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刘月如最新章节内容_许大灿刘月如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齐齐小baby

许大灿刘月如是小说《众禽别跑,爷爷收你们来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我买大象了写的一款男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众禽别跑,爷爷收你们来了!》的章节内容

许大灿刘月如最新章节内容_许大灿刘月如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本文所用地名谐音全都出自漫画“苏大强十三太保”,原因懂得都懂。)

没看过的,去抖音搜吧……

(四合院没有什么所谓的“原著”,所有小说都是根据电视剧进行的二创,真正要尊重原创就看电视剧。因此请不要拿其它同人小说里的剧情当圣旨用,因为那很有可能和我一样,都是瞎编出来的。)

(请不要将本文之女性角色代入电视剧,因为这样的话主角见到秦淮茹,岂不是该大喊一声:卧槽,郝蕾你也穿越了?这怎么能允许呢!斜眼笑)

找了一些那个年代的物价

以供参考

在21世纪,人们总喜欢将时代比喻成高速行驶的列车,以此来描述时代的发展和变化。

就像这辆由“哈城”开往“海大富”方向的56次列车上,总是充满了机遇和挑战一样。

许大灿此时就坐在这趟仍需要工人一锹一锹填煤的老式燃煤火车上,前往“京爷”家。

这个年代的火车车厢里就跟一个全国巡游的马戏团一样。

有的人身手敏捷,上车就爬上了行李架这样的“战略”位置;

有的人在行李架上用两根军用水壶的带子打个交叉,再在下面挂上一个大大的竹筐,把孩子放在里头,就成了一个绝佳的摇篮;

更多的乘客还是和许大灿一样,规规矩矩的坐着,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旅途的迷茫,以及对前途的担忧。

他许某并不是本地人,身躯里装着的是一个来自2023年的灵魂。

上一世,他六亲不得力,早早便背井离乡一个人到大城市去打拼。

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经常完不成任务考核,深受被领导PUA,被同事甩锅之苦;买不起房、也买不起车……

2023年的9月26日夜,他在临睡前,不过感慨了一句“我们无法让高速行驶的列车停下来,或者调头回到从前的生活里寻得藉慰”。

等再睁眼,就穿越了。

而这一天,正好是1965年9月26日。

许大灿的迷茫很快就被来自身后这位大哥给打断了。

他已经第四回压着他后脖领子了,这大哥拿两排座椅靠背的横截面当床就不说了,完了他居然还要翻身!

对面那位大姐又开始吃香蕉了,她方才已经削了两个苹果、一个鸭梨、一个广柑、外加一个沙瓤的西红柿……

车厢里的味道好极了,果皮、汗味、再夹杂着脚臭。以及斜对面飘过来的白酒、烧鸡、大葱等等味道——后来有个诗人管这个叫“烟火气”。(防扛小贴士:别说那个年代没有烧鸡,而且火车沿线上卖的烧鸡基本都是用老窊冒充的)

“……”

刚穿过来的时候,许大灿无比满足。

父母双全,有个妹妹;又是城市户口,还赶上了“大木头”经济的好时候。

从50年代初期一直到90年代初期,“大木头”经济都是大兴安岭地区的支柱产业,为国家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

尤其是现在(1965年),东北林区上缴国家的利税名列全国前三,也是林木采伐最火热的年代。

许大灿本来可以像《人世间》里的周炳坤那样,按部就班到林场去上班,混过那段有风的日子,然后用一袋旧课本作为人生中第一桶金,考上大学!

等大学毕业,正赶上改革开放,然后凭着超前的眼光跟见识,好好过一把“前浪”的瘾。

结果一封来自京爷的信,打断了他的部署。

更为糟糕的是这个来信人的名字!

这人叫,许大茂……

许大茂、许大灿,一字之差,结果两个人就成了兄弟。

他们还不是斩鸡头、烧黄纸那种把兄弟,而是实实在在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许大茂他爸,是许大灿这辈子的便宜老爸许航的亲大哥,是他的亲大爷。

所以许大茂也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堂哥。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关键许大茂是电视剧里的人物啊?

他都成自己的堂哥了,那傻柱是不是也来了?还有秦淮茹、娄晓娥等等,这些人也是不是都真实存在了?

所以,这就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得知真相的许大灿差点去摸电门,一个说相声的告诉他,摸电门就能穿越。

完了醒过来就在战场上,两军交战,对面马上骑着个红脸长髯拖着青龙偃月刀的大汉,一脸漠然自报家门:“某乃关羽。”

许大灿扭头问旁边小兵:“我是谁呀?”

小兵回答说:“将军您糊涂了?您是华雄啊!”

“……”

说相声的不可信啊,还是说回这封信吧。

许大茂写信来是想问他,想不想到红星厂(轧钢厂)去上班?

许大灿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七八遍,也没看出有什么猫腻来。

可许大茂是谁呀?一个真小人,一个为了向上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小人。

就这样一个人,他会这么好心?

要知道红星厂那可是归工业部直属管辖的一万多人的大厂子。

这个年月,工人老大哥的地位又是无与伦比,即便许大灿熟知剧情,知道他这个堂哥的老岳父是“娄半城”,公私合营之前,红星厂的实际主人。

娄半城要是真的肯帮忙的话,把自己弄到厂子里去上班,那还不就是走个流程的事情。

可这也解释不通,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呀?

而且许大灿知道,娄半城很看不上他这个堂哥。

许大茂就是真去求他,他也不一定会给许大茂这个面子。

既然想不通,许大灿便不再纠结,就要回信拒绝这事儿。

奈何从他提起英雄牌钢笔的那一瞬间,脑袋里就有个声音一直在对他说:“前往南锣鼓巷40号院,提取空间。”

(第40集18分46秒)

空间?什么空间!还有脑子里这个声音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系统?!

许大灿怎么跟这个声音沟通,都得不到回应,始终就这一句话:“前往南锣鼓巷40号院,提取空间。”

得,说不通,那还能怎么办呀?上京爷家去呗!

傻子才不去呢,没有人可以拒绝空间。

虽然不知道这个空间里到底有什么,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什么不占,就是王八下的蛋,对吧?

“……”

绿皮车“咣当、咣当”了一天两夜,终于到了京爷家。

临进站还有20来分钟的时候,就有列车员过来挨着座查介绍信。

所谓介绍信就是公家开具的能证明个人身份的说明,从现在一直到改革开放初期,都是个人出差旅行、单位外调、购买特殊物品等等的唯一合法凭证。

列车员只查在京爷家下车乘客的介绍信,别的不查。

因为这时候出门啊,没有介绍信,下车都找不到住的地方!

这时候的人出远门,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撒腿朝旅店介绍处跑,去排队领分配单。

没有这张单子,任何旅店都不可能让你住的。

尤其是像京爷、还有海大富这种大城市,一趟火车进站,可能好几百人等着排队。跑慢了,好一点的地方就分配完了,只能给你分到澡堂子去住。

就这,你还别嫌弃。得等到晚上8点钟以后,人家洗澡的都走了,澡堂子关门下班了,才让你进去住呢。

你看这个逻辑啊,没有介绍信等于住不了店,住不了店就等于无家可归……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不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吗?

所以啊,人家列车员直接就不让没有介绍信的人下车,这不就从源头上堵住了社会的不稳定嘛。

查到许大灿的时候,列车员看他年轻,还多问了一句:“来这儿干吗呀?”

许大灿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投亲。”

这两个字比什么话都管用,就跟未来大学生的学生证一样好使。

列车员一听,果然就不再问了,还贴心地提醒他,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注意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下车已经是中午1点来钟了,许大灿饿的饥肠辘辘。

他倒是没跟着那些人一起赛跑,而是来的时候就提前给许大茂挂了电报,他会来接站。

许大灿刚到出站口,就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来了面广鼻长,脑袋长的像个冬瓜,嘴唇上边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特别有喜感的那个家伙——许大茂。

认识吗?斜眼笑

许大灿过去打了个招呼,大茂先是错愕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几年没见,这小子的个头就跟拔节的高粱似的蹿起来了。

他穿着一身眼下最流行的蓝色上衣、黑色裤子,衣服像是特别改过,一点也不觉得肥大臃肿,相反很合身,给人一种“立整”的感觉。

这小子刚才笑着叫他“大哥”的时候,咧着一口又齐又白的牙齿;和许大茂一样稍显得长的一张脸上,刮的青光。

眼睛却生的有些细长,这本来该是减分项,可是搭配上一双飞扬的眉毛,便不再是缺陷,反而平添了几分英气。

即便许大茂一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见了,都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他们老许家的人,长得跟他一样,英俊帅气!

许大茂有一辆自行车,是厂里给配的。

他是放映员,经常要上周边公社给社员们放电影去,有个交通工具来回方便。

这个年代的人好像都有这种本事,能把自行车上的空间利用到极致,同时还不影响配平。

许大茂就是个中翘楚,他下乡放电影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去,放映设备、带子、幕布啥的一个自行车就全部驮走。

此时摆放许大灿这点儿行李,更是小菜一碟。

可谁知许大灿眼疾手快,一把将印着“海大富”商标那个帆布包给抓在了手里。

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让许大茂语气有些不善:“什么呀?这么宝贝。”

许大灿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神神秘秘地凑到许大茂耳边说:“哥,这里边装的可是真的宝贝。”

真有宝贝?这可把许大茂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知道此处不是说这个的地方,大茂骑车载着许大灿,朝四合院去了。

“……”

车到南锣鼓巷,大茂给许大灿介绍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同,瞧见没有,里头这挨家挨户的就是四合院。”

到四十号院跟前,许大茂更是直接充当起了导游:“这个院可以了,按规格来说,仅次于王府了。”

(电视剧里的四合院就是个三进的住宅,占地拢共不超过1000平方米;东四胡同最大的院子崇礼大院,也才前后四进的院落,左右有跨院,占地一万多平方米,所以别动不动就在评论区扯什么五进的院子了,我发现这些人是真不懂啊!)

电视剧24集,娄晓娥亲口

说着走到门口,许大茂一指大门:“这叫广亮门,看见那儿没有,从房子的正脊,直接盖下来的。

本书里的四合院平面图,哪位大佬会做平面图的能帮我做个更详细的么?

兄弟你知道四合院的大门为什么要开在东南角吗?那是因为啊只有王府的大门才能开在正当间。”

一进门,迎面就瞅见一块辫子戏里常见的上头有瓦、下头有台、中间是一个圆形,里头雕花,四角还有对应花纹的影壁。

见许大灿在打量那影壁,大茂还以为他是没见过世面呢,好为人师那劲儿上来了:“瞧见没,这叫一字影壁。”

卖弄完,又一指右手边:“那原来是私塾,现在住着三大爷一家。”

话一出口,许大茂就意识到他这个兄弟还不认识这院里的人,忙解释说:“这所谓大爷呢,就是街道选出来协调邻里关系、调解纠纷、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的这么一个称呼。”

看得出来,许大茂是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仨“大爷”的。

但看过电视剧的许大灿却知道,在前期,这三个“大爷”可谓把控着这个院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他们有一致的诉求的时候,就连傻柱这样混不吝的主儿都胆秃了,直言三个大爷往那一戳,就代表着正义。

呸,狗屁的正义!

向西经过一字影壁,穿过一道拱门,许大茂随手指着说:“这一排就是倒座房,也叫南倒座;过去都是给下人们住的,现在也住着好几户人家,这都不重要。”

这个院子便是一进院了,也叫前院。

再往前,又有一道垂花门。规格比大门稍差,但是也很漂亮,雕梁画栋,两边挂着两个红灯笼,底下装着门槛。

两边墙上还用红油漆刷着很有时代特色的标语:“树首都意识、为人民服务”等等。

许大茂指着这道门说:“过去不老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这二门说的就是这道门。”

许大灿跟着他进了院子,入眼处又是一道门。

大茂略带嫌弃地说:“过去人家这道门平时都不开的,只有来重要客人的时候才开,这叫屏门;以前画本子老说大开中门,开的就是这道门。”

但可惜,现在这门不仅敞开着不说,一眼还能看见院子中间砌着的一长排水池子。

这会,正有个女人在水龙头这洗衣服呢。

这个花絮我本来补在第88章末尾了,现在提到第2章末尾来,这就是电视剧拍摄的地方,在一个车间里搭的布景

听到有人来,女人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

她先是看见了许大茂,后看见的许大灿。

她的眼神里也是先是闪过一道厌恶,接着脸上又堆满了笑,隔着老远就喊道:“许大茂,这是谁呀?”

许大茂一看见他,顿时也笑的跟朵花一样:“哟,秦姐!”连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都激动地抖了起来。

许大灿一看他的样子就联想到一种生物:舔狗。

偏偏许大茂没有这个自觉:“这是我兄弟,我亲二叔(shou)的孩子。”

许大茂这里发的是“shou”的音,熟悉京爷的都知道,这是怀柔那片的普遍叫法。

说完又上杆子给许大灿介绍:“大灿,这是秦姐,秦淮茹;我俩是一个厂的。”

许大灿心说果然是秦淮茹,除了她,谁每天一到饭点儿就在水龙头底下洗衣服啊?

她那是洗衣服么?她那是一边在这院的邻居面前装装样子,一边等傻柱给她带饭盒呢。

许大茂这会儿心思不在秦淮茹身上,打过招呼就领着许大灿直奔里边儿。

边走边介绍说:“这就是二进院,也是最好的一个院。北屋那3间房子就是正房,住着傻柱。这傻柱……”

许大茂最看不上的就是傻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还老打他。

许大茂一说起傻柱来,说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他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问题,所以把那些个埋汰傻柱、侮辱傻柱、咒骂傻柱、吐槽傻柱的话硬生生都给憋了回去。

只说:“这人回头我再跟你说。左边那间叫耳房,住着傻柱他妹妹;东厢房住着一大爷跟一大妈;西厢房住的就是你秦姐一家,她是个寡妇,家里还有个婆婆,带着3个孩子。”

说着话,两人来到东北角,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这抄手游廊过去,就是三进院,也是你哥我的房子了。”

“按说,这个院子应该叫四进院才对,它是由一个三进的院子改的。看见这排房子没有?这就是后来盖的,硬生生把院子又给隔了一进出来。”

许大茂指着后盖的这排房子说道:“这东头住的是二大爷一家,他家有3个儿子;对了一进门那三大爷他家里孩子更多,足足4个。”

说完又指着这排其它的屋子说:“这几间也住了几户人家,杨嫂、老齐家、六根,也不重要。”

许大灿在心里吐槽了句:不重要你说这么清楚干嘛呀?

三进院里同样也得通过抄手游廊,才能进入四进院。

一进来,许大茂可神气了:“看见没,这就是你哥我的房子。跟正房一样,都是三间。

我跟你说啊,过去只有王府才能盖五间正房,普通人家,三间这就到顶了。

中间两间是客厅,东边那间我跟你嫂子住着;我许大茂一生,不输于人!”

许大灿让他给逗笑了。还不输于人呢,搁过去啊,他住的这屋子就是给大户人家的小姐住的。

要是有权有势的家庭呢,更是会直接盖起来一栋楼,叫后罩楼。但这个院子没有。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门口。

许大茂架好自行车,指着耳房说:“那间屋子你没事儿少去,那住的是我们院一个五保户,前院、中院把她当祖宗供着。”

话都到嘴边了,许大灿岂能不往上递话:“那哥你?”

许大茂嗤了一声:“我是那么缺心眼的人么?谁爱认她当祖宗谁认去,我们老许家有咱们自个儿的祖宗!”

这话说的,敞亮!

两人正说话呢,门帘子掀开了。

在北方,这门帘子不是只有冬天才用,大部分人家一年四季都挂着。

春夏挂薄的,秋冬挂厚的。

门帘子挑开,打里头出来一人,许大灿下意识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许大灿楞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好看了,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从许大茂屋里出来的女人,不用说,娄晓娥啊!

可是电视剧里的傻蛾子,长的本来就差了那么点意思。

更关键的是,没有大家闺秀的那股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很难讲,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着。

娄晓娥的身上有一股淡如菊的古典气质,眉宇间更是有一股哀愁郁结其中,愈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只要看过她一眼,就很难忘记她的忧伤。

她一个大家闺秀,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委身给许大茂这么个家伙。

婚姻的不幸,以及生活的不如意,真的让她很难高兴的起来。

娄晓娥留着这个年代很流行的齐耳短发,穿着件蓝红格子的衬衣,配一条工装裤,脚上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布鞋。

既为这片“蓝绿海洋”的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却又并不显得出格。

娄晓娥还没说话,许大茂就开口了:“这就是我媳妇,你嫂子。”

许大灿连忙叫人:“大嫂好,我叫许大灿。”

许大茂、许大灿?还真是……

娄晓娥诧异地打量了许大灿一番,连忙把人往屋里请:“我还不知道,许大茂还有这么个帅气的兄弟呢?快进来。”

许大茂一进屋就大喇喇往凳子上一坐,质问娄晓娥:“你刚才打算干什么去呀?”

娄晓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上厕所。”

方才许大茂有个细节没说,那就是四合院的厨房跟厕所在哪儿呀?

答案就在一进院的东西跨院,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

但这得是什么规格的宅子呢?过去的王府、或者贝勒、贝子的宅子。

除了一进院之外,一般还会在三进院里也修个跨院,就是花园,供闺阁小姐玩耍。

但是很遗憾,这个院并没有这些东西,所以甭管是秦淮茹还是娄晓娥,哪怕是再漂亮,都得去胡同里上公共厕所。

许大茂解开领子下边第二颗扣子,摸出几块钱来:“顺便去趟供销社,买瓶酒,再买块肉,另外各式菜码也看着来点儿。滚蛋饺子,常来面,今天大灿第一天到咱家来,必须吃打卤面!”

娄晓娥没接他的钱,倒是冲许大灿说了句:“兄弟坐,都不是外人,我就不招呼你了。”

“……”

等娄晓娥走了,许大茂拿暖壶给沏了茶,又去厨房抓了一把他去红星公社给人家放电影的时候老乡给的土特产来,让许大灿先垫吧垫吧。

许大灿也没忘了正事,拿过那个帆布包来,从里面取出来一卷黄绸子。

许大茂的眼睛都直了,好家伙什么宝贝配得上这个颜色?

许大灿轻轻打开黄绸子,露出里面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来。

“这什么呀?”许大茂心里头就跟有只猫在抓挠一样。

许大灿打开盒子的按扣,一根无论是根须还是品相都堪称完美的人参出现在两人眼前。

人参看什么呀?首先看须、芦、皮、纹、体;再看灵、笨、老、嫩、横、顺。

盒子里的人参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可以称得上一声完美。

许大茂就是再不识货,他也认识人参!

这家伙紧张的直咽唾沫:“我说兄弟,这,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灿把盒子一盖,朝他面前一推:“正经一个大年的野山参。”

人参这东西的年头以10年做小年,以百年做大年;一个大年就是一百年,五个小年,就是五十年。

许大茂就跟唐僧看见人参果似的:“拿走、拿走!你这不打我脸么?”

这句话倒是实话,许大茂这个人吧,你可以说他坏、说他贼,说他睚眦必报,但就是不能说他抠……

他非但不抠,对自己人还颇为大方。

在电视剧里,改革开放以后秦京茹他们家闹分家,她跟哥哥姐姐们都不愿意管父母,一合计干脆给老两口盖个小楼。

那时候她跟许大茂已经离婚了,虽然一直住在一起,但也没复婚;秦京茹朝许大茂开口借5000块钱,许大茂二话没说给了。

秦京茹得寸进尺,又撒娇说要不再给她拿3000块钱,再给这小楼加盖一层,许大茂也拿了。

“……”

这颗山参,是许大灿的便宜老子许航在几年前的一次机缘中得来的。

他本想着用这颗参为许大灿运作,把他给安排到林场去,也别干别的,就跟着他学开车。

不仅不累,挣得还多,每趟出车,还有补贴……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许大灿上京爷家来了,临出发前,许航便把这颗老参拿了出来。

见大茂有些反应过度,许大灿连忙按住了他,解释说:“哥!你别急着拒绝,你听我说呀。”

许大茂面上有些过不去,黑着张脸,瞪着他那两眼:“说吧!”

许大灿指着这盒子说道:“我给你这个呀,理由有三。第一呢,有道是三年不登门,便是亲戚也不亲。咱们两家这么多年都没走动了,只有些书信往来,可是一有好事,你还是头一个就想到了我,这说明什么呀?”

许大茂笑了,这小子倒也伶牙俐齿的,听听这话说的。

说明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呗!

许大茂用指头在桌子上点了点:“这条理由算你立住了,还有呢?”

许大灿胸有成竹:“这第二呀,就得从你帮我找这工作上说起了。常言说得好,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年头想找个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呀?在我们林场,一个伐木工的岗位还得私底下给人家塞钱呢,更何况是红星厂这样的大厂子呢?”

这番话,可算说到许大茂的心坎里了。

辛苦无所谓,就怕白忙活。

许大茂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嘴上的两撇小胡子也翘起来了:“这话我爱听。大灿呐,我实话跟你说,要不是打小我二shou就疼我,咱们俩家的交情也不错的话,我还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你知道我忙前忙后,到处拉关系,欠人情,废了多大劲吗?”

说实话,许大灿直到现在也没搞懂,他这个堂哥到底是看上他哪儿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想起来帮他找工作了呢?横不能是学雷锋做好事吧!

顺着他的话,许大灿连忙说第三条理由:“所以啊,我更得好好孝敬我哥了。但是吧,我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许大茂来兴趣了:“哦?你倒是说说看。”

许大灿把盒子重新推回到大茂手边:“我想让哥你把这个送给嫂子。”

许大茂闻言一愣:“送她干嘛呀?”

许大灿叹了口气:“哥你糊涂啊,当然不是给她的。我嫂子这么年轻哪里用得上人参,这当然是借她的手,孝敬我伯父伯母啊!”

许大茂故意装傻充愣:“这又是做什么?”

许大灿白眼都差点翻到后脑勺了:“哥你这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就是我的第三条理由啊!

当然是想让嫂子她家,看在这颗参的面子上,拉你一把!

难道,你就不想进步吗?”

许大茂张大了嘴,脑子里短暂陷入了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差点脱口而出:我太想进步了!

这三个理由,倒是让许大茂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小子今年才18吧?

实际上许大灿还没满18,他47年生人,今年6月份才高中毕业。

本来在家等着许航给他活动工作,接到许大茂的信后,和家里人商量了一番才决定让他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就是行就留下,不行就回来,不用看人脸色。

许大茂先入为主,以为这番话是他二叔教的。

亲戚们谁不知道他娶了个大资本家的女儿,家里趁老鼻子钱了!

但是呢,许大茂的岳家却不大瞧得上他,只给他在红星厂安排了个放电影的职务,连个干部都算不上。

正所谓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没成想都传到哈城去了……

许大茂有些不自信地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二叔怎么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刚一进屋,他就献宝似的捧着盒子:“媳妇,你瞧这是什么?”

许大茂不识货,娄晓娥可是识货的,惊讶地说:“这是冷杉?!”

许大灿在旁边帮腔:“嫂子你真有眼光,这的确是冷杉,但不是什么好料子,是用边角余料做的。”

娄晓娥闻言反而嗔了他一眼,是不是好料子,她看不出来?

这小子,比她想象中的油滑呀。

打开盒子,娄晓娥也有片刻的失神,收回了脑子里刚才对许大灿的评价。

在这棵野山参面前 ,那盒子可不就是边角余料?

她这真是买椟还珠了……

娄晓娥毫不犹豫就盒子给抢了过来,然后塞到许大灿怀里,警告他说:“赶紧收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

许大灿抱着盒子,装作有些腼腆的不停拿眼睛瞄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把娄晓娥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听见娄晓娥大声说:“那也不行!我怎么能要呢?”

许大灿赶紧在一旁帮腔:“嫂子,这可是我专门孝敬你的,将来少不了要麻烦你和我哥,你要是不收,我可没脸再待在这儿啦!”

娄晓娥见他把话都说到这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再劝,只能让许大茂把这颗参拿到屋子里去收好。

“……”

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大灿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个女人的气质是从举手投足之间投射出来的。

他这个大嫂,无论从言谈举止到仪态步伐,无不透着端庄优雅。

娄晓娥脖子修长,肩膀的线条十分优美,她天然就适合高定的礼服,露出性感的锁骨那种。

就连坐着一起交谈的时候,她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让许大灿见到了什么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后背挺直,微微颔首,双手相叠置于膝上,双腿并拢呈直角形……

就连走路,仿佛身后都带起一股仙气,步伐又轻又稳,从不含胸驼背,怎么看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当然了这个大家闺秀也有不擅长的地方,比如说,厨艺。

看着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个人在厨房里跟打仗似的,许大灿忍无可忍,把他俩给赶到一旁,单手扶额:“还是我来吧。”

娄晓娥面色有些微微发红,看着许大灿熟练地切丝、切块、切段;完了怎么发黄酱,怎么擀面条,尤其是怎么做那卤子。

许大茂在边上直吸溜鼻子:“可以啊兄弟,你这手艺不比我们院的傻柱差啊!”

一提到这个名字,就连大家闺秀也差点破防:“今天大灿登门,大喜的日子,你别提他,晦气!”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许大灿装着不知道,问他们:“说来说去,这傻柱何方神圣啊?该不会有人真的姓傻吧?”

许大茂笑的跟老窊似的,嘎嘎嘎的,听着都渗人。

笑够了,才说:“他叫何雨柱,这院里还有工厂都管他叫傻柱。这王八蛋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就让娄晓娥给打了一下,提醒他注意一点。

许大茂怏怏地挠了挠鼻子,才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住中院正房那位。是我们厂一厨子,傻了吧唧的,他哪会做菜呀!”

娄晓娥听不下去了,抬手就打:“你会做菜?那你倒是露一手啊,还得麻烦人家大灿下厨!”

许大茂一张脸本来就长,现在更拉拉的像头刚卸磨的驴。

毫不客气地对娄晓娥说:“你还有脸说,做饭不都是老娘们的事情?”

娄晓娥气结:“你……”

许大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娄晓娥这样的女人嫁给许大茂,真的算是糟践了。

“……”

上好的黄酱,用泡香菇的水给和(这个字要念xie四声)开了,尤其是加了肉的香气,随着懒洋洋的秋风,慢慢朝四合院散发着。

后院(以后三进院、四进院统称后院)耳房里,聋老太太闻着顺窗口飘进来的香味,念叨了一句:“瞧瞧,连许大茂都知道跟媳妇儿俩关起门来吃肉,我那个傻孙子哟,尽接济寡妇,哎……”

刘海中家里,此时还是两个生瓜蛋子的刘光天跟刘光福把脖子抻的老长,一边闻,一边讨论着:“真香嘿,大茂哥今儿吃炸酱面!”

“你懂什么呀,这叫打卤面,里头讲究可大了!”

被他哥反驳,刘光福面子上挂不住,不服气地问:“你懂,你吃过?”

刘光天顿时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连吃个煎鸡蛋都不配,还想吃打卤面?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中院里,上班的都还没到家呢,也不知道秦淮茹为啥能随时出现在水龙头旁,就跟水龙头是她家水晶一样。

闻见香味,秦淮茹倒没怎么样,可她那三个孩子却受不了了。

尤其是她的好大儿棒梗,一个劲儿叫唤:“妈,奶奶,我要吃肉!”

贾张氏戴着眼镜,盘腿在炕上坐着,拿着长牌自己和自己玩“半拉茬”,随口敷衍道:“行行行,等你妈下个月发工资就给你买肉。”

可棒梗哪等得到下个月啊,扯着公鸭嗓就开始嚎:“我不,我现在就要吃肉!”

秦淮茹也不惯着他,上去就一巴掌:“闭嘴吧你,不年不节的,吃啥肉啊!”

打完了,到底心疼她的好大儿,又连忙哄着说:“等你傻叔下班,看看他给不给咱们带饭盒。”

这个院里,聋老太太、易中海、一大妈还有秦淮茹,是唯独不管何雨柱叫傻柱的四个人。

可秦淮茹在人前一口一个的“柱子”,在她孩子面前就成了“傻叔”。

一听饭盒,棒梗也不闹了,小当跟槐花也满是憧憬,颇有些眼巴巴的样子。

回到许大茂家里,娄晓娥正在亲切地跟许大灿交谈:“大灿你今年多大了?”

“18了,嫂子。”许大灿放下筷子,又去锅里盛了三碗面汤来,原汤化原食。

娄晓娥问他:“高中毕业了吗?”

许大灿点头,她又问:“那怎么不考大学呀?”

许大灿挠了挠头:“基础差,高中三年基本都是混过来的。”

但真实情况是,他穿过来的时候高考都已经结束了,想要再考,就得等77年了……

说话间,就聊到许大灿的安置问题上来了。

娄晓娥指了指靠西边的那一间屋子,对他说:“大灿啊,要是不嫌弃的话,待会儿咱们就把这间屋子给收拾出来,你以后就住在这儿。也省的你上别处去找房子了。”

那敢情好啊,许大灿为什么来的呀?不就是为了住进这个院,好提取那所谓的“空间”吗?

吃完饭,许大灿便跟大茂一起,两人动手把西边那间屋子给收拾出来了。

没想到许大茂的动手能力竟然相当可以,不仅安床是一把好手,还用木头给把门给包了起来。

收拾完,再把帘子往门上一挂,便自成一片小天地,多好。

不得不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许大茂家的日子在这个院里真的是这份儿的!

别看他跟娄晓娥平时不怎么张扬,但实际上光在吃穿用度上头,就是易中海那个八级钳工,每个月99块钱工资的老家伙都比不过他家。

他们家平时喝茶的杯子都是德化白瓷的;吃饭用的桌子都是水曲柳打的。

娄晓娥整个对钱就没有概念。她从来也没有拿过钱!

许大灿刚说要出去买点生活用品,她就全都给拿来了,还都是新的。

包括全套的枕头、被褥、牙膏、毛巾、脸盆、暖壶……

都省得他出去买了。

难怪电视剧里头,许大茂跟于海棠吹牛逼的时候敢说:“实话告诉你,像这样的房子,我想送就送。”

对了,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家的床底下,还藏着两根“大黄鱼”呢吧?

大黄鱼就是金条,十两一根,这个分量跟后来说的1盎司相差无几,折合成后世的重量既312.5克。

而“小黄鱼”说的是一两一根的小金条,折合成后世重量的话即31.25克。

不过这些跟他都没什么关系,当务之急,就是提取那个所谓的“空间”。

“……”

收拾完屋子,许大茂跟娄晓娥刚离开房间,许大灿的脑子里那个声音就又冒了出来:“已达到南锣鼓巷40号院,是否提取空间?是/否?”

许大灿坚定在心里默念:“是!”

然后,他的心神便来到了一处神秘的空间之中。

此处空间面积大概一个现代化的篮球馆一般大小,挑高最少7米。

现在里头空空如也,地板还有房顶、以及四周的墙壁都跟镜面似的,透着银色的光华,但是又不反射人影。

许大灿在里头溜达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个空间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在他找到一扇像“门”一样的地方时,墙上才出现了一个叼着烟斗、头戴官帽的绿色蛤蟆来,把许大灿给吓了一跳!

“之前我脑子里那个声音就是你?”许大灿试探地问。

蛤蟆点头:“我是金蟾。”

许大灿心直口快:“可你明明绿了吧唧的……”

蛤蟆嘴上,两根胡子都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那是因为我被困在这里了,你赶紧打开这扇门,放我出去,我就能晋级成金蝉了。”

许大灿挠了挠头:“也就是说,这个空间其实里头关着你,所以你想方设法让我来,就是为了放你出去?”

蛤蟆一脸傲娇:“没错,是我搞定了你的身份,你的工作,还给你留了这么大片地方,你应该感谢我!”

阿这,说好的要相信科学呢?

不过许大灿连穿越这么不科学的事情都碰上了,无所谓了……

“这个空间有什么用?”许大灿问道。

蛤蟆斜视45°,一脸高冷:“把一个东西放在地上,就能变成更好的东西。”

许大灿在身上摸了个遍,什么也没带啊,急的抓耳挠腮的。

蛤蟆都看不下去了:“集中意念,就能抓取现实世界的东西进来,一次只能拿一样。”

还有这好事儿啊!许大灿利马照着使用说明书做,集中精神,然后,空间的墙上就变成了他此时房间内的场景。

许大灿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根2个小年的人参,原本是打算送给大茂泡酒的。

但是刚才并没有机会拿出来,现在正好拿来试试。

许大灿刚一想到那根小参,然后手里就多了个东西。

他赶紧把小参放在地上,然后就看见这根人参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哧溜就钻进了地里!

然后上面出现了一段虚拟的文字:“成长中……”

蛤蟆解释说:“明早上就能变大。”

还有CD?渣渣!

许大灿问他:“什么东西都能放吗?”

蛤蟆蔑了他一眼,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许大灿眼珠子一转,又把来时候他便宜老爸在站台上买的橘子抓了个进来。

把橘子往地上一放,也跟人参似的破土而入,然后多了个“成长中”的标签。

许大灿见状赶紧摸出来一块钱,放在了地上……

然后,就损失了一块钱。

钱钻进地里,不见了!他辣么大一块,上面画着一位漂亮大姐姐开拖拉机的一块钱,就这样子不见了!

许大灿想哭。

那蛤蟆笑的都不行了,烟斗都掉了,官帽都歪了,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对许大灿说:“好了,你自己摸索吧,快把门给我打开。”

许大灿黑着张脸,来到门口,看着他问:“你出了这扇门,咱们还能再见么?”

蛤蟆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了吧,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许大灿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他想得太多,要的也太多了啊……

那扇封印了蛤蟆不知道多久的“门”,被许大灿轻轻一碰就开了,外面是一片死寂的黑。

蛤蟆捡起烟斗,重新叼在嘴里,看了他一眼,说:“那就,再见?”

许大灿也释然了,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快走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蛤蟆大笑着一蹦一跳蹿进了门里,消失在了连光线都无法透过的黑暗里。

那扇门随后也跟湮灭了一样,缓缓不见,变成了跟周围一模一样的背景。

“……”

当天晚上,刘海中过来了一趟。

他跟许大茂的关系不错。或者说以聋老太太、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为首的“养老天团”看不上他,他们把持着这个院的方方面面。

刘海中为了不被他们孤立,不得已才想方设法来拉拢许大茂。

大茂为许大灿做了一番介绍,他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

整部电视剧里,许大灿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这是一个为了利益能主动陷害别人的狗东西,他都不配为人。

胸无点墨,治家无方,养出来的3个孩子全是白眼狼……

这样的人,最好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否则哪天打雷的时候,劈他的时候容易顺带手连你一起。

许大茂多贼的人啊,哪瞧不出他这个弟弟压根儿就瞧不上这个“二大爷”呀!

但他也没往心里去,兹当是年轻人心高气傲,看不上刘海中这样的。

不过这也正常,许大茂也看不上他,相互利用呗。

在外人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对着这些个邻里街坊们,又总摆他二大爷的臭架子。

至于说娄晓娥,她连装都懒得装,坐了一下就说累了回房间去了。

分明就是很讨厌这个人。

“……”

在四合院的第一个晚上,许大灿有些认床,一晚上不停地做梦。

梦里出现最多的就是那个空间,还有那只蛤蟆,另外还有一些穿越前的生活片段……

次日早上,他醒了之后,连憋的快要爆炸的膀胱都顾不上,就第一时间进入到了空间里。

好在,空间还在,人参和橘子也都还在,这不是一场梦。

许大灿实在是憋不住了,顺手从房间里抓了尿盆进来,结果刚放在地上,竟然就被土嗖的一下给吞了下去!

许大灿差一点就随地出来了,结果就在原处,竟然升起来一个洁白的、反射着刺眼光线的陶瓷马桶!

这不是他在2023年的那个家里的智能马桶吗?

许大灿满意了,坐了上去,还是熟悉的加温座圈,熟悉的温水冲洗,外加暖风烘干……

没想到这空间还有这好事儿呢。以后连公共厕所都不用去了。

许大灿穿越前是个80后,经历过旱厕、水冲厕、再到学校的联排厕、最后进化到智能马桶的时代变迁。

可不想再重头经历一次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又把洗脸盆给拿了进来,结果放在地上却没有反应。

许大灿不信邪地拿起来又放下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猜测会不会是一天只能用一次?

自从那只蛤蟆走了后,这个空间里也再没有任何文字信息提示了。

昨天的人参和橘子已经自动收获完了,就在空中静静地飘着,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就像泡泡似的东西。

许大灿伸手拿起人参,泡沫破裂的一瞬间,一根品相比他昨天拿出来的更好,根须更长、也更完整的野山参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好家伙,原本2个小年的人参,一夜之间就进化成了1个大年!

他再去摸那橘子,原本的橘子变的比最大的耙耙柑都还要大,而且还从1变成了5。

看来这空间的功能就是5倍催熟,然后自动收获了?

看来这人参许大茂是无福消受了,但给他几个橘子还是可以的,前提是叫他不要走动。

许大灿又研究了一会儿空间,便从里面退了出来。

双脚踩在拖鞋上的这一刻,他的意识也随之出现了恍惚:好像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时间压根儿就没有走动。

许大灿下意识掏手机想看时间,结果掏了个寂寞……

愣神的功夫,就听见大茂在外头喊:“起来没有?”

许大灿连忙穿上外裤,掀帘子出去,发现他都已经把早点布置好了。

一看见他,就热情地说:“快去洗脸刷牙,完了过来吃饭。”

这年头连水龙头都是公用的,洗个脸还得去趟中院。

水龙头边上更是个绝佳的社交场合,四合院住着的人最爱在这儿说些街面上的大事小情,胡同里的家长里短。

许大灿长着张生脸,一来就成了焦点。

一个看上去40来岁,圆脸、圆胳膊、圆身子,长得像个木偶似的胖大妈率先跟他说话:“小伙子,你是谁家的亲戚?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要么说社恐在这个年代一天都过不下去呢,上来就跟审犯人似的谁受得了啊?

许大灿一边刷的嘴里都是牙膏沫子,一边敷衍他:“许大茂是我哥,亲的。”

水龙头跟前这几个人都有些惊讶,许大茂的亲戚?这真的让她们几个挺意外的。

院里人谁不知道,这许大茂自打娶了个大资本家的女儿之后,就因为钱的事儿跟他父母闹的很不开心。

和他姐姐妹妹们也不来往了,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有个亲戚上门。

这年头,要是谁家里一年半载的连个来串门的亲戚都没有,是要被街坊四邻说闲话的。

什么尖酸刻薄的理由都能给你编出来,缺德着呢。

这不,当着许大灿的面,斜对面那个长着挺老大一张脸,头上还抹了头油的大妈就故意调侃说:“哎哟喂,许大茂还有亲戚呢?自从他父母让他给气回乡下了之后,这些年了咱们也没见过他家有亲戚来。”

许大灿只当没有听见,安安心心地刷自个儿牙。

他严格遵循龈沟清扫法,哦也就是巴氏刷牙法,每次刷2~3个牙,用轻柔的压力,使刷毛在原位作前后方向短距离的水平颤动4~5次。

穿越前,他就吃够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的苦!

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护牙齿,还不到40岁呢,就各种毛病都来了。一年得往牙科跑五六趟不说,家里还得常备着止疼药。

现在,他又成了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牙口倍好、身体倍棒,你瞅准了,蓝天……

咳咳咳,串广告了;许大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些牙。

这些个大妈们见状,脸上也都有些不太高兴。

她们还当许大灿在这装模作样呢!谁家刷牙刷这老长时间啊?那不就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完了在水里蘸一下,接着就刷呗。

大牙从上往下刷,小牙从里往外刷,这小时候妈妈都教过,刷干净了就漱口,拢共也用不了1分钟的时间啊?

刷完了牙、洗完了脸,许大灿拍屁股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院里的老娘们,有一个算一个,有一个好人吗?

也许一大妈能算一个,但也仅仅是可能,毕竟电视剧里她的戏份不多,许大灿也不了解。

这不,他还没走到抄手游廊呢,这几个大妈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编排起他来了。

“什么人呀?见了我们连个招呼都不会打!”

“农村来的吧,他就是用他那村里的语言给你打招呼,你听得懂吗?”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许大茂的弟弟,那能好的了?”

“……”

听听,这就是这个院里禽兽们的逻辑。

许大茂是因为钱才跟他父母闹翻的么?

恰恰相反,他爸妈就他这一个儿子,可宝贝着呢!

不然能想方设法的让他娶上娄半成的闺女娄晓娥?

分明就是结婚之后,担心和娄晓娥过不到一起去,再加上怕人家误会他们是贪图娄晓娥的钱,这才主动搬出去的。

据许大灿的了解,他这个大爷那可是个人精。

论耍心眼从小就没人能耍的过他。这么精明一个人,许大茂要真的和他闹翻了,他还能把四合院里上好的房子留给他,自己回乡下去种地去?

他这是以退为进呢!顺便再帮许大茂压着他的姐姐妹妹们,不让她们上门去打秋风,免得丢了许大茂的脸面,影响了他和娄晓娥之间的关系。

总而言之,许大茂父母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迁就娄晓娥。

回到屋里,许大灿才发现怎么不见娄晓娥啊。

许大茂满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大清早就回家了,还把那参给拿走了。哼,还大户人家呢,就这。”

许大灿一本正经打断了他:“哥,你糊涂啊!”

许大茂被他说的一愣,刚要发火,就听他说道:“我嫂子那是财迷那颗参吗?那是在乎你啊!”

“她在乎我?”许大茂眼神里透着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

“对啊!我嫂子不回去,你老丈杆子怎么知道这颗参是你送的?”

许大茂不愧也是人精,一点就透,两撇小胡子又翘了起来,俩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嘿嘿,这么说她真为我活动去了?”

许大灿十分确信地点头:“没错,俗话说嫁鸡随鸡,我嫂子不为你活动还能为谁啊。”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说:“可能也为了我。”

说到这儿,许大茂脸上充满了不屑:“她能帮你什么呀?知不知道我给你找了个什么岗位吗?”

看他一脸骄傲的样子,许大灿心说还用问,还不就是跟你学放电影呗。

“……”

吃饭的时候,许大灿把方才水池子边上发生的事也和许大茂讲了。

许大茂也是气得不行。

但是气归气,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从小到大,与其说他是让傻柱给欺负惯了,还不如说是让这些街坊四邻给欺负惯了。

傻柱怎么打他,都是小孩儿间闹着玩呢。

哪怕是踹他的裤裆,踢的他都撇着腿走路,也是闹着玩呢!

有这么闹着玩的么?

不过许大灿也不在乎大茂的想法,但主要得让他知道,接下来才好报复回去,这气总不能白受呀!

许大灿一直信道教,讲究顺其自然。

比如人家骂你,你骂回去呀!脏话长期憋在心里,你的这个心啊,它就脏了。

至于说怎么报复,嘿嘿……

娄晓娥是下午上班时间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下乡给人家放电影去了。

许大灿先把他的话转告给娄晓娥:“嫂子,我哥说他今天得去莲花公社放电影,最快也得明天下午回来。让我告诉你一声。”

娄晓娥听了点了点头,自从许大茂当上这个放映员,他就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她都习惯了。

可以前倒没觉得什么,这不突然来了个许大灿嘛!今晚上岂不是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娄晓娥连忙晃了晃挠头,阻止了这些可怕的念头。

许大灿连18岁都没有,还是个孩子呢!

嘴上刚长出来几根软趴趴的胡子,脸上的绒毛都还没褪完,这个年纪,正是给姐姐欺负的时候。

未来的女大学生都懂,欺负弟弟要趁早,他在没满20岁之前,就是一个最好的工具人。

只要请一顿好的,就能任劳任怨跟着姐姐去旅游,想走什么路线就走什么路线,想去哪些地方打卡就去哪些地方打卡。拍照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不合格就让他重拍。

哼哼,只要一杯奶茶,或是一份小吃,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娄晓娥休息了一会儿,把许大灿叫过来,问他:“大灿你有什么技能么?”

听了这话,许大灿顿时眼前一亮:“嫂子你帮我在伯父面前说话了?”

娄晓娥脸上的诧异都不是装的,这小子脑子转的也太快了吧?

她都才起了个头……

娄晓娥想了想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你哥原本是想让你去宣传科工作,说白了就是跟他学放电影。但我觉得这不是一份好工作,上限太低。即使不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哪怕是看在那颗野山参的份上,我都不能让你去干这个工作。”

娄晓娥算是说到许大灿的心坎上了!

该说不说,许大茂在放电影这项业务上,当真称得上一声骨干。

不跳片、不断片,百场无事故,也就是他得罪的人太多,否则光凭这个,就能评个劳模。

但是呢,许大灿却并不觉得放电影是个好差事。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个岗位工作时间灵活,还经常能下乡捞外快去,时不时还能给领导们放场电影,蹭吃蹭喝……

但它的天花板就在肉眼可见的地方,而且放映员虽然是“八大员”之一,但是这个东西的门槛它真心不高。

只要是个人,就连棒梗那样的跟着许大茂学个把月就能单独出去给人家放电影去。

这个行业真正的门槛一个是设备、另一个不管是工厂的宣传科,还是电影院,它可都是公家的。

没有公家提供场所和设备,你就是学的再好,也没屁用。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因为她总是知道什么场合该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

就像娄晓娥,许大茂不在家,她这个当大嫂的就义不容辞为许大灿考虑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强势,许大灿要真是个还不满18岁的“大号熊孩子”,一准被她给轻易拿捏。

但许大灿就坡下驴的本事也不是盖的,立马就对娄晓娥说:“嫂子,我想去开车。”

“你想学开车?”娄晓娥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许大灿纠正她:“嫂子,不是学,我会开。从吉普车到大卡车就没有我不会开的!”

(忍不住回来评一句,好多人说主角不会修车,我想说的是汽修有什么难的?初中毕业就难干,还没有挖掘机跟美容美发难呢。实现四个现代化也不靠汽车修理工啊?另外,这个地方挖的坑,后面我已经全部都填上了,建议那些看到这个地方的读者,不要看评论区的人云亦云,没意义……)

真的假的?娄晓娥一脸的不信。

许大灿还真没有吹牛。他穿越前,18岁就考了驾照,驾龄更是超过20年。

是一个资深的老司机。

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过去,最直接的技能不就是电脑跟驾驶了吗?

许大灿的想法就是混到红星厂的小车班去,给领导开车。

这样一来提前抱上了大腿,二来还能获得领导的信任。

毕竟经常在部委工作的同志们都知道,司机大于秘书大于情儿嘛!

“……”

娄晓娥将信将疑:“你真会开车?”

许大灿哭笑不得:“嫂子,我给你编这个瞎话有意义吗?一摸方向盘不就都露馅了吗?”

娄晓娥笑了,这倒是,不是什么岗位都能滥竽充数的。

就像国家大剧院,招大武生,为什么没人去应聘呢?因为门槛高啊。

考试的时候直接用桌子椅子搭起个10米高的台,扎上靠,穿上厚底靴,一个跟头从上边儿翻下来!

敢去蒙事儿,真能摔死你!

摸方向盘也是这样,老司机和女司机别看一字之别,实则天差地别。

一个倒车入库,就能验出来你的成色。

娄晓娥下意识的眨着眼:“你跟谁学的?”

许大灿一拍大腿,连瞎话都现成的:“我爸呀!他在林场开车,开的还不是一般的车,斯堪尼亚!嫂子你听说过吗?”

斯堪尼亚LT76

娄晓娥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瑞典车?”

说完就知道自己又嘴快了,祸从口出!她今天回去,娄半成还把她给叫到了书房里,专门说了半个小时的“注意事项”呢。

许大灿看着娄晓娥情不自禁用手指拨弄衣角,装作愣头青似的继续说:“哇嫂子你太厉害了!就是那个车,在俺们林场,只有标兵驾驶员才有资格开它!”

这款车,就是大名鼎鼎的LT76。它的表现非常出色,易于维护和维修的特点受到大家的欢迎,其中一些车还配备了瑞典最新款的木材起重机。

这个年代,像娄晓娥这样的大家闺秀,她们的见识就好比2023年的女大学生。

得益于高度发达的咨讯互联网,很多东西哪怕是没亲眼见过,但却都在手机上刷到过。

就比如说“斯堪尼亚”这个名字好多人都不一定听说过,比如说给许大茂听,搞不好他还以为是哪个国家呢?

但娄晓娥却能一口说出产地,这就说明啊她不仅听过,还见过照片或者是实物。

谈话结束的时候,许大灿原本站起来要走。

娄晓娥却又叫住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块表,轻轻放在桌子上:“一个有良好时间观念的人,必定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这块表送你了,不许拒绝。”

许大灿拿起来一看,海大富牌的,在国营商店里卖120块钱不说,还得有票。

他还特意回忆了一下,许大茂好像都没有,娄晓娥也不戴表,倒是昨晚上见过的刘海中居然人五人六地戴着块表,还贼嘚瑟,甭管什么天都得把袖子给拉上去一截,专门把他那表给露在外面。

娄晓娥给许大灿的这块表就是咱们国家生产的第一代细马表,A581。

这块表17钻、长三针、机芯外径25.6mm,摆轮上装有14个螺钉。还是帆布表带呢,在这个年代,每一块海大富牌手表仿佛都在述说着“自力更生”这4个字的重要性。

见许大灿很痛快就戴上了这只表,娄晓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也放回了肚子里,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扬起。

许大灿一扭头,正巧对上她一双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娄晓娥这扇窗却开的微微有些上挑,饱含温情,浅浅一笑就如清风拂柳,像水一样的女子大概就是说她。

毫不夸张的说,眼前这个娄晓娥,光是凭这双眼睛,就能一眼被人记住!

“……”

中午大茂不在,许大灿问娄晓娥:“嫂子,像平时我哥不在的时候你都怎么吃饭啊?”

娄晓娥不假思索:“还能怎么吃,自己做呗;不想做的时候就到聋老太太家去搭伙。”

许大灿心想搭伙是假,蹭傻柱的手艺才是真。

两人不对付归不对付,但这个年代讲究远亲不如近邻,邻居之间走动走动这很平常。

不过许大灿来了,当然就不用娄晓娥自己下厨做饭了。

他正好要出去呢,一来看看这个年代京爷家里的风土人情,二来熟悉熟悉物价,做到心里有数。

许大灿对娄晓娥说:“那我出去逛逛,顺便买点菜回来,嫂子你中午想吃什么?”

娄晓娥被问的哭笑不得,她这个当嫂子的让小叔子买菜做饭,回头传出去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

但是她的厨艺昨天许大灿也见识到了……

娄晓娥让许大灿等等,刚准备回屋拿钱,就看见这小子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她嗔怪地说了一句:“就你精,不要我的钱,票也不要吗?”

许大灿这才一拍脑门,对啊这年月买好些个东西都得要票。那没辙了,嫂子赐,不可辞,拿着吧。

临出门前,娄晓娥还叮嘱他:“早点回来,等中午吃了饭,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大灿猜测,娄晓娥应该是带他回娄家去,亲眼看过他的驾驶技术之后,再给他安排工作。

“……”

一出门,就听见几声“咯咯哒、咯咯哒”的叫声。

一扭头,他顿时笑了。

只见西头的墙根儿底下,用木头搭了个鸡窝,里头养着两只老母鸡。

这两只鸡,不就是后来“棒梗偷鸡”名场面里的重要道具吗?

许大灿想都没想就一猫腰,从窗户底下溜了过去。

他刚才试了一下,在外边要想把东西给收进空间里,那他的手就必须得接触到这个物体。

鸡窝跟前,许大灿和这两只老母鸡大眼瞪小眼。

小的那只有些怕生,见有人来就缩到了紧里边儿,还把自己缩成一团。

但是大的这只这就嚣张了,不仅不怕许大灿,还冲他张开了翅膀,就跟碧苍王似的!

一阵激烈的叫声过后,碧苍王,阿不是那只母鸡便出现在了许大灿的空间里。

早丢晚丢都得丢,与其便宜了棒梗,还不如让许大灿给他哥表演个魔术。

今天拿你一只鸡,明天给你变出来五只,skr~!

走在大街上,许大灿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样。

作为一个八零后,很多东西他以为忘记了,但是当他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瞬间就又能回想起来。

这样东西当初是在什么时间,在谁谁的手上,或者是谁谁家里,见到过,印象非常深刻……

就拿北新桥副食品商店来说吧,就跟他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许大灿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先在四周转悠了一大圈。

这一圈下来,也让他基本摸清了当前所处这个时代的一些条条框框。

比如想挣钱,怎么挣啊?

胆子大的上黑市,胆子小的就想办法小偷小摸呗。

后世所有挣钱的点子,放在现在全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起码许大灿就发现了一条路子——药铺。

他也是无意间溜达到大栅栏,才想起来上同仁堂去看看的。

对了这个地名念“dà shí lànr”,可不念“dà zhà lán”……

老药铺么,这不得过去打个卡去。

就是在这家老药铺里,许大灿意外发现了居然有人拿着药材到这儿来出售。

同仁堂一直坚持“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古训”,所以要是拿好的原材料来卖,他们也收,价格还比较公道。

许大灿脑子顿时就活泛起来了。

没经过炮制的药材它不是商品,不存在统购统销;也不存在利用供销社钻公家空子,因此,嘿它不犯法!

你瞧,这不巧了么?许大灿有个空间,空间又能够5倍催熟……

打定了主意,许大灿就上供销社扯了块黄布。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糖味夹杂着少许霉味的味道。

这个供销社还挺大,快赶上未来一个中型超市的面积了。

货物很多,称得上琳琅满目,小到针头线脑,大到自行车、电视,应有尽有。

柜台普遍都很高,设计的就是让小孩够不着。

专有一个柜台,打各种散装的液体。酱油、醋、散篓子(白酒)、芝麻酱等等。

令许大灿感到意外的是,这时代卖布居然还是大买卖?

排队买布做衣服的群众络绎不绝,一个柜组上足足有7个人之多!

两个开票,两个撕布,还有两个负责收款收布票,最后一个负责机动,哪需要她上哪去。

跟着人群排了半天的队,闻够了布匹、毛料那股子味道,可算才轮到了许大灿。

那个负责机动的圆脸姑娘问他:“同志,你买点啥?”

许大灿指着货架子说:“我想买块黄布。”

“要多长?”售货员都不回头看。

许大灿想了想说:“来块四四方方的,包东西。”

这年头黄布还是紧俏的。和红布一样,多用于办喜事。

包个镯子呀,包个金器什么的,总之一般买黄布都是包贵重物品的。

买了布,许大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今早上收获的那根参给拿了出来,完了用黄布给包好了,直奔同仁堂。

药铺的伙计永远都不会太热情,和棺材铺一样,谁没事干上这儿来呀?

客客气气把许大灿让到里边儿,问他:“您是开方还是抓药?”

许大灿装出一副生瓜蛋子的模样,紧张的又是挠头,又是摸耳朵的,小声地说:“我,我有味药材,你,你们收么?”

这年头,就连供销社都有回购的功能。居民可以把鸡蛋什么的拿到供销社去卖,更何况是药铺。

伙计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位准又是采药材换钱来贴补家用的。

于是便让许大灿先坐,他上后边去请掌柜的来。

老药铺的掌柜的在眼下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个神韵,穿着打扮跟许大灿类似,主打一个朴实无华。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人是个大胖子,团团脸、小眼睛、双下颏,往那一坐跟招财猫似的,要不怎么能当上掌柜呢。

这胖子是会来事儿的,让伙计去给倒了杯白开水来,和和气气地问许大灿:“小兄弟,打算卖什么药材呀?”

许大灿装作毛毛愣愣的从怀里掏出来那块黄布,往桌子上一放,瓮声瓮气地说:“你自己看吧。”

掌柜的上手刚把黄布给解开一半,顿时就跳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了,又连忙红着一张脸冲他们吼了一声:“忙你们的去!”

完了小心地把东西捧起来,对许大灿说:“借一步说话。”

来到里头房间,掌柜的闩上门,亲自给许大灿沏了杯茶,才痛心疾首地在那干嚎:“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你怎么能这么包呢?”

许大灿把两只手插到袖子里,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刺了他一句:“不然我还能怎么包?”

“哪怕你拿个盒子呢……”

掌柜的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张脸笑的比魏翔还要灿烂:“小兄弟,不知道这参?”

许大灿张口就来:“俺家东北的,这参是俺爹年轻时候在山里采的,要不是,哎!”

话未说完,却长叹了口气。

掌柜的只需要知道这参是哪来的就行,这小伙子说的合情合理。

至于说辨别真假,别闹,人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

接下来掌柜的一通忙活啊,又是搬天平,又是拿星称,又是拿放大镜的……

把这些家伙事都给摆开了,为的就是给许大灿施加压力。

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四品可遇,五品难寻,很多人放山挖参了一辈子,也还是只有一根索拨罗棍子傍身,最后无奈混成了“冬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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