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陆宴洲是小说《追了老公二十年,他从未认真对待我》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兰舟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追了老公二十年,他从未认真对待我》的章节内容
“surprise!”
陆宴洲刚走进浴室,精壮的腰身被女人修长的腿缠住,一双纤细的手,游离在他健壮的肩颈,“老公,你回来了~”
宋昔站在花洒下,长发湿透,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水珠,性感而娇软的嘴唇贴上了男人的薄唇,轻咬一口。
陆宴洲微微一怔,随即双臂顺势托起女人娇软的腰肢,嗓音低哑,“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
“这还不够要紧么?”
宋昔唇角微勾,不安分的小手从男人肩头一路向下,划过胸口和腹肌,大胆地去扯男人腰间的皮带,另一只手则勾着男人的脖颈,再次吻上他微勾起的薄唇。
她的吻极具侵略性,身体紧紧贴着他的。
陆宴洲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却强忍着没有做出回应。
宋昔有些不满,一边亲吻他,一边解开他胸前的扣子。
陆宴洲一手揽过女人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语气玩味,
“这么着急?”
宋昔的脸越发涨红,将脸埋进男人结实的胸口,娇嗔道,“老公,你好坏~”
说话间,柔软的小手伸进男人的衣摆,轻轻抚摸着他的结实的后背,纤细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嗓音细软,“老公,我爱你~”
下一秒,宋昔的身子突然腾空,紧接着被扔到柔软的大床上。
还没躺好,男人便重重的压了下来……
兴致正好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扰了气氛。
男人停了下来,“我去接电话。”
“哪有中途暂停的道理?什么电话比这更重要?”
宋昔的手臂急急的攀上他的脖子。
男人瞥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动作显然比刚才敷衍了不少。
宋昔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使尽浑身解数去挽留。
震动声一直在持续,陆宴洲最终还是扔下了她,“我去去就回。”
他下床去拿手机,走远了些接听。
“阿宴,我到了。”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宋昔还是听见对面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陆宴洲回头瞥了宋昔一眼,“嗯,我现在过去。”
说完,他挂了电话开始穿衣服。
宋昔很想知道,到底是多重要的人,才能让陆宴洲中途停止。
她顾不上穿衣服,下床小跑至陆宴洲的身边,抓住他的衬衫不松手,“谁的电话?”
男人没说话,眉头微微拧起,有些不耐烦。
宋昔意识到是她逾越了,立马换了口吻,委屈道:“别走好吗?”
陆宴洲拂去她的手,“你先睡,别忘了吃药。”
说完,迅速将衣服穿好,离开了房间。
一瞬间,宋昔仿佛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费尽心思才能把他骗回来。
可那个女人,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爱与不爱,高下立现。
没等宋昔难过,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昔姐,刚才VIP病房来了一个患者,院里指定这台手术由你来做,主任让我叫你过去。”
宋昔微微一愣,“现在?”
“是的,临时加塞的手术,对方背景很硬,据说为了让你主刀专门从国外回来的。”
宋昔立马起身拿了外套,“好,我现在过去。”
宋昔开车去了医院。
实习生在住院部门口等她,一路上跟她介绍患者的情况。
说完病情,忍不住八卦了几句。
“患者出身豪门,长的漂亮,还有个超帅的男朋友一直陪着她,羡慕死人了!”
宋昔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别犯花痴了,再帅也是别人的。”
宋昔回休息室换好白大褂,然后去了病房。
二人站在vip豪华套间门口,实习生小心翼翼的敲门。
很快,门开了。
穿着护工制服的女人看了一眼宋昔的胸牌,热情的将二人引进病房内。
“小姐,宋医生来了!”
“请她进来。”
这个声音,宋昔莫名觉得熟悉,大步走进套房里面,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时愣住了。
居然真是她……
江思月!
而床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居然是陆宴洲!
所以,实习生口中患者超帅的男朋友,是她老公?!
实习生站在宋昔身侧,压低了声音,
“昔姐,你知道江家吗?这个患者是江家的大小姐,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国外,听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特意回国找你主刀。”
鼎鼎大名的江家,宋昔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城两个最有势力的家族,除了陆家就是江家,只不过陆宴洲从没带宋昔出席过任何场合,她对这个圈子不熟,只知道江家有五位少爷,个个是业界顶尖人物,江思月作为最小的妹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陆宴洲的情人,怎么会是她?
“术前检查都做好了,你这边快准备一下吧,手术半个小时之后开始。”
实习生见她杵在那里发愣,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提醒了一句。
宋昔这才缓过神来,胸口泛起阵阵刺痛,眼眶酸涩不堪。
她就说最近陆宴洲不回家,见他一面都难,还以为是工作太忙,原来,她老公有女朋友了!
宋昔凝视着陆宴洲,眼里满是不解。
结婚快一年,她努力扮演好贤内助的角色,即使自己有工作,关于丈夫的生活起居,都由她亲自照料。
大事小事上,她都是积极迎合的那一个,在这段不平等的关系里,她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得到的,却是背叛。
“你还有二十七分钟。”
陆宴洲看了一眼腕表,冷声提醒道。
宋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深吸一口气,
“不好意思,这台手术我不接。”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违抗陆宴洲的命令,说完转身便走。
给小三手术?
她没这么贱!
刚要进电梯,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发逼近。
紧接着,一只大手抓住宋昔的手臂,将她扯进旁边的楼梯间。
男人力气大,宋昔被他扯的手臂疼,眼眶泛起阵阵酸涩。
抬起猩红的双眸,男人微微俯视着她,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不怒自威,声音冰冷而陌生,
“这台手术,你必须做。”
宋昔抬起头,布满雾气的眸子与他对视,“你换别人吧,我医术不佳,清州医院里有的是医术高明的医生。”
陆宴洲语气讥诮,“你在这个领域获过奖,怎会医术不佳?”
宋昔的确获过奖,所有人都说她悟性极高,医德高尚,天生就是做医生的料。
但她如此努力的治病救人,不是为了救江思月那种破坏人婚姻的贱人!
“让我给你的情人手术,陆宴洲,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宋昔红着眼质问他。
男人神色淡淡,“你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不需要感受。”
“我是医生,也是人!”
陆宴洲沉吟片刻,眼底泛起几分阴戾,“你如此感性,确定能当一名合格的医生?如果你想改行,我可以帮你。”
从他的话中,宋昔听出了威胁之意。
陆家是云城第一权贵,陆宴洲作为长子,手眼通天,精通黑白两道,他有的是办法让宋昔当不成医生!也有本事毁掉她整个人生!
宋昔自嘲的笑笑,随即仰着脸,含泪问他,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陆宴洲的眉心拧了拧,思考片刻,冷漠道:“无论是什么日子,今天,你都必须给她手术!”
意料之中的被遗忘,可宋昔还是很难过。
她跟陆宴洲认识二十年,是别人眼中的青梅竹马。
二十年来,每次陆宴洲过生日,宋昔都提前几天准备,送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礼物。
但是她的生日,一次都没有被记起过。
这一刻,她突然清醒了。
她用了二十年都无法融化这个男人冰冷的心,难道还要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去赌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吗?
断然不会!
“我答应给她手术。”
宋昔抬眼,眸子里的温度正在急速下降,最终冰冷一片。
“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离婚。”
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
结束后,宋昔走出手术室,看见陆宴洲在门外等着。
然而,他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直接经过她走向江思月。
宋昔想起来刚结婚不久,她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家属签字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陆宴洲人,最后是她自己签的字。
原来他所有的温柔跟细心都给了白月光!
“阿宴……”
江思月被推出来,此时人已经醒了,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到陆宴洲,虚弱的伸出手,
陆宴洲大步走过去,俯下身柔声安慰她,“没事了。”
“家属过来一下。”
宋昔太累了,四个多小时精神紧绷,下了手术台之后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声音中满是疲惫。
陆宴洲直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脸上没有半点关心之意。
此时此刻,他的身份是江思月的家属,而不是宋昔的老公。
“她怎么样?”
宋昔的语气没半点波澜,
“手术很成功,但是患者病情不太乐观,手术完也挺不了多久,家属做好准备,给她做换心脏手术。”
陆宴洲蹙了蹙眉,
“换心脏?”
“是的,也就是心脏移植。”
“什么时候能做?”
“需要找到合适的心源,时间不确定,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
“嗯,好。”
交代完,宋昔转身离开。
回到家之后,宋昔不顾身体的疲惫,开始收拾东西。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怜。
从嫁给陆宴洲开始,她的生活重心都在这个男人身上,反而忽略了自己。
想到这儿,宋昔不禁摇头苦笑。
收拾好东西后,她又草拟了离婚协议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这才拉着东西离开。
她跟陆宴洲发了消息,让他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民政局领证。
离婚是她心灰意冷之后做的决定。
这个家很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不要了。连带着陆宴洲,她也不要了。
宋昔刚走出别墅,一道刺目的光射了过来!
宋昔下意识的遮住眼前。
紧接着,一排黑色豪车陆续在她身边停下。
车门同时打开,十几名黑衣人一同下车。
为首的男人高大英俊,气度不凡,身着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
他走到宋昔面前,摘掉墨镜打量着她,原本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
“你就是宋昔吧?”
“嗯,你是?”
“我是你四哥。”
“四哥?”
宋昔人有点懵,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是诈骗?
看出她的疑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骗子,男人直接掏出身份证,举到她面前。
宋昔定睛一看,
姓名:江辞
“等一下!江辞?江家四少?云城最有名的律师?!”
江辞收好身份证,“没错,是我。”
宋昔人有点懵,“你认错人了吧?你不是江思月的哥哥吗?”
“思月是江家的养女。而你,才是江家失散多年的女儿,走吧,跟我回家。”
江辞握住宋昔的手腕,在黑衣人的护送下,来到车身前,有人打开了车门,
“大小姐,请上车!”
宋昔莫名其妙的坐了进去,要不是知道江辞的大名,宋昔真以为她被绑架了。
江辞坐在她身侧,时不时的回头看她,几度欲言又止。
作为一名成功的律师,他大场面见过不少,接触的人也多,从来没有怵过什么。
但是面对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却紧张的手心出汗,“别怕,我带你回家。”
半个小时后。
豪车驶入一座极其气派的豪华庄园,宋昔下车,看见通往室内的路两旁站着几十名佣人,毕恭毕敬的行礼,
“欢迎大小姐回家!”
“进去吧,爸妈在里面等着。”
江辞走在宋昔的身侧,一同进到装修奢华的别墅里面。
大厅的沙发上,江若海跟付明华原本端坐着,看见宋昔的一瞬间,双双起身迎了过去。
“女儿!我的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付明华拥抱住了宋昔,泪流满面。
向来不苟言笑的江若海也不禁动容,背过身去偷偷擦了擦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到二老哭成这样,宋昔总觉得是在做梦。
关于原生家庭的事,宋昔毫不知情。
从有记忆以来,她就生活在养父母家,他们待宋昔极好。
后来,养父母被人暗害破产,双双自杀,宋昔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现在,她又有家了?
哭了好一会,付明华吩咐佣人将宋昔的行李箱送回房间。
“今天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哎呀,你的哥哥们如果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开心疯了!”
宋昔虽然无感,但是在她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能有个落脚之地也不算坏事,她决定先住下,回头慢慢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刚做完手术我也累了,明天再说。”
江辞亲自接过行李箱,语气温和,
“我送你回房间。”
宋昔跟着他进入电梯,去了三楼。
路上江辞跟她讲解,“从我们住进这个房子开始,便一直给你留着房间,期盼能尽快找到你,如今,愿望真的实现了。”
他说着说着不禁动容,眼眶微微泛红。
宋昔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出了电梯后,江辞带她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这就是你的房间。”
宋昔推开门,宽敞明亮的空间映入眼前,房间极具设计感,跟别墅整体的冷色调不同,这里多了一抹彩色,让房间看起来更有生机。
看得出来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精心挑选的,一尘不染,定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如果不喜欢这个装修可以跟我说,我来安排重新装。”
宋昔摆手,
“不用了,挺好的。”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安顿好妹妹,江辞下楼,看见父母坐回沙发上,还在抹眼泪。
“爸妈,妹妹找回来是好事,别哭了。”
付明华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泪痕,点头道,“我只是心疼女儿,这么多年肯定受了不少苦。”
江若海握了握她的手,“好在她养父母家境还可以,对她也不错。”
“但后面破产后,女儿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还好一年前她嫁给了陆宴洲,算是苦尽甘来了,对了,思月怎么样了?”
江辞:“刚打了电话,已经睡下了。”
“我们忙着跟宋昔相认的事,也没去医院看她,她不会生气吧?”
“思月那么懂事,应该不会,不过我觉得,找回宋昔的事还是缓缓再跟她说吧。”
付明华点头,“也好,不然她如果知道自己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肯定一时间接受不了。”
次日一早。
宋昔梳洗打扮之后,打开房门,看见江辞守在门外。
他身着淡灰色的家居套装,比昨天看上去松弛不少,额前的碎发随意的垂着,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邻家哥哥的感觉。
“早上好,早餐准备好了,我带你去餐厅。”
宋昔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七点半了,距离约定好的离婚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没时间了,你们吃吧,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说着大步进了电梯,江辞也随她进去。
“什么事这样着急?用不用我帮忙?”
宋昔微微一笑,“不用,离婚而已,也不涉及到财产分割,很简单的。”
江辞有些惊讶,陆家大少爷离婚不是小事,居然一点风都没透出来。
他眼底霎时染上一抹凌厉与凶狠,“为什么要离婚?陆宴洲对不起你了?”
看来,江家人还不知道陆宴洲跟江思月的奸情。
“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江思月。”
说话间电梯的门开了,宋昔朝江辞摆摆手,
“我先走了。”
宋昔走后,江辞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查一下陆宴洲离婚的事,跟思月有什么关系。”
妹妹这些年流落在外,受了太多苦,如今被找回,整个江家就是她的靠山。
江辞不允许她再被欺负。
无论对方是谁!
宋昔准时来到民政局,然而等到八点半,陆宴洲还没来。
他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不会故意迟到。
难道,陆宴洲在耍她?
宋昔的火气蹭的窜了上来,刚要质问男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太太,陆总出车祸了!”
宋昔赶去医院的时候,陆宴洲还在手术室治疗。
听助理说,陆宴洲是从医院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
不排除疲劳驾驶的原因。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守在门外
“爷爷,宴洲怎么样了?”
宋昔跟陆宴洲的关系向来不咸不淡,但是为了照顾爷爷的情绪,两人在他面前始终扮演着恩爱夫妻的角色,自然要虚伪的关心一下。
陆老爷子叹气,“骨折了,医生建议保守治疗,问题不大。不过这段时间,恐怕是要辛苦你照顾他了。”
宋昔是不情愿的,但是为了照顾爷爷的情绪,她还是答应了。
“放心吧爷爷,我会照顾好他的。”
二人在外面等了一会,陆宴洲被推出来,右腿打着石膏,看上去惨兮兮的。
护士将他推进了病房,陆林峰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宋昔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冷漠道:“受伤也不影响离婚,明天我推你去民政局。”
陆宴洲本就烦躁,听见这话更是火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我离婚?”
“是。”
“宋昔!你到底在闹什么?”
闹?
宋昔瞬间像是被点炸了一般,一巴掌打在陆宴洲的脸上。
“陆先生,你看清楚,这才是闹!”
陆宴洲懵了。
结婚这么久,宋昔在他面前一直是乖巧柔顺的,想方设法的讨好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态度这么恶劣。
居然还学会动手打人了!
宋昔深吸了口气,“我会找两个护工来照顾你。”
陆宴洲伤到腿,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推掉所有的事二十四小时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今时不同往日,宋昔连碰他一下都不想。
“不用。”
陆宴洲不喜欢身边有陌生人,更不喜欢被人碰,冷声拒绝她。
“你没有别的选择。”
没等护工来,江思月倒先来了。
“阿宴,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抚摸着陆宴洲腿上的石膏,满眼心疼。
陆宴洲眉头皱的很深,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心和急切,
“医生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么?”
“可是你受伤了,不来看看你我不安心,阿宴,我好心疼,恨不得能替你受苦。”
“别胡说。”
宋昔冷眼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
他们还没离婚呢,也太猖狂了!
江思月也注意到了她,朝她莞尔一笑,
“宋医生也在啊,那天你给我做手术,辛苦了,还没跟你道谢呢。”
宋昔刚才被他们两个恶心到了,不过脸上仍然带着得体的笑容,
“这是医生应该做的。”
“怎么会是应该的呢?你救了我,我哥哥们都很感谢你呢。”江思月的语气中是满满的炫耀,
“宋医生应该知道吧?我有五个哥哥,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我是他们唯一的妹妹。”
宋昔嗤之以鼻。
“等做完换心手术再谢吧。”
江思月听后,瞬间收起刚才得意的嘴脸,
“什么?换心手术?”
猛的回过头,去跟陆宴洲求证,可怜兮兮道,
“阿宴,我真的需要做换心手术吗?成功率高吗?好可怕……”
陆宴洲的脸霎时黑了,怕江思月情绪波动太大,他故意隐瞒了换心手术的事,想等找到心源之后再告诉她,不料竟被宋昔给捅破了。
见此情景,宋昔也明白了,原来江思月不知道此事,便安慰她,
“别怕,成功率有90%左右呢。”
江思月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那就好。”
“而且手术成功的话,活个三年五年的不是问题,运气好能活十年二十年呢!”
江思月的眼眶瞬间红了,
“阿宴,我最多只能活二十年吗?”
宋昔抢先一步回答她,
“不是所有人都能活二十年,只是有可能。”
“宋昔!”
陆宴洲忍无可忍,呵斥了她一句,
“你明知道思月刚做完手术,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宋昔无辜的眨眨眼,“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责任和义务将实际病情告知患者,而且江小姐是成年人,也有权利知道。”
江思月反而去安慰陆宴洲,“阿宴,你别怪宋医生,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其实活多少年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两个人腻歪的时候,宋昔接到江辞的电话。
“小昔,你能回家一趟么?你小哥回来了,想见你。”
江家别墅。
江辞跟江斯年正在选礼物。
江斯年:“也不知道给思月主刀的医生喜欢什么,送她一辆车怎么样?”
江辞:“我看不如直接送钱,她喜欢什么自己买。”
江斯年:“也行。”
宋昔这个时候进来了,江辞率先看到她,赶快扯了扯江斯年的衣袖给他介绍,
“她就是我们的妹妹,宋昔。”
然后朝宋昔招手。
“快来,这是你小哥。”
宋昔礼貌性的朝江斯年笑笑,没有喊人。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心里仍然接受不了自己是江家的女儿,根本叫不出口。
倒是江斯年眼窝子浅,眼泪滑落,大步走到宋昔身前,伸手拥抱住她。
“妹妹!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些年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宋昔被这突然的拥抱搞的措手不及,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江辞不禁被他带动了情绪,想到这么多年的苦苦寻找,眼眶也红了,他拍了拍江斯年的背,
“好了,找到妹妹是好事,别哭了。”
江斯年擦了擦眼泪,拉着宋昔去沙发坐下,
“昔昔啊,我为你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说完打开身边的保险柜,里面是满满一柜子的珠宝首饰,光彩熠熠。
作为陆太太,宋昔对首饰多少有些了解,这一柜子的价值最少也值十几亿。
宋昔想起来刚才江思月说,会让哥哥们好好谢她,他们出手还真大方。
看来,江家人真的很在意江思月,一个手术而已,居然要送主刀医生这么贵重的礼物。
江辞看出她情绪不高,立刻凑过来,“昔昔,你怎么不开心?是不喜欢吗?”
“没关系,我也准备了礼物,带你去看。”
宋昔被他带去地下车库,目光所及,是数不清的豪车,让人眼花缭乱。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车,所以市面上能看到的款式跟颜色我都买了。”
宋昔惊呆了,至于这么夸张?
“不只是这些,我们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江辞看宋昔好像还是不开心的样子,以为礼物没有送到妹妹的心巴上,还好他早有准备。
然而,宋昔摆摆手打断了他,“谢谢,不过我暂时用不上这些。”
说完,宋昔便直接逃出了车库。
江辞和江斯年面面相觑。
“昔昔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准备的礼物?”
“可能是还不适应突然有了哥哥吧。”
“说的对,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对妹妹更好一些,让她早点适应!”
傍晚。
宋昔开车去了月色。
这是云城最大的娱乐城,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宋昔身着一条黑色贴身蕾丝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
高跟鞋踩在精致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侍应生引她去了二楼早已经预定好的包厢。
打开门,宋昔惊呆了。
闺蜜时浅坐在沙发中央,两侧四个陌生男人将她包围。
要不是时浅标志性的红裙那么扎眼,宋昔都以为自己走错了。
“昔昔,你来了!”
时浅拿开放在男人大腿上的手,起身去迎接宋昔,拉着她在沙发坐下。
“这几个弟弟是我专门给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欢?”
右侧的帅哥拉开一罐啤酒送进她手里,嗓音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姐姐,渴了吧?喝点酒。”
“谢谢。”
宋昔抿了一小口,没敢多喝。
因为她酒量不好,这一罐啤酒下肚,人基本横着出去。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牌子香水?”
“姐姐,你身材真好,这裙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姐姐,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要不我们来做个游戏?”
“……”
四个弟弟嘴巴个顶个的甜,宋昔被他们哄的快找不到北了。
又喝了两口酒后,她感到脸颊烧了起来,借着酒劲逐渐放开了许多,左拥右抱,另外两个蹲在她面前给她捶腿。
“呼~”
宋昔长舒一口气,
“现在才知道,以前我过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
时浅的酒差点喷出来,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你现在才知道?不过,恭喜你!离婚快乐!”
“为了一个男人,错过了这么多美丽的风景,真不值!来,喝酒!”
时浅今天开心,忍不住多喝几瓶,很快茶几上摆满了空瓶子。
她叫来侍应生,让他再上些酒,顺便再带来几个弟弟。
看宋昔左右拥抱的,她有点馋。
与此同时,贺庭骁来月色见客户。
刚出电梯,他看见侍应生带着四个男模进到一个包厢里面,便朝里面瞥了一眼。
坐在沙发中央被男模围绕的女人,不是他好兄弟的老婆吗?!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宴洲的电话:“宴洲!你老婆出轨了!”
宋昔跟弟弟们玩的开心,多喝了几杯,离开月色的时候烂醉如泥。
时浅拿她手机,打给了最近通话的江辞,让他来接一下。
江辞火速赶来,把宋昔扶上车,要带她回家。
宋昔摆手,“我得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身体不舒服?”他关切询问。
宋昔双眼阖着,笑容嘲讽,
“陆宴洲被车撞了,爷爷让我照顾他。”
“可我根本不想管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要不是为了爷爷,我才……”
话还没说完,宋昔就睡着了。
江辞叹了口气,心疼妹妹逢场作戏,但还是将她送去了医院。
夜深了。
陆宴洲还没有休息,轮椅停在落地窗前,看见一辆豪车停在住院楼的门口。
紧接着,宋昔被一个男人扶下车,两个人举止亲密,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将她送进来。
他不免火大,还没离婚呢,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
几分钟后,宋昔回来了。
她满面红光,走路有些踉跄,将包随意的丢在沙发上,人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上面。
看起来,她心情不错。
“男模好看么?”陆宴洲的声音冷到极致。
宋昔半睡半醒间点点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没想到她就这样承认了,陆宴洲便更气了,
“还没离婚,就急着跟别的男人乱搞?”
宋昔突然睁开眼睛,人也坐了起来,小脸愠怒,
“你好意思说我?难道不是你先乱搞的?”
“宋昔!”
陆宴洲沉着脸呵斥了一句。
换做以前,他脸色一变,宋昔都会吓哭,赶快道歉哄他开心。
但现在不同了,都要离婚了,谁还惯着他?
宋昔索性站了起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男人,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跟江思月背地里搞了很多年吧?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我是找男模了,又怎么样?弟弟们性感又听话,比你好多了!”
“你……”
“你什么你?少废话!明天一早,去离婚!”
陆宴洲的脸阴沉的不像话,这个女人何时变得牙尖嘴利的?
“护工呢?”
宋昔意识到从回来开始便没看见她请的两个护工。
“辞了。”
“为什么?”
陆宴洲没有理她,将轮椅停在床边,试图将自己挪上去。
但他整条右腿都打着石膏,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宋昔本来不想管,但是想着他如果休息不好,明天就不能跟她去民政局,便不情不愿的上前去。
手刚搭上他的胳膊,被他甩开。
“不用!”
宋昔便没有再凑上去,冷眼看着他一次次的失败。
感受到那抹嘲讽的目光,陆宴洲越发烦躁,最后放弃了,又坐回轮椅。
他目光阴郁的看了宋昔一眼,
“你走。”
“走就走,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
宋昔巴不得,拎起包就要出门。
没等走出去,她犹豫了。
明早万一爷爷过来,见她不在,说不定会怀疑。
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不能着急上火,不然宋昔也没必要瞒着他离婚的事。
想到这,她又折返回来。
陆宴洲瞥了她一眼,嘴角冷冷的勾起。
呵,她还是离不开自己。
宋昔返回来后坐在陪护床上,抱着双臂看着陆宴洲,嘴角泛起冷笑,
“想去床上?求我。”
男人的笑比她还冷,“做梦。”
他歇了一会,又试了一次,终于接近成功,差一点就坐到床上了,但是轮椅突然往后退,他差点摔到地上,宋昔看见后立刻冲过来扶住他。
并非真的关心陆宴洲,只是怕他摔的更严重,耽误明天离婚。
宋昔几乎是扑过去的,由于惯性,两个人一同摔在床上。
陆宴洲定了定心神,发现此时宋昔正抱着他的身子,二人的脸贴的很近。
闻着女人身上熟悉的香气,他没来由的红了脸。
“你故意的?”男人语气玩味。
陆宴洲真的很帅,很有魅力,按说这个时候,宋昔的心脏该狂跳了。
但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宋昔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你还怪能自作多情的。”
随即去关灯,在陪护床上躺下。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看她能矜持到什么时候。
宋昔快睡着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是江斯年发来的消息。
【昔昔睡了吗?】
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她,宋昔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了一句:【有事?】
江斯年:【担心你太累,有事让护工做,别太辛苦。】
宋昔:【知道了。】
陆宴洲听见宋昔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正在飞快的打字。
呵,不知道又在跟哪个男人聊。
“手机关掉,有亮光我睡不着。”他不满道。
宋昔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事还不少,神经。”
手机又振动了一声,宋昔用被子蒙住头,躲在里面看。
江斯年:【明早我去给你送早餐,早点睡,晚安~】
宋昔:【晚安。】
放下手机,宋昔打算睡了,迷迷糊糊中听见陆宴洲不停的发出细碎的声音,便转头看了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他在试图翻身。
但因为一条腿打着石膏,这个动作有点难,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宋昔有些不耐烦,
“折腾什么呢?快点睡,明早还要去民政局!”
陆宴洲冷笑,“这么着急去离婚,找好下家了?”
宋昔声调拔高,“要你管?”
“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请你收敛一点。”
宋昔震惊了,“你就差把小三带回家了,还好意思跟我提收敛?”
“思月不是小三!”
“这就护上了?突然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
陆宴洲自然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讥讽,还想说话,被宋昔叫停。
“别再提她了,晦气。”
说完翻身,只留给他一道冷漠的背影。
谁都没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陆宴洲腿疼,折腾了大半宿,一直睡不着。
宋昔醒着,但无动于衷。
她觉得自己真是变了,如果是以前,陆宴洲有个头疼脑热的她比谁都着急,现在,她唯一关心的就是明早他能不能顺利去民政局。
次日一早。
江斯年早早的给宋昔打电话,说他到楼下了。
“我马上下去。”
宋昔无视陆宴洲疑惑的眼神,小跑着出去。
江斯年的豪车十分扎眼的停在门口,他贴心的为宋昔打开车门,进去后将他准备好的餐盒一一打开。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师多做了几样,你尝尝。”
宋昔拿了个三明治,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还不错。”
江斯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你喜欢就好,咖啡,牛奶,要哪个?”
“咖啡吧。”
活了二十多年,宋昔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饭来张口,江斯年照顾的无微不至,很有眼力见,她看什么他就拿什么,就差没喂她吃了。
“感觉你都憔悴了,要不回家歇歇?这边不是有护工么?”江斯年心疼道。
“先不能回去,等下我还要去民政局。”
宋昔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排除万难跟陆宴洲离婚!
二人边吃边聊,谁都没有注意到江思月刚刚经过。
昨晚她回家住的,一大早回来打吊瓶,没想到下车就看见了小哥的车,明晃晃的停在住院楼门口。
好奇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想到宋昔在。
她惊讶不已,宋昔真的跟小哥好上了?
这可是个惊天猛料,匆匆上电梯,直奔陆宴洲所在的楼层,推开他病房的门。
“阿宴,我看到宋昔居然在我小哥的车里,他们两个不会……”
陆宴洲一夜没怎么睡,本就心烦,听见这个消息脸顿时黑了。
他们才提出离婚没几天,宋昔这么快就傍上了江斯年?
还是说,在这之前他们就有一腿了?
江思月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没想到宋医生居然是这样的人,阿宴,你不如尽快离婚,成全他们,也成全我们。”
陆宴洲皱着眉看她,没有说话。
江思月趁机握住他的手,“你说,我跟宋医生,谁更好?”
宋昔走到门口时,刚好听到这个问题,没有马上开门。
她也想知道陆宴洲的答案。
男人犹豫了一瞬,随即开口,
“当然是你。”
“那你说,谁更有女人味?”
“还是你。”
江思月低下头,娇羞一笑,
“好啦,人家知道啦,哦对了,我给你带了早餐。”
她将餐盒打开,递到陆宴洲面前。
男人却没有接过来,“没胃口。”
“那怎么行,要保重身体,来,我喂你。”
说着勺子送到了他的嘴边,陆宴洲偏过头躲开了,无奈之下接过来餐盒,“我自己来。”
刚要吃,门被一脚踢开。
宋昔大步走了进来,神色清冷,陆宴洲第一次在她身上见到如此强大的气场。
她直奔男人,拿走他手上的餐盒扔到床头柜上,里面的粥溅了出来。
江思月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着她,“你干嘛?没看见阿宴在吃饭吗?!”
“吃个屁!”
宋昔凶了她一句,然后去推轮椅,扯着陆宴洲的胳膊将他往上面弄。
“宋医生!你到底要做什么?阿宴受伤了,你不能这样对他!”
江思月过来阻止,但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没力气,只好按铃求助。
很快,医生和护士赶来,制止了宋昔。
“病人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下床。”
宋昔仍然抓着男人的胳膊不撒手,“我就带他去一趟民政局,很快的。”
“不可以,天大的事也等一等吧,病人身体要紧。”
宋昔眼珠一转,“他可以坐救护车去吧?全程躺着,我会照顾好他!”
医生有些无奈,“你也是一名医生,还是把病人放在第一位吧。”
说完将陆宴洲扶到床上去,叫护士来输液。
又没去上民政局,宋昔的不爽都写在脸上。
陆宴洲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讥笑一声,“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我离婚?你还有人性么?”
宋昔冷笑,“装什么?是你迫不及待要娶小三进门吧?”
男人沉着脸,看起来在爆发的边缘。
宋昔挑眉,“还不承认?她比我好,比我有女人味,你憋很久了吧?”
陆宴洲这才意识到宋昔听到了他们说话,“你在吃醋?”
“我?吃醋?”
宋昔被他逗笑了,“别误会,只是单纯的恶心,想早点跟你撇清关系。”
“既然现在医生不让你走,就等你出院再离婚吧,不过,我不会再照顾你。”
宋昔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准前夫身上,留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至于爷爷那边,他总会知道的,不管了!
她转身离开了病房,当她决定什么都不在乎时,空气都是自由的。
乘电梯下到一楼,还没等走出住院楼,宋昔看到了爷爷。
他正站在门口打电话,手捂着胸口,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那一刻,宋昔又心软了。
从她嫁进陆家开始,爷爷待她就像亲孙女一样。
一旦他得知自己跟陆宴洲离婚了,肯定会受不了吧……
宋昔长叹一口气,她还是没办法硬下心,不管不顾。
立刻掉头,折返回陆宴洲的病房,紧接着,爷爷来了,坐在床边。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陆宴洲不想爷爷担心,隐藏掉负面的情绪,“都好。”
陆振业欣慰的看着宋昔,“辛苦你了,把宴洲照顾的这么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放心吧爷爷,您也要保重身体。”
老爷子笑的慈祥,“嗯。”
正说着话,医生来了。
陆振业跟她了解了一下情况,医生表示陆宴洲现在完全可以回家养着,只需要注意尽量别下床。
说话时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宋昔,像是给她听的。
“那就出院吧,家里的条件更好,有利于宴洲康复。”她道。
老爷子想了想,觉得可以,便答应了。
宋昔很积极的去办出院手续,很快便带着陆宴洲回家了。
“急着让我回来,你到底有什么阴谋?”陆宴洲警惕道。
宋昔就快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了,“阴谋嘛,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完去衣帽间换上一条黑色吊带超短裙,化上精致的妆,走了。
大好的时间,谁要留在家里伺候人啊?
她跟时浅约好了,一起出去嗨。
听说今天不仅有弟弟,还有小哥哥,个个性感又奔放,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宋昔这一走,到晚上都没回来。
陆宴洲终于知道了她的阴谋,家里下人多,她可以做甩手掌柜。
呵,诡计多端的女人!
而且她穿成那样,八成又要去夜店找男人,她怎么变得那么饥渴?
陆宴洲的胸口莫名窝着一股火,气的睡不着。
深夜,佣人进来送夜宵。
“先生,您晚餐没吃,饿了吧?”
陆宴洲瞥了一眼餐盘里的牛肉面,很像宋昔做的,他的火气莫名消退了不少。
“太太回来了?”
佣人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没有,太太说……她今晚不回来了……”
还想夜不归宿?陆家没有这样的规矩!
“把她叫回来。”陆宴洲冷声吩咐。
“是。”
宋昔接到佣人的电话时,正在摸小哥哥的腹肌,自然不肯回去,奈何佣人在电话里吓的直哭,
“太太,您如果不回来,我们就惨了!”
“行吧。”
她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赶回家。
进门时,听见两个佣人在说话。
“先生又没吃?”
“嗯,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我得告诉陆老爷子,让他想想办法。”
宋昔愣住了,没想到家里居然还有爷爷的眼线!
“咳!”她故意发出声音,引起佣人的注意。
“太太回来了!”
“爷爷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就别让他操心了,我去给宴洲做饭。”
佣人点头答应,“太太做饭先生肯定会吃!”
从结婚开始,陆宴洲的三餐都是宋昔亲自负责,她了解丈夫的口味,超过了解自己。
系上围裙后,宋昔做了一碗炸酱面,端回卧室。
“听说你找我,又抽什么风?”
陆宴洲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没有力气跟她算账,一直盯着那碗面。
结婚一年来,他的胃被宋昔养的挑剔了,只喜欢吃她做的饭。
看到面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挑起,
“算你还有良心。”
“良心?抱歉,我没有。”
宋昔将面放在桌子上,然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陆宴洲的肚子叫了几声,“还有么?我也饿了。”
宋昔起身去拿了些零食扔在床上,然后回去继续吃。
陆宴洲看着那些他从不吃的垃圾食品,脸都绿了。
“我也要吃饭。”
“你配么?”
“……”
宋昔将面吃的一根不剩,打了个饱嗝,看见床上的零食一点没少。
他还怪有骨气的,宁愿饿死都不肯吃垃圾食品。
宋昔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所以你让我回来,就是想看我虐你?”
陆宴洲不满的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穿成这样,又去找男模了?”
“你倒很聪明。”
宋昔赏他一记白眼,还在记恨中途被他叫回来的事,气恼的过去收拾起零食,“不吃是吧?那就饿着吧。”
接下来的两天,每一餐宋昔都会亲自做饭,然后端回房间自己吃。
陆宴洲身体不舒服,加上行动受限,心里烦躁,又吃不惯厨师做的菜,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陆振业来看他时,心疼的问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宴洲幽幽的看了一眼身旁幸灾乐祸的女人,眼神中多了几分幽怨,
“可能是被她虐待的。”
闻言,陆振业大笑了几声,“小昔怎么可能虐待你呢?她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木质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枚蓝宝石戒指,耀眼夺目,又带着几分神秘。
陆宴洲一眼认出,“爷爷,这不是我们陆家的传家宝么?”
“是的,今天我要正是将这枚戒指传给宋昔。”
“啊?”
宋昔惊呆了,她早就知道陆家有个古董宝贝,已经流传了数百年,婆婆一直惦记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始终没有给她。
没想到他竟要送给自己!
“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宋昔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都快离婚了,不好拿人家那么贵的东西。
陆振业却强行将首饰盒塞进她手里,“你对宴洲这么好,只有你才有资格得到这枚戒指,拿着!”
爷爷是真心给,宋昔再不收下的话,显得不识好歹,也会惹爷爷不痛快。
她想着,先收下,以后找机会跟爷爷坦白实情,再将戒指还给他。
“那……谢谢爷爷了。”
余光扫了陆宴洲一眼,见他沉着脸正看着自己,显然不满她收下了戒指。
果然,爷爷刚走,他就开始阴阳。
“你怎么好意思收的?”
“没听爷爷说吗,我对你好,所以才把戒指给我,这些年我为你付出的还少吗?”
从儿时认识陆宴洲开始,宋昔便像个舔狗一样,事事以他为中心,为了他,可以委屈自己。
二十年啊!她足足舔了二十年!
不过从前宋昔对他的好,陆宴洲不否认,现在……
“饭都不给我吃,也算对我好?”
“那是你自找的,活该。”
宋昔打开首饰盒,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故意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
“好看么?”
手指突然被男人抓住,稍一用力,她失去重心,差点倒在男人身上,慌乱中单手撑着床面,稳住了身体。
两个人的脸离的好近,能听见对方呼吸的声音。
“戒指还我,像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不配得到传家宝!”
宋昔冷笑一声,强硬的抽出手指,
“这是我跟爷爷之间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不然,你去找爷爷说?”
陆宴洲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
宋昔莞尔一笑,“你教的好,对了,你说我虐待你是吧,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