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言傅越辞是小说《太子爷禁欲?龙凤胎哪儿来的》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钱宝宝宝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太子爷禁欲?龙凤胎哪儿来的》的章节内容
万里高空。
飞机上,姜心言搂着三岁的龙凤胎姜大宝和姜小宝,正在给他们讲故事。
她面容姣好,声音清甜:“从前,大海里有一条小美人鱼……”
随着姜心言悦耳的声音轻缓地响起,两个宝宝眯上眼睛,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姜心言替他们盖好毛毯,也闭上了双眸。
梦中,熟悉的画面如期而至。
四年前,酒店里。
逐渐升高的室温,令人呼吸急喘不畅。
姜心言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却也抵抗不住药力的侵袭。
飘扬的长发纠缠着男人胸前的纽扣,说不清的旖旎缠绵。
男人喉结滚动,脖颈上的汗水落在她的肌肤上。
“该死!”
男人失控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温度灌入姜心言的耳朵里。
猛然间,姜心言从熟悉的梦境中惊醒。
她轻喘着气,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姜大宝和姜小宝。
两个宝宝都还在,睡得香甜,呼吸匀称,姜心言松口气。
又做这个梦了。
和这个男人结婚将近四年,她整整做了将近四年这个梦。
那次她被下药走错房间,被男人压在身下,无力反抗。
不等她清醒,男人就已经离开。
思绪朦胧中她只记得两件事情——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扔了一颗避孕药进她嘴里。
男人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爬我床的事情可以饶你,想生我的孩子,做梦。”
“结婚对象,就她了。”
后面一句话,是他对身边人说的。
一群黑衣墨镜的保镖,摁着她的手指在结婚协议上签了字。
她隐约听到什么老爷子病重,结婚冲喜,契约结婚四年之类的话。
等她完全清醒后,手上多了一本结婚证。
搞笑的是,大约对方看不上她,结婚证上男人的照片正常、清晰。
而她,不知道是对方让人从哪里找来的照片p上去的,模糊、惨白。
且没有丝毫她的影子,随便说这是哪个明星网红,也没人怀疑。
姜心言不肯就这样结婚,照着结婚证上的名字去找太子爷傅越辞,想让他撤销结婚的事实,或者离婚。
可是,身为整个京圈名声在外的高冷禁欲工作狂太子爷傅越辞,压根儿就不是姜心言能够见得到的,她始终预约不到他的时间。
姜心言暗地里不知道骂了傅越辞多少次自大狂。
所幸,婚后,傅越辞只是将她留在了一栋别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晚那样的事情,就没有再发生。
在别墅里只待了不到两个月,姜心言就搬了出来。
因为她怀孕了。
那颗避孕药并没有达成傅越辞的目的,她肚子里揣上了两个宝宝。
因为身体原因,拿掉孩子,她将终身不能怀孕,甚至会没命。
姜心言当机立断,搬出了别墅,搬去了另外一座城市生活。
在那里,她偷偷生下了龙凤胎。
这一次回京市,是因为大宝和小宝三岁了,到了该受教育的年纪。
姜心言才决定冒险回来。
快了,四年之期只剩三个月了。
到时候婚期结束,她就可以拿到离婚证顺利离开,告别偷偷摸摸的日子。
那个四年不见的便宜自大狂老公,自始至终都不可能知道她拥有了两个宝宝。
她也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担心万一傅家有人跟她争夺大宝和小宝。
……
飞机落地。
大宝和小宝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乖乖地跟在姜心言身边。
三个人都拥有出色的相貌,粉雕玉砌的宝宝更是惹人喜爱。
一路上吸引尽了眼球。
“妈妈,我想上洗手间!”大宝举手,他穿着卫衣牛仔裤,整个人都酷酷的。
“我也要!”小宝跟着举手。
“好,那你们俩先去。我在这里等干妈。”姜心言目送着他们两人往卫生间的位置走去。
“心言!”一道女声在背后响起。
姜心言欣喜回头:“思甜!”
她和白思甜相拥在一起,好久不见,闺蜜两人难掩喜悦。
姜心言一抬头,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不远处走过。
长身玉立的男人身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眉色冷峻,正大步流星的迈开优越的长腿。
那不是傅越辞是谁?
姜心言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是当时想要找他离婚,找过不少资料研究他,对他的气场还算熟悉。
没想到以前想见见不到,今天却是冤家路窄了。
她下意识地和白思甜换了个位置,避免被傅越辞看到。
直到傅越辞走出视线,她才直起猫着的腰。
“心言,你该不会是……看到傅越辞了吧?”白思甜问。
“正是。”姜心言拍了拍胸口。
白思甜愤愤回头,可惜已经没有人影了。
“算了,再坚持三个月,我和大宝小宝就自由了。”
……
小宝从洗手间走出来,她低头一看,鞋带散开了。
她还不会系鞋带。
她歪了歪小脑袋,找了个最顺眼的男人走过去。
傅越辞连轴转忙完一个大项目,刚从欧洲回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态。
他听到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叔叔。”
冷不丁被拦住,他顿住脚步,垂眸看下去。
面前站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儿。
她梳着两个小丸子头,穿着蓬松的公主裙,比洋娃娃还好看。
“叔叔,帮我系鞋带。”姜小宝正在吃棒棒糖,仰着小脑袋看他。
站在傅越辞身旁的祁南书一看乐了,这小女孩儿也太可爱了吧!
不过他可是知道,傅越辞对可爱过敏,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给她系鞋带。
“我给你系吧。”祁南书说。
“不要,我要这个叔叔系。”
“为什么啊?”祁南书不解。
“他帅帅。”
“……”祁南书扎心。
他在人群里也算得上是出众的帅哥了。
奈何有对比就有伤害。
“小朋友,那你找别人,他不可能……”
祁南书话没有说完,就看到傅越辞弯腰下去,蹲在了小女孩儿的面前。
他嘴巴张大得能放下一颗鸡蛋,傅越辞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傅越辞平视着她:“找人帮忙,要说请。”
小女孩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叔叔,请你帮我系鞋带。对不起,妈妈教了我,是我忘记了。”
傅越辞将小宝的鞋带系好。
“谢谢叔叔。”
小宝伸手去摸小包包,随后露出纠结懊恼的眼神。
“我的糖糖吃完了……”
手上的糖糖是她啃过的,沾满了口水,不可以拿来送人。
所以没有东西可以拿来感谢帅帅叔叔。
傅越辞诧异自己竟然看懂了小女孩儿的心思。
他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柔和:“没关系。你家里人呢?”
“哥哥来了!”姜小宝朝一旁一看,看到了大宝,朝他跑过去。
傅越辞便没有停留,迈步离开。
祁南书看着那个小男孩的长相,似乎有点眼熟,不过身边朋友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他便没有多想。
跟上傅越辞的脚步:“傅越辞,你一向讨厌故意接近你的女人,倒是不怎么讨厌小孩子嘛。要是哪个女人利用小孩子来接近你……”
“你很闲?”傅越辞声音冷淡。
大宝牵起小宝的手:“小宝不能乱跑哦。”
“嗯,我鞋带掉了也。”小宝乖乖地说。
大宝低头,看到她鞋带已经系好了,夸奖她:“小宝很棒啊。”
两人回到姜心言身边,白思甜看到他们,一手一个将他们俩搂入怀里,一通rua,“干妈想死你们了,来,亲亲!”
“我和哥哥也好想干妈噢~干妈亲亲~”小宝乖乖的。
好久不见,白思甜请他们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姜心言问:“大宝小宝在机场里没有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吧?”
她担心被傅越辞看到他们俩。
“没有哦。”两人同时摇头。
小宝想,帅帅叔叔不是奇奇怪怪的人。
……
吃完饭,一家三口回到出租屋。
姜心言忙着收拾搬家的东西。
大宝和小宝也在一旁帮忙。
小宝去整理自己的零食箱。
箱子有点太大了,她的小短手够不着。
“哥哥!帮我!”
大宝问:“你要找什么?”
“那边,那个棒棒糖!”
“吃太多棒棒糖小心蛀牙!”
“我不是自己吃,是送给朋友!”
下次遇到帅帅叔叔就可以送给他了!
姜心言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快速地将出租屋收拾好。
随后,将大宝小宝送往就近的幼儿园入学。
这才去取回了自己的代步车。
之后,她将家里的事情,交代给了钟点工张姐,自己驱车赶去上班的地方。
来到一座宏大的别墅内,她将车停好。
接待她的是一名年纪五十岁出头的林管家,客气道:“姜小姐这边请。”
三楼一间育婴房,婴儿虚弱的哭声传来,听着让人揪心。
几个佣人月嫂正在手忙脚乱轮番哄着,可惜毫无用处。
姜心言一走进去,佣人在林管家的示意下,忙将婴儿递给姜心言。
姜心言先洗了手,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这才接过婴儿。
她一抱住孩子,孩子就停止了哇哇的哭声。
“以后,平平小少爷就交给姜小姐照顾了。”林管家欣慰地交代大家。
一群人都好奇地望着姜心言。
姜心言自己也很奇怪,这个才刚刚三个月大的小家伙,竟然只认自己。
几天前,她还住在海市,在一家医院里,恰好遇到平平也在住院,一群护士医生月嫂,谁都哄不住平平。
姜心言动了恻隐之心,上前抱了抱他,他竟然就此停住哭声,安静下来。
于是平平的家人出面,给出了高额报酬,让姜心言专门来带平平。
这就是姜心言目前的工作。
……
姜心言接过月嫂递来的奶瓶,给平平喂奶。
已经哭得极累的平平,大口地吃奶。
月嫂悄声问:“姜小姐,你是有什么诀窍吗?”
姜心言笑了笑。
她哪里有什么诀窍?
也许只是因为她亲手带大了自己的一对龙凤胎,身上母爱的气息能给平平稍微一点安全感而已。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林管家忙去打开门。
姜心言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气场强大迫人。
所有人自动噤声,整个房间里一片安静。
姜心言最先看到祁南书,上次在医院她抱过平平之后,就是祁南书找到她,请求她来照顾平平。
那个时候姜心言本就打算回京市,一听是在京市照顾平平,便一口答应了。
“祁医生。”姜心言打招呼。
“姜小姐。”祁南书颔首。
随后,姜心言看到了祁南书旁边那个气质不容人忽视的男人。
她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楚了他。
他宽肩窄腰,西装笔挺,五官立体分明,眉眼之间带着矜贵和疏离,不是傅越辞那个自大狂,又是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要是认出自己了怎么办?
姜心言下意识想要遮挡自己的脸,可是她一手抱着平平,一手喂着奶瓶,根本就腾不出手去遮脸。
怀里的平平反而因为她的动作,发出了哭声。
感觉到傅越辞锐利的视线朝着自己投过来,姜心言赶忙慌乱收回眼神,低下头哄孩子,背转身去。
平平止住了哭声。
傅越辞的视线只在姜心言身上一掠而过,问林管家:“平平怎么样了?”
“少爷,小少爷正在吃奶,情况还算不错。”
“好。”傅越辞说完这句话,目光再次掠过姜心言的背影,便转身离去。
姜心言重重地缓过一口气,才想起自己戴着口罩,傅越辞压根儿看不到自己的脸。
她转身再次去看傅越辞,不巧,傅越辞也正回头看平平的方向。
两人目光交汇。
毫无防备的姜心言,被他的视线捕获,目光呆呆的愣住了,直到对方的视线变得更加疏离,她才一惊的重新背转身。
不过,少爷?小少爷?
所以平平是傅越辞的儿子?
这个男人果然是够自大的!他不是跟自己还在婚姻存续期间吗,怎么又有儿子了?
也好,他有儿子,就算以后万一知道大宝小宝的存在,也不会跟自己争夺抚养权了……吧?
傅越辞走出去门,祁南书调侃道:“得,又一个被你迷晕的女人!”
“肤浅。”傅越辞吐出两个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人家小姑娘多看你几眼怎么了,你又不少块肉……”
中午。
忙了一个上午的姜心言,去别墅的餐厅吃饭。
祁南书之前说好的,别墅里提供一日三餐。
姜心言来的时候也发现了,别墅的位置占地极宽,如果不留在这里吃饭,这附近压根儿也没什么可吃的。
姜心言随着佣人的指引,来到了餐厅区域。
佣人端上了丰盛的午餐。
姜心言很有亲和力,和佣人短短聊了几句,对方就和她相谈甚欢。
她趁热打铁地问道:“平平是傅越辞的儿子吗?平平的妈妈呢?傅越辞一般什么时候在家?”
佣人正要说话,忽然闭了嘴,急急忙忙去做事了。
姜心言也感觉到,一股冷冷的视线投来。
她顺着佣人刚才看的方向看过去,傅越辞正站在二楼的位置,似是听到了姜心言在聊他的八卦,眉眼间凝着冷色。
姜心言也没想到,会被他抓包。
她忙低下头,摸了摸口罩,幸好,还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凝聚的冷淡目光才消散。
她抬头,刚才站着人的位置空空如也。
姜心言也没了胃口,摘下口罩草草的吃了午饭。
回婴儿房的时候,姜心言迷路了。
别墅太大了,房间又多,每一道房门看起来都差不多。
没有林管家和佣人指路,就跟迷宫差不多。
姜心言隐约记得,上了三楼,是朝左边的位置走过去。
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她听到隐约的婴儿哭声。
应该是这里了,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门内正有人开门,她轻轻一推,门内人往里一拉,她收不住力道,直接扑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抱歉抱歉。”姜心言忙站直了身体。
她抬头一看,高出她一头的傅越辞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映入她的眼帘。
男人刚刚冲完澡,袒露着满是薄肌的胸膛。
她的双掌,正好死不死地撑在他的胸肌上。
什么叫冤家路窄!
姜心言唇角抽了抽,她这两天到底是什么运气!
“还要摸到什么时候?”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但是姜心言分明听到一层恼怒的前兆。
姜心言手心上微烫,那是男人胸膛的温度。
她赶忙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这是平平的房间……”
她收手收得有些猛,反而没有站稳。
被地毯绊了一下,脚步一个趔趄,她在傅越辞面前摔了下去。
姜心言手忙脚乱地一通乱抓,抓住了系在傅越辞腰间的浴巾。
可惜,浴巾并没有挽救她,反而脱离开傅越辞,到了她的手上。
姜心言摔在了地毯上,目光从手中的浴巾,移动到男人的腿间……
她的脸色猛然爆红,那个总是出现在她梦境当中的画面,现在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将她的脸烧得滚烫。
男人的气息仿佛清晰有实质的将她包裹。
她马上转移视线,触碰到了傅越辞沉得如冰霜的脸。
他薄唇轻启:“找佣人打听我的房间和动向?很好,她被开除了!”
“她没有聊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你别开除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开除我好了!”姜心言从地毯上爬起来。
她展开浴巾,闭上眼睛:“我自己做错事自己承担责任,大不了给你系回去……”
“你敢!”傅越辞的声音咬牙切齿。
她伸出的手腕,还没有碰到傅越辞,就被他抓住,浴巾被抽走了。
男人显然很介意被她再次碰到。
姜心言睁开眼睛。
傅越辞望着姜心言口罩外露出的双眸,告诫:“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少打爬床的主意。”
他的眼神,跟四年前在酒店房间里一模一样,平等地厌恶每一个试图爬他床的女人。
姜心言气鼓鼓地从傅越辞的房间里离开。
爬床爬床,他的床又不是金子做的,她才没那么想爬!
傅越辞转身走进浴室,打开了冷水水龙头。
该死,他刚才竟然被那个女人的目光看出了反应。
他唯一一次对女人失控,还是将近四年前。
可是那次,是因为中了药物的关系。
……
婴儿房里。
祁南书满脸诧异:“你是说,你今天就要离职?”
“我家里临时有点事情,实在没法再胜任这份工作。”姜心言十分抱歉地说道。
她因为要照顾平平的关系,所以戴着口罩。
但是以后不可能随时随地都戴着口罩,跟傅越辞接触得多了,被他认出来她就是他那个便宜老婆,大宝小宝的身份也很容易曝光。
虽说四年前是他亲口说,想怀上他的孩子,是做梦。
可谁知道看到她可爱的大宝小宝,傅越辞会不会动了心思要抢呢?
“姜小姐,你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提出来,我来帮你解决。你也知道,平平从生下来就重病缠身,又有多种过敏症状,一般人带不了他。”
祁南书动之以情。
姜心言心疼地看一眼平平,终究还是硬起了心肠:“真的很对不起。”
……
祁南书推开傅越辞的书房门,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姜心言要辞职,平平又没人带了。”
傅越辞没有从文件堆里抬头,“你不会重新找人?”
“你当人这么好找啊?自从平平出现后,我找过的月嫂保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没有一个能安抚他少哭两声。好不容易找到姜心言,人家才来一天,就要走。”
祁南书双手撑在桌子上,质问:“傅越辞,老实说,是不是因为人家多看你几眼,你就对人放了什么狠话,伤人自尊了?”
傅越辞终于推开了面前的文件,淡声说:“她倒是会倒打一耙。”
“果然是你!以前是有很多女人想爬你床,想趁着傅爷爷病了,催着你结婚的机会,试图生米煮成熟饭成为傅家少奶奶。但是你别这么应激好不好,我看姜心言不是那样的人!”
傅越辞不置可否。
祁南书苦口婆心:“霍寒重伤后一直昏迷不醒,平平是他唯一的血脉。不是你说的吗,我们当兄弟的,岂能看着兄弟的儿子受苦坐视不理?”
……
姜心言驱车来到了幼儿园。
大宝和小宝手牵手从学校里走出来。
看到她,就飞奔过来扑到她怀里。
“大宝小宝有没有乖?”姜心言温柔地笑问道。
“妈妈,我和哥哥很乖很乖哦。第一天上学,其他小朋友都哭了,就我们没哭!”小宝说。
大宝毫不留情地戳穿:“掉金豆豆不算哭。”
“掉金豆豆本来就不算哭!”小宝分辩。
“奖励没哭的小朋友吃大餐!”姜心言抱起小宝,牵着大宝的手。
“吃大餐咯!”小宝开心地说道。
上了车,大宝小宝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块巧克力曲奇饼干,送给姜心言。
“这是老师教我们的。我和哥哥亲自动手做的噢,我们一点点都没舍得吃,专门留给妈妈的。”
大宝说:“吃了半块不算吃。”
小宝羞红了脸:“人家肚肚饿了嘛。”
姜心言很珍重地将饼干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回到家,钟点工张姐做好了晚餐。
一家三口吃了饭。
姜心言给大宝小宝洗完澡,拿出了绘本,给他们讲故事。
讲完一本,她去洗澡,将绘本交给了小宝。
大宝打开了电视,专心看财经新闻,姜心言和小宝都看不懂,唯有大宝看得津津有味。
“哥哥,这种节目到底在说什么啊?那些穿着西装板着脸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在干什么?”小宝问。
“很有意思的,你自己看了才知道。”
“我才不看咧。”小宝抱着绘本,还是这个有意思。
姜心言忍不住好笑,想起傅越辞那个自大狂,在各个领域都建树颇深,尤其是在经济金融行业。
看来,大宝是继承了他这方面的优质基因。
而且,她的大宝并没有遗传到他的超级无敌自大。
……
晚上。
陪着大宝小宝,正要入睡。
姜心言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忙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祁南书的声音:“姜小姐,能不能帮个忙,过来照看一下平平。薪酬好说。”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之前平平晚上哭累了,还能睡一会儿。
今天大约是被姜心言照看过,形成了依赖,哭哭唧唧到现在都没睡。
三个月大的婴儿本来身体就特别不好,再这样哭,十分危险。
电话里对面的哭声一阵阵地传来。
小宝很乖地说:“妈妈你去吧,我和哥哥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姜心言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她给张姐打了个电话,拜托她来陪陪大宝小宝。
张姐就住在隔壁,一听说姜心言有工作要忙,马上过来。
“你去吧,别说你给我挺高的工资,就算没给,邻里邻居的,我帮把手也不碍事。”
姜心言这才放心地出门。
她整理好口罩戴上,驱车往别墅过去。
平平的哭声很大,偌大的别墅很多地方都能听得见。
她快步上楼,祁南书看到她,松口气,赶快将孩子递给她。
平平一察觉到她的气息,哭声就小了,等到喝到姜心言喂的奶粉,他安静下来。
祁南书拜托道:“姜小姐,照顾平平的事情,咱们再打个商量?”
姜心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相比较平平,还是她的大宝小宝更重要。
好不容易将平平安抚下来,又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哄入睡。
林管家说:“姜小姐,给你安排了客房休息。”
时间不早了,姜心言同意了。
正好明天一早回去,送大宝小宝上学。
忙了这么久,她又累又饿,看到餐厅里还亮着灯,姜心言下楼,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餐厅里空空荡荡的。
佣人都已经休息了,姜心言也不好擅自打开冰箱。
她饿得肚子咕咕叫,想起包里装着大宝小宝送的巧克力曲奇饼干,拿了出来。
正好看到幼儿园老师在群里发了消息,她点开。
老师@了所有家长,热心劝大家谨慎食用孩子们做的饼干。
姜心言还没明白为什么,点开了老师发的孩子做饼干的视频。
大宝小宝做饼干的时候,小宝这个小馋猫,把每粒巧克力豆都放进嘴巴里,尝一尝,舔一舔,咬一小口,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哥哥,这颗甜,用这颗。”
曲奇饼干上用的每一颗巧克力,都是她用嘴巴严选出来的。
其他孩子更是花样百出,做的饼干有各种“添加”。
姜心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放弃饼干了,看到果盘里有苹果,拿了一个,去水池旁削皮。
听到身后有动静,她回头,看到楼梯口出现了傅越辞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睡袍,随意地露出隐约的小部分胸肌,额发柔顺地梳下来,少了白天里的疏冷,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这个男人,确实有傲人的姿色,姜心言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了。
大约是半夜饿了,他也是来觅食的,径直走向了餐厅的方向。
姜心言放下了水果刀,也不敢吃苹果了,将口罩严严实实地拉上去,遮住自己的脸。
傅越辞一眼瞥见姜心言纤细的腰肢,窈窕的曲线,眉色微蹙了一下,她不是要辞职?
想起她是被祁南书半夜紧急叫过来照顾平平的,傅越辞没说什么,走向餐桌。
他开完一场线上会议,才想起没吃晚饭,肚子里有些空空荡荡。
不想叫醒佣人,习惯地随便用点什么食物打发肚子就好。
看到餐桌上有几小包饼干模样的食物,傅越辞没有多想地随手拿起一包打开。
“等一下,那是我的饼干!”姜心言见他咬了一口,回过神来,忙阻止。
“这里是傅家。”傅越辞提醒她。
姜心言见他慢条斯理地咀嚼,唇角抽了一下:“那真是我做的饼干,加了药准备药老鼠的。”
傅越辞脸色一黑,在垃圾桶里吐出来,去水池漱口。
姜心言一想到他吃的是小宝嘴巴严选,就忍不住好笑,也是让他这个便宜老爸在小宝手上吃到亏了。
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傅越辞回头来,看到她的眼睛弯弯,冷声道:“不准笑!”
“霸道。”
姜心言轻声嘀咕。
“谁准你放这种饼干在这里的?”
“我不是放在我包旁边嘛,倒是你,不问自取,我还没质问你呢。”
傅越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走到姜心言身边时,伸手夺将走手中削好皮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可恶!姜心言望着男人的背影,对他挥了挥拳头。
姜心言认床,在陌生的环境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干脆起身,去平平的房间里。
婴儿房里亮着小夜灯,平平正好醒来,姜心言伸手将他抱起来,轻声哄着。
大约是当了母亲的关系,她现在真是心软。
若不是因为傅越辞,她也舍不得丢下平平不管。
“不哭不哭,平平乖~”姜心言轻轻地哄着。
阳台的门忽然打开,傅越辞高大的身影不其然地走进来,吓了姜心言一跳。
他微抬下颌,锐利的目光落在姜心言的身上,高高在上地将她审视一番。
她半夜醒来,没有想着戴口罩,整张脸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傅越辞的面前。
她转身也来不及了……刚刚傅越辞一直在阳台,早就将她的容貌尽收眼底。
“完了完了!”
姜心言知道自己死定了。
被他认出来,大宝小宝的事情就要瞒不住了!
她视死如归地攥紧了双拳。
“傅先生,你……我……”姜心言舌头被绑住了一样,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傅越辞慢条斯理地开口:“姜小姐,留下照顾平平。条件你随便开。明早给我答复。”
他很宽容地给她留足了考虑的余地。
姜心言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出了,他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
一个被他登记在结婚证上的女人,他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先生,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了解?”姜心言试探了一句。
傅越辞沉吟片刻:“专业的护理人员——希望你继续保持专业。”
姜心言真想给他这个自大狂一巴掌!
四年前她被强制结婚,四年后他和她见面不相识!
好,很好!
……
翌日。
姜心言一大早起床,走出房间,正好遇到傅越辞。
男人身着笔挺的西装,身材挺拔修长,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矜贵傲然。
“傅先生,我想好了,可以留下照顾平平。”姜心言开口。
傅越辞丝毫不意外:“条件。”
“薪水我要涨四倍!要二十万!”姜心言不要白不要。
“没问题。”
正好看到成群的佣人在楼下路过,姜心言问道:“昨天那个无辜的佣人,你没有开除她吧?”
“你说不开除,我同意。”
姜心言放心了些,说道:“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是……我还没有完全想好,能不能先承诺我,以后只要我开口提出,你无论如何都帮我办到?”
这是姜心言给自己留下的后路,若是他以后要抢大宝小宝,她就有所依仗。
“难道杀人放火我也要帮你办到?”
“当然不会这样离谱了,我是五好公民,肯定提合情合理合法的要求。”
傅越辞的是视线在她姣好的脸庞上扫一眼,点了点头。
“那第二个条件就是……”
“你已经提了两个要求了。不开除那个佣人,是第一个。”傅越辞提醒她。
“奸商!”姜心言咬咬牙。
幸好,她其实也并没有想到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傅越辞办的。
她跟上傅越辞的脚步,说:“我想拟个协议,我们都签个字,再找个见证人。白纸黑字的以后也好说话。”
傅越辞顿住脚步,姜心言收势不及,一脑袋撞上了他的背肌。
她摸着被撞得发酸的鼻梁,暗暗想,没事练这么多肌肉干什么!
傅越辞转身来,垂眸看着她:“你在质疑我的信用?”
“当然不是啦!”姜心言见好就收,“我是在约束自己守信用!”
傅越辞从她眼里看出了一闪而过的小狡黠。
她摆明就是没有在相信他。
半个小时后,祁南书被紧急召唤赶到。
傅越辞的特助崔杰正将一份协议放在桌子上。
两位当事人各自签了字。
祁南书作为见证人,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心言起身:“我昨晚没有休息好,按照协议要求,晚上加班白天可以调休。我下午再过来。”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到看不见,祁南书拍了拍协议书:“不是,我到底差在哪儿啊?我游说了姜心言多少次啊,她怎么就肯答应你留下来不肯答应我呢?”
……
姜心言赶到家里,正好张姐帮大宝小宝准备好早餐。
“心言,回来得正好,快一起吃。”张姐招呼她。
小宝仰头说:“妈妈,我好想吃巧克力曲奇饼干噢。”
姜心言好笑:“你们送我的太好吃啦,我已经都吃光了哦。一会儿我给你和哥哥做,晚上你们就能吃到啦。”
“好耶!”小宝开心。
吃过早饭,姜心言去送大宝小宝上学。
回来本想睡一会儿,结果躺下睡意全无,干脆起来动手做了很多巧克力曲奇饼干。
给张姐送了些过去,留了一些在家里,她装了一些在自己包里,留着充饥。
下午到了傅家,她正在照看平平。
祁南书进来,调了一些药物,让她帮忙一起喂给平平。
“祁医生,平平什么时候能做手术啊?”姜心言关切问。
“首先要年龄大点的时候,其次得身体状况平稳。”
姜心言轻轻点头,等平平睡着后,祁南书邀请她下楼喝咖啡。
平平身边还有别的保姆月嫂,姜心言行动还是挺自由的。
她没睡好正有些没精神,跟着祁南书下楼,佣人调制了两杯咖啡送过来。
姜心言闻到咖啡味道,精神了不少,想起包里的曲奇饼干,她拿了几包出来,说道:“祁医生,这是我自己做的饼干,你尝尝。”
“看上去很香。”祁南书拿起一包。
傅越辞的身影在大门口出现,姜心言一看到他,就有些待不下去,趁他将西装外套交给林管家的当口,起身说:“祁医生,我先上楼去看平平。”
祁南书说:“姜小姐,你也不用怕傅越辞。他虽然是个硬邦邦的人,但是也很爽快。你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只要在他面前不耍心眼,他也很好相处的。”
姜心言信他才怪。
她端起咖啡拎着包,在傅越辞过来之前,几步上了楼梯。
傅越辞看着她窈窕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兔子一样的迅捷,隐身到了三楼的婴儿房里。
祁南书招呼傅越辞:“越辞,喝咖啡?”
“来一杯。”傅越辞拉开椅子坐下。
他揉了揉眉心,了解了几句关于平平的情况。
接过佣人端来的咖啡,傅越辞轻啜一口,看到祁南书正撕开一包巧克力曲奇饼干。
他蹙眉问:“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啊?姜心言请我吃的。”祁南书不甚在意地说道。
傅越辞轻哼了一声,“听说那是她做来药老鼠的。”
“怎么会?别乱开玩笑。”祁南书咬了一口。
“你以身试毒的做法很令人敬佩。若是你被毒死了,就证明你是老鼠。若是你没被毒死,说明你已经是老鼠成精了。”
祁南书哪儿还吞得下去,连忙吐在了垃圾桶里。
他一边擦嘴一边问:“不是我说,你到底在哪儿听说的啊?”
……
姜心言坐在婴儿房里,给白思甜发消息。
听到她说傅越辞根本不认识她,还跟别的女人生了儿子,白思甜急得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离!得离!马上离!这就去离!麻溜儿地离!”
姜心言很冷静:“我现在倒是不着急了。反正他也认不出我,我就不去打草惊蛇了。也快了,就三个月时间,他到时候肯定主动找我离。现在我还能靠他挣钱养崽呢。”
“狠狠赚他的!别便宜了他!”白思甜赞同。
姜心言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狮子大开口要薪水。
她从包里掏出曲奇饼干,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力之大,仿佛咬在傅越辞身上。
正推门而入的傅越辞,眸色微沉,他就知道,药老鼠是她编的谎言!
……
隔天。
祁南书要带平平去医院试最新的医疗检测设备。
姜心言也随行一同前往。
平平检查的时候,她暂时无事,站在走廊上等候。
傅越辞神色凝重地跟随平平进入了检查室。
姜心言想起大宝小宝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父爱,心底一酸。
算了,孩子也不是他想要的,是她留下的孩子,跟他无关。
就当她借了两颗优质种子,上天厚待她,让她拥有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宝贝。
“黎心言?”
姜心言猛然被一道女声从思绪中惊醒。
她抬头一看,只见穿着一身职业装的黎爱希正站在自己面前,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体检报告。
姜心言才想起,自己以前是叫黎心言的。
被赶出黎家,才改了姓姜。
黎爱希问:“你消失不见快四年,怎么想到要回来了?该不会是故意跟踪我吧?”
“你又不是天仙大美人,有什么好跟踪的?”
“黎心言,你不过是黎家的假千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在黎家享了整整十八年福的时候,我在孤儿院受苦,你偷走的都是我的幸福人生!”
姜心言冷静说道:“被抱错不是我的问题,我当初也不过是一个婴儿,能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你有本事去找搞错我们的人补偿你!”
“你少给我强词夺理。你自己不学好,在大一的时候就开房睡男人,后来又退学,现在看到我顺利毕业,进入傅氏集团实习,是不是又想打我的主意,抢我的工作?”
“黎爱希,建议你做入职体检的时候,咨询一下医生,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怎么治疗。”
黎爱希手中端着的热咖啡,猛然朝着姜心言泼过来。
姜心言早已经料到她就会这招,每次说不过就动手。
她敏捷地侧身避开,顺手挡了一下黎爱希的胳膊,将咖啡反而有一大半都倒回在了黎爱希的身上。
但是姜心言还是被少量咖啡泼到手背上,疼得皱眉。
她反手给了黎爱希一个耳光,直接将黎爱希给打懵了。
几个女人跑过来围在黎爱希身边:“爱希,怎么回事?”
“我们家捡到的那个假千金,拿咖啡泼我!还打我耳光!”黎爱希又气又疼地说道。
“搞什么啊,你马上给爱希道歉!”
“假的就是假的,果然人品差!”
姜心言冷笑,贼喊捉贼这一招,黎爱希用得可是太顺溜了。
她才回到黎家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付姜心言,害得姜心言失去家里人的信任。
“黎爱希,四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姜心言冷言嘲讽。
黎爱希的同事维护她:“你快给爱希道歉!还要赔她医疗费!要是你害她试用期不通过,我们都不饶你!”
黎爱希恼道:“不道歉也可以,我打两个耳光回来,就算扯平了!”
她说罢,指使同事去抓着姜心言,自己就扬起了巴掌。
姜心言被她们几个人围住。
不远处有人走过来。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气势之足,让所有人都不由噤声。
黎爱希扬着的巴掌在半空中停留,朝着那边望过去,只看见逆光中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过来,上位者的威压令人无法忽视,幽深的眼眸矜贵而疏离。
那不是京圈人人都仰慕的太子爷傅越辞,又是谁?
她兴奋道:“傅爷……”
她的同事也都面露喜色,没想到今天傅氏集团的人体检,竟然能够有幸遇到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傅越辞。
京市的人都知道,傅越辞这人冷归冷,但是对自己人很护短。
黎爱希朝着姜心言露出一个要你好看的表情,她声音很娇:“傅爷,我们是您的员工,但是却被一个外人欺负了。”
姜心言低垂下头,看来,自己又要被黎爱希害得挨训了。
蓦然,她的手被人抓了起来。
姜心言一愣,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傅越辞已经越过人群,站在了她面前。
他从西装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丝绸做的襟花,替姜心言擦掉手上的污渍。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男人微凝着眉眼,眼底含着一层淡淡的薄怒,也不知道是针对她,还是别人。
男人的手掌温度很高,姜心言感觉肌肤被灼烧似的不自在。
她正想要抽回手,他声音很轻地说:“医生很快过来。”
姜心言怔住,倒是没想过,他会如此柔和。
黎爱希声音讷讷:“傅爷……”
黎爱希心头惊诧,傅越辞怎么会对姜心言这么好?
“你们干什么的?”傅越辞开口问,声音便冷了几分。
“傅爷,今天是员工体检日,我们是来体检的……”
“这里是体检中心?”他抬头。
几个人感觉身体被他的目光削成了几块,全身发凉。
黎爱希本就是看到姜心言在检查区这边,才跑过来针对她,被傅越辞的声音震住,她赶忙边退边道歉:“对不起。”
一行人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
收到傅越辞的召唤,一名医生拿着药膏快速跑过来。
姜心言其实没什么大碍,医生这么着急,倒是显得太过郑重其事了。
傅越辞没有停留,回了平平的检查室。
姜心言摸着敷了药膏的手背,红肿消失得很快。
但是傅越辞的温度,却仿佛依然停留,让她感觉到一阵明显的燥热。
医生离开后,姜心言被黎爱希勾起的记忆涌现。
十六岁那年,父母从孤儿院里带回了黎爱希,姜心言才知道自己原来并不是黎家的血脉,是当初被抱错了的孩子,是黎家的假千金。
但是并不知道姜心言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所以黎家并没有让姜心言离开。
只是,黎爱希回来后,处处刁难使坏,让本就是被爷爷奶奶带大、和父母感情算不上亲的姜心言,处境艰难。
十八岁那年,姜心言睡了傅越辞之后,被黎爱希抓住把柄,闹得人尽皆知,姜心言终于被盛怒的父母赶出了家门。
姜心言那个时候,改了姓,随奶奶姓姜。
那一年,是她最艰难的时候。
莫名其妙被结了婚,到处找傅越辞取消结婚见不到他人;
曾经的家,再也回不去;
转眼又意外地怀上了孩子,不得不休学……
姜心言眼眶红了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当初的境况,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她朝走廊之外走去,出去透口气。
没想到傅越辞长身玉立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里。
“平平的检查结果还好吗?”姜心言问。
“还没出来。”
男人扫了一眼她,看到她眼眶微红,微蹙眉。
他问:“怎么,才来医院就招惹上了是非?”
“同学。有点旧怨。”姜心言简单归结了一下她和黎爱希之间的关系,没有多说。
“平时牙尖嘴利,刚才关键时刻怎么不说话了?”
连那个实习生都敢找他告状,偏偏她就就低着头一脸自认倒霉的模样。
她说:“她们毕竟是你的员工,是你的自己人,向你求助很正常。我向你求助算什么?”
“你照顾平平,才是自己人。”
明明他说的自己人,是指雇员的意思,姜心言却微怔了一下。
傅越辞手中把玩的打火机点燃,优雅地点燃夹在指间的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姜心言脸色忽然涨红,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捂住口鼻,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
直到跑到一处空地,深呼吸了两口,才缓过劲来。
她揉了揉鼻尖,直到面前再没有一丝烟味,脸上不正常的红色才褪去。
傅越辞看到她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香烟。
……
这次检查,平平的情况没什么大的变化。
只是医生建议让平平可以多晒点太阳。
祁南书也认同,只是检查结束后,已经是下午时分,这会儿太阳不适合晒了。
“姜小姐,就要麻烦你明天开始,带平平晒一晒上午的太阳了。”祁南书交代她。
隔天太阳很好,微风习习,天气好得让人心旷神怡。
姜心言给平平喂了奶之后,就将他抱去别墅的草地上,搭好小帐篷,给他晒太阳。
祁南书过来了,抬头看了看天空。
“这么好的天气,不享受一下可惜了。”
他进屋子里,让佣人拿了烧烤架子,各种肉串水果,架起架子,打算在这里搞烧烤。
“祁医生,你还是拿远点吧,别熏着平平了。”
“姜小姐,做人不能太一本正经了,你把平平放那儿就行。”
姜心言耸了耸肩,没理他。
一会儿,祁南书还是将烧烤架子挪了个地方,这才开火烤肉。
肉香味传来,三楼的房间,有人开窗朝下望了一眼。
祁南书挥手招呼:“越辞,来吃烤肉!”
半天不见傅越辞下来,祁南书上楼去拖了傅越辞出来。
平平晒得差不多了,佣人来将他抱上楼。
祁南书将几串烤肉送到姜心言手里:“劳苦功高的人,值得多吃两串!”
姜心言吞了口口水,被手里的烤串勾起了食欲。
带孩子的工作量向来不小,饿得也特别快。
她这才坐下,接受了祁南书的投喂。
傅越辞瞥了祁南书一眼,视线又在姜心言脸上扫了一下,将盘子里的烤串,都拿到了自己面前。
烤好的烤肉顿时见底了。
姜心言向来喜欢自己动手,马上拿起食材,自己烤。
她动作麻利地烤好一大把烤串,给自己留了些,又分别加了调料,给傅越辞和祁南书一人分了一把。
祁南书哟呵了一声:“姜小姐,你是怎么知道傅越辞喜欢吃那些的?还专门避开了不给他拿有蒜蓉的,你哪儿打听到的?”
姜心言刚才分的时候没多想,大宝小宝也都爱吃烤串,同时也都不爱吃有蒜的,她分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给傅越辞分了那些。
被祁南书一调侃,她才反应过来。
傅越辞的喜好,跟大宝小宝这么高度相似?
姜心言被两人灼灼的目光盯着,似乎她试图要爬傅越辞床这件事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为我有个朋友爱这么吃,我分习惯了。你们既然这么不想吃,都还给我!”姜心言从两人手中将烤串夺回来,低头自己吃。
祁南书冲傅越辞眨了眨眼睛。
傅越辞起身:“我还有事。”
他快步离开。
祁南书从姜心言面前拿了几串烤串,说:“姜小姐,算了,我还是叫你心言吧。傅越辞这人,很难追的,你要是对他动心了,那就是自讨苦吃。你看我怎么样?不如你考虑考虑我?”
姜心言:“……”
她将烤串全部放在他的盘子里,都给他好了!
姜心言回到婴儿房。
没想到傅越辞正在房间里,单手插在裤袋里,慵懒地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平平。
完全就是一个当甩手掌柜的父亲。
眼看着平平要哭,姜心言走过去,将他抱起来,直接塞进傅越辞的怀里。
毫无准备的男人,怀里忽然多了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脚僵住了。
所幸姜心言并未放手,否则孩子就掉下去了。
“傅先生,你抱抱平平。”姜心言很认真地说,“你的怀抱,对他而言很重要。”
傅越辞手忙脚乱,矜贵的脸庞上失去了平时的从容,像是抱着什么吃人怪兽。
他抱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脸色微沉。
姜心言看他吃瘪,有些好笑,只是不敢笑出声,努力忍着忍得很辛苦。
平平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傅越辞咬牙喊道:“姜心言!”
姜心言心疼地将平平抱回来,上下打量了傅越辞一番,“傅先生,你穿的正装,材质太硬了,硌着人不舒服。不如,你去换一身柔软一点的居家服再过来?”
傅越辞剑眉紧蹙,转身离去。
姜心言踮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这个自大狂会不会答应?
傅越辞回到房间,在衣柜里搜寻一圈,终于找到一套材质柔软的居家服。
他重新回到婴儿房。
姜心言看到他,眼睛亮了亮,他还真的换好了衣服,孺子可教也。
米色的丝绸材质的居家服,看着就很柔软舒服,也减轻了一些他身上带着的压迫感和疏离感,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别说,他这样的衣架子,穿这么温和的衣服,也很有格调。
她满意地将平平递给傅越辞。
傅越辞伸了一下手,不知道该怎么接。
姜心言看出来了,他是真没抱过孩子。
她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你先坐着抱,适应了以后就好抱了。”
傅越辞在椅子上坐下,姜心言弯腰,将平平往他怀里放过去。
他没有丝毫经验,耐心也要宣告结束。
姜心言姣好的脸庞靠近了他的侧脸,女孩儿吹气如兰,一股幽静的香味传来,傅越辞想偏头避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又并没有偏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姜心言认真地调整动作,以便让他更好的抱住平平,女孩儿的呼吸传来,让傅越辞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她耳畔飞起的发丝划过他脸庞的肌肤,勾起几丝微痒。
傅越辞的视线跟随上她的双颊,连她鼻翼上一颗微小的痣,也尽收眼底。
“傅先生?傅先生?”姜心言迟迟没等到他伸手,偏头提醒他。
她挺翘的鼻尖在转过去的一刹那,碰到了傅越辞的高挺的鼻梁。
肌肤相碰之间,各自都触电一般的起了一层颤栗。
姜心言一惊,迅速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傅越辞也从沉思中惊醒,这才机械地伸出手,声音微凉:“把平平给我。”
姜心言忙收敛心神,依言。
他手脚僵硬,问:“医生安排的?”
“不是,我安排的。你是不是以前没有抱过平平?没关系,慢慢地就好了,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姜心言!”傅越辞动作一顿,“照顾平平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确实是照顾他,但是家人从最基础的抱抱、肌肤接触,才是关心他、爱护他的正确方式。你也知道这只是我的工作,可是他却是你的生活和责任。”
“把他抱回去。”傅越辞逐渐失去耐心。
“傅先生,你别着急……”姜心言还没有说完,平平已经发出响亮的哭声。
“看到了?他并不喜欢也不需要我抱。”
姜心言凑近傅越辞,吸着鼻尖闻了闻,随后微蹙秀眉。
傅越辞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姜心言感觉到一缕淡淡的烟草味传入鼻尖,味道并不难闻,但是她脸上依然顿时泛起不健康的红。
她忙退开,说:“平平过敏体质,对烟味自然会敏感,当然不喜欢你抱了。傅先生,你不如,戒戒烟吧?”
“抱回去!”
姜心言在心底吐槽他,将平平接回来,劝说:“何况,抽烟本来也没什么好处,不如趁此机会,做个……”
傅越辞不愿再听,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离开。
姜心言低头忙手上的事情。
……
傍晚,姜心言下班之前,正好在楼梯口遇见傅越辞。
他已经换掉了居家服,依然是笔挺的西装三件套,身上的烟草味比之前更浓烈了些。
姜心言捂了捂鼻子,本想跑开,但是想到平平,她没有退缩。
“傅先生,我们医护人员可以提供的照顾,跟家人可以提供的情感,完全不一样。哪怕就是短暂几个月的停止抽烟,让平平能多接近你一些,对他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傅越辞瞥她一眼,迈步走进餐厅,打开一瓶红酒,倒了半杯。
见他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的还喝上酒了,姜心言在心底骂:“自大狂!”
“傅先生,酒味和烟味一样,也会让婴儿更加无法接近你。”
“姜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公器私用了?”傅越辞在吧台的位置坐下,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般的,一条伸直,一条踩在高脚凳的横栏处,全是上位者的姿态,“就因为你对烟味过敏,就非得要我戒烟?”
“我对烟味过敏是事实,但是主要还是为了平平。”
“我出薪水让你来,是为了照顾平平,不是让你置喙我的生活方式。”
“可是平平……”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烟酒有害身体健康就是你的问题了!”
傅越辞审视地看她:“姜小姐,这似乎,与你无关?”
姜心言词穷,他抽烟喝酒伤害身体,确实跟她无关。
要不是为了平平,她何必浪费唇舌劝他?像他这种自大狂,被烟雾熏死被酒醉死又跟她何干?
算了,姜心言下班时间到了,她拎起包,转身就走。
傅越辞望着她的背影,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家里。
大宝小宝围坐在姜心言身边。
小宝仰头说:“妈妈,老师说,让我们明天交一幅全家福的画,要画上全部的家庭成员。要有爸爸妈妈我们自己……可是妈妈,我们的爸爸呢?”
姜心言被问住了,以前大宝小宝偶尔也会问这个问题。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小,姜心言随便敷衍两句他们就不再问了。
现在又被问起,眼看着就敷衍不过去了。
“爸爸是去国外了吗?心心的爸爸就是去国外了,一年才回来一次。我们的爸爸,今年会回来吗?”心心是小宝的同桌,她打听得很清楚。
姜心言深呼吸一口气,才开口:“大宝小宝,你们没有爸爸了,因为你们的爸爸,已经去世了。”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以后不可能让他们父子父女相认,就没必要给她们留下念想。
大宝听完,低垂了头。
小宝好奇问:“什么是去世啊?”
“去世就是一个人,没有了生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以后和你们再也没法见面。”
“噢,我知道!绘本上说,去世了就变成星星到天上了!”小宝爬起来看向窗外,“天空里好多星星哦,不知道爸爸是哪一颗呢?”
“应该是最亮的那一颗吧。”姜心言给傅越辞留了点面子。
“嗯,那就是那颗了!”小宝指着天空,“爸爸好可怜噢,一个人孤零零的。”
“没关系,有别的人陪着他呢。”姜心言想起平平,傅越辞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和儿子,算他命好,当甩手掌柜还能有这么好的子女缘。
小宝又问:“那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呢?”
“生病,抽烟,肺癌。”姜心言没好气地说道。
小宝偏头对大宝说:“哥哥,你长大以后不许抽烟噢!”
“放心吧,我长大以后就可以娶妈妈了!”大宝抬起头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姜心言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该睡觉了!”
傅家书房里。
傅越辞一支烟正夹在手指上,还没有点燃。
刚刚拿起打火机,耳朵上传来一阵滚烫。
他沉吟片刻,将烟和打火机扔回了桌面上。
……
隔天。
姜心言安顿好平平后,掏出随身带的东西。
将戒烟宣传图片,挂在了傅越辞从房间出来之后的必经之路上。
一路挂好,最后一张放在了餐桌上。
她将一把戒烟用的柠檬薄荷糖放在了旁边。
傅越辞走出房门,印入眼帘的第一张图就是一个骷髅头,上面划着大大的红色的“×”,旁边的烟上面也划着“×”。
他伸手取下,揉成一团扔了。
来到楼梯口,是一行标语“吐出来的是烟,吸进去的是毒。”
紧接着是一句“不要让孩子在二手烟的环境中成长!”
他全部扯下来,扔进垃圾桶。
在餐桌前坐下,面前则是一幅图,触目惊心的黑肺中,香烟摆在正中间。
对着佣人刚刚端上来的食物,傅越辞没了胃口。
他顺手拿起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姜心言刚一进餐厅,一股烟味就冲着她鼻尖传来,她被熏得猛咳了几声,看清楚坐在烟熏雾绕的傅越辞,正动作优雅地吐出一口烟圈。
“傅先生,我的宣传画和标语呢?”姜心言捂着鼻子问。
“在傅家,未经我的允许,不准贴任何画和标语。”
他扫一眼姜心言鼓鼓囊囊的包,说:“不、准、再、贴!”
姜心言被他看穿了:“……”
作为对她的回应,傅越辞灭掉一支烟,马上点燃了另外一支。
烟雾缭绕中,姜心言喘不过气来。
佣人走过来:“姜小姐,你的午餐好了。”
“谢谢。”姜心言接过去,转身端着午餐,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坐,她将饭菜狠狠放进口里,重重地咀嚼。
……
傅越辞晚上下班回来。
他踏上楼梯,眉色便深深地蹙起来。
他回房间的必经之路上,倒是没有再张贴什么东西,但是改为了投影宣传!
投影还是自动的,他一出现,画面才出现,正在循环播放因为吸烟和吸二手烟导致患病的各种案例。
傅越辞脸色黑沉沉的。
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姜心言之手。
她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傅越辞扯开领带,走进餐厅倒了一杯红酒。
祁南书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说:“怎么到处都是戒烟宣传?不是我说,站在医生的角度,抽烟喝酒确实是大忌。尤其是像你工作量这么大的人,不是在处理工作就是在处理工作的路上,听听劝可以的。”
“姜心言给你什么好处了?”
“你看不惯她,大可以开除她嘛。”祁南书摊手,“就看楼上那个小家伙肯不肯了。”
祁南书从桌子上拿起一颗柠檬薄荷糖剥开,塞进嘴里。
问他:“你要吃吗?不吃我都拿走了?”
傅越辞找来垃圾桶,将所有糖都扫进垃圾桶里。
“切~暴殄天物!”
……
姜心言开车,接到了放学的大宝小宝。
两人展开自己的画:“我们的全家福,都得了优噢~”
“我看看~”姜心言接过来。
大宝的全家福画上,画了三个人,姜心言、大宝小宝。
只不过,大宝把自己画得很大,看上去很威武帅气。
“大宝画得很不错嘛。”姜心言夸他。
“我也不错噢。”小宝把自己的展开。
她画的全家福上,有四个人。
一男一女牵着两个宝宝。
“嗯?小宝画的这是谁啊?”
“是妈妈,我和哥哥,还有帅帅叔叔!”小宝说,“我们的爸爸去天上了,那让帅帅叔叔当我们的爸爸好不好?”
“噗,哪里来的帅帅叔叔啊?”姜心言笑问道。
“反正就是一个很帅帅的叔叔啦,在机场认识的。妈妈,以前我给你介绍的帅叔叔你都不喜欢,但是这个帅帅叔叔,你一定会喜欢的!”小宝很肯定地说道。
姜心言捏了捏社交狂魔小宝的小脸颊:“先不说妈妈喜不喜欢,还得看帅帅叔叔愿不愿意。”
“只要你愿意,帅帅叔叔肯定愿意的!”
大宝揪了揪小宝的丸子头:“帅帅叔叔有我帅吗?先比过我再说当我们爸爸的事情!”
小宝犯难了,怎么办,帅帅叔叔也帅,哥哥也帅,到底谁更帅一点呢?
……
傅越辞在他一出现就自动触发的戒烟宣传片当中走下楼梯。
到了餐厅,他摸出了烟盒。
姜心言出现,顺手将“禁烟区”的标牌放在餐桌上。
“吃饭的地方,平平偶尔会来,不能抽烟。”
傅越辞俊美的脸庞上写满无语,不跟她争辩,换了个地方,到了楼梯口。
“平平下楼做户外活动的时候,要路过这里。”
“啪”一个禁烟区标牌放置好。
傅越辞迈开长腿,进入了洗手间,关上房门。
他打开水龙头洗手,水龙头旁早已经摆好了禁烟区标识牌。
傅越辞:“……”
傅越辞捧起冷水往脸上拍了拍,对着镜子擦脸。
镜子里印着他俊颜的同时,也印着禁烟区标识。
傅越辞:“……”
需要抽支烟冷静冷静。
姜心言敲了敲门提醒:“傅先生,这是别墅的公共洗手间,平时我也需要用。我沾上烟味就代表平平会沾上烟味,请不要在此吸烟噢!”
门被打开,傅越辞沉着脸问:“那么请问姜小姐,哪里是吸烟区?”
“你书房的洗手间,你卧室的洗手间。别墅院子的外侧。”
“这么说起来,我在这里,偌大的自己家里,傅家,连个抽烟自由都没有了?”
“在吸烟区你有绝对的自由!你吸一支两支,一包两包都可以!”姜心言微笑。
傅越辞和她四目相对,女人似乎有一股打不败的韧劲,不肯服输地望着他。
“好,很好!”男人舌尖抵了一下腮帮。
“那么傅先生就是同意了,感谢支持!”
姜心言刚说完,男人放大的俊颜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背后就是墙壁,她根本没有位置可以退。
她拼命往后靠,都快要嵌入墙壁里了。
男人的鼻息落在她脸上,她顿时颤栗一般全身汗毛都过电了。
她闻到一股烟草的香味,男人的唇忽然从她脸上擦过去,带起一片的酥麻,她正要炸毛。
他已经直起腰,好整以暇地拉远和她之间的距离,唇角上带着一抹戏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吻过的脸上,因为烟味过敏而出现的一抹红痕。
不等姜心言反应,傅越辞转身,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姜心言猛然回神,从他的气息当中挣脱出来。
她跑去照镜子,脸上的红痕明显起来,她用指尖揉了一会儿才消散。
“自大狂!”姜心言吐槽。
……
姜心言去幼儿园接大宝小宝。
幼儿园老师看到她,忙拉着她说道:“宝妈妈,你一定要看好大宝小宝哦。刚刚有个男人,试图来接大宝小宝离开。但是他根本没有登记过,我怕是坏人!”
姜心言一惊,哪里来的男人接孩子?
她忙朝四周看过去。
顺着幼儿园老师的手指,她看到了一道温和可靠的身影。
孟行之对她挥挥手,一边沉稳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行之哥,你怎么来京市了?”姜心言问。
孟行之在海市工作,之前她住在海市,带着大宝小宝,就多亏他的帮忙。
“来出差,明天有个官司要打。”
“这样啊,那晚上我请你吃饭,尽尽地主之谊。”
孟行之点头:“当然!来了京市,怎么能不让你请吃饭?”
“李老师,这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姜心言澄清误会。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坏人怎么长得还挺帅的。”
李老师这才将大宝小宝带出来。
“孟叔叔!”大宝小宝一看到孟行之,就飞奔过来。
孟行之一手抱起一个,笑问道:“大宝小宝喜欢幼儿园吗?”
“小宝喜欢!看,我收到好多礼物哎!”
她牵起自己衣服的小口袋,里面装满了同学投喂的各种小零食。
“我们小宝很受欢迎嘛。”
“大宝有礼物吗?”孟行之问。
大宝兜里空空如也,小宝说:“哥哥不肯要他们送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女孩子,还要送他漂酿的小发发。他不要,我就让她们放我兜兜里!看,装得满满的!”
姜心言忍不住笑,大宝从小就酷酷的,她以前还不知道是随了谁。
跟傅越辞相处久了,她才知道,这不就是妥妥的一个小傅越辞嘛?
见她不自觉地流露出微笑,孟行之也跟着一笑:“走啦,我们去吃饭。”
姜心言挑选了一家有特色的餐厅,订了一个包厢。
社交狂魔的小宝就能撑起整个餐桌氛围的半壁江山。
孟行之和姜心言聊了一些别后的工作情况,得知姜心言现在的工作能保证母子三人衣食无忧,他也就放心了。
一会儿,姜心言趁去洗手间的机会,先去买单。
结果服务员告诉她,孟行之已经买过了。
姜心言回到包厢,笑:“行之哥,说好的我尽地主之谊呢?”
“我这个当叔叔,请大宝小宝吃个饭,你还跟我拘礼吗?”
“那我明天请你吧,你大概什么时候忙完?”
“明天不行,开完庭我就要回海市了。”
“这么快啊?”
“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
小宝在一旁插话:“那等妈妈结婚的时候,孟叔叔一定要在哦。”
孟行之脸色微变:“什么结婚?跟谁?”
“妈妈跟帅帅叔叔结婚啊。”
孟行之看向姜心言:“所以这是?”
“你别听小宝瞎说,什么帅帅叔叔,我和他结婚就差认识了。”
小宝这才恍然大悟:“对噢!我都还没介绍妈妈和帅帅叔叔认识!”
孟行之拍拍她的脑袋:“那你有帅帅叔叔的联系方式吗?他是谁?”
“哎呀,我忘记问他名字了!”还别说联系方式了。
小宝懊恼极了。
孟行之忍不住笑起来,“没关系,京市就两千多万人,你和帅帅叔叔很快就会再遇见的。”
大宝唇角抽了抽,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所幸,小宝并不懂两千多万人是什么概念,小脸上笑出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