被‘早生贵子’刺激了,恨的红了眼:“你个贱人还敢提孩子,孟拂,你害死了我和殊和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好害怕哦。”我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口,脸上却没半点畏惧。
我丝毫不慌,甚至有点期待,原主为自己的恋爱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现在也该轮到你周齐越为自己的恋爱脑买单了。
周齐越还想骂我,我没再给他机会,让保镖把他扔了出去,他隔着门板又放了句‘让我等着’的狠话才走。
一瘸一拐的下了楼,上了车,周齐越狠狠甩上车门,脸色黑如锅底。
他有点看不懂孟拂了,换做以前知道林殊和怀孕,她早就作闹起来了,这回不仅没作没闹,还从她一手设计装修的婚房搬了出来,她以前可是放话,就是死也要死在婚房里,绝对不会让其他女人住进去的。
她还让保镖打了他,她居然舍得打他!
这简直比孟拂害林殊和没了孩子更让他愤怒。
周齐越闭上眼睛,回想孟拂看他的眼神,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恶心。
他太熟悉那种眼神了,他就是天天那样看她的。
恶心,厌恶,多一眼都不想看。
可孟拂怎么可能厌恶他,她爱他啊,为了嫁给他,甚至把孟家一半的财产都送给了他。
这么疯狂的爱,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对,不可能。
肯定是欲擒故纵。
以为她假装不爱他,他就会害怕,就会慌。
怎么可能,他巴不得她别再缠着他,他已经烦透她了。
孟拂,你要演戏就最好一直演下去,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周齐越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
我这边揍了渣男老公,心情不错,给闺蜜打了通电话。
于幼宁听到我约她出来喝酒,差点惊掉下巴。
能不震惊吗,我可是足足有五年没约她喝过酒了。
原因无他,周齐越不喜欢,他平等的鄙视我朋友圈的每个朋友,统一称我们这种富二代叫不学无术的蛀虫。
为了他,我屏蔽了朋友圈,连从小一块长大的铁磁都不怎么联系了。
跟于幼宁约好地点,我开着玛莎超跑出门。
有钱有颜还有闲,当千金大小姐到底哪里不香,原主非要去体验保姆生活。
没有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这事。
仙境酒吧名副其实,小哥哥的腰扭的比女人还妩媚,哪张脸也不比周齐越差。
于幼宁来时,我正玩的嗨,一小哥哥叼着棒棒糖的棒子朝我低头,我仰头叼过来,抓了把现金从他敞开的领口塞进去,还顺手摸了把人家的腰。
嗯,六块腹肌。
于幼宁目瞪口呆:“你受什么刺激了,不当乖乖妻了?不怕周齐越生气了?”
我冲她一笑:“我说我恋爱脑觉醒了你信不?”
于幼宁摇头:“信个屁,觉醒不了五分钟,周齐越一通电话你又得回去当保姆。”
“这次是真的。”我把林殊和怀孕的事说了。
于幼宁消化几秒后,扬眉吐气的大笑:“哈哈哈,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这才是我认识的孟拂,老虎不发威,林殊和真把你当病猫了,这下肠子都悔青了吧,本来说不准能借着肚子上位的,现在好了,你一巴掌让她一个月在床上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
你还挺会骂人。
原主从前脾气就不好,是个骄横跋扈之辈,所以于幼宁丝毫没怀疑我。
不得不说,能跟原主玩一块的,没几个长脑子的。
于幼宁很为我高兴,喝了不少,我也一样。
正嗨着,于幼宁爆了句粗口。
我:“怎么了?”
“这个不要脸的死碧池,她居然把你打她害她流产的事爆了出去,现在很多人都在骂你恶毒,说你是棒打鸳鸯的恶毒原配,说你才是小三,因为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林殊和做错什么了,她只是被周齐越偏爱而已,就活该被原配推下楼梯失去孩子吗?我艹,这三观比我还歪。”于幼宁把手机怼过来让我看。
我也生气:“你说她就说她,不要骂我。”
于幼宁一懵:“我没骂你啊,那些都是网友骂的。”
我:“你骂我是不要脸的死碧池。”
于幼宁一巴掌拍过来:“你喝多了是吧,我明明是骂林殊和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
我:“那你这次还真冤枉她了,这事是我爆出去的。”
“啥?”于幼宁瞪圆双眼,心疼的来摸我的头:“宝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咱也不能干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啊,你瞅瞅网上这骂声,这风向,明显是林殊和买了水军,想把你钉死在恶毒原配的板子上啊。”
“你又冤枉她了。”我避开她的手,笑:“水军也是我买的。”
于幼宁眼睛瞪的更大:“你疯了,自己捶自己!”
我当然没疯,原文中周齐越因为这事要跟原主离婚,这是周齐越第一次提离婚,之前都只是把林殊和养在外面,没想过离婚,毕竟他们是联姻,离婚是件伤筋动骨的事,周齐越又不是真傻。
林殊和也看出来周齐越不会为她离婚,才用孩子算计我,让周齐越彻底厌恶我,进而离婚。
我怎么可能让林殊和得偿所愿,巴掌我让她如愿挨了,孩子也让她如愿没了,但后面的剧情怎么走,我说了算。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这事说轻了就是一个巴掌的事,说重了,可是要坐牢的事。”于幼宁都替我着急。
我安抚的碰了碰她的酒杯:“安心,我有后手。”
“你有什么后手?”于幼宁赶紧问。
我神秘一笑:“让骂声先飞一会。”
于幼宁还想追问,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嘘!”
神色肃杀的打手掀开斜对面卡座的挡帘,将拖着的人丢进去。
那人噗通跪倒磕头,音乐声太大,我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也无心去听,我的注意力全被卡座上的男人吸引了。
男人的脸一半被灯光映的猩红,一半则埋在昏暗里,指尖燃着烟,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神色。
烟雾缭绕的背后,隐约可见一双眼睛,森冷,凌厉。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
天不怕地不怕的于幼宁身体颤了颤。
“你认识他?”我立刻问。
于幼宁声音压的极低:“谁不认识他啊,现在京海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啊,也就你好几年不出来玩了才没听过这位活阎王的名号。”
句末多少带了对我的吐槽。
我无视她的个人情绪:“名字。”
说这么多不说名字,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陆寂。”
我倒吸一口凉气:“是他!”
“你也听过他?”于幼宁意外,但又觉得合理:“也是,这位活阎王为人狠戾,做事毒辣,不仅道上的人怕他,连咱们这些家里做正经生意的都忌惮他,我就常听我爸提起他,每次都是一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可太听过这位的大名了。
什么活阎王,阎王哪有陆寂可怕,这就是个妥妥的疯批大佬,本书最大的反派。
外人对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野心,可远远不止开个酒吧,或者几个酒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京海地下世界的皇,到那个时候,他才是真正的目无法度,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疯批到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
而周家,是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因为,他是被周家恶意遗弃的私生子,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周家一手造成。
他要毁灭周家,周齐越压根不是对手。
但结局陆寂还是死了,死因就是邪不压正,周齐越在本书里是正,陆寂是邪,邪恶必死。
这操蛋的设定,分分钟想给作者寄刀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需要陆寂这个朋友。
拿起桌上的黑桃A,我朝着斜对面走去。
刚掀开挡帘,就听得一声惨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温热的鲜血就溅了我一脸。
好几双眼睛看向我,包括陆寂。
离的近了,我才看清男人眉如墨描,似远山般深沉,仿佛藏着万般心事。眉峰锋利,蕴藏着寒意,透着孤傲。深褐色的眼眸宛如冰一般冷冽刺骨,眼神若黑夜里的鹰,慵懒又盛气逼人。如刀刻般的鼻梁挺拔如山,光线打在上他脸上,孑然独立间透着浓浓的孤寂。
一如他的名字。
文中只寥寥几笔描写过陆寂的长相,说是比周齐越还胜几分。
显然,这话有点偏心眼,偏的还是周齐越那只狗。
这是胜几分吗?
我愿称之为吊打,陆寂的长相能甩周齐越八条街!
我冲他妩媚一笑,淡定的放下酒,从他面前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不在意的擦掉脸上的血。
“本来想跟你喝杯酒的,既然你在忙,那我等会再来。”我相当识趣的走了。
身后,陆寂探究的目光一直把我送回卡座。
于幼宁刚想问我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一个被砍了手的男人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所过之处全是血。
她吓的屏住了呼吸。
不仅她,所有看见的人都全当自己眼瞎,安慰自己活阎王日常操作。
我戳了戳石化中的于幼宁:“是不是全场消费最高能带走心仪的小哥哥?”
“啊?啊,对对对。”于幼宁延迟两秒点头。
很好,我喜欢这个福利。
我一掷千金的请全场喝黑桃A,每人一瓶,直接刷了三百万的卡。
毫无疑问,我成了今晚的消费king。
经理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恭喜孟小姐,按照规矩,您可以带走任何一位属于我们酒吧的人。”
我把他推开,朝着陆寂走去,玉指一点:“我要你。”
这一刻,所有投在我身上的视线都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们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陆寂一定会剁了我指他的这只手。
敢把陆寂当鸭子,全京海我是头一个。
全场为我生命倒计时的第五秒,陆寂动了。
他说:“乐意为你服务。”
嘶!
全场震惊的抽气。
陆寂答应了。
他居然没掐断把他当成鸭子的女人!
这还是活阎王吗?
最后我踩着一地掉落的眼珠子,把陆寂带走了。
没人知道陆寂为什么跟我走。
只有我自己门清。
他认识我,周家的人,都在他的关注范围内,尤其是我,我不会读心术也知道,在他的仇恨名单里,我肯定名列前茅。
毕竟五年前要不是我带了丰厚的嫁妆嫁给周齐越,说不定他早把周家搞垮了。
此时我还敢在他虎口前蹦跶,并不是我不怕死,而是我知道,尚未完全黑化的他,不会杀我。
我更知道,他一定会跟我走。
有给周齐越戴绿帽子的机会,他很乐意。
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房。
我俩刚进门,陆寂就把我压在门上,撩开我裙子的下摆。
“急什么。”我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胸膛。
陆寂纹丝未动,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双臂举高,固定在头两侧。
“春宵苦短。”他的手一寸寸往上,狭长的眼尾勾出浅浅的弧度,妖的不行。
我的心脏没出息的乱了一拍。
该说不说,陆寂疯批是真疯批,可妖孽也是真妖孽啊。
这谁顶得住。
“我有洁癖,先洗澡。”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毅力才没顺水推舟睡了他。
陆寂似笑非笑的松开我:“去吧。”
我拿着手机钻进浴室。
于幼宁给我发了很多微信,我扫了眼,大致就是让我保持开机,她会随时给我打电话,确保我还活着。
她怀疑陆寂是不好当众杀人,打算把我带走杀了。
我回她:别打电话,坏我好事绝交。
洗完澡出来,陆寂立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烟,连背影都透着孤寂。
听到脚步声,他回身看我。
我冲他眨眼:“到你了。”
陆寂没说话,灭了烟去洗澡。
出来时,房间里的灯全关了,只有电视屏幕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气氛很自然的暧昧起来。
“上来。”我已经上了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陆寂抬手去解腰间的浴袍带子。
“先别。”我伸出尔康手。
陆寂露出嘲弄的笑,像是早有所料。
“别这么没情趣,先看个片,热热身。”我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事真多。”陆寂和衣上床。
我俩并肩靠在床头,我兴冲冲的点开了提前选好的片子。
“这部港片拍的非常不错,你一定要认真看,好好学习。”我叮嘱他。
陆寂剔眼睨我:“喜欢看港片?”
“偶尔吧,平常看欧美比较多,有时候也看点日片。”
陆寂呵了声:“需不需要夸你一句阅片无数?”
我摆摆手:“不需要,别说话,开始了。”
陆寂把视线移到了电视机上,他大概是想看看阅片无数的我选的片子有多精彩。
十分钟后,陆寂黑了脸:“你管这叫片儿?”
我:“不叫片叫什么?”
陆寂:“这叫电影!”
我故作不懂:“对啊,影片影片,叫电影也行,叫片也没毛病吧。”
陆寂被我的逻辑打败:“你花三百万买我一夜,只是为了让我陪你看电影?”
当然不是。
我的目的是和你交朋友啊。
“我习惯办事前看电影。”我开始瞎扯。
陆寂:“我没这习惯。”
我拿出金主的脾气:“那你忍忍吧。”
三百万让你陪我看个电影还委屈了?
你出去问问,有没有不愿意的。
陆寂被我气乐了,曲起一条腿,要多散漫有多散漫:“行。”
大有我看你电影看完还能玩什么新花样的意思。
我没什么新花样了,因为电影没结束我就睡着了。
陆寂垂下褐眸,审视着肩膀上的脑袋。
女人无疑是很漂亮的,五官精致的像整容医生刀下最完美的作品,卸掉了浓妆,眉眼依旧浓烈,实打实的浓颜系美女。
视线再往下就是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纤细的在他眼里跟鸡脖子无异,他抬抬手就能掐断。
而睡着我,完全没有感知到危险。
翌日我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便是陆寂绝世的侧颜,他的睡姿很规矩,不像我,整个一树袋熊挂树的姿势挂他身上。
委实太色。
我悄摸把自己从他身上拿下来,打算逃离现场。
结果腰间忽然横来一只手臂,轻而易举的把我按回去。
下一秒,规矩的男人翻到了我上方。
刚睡醒的眸子少了几分危险,多了些许勾人,我忍着反扑的冲动:“做什么?”
“你说呢。”陆寂的腰沉下来。
我说……
有点大。
我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在他耳边吹气:“咱就说,有没有可能,它是尿憋的?”
陆寂:……
我感觉他想掐死我。
滋滋滋。
恰在此时,我手机震动了。
“男人憋尿对肾不好。”我赶紧推他。
陆寂被我打败,从我身上翻下去,赤脚进了浴室。
我爬起来接电话。
电话是我爸打的,我找的水军非常给力,相当会带节奏,在水军的洗脑下,我被骂上了热搜,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我打了林殊和,害她流产,这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上面,没几个还记得林殊和是小三的事,他们毫无道德的谴责我没道德,举着正义之剑披斩正义。
多讽刺。
事情闹大了,自然也惊动了我父母,我爸给我电话,是想问需不需要他帮着解决。
我知道他想怎么解决,这几年我跟周齐越没少闹,他和周齐越就养成了一种默契,我要是闹的小,在家把他给挠了,我爸看见了也装没看见。但我要是在周齐越谈生意的时候跟他闹,毁了他的合作,我爸第二天就会送一份相等价值的合同给他,周齐越接下合同就默认这事过去了。
他们无疑是无限度的宠爱女儿的,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不仅没有让周齐越爱上我,还养大了他的胃口和野心,最后直接把孟家的公司都拿走了。
这回我爸显然也打算拿钱补偿周齐越和林殊和,平息这事,免除我的牢狱之灾。
可我不愿意了,孟家这五年给周齐越的助力还少吗,养条狗五年了都知道护主呢,但周齐越在干什么,吃着我的狗粮去护别人。
我真是忍不了一点。
“爸爸,您帮我个忙。”我对我爸说。
我爸:“你说。”
我把需求说了。
我爸蹙眉:“你确定?”
我笃定:“非常确定,爸爸,您相信我一次。”
我爸肯定不相信我,但他惯着我,我要上天去摘星星,他明知摘不到还会闹笑话,也会把梯子给我搭好。
所以他答应了我,让他秘书去准备了。
秘书有着丰富的帮我擦屁股的经验,高效率的安排好了一切,把时间地点发了过来,我看了看时间,还很宽裕,够我准备了。
陆寂出来时,我衣服都换好了。
“要走?”他倚着浴室门,懒洋洋的替我惋惜:“三百万摸都没摸一下,有点亏。”
我想想是亏大了。
于是走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陆寂按住我的手,迫使我一路往下,滑过胸肌,路过腹肌,我的掌心愈发滚烫,眼看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一把抽回手。
陆寂眼尾微勾,像极了男妲己:“三百万,你可以摸摸重点。”
我倒是有这个心,但没贼胆。
“咳,好饭不怕晚,来日方长。”我把手背到身后,捻了捻发烫的指尖。
“来日方长?”陆寂琢磨着这四个字。
我色胆包天的说:“直白点说,就是我想包你。”
陆寂可能真没想到这个答案,像听到了个笑话,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打算出多少钱?”
这个我还没想好,主要咱也不知道行价。
正打算含糊过去,手机又震动了。
来电显示‘老公’。
陆寂看到了,轻嗤。
我快速掐断,周齐越又打过来,我再次掐断,顺手把他拖进黑名单。
终于安静。
“我没兴趣当小三。”陆寂点点我的手机:“更没兴趣成为你们夫妻play的一环。”
误会!
绝对是误会。
我哪来的狗胆让大佬给我当小三。
“联姻的老公,没感情的。”我握住大佬的手,真情实感的渣女表白:“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下午就去离婚,肯定不会让你当小三,让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当小三,我会遭天打雷劈的。”
陆寂玩味的看我表演,慢条斯理的抽回手,淡淡赏我一句话:“等你离了再说。”
“好的好的,你看我表现。”我点头如啄米,调出二维码:“那,先加个微信?”
陆寂没拒绝。
成功混上了大佬的微信好友名单。
三百万没白花。
我高兴的挥挥手:“先走了。”
临走前还又给了他一记飞吻。
从酒店出来,保镖已经在等着,这是我昨晚安排的,让他今天来接我。
“孟小姐,去哪儿?”上了车,保镖问我。
我说了另外一个商务酒店的名字,那是我为林殊和准备的火葬场。
我去酒店的路上,周齐越因为打不通我电话,疯狂微信轰炸我。
老公:孟拂,别装死。
老公:周氏集团的股价因为你跌了两个点!
老公:你马上来医院给殊和道歉!
后面还发了很多,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给我发这么多条微信,为了其他女人。
我看都懒的看,发了个地址过去:带林殊和过来。
老公: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老公:她刚做完手术不能出院,你过来。
我:想听我的道歉就过来。
发完这句我就把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酒店离医院很近,林殊和果然没让我失望,比我到的还早。
那张无辜的脸惨白惨白的,实在我见犹怜。
不像我,浓颜系长相,不施粉黛也带着很强的视觉攻击性。
对比之下,周齐越更心疼林殊和,看着我全是厌恶:“孟拂,要不是殊和一而再的给你求情,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你给她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
“是么。”我看向林殊和:“我都把你的孩子弄没了,你还能原谅我,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替孩子骂你呢。”
林殊和被我讽刺的脸色更白,紧紧攥着拳头,那副恨我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模样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演技不进娱乐圈都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
“够了孟拂。”周齐越看不惯我欺负他的白月光,阴沉着脸:“道歉!”
我现在越发不在意周齐越的狗叫,闲闲睨他:“急什么。”
转身进了酒店。
周齐越追上来拽住我:“只是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吗?你只是低一下高傲的头颅,可殊和失去的却是个孩子!”
哈,这是串台了么,从大陆霸总串到台湾霸总了。
yue!
我拨开他,还是那句话:“想听道歉就进来。”
许是我这样勾起了周齐越的好奇心,他想知道我在玩什么把戏,尽管嫌烦,也还是带着林殊和跟着我。
我上楼,找到会议室,推开。
里面满满当当坐着媒体记者,长枪短炮早已经架起,就等着主角的到来。
现在主角到了,镜头迅速将我们仨锁定。
豪门恶毒原配跟白月光小三同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镜头。
林殊和下意识往周齐越身后躲,周齐越也立刻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镜头,目光不赞同的问我:“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道歉呀。”我善解人意的笑:“你不觉得这样公开道歉更有诚意?”
周齐越不觉得,这样直接把林殊和公开暴露,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要带林殊和走。
“友情提醒,走了别后悔。”丢下这句话我就大步流星的上了台。
我越是卖关子,林殊和越是不安,她也不想被拍,急急的拉周齐越的衣角,想让他带自己离开。
周齐越却拉着她坐下了。
原因无他,我叫了这么多记者过来,他怕我乱说话,会再影响周氏的股价,他得留下看着我。
林殊和坐立难安,小声说:“齐越,我还是先走吧,我在这里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周齐越拍拍她的手背:“安心,有我。”
很少有人出轨出的这么明目张胆,周齐越是个例外,他仗着原主爱他爱的卑微,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带着小三折辱她。
而我,会把他加注到原主身上的折辱,双倍奉还。
“周太太,你推了林小姐,导致她流产,是不是该先道个歉?”
我刚坐下,就有记者犀利开炮。
我真诚的点头:“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要是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假模假样,要是真觉得对不起,这会就该去警局自首,而不是开记者会动动嘴皮子。”
“开记者会道歉肯定是私底下已经私了了。”
“林小姐真可怜,没了孩子还得向资本屈服。”
“周总更可怜,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妻子。”
其他记者见我这么爽快的道歉,直接骂开了。
我淡淡听着,在骂声最激烈的时候,懒懒打断:“抱歉,你们可能误会了,我的对不起,不是向林殊和说的。”
全场:……
“死性不改。”见我被骂成这样都不肯低头,周齐越黑了脸。
林殊和悄悄松了口气,大概是确定我只是单纯的想作妖,放了心。
“对不起。”
我再次道歉,这次更加真诚。
“老公和小三的丑闻闹的沸沸扬扬,占用了社会资源,我真诚的向努力挖掘有价值有意义的社会新闻工作者道歉,我没管好老公,让他出去吃屎还全网直播,这是我这个做妻子的失职,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我还起身,朝着镜头深深鞠躬。
全场:……
周齐越的脸更黑了,眼神都像要吃人。
林殊和被我骂成屎,脸上也维持不住小白莲的人设,臭的要命。
我这么骂人,落在有‘正义’感的记者眼里,就是欺人太甚。
于是记者又开始声讨我,说我避重就轻,怎么不敢直接面对推林殊和下楼的事。
“别着急啊,接下来我就要说了。”我抬手虚压。
全场安静下来。
我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下大腿,疼的红了眼眶:“我承认我打了她一巴掌,可那是她抓着我的手,求我打的,我不过是满足了她的变态要求,难道这也有错吗?至于说一巴掌把她打下楼梯,那纯属是她编的谎言,楼梯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是被冤枉的。”
谁也没有预料我会这么说。
记者们在愣了一瞬之后反驳我:“倒打一耙,她为什么要自己摔自己?”
“黑白颠倒,她明知道自己怀孕了,怎么可能自己摔下去。”
“你撒谎不打草稿的吗,编这种瞎话,当我们是傻子吗?”
没人相信我的话。
周齐越嫌我丢人,冷声呵斥:“够了孟拂,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向殊和道歉!”
我只当他是放屁。
自顾的在平板上点了一下,身后的大屏幕出现一张B超单:“这,就是她自己摔自己的理由。”
大屏幕上是一张被放大的B超单,各种检查数据清晰可见。
姓名:林殊和。
超声显示:宫内妊娠(约7周),可见卵黄巢及胚芽,未见胎心。
诊断建议:胚胎停育,建议流产。
“林小姐对这张单子应该不陌生吧?”我偏头,视线越过众多记者,落到林殊和瞬间苍白的脸上。
周齐越也瞬间看向身旁人,有震惊,有意外,有不敢置信,也有……失望,以及被欺骗的气愤。
林殊和死死咬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无声的朝周齐越摇头。
好似她是被冤枉的。
我怎么可能让她翻盘,我要捶就要把她捶的死死的。
“林小姐是想说单子是我伪造的吗?”我食指轻点,切换了另外一张B超单。
“这是你刚检查出早孕的单子,当时孕四周,没有胎心胎芽。”
“这是孕六周的,有胎芽,没胎心。”
“你不死心,又多等了一周,奈何七周了还是没有胎心,众所周知,没有胎心就是死胎,你就算不主动流掉,用不了多久也会自然流产。”
“左右都得流,你一合计,不如陷害我,于是昨天你找到我家,故意说些有的没的刺激我,还拉我的手打你,再趁机自己摔下去,孩子摔没了,锅也甩给我了,一石二鸟,林小姐好心机啊。”
“可惜,你运气不好,我呢,早在你爬上周齐越床的第一天就盯着你了,不然你都怀孕七周了,我这个正牌怎么还坐得住,就是知道你怀的是死胎啊。”
“一个死胎,根本威胁不到我,我何必为了这事跟周齐越闹。”
“说真的,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周齐越那么多情儿里,就属你最蠢。”
其实周齐越没有其他情儿了,林殊和是第一个,可难得有机会,我当然要使劲抹黑他。
林殊和被我一番话打击的摇摇欲坠,捏着周齐越衣角的指尖都在发抖,除了摇头,她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周齐越大概是嫌太丢人,没有当场质问她。
可记者们不会放过她,一个个涌过去。
“林小姐,你为什么要陷害周太太,是为了让周总跟她离婚上位吗?”
“林小姐,解释一下吧。”
“林小姐……”
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闪着,林殊和急忙捂住脸,颤抖着往周齐越身后躲。
“别拍了。”周齐越的脸黑如锅底,隔着人头深深看我一眼后带着林殊和先走了。
一大半的记者都追了出去。
我功成身退。
“周太太。”有个女记者突然喊住我:“您会选择离婚吗?”
“换你,你离吗?”我反问。
女记者义愤填膺:“当然离,这样的渣男不离留着过年吗?”
“巧了,我也这样想。”
给女记者丢了个媚眼后我就走了。
我直接下负一去坐车,车子开出来时路过门口,周齐越和林殊和果然还被记者堵着,我降下车窗,朝周齐越挥挥手。
拜拜了您。
周齐越看我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
我知道他这会肯定恨死我了,明明只要私底下向他摆出证据就行了,我偏偏要把林殊和公开处刑,这无异于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他的脸这会肯定生疼生疼的。
疼着吧。
都是你应得的。
“回孟家。”我把周齐越阴冷的眼神关到窗外,心情不错的吩咐保镖。
记者会是上午十点半低调召开的,消息是十一点高调传播出去的。
别问,问就是我安排的。
导演了这么一出戏,只有寥寥十几二十个人观看怎么行。
票房,必须得保证。
「对不起周太太,我承认我的声音大了点。」
「我早说了这小三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还骂我跟原配一样恶毒,就问你们脸疼吗?」
「不得不说,原配就是原配,周齐越瞎了哪只眼啊,看上林小三?」
「看出来了,原配有着丰富的斗小三经验。」
「我被原配圈粉了,她真的好从容好智慧好杀我啊。」
「尤其是最后抛给女记者的那个媚眼,谁心动了我不说。」
「跪求原配离婚。」
「我把民政局搬来了,请原地离婚。」
我翻着评论,被这届网友逗笑了。
正好于幼宁打来电话,我便没再看帖子,滑下接通。
于幼宁土拔鼠的叫了一会,兴奋的好像是她斗赢了小三,还问我最近吃啥了,感觉我好像长脑子了。
吃是没吃啥,就是换个了芯。
我含糊其辞的糊弄了她几句,约了有空再去喝酒才挂断。
随后,我把记者会的内容链接发给陆寂:离婚,我是认真的。
过了好一会,大佬才回复:是么,周太太!
周太太三个字不要太醒目。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微信名就是这个。
原主真是360度全方位的给自己贴上周齐越的标签。
我先改了微信名,才敢再撩骚他:现在再看看。
大佬没情趣的问:你是谁大嫂?
没错,我把微信名从周太太改成了大嫂。
我:你是大哥,我是大嫂,是不是感觉真不戳。
我记得文中陆寂的手下都喊他寂哥。
陆寂:不觉得。
我pua他:多看看就觉得了,不信你每天看我微信八百遍试试。
陆寂发来一个冷笑。
他,拒绝了我的pua。
没关系,我不气馁,继续发:你在干什么?
大佬没回。
我:你吃饭了吗?
大佬没回。
我:你怎么不理我?
大佬回了这句:不跟有夫之妇撩骚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
你做人还怪有原则嘞。
我自觉闭嘴,谁让咱现在是有夫之妇。
陆寂没等到我再说话,也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电脑屏幕上是大盘走向,他只关注了一只股票,就是周氏集团的。
截止上午收盘,周氏跌了三个百分点。
全是我贡献的。
“想不到孟家这位恋爱脑的大小姐,还有背刺周齐越的这天。”陈默看着周氏飘绿的大盘都觉得心情愉悦。
三个百分点,听上去不多,但他们要想砸下来,得动用不少资金,还不一定能影响周氏坚固的大盘。
可孟拂,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
一如五年前,他们押了全部身家才撼动周氏,结果孟拂轻飘飘用嫁妆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周氏。
这一刻,陈默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孟拂对周齐越的意义,成也孟拂,败也孟拂。
“你觉得她这次能生多久的气?”陆寂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孟拂跟周齐越结婚五年就闹了五年,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像这样公开打周齐越的脸还是第一次。
谁也不知道她是气狠了,还是伤透心放弃了。
陈默给不了答案,但他会出主意:“我觉得现在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你指的是对付周氏?”陆寂褐眸沉了沉。
陈默摇头:“我的意思是趁着孟拂有离婚的想法,寂哥你趁虚而入。”
陆寂:……
“你让我出卖色相!”
大佬想杀人。
陈默战略性后退,站远了才敢接着说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这叫美男计,你说咱比周齐越差哪儿?周齐越要不是有孟拂,早五年就被寂哥你按在地上摩擦了。我瞅孟拂这次像来真的,她正好又看上你了,你先把她拿下,断周齐越一条手臂,那收拾他还不跟玩似的了。”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等着被寂哥揍了。
结果,寂哥没动。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寂哥若有所思的神色。
有戏!
“寂哥你慢慢想,我先去忙其他的了。”陈默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丢下最后一句就跑了。
我也就是不知道这事,否则说啥都得送陈默一面锦旗。
就写:神助攻。
这不是神助攻是什么,我要把陆寂拿下了,结婚的时候陈默配坐主桌。
此时的我刚回到孟家,跟刚从车上下来的我爸碰了个正着。
我爸赞许的拍了拍我的头:“这次做的不错,没让人冤枉,也没让人欺负。”
颇有些老怀欣慰。
我都替他掬把同情泪,有原主那么个不省心的女儿,着实让他操碎了心。
“那不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真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我一脚呢。”我骄傲的昂了昂下巴。
我爸感觉我不一样了,审视的看着我,似乎想看透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到底是假的,我有些心虚,插科打诨:“是不是觉得您闺女又漂亮了?”
还是那么自恋。
我爸打消了疑虑,点头:“我闺女有不漂亮的时候吗,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次公开打脸齐越,不怕他一气之下跟你离婚?”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瞒您说,周齐越要是回公司了的话,这会也该看到我同城过去的离婚协议了。”
“你要离婚!”我爸被我惊呆,音都拔高了。
“嗯呐。”我肯定的道:“我可以忍受他不喜欢我,但不能忍受他出轨,出轨必离,这在我这里是死刑。”
我爸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我:“您摸啥呢?”
我爸:“摸摸你啥时候长的脑子。”
我:……
您也是会骂人的。
“长脑子也是一时的,回头周齐越两句话一哄,她那脑瓜子又得被打成浆糊。”我妈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倚着门框嘲笑我。
我:……
您还怪会阴阳怪气来。
但原主就是这么没出息,不怪原主妈阴阳她。
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原主妈不,她长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看透周齐越的凉薄,当初要不是原主闹死闹活的要嫁,她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要不都说你妈不让你嫁的男人千万别嫁呢。
原主就是吃了不听妈妈话的亏。
“母后,我错了,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滑跪过去,双手合十认错:“请您再相信我最后一次,不跟周齐越离婚,我提头来见。”
我妈面部都扭曲了。
“妈您怎么了,不会被以前不懂事的我气出心脏病了吧?”我吓了一跳。
书里没说原主妈有心脏病这事啊。
“你跪着她脚了。”我爸心疼的要命,上来把我提溜起来。
我:……
抱一丝。
我说孟家的地板咋这么软呢。
“你个死孩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你,早晚被你气死。”我妈捂着脚面抽气。
我声音小小的:“憋慌,早晚被气死,这不才中午嘛。”
“你又在念叨什么?”我妈没听清。
“我说对不起妈妈,我眼瞎,您知道的,不然我能看上周齐越那个狗嘛,您就对眼瞎的女儿宽容点吧,毕竟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放大音量。
我妈:……
我猜她现在刀了我的心都有。
“好了好了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我看孩子这次不像闹脾气,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婚,你别再把这点勇气吓回去。”我爸一边哄媳妇,一边给他不省心的女儿递眼色。
别气你妈了。
我秒懂,乖巧的立正。
我妈对我多是恨铁不成钢,觉得我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再是烂泥也是自家地里的,生气归生气,哪次不是顺着。
“懒得管你。”她扶着我爸的手臂进了屋。
我赶紧跟上,扶上她另外一只手。
我妈跟慈禧太后似的被我们父女俩一左一右搀扶到餐厅。
阿姨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全是原主爱吃的。
看吧,我就说原主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原主真是山珍海味吃腻了,非要去尝尝屎的味道。
我在家里胡吃海喝的时候,周齐越身心俱疲的回了公司,狠心没有搭理哭的梨花带雨的林殊和。
今天对他来说是被暴击的一天,股价的下跌他并不是很在意,大盘起起伏伏很正常,随便放点利好的消息就能涨回来,这点子波动,连董事会都惊动不了。
可被孟拂打的脸,却是实实在在的疼。
她怎么敢?
她就不怕自己离婚吗?
还有昨天晚上,她还让保镖打他,他身上到现在还疼呢。
比起林殊和的欺骗,孟拂的变化才更让周齐越生气,就像一直被他攥在掌心里的小鸟,现在不愿意当他的金丝雀了。
周齐越不喜欢这样的孟拂,比以前对他死缠烂打的孟拂还讨厌。
叩叩叩。
敲门声让周齐越猛然回神,他看了眼时钟,要是没记错,他足足想了孟拂十分钟。
这已经比过去五年加起来的时间都长了。
周齐越懊悔的低骂一声。
用力甩了甩头,他将孟拂无情甩出脑海:“进来。”
助理吴铭小心推开门:“周总,您的快递。”
周齐越示意他拿进来。
吴铭把快递放到桌子上。
“谁寄的?”周齐越问。
吴铭:“是……太太。”
孟拂?
什么东西不能当面给他。
又玩什么把戏。
周齐越懒得拆:“你拆开看看是什么。”
他拿了份文件翻开。
吴铭拆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下一秒,张大了嘴巴:“周、周总。”
“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周齐越甚至连头都懒得抬。
他不认为孟拂寄的东西值得他分神去关注。
吴铭:“太太寄了两份离婚协议书。”顿了下,他又补充:“签了字的。”
周齐越倏然抬头,死死盯着吴铭:“你说什么?”
吴铭硬着头皮把协议书放到他跟前。
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加黑加粗,近视八百度都能看清。
“孟拂!”周齐越后牙槽都快咬碎。
吴铭缩了缩脖子。
他看不懂太太,太太那么爱周总,周总不提离婚她就得烧高香了,怎么还主动提了。
他更看不懂周总,不是很讨厌太太吗,那太太要离婚,周总不正好跟林小姐光明正大在一起,这怎么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孟家。
我刚吃完饭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房间的电话响了,阿姨说:“小姐,周总的电话,您接吗?”
周齐越会把电话打到孟家,我一点不意外,毕竟手机和微信都被我拉黑了。
考虑到他可能看到了离婚协议,我对阿姨道:“接上来吧。”
“孟拂!”下一秒,我就听到周齐越气急败坏的吼声:“你还没闹够是不是,当众打了我的脸,让周氏大盘跌了三个点,还不够解气吗?居然给我寄离婚协议,你以为我会害怕离婚?”
“不怕最好。”我还怕他害怕呢,直接丢下时间地点:“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感谢这书写的早,婚姻法还没修改,离婚不需要冷静期。
周齐越被我挂了又打过来,我没接了。
困了,不想听狗叫。
我在家里美美睡了一个午觉,下午睡醒约美甲师上门做美甲。
原主自从跟周齐越结婚后就做起了家庭主妇,嫌美甲不方便做饭,已经五年没打理过指甲了。
我妈见我又拾起了以前的爱好,多少有点信我这次是来真的了。
“不然连头发一起做了吧?”我妈试探着问我。
她知道周齐越喜欢黑长直,我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五年都没换过发型。
我欣然接受她的提议。
像我这种浓颜系长相,就得配大波浪才能起到buff的效果。
主要我觉得陆寂应该喜欢妩媚性感的女人。
一个下午我都沉浸在改头换面的快乐中,我妈也被我感染,打电话让品牌方重新送了一批衣服过来,她嫌我以前的衣服太贤妻良母。
翌日,我八点就起来了,在房间里捯饬了一个小时,九点出门,十点前抵达民政局。
周齐越还没到,我耐着性子等他,顺便给陆寂发了个位置。
我:过来接我,有礼物送你。
陆寂没搭理我。
我也没在意,山不就我我就山,一会去找他就是。
哎,卑微小孟在线求生。
十点十分,周齐越还没到。
十点二十,我正犹豫要不要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打个电话催催时,周齐越进来了。
啪!
我还没骂他是迟到狗,他先甩了几张照片过来。
“这就是你非要离婚的原因?”他的语气活像来捉奸的。
我看了看照片。
哦,是我跟陆寂去开房的照片。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这个原因还不够?”
虽然只有个侧脸,但也看得出来比你周齐越长的好看吧。
我放着好看的不要,要你个歪瓜裂枣,真当我是原主那个瞎眼的啊。
周齐越被我这种态度气炸:“孟拂,你这是婚内出轨,你还知道廉耻怎么写吗?你哪来的脸跟我提离婚,要提也是我提!”
我出轨就得反思知不知廉耻,你出轨就是真爱?
他喵的你知道双标怎么写不。
我实在无语,满足他的这点自尊心:“行行行,你提你提,你现在就提。”
你看我带不带犹豫的。
“我凭什么满足你,你想结婚就结婚,你想离婚就离婚,我算什么?”周齐越怒声质问。
我:“算你倒霉吧。”
周齐越被我气的呼吸一滞。
“你先别生气,听我给你分析啊。现在是不是这么个情况,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小鲜肉,既然各自心有所属,那离婚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离了婚,你抱美人归,我抱美男归,咱们一笑泯恩仇,以后再见还能打个招呼吗?”
我真是语重心长的劝他。
“心有所属?”哪知道周齐越偏离重点,咬牙切齿的问我:“你喜欢他?”
“不喜欢谁会跟他睡啊,这点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周齐越冷笑:“说来说去,是怪我让你独守空房了是么?”
我:……
你阅读理解没及格过吧。
“不是,你耳朵有什么毛病……哎你别拉我,你干什么,放开我。”
周齐越拖麻袋一样把我拖出去,我大喊救命。
门口的保安上来询问,周齐越冷呵:“滚。”
保安圆润的滚了。
我惊呆了,大叔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了。
看来只能自救,我掏出手机,但被周齐越夺了扔给保镖。
他居然带了保镖,还不止一个!
狗东西你不讲武德,我今天都没带保镖。
对了,陆寂。
大佬来了没有?
我四下张望,哪有陆寂的影子。
还真不来啊。
孤立无援的我被周齐越拽上车,他用力带上门:“开车。”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我试着开了下车门,果然被锁死了。
周齐越:“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再去找野男人。”
“公平点周齐越,你去找野女人的时候我可没拦着你。”我来了火。
当狗还不够,还得当双标狗?
“殊和不是野女人。”周齐越下意识维护林殊和。
我冷笑:“那你去找她啊,跟我纠缠什么,不怕你的白月光伤心难过吗?人家可是刚没了孩子,正需要你安慰呢。”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就像扇了周齐越一耳光一样,他的脸瞬间阴沉下去:“昨天的事我既往不咎已经够给你脸了,别得寸进尺!”
可真会给自己找台阶。
还对我既往不咎。
你有那个逼脸咎吗,你冤枉了我连句道歉都没有,还在这里一副施舍的语气,真是被原主惯的。
我直接开骂:“周齐越,小孩子都知道做错事要认,挨打要立正,你是没断奶还是没戒尿不湿,连句道歉也不会说,你的头是纸糊的吗,低一下就会断。哦,对,你就是浆糊脑瓜子,傻逼一个,不怪林殊和拿你当猴耍,谁碰上傻逼都忍不住逗逗。”
周齐越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我,脸都气绿了。
“好好好,孟拂,我今天才发现你这张嘴够伶牙俐齿的,你最好保持住,别一会叫都叫不出来。”
我:???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要打我吧?”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危险。
周齐越很满意我的紧张,勾唇冷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个很快真的没让我等多久,车子刚停下,我就被他拽下车,一路拽进婚房别墅,拽上楼,拽进主卧,扔到了床上。
不等我爬起来,周齐越欺身压下,把我压的密不透风。
我警铃大作:“你干什么,起开,周齐越你给我滚开。”
咔嚓!
周齐越按开皮带,一把抽下来,三两下把我挣扎的双手绑住。
我被迫举着双臂,双腿也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像极了砧板上的鱼。
“不是耐不住寂寞出去偷吃么,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职,我现在就喂饱你。”周齐越目光凶狠的解开我的扣子。
胸前灌进一股凉风,我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文中明明没有这段啊。
周齐越这会看着比陆寂还疯批。
要命!
我极力自救:“冲动是魔鬼,周齐越你冷静点,你敢强迫我,我就告你婚内强奸,你不想离也得离。”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告赢。”周齐越嫌我太聒噪,低头想堵住我的嘴。
我偏头避开,大骂:“你他妈别用亲过别人的臭嘴亲我,周齐越,你敢碰我我跟你同归于尽,我杀了你剁了你喂狗,王八蛋,烂黄瓜,狗男人……”
我骂着骂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我真怕啊。
周齐越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脸,他像是不信我会哭,抬手碰了下我的眼泪,确定我是真哭了之后,他的怒火蹭的蹿上来。
“你在野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我碰你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孟拂,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他的手掐上我的脖子,眼神格外吓人。
“你掐吧,我宁愿死也不想让你碰。”我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嗤啦!
周齐越愤怒的撕碎了我的衣服:“我是你丈夫,我碰你天经地义,不愿意你也给我受着!”
就在我以为今天要跟周齐越你死我亡的时候,周齐越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他瞥了眼屏幕,是林殊和打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停了手,拿起手机接通。
“怎么了?”语气再不像刚才凶狠。
“齐越你快来救我,我被记者堵在医院的洗手间了,好多记者,我好怕,我不敢出去。”林殊和颤抖的哭声传来。
周齐越眼神一冷,直接从我身上起来:“我马上来。”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无力的瘫在床上。
我从未如此感激过林殊和。
真的,这女主配享太庙。
只是稍微松了几口气我就赶紧爬起来,主要怕周齐越杀个回马枪,我得赶紧跑路。
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好在衣帽间多的是原主的衣服,我随便换了身就往楼下跑。
然后,被保镖拦了回来:“太太,周总吩咐了,您哪儿都不能去。”
我打眼往外一瞅,好嘛,周齐越留了七八个保镖。
可真能抬举我。
我冲保镖微微一笑:“这是我家,我不在家能去哪儿,我就是想问问我的手机呢。”
给我手机,看我不摇十七八个保镖过来。
揍扁你们。
“手机被周总拿走了。”保镖摇头,好心的奉劝我:“太太您还是回房休息吧,周总说他去去就回。”
千万别去去就回。
林殊和,奥给你,发挥你的演技,一定务必留住周齐越。
我谢谢您了。
大门大门出不去,手机手机被没收,我只能回来试试座机。
很明显,周齐越做事主打一个谨慎,电话线都被剪了。
我真的哭死。
谁能来救救我啊。
嘭!
仿佛是回应我的心声一般,外面突然响起打架的声音,我一骨碌爬起来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赫然看见了陆寂。
他穿着最简单的黑衬衫黑裤子,却帅的惨绝人寰,尤其是他此刻像从天而降的神,以一敌七丝毫不落下风,我激动的发出土拔鼠的叫声。
“陆寂,我在这儿!”
陆寂一个过肩摔将保镖撂倒,抽空剔我一眼:“出来。”
我赶紧跑出去,激动的鞋子都忘穿了。
保镖看见我出来立刻来拦,却被陆寂放倒,他几步过来挡住我:“看着点。”
我嗯嗯点头,像小鸡仔一样躲他身后,他上前我上前,他后退我后退,他个子很高,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所有危险,我一下子感到无比安心。
嘭!
陆寂终于放倒了所有保镖,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外走,路过一个保镖时,他突然诈尸般的蹦起来,抡起棍子舞向陆寂。
我其实大脑还在反应,但身体已经跳到了陆寂背上,替他挨了这一棍。
“嗯……”我闷哼,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陆寂反应极快,托着我的屁股利落侧身,一个旋踢把人踢出去几米远。
“快走。”我有气无力的提醒他。
陆寂背着我出去,把我塞进副驾驶,快速驱车离开。
我的后背很疼,靠不了椅背,正好侧身把脸朝向陆寂,埋怨:“你既然看见我被周齐越带走了,也跟过来了,怎么不早点进来救我?”
不知道我差点失去清白了吗?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夫妻间的情趣。”陆寂面对我的埋怨铁石心肠。
我瞪大眼睛:“你瞎啊,没看见我是被他从民政局拽出来的吗,我本来是要去离婚的!”
陆寂:“哦,离了吗?”
“差点!”我想起来就生气:“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拍到了我们去酒店的照片,还寄给周齐越了,周齐越也是脑子有病,我都给他戴绿帽子了,他居然还不肯离婚,有大病。”
陆·王八蛋·寂:……
照片是他寄的,本意是刺激周齐越,加速他和孟拂离婚的速度。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主要谁也没想到周齐越不按套路出牌啊。
陆寂脸色不太自然的道:“说话就说话,少骂人。”
我哼声:“又没骂你。”
这话没法接。
陆寂转移话题:“送你去哪儿?”
“我都这样了,你不打算负责?”我简直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负责?”陆寂更奇怪:“又不是我打的。”
“可我是为了你挨的啊。”
陆寂呵笑:“你以为我躲不过去?”
所以我是多此一举,自己找罪受?
“我不管,我就是为你受伤的,你得管我,你得养我,直到我伤势痊愈。”罪不能白受,我撒泼打滚也得懒上陆寂。
主要我现在不敢回公寓,也不敢回家,我怕周齐越这个疯批找上孟家,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他要带我走,我爸妈也拦不住。
我可不敢再羊入虎口。
还是先躲着点吧。
脑壳痛,周齐越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疯批那是陆寂的剧本啊。
陆寂不想管我,但在我各种撒泼打滚耍无赖之后,他妥协了,带我去了仙境。
与此同时,刚处理完林殊和这边麻烦的周齐越,接到了保镖的电话,得知我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他用脚趾头想也猜到肯定是我在外面的野男人,怒不可遏:“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挂断电话,周齐越狠狠踹了下椅子。
林殊和缩了下肩膀,她从没见周齐越如此失态过。
“抱歉。”周齐越很快平静下来,对林殊和勉强笑了下。
林殊和也笑的很勉强,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孟拂离家出走了?你别生她的气,她生气是应该的,都怪我,是我的自私让她被那么多人骂,我欠她一句道歉,等找到她,你带我去给她道歉好吗?”
她给周齐越的解释是因为孟拂五年都没怀孕,外界都传言她不能生才被周齐越嫌弃厌恶,所以她怀了没有胎心的孩子也不敢说出来,怕周齐越也嫌弃她。
但发誓楼梯不是自己滚的。
有些事能承认,有些事打死也不能认。
周齐越不知道信没信,反正也没有追究这事,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生出了强烈的不安,因为只有不在意一个人,才不在意她是否在说谎。
这次回来,她明显感觉周齐越变了,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提到孟拂,言辞间都是厌恶和不喜,可若真厌恶一个人,不应该是连提都不想提吗?
他心里分明是已经有了孟拂的位置,只是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认。
她着急怀孕,就是想用孩子逼周齐越离婚。
可惜事与愿违。
接着她又计划陷害孟拂,同样是想‘逼’周齐越离婚。
可惜再次事与愿违。
猪肉没吃上还惹一身骚。
林殊和实在想不通,孟拂那个没脑子的,什么时候开始长脑子了。
“这件事她确实受委屈了,不过我会补偿她,你安心养身体,不用管。”周齐越在试着解锁孟拂的手机,听到这话,不在意的回了句。
林殊和攥紧了被子下的手。
这是第一次,周齐越觉得孟拂委屈了。
他以前可从来不在意自己在她床上,孟拂会不会委屈。
周齐越在输入自己的生日五次之后手机启动了防盗模式,直接关机。
“骗子!”
说什么所有密码都是他生日,根本不是。
“什么骗子?”林殊和没听懂这没头没尾的话。
“没什么。”周齐越把手机揣回口袋:“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殊和不敢留他,眼巴巴的送他离开。
周齐越走出病房就把手机扔给了吴铭:“找个人把它打开。”
吴铭接住手机,看了看,要是他没看错,这好像是太太的手机,跟周总是同款,还是她闹着非要定制的。
周总怎么对太太的手机感兴趣了?
他表示越来越看不懂老板了。
“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下楼上车,周齐越追问调查进度。
“我正要跟您汇报。”吴铭转过身,把查到的关于陆寂的信息说了一番。
说完他就感觉到车内的气温低了几度。
吴铭屏住了呼吸。
他就知道周总听完得生气,能不生气嘛,太太给周总戴绿帽子就算了,还找了一个混社会的,这不拉低周总的档次吗。
吴铭根本没意识到戴绿帽子比拉低档次更恶劣,毕竟豪门圈子,联姻夫妻间私底下都是各玩各的,周总不也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嘛,多正常。
可他不知道周齐越生气的点跟他恰恰相反,孟拂前一天还说爱他,第二天就跟别人开房去了,这让周齐越感觉自己被耍了,他甚至怀疑孟拂这几年对他的喜欢都是装的。
仙境。
周齐越满世界找我的时候,我正趴在陆寂办公室的沙发上,享受着大佬的服务。
“嗯,啊,哦,舒服,对对对,就这个力度,嘶,轻点轻点,太重了受不了。”
“闭嘴!”陆寂被我叫唤的心烦,啪的一下拍在我背上。
我疼的抽气:“你要弄死我啊。”
“还说!”陆寂警告我。
我闭嘴了。
陆寂又随便给我涂了些红花油就拉倒了。
哈,大佬只是帮我涂红花油而已。
谁想歪了我不说。
陆寂洗了手回来直接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眼尾扫我一眼:“衣服拉下来。”
“红花油还没干呢。”我不肯:“我就这一身衣服,脏了没换的。”
“已经让人去买了。”陆寂可能觉得我后背的淤痕辣眼睛,丢了条毛毯盖到我身上:“不许拿下来。”
我乖巧的点头,提醒他:“还有鞋子,买双休闲鞋吧,LV,迪奥,香奈儿,随便哪个都行。”
今天我就是吃了穿高跟鞋的亏,不然我能被周齐越抓走?
真当百米短跑冠军是吃素的。
“我该夸你不挑吗?”陆寂的眼神又朝我看来。
我觉得他不像要夸我的样子,自觉降低门槛:“AJ也行。”
陆寂:“呵。”
“AJ也不行吗?”我可怜巴巴的道:“我不是非要穿牌子的,这不是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太激动,光着脚就跑出来了,脚底板被石子路扎的好疼,得穿舒服点的。”
“娇气!”
嫌弃归嫌弃,大佬还是打电话吩咐手下买双舒服点的鞋子回来。
我窃喜:“还有手机,我还需要一部手机,最好再能搞张电话卡。”
不是我得寸进尺,而是没有手机我啥也干不了。
陆寂像是被我烦透了,冷眸一扫:“再说一个字就把你丢出去。”
我默默把头缩进毛毯里。
不买就不买,凶什么凶。
没过多久有人来送衣服鞋子和午饭,跟我想的不一样,陆寂对吃的不讲究,堂堂一个大佬,居然吃外卖!
看盒子上的logo,绝对不超过一百块钱。
“爱吃吃,不吃饿着。”鉴于我比较挑,陆寂先堵住了我的嘴。
我默默把话咽回去,拿起筷子。
很显然,这顿饭我没吃几口,勉强不让自己饿着就行。
陆寂不惯着我的娇气,他有事,吃完就要出门。
我想跟着,被他拒绝,给我丢了句‘电脑随你玩’。
有电脑也行。
我赶紧打开,登录QQ,新闻页面自动弹窗,我随意瞥了眼,好家伙,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孟拂,第三者的第三者#
啥意思?
我立刻点开,居然是篇小作文,讲述了原主、周齐越和林殊和三角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