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玗厉靖轩是小说《鸿鹄少年志》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瑾懿嘉写的一款玄幻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鸿鹄少年志》的章节内容
“天下江湖榜是天下第一情报网天机阁对整个江湖势力的排榜,天机阁从不参与朝堂纷争,因此对朝堂之人剔除榜外,不予排名。
名琊榜就是包含榜上的高手之内的江湖各种的榜,也叫万花榜,有百兵榜、名剑榜、门派榜、公子榜、美人榜。
百兵榜,就是兵器榜以及用者;
名剑榜,是排名天下前二十的天下名剑,由铸剑冢所打造;
门派榜,顾名思义就是那些江湖门派,不过能上此榜的门派必是名扬天下的门派,目前只有三宗六派及杀手组织暗影在榜;
公子榜,就是绝世的少年天才,此前此榜曾有十人;
美人榜为天下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绝世美人,只有三位。
不过从三十多年前起,公子与美人榜早已封榜,不见新人。”
小院里,任婉玗聚精会神地听着。她坐在小板凳上,微微前倾着身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说书人身上。
一个老头站在院子中央,手持折扇,口若悬河地讲述着江湖的故事。
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充满刀光剑影、恩怨情仇的世界。
任婉玗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向往。
她的心跳随着说书人的讲述而加速,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充满惊险和刺激的江湖之中。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任婉玗的发丝,但她却浑然不觉。
她完全沉浸在了说书人的故事中,感受着江湖的魅力和神秘。
在这一刻,任婉玗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她渴望能够像那些侠客一样,自由自在地行走在江湖之上,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弱小,维护正义。
说书人的声音渐渐停顿,任婉玗的思绪却依然停留在那个遥远的江湖之中。
她知道,这个世界虽然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也有着无尽的机遇和可能。
她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踏上属于自己的江湖之路。
自幼时起,任婉玗就喜欢凑到师兄姐们边上,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津津有味地听着那些惊险刺激、跌宕起伏的江湖趣事。
有仗剑天涯的侠客,他们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也有神秘莫测的武林高手,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还有倾国倾城的佳人,她们或柔情似水,或英姿飒爽……
在这众多令人敬仰和钦佩的人物里,有一个人却能让她心驰神往,魂牵梦绕,此人便是有着“美人一笑家倾城,美人一怒摧万城”之美誉的雪剑仙。
传闻中的雪剑仙,其容颜堪称倾国倾城,只需微微一笑,便能令无数人为之倾倒;而当她发怒之时,更是气势如虹,仿佛能够摧毁世间万物。
关于她的种种传说,在江湖之上广泛流传,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人曾亲眼目睹雪剑仙于月下舞剑,身姿轻盈如燕,剑法凌厉似风,剑光闪烁间,宛如仙子临世;
也有人言她曾孤身一人闯入敌阵,面对千军万马毫无惧色,手中长剑翻飞,所过之处血光四溅,敌军望风披靡。
都说她爱憎分明,行事恰似疾风,重情恰似深海,心中怀有大义,不在乎世俗之道,随心而动,恰似不羁之马。
虽为女子,却仿若傲雪寒梅,不受世道所困,不信命,与天争,一人一剑,勇闯江湖,令人无比敬佩。
对于这些关于雪剑仙的传闻,任婉玗总是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对雪剑仙的仰慕之情愈发深厚。
她时常幻想自己能够有朝一日可以同雪剑仙那般正义洒脱,名扬天下!
甚至还会梦见自己与雪剑仙并肩而行,一同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只可惜这一切只存在于梦里。
不过正是因为这些动人心弦的故事,使得任婉玗越发坚定了要去闯荡江湖的决心。
她渴望能够像雪剑仙那样,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为此,她日夜苦练武艺,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踏上那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江湖之路。
她曾问过师父何为江湖?然而师父却并未给出答案,只是含糊其辞留下一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蹉跎,初心难守,身不由己。”
任婉玗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就像被一层浓雾笼罩着,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师父,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些线索,但师父却像一座沉默的山,毫无表情地喝着闷酒。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那句话,试图从中解读出一些含义,但每一次思考都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让她越来越困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明白这句话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任婉玗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想要打破这层迷雾,找到答案,但却又感到无从下手。
她开始回忆起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她想起师父曾经教导她的那些道理,那些关于人生、修行和世间万物的智慧。但此刻,这些曾经清晰的道理却变得模糊起来,让她更加困惑。
任婉玗的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无力感,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迷失在森林中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也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片迷雾。她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师父喝着闷酒,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唉……
对于这个师父,任婉玗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老头的脾气古怪而又死板。
还特别钟情于那杯中之物,每次都把自己喝得如同那烂泥一般,真是让人觉得极不靠谱。
看他如今的模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头发散乱地垂落在肩头,毫无章法;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显得邋遢不堪。
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湫柃阁的角落里,手中握着酒杯,眼神迷离,仿佛失去了焦点。
一杯接一杯的美酒灌入喉咙,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喝着,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周围的人们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他毫不在意,只顾着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任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天下第一!
是的,你没听错,他就是北苍天下第一的湫柃阁三城主穆泽舟!
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唯有他方能当之无愧。
他曾以一己之力护佑万城,试问天下,除了他,还有谁能有此等能耐?
湫柃阁,乃天下第一阁也!江湖三宗五派,湫柃阁独占一头,可谓人才济济,实乃无数江湖人梦寐以求之圣地,此地亦非什么阿猫阿狗皆可轻易踏入。
为何只有江湖?只因阁中有规定,严禁朝廷之人涉足湫柃,更不许阁中弟子参与党派之争。
不仅湫柃阁如此,三宗六派亦皆不收朝中人为弟子,然皆不如湫柃阁这般决绝。
只因朝中之人一旦踏入湫柃阁,便如那过街老鼠,遭大城主打得屁滚尿流,鼻青脸肿的。
也不知道朝中之人干了何事,才会让湫柃阁的三位城主如此行事。
原本啊,湫柃阁不过是默默之辈,然而,十二年前魔教如北上,东秦、东梁、西诀、南唐举兵北苍,一连拿下十九座城池,一时间,人间恍若炼狱。
昔日北苍大都护、金甲十二军三军统帅、荣安王薛瑾瑜身先士卒,率领北苍十二金甲军、荣安王军浴血奋战,湫柃阁则率领各大江湖高手以及各派弟子兵分多路,疾驰支援,就连那神秘的杀手组织暗影也投身其中。
杉蔚宫的三大长老与六位江湖高手以及暗影联手共同诛杀魔教宗主祁渊,最终,祁渊命丧黄泉,之后湫柃阁三位城主击退魔教大获全胜,自此立下战约,令魔教不敢轻易来犯。
杉蔚宫在抵御魔教的战斗中,长老弟子伤亡惨重,只得休养生息。
自此,湫柃阁声名鹊起,成为天下第一阁!
固然有其在抵御魔教时的赫赫战功,但更重要的是,老头自身的实力深不可测,他曾以一己之力独战魔教九大护法,如泰山般护下万城,方才击退魔教。
若非如此,即便魔教宗主祁渊战死,魔教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她都是听师兄姐在下山游历历练时,陆陆续续从江湖人的口中听来的。
江湖中,魔教北上之事仿佛成为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人们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也只是偶尔提及,便匆匆带过。
那些没有参与过的江湖人,只能从老一辈那如蚊蝇般微弱的讲述中,拼凑出一些模糊的片段。他们口口相传着,却又似乎对真相讳莫如深。
而那些知道事情原委的亲历者,更是紧闭双唇,仿佛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就连说书人百事通老头,也对魔教北上之事绝口不提。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惋惜。
在江湖的各个角落,年轻弟子们对这段历史充满了好奇。他们试图从长辈们的只言片语中,探寻出那段神秘的过往。
然而,每当他们提及上辈江湖,长辈们总是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惋惜,但却绝口不提具体的事情。
江湖禁忌,不仅是魔教北上之事,还有荣安王。
关于荣安王的事情,江湖上少之又少,也有人说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但这些都只是传闻,除了知情人没有人能够真正说清楚荣安王真正的为人。
而从任婉玗记事起,穆泽舟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也会常常一个人喝闷酒,但还算是克制,可自从几年前他下过一次山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如今这般模样,日日醉生梦死。
而在同样的一年里,北苍共发生两件大事,致使北苍动荡。
一个是荣安王突然离世,而另一个就是雪剑仙命陨天凌,两件事的原因都不明,也是从那时起,三宗六派不再收朝中人为弟子。
任婉玗站在湫柃阁的门口,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她心中一直渴望着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去看看山下的世界。然而,穆泽舟的禁令却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了她的面前。
从小到大,任婉玗无数次试图溜走,但每一次都被穆泽舟无情地抓回来。她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
有一次,她趁着穆泽舟不注意,悄悄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想要趁着夜色的掩护溜走。然而,穆泽舟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计划,在她刚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有一次,任婉玗故意装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希望穆泽舟能够放松警惕。可当她以为穆泽舟已经离开时,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惊恐地转过头,只见穆泽舟正站在床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怒。
任婉玗并不气馁,她继续寻找着机会。这一次,她在后山修炼时,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她心想,只要躲进山洞里,穆泽舟就一定找不到她。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藏在了深处。
然而,穆泽舟的追踪能力远超她的想象。没过多久,他就循着任婉玗的气息来到了山洞前。任婉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穆泽舟在山洞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说道:“婉玗,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我吗?”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让任婉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最终,任婉玗还是被穆泽舟找到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总是被他抓个正着。但同时,她也对穆泽舟的聪明才智和敏锐洞察力感到敬佩。
她一脸苦笑,心想天下第一真不是虚的啊。
这不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成功了。
任婉玗心跳如鼓,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了出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轻盈而又虚幻。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恐惧。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任婉玗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面上压不住的喜悦,她一路哼着小曲,出了城,一人一剑,肆意江湖!
任婉玗初涉江湖,方觉不易。
装作失足少女的人牙子,宛如披着羊皮的狼,狡诈而阴险;那些风尘女与江湖游客,恰似变色龙一般,善变而虚伪;还有那装可怜偷钱的乞儿,犹如狡猾的狐狸,让人防不胜防……
唉……这江湖简直比墨还黑。
而就在此时此刻的另外一边,有一间宽敞明亮、装饰奢华的大厅。
厅内,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静静地背对众人站立着。只见这男子身上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那长袍质地精良,其上绣满了精美的图案和金丝银线,显得华丽无比,令人不禁为之侧目。单从背影看去,便可知此人身姿卓越,气质非凡,想必定非寻常人物。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一会儿,一名身穿褐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一番,然后才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进大厅,并朝着那名身着墨绿长袍的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只听那神秘人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刚刚得到消息,那个人或许仍然活在世上。”听闻此言,褐衣男子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神秘人接着又道:“你速去这个地方探查一番,看看这条消息究竟是否属实。”说罢,神秘人伸出右手,将手背对着褐衣男子,同时递给他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褐衣男子双手接过那张纸后,轻轻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福来楼。
褐衣男子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神秘人,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神秘人见状,微微颔首,语气郑重地叮嘱道:“此次行动,你只需查明消息的真假即可,切不可伤害于他。”
褐衣男子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略作沉思状,仿佛正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完成这次任务。
街上人山人海,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各种叫卖声响彻云霄,络绎不绝地传入人们的耳中。
这些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自然吸引了众多的过路人驻足观看或参与其中。
有的人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杂耍表演,不时发出惊叹之声;有的人则在各个摊位前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与摊主讨价还价;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已,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笑声回荡在街头巷尾。
然而,要说最为热闹非凡的地方,那必定要数坐落于正中央位置的那家酒楼——福来楼。
福来楼高耸入云,足足有六层之高!其上三层乃是富贵显赫之所,非达官贵人不能涉足;而下三层则是清流散客的天地,普通百姓皆可在此畅饮谈天。
步入福来楼的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典雅的布置。古色古香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在这里,江湖侠客们豪情万丈地谈论着江湖轶事,脚力夫们则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稍作歇息,还有来自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的人们,或高声谈笑,或窃窃私语,好不热闹!
这座酒楼整体的风格可谓朴素而华丽,它没有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奢华张扬,反而透着一种内敛的气质。然而,也正是这种独特的魅力,使得形形色色的人物都被其深深吸引,纷纷汇聚于此。无论是身份尊贵的豪门贵族,还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都能在这福来楼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而关于这酒楼神秘掌柜的身份,坊间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人传说这位掌柜乃是一位身怀绝技的绝世高手,据说他曾单枪匹马闯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其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能与之抗衡者寥寥无几。还有人说他掌握着一门独门秘籍,一旦施展出来,威力惊人,足以毁天灭地。
但与此同时,也有人传言称他相貌奇丑无比,以至于羞于见人。有人描述他满脸麻子,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更有甚者声称他形如鬼魅,令人毛骨悚然。这些传闻使得人们对这位神秘掌柜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关于掌柜的身世背景、性格特点以及个人喜好等方面,更是众说纷纭,各种说法不一而足。有人说他出身名门望族,因家族变故流落至此;也有人认为他本就是个江湖浪子,历经沧桑才在此处落脚生根。
然而,无论外界对掌柜的身份有着怎样的猜测与议论,福来客栈的生意始终如同银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入账房之中。
这或许得益于客栈的地理位置优越,又或是因为店内的菜肴美味可口,或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究竟是何模样。
众多顾客前来光顾的目的各不相同。有的是纯粹出于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有的则希望能够得到掌柜的指点或者结交这位高人;还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企图从掌柜身上谋取利益。
有些人是为了在此广结良朋益友;有些则是怀着好奇之心,想要揭开神秘掌柜的庐山真面目;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期望能够借此机会攀附权贵,拓展自己的人脉资源。
正因如此,这家酒楼每日的营业收入都颇为可观,可谓是日进斗金。
就在这一刹那间,只见一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迈着轻盈而又自信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那家闻名遐迩的福来客栈。
她身着一袭用云锦制成的豆绿罗裙,上面绣着简单却雅致的纹样,恰似那初春的嫩芽。
其眉如新月般弯弯,灵动而清澈,宛如一泓清泉。她的头发梳成了侧高马尾编发,中间点缀着绿绳碎银饰,恰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俏皮可爱至极。
她的眼神明亮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让人不禁对这位神秘女子充满好奇和敬畏之情。
“客官里面请。”
厅堂里人头攒动,三教九流之人汇聚一堂,嘈杂声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声嘶力竭的说评书的。
她轻盈地走到一旁的空桌前,将剑轻轻地放在一旁。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绿衣女子笑了笑:“先来一碗三鲜面,一盘蜜糕。
“好嘞!五号桌一碗三鲜面,一盘蜜糕。”
“客官可需要住店?”
绿衣女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宝,递给了店小二:“先定两月。”
没过多久,小二将饭菜端了端上来了。
“客官,你的菜上齐了,您吃好。”
绿衣女子捧着面碗:“好香啊。”之后开始动筷。
而此时突然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走进福来楼,左顾右看的寻着什么,最终锁定了一个正喝着酒的少年。
他与绿衣女子前后脚进了福来楼,此时他面前摆着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这名少年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他有着一头如蓝宝石般璀璨的蓝色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眉毛浓密而乌黑,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看着有些憨傻。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自信与骄傲。
这少年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衣袂飘飘,随风而动,给人一种潇洒不羁之感。
那几人将他团团围住,惊扰了厅里不少人,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贼眉鼠眼的男人被手下簇拥着,进了福来楼,手下骂骂咧咧地推开众人。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嚣张气焰所震慑,纷纷退让开来,生怕惹上麻烦。
而这个男人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得意洋洋,似乎享受着这种被众人畏惧的感觉,只是这脸上的浮肿,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他走到少年面前,上前凑近一看,瞪大眼睛,急忙与他拉开距离,一脸愤恨:“就是你!”
恶霸怒气十足:“孙子!你可让爷爷我好找啊!”
少年看着脸有些青肿的恶霸,有点眼熟,眯了眯眼,突然恍然大悟,嗤笑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孬驴,竟还敢来找小爷,怎么又想念小爷的拳头了!”说着晃动了手腕挑衅地看着恶霸。
恶霸气得破口大骂:“臭小子!敢坏了大爷的好事儿,还敢打我,今日就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少年不以为意:“你和你那狗腿子当街调戏良女,还让人砸了人家的摊子,殴打老翁,小爷向来看不惯不平事,出手教训尔等,将尔等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赔给了那女娘和老翁,你当时可半句话都没敢说个不字,如今还敢找小爷,看小爷今日不把你打的连你祖宗都认不出你!”
只见那恶霸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口中怒吼道:“都他妈给老子上啊!”随着这声怒喝,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少年扑了过去。
然而,面对如此汹涌的攻势,那少年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
他微微眯起双眼,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这群来势汹汹的敌人。就在众人即将冲到他面前时,少年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人群之中。
紧接着,他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快若闪电、力重千钧,直接击中一人的胸口。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其他人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他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再次向少年攻去。可是,少年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左闪右避之间轻松躲过了所有攻击,同时还不断出手反击。每一次出拳都精准无比地命中目标,一时间场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冲上前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sy着。
而此时的少年依旧紧紧地盯着站在后方的恶霸,脸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那恶霸见此情形,心中顿感不妙,转身就想要逃跑。可惜他的速度太慢了,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少年如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抓住后领给拎了回来。
接下来的场面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少年毫不留情地对着恶霸一顿猛揍,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恶霸的身上。没过多久,那恶霸原本还算嚣张的面容此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鼻子歪到了一边,眼睛也肿成了一条缝,嘴角更是鲜血直流。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仿佛刚刚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最后,少年终于停手了。他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然后用充满鄙夷和厌恶的目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恶霸,一脸的嫌弃。
躺在地上哀嚎的恶霸,狠狠瞪着少年,冲着门口怒喊:“还不进来!爷爷雇你不是让你来凑数的!”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中年男子,他身着褐色长袍,手握一把剑,那剑身闪烁着杀气,眉头紧锁,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这些痕迹并没有让他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一份威严和霸气。他的嘴唇紧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身材高大而健壮,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那人走到少年面前,恶霸瞬间爬起,不怀好意地看着少年:“你当爷爷傻?没点准备?”
少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那凌厉无比的剑气犹如实质一般,呼啸而来,让少年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毫无疑问,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远远超过了自己。
少年暗自叹息一声,心知今日恐怕难以善终,但他并未退缩,紧咬牙关,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之战。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袭来,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嗖的一下飞射而出,眨眼间便冲出了酒楼。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少年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四仰八叉,狼狈不堪。他面朝大地,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疼痛难忍。但他还是艰难地抬起头来,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个刚刚从酒楼里走出来的人,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礼……貌!”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少年吃力地用双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这时,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恶霸从酒楼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脸得意忘形的模样,对着少年张狂大笑道:“哈哈,臭小子!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那位身着褐衣的男子,恶狠狠地命令道:“快,快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本大爷杀了!”
褐衣男子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恶霸,眼神之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恶霸与他对视一眼后,顿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将目光转向一旁,再也不敢多嘴半句。
只见褐sn子缓缓地走到那少年跟前,眼神冷漠而凶狠。突然间,他猛地抽出手中的宝剑,寒光一闪,向着少年狠狠地劈了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少年反应极为敏捷,瞬间将双拳举起,硬生生地抵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剑。然而,尽管少年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明显还是感觉到有些吃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后退却。
此时,只听少年口中低喝一声:“碧落逍遥境。”
好家伙!高手一出场竟然就是如此高深莫测的碧落逍遥境,老天爷未免也太过眷顾他了吧!小爷只有坤灵金刚境的修为,与对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看来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实在是不甘心啊,小爷还没打败天下所有的江湖高手,一举名震整个江湖呢。
少年此刻显得越发艰难,脚步踉跄着不断向后退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绿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他身旁。原来是那名身穿绿衣的女子及时赶到,她伸手轻轻一挥,便替少年分担了不少压力。
少年转头望向身旁的绿衣女子,焦急地喊道:“快走!这家伙可是碧落逍遥境的强者,就算我们俩联手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留下来只会让你平白无故受到牵连!”
然而,绿衣女子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少年的呼喊一般,依旧目不斜视地紧盯着前方的敌人,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另一边,那个恶霸见有人竟敢插手自己的事情,顿时怒不可遏,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吼道:“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居然敢多管闲事!给我一起杀了!”
话音刚落,传来一声:“好大的胆子,敢杀湫柃阁和烈火堂的弟子!”
只见从空中降下一人,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二三岁,身姿挺拔如松,身着一袭白蓝长袍,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墨发如瀑布般半披于肩,丝丝缕缕随风轻扬,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目如画。
他的眉眼凌厉如剑,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柔,仿佛春日暖阳,令人心生暖意。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最后聚焦于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像是能够洞悉世间万事万物的神秘深井,深不见底且充满了无尽的智慧与洞察力。
他的衣着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的贵气。那白色的长袍质地精良,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与蓝色的衣摆相互映衬,更显其高雅气质。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上面镶嵌着几颗宝石,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恶霸来着来人蹙着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的事!”
他眼中有些不屑,冷声说道:“哪来的野狗,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声音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出声。
恶霸强装镇定:“你…你的地盘?”
“在我的酒楼找我家客官的麻烦,还搅了我的生意,你们的胆子真大啊!”那人说着向对峙的那三人旁甩了袖子,震开了三人,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周围人震惊地看着他,恶霸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你,你是这酒楼的老板?”
他嗤笑地看了恶霸一眼:“还算有点脑子,我就是福来楼的掌柜浮生。”
恶霸不假思索:“不是说这酒楼的老板长得很丑,所以才戴着个面具吗?”
“你才丑呢!”浮生气得瞪他,那恶霸见状,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浮生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失态,否则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于是,他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环顾四周,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世上的传言多如牛毛,又怎能随随便便就信以为真呢?”说完这句话,他还不忘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身穿褐色衣服的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深意。
褐衣男子看到他上前一步:“你果然没死!”
浮生不以为然地整理衣袖“让他失望了。”话音一转,“不过,你可以告诉他,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也不会再回去。”
只见那身着褐色衣衫的男子脸上流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浮生,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褐衣男子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浮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变化,满心期望能从对方身上寻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令褐衣男子感到失望的是,无论他如何仔细观察,浮生始终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张或者心虚之态。最终,褐衣男子意识到自己无法从浮生这里找到突破口,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渐行渐远。
褐衣男子转身离去之后,原本熙攘的人群忽然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分开,从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名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姿修长而略显单薄。他的面容带着几分阴柔之气,眉眼如画,却又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狡黠。只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步伐轻盈地朝着浮生走来。待走到浮生面前时,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向浮生行礼。
浮生一脸淡然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眼神平静如水,仿佛早已看穿了对方的来意:“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回去吧。”
那个男子似乎对浮生这番拒绝的话语早有预料,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惊讶之色,但神色之间却显得颇为复杂。他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他还有一句话托我带给您。”说完,便静静地注视着浮生,等待着他的反应。
浮生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闭上双眼,似乎想要将这烦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然而,那个男子并没有因为浮生的冷漠而停止说话,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他说只要您愿意回去,他将会恢复您往昔所拥有的一切尊荣和地位。不仅如此,他还承诺不再追究您过往犯下的任何过错。从今往后,无论您想做何事,都可随心所欲,他绝对不会横加阻拦。”
听完这些话,浮生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怒视着那个男子,咬牙切齿地吼道:“过错?我到底何错之有!那些所谓的尊荣与地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浮生整理了衣袖,强压怒气:“我要做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件事!既然他认为是过错,你就告诉他,他想找的人已经死了,他若要再敢派人来,我不介意让那件事变成真的!”
那人听完脸色巨变,浮生不管他脸色如何,自嘲一笑:“反正我已孑然一身,苟活于世残喘,这条命他想要,不劳他动手,我自己了结。”
就在这时,只见那人见他去意已决,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缓缓离去。
随着这人的离开,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热热闹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眨眼间,这地方就只剩下浮生他们三个人还站在这里。再看那刚才嚣张跋扈的恶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趁着混乱悄悄地溜走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时,那位少年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女子面前,只见他双手抱拳,十分客气地说道:“在下乃是厉家厉靖轩,今日承蒙姑娘仗义出手相助,实在感激不尽!斗胆请问姑娘如何称呼?”说话间,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面前的佳人。
浮生则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起这个厉靖轩来,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家伙和那个人长得简直太像了。
而任婉玗面对厉靖轩的询问,则不慌不忙地微微施了一礼,轻声回答道:“湫柃阁,任婉玗。”
当厉靖轩听到任婉玗说出自己来自湫柃阁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兴奋地大声说道:“原来姑娘竟是出自湫柃阁!听闻那里可是高手云集之地啊!若是有机会,真想与姑娘切磋一下武艺呢!”说着,便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要动手的样子。
浮生在旁边听到厉靖轩如此直白的话语,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嘴里低声嘟囔道:“真是个憨货!哪有人初次见面就这样唐突的……”
而任婉玗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厉靖轩,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厉靖轩却丝毫不在意任婉玗的反应,依旧兴致勃勃地望着任婉玗,满心期待能立刻与她过上几招。
浮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酒楼里面走去。
就在这时厉靖轩猛地想起,看到浮生走了,脸上露出急切之色,一边大声呼喊着:“仁兄,仁兄,请稍等一下!”一边脚步匆匆地向着浮生跑去。
只见厉靖轩一路小跑,很快就追上了浮生。此时的浮生已经站在了酒楼门口的台阶之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后,他微微侧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正朝自己奔来的厉靖轩。
厉靖轩跑到浮生跟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但脸上却满是真诚的笑容。
他拱手作揖道:“多谢仁兄方才出手相助,在下乃是厉家厉靖轩。日后若是有需要用到小弟之处,还望仁兄尽管开口,小弟定当全力以赴!”
然而,浮生却是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回应道:“并非是我救了你,即便我没有出手,那人也决然不会害你们。”
厉靖轩听了这话,顿时满脸疑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疑:“啊?”而一旁的任婉玗也是一脸茫然,同样不解地望着浮生。
浮生见到他们二人这般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不过略一思索之后,便觉得这也实属正常。
于是,浮生接着解释道:“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胆敢轻易杀害三宗六派的弟子,除非那人活得不耐烦了,想要自寻死路。”
厉靖轩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要感谢仁兄出手,,今日您对我们的恩情,小弟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倘若日后真有用得到小弟的时候,仁兄只管差遣便是。”
浮生微微抬起下巴,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厉靖轩,轻声说道:“我需要你帮忙?”他那清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厉靖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发生的情景,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见到厉靖轩这般模样,浮生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随即朱唇轻启道:“不过嘛,你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现在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就行。”
厉靖轩一听还有转机,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满怀期待地盯着浮生问道:“什么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照办!”
浮生不紧不慢地伸出纤纤玉指,朝着店铺里面一指,然后缓缓将手伸到厉靖轩面前摊开手掌,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刚刚把我的店给砸了,这赔偿费一共九百两银子,拿来吧。”
厉靖轩听到这个数字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反问道:“多……多少?”
浮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再次重复道:“九百两!少一分都不行!”
厉靖轩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满脸惊恐地望着浮生,颤声喊道:“九……九百两!你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你怎么不去抢呢?”
只见浮生不紧不慢地从自己宽大的袖袍之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算盘,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熟练地拨动着算珠:“你打碎了我们这儿一个精致无比、价值连城的桌子,还有那三个结实耐用的凳子呢!这些可都不是普通货色啊,它们全都是用上等的红楠乔木打造而成的!要知道,这红楠乔木可是极为珍贵稀少的木材,一两就得值千金呐……”
随着浮生滔滔不绝地讲述,他把这座酒楼描绘得简直如同天上人间一般奢华与美好。什么精美的装饰啦、独特的布局啦、一流的服务啦等等,说得是天花乱坠,让人不禁对这家酒楼心生向往之情。
而站在一旁的厉靖轩,则完全被浮生这番话给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片刻以后,浮生又拨弄算盘:“因你吓跑了食客,以至于酒钱没付,自然要算你头上。这么算下来,要你九百两算少的。”
厉靖轩呵呵两声,欲哭无泪:“九百两还少?”
浮生见厉靖轩质疑,又开始夸他的酒楼,厉靖轩见状连忙打断他:“打住,我就想知道我要是拿不出这钱,你会如何?”
浮生紧紧地凝视着厉靖轩,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沉声道:“你若是拿不出这笔钱,不是还有那赫赫有名的烈火堂么?我这就去修书一封……”
厉靖轩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连忙伸出手来,急切地打断道:“别!千万不要这样做啊!倘若此事被老爷子知晓,他老人家定会大发雷霆,将我逐出师门的呀!而且,就算是烈火堂,一时间恐怕也难以拿出如此巨额的钱财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了吗?”
浮生闻言,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只能以工抵债了!从今日起,你就在这福来楼里做工,直到什么时候还清了账目,方可离开这里!”说罢,浮生猛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酒楼之中,只留下厉靖轩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那呼啸而过的寒风肆意吹打着他的身躯。
而此时的任婉玗呢?她早在浮生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溜走了。或许是觉得这场闹剧实在无趣,又或许是不想再掺和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当中去了吧。
总之,此刻的大街上,只剩下厉靖轩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地立在那里,显得无比凄凉和落寞。
在繁华热闹的千金坊内
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废物!”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只见一名身着玄衣黑袍、脸上戴着神秘面具的男子正满脸怒气地瞪着前方。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身旁那个同样神秘的人物——此人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看清其真实模样。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万无一失吗!可如今他怎么还活得好好的?”面具男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戴着斗笠的人微微一怔,随即面露疑惑之色:“我……我也不太清楚啊。”
“不清楚?给我说清楚!”面具男上前一步,逼近戴斗笠之人,语气愈发凌厉起来。
戴斗笠的人略作迟疑后,缓缓开口道:“此事确实有些古怪。当初我亲自出手废掉了他全身的筋脉,又斩断了他至关重要的灵脉,并且眼睁睁看着他彻底失去气息之后才离开现场。按常理来说,就算他侥幸不死,也绝无可能恢复功力。”
面具男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白色:“那他现在为何会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甚至还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藏匿如此之久!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不成?”
戴斗笠的人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道:“据我们派出去的人手暗中查探所知,那家酒楼的老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据说他早年曾下海经商,赚到了一笔小钱,后来便回到此地开起了酒楼。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不过依我之见,说不定是有人提前洞悉了我们的计划,并精心布置好了一切,从而让他得以逃过一劫。”
只见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眼神微微闪烁着光芒,似乎脑海之中瞬间闪过一道思绪。紧接着,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预料?安排?”仿佛这两个词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突然之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人物一般,眼中猛地燃起怒火,恶狠狠地说道:“荣安王!一定是这个老狐狸搞的鬼!死了都不让人安生!”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旁边那个同样神秘的戴着斗笠的人缓缓开口道:“荣安王?能够如此神机妙算、掌控全局之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了。想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精心策划和安排好的。”说这话时,斗笠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与忌惮交织的复杂情绪。
听到这番话,戴着面具的男子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哼!真没想到,我竟一直小瞧了我这位王叔。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只会玩弄权术的老家伙,却不想他的智谋居然已经深到这种地步,可以算计得如此精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戴着斗笠的人又接着说道:“听闻宫里的那位已经派遣掌卫监严祉亲自前往处理此事,以严祉的办事效率,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详细情况带回给宫里的那位知晓。”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戴着面具的人却是丝毫没有露出怯意,反而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又怎样?几年前本王能让他消失,也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到天凌!”其话语中的坚决之意,令人毫不怀疑他所言非虚。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在廊间窜动着,他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佛是从地府中爬出的幽灵。
那个黑影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时而伏地倾听,时而贴墙潜行,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似乎在寻找着某个重要的目标。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他”黑色的衣袂,身形在风中微微颤抖,但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息。
一间厢房内突然传来一道清脆而急切的女声:“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终于,“他”在一间传出声音的厢房前停住了脚步。“他”静静地趴在门上,耳朵紧贴着门板,试图捕捉到里面的一丝动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加快,仿佛已经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目标。
只见屋内,浮生正悠然地坐在桌旁,对于女子的斥责,他却显得满不在乎,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着说道:“若我不出手,难道他们就会善罢甘休不成?”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自信。
顺着声音望去,可以看到一根房梁之上垂下来一幅精美的帷幔,将那名女子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但从帷幔下依稀可见的身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名身材纤细、身姿曼妙的女子。
尽管无法看清其真实容貌,但仅仅是这婀娜多姿的身形,已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神秘女子似乎越发焦急起来,语气中充满担忧地道:“即便如此,可你也不该这般过早地暴露自己啊!如此一来,只会让你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
然而,浮生的神情依旧淡定自若,仿佛对眼前的局势早已了然于胸。他轻抿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些年来,他们从未有一刻放弃过对我的追查。近段时间,酒楼里更是频繁出现一些身份不明之人,种种迹象表明,风声已然走漏。否则,怎会发生今日白日之事?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想要逼迫我现身,以验证那些捕风捉影得来的消息是否属实罢了。”
听到这里,神秘女子不禁提高了声调,嗔怪道:“你既然对此心知肚明,为何还要这般鲁莽行事呢?就算你当时选择按兵不动,那些人也未必会死。可现如今你贸然现身,日后恐怕将会处处受制,变得愈发被动了。”
面对女子连珠炮似的质问,浮生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女子所在之处走去。当他走到距离帷幔仅有咫尺之遥时停下脚步,虽然隔着那层薄薄的帷幔,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此刻女子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愤怒之情。
浮生面色凝重地沉声道:“他们早已得知消息,如果我一直隐匿身形不肯露面,他们肯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如此,我们与其坐以待毙、处于被动之境,倒还不如积极出击、掌握主动权。”
说罢,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轻声说道:“而且,对于生死之事,我早已经看得很淡,将其置于身外之物。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之中再也没有丝毫的杂念和奢望了。”
那名神秘女子听闻此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浮生,有这失望:“我越来越不懂你了,眼下这事情明明并非毫无转机可言,但你为何要这般决绝?竟然毫不犹豫地舍弃掉一切,不顾及自身安危,甚至连最基本的在乎都荡然无存!你如此执着到底能够换回些什么呢?难道真的值吗?”
浮生听后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语气平静而又坚定地回应道:“尘世之间繁华绚烂、光怪陆离,然而这一切终究不过是虚幻不实的念头和过往云烟罢了。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又哪里存在着真正值得贪恋不舍的东西呢?”
神秘女子见浮生心意已决,不由得感到既无奈又气恼。
她愤愤不平地说道:“有何妄念?你说得倒是轻巧!好啊,真是好极了!”说完,只见她猛地转过身去,伸手迅速抓起桌上的帷帽戴在了头上,然后快步走到门前,用力一推,门扉应声而开。紧接着,她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只留下一道决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之中。
浮生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那名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随后,他缓缓闭上眼睛,但耳朵却微微一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原本脸上复杂的神情瞬间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之色,口中冷冷地说道:“再不出来,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暗处疾驰而出,眨眼间便来到了浮生面前。黑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似乎非常惧怕浮生会对“他”不利,连忙喊道:“别!千万别动手啊!”
浮生定睛一看,待看清眼前之人后,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悠然坐下,然后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盯着那人,沉声问道:“穆泽舟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此时,一直背对着浮生的任婉玗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被当场抓包的局面,她居然没有露出一丝窘迫之态,反而表现得十分镇定自若。
然而,当她听到浮生说出自己师父的名字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诧异。不过,这种惊讶仅仅持续了片刻,很快她便回过神来,重新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浮生则依旧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放下杯子,再次看向任婉玗,淡淡地说道:“说吧,究竟所为何事?”
任婉玗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浮生到底想听她说些什么。但稍稍思考之后,她回想起自己此刻身处何地,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浮生的意图。
于是,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呀,只是半夜觉得无聊,所以出来随便走走而已。恰巧路过这间厢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些许声响,一时好奇心作祟,这才有了冒昧打扰之举,还望老板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浮生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目光如炬:“都听到了?”他的话语虽然是以疑问句的形式呈现,但那语气却充满了无比的笃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面对如此情形,任婉玗心知再无佯装下去的必要。
任婉玗毫不退缩地回视着浮生,直言道:“我确实觉得你有些可疑,所以才特意前来探查你的底细。”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似乎要透过浮生的表象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浮生听闻此言,不仅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再次将目光投向任婉玗说道:“这里可是我的酒楼,又怎会存在可疑之处呢?”他的语调平稳而自信,让人难以从其中捕捉到任何破绽。
任婉玗却是不依不饶,条理清晰地分析道:“白日里你现身之时所说的那句话,分明表明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然而,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家门来历,那么你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得知这些信息的呢?”
浮生脸上依旧挂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容,坦然回应道:“这又有何难处可言?我这家酒楼每日迎来送往,三教九流之人皆汇聚于此,更不乏达官显贵之辈。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我又岂敢在这般繁华热闹的地段开设酒楼?自然是需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方能在这复杂多变的世道中立稳脚跟啊!”
任婉玗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紧接着又开口说道:“白天与我们交过手的那个人,乃是逍遥九天境的高手!你的身手,应当和他不相伯仲!拥有如此厉害修为的人物,在整个江湖之中都寥寥无几。而且很明显,他就是专门冲你而来的。
你不过只是一家酒楼的老板罢了,怎么会有这般高强的武艺?又怎会惹上这种麻烦人物?还有那个看起来阴柔的男子以及方才那位女子,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可不像是普通之辈。你的真实身份,恐怕绝非仅仅只是个酒肆老板这么简单吧。”
浮生一脸坦然地坐在那里,任凭任婉玗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回答道:“我这家酒楼平日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偶尔发生一些小摩擦或者有人前来寻仇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再平常不过啦。”
听到这话,任婉玗脸上露出一丝怀疑之色,追问道:“那么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也是因为寻常的摩擦和寻仇才找到这里来的吧?”
面对任婉玗的质问,浮生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神色黯然地解释起来:“实不相瞒,其实我原本出身于名门望族,算得上是高门子弟。然而后来因为一件事情,我不幸遭到家族驱逐。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那些曾经被我得罪过的人便趁机落井下石,纷纷找上门来寻仇。走投无路之下,我只好选择隐居于市井之间,开了这家酒楼以求安身立命。谁曾想,即便如此小心翼翼,最终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踪迹。唉……真是时运不济啊!”
任婉玗听到对方所言之后,不禁微微一笑,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了浮生的身旁。浮生见状,心中略感诧异,不明白她此举究竟何意。
只见任婉玗优雅地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往杯中倾倒了半杯清香四溢的茶水。随后,她轻轻地放下茶壶,伸出纤纤玉手,蘸取些许茶水,在那光滑如镜的桌面上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字,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地说道:“名门望族?莫非是……”
浮生原本还在疑惑不解,但当他的目光顺着任婉玗所指的方向看去时,瞬间脸色一变。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字,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多想,立刻伸手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扣过来,恰好遮住了那个字迹。与此同时,他紧紧地盯着任婉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任婉玗见到浮生这般紧张的反应,却是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再次轻笑出声。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回荡在房间之中,使得整个气氛都变得轻松了几分。紧接着,她美眸流转,饶有兴致地看着浮生,继续追问道:“果然如此,你是行几呢?”
浮生皱着眉头:“莫要再探究我的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浮生起身出去查看,任婉玗也跟了出去,原来是几个醉汉在闹事。
厉靖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想去帮忙平息事端,却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个醉汉。
醉汉恼羞成怒,举起拳头就要打向厉靖轩。浮生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这一拳。
任婉玗在一旁看着浮生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心想,这个男人看似冷漠,实则内心善良。
浮生轻易制住了醉汉,打发走了这群闹事者。
厉靖轩感激地看向浮生:“多谢你出手相助。”
浮生摆了摆手:“你欠着我的工钱,若是在这里被打伤,谁来抵债。”说完,他转身回房。
任婉玗和厉靖轩先是互相问候了一番,聊了些近日来发生的趣事以及生活中的琐事,而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皇宫之中,熠熠生辉。
文安帝端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身上所穿的龙袍闪耀着璀璨光芒。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威严地看向下方跪着的严祉,开口问道:“他当真如此说了?”
严祉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陛下,奴才万万不敢有半句假话,更不敢对您有丝毫隐瞒啊。”说完,他便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
文安帝并未有责怪严祉的意思,反而是长长地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唉……孤的这个儿子啊,无论是才情还是能力,各方面皆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只可惜啊,这倔强的性子却是随了他那早逝的母妃。”
严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文安帝后又迅速低下头,轻声问道:“那么,陛下是否还要继续派遣人手前去?”
文安帝摆了摆手,一脸决然地说道:“不必了!孤的儿子孤自然最清楚不过,他若是真心不愿归来,即便派出再多的人也是无济于事。”说到此处,文安帝不禁流露出满脸的无奈之色。
他缓缓喃喃自语道:“自他母妃薨逝以后,他与孤之间就渐渐产生了隔阂,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了。再加上后来他王叔那件事,更是让他彻底与孤离心离德。如今想来,当初将他贬谪到筠州,本是希望借此能磨砺一下他的心性,未曾想到最终竟会适得其反,反倒害了他。或许,这一切都是孤的过错吧,是孤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越推越远了……”
严祉劝慰道:“陛下实乃迫不得已,殿下日后定然会体谅陛下的良苦用心。”
文安帝却是一脸落寞,叹息着说:“你就莫要再宽慰孤了,孤的儿子孤又怎会不知?老七的事,始终是横亘在我父子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自幼在老七的军塾中成长,对老七的感情比对孤这个父亲还要深厚,心中更是在意万分,这着实令孤心生嫉妒啊!”
严祉低头不语,文安帝则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懊悔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次日,任婉玗缓缓地下楼,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没过多久,只见厉靖轩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些精致的吃食走了过来,并轻轻放在任婉玗的面前说道:“客官,请您慢慢享用。”
任婉玗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笑着打趣道:“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竟然成长得如此之快啊!现在做起事情来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啦!”
在这段日子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亲密起来,彼此之间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厉靖轩微笑着坐到了任婉玗的对面,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着,同时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的命可真苦啊!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碰到这么一个把钱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黑心老板呢?”
任婉玗听到他这番话后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从楼梯上方传来一声呵斥:“吃完就去干活!再磨蹭下去,小心我扣你的工钱!”
厉靖轩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一脸的无奈之色,只好向任婉玗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开始热情地招呼起店里的客人来。
任婉玗则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厉靖轩那副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刚才喊话的方向,已是见怪不怪了,摇了摇头:“真是冤家。”
任婉玗津津有味地吃着糕点,听着众人议论。
“若论天下豪杰中最为厉害的人物,当属穆泽舟穆城主。”
“诚然,他这天下第一之名,实至名归。”
“只是不知这新一辈中,谁能崭露头角?”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上一辈的江湖波澜壮阔,高手辈出,不知这新一代的江湖又将如何?”
“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儿,尚需时日。”
“唉,话虽如此,可这一代小辈中,天资聪颖的少年天才亦不在少数,虽不及上一代,然在同辈之中,已属凤毛麟角。”
“最新江湖榜,金银榜、冠玉榜之年轻弟子,多出自三宗六派。”
“湫柃阁三位城主中,大城主齐南洵与三城主唐婉座下弟子齐念姜、陆静姝,荣登冠玉榜第七与第九,且那齐念姜已然臻至碧落苍穹境。”
“此二者现今乃江湖之翘楚,湫柃阁弟子众多,日后必出更多后起之秀。”
“长生堂憬挚真人之弟子百里晴空,九岁便入碧落苍穹境,踞金银榜榜首多年,实乃绝世之才。”
“说起绝世天才,我想起一位天才少年,他在十四岁时便入了碧落逍遥境,对各种武器的精通程度,简直可与当年的穆城主相媲美。
“你所提及的,莫非是那位曾经的五皇子平清王薛泽霖?他才情绝世,忠肝义胆,在众多皇子中独树一帜,实乃天之骄子。只可惜啊……”
“当年,替荣安王求情申冤者大多惨遭杀戮,众人噤若寒蝉,再无人敢挺身而出。唯有五皇子,他毅然决然地站出来,跪在大殿之上,将指控荣安王谋逆通敌的‘罪证’逐一驳斥,更以激昂的声音,将荣安王多年的丰功伟绩娓娓道来。然而,皇帝却对他的言辞置若罔闻,他情绪激动,竟说出大逆不道之言,引得皇帝勃然大怒,不仅废去了他的爵位,褫夺了他的封号,还将他贬为庶人,逐出天凌。五皇子离开天凌后不久,便遭遇了埋伏,自此销声匿迹,生死未卜。”
“昔日的天之骄子,就这般陨落。”
“平清王。”任婉玗若有所思,心中的疑惑已解:“原来如此,行五。”
她下山已有两月余,这一月江湖上突然传出荣安王突然离世的前因后果,乃是因为谋逆而自刎于大殿,但对于后事只是半知半解,任婉玗总觉得有矛盾,现在一切都通了。
“荣安王真是可惜了。”
“雪剑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红颜薄命啊。”
“荣安王糊涂啊,若是没有谋逆之事,如今已安享繁荣之乐了。”
“放屁!”一声暴怒而起,任婉玗被吓一激灵,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声音之源处。
只见那人身穿赤色长袍,袍子下是一身坚硬的软甲,年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他身材魁梧,宽阔的肩膀、粗壮的手臂和厚实的胸膛,都彰显着他强大的力量,在他身旁还有一杆长枪。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声音如同雷鸣般响亮:“荣安王一生赤胆忠心,没有他哪有如今的北苍!北苍是他多年的心血,他谋哪门子的逆!”
他满腔怒火:“荣安王若有半点反心,如今坐在那位置上的就不是他薛瑾诚!”
与同桌的其中一人,年纪相仿,身材魁梧,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然而,他的气质却与这壮硕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神温和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包容,身旁还有一双大锤,他抬手阻止:“风兄!”
只见站立之人一脸愤慨之色,满脸怒容地大声叫嚷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想当年,先皇病重垂危之际,局势何等危急!如果不是王爷亲自率领众人一路浴血奋战,奋勇杀敌,径直冲杀到乾清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心怀不轨、妄图篡权夺位的皇室权臣一举拿下,单靠他手中区区几百名府兵,怎么可能有命活到登上皇位的那一天!”
此人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起来:“待到他成功登基称帝之后,整个朝堂上下动荡不安,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朝外更有敌寇对我朝虎视眈眈。在如此艰难险阻的情况下,如果不是王爷挺身而出,统领三军将士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到处平定叛乱,镇压外敌入侵,他又怎能稳稳当当地坐拥这大好河山!”
说到此处,这人已是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痛心疾首地继续吼道:“可就是这样一个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王爷,却背负了谋逆之名!
当初若不是他偏听偏信朝中那帮奸佞小人的谗言,全然不顾北苍国情当况,一意孤行地坚持要去开拓疆土。最终导致王爷身负重伤,震军侯和屠军侯都不幸相继战死沙场!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一件冤枉了他!当初若不是王爷将皇位拱手相让,之后又殚精竭虑辅佐他,他的位置如何能安稳!”
此时,众人皆默默地低垂着头,谁也不敢言语一声。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和压抑。
突然,一个低沉而严肃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风兄,还请谨言慎行啊!你我二人就算是生死有命,但切不可因为我们的缘故,牵连到这两位年轻的朋友。”说罢,只见那人轻轻抬手示意,让身旁那位被称为“风兄”的人赶紧坐下。
他只能作罢座下,猛地端起桌上的一碗烈酒,仰头一饮而尽。随着那辛辣的酒水滑过喉咙,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眼中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这碗酒并不仅仅是用来解渴消愁的,而是承载了他心中无尽的愤恨与不甘。
与他二人同行的还有两位年轻的公子,一位身着白衣长袍的男子,宛如仙人下凡,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仿佛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看起来大约二十六七岁;另一位身着黄色长袍的少年,气宇轩昂,犹如初升的朝阳,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大约十七八岁。
任婉玗走上前:“二位可是北苍七大神将之二的冥火枪双凌风和八方双锤虞翰飞二位将军前辈。”
厉靖轩听到任婉玗的话,冲了上来:“北苍七大神将!”
桌上四人有些诧异,提高警惕,细细打量着两人,看到厉靖轩有些一愣,虞双两人对视一眼,虞翰飞缓缓开口:“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
任婉玗见到眼前这一幕情景后,心中便明白了过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只见她面色从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地说道:“荣安王所率之军向来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天下,多年来一直守护着北苍这片土地,使得万家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享受太平。北苍之人对于这份恩情,皆是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怀!”
一旁的厉靖轩听了这话,也是不住地点头称是,他一脸严肃地接着说道:“所言极是啊!世间怎会有英雄们浴血奋战守卫一方安宁,而被庇护之人享受福泽,肆意挥霍,甚至忘却祖宗先辈们艰苦创业之不易呢?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这时,任婉玗注意到对方几人的神色颇为警惕,于是连忙拱手作揖,自报家门道:“小辈湫柃阁任婉玗,今日有幸在此得遇各位,实乃三生有幸!”
厉靖轩见状,也赶忙抱拳行礼,朗声道:“晚辈来自烈火堂,名为厉靖轩。今日能与诸位相识,亦是小弟的荣幸,往后若有用得着小弟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这四人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就在这时,那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长衫的翩翩公子轻启朱唇说道:“正所谓相逢便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两位小友快快请入席就座吧。”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一般动听。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任婉玗微笑着回应道,然后与身旁的厉靖轩一同款款落座。
入座之后,那公子亲自为他们斟酒:“这酒名为醉花荫,乃是用山中晨露与初绽花朵酿制而成,小友们可以尝尝。”
任婉玗轻轻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只觉一股清香在口中散开,甜润无比。
厉靖轩则是一饮而尽,赞道:“果然是好酒。”
厉靖轩的目光则迅速扫过二人,好奇地问道:“不知这二位兄台究如何称呼?”
只见那位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再次缓缓开口说道:“任姑娘秀外慧中,不妨试着猜猜看我等二人的真实身份如何?”说罢,他便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任婉玗,似乎很期待她接下来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任婉玗微微颔首,开始仔细地端详起面前的这两个人来。
她先是将目光落在他们的衣着之上,只见那白色衣衫质地精良,剪裁得体;再观察其言行举止,优雅大方且彬彬有礼,显然都是受过良好教导之人。
片刻之后,任婉玗的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于是轻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位应是霍家人。”
听到这话,一旁的厉靖轩顿时激动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两人,脱口而出道:“什么!竟然是霍家!那个被称为江湖四大世家之首的霍家!”
此时,坐在白衣男子旁边的那位身穿黄色衣裳的少年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任婉玗,疑惑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任婉玗不慌不忙地笑了笑,从容解释道:“其实不难。从二位的言谈举止得以知晓,二位出自大家,最为关键的一点——二位腰间所配之剑上面都刻有一模一样的印记,这种独特的星辰图案想必正是代表着霍家的标识无疑了。综合以上这些因素,要推断出你们来自霍家并非难事。”
几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任婉玗身上,点头认可她的能力。
紧接着,身穿黄色衣衫的少年向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在下霍俊熙,身旁这位乃是我的小叔,霍逸晨。”
听到“断魂刀霍逸晨”这几个字,厉靖轩不禁面露激动之色,脱口而出:“霍逸晨,江湖人称‘一刀令人断魂’的断魂刀霍逸晨!”
这时,霍逸晨开口说道:“不愧是穆泽舟的弟子啊,当真是不同凡响。”
此言一出,除了厉靖轩之外,其余三人脸上皆露出惊愕之色,厉靖轩也是在接触她不久以后,通过浮生知道的。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子任婉玗,竟然有着如此不简单的背景。
任婉玗闻听此言,亦是倍感诧异,她转头将目光投向霍逸晨,好奇地问道:“前辈为何会知晓家师?”
霍逸晨微微一笑,缓声道:“姑娘的行事作风与令师如出一辙,放眼整个天下,恐怕都难以找出第二个如此相似之人了。”
任婉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追问道:“敢问霍前辈,您可是家师的故友?”
霍逸晨轻轻摇了摇头,回答说:“只能说是旧相识罢了,还谈不上是故友。”
任婉玗和厉靖轩对视一眼,两人心中皆是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霍逸晨再次开口解释道:“我与穆城主的一位故友相熟,正是通过她,才有机会与穆城主见上几面。”
任婉玗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急忙追问:“不知那位故友究竟是谁?如今是否一切安好?”
霍逸晨的眼神黯淡无光,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婉玗和厉靖轩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一直不语的霍俊熙终于缓缓开口说道:“令师的那位故友正是我的姑姑。只可惜,她在几年前遭遇到了奸人的暗中谋害,不幸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任婉玗和厉靖轩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任婉玗若有所思地轻声问道:“可是暗影所为?”
霍俊熙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一旁的虞翰飞面露愧疚之色,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一切皆是我们的过错。若是当初没有收到我们送去的信件,或许三小姐就不会落入暗影的陷阱,更不至于因此丢掉性命。”
紧接着,双凌风看到任婉玗和厉靖轩脸上的疑惑,便主动解释道:“当年,王爷被奸人诬陷谋反,从而被皇帝下令禁足于王府之中。为了解救王爷脱离困境,我们无奈之下只好派人给三小姐送去了一封紧急口信,恳请她出手相助。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三小姐在接到信后匆匆赶往天凌的途中,竟然遭遇了暗影组织的精心埋伏。三小姐如期赶到天凌,只是,那时的她已经身负重伤,最终为了救王爷,重伤而亡。”
听完这段悲惨的往事,霍逸晨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暗影害死我阿姐,此仇不共戴天!霍家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霍俊熙那充满怜惜和心痛的目光,轻柔地落在霍逸晨身上。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嘴唇轻颤着说道:“原本应当是小叔与姑姑一同前往天凌……然而,就在出发前夕,姑姑收到一封来自药王谷的紧急求救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姑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她派遣小叔火速赶往药王谷救援,而自己则毅然决然地孤身一人奔赴天凌,自姑姑出事以后,小叔的心中一直自责,若是他能同姑姑一同前往,姑姑就不会被害。”
任婉玗看着情绪激动的霍逸晨,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头看向众人,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诸位今日相聚于此,究竟所为何事呢?”
虞翰飞一脸凝重地说道:“自从王爷离世之后,荣安王军便惨遭遣散,兄弟们也只能各自隐匿于这世间的各个角落。如今听闻霍家要找暗影寻仇,我们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呢?”他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坚定的光芒。
一旁的厉靖轩毫不犹豫地应和道:“没错!算我一个!想我厉某生平最为痛恨那些不公之事,而那霍三小姐乃是深明大义之人,竟遭暗影这般卑鄙无耻的窝狗毒手残害!此仇不报,天理难容!”他的声音激昂慷慨,充满了正义感。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任婉玗轻轻开口道:“我也愿倾囊相助!”她的目光清澈而真诚,让人无法忽视她内心的决心。
面对众人的热情相助,霍俊熙感激涕零,连忙拱手作揖道:“多谢二位的好意!这份情谊霍家铭记于心。但我霍家的血海深仇,终究还是应当由我霍家人亲自去报,实在不忍心因为此事牵连诸位。”他深知此番复仇之路必定艰险万分,不愿让他人因霍家而陷入险境。
厉靖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心中仍有些许不甘,但也只得作罢。众人围坐在一起,尽情享受着美酒佳肴,欢声笑语不断回荡在空气中。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降临。
这时,霍逸晨突然放下手中酒杯,微笑着说道:“诸位,时辰已然不早,我等还需继续赶路,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若是他日有缘再度相逢,定当再次开怀畅饮!”言罢,他站起身来,向在座的各位抱拳示意。其身旁的三人见状,亦纷纷起身,与众人道别后,随着霍逸晨一同离去。
转眼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场景变得冷清起来,只剩下厉靖轩和任婉玗二人相对而坐。他们先是相视一笑,随后又随意聊起一些家常琐事。
然而,或许是因为方才人多热闹,此刻的氛围竟显得有些微妙。没聊多久,任婉玗便轻轻起:“天色已晚,我先回房歇息了。”
厉靖轩微微点头,目送她缓缓走上楼。待任婉玗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厉靖轩独自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之中…
厉靖轩全然不知楼上有一双眼睛正凝视着他。
楼上某处,女子身着一袭鲜艳如血的红衣罗裙,腰间缠绕着璀璨夺目的金链,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那女子肌肤胜雪,身姿婀娜妩媚,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她右手撑着一把如血般艳丽的红伞,低垂的伞沿遮住了面容,仿佛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的侧方,站着一位身着玄衣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怀中抱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二人宛如从黑暗中走出的使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红衣女子的声音冷冽如冰:“没想到还能在此地见到故人之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玄衣男子的话语低沉如雷:“但愿他们不会重蹈我们的覆辙。”
红衣女子轻叹了一声:“只愿如此吧。”
玄衣男子沉声道:“那边已经有消息传来,我们该去做准备了。”
红衣女子转身,与玄衣男子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某种坚定的决心。二人如同两道黑影,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任婉玗回到厢房之中,刚一踏入房门,她那敏锐的直觉便告诉她有些不对劲。她缓缓停下脚步,屏息凝神,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之间,数道寒光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只见一道凌厉的剑光如同闪电一般划破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任婉玗席卷而来。
清晨时分,一轮金灿灿的太阳缓缓地升起来,将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
厉靖轩此刻正百般无聊地坐在门口,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远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浮生从不远处快步走来,看到厉靖轩这副模样,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嘿!你这家伙,放着活儿不干,居然跑到这里偷懒来了!”
厉靖轩听到声音,稍稍回过神来,但脸上依旧满是愁容,喃喃自语道:“你说,任姑娘怎么就这样不告而别地走了呢?连句话也没留下……”
浮生翻了个白眼,回应道:“人家不是留了封信嘛。”
厉靖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是啊,可那信上就只留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后会有期’。”说完,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还在琢磨着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
沉默片刻之后,厉靖轩突然抬起头,一脸担忧地对浮生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任姑娘的性格,她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或者麻烦事了?这可不像是她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啊。”
浮生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略带调侃地反问道:“瞧你这样子,难不成你很了解她不成?”
厉靖轩被问得一愣,随即垂下头去,小声嘟囔着:“其实……也不算特别了解吧,只是跟她相处久了,多少能感觉到一些她的脾气秉性罢了……”
浮生见状,心中暗自发笑,嘴上却安慰道:“行了行了,你就别瞎操心啦。依我看呐,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厉靖轩猛地抬起头,急切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浮生白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抱胸,意有所指地说:“她又不是你这憨货,若真遇到麻烦肯定会迎刃而解。”话音未落,浮生便转过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这天,厉靖轩正独自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封刚刚收到的书信,目光凝视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在此时,浮生恰巧从他身后走过,看到厉靖轩这般模样,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喂,不好好干活,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的干啥呢?”
厉靖轩一脸兴奋地说道:“听闻湫柃阁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比武擂台,我师父特意修书一封,命我前往湫柃阁参加此次擂台赛,并期望我能够借此机会成功拜师入门。”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浮生,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叹息着说道:“唉,只是有你这位视财如命的守财奴在此,我又怎能轻易脱身离去呢?”
然而,令厉靖轩意想不到的是,浮生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你当然可以去!”
听到这话,厉靖轩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追问:“当真如此?那之前欠下的九百两银子…”
话未说完,便被浮生打断:“自然是要还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你耍赖不认账,本掌柜与你一同前往。待到你顺利拜入湫柃阁门下之后,再由湫柃阁来替你偿还这笔债务。”
厉靖轩抽了抽嘴角,嘀咕着:“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任姑娘?”
浮生:“你喜欢她?”
厉靖轩:“任姑娘聪慧,机灵,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跟她比试比试,下次见面一定要跟她一较高下。”
浮生一脸无语:“真是个憨货!”
而此刻正被人念叨着的任婉玗,正安静地盘腿端坐在厢房之中,双目紧闭,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真气波动,显然是在专心致志地练功。
任婉玗轻吐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不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晚的场景。
那晚,当她像往常一样返回厢房时,发现有些不对,有所警惕,待她想要一探究竟时,一道凌厉的剑影如同闪电般朝着她疾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任婉玗反应极其敏捷,瞬间抽出腰间佩剑,迎向那道剑影,刹那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交错。
然而,这场与神秘黑影之间惊心动魄的交锋,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就在屏息凝神之际,只见那黑影宛如一道黑色闪电,身形倏地一闪,便如同鬼魅般轻盈地纵身一跃,瞬间从窗户飞射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面对如此敏捷的对手,任婉玗自然不甘示弱。她秀眉紧蹙,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娇躯微微下蹲,随后脚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紧紧跟随着黑影追了出去。
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将大地映照得银白一片。
此刻,在这片宁静的月色之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追逐战。他们时而成直线疾驰,时而成曲线迂回,彼此间的距离时而拉近,时而又被拉开。
在追逐的过程中,两人不时交错碰撞。每一次相遇,都会爆发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任婉玗手中长剑挥舞,剑影闪烁,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向着黑影席卷而去;而那黑影则以一种极其敏捷的身法左闪右避,同时手中短剑也不断刺出,招式凌厉且刁钻。
一时间,剑光与人影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令人目不暇接的画面。
只可惜没有人目睹,若有观战者们只会觉得眼前光芒闪耀,根本无法看清双方具体的动作和招数。
然而,尽管任婉玗拼尽全力,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开始渐渐地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因为对方的剑法实在是太过精妙诡异,每一招都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让她防不胜防。渐渐地,任婉玗发现自己已经难以跟上对方的节奏,在这场激战中逐渐落入了下风。
终于,一个破绽出现,那黑影趁势欺身而上,一举将任婉玗擒获。
“进步不少,但还需要再加把劲好好练练!”黑衣人的声音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一般,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声音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任婉玗的心弦,让她不由得一震。
此刻,任婉玗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为何会突然出手袭击自己?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她感到一阵迷茫。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质问的时候,却看到那黑衣人竟然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随着束缚的解除,任婉玗顿感身体一轻,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可她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只见那黑衣人抬起手来,动作优雅而缓慢,轻轻地摘下了头上戴着的帷帽。
此时,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地上,照亮了四周的一切。借着这明亮的月色,任婉玗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
眼前之人年纪约摸二十一二岁上下,身着一袭黑色玄衣,身姿挺拔如松,眉毛浓密修长,双眸清澈明亮,鼻梁高挺笔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既有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又透露出几分历经世事的成熟稳重。尤其是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更显得英姿飒爽。
“师兄!竟然是你!”任婉玗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喊道。
“师妹,别来无恙啊。”师兄微笑着看着任婉玗,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之色。
“师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用这种方式……”任婉玗满脸不解地问道。
齐念姜一脸无奈:“还不是你,偷跑出去,穆师叔派我把你抓回去。”
任婉玗皱着眉头,不满地说:“我才不要这么早回去呢,外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经历。”
齐念姜面色凝重,缓缓地将双手环抱于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无奈,轻声说道:“师妹啊,你可切莫再这般任性了。这江湖之路,可谓是错综复杂、波谲云诡,充满了无数未知的风险和挑战。你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站在一旁的任婉玗却毫不示弱,她倔强地扬起那小巧而精致的下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齐念姜,大声反驳道:“正因为江湖险恶,我才更需要出去多多历练一番!只有经历过江湖的洗礼,我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听到这番话,齐念姜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师妹,对不住了!”
还未等任婉玗反应过来,只见齐念姜身形一闪,瞬间欺近身前。紧接着,他的手掌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挥出,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朝着任婉玗拍去。只听得一声闷响,任婉玗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任婉玗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熟悉的湫柃阁内。
她有些茫然地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阵严厉的呵斥声突然传来:“从今日起,你要勤加练习本门功法,不得有丝毫懈怠!待到比武大会来临之际,若是表现不佳,丢了我的脸面,看我如何收拾你!”原来是穆泽舟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对着刚刚苏醒的任婉玗声色俱厉地训斥道。
任婉玗对上穆泽舟的眼神有些心虚,因此不敢轻易踏出房门半步。无奈之下,她只得选择留在房间内,紧闭门窗,开始专心致志地修炼武功。
而在另一边,厉靖轩和浮生背负行囊,步履匆匆地踏上了那通往神秘之地——湫柃阁的漫漫路途。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两人远远望见前方一座巍峨的城池耸立在地平线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奇异的货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这便是传说中的湫柃阁城!
此时的湫柃城中热闹非凡,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高手纷纷云集于此。有的身背长剑,英姿飒爽;有的手持折扇,风度翩翩;还有的面容冷峻,不苟言笑……这些人或三两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一人闭目养神,但无一例外都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厉靖轩和浮生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了一间看似还算安静的客栈。踏入店门后,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酒菜的香气和人们嘈杂的喧闹声。两人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稍作歇息。
就在这时,客栈大堂中央传来一阵激昂的声音。原来是一名身着长衫的说书人正站在台上,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地讲述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江湖故事。
他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娓娓道来,引得台下听众们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和掌声。厉靖轩和浮生也被这精彩的表演所吸引,暂时忘却了旅途的疲惫,沉浸在了那个充满刀光剑影、侠骨柔肠的江湖世界之中。
“天下修为境界等级分为四种:
寻常者修炼九层才能入凡境,凡境之上为一等境界,一等境界又有坤灵、碧落、玄霄境三境。
修至凡境已是不易,有人倾其一生都无法入凡境,这其中甚至是宗派门主长老都无法领悟,更别说是坤灵境,修至此境可以说已经是佼佼者,但若在江湖中只能说是冰山一角。
坤灵境,分为元婴,金刚,自在,乘风,此境为武者基础,乘风而上,上升碧落;
碧落境,分为苍穹,云外,逍遥,逍遥又分为:九天,扶摇,半步神游,逍遥九天扶摇而上,接近仙人;
玄霄境,分为神游,金祖,此乃巅峰,是武者的向往,但却极难达到。
北苍曾有一奇人,少年时就入了碧落云外境,后来遇到一海外高人,授以内功心法,直接突破境界到达神游境。
当年东离撕毁战约犯我边境,一口气拿下二十座城池,北苍军被逼连连撤退。
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人一剑,单枪匹马,直逼大梁斩下萧祖帝的头颅,东离群龙无首,北苍军直接马踏大梁,灭了东离!
若没有他挺身而出,如今的北苍早已改朝换代了。
他还曾剑指天子,但天子念他曾护国有功,不仅没有降罪,反而封他为祭酒,特地为他成立一座学堂—名府,广招天下之士。”
在座众人皆瞠目结舌、惊叹不已,评书先生轻抿了一口香茗后,便又继续娓娓道来。
此时,只见厉靖轩正饶有兴致地嗑着瓜子,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身旁的浮生,好奇地问道:“浮生!你可知这位奇人究竟是谁?”
浮生闻言,先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小啜一口,然后神色淡然地回答道:“北苍昔日的祭酒——司空隐,想当年,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啊!”
听到这话,厉靖轩不禁面露惊愕之色,忍不住惊呼出声:“嚯!竟然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真不知此次规模盛大的比武大会之上,咱们是否能够有幸一睹其风采。”
然而,浮生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见,怕是见不到了。”厉靖轩听闻此言,顿时满脸诧异地追问:“这是为何?难道说……”话未说完,但其中之意已然不言而喻。
浮生自然明白厉靖轩心中所想,他微微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解释道:“要知道,修行者若臻至金祖之巅峰境界,便能获得长生不老之能。而那位司空老先生生性恬淡寡欲,多年前就已归隐山林,从此不再过问世间之事了。”
厉靖轩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感慨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呢?”浮生手持茶杯的动作稍稍一顿,稍作迟疑后轻声回应道:“无非是些江湖传闻罢了。”
好在厉靖轩又被说书人吸引,没有深究浮生的话。
“名府开设二十载,这司空祭酒只收了六个关门弟子,而湫柃阁三城主穆泽舟就出自他门下,是他最小的徒弟。”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惊叹之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个惊人的事实,对司空隐和穆泽舟满了好奇与钦佩之情。
“这湫柃阁可谓是名震江湖,被誉为天下第一阁!
当年魔教北上,气势汹汹,令人胆寒。东梁西诀四国趁机来犯,一时间江湖风云变色,北苍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就在这危急关头,杉蔚宫率先抵御,随后湫柃阁迅速召集了江湖各个门派的长老及弟子们,众人纷纷响应号召,齐聚一堂,挡在了魔教入侵的道路之前。
而荣安王则率领三军以及荣安王军和北苍十二军,兵分几路,与东梁西诀等国血战对抗。
在雪剑仙和杉蔚宫弟子的相助下,大军平定战乱,而杉蔚宫掌门与三大长老连同几位江湖高手共同诛杀魔头祁渊,同时三城主穆泽舟诛杀魔教的护法,极大地震慑了魔教的嚣张气焰。
穆泽舟以手中长剑为界,立下了锁山河之约,警告魔教从此不得再越雷池一步,自此湫柃阁一战成名。”
说书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之色,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当年的那场惊世大战,真是惨不忍睹!战场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无数英勇之士在此役中陨落。
彬蔚宫的掌门以及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与那穷凶极恶的大魔头祁渊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最终同归于尽。而彬蔚宫的门下弟子们,也仅有寥寥数人侥幸存活下来,此后便黯然退出了江湖这个是非之地。”
说到此处,说书人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更为可恶的是,那东边的秦国等国家早就暗中与魔教相互勾结,精心策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其目的便是要将北苍彻底吞并。
然而,天下之人皆知,北苍有威震八方的荣安王。因此魔教北上之时,他们特意另外派遣出魔教的四位赫赫有名的冥王,企图将荣安王置于死地。好在关键时刻,雪剑仙及时出现,以她绝世无双的剑术一举斩杀了魔教的四大冥王。只可惜,雪剑仙自己也因这场激战而身负重伤。”
说书人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继续讲述道:“还有那位昔日北苍的八柱国之一、身披金甲的骁勇车骑大将军、荣安王军中威名远扬的血军侯——南辰煜将军。他在抵御西诀战死沙场。
那一仗打得昏天黑地,差一点就导致整个北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凡是参与到那场战役中的人,几乎无一幸免,或多或少都有所牺牲。正因如此,那些有幸存活下来的人们对于这段惨痛的历史大多三缄其口,不愿轻易提及。”
听闻此言,在场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
他们深知,如今眼前所见的繁华昌盛,皆是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应当倍加珍惜。
说书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的感慨和沧桑。他缓缓地开口说道:“老夫今日旧事重提,并非想要卖弄自己的见识,而是真心希望诸位能够明白一个道理——身处这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江湖之中,如果心中没有一份大义存在,又怎能称得上是真正的‘侠’呢?”
说到此处,说书人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似乎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接着,他继续说道:“想当年,北苍面临危难之际,外敌入侵,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而那些所谓的侠客们,如果只是冷眼旁观,只顾自身的安危与利益,对家国大事不闻不问,那么这样的人即使修为再高,也不配被称为‘侠’啊!”
他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所以,老夫在此奉劝诸位,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要坚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外界的诱惑和压力所左右。
只有心怀正义,敢于挺身而出,大义凛然,才能成为一名当之无愧的义者。如此一来,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立稳脚跟,成就一番不朽的功业。”说完这番话后,说书人再次长叹一声,那沉重的叹息久久回荡在人们的心间。
说书人那一番慷慨激昂、滔滔不绝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之中炸响,其影响力着实不容小觑。
厉靖轩闻听此言后,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澎湃的激情,他满脸通红地大声喊道:“说得真是太妙啦!”言语之间难掩兴奋之情。
一旁的浮生见状,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轻声嘟囔道:“真是个憨货!”
然而此时的厉靖轩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没有留意到浮生的反应。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正在口若悬河的说书先生,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位先生所言极是啊!行走江湖之人,理应遵循自己的本心行事,心怀大义,如此能肆意江湖,名震天下!”说完之后,还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这番言论的认同。
浮生听闻厉靖轩的话语,手中端着茶杯的动作略微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继续悠然自得地品起茶来。
片刻之后,他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说道:“想要名震天下,可绝非仅仅依靠这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轻易达成的。”语气平静而沉稳,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间万象。
厉靖轩对于浮生的这番话显然并不服气,他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反驳道:“那又怎样?只要拥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不屈不挠的毅力,终有一日必定能够梦想成真!”
浮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与其在这里夸夸其谈,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倒不如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一下接下来你究竟应该如何去闯那风雨楼,进而顺利进入湫柃阁。倘若此次失败,别说是什么名震天下了,连湫柃阁的大门都进不去。”
厉靖轩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被浮生这一盆冷水给浇灭得无影无踪,他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沮丧与失落之色。
湫柃阁,有一项规矩:但凡欲登上湫柃阁之人,皆须手持一枚白令玉牌方可进入。然而,这枚象征着通行许可的白令玉牌并非轻易可得之物。若想拿到,就必须勇闯风雨楼,并成功经受住其中重重严苛的考验才行。
这条规矩乃是由湫柃阁的上上任阁主——清胤真人亲自定下的。
这位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前辈高人,以其深不可测的修为和智慧,设立了这座充满挑战与机遇的风雨楼。它高耸入云,足足有二十层之多,每一层都有专人负责镇守,且每层所设置的考核内容均各不相同。越是往上层攀登,面临的挑战也就越发艰巨,难度呈几何倍数递增。
自第十五层开始,便由湫柃阁内地位尊崇、实力高深莫测的诸位长老亲自坐镇把关。挑战者唯有击败这些身经百战的长老们,方才有机会获得那梦寐以求的白令玉牌,从而得以踏入湫柃阁。
厉靖轩猛地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皱着眉头开口道:“不对啊!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劲,为什么只有我自己呢?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咱们两个一同去闯荡那风雨楼才对嘛!”
站在一旁的浮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还以为厉靖轩已经想出了解决眼前难题的好主意,结果却等来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只见浮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没有要拜入师门学艺的打算,干嘛要跟着你去闯风雨楼?”
厉靖轩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浮生,提高音量反驳道:“你难道不想去看看那盛大的比武大会吗?不闯过这风雨楼,又怎么能够登上湫柃阁呢?那里可是汇聚了众多武林高手和珍稀秘籍的地方啊!”
然而,浮生依旧一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样子,双手抱胸淡淡地回应道:“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留下厉靖轩独自在原地干着急。
厉靖轩紧紧地跟在浮生身后,嘴巴就像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地劝说着浮生能和自己一同前往。然而,无论他如何费尽口舌,浮生始终没有给予他哪怕只言片语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时间转眼来到了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的金色光辉。厉靖轩静静地站立在风雨楼那巨大而醒目的牌匾之前,微微仰头,目光顺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一路向上延伸,最终定格在了这座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高楼之上。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吹动他的发丝,但此刻的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回想起昨日返回住处之后的情景,厉靖轩不禁皱起眉头,满脸愁容地思考着闯荡风雨楼的办法。他时而双手抱头,时而来回踱步,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一旁的浮生看到厉靖轩如此愁苦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于是开口安慰道:“这风雨楼啊,其实并没有外界传闻中的那般夸张!”
可谁知,厉靖轩对浮生的话语仿若未闻,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毕竟,对于有着高深修为的浮生来说,这风雨楼或许确实算不得什么难以逾越的障碍。但问题在于,要去闯荡这座楼阁的人并非浮生本人,而是他厉靖轩呀!
就在这时,浮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看似随意实则有心地说道:“我听说啊,这风雨楼的前十层都是由湫柃阁的外门弟子负责镇守的。这些外门弟子嘛,他们的修为相对而言较为浅薄,而且通常情况下也不会与前来试炼的人进行比武较量。”
原本还一脸苦闷的厉靖轩在听到这番话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如同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浮生紧接着开口道:“要知道,除了武力方面的考核之外,其他各类考题可谓是五花八门、数不胜数!但无论如何变化多端,这些题目归根结底还是得依靠脑筋去思考应对。你之前也在外面四处游历过一段时日,多多少少算是增长了一些见识。所以嘛,这前面十关对于你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绝对难不倒你。”
厉靖轩听完这番话后,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信心满满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这第十一层及往上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浮生微微眯起双眼,缓缓解释道:“从第十一到第十五层,则是由湫柃阁的内门弟子负责镇守关卡。然而,以你目前的修为实力来衡量的话,通过这几层应该也是不在话下。”
厉靖轩听着浮生的分析,眉头微皱,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忧心忡忡地说道:“内门弟子当中可是包含了那三位城主的亲传弟子呀!如果让我碰到那位任姑娘,或许我还能有几分胜算;但是万一不幸遇上了齐念姜或者陆静姝,他们二人可都是已经踏入碧落逍遥境的强者啊!真要是这样,我岂不是完蛋了?”
面对厉靖轩的担忧与顾虑,浮生却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放心吧,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厉靖轩听闻浮生所言后,脸上明显流露出怀疑之色,他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浮生,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出一丝破绽来证明其言语的不可信性。
浮生见此情形,赶忙进一步解释起来:“风雨楼的试炼其实就是一个严格的筛选机制,目的在于将那些别有用心之徒阻挡在湫柃阁之外。前面的前十关考题,看上去好像挺容易的样子,但实际上每一关都暗藏玄机,是对试炼者各个方面能力的全面考验呢!如果没有一定的修为和实力打底,根本就不可能闯过这十关到达第十一层。这也就为何有些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停留在第十层。”
只见厉靖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不屑的笑容,他以极快的速度抢答道:“哼,那还用说吗?原因很简单啊,就是因为他们那些人的本事根本就不入流,完全不够格相提并论呐!”说完之后,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
浮生点了点头:“至于能够成功登上第十一层的那些人呢,要么是冲着湫柃阁名声远道而来的,要么就是真心想来拜师学艺的。这些人大都来自三宗六派这样的名门大派,一般来说并不会故意刁难。只要能打败负责镇守关卡的人,就能顺利登上第十五层喽。所以说啊,即便是安排了内门弟子前来镇守,也只会挑选一些处于中等水平的弟子而已,绝对不会出动那些顶尖的翘楚弟子的。毕竟,三位城主的亲传弟子可都是湫柃阁的脸面和招牌,哪能随随便便就出手?”
听完浮生这番详细的解释后,厉靖轩那原本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了开来,心中一直萦绕着的疑虑也如同清晨的薄雾一般渐渐地消散而去。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长长地舒出,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体外似的。伴随着这一吐纳之间,他那紧绷得如弓弦般的神经也终于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厉靖轩微微颔首,表示对浮生所言的认同:“原来如此啊!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其中缘由......要不然若是真的和那位任姑娘撞个正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恐怕还真是会感到有些棘手难办呢。”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庆幸之色。
这时,浮生紧接着继续说道:“第十五层之上乃是由门派中的诸位长老亲自镇守。之所以这样安排,其一是为了防范一些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之徒强行闯入藏经阁高层。毕竟,下面的那些弟子们实力相对较弱,如果遇到强敌来袭,他们可能难以抵挡住对方的攻势。所以一旦有这种情况发生,长老们便会果断出手,将敌人击退或者制服。其二嘛,则是为了从众多前来挑战的弟子当中筛选出具有卓越天赋的人才。因此,可以说这十五层之上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严峻考验呐。”
听到这里,厉靖轩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能够担任门派长老一职者,其修为定然高深莫测。像我这般微末道行,上去之后岂不是会被瞬间打成筛子?”想到此处,他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浮生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厉靖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庆幸之情。然而,这种喜悦转瞬即逝,因为浮生紧接着说出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头上:“祝你好运!”厉靖轩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浮生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庞。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回过神来的厉靖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那座神秘而威严的风雨楼。
刚一踏入其中,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但厉靖轩并没有退缩。
厉靖轩踏入风雨楼那扇沉重的大门后,缓缓走进了第一层。这一层的布置简约而不失大气,整个空间显得宽敞明亮。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质地优良、雕刻精美的桌子,而在那张桌子之上,则静静地放置着一个小巧玲珑却又格外引人注目的匣子。
此时,一名年轻的外门弟子笔直地站立在桌子旁侧。他的面庞犹如雕塑般毫无表情,眼神冷漠且空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一般。只听得他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淡淡地开口道:“将这个匣子打开,然后依照里面所给出的指示去行事便可。”
厉靖轩闻言,不禁微微皱眉,但还是依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匣子的盖子。随着匣子被开启,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其中散发而出,瞬间吸引住了厉靖轩的目光。定睛一看,原来匣子之中躺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厉靖轩轻轻拿起纸条,展开之后,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映入眼帘——“请背诵一篇晦涩难懂的古老经文。”
看到这样的要求,厉靖轩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窃喜起来。因为就在此前不久,他还在外游历之时有幸接触并研习过与此相似的经文。想到此处,厉靖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流畅而准确地背诵起那段古老的经文来。
凭借着扎实的功底以及过往丰富的阅历,厉靖轩一路势如破竹,轻松自如地通过了前五层的考验。然而,当他来到第六层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只见这一层的桌面上不再有什么神秘的匣子或其他物件,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副精心布设的棋局。而在棋局的另一端,端坐着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者。这位老者微闭双眼,似乎正在养神。
厉靖轩见状,不敢贸然打扰,只是默默地走到桌前,静静地凝视着那盘复杂多变的棋局。虽然他对于棋艺算不上精通,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厉靖轩始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棋盘上的每一处变化,试图从中找出破解之法。终于,在经过长时间的苦思冥想之后,厉靖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感。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一枚棋子,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之上。
刹那间,原本看似胶着难解的局面竟因这一子而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局势豁然开朗,胜负之势已然分明。那位一直静坐不语的老者这时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厉靖轩步履沉稳地登上了通往第七层的台阶,当他终于站定在这一层时,目光瞬间被前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所吸引。只见那张古色古香的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小巧玲珑的骰子。这些骰子看起来精致无比,每一个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厉靖轩走近桌子,仔细端详着骰子。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掷出三个六点即可过关。”厉靖轩心里一惊,这可不是件容易事。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骰子开始投掷。第一次,只有一个六点。第二次,依然不理想。正当他有些焦急时,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然后用力抛出骰子。待他睁眼,竟然真的是三个六点。
他松了口气,继续向第八层进发。这一层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中间有一块巨石,石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厉靖轩围绕巨石转了几圈,发现这些符号似曾相识,好像在哪本古籍见过。他努力回想,突然灵光乍现,按照特定顺序触摸这些符号。巨石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通道。
第九层则是一个装满各种兵器的房间,要求他选出最适合用于刺杀的兵器。厉靖轩扫视一圈,最后拿起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随着他拿起匕首,一道光门出现在面前,他迈步走入,向着更高层迈进,眼中满是坚毅与期待。
而这第十层的考验竟然是猜谜题!那谜面简直复杂到令人咋舌的程度,仿佛是由无数根错综复杂的丝线交织而成的一团乱麻。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谜面,大脑飞速运转着,苦苦思索了好久好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渐渐从他额头渗出,沿着脸颊滑落。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最后一刻,如同灵光一闪般,他终于想到了解题的关键所在,并成功得出了答案。
此刻的他虽然因为长时间的思考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但当他抬起头,望向那通往更高层的楼梯时,眼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光芒。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稍作调整后,便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毅然决然地向着第十一层走去。
正如浮生所言,这前十关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值一提。一路过关斩将,轻轻松松就连闯了十关。
然而,就在厉靖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抵达第十五关的时候,周围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笼罩着这片区域。还未等厉靖轩从闯关成功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同闪电般朝着他疾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厉靖轩凭借着多年修炼所积累下来的敏锐直觉和敏捷身手,迅速侧身一闪,堪堪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待他稳住身形之后,方才定睛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身着湫柃阁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此人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如松,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强大气息。
“阁下既然已经闯到此处,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想要通过这一关可没有那么容易,还是乖乖接招吧!”那位内门弟子冷冷地说道,话刚说完,手中长剑一挥,数道剑气便再度呼啸着朝厉靖轩席卷而去。
面对这铺天盖地般袭来的剑气,厉靖轩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伸手抽出腰间佩剑,奋力舞动起来。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四周,火星四溅,好不热闹。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激烈异常的较量。双方的剑法都堪称精妙绝伦,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出胜负。厉靖轩心中很清楚,如果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并取得胜利的话,自己恐怕很难再有精力去应对后面更为艰难的关卡挑战。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厉靖轩决定铤而走险,使出一招极其凶险的招式来打破僵局。只见他看准时机,猛地纵身一跃,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朝着对方扑了过去。与此同时,手中佩剑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敌人狠狠刺出,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那位内门弟子显然没有料到厉靖轩竟会如此拼命,一时之间不由得慌了手脚。在仓促应对之中,他的防守出现了一丝破绽。而厉靖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手腕一抖,剑尖瞬间化作点点寒星,直直地朝着对方的要害部位攻去。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厉靖轩的剑尖准确无误地刺中了那名内门弟子的肩部。后者吃痛之下,闷哼一声,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承让了!”厉靖轩收剑入鞘,微微拱手施礼道。此时的他虽然看上去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自信与坚毅的光芒。
厉靖轩抱拳行礼,而后踏上通向第十六层的阶梯。
此时的厉靖轩已经感到些许疲倦,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禁暗自感叹道:“这湫柃阁果真名不虚传啊!其门下弟子个个身手不凡,绝非等闲之辈。尤其是从第十一层开始,闯关变得愈发艰难,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行。不过好在目前还能够应付得过来……”
站在第十六层的入口处,厉靖轩抬头望去,只见一块高悬的牌匾映入眼帘,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两个大字——“问心”。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一层竟然空无一人,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不是说每层都会有人镇守吗?怎么这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玄机不成?”
带着满心的狐疑,厉靖轩缓缓走到一张桌案前,发现上面摆放着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他好奇地拿起镜子,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面镜子光滑如冰,镜面却是一片空白,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厉靖轩紧紧地盯着镜子,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就在这时,一些奇怪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一幅幅画面如闪电般迅速地从眼前掠过。首先闯入视野之中的场景,便是他那温婉贤淑的娘亲正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宛如春风拂面般的声音缓缓响起,耐心地哄着他,给他讲述着外界那些精彩纷呈、妙趣横生的故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让小家伙听得如痴如醉,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完全沉浸在了娘亲所描绘的奇妙世界里。
与此同时,爹爹则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长剑舞动得虎虎生风。只见他时而剑走偏锋,时而直刺要害,一招一式变幻无穷,令人眼花缭乱。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刚毅的面庞和矫健的身形,仿佛一幅动态的画卷,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后来,在那座宁静的院子里,一个瘦小而孤单的身影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端坐着。彼时的他,身形瘦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迷茫和无助。
他就这样呆呆地凝望着远方,像是要从那遥远的天际寻找到父母离去的踪迹。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向身旁的师父问道:“师父,我的爹娘到底去哪里了呀?”声音轻得如同风中飘拂的羽毛,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师父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男孩感到了些许安慰。师父用温和而慈祥的语气回答道:“孩子啊,你的爹娘都是了不起的人,他们去做只有英雄才敢去做的事情啦。等他们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哟!”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完全驱散小男孩心中的阴霾。他微微垂下脑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失落。沉默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其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院子里唯有微风轻轻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良久,小男孩才再次抬起头来,一个坚定的信念逐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变强!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夜以继日地拼命修炼法术。无论是炎炎烈日还是寒风刺骨的夜晚,都能看见他埋头于那堆积如山的古老典籍之间,仔细研读每一行字;或是在空旷的场地上一遍遍地演练各种繁复的招式,纵使汗水早已湿透了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衫,他也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与停顿。
终于,在经历了数不清的日夜苦练后,他问着师父,爹娘何时回来?师父语重心长地回答道:“孩子,当你能够名震天下之时,你的爹娘自然便会寻到你了。”这句话犹如一道明亮的曙光,照亮了他继续前行的道路…
厉靖轩的双眉紧紧皱起,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了他那英俊而又略显冷峻的面庞之上。那些记忆如同被深埋在心底最黑暗角落的毒蛇,此刻却突然苏醒过来,不断噬咬着他脆弱的心灵。
他一直坚信着只要自己能够名震天下,那么他那久未谋面的爹娘便会回到他的身边将他接走。然而,其实很早之前他便已经知晓这不过是师父用来哄骗他努力修炼的说辞罢了。
毕竟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爹娘早在多年前就已然离世,永远地离开了他。可即便如此,这个善意的谎言依旧如同一盏明灯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支撑着他不断拼搏奋进,只为有朝一日能真正站在巅峰,让远在天堂的父母也能为之骄傲。
就在这时,眼前的镜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其中的画面再度发生了变化。厉靖轩惊愕地看着镜中展现出的景象——未来的自己傲然屹立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四周云雾翻滚、缥缈如仙,而在他的脚下,则是密密麻麻、俯身朝拜的人群。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尽管拥有了这般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势,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落寞与孤寂。
厉靖轩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直到一阵凉风吹过,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一阵低沉且威严的声音仿佛从九霄云外传来:“若你所选定的道路与你内心深处坚守的道义相互背离、南辕北辙之时,你究竟应当何去何从呢?”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天地之间悠悠回荡着,久久不散。
面对如此质问,厉靖轩却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毅似剑,毫不犹豫地高声回应道:“我自当凭借本心而动,随心而往!哪怕前方荆棘密布、艰难险阻重重叠叠,也绝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与信念!”那铿锵有力的话语掷地有声,宛如金石相撞,在空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只见镜子瞬间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就在这时,众人的目光都被那突然亮起的灯光吸引住了——十七层的灯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亮起!厉靖轩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而此时,那神秘的空中声音又一次悠悠地响了起来:“恭喜你,你已成功通过关卡,可以前往十七层继续探索了。”
听到这句话,厉靖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这……这就过关了?”然而,那亮着的十七层灯光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一切并非幻觉。
厉靖轩终于领悟到了所谓“问心”的真正含义:原来,想要突破自我,向着更高层次迈进,就必须勇敢地去面对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欲望,绝不能逃避或掩饰,要始终本心如初。
想到这里,厉靖轩缓缓放下手中的镜子,深吸一口气后,目光变得无比坚毅。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朝着前方走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重重挑战。
转瞬之间,厉靖轩便已抵达第十七层。当他刚刚迈入此层时,一股犹如泰山压卵般的强大压力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令他猝不及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面对如此骇人的威压,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调动体内雄浑的功力,全力运转周身经脉,以抵御这股排山倒海的压力。
这一层的光线异常昏暗,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令人心生恐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周围,让人毛骨悚然。在这片幽暗的空间中央,赫然悬浮着一颗硕大无比的水晶球。那水晶球晶莹剔透,宛如宇宙中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其内部不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时而如霞光万道,时而似霓虹闪烁,变幻无穷,令人目眩神迷。
就在厉靖轩全神贯注观察那颗水晶球之际,突然间,只见水晶球内猛地射出一道耀眼夺目的光束,如闪电划破夜空,径直朝他袭来。厉靖轩躲闪不及,瞬间被这道光束击中。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拽住,猛然扯入了一个奇异而陌生的空间之中。
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厉靖轩惊讶地发现,曾经被他击败过的众多对手竟然一一出现在眼前。这些对手个个面目狰狞,满脸仇恨之色,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他,嘴里还发出阵阵怒吼咆哮之声,然后一窝蜂似地朝着他猛扑过来。
面对这群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昔日敌手,厉靖轩并未惊慌失措。他紧紧握住双拳,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他深知,此番遭遇定然是对他内心是否存有愧疚或畏惧之情的一场严峻考验。
于是,厉靖轩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镇定自若地施展出一门威力惊人的法术。随着他双手舞动,一道道绚丽多彩的法诀光芒从指间激射而出,如同流星赶月一般迎向那群汹涌而至的敌人。与此同时,他口中高声喊道:“往昔之战皆系各展所能,胜负乃兵家常事,我问心无愧!”话音未落,那些原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敌人影像竟开始逐渐模糊淡化,最终如烟云般缓缓消散于虚空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场景再度发生变化。刚才消失不见的敌人转眼间换成了厉靖轩儿时的玩伴以及同门师兄弟姐妹们。他们面带微笑,亲切地向着厉靖轩频频招手示意,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友爱。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厉靖轩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就在他沉浸在那温馨无比的画面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美好景象突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宁静祥和的场景瞬间被熊熊燃烧的烈火所吞噬。他们被困在了这片火海之中,大声呼喊着救命。
看到这样的情景,厉靖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焦急万分。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想要冲入那火海之中救出自己心爱的人。然而,当他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了下来。
原来,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厉靖轩迅速冷静下来,并意识到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虚幻的景象罢了。尽管眼前的火势看起来如此逼真,但他心里清楚,如果就这样贸然冲进去,恐怕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就在这时,四周的火海以及其他场景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散开来,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厉靖轩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第十七层。与此同时,一个神秘而空灵的声音从半空中悠悠传来:“不错,你成功通过了此关。”
听到这个声音,厉靖轩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然后毫不迟疑地继续朝着下一层迈进,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挑战的期待和勇气。
厉靖轩踏入第十八层,这里仿若仙境,繁花似锦,香气氤氲。但他不敢放松警惕,深知必有考验隐藏其间。
突然,花丛中走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之人,那人冷笑:“你以为自己真能一路顺遂?你抛下了多少人,才有今日成就。”厉靖轩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心魔化身。他反驳:“我虽求道,但亦有情有义。”说罢与其激战起来。
两人招式相同,难解难分。厉靖轩渐感疲惫,他想起过往种种坚持,大喊:“我之所为,无愧于天地!”刹那间,心魔消散。
远处亮光一闪,第十九层通道开启。厉靖轩稍作休整,便毅然向前。他明白,无论前路多么艰险,只要秉持初心,就能不断突破自我,向着那最高境界进发。这一路不仅是实力的提升,更是心灵的磨砺之旅。
厉靖轩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神秘而又充满未知的第十九层。一进入这一层,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只见整个空间都布满了无数巨大的齿轮,这些齿轮相互咬合,缓慢而又沉重地转动着,每一次转动都会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是来自远古巨兽的咆哮。
在那些齿轮交错的地方,闪耀着奇异的符文光芒,这些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然而,就在厉靖轩还沉浸在这奇妙的场景之中时,突然间,那些符文光芒猛地大放异彩,瞬间化作了一道道粗壮的锁链,如闪电般朝着他疾驰而来。
厉靖轩见状,身形敏捷地向一侧闪开,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锁链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数量越来越多,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铺天盖地地将他包围起来。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厉靖轩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不断施展身法躲避着锁链的追击。
就在他与锁链周旋之际,一个低沉而又神秘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低语道:“你所追求的大道,需要舍弃掉所有的情感,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领悟其中的真谛,你……能够做到吗?”这个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厉靖轩的心头炸响,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们的身影,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厉靖轩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大声回应道:“我所求之道,并非无情无义之路!世间的情义乃是人性之本,我绝不会舍弃!”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奇迹发生了。原本气势汹汹的锁链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坚决,竟纷纷停止了攻击,然后慢慢地缩回了那闪耀的光芒之中。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通往第二十层的门户在前方缓缓开启。门后的世界一片未知,或许隐藏着更多艰难险阻,但此刻的厉靖轩毫无畏惧之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满怀斗志地朝着那扇通向第二十层。
厉靖轩身形一闪,宛如鬼魅一般来到了第二十层。刚一踏上这一层,他就看到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在中央,背对自己。厉靖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厉靖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只要你能与我过上十一招,你便能通过此关。”
厉靖轩仔细聆听着对方的话语,只觉得那声音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又难以想起究竟在哪里听过。不过,他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所干扰,而是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十一招?这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说罢,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那人听到厉靖轩如此豪言壮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色,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无比,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就这样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厉靖轩,轻声说道:“年轻人,不要太过自负,你很快就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厉靖轩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冷哼一声后,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对方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双手握拳,拳头上隐隐有风雷之声响起,显然已经用上了全力。
刹那间,厉靖轩与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尤其是厉靖轩,他的攻势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猛烈,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彻底击溃。
然而,面对厉靖轩如此凶猛的攻击,对方却显得游刃有余。只见他脚步轻盈地移动着,身体如同风中垂柳般左右摇摆,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厉靖轩的前几招。不仅如此,每当厉靖轩的拳头即将击中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够以巧妙的手法轻轻一拨,或者侧身一闪,让厉靖轩的攻击落空。
转瞬间,那激烈的交锋已经过去了三招。只见厉靖轩身形如电,攻势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凌厉无比。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对手竟然始终未发一招,仅仅是不断地防守与闪避。
此时此刻,厉靖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此人是谁?随着时间的推移,厉靖轩愈发清晰地认识到,眼前之人绝对不是普通角色,其武功造诣之高深简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当第四招来临之际,厉靖轩终于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整个人变得愈发谨慎起来。他全神贯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经过反复思考后才出手,力求能够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到极致。与此同时,他体内那多年来积淀下来的深厚修为也如同沉睡的巨兽缓缓苏醒,渐渐地展露出它真正的恐怖之处。
只见厉靖轩大喝一声,猛地施展出烈火堂威震江湖的霹雳霸王拳。刹那间,四周被一片耀眼的红光所笼罩,就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他那紧握的拳头更是宛如一颗巨大无比的火球,携带着炽热的高温和无尽的威势,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敌人直直地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这看似无可抵挡、足以摧枯拉朽的一击面前,那人却宛如一座巍峨不动的山岳一般,依旧显得镇定自若。只见他双目微闭,深深地吸进一口气,随着气息的吸入,体内的内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江河之水,瞬间被调动起来,并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掌心之中。紧接着,他猛然发力,一股强大至极的内力喷涌而出,化作一道巨大无比的气罩,呼啸着迎向了厉靖轩那威猛绝伦的拳头。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气罩与拳头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时间,两者之间迸射出无数道耀眼的光芒,如同太阳当空照耀下的璀璨星辰。而那道巨大的气罩则像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牢牢地将厉靖轩的拳头紧紧包裹其中,使其难以挣脱半分。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局面。尽管厉靖轩的拳法威力惊人,但此刻却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而那人所施展出来的气罩虽然看似单薄脆弱,实则坚韧异常,任凭厉靖轩如何攻击,始终稳如泰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七招。此时的厉靖轩由于连续不断地发动猛烈攻势,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着,就像风箱一样呼呼作响。但令人惊叹的是,他心中的斗志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变得愈发高昂起来。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右手猛地一抽,背上的佩剑便如蛟龙出海一般,带着凌厉的剑气脱鞘而出。
厉靖轩手握长剑,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只见那剑身之上,突然间闪烁起了一层耀眼夺目的火光!这火光犹如燃烧的烈焰一般,熊熊跳跃着,仿佛要将整个剑身都吞噬其中。而此时,正好有一缕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剑身上,与那层火光相互映衬。刹那间,光芒四射,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令人不禁为之目眩神迷、心醉魂销。那火光的颜色鲜艳至极,红得似血,亮得如霞,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震撼之感,仿佛它具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能够轻易地撕裂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
随后,他身形一闪,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那人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刺出数十次,每一剑都快若疾风、势如雷霆,带起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
刹那间,剑光与拳影交织在一起,相互碰撞、摩擦,溅起无数火星,远远望去,就好似夜空中绽放开来的绚丽烟花一般美轮美奂。然而,这种美景背后却是隐藏着无尽的凶险杀机。稍有不慎,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命丧当场。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第九招来临了。只见对方突然间身形一晃,招式一变,看似平平淡淡、毫无出奇之处,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这一招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让人根本无从捉摸其来路和去向。
厉靖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此招厉害非常,如果不能及时应对,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挥动手中长剑,试图抵挡住对方这诡异莫测的一击。然而,尽管他已经全力以赴,但额头之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滚落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第十一招,只见那人微微一用力,那股力道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厉靖轩猛扑而来。厉靖轩瞬间感受到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他的手臂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一阵强烈的麻木感迅速传遍全身。刹那间,他手中紧握的宝剑竟也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直直地插入不远处的地面之中,剑身嗡嗡作响。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厉靖轩的身体猛地一晃,双脚一个踉跄,险些狼狈地跌倒在地。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显然对眼前之人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实力感到无比震惊。然而,还未等他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人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把牢牢地抓住了厉靖轩的手腕。
面对此人的举动,厉靖轩不禁心生茫然。就在这时,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紧接着,他的拳头犹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厉靖轩狠狠砸去。每一拳都精准无误地落在厉靖轩的身上,但厉靖轩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击,只能被动挨打。此时的厉靖轩才真正明白了之前浮生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挨打的过程中,厉靖轩苦苦支撑着,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恨。突然,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那人,颤声道:“求求您……能不能别打脸啊!”然而,那人却毫无怜悯之心,冷冷地回应道:“你觉得呢?”话音未落,那人的攻击愈发猛烈起来,拳风呼啸,如雨点般不断落在厉靖轩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之上。
一时间,整个楼层都回荡着厉靖轩凄惨的嚎叫声,声音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站直身子,低头俯视着瘫坐在地上、正用双手紧紧捂住已经肿胀不堪的脸颊的厉靖轩。
看到厉靖轩此刻狼狈的模样,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放声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资质竟然如此之好!恭喜你成功通关啦!”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袍,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中则拿着一块洁白如雪的领玉牌。
厉靖轩听到这话后,原本还有些抱怨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白领玉牌。
拿到玉牌后的厉靖轩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去,而是仔细端详起这块象征着荣誉与实力的信物来。玉牌温润光滑,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和神秘的符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厉靖轩才心满意足地将白领玉牌收入怀中,然后迈着悠闲而又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出了这座名为风雨楼的建筑。
当他跨出门槛的那一刻,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映照着他自信的脸庞,宛如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厉靖轩叹了气,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只见那两人稳稳地站立于厉靖轩跟前,眼神交汇间透露出一丝审视之意。厉靖轩心头不禁泛起些许疑惑,他微微眯起双眸,仔仔细细地将这二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时,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施礼后开口道:“阁下想必便是烈火堂厉靖轩厉公子了吧!”
厉靖轩闻听此言,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了几分,但还是礼貌地点头应道:“正是在下,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那人接着说道:“我俩乃是湫柃阁的弟子,此番受城主所托,特地在此恭候前来参加比武大会通关试炼的各路英雄豪杰,并负责将诸位带回湫柃阁,以筹备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
厉靖轩听完这番话,心中了然,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令牌,递到那名弟子眼前。弟子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后,向厉靖轩拱手作揖,表示已经确认无误。而后,他微笑着对厉靖轩说道:“既然如此,还望厉公子能随我们一同上山。”
然而,厉靖轩却并未立刻应允,而是面露难色地回应道:“可否稍等片刻呢?我还有要事在身,需要先去寻得一人。”
湫柃阁弟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厉靖轩,轻声问道:“厉公子所说的,可是与您一同前来此地的那位浮生公子?”
听到这话,厉靖轩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之色,反问道:“你们如何得知此事?”
那名湫柃阁弟子嘴角轻扬,缓缓说道:“这城中各个角落都有我们湫柃阁的眼线。但凡有人进城,其来历以及与之同行的伙伴,我们都会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时,旁边又一名湫柃阁弟子上前一步,接着说道:“而且,据我们所知,浮生公子此刻已然抵达湫柃阁,并正在那里等待着厉公子您呢。”
厉靖轩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喊道:“什么?你们是说与我一路同行至此的那个人,如今竟然就在湫柃阁内!”
湫柃阁弟子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正是如此!”
厉靖轩眉头紧皱,心中充满疑惑,急切地追问道:“要登上湫柃阁不是需要持有白玉令牌吗?可他并未去闯那风雨楼获取令牌,究竟是怎样上去的呢!”
面对厉靖轩的质问,两名湫柃阁弟子对视一眼后,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对此并不知晓。
厉靖轩同湫柃阁弟子一同到了湫柃阁,之后跟随弟子的指引到了厢房。
厉靖轩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步伐踉跄地朝着自己的住处飞奔而去。
厉靖轩猛地推开那扇厚重的门,带着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目光直直地投向正端坐在窗前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的浮生。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冰……冰块儿,你究竟是如何来到这湫柃阁的啊?”
浮生不紧不慢地轻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轻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便又将茶杯送至唇边,细细品味起来。
厉靖轩见状,心中愈发好奇,不由得凑近浮生,想要从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里瞧出些许端倪来。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凝视,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只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地瘫坐在椅子上。
不过很快,厉靖轩便调整好了情绪,随手端起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向浮生讲述起风雨楼那场惊心动魄的试炼来。
“哎呀呀,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那个巨大的机关陷阱差点就让我掉下去粉身碎骨啊!还有那些凶猛无比的怪兽,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不过好在本小爷身手敏捷、智慧过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所有关卡,顺利拿到了这枚白玉令牌!”厉靖轩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一切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身旁,那个名叫浮生的人正默默地站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
只见厉靖轩满脸焦急地对着眼前的人喊道:“冰块儿,给点反应行不行啊!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让我心里直发毛!”可是,面对厉靖轩如此激动的情绪,浮生却显得异常淡定,丝毫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浮生突然动了起来。他缓缓地抬起手,伸进自己的衣袖里摸索了一番。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个瓶子朝着厉靖轩扔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厉靖轩眼疾手快,瞬间伸手一接,稳稳地将那瓶子抓在了手中。拿到瓶子之后,他立刻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端详起上面所刻的字迹来。当看清楚上面所写的“金砂复元丹”几个字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去一颗鸡蛋。
过了好一会儿,厉靖轩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向浮生,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的天啊!冰块儿,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连这千金难求的金砂复元丹都能拿得出来!”
听到厉靖轩这番话,浮生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丹药服下,要是还没进入湫柃阁,你就先倒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厉靖轩听了这话,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嘟囔着嘴说道:“我又不是柳絮做的,风一吹就散了。不过既然这丹药这么珍贵,那我就不客气啦!”说完,他打开瓶盖,倒出一粒金砂复元丹放入口中,然后咽了下去。
说来也是神奇,这金砂复元丹刚刚下肚没多久,厉靖轩就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迅速传遍全身。原本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不见,肿胀的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不仅如此,之前因为过度使用内力而产生的疲惫感和不适感此刻也荡然无存。
厉靖轩一脸惊叹:“不愧是金砂复元丹!难怪千金难求啊!”
浮生:“离比武大会还有半月,你好好休养,准备吧。”浮生拂袖而去。
夜里,浮生靠在窗边望着月色,满脸惆怅,他回想起白日的话。
白日里,厉靖轩去风雨楼不久,浮生原本想在楼下等着厉靖轩,没想到被人拦了去路,浮生抬眼看向那人,竟是那日的说书人。
说书人任由浮生打量:“茶已备好,恭请公子大驾。”
浮生思索一番,心中已了然,转头看了眼客栈外的风雨楼。
说书人看出浮生眼中担忧:“公子放心,风雨楼只对于别有用心之人是危险之地,他天性纯良,不会有性命之忧。”
浮生松了口气,跟着说书人前去。转眼间二人就到了湫柃阁,说书人将浮生带到一处厢房门口,看着浮生:“已经到了,就在里面。”说完就离开了。
浮生走到门口,只见房中站着一中年男人,听见动静,那人转身看向了浮生。
那个中年男人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衫,身姿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岳。他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没有一丝凌乱,与他整洁的衣着相得益彰。
他的面庞上留着一些淡淡的胡子,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与坚毅。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睿智与坚定。
他既有着儒雅的风度,让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感,而这其中又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带着不易察觉的威严。
浮生目光迅速扫过那门窗大开的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顾虑。他微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浮生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我已经提前吩咐好了下面的人,绝对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咱们的。”
听到这话,浮生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警觉。他缓缓走向那张木质的榻椅,然后优雅地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齐南浔也快步走到了浮生的面前。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天凌五卫中天麒麟齐南浔,拜见平清王殿下!”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整个房间。
浮生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香醇的茶水,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城主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如今只是一介小小的酒肆老板而已,哪里担当得起大城主如此厚重的礼数啊?”
然而,齐南浔并没有立刻起身,他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浮生,缓缓开口道:“无论您是尊贵的皇子,还是普通的酒肆老板,在天凌五卫的心中,您永远都是誓死追随的主人。不管您是否愿意承认这个身份,天凌五卫都将不离不弃,守护在您身旁。”说完这番话后,齐南浔才站起身来,依旧笔直地站立在浮生面前,眼神坚定无比。
齐南浔目光如炬,眼神坚定不移,仿佛两道燃烧的火焰:“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承诺,更是一份沉甸甸的约定。无论前方等待的是生还是死,这份责任与义务,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履行。”
浮生则站在一旁,用一种审视且略带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坚毅的男子——齐南浔。
然而面对这样的注视,齐南浔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直身躯,任凭对方肆意打量。
只见齐南浔愤愤不平地说道:“想当年,若不是王爷早已下达密令,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天凌之地,哪怕拼尽所有、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将王爷从困境之中解救出来。”
听到这话,浮生眉头微皱,追问道:“密令?”
齐南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激动的情绪,缓缓解释道:“当年得知王爷被软禁禁足之后,我当时就打算立刻奔赴天凌营救。可就在那时,我突然收到了王爷亲自发来的一道密令。密令上明确指示,不管后续情况如何发展,发生怎样的变故,我以及其他几位兄弟都决不能前往天凌一步,不得违令!而且据我所知,不单是我一人收到此密令,其余几人也无一例外。”
说罢,齐南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郑重其事地递到了浮生手中,并补充道:“王爷的字迹向来独特,变化多端,旁人根本无法模仿其精髓所在。再者,这封信上还加盖有王爷独有的印章。而那枚印章王爷向来视若珍宝,从不离身,如此一来,更是无人能够伪造得了。”
浮生缓缓地展开手中那封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纸,他的目光落在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之上。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逐渐皱起,眼神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当最后一个字映入眼帘时,浮生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明悟——齐南浔并没有说谎。
此刻,无数个念头在浮生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然而,猜到这个真相后的浮生,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极为复杂的神情。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他呆呆地坐在原地,手中依旧紧握着那封信,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自拔。
齐南浔:“王爷算无遗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早已安排好了身后事,演了这出戏,好成全了宫里的那位。”
齐南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懊悔地说道:“我也是到后来才慢慢琢磨清楚这里面隐藏的玄机,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说完,他缓缓闭上双眼,似乎想要将那些痛苦的回忆深埋心底,然而片刻之后,却又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无奈。
齐南浔接着说道:“我曾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推算、复盘这件事情,可是无论我怎样绞尽脑汁地思考,结果都不应该是如今这般模样。直到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雪剑仙竟才是整个局势的核心所在,同时也是最大的变数!她不仅仅只是一个深陷局中的棋子,更是精心策划这个局的幕后之一。”
顿了顿,齐南浔继续分析道:“原本按照王爷最初的部署和安排,走到最后的死局之中的理应只有王爷一人而已。但谁能想到,雪剑仙居然如此敏锐,早早便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也猜到了王爷的打算。即便没有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她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前往天凌。”
一旁的浮生静静地聆听着齐南浔的讲述,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反驳或者否认。其实在此之前,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最终走向,他自己也曾无数次苦苦思索,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来心里也是走了许多猜测,但不敢验证。而此刻,当听到齐南浔所说的话时,他不禁心中一震,因为对方所言与他内心深处所想的简直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身处高位之人往往会对实力强大的对手心生忌惮。无论是那位天下第一的司空祭酒,还是名震天下的雪剑仙,亦或是德高望重的王叔,最终都难以逃脱被猜忌和打压的命运。权力的斗争就如同一场残酷的游戏,一旦卷入其中,便很难全身而退。
齐南浔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缓缓说道:“想当年,王爷亲自召集我等五人,创立这天凌卫司之际,我们曾郑重向王爷许下诺言。只要手中紧握这令牌一天,无论身处何方,一旦王爷有所召唤,需要我们效力的时候,定会现身!倘若不幸身死,那么这份使命将由我们的后代子孙继承下去,此誓言一出,纵死无悔!”
站在一旁的浮生听闻此言,心中并未掀起太多波澜。然而,齐南浔却继续说道:“就在王爷遭遇变故之前,已然确定好了新一任的守护者人选,那个人便是你。不管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天凌五卫都定然会对你忠心耿耿,紧紧相随。但每一代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江湖岁月,我们的心始终只追随一人——那便是荣安王殿下!即便是你,身为王爷所选定的继任者,我们也未必会完全听从于你。如今,这令牌已交至我们各自的后人手中妥善保管。待到你真正需要援助之时,他们便会挺身而出。而若是面临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的那块令牌,早已交给犬子齐念姜。他是此地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唯一知晓你真实身份之人。另外,白虎将会参与本次的比武大会,至于青龙、玄武和朱雀嘛,你此前应该都已经与他们打过照面了吧。”
齐南浔面色凝重地说道:“这玄武和朱雀两枚令牌啊,其中一枚就在咱们的二城主手中,而另一枚则在我的小师妹、也就是三城主那里呢。”
浮生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其实,齐南浔所说的这些话,既在他的意料之内,却又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过了片刻,浮生才缓缓开口问道:“这朱雀的令牌怎么会在三城主那儿?”
齐南浔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段往事来:“当年,朱雀为了营救王爷身受重伤,王爷身死朱雀离开天凌。之后,她便返回了铸剑冢。然而没过多久,我的小师妹就收到书信前去探望。那时朱雀,已是了弥留之际。临终之前,将这至关重要的令牌郑重地托付给了我的小师妹,并嘱咐说,待到将来有一日,若朱雀的后人成功拜入我们湫柃阁门下之时,再由我的小师妹把这块令牌转交给他。”
浮生坐在那里,他的神情异常复杂,眉头微微皱起,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不知道此刻究竟在脑海里翻腾着什么样的念头和思绪。
这时,一旁的齐南浔开口说道:“那小子确实天资聪颖啊,头脑灵活得很,学东西也快。只可惜啊,他这性子倒是像极了他爹,为人品性纯良,没有太多的心眼儿,但有时候就是因为太过善良单纯,反而显得有些愚钝了。不过嘛,好在他还年轻,好好加以引导雕琢,必定会成为一个可造之材!”说罢,齐南浔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那小子既有欣赏又有几分怜惜之意。
齐南浔一脸郑重地说道:“经过我与小师妹的一番商议,我们决定等此次比武大会结束之后,就让他正式拜入小师妹的门下。届时,由小师妹对其悉心教导,待到合适的时机来临,再将他的真实身世告知于他,并把那朱雀令转交给他。”
浮生听闻此言,不禁陷入回忆之中,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初次见到厉靖轩时的情景。他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问道:“他不知自己的身世?”
齐南浔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想当年,先皇病重垂危之际,天凌国内乱四起、动荡不安。朱雀无奈之下,只得将年仅三岁的他送回到烈火堂。那时的他年纪尚幼,记忆模糊不清。而且,朱雀临行前还特意嘱咐过相关事宜,而烈火堂里除了厉尚杰几人,也无人知晓他的身世。所以依我之见,他应当并不知晓其中内情,起码对于朱雀二人的真实身份是一无所知的。”
浮生听后,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他突然记起厉靖轩曾经跟他讲过,自己之所以要努力拼搏、名震天下,就是希望能够借此寻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
然而,尽管浮生心里十分清楚事情的真相,但由于种种原因,他却不得不选择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倘若有朝一日厉靖轩真的得知了所有的一切,又将会作何反应呢?想到这里,浮生的心绪愈发沉重起来……
齐南浔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关于他父母的那些事啊,不管怎样,他迟早都会知晓其中内情的。而且他是新一任的朱雀使呢!想必他有着足够的智慧和胸怀去理解他父母曾经做出的所有选择与举动。毕竟,站在那个位置上,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使命,也自然能够看得更远、想得更深一些。”说到这里,齐南浔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而又坚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位新任朱雀使未来将要面对的种种挑战以及最终的成长蜕变。
齐南浔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过这玄武那边确实有些棘手啊。想当年,玄武离世之后,那枚令牌便交由穆师弟妥善保管了。然而,自那时起,穆师弟心中便一直郁郁寡欢,始终对自己深感愧疚,觉得自己既不配做人夫,更无颜担当人父。正因如此,他从未向婉玗透露过其真实身世,仅仅告知婉玗乃是被收养而来。不仅如此,他还坚决不许婉玗轻易下山。自从王爷与雪剑仙双双离世后,穆师弟更是一蹶不振,整天沉溺于酒物无法自拔。这次婉玗竟然瞒着众人偷偷溜下了山,穆师弟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直接将婉玗禁闭起来,并责令她勤加练习功法。穆师弟,他向来就对宫里那位心怀不满。所以啊,想要让婉玗继承玄武令,通过他那一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说到此处,齐南浔愤愤不平道:“讲真的,就凭宫里那位所作所为,老子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眼!若不是王爷亲自找上我,好言相劝让我担任这个所谓的破护卫之职,任凭谁说破天去,老子都绝对不会掺和进他那狗屁朝廷里的破事儿!”
这话浮生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就在这短短数年之间,但凡是那朝中子弟来到了这湫柃阁,就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损、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的,个个皆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铩羽而归。
只见齐南浔微微皱起眉头,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您想要集结那天凌五卫,恐怕尚需再等待些许时日方可。倒不如趁此段时间,您暂且在此处安心住下。有我们湫柃阁护着,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也定然不敢前来寻您的麻烦。”
然而,浮生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开口道:“我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酒肆老板罢了,又哪里需要什么天凌五卫呢?”
听到浮生这番话语,齐南浔不禁感到有些诧异,目光直直地盯着浮生,疑惑地问道:“你此番前来这湫柃阁,不是为了探寻那天凌五卫的下落吗?”
浮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伸手入怀摸索了一番,随后掏出了一张的纸张,毫不犹豫地递到了齐南浔面前,理直气壮地说道:“谁告诉你我是为此而来的?实话跟你讲吧,我此次前来,乃是专门向你们讨要债务的!”
齐南浔满脸狐疑地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一张已经画押并且按下了手印的赔偿凭证。他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文字和数字,越看越是心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九百两?这也太黑心了吧!”
只见浮生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双眼如两道寒光一般直直地射向齐南浔,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似的。而被这样犀利目光盯着的齐南浔,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几颗细微的汗珠。紧接着,他急忙开口找补道:“哎呀呀!莫急、莫急啊!实在是这九百两银子数目太大啦,我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暂且就在这儿住下吧,等我筹到足够的银两后再给您如何?”说罢,齐南浔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浮生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这番话会惹得对方更加恼怒。
浮生一脸狐疑地看着齐南浔,显然对齐南浔给出的托辞并不相信。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质疑之色。
齐南浔见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他缓缓说道:“殿下,不对,您如今怎么称呼呢?”
浮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浮生。”声音平静而又冷淡,仿佛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齐南浔赶忙点头应和道:“浮生公子!还请公子放心,待到此次比武大会圆满结束之后,我定会将那九百两银子如数奉上。在此期间,就烦请公子安心在这儿住下了。”
回忆戛然而止。浮生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之情。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厉靖轩以及任婉玗的面容,不知今后如何面对他们。
时光转瞬间便迎来了备受瞩目的比武大会。来自五湖四海、通过风雨楼层层选拔的各门派精英弟子们纷至沓来,齐聚一堂。
只听“咚!咚!咚!”的鼓声轰然响起,如同战鼓雷鸣,震撼人心。这激昂的鼓声仿佛具有神秘的魔力,能够激发人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斗志。在这雄浑的鼓声中,齐南浔以内力巧妙地决定了比武的先后顺序。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武大会正式拉开帷幕,而浮生则静静地站立在高楼之上,俯瞰着下方激烈的战局。
率先登场亮相的乃是云海堂的余梓铭和清源教的季睿谦。只见两人甫一照面,便如两颗耀眼夺目的流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相撞,刹那间便迸射出绚烂的火花,瞬间点燃了整个比武场的气氛。
余梓铭身形飘忽不定,宛如鬼魅一般轻盈灵动,在战场上快速穿梭游走。他手中紧握的那柄长剑更是寒光四射,摄人心魄。每一次挥剑而出,都带起一阵凌厉无比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地向着季睿谦席卷而去。
相比之下,季睿谦则显得沉稳如山,不动如岳。他的拳法刚猛霸道,气势如虹,犹如火山喷发时滚滚喷涌而出的岩浆,充满了无尽的力量。每一拳击出,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与余梓铭的剑气相撞之后,更是激荡起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时间,比武场上剑光闪烁,拳影重重,交相辉映。余梓铭的剑法犹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冰龙在空中肆意飞舞,所过之处寒气逼人,冰冷刺骨;而季睿谦的拳法恰似一头张牙舞爪的火龙仰天咆哮,熊熊烈焰燃烧不息,炽热难耐。如此冰火两重天的壮观景象,直叫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完全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两人犹如两头凶猛的野兽,彼此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相互碰撞,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点燃一般,剧烈地翻滚起来,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旋风。这些旋风呼啸着席卷四周,带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这场激烈的争斗之中。
而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交锋更是惊天动地、石破天惊。那拳掌相交之处,爆发出阵阵雷鸣之声,震耳欲聋;力量的冲击令大地都为之颤抖,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这般恐怖的威势,让在场的所有观众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众人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热的呼喊声和欢呼声。
“好啊!打得太精彩啦!”
“加油!加油!”
观众们群情激昂,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和横幅,为场中的两人呐喊助威。他们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之中,心情随着双方的招式变化而跌宕起伏。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转眼间已过了数十招。只见余梓铭一个不慎露出破绽,被季睿谦抓住机会猛地一拳击中胸口,顿时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季睿谦则稳稳地站在原地,气定神闲,显然是胜券在握。最终,裁判宣布季睿谦获得胜利,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经过一轮又一轮紧张刺激的比试,终于轮到厉靖轩登场了。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地走上擂台,眼神坚定而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与厉靖轩相对而立的,正是来自无极门的乔辰沛。此人同样气度不凡,一身黑色劲装更显其干练利落。
只听厉靖轩拱手朗声道:“在下烈火堂厉靖轩!今日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乔辰沛亦是抱拳回应道:“无极门乔辰沛在此!还请多多指教!”
话音未落,乔辰沛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厉靖轩扑去。他出手迅猛无比,一招一式皆是凌厉狠辣,直取厉靖轩要害。面对如此攻势,厉靖轩却是不慌不忙,只见他脚步轻移,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双掌翻飞,反攻回去。
一时间,擂台上人影交错,拳脚相加,速度快得如同两道闪电在空中交织缠绕。观战的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听到不断传来的沉闷撞击声以及偶尔爆发出来的喝彩声。
乔辰沛那双眼眸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寒芒四射,他猛地暴喝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只见他双掌翻飞,使出了威震江湖的玄黄破虚掌。刹那间,掌风呼啸而起,宛如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地向着厉靖轩席卷而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厉靖轩却毫无惧色,他脚下步伐灵动,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过,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乔辰沛这凶猛无比的一击。紧接着,他趁势反击,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施展出了霸道无双的霹雳霸王拳。
这一拳打出,拳劲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携带着无与伦比的磅礴气势,径直朝着乔辰沛的掌风轰击过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地之间骤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就在拳掌相交的瞬间,两人的内力相互碰撞、激荡,迸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冲击波。这股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汹涌扩散开来,掀起阵阵烟尘,飞沙走石。
乔辰沛和厉靖轩的招式变化多端,衔接得天衣无缝,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他们的动作矫健而敏捷,身形在半空中腾挪转移,快若闪电。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能够开山裂石,断江截流。
乔辰沛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厉靖轩,双手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天罡之气汹涌而出,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向着厉靖轩压去。
厉靖轩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食指上燃起熊熊烈火,瞬间化作一道纯阳之指,与乔辰沛的天罡之气狠狠相撞。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碰撞,激起无数火花和气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炽热无比。
乔辰沛和厉靖轩各自后退几步,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和决绝。
乔辰沛再次发动攻击,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穿梭在厉靖轩的周围,手中的天罡之气如暴风骤雨般不断袭向对方。
厉靖轩则以静制动,他的烈火纯阳指犹如火龙出海,每次出击都带着炽热的火焰,将乔辰沛的天罡之气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他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整个场面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盛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心跳加速。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他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整个场面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盛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心跳加速。
乔辰沛轻喝一声,只见他右手一挥,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应声而出。他的眼神猛然一凝,口中低声念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那柄原本平凡无奇的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轮烈日当空照耀。
刹那间,无数道剑光犹如火山喷发一般从剑身中狂涌而出。这些剑光璀璨夺目,如同流星雨划过浩瀚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厉靖轩疾驰而去。它们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厉靖轩眼见这来势汹汹的剑光,心中不敢有半分轻视之意。他面色凝重,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鬼魅般向后急退数步。与此同时,他伸手迅速地从背后抽出自己的佩剑。只见那剑刃闪烁着刺目的红光,隐隐散发出一股灼热之气。
说时迟那时快,厉靖轩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了最先袭来的几道剑光。然而,更多的剑光接踵而至,如雨点般密集地向他攻去。面对如此险境,厉靖轩毫不慌乱,他双手紧握剑柄,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随即,他手中的剑开始急速舞动起来,带起一道道残影。眨眼之间,一个由剑光组成的密不透风的剑网便已成型。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传来,乔辰沛释放出的剑光与厉靖轩施展出的剑网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两者相交之处,迸射出无数火星,犹如夜空中绚丽多彩的烟花盛放,美不胜收。而在这片绚烂的火光之中,乔辰沛和厉靖轩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若隐若现。
此时的两人,动作皆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每一次出手都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颤动。这场激烈无比的剑斗,已然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厉靖轩身形灵动飘逸,手中长剑挥舞之间宛如流云飞瀑,每一次剑招的变换都如同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那剑光闪烁之处,似有无数星辰陨落,又仿佛春花绽放,美不胜收。每一剑刺出,皆蕴含着精妙至极的变化,令乔辰沛的攻势屡屡受挫,难以找到突破口。
反观乔辰沛,他的剑法大开大阖,刚猛无俦。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阵狂风呼啸之声,其势若泰山压卵,携着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冲击力直逼厉靖轩而去。那凌厉的剑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弧线,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
在这激战正酣之际,二人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如两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相互碰撞、激荡。他们周身的空气都被强烈的剑气所搅动,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气旋,围绕着他们急速旋转。
此刻,厉靖轩与乔辰沛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斗志和坚定不移的信念。
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斗堪称一场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只见两道身影在场中上下翻飞,剑影交错,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彩凤凌空。光芒四射的剑芒交织成一片绚丽多彩的光幕,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四周观战之人早已沉浸其中,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如痴如醉地望着场中激战的二人。他们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每当场上出现惊险刺激的场面时,人群中便会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惊叹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这些观战者们纷纷为双方精湛绝伦的剑术表演高声喝彩,加油助威声响彻云霄。
此时此刻,乔辰沛和厉靖轩已然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人物。他们之间的这场生死较量,无疑将成为一段流传千古的武林传奇!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厉靖轩猛地施展出雷动九天步这一绝世功法。刹那间,他的身形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厉靖轩所过之处竟只剩下道道残影,仿佛他已化身为一阵疾风,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
伴随着厉靖轩的每一次迈步,天空之中都会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这些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乐章,直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而身处其中的乔辰沛更是被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眼花缭乱,根本无法分辨出厉靖轩的确切位置和攻击方向。
尽管乔辰沛拼尽全力想要应对,但无奈厉靖轩的雷动九天步实在太过精妙绝伦,他的努力终究只是徒劳。终于,在一番激烈的交锋之后,乔辰沛渐渐力不从心,露出了破绽。厉靖轩则抓住这个机会,猛然发动一记凌厉的攻势,一举将乔辰沛击败。
尘埃落定,胜负已定。乔辰沛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厉靖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他拱手说道:“雷动九天步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能与阁下一战,真是令我受益匪浅。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受教了!”
厉靖轩微微一笑,同样抱拳回礼道:“玄黄破虚拳亦是威名远扬,兄台实力非凡,方才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此次不过是略胜一筹罢了,还望兄台日后多多指教。”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都对对方多了几分敬意。
齐南浔饶有兴致地看着厉靖轩,见其表现出色,不禁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许之意。时间缓缓流逝,又过去了几轮激烈的比试之后,终于轮到了两位备受瞩目的选手登场——来自湫柃阁的任婉玗以及七星门的纪黎阳。
此时,齐南浔微微蹙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场中的纪黎阳,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怎会如此眼熟呢?似乎曾经在哪里遇见过,但仔细端详那张面容却又觉得陌生无比。真是怪哉!”这种似曾相识但又无法确切想起的感觉让他颇为困惑。
就在这时,只见任婉玗眼神骤然一凝,瞬间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她手臂猛然一挥,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手中的长剑宛如一道闪电般急速出鞘。伴随着清脆的剑鸣之声,凌厉的剑气四溢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任婉玗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她脚踏虚空,身姿轻盈灵动,仿佛与周围呼啸而过的风声融为一体。每一个移动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毫无破绽可言。
一旁观战的厉靖轩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忍不住感叹道:“真没想到短短数月未见,任姑娘的武艺竟然精进至此,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就在这时,只见那纪黎阳口中低声呢喃着一些神秘的咒语,他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剑身之上竟然开始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金光!随着他手臂猛地一挥,一道道粗壮的金色光柱仿佛是从九天之外倾泻而下的暴雨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地朝着任婉玗轰击而去。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任婉玗却是不慌不忙。只见她娇躯轻轻一闪,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避开了那些金色光柱的袭击。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长剑也在空中急速挥舞起来,划出了一道道绚丽多彩、美轮美奂的弧线。那密集交织在一起的剑影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人都严密地保护在了其中,可谓是密不透风。而且,每一剑挥出之时,都隐隐有着风雷之声相伴,显然其中蕴含着她极其深厚的内力,其剑势之凌厉简直超乎想象。
看到自己的攻击被轻易躲开,纪黎阳不仅没有丝毫气馁之意,反而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了。刹那间,他手中的宝剑化作了一团金色的旋风,呼啸着向任婉玗席卷而去。他的这套剑法施展起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中间竟是找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身影眨眼之间便在半空中交错而过。伴随着“叮叮当当”一阵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起,他们手中的剑也是不断地相互碰撞着。火花四溅之中,双方皆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压制住对方。
此刻,任婉玗的剑法愈发显得犀利无比。她的每一次出剑都如同一条灵活的蛇,突然窜出洞穴发动致命一击那般,让人根本无从防备。然而,纪黎阳却并未因此乱了阵脚。相反,他采取了以守为攻的策略,手中的宝剑就好似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一般,无论任婉玗如何强攻猛打,始终都能够稳稳地抵挡住她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攻势。
在激烈的打斗中,任婉玗突然身形一转,犹如鬼魅般灵活,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只见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轻念法诀,体内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源源不断地涌出。
随着她的催动,周围的水点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浮起。这些水点在半空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任婉玗那美丽的眼眸此刻专注得犹如一汪深潭,其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直直地锁定住了前方不远处的纪黎阳。只见她修长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原本平静悬停于空中的那些晶莹水点,竟在刹那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这些水点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迅速凝聚成无数根细小而锋利的长针。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密集箭雨,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敌人猛扑过去。
每一根长针之上都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这正是任婉玗内力的体现。它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空中急速穿行,所经之处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就像是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似的。与此同时,由于长针高速移动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周围的空气也被硬生生地搅动起来,形成了一道道肉眼清晰可见的白色气流带,如同一股股小型龙卷风一般围绕在长针四周。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击,纪黎阳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全身的内力疯狂涌动,尽数汇聚到手中紧握的长剑之上。只听一声清啸,那柄普通的宝剑竟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瞬间幻化成一道巨大无比的金色剑气,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迎向了那漫天飞舞的“细针”。
就在这两道威力绝伦的攻击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仿佛都为之凝固。任婉玗美眸圆睁,瞳孔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疑惑:眼前这个明明只有坤灵境修为的男子,为何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内力?难道说他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不成?然而此时,容不得她多想,因为双方的攻击已然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厉靖轩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齐南浔望着那凌厉的剑气,惊愕得霍然站起身来,嘴唇微颤,压低声音喃喃道:“碧落苍穹境!”
仅仅是片刻之间,任婉玗施展出的灵溪水诀就如同脆弱的薄纸一般,被纪黎阳的剑气轻易撕裂。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任婉玗身形猛地向后倒退数步才勉强稳住,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纪黎阳,脸上满是惊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