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羽是小说《万界快递：疯，都疯，都疯点好啊》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望川虫虫写的一款都市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万界快递：疯，都疯，都疯点好啊》的章节内容
夜晚，海城老城区巷子中的一家破旧的小商店中还亮着灯。
“各位观众老爷们不要错过，超市大甩卖！”
“通通有折扣！”
“买到就是赚到！”
“……”
余小羽坐在收银台，对着手机直播，努力地营业。
这已经是他开播的第五天。
奈何在线观看人数还是只有个位数，其中两个还是他的小号，还有两个是他硬拉来直播间挂机的朋友。
时不时地，还有几条泼冷水的弹幕。
【什么啊，还没有拼夕夕便宜呢！】
【就是啊，这么破的环境，还超市？我看就是个小卖部！】
【主播都不会整活，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走了走了！】
……
看着这些弹幕，余小羽心头一阵苦涩。
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想在这里一整晚的干嚎啊！
他从出生就被抛弃，幸好被路过的老奶奶救下。
老奶奶独自经营着这家小店，靠着微薄的收入将他养大。
后来奶奶去世，这家店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原本，他也可以靠着这家店勉强生活。
可他却恋爱脑，被一个女人骗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下了一屁股外债。
为了留住奶奶留下的店，他只能再三向那些债主保证，一定会尽快还钱。
或许也是这家店实在太破了，根本抵不了多少钱，债主们也懒得去霸占。
这才让他能缓口气。
看到现在直播行业这么火，便想着能不能尽快将店里的东西卖掉。
可没想到，连着开播五天，竟一单都没卖出去。
正当他觉得今天又要白忙活的时候，弹幕忽然弹出消息。
【主播，有小雨伞吗？】
“有的有的，你看一下，需要什么尺寸！”
余小羽顿时困意全无，从货架上拿出几个小盒子。
【同城的话，小哥哥你能亲自送吗？】
“可以。”
余小羽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但为了开单，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选适合你的尺码好了「羞涩」。】
看着弹幕中的语气愈加暧昧，余小羽点开了对方的资料。
是一个私密账号，头像是个漂亮女人。
余小羽猜测，这个人要么是馋他的身子，要么就是故意耍他玩。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愿理会。
可正当他要拒绝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突兀的电子音。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发疯快递”系统。】
【只要快递签收成功，即可获得订单十倍金额奖励！】
作为资深读者，余小羽听到这个声音后只是呆愣片刻，就很快反应过来。
终于老天开眼，他也有金手指了？！
他立即看着手里的小盒子。
卖价九块九，十倍的话就是九十九。
呃，好像也没多少。
如果为了这区区不到一百块就失去贞洁，好像也不值得。
他就是下意识地抱怨，“一盒太少了。”
弹幕很快发来，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哇，小哥哥这么厉害的吗？】
【那我要十盒！】
【小哥哥你一定要尽快送来，我老公刚好不在家哦！】
接着，链接被拍下。
整整十盒！
算下来的话，十倍差不多有一千块！
支付方式，是货到付款。
余小羽看着上面的地址，好像不太远，这个钱还是可以赚的。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送去。”
余小羽将十盒小雨伞打包，打算关掉直播。
却看到那为数不多的观众中，竟然有人开始起哄。
【主播，别下播啊！我想看后续！】
【难得的精彩节目，让我们看看吧！】
……
余小羽无奈，但看着直播间的热度渐渐好转，也不舍得关了。
就这么将手机放在支架上，骑着小电驴出发了。
晚上路上没什么人。
他就这么跟着导航，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
“周围是挺黑的，我也没走过这边，导航应该没错，可能是抄小路吧。”
余小羽一边骑，一边不忘和观众们聊天。
不一会儿，导航便提示到达目的地附近。
余小羽感觉周围越来越黑，一抬头发现自己竟来到了一片墓地！
不是。
他要去的是目的地，不是墓地啊！
这破导航怎么回事？！
刚要重新导航，却忽然看到旁边的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竟与那名下单顾客留下的姓名一模一样！
上面照片上的女人，也是那个头像上的女人。
一瞬间，余小羽只感觉背后爬满冷汗！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也发现了异常。
【卧槽槽槽，这是怎么回事？！】
【刚说主播不会整活，这不是直接给你们整个大的？】
【主播也太拼了吧！】
……
很显然，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这是余小羽的自导自演。
只有余小羽自己知道，这一切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事到如今，他除了跑，想不到别的选择。
可就在这个时候，墓碑后面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
“是我的快递送到了吗？”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年轻女人缓缓飘出。
女人脸色苍白，但五官却很精致，眼眸中带着魅惑。
也算的上是一个小美女。
前提是，要忽略她头上插着的菜刀，和白色衣裙上的斑驳血迹。
好好好，顾客不是人。
早该想到，倒霉如他怎么可能遇到什么好事？
余小羽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这莫名其妙的疯感是怎么回事。
可能只是有自知之明，心知现在想跑已经晚了吧。
他硬着头皮将那十盒小雨伞拿出来，强装淡定地说道：“你好，签收一下。”
“这就签！”
美女鬼接过袋子，还不忘用那纤细的指尖划过余小羽的手。
手上传来的凉意，让余小羽顿时一个激灵，转身就要离开。
可那美女鬼却直接缠了上来，抱着他的胳膊。
“小哥哥，别着急走嘛，长夜漫漫，人家很是寂寞呢……”
余小羽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离得近了，他甚至都能闻到那美女鬼身上传来的一阵阵血腥味。
弹幕顿时炸了。
【我去！这内容是我能看的吗？】
【在坟地表演限制级？这主播可以啊！】
【好主播，关注了！】
不过也有人察觉出一些异样。
【我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是飘着走的？】
【那个脸色好逼真啊，真的是演的吗？】
【一个小主播不应该有这么强大的道具组才对。】
……
女鬼那冰凉的手不断地在余小羽的身上摸索，充满诱惑。
并逐渐向下探去……
余小羽心头大惊！
如果在这种地方失身，就算侥幸逃生，恐怕也会被人笑话死吧？！
想到这里，余小羽连忙后退，并抬起一只手，“停！别动！”
“嗯？”
美女鬼歪着脑袋。
恐怖的气势中带着一丝可爱。
余小羽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自己来。”
说着，他开始缓缓地解自己的腰带。
美女鬼一看，也咧嘴笑了出来。
只不过那嘴咧的实在有点大，都快到耳后根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余小羽要妥协的时候，却看到一道微黄的水柱从他的胯下喷涌而出！
“麻蛋，敢动手动脚，让你尝尝童子尿的威力！”
美女鬼：？？？
弹幕：？？？
美女鬼被淋一身，当即愣在原地。
“还是我机智！”
余小羽轻笑一声，重新系好裤子，深藏功与名。
【童子尿……】
【一时间不知该夸主播聪明，还是心疼他三秒钟。】
【主播看着应该有二十多了吧？】
余小羽顾不上看手机。
趁着美女鬼发呆，他连忙小跑着骑上小电驴。
这时，墓地的方向又传来一声咆哮。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又在这里勾引男人！老子砍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只见一个同样浑身是血的男鬼，手里举着一把菜刀，向这边飞快地冲来。
余小羽瞬间汗毛直立，飞速地拧下小电驴的把手。
小电驴猛地窜出去，在漆黑的道路疾驰。
奈何那男鬼的速度也很快，和他的速度在逐渐拉近。
眼看着杀气越来越近，余小羽慌了，内心叫骂，“系统，你想让我死就直说！”
没想到，系统还真做出了回应。
【快递送达，获得十倍奖金1000元！】
【是否立刻返回？】
“返回！”
余小羽大吼。
瞬间，他眼前环境骤变。
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回到了先前的小巷子中。
余小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着。
主播间的观众也懵了。
【这是啥情况？】
【刚才还挺逼真，可这突然的转场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十多年的冲浪经验，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因为一般造假不会搞得这么假！】
【楼上说的有点道理。】
……
此时的余小羽已经没心思再直播。
直接关掉直播间，继续骑着小电驴向店里去。
路上，他没有忘记逼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发疯快递系统的帮助下，无论顾客在哪里下单，都可将宿主送到目的地哦！】
【我们的口号是：发疯快递，使命必达！】
余小羽：……
这莫名其妙的企业文化，亢奋个什么劲啊！
“你怎么不早说？而且这也太危险了！”
余小羽思来想去，感觉还是亏得慌，“不行，你必须给我补偿，要不然我罢工！”
【好吧，介于本次系统失误，向宿主补偿新手大礼包一份。】
【获得逃命符一张，获得大力丸一颗。】
答应的这么痛快？
这该不会本来就是他应得的奖励吧？
余小羽感觉自己上当了，可他没有证据。
“等一下，好像有漏洞！十倍的奖金收到了，可货品本身的钱呢？那九十九块呢？！顾客都是个死人了，拿什么钱给我付钱？别告诉我是冥币！”
说完，余小羽忽然感觉鞋底有些不对劲。
抬起脚一看，发现鞋底竟然踩着一张红红的百元大钞！
应该是在目的逃跑的时候踩到的。
好吧，平账了。
这一趟赚的钱，刚好过两天拿来交水电费，不至于停水停电。
回到店里，余小羽将系统奖励的大力丸拿出来。
这大力丸长得和糖果似的，外面包着一层彩色的纸。
“这东西怎么看都不靠谱，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他撕开包装，将里面颜色和巧克力差不多的大力丸塞到嘴里。
味道也和巧克力差不多。
不过吃下去之后，他的身上确实感觉热热的。
全身的肌肉都感觉充满力量。
随意尝试着拎起旁边的水桶，感觉就像是拎着一包棉花似的，根本不费力！
余小羽开心地一跃而起，力道没控制好，头撞在了天花板上！
“楼下的！小点声！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哎哎哎，抱歉抱歉。”
“……”
第二天，余小羽照常直播。
没想到的是，刚一开播，直播间就涌入好多人。
弹幕上讨论的全都是关于昨天晚上他给鬼送快递的事情。
当时直播间人非常少，只是有人将事情传了出去，才吸引这么多人来观看。
几乎都是昨天不在观众，并没有亲眼看到那惊悚又诡异的场景。
不少人都在质疑。
观众之中，有一名昨天在现场的人，当即给直播间刷了几个小礼物，直接登上榜一大哥的位置。
【别吵了，我主页有昨天的录屏。】
【另外，我已经查到了那个女鬼的身份。】
【大家可以去我主页看看。】
此话一出，不仅是观众，就连余小羽也点进了这位榜一大哥的主页。
主页里只有两个作品。
余小羽先是打开了那个录屏，奇怪的是，他发现上面只有他自己的身影。
按照这个角度，应该是可以拍到那个美女鬼和男鬼才对。
可全程都是他在和空气交流，对着空气尿尿，被空气追着跑。
余小羽有些尴尬，感觉这视频一出，好像更说不清楚了。
无奈之下，他又点开了另一个作品。
这个作品是由几个图片拼接的，上面详细地说明了美女鬼和男鬼的身份。
原来那美女鬼以前是个小网红，跳擦边舞的那种。
后来因为出轨，被丈夫残忍杀害，之后丈夫也畏罪自杀了。
这件事当时出过的蓝底白字公告，也被放在了这个作品中。
另外就是，榜一大哥还扒出了昨天在余小羽这边下单的那个私密小账号，就是那个小网红用来撩骚出轨的常用号。
包括头像的照片，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也全都对上了。
余小羽不禁感叹，这届网友的能力是真的强。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不相信。
在一顿议论之后，观众们都开始怂恿，让余小羽再去送一次。
就连榜一大哥也为了证明自己查到的没有错，又给余小羽刷了一个礼物，让他再送一次。
这可让余小羽有些犯难。
“再送一次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她再下单，不然我要送什么？”
昨天之所以能顺利到达墓地，是因为有系统的帮助。
想要再来一次，那就必须有订单。
但是以昨天的情况来看，那美女鬼多半还在被她的丈夫，也就是那个男鬼暴打中，怎么顾得上来看直播下单呢？
可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后台便提示又有人下单了。
竟还是昨天的那个账号！
买的东西，也依旧是十盒小雨伞。
这两个人，不，这两个鬼，是有什么大病吗？！
真正做到了相爱相杀？
杀完再爱,爱完再杀？
观众们也沸腾了。
【哈哈，主播，这人美女不就又来下单了吗！】
【主播去吧，我也小刷一下！】
【去吧去吧！】
……
余小羽看着满屏幕的怂恿和各种小礼物提示，也坚持不住了。
鬼再可怕，还能有穷可怕？
去，必须去！
可根据系统的限制，他每天只有一单亲自送货可以获得十倍奖励。
昨晚那单最后结算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也就是说必须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后，他再送才有奖励。
本来就是冒险的活，没有奖励他肯定是不会去的。
但他也不想再一次大半夜去和鬼打交道。
思索片刻后，他便和观众们保证，一定会在明天中午去！
他就不信，那鬼还能白天出来搞他！
而且他还有系统送的逃命符，多半不会有事的。
不少观众都对这个结果不满，但因着好奇，他们还是默默接受了。
隔天中午，余小羽打开直播。
仍是一大批观众挤进来。
【主播还去不去啊？不是在诓我们吧？】
【呵，还以为主播跑路了。】
【照我看就是剧本，昨天太突然，演员和场景没有协调到位，今天这是准备好了？】
……
余小羽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拎着塑料袋，骑着小电驴，又一次出发了。
白天的视野比晚上好很多。
他依旧一边和观众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跟随着导航，在小巷之中穿梭。
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和路程，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周围的场景骤变。
上一秒还是破旧的小巷子，下一秒周围变成了墓地。
可能是白天的缘故，这里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阴森。
也让转场太过突然，把那些专心看直播的观众吓一跳。
【卧槽！这是什么特效？！】
【刚才有人看清吗？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天黑，我都没看清主播是怎么到墓地的，没想到竟这么突然！】
……
余小羽知道这是系统的作用，还是比较淡定的。
走到那美女鬼的墓碑前，将手机正对墓碑，来了一个无死角拍摄，“观众们，就是这里了。”
【假的，绝对是假的！】
【根据主播店铺绑定的实体店位置，距离最近的郊区怎么也要五十多公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达？】
【主播，你敢不敢往墓碑写字，就写“扣1复活我”！】
……
余小羽环顾四周。
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让他的胆子也更大一些。
拿出一瓶矿泉水，用手指蘸着水，真在美女鬼的墓碑上写下了一行字。
这一幕让弹幕上“哈哈哈”声一片。
余小羽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来和他想的一样，这大白天的，鬼是不敢出来的。
可下一秒，他们便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墓碑上在他写过字的地方，竟开始渗出嫣红粘稠的液体！
同时伴随的还有阵阵腥味！
是血？
画面太过惊悚，余小羽也忍不住后退两步。
他似乎从这血中感受到了那两个鬼的怨念，一种没有办法立即从土里爬出来掐死他的怨念。
【呃，这还是特效吗？】
【难道刚才说让主播写字的人是托？】
【我不是拖啊！我就是突然想到的！】
……
余小羽不想继续逗留，打算放下快递就走。
可系统却在脑海中发出提醒。
【注意，发疯快递必须由顾客亲自签收才算配送成功哦！】
也就是要等到天黑？！
不行不行！
想到那暴力男鬼的怒火，余小羽连忙拒绝，“这单我不做了可以吧？”
【取消订单需要将十倍的金额赔偿给顾客。】
十倍？！
那就相当于两天白干？！
那更不行啊！已经进口袋的钱哪有出去的道理？
余小羽不停地在心中默念，穷比鬼更可怕！
就这样，他还是咬着牙，一直等到了天黑。
……
太阳缓缓落下，四周逐渐变成一片漆黑。
温度似乎也下降不少。
一阵寒风吹过，余小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和直播间的观众们闲扯一下午，他有些口干舌燥。
拿起矿泉水喝几口，就看到弹幕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明明是隔着屏幕的，怎么我也感觉有点冷。】
【我刚才看到主播身后的墓地里好像有鬼火，你们注意到没有？】
【啊啊啊，我也看到了！】
【我去，那是鬼火吗？怎么感觉在靠近！】
……
看到弹幕，余小羽立刻回头。
果然发现，那两道鬼影子又一次出现了。
不同的是，那美女鬼真的像是被揍了一天，苍白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也变得有些狰狞。
而那个男鬼的气势更足，猩红的双眼中闪烁着愤怒。
看到余小羽，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冷笑，“你小子还真勇啊！故意下单让你来送死，没想到你还真敢来！”
余小羽沉住气，报以礼貌的微笑，“顾客是上帝，我这边服务肯定是要做好的。”
可他的微笑很快就保持不住了。
只见那男鬼手握菜刀，一步一步地靠近。
难闻的血腥味混合着腐臭味扑面而来，余小羽忍不住缓缓后退。
他此时也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这可是杀人犯变成的鬼！
又怎么可能和他讲道理？
余小羽想要溜之大吉，抬手指着天上，“有飞碟！”
奈何面前的两个鬼没有一个上当。
他只好一把将塑料袋丢到两鬼身上，“东西我送到了！快快快，快送我走！”
【快递需要本人亲自签字收货哦！】
“你大爷的！”
听着系统那不慌不忙的声音，余小羽也来了脾气。
对着男鬼大声呵斥，“你们自己下单买东西，收个货很过分吗？！”
可男鬼已经处于暴走状态，身上的血迹就像是活过来似的，不断地翻涌着。
“好好好，不讲道理是吧？”
余小羽的愤怒将恐惧压制。
活动活动手腕，在男鬼冲过来的时候，一拳砸了上去！
和想象中的硬碰硬不一样。
余小羽只感觉拳头上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男鬼就直接倒飞出去！
身体撞在墓碑上，就像是被压扁了似的。
嚯！
难道这就是把人拍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感觉？！
余小羽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了一眼被吓到的美女鬼。
“哎，本想着猥琐发育，你们非逼我秀！”
他瞬间信心爆棚，冲过去把男鬼从墓碑上扣下来。
扬起拳头，又是“嘭嘭”两拳。
男鬼被揍得发懵，连抵挡都做不到。
先前手里的刀也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余小羽享受着击打的快感，直到看见男鬼开始翻白眼，这才停手。
“签不签？”
他捡起地上的塑料袋，随手丢给被吓呆了的美女鬼。
看着美女鬼不说话，他又扬起拳头。
最后还是男鬼直接跪下，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签，我签！别打了！”
说着用手指沾了沾身上的血，在袋子上随手划拉两下，算是签收了。
听着脑海中快递送达的提示，余小羽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继续盯着面前的两鬼。
两鬼被他盯得发毛。
“您，您还有什么事吗？”
男鬼早已没有了先前嚣张的气势，躬着身子，语气忐忑，甚至连称呼都变了。
“付钱啊！买东西不用花钱的吗？！”
余小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男鬼被吓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翻着衣兜。
自己的翻完还翻旁边美女鬼的衣服。
可他们很快意识到，他们都成鬼了，身上怎么可能还有钱？
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张冥币。
“你觉得这能行吗？”
余小羽翻了个白眼，态度有了一分恶霸的模样，凶狠道，“我看你们就还是欠揍！”
“啊，不不，我是真没有钱啊！”
男鬼欲哭无泪。
这时，美女鬼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小声嘀咕，“我记得你之前还藏着私房钱……”
话音未落，男鬼一记警告意味的眼神扫过去。
不过很快，还是败下阵来。
“算了，死都死了，我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要那些钱也没用，你都拿去吧。”
男鬼无奈叹息，说出了一个地址。
并表示这虽然是他租的房子，但发生了命案，八成也没有那么快就租出去。
而且藏私房钱的地方很隐蔽，就算被租出去，新的租户也应该没有找到。
余小羽将信将疑，还是打算去看看。
大不了一百块就当亏了。
他重新骑上小电驴，发现架在上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直播间被封禁的提示。
理由是有人举报，太过暴力……
好吧，他刚才下手是重了一些。
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很快回到了那个小巷子。
又根据男鬼提供的地址，来到城中一个小区。
已是深夜，小区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窗户亮着灯，四处十分安静。
余小羽很顺利找到了那户门口，尝试性地输入门锁密码。
“滴”一声后，门竟然开了。
看来的确还没有新的租户搬进来。
余小羽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的手电，开门走了进去。
可没想到的是，昏暗的房间中，窗边洒进来的月光下。
他竟在屋子里，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一瞬间，他背后冒出冷汗。
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鬼，是那两个鬼故意坑他？
还是因为这里一次性死了两个人，阴气太重，把周围的鬼引了过来？
可还不等他多想，那个女人先发出一声惊叫。
“啊——小偷！”
紧接着，女人顺手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冲到余小羽面前，对着他就是一顿乱砸。
“哎哎？不是，我不是小偷！”
余小羽连连躲避。
他也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鬼。
很有可能是这里的新租户。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将门锁的密码换掉。
而他竟没有提前敲敲门，就这么大半夜地闯了进来，把人吓到了。
“停手，你先听我说……”
余小羽一边抵抗，一边解释。
黑暗中，他就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顿时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
同时他的手下意识地乱抓。
只听“嘶啦”一声，传来布料破碎的声音。
而他的身体撞到了后面墙上的开关。
“啪！”
瞬间亮起的灯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片刻后，又是一声惊叫！
“啊——流氓！”
余小羽惊恐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块儿蕾丝布料。
而面前站着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
身形瘦弱，看上去有些狼狈。
头发乱糟糟的，不知是不是恐惧的缘故，眼角闪烁着泪花。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白色睡裙被扯坏，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露在外面。
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一种破碎凌乱的美感。
余小羽一时间不知该道歉，还是该解释。
只见少女在惊叫后，立刻回身去桌上拿手机。
“报警，我要报警了，你，你赶紧离开！”
少女哆哆嗦嗦地抓着手机，虽是在警告，声音中却透着慌张。
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余小羽觉得自己这事说不清楚，不敢惊动警察。
只好再一次冲上前去，在少女惊惧的眼神中，一手夺过她的手机，另一只手捂着少女的嘴。
及时地将那马上传来的尖叫声堵了回去。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我不是坏人，这房子之前的住户欠我一笔钱，我是来拿钱的！”
“唔……”
少女的呜咽声从余小羽的指缝中传出。
余小羽指着里面的房间，“钱就在卧室的床底下，我和你保证，我拿了钱就走。”
担心少女不信，他把自己的手机和身份证从兜里翻出来，“我把东西压在这里，你先别喊。”
逐渐感觉到少女不再挣扎，他才缓缓地松开手。
接着立即跑到里面的卧室，向床下爬去。
并轻轻敲着地板，感觉到有空腔，小心地摸索着，将一块地板掀起，并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确认里面并没有其他东西后，又灰头土脸地爬出来。
透过房门，他对着少女轻扬手中的信封。
少女此时也没有了先前的惊慌，正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探究地看过来。
傻乎乎地眨眨眼，明显是相信了。
余小羽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不是，五百块也值得这么藏啊？！”
厚厚的信封里，竟然都是十块和二十块的！
加在一起，区区五百出头。
他突然有点心疼那男鬼了。
结婚后抠抠搜搜，十块二十块地攒私房钱，结果发现老婆出轨，拿着大把的钱去约小白脸……
余小羽抓着这一把零钱，抬头刚好对上少女那探究的目光。
他尴尬地笑笑，连忙把钱塞进口袋里，“可能他之前过的日子比较苦吧。”
本以为这种粗糙的解释少女不会理会。
没想到，少女却一脸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是啊，这边房租这么便宜，住这里的肯定都是因为生活不容易。”
呃，便宜？
余小羽诧异。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个中档小区，房租怎么也谈不上便宜吧。
余小羽看着少女那认真的表情，隐约猜到了什么。
少女疑惑地问道：“对了，那之前的租客搬家的时候怎么没有把钱拿走啊？今天也不和你一起过来。”
此话一出，余小羽的猜测得到印证。
思索片刻后，他试探性地问道：“这个房子的租金，是不是比同小区其他的房子低很多。”
“是的。”
少女不知道余小羽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房东大叔说，这房子的家具都比较旧了，所以租金便宜一些……不过我看着也还好啊，这沙发看着就挺新的。”
余小羽扶了扶额头。
本来就是新换的，能不新吗？
之前两个人都是死在沙发附近，原本的沙发早就被血染的没法看了。
余小羽不想吓着面前这个小白兔，但总觉得这么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也不容易，不应该被一直蒙在鼓里。
“那个，你刚才是不是问，欠我钱的人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来？”
“是啊。”
“因为他死了。”
“……”
“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老婆杀了，他也一起畏罪自杀，就在你现在站着的地方。”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就像停滞一般。
少女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僵硬地缓缓低头。
惊惧之下，她重心不稳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房东应该是看那沙发上的血太多，根本清洗不干净，索性重新换了一个。”
余小羽说完，少女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可她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下脚，急得团团转。
眼泪也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怎么会这样，房东怎么不告诉我，为了租这里，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看着少女可怜无助的模样，余小羽有些后悔说得这么详细了。
他连忙走上前去，安慰道：“别担心，那两个鬼还在墓地相爱相杀呢，不会来找你的。”
可他不说还好，一说少女哭得更凶了。
“呃，要不你直接和房东摊牌好了，我想他应该会把钱退给你的。”
余小羽说完，看着时间不早，就想要离开。
但少女却直接追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一个人不敢待在这里了，怎么办……”
少女泪眼朦胧。
“那，实在不行，你今晚先去住酒店？”
余小羽也有些于心不忍。
“没有钱了。”
少女直接“哇”地一声哭出来。
余小羽摸了摸口袋里的一把零钱，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帮忙。
毕竟他自己一屁股债，即便是几百块钱，对于他来说也很珍贵。
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咬嘴唇，小声道：“要不，要不你在这里陪我一晚，反正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等到天亮就好！”
余小羽没想到少女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少女别扭地低下头，“我就是觉得你不像坏人……”
可能在她看来，人还是比鬼靠谱一些吧。
余小羽看着少女实在可怜，犹豫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那我睡客厅。”
“啊，不行，我害怕！而且只有一床被子。”
“……”
最终，余小羽和少女一起躺在卧室的床上。
好在被子够大，一人盖着一边，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少女说自己名叫方晴。
对于其他的事情，她一概没有提及。
余小羽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地打开手机。
看着系统奖励的金额已经到账，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那个，你有没有感觉，周围好像越来越冷。”
方晴把被子盖的很靠上，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警惕地打量着黑暗中的一切。
余小羽有些无奈，“你既然这么害怕，怎么不开着灯睡？”
“省电啊，我连饭都要吃不起了，还是能省则省。”
方晴小声嘀咕。
余小羽默默地轻叹一声，打算小眯一会儿。
可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啊，有鬼！”
方晴一下子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蒙住，一下子钻进了余小羽的怀中。
这让余小羽有些懵。
虽然交过女朋友，但他这还是头一次和女生如此亲密接触。
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鼻尖，他仿佛能感觉到两团团团的东西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不知不觉地心跳加快，身体也逐渐热了起来。
察觉到不妙，他连忙转移注意力。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轻拍方晴的后背，安慰道：“只是楼下野猫的叫声。”
方晴哆嗦了好一会儿，也终于缓过来一些。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抱在了一起。
挣扎着想要挪远一点，手却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方晴呆愣片刻，瞬间小脸涨得通红，“流氓！”
说完，便卷着被子向另一边蛄蛹。
余小羽简直头痛。
又不是他主动的，他还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呢！
“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
方晴又哭了。
小小的身体里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在胆怯与崩溃中不断徘徊着，“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我离家出走没带够钱，都饿两天了，万一鬼来，我打不过他们……”
余小羽还是心软，又觉得这个女孩子哭起来有种傻了吧唧的喜感。
确实没什么坏心。
便只是向旁边挪了挪，淡淡地说道：“好了好了，那你赶紧睡吧，我天亮再走。”
方晴感激地点点头，缩在被子里，也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她还担心余小羽真会抛下她。
偷偷瞄了好几眼，到最后实在太困，终于睡着了。
……
翌日清晨，余小羽是被方晴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来到客厅，就看到方晴顶着黑眼圈，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刚才给房东打电话，他说一会儿过来谈。”
“嗯，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余小羽也没睡好，趁着时间还早，打算回店里再眯一会儿。
可走到小区门口后，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把身份证丢在桌上，忘记收起。
只好又转身回去拿。
回到方晴的出租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呵，退租？你觉得可能吗？合同可是白纸黑字签过的！”
“你之前也没说这里是凶宅啊！还是死了两个人！”
“小姑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如果不是凶宅，谁给你这么低的价格？！”
“你这就是欺骗！”
“反正你爱住就住，不住就滚，退钱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你想换房子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搬去我家里，我一分钱不要，嘿嘿。”
“……”
门也没有锁，余小羽思索片刻后，还是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方晴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
而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身材十分臃肿，头上光秃秃的，没剩几根头发。
一双猥琐的小眼睛，不停地在方晴的身上打量着。
看到余小羽回来，方晴像是找到了救星。
上前一把抱住了余小羽的胳膊，对着那秃头老男人说道：“这是我男朋友，你要是不给我退房租，你信不信我让他揍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地抓着余小羽的手。
余小羽能感觉到，方晴的身体在发抖，包括攥着他的小手，也十分冰凉。
想着好人做到底，他便配合着冷声道：“老东西，你这么欺负个女孩子不合适吧？”
“你说什么！？”
房东被这没礼貌的称呼弄得有些恼怒。
可余小羽却冷笑一声，“还是说你以为只有你能耍无赖？你应该也在这小区里住吧？我们隔三差五给你堵堵锁眼，或者给你门上泼点什么东西，你应该也拿我们没办法。”
房东的脸色愈加难看，“你信不信我报警？”
“呵，报呗，这种事最多关两天，出来我继续整你。”
余小羽索性坐下，悠闲地翘着腿，“反正我不住这里大可以搬去别的地方，而你家就在这也跑不了，看谁玩得过谁。”
房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胡搅蛮缠习惯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比他还不讲理的。
“好好好，我给你退！”
说着，房东拿出手机，转账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晴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激动得眼泪又要流出。
正要感谢，却看到余小羽去桌上收起他的身份证，就打算离开了。
方晴大脑飞速运转，直接跑到了余小羽面前。
“恩人！我知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但我现在真的无处可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下……”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余小羽微微蹙眉，“钱不是退你了？”
“这么点钱，在其他地方根本租不到能直接住的地方……”
方晴拿出手机，将余额展示出来。
好吧，比他还穷。
余小羽真不知道这小姑娘全身上下就几百块，是怎么敢离家出走的。
“我可以给你干活的！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都没问题，求你了……”
方晴简直想要直接跪下抱余小羽的大腿。
余小羽被吵的不耐烦，“我那边环境也不好，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没事的！有能睡觉的地方就行！”
方晴立即乖巧点头。
一路跟着余小羽下楼，还不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生怕他又把她丢下似的。
余小羽也是个正常男人。
面对漂亮姑娘可怜兮兮的乞求，是很难拒绝的。
可他自己还欠着一屁股债，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哪里有闲心去管别人？
本想着带方琴来到他的小超市，看看这边的情况后，方晴应该就会自行离开。
可没想到的是，方晴完全不介意。
甚至在储物间转一圈后，给自己规划出了一个能放小床的地方。
俨然一副决定要住下的意思。
余小羽几次开口想要打断，却还是没说出口。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提示，直播间解封。
紧接着就是不停弹出的求开播消息和关心询问的私信。
想到昨天晚上直播间的确关闭的太突然，他还是先将直播打开，至少让粉丝们知道他还活着。
这一次，开播后涌入的人比前一天还多。
不少人都在讨论着昨晚他与鬼搏斗的事情。
但很快，观众们发现了镜头中一闪而过的方晴。
【哇哇哇，有美女！】
【主播，能不能让美女来播，我要看美女！】
【虽然只是一眼，但那姑娘长得是真的好看啊！】
【主播甚至都没开美颜特效！】
……
看着这些弹幕，余小羽懵了。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方晴。
有漂亮的那么夸张吗？
还是他太迟钝了？
方晴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疑惑地走过来。
“怎么了？咦，你在直播吗？”
方晴好奇地探身看向手机屏幕，一张脸刚好怼到镜头前。
这种死亡角度，应该没有多少美女的颜值能扛得住。
可观众们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沸腾了！
【真的是美女！】
【都让开，我要和美女姐姐贴贴！】
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礼物。
方晴此时也反应过来，眼中浮上了一抹笑意。
转头看向余小羽，“你看，你的粉丝也这么喜欢我，你就收留我吧，我不要工资，包吃住就行！”
余小羽看着那些不断刷屏的礼物，在怀疑自己审美的同时，也认真思考起来。
他现在每天要直播还要送货，确实有些顾不上打理店铺。
多一个人帮忙，似乎也不是不行。
而且住的地方有，吃饭的话也花不了多少钱。
就刚刚粉丝们打赏的这些，节约一点的话，足够他们两个人吃半个月了。
“好吧，那你住下吧，需要的生活用品直接从货架上拿，饿了的话门口有小餐馆。”
余小羽简单地安排着。
方晴摆摆手，“去外面吃多贵，我看你这边有厨房，我给你做饭吧！”
说完，也不管余小羽是否同意，便小跑着进去了。
余小羽原本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现在这年头，还有多少小姑娘会做饭？
没把他厨房炸了就不错了。
可没想到的是，当他下播之后，便闻到了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方晴还真用冰箱里为数不多的食材炒了两盘菜。
余小羽尝了两口，味道也不错。
看着方晴那亮闪闪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他也象征性地夸了几句。
饭后，余小羽实在困，便去补觉了。
今天晚上卖货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买家，他需要养精蓄锐。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出浴美女。
等等，出浴？美女？
余小羽瞬间睡意全无，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看着只裹了一条浴巾的方晴，余小羽连忙别过脸去。
方晴的脸也微微泛红。
她想着趁余小羽睡觉，她去洗个热水澡，没想到刚出来余小羽就醒了。
她连忙翻找出干净的衣服，快步回到浴室。
人虽然走了，但那股香香的气息却久久散不掉。
余小羽感觉身体又开始发热，连忙去用冷水洗了两把脸。
为了冲淡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连忙来到柜台前，提前打开了直播。
开播后，还是有不少观众质疑他给鬼送货的真实性。
余小羽也没有过多解释，担心又触发什么关键词，会让直播间再一次封禁。
这时，那位榜一大哥也来了。
他向来都是相信余小羽的，也对这些事很好奇。
便直接下了一单货到付款，希望余小羽可以亲自上门，好好给他讲讲。
这样的操作，瞬间提醒了其他的观众。
不少人都纷纷下单，都想亲自见见这个给鬼送过快递的主播究竟是什么样子。
看着那不断增加的订单，余小羽简直一头两个大。
这别说一个他了，就是十个他也送不完啊！
他也担心，万一再遇到鬼怎么办？
而且最重要的是，系统每天只给他一次亲自送货十倍奖励的机会。
面对这么多订单，他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思索许久后，他打开了抽奖功能。
“从今晚开始，每天下播前，我将随机抽取一单亲自配送！”
此话一出，有些人表示不满。
一天一单，这也太少了。
还好方晴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坐在余小羽身边，帮着一起卖货。
美女的出现，很快将大家的不满冲淡。
直播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许多。
余小羽偷偷地在脑海中向系统询问。
“这一天一单，也太少了吧，我那么多债呢，要还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商量一下，每天多给几单？”
【宿主，想要增加单数需要升级系统哦！】
【每天可接的单数，与系统等级相同。】
【一级系统每天可接一单，二级系统每天可接两单，以此类推。】
【只要完成三单就可升至二级哦！】
……
听着系统的描述，余小羽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关播前，他如约发起了抽奖！
“恭喜，今天中奖的客人是牛哥！”
余小羽将抽中的订单展示出来。
本以为弹幕上会是恭喜或者抱怨，可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一堆奇怪的嘲笑。
【哈哈哈哈，居然是牛哥？】
【我的天，牛哥怎么也参加了？这不是故意为难主播吗？】
【有什么办法，谁让主播没有增加前提条件，现在怕是只能毁约道歉了。】
【一开始就毁约的话，主播的名声怕是要完蛋了。】
……
看着这些弹幕，余小羽疑惑地点开了获奖客人的主页。
只见这位牛哥是一个求生博主，视频和直播内容，都是他在雨林或者荒岛之类的无人区中探索的生活日常。
余小羽瞬间明白过来。
按照牛哥最新一条视频的定位，他目前人还在距离海城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岛屿上。
下单的地址也是那座连原住民都没有荒岛，整个岛上就只有牛哥一个人。
普通的快递根本不可能送。
即使这样，牛哥还要参加这亲自上门送货活动，恐怕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余小羽直播的这段时间，对主播各种蹭热度的事情也有所听闻。
牛哥的这种行为，要么是乱搞节目效果，要么就是看他这两天的流量高，来硬蹭。
这时，突然有人申请连线，正是牛哥。
余小羽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接受。
很快，他的屏幕上出现了另一张脸。
牛哥似是因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黑黝黝的，小眼睛。
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上去颇有喜感。
他那边光线比较暗，像是在帐篷里。
偶尔还能听到一些海浪声。
他一开口，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呦，小兄弟还真敢连啊？”
牛哥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那张脸也从一开始的喜感亲和，变成了刻薄。
余小羽自嘲一笑。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差点吃不饱饭的小主播，也会成为一个大主播挑事蹭热度的对象。
“你有什么事吗？”
余小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语气保持着礼貌。
可正是这样淡定的态度，让牛哥有些恼。
他连线过不少小主播，那些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口一个“牛哥”叫着，各种点头哈腰的跪舔。
盼着从他这里吸引一些粉丝的关注。
像余小羽这种没什么反应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考虑到余小羽可能只是内向，牛哥便继续挑事。
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就不信，在他的挑衅之下，余小羽能不破防？
“我说小兄弟，你差不多得了哈，咱这平台最重要的就是真实，你这乱搞一通，迟早得被封！”
“哦？平台不让直播送快递吗？”
“你……”
牛哥一愣。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你这是正常送快递吗？你不就是打着亲自送货的噱头骗关注嘛！”
“我没亲自送吗？”
“……”
牛哥再次被噎住。
此时的他真的有些动怒了，继续说道：“那你这次抽中我的订单，也必须送我到面前！”
担心余小羽不清楚他的位置，他特意强调，“我在距离你一千多公里的孤岛上，你现在给大家道个歉，承认自己只是制造噱头故意骗人，我就把订单退了，这事也就算了！”
“我说我不送了吗？”
“……”
牛哥张张嘴，那一双小眼睛被气的硬生生瞪大了一些。
憋了好一会儿，才吼出一句，“你丫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不得不说，余小羽在冷静怼人的这方面，多少还是有些天赋的。
看着牛哥那张略显恼怒的脸，余小羽感觉自己下一次直播可以换一个房间名。
就叫“三句话，让百万粉丝博主为我破防”。
不仅是牛哥破防，他的粉丝也都破防了。
各种不友好的弹幕出现。
【这主播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牛哥都主动给他台阶下了，他还这么不知好歹？！】
【我看他就是个傻X！】
【还“发疯快递使命必达”？他要真能送到，我直播倒立吃屎！】
【他要能送到，我在他店里下单一万块！】
……
看着种种质疑，余小羽在脑海中偷偷询问系统，是不是真的能送到。
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后，他也挺直了腰杆。
“哎？那个直播吃屎的，我记住你了啊，既然来我这里骗吃骗喝，我必须盛情款待！”
“还有要买东西的，说话算数吧？别当缩头乌龟！”
“对了，骂归骂，别忘了把关注点一下！”
“……”
在余小羽一系列回怼之后，他的粉丝还真又涨了不少。
从一开始的个位数，竟要隐隐超过五位数！
这波破天的富贵啊！
余小羽定好明天直播送货的时间后，便下播去打包东西了。
或许是牛哥根本没想过这一订单能成，竟买了不少东西。
各种挤压收纳后，还是整整两大箱子！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将这两个大箱子绑在了自己那小电驴的后面。
方晴从昨天就一直好奇余小羽的直播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但怕涉及到什么隐私机密，才没有开口。
此时看到这一幕，她实在忍不住了，“你骑这个，去荒岛给牛哥送东西？”
“是啊。”
余小羽点点头。
看着小电驴在货物的重压之下，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也觉得有些难为这小家伙了。
心里盘算着等钱宽裕点，他就花三五千淘个十八手的面包车。
方晴哑然，诧异地比划着，“我的意思是，你去荒岛，骑小电驴？”
余小羽并不想和方晴解释太多，骑着小电驴就想离开。
但他突然想到，他这一走，就留方晴一个人在店里，是不是不怎么安全？
虽然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但毕竟才认识不久。
万一趁着他不在，方晴把他的超市搬空了那可怎么办？
方晴原本还在纠结这奇葩送货方式的事，抬头突然对上余小羽那带着狐疑的眼眸。
“你看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
余小羽说话含蓄，但神情却是难以掩饰的不信任。
方晴瞬间明白过来，识趣地撇撇嘴，“你锁门吧，我出去转转，晚上再回来。”
“好。”
余小羽也不客气，立即就将卷闸拉下来锁上。
在方晴那略显幽怨的眼神中，骑上小电驴就离开了。
……
余小羽依旧跟着导航走。
上一秒还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子中，下一秒周围景色骤变，他真来到了一个海岛的沙滩上。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一阵海风吹过，带着咸咸的海水味。
海边偶尔有海鸥徘徊，配合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让人身心无比放松。
余小羽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打开直播。
他立即拿出手机，神奇的是，这里竟然有信号。
可他记得之前牛哥的视频里说，这岛上根本没有基站，还是他自己开通了昂贵的卫星网络，才能够正常直播的。
“骗子……”
余小羽撇撇嘴，顺利地打开直播。
此时距离他昨天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但已经有不少人提前等候。
直播间一开，大家便纷纷涌入。
看着余小羽竟真的出现在了沙滩上，弹幕瞬间炸了！
【我去，主播还真去了岛上？】
【怎么可能啊？牛哥所在的岛屿位置很偏，就算他昨天立即买机票到附近的城市，之后再转坐大巴和渔船，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达！】
【果然还是骗子！】
【肯定是骗子，你们看他身后的环境这么好，和牛哥直播时那艰苦的环境完全不一样，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地方！】
【我突然有个想法，你们说，主播和牛哥该不会是合作造假骗人的吧？】
【别胡说八道，我关注牛哥很久了，人家就是实打实的求生主播！这小主播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碰瓷？！】
【等一下，主播骑着小电驴？这是装都不想装了？】
……
弹幕上的质疑声，在他们看到余小羽竟然在沙滩上骑小电驴的时候达到顶峰。
就连原本余小羽的粉丝也有些坐不住。
他们虽然之前见过那堪称特效的转场画面，可那毕竟也是从巷子中到郊区墓地。
万一巷子就在郊区附近，再加上信号不好的画面卡顿，也不是无法完成。
而现在余小羽骑着小电驴来到一千多公里的海岛上，这已经不是正常思维可以理解的了。
弹幕上的争吵还在继续，余小羽也不急。
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悠闲地按照导航的路线行驶。
不过很快，弹幕便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真的看到了牛哥。
准确地说，是牛哥和他的团队。
没错，主打独自一人荒岛求生的牛哥，居然有团队！
还不是三两个人的那种小团队，而是浩浩荡荡有十几个人！
此时他们正在不远处布置着场景，尽可能地让直播画面中显示的环境更加恶劣一些。
明明有平坦温暖的沙滩，他们偏要找背阴处满是礁石海浪的坎坷之地。
明明岸边就有船，可以开出去捕捞一些鱼，可牛哥偏偏只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在海水比较浅的地方扎鱼。
哦对。
这礁石里面的鱼，可能也是提前放好的。
不然哪有那么多鱼想不开，使劲往这死路钻。
还有那真实性最强的小帐篷。
每一次观众们看到牛哥在那风雨飘摇的小帐篷中生活睡觉，都觉得牛哥真是个硬汉。
可实际呢？
在远一些的地方，放着好几个集装箱，还有一个巨大的帐篷。
里面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像什么冰箱洗衣机热水器电磁炉都有，还有舒适的大床。
因为这岛也根本不是什么无人岛，而是现代设施俱全的岛屿。
电缆，网络，自来水都有。
与其说牛哥在这边荒岛求生，不如说他是来度假的。
也就是手机的直播画面实在是太小，很轻松就能找到角度，避开那些不适合出现在画面上的东西。
而此时余小羽离得远一点，就将所有的一切拍到了。
牛哥所展现出的一切，或许只有他那因日光浴而美黑的皮肤是真的。
余小羽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果然，弹幕又炸了。
大多数人都说要脱粉，说原来牛哥之前塑造的人设都是假的。
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说他和牛哥是联合起来骗人的。
其实他们略微思考一下就能想明白。
牛哥做这个账号已久，这么困难塑造出这样一个人设，又怎么可能和人联合造假，而将其毁掉呢？
余小羽也懒得空口白牙地解释，他打算一次性让这些被蒙蔽的粉丝们好好清醒一下。
他从另一边绕到了距离牛哥他们更近的地方。
或许是忙于布置，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个距离，不仅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动作，甚至还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只见牛哥团队的工作人员在那边忙活着布置场景，而牛哥自己则是带着太阳镜，悠闲地躺在遮阳伞下面的躺椅上。
旁边的小助理贴心地递上果汁和果盘，顺带拿着扇子给牛哥扇风。
“牛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那个小主播真的把快递送来那该怎么办？”
小助理有些担心地问道。
牛哥只是冷哼一声，显然并没有当回事。
小助理总感觉不太踏实，欲言又止地说道：“万一他真来了，到时候看到咱们这边这么多人，到时候怕不是要拿这事来威胁咱们，要不然先让大家躲几天吧？”
牛哥不耐烦地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顿时把小助理吓得一个激灵，“对不起，牛哥，我也是担心嘛！”
“有什么好担心的？”
牛哥冷哼一声，“他就是个造假口嗨的东西，你还真当他能给咱们把东西送过来啊？退一万步，就算真的送，那也要几天后吧？他还能飞过来？！”
小助理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生怕惹牛哥生气。
牛哥随手拿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而且那些粉丝，就是一帮子蠢货，发现又能怎么样？我随便编几个借口就能让他们相信……到时候我就说我吃错了东西食物中毒，所以团队来这边救我，到时候他们只会关心我的身体，才不会管什么团队不团队的。”
牛哥将葡萄皮随意地吐在地上，脸上满是嘲讽，“也就是你，真把那些蠢货粉丝当回事！记住，他们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韭菜，也只是韭菜！”
“知，知道了。”
小助理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牛哥说完，便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日光浴。
殊不知，他刚才的那些话，已经夹杂着海风，传到了余小羽直播间每一个观众的耳朵里。
很快，那些说余小羽和牛哥合谋作假的弹幕便没有了。
在一口一句“蠢货”的刺激之下，那些脑残粉的智商终于重回高地。
他们深刻地认识到，应该没有一个主播为了什么所谓的作假，会把自己的人设崩塌得如此彻底！
【哎呦，牛哥果然是最牛逼的求生博主，谁还不服？】
【这真的不是剧本吗？】
【剧本个屁啊，都被人指着骂了，还自己骗自己呢？】
【哈哈哈，笑死了，牛哥的粉丝们呢？怎么不跳了？】
【骗子退钱！把我们刷的礼物退回来！】
【理智点哈，虽然我们的直播间叫发疯快递，但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发疯的，气不过就去牛哥直播间冲他去！】
【哦，不好意思忘了，牛哥正享受生活呢，没空给你们直播“荒岛求生”哈！】
……
一时间，直播间里的黑子白子和串子都沸腾了。
黑子直接骂，白子使劲洗，串子来回上蹿下跳，场面热闹极了。
余小羽看着时机差不多，便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向着牛哥所在的地方驶去。
停在大约二十米的地方，他按了按小电驴的喇叭。
“滴滴，发疯快递送货上门了哦！”
牛哥似乎已经睡着，并没有听到余小羽的声音。
只有小助理好奇地看过来。
此刻，他看到的就是一个骑着小电驴，并载着两个大箱子的年轻人。
正沐浴着阳光，对着他们亲切地招手。
奈何这一幕对于他来说，温暖中透着诡异。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牛，牛哥！牛哥你快醒醒！”
“干嘛？！”
牛哥满脸不耐。
“那边，那边……他，他来了……”
小助理指着余小羽所在的地方，半天说不出话。
余小羽也配合着再一次朗声道：“发疯快递送货上门了哦，谁来签收一下！”
“哎呦，快递你不能自己签一下……”
牛哥刚要不悦地训斥，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把摘下太阳镜，一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余小羽。
阳光下，余小羽挥挥手，露出灿烂一笑。
“牛哥，昨天说好今天我来送货的，我可是真的来了哦！”
“……”
牛哥像是见了鬼，张着嘴。
但他反应很快，脸上的震惊很快变成阴狠。
“让人都过来。”
牛哥压低声音，对小助理说道，“都带上家伙！”
小助理隐约猜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说道：“牛，牛哥，他就一个人，我们真的要……”
“废话！你别忘了是谁给你们发工资，要是我毁了，你们都喝西北风去吧！”
牛哥狠狠地咬着牙。
小助理还是很怂，“可是牛哥你刚才还说可以去和粉丝解释……”
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牛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没办法，他只好小跑着去找其他的工作人员。
“牛哥，赶紧来签收一下啊，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吃饭呢！”
余小羽看出了牛哥的不友善，但他也不怕。
反正他有一身的力气，再来十个人都伤不到他。
更何况，他还开着直播，他就不信牛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真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他心里有数，牛哥心里可没数。
牛哥已经慌了，在人来之前，他便迫不及待地随手抄起个凳子，向余小羽冲去！
“你故意来给我挑事是吧？以为自己有多牛逼？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给我送到了，也别想回去！”
“哎？”
余小羽没想到牛哥连装都不装一下的。
真打算来灭口啊？
余小羽撸起袖子就想上去干，但忽然想到，上一次自己的直播间被封，就是因为血腥暴力。
为了账号安全，他还是放弃硬刚。
看了一眼正在直播的画面，他装作害怕的样子，连连后退。
担心新来的观众们看不明白，他还不忘解说。
“不是，牛哥，你说让我送货，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你急什么啊？”
“嗐，我不就是看到你和你的团队背地里造假吗！多大点事啊？”
“哦对，还有你骂你粉丝的那些话，归根到底也不是我让你说的啊，你对我这么大火气干嘛？”
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牛哥眼睛都红了。
一把将凳子向余小羽砸来！
但余小羽反应很快，不仅躲过了攻击，还适时地将直播镜头对准了那凳子砸过的地方。
“哎呀，这要被砸到，我非死即伤啊！”
“我就是一送快递的，怎么还成高危职业了？”
“我辛辛苦苦赚点血汗钱养家糊口，我容易吗我？”
“直播间的观众老爷们，你们要替我做主啊！要是我今天真交代在这里，你们千万要帮我把证据交给警察蜀黍！”
“……”
余小羽一边躲避着牛哥的攻击，一边不停地装绿茶卖惨。
一开始，牛哥并没有当回事。
直到听见最后的话，他的身体僵在原地，额头渗出冷汗，愤怒逐渐被惊惧代替。
“你，你在直播？”
“嗯哼。”
余小羽贱兮兮地点了点头。
“咣当。”
牛哥手里的凳子掉在地上。
这时，牛哥的小助理也从不远处跑来。
一边跑，一边喊道：“牛哥，不好了，这小子他在直播！我们的团队，还有你之前的话，全都被曝光了，完了，我们都完了啊！”
牛哥脸色瞬间苍白，瞳孔不断地收缩。
平日里，他也只是嘴硬而已。
真正到了人设塌方的时候，他也无法承受，大脑一片空白。
他毁了，这一次是真的毁了。
就算粉丝们再傻，他也不可能再糊弄过去。
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自己账号里面的评论。
他的财路彻底断掉了。
余小羽笑嘻嘻地将那两个大箱子从小电驴上卸下来，并把单据递给牛哥。
“货款你在线上支付过了，只要签收就好。”
“……”
牛哥眼神空洞地盯着单据，几乎是无意识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听到脑海中送货完成的提示，余小羽乐的合不拢嘴。
牛哥的订单足足有八百多块，十倍的话就是八千多！
而且他刚才看了一眼自己的直播账号，粉丝又增加不少。
这一次他是真的赚麻了！
告别牛哥之后，余小羽骑着小电驴往回走。
难得来海边，他并没有骑太快。
一边悠闲地吹着海风，一边和直播间的观众闲聊。
有一些来过这座海岛的人，瞬间认出了这里的位置。
虽然并不是牛哥先前说过的荒岛，但也确实是距离海城一千多公里。
现在的弹幕上，除了对牛哥的讨伐之外，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他是怎么横跨一千多公里来到这座海岛的。
余小羽随意地糊弄着。
一会儿说自己是修仙的，可以瞬移，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奇异博士，会传送法阵。
当然，他也会说，自己的发疯快递，可以来到任何一个买家身边。
真话掺在假话之中，自然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很多观众都一起开着玩笑，也没什么人再继续探究了。
看着距离先前来到的位置越来越近，他向着直播间的观众挥挥手。
光荣下播！
……
回到小巷子的时候才中午。
想到今天赚的钱，余小羽计划吃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可刚到超市附近，他忽然看到超市门口站着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汉！
这些大汉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有一些手里还拿着棍子！
一个瘦弱的身影被他们围在中间。
正是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