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玥傅时是小说《蓄意引诱霸总后,我脱不了身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苏云白写的一款星光璀璨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蓄意引诱霸总后,我脱不了身了!》的章节内容
“第一次?”
昏暗的停车场,限量版劳斯莱斯车内,低沉暗哑的男声略微一顿。
身下的女人疼的小脸微白,盛玥攥紧了男人价值不菲的衬衫下摆,颤着声音道:“你、你出去!”
“刚刚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现在可由不得你!”男人声音霸道又不容置喙。
“唔……”
颤巍巍的晃动中,隔了许久,一切才恢复平静。
盛玥瘫软在座椅里喘息着,累的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漾着一双水韵杏眸,看着身旁正慢条斯理扣袖扣的男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赏心悦目的优雅从容。
男人清冷禁欲的俊美面容上已无半点欲色,全然看不出刚才欢爱时恨不能将她拆骨剥髓的疯狂。
传闻中,秦砚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要不是还有诺大家业要掌控,指不定早出了家。
但刚才的亲身经历,让盛玥彻底明白什么叫做讹言惑众!
她摸摸酸软得仿佛不存在的腰,突然后悔自己来招惹他的决定了。
秦砚之徐徐将一串佛珠系到腕骨上,回过身,又是那个矜贵疏冷,高不可攀的秦家太子爷。
“想要什么?”他的语气谈不上冷漠,而是满不在意的疏离。
盛玥眨眨眼,蓦地回过味来,他这是要付“嫖资”?
没觉得被侮辱或轻视,毕竟,的确是自己故意上了他的车,又勾引他,换谁也不会将她当正经女生看。
盛玥眼波流转,在心里权衡了下利弊,笑道:
“秦爷误会了,男欢女爱都是出于自愿,我什么都不要,如果秦爷一定想给我些东西,那就,再跟我睡一次吧,毕竟刚刚的感觉,很不错。”
秦砚之墨眸微眯,忽而弯下身,摄人的压迫感瞬间笼罩盛玥全身,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男人长指捏住她的小脸打量,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嘲弄:“是真的什么都不要,还是图谋不小?”
他贴近她的耳畔,嗓音低沉诱人,勾得人心头发痒,吐出的话却又刺又毒,
“我猜,你是觉得我那刚认祖归宗的便宜弟弟齐霄在秦家的身份太低,想越过他直接做我秦砚之的太太?亦或是,你想利用我报复早已经背叛你的他?”
盛玥浑身一僵,震惊地对上男人充满戏谑的长眸。
“不管是哪一个,你的这点心思也敢舞到我面前,真觉得自己配么?”
盛玥哑然。
他知道她,知道她和齐霄的关系,知道她勾搭他是为了报复齐霄!
可明明此前他们一次也没见过!
她惊愕的表情取悦了秦砚之,他笑了声,“很意外?”
“齐霄‘认祖归宗’前,就已被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包括他身边的女人,譬如你这个陪伴他五年的未婚妻。”
所以,他其实早就知道她是齐霄的未婚妻,却丝毫没有拒绝她的“勾引”。
莫名的,一股羞耻涌上心头,让她恨不能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原本爽完就能拍拍屁股散伙的一夜情,突然间,就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难道他是觉得和弟媳偷情特别刺激,之前才没捅破她的身份?
而这会爽完了,就提起裤子翻脸了?
盛玥一阵胡思乱想,面上强作镇定的说:“您放心,我对秦夫人的位置没兴趣!”
“下了这辆车,我和您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找上他,只因齐霄劈腿她视作亲妹妹的白悠悠,那她睡了齐霄同父异母的兄长,才算“礼尚往来”,不是吗?
他们顶多算是一场带点报复意味的男欢女爱,她压根没打算纠缠他!
秦砚之神色讳莫的盯了她一会,似在分辨她话中真伪。
片刻后,他打开车门,淡淡道:“下去!”
盛玥顿了下,旋即抓起包,撑着酸软的身体下了车。
走了没两步,身后便传来车子的启动声,再回头,就只看到跑车的尾灯消失在拐角。
盛玥站在原地,嘴角抽抽。
究竟是哪来的谣言,说秦家太子爷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最是雅人深致了?
君子?就这?
呵!
从地下车库出来,盛玥回了“夜色”。
今晚是三年一届的金榈奖颁奖典礼,齐霄出人意表的摘得了影帝桂冠,颁奖典礼后,他请了不少人到A城最顶级的会所庆贺。
她作为齐霄的未婚妻,自然不会缺席,而与她同个经纪人的好姐妹白悠悠也来了。
进到电梯,她看眼手机,有条讯息,是齐霄两小时前发来的。
【玥玥,公司突然有事,我先走一步,你回去注意安全,明早我给你带你爱吃的芙蓉粥。】
她勾起唇,不无讥诮。
“希望你明天还有心情吃早餐!”
两小时前,她不过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齐霄和白悠悠前后进了间无人的包厢。
然后,她偷听到了一场密谋,才知一路扶持的未婚夫竟早就出轨白悠悠。两人这会聚到一块,正计划给她的水里下药,准备今晚将她送到一个背景不凡的男人床上……
难过么?
五年感情喂了狗,能不难过?
但更多的是愤怒,恨不能踢爆那对渣男贱女狗头的愤怒!
不过,理智阻止了她。
她若无其事的回到包厢,在无人注意时,将两人下到她水杯里的药还了回去。
在两人药效发作前,她借机离开,等再回到包厢时,两人已经不见,其他人表情尴尬,有志一同表示他们有事先走了。
她心知肚明没再问,转身定位两人的手机。
在看到两人重叠的信号后,她直接给齐霄对家相熟的狗仔发了封匿名邮件。
想必,明天的娱乐新闻一定很精彩!
回到包厢,一群娱乐圈的俊男靓女玩得正嗨,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她浑身粘腻的厉害,但为了不引人怀疑,只能按下不适找了个位置坐下。
“玥姐,我找了你一圈,你去哪了啊?”一个生得甜美可人的女孩靠了过来,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臂。
对方与齐霄同个经纪人,算是他的小师妹,往日对她也是笑脸相迎,很是敬慕亲近的样子。
但之前也是她最先出声替齐霄打掩护找借口。
盛玥心下讥嘲,面上神情不变,借着端茶水的动作推开她的手,笑道:“这里面待得有点闷,出去透了会气。”
也是那一透气,就让她撞见了秦砚之,然后热血上头,跟到停车场勾搭了他……
她依稀想起齐霄他妈说的话。
“只有那种底蕴深厚查不到具体背景的才叫权贵,外头那些摆在明面上各种消息漫天飞的顶多算个豪门。”
“而秦家二字就代表了权钱名利,是世家权贵的巅峰,要不是阿霄被认回去,你一个十八线,连知道这等世家的名字都不配……”
现在想想,她似乎真的招惹了个大人物啊!
好在今晚的事,怎么看秦砚之都没吃亏,最后他们也算好聚好散,没有牵扯出什么麻烦。
而等她和齐霄退完婚,他们便彻底什么关系都没了。
这么一想,她就逐渐放下了心底的那点忐忑。
书房里,秦砚之神情讳莫的看向薛恺。
“确定没有药物影响?”
薛恺将刚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放到他面前,“您体内确实并未发现药物残留,但GN值却有了波动。”
旁边的陆靳州忍不住插嘴,“这么说,二哥不能睡女人的病好了?”
今晚他好不容易将二哥叫到夜色,还特意安排了几个哪哪都干净的侍候,结果二哥没一个瞧得上,坐了没一会便走了。
他以为又做了无用功,结果一通电话过来,才知他家做了快三十年和尚的二哥竟然能睡女人了!
这简直比他爸要让他继承陆家还要让人震惊和惊喜!
薛恺嘴角抽了抽,“二爷的生理本就正常,只是心理因素引起病理型异敏症,才会导致对异性难以产生欲望。”
“按二爷之前所说,他突然对某位女士生出欲望,并且不排斥与对方亲热,这的确是个好现象,只是还不能证明这是不是个例。”
“想证明还不简单?”陆靳州兴冲冲的说,“明天我去香园找几个漂亮的给二哥送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砚之淡淡瞥了他眼,不严厉,却让陆靳州瞬间绷紧了皮。
他讪讪一笑,“我开玩笑的,二哥才看不上那些庸姿俗粉……”
秦砚之不置一语。
眼前却莫名晃过某个女人在他身下婉转泣求的小脸,以及那双泪盈于睫的眼眸,和那饱满嫣红的唇……
他眸色深了几分。
摘下腕上佛珠,他指腹缓缓摩挲,将突如其来的汹涌欲望压制了下去。
“对了,二哥,今晚和你春风一度的是哪家的?我认不认识?”陆靳州正经没两秒,又恢复了玩世不恭,一脸暧昧的冲秦砚之挤眉弄眼。
秦砚之眯起眼,将那个名字在唇齿间流转一遍,复才缓缓吐出。
“盛玥。”
陆靳州茫然了一会,突地睁大眼,“盛玥?舅舅那个身份存疑的私生子的未婚妻?”
“好家伙,这不是大伯子和弟媳妇吗?”陆靳州整个人都兴奋了。
“难怪我之前找来的女人你都没感觉,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禁忌感!”
秦砚之眸色微幽,“弟媳?很快就不是了。”
夜色。
盛玥忍耐了半个多小时,估摸狗仔要拍也该拍完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凌薇和几个隔天还有工作的,也打算一道告辞。
出了会所,凌薇邀请她,“玥姐,我送你啊!”
盛玥婉拒,同几人告了别,提步去路边拦车。
“盛玥长得好,业务能力也不错,就是运气不大好,一直没能红起来。”
看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有人感叹。
“她眼力倒是厉害,就是这看人嘛……”旁边的人一脸的意味深长,“谁知道她那运道是不是落别人身上去了?”
凌薇回头望了眼盛玥的方向,忽地看到她面前停下辆劳斯莱斯,一个中年男人下车,两人似是说了什么,随后男人替她拉开车门,盛玥则弯腰坐了进去。
动作快过脑袋,她飞快将这幕悄悄拍了下来。
有人拍拍凌薇的肩,调侃道:“小薇啊,你倒是白担心了,你玥姐这不是有人来接了吗?”
“啧啧,还是限量版RollsRoyce,车轱辘都比我那辆贵!”有爱车的羡慕不已。
凌薇收起手机,一脸天真好奇的说:“没想到玥姐还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就是刚才那位大叔看着年纪挺大的,难道是玥姐的忘年交?”
其他人瞥她一眼,笑了笑,没接话。
神特么忘年交,不就是想内涵盛玥被有钱人包养么?
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亏得盛玥一直以来都挺照顾她!
盛玥自然不知道凌薇的小心思,这会儿她正感叹,秦砚之好歹还没绝情到底,竟然安排了人来送她。
刚感慨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眼来电,是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她疑惑的接起。
对面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明晚空出时间,司机会去接你。”
不是商议,而是通知。
这不容辩驳的口吻不是秦砚之是谁?
盛玥一顿,她倒不意外秦砚之会知道她的号码,只是这男人什么意思?
接她?接她去哪?
难不成今晚食髓知味,想继续召她“侍寝”?
她眯起眼眸,“秦先生明天有事找我?”
对面笑了声,“盛玥,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盛玥指尖抠了抠掌心,心底有火苗窜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她是什么?
她垂下眼,笑说:“秦夫人的名头还挺诱人,我怕自个把持不住。”
所以,她就不奉陪了!
对面语气并无变化,只淡淡应了声,“是吗?”
随之,电话挂断。
盛玥听着嘟嘟的忙音,在心里琢磨了下,这是生气了?
应该不至于,她又没那种能让不得到手不罢休的魅力,顶多嫌弃她不识好歹而已。
这么一想,她也就将这事抛诸脑后了。
翌日,天刚放亮,盛玥就被客厅哐哐当当的声音吵醒。
她头疼的出了房间,一眼就见客厅里,一个风韵尤存的中年美妇正指挥工人抬她的钢琴。
“齐伯母,你这是在做什么?”盛玥脸一黑。
此时此刻,她万分后悔之前被齐霄一哄,就将家里的钥匙给了齐云眉一把,以致对方隔三岔五就会突然上门,让她不胜其扰。
齐云眉眼神一闪,笑容满面的走过去拉住盛玥的手,亲切的说:“小玥啊,伯母这不是看你这台钢琴太占地方,打算帮你搬走腾点位置吗?”
听说这琴买来的时候花了近百万,转手卖掉也能落个几十万,勉强能让她去赌城玩玩了。
哼,要不是秦家那边不肯给齐霄改姓,以致他连秦家半点资源都得不到,她才懒得再搭理这穷酸丫头!
“对了,你收拾一下今天就去外面住吧,阿霄的表弟来了A城,没地方住,我就安排他来你这边住一段时间。”
“反正你一进剧组就是一两个月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有,你那辆车到时候就给齐铭开,省得闲置着容易坏!”
盛玥被她理所当然的态度气乐了,转头看向几个不知所措的工人,“钢琴我没打算搬,你们走吧!”
“小玥,你没听到我说的话?”齐云眉脸色微沉,眼底隐露不悦。
盛玥没理她,将工人送出门,这才转头看向齐云眉,伸出手,语气强硬:“齐伯母,麻烦将我家的钥匙还给我。”
她与往日温柔小意截然迥异的态度让齐云眉瞬间变了脸,再不复刚才的亲切,语气尖利的训斥:“小玥,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我就说阿霄不该找你这么个爹妈不要的孤儿,一点教养也没有!”
盛玥嗤笑,“有教养的人不会随意进出别人的家,不会不经主人允许乱动别人的东西,更不会自以为是的要求别人将自己的房和车给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把钥匙给我,请你出去!”
“出去?”齐云眉怒及反笑,“这是我儿子的房子,该出去的你!”
“谁告诉你这是齐霄的房子?从头到尾,这栋房子都属于我,是我一分一厘赚来的!”
身为孤儿,她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所以这些年她累死累活的赚钱,就为买套房。
后来她陪齐霄进了娱乐圈,更是像个拼命三娘般到处接通告,还要想方设法帮齐霄找资源,以致根本没时间专研演技,混到如今仍在四五线徘徊。
齐云眉轻蔑的睨她眼,“那可不一定!是不是你的,白底黑字的合同说了算!”
盛玥心底一突,“什么意思?什么合同?”
齐云眉眼底掠过抹懊恼,欲盖弥彰的呵斥:“我哪知道什么合同不合同,总之给你半天时间,你赶紧搬出去!”
说完,拎着包甩门匆匆走了。
盛玥拧紧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不觉得齐云眉会无缘无故提什么合同。越想越不安,她回房找到手机,打开司法网,查询起自己名下房产的产权信息。
当看到页面上产权人一栏的齐霄二字后,她犹如被一道雷劈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她的房子为什么变成了齐霄的?
恍惚间,她想起半年前,她和齐霄订婚那晚,她被他哄着喝了不少酒,醉醺醺时,齐霄似乎拿什么东西让她签了名字……
她唇瓣哆嗦了下,又迅速查询产权更改的时间。
下一刻,她闭了闭眼。
果然是半年前。
所以,齐霄早就打起了她房子的主意,昨晚更是彻底背弃她,要将她送给投资商换资源!
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她抚住心口。
挺好,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因为,此时她已然恨得想要杀人!
突然,她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
看眼来电,她冷笑一声,接了起来。
“玥玥,网上的新闻都是对家在故意抹黑我,你别信!”
“昨晚我从会所离开后,一直在公司处理工作,原哥他们都在。”
齐霄嗓音低哑,语气镇定,充满让人信服的味道。
然而,盛玥一听到这声音,胃里就一阵翻涌,眼前又浮起昨晚对方恶心算计的嘴脸。
她勉强压下恶心,“是吗?”
调出微博,果不其然,热搜前列几乎被齐霄的名字霸占。
#新晋金榈影帝齐霄夜会B女星,共度良宵#
#影帝齐霄劈腿B女星,神秘S女友黯然神伤#
#齐霄翻车,深情人设崩塌#
随意点开一条,赫然是齐霄戴着口罩和一个遮挡严实的女人,前后脚从酒店房间出来的照片。
林林总总的还有两人在停车场拥抱的照片,以及一张无人机透过酒店窗帘缝隙偷拍的接吻照……
照片不算高清,也没有正面相,但熟悉的人还是能猜出是谁。
下面留言早已破万,并且每分每秒都在飞速增加。
“不是说齐影帝有个相恋多年的圈内女友?这、这是小两口亲热没拉窗?”
“神秘女友代号S,今天曝出来和齐影帝共度良宵的是B女星,摆明了是偷吃被刺嘛!”
“啧啧,齐霄一直标榜深情专一,信誓旦旦会爱S女友一辈子,结果就这?就这?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话说B女星究竟是谁啊?贝嘉?薄文瑶?白衾?总不会是毕萝丝吧?”
“哈哈,毕萝丝!齐影帝怕是承受不住萝丝女神的吨位吧#挤眉弄眼#”
“我就看看不说话,坐等官方解(狡)释(辩)!”
“盲猜S女友会出来原谅齐大影帝,毕竟齐大影帝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滑稽#”
原谅?
锤不死他的那种原谅吗?
盛玥凉凉一笑。
“B女星?这么巧,悠悠的姓就是B开头,恰好昨晚你们俩都提前离开了,怎么,你和她上床了?”
齐霄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一下子猜到。
他声线一紧,带出几分被误会的难过和愤怒来,“你胡说什么?我说了那些都是造谣!”
“难道你宁可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新闻,也不愿相信我?”
越愤怒,越心虚。
盛玥唇边勾出抹冷笑,语气却缓了下来,软软的说:“我当然信你。”
齐霄似松了口气,“玥玥,你听我说,目前公司正在调查是谁在背后抹黑我,但需要一定的时间,而网上目前的风向对我很不利,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能怎么帮你?”盛玥垂眸问。
“你只要发条声明,说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即可,其他的事我会负责完善。”
盛玥无声讽笑。
交往五年,订婚半年,尽管圈内不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齐霄从没想过正大光明向外界介绍她,美其名保护她,不让她受粉丝攻讦,可一旦出事,他就全然忘了要保护她。
“行,你等着,我想想怎么措词。”
她直接挂了手机。
还想让她发声明?做梦比较快!
要不是眼下房子的事还没弄清,她早直接跟齐霄撕破脸了。
压下满腹火气,她快速洗漱换好衣服,驱车去了联系好的律所。
酒店套房里,齐霄面色阴沉的丢开手机。
一旁的经纪人原穆问,“盛玥答应发声明了?”
“晚点她就会发。”齐霄沉声道,“还没查到是谁要搞我?”
“查到是陆诩那边的狗仔发的消息,视频照片公司已经派人去买断了,估计要出点血。”
齐霄冷笑,“又是他!”
“等盛玥发完声明,就让我们的人将陆诩草粉的消息发出去,他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
原穆点点头,“有陆诩转移大众注意,再加上盛玥的声明,营销号和水军那边再吹吹风,应该能将你这事压下去。”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事再怎么掩盖,凡风过必留痕,肯定会有人质疑你,如果再出现这种事,你的形象必然会翻倍崩塌。”
这话有提醒,也有警告。
“后面的事我会继续盯着,你收拾好后去公司一趟,赵导手里有部电影男一待定,目前他比较属意你。”
“我知道了,这次的事让你和公司费心了。”齐霄点点头。
原穆拍拍他的肩,起身准备离开。
坐在沙发上容貌清纯的女孩见状忙起身道:“原哥慢走。”
原穆看也没看她,开门离去。
白悠悠眼底闪过抹晦暗,委屈的看向齐霄,“霄哥,原哥是不是怪我拖累了你?”
齐霄沉默了下,“跟你没关系。”
说不怪,实则多少有点迁怒。
“那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我跟你喝了下去?”
“我确定当时是将药下给了盛玥,难道是她换了我们的杯子?”白悠悠猜测。
“不可能!”齐霄矢口否绝,“盛玥不是你,她没那种心机!”
白悠悠心口一堵。
压下不快,她轻声细语的说:“现在追究是谁陷害我们已经晚了,当前要紧的还有件事。”
“秦总,昨晚怕是很失望……”
齐霄面色微变。
揉了揉额心,他烦燥道:“晚点我会跟他解释。”
白悠悠目光闪了闪,“其实只要让秦总得偿所愿,想必他也不会追究。”
齐霄眼神复杂的看她,“盛玥一直将你当亲妹妹看待……”
“我这是为了谁?”白悠悠满脸委屈,“我还不是想让秦总帮你,能让你早点回去秦家!”
心下冷笑,那蠢女人不也对你齐霄掏心掏肺?为了你自己,也没见你少算计她!
齐霄垂下眼,压下眼底的屈辱。
半年前,他妈突然告诉他,他其实是秦家掌权人的儿子,让他回秦家认祖归宗。
在浅浅了解到秦家深不可测的背景和权势后,他彻底兴奋了。
然而,在他千辛万苦,终于被确定是秦家遗落的血脉后,却并未等来想象中的泼天富贵。
只因他并未被允许姓秦,所以还不能算真正的秦家人,却也因此根本享受不到家族的各种资源人脉财富。
他依然还是那个被世家权贵鄙薄轻视的娱乐圈戏子。
后来,他多番打听,才知是秦家有族老瞧不上他私生子的身份,故意拦住了他改姓。
他愤怒不甘却无济于事。
直到白悠悠搭上了秦家一位颇有分量的族人,而那位恰好看上了盛玥,于是在白悠悠的劝说下,他同意了将盛玥送到对方床上,以谋求对方替他在族中斡旋,让他早日改回秦姓……
半晌,他叹息一声,将白悠悠揽入怀中。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如果有其他办法,你也不愿伤害盛玥……”
“当然,玥玥对我那么好,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背叛她?”白悠悠语含哽咽,“为了你,我不要名声不要良心,你可不能不管我!”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说着说着,两人就倒在了床上。
一番折腾后,白悠悠试探的问:“什么时候我们再安排盛玥去见秦总?”
齐霄沉默了会,“明天吧。”
再晚,他怕那位族人会对盛玥失去兴趣,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悠悠在他怀里得意又快意的勾起了唇。
仿佛已经看到盛玥在老男人身下痛苦哀求的画面。
……
盛玥面沉如水的从律所出来,耳边还回荡着律师的话。
“盛小姐,如果不能证明你当时是在非清醒状态下签属的房产和股份赠与协议,那么想要回来会极其艰难……”
是的,除了房子,她名下的车子铺子,两家小公司的股份,已经全转移到了齐霄名下!
要不是她的银行卡绑定了手机,一旦有异动就会有提示,怕是她卡里的钱也得被刷空!
她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脑中一片混乱。
她想不通,以齐霄如今的名气地位并不差钱,他为什么还要贪图她那点东西?
难道说,她一直以来毫无保留的付出,让他觉得她所有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苦笑一声,这该怪谁?
只怪她太蠢,太高估了人心!
揉搓把脸,她吐出口浊气。
不管如何,不管有多难,她都不可能将自己的东西拱手送给那只白眼狼。
好在,她手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筹码。
拿出手机,相较早先一边倒的网络舆论,这会网上多了不少替齐霄洗白的声音,明显有专业团队下场。
盛玥也不意外,她也没想就凭几张连正脸都没露的照片就将两人钉死。
她拨了个电话出去,“东西发我邮箱,继续盯着他们,晚点我将酬金打给你……”
五分钟后,她收到了近百张各种角度的高清照片,以及十来个视频。
她面无表情的翻看。
除了狗仔,她还请了私家侦探,论职业素养着实比狗仔高多了。
她手里的每张照片,发出去都能锤死那对狗男女。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机,等他们以为事件平息能够高枕无忧的时候,她再放出去,保准能让他们“喜出望外”!
蔚蓝的天空下,红靶划着抛物线向天空呼啸而去。
“砰——”
枪靶在最顶点骤然爆炸。
紧接着,是咔哒机械的装弹压枪声。
“砰!砰——”
接连的爆炸声中,秦砚之神情淡然的将目标悉数击落。
一个不漏!
“二爷枪法还是这么精准,我们真是自愧弗如啊!”
旁边的人或赞叹或恭维的拍掌。
秦砚之看向说话的男人,“你参过军?”
男人没料到自己会被秦砚之点名,忙受宠若惊的道:“我年轻时当过几年兵,后来身体出问题才退了伍。”
秦砚之动作优雅又随意的填了几颗子弹。
“既然当过兵,那就该知道,最有纪律的军人,往往只会听一个人的军令。”
男人笑容僵住,额头有冷汗冒出。
咔嚓!
秦砚之举起枪,慢条斯理的说:“而心志不坚,左右逢源的人,也往往死的最快。”
扳机扣下,子弹飞速向空中疾飞的枪靶射去。
“砰——”
一朵烟花炸开,碎片从空中坠落,消散无踪。
男人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二爷,我、我没有,没有背叛您!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不小心将我要捧上去的人卖给了秦驰,险些让我人财两失。”
秦砚之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清冷的眉眼仿佛料峭的寒竹,冰冷无情。
男人在他脚边瑟瑟发抖,想求饶想辩解,嗓子却仿佛被乱麻堵住,一声也发不出。
秦砚之抬抬手,立时有人上来将男人拖了下去。
其他人噤若寒蝉,秦砚之墨眸轻掀,看过去,弯唇一笑,一派尔雅,“大家继续玩。”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纷纷应好,散了开去。
这时,陆靳州一脸神秘兮兮的过来说:“二哥,我刚组了个牌局,去玩两把?”
秦砚之看他眼,这表情明显不止组牌局而已,“又闹什么名堂?”
陆靳州嘿嘿笑,“待会你看到了,肯定喜欢。”
……
诺大的包厢里,温度调适得分外适宜,但盛玥紧攥的掌心却沁出了层层热汗。
是紧张,也是愤怒。
她没想到,齐霄和白悠悠之前算计她失败,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四十开外,脸上带笑,相貌周正,周身气度不凡,然而盯着她的眼神却让她格外不舒服。
半小时前,她应约来了春山苑,一处极隐秘的私人山庄,吃喝玩乐的销金窟,能进来的人非富即贵,且必需是非同一般的非富即贵。
她还奇怪以齐霄的身份怎么能进来,就看到齐霄态度殷切的将这个男人请了进来。
而这个男人,正是前晚齐霄给她准备的“恩客”!
她冷眼看着齐霄找借口离开,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渣男居然贼心未死,仍打算将她“卖”给别的男人!
难怪昨天她没按齐霄的吩咐发布澄清声明,他也没有找她,反而还有心情约她来这里玩。
而她之所以会来,则是为将监控设备藏他身上。
毕竟只有掌握更多把柄,她才能对抗他,并夺回自己的东西。
“盛小姐,我不喜欢强迫人,所以你不必紧张。今天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坐下来喝杯茶,这边的茶还是不错的。”
看出她的防备,男人笑了笑,将一杯冲好的香茗推到她面前。
盛玥没有碰茶,“多谢秦先生厚爱,不过我这人口味重,不爱茶。”
“不爱也没关系。我对盛小姐颇为赏识,只要盛小姐喜欢的,我一定尽可能满足。”
盛玥眸光微冷,面上不露分毫,“不必了,我想要的东西,会靠自己去赚取。”
“秦先生,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开,然而,刚走到门口,两名保镖便直接挡住了门。
身后,秦辉慢悠悠的说:“盛小姐有什么事,不如告诉秦某,说不定秦某还能帮上一二。”
盛玥悄悄将手伸入包里,握住了防狼喷雾,“不用,一点小事而已。”
“既然只是小事,想必也不必着急,盛小姐不如留下玩玩。”
秦辉踱步到她面前,试图去拉她的手。
盛玥下意识一把拍开,“别碰我!”
秦辉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敬酒不喝喝罚酒,我秦辉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给我按住她!”
两名保镖立即伸手朝盛玥抓来。
盛玥躲闪间被逼到角落,看着朝她逼来的三个男人,冷汗沁满后背。
她强作镇定,色厉内荏的威胁。
“你们碰我试试!我是秦家二爷秦砚之的女人!”
秦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教你个乖,秦二爷可不是你这种小戏子能攀扯的!”
“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我能当情趣,到了二爷面前,那你就只能祈求能死得痛快点了!”
笑话完,他伸手就去扯盛玥的衣服。
盛玥背抵着墙,避无可避,一咬牙,掏出防狼喷雾猛地朝保镖喷去,又提脚狠狠踹向秦辉的下体。
保镖惨叫着捂住眼睛,秦辉更是瞬间疼得眼珠暴突,蜷缩着摔倒在地,痛嚎不止。
盛玥抓住机会迅速冲向大门,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给我、给我抓住她!我要这贱人死!”秦辉在她身后咆哮。
弯弯绕绕的走廊两侧,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外是让人惊叹的美景,盛玥此时却毫无心思欣赏,只顾着仓皇奔逃。
身后,秦辉带着保镖已经追了上来。
慌不择路下,她看到走廊尽头唯一一间包厢,格外高大的门有别于其他包厢,而门牌向下摆放,显然里面有客。
她心一横,直接冲了过去。
奢华的包厢里,秦砚之正漫不经心的玩牌,动作随意,却带着让人着迷的优雅从容。
坐在他旁边的女人容貌极美,身段婀娜,唇边含笑,既得体又不失鲜活。
“二爷今天手气真好。”见秦砚之又赢了一局,女人笑说。
秦砚之笑了声,“许是你旺我?”
迎着他的笑,女人眸中多了些什么,试探着柔柔贴了上去,“我可不敢居功,您是财神爷,财气自然聚在您身上。”
秦砚之端起茶,隔开女人的靠近,“当心烫。”
女人识趣,坐直了身。
陆靳州在旁偷瞄着,见状靠过来,小声说:“这个二哥不喜欢?”
“不然挑坐窗户边那个?按辈分是你侄外甥媳。那边穿白裙子的也行,那是老五家的,算是你的弟媳……”
秦砚之平平淡淡的看了他眼。
陆靳州打个哆嗦,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你喜欢这调儿……”
“砰!”
包厢门猛地被人撞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砚之看到来人,微微眯起了眼,唇边也缓缓勾出抹笑。
盛玥瞬间只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住了般,背脊一阵发毛,但她眼下顾不得探究,视线一扫,赫然看到秦砚之靠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淡,高高在上,晃若神明。而强大的气场让他周围宛如真空一般,尽管围满了人,却无人能融入其间。
看到他,盛玥先是一惊,继而又一喜。
“秦砚之!”
她快步冲过去,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屁股坐到了秦砚之怀里,勾着他的脖颈,低声请求:“有人要强迫我,帮帮我。”
秦砚之眸色微幽,抬抬手,挥退了上前的保镖。
他掐住她的腰肢,弯唇说:“想让我怎么帮你,未来弟妹?”
后面四字从他唇齿间吐出,莫名带出一丝引人遐思的暧昧。
盛玥身子一僵,只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不正常了。
她强压下羞耻感,正要说话,门外又有几人冲了进来,正是秦辉三人。
秦辉神情暴怒,张口就要叫嚣,然而,在他看到搂着盛玥的男人后,顿时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咆哮瞬间梗在喉咙,满眼惊恐的发起抖来。
“二、二爷!”
这女人居然没说谎,她真的认识秦砚之,且与他关系还不一般!
他居然差点睡了秦砚之的女人!
秦砚之淡淡看过去,“这么着急闯进来,有事?”
秦辉脸颊抽搐,想挤出笑,但心底蔓延的畏惧让他根本笑不出来,一时间瞧着滑稽极了。
“没、没有,我不知道您在这,我只是、只是想和盛小姐开个玩笑,没想到会吓到她……”
盛玥看着前一刻还逼得她慌不择路逃命的男人,此时却如胆小的老鼠般畏缩不已,一时间既痛快又可悲。
这就是权势!
秦砚之抬手抚上她的背,似在安慰。
“既然是玩笑,那我也和开一个如何?你手里的八号线,晚点我会找人去接手。”
秦辉脸色刷地惨白一片。
八号线是他在秦家立足的根底,一旦被剥夺,他就成了最普通的秦家族人,只能混吃等死,而这些年他仗着权势,没少欺压人,一旦他失势,那些人势必会狠狠报复回来。
一想到这,他不由哆嗦起来,跪爬到秦砚之脚边,哀求,“二爷,二爷,我再也不敢了,您饶我一次,我……”
秦砚之抬起手,打断他,“八号线或刑室,你选一个。”
作奸犯科者,鞭一百。
不死也得残!
要钱还是要命,只有一个选择!
秦家能屹立几百年不倒,纵然沉珂难免,但对族人的律法约束却也极严。
秦辉嗓子被掐住,再也吐不出声。
良久,他一脸灰败的跌坐在地,垂下了头。
要是知道会付出这种代价,他就是当太监也绝不会碰盛玥!
不对,要不是该死的齐霄和白悠悠,他根本不会动盛玥,又怎么可能撞到二爷手里?
思及此,他满心怨恨顿时有了发泄口,眼底升腾起熊熊怒火。
很快,秦辉被带了下去,但包厢里仍一片安静。
“愣着做什么,继续玩。”秦砚之淡淡开口。
于是,包厢里又热闹了起来,只是所有人都若有似无的打量着盛玥。
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众目睽睽下勾搭太子爷不说,太子爷居然还没将人丢出去,反倒替她出气!
太子爷之前叫她弟妹,难不成是秦家哪位爷的人?
这么一想,众人的眼神越发诡异起来。
啧啧,大伯子和弟媳妇,城会玩啊!
突然,一直盯着盛玥的陆靳州一拍巴掌,兴奋的跳了起来。
“你、你是盛——”
刚吐出个盛字,秦砚之一个眼神过去,顿时将他冻住。
他干笑不已,“二哥,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算了,他还是不留在这,扰他家二哥好事了。
见他开溜,其他人面面相觑眼,也识相的起身相继离开。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了秦砚之和盛玥。
秦砚之缓缓摘下银边眼镜,刹那间,仿佛封印被解开,他清冷禁欲的俊美面容瞬间充满令人心悸的压迫和侵略性。
他捏住盛玥的下巴,迫她直视自己,似笑非笑,“第二次。”
第一次借他给齐霄戴绿帽,这次借他摆脱麻烦。
盛玥顿了下,试探的说:“谢谢您?”
秦砚之淡道:“你倒是会占便宜。”
盛玥干笑,但转瞬又想起齐霄是秦家血脉,那个秦辉也是秦家人,找她麻烦的都是秦家的人,她才是受害者,他这个秦家太子爷怎么也得负责吧?
思及此,她顿时挺直背,理直气壮的说:“要不是您那位好弟弟,我根本不会惹上麻烦!”
秦砚之倒未生气,轻笑,“他又怎么了你?”
盛玥磨了磨后槽牙,“他故意引我过来,要把我送给刚才那个男人。”
上次还偷偷下药,这次却根本不加遮掩,这是有多自信,以为她不会反抗?
想起齐霄离开前那复杂的眼神,她就一阵恶心。
她眼神微动,“如果我要对付齐霄,秦家会不会管?”
“比如?”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盛玥眼中划过冷光。
秦砚之挑眉,“你倒是不念情分。”
盛玥神色淡下去,就要从他身上起来,“秦二爷倒是心疼弟弟。”
秦砚之将她扯回怀里,“什么弟弟?我洁癖,嫌脏。”
盛玥笑了,正要重新勾住他的脖颈,猛地就是一僵。
靠,她究竟在干嘛?
一抬头,对上秦砚之幽沉的眸,她骤地回想起那晚在昏暗的车内,他挥汗如雨的模样。
盛玥脸忽的一热,下意识扭动了下身体,随之她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秦砚之。
这、这男人居然发情了?!
秦砚之并未掩饰自己的欲望。
素了近三十年,难得遇到个能勾起他欲望的女人,他自然不介意肆意些。
至于盛玥,不管她究竟怀揣什么目的接近他,终归不会逃出他的掌控。
到底是上过床的两个人,极易勾起身体的记忆,渐渐地,欲色在彼此眼中涌动。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等盛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八爪鱼般挂在秦砚之身上。
再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彻底扯进了欲望的漩涡……
齐家别墅,齐霄面无表情的躺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
白悠悠贴过去,缠住他的脖颈,柔声说:“霄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者,盛玥那么爱你,要是知道你的苦衷,也不会怪你……”
齐霄扯下她的手,厌烦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只要一想到盛玥这会正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就恨不得杀人!
或许他对盛玥还没到深爱的地步,但盛玥五年来的倾心相待,他不可能不触动,而他也早已将盛玥视作他的所有物。
如果不是他太想成为真正的秦家人,他绝不会为了讨好秦辉而将盛玥推出去。
他会娶她,会让她退圈安心做他背后的女人,会给她两个孩子,她会成为风光的影帝夫人,富足美满的度过一生。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他们再也没法回头……
白悠悠没错过他眼中的懊悔,不以为意。
反正经此一遭,她就不信齐霄还会娶盛玥一个残花败柳。而秦辉答应过她,等睡完盛玥就将床照给她,到时候往网上一挂,她倒要看盛玥还有没有脸待在齐霄身边。
心中恶意满满,面上却不露分毫,“我听说原哥将照片和视频拿回来了?”
“五百万买断。”提起这,齐霄就心疼,毕竟,这笔钱得他来出。
尽管网上始终没曝出他出轨的确凿证据,但粉丝仍流失了不少,他前段时间极力争取的一个蓝血代言也婉拒了他,再加上买断费和请水军的钱,他这次损失着实不小。
白悠悠隐隐也有点肉疼,“那边没说究竟是谁通风报信?”
“这点素养他们还有。”要是将爆料人招出来,那这行他们也别混了。
白悠悠又想起那杯下了药的水,总感觉与盛玥脱不了干系。
她转开话题问:“赵导的新戏你打算接么?说起来,我还没和你一块拍过戏呢!”
齐霄摇摇头,“剧本我有点拿不准,还是等……”顿了下,“等盛玥看过后再决定。”
白悠悠眼神一暗,笑说:“盛玥眼力一向不错,有她把个关也好。”
然而,两人这一等,就是三四天。
……
房间里,衣物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勾勒出床上纠缠的男女。
蓦地,一只纤白的手臂挣扎着从被单下探出,但转瞬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捉了回去。
许久过后,盛玥气喘吁吁的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男人:“你真的不需要补一补?”
一连三天,她就没从床上下去过,他不怕精尽人亡,她还怕被做死在床上!
秦砚之侧身拿水杯的手一顿,回头淡睨她眼,“要不要补,你再试试?”
盛玥打个哆嗦,裹紧床单,一脸讨好,“二爷英伟不凡,再战八百回合都不再话下。”
秦砚之很满意她的觉悟,一翻身,又覆了上去。
“再赏你一回!”
不等盛玥拒绝,人已被拖进了被单里。
又是一夜极致的荒唐过后,秦砚之终于放过了她,而盛玥已经像条死鱼般,连头发丝都透着颓靡。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偏头望着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男人。
男人眉梢眼角都透着润泽,显见得心情极好。
她暗自磨了磨牙,这男人绝对会采阴补阳的邪术,否则怎么一连做了四天,还这么神采奕奕?
秦砚之回头,“医生待会过来,这几天你好好休养。”
盛玥翻个白眼,不想说话。
秦砚之走回床边,弯下身,双臂撑在她两侧,盯着她。
“还有,跟齐霄退婚。”
盛玥一顿。
婚事她肯定会退,但她和齐霄利益牵扯甚多,一时半会怕还退不了。
再者,齐霄敢背叛她,她必然要将他扒下层皮才甘心。
思及此,她不由敷衍道:“噢,我知道了。”
秦砚之眯起眼,掐住她的下巴,“想跟我,最好不要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盛玥笑,“您还挺有道德感。”
都睡了五六七八回了,这会才介意,也不嫌晚。
秦砚之没理会她的嘲讽,指腹摩挲她的唇,“乖,听话。”
有些宠溺,但更多的是警告。
秦砚之走了,留下张无限额黑卡,还有一套连锦居别墅的钥匙。
看着面前的东西,盛玥自嘲一笑。
这是真把她当小情儿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