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枕月虞绵绵是小说《不好!这战神占有欲太强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李来福写的一款古代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不好!这战神占有欲太强了》的章节内容
雪后初晴,入眼皆白,一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倾轧着雪地,留下两道清晰的车辙。
“咚……”
虞枕月揉揉撞疼的头,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
“枕月,没事吧?”柔声细语的关怀在耳边响起。
虞枕月这才注意到马车里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女孩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古装。
这是哪个剧组?
她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被旁边的老妇人没好气的抢了先:“她当然没事了,没心没肺的,自打上了车之后,一直睡到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八戒投胎。”
见她仍旧不吭声,年轻女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不认识了?我是你堂姐,虞绵绵啊!”
虞绵绵?
虞枕月脑子“嗡”的一声,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穿书了。
她穿进了一本架空古言《侯府主母人美心善》的书中,她面前坐着的,正是原书女主虞绵绵,也是她的亲堂姐。
而自己则悲催了成为书里对照组女配虞枕月,此刻两个人正坐着去往幽州的马车,正准备去姑姑定远侯府里做客。
如果说大女主虞绵绵进入侯府乖巧善良,被所有人疼爱。而身为女配的她则是又懒又馋,搞得侯府乌烟瘴气,被所有人不喜。
后来又想凭借自己美貌勾引凤家两位世子,最后却落得个被赶出侯府,惨死街头的下场。
虞枕月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她梳着双丫髻,身着一件鹅黄色的袄子,越发衬得那张小脸清秀甜美。
旁边的老妇人五六十岁的年纪,正是原身的亲奶奶虞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神阴恻恻的。
虞枕月淡淡说道:“天蓬元帅能投胎到咱们家,一定是奶奶您积德行善的福报。”
“你——”虞老太太没想到这一路上蔫头耷脑的人,一开口能把人气死,她指着虞枕月骂道:“小蹄子,用不着跟我这牙尖嘴利的,真把我惹急眼了,我就把你扔在半道上,看你怎么办!”
“奶奶——”虞绵绵一边给老太太顺气,一边劝道:“您别生气,妹妹没有恶意的,只是被她娘惯坏了,又不是在您身边长大的,自然没有我们贴心,您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计较。”
虞老太太冷哼一声:“懒得和她计较,我就说么,她那个娘,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说罢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看都懒得看虞枕月一眼。
虞绵绵对着虞枕月莞尔一笑,小声劝道:“枕月,你要知道,姑姑来信,原本没想让你一起去,可你娘当着全族人的面,又哭又闹,逼得奶奶没办法,这才把你带上,你可不能再惹奶奶生气了。”
她一番话再次成功的勾起虞老太太心中的怨恨,睁开眼,又是一声冷哼,狠狠的剜了虞枕月一眼。
虞枕月张张嘴正要说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赶车的虞长山探头道:“娘,前面有间破庙,咱们歇歇脚,烤烤火再走吧。”
寒风凛冽,哪怕是他穿着羊皮袄,后面谢,依旧冻得哆哆嗦嗦,呼吸之间,全是白色的雾气。
虞老太太心疼儿子:“行啊,咱们也该吃点东西,不过要抓紧,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下一个镇子。”
虞长山将马车拴在破庙门前的老树上,几个人下了车。
虞枕月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里这么多脚印,庙里会不会有人落脚?”虞绵绵推开庙门,看到的就只有还没熄灭的火堆,并没见到人影。
“就算是有人又能怎么样,这破庙又不是他们家的,难道还不能让咱们歇歇脚了?”虞老太太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
虞绵绵和虞长山拿出随身带的饼子放在火上烤。
虞枕月鼻翼翕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得血腥味,也不知道先前在这破庙落脚的是什么人。
她原想查看一下周围以防万一,却被虞老太太一把抓着坐在了地上,并且趁机教训:“瞧瞧你没规矩的样子去了你姑姑家怎么行,人家好歹是镇北侯府,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无狀。”
见虞枕月不吭声,她道:“你要是不肯听我的话,那还是赶紧回家去吧,由着你那个杀猪的后爹把你嫁给他那个傻儿子!”
虞老太太这番话勾起了虞枕月的记忆。
她虽然上辈子是医学生,但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父母好不容易帮她求到了顶级的心脏病专家帮她做手术,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再睁开眼睛,就来到了异世界,换了个肉身。
原身命苦,差点被后爹的傻儿子给强奸,还好原身母亲及时出现,打晕了傻子,拉着她跑到了虞家,堵住了正准备出发去女儿家的虞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逼得虞老太太不得不把她也带上。
原以为逃出生天,可惊吓过度,再加上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小姑娘穿的单薄,着了凉,发了烧也没人管,稀里糊涂人就没了,被她捡了漏。
捋清了思路,虞枕月也就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虞老太太虽然是她的亲奶奶,因为母亲自幼带着自己一起改嫁,不仅对她没什么感情,反而十分厌恶,真的能做出扔下她的事情。
思及此她只能应道:“知道了。”
见她终于服软,老太太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借此机会,正好给两个孙女紧紧皮子。
当即道: “我告诉你们,去了姑姑那里,可别整天稀里糊涂的混日子,要抓住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给自己谋一门好亲事。说起来你姑姑当年也只是凤家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只是聪明伶俐,得老太太喜欢,赏给了镇北侯,也就是你们姑父做通房,镇北侯夫人一死,你们姑父立刻将她扶正,做了当家主母,虽然只是填房,却也光宗耀祖了!不求你们两个有姑姑那般的造化福气,可镇北侯先头夫人留下来的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你们随便抓住哪一个,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奶奶——”虞绵绵娇嗔着羞红了脸:“怎么好端端的,您又说起了这个。”
“再有两天,就要到你们姑姑家了,侯府大院人多嘴杂的,不趁着这个时候说清楚,还要什么时候说。”
虞老太太见两个孙女都不吭声,继续道:“再不济,求你们姑姑做主,将你们嫁给一个官宦子弟,或者你姑父帐下的副将参军,当个官太太也行,只是要想着一条,将来发达了,不要忘记了你们姑姑,更不要忘记提拔族中兄弟。”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两个孙女都生得花容月貌,自然要像是她们姑姑那样,成为家族向上爬的助力。
说着话,饼子烤好了,虞绵绵先递给了奶奶一块,随后又给了虞长山,自己留的足够了,将最后一块给了虞枕月。
这饼子吃起来干巴巴的,还在病中的虞枕月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可荒山野岭的,实在没得挑,虞枕月只能尽量多吃一点补充体力,一边吃,一边想着,到了镇子上
烤了火,填饱了肚皮,几个人再次上路。
虞枕月依旧是走在最后,下意识回头,看着那尊菩萨像,跪在地上虔诚叩拜。
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都能被她遇上,由不得她不信。
“求菩萨保佑我父母健康顺遂,不要再为我伤心,让可怜的原主能投个好胎,保佑我这一去,前程似锦,亨通发达!”
说罢,将自己吃剩下的半块饼子放在了供桌上。
她身无长物,只希望菩萨不要计较她的贡品太不像样。
外面的人见她一直没出去,不断催促。
虞枕月连忙出去了,还不忘记将庙门关上。
她前脚刚走,菩萨像后面,一个男子缓缓站了起来。
冰冷的眸子里闪过嘲讽,眉目深刻的俊脸面罩寒霜。
他身高九尺,肩宽腿长,伟岸英挺,身穿黑色锦袍,头戴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黑色锦带抹额,中间的纯白玉泛着莹润的光芒,衬得那张冰冷的脸更加贵气,与这小小的破庙格格不入。
“二爷——”一个随从打扮的人随后站了起来,顺着窗户缝隙,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
“他们居然是夫人的娘家人?是要去咱们幽州侯府的吗?”
被称作二爷的人,正是那老太太口中凤家的两个儿子之一,凤归州。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眉宇之间尽是凉薄。
凤归州虽然住在军营里,可对侯府的事情,却是了若指掌。
继母这两年的野心越来越大了,一心想要她的儿子做镇北侯世子,逮着机会就往他们兄弟俩房里塞人,屡败屡战,毅力十足。
这次竟然还把自己的亲侄女招去,借着亲戚的名义,只怕大哥不是那么好推搪的。
“虞家怎么会这样教导女儿 好一个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把她们家的女儿当成什么了?扬州瘦马吗?”
随从想到内宅那位夫人的种种行事,只觉得她不仅无耻,还愚蠢,他们二爷十二岁就上战场杀敌,历来不近女色,一身血腥杀气连一只母蚊子都不敢靠近,虞家这两个女孩,就算是生得倾国倾城,也只会自取其辱。
“青墨!”凤归州淡淡一声呵斥。
青墨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低头认错。
凤归州道:“还不去将马匹找回来吧,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上路了。”
青墨应声出门。
凤归州回头,目光落在那半块饼子上。
这位倒是上进心十足,竟然还求神拜佛保佑她爬床成功,想到在菩萨像背后听到的那个娇弱造作的声音,凤归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形象,虽然看不清面孔,可轻佻浪荡,却和从前虞氏勾引他父亲的时候,一般无二。
眉宇微蹙,这群人真以为他们都是他老子那样的糊涂蛋,被虞氏的枕边风吹得筋酥骨软,连镇北侯府几代人的门风体面都不要了!
“嘶——”
他的手放在了胸口上,一定是刚才从桌子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扯到了伤口,这会儿疼得厉害。
他前两天奉密旨回京,办完事之后,折返回边关,不想中途遇上刺杀,大雪之中跟部下失散,自己还受了伤。
就近找了破庙落脚,先将伤口处理了,他养精蓄锐,终于等来了石青,正准备离开,却恰巧那群人进来,出去已经来不及,只能躲到佛像背后。不曾想就听到这样精彩的一番对话。
虞家人这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伸手将那半块面饼拿起来咬了一口,凤归州眼神阴骘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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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破庙里出来,天空就又下起了鹅毛雪,为了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虞长山只能不停扬鞭催马,加快了速度。
没有减震装置的马车颠簸不已,虞老太太首先受不了了,让儿子慢点。
“娘,前面山谷悠长,渺无人烟,怕是会有野兽出没,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渺无人烟的山谷——
熟悉的词语让原本昏昏欲睡的虞枕月心里一个激灵,连忙睁开眼睛,撩起车帘,看向四周。
原书内容是从虞绵绵初入侯府开始的,虞夫人询问母亲,一路上可遇到过什么困难,虞老太太立刻提起几个人在路上遇到山贼打劫的事情。
正是在一片渺无人烟的山谷里。
马车跑的太急,虞枕月从车上摔下去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把腿给撞断了,后来虽然虽然治好,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每逢阴天下雨,腿都会疼就不说了,走路稍微快一点,跛脚也会十分明显,就因为这个,哪怕是虞枕月明明长得比虞绵绵好看,可在所有社交场所,都被虞绵绵抢占了风头,就连定远侯夫人也嫌弃这个侄女成了瘸子给自己丢人。
这也让原本性格就懦弱的虞枕月,越来越自卑,性格也越来越阴暗,逐渐彻底沦为虞绵绵的陪衬。
这一次,她可千万要保住自己的腿!
这念头刚刚在虞枕月的脑子里划过,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站住,银子女人留下,不然哥几个让你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虞枕月:“……”
“什么人啊?”虞绵绵好奇的去掀车帘。
“别——”虞枕月想要拦人经来不及了,山贼看到虞绵绵,立刻跟见了血的蚊子似的。
“呵,小娘们儿长得可真俊!回去给我们兄弟做压寨夫人吧!”
“就是,咱们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虞绵绵吓得脸色都变了:“奶奶,那么多人怎么办啊?”
虞老太太只能催促儿子快点赶车。
可马车又能跑多快,后面的车篷布“哗啦”一声,被刀划破了。
“兄弟们,这里还有个小娘们儿呢,漂亮的跟仙女似的!”
虞枕月:“……”
挥刀的土匪爬上了车,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马车越来越慢。
后面的山匪也是越来越近。
得赶紧把这个人弄下去。
虞枕月抬起脚将人踹了下去,绊住了后面人的脚步。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人推下了车,眼看着就要撞到路边的石头上,脑子里迅速闪过原主在聚会上偷偷将瘸腿藏起来的情节,连忙抱着腿将自己缩成一团,滚到了路边的沟里。
等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山匪团团围住,而马车一下子少了两个人的重量,这会儿早已经跑远了。
“……”
“他妈的,让那几个人给跑了!”
“怎么办?就抓到了一个!”
“一个就一个,好歹没落空,别说,这小娘们儿长得真他妈的好看!嘿嘿,要是让老子睡上一次,他妈的这辈子都值了!”
老八说着话就要解裤子,也不管这冰天雪地。
虞枕月连忙高喝一声:“我是镇北侯的亲侄女!”镇北侯的侄女和镇北侯夫人的侄女看起来只是称呼上的差异,可实际分量天差地别。
“镇北侯?”
镇北侯手握二十万大军,威名赫赫,次子凤归州十二岁上战场,更是大雍赫赫有名的战神,曾经孤身奋战,一夜斩杀敌军将士千余名,让敌军闻风丧胆。
才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辅国将军,连皇帝都有心想要将他召为驸马。
众人下意识后退两步,就连老八都连忙将裤子系好。
“你们不过是想要钱而已,只要你们不碰我,我可以让镇北侯府送钱来!”
老八转头看向众兄弟:“怎么办?”
这要是真的是镇北侯的侄女,碰了她,岂不是等于找死?
“也不知道这小娘们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把她带回去,,让老大拿主意。”
“嗯,姑娘,得罪了!”
不等虞枕月有所反应,有人拿出一条麻袋来,直接套在了虞枕月的身上,把人扛上了山。
等虞枕月终于被从麻袋里放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男人,他身材魁梧,粗黑的眉毛几乎连城一条直线,一开口,嘴里的臭气就能将人熏出二里地去。
“嘿嘿,小美人儿长得的确不错?”
他伸出手要摸虞枕月的脸,被虞枕月偏着头躲了过去。
“你真的是镇北侯的侄女?”老大色眯眯的看着虞枕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辆马车寒酸至极,若真是镇北侯的侄女,他怎么不派可靠的人来接你们?”
“是不是的,我写封信送去镇北侯府,看他们送不送钱来就知道了!”虞枕月勾唇冷笑:“可你们若是敢动我,镇北侯大军一定会将你们这小山寨夷为平地的!”
见众人面色迟疑,虞枕月继续道:“你们要多少钱一万两?还是五万两?十万两?”
十万两雪花白银,足够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众山匪心动:“老大……”
老大在美色和金钱之间犹豫不决:“真的能给我们十万两?”
“你不会以为镇北侯府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虞枕月过于狂妄的口气,彻底打消了山匪们的怀疑。
众人商议过后还是决定试一试。
老大命人找来纸笔,让虞枕月给镇北侯府写信:“小娘们儿,你要是敢耍诈,老子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写信可以,可你也要保证,钱送到之前,我的安全!”这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虞枕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好!我保证,除非你是自愿,不然谁要是敢动你,我第一个不答应!”老大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小娘们儿涉世未深,怎么会看穿他的言语陷阱。
虞枕月瞥了他一眼,折袖悬腕,准备下笔。
她从小不能距离运动,写字看书,就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消遣,甚至还曾经获得过少年书法大赛的一等奖。
心念一动,下笔行云流水,却不是她擅长的簪花小楷。
这一手好字,到让山匪头子放心下来。
若不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儿,又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待书信写完,土匪头子细细读了一遍,将书信装进了信封里,打发信得过的人,快马加鞭,送去镇北侯府。
十万两雪花白银,转眼就能拿到手里。
山匪们都十分兴奋。
还不等天黑,就大吃大喝开始庆祝。
酒肉香味弥漫着屋子里,蹲坐在角落里的虞枕月一边烤着火,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这群人,思量着该怎么逃出去。
那封信不过是权宜之计,镇北侯府自然不会拿出十万两来救她。
她只能靠自己。
老大正在喝酒,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人,冷冷一笑,借着身边人的遮掩,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撒在自己面前那盘肉上面,随后端去送到了虞枕月面前。
“天寒地冻的,姑娘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就你这小体格,根本熬不住这山上的寒风!”
虞枕月狐疑的看着他:忽然这么有礼貌,肯定有诈。
“不相信我?怕我下毒?”老大捡起一块肉,大口吃掉:“放心吧,你可是值十万两银子呢,我宁可丢了自己这条命,也不敢丢了你的命!”
他吃了肉,的确没事。
虞枕月也觉得自己要是不吃饱了,连跑的力气都没有,拿起一块肉吃了起来。
“你尽管放心吃!”老大转身回去喝酒。
她不是自愿的,自己自然是不会动她,可她若是自愿的,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成为镇北侯侄女婿的机会呢!
哼,他不仅要财色兼收,还要给自己搏一个大好前程!
老大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慢条斯理吃着肉的虞枕月,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混合着逐渐发作的药效,下腹一热,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不过不急,只等着那小娘们药效发作,才能玩得更痛快。
一大碗酒一饮而尽,看着虞枕月吃肉的速度越来越慢,老大唯恐她已经发现肉里下了药,可转念一想,这药可是他找人特别调制的,无色无味,那小娘们纵然是药神转世,也尝不出来。
这小娘们儿,大概是饭量太小,又吃不习惯这粗制的肉罢了。
也对,毕竟是千金小姐,哪能跟他们这群土匪一样呢。
老大放下心来,继续张罗着众人喝酒。
这肉好像有问题。
虞枕月从小就吃药,对药的味道十分mg。
只是对方分明是制药高手,她无法分辨,这里被下了什么药。
老大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更加验证了虞枕月的猜测。
未免引起老大的怀疑,虞枕月只能捏着肉丝假吃。
积雪落下,枝丫发出轻而闷的声响。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沿着杂乱的脚印,穿越林海,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山。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一脚踩空,还好动作敏捷,才没有掉到陷阱里去,却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跟在后面的青墨顿时担忧起来:“二爷,我们真的要上去吗?您的伤能行吗?”
“没事!”凤归州稍作停顿,又立刻赶路。
“不然我还是去报官府吧!”他们在山脚下看到雪地里杂乱的痕迹,顿时断定是万仞山上的流寇又在祸害过往行人。
只是万仞山地势险要,树木丛生,若不是有熟悉的人带上来,进来就会迷路。
官府几次剿匪,都是铩羽而归。
也使得这群土匪越来越嚣张。
“这里离县城几十里,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等官府派人过来,被绑上山的人,怕是骨头渣子都凉了。”
见凤归州坚持,青墨也不敢违抗。
可两个人走了一段路,脚印忽然不见了。
“二爷,这怎么——”青墨注意到主子异样,连忙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那里定然是山匪老巢,走!”
有了指引,两个人不用再费神找路,顿时健步如飞,顷刻之间,来到了山寨里,只见烈火熊熊,房倒屋塌。
一个纤弱单薄身影,从屋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几个男人拎着武器紧追不放。
“臭婊子,你敢放火烧我的寨子,等老子抓住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的正是山匪老大,逃跑的正是虞枕月,她趁着山匪们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一把火将房子给点着了。
等老大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火势早已经蔓延开来。
他喝令人群救火,自己又带着一拨人出来追人。
眼看要追上虞枕月,他举着手中的砍刀,直接砍向她的手臂。
虞枕月听见身后风声猎猎,一回头看见钢刀近在眼前,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恨自己做事不够利索,没想到这条小命还是要交代在这了。
“当”的一声,钢刀被打落在地,虞枕月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张陌生面孔。
站在前面的男人,身穿黑色锦衣,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杆黑色长枪,剑眉入鬓,凤眼如炬,神色冷冽如千年积雪:“是你放的火?”
“嗯——”虞枕月话还没说完,忽然对方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同时长枪后发先至。
“噗嗤”一声,枪尖一次一挑,身形魁梧的老大被甩飞出去十几米,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好自己!”凤归州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冷漠,好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啊——”一声娇媚的轻吟让他微微震惊,他低下头,就看到怀中女子眼神逐渐失去清明,一双柔软的小手,不断向上攀爬,微热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搂住了他的后颈。
凤归州浑身一震,下意识要将人甩出去,偏她像是有所察觉一样,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滚烫的呼吸吹拂着他的皮肤。
凤归州喉结微微滑动,偏了偏头,想要避开这个陌生的温度。
可那触感却如影随形,勾的他乱了心神。
一把钢刀砍向女人后背。
凤归州连忙挑起长枪,打落钢刀,刺穿山匪身体。
旁边的青墨已经和人打了起来,山匪们喊杀声不断,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凤归州只能将女子护在怀里,单手迎战。
一群乌合之众,自然不是他和青墨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整个山寨,连带着山匪的尸体,都被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青墨在炕洞里找到一口小箱子,里面装着山匪搜刮来的财物。
“二爷!”青墨捧着箱子来到凤归州面前,看着他身上挂着的女子,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
“不义之财,充作军饷!”凤归州抱着怀里的人转身。
“……”他要说的哪里是这个?
青墨抱着箱子,追上自家二爷:“她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中了药!这群畜生,净用一些下流手段!”怀里的人并不老实,一双小手四处作乱,呼出来的气息也是越来越热。
凤归州就知道,她所中的药性必定是十分强烈。
还好她够聪明,及时放火自救,若不然,这副模样落在那群山匪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您身上还有伤,还是我来吧!”
“男女授受不亲!”凤归州将长枪扔给青墨,把怀里的人拎到后背上,背着人快速向山下走去。
青墨站在原地,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您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您现在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下了山,青墨一声悠长口哨,两匹马很快从山林中跑了出来。
见青墨一直盯着怀里的人看,凤归州连忙打开马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披风,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随后跃上马背,将神志不清的虞枕月搂在怀里:“要尽快赶到前面的镇子,找大夫给她诊治!”
他一马当先跑在前面,青墨见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快马加鞭,也知道他们这位二爷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只能紧随其后。
两个人的坐骑都是千里良驹,尤其是凤归州的赤焰,更是大宛进贡而来的汗血宝马。
哪怕是马背上多了一个人,也丝毫不耽误它的速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前面的镇子。
青墨敲开了医馆的大门,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根本调配不出解药:“没有原始配方,老夫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客官您自己帮忙。”
怀里的人一只手已经塞进了凤归州的衣服里,他顾不上纠正老大夫的称呼,焦急问道:“我怎么帮忙?”
“你们是夫妻,这种事还要问我?”
凤归州:“……”
老大夫没用,凤归州只能先将人带去不远处的客栈安置。
青墨还在开房,他连忙拿了钥匙先行穿过天井上了楼。
“奶奶,这么晚,居然还有人投宿?”虞绵绵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好奇的看了看天。
“谁知道呢,别管别人的闲事了,咱们也赶紧回去,早点休息。也不知道这镇子上安全不安全!”虞老太太想起白天遇到的山匪,连忙拉着孙女回房了。
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打开,凤归州将人放到床上,想到刚才听到的那道熟悉的声音,眉头微蹙,没想到虞家人竟然也投宿在了这里。
不过眼下却管不了那么多,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衣襟。
“热……”
她的脸颊泛着ch,水润的双眸迷离的寻找着什么。
直到双手再度攀上凤归州的身体。
她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面前冷峻的男人,虞枕月终于找回一丝清明:“对不起!”
她想要保持冷静,可紧接着,药效更加汹涌,让她只能本能的寻找让自己舒服的源头。
凤归州神色紧绷,努力想要挪开目光,可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花柔玉软的小女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湿透了,额间的汗珠更是晶莹剔透,眼角绯红,长睫轻颤,像是染浆果的汁液一样娇嫩的红唇,毫无预兆的贴在了他的唇角上。
“轰——”
独属于女子柔软甜媚的气息另凤归州脑海中那道名为理智的弦骤然断开。
他微垂着眸子,收紧了双手!
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
怀里的女子简直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不断地亲吻着他的嘴角,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居然恼羞成怒,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
“嘶!”凤归州薄唇微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软软的小舌毫不费力的撬开了他的牙齿,与他唇舌纠缠。
虞枕月此刻已经神志不清,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忽然将她彻底包围,让她心头的燥意越来越盛,动作也更加过分。
扯开了男人的衣服,手指摸上他坚实的胸膛。
一股血腥气,突然钻入她的鼻腔。
她呢喃着:“你受伤了——”
话音未落,人就被推开了。
凤归州拿起桌子上的凉茶,冲着她的脸上毫不留情的泼了过去。
就被凤归州扯过被子,将人团成一捆。
“咚,咚,咚。”房门忽然被敲响。
“什么事?”凤归州扯下床围上的挂绳将人绑了个严严实实。
虞枕月失了自由,不断挣扎。
“二爷,我又去了医馆一趟,在他那里找到了清凉祛火的药,应该会有效果!”
青墨中心耿耿,自家二爷二十几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哪能让一个陌生女子坏了名声,谁管那姑娘是不是无辜的,他们家二爷的名声可是千万不能玷污了!
房门打开:“药!”
凤归州面沉如水。
让青墨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他们二爷也十分厌恶这种事。
“是丸药,给她吃下两粒就会缓解药性!”青墨将药交给了凤归州。
他下意识探头想要看看里面情况,可房门忽然被关上,要不是他身手敏捷,这会儿鼻子肯定撞扁了。
青墨摸了一下鼻子,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保住了他们二爷的清白!
凤归州捏着虞枕月的下巴,将药塞进她的口中。
药效发作,,虞枕月眼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沉沉睡去。
凤归州确定她没事了,这才起身去了隔壁休息。
……
虞枕月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娘子,您醒了吗?奴家是这客栈老板娘,受您夫君所托,前来照顾您!”
夫君?
虞枕月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冷峻如刀削一般的脸,以及火光之中杀人如砍瓜切菜似的一杆长枪。
混乱糟糕的回忆被勾了起来。
她羞愧的捂住了脸。
简直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挂在陌生男人的身上,不断求欢的人竟然是自己!
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
老天爷啊,让她再死一次吧!
“娘子,您还没醒吗?”
虞枕月连忙喊道:“进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到枕头边上放着的两锭元宝,还有一些散碎银两。
眼看着房门被推开,老板娘端着一壶新茶,她连忙将银子塞到枕头底下。
“您夫君有事,夜里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们,要照顾好您!”老板娘只觉得那位郎君也是心大,将这花容月貌的小娘子一个人扔下,他是怎么放得下心的呢?
接过老板娘送上来的热茶,虞枕月向老板娘打听起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原来这小镇叫青石镇,过了前面的县城,再走十余里就是幽州地界。
“……”虞枕月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奶奶,现在就上路,也太早了点,您是打算赶在天黑之前到姑姑家吗?”是虞绵绵的声音。
虞枕月握紧了茶杯。
“不,咱们先去前面的平安县城,在那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侯府高门大院,咱们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光鲜体面的去侯府,也免得给你姑姑丢脸!”
“那妹妹呢?咱们不等她了吗?”虞绵绵声音不对,听着不像是担心,更像是急于确定些什么。
而虞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声音瞬间冷淡了下来:“那个扫把星,被山匪带走,你觉得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她要真是个三贞九烈的,就应该自己去死,以保全咱们家的名声,怎么还敢痴心妄想要进入侯府?”
虞枕月的脸更冷了,看到自己必须要提前进入侯府,把事情说明,以免虞老太太倒打一耙。
吃过早饭之后,她便立刻跟着老板去了马场,挑了一匹温顺健壮枣红马,虞枕月骑着马直接上路。
在平安县城门口看见赶着马车排队进城的虞长山。
虞枕月拢紧了帷帘,并没有上前相认,更没有在县城停留,而是一路直奔幽州城。
她上辈子学过马术,只是身体不好,从来不敢快跑,这会儿无拘无束,放肆狂奔,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直到来到镇北侯府门前,看着门口威武高大的石狮子,虞枕月整理了一下衣衫帷帽,做了一个深呼吸,刚上前几步,就被守卫拦了下来:“什么人?”
“烦请通报,我姓虞,是镇北侯夫人的侄女,来的路上遇了险,必须赶快见到夫人!”
一听说是夫人的侄女遇到山匪,守卫不敢轻忽,连忙让门房前去通报。
很快,就有一位嬷嬷带着小丫鬟出来了。
将虞枕月上下打量一番,微抬着下巴问道:“你真是虞家小姐?”
见虞枕月不吭声,旁边小丫鬟连忙道:“这是我们夫人身边的管事李妈妈,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
“李妈妈。”虞枕月拂开帷帽。
看清她的相貌,小丫鬟跟门房倒吸一口气,就连两个训练有素的守卫都是微微一怔。
李妈妈回过神来,连忙道:“姑娘请随我来。”
她引着虞枕月从东脚门进去,又吩咐门房,将马送到马厩里。
一路上试探询问,虞枕月却是三缄其口。
李妈妈只当她是被山匪和这侯门大院给吓傻了,心中暗道原来是个绣花枕头,面上笑容却越发和善。
两个人一路来到虞夫人所住的春晖堂。
李妈妈站在门口回禀:“夫人,表姑娘到了。”
“还不赶紧进来!”隔着一道棉门帘,屋子里的人说话冷淡而干脆。
旁边的小丫鬟撩开门帘,请两个人进去。
虞枕月跟着李妈妈来到屋内,热烘烘的暖意瞬间包裹住她,让她感觉仿佛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随着李妈妈来到客堂,就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坐在上首,眸光微垂,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李妈妈立在一旁,福了一礼:“夫人。”随即垂首不语。
丫鬟婆子们打量的目光落在虞枕月的身上,有惊艳有赞叹也有防备和不屑。
室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虞夫人微不可见的喝茶声。
虞枕月想了想,将帷帽交给了李妈妈身边的小丫鬟,自己则是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行了个万福礼:“侄女给姑姑请安!”
虞夫人这才放下茶杯,缓缓道:“绵绵——你不是绵绵!”
她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屋内众人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妈妈更是要叫家丁将人叉出去。
“姑姑,我是枕月啊,虞枕月,您不认得我了吗?”
虞枕月故意含糊其词,按照书中剧情,原主从那帮山匪手上逃脱之后,来到侯府,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之后,却在侯府外面蹲了整整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允许进入府里。
相比起来,虞绵绵可是痛痛快快的就进了侯府。
外面这么冷,她可遭不起这个罪。
“虞枕月!”虞夫人的声音重重的落下,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她当然认得出来,这张脸,尤其是眉眼,真是像极了那个贱人:“谁让你来的?你娘打的什么主意?”
“是奶奶带我来的,她说同样是虞家女儿,依照我的相貌,也应该有个好的前途。”
虞枕月静静地看着虞夫人,不动声色的提醒着她接侄女来侯府的意图。
虞夫人没注意到她所问非所答,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严厉的眼神像是在选港姐一样,半晌之后才微微点头:“你的相貌,倒是比你爹年轻的时候更出挑!”
面若桃花,柳腰袅袅,天生一副狐媚相,看起来可比她娘还会勾引男人。
虞夫人想到虞绵绵,虽然上次爹爹和大哥来的时候都说那丫头生得花容月貌,可女大十八变,谁知道是变得更好看了还是更难看了。
倒不如把这丫头留下,多一重保险。
至于其他的,人都在自己手里了,想要怎么拿捏,还不全由着她。
虞夫人心中有了决定,面上却越发严厉:“你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赶你离开,倒显得我这个姑姑容不下人似的,你,留下吧!”
她随即话锋一转:“可有一样,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做出有损侯府和虞家名声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客气!”
虞枕月连忙识趣的行礼:“多谢姑姑,姑姑放心,我一定全听您的。”
见她乖顺识趣,虞夫人总算是气顺了一些。
正要让人带她下去洗漱换衣服,忽然想起门房之前说遇到山匪的事情,连忙问道:“你说遇到了山匪,究竟怎么回事?你奶奶和大伯还有绵绵她们究竟怎么样了?”
也不等虞枕月吭声,她立刻揣测道:“莫不是你出卖了他们,私自逃了出来?你给我说实话,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乱棍打死!你得知道,在我侯府,打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事!”
她目光沉沉的看着虞枕月,旁边的丫鬟婆子更是一副准备立刻将人拉出去的架势。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出卖自己的亲奶奶。”虞枕月一张小脸煞白一片,一看就是被吓坏了的模样。
虞夫人一拍桌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枕月浑身一哆嗦,连忙将事情和盘托出:“……从车上掉下来之后,我掉下了山沟里,当时就昏死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奶奶和山匪都不见踪影了,我只能赶紧来报信,求您派人,快点去救救奶奶大伯和堂姐吧,姑姑,求求您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看样子真是又害怕又担心。
还将自己的衣服袖子撸起来,让虞夫人看胳膊上撞到的伤。
虞夫人隐隐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指了指虞枕月:“你太没用了,怎么才赶来送信?这一天一宿的时间——”
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虞枕月连忙解释:“我醒了之后,天就黑了,磕磕绊绊的,等到了青石镇的时候,天都亮了,为了报信,我把身上的钱全都拿出来买马了,可又不会骑,几次都差点被摔下来,中间还迷了路,能找到侯府已经是我爹在天之灵,保佑我了。”
她委屈巴巴的,把死了十几年的人都搬出来了,虞夫人也不好责备什么。
只能让李妈妈找管家赶紧带人前去搭救。
李妈妈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了回来。
“算了,还是赶紧让锦年来一趟吧。”
凤锦年是她的亲儿子,文武双全,行事妥当。
山匪都是凶狠残暴的人,万一虞绵绵已经失了身——
虞夫人一想到这些,就头疼无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派人去接他们,现在只有让自己的儿子前去,见机行事才行。
一抬眼,见虞枕月还站在那里,她的头更疼了,挥挥手,让身边大丫鬟翠鸟先带人到客房去安置洗漱。
翠鸟来到虞枕月身边,道:“表姑娘请随我来。”
虞枕月乖巧告辞,跟着翠鸟出了春晖堂。
没了李妈妈一直盯着,虞枕月终于能好好看一看这镇北侯府了。
镇北侯府气派古朴恢弘,花园假山池塘应有尽有,只是赶上冬天,池塘里结了冰,厚厚的一层雪盖在上面,花园里,也只有几棵红梅树含苞待放,巨石堆叠的假山上,更是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可看性不那么高,不过镇北侯府占地宽广,院落众多。
虞枕月跟着翠鸟七拐八拐的,就有点分不清来时的路了。
路边婢女仆妇和家丁小厮,跟翠鸟打过招呼之后,都纷纷好奇的看着她。
虞枕月同样好奇的看着他们。
心中猜测,哪些人是向着大公子二公子的,哪些人又是向着虞夫人的。
毕竟原书里,对很多小角色都是一笔带过,也就只有像是李妈妈和翠鸟这样经常出现在虞夫人身边的人,笔墨才会多一些。
这俩人可是虞夫人的铁血死忠,李妈妈最后更是为了虞夫人丢了性命。
虞枕月知道,她现在没有什么根基,想要在这个年代生存下去,眼下就只能留在侯府,好在这个年代,支持女户。
等自己在这个年代站稳脚跟,独立出去,那个苦命的娘接出来,凭她上辈子学到的医学知识,两母女在这个朝代谋生,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虞枕月正想得出神,却不防忽然撞上一堵肉墙。
“你——”鼻子酸疼的厉害,她一开口,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虞枕月一抬头,就看到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
他微微蹙眉,审视着虞枕月。
“奴婢给三公子请安!”旁边那翠鸟恭敬行礼,言语之间带着一点慌乱,显然是因为两个人不注意冲撞了这位少爷,而担心被责备。
旁边的李妈妈给这位三公子介绍:“这就是今天刚刚来到的表姑娘——也是您的表姐。”
“表姐安好。”凤锦年弯腰行礼,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越,可又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沉稳与严肃。
虞枕月连忙回礼:“三公子安好!”
凤锦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虞枕月以为是挡了他的路,连忙跟着翠鸟退到了一边,让人先过去。
凤锦年看着她还在发红的鼻子,张张嘴,还没等开口,旁边的李妈妈就催促起来:“公子,夫人还等着您商量事呢!”
凤锦年乜了她一眼,李妈妈顿时噤声。
凤锦年转而看向虞枕月,再次开口道:“表姐长途跋涉,实在辛苦了。”
他吸了吸鼻子,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拉进了和虞枕月的距离。
虞枕月后退一步,正要回答,旁边的李妈妈咳嗽一声。
她连忙提醒:“姑姑找三公子有急事,您还是赶快过去吧,别让姑姑等急了。”
她恭敬而疏离。
让凤锦年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想要说点什么,偏偏李妈妈正在一旁盯着,只能板着脸吩咐翠鸟好好照顾表小姐,自己则是匆匆赶去了春晖堂。
虞夫人这会儿已经心急如焚,见儿子过来,屏退左右之后,连忙将事情和盘托出:“你现在就赶紧带咱们侯府的亲兵去把那群山匪给剿灭了,把你外婆她们接回来,记住了,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声张!”
凤锦年不解:“看到什么?”
虞夫人叹气:“你表姐绵绵,生得如花似玉,落在那群匪徒手里,只怕是——”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就算是虞绵绵真的失身了也不怕,还是有办法能遮掩过去的,可若是那群山匪为了勒索,把事情宣扬出去,可就不好办了。
按照本朝律例,镇北侯府可以养五百府兵,有四百人跟着镇北侯上了战场,剩下一百人留在府内,以备不时之需。
“可没有父亲手令,儿子根本调动不了府兵。”凤锦年为难。
虞夫人回了内堂,拿了手令出来,交给凤锦年:“速去速回,记着,行事千万别张扬!若是有官府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吗?”
“就说父亲让我操练这些人,学点本事。”
虞夫人赞许的点点头,骄傲的看着儿子离开,可很快,心中就生出一股愤怒来。
她的儿子明明这么好,只因为不是长子,就不能继承爵位,凭什么!
李妈妈掀了门帘进来,问起虞枕月的住处应该怎么安排。
“先不急!”
等虞绵绵到了再说也不迟。
李妈妈来到虞夫人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虞夫人气得柳眉倒竖:“好个狐媚子,刚进府就敢耍花样,果然和她娘一样,天生浪样!看我怎么收拾她!”
…………
并没有像是电视里或者书里写的那样,进了高门大院,洗个澡,盆子里洒满了花瓣。
就是一个木盆子,里面放着丝瓜瓤,旁边的架子上放着手工制作的胰子,没什么香味。
两个粗使丫鬟帮着打了水之后,翠鸟捧着一套新衣服进来了,要帮虞枕月整理旧衣服。
“我那套也是今天早上刚换上的。”虞枕月还挺舍不得的,客栈老板娘眼光不错,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料子,可穿在身上挺保暖也挺舒服的。
“没打算扔,只是让小丫鬟们拿出去给您洗了。”翠鸟背对着虞枕月,挡住她的视线,将衣服和包袱里的旧衣服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有劳了,唉,那套旧衣服也别扔,那是我娘给我做的,我得留着,干活穿可舒服了。”
“知道了,表姑娘真是够节俭的。”
翠鸟笑着揶揄虞枕月两句,转而将衣服拿了出去,交给了外面的小丫鬟。
虞枕月听着她的声音,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先把剩下的钱藏起来了,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搜刮出去。
原书里,虞夫人为了控制两个侄女,除了每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一分钱也不多给。
而这二两银子,除去基本开支,根本不剩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金钱都是立身之本,她一定得把剩下的银子给藏好。
虞枕月洗了澡,换上了新衣服。
翠鸟带着小丫鬟送饭进来,虞老太太等人生死未卜,虞夫人实在是没心情给她接风洗尘,只让她在自己屋里用过晚餐之后,,就早点休息。
“姑娘可千万别乱走动,这侯府太大,万一您迷了路就不好了。”
“让我出去,我也不敢,还用士兵把守呢,侯府重地,我哪敢随便乱闯。”
虞枕月看着桌子上的一菜一饭,心情复杂。
她家境富裕,除了身体不好,真没吃过什么苦,现在可倒好,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朝代才几天啊,把能吃的不能吃的苦都给吃了。
一菜一饭,还只是一盘豆腐。
她就不信,偌大的侯府,真的就节约到这个地步,只能吃青菜豆腐?
行啊,不管怎么说,现在是留下来了,就是好事。
先填饱肚子要紧。
她赶紧将饭菜端过来,自己还是早上吃的那点东西,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可饭刚到嘴里,就被她吐了出来:“馊掉了?”
翠鸟神色不变:“不可能,您是夫人的亲侄女,厨房怎么能敢给您馊饭吃呢。”
“……”虞枕月可以断定了,翠鸟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虞夫人的吩咐。
她皱着眉将饭菜推到一遍。
翠鸟催促:“姑娘赶紧吃吧,这可是夫人吩咐我们专门为您准备的。”
虞枕月哪里肯吃,正要将饭推到一边。
翠鸟又道:“府中有侯爷亲自定下来的规矩,若是府里的公子小姐们敢耍性子不吃饭,就要饿上一天,若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饭菜,则要饿上两天,抄写一百遍悯农!您不知道,边关苦寒,军费紧张,将士们有时候都吃不饱,所以,咱们侯爷最恨浪费了!”
虞枕月眼皮狠狠一跳,怪不得呢,她之前还想虞夫人这招实在是太任性太小儿科,原来是这样。
自己要是砸了这碗饭,她不仅两天没饭吃,整个侯府的人都会知道她浪费粮食,自己初来乍到,以后想要在侯府立足只会更难。
她自从进来之后,一直谨慎小心,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她抓住了把柄,这个姑姑,心血管比她这个心脏病人还要狭窄。
虞枕月正想着自己要不要砸了碗,离开侯府,忽然房门被打开,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道:“翠鸟姐姐,舅老爷他们到了,夫人让表姑娘赶紧过去呢!”
虞枕月神色微微一顿。
这么快?
不是说好了,要在平安县城住一宿的吗?
按照原书里的内容,这几个人也的确是在平安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才来到镇北侯府的啊。
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虞枕月揣着一肚子疑惑,再次来到了春晖堂。
一进院,就听见屋里传来虞老太太的哭声:“都怪那个扫把星,要不是带着她出门,我们又怎么会遇到山匪呢!吓得我一宿没睡,也幸好路上遇见了我这个大外孙,心才踏实了——那丫头倒霉,落在那群土匪手上,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娘,你是说,虞枕月落在了山匪手里?”屋里传来虞夫人惊讶的声音。
院子里的丫鬟跟身边的翠鸟更是纷纷看向虞枕月,眼中盛着同样的惊讶。
“……是啊,不过也怪不着我们,我早说不带她过来,是她娘,当着全族的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看在你死去的二哥份上,也只能把人带过来了,谁承想,她福薄,在车上没坐稳滚下去了——”
“就只是没坐稳吗?奶奶?”
虞枕月进了屋,先乖巧的给屋内几位长辈行了礼,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亲奶奶。
虞夫人见到她,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凤锦年看着换了一套新衣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不过他很快恢复平静,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你不是应该被抓上山了吗?”虞老太太眼睛瞪得都要脱框了:“怎么可能?我们当时可是亲眼看着你被那群山匪围住了才跑的!”
太过震惊,让虞老太太一开口就露了馅。
虞夫人不赞成的皱起了眉头,凤锦年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虞绵绵将姑姑表弟的神色看在眼里,连忙拽了一把奶奶,及时打断了她的话:“枕月你没事,我跟奶奶爹爹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一宿没睡,就是在商量着怎么把你救出来呢。”
她起身,走过来拉着虞枕月的手,满脸欣慰的道:“还好,二叔在天有灵,保佑你平安无事,我跟奶奶也就放心了!”
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袄子,身上带着一股沐浴后的馨香,头上多了几条黄绿相间的丝带,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娇俏。
虞枕月满脸不解的问道:“你们救我?我当时摔得昏死过去,醒来之后,一个人都没见着,还以为你们被抓上山了,这不是么,赶紧买了一匹马,来姑姑家报信,怎么,你们没被山匪抓去吗?”
虞绵绵被她说的思绪都乱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错了,怎么又成了虞枕月救她们了?
“少放屁!”虞老太太立刻就炸了:“你胡说八道什么,绵绵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么会被山匪抓走呢,倒是你,我明明看见你被那群山匪给围住了,我们才走的,你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
女孩子家名节多重要啊,绵绵可是她们全家的希望,她当然不允许虞绵绵的名声被破坏!
“奶奶,您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为了自保,故意把我推下去的呢?”虞枕月故作惊讶:“您当时不会真的是故意把我推下去的吧?”
众人纷纷看向虞老太太,虞老太太再也压抑不住本来就暴躁的脾气,怒斥虞枕月:“死丫头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枕月你想太多了。”虞绵绵连忙打断了虞老太太的话:“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可是奶奶的亲孙女,要说她慌乱之中错手了,也有可能,怎么会是故意的,你都不知道,看着你掉下去,奶奶多着急!”
这等于是承认了。
“这么说,真是你们推我下车的了!”虞枕月失望的看着虞老太太。
“我——”虞老太太对上虞绵绵的目光,到了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狠狠地瞪了虞枕月一眼:“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想怎么样?”
“推了就是推了,狡辩那么多有什么用?”虞枕月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直视着虞老太太的眼睛,满脸伤心难过:“奶奶,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
“少和我提你爹,最对不起你爹的就是你那个下贱的娘!”虞老太太拍着桌子就要骂人:“现在倒好意思舔着脸提你爹了,当初你爹死了刚满一年,你娘就急匆匆的带着你改嫁了,你管那个张屠户叫爹的时候,可想起你九泉之下的亲爹他高兴不高兴!”
虞枕月正要开口,虞绵绵忽然“扑通”一声,给虞枕月跪下了:“枕月,奶奶无心之失,我替她向你道歉,求求你,别再不依不饶的好吗?”
虞枕月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一边:“你这是干什么?”
标榜自己的孝顺,把她架起来?
“好了!”虞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出闹剧了,让翠鸟将虞绵绵扶起来,转而对虞枕月说道:“都是一家人,至亲骨肉,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计较了!枕月,奶奶无心之失,你放心,姑姑一定会补偿给你的!”
虞枕月要的就是虞夫人这句话。
她知道,有虞夫人在,不管自己究竟是被谁推下车的,对方都不会受到惩罚,人在屋檐下,哪有什么话语权,她要的,就是尽力争取自己这个受害者的正当权益。
所以,她只能在虞夫人的逼视下,表现出十分不甘心的样子:“是,侄女听姑姑的!”
虞夫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现在,你应该跟奶奶说点什么?”
让她主动示好求和,是吗?
虞枕月点头:“侄女知道了。”
她转身拿起了放在门口的食盒。
之前大家都被她的质问吸引了注意力,谁也没注意到她是拎着食盒进来的。
虞夫人皱着眉头看着翠鸟。
翠鸟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虞夫人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个度。
这个时候的虞枕月已经将食盒打开,把还没来得及吃的一饭一菜放在了虞老太太旁边的小几上:“奶奶,姑姑说得对,咱们一家人,的确不应该这么计较,我错了,你这一天一宿,提心吊胆的,一定是饿坏了,这是姑姑刚刚让人给我准备的饭菜,我还么舍得吃,给您吃吧!”
她说罢,将碗筷递到虞老太太手里,殷切的看着她。
虞老太太差点失手将碗筷甩开,就这么点东西,糊弄谁呢。
再一闻,饭菜是馊的。
她看着虞枕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的猫食狗食来搪塞我,要吃你自己吃,都馊了,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怎么可能,真的是姑姑特意为我准备的,翠鸟姐姐还说了,侯府有规矩,不能剩饭,让我必须吃干净呢!”虞枕月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虞夫人:“姑姑,是这样的吧?”
“……”虞夫人脸色难看的紧,当众承认的话,就显得她没有当家人的气度,可若是真的让她跟虞枕月辩解,她又十分不屑。
还是旁边虞绵绵再度搭话:“枕月你是不是听错了,姑姑怎么可能给你吃坏掉的饭菜,这里面一定是误会了。”
又趁机做好人。
虞枕月看向翠鸟:“真的是翠鸟姐姐说的。”
虞绵绵下意识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翠鸟?”
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虞绵绵毫无顾忌的将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她转头看向翠鸟:“你说是不是啊,翠鸟?”
翠鸟迫于压力,只能咬着牙承认:“是啊,是刚才表姑娘说了我两句,我故意整治她!”
虞绵绵满意的看了看翠鸟:“你这样就不对了,先不说表姑娘远来是客,就说你一个丫鬟,竟然也敢打着姑姑的名义,欺负起主子来了。真是该罚……”
她话未说完,心中一凛,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越俎代庖,怕惹了姑姑不高兴,连忙去看虞夫人脸色。
虞夫人笑望着她:“绵绵说的没错,翠鸟的确该罚,来人啊,把翠鸟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立刻有人进屋,拖着翠鸟往外走。
虞夫人看着两个侄女,见她们谁也没有为翠鸟说情的意向,挥退了屋里丫鬟婆子,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你们都说对方被山匪抓走了,所以,到底是谁被山匪抓走了?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那群山匪有没有对你们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见俩人仍是不吭声,她将茶杯重重的放下:“说,你们的身子可都还是干净的?”
一句话,让虞家四个人都白了脸色。
凤锦年看着两个表姐,目光也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