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神医毒妃:王爷宠妻夜夜撩推荐_主角楚墨染傅靖辰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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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染傅靖辰是小说《神医毒妃:王爷宠妻夜夜撩》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零零玖写的一款医术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神医毒妃:王爷宠妻夜夜撩》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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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十里,倒也盛大。万人空巷,看这场婚礼的人只多不少。

可这些人,却是冲着看笑话来的。

当今天华国唯一的异姓王,娶了个死人。即便这个死人的身份不低,乃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可说到底,她是一个死人。

还是躺在棺材里抬过来的死人。

辰王府,傅靖辰面无表情,一双眼如古井无波。旁侧白陵小心地看着自家王爷的脸色,小声道:“王爷,您若是不想娶,其实也没人能逼您。”

傅靖辰淡淡地瞥了自己手下一眼,“我应了这桩婚事,日后她便也别想再往本王身边塞人。”白陵恍然,自家王爷这是打算以楚墨染为由,杜绝以后太后还往王爷身边塞奸细啊!

“王爷高明。”白陵叹服。

傅靖辰蹙了蹙眉,忍下了一巴掌拍死手下的冲动——委实有些蠢笨。

却说丞相府,如今的丞相夫人云芷,哭得梨花带雨地靠在丞相楚御怀里,“御郎,染染她……”

楚御面上也带着一丝哀切,搂着云芷的腰轻哄,“染染命不好。”话虽如此,楚御眼神却是淡淡的,好似死的并非自己亲女一般。

楚汐月更是哭成一个泪人,伏在一口漆黑的棺材上,哀声道:“妹妹……分明今日就能为你及笄了,你怎的就……”

似乎是哭得太伤心,楚汐月竟然是双腿一软,哭晕了过去。

云芷看得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回了神去叫人扶起楚汐月,若非她知道是月儿暗中给楚墨染下了毒,她都是要信了月儿这番“真情流露”了。

“丞相大人,这吉时……快到了。”领太后旨意前来的公公逐渐低了声音,心里也觉着太后这般做委实有些不太好,但他只是一个下人,依命行事罢了。

楚御点点头,“劳烦公公了。”

云芷挣开楚御的手走到棺材旁,看似是在与楚墨染告别,眼角却是丢了一个眼神给抬棺材的小厮。

楚墨染睁眼的时候,只看到一片黑暗,耳边是带着喜庆的唢呐声。楚墨染觉得平躺的姿势委实有点不习惯,索性翻了个身,侧躺着。

抬着棺材的小厮们面面相觑,最前面的小声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棺材……自己动了一下?”

后边儿的小厮也感觉到了,想起二夫人的吩咐,脸色白得有些厉害,斥道:“这青天白日的,可别胡说!”

小厮们都闭了嘴,脚下的步子却是加快了几分,不管是不是错觉,总之赶紧把这口棺材送到辰王府去!

楚墨染不知外界如何,她探手摸了摸四周,很快就判断出自己现下是在一口棺材里。

莫非现在是有人在给她下葬?只是这下葬吹唢呐,也不该这么喜庆吧?让她想到婚嫁之事,不过按照她死了的设定,应当是冥婚才对。

正兀自胡乱猜测,楚墨染只觉头一疼,便又失去了意识。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脑海里看了一场电影。

她看到了“楚墨染”的一生。

丞相嫡女楚墨染,从一出生便不得父亲喜爱,生母更是早早就亡了。后扶上主母位的继母表面慈祥,手段却是狠辣,其女楚汐月更是伪善。

“楚墨染”之死,便是楚汐月在她的酒水里下了剧毒。

可怜“楚墨染”还当嫡姐待她如亲妹,信任至极。若非见她快死了,楚汐月压不住心里欢喜和得意,将这些事情全数说与她听,怕是到了黄泉,这“楚墨染”还是敬着爱着这继母嫡姐呢!

可悲可叹。

轻叹一声,楚墨染低声道:“既然如今我成了你,那这些过往便也是我的过往,你的仇人便也是我的仇人,我定然,是会一一讨回的。”

话一出口,楚墨染便觉得身子又轻盈了几分,似乎“楚墨染”留在身体里的执念,消散了……

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楚墨染便不由想起了同傅靖辰的婚约。

傅靖辰乃是天华国唯一的异姓王,楚墨染幼时与之定了婚约,许下的婚嫁之日便是楚墨染的及笄之日。

而楚墨染,死在了及笄之日的前一天。

天华国的太后对傅靖辰不满已久,将一个死人嫁给傅靖辰的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再听外边儿喜庆至极的唢呐声,楚墨染悟了。

眼瞧着再拐个弯就该到辰王府了,被二夫人收买的小厮一咬牙,脚一撇,便是摔了下去,这一摔,手上便失了力道。其他三个小厮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反应不及,生生将棺材盖都给摔裂了去。

楚墨染正想着一会儿该如何从棺材里出去,就这么给摔了出来,不免懵了一下。

旁侧的人哪里会料到会有这样一番场景,慌乱了手脚要去把棺材扶正了再把楚墨染给装回去,谁知走到近前,就对上了一双细长的凤眼。

“诈尸了!!”凄厉的叫声响起,媒婆一退三尺远,脸上的粉扑扑的掉,一双绿豆眼硬生生瞪得快有拇指那么大,可见吓得不轻。

“闭嘴。”楚墨染被吵的回了神,自个儿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精致的眉眼好看得紧。她看向媒婆,似笑非笑,“你当初有胆子接这冥婚,如今怎的没胆子面对死而复生?”

媒婆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你这不是死而复生,是诈尸。但对上楚墨染的眼,终归是没敢开口。

楚墨染也懒得搭理这一群人,抬眼扫了过去,“棺材抬起来,可别误了吉时。”

此时众人都是恍惚的,又是怕又是惊,不敢逃也只能听话了。

小厮们又抬起了棺材,把棺材盖也给放了回去。

楚墨染提了提裙摆,抬手往棺材板上一压,轻轻松松就翻了上去,一只腿曲着,手肘压着膝盖撑在脸一侧,另一只腿便是垂了下去,晃晃悠悠的。

抬着棺材前面的两个小厮小心翼翼,唯恐楚墨染的腿踢在自个儿身上,自个儿就一命呜呼了。

看出两小厮的心思,楚墨染嗤笑一声,却也懒得计较,淡淡道:“去辰王府。”她眸色淡淡,眼底深处却是带着一丝兴味。

傅靖辰。

据原主的记忆来看,可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娶一个死人的人。

“死而复生?倒是有趣。”傅靖辰抬眼,如一潭死水的眼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她醒来做了什么?”

暗影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好似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与他来说并无感触,一板一眼的汇报给傅靖辰,不带丝毫夸大。听着暗影的形容,傅靖辰脑海里竟也有了画面,似乎亲眼看见了楚墨染慵懒又潇洒的模样。

待暗影退下,白陵担忧地看着傅靖辰,“王爷,这人死哪有复生的?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这婚,还是不结了吧。”

其实就算楚墨染没有经历死了又活这么一出,他也不想要这样一个主母。据他查到的那些消息,楚墨染又软弱又无用,实在是配不上他家王爷。

瞥了一眼白陵,傅靖辰敛去眸里的嫌弃,淡淡道:“关府门。”

听到傅靖辰的话,白陵松了口气,立刻欢欢喜喜的冲过去把大开的府门给关上了。这世上哪儿来的死而复生,到时候迎个妖魔鬼怪进门,想想就可怕。

看着白陵的动作神情,傅靖辰拧了拧眉,他到底上哪儿去找的这么一个傻子做手下?

楚墨染此时并不知辰王府内是个什么情形,但是此时她已经能看到辰王府府门了。

傅靖辰凶名在外,王府门口也守着带着血气的侍卫,平日里都甚少有人来此,所以即便众人要看热闹,也是不敢看到这府门口来的。

因此这里并无他人,而原本守在府门口打算迎接楚墨染的人也因为傅靖辰的吩咐,如今已进了府。

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象征喜庆婚礼的东西。

委实冷清。

和楚墨染这边喜庆的唢呐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余人看到这模样,唢呐声停了,来送亲的人紧闭着嘴,不敢出声。

晃荡的腿稍缓,楚墨染一双细长的凤眼在看清这情形之后,看向了媒婆,似笑非笑,“这便是已经商定好了的婚礼?”

就这拒之门外的样子,就差当面让她滚了。

不管原因为何,这一笔,她记下了。

楚墨染笑意盈盈,直直看着辰王府大门,大门后面,傅靖辰透过门缝看清了楚墨染脸上的笑容,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微微蹙眉,傅靖辰收回视线。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下一秒,本已转开视线的楚墨染又转了回去,眯着眼盯着府门半晌,意味不明地又勾了勾唇。

媒婆做了几十年这行当,这种事儿还是头一遭遇见,好在是几十年的老人了,压下心里的尴尬,媒婆赔笑,“奴去敲敲门,怕是王爷记错了时辰。”

然而她敲了几轮,没人来应。

傻子都该知道,这就是故意的。

楚墨染并不意外,仍是勾着笑,只是媒婆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

媒婆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抬手又敲了几下,依然无人应答,连个人影都不见。媒婆心里有些慌,看看紧闭的府门又看看坐在棺材上的楚墨染,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呵”楚墨染轻笑一声,并不意外这样的情形。

若她现在还是一个死人,这府门应当是开着的,可现在她活了……

听到楚墨染的笑声,媒婆只觉得毛骨悚然,手心里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就怕楚墨染一个不高兴,直接化成鬼吃了她。

“放心,我不吃人。”楚墨染语气淡淡,手撑着棺材盖就跳了下去,她身姿轻盈,如蝶落下,轻轻巧巧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楚墨染在府门外踩了好几步,抬眼冲着大门的方向又勾起了笑,随后转身,“走吧,回丞相府。”说着,楚墨染又是利落的跳上了棺材,晃荡着腿坐好。

“楚小姐,这哪有出嫁的新娘就这么回娘家的啊......”媒婆余下的话消失在楚墨染平淡的眼神里。

小厮们也是不敢动的。

楚墨染眉眼弯弯的笑着,眼神却是冷得很,“我说,回丞相府。”

触及她的眼神,无人敢违抗,调转了头,便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因着楚墨染周身气势实在是太冷,唢呐也不敢吹了,走路都放轻了脚步。唯恐哪里惹了楚墨染不开心,他们命就没了。

辰王府内,傅靖辰想着方才楚墨染的反应,眉梢动了动,这楚墨染是猜出什么来了?不,他应该问问,这从棺材里摔出来的人,还是不是“楚墨染”?

若不是,又是谁调换了棺材里的人,这人又是谁派来的?

瞥向白陵,“去查查。”

白陵立刻领会傅靖辰的意思,领命而去。

楚墨染不知傅靖辰的想法,若她知道,也只会弯唇笑,讽刺一声,即便把她剥皮拆骨,她也是,楚墨染。

拐了个弯,便又见着人了。百姓们看着又回来的楚墨染一行,心里猫爪似的痒痒。胆儿大的方才已经偷偷看完了全过程,此时就宣扬的人众皆知,人们看着楚墨染的眼神里不免带上了一丝同情。

好好儿的人突然没了不说,躺着棺材也要嫁人,如今好不容易给摔活了,夫君家的府门却是关死了不让进。

楚墨染却是不在意,仍是轻轻晃荡着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突然她动作一顿,眸里浮现出一丝诧异,半晌,笑了,真心实意。

许是害怕,小厮们脚程比去时还快,不多时就到了丞相府外。

只是这丞相府的门,也是关着的。

早在楚墨染从棺材里摔出去给摔活了,楚汐月就收到了消息。得到楚墨染回来的消息后,纵是震惊,也先压下,命人把府门先给锁死了。

“不许给她开门。”楚汐月语气强硬,言语却是弱弱的,“谁知这醒来的,是不是我那亲亲嫡妹,万一是地狱里不知名的鬼怪......”

话她没说完,守门的小厮却是领悟了,打了个寒颤,急急应下,“小的知晓了。”

棺材停在了丞相府门口,至于为何不是直接进府——楚墨染冷眼看着紧闭的府门,面无表情。

去时进不了门,如今回,也进不了门。

媒婆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赶紧上前拍门高呼,“开门哟!开门哟!您家嫡小姐回来啦!”媒婆的声音极大,街坊邻居都是听得见的。

守在门后的小厮一哆嗦,忍不住凑过去,从门缝往外看,正正巧对上楚墨染的笑,动作不由僵住,他记忆里二小姐可从未这么笑过!

“婆婆……”小厮默默挪开,看向一旁的方老婆子。方老婆子斜了他一眼,骂道:“没用!”

方老婆子稍微开了一条缝,鄙夷地看向楚墨染,轻啐,“丧门星!”又把门给关上了。

楚墨染眸色暗沉,扬了扬精致小巧的下巴,“敲门。”

媒婆立刻再次敲门。

连敲了好几声,里面才又传了声音出来,“可别敲了,门都要给你敲坏了。”

说话间,府门再度被打开,一个娇俏的少女站在门口,粉色的衣衫衬得她愈发娇俏,只是脸上鄙夷嫉恨的神色将一切美感破坏殆尽。

楚墨染从记忆里扒拉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个少女是谁了,庶女楚涵依,当然,也是她的妹妹。

楚涵依嫉妒楚墨染很久了,不管是相貌、出身、亦或是婚嫁,都让她嫉妒。她也不是不嫉妒楚汐月,只是她不敢。其实从前她对楚墨染也是不敢的,但现在楚墨染直接被夫家拒之门外,楚汐月也让人关了府门,痛打落水狗,她欢喜至极。

楚墨染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楚涵依一个养在深闺十几年的小丫头,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不免觉得可笑,凤眼睨着楚涵依,声音淡淡的,“别堵着门。”

听到楚墨染的话,楚涵依立刻炸毛了,“你一个残花败柳,夫家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还能这么颐气指使?!我告诉你,这位是大姐姐……”

“三小姐!”方老婆子厉声呵斥,拦了楚涵依的话,她也看向楚墨染,笑道:“二小姐,这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您这刚出嫁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可不太好。”

话虽说的客气,这意思可不客气,眼里脸上全是不屑。

楚涵依察觉自己差点说错话,脸色稍微白了白,立刻将心里的不虞发泄出来,“二姐,可别说我说话不好听,依我看啊,就是你自己不检点,才被夫家拒之门外。你也不瞧瞧,人家辰王爷是什么人?”

方老婆子接道:“可不是,二小姐,这人啊,可得有些自知之明,不能夫家不要,就回来祸害娘家,祸害家里别的姑娘啊。”

听着楚涵依和方老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自己,楚墨染眸色愈发阴沉。忽的,她又笑起来,眼神凉凉地看向楚涵依和方老婆子,“说够了么?”

楚墨染的声音不同于普通少女的清脆,而是偏空灵,如今不带情绪的开口,凉得很。

楚涵依和方老婆子都觉得自个儿泡进了冰凉的井水里。楚涵依觉得自己这种感觉就是认了输,极为丢脸,强撑着道:“怎么?我们说得不对?难道你被夫家拒之门外不是事……”

楚涵依的话终止于楚墨染的鞭子下。

楚墨染一袭红色嫁衣,白皙纤细的手指间握着一截软鞭,鞭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隐隐闪着银色的光芒。好看得紧。

此时,软鞭的尾巴正缠绕在楚涵依的脖子上,犹如一条泛着银芒的小蛇,竟透出一丝乖巧的意味来。

“你,你干什么!”楚涵依怕得不行,色厉内荏,“你敢对我动手?”

“呵”楚墨染轻笑,凤眼里透出一丝讽刺,她楚墨染,至今未曾怕过谁!

软鞭随着纤手的动作收回又放出,一鞭鞭落下,楚涵依和方老婆子抱头鼠窜,只是无论她们如何躲避,都是逃不过这像蛇一样的软鞭。

楚涵依和方老婆子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不行,偏偏又不是什么重伤,别说重伤了,便是如此,两人都还是生龙活虎的。

前世楚墨染从五岁开始玩鞭,至今二十一年有余,深谙如何打人最疼却不伤及性命。

送楚墨染回来的小厮,站在一旁的媒婆,以及不远处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们,皆惊了。这丞相府的嫡小姐,竟是这个模样?

京中关于丞相府嫡小姐的说法众多,却也逃不过温婉二字,如今这模样,如何与温婉搭边?小厮们更是一言难尽,他们可不是光听说,那可是亲眼见着的,丞相府嫡二小姐,说得好听是温婉可人,说得不好听是怯懦可欺。

可自从今儿从棺材里摔出来以后,嫡二小姐便是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丞相府内,云芷和楚汐月对坐笑谈,心里舒畅不已。

“娘亲,便是她楚墨染死而复生又如何,不还是没人要的残花败柳。”楚汐月冷笑,一点也无他人面前所表现出的善良柔弱。

云芷满意不已,“她就是活该,和她那个早死的娘一样!”云芷嫉恨楚墨染娘亲并非一日两日,当年云芷与姚湘前后脚入的丞相府,姚湘成了丞相夫人,她却只是妾,好在她先生下楚汐月,占了个长女的身份,后来好不容易熬死了姚湘,这才成了丞相夫人,可到底,她乃是续弦,平白低了人家一头。

想到此,云芷脸色就难看不已。

楚汐月安抚道:“娘亲,姚氏已经没了,楚墨染今后也没有好日子,到底是我们母女赢了,您又何必同一个死人置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可不值当。”

闻言,云芷脸色好了几分。

楚汐月笑道:“咱们啊,就在这屋子里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话还未落音,两人便是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怎了?”楚汐月豁然起身,正巧与前来汇报的小厮对上,小厮脸上带着慌张,禀报道:“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现下正在府门口拿着鞭子抽打三小姐和方婆婆呢!”

“什么?!”楚汐月惊怒不已。

楚汐月和云芷出来的时候,亲眼看着楚墨染一鞭子落在楚涵依的手背上, 白嫩的肌肤立刻泛起一丝血条。

“楚墨染!”楚涵依恨恨地叫着楚墨染的名字,已经疼得没力气骂人了,看到楚汐月和云芷出现,觉得靠山来了,心下一松,直接晕了过去。至于方老婆子,早就疼晕了。

楚汐月和云芷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好半晌,还是楚汐月率先回了神,走到楚墨染面前,脸上浮着担忧,“染染,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伸手去牵楚墨染的手,“染染,你可是在外受了委屈?这才拿依依和方婆婆撒气?”

看着楚汐月这一番做派,楚墨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后退一步避开楚汐月的手,冷淡道:“你说她们堵着府门不让我进去,是谁的命令?”

楚汐月对上楚墨染冷淡的眼,心下一惊,好似自己已经被看透了,云芷迎上前,皱眉,“染染,你怎么能这么和你姐姐说话呢?”

随后,云芷又故作疑惑地问道:“染染,你不是已经嫁到辰王府了吗?怎么现今又回来了?”

楚墨染如何不知面前这两人如今是个什么想法,懒懒散散地笑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染染,你怎么能这么同母亲说话?母亲只是关心你。”楚汐月忙出口,不赞同地看着楚墨染,责备。

歪头看向楚汐月,冷笑一声,“你怎么能这么同我说话?你不过是一个嫡继女罢了。而她,”楚墨染瞥了一眼云芷,“扶正了又如何,照样上不得台面。”

这话一出,楚汐月和云芷的脸色都难看至极。于她二人来说,楚墨染这话无异于一把刀子,直直的插进了她们的痛处。

楚汐月不必说,虽是长女,但若非如今云芷扶正,也不过是一个庶长女罢了。而云芷出身其实不错,只是幼时被弄丢,在外生长数年,眼光修为都已养成,小家子气,委实上不得台面。

这些,都是两人不可言说的禁忌,如今却是被楚墨染这般直白的道出,气得两人脸色都青了。

楚墨染会知道这些也是从记忆深处扒拉出来的,毕竟原主这个小傻子一直真心对这二人,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楚汐月咬唇看着楚墨染,眼角余光瞥见楚青丘搀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脸色立时变得很是受伤,她跪坐在已经昏迷的楚涵依身边,将人揽在怀里,嘤嘤低泣。

云芷能够被扶正,也是有一些手段的,紧跟着也变了脸色,伤心难过地看着楚墨染。

看着这二人这样一副做派,楚墨染瞬间就明白过来,抬眼,正好与走过来的楚青丘视线对上。

楚青丘对上楚墨染那双淡漠的眼时愣了愣,他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二女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眼神了?

楚墨染对他却没什么兴趣,只一秒就移开了视线,落在他搀扶着的老太太身上。老太太穿着一身暗色的布衣,虽说是布衣,可看得出来料子比寻常布要绵软许多。

老太太面目慈祥,看着楚墨染的眼里透着温和,“染染……”

楚墨染的神色柔和了不少,“奶奶。”记忆里,楚老太太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从小到大,若非楚老太太护着,就原主的性子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楚墨染反倒不敢与楚老太太有过多接触,毕竟她和原主大不相同,作为最熟悉原主的人,楚老太太肯定会察觉不对。

“老爷,老太太。”云芷上前,对着楚青丘和楚老太太盈盈一拜,梨花带雨地道:“老爷,今儿是染染出嫁的喜庆日子,可她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回来就是大闹了一番,把依依都给打晕了。”

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抹眼泪,低低道:“染染如此,或许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没做好,可她到底是个女儿家,这大庭广众下如此,成何体统?”

楚青丘一向好面子,听云芷这么一说,又看到不远处围观的百姓们,只觉得脸丢大了,脸色难看极了。视线又落在楚涵依身上,只觉一片血色,抱着楚涵依的楚汐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青丘觉得一阵心疼。

转头再度看向楚墨染,楚青丘彻底冷了神色,“楚墨染,为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欺负姐妹?在家里逞凶?!”

楚墨染避开楚老太太的视线,对上楚青丘带怒的眼睛,忍不住笑起来,“丞相大人,我被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原主曾经不是没找过楚青丘主持公道,可是楚青丘永远偏向楚汐月,所以到后来,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反正,公道从来就不在她这边。

对上楚墨染似乎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楚青丘竟有些心虚,楚汐月哪里看不出自己父亲的想法,立刻哭得很惨了,还有意将楚涵依身上的伤口露出来给楚青丘看,边哭道:“无论如何,依依是个女儿家,身上这么多伤,以后伤疤若是不是祛掉,该如何嫁人啊?”

闻言,看到楚涵依身上伤口的楚青丘怒极,更是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心虚,抬手就朝着楚墨染狠狠甩了下去。

看那力道,若当真落在楚墨染脸上,必然瞬间就会红肿起来。

但楚墨染岂会这样委屈自己?

冷笑一声,抬手捏住楚青丘的手腕,楚青丘更怒,然捏着他手腕的纤手力道极大,他竟是分毫也动不了,只能对着楚墨染怒目而视,“不孝女!”

楚墨染冷笑,“丞相大人,您看,即便是我死了,太后也都是要让我嫁给辰王的,您说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您觉得,太后她老人家会如何想?”

分明是极淡的语气,楚青丘却是从中听出了威胁。他脸色难看,狠狠地收手,这次楚墨染提前松了力道,楚青丘没想到楚墨染会松了力道,反而导致用力过大,差点摔倒,被云芷扶住。

“不孝女!”楚青丘不敢做什么,只能骂这样一句,但对楚墨染来说,不痛不痒。

见楚青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楚墨染忍不住勾了勾唇,她看向楚老太太,柔和许多,“祖母,我先回去休息了。”

楚老太太点头,眉目和善,“好生歇息。”

“母亲!”楚青丘听见楚老太太这么说,有些不满,“您就是太惯着楚墨染了!”

闻言,楚老太太的神色冷淡不少,“我疼染染,是因为没人疼她。”言罢,也不想再看自己这个偏心偏得没边儿的儿子,回了府。

楚青丘站在原地,脸色更不好看,楚墨染嗤笑一声,悠然自得地往府门走去,经过还在低低哭泣的楚汐月时,脚步一顿,“哭得这么丑,怎么还有脸哭呢。”

听到楚墨染这话,楚汐月整个人顿时一僵,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楚墨染的院子很偏,在丞相府的最里面,过去得饶好大一段路,不过楚墨染对此很满意,偏,意味着人少,她很喜欢这种清净的院子。

不过偏归偏,好歹是嫡女,院子也还不错,服侍的下人也不少。

楚墨染回到院子,下人们纷纷行礼,只是眼里脸上都是压不住的震惊。楚墨染笑容淡淡,这院子里的下人几乎都被楚汐月收买了,这也是楚汐月能够那么轻松给她下药的原因之一。

思及此,楚墨染双眸微眯,扫了一眼面前的一群下人。

“我累了,来人服侍我休息。”楚墨染这话倒是不假,一袭红嫁衣好看归好看,但是繁复厚重,头上的发冠更是压得她脖子酸。

立刻便有原主的贴身丫鬟环儿来服侍她梳洗,环儿便是先前方便楚汐月给原主下毒的丫鬟,是亲眼看着她断气的人之一,如今靠她这么近,即便有人的体温,也还是害怕的不行,手下动作便没了个轻重。

“怎么?是对服侍我很有意见?”楚墨染抬眼,把自己头发从环儿手里抽出来,眉眼透着丝冷意。

环儿扑通一声跪下,惊慌不已,“小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楚墨染忽的一笑,“不敢,不是没有。”

环儿惊恐地瞪大眼,“不是!奴婢没有这样的想法......”

“呵”楚墨染冷冷一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环儿,“来人,环儿不敬本小姐,杖责二十。”

屋外的小厮听见这话,皆是一愣,楚墨染声音愈发的冷,“怎么,本小姐的话是不管用了是吗?”

小厮们立马进来把环儿拖到了院子里。

“慢着。”楚墨染阻止了即将落下棍子,在环儿脸上浮现出喜色的时候,续道:“把院里的人都叫来,一起看看,不敬本小姐是个什么下场。”

很快,院子里站满了人,棍子也落在了环儿的身上,惨叫声响起,听得人背后发寒。楚墨染神色平淡,在环儿的惨叫声中响起,“好生服侍本小姐,本小姐自然是会赏的。可若是对本小姐不敬,吃里扒外,便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环儿就是下场。”

听到“吃里扒外”四个字,众人皆是冷汗涔涔,唯恐楚墨染把自己给提溜出来,杖责几十。楚墨染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勾唇,“行了,本小姐乏了。”

言罢,回屋休息,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偷偷松了口气,胆子小一些的,直接腿一软瘫坐在地。

傍晚时分,楚墨染总算睡醒了,起身倒了杯茶水喝着,一手撑着下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

她答应了原主要为其报仇,那必然是要做到的,只是如今她无权无势爹不疼的,还不真好办。

突然,楚墨染耳朵动了动,她立刻起身,下一秒,一个黑衣人持剑闯了进来。楚墨染垂眸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神色淡淡。

黑衣人脸上带着一张银色勾边的面具,只能看见一双黝黑深邃的眼。楚墨染猜不透来人的目的,不动声色,“阁下何人?来此为何?”

傅靖辰看着面前淡定的少女,眼里浮现出一丝趣味,却并未说话。

楚墨染察觉出这人并未有杀意,忽然出手欲扣黑衣人手腕,然将将触及,黑衣人便是手腕一转避开了她的手顺便将她给拉进自己怀里死死扣住。

双唇紧抿,楚墨染眼里浮出一丝戾气。

傅靖辰眼里含了一丝笑意,“小丫头,是不想活了?”

楚墨染平淡,“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傅靖辰挑了挑眉,就这小丫头的武力值哪里来的勇气这么说话?似乎是看透了他,楚墨染接道:“你身上的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傅靖辰持剑的手紧了紧,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怀里的楚墨染,神色倒还是平静,“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若是白陵在旁边,知道傅靖辰这样子是只要楚墨染回答不对,就会立刻杀了她。

楚墨染不知,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她淡淡道:“方才我触到了你手腕。”傅靖辰立刻明白楚墨染的意思,只是他这个养在深闺的未婚妻,如何做到只是轻轻一碰就能看出他中毒的?

要知道,这毒不易发现。解起来,也很难。

“你能替我解毒?”他可不知道,他从小懦弱的未婚妻,还会医术。

楚墨染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床榻,“躺上去,我给你解毒。”

傅靖辰犹豫了一秒,收了剑躺了上去。身上的毒虽然阻碍于他日常,但一直留在身上也是个麻烦,若是楚墨染真能解了,倒也不错。

楚墨染又探了探傅靖辰的脉搏,肯定了自己的诊断,在门口让下人给自己取了银针,用酒精消毒之后让傅靖辰脱了衣服。

听到楚墨染这吩咐,傅靖辰反倒犹豫了,楚墨染毕竟是个姑娘家……

“磨磨蹭蹭。”楚墨染蹙眉,闻言,傅靖辰有些无奈,他也是顾忌她的清誉。不过傅靖辰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看楚墨染自己并不介意,利落的脱了衣服,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很是赏心悦目。

楚墨染辨认出了穴位,立刻开始下针。

半晌,楚墨染收针,“好了。”

傅靖辰起身拢好衣裳,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眼里浮现出一丝惊奇,他又抬手给自己把了脉,脉象正常,毒当真被解了。

从自己腰间取下玉佩递给楚墨染,傅靖辰语气少见的柔和,“此物作为谢礼,请姑娘收下。”言罢,也不给楚墨染拒绝的机会,将玉佩置于桌案,便是起身越窗而出。

楚墨染拿起玉佩,只觉触手温润,玉佩上雕着精细的云纹,刀工了得,绝非凡品。

做出论断,楚墨染对玉佩的主人产生了一丝好奇。能够拥有这样玉佩、还能随手送给她做谢礼,这人出身定然不凡,既如此,他有何理由闯进她的闺房?

思索不出所以然来,楚墨染也懒得再想,寻了本杂书看,不觉间竟是睡着了。

竖日清晨,一纸圣旨传到了丞相府。除却昨日被打伤的楚涵依因无法起身未能到达,府中其余人全跪在了大堂里。

云芷跪在楚青丘身侧,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楚郎,这是何事?引得皇上亲自下了旨意来。”最近丞相府安分得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事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楚青丘心里隐隐有猜测,但实在不想面对,蹙眉,“你问我,我问谁去?”

被楚青丘这么呛声,云芷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欲再说些什么,传旨的公公已经展开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 皇帝诏 曰:楚家墨染,温婉贤良,与辰王乃是绝配,仍为辰王未婚妻,再择良日大婚。钦此——”

听完圣旨,楚家众人神色各异,但都不是欢喜就对了。

楚青丘并不意外,但是脸色并不好看,迎着公公的视线,楚青丘也只能带着勉强的笑容,“谢主隆恩。”

云芷楚汐月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辰王虽然凶名在外,可地位也在那儿摆着,之前楚墨染是个死人,嫁过去也没什么,可如今楚墨染没死,嫁过去就是嫁了个大靠山!

刘氏眼里满满的都是嫉恨,尤其想到自己还躺在床上的女儿,眼神更是犹如淬了毒的刀子,落在楚墨染身上像是要刮下她一层皮来。

彭氏神色平淡,跪在她身边的楚芳华也低垂着头,面上带着丝羡慕,倒也是正常反应。

楚老太太的神色与众人大异,她的脸上是担忧。楚老太太活了几十年,大风大浪的经历过来,这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未尝不知,只是作为臣子,并无抵抗之力。

“楚二小姐,接旨吧。”公公看向楚墨染,眼神有些许复杂,最终却也未说什么。

“多谢陛下。”楚墨染神色淡淡,伸手接下了公公手里的圣旨,视线从楚家众人脸上扫过,对楚青丘云芷几人的神色觉得可笑,彭氏反应引得她多看一眼,但是思及记忆中彭氏不争不抢的样子又觉得正常。

视线最终停在楚老太太那里,老人家脸上的担忧让她心里一暖。

公公见楚墨染接了圣旨,正欲离开,便见辰王府的白管家走了进来。

“白管家。”公公笑着同白管家打了招呼。

“花公公。”白管家拱手回了礼。

花公公瞥了一眼跟在白管家身后被抬进来的几十台檀木箱子,笑问,“这可是辰王下给楚二姑娘的聘礼?”瞧着这架势,辰王挺重视着楚二姑娘呀。花公公心下思忖,得对这楚二姑娘态度更好些了。

白管家笑得眉目和善,“是的,我家王爷说,楚二姑娘这般好的一个姑娘,既是要嫁到王府,这聘礼得当得起姑娘的身份。”

在花公公和白管家寒暄的时候,檀木箱子不断的被抬进来,楚青丘看到这一幕,神色来回变换,不可谓不精彩。最终他脸上扬了笑,迎上前,“辛苦白管家跑这一趟了。”

听到楚青丘的话,白管家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哪里有辛苦一说,为王爷办事,又是给二小姐送聘礼,老奴欢喜还来不及呢。”

随后看向楚墨染,笑容满面,“二小姐,王爷说婚事匆忙,聘礼备得不齐,请您将就将就。”一边说着,一边叫人打开了箱子。几十台檀木箱子一起打开,颇有一番大气。

金银珠宝,绸缎玉帛。

什么珍贵就有什么。

看到这些,楚汐月眼都红了。不说其他,单就聘礼这一项,想必这京中无人能比得过辰王去!女子嫁人,在夫家受不受重视,单看这聘礼就能看得出来!

可就这般,白管家竟还说将就?

此时此刻,楚汐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何这辰王娶的不是她?!

楚青丘看楚墨染的眼神也变了,他走到楚墨染身边,笑着对白管家道:“辰王给的聘礼已极为丰厚,染染心里想必是满意欢喜的。”然后转向楚墨染,“是吧,染染?”

楚墨染挑眉,她可还什么都没说,正欲开口,白管家已道:“丞相大人,老奴问的二小姐。”可不是问的你。后一句白管家虽未出口,可在场的人哪位不明白?

楚青丘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嚅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但眼里都是憋屈。他虽是丞相,却不如辰王,而这白管家,是辰王府的管家,到底是不敢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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