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秦悠悠最新章节内容_桑余秦悠悠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黑岩故事会

桑余秦悠悠是小说《重生:踹了未婚夫,改嫁总统》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菡悦悦写的一款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重生:踹了未婚夫,改嫁总统》的章节内容

桑余秦悠悠最新章节内容_桑余秦悠悠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快,注射肾上腺素!”

“医生,病人大出血,根本止不住。”

助产士看着桑余下身如水柱般涌出的鲜血,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身下的白色床单已经被鲜血染浸,整个手术室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难产加上大出血,桑余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眼神也开始涣散。

守在旁边的秦悠悠,双眼通红,紧紧握着桑余的手,“桑桑,你撑住,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孩子怎么样了?”桑余强撑着精神,声音虚弱到了极致。

秦悠悠一阵沉默,心疼的看着她,“医生说你当时被车撞到了肚子,已经检测不到胎心了……”

桑余颤抖的摸向隆起的腹部,泪水瞬间漫了上来。

“薄司寒呢,他来了吗?”桑余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声音虚弱到了极点。

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她就给薄司寒打了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没人接。

秦悠悠红着眼眶,又气又心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秦悠悠心里暗骂着,可还是用桑余的手机拨通了薄司寒的电话。

一连几次都被挂断,最后一次终于接通,男人充满厌烦的声音传来,“不是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桑余现在在医院,情况很危急,你赶快过来!”秦悠悠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桑余,语气急切。

电话那头男人冷嗤一声,语气无不充斥着冷漠,“她又再作什么妖?”

秦悠悠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红着眼睛怒斥道,“薄司寒,你老婆难产大出血都快死了!”

“那就等她死了再来通知我!”

“薄司寒,你这个薄情寡义负心汉,桑桑是在给你生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绝情!”秦悠悠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破口大骂。

而电话那头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告诉桑余,别再耍这些无聊的手段!”

“司寒,你快来看我们的宝宝,他好可爱啊。”模糊间,桑余听到了江琪月的声音,下一秒电话被无情挂断。

桑余瞬间心如死灰,眼前的世界瞬间坍塌,如废墟映入眼帘,眼底满是寂寥悲凉。

她拼死生孩子,可薄司寒却陪在江琪月的身边,甚至连她快要死了,都不肯来看她一眼。

薄司寒,你的心好狠……

恍惚间,与薄司寒的一点一滴如白驹过隙在眼前闪过,桑余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她爱薄司寒爱了八年,从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卑微到了骨子里,最后却换不来他一点真心。

灵魂一点点从身体里剥离,桑余缓缓闭上了眼睛。

薄司寒,若能再重新选择一次,我绝不会再爱上你!

……

一阵剧痛袭来,桑余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膝盖还有掌心全都被扎入碎玻璃片,此时正不停往外冒着鲜血。

“琪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薄司寒检查着江琪月身上有没有受伤,冷峻的脸上满是担忧。

桑余还不等回过神来,江琪月自责的声音传来,“桑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刚刚不小心摔碎了酒杯,害得你受伤了。”

桑余闻声望去,见江琪月正一脸内疚的道歉,可眼底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熟悉的场景与对话,愣了好一会儿,桑余才反应过来,她重生到了跟薄司寒结婚的那天。

桑余眸光暗了暗,什么她自己不小心,分明就是江琪月故意摔碎就被,把她推倒的!

见她半天没开口,薄司寒开口替江琪月说话,“琪月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去医院包扎。”

就在薄司寒的手即将要触碰到她时,桑余一把打开他的手,凌厉的目光看向江琪月,“你告诉薄司寒是我自己摔倒的?”

江琪月眼底一慌,见桑余还想说什么,立马走到碎片前,“桑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要是怪我的话,那我让你出出气好不好?”

说着,伸出手就要往玻璃碎片上按去,薄司寒立马将她拉了起来,紧紧护在身后,“琪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经跟你道歉了。”

呵呵……

多么熟悉的感觉,上一世薄司寒就是无数次在她面前维护江琪月。

江琪月喜欢她母亲的遗物,薄司寒便逼着她给。

江琪月放火要烧死她,他一句琪月不是故意的轻飘飘带过。

他爱江琪月当真爱到了骨子里,才会是非不分的维护着她。

可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桑余了,绝对不会再吃这个哑巴亏。

桑余站起身,不顾流血的手掌与膝盖,她走到江琪月面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啊~你干什么!”江琪月疼得尖叫。

“不是你说让我出气的吗?你也尝一尝这碎玻璃的滋味!”

薄司寒一惊,眼底的怒意一闪而逝,他冷声呵斥,“桑余,住手!”

桑余恍若未闻,继续拽着江琪月往碎玻璃上按,江琪月不停的挣扎哭喊着,“司寒,救我……”

将桑余没有要住手的意思,被气急的薄司寒,一把握住桑余的手腕,目光阴郁,“桑余,我让你放手!”

薄司寒对江琪月的维护,更加激发了桑余心中的恨意,她用力撕扯着江琪月的头发,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司寒,救我,救我……”

薄司寒握着桑余手腕的手,用力一折,桑余吃痛,忍不住松开了手。

“桑余,你发什么疯!”薄司寒眼底的怒胡几乎要喷涌而出。

“司寒,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桑姐姐要这样对我?”江琪月紧紧抱着薄司寒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别怕,有我在。”

薄司寒对江琪月温柔,让桑余忍不住冲上去想要继续教训她。

薄司寒怒急,一把甩开桑余,“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力道很大,桑余掌心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看着她手上的伤,薄司寒身体一僵,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检查,可江琪月这时却突然晕倒。

“琪月,你怎么了?”

桑余心中一阵酸涩,她嘲讽的勾起唇角,心彻底凉了,薄司寒脸上的担忧与心疼,是从未对她有过的。

哪怕她受伤流血,他都不会有一丁点担心。

盯着他抱着江琪月离开的背影,桑余做出了决定,,“薄司寒,我们离婚吧。”

薄司寒的身形一僵,但只是片刻他便抱着江琪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闹剧一般的婚礼结束,直到第二天早上,薄司寒都没有回来,桑余知道他一定是陪在江琪月的身边。

翌日,童妈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走了进来。

“太太,新婚第二天,按照规矩您应该要去老宅的,只是先生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您要不要催一催?”

“不用了,他现在正陪着江琪月呢,没空回来,老宅那边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就不麻烦他了。”

就算她打电话,薄司寒也不会回来的,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今日不光是她新婚的第二日,也是薄老夫人八十岁的生辰,不少商界的的大人物都会出席。

上次薄司寒在他们的新婚第二日,就带着江琪月参加了薄老夫人的生辰宴,宴会上两人举止亲密,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侣,而她这个薄太太瞬间就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看着童妈手中的白色礼裙,桑余皱了皱眉。

她的衣柜里清一色的浅色衣服,她喜欢艳丽的颜色,之所以穿浅色衣服,是因为薄司寒喜欢。

江琪月属于清纯挂的,向来都是穿浅色衣服,给男人一种清纯白莲,忍不住想要怜爱的感觉。

为了让薄司寒爱上她,她也学着江琪月的穿着打扮,她将所有颜色明艳的衣服全都丢掉,都换成了跟江琪月一样的浅色衣服,就连发型都跟她一模一样,桑余以为这样,薄司寒就会喜欢上她。

然而事实证明,薄司寒不爱她,无论她再怎么模仿江琪月,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回想起曾经为薄司寒所做一切,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童妈,把那些浅色衣服都扔掉吧,以后我不会再穿了。”

童妈有些不解道,“太太不是说先生喜欢浅色的裙子吗?”

“他喜欢的不是浅色裙子,而是那个穿浅色裙子的女人。”

说话间,桑余拿起一件红色的吊带礼裙。

她是个张扬高调的人,向来不喜欢素色的衣服,而她的张扬与高调,也是家里给她的底气。

她是桑家大小姐,家世甚至比薄家更胜一筹,她从小就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是江琪月挤破脑袋都想融入的圈子。

论家世,论相貌,论学历,她哪一点不比江琪月强,她当初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模仿江琪月吧?

傍晚,桑余一身红色的吊带礼裙,将她性感的身材勾勒出来,精致的妆容,加上高高盘起的长发,衬得她整个人优雅高贵,她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桑家大小姐也来了,一会儿咱们可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旁边一人一脸兴奋,“你们刚才没看见,薄司寒带了别的女人来出席薄老夫人的生辰宴吗?听说那位江小姐是薄氏集团的设计师,两人每天成双入对的,昨天薄司寒更是扔下了新婚妻子跑去找她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位桑小姐可不是善茬,新婚夜被老公丢下,一会儿正宫碰上了小三,不得有一场撕逼大战?”

几人的对话全都落入不远处陆枭的耳中,他坐在一处不起眼的位置,穿得体的黑色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彰显着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他目光注视着走进宴会厅的桑余,“这个桑小姐什么来历?”

“你来江城都有半年了,这你都不知道?她桑家大小姐,就是那个被称为珠宝王国的桑家,舅舅还是国防部长,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之娇女。”

坐在陆枭身边的萧少虞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听说昨晚新婚夜薄司寒把她扔下去找了江琪月,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你说这薄司寒口味真是独特,放着这么个人间尤物不要,非得喜欢那种干瘪的,分不出前胸后背的排骨,真是暴殄天物。”

听着萧少虞的话,陆枭目光盯着那抹妖娆妩媚的背影,墨色的眼眸里染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难得见陆枭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萧少虞八卦的劲头上来了,“你怎么这么关心薄司寒的老婆?”

“你今天的废话太多了。”陆枭甩给萧少虞一个冷眼,大步朝宴会厅走去。

“陆枭,你等等我!”

宴会厅内,江琪月挽着薄司寒的手,略显拘谨,“司寒,今天是老夫人的生辰宴,我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薄司寒脸色淡淡,“今天来的很多都是珠宝界的大佬,你现在是薄氏集团的设计师,以后也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今天让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提前接触到他们。”

“可是桑姐姐知道了的话会生气吧?昨天晚上是你们的新婚夜,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没有赶回去。”

江琪月观察着薄司寒的脸色,一脸怯弱。

听到她提起桑余,薄司寒脸上明显带着不悦,“昨晚的事情我会跟她解释的。”

江琪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薄司寒的秘书急匆匆走了过来,“总裁,太太来了。”

薄司寒眉宇间带上一丝烦躁,刚要开口呵斥秘书办事不利,江琪月率先开口。

“薄总,既然姐姐来了,要不然我还是先走吧,免得她看见了之后误会。”

江琪月低着头,一副善解人意,却又委屈求全的模样。

可这话说出口,却让薄司寒对桑余的厌恶更多了几分,“今天带你来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用管她。”

说完这话,他转头对秘书吩咐,“你先把她带到后面的休息室去,让她不要出现在宾客面前。”

秘书一脸为难,看了一眼已经朝这边走来的桑余,小声道,“总裁,已经来不及了……”

“老公,今天是奶奶的生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没喊我,就自己来了?”

三人同时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桑余一袭酒红色拖尾长裙,走路时纤细的腰肢微微扭动,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众多男人的目光。

第一次看到如此耀眼的桑余,薄司寒晃了晃神,一时间竟没有认出她。

从前桑余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素雅的裙子,淡妆,今日却如此张扬夺目,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纷纷朝这边看来,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发生。

江琪月低头看了一眼,为了今日宴会,她花了大半积蓄买的礼裙,原本是想要成为全场的焦点,可此时在桑余面前她黯然失色。

无论是桑余那性感曼妙的身材,还有身上那独特的高贵气质,她都比不过,此时她就像是站在白天鹅面前的丑小鸭,强烈的嫉妒在心底发酵。

敛去情绪,江琪月眼带笑意的看着桑余,可挽着薄司寒手臂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桑姐姐,你的手没事儿了吧?”

目光掠过江琪月挽着薄司寒手臂的手上,桑余一脸冷漠,“我跟司寒已经结婚了,麻烦以后喊我薄太太。”

江琪月强挤出一抹笑容,虽心里极不情愿,却不能当众表现出来,“薄太太。”

目光落在薄司寒那张带着厌恶的脸上,“老公,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带江设计师过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薄司寒声音冷淡,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琪月刚刚进入公司,有很多公司的合作伙伴需要熟悉,所以今天带她过来认识一下,以后对她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公司总裁亲自带着一个小设计师来参加私人宴会,他对江琪月还真是好的过分。

若是换做从前,看到他跟江琪月这么亲密的站在一起,她一定会被气疯,可现在她心里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你们又工作上的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进去了,离婚的事情我们等宴会结束后再说。”

听她再次说出离婚这两个字,薄司寒一脸阴沉,心里莫名有些郁气。

众人原以为能看一场正宫斗小三的撕逼大戏呢,毕竟桑家大小姐脾气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没想到刚才的画面竟莫名的“和谐”。

桑余来到宴客厅,桑余先是跟薄老夫人打了个招呼,便帮忙招呼宾客。

上次在薄老夫人的生日宴会上,江琪月凭借她的优秀设计,帮薄司寒挖走了不少桑家原本的客户。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薄司寒,就要守护好桑家,绝对不会再沦落到上一世的地步。

跟几个桑家的合作伙伴交谈过后,桑余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盯着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陆枭。

对于这个男人她并不陌生,亚深集团的总裁,身价千亿,可两年后新闻里可是铺天盖地全都是他当选总统的新闻,

他表面是来江城做生意,但不过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她恨极了薄司寒,但是想要跟他斗,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个靠山。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桑余端着一杯酒走到陆枭面前,直接语出惊人,“ 陆总刚才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萧少虞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忍不住甩了桑余一个白眼,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陆枭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轻笑一声,“桑小姐该不会忘记自己已经是薄太太了吧?你老公还在呢。”

“很快就不是了。”桑余垂眸,语气淡淡。

陆枭转动戒指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桑余,“说吧,薄太太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桑氏集团现在资金困难,想跟陆少借点钱周转一下。”

陆枭还没见过上来就张口借钱的人呢,他玩味的挑眉,“桑家这点小产业我还没看在眼里,桑小姐怎么就认为我会借给你?”

“我舅舅是国防部部长,他最宠我,陆少要是能有他的支持,想必未来的路会更好走吧?”

陆枭脸上的玩味消失,他微微眯起眼,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

原以为这桑家大小姐,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没想到竟然能猜中他的身份。

她那深邃的眼睛幽深莫测的盯着桑余,“跟我合作就只是为了借钱?你想要什么?”

“我要薄氏集团的所有产业!”

陆枭眯了眯眼,“你跟薄司寒不是已经结婚了,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要等到薄家的产业?”

桑余低着头,迟疑了一会才道,“我跟薄司寒的婚姻维持不了多久,他不爱我,我当然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前世落得凄惨下场,这一世她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

“你想跟我怎么合作?”

“我需要五十亿的资金支持。”

“五十亿?”萧少虞瞪大了眼睛,这女人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陆枭低沉的嗓音响起,“好,我跟你合作!”

“陆枭,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萧少虞瞪大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陆枭。

这个女人脑子不正常也就算了,他竟然也跟着发疯!

桑余没想到陆枭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

她眯眼笑着,朝陆枭扬起酒杯,“陆少,合作愉快!”

陆枭微微勾起嘴角,邪气的挑了挑眉,随后仰头一饮而尽,“合作愉快。”

薄司寒看着不远处,桑余跟陆枭有说有笑的画面,冷峻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

江琪月察觉到他的情绪,添油加醋道,“桑姐姐跟陆少有说有笑的,好像聊得很投机呢。”

薄司寒大步朝桑余走去,江琪月连忙跟了上去。

“不是说去陪奶奶了吗?怎么在这儿?”薄司寒冷着脸,眼底隐隐带有一丝怒意。

桑余反问,“招待宾客不行么?”

陆枭瞥了一眼薄司寒身边的江琪月,“薄总跟太太还真是恩爱啊,从一来就形影不离的,真是让人羡慕。”

闻言,江琪月立马松开挽着薄司寒的手,慌乱解释,“陆少误会了,我只是薄氏集团的设计师。”

陆枭故作一脸惊讶,“原来是我误会了,今日是薄老夫人的生日宴,薄总没带太太却带了江设计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设计师才是薄太太呢。”

薄司寒的脸都黑了,他刚刚跟桑余交谈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桑余是他的妻子!

他一把将桑余拉到身边,从身后搂着她的腰,“给陆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太太桑余。”

桑余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薄司寒却搂的紧紧的,根本就挣脱不了。

而他看向陆枭的眼神,虽然是在笑着,可却带着冷意。

“原来这才是薄太太!”陆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薄司寒脸色越发难看,沉着声音解释,“琪月只是薄氏集团的设计师,今天带她过来是有工作上的事情。”

“原来是我误会了。”陆枭目光扫了一眼薄司寒搂在桑余腰上的手,“我先去跟老夫人打个招呼,先失陪了。”

陆枭在与桑余擦肩而过时,邪气的勾起唇角,“桑小姐,咱们有时间再细聊。”

薄司寒搂着桑余的手紧了紧,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等陆枭的身影走远后,桑余挣脱薄司寒的手,“搂够了吗?”

桑余不傻,能感觉到刚刚两个男人之间的微妙气息,薄司寒是故意当着陆枭的面跟她这么亲密的。

她不想卷入这两个男人的争斗中。

看着桑余厌烦抗拒的模样,薄司寒心里有些恼怒,从前的她恨不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身上,可现在却因为他的触碰满脸厌恶,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恼火。

“若是你想借别的男人来气我,大可不必!”

桑余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一脸无语,“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无聊。”

若换做以前,她或许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她不会!

“你刚刚跟陆枭都说了些什么?”薄司寒冷着脸,带着质问的口吻。

“这是我的私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桑余不想跟她争吵,转身就要走,可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是我的妻子,你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跟我没关系?”

闻言,桑余冷笑一声,原来他还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怎么,你吃醋了?”

薄司寒阴沉着脸,冷哼一声,“我只是在提醒你注意你的身份,别丢了薄家的脸面!”

桑余被气笑了,“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薄司寒,新婚第二日你就带着江琪月出席家宴,你把我这个妻子置于何地?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薄司寒被桑余怼的哑口无言,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他不对。

他刚要开口解释,可桑余已经转身离开。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越发的烦躁。

“桑姐姐好像很生气,要不然我去跟她解释一下吧,我不想因为我让她误会了你。”

“不用管她!”薄司寒盯着桑余离开的背影,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能够跟薄老夫人坐在一桌的,除了薄家人,就只剩江城的几个商业大鳄。

众人刚落座,薄司寒就带着江琪月过来了,江琪月手中还拿着一枚精致的礼盒。

“老夫人,今天有幸能参加您的生日宴,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薄老夫人笑着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对精致的珍珠耳坠。

“老夫人,这是我专门为您设计的,上面的珍珠采用的是澳洲白珠,更能体现您的贵气。”

这次为了薄老夫人的生日宴,她早早就开始准备,目的就是让众人看到她的能力。

薄司寒欣赏的看着江琪月的设计,也开口为她说话,“这对耳环,可是琪月熬了好几个通宵画出来的设计图,很符合奶奶您的气质。”

“江小姐有心了,我很喜欢。”薄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薄老夫人来说,一对珍珠耳环,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礼物,只不过宝贝孙子都这么说了,也只得敷衍一下。

江琪月眼底的得意一闪而逝,以为送的礼物讨得了薄老夫人的欢心,更因为薄司寒刚才为她说话而心中暗喜。

薄司寒目光看向桑余,见她坐在陆枭旁边,两人有说有笑,陆枭的目光一直盯着桑余,还未灭的火再次被点燃。

江琪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底的嫉妒一闪而逝。

下一秒她笑着看向桑余,“我的这点礼物跟桑姐姐比起来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不知道桑姐姐给老夫人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桑余抬起头对视上江琪月那略带挑衅的眼神,红唇勾了勾。

“巧了,我给奶奶的生日礼物,也是我自己设计的珠宝。”

说话间,桑余已经从身后拿出一枚礼盒,双手尊敬的递到薄老夫人的面前,“奶奶,送您的礼物,不是很值钱,您别嫌弃。”

薄老夫人本来就喜欢桑余,见她递过来礼物,立马笑的合不拢嘴,“桑桑亲手设计的,那奶奶可得好好欣赏一下。”

一场小三与原配的较量拉开帷幕,众人目光纷纷落在桑余送给薄老夫人的礼物上。

江琪月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桑余不过是个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现在送自己设计的珠宝,这不是妥妥的要打自己的脸吗?

礼盒打开,一枚由钻石围绕镶嵌的珍珠胸针出现在众人面前,硕大的孔克珠,被一圈钻石围绕,如众星捧月般,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就算是不懂珠宝的人,也一眼就看得出,这枚胸针价值不菲。

同样是珍珠,刚刚江琪月送给薄老夫人的耳环顿时黯然失色。

江琪月原本是想要炫耀,顺便拉踩桑余一波的。

毕竟她刚当上设计师,就设计出了好几款热卖的珠宝,而桑余只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罢了。

可没想到桑余送薄老夫人的胸针,无论是设计还是档次,都甩了她几条街。

两款珠宝对比下来,她的设计完全就是一副小家子气,根本就拿不出手。

更重要的是,这么珍贵的孔克珠,桑余竟然轻飘飘的说不值钱,更衬托的她像是小丑一样!

“桑姐姐连孔克珠都说不值钱,那更是看不上大家送给奶奶的礼物了。只是,我虽然买不到孔克珠,可在设计上花了不少心思呢,也多亏了司寒帮我参考指点。”

江琪月说话间,往薄司寒怀里更靠近了些,看向桑余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就算桑余礼物比她的贵重又如何?

薄司寒的心,可都在她身上!

萧少虞痞气的笑着,“孔克珠而已,对于桑家来说不算什么,不过这澳洲白珠,怕是真的配不上薄老夫人的身份。”

江琪月本还想说什么,坐在桑余身边的陆枭也开口,“江小姐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过孔克珠也是正常的。”

闻言,江琪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到了极点,这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没有见过世面。

陆枭护着桑余,让薄司寒的心里越发不爽,他冷着脸开口,“相比起价值,更重要的是心意。”

桑余勾了勾唇,别人只是说了江琪月一句,他就心疼了?

“薄总对江设计师的心意,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听说昨晚都丢下新娘子,跑去找江设计师了?”一旁看好戏的萧少虞突然开口。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薄老夫人,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冷看了薄司寒一眼,“司寒,昨晚是怎么回事?”

“昨晚是因为有工作上的事情,所以……”

薄司寒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琪月抢先,“老夫人,您别怪薄总,都是我的错,是我晕倒了薄总把我送去医院的。。”

“是吗?江小姐晕倒的时间还真巧!”

薄老夫人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江琪月是个绿茶,她略带浑浊的眼睛盯着江琪月,自带一股压迫感。

江琪月一脸惊慌,眼眶泛红,她紧紧抓住薄司寒的衣袖,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怯怯的看着薄司寒,“司寒……”

江琪月这一举动,更是让之在场的众人误会,薄司寒烦躁的抽回手臂,“琪月,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江琪月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抹不甘,但这时候也只能识趣的离开,不然留下来,只会更加难堪。

薄司寒坐在桑余身旁的位置上,可桑余却对他视若无睹,像是把他当成了空气,继续跟旁边的陆枭交流着。

因为有众多宾客在,他不好发作。

只是看着桑余对别的男人笑,心底像是有一口浊气发不出来。

从前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桑余就会缠着他,绝对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可今天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宴会结束后,外面下起了大雨。

桑余前脚刚到宴会厅门口,身后薄司寒的冷漠声音传来,“我已经让秘书去开车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打车了。”

“要不是怕奶奶生气,你以为我愿意送你?”

“桑余转过头看向他,“放心,我不会跟奶奶告状的,你可以放心去找江琪月了,她现在还等着你安慰呢。”

薄司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今晚我的确不该带江琪月来参加宴会,我先送你回去。”

薄司寒上前拉着桑余的手,桑余本能的想要挣开,但是却被他握的紧紧的,“周围全都是来参加奶奶生日会的宾客,难道你想我们新婚第二天,就传出夫妻不和的消息吗?”

“整个江城谁不知道我们夫妻不和?你心悦江琪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否则今天也不可能会带她来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了。”

面对桑余的嘲讽,薄司寒眉头紧皱,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他语气强硬道:“先跟我回家!”。

这一次,桑余没有反抗,上了薄司寒的车,两人一路无话,桑余不想搭理他,索性直接看向车窗外。

薄司寒看着桑余的侧脸,她这副冷漠疏离的模样,让他很不适应,

他刚要开口打破沉默,林秘书的声音突然传来,“总裁,前面的那个女人好像是江设计师。”

薄司寒看向车窗外,江琪月淋着大雨,正走在人行道上,她本来就身形消瘦,在倾盆大雨中,更是单薄。

“停车!”

车子刚停稳,不等林秘书打伞,薄司寒便推开车门,快步朝江琪月走了过去。

他向来沉稳冷静,桑余从来没有见过他为自己如此着急的模样,或许只有江琪月才能让他这么在意。

上辈子她受不了,一再的和江琪月作对。

同时想方设法的,想要挽回薄司寒的心。

现在,她看着这一幕,毫无波澜。

很快,江琪月披着薄司寒的外套,被他拥在怀里回来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后楚楚可怜的看向桑余,“薄太太,现在下着大雨,我实在是打不到车了,司寒送我一程,你不会介意吧?”

感受到江琪月眼底隐藏的挑衅,桑余冷淡开口,“如果我说介意,江小姐就不会上车了吗?”

话音一落,薄司寒就怒了,“桑余,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现在下着这么大的雨,难道要让琪月淋着雨回去吗?”

江琪月轻咬下唇,红着眼眶,“司寒,您别因为我跟太太吵架,既然桑姐姐不愿意送我,那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没事的。”

江琪月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更衬得桑余不近人情,“这是我的车,还轮不到别人来做主。”

桑余盯着薄司寒的眼睛,语气严肃认真,“如果我说,如果我说我跟江琪月之间,只能载一人呢?”

薄司寒拧眉,“桑余,你在发什么疯?”

“薄总,对不起,我马上下车。”

“你留下。”薄司寒一把拉住江琪月的手臂,随后冷漠的目光看向桑余,“既然你这么想下车,那我就成全你!”

意料之中的选择,他怎么会舍得让江琪月淋雨。

桑余勾了勾唇,一把拿过司机手中的雨伞,干净利落的下车。

薄司寒愣了愣,看着车窗外暴雨中的桑余,心脏莫名揪了一下。

原以为她只是用这种手段针对江琪月,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下车了。

“薄总,要不然还是我下车吧,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惹得桑姐姐生气。”

“不用管她,既然她想淋雨,那就让她淋个够吧!”

薄司寒收回目光,冷声对司机吩咐,“开车!”

江琪月摸着披在身上的西装太套,眼底的得逞之色一闪而逝。

桑余撑着伞走在暴雨中,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露出陆枭那张精致帅气的脸庞。

“桑小姐,下这么大的雨,要不要顺路送你一程?”

桑余没有矫情,毕竟下这么大的雨,打车也不容易,“那麻烦陆少了。”

看着坐在旁边的桑余,雨水顺着耳际的碎发滴落在锁骨上,给给她平添了几分诱惑。

陆枭喉结滚动,坐正身姿,语气平淡开口,“不是上了薄司寒的车吗,怎么会淋雨?”

“他去送江琪月了。”桑余神色淡淡,没有一丝情绪。

“薄太太还真是大度。”

陆枭看桑余脸上竟无一丝波动,还是有些意外。

桑余语气淡然,“不过是两个麻烦,走了还能让我静心,何乐不为呢。”

闻言,陆枭菲薄的嘴角微微勾起,“薄太太的心还真宽。”

半小时后,陆枭将桑余送回家中。

这时的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雨一时半刻不会停了,开车也有点危险,陆总若是不嫌弃,不如到我家里喝杯茶。”

桑余看在陆枭同意投资她五十亿,又亲自送她回来的份上,难得主动请他。

陆枭微微一笑,“那就打扰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大雨逐渐转小,送江琪月回家的薄司寒,也开车回来了。

“你们再干什么?”

看着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生的两个人,薄司寒只觉得异常刺眼。

陆枭怎么会来他家?

桑余竟然笑的如此明媚动人,她甚至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

见薄司寒满脸怒气,桑余一脸莫名的看他,“我和陆总在谈生意,有问题吗?”

“薄太太,我真是同情你,竟然有这么一个情绪不稳定的老公。”

陆枭更是接着桑余的话,对薄司寒毫不客气的讽刺。

薄司寒气的差点没一口黑血吐出来。

“桑余,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竟然让别的男人进家里,你有没有妇德?”

最后一句话,让桑余差点没忍住冷笑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薄司寒,“你不也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带别的女人来家里,你有没有夫德呢?”

旁边的陆枭听到她怼人的话,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薄司寒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气的脸都紫了。

陆枭从沙发上站起来,“雨已经停了,我先回去了,我们留一下微信,这样回头也方便联系。”

“没问题。”

桑余和陆枭完全无视一旁脸色发青的薄司寒,加了彼此的微信。

离开的时候,陆枭看也没看薄司寒一眼。

“桑余,你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等陆枭走了后,薄司寒气的将陆枭用过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溅起的茶水泼到了他的裤腿,他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怒气冲冲的瞪着桑余。

桑余却淡定多了,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薄司寒,“你哪只眼睛看我和陆总眉来眼去了?我不是说了,我和他在谈生意,而且他还亲自送我回来,难道我就直接让他走了?”

“如果你不同意,他怎么会送你回来?”

薄司寒生气的说。

桑余就冷笑着看他,“你要是不赶我下车,我怎么会巧合的遇到陆总,我又不是什么蠢的,难道要让自己被雨淋成落汤鸡?”

此时,正在家里煮着姜茶的江琪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薄司寒无话可说,心里竟也有些后悔,他当时就不该让桑余下车才对。

见桑余回到楼上的房间,他也立刻紧跟了上去。

“忘了告诉你,你的房间在三楼,我不会和你睡一个房间的。”

当薄司寒要进到自己的房间,桑余一边拦着薄司寒进屋,一边说出自己的安排。

薄司寒眉宇一蹙,目光落在她明艳动人的一张脸,心里竟狠狠悸动了一下。

“你这是为了给陆枭守身如玉?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和我同房是你的义务!”

闻言,桑余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眉眼却瞬间变得凌厉,“我们结婚到现在,都没同房过,我找你生宝宝时候你不是拒绝就是被人叫走,你现在跟我谈义务?”

薄司寒有些气虚的撇开眼。

桑余冷冷一笑,继续道:“可惜,就算你想和我生孩子了,我也不想了!请走,不送!”

薄司寒霍然看向她,眼神冒火,正要说话,手机特定的铃声响了起来。

是江琪月打来的。

他转身想去楼下接电话,桑余已经手快的抢了手机,摁下接听键。

就听江琪月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司寒,我好难受,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桑余清楚的听到了江琪月说的话。

她目光讥讽的看向薄司寒,“你还是快点送江琪月去医院吧,万一她把脑子烧糊涂了,你岂不更加心疼了。”

薄司寒本来有些担心江琪月,可桑余眼底的嘲讽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从桑余手中夺过电话,问江琪月,“很难受吗?连出门都不行了?”

江琪月没有马上回答薄司寒,“我好像听到桑余的声音了,她是不是生气我给你打电话了?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要找谁,你不用过来了,我用被子捂一捂,应该就能熬过去了。”

虽然是这么说,可江琪月的声音却明显哽咽,听着让人心疼。

薄司寒眉头一蹙,“你在家里等着我,我现在就接你去医院。”

挂断电话,他看向桑余,表情严肃的开口:“江琪月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很不容易,你——”

话还没说完,桑余立刻打断他,“所以我们应该立刻办理离婚手续,这样你就可以把江琪月接到身边,能够随时随地照顾她。”

薄司寒心头一梗,“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随即想到之前离开的陆枭,心里就更加不痛快,看向桑余的表情,好像她已经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我离婚,是不是想要和陆枭在一起?”

桑余一声冷笑,“我看不止江琪月要去医院,就连你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好治一治你的臆想病。”

她知道离婚的事情不可能顺利,就放弃了和薄司寒继续谈,转身就将门关上。

然后她拿出手机,打算给离婚律师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门就被薄司寒从外面踹开。

“我还没走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陆枭打电话调情了?”

薄司寒以为桑余是给陆枭打电话,气的劈手将桑余的手机夺过,下一秒就将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更是抬脚用力踩在手机上。

看着碎掉的手机屏,桑余明艳的脸瞬间黑沉。

她抬手直接给了薄司寒一巴掌。

“你敢打我?”

薄司寒惊讶后,脸上浮出怒火。

“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让江琪月滚出公司!”

桑余美眸凌厉的瞪向薄司寒。

“你敢。”

桑余脸如冰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薄司寒黑着脸,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你要是敢动琪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下狠话后,薄司寒这才转身离去。

桑余看着他绝情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

她将手机捡起来,发现只有手机屏碎掉,修一修还是能用。

于是她先给律师打了电话,又给正在国外出差的父亲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女儿,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休息,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父亲关心的声音,桑余鼻尖一酸,泪水更是忍不住流出。

上辈子父亲这个时间去国外办事,回国时私人飞机出现意外,结果坠入深海,她花费重金雇佣很多人,都没有找到父亲的尸骨。

而薄司寒在哪里呢?

薄司寒在桑余父亲尸骨未寒时,一边找时间陪着生病的江琪月,一边想办法收买父亲公司的一些董事。

而她当时正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等回过神来时,桑氏企业已经有一半成为薄司寒所有。

想到这里,桑余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她平稳了一下情绪,对电话里的父亲说:“爸,我这两天连着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一个星期回来后,你的私人飞机突然出了故障,飞机带着你坠入了海里,太可怕了。”

闻言,桑父在电话里温和笑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可是我连着做了两天,实在太可怕了,我看你还是找技术人员好好检查一下飞机,然后把检查结果告诉我,要不然我就直接去美国接你。”

桑余坚持让父亲做飞机检查,桑父一向疼爱女儿,只好答应了下来。

得到父亲的肯定回应,桑余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最终还是要等到检查结果才行。

重生一次,她再想起父亲的那一次空难,越发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了。

毕竟,父亲也不是没有仇家的。

至于她要和薄司寒离婚的事情,还是等父亲回来后再告诉他。

不出意外,薄司寒果然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不过,桑余却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桑余一早就从床上起来,准备收拾一下去见离婚律师。

打开首饰盒时,她才想起来,结婚之前,她将母亲留下来的一个观音玉坠给了薄司寒。

后来江琪月带着那个玉坠发到了朋友圈,说是最爱的男人送给她的。

这也导致桑余动了胎气,最终因为难产而一尸两命在了产房。

桑余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见过离婚律师,拟好离婚合同书后,桑余找人打听到了江琪月正住着的医院,直接开车找了过去。

“司寒,你已经一夜没有睡了,我已经好多了,你快点上床来休息一会儿吧,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才走到江琪月病房门口,桑余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她的茶言茶语。

桑余冷冽一笑,抬手敲了一下门。

薄司寒亲自来开门,本以为是医生,没想到竟看到桑余。

“你来干什么?”

他的眼底瞬间浮现出戒备的光,仿佛下一刻桑余就要找江琪月的麻烦一样。

桑余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突然想起来,前两天给了你一个观音玉坠,现在我不想给你了,把那个玉坠还给我。”

薄司寒拧眉,他身后的江琪月却下意识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那个观音玉坠,如今正戴在她脖子上。

桑余眼尖的看到江琪月的动作,一把推开碍眼的薄司寒,直接走到床边,就看到江琪月脖子上戴着的观音玉坠。

“我给你的玉坠,怎么就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转过身,桑余冷脸质问薄司寒。

薄司寒一脸的不以为然,“只是一个玉坠而已,琪月上个月帮公司得到了国际设计大赛的奖项,给公司打开了知名度,送她一个喜欢的玉坠,不是应该的。”

桑余脸色更冷,“你要想给她玉坠,就自己买给她,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的东西给别的女人?薄司寒,你可真不要脸。”

薄司寒气的脸色发青。

江琪月眼底一转,很快柔声开口:“桑余,你不要生气,司寒只是知道我喜欢玉,所以就送给我了,他不知道你这么在意。”

桑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你知道了,那就把玉坠还给我。”

江琪月怎么可能还给桑余。

薄司寒不识货,但是她可识货。

这可是最好的和田玉,玉坠的价值更是不低于两个亿,她还准备戴几天过完瘾后,再给收藏起来呢。

谁想到竟然被桑余发现了。

江琪月低着头,伸手摸了摸戴着的玉坠,声音有些委屈,“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玉坠,要不我花钱买吧,我记得这种玉坠好像要十万块钱左右,我给你十五万,好吗?”

桑余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我真怀疑你这个时尚设计师是怎么当上的?薄司寒不识货也就算了,你还不知道这玉坠的价值吗?十五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这块玉最多不会超过五十万,那我给你五十万好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桑余,你这么有钱,这块玉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却不一样,它真的很珍贵。”

即将跳转全文阅读
免责声明:本文来自常读,不代表Tk小说网的观点和立场,如有侵权请联系本平台处理。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