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前朝帝妃又娇又媚,他夜夜掌心宠推荐_主角虞晚柔萧衡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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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柔萧衡是小说《前朝帝妃又娇又媚,他夜夜掌心宠》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予瑶可可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前朝帝妃又娇又媚,他夜夜掌心宠》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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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

层层纱帐下,一只白皙的双手满是汗珠颤颤巍巍的,抵着面前的人求饶:“唔~别这样。”

“别哪样?”萧衡不打算就此放过眼下这个女人,眼里全是情欲,手上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下。

他身上燥热的不行。

这时候她的一句求饶分明是诱惑。

身下的人身上只剩下一件烟粉色肚兜,只剩下薄薄一层……

她哭着求饶,将他拼命抵住,“殿下,饶了柔儿吧,柔儿知道错了……”

身下女子哭的惨兮兮的,眸光清凉含着泪珠可怜兮兮的望着身前的男人,死死抵住的手上力道也松了点。

手上力量是反抗的,双腿却是将他的腰给夹的更紧了。

“知道错了?错在哪了?倒是说给孤听听?”萧衡语气冷戾,身上力量一点不见减,似是铁了心要好好罚她,“孤看你并不知错,今日孤大婚,你却敢堂而皇之的跑到孤太子妃的婚床上,天下有哪个女子有你这般放浪?”

男人说的话实在是难听。

谁让他不理她,那她可不就只能自己送上门来了?

虞晚柔有些不高兴,这可是在床榻上,怎能这么说她?

但气性也不过是一时的,虞晚柔还是老老实实的用手抓着他脖子,到用情之时往他后背用指甲深深地划了几道大口子。

口子划开,伴随着男人一声闷哼。

她心里的气才出了一半。

“殿下,这样说我,那柔儿干脆就做了这放浪不羁的女人好了。”女人带着些不满,娇哼哼道:“谁让太子殿下这么快就娶亲了,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还以为殿下会给我呢。”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当然,虞晚柔也没想过要做太子妃,她只不过是寻求他的庇护罢了,做情事时说的这些话也全是奉承男人而已,她就是要让萧衡觉得她在意他在意的不得了。

果然,太子一听她这话。

心里窝了一团热火。

太子妃?

他轻笑,伸手将她翘臀一拍,又揉了揉,手感极好,这才双眸含情的望着她,“太子妃?就凭你?”

说的话真恶毒。

女人,睡可以睡,好看的女人,性感的女人自然是可以用来睡的。

即使她再得他的心。

可那东宫的太子妃,将来可是整个东临的皇后。

能够做皇后的女人,除了样貌出众,还得有家世,有品度,能够帮他打理内院,不让他烦心。

太子妃长孙敏儿是父皇亲自为他挑选的,在他心中也是最为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可身下的女人呢?

背地里日日夜夜缠着他,明面上却是他父皇的妃子。

“别忘了,如今你还是我父皇的妃子。”他道。

待日后他从中流转,晚柔也顶多是他的妾室。

他萧衡再荒唐,也分得清。

她是不可能成为他的太子妃的。

不过到时候他会想法子将她纳了的,给足所有体面。

太子语气不太好,可在床第间却是尽显情趣。

“是是是,柔儿不配,那太子妃之位岂容柔儿肖想?”虞晚柔撇撇嘴,作势就要推开他,“太子还是好好的等待太子妃入府好了,别在柔儿这身上压着了,等会儿将您跟太子妃的婚床弄脏了就不好了~”

“哼?此时想走?怕是晚了。”

萧横语气冷厉。

满脑子此时此刻只想将这居心叵测的女子弄得下不来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逾矩。

身下的娇娇女一次次想要逃走,都被他一把禁锢住,哪也逃不开,所幸她就往他身上咬,上手抓,一点儿也不心疼的放手弄......

“殿下,太子妃的凤仪已经快到太崇殿门口了,等会儿您就要起身迎接了。”

这时候,殿外一道太监尖锐的声音突然传进房间内,将正浓情蜜意的两人打断,不过也刚刚好,他已然舒坦了。

闻言,萧衡赶紧就起身了。

朝外面喊道:“孤知道了,去给孤准备些热汤,更衣完就去迎亲。”

然后他系好衣服的最后一根带子,侧头朝她冷冷道:“赶紧起身回宫吧,等会儿万一有人找你就不好了。”

听完这话,虞晚柔只想笑。

看着他那个避嫌的样子有些想笑,仿佛刚刚不是他在她身上似的,这般冷漠。

“殿下,您忘了,皇上身子不好,从不去柔儿宫里,而宫中其他人,柔儿压根认不全,这一点儿,您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呀?”

未等萧衡接话,她又故作伤心的说:“柔儿知道,太子妃马上就要来了,殿下心里头急,觉得柔儿不重要了呗,没关系,柔儿这就走。”

说的话里将自己说的委屈的不行,可萧衡侧过去看她,人衣裳都已经穿好了,而她脸上也没有一丝的惋惜。

这倒是让他莫名有些怄火。

做了他的女人,居然还这般不在乎他?

萧衡走上前,一把扯过她衣带子,一拉就能够立即又掉落,晚柔惊呼,诧异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又不让柔儿走了?”

“不是您说,万一会有人会找我吗?”

晚柔看着太子吃瘪又忍着发怒的神情觉得好笑,逗他道:“好了,瑾之,你的太子妃要来了,我先走了。”

她从他手中悄然抢回那衣襟带子。

刚刚实在是被他折腾的厉害,要是再来一次,她可真是会受不了的。

太子也没继续下一步的动作,将手轻轻放开。

眸子从上至下,最后看着她的脸。

淡淡道:“都说了,别喊孤的字,叫孤太子。”

闻言,晚柔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不意外,她刚刚就是故意喊得,每回喊他这个字,他就会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她也不得而知。

但是她也四处打听过。

除了陛下确实无人这样喊太子的名讳,她.......还是第一个呢。

但她才不管,虞晚柔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高兴的喊:“瑾之,瑾之,我就喊。”

然后她就戴上面纱斗笠从另一边出去了。

任凭太子也不敢继续追了,因为外头等候的公公又叫了一遍他,太子妃到太崇殿了,他得赶紧收拾好在正院等他的太子妃来了。

太子大婚,行三书六礼,皇家婚事繁琐,这一日折腾下来,早就到了晚间。

萧衡与长孙敏儿行完礼,结了发,然后众人全部退下,接下来就是行周公之礼。

太子妃有些木讷,紧张的看向太子。

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可就是做的不自然,她伸手去解太子的衣裳,结果却将太子不小心扯到了床上。

正以为会进一步的时候。

萧衡手上摸到了一件东西——藏在枕头下的,她的,肚兜。

【高亮避雷提醒:1、前期女主对男主只是纯粹利用,至于原因后面有写到,女主前期的主要任务就是离开。

2、男主是偏男频类型的有些大直男,也不说大直男吧,就是不了解自己的心,有点不自知的那种,然后也嘴毒,因为他的一些身世原因所以比较尊崇礼法,然后后续因为某些事情才会产生变化,主要是对女主的变化哈~

3、后期会写到宫斗宅斗,女主作,比较放飞自我,男主宠~

4、男主有妻也有妾,接受不了的可以退了…

屁话就说到这,喜欢的宝子加加书架哦,来让我们一起看前朝帝妃与储君之间的旖旎拉扯吧~】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这物件居然故意留在这!

萧衡心里骂了一句。

太子妃看着太子的脸色咻的一下就变的不好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自己笨手笨脚弄到了太子,赶紧跪着认错:“太子,臣妾不是有意的,您没事吧?”

“无事。”

萧衡淡淡应道,随后悄无声息将那方肚兜给揣进了袖子里。

只不过眼下他已经全然没了兴趣,太子妃继续羞涩的为他更衣,脸色红扑扑的,她同每一个新婚的女子一样,对丈夫充满期待。

是以,长孙敏儿伸手去解他的里衣。

萧衡突然将她推开了。

他连忙穿上外衣,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太子妃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就赶紧想要出门去追,门口公公赵元福见状,赶紧上前笑着说:“太子妃娘娘,您不用担心,殿下这是去处理事情了。”

“处理事情?”太子妃狐疑。

“是。”赵元福笑着解释,“刚刚殿下出门,让奴家跟您说的。”

“可是.......”他居然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走了?

今夜可是她们大婚第一夜。

说不伤心可是假的,长孙敏儿眼角当即就挂了满满一筐泪。

这赵元福看着太子妃这样子,也是欲言又止,他这做奴才的自然也没什么好去要求太子啊!而且刚刚太子突然就出来了,赵元福都是一惊。

本以为今夜太子新婚,他们也能好好休息一宿呢。

谁知道,太子居然出去了。

而且还是那个方向……

长孙敏儿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她确信太子不会再回来,彩云将她扶回房间内,她终于忍不住泪崩了。

“这可如何是好?太子第一夜居然不留宿,明日要是传出去,本宫如何自处?”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按理说,她长得也不丑啊?

到底是真的有公事还是只是太子的借口?

明日东宫侍妾都会来请安,这桩事情传出去,她该如何?

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她留不住男人。

彩云为她卸妆,又为其梳发,就在长孙敏儿准备就寝之时突然发现床角里面有一方物品,她伸手去拿出来,竟然是一枚耳环......

-

芳华殿。

萧衡一路从东宫过来,芳华殿离正宫很远,但却恰好坐落在东宫不远处,因此他来的也快,他一路手上都紧紧握着那方肚兜,他是要来找她麻烦的。

他倒要问问她,是何居心?

居然敢将肚兜藏在他与太子妃的婚床枕席下,害得他没了一点兴致。

“殿下?”琉璃端着水出门,迎面就碰上了太子,一下子惊呼出声,随后又镇定了不少。

萧衡冷冷道:“虞妃在哪?”

“娘娘.....娘娘正在侧殿.....”

琉璃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就抬腿从她身边走了,而且还不忘吩咐她,“在门口看住,有人来提前禀告。”

琉璃已经习以为常,她将手上水给倒了就去守门了。

此时,房间内,晚柔正满面潮红的趴在浴桶边儿,身子因为泡了热水而变得软软的,酥酥麻麻的,她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衡推门而入。

便见到虞晚柔正在浴桶内沐浴,湿漉漉的发黏在她冰肌玉骨娇嫩发白的后背上,似遮未遮的,有一种不经意间的妩媚。

他眸光不由得一暗。

随机转身将门给紧紧一关,隔绝他人的目光。

虞晚柔听到声音,懒得抬眼,娇嗔道:“太子?您怎么来了?今夜您与太子妃大婚,这么快就完事了?”

她没回头,便知是萧衡。

整个皇宫除了他没人敢随意走进一个妃子的寝殿。

这话萧衡听着着实有些不爽,什么叫做这么快就完事了?明明是什么也没做,若不是她有意而为之,他何必大半夜不待在东宫来她这么个似冷宫的地方?

萧衡不回答她的话。

走到她身后,掐住她的脖子。

“孤倒是要问问虞妃娘娘是存了什么心思,竟然将这些个什劳子东西也留在孤的婚床上,若不是孤提前发现,你让太子妃怎么想?”满嘴的质问。

虞晚柔微微昂起脖子,任由他掐着,然后她随着水波慢慢往他那边靠近,水面波涛汹涌,她满眼都是秋水盈波,媚意纵横。

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瑾之,可是你还是来了。”

说完,她就不顾男女大防,不顾他手上的力道,伸手将他的头蜷在她手腕下猛地将他也给拖进了浴桶内。

萧衡被呛了一嘴的洗澡水。

头发上衣领子全打湿了,等他从水里探出头,这女人正柔情的望着自己浅笑,眼眸中尽是柔情。

就好像刚刚不是这个女人把他摁在水里。

完蛋,居然还有些美。

“孤不想跟你闹,长孙敏儿乃是父皇亲自赐婚的,你万不可去招惹她。”萧衡抓住她的手,移开眸子假装有些生气。

他在心里暗示自己,自己是未来东临的君王,身边会有无数女人。

决不能只对一个女人上心,这是禁忌。

可他每次看见虞晚柔,无论她怎么作,他居然都没法子真的去生气。

这让她懊恼。

比如当下,人家依旧是浅浅的笑着,只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萧衡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心中苦恼等会儿他回宫里还得换身衣服,幸好是夏日干的快。

否则……

“唔……”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又伸手将她给勾引过去了,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她是直接咬了上来,磨蹭着他的嘴皮子在咬…

也是吻。

边吻边咬,报复她的不满。

晚柔满心满腹的不满全给蹉跎在上面了,她将他拉到浴桶边,然后使劲一咬。

“嘶~”

“呸,疯了?”萧衡一推开她的怀,将她一直作乱的手给抓住,薄唇掀起一抹疏冷的弧度,“特意留把戏勾引孤回来,就是想要咬孤?”

“虞妃,你好大的胆子。”他真生气了,“天底下敢咬孤的,你还是第一个。”

萧衡生气,眸子里也是冷意,虞晚柔见状,不顾男女大防直接走出浴桶,伸手取过衣架上的里衣,简单的穿戴在身上。

她才不想听那些话。

男人的嘴不老实但是身子可老实了。

虞晚柔故作嗔怪道:“我是第一个,还不是因为殿下疼我?”

“你到底要做什么?”萧衡再次将人推开,他等会儿还得回东宫……

被人推开她也不难过。

得不到的只会让她越努力,越有挑战性都东西才能勾起她的好奇心。

晚柔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湿答答的里衣挨着他,整个人融进他怀里。

“看不出来吗?我就是勾引你。”

换作平常,太子萧衡绝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虞晚柔。

可今日不行,今日是他大婚。

他必须要回东宫承恩殿,在太子妃处留宿,给足太子妃颜面。

萧衡满脸不耐的想要将人推开,奈何小狐狸也是下了决心要跟他的耐心斗,就是死死拽着不肯松手。

“放开。”

“不放~”

“孤还要回东宫。”

“这个时辰了,太子妃都睡下了,太子还想回去行周公之礼吗?”她双眸含情脉脉的望向他,话里柔声柔气的,全是她小小的讥讽。

讥讽咱们这位太子都来不及了她这儿了居然还想着回去,哪有这种道理。

咱们这位太子呀,人前为人端方有礼,可却在有婚约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她,现如今太子妃娶进来了,难不成就不要她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也说了,今夜是孤大婚,孤与太子妃今夜本就该同床共寝。”说完,萧衡就扯开他打算走掉。

“所以,殿下是真的想要克己复礼,还是想借此从此与柔儿斩断一切?”

身后,虞晚柔似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说的这话了,将手撒开,冷冷的看着萧衡后背。

萧衡仍旧不为所动。

他只当是因为他今日娶妻,她闹脾气罢了,到时候东宫事情处理好,它哄哄,她便好了。

他继续要走。

她的声音不轻不缓道出:“倘若太子殿下不愿意,外边也有的是男人愿意,比如——罗首辅之子云章公子。”

听见这话,他才停顿住脚步。

这件事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虞晚柔从十岁开始便被当朝首辅罗城远养在罗家了,亦是明面上罗家远亲虞家的女儿。

这罗城远本有意将她送入东宫做一位侧妃。

结果,皇上在一年前大病一场过后就开始贪图仙药,想要为此延长寿命。

那仙人也是奇葩,不知道给当今皇上吃了什么东西,竟然让皇上感觉重回二十岁,随后便是一直炼药修炼仙丹。

如今这位仙人已经是国师了。

后来,国师献策,寻找刚刚及笄的女人给皇帝做妃子,只需要放在后宫中摆放着即可,说是......可以吸取年轻女人的精气。

这批人里面就有倒霉的虞晚柔,那时候东宫选妃,恰好皇上亲临,她因姿色过于出众,当即就被国师选中了为妃。

每月十五,虞晚柔与另外两位,都要轮班去建兴楼,去给国师取血炼丹。

罗城远之子罗云章早就爱慕虞晚柔,他每回都会趁着她去建兴楼送血,为此而见上一面,这件事,太子心中清楚。

一个男人,最是不喜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沾染。

即使是说也不行。

萧衡转过身,朝她走来,将她直接给扛了起来,不过女人就是这样给你的时候你不要,你要的时候她就不想了,虞晚柔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又是骂又是踢。

“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要回东宫吗?”

萧衡气急,将人重重摔在床榻上,“你不是要勾引孤吗?孤就让你瞧瞧勾引孤的下场!”

“唔.......”

“你变态......”

-

“娘娘,该起了。”

嬷嬷隔着纱帐叫她,声音中还透着笑意。

长孙敏儿缓缓睁开眼,眼角红肿了不少,昨夜入侵之后她一直都没有睡着,越想这件事她心中就越委屈。

刚进门,夫君便丢下她走了,任谁都会不高兴。

这位太子妃还是太年轻,却不知这样的日子往后还长着呢。

她所嫁之人乃是当朝太子,东宫早在她来之前便已经有侍妾、侧妃、庶妃了,往后太子怎可能日日来她房间。

嬷嬷看着咱们这位新太子妃眼角的红肿,心里就不由得想起这句话。

况且,昨夜太子好像是回来了?

彩云从外头走进,脸上端着笑意,手上还拿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走过来到她面前。

长孙敏儿往她那瞧了眼。

狐疑问道:“这是何物?”

“回太子妃,这乃是助孕的好东西,是长孙大人特意为您寻的,您喝了肯定会立马怀上皇子的。”彩云笑着回答。

然而这话却是刺痛了她的心。

助孕?

长孙敏儿撇开眼,冷眼苦笑:“呵,助孕?太子都没来本宫殿中就寝,如何来的皇子?”

“啊?”彩云有些惊讶,随后脑瓜子想了想才想通事情原委,“娘娘,昨晚太子处理完公务又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您.......”

彩云欲言又止。

“想必是太子见您已经睡下了,不忍心打扰您吧。”彩云笑着给她解释完,随后又打算将药给撤下。

只不过可惜了这一方药了。

这可是长孙大人特意为太子妃准备的。

闻言,太子妃又惊又喜,连发髻也不想梳了,赶紧伸手拉住要走的彩云,高兴的又问了一遍:“彩云,你说昨晚太子又回来了?”

“是啊,昨夜是奴婢当差。”

如此一来,长孙敏儿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

原来昨晚太子殿下真的是有急事去了,完事之后还回来了!

都怪她,昨夜睡得太死了!

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太子妃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好多了,她欣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扑扑的,眼睛也因为哭过突然变得好像有神了许多。

少女的欢喜全部展示在脸上。

彩云见此,立即准备走,然后太子妃又将她给叫住了,伸手朝她看过来,“给本宫喝了吧,总归是父亲的心意。”

说不定今夜就能派上用场。

“是!”彩云也喜。

等她收拾好,外边那些东宫妾室妃子已经在等了。

如今东宫只有两位侧妃,一位是罗首辅的嫡女罗云珠罗侧妃,这位侧妃当年本来是可以成为这东宫太子妃的人,可惜年少慕太子,不惜以侧妃之位进门。而另一位则是太子身边的亲信二品威武将军杨素然的妹妹杨玉兰。

其下便是一位良娣陆昭,她则是跟随太子身边三品侍郎陆宵最小的妹妹。

还有两位承徽,一位张宛儿张承徽,一位崔瑶崔承徽,其余的便是些不受宠的侍妾、通房。

长孙敏儿听完嬷嬷的介绍之后,刚好穿戴完毕,隔门被打开,她从里面缓缓走上前,坐上主位。

然后她就开始扫视每一个人的装饰品。

发现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之后,草草说了几句之后她就让众人退下了,她还得去给皇后请安。

走在去椒房殿的路上,长孙敏儿心中始终有一团解不开的迷惑。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走进她的婚房?

她仔细摩擦着手上的耳饰。

耳饰做工精良,那颗珠子更是用的江南进贡的江南彩珠,能够拥有这种饰品的人,绝非寻常百姓肯定就是宫里的人。

她必须弄明白,究竟是谁。

“兰香,去查查这枚耳环的来历。”

天已经露出鱼肚白。

虞晚柔眯着惺忪睡眼醒来,一动,整个身子都开始被牵扯着疼,尤其是她的腰肢,更是用不上一点儿的力气。

昨夜萧衡是真的生气了。

要她要的太狠了,才会让她现在这么难受。

尤其是今日还要去皇后宫中请安。

这一年来,皇上身子总是时好时坏,皇后是一个心肠慈善的,总是为陛下祈福,亦或者就是去宫外白云寺祈福常住,她们这些小喽喽也就被免了请安。

可今日太子妃要去皇后宫中,她们也就得去。

晚柔骂骂咧咧的起床,“真是奇了怪了,为何这宫里的规矩这么多,大早上的就起来,难道多睡会儿不好吗?”

她坐在梳妆镜前,琉璃对她的抱怨已经见怪不怪。

赶紧安抚道:“娘娘,您也别恼了,就这一次。”

“最好是这一次。”

晚柔说完,又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嫣然一笑的说:“否则,天天与太子妃见,我也心虚。”

虞妃指的是什么,琉璃自然清楚。

琉璃不由得停顿了下,朝她暗示,旁边还站着皎月呢!

皎月可是太子送给她的人。

会武还会医!

说是保护她,其实就是想要盯着她不出乱子。

但既然晚柔敢讲这些话,她自然也就不害怕被皎月告到他那位主子那去!

“怎么了,我说的又不是假话。”晚柔笑得妩媚,朝皎月看去,眸光盈盈的望她:“皎月,你说是吧。”

被点名的皎月有些尴尬。

真是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于是,她干脆还是不说话了。

幸亏晚柔只是性子乖张了些,但从不主动罚下人,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除非是主动惹她的,所以皎月不说话晚柔也没生气。

琉璃为她梳妆,她特意吩咐不要打扮的过于显眼,于是她就只为她盘好发髻戴了些珠钗,服侍穿了一身嫩黄锦衣,然后再是描眉描唇粉饰。

琉璃为她装饰,每次都会惊呼她的面容,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妩媚又单纯?即使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但她还是每次心里对给她上妆都格外紧张!可不能因为她这拙劣的上妆伎俩遮住了美人面孔才好!

待一切装扮好,虞晚柔缓缓睁开眼。

“好了,走吧。”

她站起身,转了圈,对今天这低调又朴素的装扮甚是满意。

今日太子妃要来,她可不能抢了这位新妇的风头。

椒房殿。

众人已经在殿中等候,只差太子妃来。

“皇后娘娘,这太子妃眼下这个时辰了,还未来,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吗?”突然,坐在底下的人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说话的人正是盛宠不断的高贵妃。

“是啊,这太子妃是有些不懂事了。”贤妃见高贵妃发了话,也跟着第一个附和。

然后身旁另一位坐着的丽妃也小心的奉承了句:“也就皇后娘娘您心善。”

这说话的几位都是皇帝身旁的红人。

哦,不,是曾经的红人。

不过她们都是有皇子公主傍身的,而且又有母家帮衬,所以说话自然有底气。

而她跟其余两位一块儿新入宫的怜妃、张妃二人虽然位居妃位,可实际上还不如嫔位的人。

好歹人家是真的承过宠。

她们只不过是用来给皇上‘炼药’的,所以自然人微言轻。

所以每次来皇后这儿请安,她们几个都鲜少说话,能不引人注意就不引人注意……

晚柔听着她们叽叽喳喳不断,她在最后面坐着干脆撑着脸闭上了眼。

“娘娘,太子妃来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进来的宫女过来传话,太子妃到了。

这下面熙熙攘攘讨论太子妃的声音才停止。

晚柔缓缓睁开眼,也朝殿外的方向看去,她也很好奇,这位太子妃究竟长的如何呢,居然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

“臣媳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事万安。”长孙敏儿恭恭敬敬行了礼,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

皇后抬手示意让她起来,坐在了左边的第一个位置。

虞晚柔顺势看去,长孙敏儿正好慈眉善目的往她们这边看,眼神对视微微一笑。

是个美人儿。

不说她是个多么美的女子,但绝对是属于温婉贤淑型的,这样的女人温婉和善,确实担得起太子妃这个名号,难怪萧衡这么坚定要娶她,不过关键是人家的靠山也实在强大。

长孙敏儿的祖父乃是三朝元老,曾经还是皇上的启蒙师傅,父亲又是太尉,整个长孙家族都受皇上看重。

萧衡娶了这么一位太子妃,来日新皇登基确实能够免去许多的麻烦。

想到这儿,虞晚柔居然有些能理解萧衡。

昨天他骂她不配,呵,她确实配不上这个位置,不过她又不在意。

皇后并非他亲母,皇上为萧衡找一位这样有实力的太子妃也是替他考虑的很周全。

“虞妃,明日去过建兴楼之后,来本宫这儿。”突然,皇后朝她问话。

晚柔立即起身,声音微弱的应了句:“是,皇后娘娘。”

“好了,无事就都退下吧。”皇后又说。

莫名被点名,晚柔这才想起两月已过,明日又是这一月的十五又该轮到她去建兴楼了……

去那个鬼地方。

每次一想到那里,她就不由得发颤。

在梦里她都掐死那国师几回了,若不是他,她也不用受这种苦。

晚柔慢吞吞走出椒房殿,脑海中还是明日要去建兴楼的事情,怜妃从她身旁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晚柔抬眸与她相视苦笑,

她也能肉眼可见的瞧见怜妃的神色不好。

据说怜妃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知道这狗屁国师到底是怎么忽悠皇上的,身子不好的人还能够选中,他也不怕被传染了去这虚弱的身子!

难不成想早死早升天?

炼狗屁的长生丹。

“虞妃娘娘。”

这时候,一道似如水声莞尔动听的声音叫住了她。

晚柔抬头看去。

是太子妃。

她看向她,微微颔首回道:“太子妃。”

这人怎么在这将她叫住了?虞晚柔实在是有些不解。

等人走近长孙敏儿就快速的睨了眼虞妃的耳环,也是一对彩珠!只不过是样式不同罢了,刚刚她坐下与众人打照面,就发现了。

所以她才在这宫门口等她。

“虞妃娘娘,您耳朵上的耳饰精致,我母亲素来喜爱这样的珠宝,可否问问虞妃娘娘是怎么得来的?”

闻言,晚柔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日她翻首饰盒子,里面少了一只太子送的琉璃彩珠的耳饰。

本来她是记不清自己的那些饰品的,奈何萧衡送她的那对彩珠耳环正是她们俩第一年最初的时候,太子萧衡平定江南水患,从江南特地为她寻回来的。

晚柔总是和他说,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太子心疼,为她寻来彩珠逆转时运。

后来,她的时运确实好了些。

只不过不是因为这对彩珠,是因为萧衡对她的庇护。

晚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然后自嘲般挑动眉尾冲太子妃笑道:“这个啊?”她将耳饰取下,无所谓道:“每回去建兴楼回来,陛下都会赏赐一堆这些玩意儿,太子妃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说完,她就去拉她的手,想将耳饰放入她手中。

谁知道,长孙敏儿却在听到这一席话的时候赶紧将手抽回,面色不佳。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谢虞妃好意,若是陛下赏赐的,虞妃还请自己留着就是。”

说完这话,长孙敏儿就赶紧跟碰了晦物似的赶紧走掉了。

头也不回。

琉璃走上前似是有些不解,“为何太子妃听见这话,好像就跟见了鬼似的?”琉璃又重新为她将耳饰戴上。

晚柔闻言,会心一笑。

“人人都知道建兴楼是什么地方,陛下用年轻女子的血炼制延续寿命仙丹的地方,那地方残忍又阴暗。

当年我与怜妃、张妃被选中,虽然位及妃位,但却有名无实,这个宫里人人更是从心里害怕我们,不敢靠近我们,都觉得我们三人是邪祟,所以才被选中做这仙丹的药引子,

就算有不害怕我们的人,他们也不会同我们亲近,像这种害怕的自然敬而远之。

太子妃这种养尊处优的人,自然也是不想沾染上这些邪祟的。”

尤其还是刚刚新婚。

所以一听到这些饰品是她去了建兴楼之后陛下给的,她自然害怕。

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晦气。

所以太子妃自然也就不想再问那些细的细节了。

但是,她真的大意了,昨天她去太子大婚的婚房本就是气不过萧衡晾了她一个月,想去要个说法的,才做出那些事,谁知道东西还掉在那了!

眼下这时候可不能被太子妃发现她!

萧衡第一夜晾了太子妃。

所以到了快要用晚膳的时候,萧衡直接去了承恩殿。

听闻太子要来,长孙敏儿自然喜笑颜开,将今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全部给抛之脑后去了。

又是坐在妆台前面打扮,又是问兰香彩云她好不好看这些问题,紧张的要命。

没一会儿,太子过来了。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长孙敏儿赶紧腼腆的笑着上前去迎接,萧衡亲自扶着她起身。

“起来吧。”萧衡将人扶起,随后自顾自的落座,还不忘解释昨晚的行为,“昨夜孤处理事情处理的晚了,太子妃不会怪孤吧?”

闻言,长孙敏儿心中一颤。

她哪里会怪太子殿下呀,昨夜本以为太子不会回来了,可他忙完了还回来了,保全了她所有的体面,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如今陛下身子抱恙,正是殿下为陛下分忧的时候,臣妾自然是理解的,何来的怪罪呢。”

“那就好。”他淡淡应声。

随后萧衡看向一旁已经小厨房已经备好菜站成一排了只等他们吩咐,于是萧衡挥了挥手赶紧让人上菜了。

早就听闻太子长着一张惨绝人寰英俊的脸,如今长孙敏儿正坐在他对面,轻轻抬眸看向太子一言一行,她觉得,外面那些说辞还是太保守了。

剑眉如墨,英气逼人,用膳之时一颦一动都是绝伦。

而且侧脸更是立体的不像话,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俊美无敌,仿佛是上天精心打磨的一件杰作。

长孙敏儿看着看着脸就更红了。

几乎是要将脸都给低到脖子低下去了,她心中满是紧张跟期翼,吃了几口食物她已然全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等会儿要做的那些事......

太子当真太英姿潇洒,她当真会羞的不行。

长孙敏儿细小的动作落在萧衡余光中,他突然抬起头朝太子妃看去,“太子妃,看孤,可看够了?”

“啊?”

被点名,长孙敏儿惊的抬起头。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洞给钻进去,脸上一阵滚烫,红扑扑的......

然而,正当她想要解释的时候。

长孙敏儿突然看见太子脖子衣领处,那有一道微红的划痕,她紧张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是被猫儿挠了吗?”

“猫?”萧衡不解,狐疑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赶紧示意的指了指他的脖子那。

他朝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还没有去仔细检查是什么东西,萧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昨晚,确实被一只不懂事的猫给抓了。”

闻言,长孙敏儿可是心疼坏了,赶紧吩咐太子身边的赵公公:“赵公公,殿下被猫给伤了,赶紧找人去处理了吧,畜生若是生出伤人的心思,那就养不得了。”

“孤是男子,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萧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的说道,甚至他对她的这个做事方法还有些不满。

随随便便就处理了?

他怎么听说太子妃心性纯良来着?

一旁的赵元福也是一阵汗颜,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去招惹那只猫啊!幸好太子殿下先发了话,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太子妃的这些话。

“可是臣妾也是心疼殿下呀,这猫养久了肯定不会轻易伤人的,可是您看您却被抓了这么大一道口子,想必这猫是养不熟的,所有臣妾才这样建议......”太子妃娇滴滴的解释道,她也不是有意要杀生,只是她实在不想殿下受到一点点伤害。

女子出嫁,一切都要以夫君为天。

她的母亲在出嫁前也同她说过,一切要以殿下为主。

可怎么,她刚刚说出那些话,殿下好像不是很高兴?难不成她做错了?或者这只猫是殿下不舍得丢弃的玩意儿?

“太子妃说的是对的,可能养不熟吧。”萧衡想起虞晚柔那张妩媚勾人的脸来,一次次勾引他,可又一次次的不听话,甚至还同别的男子说话,他想起来就生气!

但是.......

萧衡又说:“或许是孤惹到猫不开心了,所以才抓了孤,算了,此事就这么过去吧。”

太子已然发话,长孙敏儿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若是再说下去恐怕还会惹了殿下不高兴,殿下不高兴也许也就不会留宿了,不留宿她哪里有机会诞下皇子?

殿下如今已经年近二十,膝下还无子,这对储君来说是大忌。

她嫁进东宫前一晚父母便跟她说过其中厉害。

否则也不会为她去寻那些助孕的好药材了。

待膳食用尽,她又陪着萧衡闲聊了会儿,不知何时殿里伺候的人都已经悄然退下去了。

“殿下,时候也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歇下吧?”长孙敏儿抱着他一只手臂窝在他怀中颇有些羞涩的问。

萧衡闻言,垂眸去看太子妃。

太子妃温文尔雅,含情脉脉的含着笑意,她正这样望着自自己,眸光盈盈的,脸颊红扑扑的。

他想起昨夜大婚没有留宿承恩殿的事情,今日过来本就是为完成昨日没完成的事情。这是他的责任。

萧衡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可。”

长孙敏儿闻言喜笑颜开,拉着他就往内殿走去。

她为他脱下外袍,又为他扯开里衣,正当她想要更进一步却有些木讷之时,萧衡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上了婚床。

这婚床还未收拾的,角落还有些红枣桂圆玩意。

长孙敏儿就这么刚好被摁在了一颗红枣上,“嘶~”“疼~”

一瞬间太子妃眼里变含了泪,可怜兮兮的看着萧衡,“殿下弄疼臣妾了~”

萧衡眼眸一暗,看向别处的红枣桂圆。

然后又是一笑:“太子妃还舍不得扔掉这‘枣生桂子’,受点疼也是必要的,等会儿还有的太子妃疼。”

“不过,既然太子妃想要,孤就成全你这‘枣生桂子’。”

说着说着,她都不知何时身上衣物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席正红色肚兜与男人身子靠的十分贴合,她感受得到他的体温——同样滚烫。

长孙敏儿实在被萧衡弄得羞涩不行。

“殿下,别这么说……”

“嗯~~”

“嗯~太子妃好妖媚啊。”萧衡满眼含欲

正用情之时,她恍然之间借着烛光看清了那脖子上的那道抓痕,穿着衣服只能看到一点,可脱了衣服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很长一条的抓痕,都抓到他胸口去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猫,能够抓到胸口?

长孙敏儿不敢多想,木讷的双臂环抱住萧衡的肩……

结果又发现他后背也有抓痕。

还有长长的指甲印。

伤口鲜红的还没结痂,看样子这只猫昨天还与殿下.....

长孙敏儿顿时心里一紧,同时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意跟醋意,这哪是抓痕!分明是太子与旁的女子寻欢的证据!她想起床底发现的那枚耳环,太子寻欢的时间就是她大婚的日子!

翌日一早。

太子妃醒来,太子就已经上朝去了。

“恭喜太子妃,奴婢扶着您起床洗漱。”兰香听见动静,连笑着过来服侍太子妃了,还不忘告喜。

昨日太子妃还因为新婚第一晚的事情而伤怀,如今圆了心愿怎能不道喜。

兰香自然不知道长孙敏儿的心思,只不过发现长孙敏儿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其实她开心还是开心的,只是她一想到昨夜情深之时看到太子后背上女人挠的抓痕心里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嫉妒跟不满。

她又想起那只耳环。

结合太子后背与身上的抓痕并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那人与太子在她的婚房做了苟且之事!而且还刻意留下这么多抓痕,不就是故意挑衅她?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居然敢这样抓太子!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谁这么大胆。

主要是太子居然也能容忍。

还是说那是太子殿下的心爱之人?

可昨日后院,也不见得有这么个了不起的人物。

先前罗侧妃爱慕太子甘愿为妾室倒是在上京闹得轰轰烈烈的,本来她还有些担忧,结果她来了之后一打听发现殿下对她的宠爱也就那样。

“太子妃,将这碗助孕汤喝了吧。”彩云照旧端着汤进来,笑眯眯道:“这回太子妃定然能如愿。”

彩云说的是什么,长孙敏儿自然清楚,她脸色歘的一下就红了。

比起刚刚愁眉的样子要好许多。

“休得胡言!”她娇滴滴气恼道。

“哎呀,太子妃娘娘,这又无事,奴婢与兰香都等着小皇子出世呢,可不得盼着些~”

“行了行了,就你嘴贫。”长孙敏儿被逗的不行。

她将助孕的汤尽数喝完,她看着镜子羞涩的自己,她也很期待这个孩子能早点到来呢。

稳住她的太子妃之位。

看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敢不敢挑衅她!

长孙敏儿突然问:“对了,兰香,昨日让你查的事情有下落了吗?”

“还没,昨日奴婢借着您给众人送礼,暗中排查了东宫的那些侍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兰香回道。

“好吧。”这倒让她有些失望。

本来想着这人既然能够进东宫,应该是东宫的人才对。

长孙敏儿苦思了一会儿,又吩咐彩云说:“彩云,你去查一查昨日本宫大婚,可有什么异常的人来过东宫,最好每一个人都要查一查。”

她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来。

*

“娘娘......今夜.......”

琉璃正在为晚柔梳妆,她实在有些不忍,“娘娘,您如今既然能够依附太子,那为何不能够求太子解了您这去建兴楼的规矩?”

“再说了,奴婢今日去膳房,都听见太崇殿的公公在那讨论说陛下的身子不行了!”琉璃不满道:“那为何还要您们去做这药引子?”

琉璃从前是罗城远送给她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主仆二人各有心思,但如今在这宫中如履薄冰的待了一年半,主仆二人也彻底交心了。

琉璃说这些话都是心疼她,她自是明白。

晚柔轻轻拍了拍琉璃的手,安抚的说:“无事的,琉璃,相信我,很快的,很快陛下就撑不住了。”

“本宫不能去求太子。”

“求他,他会觉得本宫跟所有女人都一样,只有本宫每次承受这样的痛苦,太子才会心疼本宫。”

说起心疼二字,她自己都有些想笑,何来的心疼啊,不过是皮肉之交罢了,否则为何这么久都不曾想法子将她带走?

是真的害怕陛下?还是太子自己就是想玩玩?

不过是打心底的看不起而已。

不过为了安抚琉璃别为她担心,晚柔又无所谓般打趣道:“难不成真的叫太子与他父皇抢女人?”

琉璃看着晚柔这样打趣开玩笑。

她只会觉得更加心疼晚柔,“娘娘,您别开玩笑了,这谁人不知,嫔妃若无所出,陛下薨逝您的下场不是一世守皇陵便是陪葬!”

“那也无所谓。”

说话间,皎月进来了,殿内说话时戛然而止,琉璃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晚柔冲皎月笑道:“是皎月啊,有何事?可是你家主子又有什么要安排的了?”

“主子让您从建兴楼出来之后去找他。”

“找他?”晚柔狐疑。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一笑,心里唾骂,还真是禽兽,她今夜都要去做药引子,他居然要她等他?是想趁着她虚弱‘教训’她吗?

教训教训她,好让她听话吗?

虞晚柔脸色闪过一丝不悦,悉数被皎月看在眼中,皎月又道:“主子就知道您会想歪,主子并没有您想的那个意思。”

被人看穿心里的小九九,晚柔汗颜。

“额……”虞妃笑笑,“本宫也没想什么。”

好吧,是她想歪了。

她还以为萧衡这么禽兽呢,毕竟每回从建兴楼回来她心里一肚子气,萧衡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是又打又踹,怪他护不住她,然后最后都是以那事收场,这回她以为直接省略中间过程呢.......

“娘娘,该起程了。”

这时候,外面一尖锐嗓音的公公朝里面喊道。

这人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也是皇上的亲信,所以这等去建兴楼做药引子的事情也自然落在这张公公的头上。

每回这时候晚柔都不会怎么装扮。

头上只簪了一只梅花簪子,剩下的头发便是披散着,一身玄衣素极了没有任何的装饰,虞晚柔从芳华殿走出。

道:“本宫来了,走吧。”

“是。”张公公满面的春风笑意,“还请娘娘上座。”这轿辇可是只有这种时候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享受的。

虞晚柔坐上轿辇,瞥到张公公眼中的冷意。

明明是个阉人,可每回的姿态却是比她这个妃子还要更高傲些,也是,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到了建兴楼,张公公正欲离开,琉璃赶紧小跑着上前,晦暗的将一袋银子递到了他的怀里,张公公朝她这一笑,又不知道与琉璃说了什么,琉璃脸上的笑意很甚。

随后琉璃跟着她入内。

国师已然在里面等待了。

国师身后站了五六位身穿道袍的男子,她一进来,便各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虞妃娘娘。”众人问好。

晚柔只觉得耳旁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这些人跟她问好,不就跟看小羔羊一样?

立马被宰的羔羊。

“嗯。”晚柔不再看这些小道士,将眸光移向国师身上,嫣然笑道:“国师一切安好,近来晚柔寻了些小玩意儿,还望国师笑纳。”

说完,琉璃就将一个包裹放到了国师身旁,国师抬起眼皮子随意用手掀开看了看,然后不经意的笑了笑,挥挥手就让人拿着下去了。

晚柔笑看这些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药引子肯定还是要做的,但没说不能贿赂当官的啊!

之前便听说过,张妃不愿做药引子臭骂了一顿国师,结果那夜里这附近值守的人全听见了建兴楼传出来的惨叫!

所以她每次来总是带些‘好东西’。

药引子,重要就在于这枚药引子必须要是至纯至净的药引子,不能够掺和一点杂质。

国师在这建兴楼内有一个秘密房间,只要她走进去小房间内,由自己亲自割血,然后再将手放进一方竹子做的小盆里,里头就会有东西从暗处爬过来吸食她的精血。

每吸一口,她便会痛彻心扉,疼痛难忍。

时间越长,伤口就越大,被蛊虫夺走的精血自然也就越深,而所谓的至纯至净之血不过是狗国师的一句话而已。

所以她给国师一些好处,只需要让蛊虫吸食一些便可,当然这老不死的可能也不会真的随了她的愿,但是贿赂一下总比没有动作的好,况且她这几次来确实轻松了不少。

第一次的时候她是被人抬着出的建兴楼。

这几次倒是能自己走出去。

不过终究是被蛊虫给吸过。

每次时间再短,那种痛楚她还是避免不了,就像千万只虫子逮着她咬,朝着她心头肉咬,每咬一口,她就会虚弱一分,而且这种还不只是精神上的折磨也是身体上的折磨。。

每回进来这里,晚柔都不敢想象那一夜张妃是被折磨了多久,她才这些时间就这么疼痛难忍……

“虞妃娘娘,请吧?”国师突然站起身,收回脸上的笑,指着身后一方黑漆漆的屋子说道。

这就是那个地方。

养蛊虫,吸人精血,食人寿命的地方……

这个小房间内分了很多更小的房间,每个小房间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药浴。

说起药浴,也是可笑。

从前名医做药浴是为了救人,如今做药浴居然是为了养蛊虫。

“请吧,虞妃。”国师又喊了句。

晚柔害怕极了,腿脚都是不自主的发颤,可她还是不能装出害怕的样子,鼓着心走进这暗黑的屋内。

刚走进来,后面的门就被‘砰’一声给关上了。

晚柔被吓了一跳。

即使来过这好几次了,但每次她还是不自主的发颤害怕。

毕竟这死东西可是要吃她的血……

以蛊虫吸食精血,然后再以蛊虫入药,呵,也不怕被反噬。要不是这蛊虫王一个月才能有那么一只,恐怕她小命早就不保了。

这该死的皇帝,照面都没打过一下,她却要为他养这些玩意儿,还美其名曰的喊她们是‘命定人’是有福气的。

这福气,给他要不要?

早些死了才好。

晚柔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

蛊虫王的房间在最里面,两旁全是小蛊虫,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刚跨进蛊王的房间,里面便发出一声很大的动静。

是被饿了很久的动静。

看见自己的食物来了,蛊虫王兴奋的动静。

眼前已经将东西摆好了。

虞晚柔壮着胆子上前,拿起一旁的匕首,狠狠心往身上割了一块伤口。

‘嘶……’

下一秒,她的伤口上就来了一只丑陋无比的黑乎乎的玩意,咬着她的伤口痛彻心扉,晚柔每被这怪物咬一口,她就喊叫一声。

“大人,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吧?”国师身旁的心腹道士看向一旁的一柱香烧的过半了,收了人家好处,这应该也是时候了。

闻言,国师吴常榕微微眯了眯眼,道:“不过半柱香而已。”

“可是太子不是……”心腹还想多说几句,结果吴常榕极其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他,他就不敢说了。

这收了人家的礼金,又是太子特意吩咐过的……国师也太大胆了吧!

唉,谁叫人家的后台是皇上呢?算了,他还是不多嘴了。

心腹撇撇嘴继续站着等。

突然,不知何时建兴楼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道身着玄色外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吴常榕身前。

起初他还没注意。

等一注意,才发现来人居然是当朝太子!?

“太子殿下?”吴常榕赶紧慌张的起身行礼,他想起里头的人还没出来,顿时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您,您怎么来了?”

“这建兴楼乃是陛下炼制仙丹的地方,多少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还是……”

“还是什么?”萧衡打断他的话。

萧衡的话冷如寒夜,虽没有直接盯着吴常榕,吴常榕还是能感觉到眼前男人不怒自威的火气。

他也是傻了。

居然想着多折磨折磨这些女子,虽然答应了太子让她少受点折磨,他居然还想折磨人!

不过他也确实让虞妃受蛊虫吸食的时间比旁人都要少点啊…

可……可今日太子怎么亲自过来了?他多少有些害怕,害怕被问责。

他身后是有陛下不错,可陛下那身子还知道能撑多久?这东临未来的主人迟早是太子啊。

吴常榕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萧衡冷冷瞥了眼一旁的香,时辰已经过半,她还没出来吗?

正当他疑问之际。

小房间内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喊:“啊!”

“柔儿!”萧衡心里一紧,这就是晚柔的声音,他不会听错的,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示意身旁的手下将门给打开了,然后萧衡就急着进去了。

这让吴常榕可是吓了一大跳,这里头蛊虫王还没回洞里,这要是把太子伤着了就不好了。

“快快快,把我的钟拿过来,等下伤了太子你跟我都担待不起!”吴常榕朝着心腹大喊,急的手忙脚乱。

随后吴常榕就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萧衡走进最里面的时候便是看见晚柔一身散发的倒在地上,双眉紧蹙,脸色极其惨白,口唇也是紫的发颤,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儿,不断的发着颤。

她的身上疼的不行,那蛊虫王恨不得把她的精血全吸干一样,晚柔最后受不住快要倒下的时候,她听见外面的门开了,她得救了。

然后她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上的疲惫跟疼痛了,只依稀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柔儿……”

萧衡心里一紧,将人公主抱起

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身前朝他低着头害怕的打哆嗦的国师,冷冷道:“若是虞妃有事,孤,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是是是。”

吴常榕连连点头,他这下知道厉害了,本来只以为太子来吩咐他给虞妃少些罪受是因为这虞妃找了罗首辅搭线让太子从中做人情而已,谁知道是这种情况!

之前罗侧妃不是说这虞晚柔并不是罗家的远亲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将虞妃抱走了!

这关系可不简单!

他明明前几次还当回事,今日是怎么猪油蒙了心要这样做的!

完犊子了,这下他真是踢到硬骨头了。

“看看看,看什么看?”吴常榕对着心腹怄气,“你难道不知道早些提醒为师?这下太子看我不顺眼,得罪了太子,你我往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可是……”

“嗯?”吴常榕斜视看心腹。

心腹彻底闭上嘴,他刚刚明明提醒了阿……算了,背锅吧,没事的,没事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萧衡抱着虞晚柔走出建兴楼,平日里高傲浪荡、时常与她拌嘴的女子,此时就这么奄奄一息的躺在他怀里旖旎。

恐怕也不止这一次。

以往她应该每次都是如此,只不过这一次他才发现而已。

本来他是不准备过来的,安排了皎月让她过去,但是事情处理完恰好路过,于是就在楼下等着,结果一等就等了这么久,楼内传来好几次晚柔的叫喊,一个女子之身,如何受的住?

幸好他今夜过来了。

建兴楼建在皇宫东处,实际上已经不属于皇宫,只不过是挨着皇宫修建的,方便国师自由出入宫闱。

太子萧衡带着人走出来不远,另一边一辆轿辇引起他的注意。

萧衡抬眸看去,此人正是首辅之子罗云章。

罗云章正好也瞧见了他。他看着萧衡手上抱着的奄奄一息的人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跟揪心。

“太子殿下。”罗云章走上前微微昂首行礼,眸子却丝毫没从萧衡怀中人的脸上移开。

她的脸色好苍白。

“看够了吗?”萧衡知道罗云章的心思,所以他并不想给这个人好脸色,“若是看够了,就给孤滚开。”

“臣不敢,但是您又如何能抱着虞妃入宫?”罗云章以为不然,挡在太子身前,太子不让他看她,可以,可太子自己呢?

堂堂太子抱着帝妃,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前日才大婚,今夜就抱着陛下的帝妃入宫,怕是传出去也不好。”

“若是太子殿下真心喜悦虞妃,还望殿下做出些实际来,不要让她受这种苦了。”犹豫了一会儿,见萧衡没有反应,罗云章又故意说这种话。

萧衡已经大婚有了太子妃,而虞妃是皇上也就是他父皇的女人,他如何能够保得住她?如何给她名分?

这一点,萧衡无法质疑。

所以,他想带她走。

反正这个计划已经在实施了,但是逃出去凶多吉少,要是能够换得太子一席承诺出去才会更容易。

“殿下,臣的心思,您清楚。”说着,罗云章竟然跪在了他身前,诚恳的说:“臣求您,想想法子——偷梁换柱,臣愿意放弃所有功名利禄,带虞妃远走高飞。”

闻言,萧衡止不住的一声轻笑。

他轻蔑的反问:“就凭你?”

“你喜欢她,可她不见得喜欢你。”萧衡心底满是气性,抱着人就要走,顺带踢了一腿罗云章,警告的说:“虞妃,是孤的女人,孤自会保全她,还轮不到罗卿来求情。”

........

晚柔也不知睡了多久。

只是神情一直不好,眉头全部皱到一块儿去了,嘴里时不时的在呓语。

突然,她整个人瞳孔放大的从床上醒来,喘着大气。

她睁大瞳孔,发现面前的人是他。

心中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赶紧将自己埋进太子萧衡的怀中,委屈极了娇滴滴的哭诉:“瑾之,你没良心,你怎么才来!”

昏睡前的那一抹身影肯定是太子萧衡,否则无人能够走近建兴楼,还能够让那个狗男人放过她。

“好好好,孤没有良心。”萧衡心里莫名有些酸,又解释道:“只不过虞妃是否将孤想的太坏了?”

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柔儿从不觉得殿下是有情之人。”说着,晚柔又故意将人推开。

她脸上做出伤心的表情,她望着他,眼眶中有一丝泪在打转。

若是有情,怎么会让她每回都受这种苦?

她手上千疮百孔,每次与萧衡做那事他难道看不见吗?

是看不见还是假装不想看见?

不过幸好,于她而言,太子将她当作椒房宠,她又何尝不是将他当成解药。依附他,往后她才能够逃离这里。

说起来,她倒是也不亏。

萧衡闻言她所说的话,有些不高兴,俊黑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块儿,可看着她如今气虚微弱,整个人又有些伤心,楚楚动人的样子,他也实在是生不了半点气。

“晚柔,你不要任性了,孤自然是心疼你的。”

他将她拉入怀中,这话说出来萧衡自己竟一时也有些分不清真假。

这一年来,他每回与她涟漪,他都从心里觉得她放浪,她确实是陪玩解闷的好去处,有脾气又有个性,不像东宫都那些大家闺秀放不开,每每在她这儿,他总是最放松。

最放松也最自我。

可若你说萧衡喜欢虞晚柔,那倒也不见得,不过是萧衡喜欢这种感觉,否则,为什么不纳她?

或者帮她逃开这种命运,明明很简单,偷梁换柱在宫里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若说不喜欢,他看到罗云章觊觎虞晚柔他心里又莫名的火气,还有他一点也不想放她走。

萧衡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他只是跟自己解释说,虞晚柔已经是他的人,那便他在哪她就得在哪儿才对,这是男人的占有欲。

“哼,心疼?殿下心疼柔儿,就是这样心疼的吗?”晚柔笑笑道,眸光移到昨晚的伤口上,这种痛楚,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不过,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孤如今都来看你了,还将你从建兴楼这么远的路抱着你回来,怎么不算心疼?”萧衡看着她手上的伤,他也是心疼的,但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又有些不满。

他都抛头露面再国师面前这样维护她了,又好生照料,怎么不算心疼?

女人就是如此,对她越好,她便会得寸进尺。

“是,您最心疼柔儿了。”晚柔脸上笑晏晏的,语气里还多了一分恭敬,这倒是让萧衡很受用。

只不过萧衡脸色刚刚好转,晚柔又道。

“殿下明明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却还是要柔儿一年去四次建兴楼,每次去都要养大半个月才能好,就算如此,柔儿还要伺候您,您每次看着我那样是不是很爽啊?不愿帮帮柔儿,看着柔儿身子上的口子越来越大,这就是您的心疼吗?

殿下英明神武,人人夸赞,可殿下对柔儿却做不到公平公正,您若是想帮柔儿,一句话偷梁换柱就能够解决,可您就是不愿。

既不想解救柔儿,又不肯放弃柔儿的温柔乡。太子殿下,您当真觉得柔儿不会生气吗?还真心心疼?柔儿看是没有半点真心才对。”

晚柔刚从建兴楼回来,身体上心理上都受了重重的打击,她看着萧衡这个样子说的话都有些装不下去了,干脆一股脑全倒出。

反正自己爽了再说。

臭男人不狠狠的骂一顿,他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不过她也明白,萧衡的心思不是她能够轻易揣测的,所以趁着萧衡脸色越来越黑的跟锅底发火前,她又单臂缠上萧衡的脖子。

可怜兮兮的将口子伸到萧衡面前,这回又是委屈的说:“你看看,我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受的住这种折磨?”

可人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美眸灵动,含着满满的泪意盯着他,这倒让萧衡有些生气转化为心疼了。

那口子确实大。

据说是蛊虫王,他一直都是反对父皇做这些事情的,什么修炼,什么仙丹,他压根都不信这些东西,可奈何父皇病重,为人臣子,看到这些东西又能够延续父皇的命,他又能做什么呢?

更何况,他还不是掌权天下的帝王。

一时间,萧衡从生气晚柔说话不顾及他颜面到现在看着她手上的伤口又满是愧疚。

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手,唇角动了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纳妾可以,可她……

偷梁换柱也行,但眼下正是稳固朝局最关键的时期。

不合适。

“晚柔,你最明白孤,孤也不愿你受伤,可如今父皇身子日渐不好,朝堂又不稳固,有些人早就有了其它心思,孤眼下也是单枪匹马,容不得一点行差踏错。”他眼眸暗下,希望她能够懂他。

容不得一点行差踏错?

晚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的这番话很可笑。

好像也不可笑,他本来就从未与她说过要娶她或者如何,两个人这般关系也都是她默认的……

晚柔将头撇开,眼底有些酸涩,但也只是一点点,男人不可靠,这句话她一直都铭记在心。

所以还是靠自己最实在。

她脑海里闪过在建兴楼的时候,她给蛊虫王喂的血里掺进去的毒药,那可是她花大价钱找宫外的人寻来的,无色无味,掺入血中,进入蛊虫王身体里跟他融合在一起,国师又会将用蛊虫王做好的药丸进献给陛下。

这种药性散发的慢,足足会稀释好几个月,到时候轮到其余妃嫔去建兴楼的时候,皇帝病重,也不会查到她身上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老皇帝下月就是他的死期!

晚柔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殿下,晚柔自然是懂您的。”她融进他怀中依偎,“只是......”

晚柔欲言又止,看向萧衡。

萧衡不解,“只是什么?”

“只是柔儿实在想念家乡,如今困在宫里,每次去被那该死的东西吸食精血,每回都痛不欲生,也不知道柔儿哪天就撑不住了......”她低声的说,将委屈无限放大。

果然萧衡听到她的话就急了,赶紧说:“孤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如今孤已经出面,下次你去建兴楼,吴常榕就不敢再如此对你了。”

所以她自然也就会无事?

反正萧衡是这么想的,他是太子,他为她亲自出面撑腰,那国师哪有还会针对她的意思,往后都只是走个过场。

不知为何,虞晚柔听见这话有些想笑。

太子啊太子,果然还是比较看重自己的利益,原来出个面就能够减少她的痛苦,可如今,她筹谋了这么久,已经不需要了。

但晚柔面上还是笑得开心:“谢殿下。”

“只不过,柔儿想下个月找机会出宫去散散心,殿下可否应允?每次待在这芳华殿太无聊了,也没个新鲜玩意儿。”

萧衡自觉对她有些愧疚,于是也没考虑就同意了。

芳华殿。

“娘娘,宫外来信了。”

琉璃轻手轻脚打开殿门从外面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低声朝她说道,又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带上。

她走到晚柔身旁,将药放在桌上,确定四周无人才从碗底将一张小小的信封条给拿了下来,又转身递给床上的晚柔。

晚柔伸手接过信,展开一看,露出笑意。

她看完信,随手撕碎了个干净,又接着给到琉璃的手上。

“娘娘,这信里是些什么内容?可是跟陛下有关?”琉璃极其小声的朝晚柔问,她看着晚柔面上的笑意,以为是那件事情做成了。

琉璃边问边将撕碎的信封纸尽数泡在茶杯里。

这是她们惯用的法子,无论是什么信,都是看完后第一时间将它撕碎,然后就泡在水杯里面,等到纸被泡的稀碎分不出来一点痕迹的时候再倒入花肥中,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

琉璃将桌上的药递到晚柔身前。

晚柔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是,他害怕本宫出错,已经为本宫买通了小厨房的侍卫,到时候宫中出事,也就是宫里头最乱的时候,本宫就随着小厨房的人一同跑出去。而虞妃……”虞晚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从此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虞妃这个人出现。

她一口将药喝了个精光,到时候跑路还要力气,现在得把身体养好。

不过除了罗云章为她安排的这一个法子,还有太子那,她也给自己备了一条路。

她很期待这一天呢。

琉璃闻言,瞬间心里头松了一口气,万事有人托底就行,她就怕到时候老皇帝崩殂还得连累她们主仆。

“这罗公子果然是可靠的,为您新寻来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又替您将一切可能性都想到了。”

她可觉得这罗公子要比太子还可靠。

明明太子有权势,可就是不愿意为晚柔去打点去将这件事摆平,看着她硬生生吃苦,看着她每次痛不欲生。

情爱的时候自然是无限爱的,可又不肯付诸实际。

这些话晚柔听听就好,她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太子是如此,罗云章也是如此。

罗云章千辛万苦为她做这些事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一个个贪图她的美色有利可图罢了。

“好了,别提他了。”晚柔笑着看向琉璃。

她将上衣尽数脱尽,只剩下一缕橙色肚兜挂在她的腰身上,小小的一缕腰身趴在琉璃面前,“来帮我上药吧,昨天在那个鬼地方,好几次摔在地上,都把我的腰扭伤了去。”

这腰伤,其实还有太子的功劳。

本来前一日与太子寻欢就差点弄得她腰肢都要断了,结果第二日又去那鬼地方……

她的身子本就白,稍微弄伤就这里紫一块那里青一块的。

琉璃见状,惹得琉璃十分心疼。

“娘娘,难为您了。”

但是琉璃还是想要为罗云章再说几句。

“昨日娘娘您从建兴楼出来,这罗公子还求太子,求太子帮帮您,让太子助您出宫,罗公子都说他愿意为了您放弃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呢!”琉璃越说越激动,要是有这么个男子为她这样就好了。

但是晚柔听完这些话也只是笑笑。

是冷笑。

琉璃不懂,可她却还记得。

她脑海里想起一年半前的一幕,当年罗首辅要将她送进皇宫,她求罗云章带她走,罗云章不敢。

于是虞晚柔就决定自己逃跑,结果还是被罗城远抓回去了,当时的罗云章同样不敢救她。

他只留下一句没有用的废话。

他说:“如今我没有能力,我救不了你,待将来我有能力一定带你逃离。”

当然,罗云章这一年里确实很努力,官途更是扶摇直上,如今也能为她想这么多办法帮她。

可是!这都是他欠她的不是吗?

现如今再来弥补,她早就不是当年的心境了。

晚柔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厌恶的声音道:“罗大人想要带本宫走,本宫还不会答应呢。”

闻言,琉璃手上动作一顿。

她惊讶道:“娘娘,您说的这话,与当时太子殿下的回应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奴婢还是觉得太子也并非良人。”

“是吗?”晚柔挑挑眉,有一丝意外。

与太子说的话一样?

什么时候太子也这样懂她了呢~

晚柔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张惨绝人寰的脸,该说不说她跟着太子日子还是比刚开始要过的好多了的,只是太子对她只是椒房宠并非真心,来日皇帝驾崩,他不会帮她的。

她绝对不能真的去守皇陵。

也同样不想去送死!

“娘娘,张妃娘娘来了。”这时候,外面一道丫鬟通报的声音传来,将晚柔的思绪给拉回到当下,主仆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看。

琉璃赶紧起身为晚柔重新装扮。

“张妃?她怎么来这儿了?”晚柔有些狐疑,喃喃自语一句。

虽然她们三人都是国师选进来的,但实际上三人之间并没有亲近走动,都是各自蹲在自个儿院里……

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晚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她越往外走右眼皮就跳的厉害。

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

张妃坐在大厅,看见她来,朝着她笑,贼眉鼠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番,又是虚假的走上前拉着她的手,眼眶里含着热泪,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晚柔是她近亲呢。

“妹妹真是受委屈了,咱们姐妹三每次从建兴楼出来上上下下都得脱掉一层的皮,当真是可怜,尤其是妹妹你,生的这么貌美还要受这种苦楚。”

张妃说的极其夸张,边说还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时候,晚柔的右眼跳的更厉害了。

原来是来了个演戏的,专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晚柔望着她也是深深一笑,美眸灵动的望着张妃道:“如今有张妃姐姐的这些话,妹妹心里自然也是舒服了不少,倒也不觉得身上疼的有多厉害了。况且大家都是为陛下效命,应该的,应该的。”

反正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她先陪她演演再说。

张妃闻言她说的话,连连尬笑一番。

她心里却唾骂了一连串,要不是她那天亲眼所见,这会儿说不定就真的信了虞妃说的为陛下效命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

还给陛下效命!她才不信!

她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她,人家才休息了几日气色就已经大好了,看来受的苦楚可比她们要少一万倍!

张妃唇角蠕动似有话说,虞妃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毕竟莫名其妙找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来闲聊!

“张妃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宫说?今日这个时候来?”晚柔将手从她手中抽回来,用帕子擦了擦,漫不经心道:“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姐姐要说什么就说吧。”

张妃没想到这个虞晚柔居然也是个爽快人!

她来还能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她自己这条命?

“既如此,姐姐就直说了,那日妹妹从建兴楼出来,姐姐恰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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