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音陈老夫人是小说《侯门主母从修仙界杀回来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不知不觉写的一款古代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侯门主母从修仙界杀回来了》的章节内容
“啧啧啧,真不愧是将军府的人,瞧这细皮嫩肉,看着就让人身子骨发软!”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陈将军临出征前走得匆忙,连开苞都未曾,这陈夫人呐,还是个雏儿!”
听闻此,那讨论的二人愈发兴奋。
兴奋过后,其中一人有些犹豫:“这到底是陈家的嫡房长媳,我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安排这档子事儿的可是陈家老夫人!老夫人都不待见的儿媳,陈家其他人又能有多在乎?再说了,就算真出了事儿,这陈夫人如此貌美,你我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你这么怕死,那我可先上了!”
沈容音紧闭双眼,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稀稀疏疏脱衣服的声音。
她下意识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处破败的佛寺,两个长相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围在她身前,伸手打算脱衣服。
沈容音的脑袋“嗡”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又穿越了。
不对,与其说是穿越,不如说她是在穿越以后又重生回到了自己曾经待过的时代。
前世,沈容音才嫁给陈千城,后者便因为戎狄来犯,在新婚夜领兵去了边境,徒留她一个人在陈家等了三年。
三年来,沈容音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一直将陈老夫人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照顾。
好不容易等到陈千城即将回归,沈容音却在为陈千城上香祈福的路上被歹人jw,不小心弄丢了身子。
因为婚内失贞,沈容音成了千夫所指的df,一切功劳被尽数抹杀,只留恶名。
好不容易撑到陈千城回来,后者却毫不犹豫的认定,是她忍耐不住寂寞,这才选择的红杏出墙。
不仅如此,出征三年,陈千城不仅带回了军功,还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人。
沈容音被接连的噩耗折磨,很快便形销骨立,被陈家送去别院等死。
后来,陈千城带回的平妻柳烟儿在生产时意外难产,陈千城毫不犹豫地取走了沈容音的心头血。
她这才得知,原来自己经历的种种,全都是陈千城为了不耽误自己名声的算计。
沈容音饮恨而终,死后未入轮回,而是去了一趟修仙界。
她天赋卓绝,不到两百年便修出元婴,却在渡劫冲击化神时,因为心底的仇恨两百年过去仍未消解,导致被神雷劈中,再次一命呜呼。
如今,她又回来了。
冷眼扫向那两个害苦了自己前世和前前世一辈子的混混,沈容音的眼底泛起杀意。
这辈子她虽然没有修仙,但修仙时亦需要锻体,打磨筋骨体肤,这些都是刻在她记忆里的。
杂草堆里,沈容音忽然笑了:“两位郎君是来帮奴家的吗。”
“哟,没想到这陈夫人还是个骚骨头!”
眼看两个人都放松了警惕心,趁着其中一人朝自己伸手的一刹那,沈容音直接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向后翻折的同时,拔下头上的发簪,朝对方的手筋刺了过去。
没想到沈容音会突然发狠,对方被吓了一跳:“沈容音你疯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这人嘛,就没有不疯的。”沈容音勾起唇角,笑得一脸无辜。
没被她抓住的那个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怎么看怎么觉得,沈容音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内宅妇人,方才的那一下,必是他们放松了警惕心,偶然所致。
“贱人,你少得意,你伤我兄弟,等老子拿下了你,定要叫你好看!”对方狠啐了一口唾沫,挥起拳头沈容音攻来。
沈容音修仙两百年,如此简单的拳路,在她眼里就形如小孩子过家家酒。
轻松躲过对方的拳风,沈容音毫不犹豫,一拳朝对方小腹处的空档击去。
“噗!”对方连连后退,没想到沈容音居然这么能打。
说好的只是一个弱女子呢?!
沈容音揉了揉手腕,面容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
看着她脸上的笑,两个人的心里面总感觉阵阵发毛,也顾不上自己的同伙,直接连滚带爬朝庙外狂奔而去:“兄弟放心,等来日哥一定替你报仇!”
沈容音眨眨眼,拔下刺入混混手筋里的发簪,抬手朝另一个人逃离的方向丢去:“做人可不能这么没义气,你二人一起犯的事儿,自然要一起承担!”
发簪“当”的一声扎在破庙的门框上,吓得那人狂咽口水,直接转身,滑跪在沈容音跟前:“沈姑娘,我们错了!我,我们这可都是听命行事啊!”
“哦?”沈容音假装不知道,“你们听的是谁的命?可有证据?”
“这……”二人犹豫。
沈容音不疾不徐地开口:“若不说,我便只能送你们去见官了。”
“我是当朝四品大将军陈千城的发妻,你们行刺我,说不准是敌国的奸细,若是被抓进京兆府,估计少不了要有一顿严刑拷打。既然你们如此忠心,那便自求多福吧。”沈容音说罢,作势要去找人报官。
听闻还要受刑,两个人被吓得脸都发青了,在后面嚷嚷:“等等,我们说!我们说!”
“是陈家的老夫人让我们来毁你的清白!”
“哦?”沈容音眨眨眼,“陈老夫人是我的婆母,做婆母的要毁自家儿媳的清白,这合理吗?”
“我们没撒谎!”见沈容音不信,其中一人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这是陈家的东西!我们当时怕陈家反咬我们,所以要了这东西傍身!”
沈容音忽而笑了:“看不出来,你二人还挺谨慎。”
“那我们……”二人一脸期待。
下一秒,沈容音反手两个手刀,直接将两个人全部砍晕:“自然是好好睡一觉,等下官府见了。”
她可没说,只要承认了就不报官。
收起玉佩,沈容音抬眸望向不远处的陈家——这一次,她要陈家连本带利的还给她。
……
回了城内,沈容音先是找了京兆府,将两个贼人抓起来后,慢条斯理地回了陈家。
陈家门外,两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元浅、元淳急匆匆上前:“姑娘,您去哪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为了保证计划的执行,陈老夫人一大清早就把她支了出去,甚至还想办法支走了这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都是极忠心之人,在得知她失贞后,两个人坚信一切都并非是她的过错,而是歹人恶意陷害。
为了替她求情,元浅在陈家门外磕头至死,元淳也为了去别院给她送吃的,被陈千城乱棍打死。
再见二人,沈容音满心感动。
但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沈容音道:“元浅,立刻去后院,将我们放嫁妆的屋子锁了,再多上两把锁,不许任何人进去,之后再替我办一件事。”
“元淳,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我让你闹,你就立刻推开陈家的大门闹。”
“姑娘,您这是要干嘛啊……”两个丫鬟一脸懵。
“那自然是……搞事情了!”
安排好一切,沈容音从容不迫,走了进去。
内院。
陈老夫人身上穿的雍容华贵,面上还带着一丝焦急。
沈容音永远也忘不掉,前世她衣衫残破,好不容易逃回来时,陈老夫人的表情,有多恶毒得意。
如今却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是陈老夫人能随意拿捏的了。
看到沈容音回来,陈老夫人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得意,而后骂骂咧咧的上前,指着沈容音的鼻子吼叫:“好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去外面偷人!”
沈容音一巴掌拍开陈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可是老糊涂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人?这没有证据的事儿,可不能乱说!”
“还是说您有能力可以未卜先知,料定了我今日一定会去偷人,所以故意在这里等我?”沈容音目光如灼。
见沈容音如此自信,陈老夫人甚至有些犹豫了。
难道是她派出去的人失手了?!
“倒是没失手。”
“那些人差点就成功了。”沈容音双眸清澈,仅一眼,便洞穿了陈老夫人的想法。
她掏出那枚玉佩,啧啧感叹,“身为婆母,居然掏钱找混混来奸污自家的儿媳……”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将军的脸呐,可就丢尽了。”
“放肆!”没想到随手给的一块玉佩居然会出现在沈容音的手里,陈老夫人被吓得嘴唇发紫,脸色雀青。
她的心底眼底满是震惊。
这属实是不应该啊!
沈容音有几斤几两,自己比谁都清楚,平日里唯唯诺诺,让她往东不敢往西的儿媳妇,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两个流氓?!
当初她就是想的沈容音根本没办法脱困,反正到时候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那两个人就算拿着玉佩出去说一切都是她的指使,那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才放心交出去的玉佩,没想到如今居然成了沈容音指摘她的把柄!
虽然东西在了沈容音的手里,可陈老夫人毕竟见多识广,面上也只是慌了一瞬,就立刻醒过神来反驳:“你荒谬!这东西分明是你从我房间里偷的!”
“啊对对对,我自己偷了玉佩然后嫁祸你是不是?”
“唉,就是不知道那两个流氓在京兆府尹跟前会不会说出另外一番说辞了。”沈容音眉眼弯弯,不温不火的语气仿佛是在闲谈,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却让陈老夫人遍体生寒。
陈老夫人梗着脖子狡辩:“胡,胡说!”
“我可是你的婆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就算他们这么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
“那若来日,陈千城大胜归来时,还带了别的女人呢?”
陈老夫人的呼吸一窒,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沈容音怎么会知道柳烟儿的事儿!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沈容音是陈家的儿媳,是她儿子的妻子,夫为妻纲,她除了顺从,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陈老夫人坐直身体,道:“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不过是带个女人罢了。”
“是啊,只是一个女人。”沈容音双眼含笑,态度一如既往的悠闲自得:“一个勤俭持家,在家里等了夫君三年的女人,却等来了夫君娶妻,这或许没什么。”
“但如果是一个勤俭持家,在家等了夫君三年的女人,她敬爱的婆母,她久候的夫君,为了不让她破坏家里的名声,于是蓄意构陷、毁坏那个女人的清白呢?你说这会不会成为坊间的一段佳话?”
“陈千城马上回京,他的名声,他的未来,可就在你一念间呢。”
“为了能更好的给你们危机感,我已经将这事儿临时写成了话本子,让元浅送去了各大茶楼。”
“若陈家今日没办法让我满意,我会立刻让各家茶楼上新段子。再结合我送去京兆府的那桩案子,你说,鱼死网破,这先死的,到底是我这条鱼,还是你们这张网?”
沈容音心里门清。
既然陈家最在乎的就是名声,那她就从陈家的名声下手,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
陈老夫人没想到今日的沈容音竟然强势如斯,当即有些难以反应:“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呀。”
她可最喜欢提条件了。
沈容音扫了一眼陈老夫人身上的打扮。
就在这时,一条帝王绿,散发着莹润灵气的手镯吸引了沈容音的注意,她道:“先把那条镯子给我,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们。”
沈容音心里门清。
这件事不可能拿捏陈家一辈子,所以她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根据前前世的记忆,陈千城自这次胜仗后十分得皇帝宠信,在回来的第二天就被破例加封忠肃侯。
等到陈千城加封,自己便是实打实的命妇。
命妇若无皇令,除非丧偶,否则不能和离。
她到时若想要离开陈家,恐怕困难。
并且陈家人人是豺狼,需要步步为营,才能活下来,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在这个时代修仙。
只有进入炼气一层,她才是实打实的修仙者,才有机会和其他人抗衡,甚至等到她筑基以后,便有机会亲自面圣,替自己寻求和离。
但很可惜,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探查过了,这个世界的灵气虽然有,但却十分稀薄。
为了能够成功完成修仙的第一步引气入体,她需要大量灵石。
而众所周知的是,灵石在凡人界就是单纯无暇的玉石翡翠。
陈老夫人手上的那条倒是不错。
见沈容音居然张口就要自己的玉镯子,陈老夫人气得肝疼。
这可是陈千城特意从边境快马让人送回来的,敌国太后的心爱之物,价值千金!
“这……”
“唉……”见陈老夫人犹豫,沈容音立刻给元淳递了个眼神。
元淳会意,直接踹开了陈家的大门,对外扯开嗓子开嚎:“这还是人做的事儿吗!陈将军在外三年,我家姑娘独守空房,如今陈将军好不容易回来,还打算宠妾灭妻,他简直该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住口!”
“你快让她住口啊!”
没想到沈容音会直接开始吵吵,陈老夫人被吓得头昏眼花,上气不接下气,只好伸手去薅手腕上的那条玉镯子,急匆匆让人递给沈容音:“我给,我给你还不行吗!”
收到镯子,沈容音打了个响指,元淳立刻闭了嘴。
瞅见陈老夫人放心又憎恶的眼神,沈容音又笑了:“老夫人,您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啊?
居然还有?!
疯了,沈容音疯了!
“老夫人别激动,我接下来所说,对你有利。”沈容音眨眨眼,一脸的真诚,“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对陈千城早没了感情。”
陈沈两家是世交,沈容音和陈千城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话虽如此,沈容音对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当年嫁他,也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后来陈千城在战场上一骑当千,一步步水涨船高,沈家却在父亲和大哥重伤后逐渐走向落魄。
她和陈家之间也愈发的貌合神离,之所以一直在陈家谨言慎行,谨小慎微,一方面是不愿意让父母担心,另一方面还是受了教条影响之故。
可如今她几次重生,身上早没了那许多禁锢。
“所以我们不如各退一步。”
“我允许陈千城纳妾,但也只是纳妾。”
“同样的,我要陈家在城西的庄子。对外,你可以说我是因病过去养病的,只要不让那两个人在我眼前晃就行。”
陈家在城西的庄子足够偏僻,无人打扰,最适合修仙。
“若你觉得可行,现在就将城西庄子的地契给我。”
“等来日,两个人在公堂上指认你时,我自会替你说情,保住陈家的清名。”
陈老夫人双眼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滚落。
在她眼中,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自家儿子的名声还要重要。
就算她现在找人杀了沈容音,外面的事儿一旦传扬出去,她们照样完蛋。
更何况,城西的庄子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家产,给她就给她了,一切等陈千城顺利回来了再说。
自己现在虽然拿捏不了沈容音,但不代表陈千城不行。
可就这么让沈容音走了,陈老夫人还是有些不甘心在的。
她的眼珠子溜溜一转,和身边的嬷嬷吩咐:“你立刻带几个人,去把沈容音剩下的嫁妆偷偷拿了!”
只要她动作够快,等沈容音发现嫁妆不见的时候就只能自己吃瘪,左右到时事情已经平息,沈容音也奈何不了她们。
将陈老夫人的尖酸刻薄看在眼里,沈容音冷笑——只可惜,老太太的算盘要打空了。
陈老夫人动作极快,她身边的刘嬷嬷立刻朝着沈容音放嫁妆的屋子去了。
元浅正巧就守在门外,屋子门上挂了一把巨大的铁锁。
刘嬷嬷刚想要动手,元浅便作势要朝外面呼喊,刘嬷嬷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只好夹着尾巴逃走:“你,你们都给我等着!”
拿了地契和镯子,沈容音告退。
一路上,元浅和元淳都气得不行,委屈的眼圈通红:“姑娘,我们真要就这么忍了吗?”
“闹大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沈容音淡淡的开口。
若闹大,陈家虽然名声有毁,可她的却也同样难以保住,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
修了两百年的仙,她虽然对名声一类并不在乎,可是沈家的父母兄长尚在,她做了弃妇不要紧,但为人女,怎么能让父母跟着她一起蒙羞?
更何况只是让陈家名声变臭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让陈千城、让陈老夫人、让柳烟儿,全部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拿着那条手镯,沈容音回了卧室,立刻开始打坐。
因为曾经有过修仙的经历,沈容音这一回的进展比之前世要顺利得多。
她轻闭起双眼,满满放空自己的全部思维,而后用意念开始捕捉空气中与她亲厚的灵气,而后不断吐纳。
沈容音很快完成得气,而后迅速开始引气入体。
不出沈容音所料,她的灵根与前世一样——都是木土双灵根,这样的灵根配比,对种植灵植,培养灵植灵气有极大的帮助。
若她未来能凝练灵气,并将灵气注入土壤药材,就能将普通药材转变为灵药,即可以搓仙丹帮忙修仙,又可以以灵药为媒介,构建聚灵阵,进一步修行。
将灵气在身体里运转过七七四十九个小周天后,那条翡翠手镯中的灵气终于被消耗殆尽,在她的手里化为齑粉。
“元浅,元淳。”
沈容音开口,两个丫鬟迅速走了进来,在看到沈容音时,两个人一愣。
“姑娘,你……”
“你怎么变得比之前还美,还年轻了?”
灵气在体内运转周天时会将人体内的污浊之气洗涤干净,沈容音之前常为陈家之事操劳,容色难免枯槁,成功得气后,容颜亦有所改变。
只是她现在还不算是完全的修仙者。
“大概是不在乎陈家以后,心态上有了变化,人也跟着容光焕发了。”沈容音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元浅和元淳虽然是她的心腹,但不到关键时刻,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修仙的事儿。
抬眸看向两个人,她道:“对了,沈家给我带的嫁妆还有多少?”
沈容音是沈家唯一的嫡女,出嫁时,沈家给她备了不少嫁妆。只可惜她被陈家诓骗,好好的嫁妆全给旁人做了嫁衣。
“回姑娘,奴婢昨天数过,您的嫁妆包括银锭、银票、古玩、字画,还有六千两。”
六千两……
远远不够啊。
能勉强达标算得上是灵石,只有翡翠中的极品,就如她方才所用的那条手镯,价值大概在一千两左右。
六千两,都不够她烧到筑基期。
“看来得想办法搞钱了,或是想办法找一条翡翠矿脉……”沈容音心里面唏嘘。
“罢了,将嫁妆都带上,我们准备搬家了。”沈容音挥挥手。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想要再劝,却看沈容音态度坚定,只好作罢。
元淳和元浅动作极快,很快便收拾好了包裹。
翌日,清晨。
陈老夫人亲自在陈家门口,给沈容音送行。
虽然被沈容音连将数军,但能把一个自己不甚喜爱的儿媳赶出家门,陈老夫人还是十分愉悦的,为此她早上的时候还多吃了两碗饭。
沈容音对陈老夫人的喜形于色并不在乎,只一心想着还有什么途径能再搞来灵石。
然而,眼见沈容音大包小包,竟是将从沈家带过来的嫁妆通通拿走,陈老夫人瞬间就垮起了个脸。
她一脸不悦的上前,人还没开口呢,就被沈容音一脸感动的抢白:“天呐,老夫人,您对儿媳可太好了!”
沈容音声音极大,瞬间吸引了附近街坊邻居的注意。
她戏精加身,握紧陈老夫人的双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重病缠身,幸好老夫人不嫌弃,居然还亲自来送我,不仅如此,甚至还打算将您房中的玉佛送给我,为了我祈福,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沈容音的一套说辞下,陈老夫人直接懵了。
啥玩意?
什么玉佛??
怎么就送给她了?!
陈老夫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若说她并无此意,岂不是在对外说她这个做婆母的不慈?
迫于无奈之下,陈老夫人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和沈容音一起演:“容音说的对,千城不在府里,你身为千城的发妻,老身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沈容音满意的点头,以眼神暗示元浅和元淳去陈老夫人的院子里拿东西。
陈老夫人不愿意就这么吃哑巴亏,当即指着沈容音的包裹,道:“我陈家并未休妻,你也只是去庄子那边养病罢了,为何要把嫁妆也一起带走?难道是不信任我一个老婆子?我一个老婆子都一把年纪,守着个府里,又怎会偷拿你的东西?”
陈老夫人边说边捶胸顿足,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从前都是沈容音拿外面的人堵她的嘴,这下陈老夫人也学会了,直接用沈容音的方法反将了沈容音一军。
然而,后者却不慌不张,一脸懂事的看向陈老夫人:“妾身对婆婆自然是信任的,只是我一个人在外面养病,若没有银钱傍身,怕是会不方便。”
“原本以为婆母是真心待我,会替我着想,却不想……”
“婆母也说了,并不会贪图我的嫁妆,既然不会贪图,我又还是陈家的儿媳,那这嫁妆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依着我朝历律,也从未有过女子上交嫁妆的先例。”
沈容音都这么说了,若陈老夫人执意让她上交嫁妆,那便坐实陈老夫人并非真心待沈容音,有贪图她嫁妆的嫌疑。
沈容音自从嫁入陈家,还从未出现过什么大的纰漏,陈老夫人若真这么做了,难免会惹人闲话。
陈老夫人的嘴唇蠕动半天,半天也找不出什么继续找补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容音带着嫁妆离开。
陈老夫人气得牙根痒,在心里面暗语——等陈千城回来,她便要沈容音好看!
沈容音搭乘马车,不过半晌,便到了陈家城西的庄子。
那庄子算得上冷僻,元浅和元淳合力,收拾了许久才勉强收拾完毕。
沈容音一边打坐,利用玉佛里的灵气修仙,一边思考要如何尽快获得足够多的灵石。
“最简单、最省钱的方法自然是去山上挖。”
她是木土双灵根,土系灵根能让她准确感知到山中灵脉的走向,进而更方便寻找灵石。
除了寻找,她还需要考虑的是在找到之后,如何安排、雇佣人手挖掘转移,除此之外,若能和玉贩子合作,便携拿到玉石则更好。
不过这些,于现在的她而言,还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明日先想办法上山一趟吧。”
打定主意,沈容音在完成最后一轮周天运行后,吩咐道:“明日你二人随我出去一趟。”
“是。”
……
翌日,清晨。
沈容音考虑之下,替自己和两个丫鬟做了男装打扮。
近几日的修行,已让沈容音得气,虽然还不能像其他修仙者那样飞天遁地,但也勉强够用,足以让她容光焕发,筋骨强劲,并能更好地感知周围环境里灵气的走向。
见沈容音精力十足,在山路上走走停停,两个人丫鬟一脸佩服。
“真看不出来,咱家姑……公子居然如此厉害……”
“不行了,小的实在爬不动了……”
两个丫鬟气喘吁吁,沈容音扬眉,并没有勉强她们:“若坚持不住,就先回去,这点小事儿,我自己应付得来。”
“这……”
元浅和元淳对视一眼,虽然心有余想要继续跟随沈容音,但毕竟力不足,只好点头。
“那公子万事小心。”
“知道了。”
沈容音点头,继续沿着灵气走向,往深山里灵气最富足的区域走去。
就在这时,空气里,似有血腥气传来,让五感本就高于寻常人的沈容音迅速心生警觉。
“会是什么?”
“难不成是山上的路人遭到了野兽的袭击?”
沈容音心中狐疑,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朝那个方向走去。
若有人受伤,她便结个善缘,修行功德。
若无人,亦无妨。
绕过层层密林,沈容音意外发现,此地灵力居然在尽数往那血腥之气所在的方向移动,那地方到底有什么?
按下心中的狐疑,沈容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映入了沈容音的眼帘……
山石之后,男人轻阖双眼,正倒在血泊内。
那人面容清冷,因为失血过多,面色上多有灰白,却并不影响他容颜的俊美,反而为他增了三分病态美。
沈容音简单打量了一二,立刻发现对方胸口处正不断向外冒血的伤口。
沈容音一愣。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活着?这男人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沈容音啧啧感叹两声,既然看到了,那便不能见死不救。
她抬手,用力扯开男人胸前的衣裳,单手按住箭尾,正要拔箭,身后却有道声音喝道:“住手!”
“你是何人,要对我家主子做什么?!”
只听“噌”的一声,男人手里的宝剑已经搭在沈容音的脖子上,只要对方一个用力,立刻便能割开她的喉咙。
对此,沈容音并无畏惧:“他这伤口,再不拔箭,就是流血致死的下场。”
“这……”对方犹豫,“小公子可是医者?”
“不是。”沈容音摇头,又道,“我虽然不是医者,但有办法保证拔箭后他能不死。”
“这……”
那人听了这话,愈发觉得沈容音不靠谱:“难不成你身上是带了什么疗伤用的圣药?”
“没有。”沈容音再次摇头,老神在在地开口,“是一种特殊手法。”
“这……”
对方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沈容音。
面前的人一脸稚气未脱,甚至连变声都没有,就这小身板,自己一拳头下去,估计他都能哭好久,实在让他觉得有些不靠谱,毕竟主子的命只有一条……
见他还在犹豫,明白再迟一刻,男人的危险就会再多一分,沈容音没有等待,而是直接动手“噗嗤”一声拔下了男人心口处的羽箭!
“主子!”
“黄口小儿,你大胆!”对方拔剑暴起,下一秒,只见沈容音将双手覆在了男人的伤口上。
普通的未修行者压根看不见灵气,在对方眼中,沈容音不过是将手放在了男人的伤口附近,那伤口居然神奇般的停止了冒血。
沈容音是木土双灵根。
木灵根有枯木逢春的效果,若是修炼至结丹期,对普通肉体凡胎,则有生死人肉白骨,衔接断臂之功效。
她现在虽然只是才得气,连修仙者的门槛都没有入,但给伤口止血还是能做到的。
随着木属性灵气的涤荡,地上的男人终于有了清醒的征兆。
胸口处的小手又软又香,萧辞煜蹙眉,缓缓掀开眼皮。
入目的是一张清秀的小脸。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因为爬山,萧辞煜沈容音的面额上薄汗微出,衬得她整个人水润异常,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透彻,神莹内敛,漂亮极了,令萧辞煜不由一愣。
沈容音未曾注意到对方已然清醒,替萧辞煜治疗的同时,她忍不住开始打量寻觅,看萧辞煜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吸引灵力。
不多时,沈容音终于发现,对方的腰上,似乎挂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难怪。”
“不过这玉佩似乎和其他的不同,和灵力之间的共鸣性似乎极高。”
沈容音的关注度全在玉佩上,见她如此在意,萧辞煜轻咳一声,反手摘下了身上的玉佩:“多谢小公子出手相助,这玉佩若不嫌弃,便赠予公子。”
这玉佩虽然是萧辞煜年少时就拥有的,但眼前人毕竟救了他的性命,这些东西也都是身外物,就算拿来相赠,也无妨。
对方眼神真诚,沈容音一愣。
这男人……还挺上道?
“如此……那便多谢了。”沈容音也没有多犹豫。
她以灵力救人,总要收些好处,不然很容易欠下因果。
她身上的因果越多,对她未来渡劫时的影响越重。
沈容音将玉佩收入怀中。
那玉佩触手生温,立刻有灵气涌入沈容音的体内,令沈容音感觉十分的舒适。
如此好物,当真是血赚不亏。
若是能再找到一些,她的修仙路就能走得更顺了。
沈容音试探询问:“公子可是这附近的人?”
“你可知这附近有无玉石矿脉?”沈容音眨眨眼,装出一副市侩模样,笑道,“小子不才,有个特殊癖好,喜欢收藏各种成色极好的玉石,所以一直在寻找玉石矿脉。”
“若公子有门路,小子感激不尽。”
萧辞煜抬眸望向沈容音,眼底含着打量,却摇头:“抱歉,在下也是偶然路过。”
沈容音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失望,却并没有在意。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先离开了。”
“另外,公子回去以后,伤口仍需要上药包扎,小子方才只是对伤口进行了最简单的处理。”沈容音说罢,已是起身离开。
萧辞煜身旁,手下摇光望向沈容音离开的方向,问道:“主子,可需要属下去调查此人来历?”
“不必。”
萧辞煜摇头。
他的手轻轻敷上胸口的伤口。
不知为何,方才沈容音触碰时,他总有种对方依稀故人来的错觉,可不论他如何回忆,都感觉自己未曾见过沈容音。
这种感觉,就仿佛他们相识并非现世,而是前生。
萧辞煜抿唇:“先回去。”
他此次自边境而过,连续遭遇伏击,此间事还需向父皇详尽说明。
摇光闻言,搀扶着萧辞煜离开。
拿到玉佩后,沈容音又在山里找了许久,却始终未曾发现想要的玉石矿脉,沈容音不由得感慨:“果然,这种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
也罢。
有了那男人给的玉佩,她这趟也算不亏。
趁着夜色还未浓,沈容音赶回了偏院。
元浅和元淳一早等在了屋外,见到沈容音回来,立刻上前道:“姑娘,陈将军回来了!和他一起的,还,还有一个怀了孕的女人!”
沈容音一怔。
陈千城,柳烟儿,你们终于来了。
陈府里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与沈容音平日在时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老夫人一身大红吉服,脸上的褶子都仿佛被喜悦熨平了几分,她紧紧握着柳烟儿的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好孩子,你受苦了,这胎一定要是个儿子,将来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光耀我陈家门楣!”
柳烟儿柔弱无骨地靠在陈老夫人身旁,一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角眉梢皆是温顺笑意:“烟儿都听老夫人和将军的。”
“哼,那个贱人,嫁进来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哪像你,一进门就怀上了我陈家的种!”陈老夫人说着,看向柳烟儿的眼神越发慈爱,“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陈府的主母之位,就只能是你的!”
柳烟儿眼波流转,状似为难地咬了咬唇:“可是……姐姐她毕竟是皇上赐婚的正妻,我这般鸠占鹊巢,怕是……”
“怕什么!”陈老夫人不待她说完,便恨声打断,“她沈容音要脸面,我老婆子可丢不起这个人!千城早就说过,是她自己不中用,三年无所出,连个妾室都比不上!”
陈千城一身风尘仆仆,闻言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他们都默契地没提一个事实,陈千城大婚之日还未来得及圆房就上了战场,之后三年未归,沈容音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能怀孕才见鬼了。
陈千城宠溺地看了眼柳烟儿,对陈老夫人说道:“母亲,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主院,让烟儿先住进去吧。”
柳烟儿闻言,眸光一闪,面上却做出迟疑的神情:“将军,这于理不合,还是……”
“有什么不合的!”陈老夫人一口打断她,“如今烟儿有了陈家的骨肉,那就是我陈家的大功臣,住主院怎么了?难不成还要委屈我的宝贝孙儿不成!”
“母亲说的是。”陈千城安抚地拍了拍陈老夫人的手,看向柳烟儿的眸光带着几分愧疚和怜惜,“烟儿,你为我受苦了,当日若不是有你救我,我恐怕就回不来了,这平妻之位,我一定会给你……”
他宠溺一笑:“哪怕就是让她沈容音做妾,也没什么大不了。”
“将军……”柳烟儿眼眶一红,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陈千城心都化了。
“好了,你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先去歇息吧。”陈老夫人心疼地拍了拍陈千城的手,让下人细心地扶着柳烟儿进了屋。
待柳烟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陈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才敛去,她拉着陈千城在石凳上坐下,神情恨恨。
“千城啊,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怎么了母亲?”陈千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几日奔波劳碌,他实在是身心俱疲。
“唉,都怪娘不好,那日太过心急,被那沈容音给摆了一道……不仅计划失败,她还把你送给我的那对玉镯和玉佛都给顺走了,连带着她的嫁妆,也一并带走了!”
“什么?!”陈千城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她怎么敢!”
“娘也没想到,那沈容音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是个这么有手段的毒妇!”陈老夫人咬牙切齿道。
“这个水性杨花的毒妇!”陈千城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精致的瓷器碎了一地。
“现在怎么办啊千城,她的嫁妆值很多银子,那可是沈家大半的家底啊!”
“来人!”陈千城怒吼一声,“去,把沈容音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