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摄政王,王君又又又跑了推荐_主角姜景宁夜君墨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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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宁夜君墨是小说《摄政王,王君又又又跑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雨紫辰写的一款双男主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摄政王,王君又又又跑了》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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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打工人姜景宁为了拿下这个项目,陪着对方喝了不少酒,最后实在喝不下,醉倒了。

再睁开眼时,姜景宁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就跟古装电视剧里的一样,古色古香,充满韵味。

姜景宁揉着发疼的额角,好奇的打量周围,这是哪个酒店,把房间做成了古代的样子?还挺好看,跟真的一样。

正好奇着,脑子里涌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痛的姜景宁捂住额头,恨不得把脑子抠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正接受着这股陌生的记忆时,房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巨大的声音。

一道高大的身影怒气冲冲的进了房间。

姜景宁痛的顾不上进来的是谁,被迫的接受着这股记忆。

来人见姜景宁如此态度,直接扬起手里的鞭子,抽了过去。

“啪。”

鞭子打在身上,立马出现一条血痕,姜景宁痛呼出声,这股痛意压过脑袋里的那股痛,而后消失。

“啊!嘶~”姜景宁摸着被打出血痕的胳膊,抬头看着抽自己的那个男人。

只见来人一脸怒色,眉头紧皱,身材高挑,气势骇人,吓的姜景宁缩了缩脖子。

从记忆里找到这个人,才知道这人是原主的亲大哥,姜景言。

“大哥,你打我做什么?”

姜景宁把缩起来的脖子梗起来,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

姜景言冷笑一声,冷着声音问他:“我打你做什么?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花楼了?”

姜景宁刚想反驳自己没去花楼,然而脑子里闪过原主昨天晚上在花楼喝花酒的片段。

想到这,梗着的脖子又缩了回去,心虚的看着姜景言。

这根本就不是他干的,是原主干的,但是,他现在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变成了原主。

在他人眼里,自己就是原主姜景宁,而非现代的姜景宁。

“我……”姜景宁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辩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理由来。

姜景言气的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姜景宁吱哇乱叫的四处躲避抽过来的鞭子。

“姜景宁,你前天才再三保证不会再去花楼,结果你昨天又去,你……”

姜景言气的直喘粗气,拿着鞭子指着床上的人。

姜景宁欲哭无泪,这原主作死,怎么要自己背锅?

“大哥,你别打了,我,我这次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姜景宁紧紧盯着大哥手里的鞭子,就看到那鞭子又动了,又是一阵乱窜。

姜景言听到这句话,再次气的挥鞭子。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每次说完你都会在犯,今天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省的你哪天捅出篓子害了大家。”

姜景言可不会在听他的鬼话,这个弟弟不揍不行了。

“啪”的一声,鞭子再次抽到姜景宁身上,痛的姜景宁跳了一段霹雳舞,不停的呼痛。

“大哥,我真的不敢了,我错了,别打了。”

屋内顿时鸡飞狗跳,桌子上的茶盏都被鞭子打碎,散落一地的碎片。

姜景宁光着脚跑出院子,就看到有一位女子急步而来。

姜景宁认出来是大哥的妻子,宋婉溪。于是连忙跑过去,藏在她身后。

“嫂嫂救我,大哥要打死我。”

宋婉溪看着自己夫君一脸怒色,赶紧上前拦着。

“阿言,你怎么又要打小宁?”

“阿婉,你让开,这小子昨天晚上又去花楼喝花酒,你说他该不该打?”

姜景言看着妻子挡在姜景宁身前,不敢再挥鞭子了。

宋婉溪一听,回头看了看姜景宁,对方一脸无辜。

宋婉溪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小叔子,宋婉溪也是无可奈何。

天天花天酒地不干正事,不尊兄长,不服管教,叛逆的很,

“阿言,教育两句就是,这样打下去,小心再把人打坏了。”

宋婉溪夺过姜景言手里的鞭子,扔到一旁。

“阿婉,你莫要在惯他,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

姜景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躲在妻子身后的弟弟。

姜景宁被他瞪的又往宋婉溪身后躲了躲。

这大哥瞪起眼来怎么这么吓人?呜呜呜,原主,看你干的好事,害死我了。

姜景言气的咬牙,“姜景宁,你日后要是在干些混事,别说你嫂嫂护着,就是……”

姜景言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自己的妻子,还有谁会这么护着他,说了半截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哼,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腿。”撂下一句狠话,甩了袖子就走了。

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姜景宁围着宋婉溪转着圈的躲他。

姜景言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宋婉溪走了。

宋婉溪边走边回头嘱咐道:“小宁,一会让下人把伤口擦上药,吃点东西。”

姜景言扯了扯她,提高声音道:“你还管他做什么?死了才好。”

姜景宁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左右摇头学小声的学嘴道:“你还管他做什么?死了才好。”

说完呲牙咧嘴的回了房,找来下人给自己伤口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坐在床上整理大脑出现的记忆。

这个国家叫大御国,崇文尚武,国家与国家之间还算和平。

原主有两个哥哥,自己是最小的,大哥姜景言,五官坚毅,不苟言笑,总是板着脸,生起气来吓人的很。

姜景宁觉得,他大哥这种人应该当将军,但是却恰恰相反,他大哥是个文官。

就离谱。

二哥却是温文尔雅,气质出尘,一股子书生气,这样的人看起来就是个文官。

然而这温润如玉的人竟然是个将军。

真是离离原上普,一普接一普。

姜景宁觉得这兄弟俩太奇怪了。还有老爹,这老爹是丞相,百官之首,长相俊秀,年轻时绝对是个小鲜肉。

至于原主的娘亲,早在原主五岁时因病离世了。

他老爹每天都很忙,没时间管原主,就导致原主叛逆,不服管教,不学无术。

嫂嫂宋婉溪是前年嫁进来的,长相貌美,一看就是温柔似水的女子。

这位嫂嫂最护着原主,一大家子里面,也就这位嫂嫂说话能管用一些,原主会听进去一点。

至于自己为什么能穿越到这具身体上,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原主跑去花楼喝花酒,结果喝多了,回家半夜就噶了。

这才便宜了现代的姜景宁。

姜景宁都不知道说原主什么好,你说你叛逆,不服管教是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得到关心,但是,你这也太能做了吧?

喝花酒就喝花酒,喝两口就得了,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还往死里喝?这下好了,欸,喝死了吧。

想着想着,姜景宁就觉得自己跟原主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毕竟自己也是喝酒喝的,才导致自己穿越过来了。

正想着,姜景宁突然从昨天晚上的记忆里,发现一件要命的事。

昨天晚上原主喝完花酒出了花楼,小厮去牵马车,让原主别动,结果,原主不听,走了。

走着走着就遇到一个男人,长得那叫一个惊艳绝伦,就跟妖孽似的,就那么站在路边。

喝醉的姜景宁踉踉跄跄的走上前,去搭讪!

说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给我当媳妇之类的话。那男人的脸色晦暗不明,看不清表情。

最后小厮的声音传来,原主回头看了一 眼,在回头,眼前的男人就不见了。

看到这,姜景宁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不是,这原主怎么回事?怎么连男人都调戏?这让钢铁直男的自己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的长得确实好看,比现代的男明星都好看。

正想着昨天晚上被原主调戏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

好像在原主记忆里看见过。

姜景宁努力的回想,半天也没想出来。索性不想了,看着小厮上药。

“嘶,轻点轻点。我大哥怎么下手这么重。”

姜景宁胳膊上的伤口被药粉刺激的有些疼,撅着嘴给伤口吹气。

“小公子,大公子收着力呢,不然骨头都能抽折了。”

二狗回了他一句,姜景宁听了却有些不太相信。

二狗见他不信,又说道:“小公子忘记大公子也学过功夫了吗?

大公子的功夫虽不如二公子,但也是一等一的厉害。抽折骨头那是不在话下。”

姜景宁被小厮一提醒,就想起原主好像是有这么段记忆。

这么看大哥还是手下留情了,果然,大哥还是爱他的。

上了药,小厮端来饭,姜景宁闻到香味才觉得肚子饿得要命,端起碗,对着桌子疯狂扫荡。

一旁的二狗看的目瞪口呆。

他家小公子以前吃饭那就跟喂鸟似的,一粒米一粒米的吃,吃半天就吃了半碗就不吃了。

今天怎么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吃的凶猛无比?

姜景宁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擦擦嘴,又躺回床上,思考人生。

突然,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姜景宁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往外一看。

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提着棍子往自己这边来。

姜景宁看到来人,是自己的便宜爹。

再看看他手里的棍子,后背寒毛直竖,姜景宁想也不想的冲出房门,按着记忆里的路,往宋婉溪的院子跑。

“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姜昌明看着姜景宁跑了,追在后面吼道。

“我不。”姜景宁头也不回的往前跑,这要是真站住了,还不得屁股开花?

一溜烟跑到宋婉溪的院子,就看到宋婉溪坐在树下绣花。

“嫂嫂,救我。爹要打我。”

这是姜景宁第二次说出这句台词。

“怎么了 ?你做什么了,爹怎么要打你?”

宋婉溪看着姜景宁一副被狼撵的样子,赶紧起身,姜景宁顺势躲到她身后。

“婉溪,你让开,这小子昨天喝花酒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调戏了摄政王!”

平地一声雷,炸的刚出房门的姜景言眼前一黑,这死小子果然还是捅娄子了吗?

宋婉溪这下都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护着姜景宁了。

谁不知道大御国的摄政王?那可是位心狠手辣的主,杀人如麻,心如寒冰,不近人情,能止小儿夜啼。

民间有句话说得好,惹了皇上,也不要惹摄政王。

如今姜景宁调戏了摄政王,他们姜家怕是要完了。

“我才没有调戏摄政王,爹,你听谁说的?”

姜景言反驳道,原主跟摄政王都没见过面,怎么调戏他?

等等,刚刚便宜老爹说的是昨天?

昨天?!夭寿了,昨天原主了不就是调戏了一个男人吗?

他说怎么觉得那男人有些眼熟,原来是摄政王!

对于摄政王,姜景宁在原主的记忆里了解过,知道摄政王夜君墨是什么样的人。

如今,原主调戏了摄政王,锅却要自己背,完了完了,自己不会刚穿越,又要穿回去吧?

嗯……也不是不行。

可是又想到夜君墨的手段,立马从心了。

这这这……这题无解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等死,他要自救。

姜景宁心里想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大家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

只觉得命不久矣。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喝多了,我……”姜景宁语无伦次,害怕的原地转圈。

不行,得跑。

正慌神间,屁股传来痛意,发现姜昌明拿着棍子正在揍自己。

于是立马回神,又开始满院子乱窜。

“爹,夫君已经教育过小宁了,您别在打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姜景言:我揍他是因为他喝花酒,爹揍他是他调戏摄政王,不冲突。

宋婉溪赶紧拦住公爹,生怕把人气坏了,把人扶着坐下。

思绪混乱间,姜景宁突然有个疑问:夜君墨杀人如麻,毫不避讳的当场就能把人砍了。

昨天原主调戏了他,他不是应该把原主当场就砍了吗?怎么还会留做主到现在?

这不合理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姜景宁却突然觉得自己这条命稳了。

姜景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想着这段时间还是避避风头吧。

“爹,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段时间没去爷爷奶奶那边了,我想他们了,我去看望爷爷奶奶去了。”

姜景宁回了房间,收拾了两件衣服,拿了几个银锭子,就匆匆的出门,坐马车溜之大吉了。

家里的几人明显也想到了这点, 也不怕了,几人赶紧想对策。

“一会你跟我去摄政王府一趟,去赔礼道歉。”

姜昌明对大儿子道。姜景言点点头,让人准备歉礼,一会去王府用。

姜昌明想到下朝时夜君墨拦着自己,当时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公务,结果就听到夜君墨说:

“昨夜三公子说要娶本王,让本王当他媳妇。”

夜君墨就这么冷着一张脸看着姜昌明,后者在听了这句话后,一股凉意直从脚底板凉到后脑勺。

最后吓的“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下,疯狂磕头。

“摄政王饶命啊,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昨夜喝醉了酒,说的胡话,还望摄政王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姜昌明仿佛看到了夜君墨提着剑,在他府里大开杀戒,砍瓜切菜般把府里所有人都噶了。

夜君墨扶起姜昌明,“本王还有要事,姜丞相,快些回府吧。”

说完就走了,姜昌明一听他有事,又让自己快点回府,这是让自己赶紧回去,他好动手的意思啊。

顿时觉得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抖着手,软着腿一步步的往宫外走。

回到府,就找了根棍子,要去教育那不孝子。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这一幕。

待准备好歉礼,带着姜景言去了王府,两人一路上胆战心惊,下了马车只觉得腿软的厉害。

“烦请这位大人通报一声,我有事情要同摄政王说。”

姜景言对守在门口对侍卫说道,那侍卫回答:“姜丞相请回吧,我家王爷外出办事,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回。”

姜昌明忙问:“摄政王真的不在?”

“王爷出宫回了王府不到一刻钟就出去了。”

两人只好把东西交给侍卫,说道:“昨天小儿无状,冲撞了王爷,这是歉礼,劳烦这位大人待王爷回来转交。”

侍卫点点头,表示会把东西交给王爷。两人这才坐马车回府。

这边,姜景宁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没一会就靠着车厢睡着了。

再醒来就是被二狗喊醒的,已经到了一家客栈,停下来休息。

吃了饭,又继续赶路。姜景宁觉得明天才能到云城,自己也该散架了。

哎,古代交通也太不方便了。突然有些想念现代的火车高铁飞机了。

马车上,姜景宁在大脑搜索关于乡下的记忆。

老家江城,离这不远,快马也就半天就能到。

爷爷姜大山,奶奶王翠香,都六十多岁了,身体都很健朗。

有一座很简单普通的小院,院子里种了一棵树,养着鸡,充满烟火气。

两人都是很普通的乡下人,要说不一样,那就是长相比一般人好看了点,还有就是教出了姜昌明这个丞相。

还有一个小姑,嫁在周围的村子,有一个儿子,叫裴清辞,是个读书人,姜景宁得叫他表哥。

第二天中午,姜景宁到了乡下老家,敲了敲门,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

房内的听见有人敲门,赶紧出来开门,问到:“来了,谁啊,”

姜祖父姜大山打开大门一看,脸一僵,“咣当”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

这一下直接给姜景宁干懵了,转头问二狗:“咱们没走错吧?”

“没有。”小厮的表情一言难尽。

至于为什么老爷子把门关了,还不是因为小公子当年做的那些事。当初他家小公子都干了什么,他可是都知道。

“老头子,外面是谁?”姜祖母王翠香站在院子里,看着姜祖父问道。

“哦,没谁,要饭的。”

姜景宁听到了姜祖父的话,一头黑线。

“爷爷奶奶,开门啊,我是景宁,我来看你们了。”

院子里的两人对视一眼,满脸都是这个魔王怎么来了的表情。

王翠香:你不是说要饭的吗?

姜大山:我以为我看错了,所以才说是要饭的。

王翠香:这怎么办?

就在两人对视间,院子的大门被拍的咣咣作响,周围的邻居都出来看,结果发现是姜景宁后,大家齐齐关门上锁。

小厮看的嘴角直抽,他家小公子真是走到哪,被人嫌弃到哪。

路上狗见了都夹着尾巴逃,生怕被剃了毛。

老两口丢不起那人,赶紧把门打开,原本哭丧着的脸,在开门的一瞬间,变的笑盈盈。

“哎呦是宁儿啊,刚才爷爷眼花,看错了,还以为是来要饭的呢。”

姜大山赶紧把人迎进院子,警惕的看着姜景宁。

姜景宁被看的莫名其妙,笑嘻嘻的开口:

“我这不是想你跟奶奶了吗?就来看望你们。”

两老对视一眼,王翠香开口道:“宁儿啊,乡下简陋,比不上京城,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姜景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我才刚来你就撵我走?

“奶奶,你都不知道,我大哥和我爹,他们要打死我。”姜景宁眼珠一转,开始卖惨。

小厮别过头,没眼看,为啥打你,你心里没点笔数?

姜景宁边说边把袖子往上撸,露出被鞭子打出来的痕迹。

两老一看,还真是,顿时有些心疼,虽然他们看到姜景宁就发愁,恨不能把他在送回京城,但是孩子受伤,当长辈的看到了,自然是心疼孩子的。

“哎呦,这怎么下手这么狠?”王翠香皱着眉,看着那条伤痕。

“你是不是又犯错了,你爹和言儿才打你的?”

姜大山的话让姜景宁有些心虚,姜大山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做了什么才会挨揍。

按照他儿子的性子,不是随便打孩子的那种人,那么问题就是这熊孩子做了什么。

二老看向二狗,二狗默默的说:“小公子前两天夜里去花楼喝花酒,喝多了,调戏了摄政王。”

二老:???!!!

“谁?摄政王?”两人拔高声音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真的是摄政王,我们没听错?”

二狗点点头,“回老太爷,老夫人,是摄政王。”

二老只觉得天都塌了,这摄政王那可是活阎王,想要想要你几更死就几更死,你说你调戏谁不好,去调戏摄政王?

原本还心疼这小子被打,这回还心疼个屁!他们都觉得打轻了。

姜大山看到一旁的烧火棍,抄起来就要往姜景宁身上揍。

姜景宁看着烧火棍,瞪大眼睛,不是吧,又来?!

姜景宁抬脚就要跑,结果没跑动。

转头看着死死拉住自己的奶奶,稍微用力的想要挣开,结果没什么作用。

“奶奶,你快放手。”

祖孙拉扯间,姜大山提着烧火棍打了过来。

“啊,疼。别打,爷爷我错了,别打了,哎呦~”

院子里哀嚎不止,王翠香拉着姜景宁,不让他跑,姜祖父狠狠的照着姜景宁的屁股揍。

“你个臭小子,你这是闯了多大的祸?”

姜大山边揍边骂,直到揍累了,这才停下,扔了烧火棍。

姜景宁觉得屁股都该肿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姜大山。

“爷爷,我那是喝醉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干那些混事了,我改了。”

王翠香看他好像真的知错了一样,张嘴说了句:“狗改不了吃那什么。”

姜景宁内心把原主骂了个狗血淋头,可算是把自己害惨了。

“奶奶,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做那些事了。”

姜景宁就差跪下了,老两口叹口气,这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就看摄政王能不能网开一面了。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姜大山说完就进了堂屋,姜王翠香跟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好大孙,问道:“行了,进来吧,吃饭了吗?”

姜景宁呲牙:“还没吃饭呢。”

王翠香:“哦,没事,饿着吧。”

姜景宁:???

姜景宁脸上的表情凝固,王翠香看着他,撇撇嘴,“你不是不爱吃这的饭吗?”

“我,我爱吃,我现在可能吃了,不信您问问二狗。”

“真的?”王翠香看向二狗。

二狗点点头:“这几天小公子爱吃饭了,每次都能吃好多。”

王翠香半信半疑,这小子之前来这里,每次吃饭就吃几口,瘦的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

现在看着好像比之前是有点肉了,王翠香这才将信将疑地带着姜景宁进了屋。

饭桌上摆着简单却香气四溢的饭菜。姜景宁眼睛放光,立刻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王翠香见状,心中暗喜,看来这孩子真是变好了。

姜景宁早上吃的饭,现在已经大中午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现在看着饭菜就跟狗看见肉一样。

老两口看他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都震惊不已,没一会功夫,桌上的四个馒头,两盘菜都吃完了。

姜景宁舔舔嘴唇,期待的看着两人:“奶奶,还有饭吗?我没吃饱。”

二老:!!!

“你等着,我再去做。”王翠香起身去了厨房,烧火做饭。

姜景宁追出去,跟在后面,看着王翠香拿了八个馒头开口道:“奶奶再放两个馒头。”

王翠香震惊的看着姜景宁,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能吃?一顿饭顶他们两个人两顿饭的量,这属猪的吧?

王翠香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又拿了两个馒头,刚刚二狗说他吃的多,还以为比之前多吃了些。

现在哪是吃的多,这分明是吃的好多好多!

正要炒菜,姜景宁又从旁边橱柜里拿出一块肉,欢天喜地的跑到王翠香身边。

王翠香看到姜景宁手里的肉,拿着锅铲的手抖了抖。

这是要吃穷他们的节奏啊!

“奶奶,把这块肉也炒了吧?我想吃肉。”

王翠香咬牙,“炒。”自己的大孙子,能怎么办?宠着吧。

炒了三大盆菜,端到堂屋,一坐好,二老赶紧把菜往自己碗里拨了点,拿着馒头快速的吃了起来。

姜景宁左手一个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夹菜的速度都出现了残影。

二狗端着碗,坐在门槛上,还是他有先见之明,不然也得加入抢菜的队伍中。

这顿饭吃的跟打仗似的,看着溜光的盘子,一点菜汤都不剩,干净的就跟狗舔的,都能照出人影来。

二狗主动的去刷盘子,王翠香去和面,准备发面做馒头,堂屋内剩下爷孙俩大眼瞪小眼。

“嗝~”

姜景宁打了个饱嗝,姜大山都没眼看了,开口道:“宁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一两个月?两三个月?看情况吧。”姜景宁也不知道自己要住到什么时候,只能住一天,算一天。

姜大山一听,只觉得天都塌了,这么吃下去,他们怕是要没钱过年了。

“当”的一声,姜景宁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桌子上。

姜大山一看,眼睛一亮,就听姜景宁开口了,“爷爷放心,我走的时候带银子了。这个就是我的饭钱。”

“咳咳,你这话说的,你不带银子我跟你奶奶还能不给你饭吃?”

姜大山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把钱收起来,姜景宁嘴角抽了一下,“要不,您把银子还我?”

“你这孩子,那这么多银子不安全,爷爷给你保管,等你回去在还你。”

姜景宁听这话,就像过年的时候家长没收小孩红包的说辞一样,都是骗人的。

“你那间屋子我跟你奶奶经常打扫,你赶了两天的路,过去休息,睡个午觉。”

姜大山看着姜景宁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就知道他这两天没休息好,就开口让姜景宁去休息一下。

“好,爷爷午安。”姜景宁说完就跑去房间,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醒起来,姜景宁洗了把脸,发现爷爷奶奶还有二狗都不在,就打算出门看看。

锁好门,姜景宁寻着原主的记忆,去了河边,想着看看能不能抓条鱼吃。

挽了袖子裤腿,脱了鞋子下了河。现在是初夏,河水不算太凉。

看着清亮的河水,姜景宁不由得感叹,还得是古代,这水就是清澈,水下的小鱼苗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让姜景宁想起了一句诗词: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

姜景宁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条大鱼,除了小鱼就是小鱼。

正打算摸些螺蛳回去,就听着有什么声音。

那道声音越来越近,姜景宁听清了,有人在喊救命。

姜景宁寻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边跑边喊救命。

“大哥哥,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那孩子看见姜景宁,连忙呼救,姜景宁一听,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了?”

“柱子哥掉进水里了,快要淹死了。”小孩声音带着哭腔,明显也害怕了。

“快带我去。”

姜景宁跟着小孩往出事的地方跑,快要走近就看到河中间有个孩子,已经快要沉下去了。

姜景宁顾不得别的,跑进河里,一头扎进去,往河中游。

很快就游到落水的孩子身边,捞住那孩子就往回游。

回到岸上,姜景宁赶紧查看孩子的情况,发现没有呼吸,赶紧进行急救。

姜景宁迅速将孩子平放在地上,开始进行急救。他先清除了孩子口鼻中的泥沙和水草,确保呼吸道畅通。

然后,他双手交叠,放在孩子的胸骨下方,有节奏地进行按压。按压一会,他就停下来,进行两次人工呼吸。

姜景宁的动作熟练,他一边进行急救,一边轻声呼唤着孩子,希望能唤醒他的意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景宁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终于,孩子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姜景宁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进行按压和人工呼吸。

渐渐地,孩子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姜景宁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慰着他。

“哇,这大哥哥是神仙,好厉害呀。”

一旁的孩子见小伙伴没事了,开心的跳起来,觉得姜景宁就像神仙一样,把原本都没有呼吸的柱子哥都能救活。

姜景宁累的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看着孩子都没事了,这才放心。

“柱子,你别吓娘。”不远处传来妇人的呼唤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呼吸间,就看到一位身材瘦弱,二十多岁的女人跑了过来。

“娘,我没事了,是这位大哥哥救的我。”柱子开口安慰道。

女人见自家孩子没事了,这才看向姜景宁。

这一眼,柱子娘吓的嘴唇哆嗦,紧紧的抱着柱子,“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爷爷奶奶,我想他们了,就来了。”

姜景宁露出一个自认温和无害的笑容,这一笑,吓的柱子娘差点喊救命。

她可没忘记三年前这家伙回大青村都干了什么。

当初这家伙可是嚯嚯了村里不少人的禾苗,还拔了东家鸡的毛,剃了西家狗的毛,把南家小孩绑在树上,还把北家晒的被子泼上水……

可谓是“无恶不作”,村里人都怕他,路上碰到了都抬脚就跑,生怕被他惦记上。

当年他在村子里干的那些事,那叫一个人嫌狗厌,鸡飞狗跳。

后来他回京城,大家都放鞭炮庆祝这个魔王终于走了。

“真是你救了我儿子?”

柱子娘不相信这个魔王会去救人,他不欺负人都算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救人?

“是我救的,还是这个小孩跑过来找到我的。”

姜景宁指了指另一个孩子,他知道这个嫂子在怀疑孩子落水,有可能是自己干的,毕竟原主干的那些事情,换他他也怀疑。

“婶子,就是这个神仙哥哥救的柱子哥,柱子哥救上来都不喘气了,是神仙哥哥这样那样,柱子哥又活了。”

跑过去找姜景宁喊救命的那个孩子替他解释。

就连柱子也说是姜景宁救了他。

这下柱子娘才相信,随后又问:“你怎么掉水里的?”

“我,我想去捉鱼,不小心走到河中间,然后就落水了。”

柱子有些害怕,他怕他娘揍他。

柱子娘一听,就要动手揍孩子,打了两下就被姜景宁拦住了。

“嫂子,孩子落水受了惊,带孩子去看看大夫吧。回去好好说说,别打孩子了。”

柱子娘一听,赶紧道谢,起身就要去找村里的郎中,结果就看到一大群人往这里来。

“柱子怎么样了?”

“柱子没事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看柱子没事,这才放心,又看到姜景宁,放的心又提了起来。

“姜景宁,柱子落水是不是你干的?”

有人义愤填膺,指着姜景宁,仿佛下一秒就想上去把人揍一顿。

柱子娘赶紧解释,结果大家都不信,两个孩子也解释,大家这才发现姜景宁浑身湿透,狼狈极了。

大家窃窃私语,都有些不太相信,再想想大虎说的话,这才相信了大半。

“宁儿。”

姜景宁一抬头就看到人群外,正焦急担忧往这边跑过来的爷爷奶奶,心一暖。

爷爷奶奶知道姜景宁不听话,叛逆,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他,出事了还是会担心焦急,姜景宁觉得原主太不知足了。

王翠香忙问:“宁儿,怎么了?我们回家见门锁着,我和你爷爷出来寻你,就听到大家说有人落水,就赶紧过来了,你没事吧?”

王翠香让二狗赶马车带她和姜大山去了镇上买了米面回来,到家就发现大门上了锁,让二狗翻墙进了院子取了钥匙,这才打开门。

放好东西,上大街上找人就听到河边有人落水,这才赶紧过来。

王翠香看着姜景宁浑身湿漉漉的,人看着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

“奶奶,我没事的。”姜景宁笑笑,安抚着姜祖母。

“叔,你家景宁怎么回事?怎么还会救人了?他之前不是……”

有位大叔拉着姜大山,小声的问,时不时的瞄一眼姜景宁。

“呃……我家景宁改了,变好了,大家放心。”

姜大山提高声音,告诉大家。大家都不太相信,这跟告诉他们,杀人犯已经不杀人了,变好了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们是不会相信姜景宁变好了,起码现在不会。

“宁儿,你下水了?怎么身上都湿了。”王翠香捞起姜景宁的衣服,用力的拧了拧,把水拧干才放开。

“姜奶奶,神仙哥哥救了柱子哥。”大虎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姜奶奶听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王翠香看姜景宁只觉得担心,惊讶,这孩子还真变好了?

“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家宁儿变好了,不坏了,大家散了吧。”

姜大山把人都撵走,带着姜景宁回了家,烧了热水让姜景宁把身上擦了擦,换上干净的衣服。

姜景宁坐在院子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正在做馒头的王翠香,咂咂嘴,饿了。

姜景宁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饿得快。

“奶奶,有吃的吗?我饿了。”

姜祖母一听姜景宁饿了,揉面的手一顿,眼皮子跳了两下,把剩下的两个馒头拿出来,给了姜景宁。

“就剩俩馒头了,吃不?”

“嗯嗯,吃。”姜景宁接过馒头,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像小松鼠似的。

王翠香觉得姜景宁现在是把之前没吃饱的饭,现在都补上了。

王翠香忍不住问道:“宁儿,你之前不是不爱吃饭吗?现在怎么这么能吃了?”

“不知道,就觉得总是饿,吃不饱一样。”姜景宁咽下嘴里的馒头,说道。

姜景宁也觉得奇怪,原主吃饭吃不了多少,自己现在就像饿虎一样,逮啥吃啥,给他根萝卜他都能吃。

王翠香见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多想,继续回去揉面。

初夏的天,有些热,姜景宁的头发很快就干了,让二狗给他束好头发,就跑到厨房看王翠香做馒头。

“里面放上肉肯定好吃。”姜景宁盯着馒头,小声的嘟囔。

姜祖母没搭理他,假装没听见,要么不吃,要么一顿就吃八个馒头,四盘菜。

这也就是他儿子当官,有钱,不然平常百姓家非得吃穷了不可。

晚上,姜景宁吃了九个馒头,五盘菜,还两大碗粥。

姜大山瞪着眼睛看着姜景宁狂风扫落叶般的吃法,而且还越吃越多。

打算晚上回去写信问他那当官的儿子要银子,他快要养不起这个孙子了。

虽然他儿子经常送钱过来,但是,该要那还得要不是?毕竟这孙子太能吃。

半夜,明月高照,万籁俱寂,只听到院子里的虫鸣声。

姜景宁在床上摊了半夜的煎饼,还是没有睡意。

“哎。”这是姜景宁第六十七次叹气。

对于以后,姜景宁有些迷茫,现在吃喝不愁,有人伺候,这不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吗?

当个米虫,混吃等死,这就是他的梦想。

“哎~”

姜景宁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他那便宜老爹不倒,自己就能一直当米虫。

“咕噜~”

肚子又开始打鼓了,姜景宁起身下床,好半天后才回到床上躺下。

就在姜景宁以为自己睡不着时,躺下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王翠香打算去做饭,去了厨房拿馒头时,发现馒头少了好几个。

这一数,少了六个!

天杀的,哪个小偷把馒头偷走了?

“老头子,咱家进贼了!”王翠香拉着姜大山,气愤地说。

“进贼了?可有少了什么?”王大山紧张的问。

“少了六个馒头!”

“???”

不是,这年头馒头都偷,这小偷是怎么想的?不偷钱偷馒头?

二狗看他们嘀嘀咕咕的,老夫人还怒气冲冲的,于是上前问:“老爷老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二狗,咱家进小偷了!偷了我六个馒头。别的都没少,就少了六个馒头。”王翠香恨不能把小偷抓回来打一顿。

二狗听了沉默了一会,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小公子吃的?”

二老瞬间沉默了,突然觉得有这个可能,想着等姜景宁醒了问问他。

这一等就是到了中午。

姜景宁是被饿醒的,揉着眼睛穿好衣服,迷迷糊糊的出了房间,顶着鸡窝头就去找王翠香。

王翠香见他终于起了,连忙问他:“宁儿,厨房里的馒头少了六个,是不是你吃的?”

姜景宁脑袋有些懵,还没清醒过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是我吃的,昨天半夜太饿了,就起来找了几个馒头吃了。”

王翠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晚上吃了九个馒头,五盘菜,你半夜还得再加个餐,这属猪的吧?这么能吃?

“行了,赶紧去洗把脸,一会吃饭了。”

王翠香撵他去洗脸,自己转身去了厨房,今天中午做的大米饭,怕不够吃,直接做了一大锅。

菜也做了一大锅,今天绝对够吃。她就不信了,这么多的饭还能都吃完了。

正洗着脸,就听到有敲门声,二狗放下手里的斧头,过去开门。

“是二狗吧,这个给你们。”

二狗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提着一只鸡,递给自己。

“啊?栓子大哥这是做什么?”二狗把人迎进来,喊了姜大山出来。

姜大山看栓子提着鸡,不解的问:“栓子,你这是干啥?”

“叔,昨天景宁救了我家柱子,这是谢礼,叔别嫌弃就行。”

“哎呦,你这孩子,客气什么,昨天也就是赶巧,我家宁儿跑到河边玩,这才碰上了,赶紧拿回去,给柱子和你媳妇留着补身子。”

姜大山不接,栓子却执意不肯拿回鸡,涨红了脸道:“叔,您一定要收下,这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但这规矩咱不能坏。

景宁可是柱子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及时下水救了柱子,柱子怕是就没了。”

姜大山还要推辞,一旁的姜景宁洗漱完走了过来,看到这场景便明白了大概。

“爷爷,这鸡咱就收下吧,不然栓子大哥心里也过意不去。”

姜景宁对着姜大山使眼色,姜大山立即就明白了,接过那只鸡。

栓子这才露出笑容来。

这时,屋内飘来饭菜的香气,姜大山忙招呼栓子一起吃饭,栓子连连摇头告辞,说家里还有事。

姜景宁满满的成就感,这下应该能够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了吧?

让二狗给自己绑好头发,就跑进屋里吃饭。

对于这头长发,姜景宁实在是不会用簪子簪起来,每次簪发,都跟鸡窝似的,一点都不整齐,索性就让二狗给自己簪头发了。

姜景宁吃饱饭,就在院子里盯着那只鸡看。

“奶奶,这只鸡咱们是留着下蛋,还是做好了给栓子哥送去呀?”

姜景宁用树枝戳了戳那只鸡,对着王翠香问道。

“今晚上杀了,做好了给栓子送去,他们一家也不容易。”王翠香回道。

“行,奶奶,我出去玩了。”姜景宁说完就拿着一个篓子跑了,二狗跟在后面,两个人向着河边跑。

“注意安全。”王翠香对着两道背影喊道。

两人到了河边,姜景宁熟练的脱衣服鞋子下水,二狗就在旁边看着。

姜景宁把篓子放到水里,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帕子,里面包着一小块大米饭。

二狗瞪圆了眼睛,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小公子拿米饭出来抓鱼,不得挨骂啊?

姜景宁把米饭丢在篓子里,然后把篓子放进水里,倾斜放着。

不少小鱼都游过来,钻进篓子里,去吃里面的大米。

没一会,姜景宁就看到周围游过来两条大鱼,然后慢慢的钻进篓子里。

姜景宁慢慢的提起篓子,两条鱼就这么被抓到了。

姜景宁兴奋的跑上岸,把鱼倒出来后,把米饭一点一点的捡起来,让二狗看着鱼,又下水去抓鱼。

这次抓到一条稍微小一点的鱼,姜景宁见米饭被鱼都吃完了,这才上岸,把岸上的鱼装进篓子,回家。

“奶奶,咱们晚上吃鱼吧。”姜景宁找了个盆,把鱼倒进去,又从缸里舀了水倒进去。

“哪来的鱼?”王翠香出了房间,看着盆里的鱼,再看看姜景宁的衣服,就知道他又下水了。

“哎呦,宁儿还会抓鱼了? 这么厉害。”姜大山也出来看到鱼,夸了一句。

姜景宁挺直了腰,傲娇的说:“那是。”

这小模样逗得二老哈哈大笑,他们突然觉得姜景宁真的变了。

从前他总是闷在家里,很少出门。但凡出门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背地里使坏。

一来二去,村里人都不喜欢姜景宁,看见他都绕路走。

现在他变得爱说话了,也爱吃饭了,虽然吃的多。

也变得会笑了,二老觉得这才是姜景宁该有的样子。

晚上,王翠香把三条鱼都做了,一条鱼清炖,两条红烧,还有那只鸡做成了红焖鸡。

姜景宁把做好的鸡留下鸡爪鸡脖子,其它的还有那条清炖的鱼也一起送到栓子家了。

姜景宁跟二狗敲响了栓子家的门,栓子打开门就看到他们两人抱着盆,站在门口。

姜景宁把手里的盆一把塞到栓子手里,二狗学着姜景宁,也把盆塞过去,栓子都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两个盆。

低头一看,一个装着鸡肉,一个装着鱼汤。

“栓子哥,这些留给嫂子和柱子吃。”姜景宁塞完盆就跑远了,说完这句话就往家跑。

二狗有样学样,也跟着跑,栓子想追,但是一手一个盆,没法去追,只能承了这份情。

回到家,姜景宁端着碗,埋头猛吃,王翠香看他这么吃也不是办法,想着哪天带他去镇上给他看看,别是生了什么病。

次日一早,姜景宁顶着鸡窝头跑到厨房找王翠香要吃的,王翠香吸了一口气,“早饭马上做好,你等会,去洗把脸。”

姜景宁眼巴巴的看着正在散发香气的大锅,一步一回头的去洗脸。

吃了早饭,姜大山和王翠香去了园子锄草,二狗也跟着去帮忙,姜景宁见他们都去,也要跟着。

姜大山一把拦住他:“你分清那些是草,那些是菜吗?”

姜景宁想了想,摇摇头。他在现代就是住在市里,没去过地里,大部分蔬菜苗都不认识,让他去拔草,还真分不清草和菜苗。

“那你就别去了,别再给我把菜拔了,把草留下来。”

姜大山的话然后姜景宁又想起了原主跑到田地里嚯嚯禾苗蔬菜的记忆。

最后姜景宁自己在家,实在无聊,思考去什么地方玩,想到村子后面有座大山,就想去山上看看。

姜景宁正找背篓,就看到门口伸进来两个小脑袋。定睛一看,是柱子和大虎。

“快进来。”姜景宁招招手,两个孩子这才跑进来。

“你们俩怎么来了?”姜景宁摸摸他们的头,柔柔的问。

“神仙哥哥,我来还你盆。”柱子有些害羞,指了指背上的小背篓。

姜景宁朝里看去,果然是昨天晚上送过去的两只碗。

赶紧把碗拿出来,放到厨房,出来时端着两碗水给了大虎和柱子。

俩孩子道了谢,喝了一口,甜甜的,里面加了糖。

大虎和柱子抬头看看姜景宁,见他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笑意,再次小口小口的喝着。

喝完水,姜景宁洗了碗,问道:“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山上?”

俩孩子点点头,姜景宁见他们要去,就背上背篓,一手牵着一个,锁好门,向着后山走去。

路上,三个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路过的村民下意识的躲着姜景宁,姜景宁主动的打招呼。

那村民一愣,然后应了一声,最后见鬼似的跑了。

姜景宁小声嘀咕:“我又不是鬼,跑什么?”

栓子和大虎偷笑,他们爹娘跟他们说过神仙哥哥以前做的事,但是他们觉得现在的神仙哥哥是好人,才不是以前的那个坏人。

走了半天,三人到了山上,看到有不少野果,姜景宁开心的跑过去摘野果。

摘下来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要往嘴里送,大虎看到赶紧出声阻止:“神仙哥哥,那个不能吃,有毒。”

姜景宁听了赶紧扔掉,手在身上蹭了蹭,赶紧拉着两个孩子走了。

路上挑挑拣拣,找了一些能吃的野果,还捡了几个野鸡蛋。

一大俩小正走着,听见有些奇怪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顺着声音走过去,三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动物时,都吓了一跳。

是一只大老虎!

就在姜景宁以为自己要变成地上那只老虎的盘中餐时,却发现老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那只老虎看见有人来了,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姜景宁。

老虎接下来的动作让姜景宁震惊不已。

大老虎把身侧的两只小老虎往姜景宁那边推了推,轻轻的低吼一声。

眼睛里有姜景宁看不懂的深情,好似哀求,不舍。

两只小老虎看样子出生没几天,走路都不稳,跌跌撞撞的走向姜景宁。

姜景宁看到大老虎身上不少伤痕,有的都能看到露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

“虎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把小老虎交给我养?”

姜景宁也不指望老虎给他回应,护着身后的两个孩子,看着奄奄一息的大老虎。

大老虎轻轻的点了点头,姜景宁只觉得稀奇,“我也没养过老虎,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两个孩子养活了。”

姜景宁边说边把脚边的小老虎抱起来,放进背篓,大老虎见状,闭上了眼睛。

“神仙哥哥,大老虎是不是死了?”

“大老虎怎么死了?”

两个孩子见大老虎死了,有些伤心,看着背篓里的小老虎,它们再也没有娘亲了,太可怜了。

“大老虎受伤了,伤的很严重,救不活了,咱们把小老虎带回去养着吧。”

姜景宁回答两个孩子的问题,背好背篓,牵着两个孩子快速地下了山。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从树上跳下一个黑衣人,嘴里说着“发了发了”,然后把那只老虎扛在背上,施展轻功飞走了。

姜景宁看到绝对要大吃一惊。

那只老虎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那人说扛就扛走了。

回到家,姜景宁把小老虎抱出来,给大虎和柱子抱着玩。

这两只小老虎还需要喝奶,他们家有没有奶可以给小老虎喝,姜景宁有些发愁。

没一会,姜大山他们从地里回来了,到家就看见姜景宁愁眉苦脸的,两个孩子一人抱着一只猫在那玩。

“爷爷奶奶,咱们买只羊吧?”

姜景宁只能想到用牛奶或者羊奶来喂小老虎,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买羊做什么?”姜大山好奇的问。

“这两只小老虎还没有断奶,得喝奶,买只产奶的羊给两只小老虎喝。”姜景宁解释道。

“哦,我想想。”姜大山一边洗手一边想这件事。

王翠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大孙子刚刚说的是老虎吧?

老虎!

姜大山和王翠香直接原地蹦了起来,惊悚的看着俩孩子手里的老虎。

“你怎么把老虎带回来了?”

姜大山仿佛看到了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冲着他们走过来,要吃掉他们。

姜景宁赶紧解释,姜大山和王翠香听了还是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老虎吃人,这小老虎长大了会不会伤人都不确定,自然害怕。

“爷爷,奶奶,咱们养一段时间,等小老虎在大一点,就把他们送回山里,这样就不怕它伤人了。”

姜大山和王翠香一听,这才觉得没那么怕了。现在看看小老虎,别说,还挺可爱。

中午吃了饭,二狗赶马车拉着姜大山去了镇上买羊去了,再回来时就带着一头羊回来。

小老虎早就饿的嗷嗷叫了,在喝到羊奶后,小舌头一点一点的把羊奶舔进嘴巴里,小胡子上都挂着白白的羊奶。

自此,大虎柱子每天只要有时间,就来看小老虎,给它们洗澡,喂奶,乐此不疲。

姜景宁没事就去村里溜达一圈,碰见需要帮忙的就搭把手,一段时间下来,大家对他的看法改变了不少。

从躲着他走,到能跟他搭句话,姜景宁默默的抹了把辛酸泪。

这天下午,姜景宁抱着洗完澡的小老虎在院子里溜达,正好听见有人敲门,就过去查看。

“吱呀~”大门打开,姜景宁就看到一个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人现在门口。

来人身材修长,麦色皮肤,长得温和清俊,眉眼柔和,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子书生气。

“大哥,你找谁?”姜景宁出声询问,好奇的看着来人。

“找你。”姜景之磁性的嗓音响起,让女子听了都得尖叫。

“你怎么变黑了?”姜景之打量着自己的弟弟,突然说出一句话来。

姜景宁眉眼一耷拉,嘴角往下撇。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上来就人参公鸡。我黑?我哪里黑了?

我看你才黑,你比我都黑,你个黑面馒头!我看你长得也挺好看的,这张嘴怎么就跟淬了毒似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姜景宁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晒黑了不少,总觉得自己变黑就不好看了,对此,他可是很在意的。

被人就这么说出来变黑了,这可就踩到姜景宁的痛处了。

姜景宁说完就“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哪有一见面就说人长得黑的?

姜景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我一共就说了两句话,八个字,加上标点符号也就十个字。

你叭叭叭的一顿输出,咱俩到底谁嘴毒?

“宁儿,外面是谁?”姜大山看着气愤的大孙子,问道。

“哦,没谁,要饭的。”

姜大山总觉得这对话有些似曾相识。

要饭的嘴毒的黑面馒头姜景之:……

“爷爷,是我,景之。”姜景之听到姜大山的声音,赶紧开口。

“景之?!”姜大山听了赶紧过来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姜景之现在外面。

姜景宁总觉得这名字耳熟,仔细一想,那不就是他的便宜二哥吗?

再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姜景宁根不能时间倒退,收回刚刚说的话了。

姜大山把人迎进来,嘘寒问暖,王翠香听到动静出来一看,高兴坏了。

姜景宁默默的后退了几步,装鹌鹑。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之儿,你怎么来了?军中不是事务多吗?怎么有空过来了?”王翠香好奇的问。

“圣上给了我几天假,正好来看看您跟爷爷。”

姜景之笑盈盈的,抬头看看姜景宁,就见他尴尬的站在那。

“奶奶,小宁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这孩子变好了,听话了,能吃能喝的,也爱说话,爱笑了。”

姜景之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家老三还能改好了?

这次他休假回家,他老爹愁眉苦脸的,一问才知道姜景宁都干了什么,他当时听了都恨不得把人抓回来也揍一顿。

现在跟他说他那三弟改了,他还真的不信。

不过想想刚才,以前的姜景宁可不会这样,难道真的变了?

姜景宁见他便宜二哥看过来,尴尬的笑笑,喊了声“二哥”。

“谁是你二哥,我只是个嘴毒要饭的黑面馒头。”姜景之皮笑肉不笑的说。

一旁的老两口好奇问道:“什么嘴毒黑面馒头的?”

姜景之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王翠香瞪了姜景宁一眼,姜景宁缩缩脖子,随后又支棱起来。

“奶奶,是二哥先说我黑的。”

“你二哥说的不对?你天天往外跑,这段时间都晒黑了,咋了,还不能说了?”

姜景宁欲哭无泪,暗恨自己这张嘴,说话太气人了。

姜景之跟着爷爷奶奶进了堂屋,姜景宁抱着小老虎正要进去,就听见门外喊“景宁哥哥”,再次过去开门。

“大虎,柱子快进来。”

两个孩子进了门,一人抱着一个小老虎,开心的逗着老虎玩。

“景宁哥哥,小老虎喝奶了吗?”

“喝了。你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家里没猪草了,我们去割草了。”

姜景之见他跟孩子又说又笑的,只觉得稀奇。

之前可是听说他把孩子绑在树上,现在倒是能跟孩子玩在一起了。

就目前来看,他这个弟弟还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爷爷,外面那两只是老虎?”

姜景之看着小老虎身上的花纹,惊讶的问道。

“是老虎,他们在后山发现的。”姜大山解释了一番。

姜景之觉得他弟弟胆子真大,老虎都敢带回家。

临近中午,王翠香去厨房做饭,姜景宁送走两个孩子,进堂屋喝水,就看见他二哥一直盯着他看。

姜景宁被看的莫名其妙,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姜景之只觉得好笑。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不认识我了?”

“二哥变了,有些认不出来了。”

姜景宁看着变黑的二哥,可不有些不认识了,不然也不能把他拒之门外,还说了那样的话。

“小宁也变了。”

姜景宁撇撇嘴,怎么又说自己长得黑?姜景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小宁变得爱笑也爱说话了。”

姜景宁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起来,“二哥也变得更好看了。”

“男人不能用好看形容。”

“二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威武雄壮。”

姜景之听了嘴角抽了抽,虽然他说的都对,但是怎么就觉得有些奇怪呢?

中午吃的大包子,姜景宁早就想吃了,今天可算是吃到了。

吃了十多个大肉包子,喝了三碗粥,姜景宁才算吃饱了。

姜景之全程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他弟弟能吃这么多饭,比他吃的都多。

他之前不是都不怎么吃的吗?怎么一下子吃这么多?

吃完饭,姜景宁跟着二狗一起洗碗,剩下祖孙三个在讨论姜景宁。

姜大山拍拍他肩膀,“习惯就好。”

“小宁这段时间都是吃这么多吗?”

“可不是,吃的多,饿得快,自从他来了,面缸的面没两天就下去一半了。”

姜景之暗道,难怪他觉得姜宁看起来似乎长肉了。

吃这么多不长肉那真是白吃这么多饭了。

聊了一会,姜大山让他去休息,其他房间没收拾,只能暂时跟姜景宁挤一挤。

姜景之进了房间,坐在床上,发现姜景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进来。”姜景之拍拍床,对着姜景宁道。

姜景宁慢吞吞的走过去,搅着手指,一脸的尴尬。

“二哥,对不起啊,我之前那么说你。”姜景宁不好意思的开口。

姜景之笑了,如沐春风,姜景宁看呆了一瞬,心道他这二哥长成这样,不知道得迷晕多少女子。

“没事,二哥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你要休息吗? ”

姜景宁也不知道要点头还是摇头,他中午都要午休一会的,现在姜景之跟他一起午休,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若是不睡午觉,下午就没精神,姜景宁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睡一会。

姜景宁脱了外衣鞋子爬上床,乖巧的躺着,姜景之脱了鞋子,兄弟俩躺在一起。

姜景宁总觉得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姜景之看着睡着的弟弟,乖乖巧巧的,有些可爱。

以前的他不爱笑,爹和大哥一说教就对着干,爱惹事。不爱吃饭,瘦瘦弱弱的。

现在听话了,也爱吃饭了,看着比之前有肉了,这样的姜景宁可比以前好多了。

午休起来,大家都忙着收拾屋子,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晚上,姜景宁热的有些睡不着,现在天气渐热,晚上都有些热。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做了个梦。

梦里,姜景宁在府里看着话本子,二狗突然跑过来叫他去前厅,说有大事。

姜景宁一听,赶紧跟着去了前厅,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

姜景宁好奇,然后就看见那男子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孽般的脸。

姜景宁吓的脸都白了,就听那人开口:“阿宁,我来向你提亲了,咱们明天就成亲,好不好?”

姜景宁一边做梦一边想:好个屁,老子是男的,男的!谁踏马跟你成亲?

梦里画面一转,是他穿着大红喜服,盖着盖头坐在床上。床上铺着大红喜被,桌上燃着红色喜烛,到处都是红色。

姜景宁要抓狂了,这怎么还真成亲了?谁要嫁给那个活阎王?真跟他成亲了,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房门打开,一阵脚步声后,头上盖着的盖头被挑了起来。

随后就看见同样穿着喜服的夜君墨。

“阿宁,我终于娶到你了。”夜君墨笑的温柔,满眼都是柔情。

姜景宁只觉得惊悚,他怎么做这样的梦?

都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他白天也没想这些玩意,怎么还做这种梦?

梦里,姜景宁被夜君墨缓缓的推倒,腰带,发簪,衣服,被夜君墨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

姜景宁想要跑,却被夜君墨紧紧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随后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姜景宁看着自己被压在身下,酱酱酿酿,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了,还这样那样了。

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景宁骂骂咧咧的,可惜梦里的人都听不见,全程观看了梦里的自己和夜君墨这样那样。

姜景宁被吓的都萎了,强行让自己醒了过来。

姜景宁来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惊恐。

这也太吓人了,竟然做这种梦!这比梦见自己要被砍头还要惊悚。

被这梦吓的起了一身的冷汗,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想着等哪天一定要去求求佛祖保佑,保佑摄政王夜君墨一定要喜欢女人,一定不喜欢男人。

这梦做的,姜景宁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一早,姜景宁就被院子里的“欻欻”声吵起来了。

昨天晚上做了噩梦,都没睡好,想着早上多睡一会,结果就被吵起来了。

姜景宁怨气冲天,都能养活邪剑仙了,下床出了房门一看,他的好二哥正拎着剑在院子里练剑呢。

满肚子怨气一下子散了,邪剑仙也养不活了。

不是,大早上的不睡觉,起这么早干嘛?

闻鸡起舞?这鸡都还没打鸣呢,舞啥呀?多睡一会多好。

“小宁起来了。”姜景之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就见姜景宁哈欠连天,眼下带着乌青,显然没睡好觉。

“二哥,你起这么早干嘛?”姜景宁实在不解,他也不嫌热。

“在军营习惯了,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姜景之收了剑,打水洗脸。

“有一点。”姜景宁迷迷糊糊的,头发散乱,头上有一撮呆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姜景之看他的样子,心里升起亲近之意,他这个弟弟,是真的变了。

变成了大家喜欢的样子了。

“昨夜没睡好?”

“做了噩梦,太可怕了。”姜景宁想到那个梦就升起一股寒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是有史以来,做过最可怕的梦了,没有之一。

“什么梦能把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宁吓成这样?”

姜景之笑着看着他,擦擦脸,走过去坐到姜景宁身边。

这让姜景宁怎么回答?说出来可能会被笑话吧?

“唔,梦见大灰狼要吃了我。”

可不就是大灰狼吗?把人吃干抹净的大灰狼。

“老虎都不怕,还怕大灰狼?”姜景之好笑的看着他。

“老虎又没吃了我,大灰狼可是要吃我的。”

姜景宁觉得,这个梦让女人梦到,那绝对算得上美梦了,可让他一个大男人梦到,那就是噩梦了。

虽然那人长得好看,能力……也挺厉害的,但是他是男人,还是直男,那就不行!

吃了早饭,姜景宁蔫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小老虎也不抱了,就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发呆。

姜景之好奇,这得是什么样的大灰狼要吃他,把他吓成这样?

正发着呆,就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女的三十来岁,眉眼跟姜昌明有些相似,眼神微微透着痛苦,麻木。

嘴唇有些干裂,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男子十八九岁,长得周正,抿着唇,一脸的隐忍。

“小姑?小辞?”姜景之率先出声。

姜兰心抬头,就看见姜景宁和姜景之坐在院子里。

姜景宁听见声音,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他小姑,赶紧起身喊了一声。

“小姑,你回来了?这是表哥吧?”

姜景宁和姜景之迎上去,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喊了姜大山和王翠香出来。

姜兰心看到姜景宁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随后又反应过来,站住没动。

裴清辞看到姜景宁更是心里一紧,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

姜大山夫妻俩出来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回来了,赶紧迎上去,欢喜不已。

“心儿和辞儿回来了,快进来。”

把人带进堂屋,倒了水,拉着姜兰心的手,说着话。

“娘,宁儿他……”姜兰心跟王翠香小声的嘀咕着。

王翠香解释一番,姜兰心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娘说了,也不可能骗她,才将信将疑。

“你跟辞儿最近怎么样?”王翠香关心的问道。

姜兰心扯了扯嘴角,敷衍的说:“挺好的,娘跟爹都还好吧?”

“好,我跟你爹都挺好的,一段时间不见,怎么瘦了?”

另一边,裴清辞和姜大山说这话,也说起姜景宁,姜大山解释了两句。

姜景宁欲哭无泪,原主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好事!

说了会话,王翠香就去地里摘菜洗菜,让姜景宁去村里卖豆腐的那家,去买块豆腐回来。

姜景宁站着没动,“奶奶,你还没给钱呢。”

王翠香一愣,“你不是还有钱吗?”

“就剩就剩两文钱啦,您得给我留两文当私房钱吧?”

“等着,我去给你拿。”王翠香一听,两文钱的豆腐也不多,家里这么多人,还有个那么能吃的,又回去拿了六文钱出来。

“买六文钱的,去吧。”

姜景宁这才跑出堂屋,去买豆腐。

姜景之和姜兰心母子看了都不敢相信,姜景宁现在这么听话。

姜景之还好一些,毕竟昨天接触过,有一些了解了,姜兰心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简直震惊不已。

姜大山这才仔细的解释了几句,姜兰心母子这才知道姜景宁变了,变好了。

姜兰心跟着王翠香去地里摘菜,路上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王翠香似乎看出自己的女儿想要说什么,就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娘,我……没事。”姜兰心有一瞬间想要说出来,最后顾及裴清辞,只说自己没事。

王翠香见她不想说,也没在追问,想着找机会去问问裴清辞。

姜景宁回来不止拿着豆腐,还有一篮子排骨和一大块肉。

王翠香看看姜景宁,这小子可算干了件正事。

“这些多少钱?”

“六十文。”姜景宁伸出手,王翠香又给他六十文。

把肉拿出来后,姜景宁又跑出去还篮子和肉钱了。

回来就帮着洗菜择菜,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来忙去。

姜兰心拿着一颗菜,眼神放空,没有焦距,表情流露出痛苦。

姜景宁在一旁看的很清楚,他没有多问,看着姜兰心不小心露出的手腕,上面有严重的淤青。

姜景宁表情一暗,好似又是以前那个不服管教,阴郁的姜景宁。

姜兰心回过神,就看到姜景宁的表情,瞬间打了个哆嗦。

姜景宁冲着姜兰心露出一个微笑,后者扯了扯嘴角,有些笑不出来。

她这侄子太吓人了,呜呜呜……

一家子齐上阵,午饭很快就做好。

姜兰心和裴清辞看着用六个大汤碗装着的菜,都沉默了。

这么多菜能吃了吗?这做的也太多了吧。

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们觉得做的一点都不多,吃完饭后,剩的都不多了。

看着姜景宁一碗接一碗的吃着,再次被他震惊掉了下巴。

他一个人吃的这些饭,都赶上他们家好几顿的量了。

吃完饭,姜景宁跑去洗碗,喂小老虎,好一顿忙活。

姜景宁回了堂屋打量裴清辞和姜兰心,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总觉得他们娘俩不太开心,笑的有些勉强,似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姜景宁拉着姜景之出了堂屋,找了个角落,跟他小声的嘀咕着。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小姑和表哥有些不对劲?”

姜景之挑眉,这小子都看出来了?“你也看出来了?”

姜景宁撇撇嘴,他不瞎好吧,小姑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小姑好像还受伤了,我看到手腕上有淤青,会不会是被家暴了?”

“什么是家暴?”姜景之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些不解。

“就是家庭暴力,男人在家打女人,老人孩子,就叫家庭暴力。”

姜景宁简单的解释一下,姜景之瞬间明白了。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咱们在观察一下。”

两人回了堂屋,仔细的盯着姜兰心和裴清辞两人看。

这一看还真发现不少问题。

裴清辞的胳膊在活动时有些僵硬,有时会皱眉,眉目间带着一丝痛苦。

姜兰心在谈到裴明德时,有着恐惧,害怕,痛苦,被她很快就掩饰过去。

这些被大家都看在眼里,姜大山和王翠香的心沉了沉,面不改色的继续聊天。

“心儿,咱们娘俩回屋休息,说说体己话。”王翠香拉着姜兰心回了房间。

“心儿,你老实告诉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兰心被问的一愣,随后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砸的王翠香的心都疼了,像是一把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着。

“娘,我想要跟裴明德和离。”姜兰心哭了好一会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前段时间,裴明德被狐朋狗友怂恿着去了赌馆,从那天开始,就染上了赌瘾。

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没两天就把家里的钱都赌光了,我和小辞怎么劝都不管用。

家里没钱他就问我要,我不给,他就打我,小辞知道后跟他吵了起来,连小辞都打了。”

姜兰心擦了擦眼泪,眼里满是对裴明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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