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南宫璃最新章节内容_凤浅浅南宫璃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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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浅南宫璃是小说《我带军文穿越成王妃,嘎嘎乱杀》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莫小妤写的一款医术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我带军文穿越成王妃,嘎嘎乱杀》的章节内容

凤浅浅南宫璃最新章节内容_凤浅浅南宫璃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一个面色惨白身材瘦弱的女子,跪在潮湿的地上,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两个婆子的束缚。

另一个女子头上插满金钗玉饰,肌肤胜雪。

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百合蝉翼纱,她内穿一件霞影纱粉红抹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

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呼吸间时起时伏。

她就是丞相府二姨娘的女儿凤雪儿。

凤雪儿凝视着跪地之人,手中绞着帕子,眼眸中满是怒意,咬牙切齿道:“凤浅浅,你个小贱人,还知道反抗了!

刘婆子,给我狠狠地扎,往死里扎!”

“是!”

刘婆子得到了准许,眼露凶光,一脸兴奋:“大小姐,老奴这就来服侍您。”

她从衣服中取出一根足有二寸长的针,一针针狠狠地往凤浅浅身上戳着……

“啊……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声惨叫。

每一针都深深刺入她的身体,血珠涌出。

转眼间,后背已血色一片。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断地涌出。

左脸上近两寸长的刀疤,在此刻也显得格外狰狞。

凤雪儿火冒三丈,咆哮道: “小贱人,天天下药也毒不死你,下药都下烦了,你怎么还不死!

如果没有你,本小姐早就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嫡女,可以嫁给三表哥当正妃,是你挡了本小姐的路!”

她越想越气,带着满腔的恨意,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挥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凤浅浅的脸上。

“啪!”

凤浅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鲜血从嘴角流出。

她环顾四周,贴身丫鬟明月早已不知去向。

凤雪儿斜睨着她,眼中满是讽刺:“别找了,你的丫鬟已绑到柴房。

早被打得奄奄一息,别指望她来救你。”

凤浅浅眼中带着倔强:“凤雪儿,你何苦为难明月,她只是个奴婢。”

“因为她是你的人,该死!”

凤雪儿眼底泛起杀意,此时恨不得将凤浅浅撕成碎片。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黑瓷瓶。

随即换了一副面孔,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我的好姐姐,这可是五毒圣尊专门为你研制的毒药。

此药巨毒无比,服下后,你就能和你的贱人娘团聚了。”

她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在低语,接着又诡异地笑着。

凤浅浅瞪大了眼睛,面容乍然变了色,她声音沙哑:“你,你要是杀了我,父亲,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凤雪儿脸上写满了鄙夷:“父亲?怕是父亲都不记得有你这个女儿了。

你见他何时来过你的院子,何时关心过你,可曾送过你一件礼物,哪怕是一只廉价的簪子也好。

他若是记得,也是只记得你这张丑陋不堪的脸,让他心生厌烦,恶心至极。”

“你胡说,我还有两个哥哥!”凤浅浅反驳。

“哥哥!”

凤雪儿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嘲讽:“你是将死之人,不妨告诉你。

你的大哥凤云朗被关在无心岛,如今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你二哥凤云逸,大字都不识几个,是个吃喝嫖赌的废物。

他们都自顾不暇,哪能管你,别做梦了!”

凤浅浅痛苦地摇着头,似乎不相信她说的一切:“不可能,你在说谎!”

凤雪儿冷哼一声:“此事,相府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其他奴婢一致点头。

凤浅浅怔在那里,不再挣扎,眼中流出绝望的泪。

她眉头紧蹙,心揪到了一起,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搅动几下,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凤雪儿越说越生气,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吼道:“本小姐这就送你上路!”

她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凤浅浅的鼻子,迫使其张开嘴。

将瓷瓶中的毒酒强行灌入凤浅浅的口中。

“你喝,给我喝,喝!”

这些年对凤浅浅的所有恨意,在顷刻间发泄出来。

凤浅浅拼命摇着头,苦苦挣扎,却无济于事。

黑瓷瓶中的毒汁已尽数灌下。

看到瓷瓶空了,凤雪儿把瓶子扔到地上,狂笑了几声:“以后我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凤浅浅只觉的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比一波强烈。

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毒酒在她的体内肆虐横行蔓延,愈演愈烈,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的脸已全然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瓷。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身体瑟瑟发抖,一双清如泓的双眸中盈满泪水。

她不住地咳嗽着,试图吐出口中的毒酒残汁……

凤雪儿看到凤浅浅痛苦的样子,如释重负,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嘴角挂着微笑,气焰嚣张: “大姐姐,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凤浅浅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呐喊:“凤雪儿,我愿以为身媒,以血为咒,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凤雪儿扫了眼蜷缩在地上的凤浅浅一眼,眼中泛着阴毒:“这事交给刘五和胖子去做。”

“是!”刘婆子笑着应下。

凤雪儿说完,得意地笑着,带着梅香扬长而去……

凤浅浅指着凤雪儿离去的背影,意识逐渐模糊。

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从相府驶出……

夜色凄凉,星子满天。

后山的乱葬岗尸横遍野,白骨纵横。

有的墓碑已被岁月侵蚀得字迹模糊,有的草席被野狗撕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腐肉的气味,呛得人直恶心……

有两个家丁抬着一副又薄又窄的棺材向山上的一块平地走去。

一个家丁是个胖子,眼睛大得像铜铃。

他不停地发着牢骚:“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还得过来埋尸体,真他娘的晦气。”

刘五长得尖嘴猴腮,一对三角眼,眼中闪着阴鸷。

他的鼻子左侧有一颗蚕豆大小的黑痣,痣上还长着几根白毛,一脸的猥琐相。

他声音尖厉:“抱怨个屁,二小姐可是给了咱们不少赏钱,你躺着睡觉能赚银子嘛!”

胖子累得气喘吁吁,粗声粗气:“真是人为财死,为了银子老子也得拼命,先歇一会儿,可累死我了。”

“歇什么歇,快把她埋了,早点回去。”抬棺的刘五命令。

这时,只见嗖的一道黑影飘过,胖子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鬼,鬼啊!”

他大喊一声,扔下抬棺的木棍,快速跑到刘五的身后。

“哎哟,我的脚,可砸死我了!”

刘五一脸怒意,不满道:“胖子,你松手之前能不能提前吱一声。

你扔下就跑,砸我脚了,疼死我了!”

他弯下腰,开始揉脚。

在站起来之际,他嘴角一勾,眼中泛着淫意:“胖子, 她好歹也是大小姐。

咱们还没碰过女人,不如乐呵乐呵,尝尝女人的滋味!”

刘五和胖子互视一眼,达成共识,相继发出几声淫笑。

他们拿着铁锹来到棺材的面前,准备撬开棺材盖。

这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住手,你们还是不是人。

如果敢对她行不轨之事,玷污姑娘的清白,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胖子停下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瞪起牛眼珠子,恶狼狠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想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五,有人想坏了咱哥俩的好事,怎么办?”

“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走,拍死他!”

二人拎着铁锹带着满腔的怒意,直奔那人而去。

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树前,一人坐在地上。

他一身玄衣,上半张脸上罩着精致至极的银质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

面具之下是一双细长锐利的凤眸,深邃如万年寒潭,不带一丝情感,让人一触即寒,心生畏惧。

即便是最细微的眼神流转,也透露出决绝与狠辣,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绝不留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周国的铁血王爷,七王爷南宫璃。

他右手捂着心口,手腕处滴着血,似乎受了重伤。

看到二人带着杀意走过来,南宫璃左手执剑,剑尖扎在地上,勉强支撑着站起来。

他薄唇轻抿,眼中嗜血:“找死!”

说话间,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刘五眼中闪着恶毒:“既然你想多管闲事,老子就成全你,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胖子和刘五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挥起手中的铁锹朝着戴面具之人砍去。

南宫璃声音冰冷:“自不量力!”

他眼中射出万道寒芒,周身散发着杀气。

运力剑柄,左手旋转一个漂亮的剑花。

一股肃杀之气向刘五他们席卷而去。

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划过,刘五和胖子的身体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血流一地。

二人当时就没了呼吸。

南宫璃也因用了内力,导致寒毒攻心,他整个人晕了过去……

山上又恢复了宁静。

忽然,天空中电闪雷鸣,一束银光直接射在棺中。

棺中女子的手指轻微动了动,缓缓睁开清如泓的双眸,眼里射出森森寒意。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里,怎么黑乎乎的。”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连续做了三天的手术,刚到帐篷外面透透气,一枚导弹就从空中直奔她而来。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然后,然后……

“我死了!我穿越啦?

我的钱还没花完,这就嘎了!”

…………

凤浅浅,今年28岁,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刻苦的学习,她成了二十二世纪首屈一指的医学博士。

她出生于中医世家,接受了衣钵,成为中西医翘楚,毒界至尊,目前还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天生透视鬼瞳,比彩超都精准。

因战事吃紧,她毅然进入东部战区成为一名军医。

她开始自言自语:“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

忽然,一个手电筒出现在她的手中。

凤浅浅一阵欣喜,“我的芯片也跟来了,太好了。”

凤浅浅是国家重点保护之人, 总部把仅有的一枚芯片植入她的体内。

战区紧急缺少的医药等用品可以在空间里直接兑换,还给了她一百万的积分。

芯片是一个空间,可以存物取物。

里面有一处药园和一眼灵泉,还有一个积分兑换系统。

需要什么,可以凭积分兑换,无论生活用品、药品还是军火。

治病救人和惩治恶人都可以得到积分。

空间内还有一个二十平方米的可移动手术室。

凤依依拿出手电筒照着,发现自己在一个又窄又矮的柜子中。

她用脚踹了踹,没踢开。

“这是什么?没有门?不会是棺材吧!

部队也太小气了,你好歹弄个骨灰盒给我,就是送棺材也送个大点的。

这高度,只能躺着,我得快点出去,不然非得憋死。”

凤浅浅眉头紧蹙,嘟囔着:“电锯。”

紧接着,一把小型的电锯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又从空间取出面罩戴好,按动按钮,对着棺材板的一侧开始切割……

棺内空间狭小, “吱吱”了半天,凤浅浅才将棺材板踹开,从里面爬出来……

“我草,竟是乱葬岗,还真是一口棺材。

看看人家穿越,起码在皇宫内院,又或是王府内。

我可倒好,穿越到棺材里。

如果没有电锯,估计我得憋死。”

她扭了扭脖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忽然,凤浅浅头痛欲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着头蹲下。

冷汗涔涔而落,一抹不属于她的记忆袭入她的脑海。

原来她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原主也叫凤浅浅,是丞相府落魄的嫡出大小姐。

生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仙逝,是奶娘一手将她带大。

两年前,奶娘被二姨娘找了个理由活活打死。

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无视于她的存在。

她在相府中是吃不饱穿不暖,活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她有两个比她大一岁的双胞胎哥哥,如今一人疯了,另一人被二姨娘捧杀,活活养成了一个败家的废物。

原主更是被二姨娘之女凤雪儿灌下毒药而亡。

忽然,她的胸口似乎有一股热流在上下翻腾,不住地向上涌动,大有喷薄欲出的架势。

紧接着,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她的身子晃了晃,一手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整颗心揪到一起。

一道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浅浅,我要走了,我不甘心,为我报仇,救救我的两个哥哥和明月。”

凤浅浅向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人。

她知道,原主的戾气太重,还没有离开,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凤浅浅当即保证:“放心,以后我就是你,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等老娘回去,把那帮王八蛋杀个片甲不留,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去救你的哥哥和明月。”

“谢谢!”

凤浅浅刚说完,似乎有一些飘渺的东西从她身上离开,渐行渐远。

她的心也不疼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她知道,原主走了。

她给自己把了下脉,怒从心生:“这副破身体里竟然中了好几种毒,还好我医术高超,不然真得完蛋。”

她从空间里拿出三粒百毒丹,用灵泉水送服。

系统:【宿主,九点钟方向有一玄衣男子。

他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如再不医治,血得流干而亡。

如果救治,可获得一万积分。

接收任务请按确定,不接受不予处理。】

凤浅浅一手端着下颌,清如泓的大眼睛闪着精光,嘴角轻抿:“竟是一万积分,这伤得有多重。”

她直奔南宫璃而去。

树下躺着一个戴着银质面具之人,他面容清冷,狭长的双眸紧闭。

即使晕过去,他也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傲孤清,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他气息极其微弱,右手臂处还流着血。

凤浅浅一手把着脉,一边启动鬼瞳。

“卧槽,这个黑大个竟然中了七种毒,自娘胎里便被下毒,这是有多大的仇。

摄魄寒毒在每月的月圆之夜,身体内像有万只虫子在疯狂地啃噬筋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就这毒,如果不解,也就只有一年的寿命。

心脏附近还中了一剑,只差一点点就伤及要害。

右手臂也被划了一剑,看样得做缝合手术。”

凤浅浅拿出麻醉针,给他局部麻醉。

开始自言自语:“幸好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然今晚的罪你都遭不起。

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也太顽强了。”

凤浅浅环视四周,地上还有一些白骨泛着幽光,挺瘆人的。

她啧啧道:“这环境,根本做不了手术。”

她一挥手,将南宫璃带进空间,将其放在可移动手术室的床上。

她把搜出来的钱袋子和玉佩放到一边,用剪刀一层层剪开他的衣袍,露出了南宫璃结实的八块腹肌。

凤浅浅捏了一把:“挺有料啊!”

南宫璃心口处的伤口暴露在她的眼前。

“你真是幸运,本神医刚来,就被你遇到了。”

她换上手术服,戴上手套,开始给南宫璃处理伤口。

等忙完,她又把灵泉水涂抹在他的伤口处,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拿出解毒丹,捏着南宫璃的鼻子,将一粒丹药投在他的口中。

“咽下去!”她命令。

南宫璃已处于昏迷状态,但大脑尚有意识,可身体根本动不了。

凤浅浅看到药没咽下去,急了:“这解毒丸可是用了十几种价值连城的草药炼制,平时我都舍不得用。

你把药含在嘴里,这不是逼着本尊献上初吻吗?

唉,医者仁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当被狗咬了。”

南宫璃心中警铃大作:什么?她说要干什么?

凤浅浅随后又补了句:“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只可亵玩,不可走心!”

南宫璃:什么叫男人可以亵玩,你当本王是什么,男倌吗?

凤浅浅喝了一口灵泉水,刚有一点血色的红唇直接覆在南宫璃棱角分明的薄唇上。

南宫璃的喉咙动了动,口中的药和灵泉水也随之咽下。

他心中呐喊:大胆妖女,竟敢轻薄本王,你不想活了。

凤浅浅把另一粒药丸放在他的口中。

同样喝了一口灵泉水,四片绵软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

南宫璃感觉到她的唇好软好软。

片刻之后,他的蚀骨之痛开始慢慢减轻,这是他多年不曾有过的。

即使服用了药王谷的灵药,也只是缓解,并不能解毒,依然是痛不欲生。

这让他欣喜不已,为此他非常感谢眼前的姑娘。

南宫璃府中虽有皇后和贤妃娘娘送来的两个美妾,但他从来没有开过荤。

被凤浅浅一撩拨,弄得他身体酥酥麻麻,竟然有了本能的反应。

凤浅浅无意中看到孤峰独立,上去就是一巴掌,怒斥:“你兄弟激动个什么劲,再兴奋让你变成太监。”

南宫璃心头一紧,有一点知觉的两腿不经意地微微夹了夹,心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本王常年在战场,大周国的民风竟如此开放了吗?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也不知哪个倒霉的人会娶这个野蛮的女人。

凤浅浅继续说道:“黑大个,我给你施针。

这可是我的独门绝学,飞凤金针,要将你的余毒清理干净。”

紧接着,数根金针扎在南宫璃的几处大穴上。

金针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嗡嗡声。

待拔出金针之际,针上都是黑血。

凤浅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搞定!”

等忙完,她扔出一个垫子,一挥手,二人出了空间。

出了空间,南宫璃躺在垫子上。

他大脑是有知觉的,听着凤浅浅在那说着:“黑大个,你听好了,本神医出手,出场费价值万金。

你的玉佩和银子就当是诊费。

你的毒已解,但你中毒多年,五脏受损严重。

我再送你三瓶药,每日三粒,吃完为止,这是帮你治疗的药。”

她把药放到南宫璃的手中。

凤浅浅站起来,忽然感觉一股杀气袭来,人数不下五十人。

她转身看了眼南宫璃:“黑大个,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刚救完你,又有杀手来杀你。

人数不少,这是非要置你于死地,你真的要死翘翘了。”

南宫璃心如死灰,他认命了。

寒毒遇袭没死成,杀手也会让他命丧于此。

小妖女医术再高,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他不想拖累凤浅浅,想让她快跑。

可他醒不过来,是干着急。

也不知这小妖女给他用了什么药,竟然动不了,他只能坐以待毙。

忽然,一些蒙面杀手飞身来到南宫璃对面十几米处。

一人嘲讽:“兄弟们,咱们兜了半天的圈子四处寻找,没想到他藏在这里。

他这是在装死吗?

之前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不是挺嚣张的嘛!”

另一人道:“装死也没用,我们得提着他的人头回去复命,不然主子也不信。

这里怎么还有个女人,竟是个丑八怪。

唉!长得丑也就罢了,这大晚上还出来吓人。”

黑衣头领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饥不择食,没想到他的品位这么差,这种货色也能看上。

那我们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凤浅浅听了这番话,怒从心生,什么叫这种货色。

如果此时她不出手,她和黑大个都得死。

她骂道:“你才是丑八怪,你们全家都是。”

凤浅浅嘴角一勾,一伸手,一把AK-95极速冲锋枪出现在手中。

她光明正大的把枪拿出来,人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再怕这怕那,那只能等死。

这四五十人一起砍,都能把她剁成肉馅。

一个带头的黑衣人命令:“兄弟们,上!”

其他人挥起刀,列出要冲的架势。

“停!”凤浅浅大喊一声。

杀手们刚迈出一步的脚又退回来。

“干什么!”

头领怒目横眉,“这杀人怎么还带喊停的。”

她冲黑衣刺客的身后不断地挥手,兴奋地喊着:“大哥,我们在这里!”

那些黑衣人拧眉,一致认为这二人来了救兵,齐刷刷地回头看。

“哪来的人,她使诈!”众人转头之后方知上当。

“还想杀了我们,姑奶奶先弄死你们!”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犹如地狱中的修罗,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

她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哒哒哒……”,开始向杀手疯狂地扫射。

冲锋枪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开始肆意宣泄。

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划破空气。

一连串的可燃式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直奔黑衣杀手而去。

将夜空中的黑暗撕的支离破碎,瞬间点燃了周围的一切。

凤浅浅的气焰极其嚣张:“来呀,来杀我啊,互相伤害呀!”

那些人站在原地,他们的身体猛的震了震,子弹像长了眼睛,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

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扑通扑通,他们相继倒地身亡。

有的杀手试图逃走,但在这潮水般汹涌的火力面前,武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后追过来的杀手义愤填膺,“杀了她,小心她手里的家伙。”

有几人挥刀向凤浅浅砍去。

凤浅浅吼道:“王八蛋,去死吧!”

“哒哒哒……”

有人见势不妙想逃跑,单脚点地腾空纵起,可刚纵起四五米,就被子弹击中,“扑通”一声,又重重地摔下来,没了气息。

林中的鸟扑棱扑棱地飞起来……

冲锋枪继续开足马力,变得肆无忌惮,疯狂地向他们扫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枪口处冒着一缕缕青烟,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少顷,黑衣杀手全部倒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血腥之气。

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诡异地扫视着倒地的杀手,“出门在外,想必你们身上也有些银子。

你们的命我来拿,你们的银子我来花!”

她向黑衣杀手走去,手伸进他们的衣服,开始一顿乱摸。

“这里有一锭银子!”她兴奋地叫起来。

听到杀手没了声音,南宫璃的手微微动了动,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知道那些黑衣人全都毙命了。

也不知道小妖女用了什么武器,杀伤力那么大。

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就是自己面对四五十个精英暗卫,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消灭。

当听到“你们的银子我来花”时,南宫璃是一脸的黑线。

他彻底无语:这还是不是女人,摸尸的活她也干,一个暗卫,身上能有几两银子。

本王钱袋子里还有十几张银票,这点小钱她也赚,真是贪心。

以她的本事也应该不缺银子。

他想不明白。

夜很静,山林中有一点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凤浅浅一边摸尸,一边嘀咕:“我要自力更生,我要发财致富,我要富可敌国,我要赚大笔大笔的银子养一堆小白脸。”

南宫璃听着前几句话觉得她还很自强,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难得。

还认为小妖女挺上进,想成为有钱人很正常。

可当他听到要养一大堆小白脸时,心里有些堵得厉害,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舒服。

心道:还想养面首,也不知哪个倒霉蛋会娶她,那他也不用活了,死了算了……

凤浅浅一边摸尸,一边哼着一首歌: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塞外硝烟未断,黄云遍地愁,踏过飞沙拔剑斩仇寇……

南宫璃听着,陷入沉思:自己戎马生涯,不就是如她唱的一样吗?

塞北大雪,自己坐在大帐外的火堆旁。

拿着一壶酌酒独饮,似乎有了共鸣,他想到了自己的儿时。

五岁时,静贵妃为救皇帝,身中数箭身亡。

回到宫里,贤妃娘娘抢先一步,将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她表里不一,在父皇面前,像对亲儿子一般。

背地里经常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只因生母是静贵妃。

七岁被皇叔送到灵云山,十四岁时下山去了战场。

他杀伐果断,只要出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皇帝念其屡立战功,便将他封为璃王。

也因此,他遭到太子和其他有野心皇子的忌惮,对其痛下杀手。

前些日子征战胡马,在大军凯旋之际,他因寒毒即将发作,没随大军前行,率先一步离开。

他如愿来到后山寒潭压制寒毒。

万没想到被有心之人设计,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安排了几百个杀手诛杀他。

他身体无力,只带了十几名暗卫,暗卫们拼力护主突围,他才侥幸逃离至此。

凤浅浅掂量掂量袋子中的银子,随手将袋子扔进空间。

系统:【恭喜宿主,一万积分已到账,处置罪大恶极的杀手得五千积分,请查收。】

凤浅浅嘴角挂着微笑,梨涡微现,一点点荡漾开去。

在她抬头之际,正前方有一块石碑,碑文上镌刻着凤云清三字。

她眼角当即盈满泪水。

父母意外离世,是爷爷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

爷爷的名字叫凤云清。

她似乎忘了坟墓的主人不是她的亲人,只是同名而已。

但她觉得名字特别亲切。

她声音哽咽:“爷爷,爷爷,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泪水麻木地流着,似乎是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她踉踉跄跄地一步步向墓碑走去。

南宫璃心中不解:小妖女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嘛。

怎么哭了,她为何回不去了,她要回哪里?

感受到凤浅浅伤心倍至,忽然间,南宫璃的心猛地抽动了几下,竟有些心痛。

虽然素昧平生,但她救了自己,她的药有效。

平时只有到天明时分,毒才会缓解,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痛了。

他真的想快速醒来,看看小妖女到底怎么了。

可是这副身体却不争气,依然醒不过来。

凤浅浅一步步向石碑走去,她泪流满面,继续说着:“爷爷,我来到古代,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我出事了,爷爷,你一定很难过。”

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南宫璃竟有些莫名的心酸,此刻,冷血无情的王爷也动了恻隐之心。

他看不到,但是能听到凤浅浅越走越远。

凤浅浅来到墓碑前,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爷爷,我死了,你不要难过,你要好好活着。”

南宫璃不解:小妖女怎么说她死了,不好,她要寻短见!

他试图强行冲开封住的穴道,阻止凤浅浅自杀,可是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成功。

凤浅浅悲伤到了极点,爱似乎被牵移,她慢慢跪下,冲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还没等站起来,只听到吱嘎一声,机关似乎被触动。

所在的位置,直接一分为二,地面打开了一扇门。

“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紧接着,打开的机关之门再度合上,与先前无异,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都没反应过来要先躲进空间,就像上了滑梯一样,一直向下。

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她失去了意识,直接晕过去……

南宫璃的药效过了,他睁开冷厉的双眸,直接站起来,喊着:“小妖女,小妖女,你在哪里”

他四处寻找,也没看到凤浅浅的身影。

他又看向那处墓碑,眼睛一亮,一个纵身来到墓碑前。

“小妖女最后是站在这里,可是人呢”

他围着墓碑转了一圈,看地面上也没有被人抓走挣扎的痕迹。

这时,有两名暗卫飞身来到南宫璃的面前,他们单膝跪下:“属下保护不周,请主子责罚!”

南宫璃看到这二人为了护住自己突围,此时已一身是血,他声音清冷:“其他人呢?”

暗一低头:“主子,敌众我寡,他们又撒毒,其他十几人全都毙命。”

南宫璃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似乎能将敌人燃烧殆尽。

他握紧的拳头泛白,眼露凶光:“他们算准了本王今天寒毒发作才痛下杀手。

明晚,夜袭他在京中的所有产业。

暗二,在这附近找一个小姑娘,她似乎有危险。

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找到她后务必将其带回王府,本王要重谢她。

她拿走了本王的玉佩,去当铺吩咐一声。”

“是!”

“暗一,对外宣称,月圆之夜,本王寒毒发作遇袭,命在旦夕。

如今双腿已残废,恐终生难走路,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

“是!”

南宫璃看向不远处的海绵垫子,很软,怪不得自己觉得很舒服。

“把那个垫子一并带走。”

大周皇宫

惠文帝坐在皇帝的御书房前,他端起精致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闻着如丝如缕的茶香。

随后,他吹了吹徐徐的热气,缓缓将茶杯送至唇边。

先是轻抿一口,接着闭目细品,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喝罢,他轻轻放下茶杯,似乎在回味那茶香余韵。

大太监秦淮走进来,“禀告皇上,龙麟卫无情求见。”

“宣!”

无情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属下见过皇上!”

惠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眸变得深邃:“何事?”

无情欲言又止:“皇上,大周军凯旋,璃王寒毒发作提前回城。

昨夜在后山寒潭遭遇数百暗卫刺杀。

敌众我寡,属下也参战护其离开。

今早探明,七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已命悬一线。

王府的人还说,王爷即使醒了,也将不良于行。”

惠文帝听罢,龙颜大怒,剑眉倒竖,眼射寒光,将龙案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

他声音中夹杂着怒意:“怎么会这样!

他身中寒毒已活不过一年,为何他们还是不放心,依然对老七痛下杀手!”

秦淮一脸焦急,劝着:“我的皇上,气大伤身,您可要保重龙体!”

“朕贵为天子,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个皇帝,朕当得失败,失败至极!”

“皇上,这一切已脱离了您的掌控,您也不能天天盯着他们。”

南宫云天闭上深邃的双眸,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是否留下证据?”

无情从衣服中掏出几块令牌:“回皇上,这是从暗卫身上搜出来的。”

南宫云天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着。

他又从箱子众多令牌中,拿出一块比对,材质颜色都一模一样,是同一批人。

惠文帝眼眸更加深邃,带着肃杀之气,声音狠厉:“好大的胆子,他们真是当朕眼盲心瞎,竟无视于朕的存在。

既然他们不讲兄弟情义,朕也不必有所顾虑,也是时候灭灭他们的锐气了。”

“秦淮,你带着陈太医速去老七那看看,朕不放心。”

“老奴这就去!”秦淮向外走去。

惠文帝的心也跟着提起来,是一脸的担心。

此时,御书房内只有他一人。

南宫云天从一个银锁屉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有一支金镶玉的碧玉梅花簪。

他拿起簪子,用手轻轻擦了擦,一阵心酸:“静贵妃,朕想你啊!你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朕有愧于你,你唯一的儿子朕都没照顾好。

让他不仅身中寒毒,而且还活不过一年,如今又遇刺昏迷。

静贵妃,九泉之下,朕有何脸面见你。

朕为了保护他,早早把他送走,选最好的师父教他武功。

又将他送到陈老将军那里历练,远离是非。

只想暗中保护他,让他成长。

在外人看来,朕不待见他,总是冷落他,对他不关心。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朕明知幕后主使是谁,却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只因你的璃儿羽翼未丰,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静贵妃,你告诉朕,朕要如何做!”

南宫云天手握簪子,放在额头,泪珠滴落。

少顷,似乎有了答案,他把梅花簪小心地放在锦盒中,又放回原处。

他用帕子擦了擦泪水,长叹了口气:“应该来的终究会来,没办法,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养虎为患。”

他拿定了主意……

…………

不知何时,凤浅浅从昏迷中醒来,有一只小狐狸用爪子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胳膊。

凤浅浅睁开黑如点漆的双眸,两手撑着地坐起。

她环顾四周:在正前方有一温泉,如碧玉般镶嵌在葱郁的林间。

一股温热的泉水潺潺而出,蒸腾起丝丝缕缕的水汽,却又不失温婉。

周围一株株参天古树赫然出现在眼前,表面覆盖着青苔与藤蔓,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温泉四周,各种花盛开,粉嫩娇艳,与碧绿的泉水相映成趣。

凤浅浅慢慢站起来:“这是哪里?像世外桃源!”

她努力回想着:给石碑磕完头,地上开了一道门,自己就掉下来。

在温泉池的不远处,有一块石碑,碑文上面镌刻着“寒潭幽谷”四个字。

小白狐用爪子拍了拍凤浅浅,又往前跑着。

凤浅浅微微蹙眉,“你的意思让我跟着你走。”

小狐狸点点头。

等到了石碑前,小狐狸做出对石碑跪拜的姿势,也是三下。

凤浅浅注视着石碑,接着转身就往回走。

小狐狸用嘴咬着她的裙摆,不让其离开。

凤浅浅拽了几下,小狐狸就是不松口。

她有了些许怒意:“小狐狸,我知道你是一只灵狐通人性。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磕头,否则,指不定触及哪个机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小狐狸用嘴叼着她的裙裾往石碑处拽。

凤浅浅往前走一步,感受到小白狐的力量。

她无奈地摇摇头:“小狐狸,你也太执着了。”

看着小后狐的样子,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唉,怕了你了!”

凤浅浅停下脚步,看向石碑,跪下磕了三个头。

嘴里唠叨着:“大师,别为难我,我好不容易又活一世,别把我弄死。”

只听到“咔嚓”一声,后面的石棺打开。

小狐狸吱吱叫着,示意凤浅浅把东西拿出来,东西是给她的。

凤浅浅上前,一挥手,里面五个同样大的箱子出现在碑前的平地上。

凤浅浅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兵器。

她拿起一把古剑,只见剑鞘上雕刻着古老的图案,上面写着“冰魄剑”。

她将剑拔出,只见一道凛冽的银光闪现,那剑上泛着幽蓝的寒光。

凤浅浅眉眼含笑,爱不释手,夸赞:“真是一把好剑。”

小白狐用爪子指着箱子中的一只雕刻着古老纹理的紫玉镯子。

凤浅浅取出镯子,“我戴上它?”

小白狐点了点头,接着用一只爪子挠另一只爪子,还往镯子上点了点。

“你是让我往这镯子上滴血?”

小狐狸点头。

凤浅浅拿出银针,在指腹上划了一下,血冒出来。

她又挤了两滴,将血滴在镯子上。

她将紫玉镯子戴上,镯子接着消失不见了。

小狐狸拍拍手,吱吱地叫着。

此时,凤浅浅已能听懂小白狐说的话。

她嘴角上翘,一脸兴奋:“这不就是猎人海力布从龙王那里得来的宝石嘛,以后我就能听懂禽言兽语了。”

凤浅浅像是捡到了宝,之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凤浅浅忍不住问道:“小白狐,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小狐狸开口:“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云清祖师,他算出你能接受她的传承。

临死前交待,你只有学会箱子里的功夫才能走出去。

不然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里,我等了你一百多年了。”

凤浅浅眉头紧蹙,固执道:“小白狐,你这是逼着我学习。

上辈子我拼命内卷,好不容易学有所成,可以永远不用再看书了,结果小命先嘎了。

还让我学,我不学,说什么也不学!”

小狐狸听到她这么说,瞪向凤浅浅:“你不学,就永远困在这里,我是不会告诉你怎么出去的。”

它把头扭向一侧,跑向一边,也不理她。

凤浅浅环视四周,都是苍天古树,根本看不到出口,又仰望苍天,有些无助。

她长叹了口气,紧接着像打了鸡血:“我学,只要不死,我就往死里学。

不是我多努力,而是我出不去!”

小白狐点点头,跑过来,不再瞪她。

凤浅浅下定决心,既然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来到此地,多些本事防身,貌似也不错。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长沙发,又兑换了一只烧鸡,把袋子打开,放在一个盆子里,“小白狐,这只鸡给你吃。”

小白狐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把盆子用牙咬着拽到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凤浅浅把几个箱子一一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有一些武功秘籍,上面还有一封信。

她打开信看着,只见上面写着:“徒儿,本尊乃是云清祖师,创立昆仑派。

你在后山的墓碑处已行了拜师之礼,算是为师的徒弟,这些是送给你的礼物。

若日后昆仑派有难,你务必皆尽所能,这里有一枚令牌可以号令昆仑。

里面的武功,要先学内功心法,再学其他的。

那些银子防身用,小白狐跟随为师多年,它信守承诺,一直守在这里等你,照顾好它。

看完信,凤浅浅心中一阵酸楚。

她声音低了很多: “既然来到这里,您成了我的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将这些秘笈都学会。”

她看向在一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小白狐,保证:“我也会照顾好小狐狸。”

她拿起一本内功心法,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书中每个动作都有插图,她一边学,一边练,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到一日,内功心法便学会了。

至于熟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熟能生巧。

她向往电视剧里的轻功,把《绝顶轻功》拿起来翻看着。

可能是累了,又或是翻书太快,竟然看到一个虚无缥缈的白影在眼前练着,她情不自禁跟着动起来。

她运用内功心法,气运丹田,单脚点地,接着凌空而起,一下纵起十几米。

正在得意之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往下掉落。

小白狐正吃着鸡腿,无意中看到凤浅浅马上就要砸到它,它叼着鸡腿“嗖”的一下窜出很远。

它心里是一阵后怕:祖师练的那是轻功,凤浅浅那是索命。

你好歹学会再练,这可倒好,学了一知半解,嗖的一下成了钻天猴,结果上去下不来了。

幸亏我眼疾腿快,躲过了一劫,不然非得被她给砸死。

以后她练轻功,我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几百年都活了,别折在她的手里。

从此以后,凤浅浅练武功时,都见不到小白狐的身影。

凤浅浅一时慌了神,竟忘记进空间,快落地之时,直接一个就地十八滚,才没被摔死。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感慨:“幸亏学的不好,才十几米高,掉下来还有命在,不然非得摔死。

我还是老老实实一步步学吧,不能急于求成 。”

她开始稳扎稳打,刻苦学习。

饿了就从空间里拿吃的,晚上和小白狐在空间里休息。

在这里,时常能看到一个身穿野战服的女子,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寒光上下飞舞。

时而凌空数十米,数片树叶如天女散花般从空间飘落,紧接着一片片叶子齐刷刷扎进泥土中。

暑去寒来,冬去春来,凤浅浅一直在练着……

…………

璃王府

南宫璃从后山被几个暗卫抬回来,人已昏迷不醒,身上全是血。

暗一焦急地喊道:“快去找白神医,王爷遇刺,危在旦夕。”

“准备烈酒,热水,还有衣袍!”

一时间,王府乱作一团。

府中其他皇子的眼线,看到这一幕,纷纷出府,向他们的主子汇报。

白神医是南宫璃的大师兄,他少年拜玄真子为师。

玄真子一生共收了四个弟子。

大弟子是神医谷谷主的嫡子白卿尘。

二弟子楚沐言,负责管理幽冥殿的事务。

南宫璃排行老三。

还有一个小师弟唐执,小南宫璃两岁,像个跟屁虫一样,总喜欢跟在南宫璃的身后。

少顷,白卿尘拎着小医箱来到南宫璃的寝殿。

看到三师弟一身是伤,他眉头紧锁,怒斥:“是谁把你们家王爷伤成这样?”

暗一屏退其他人,声音压低了很多:“应该是太子的人。

近五百个精英暗卫,王爷也是侥幸逃脱。”

南宫璃睁开深邃的眼眸,“大师兄,你看看我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

暗一有眼力地搬来一把椅子,白卿尘坐下,开始给南宫璃诊脉。

他又细细打量着南宫璃。

良久,他站起来,一脸的惊喜:“三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身上的寒毒和其他的几种毒竟然全解了。

除了五脏受损,需要慢慢调理,你和正常人无异,是哪位高手给你解的毒”

“是一个姑娘。”

“她叫什么名字?”

“没问!”

“诊金给了多少!”

“我身上的银票应该有三四万两,再加上一块玉佩。”

“玉佩也拿走了,那可是你母妃留下的东西,你怎么能给她。”

“不给也不行,我当时昏迷,只能听到她说话。

她是个财迷,像个土匪,有多少东西都得被搜走。”

白卿尘意味深长道:“她年纪不大,想必她的师父一定是世外高人。”

南宫璃又说道:“大师兄,我身上寒毒已解之事先保密。

你开一种药,我服下之后,像中毒的症状,腿将不能走路,一辈子瘫痪在床,这样他们才放心。”

白卿尘秒懂:“有一种药叫伸腿瞪眼丸,服下它,就是这个症状。”

“行,你拿来一粒我服下。”

“可你身体还很弱,服下它会有损身体。”

“已经被毒侵蚀这么多年了,也不差那么点。”

白卿尘又关心道:“三师弟,我先给你处理伤口,身上有这么多血。”

“我的伤被那个小妖女给治好了,这血是之前的血。

想必宫里已经知道消息,过一会儿便会派太医来,他们看过,中宫才放心。”

白卿尘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真是没有半点亲情。”

白卿尘又说道:“这药丸服下,我再封住你的穴道,让你成昏迷状态。

只要你运内力,冲开穴道,就会醒过来。”

暗三跑进来:“主子,秦大总管带着陈太医已到王府门口。”

南宫璃凤眸微冷,“来得还真快,把药拿来。”

白卿尘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一粒药丸,又端了一杯水,递给南宫璃。

等他服下,又封住其几处大穴。

秦大总管到时,看到曾经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王爷,如今昏迷躺在病榻之上。

他面无血色,身上和腿上全是血,有些于心不忍。

秦淮怒从心来,痛斥:“这是哪个遭天杀的,把王爷害成这样。

老奴一定如实禀告给皇上,严惩凶手。

陈太医,您快给王爷看看。”

陈太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搭在璃王的脉上,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

他时而摇头叹息,时而点头,像已经确定了南宫璃的病情。

过了一会儿,陈太医站起来。

秦大总管忙问:“陈太医,璃王怎么样了”

陈太医摇摇头,叹道:“王爷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这些年他中毒太深,已伤至肺腑,毒素淤积到腿部,怕是以后走不了路了。”

秦公公急了,抓住陈太医的手:“陈老,你一定有办法。

七王爷年纪轻轻,一向心高气傲,你让他不能走路,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陈太医有些为难,“大总管,从脉相上看,恕在下医术不精。”

秦淮一脸失望,“那你能让王爷醒过来吗?”

“老夫开副方子,吃上几天,王爷定可醒来。”

陈太医郁闷不已,一个骁勇善战保家卫国的王爷,生生被那帮养尊处优的兔崽子害成这样。

掰掰脚趾头也能算出是哪几位干的。

等他们下次得了病,老夫非得给他们下点猛药。

秦大总管用手背擦了一下盈满泪水的眼角,“陈太医,此事就交给你了,咱家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

暗一做了个请的动作:“大总管,属下送您出去。”

秦大总管这一路,心里这个憋屈。

回到宫中,他依然愁眉不展,像死了爹一样。

他眼角挤出几滴泪:“老奴,老奴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 看到秦淮还是第一次这样难过,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揪到了一起。

他眉头紧锁,双手扶案而起,脸上写满了焦急:“老七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秦大总管用手拭了拭泪,叹了口气:“皇上,您想开些,要节哀顺便。”

一个九五之尊,这句话压垮了他最后一道精神防线,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愧疚,泪珠滚滚而落。

他扑通一声坐下:“老七,老七终究没逃过那些孽子们的暗算。

最终也要离朕而去,静贵妃,朕愧对你!”

秦大总管憋着嘴:“皇上,七王爷没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急了。

“陈太医的意思,七王爷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等王爷醒来,他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本来就活不过一年,再来这么一锤,让他以后可怎么活,老奴可怜七王爷!”

南宫云天带着些许怒意,斥责:“秦淮,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明白。”

秦公公又擦了擦泪:“皇上,恕老奴直言,这些话老奴憋了好几年了。

贤妃娘娘当着您的面对璃王百般疼爱。

等您走后,她对七王爷非打即骂,弄得王爷遍体鳞伤。”

南宫云天 龙颜大怒:“她膝下无子,要争什么!

除非与别人达成共识,打压老七。”

秦淮不敢言语,勾起皇上的怒火足矣,七王爷委屈,太可怜了。

南宫云天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紧接着神色几番变幻,整个脸庞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

后宫之人,与前朝有着密切的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动,否则会引起朝局的动荡。

这也是他这几年隐忍的原因,他在伺机而动,要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

惠文帝的脸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凶恶之色。

“贤妃可去了璃王府?”

秦公公回答:“不曾,当时在场的只有七王爷的大师兄和暗一他们。

据老奴所知,自打璃王立府,贤妃娘娘一次也没有去过那里。”

“很好,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羊肉怎么能贴到狗肉身上。”

南宫云天面色狠厉,声音低沉,“贤妃,朕宠着你,无非希望你对老七多加照拂。

万没想到你阳奉阴违,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别人勾结,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一本账册,厉声道:“朕要把他们的爪子一个个砍断!”

他眼中泛着寒光,嘴角微微上翘:“沈青!”

御林军统领沈青走进来,抱拳:“皇上!”

南宫云天眼射寒光:“鸿胪寺卿宋辅仁徇私枉法,与叛贼勾结,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这账册中所涉及官员,以同罪论处,命凤丞相跟着督办,让他长长心。

如若他们不知悔改,还参与夺储之位,不久之后,那也是他们的下场。

动静闹大点,敲山震虎。”

“是!”

秦大总管把账册递给沈青,心中一喜:[该,活该,贤妃,让你勾结皇后欺负璃王。

我们这些不长根的东西有时也是一只饿狼,关键时候也能咬死你。]

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沈青带着人大张旗鼓地去抄家。

南宫云天似乎出了一口怨气,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龙案上,眼中泛着算计: “这只是个开始!”

御书房有一点风吹草动,后宫都会知晓,那些女人也是母家的眼线。

…………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速往咸福宫跑去,经一路通传,他被带到内殿。

“娘娘,大事不好,宋大人被满门抄斩。”

贤妃娘娘正喝着茶,一口茶水直接喷溅而出。

她站起来,脸上满是惊愕:“你说什么?我兄长如何了?”

“娘娘,皇上不知为何动怒,要将宋大人满门抄斩,沈统领拿着一本账册带着人出宫了。”

贤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呆滞。

“怎么会这样,长兄一向安分守己,怎么会有灭门之灾。”

贴身宫女玉柳拿出一锭银子,小太监接过银子,感激:“谢娘娘!”

他将银子揣好,向外走去。

贤妃双手颤抖,她有些语无伦次。

对着旁人说道:“本宫要去看兄长,不,快给我梳妆打扮,本宫要去见皇上。”

不知何时,天空中阴云密布,一道道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时间暴雨如注。

雨水如同天河决了口子,狂涌倾泻而下,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声响。

大雨滂沱,每滴都似黄豆大小,砸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又或顺着琉璃瓦顶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

玉柳撑着伞,“娘娘,这雨太大了,您身子贵重,还是不要去见皇上了。”

贤妃眼中含泪,摇摇头,“本宫如果不去,我们宋家人全都得死。

他们是本宫的至亲,只要有一线希望,本宫都会去求皇上。

这些年,皇上对本宫恩宠有加,只要本宫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应允。”

说完,她拿出丝帕拭了拭泪,径直向外走去。

宫女一看,实在拦不住,也不再说什么。

她们跟在贤妃娘的身后,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的房檐下,站着几个值守的侍卫和太监。

看到贤妃娘娘到了,都抱拳颔首见礼:“见过贤妃娘娘!”

宋梦贤也没理他们,还如之前一样嚣张跋扈:“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一个小太监看了看屋内,小声提醒:“贤妃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贤妃眉眼朝他一横,语气不善:“大胆奴才,怎么,你这没根的东西还敢替皇上做主?滚!”

她也不指望别人去通传,在外面喊了起来:“皇上,嫔妾求见!”

南宫云天听到是贤妃的声音,怒从心来:“老七生死未卜,都不见得她这么着急。

这是知道母家出事了,顶风冒雨地赶来。”

惠文帝的眼眸更加晦暗,吐出几个字:“宋家,诛九族!”

秦大总管在一旁听着,心想:贤妃,你还真是蠢,竟敢到御书房外大喊大叫 。

这一来可倒好,你的族人可真是沾了光,脑袋全搬家了。

惠文帝声音狠厉,吩咐:“秦淮,宋家不念皇恩浩荡,仗着是皇亲国戚,知法犯法罪无可恕,诛灭九族。

你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她听,朕没时间见她。”

“是,皇上!”

秦大总管走出去。

贤妃娘娘看到秦淮走出来,她声音低了许多:“大总管,本宫想要见皇上。”

秦淮并未理她,而是开口:“贤妃接旨!”

贤妃娘娘在大雨中跪下,虽是遮着伞,但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秦公公念着:“皇上口谕……

贤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皇上看到一本名册,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名册?”

秦淮四处看了看,在贤妃耳畔压低了声音:“皇上月圆之夜,宿在凤仪宫,早朝后就匆匆回到御书房。

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份名册,气得皇上差点把房盖掀了。

皇上不见您,你还是回去吧。”

秦总管又对旁边的御林军说道:“皇上口谕,诛宋氏九族,你速去通与凤丞相知晓。”

贤妃一下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涌出。

她声音哽咽:“皇上为何这样,为何要诛我九族,为什么!”

宫女玉柳和孙嬷嬷见状,知大事不妙,忙拉起贤妃:“娘娘,我们快点回去吧,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六公主着想啊!”

贤妃此时被浇成了落汤鸡,她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她被两个宫女扶起,向咸福宫走去,刚走到一半便昏倒了。

“娘娘!”

“娘娘!快请太医!”

咸福宫的人在大雨中忙着,她们有共同的预感:贤妃娘娘失宠了。

自此以后,没了母族的庇护,又没有皇子可以依靠,她再也不会有往日的辉煌。

贤妃娘娘被抬回咸福宫。

经过太医的一顿折腾,贤妃醒来,她宁愿相信那一切都是梦。

皇帝不见她,是下了狠心,非要置宋家于死地。

她脑中想着名册,秦淮不敢胡说八道,那可是冒着得罪皇后的风险。

看样,是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皇后对本宫的家人下黑手了。

想当初对我百般的好,目的只为让我给那个贱人的儿子下毒。

如今,老七也只有一年的寿命,寒毒无解。

她朦胧的泪眼中泛着阴毒之色,咬紧牙关,心中气愤:你够狠,卸磨杀驴,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

皇后不住地打了几个喷嚏。

奶娘关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着凉了,老奴再给你披件衣衫。”

“不必,想是有人骂本宫了,让太子这几日消停些,宫中不太平,皇上开始行动了。”

“是,老奴马上去。”

“雨停后再去吧,免得淋湿了。”

“谢娘娘体恤。”

皇后一手抚着腕上的镯子,眸中浮现出森冷的寒意:“真是没用,是没长脑子吗?

君无戏言,满门抄斩的大事岂是能求情就能改变的,真是自不量力。

往日争风吃醋,爱拔个尖也就罢了,竟如此不知分寸。”

身边的奶娘劝着:“娘娘,您也犯不上生气,没给太子惹祸就好,左右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没价值弃了便是。”

皇后娘娘嘴角含笑,杏眸中凛冽的寒意却与寒冬腊月的冰雪无二。

…………

三个月后

璃王府

这一日,暗三带着一个姑娘匆匆地回到王府。

璃王一身青色蟒袍,坐在轮椅上。

只见进来的女子,一袭青衣,腰肢纤细,眉如新月,双眸含着星光,左侧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虽未施粉黛,但模样端庄之中透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

暗三低声道:“王爷,那晚她去过那里。”

南宫璃上下打量着她。

暗三提醒:“见到王爷还不见礼!”

青衣女子忙福身:“小女子宋知意见过王爷!”

心中暗想:[这王爷怎么还是个瘫子,长得倒是俊朗。]

南宫璃声音中带着威严:“月圆之夜,你去后山做什么?”

宋知意低下头,“民女略懂医术,后山腐骨灵花在那晚开花,民女已经守在那里几个晚上了。”

她没有说错,的确如此,她赶到时,看到的是凤浅浅摸尸,磕完头消失不见的画面。

“你爷爷在哪?又去了哪里?你那晚唱的什么?”

宋知意泪眼婆娑,“民女父母早亡,是爷爷将我养大,去年离世。”

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那晚,民女磕完头后,地上像开了一道门,民女直接掉了下去。

待醒来之际,处在一处山谷中,身上的东西和好不容易得来的药草,全都不见了。

那里还有很多白骨,民女胡乱走着,好不容易来到官道,才回到家。”

璃王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似乎眼前的女子跟他的救命恩人相差甚远,可她说的又与当时的情景相吻合。

他忽然想到那首歌,问道:“你再把当时唱的曲子唱一遍。”

宋知意清了清喉咙,“小女子嗓子受了伤,有些沙哑。”

“无妨,唱便是。”

宋知意知道璃王是想找那个女人,幸好她记住了,唱着:“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

南宫璃垂眸思索:【这首歌,那晚本王还是第一次听,除了声音沙哑,曲调相同,词也一致。

难道真是她?

大晚上的,一般的女子也不会跑到后山乱葬岗,她又是个懂医术的。】

“既然你懂岐黄之术,再给本王诊下脉,看看本王的身体如何了。”南宫璃想验证。

宋知意来到璃王的身边,为其把脉。

良久开口:“王爷,您身上的毒已经到了腿上,才导致不能行走。

民女给您施针,再加上药浴,一年之后,定可解毒。”

南宫璃看向暗三,暗三点头。

“既然你已无亲人,又救了本王,本王自不会亏待于你。

你在王府中暂且住下,要安分守己。

暗三,让管家派两个丫鬟服侍她。”

“是!”

宋知意高兴不已:“多谢王爷!”

思索着:能在王府中住下,我终于可以平步青云了,想必那个姑娘早就死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没准我能成为璃王妃。

南宫璃冲暗三摆了摆手,暗三对宋知意说道:“宋姑娘,您随属下走吧。”

南宫璃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听那姑娘说,掉下机关,身上的东西不见了。

那玉佩可能也不知掉到哪里,没了就没了吧。

可本王为何没见到她身上的那股蛮横劲,难道转性了,她不会是那几位派来的内奸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问道:“暗一,你怎么看?”

暗一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主子,您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废话,当然是说真话。”

“王爷,当初如您所说,那女子叱咤风云,可这个女子的身上似乎缺少了那股霸气的劲儿。”

南宫璃质疑:“本王也这么觉得,但她说的似乎又还原了当初的一幕,而且她还懂医术,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暗一又猜测:“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当时宋姑娘也在场,一切都看到了,想冒认是那个妖女?

派人密切跟踪,别是混进来的内奸。”

暗一歪着脑袋思索着,“可那也太巧合了吧。”

南宫璃眼露寒光,带着杀意:“暂且留她性命,如果她敢骗本王,本王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凤浅浅在寒潭幽谷已待了一年多。

凭着坚持不懈地努力,她已将云清祖师的全部功夫学会,而且运用自如。

对于山林来说,她的到来,简直是动物们的灾难。

她通晓兽语,成了动物之王。

老虎开始时还是很威风,想吃了她,万没想到被她下毒。

下一次毒,那只老虎就睡个十天半个月的。

渐渐地,也没有动物敢惹她。

这里上百年都没人来过,有数不清的珍奇药草,凤浅浅闲暇时就上山采药。

森林里的动物都盼着这个妖女快点离开幽冥寒潭。

小白狐告诉它们:“放心,她学会就走了。”

它们是日夜盼着凤浅浅快点学会功夫。

此时,凤浅浅坐在沙发上,一手抚摸着小白狐的毛。

“小狐狸,我真有点舍不得这里,这里虽然苦点,但很快乐。

回去就是掉进了狼窝,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没有一点人情味。

不过,我得回去报仇,那些害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命。

我要慢慢折磨死她们,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小狐狸,以后我把你放在空间中。

你这身漂亮的毛,我怕她们趁我不在,把你的皮剥了做白毛领。”

小白狐吓得一哆嗦:“人类真可怕,主人,为了保命,你把我染成黑毛吧。”

凤浅浅嘴角一勾:“你是狐狸,黑毛也同样抢手,照样扒了你的皮。”

小白狐无语,和凤浅浅天天相处,已经有了感情,它不想离开她。

可是人类太可怕,会扒了它的皮,还不如这里好,起码安全。

它低着头,吱吱了几声,“我还是留在这里,几百年挺过来了,别一出去,小命就没了。”

凤浅浅也不想再吓它,“放心,咱们把那些仇人都弄死了,你不就安全了嘛!”

小狐狸忙说:“主人,你可快点弄死他们,你让我咬死谁,我绝不留情。”

凤浅浅点点头:“咱们院中养一些大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想进来,你下令,把她们咬得半死。”

小白狐听后很开心。

云清祖师送给凤浅浅的东西,已被她悉数收进空间。

凤浅浅来到云清祖师的石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我带着小狐狸要离开了,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您。”

她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有些不舍。

“小白狐,我们怎么出去。”

小白狐往山顶看去,“主人,你跟我走。”

她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前,“你按动那个机关,我们就可以进洞,从这里走出去。”

凤浅浅按小狐狸的要求做着,就这样,一人一狐走出山洞。

她们刚离开山洞一百多米,就听到身后发出隆隆的响声。

顿时山洞倒塌,山门也被压得不成样子。

“小狐狸,怎么会这样?”

“这是祖师设计的,你已学有所成,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凤浅浅心里酸酸的,眼圈一红,泪珠滴落,声音低沉:“祖师,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说完,她一挥手,小白狐进了空间。

对于空间,小狐狸并不陌生,每天晚上,它都在空间休息。

凤浅浅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官道。

她看了看自己的迷彩服,说道:“我真得买套衣裙,这身衣服有些格格不入。”

刚穿越过来躺在棺材中,接着把自己弄没影了,这一去就是一年多。

…………

远处

一队山匪向前走着,大约有八九十人。

带头的人骑着高头大马, 是一个青脸瘦子,面颊极长。

一对三角眼,额角上还长得一个碗底大小的肉瘤,形相极其难看。

他对面来了四个人,是一对老汉夫妇,带着十五六岁的一双儿女。

每人身上都背着包袱,手里拄着一根木棍。

他们的衣衫都洗得泛白,而且补丁打着补丁。

几个人的嘴唇都裂开了口子,老婆子抿了抿唇。

姑娘虽然穿着布衣,脸上也沾着黑灰,但生得貌美,柳眉杏眼的,甚是招人喜爱。

“三角眼”眯着眼,勒住马的缰绳,一条腿大剌剌地横在马背上。

他上下打量着走过来的姑娘,眼中泛起淫意。

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在这前不着村 后不挨店的地方还能碰到这种货色,今晚可有人暖床了。”

接着狂笑了几声。

“兄弟们,这有一个美人,大哥我看上了,你们说怎么办?”

“抢回去,做压寨夫人。”众山匪起哄。

“三角眼”嘴角一勾,灵活地跳下马。

他也不管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强行将其抱起,又飞身坐到马背上,双手将姑娘禁锢。

小姑娘哪肯服从,不断地挣扎,嘴里还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爹,娘,救我!”

“三角眼”眉头一拧,眼眸显得更加阴鸷,怒道:“不识抬举!

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还不识好歹。

你要是不从,我便杀了你的亲人。”

说完,他跳下马背,向那个年轻的男子砍去。

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顷刻间身首异处,倒地身亡。

“通儿,通儿!”两位老人吓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扑向儿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呜呜地哭起来,

“三角眼”提着大刀,又直奔老头而去。

马上的姑娘哭喊求着:“求你放过我爹娘,求求你们了。

我跟你走,只要你放过他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凤浅浅见此一幕,就是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杀了那些山匪,可得两千积分。】

凤浅浅嘀咕:“这一年来,是一点积分也没赚到,好不容易有积分,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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