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颜萧玄胤最新章节内容_江惜颜萧玄胤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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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颜萧玄胤是小说《侯府虐她五年?和离,带崽嫁太子》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文荒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侯府虐她五年?和离,带崽嫁太子》的章节内容

江惜颜萧玄胤最新章节内容_江惜颜萧玄胤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大越国,寒冬。

突如其来的大雪下了一天,整个京城都被裹上一层银色。

郊外的林间,一辆华贵的马车陷在雪地里,寸步难行。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玉雪神色焦急。

“小姐,马车动不了了,怎么办?”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将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绝色明艳的脸庞,竟是比这山间白雪还要灼目耀眼。

江惜颜看了看天色,裹着狐裘走下马车。

前些时日,圣旨下来,为她与太子萧玄胤赐婚。

她特地来这灵光寺祈福,希望她所嫁是良人。

可谁知却被困在了这雪地里。

“这里离灵光寺也不远了,玉雪,我们步行上去。”

她回头看着车夫和两个随从:“你们将马车弄出来,安顿好了后,来灵光寺找我。”

“是!”

江惜颜带着玉雪,朝着灵光寺走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快。

走到半路,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此时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惊起一片寒鸦。

一道黑影猛地掠过。

“谁!?”

江惜颜话音刚落,便见黑影落到跟前,手起刀落打晕了玉雪,之后又给了她一记手刀。

……

“殿下,属下给您找了一个女人,您别再忍了。”

幽暗的洞穴内,萧玄胤靠在一旁,俊美如神祇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不正常的血红。

“出去。”

“是!”

男人将江惜颜放下,立刻出去守在了洞口。

萧玄胤狭长的风眸中,翻滚着风暴。

他被人暗算了。

不仅受了伤,还中了媚毒。

眼下护卫残留不多,贸然出去风险太大,最好先原地不动。

他已经发出了信号,他的人,应该会很快过来。

再忍忍就好了。

压抑着身体的毒性,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这一瞥,却怔住了。

女子微微闭着眼,安静的躺在地上。

肤若凝脂,面容绝色,黑发凌乱的散在脸庞,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疼爱。

他向来不近女色。

但是此刻或许是毒性太猛,又或是眼前的女子实在让人惊艳。

回过神来,他已经捞起女子的纤腰,将她揉在了自己的怀中。

昏暗的洞穴内,男人宽阔结实的脊背微微弓起,像是一头迅捷的豹子,动作越来越凶。

江惜颜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一片昏暗,粘腻的汗水混着石楠花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耳边是暗哑的喘息声。

她的脑袋瞬间炸开了。

“唔……不要……”

软糯的低吟,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挑逗。

萧玄胤眼神一黯,一口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都吞没进了唇齿之间。

……

“小姐,对不起,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玉雪看着山洞里衣衫凌乱,面容狼狈的江惜颜,忍不住哭出声。

然而面前的女子眸中却并未有惊慌,反而满是好奇与激动。

“你喊我什么?”

“小姐啊……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

“江惜颜”突然一笑:“不过是失身了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走,回去!”

……

寒冬过去,春意覆盖整个京城。

这个初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太傅家的嫡女江惜颜,从灵光寺祈福回来后,就似是变了一个人。

嘴里整日嚷嚷着“大女主”,“人人平等”,大放厥词,成了京中有名的疯妇。

江惜颜原本与太子萧玄胤有婚约,见她言行出格,荒唐至极,皇上一道圣旨,直接将二人婚约作废。

次月,江惜颜在街上看到剿匪归来的永安侯裴云渊,被他俊美无双的外表所迷倒。

当街表示,此生非裴云渊不嫁。

裴云渊出了名的风流不羁,见江惜颜姿容绝色,同意了娶她回府。

……

五年后。

“裴云渊,我恨你!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伴随着咬牙切齿的怨恨声,女子一脚踢掉了脚下的凳子。

一阵挣扎后,便没了声息。

……

江惜颜觉得自己似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明明前一刻,她还在幽暗的洞穴内,承受着陌生男人的侵占。

男人炙热强势,要了她一整晚。

等一切偃旗息鼓,她沉沉睡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她的身体里,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魂魄。

那个女子占据了她的身体,开始以“江惜颜”的身份活着。

五年来,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子顶着她的身份,做出了一系列荒唐愚蠢之事。

与兄长反目,与父亲决裂。

被皇室嫌弃,被全京城的人耻笑。

而眼下,她得不到裴云渊的心,万念俱灰,居然跑到他的院中,用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

想要用自己的死,让裴云渊心痛后悔。

简直荒谬!

男人不爱你,你的死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解脱。

不过随着那个女子魂魄的消失,她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

丫鬟采莲一脸惊慌。

“楚姨娘,侯爷不在,却出了这档子事,这可怎么办?”

身侧,楚宛宛穿着桃红色的衫裙,头上的琉璃赤金头面华贵异常。

她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死了都不清净,脏了侯爷的地方,来人啊,抬到她的西院去,别让侯爷见了闹心!”

几个嬷嬷走进来,准备搬动江惜颜的尸体。

可谁知,地上的女人却猛然睁开了眼。

“炸,诈尸了!”

几个嬷嬷吓得屁滚尿流。

江惜颜缓缓起身,艰难的站了起来。

正欲开口,嗓子却似是被刀割了一般,疼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蠢货,上吊勒伤了喉咙!

楚宛宛有些诧异。

之后讥笑一声。

“江惜颜,你还真是命大啊,这样都没死?既然已经醒了,就回去自己的院子里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江惜颜掀起眸子,一双清冷的眸中透出几分压迫。

楚宛宛被她的眼神震慑了几秒。

奇了怪了。

这蠢东西哪来这种眼神?

不过她也懒得关心,转身带着丫鬟,施施然离开了。

江惜颜倒了一杯温水,一边缓慢的喝着,一边回想目前的处境。

她身为永安侯府的主母,在侯府却丝毫不得尊重。

裴云渊当初看中她的美貌和太傅嫡女的身份,娶了她为妻。

可新婚夜,他正准备享受美人恩,却被江惜颜吐了一身。

找了府医过来,得知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

裴云渊桀骜不羁,怎么能忍受这种耻辱?

当下想要一碗避子汤让她堕胎。

可府医却说江惜颜身子孱弱,堕胎有生命危险。

她毕竟是太傅嫡女,真死了,是个麻烦。

权衡之下,裴云渊愤然离去。

将她扔在偏僻的西院,再也没过来看一眼。

五年来,她用尽手段想要赢得裴云渊的心,甚至不惜作贱自己,使用一些见不了台面的手段,沦为侯府笑柄。

父兄劝阻她自爱,却被她破口大骂,扬言与江家断绝关系。

除了裴云渊,她眼里谁也容不下,甚至迁怒自己的亲生儿子,认为是他这个灾星,才导致自己不得宠。

孩子……

想到什么,江惜颜立刻起身,快步回到了西院。

……

西院离裴云渊的世安阁比较远。

因为不受宠,也没什么下人。

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赵嬷嬷,和一个新来的十三岁小丫鬟荷叶。

江惜颜一回去,就直奔一旁的柴房。

里面用木板搭建的一个小床上,正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江瑾安苍白削瘦的小脸上,双眼紧闭,呼吸虚弱。

伸手抚上额头,烫的惊人。

江惜颜飞快确定了病情。

之后拿笔在纸上写了个药方。

“来人……”

她哑着嗓子开口。

赵嬷嬷扭着肥胖的身子走进来。

“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抓药。”

赵嬷嬷差点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说,夫人,您这又闹得哪一出?之前您也说自己会作诗,做美食,结果哪样不是搞砸了,现在您可……”

啪!

江惜颜将药方重重拍在矮桌上,面色冷厉。

“抓,药!”

赵嬷嬷一愣。

小丫鬟荷叶跑过来:“夫人,奴婢去替您抓药。”

“快去快回。”

江惜颜弯腰,将烧得滚烫的孩子抱到自己的房中。

坐在床榻边,她解开江瑾安的衣服,露出小不点干瘦的身躯,上面还遍布着伤痕。

江惜颜心中一疼。

那个异世而来的女子,一直把江瑾安当做扫把星,对他连对下人都不如,心情不好就拿他出气。

四岁的孩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甚至重病都无人问津。

今天她若不过来,江瑾安估计不死也得成傻子。

江惜颜垂眸,给他推拿退热,江瑾安很快开始出汗退热。

荷叶也将药抓来煎好了。

一碗药下去,江瑾安又沉沉睡了下去。

在此期间,江惜颜又让荷叶抓了一副治嗓子的药,给自己用了。

喝完药,母子二人相拥睡去。

……

等到天色微暗,江瑾安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着自己黑漆漆的眸子,看见身侧躺着的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夫……夫人。”

江惜颜不准他喊她“娘”。

他就只能跟下人一样,喊她“夫人”。

“安儿。”

江惜颜伸手,伸手抚上他的脸:“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

江瑾安小手不安的握在一起,瓷玉般的小脸上,有惊喜,也有震惊。

娘亲明明一直都很憎恶他,现在却对他这么温柔。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江瑾安悄悄掐了一下自己。

疼!

不是梦!

江惜颜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更是难掩心酸。

“以前是娘错了,安儿,娘亲以后会好好疼你的,你原谅娘好吗?”

江瑾安连连摇头。

“我从来都没怪过娘亲,我知道……我不是侯爷的孩子,娘亲没扔了我,已经是对我很好了……”

江惜颜心头一震。

她红着眼,将江瑾安抱在怀里。

“娘不会扔了你的,娘会护你一辈子!”

江瑾安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

以前想娘亲的时候,他就抱着自己,想象着是娘抱着他。

现在居然真的如愿了。

原来被娘亲抱着的感觉,是这样啊……

好温暖。

……

夜幕四起,晚月爬上树梢。

永安侯府的门口,走进来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

裴云渊穿着紫色的锦袍,踏进府门。

他五官立体,气质矜贵,腰间一抹玉白的腰带,更衬得他丰神俊朗,俊美无双。

管家陈福迎过来。

“侯爷,今天夫人拿了白绫,在您的院中自裁。”

“死了?”

“没……夫人命大,没死。”

“没死说什么,下次等她死了再过来报喜吧。”

裴云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这些年,江惜颜为了引起他注意,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折腾了。

“还有,侯爷,今日有人给您送了一位美人过来,您看?”

裴云渊没理会。

“让人准备热水,我乏了。”

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下人准备好,他脱去衣物,坐进了浴桶,伸手慢悠悠的揉着眉心。

近日公事繁多,连日周转,有些疲惫。

泡了一阵子,房间门被打开。

有人进来加热水。

裴云渊掀起眸子,看见身侧纤细的身影,声音沉沉。

“府里是没下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子过来做这种粗活?”

“侯爷~”

扮成小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娇小明艳的脸,勾出几分妩媚的风情。

裴云渊眯了眯眼。

“你就是陈吉送来的女人?”

“奴婢叫阿瑶,奴婢想见侯爷,就大胆过来了,侯爷比奴婢想象中,更加俊美……”

女人含着笑意,伸手抚上裴云渊结实的胸膛。

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路向下。

裴云渊的呼吸逐渐深重,欲念被挑起。

在床事这块,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裴云渊勾唇一笑,一把拽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拉入了水中。

随着水花四起,女人身上的衣物也被剥开。

水波荡漾,伴随着女人娇媚的低吟,浴桶内的水一波一波的溢了出来。

裴云渊中途又叫了两次水。

一个时辰后,门才被打开。

裴云渊穿着松垮的白色袍子,看向门口守着的清风。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楚姨娘。”

闻言,裴云渊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将身侧的女人推开,大步离开。

……

“贱人,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居然上赶着去勾引侯爷!”

房间内,楚宛宛坐在床边,双手绞在一起,咬牙切齿。

房门突然被打开。

裴云渊踏步进来,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意。

“啧,什么事,惹得我的美人儿这么生气?”

楚宛宛撇过头,没吭声。

裴云渊挥了挥手,丫鬟识相的下去了。

他上前,修长的手指抚上楚宛宛的脸。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都不肯看我。”

裴云渊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温柔:“不过一些暖床的工具,别人送来,我要是不碰,就是驳了对方的面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在我心中,宛宛,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

“那侯爷准备怎么安顿她?”

“你是侯府的女主人,你看着安排。”

楚宛宛终于笑出来,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侯爷累了吧?妾身服侍你歇息。”

给裴云渊更衣的时候,她瞥见他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心中一堵。

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她心中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是她内心清楚,裴云渊性格强势不羁,最烦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事。

他能过来主动哄她,已经是独一份的恩宠了。

“侯爷,今天江惜颜的事,你知道了吗?”

“这种时候,提她干什么?”

“妾身觉得,江惜颜现在是越来越荒唐了,今日居然闹出了上吊,侯府的声誉都被她影响了……侯爷,你真的不打算休了她?”

“她在不在,有什么区别么?”

裴云渊嗤笑一声,拥着她,一起倒在了榻上。

……

次日,裴云渊天微微亮就起来了。

更衣洗漱后,便出了楚苑。

“西院那边没动静?”

“没有。”

裴云渊若有所思:“派人去看看。”

“是……”

陈福有些诧异。

侯爷对夫人不是一直很厌恶么,怎么突然关心上了?

裴云渊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

“江宏毕竟曾是我老师,要是他女儿真死在我这里无人问津,我岂不是要担上恶名?”

“奴才明白。”

陈福忍不住擦汗。

这……

您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咋样啊。

……

沉沉睡了一整夜,江惜颜终于醒了过来。

一低头,看见一只小团子在自己的怀里蜷缩着。

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亮如星辰,此刻,正睁大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安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小会儿了……我马上下床。”

江瑾安有些紧张,想要下去。

却被江惜颜拉住了。

“别急,你刚退热,身体虚弱,先缓缓。”

她按住江瑾安的手腕,给他把脉。

江瑾安呆呆的看着她,眼中突然涌出了眼泪。

江惜颜一愣。

“安儿,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不是……我是太开心了,以前只有在梦里,娘亲才会对我这么好。”

“乖,以前都是娘不好……”

江瑾安迟疑了一瞬,伸出小手摸着她的额头:“娘亲,你该不会,也是发热了吧……”

烧坏了脑子,娘亲才对他这么反常的好吧?

江惜颜失笑。

“娘亲以前糊涂,让你受苦了,以后都不会了,娘亲跟你保证。”

“不用,我相信娘亲!”

江瑾安一把抱住她。。

二人相拥一阵后,江瑾安有些不好意思。

“娘亲,我想解手。”

他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迈着小短腿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惜颜心中有些酸涩。

来日方长,日后好好补偿他吧。

她掀开被子。

“来人。”

“夫人。”

荷叶跑了进来。

江惜颜拧眉:“怎么只有你一人,赵嬷嬷呢?”

“赵嬷嬷……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江惜颜眼中有暗色一闪而过。

“去让赵嬷嬷准备早膳,你弄点热水过来。”

“是。”

小丫鬟下去后,很快就弄了热水过来。

江惜颜洗漱之后,给江瑾安简单洗了个澡。

里面还加上了一些临时弄的药包,有助于恢复元气的。

洗完之后,小团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小脸白白净净,精雕玉琢得像是个小瓷人。

他并不是很像江惜颜,估计更多的是像那个不知名的爹。

尤其一双黑漆漆的凤眸。

微微一压,居然有几分从容的贵气。

江惜颜更加疑惑了。

五年前强迫她的那个狗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

“夫人,早膳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赵嬷嬷端着早膳过来。

江惜颜瞥了一眼,当即蹙了眉。

“怎么只有这些?”

一碗稀饭,一个馒头,还有一碟馊掉的小菜。

侯府的下人也不至于吃得这么差。

赵嬷嬷有些不耐。

“夫人,您起得太晚了,早膳早就没了,只剩这么点,奴婢可全都给您拿过来了。”

江瑾安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他平日里饱一顿饿一顿,这次生病又虚弱,早就饿了。

“安儿,饿了就先吃几口吧。”

“嗯!”

小团子立刻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赵嬷嬷露出一副不满的神色。

“夫人您都还没吃,他怎么就开始吃了呢,就算不是侯府的正经少爷欠缺教养,那也该懂点规矩的!”

江瑾安一愣,小手捧着馒头,白皙的脸慢慢红了。

他窘迫的看了一眼江惜颜。

自己这么不懂事,娘亲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江惜颜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不用紧张。

随即走到赵嬷嬷身边。

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赵嬷嬷“哎哟”一声,跪了下来。

“我跟安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赵嬷嬷的规矩,好像也不怎么样啊!”

赵嬷嬷梗着脖子。

“奴婢可是府里的老人,以前在侯爷身边伺候的,夫人您敢这么对我,不怕侯爷怪罪下来?”

江惜颜冷笑一声,直接掏出袖中的银针,看准穴位扎在了她的脖颈上。

赵嬷嬷只觉得一股麻意传来,自己半边身子居然不能动了!

“你这种刁奴,我杀了你,裴云渊也不会有二话!”

“夫……夫人,您别冲动,奴婢错了……”

赵嬷嬷看她是真敢动手,立刻就怂了。

平日里,看她是裴云渊面前的老人,江惜颜都讨好她,想让她在裴云渊面前,多说说自己的好话。

今天怎么一下转了性?

真是撞鬼了!

“半刻钟后,我要见到主母该吃的早膳,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奴明白!”

江惜颜将银针取下。

赵嬷嬷恢复知觉后,立刻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候,就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餐。

有小笼包豆浆和糕点,还有几盘养胃的小菜。

赵嬷嬷站在一旁,帮着布菜,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江瑾安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早膳,开始还克制着,后面见江惜颜一直给他夹菜,便放开了肚子吃。

江惜颜:“吃饱了吗?”

“饱了。”

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早膳,差点撑坏了。

“娘亲,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

“吃得多才好,吃得多长得快,日后有恶奴对你不敬的时候,才有力气揍她。”

赵嬷嬷:“……”

还没放过她么?

母子二人吃饱喝足后,江惜颜让荷叶照看江瑾安,自己去了楚苑。

……

楚苑。

“放开我,我可是侯爷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阿瑶被几个家丁拖着到了楚苑,用力甩在了地上。

楚宛宛穿着嫩绿色的锦绣襦裙,坐在软榻上,懒洋洋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侯爷的人?”

“对,昨夜是我伺候侯爷的!”

听到这话,楚宛宛讥讽一笑:“真是笑话,侯爷昨夜明明是在我这里过夜了,怎么就成了你伺候他的?”

“你不过是趁着侯爷在沐浴的时候,主动勾引他,对他而言,你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贱人!”

说罢,她神色一凛,猛地将手里滚烫的热茶砸向了地上的女人。

“啊!”

阿瑶一声尖叫,在地上翻滚起来。

原本娇艳的脸庞,烫红了一片。

楚宛宛理着裙摆。

“你既然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来人啊,将她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让她伺候个够!”

几个下人立刻拖着阿瑶出去。

阿瑶还在谩骂。

下人们都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拎不清的。

楚宛宛虽然只是个妾室,但是却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裴云渊风流不羁,身边的美人来来去去,但放在心上的,只有楚宛宛一人。

这也是这么多年,府里除了江惜颜这个正妻,就只有她一个姨娘的原因。

楚宛宛起身。

“有些乏了,回屋吧。”

她刚站起,却听见一阵吵闹声。

之后只见一道蓝色的身影闯入楚苑。

看见来人,楚宛宛顿时笑了。

“我当是谁呢,江惜颜,你今天又闹得哪一出?”

正好无聊。

又来一个乐子。

江惜颜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说起来,楚宛宛跟她还是大熟人。

楚宛宛曾是她的丫鬟。

楚宛宛的母亲曾是花魁,染了花柳病惨死街头,老鸨看见楚宛宛姿容不错,就想强拉她进青楼。

是江惜颜正巧碰见这一幕,捡了十二岁的楚宛宛回府中,让她伺候自己。

后来楚宛宛又作为陪嫁丫鬟,来到了侯府。

没想到昔日的下人,竟然踩在了她的头顶。

“楚宛宛,好久不见啊。”

听见这话,楚宛宛有些莫名。

不是昨天才见面的么。

江惜颜又发的什么疯?

“你来我这,又想干什么?江惜颜,你能不能别犯蠢了,你再折腾,侯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她摇着手中的团扇,神色讥诮。

等着看江惜颜发癫。

谁知江惜颜直接朝着她走来。

在她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江惜颜突然扬起巴掌,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啊!”

楚宛宛捂着脸大叫。

下人们也傻眼了。

不等众人反应,江惜颜又是左右开弓,重重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扇得楚宛宛发髻散开,跌落在地。

“疯了……来人!给我打死她!”

“我看谁敢!”

江惜颜冷然开口。

她穿着蓝色的衫裙站在原地。

明明素面朝天,却因那过于精致的五官,自有一股浓烈的美艳。

此刻一双清冷的眸子带着怒意,带着几分凛冽的压迫感。

楚宛宛一怔。

这种眼神,她已经许久不曾在江惜颜身上看到了!

“我是侯府主母,你一个妾,对我如此不敬,我打你又如何!”

院内鸦雀无声。

这话固然没错。

但是在永安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主母江惜颜就是个笑话。

侯府内宅,向来都是楚宛宛说了算。

“呵,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楚宛宛咬着牙:“我当你今天来这,有什么新花样,原来就是来硬的,行!今天我就让你认清,谁才是府中真正的女主人!”

“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断她的腿!”

真有家丁上前。

江惜颜冷笑一声:“楚宛宛,你这般放肆,看样子,是活腻歪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发卖了你!”

“发卖我?”

“女主人的架子端久了,还真忘了自己的出身?你身为我的丫鬟,卖身契现在还在我手里,忘记了?”

楚宛宛脸色一白。

是了。

她在江家为奴四年,卖身契一直在江惜颜手里压着。

这些年,她都忘了!

见她神色不安,江惜颜一把将她推开,直接坐在了院中唯一的一把红木椅上。

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眸子掀起。

宛然是一副端庄大气的主母模样。

“我问你,玉雪在哪?”

当年嫁到侯府,玉雪作为她的心腹丫鬟,也跟过来了。

后面得罪了楚宛宛,被她处置了。

原先的“江惜颜”压根就不喜玉雪,没当回事。

可是她不能不管!

楚宛宛迟疑了一瞬。

“被送到侯府的一处庄子上了……你找她做什么?当初也是你不要她的,你……”

“把玉雪带来。”

江惜颜打断她的话:“立刻!”

“庄子上条件艰苦,都这么久了,谁还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要是死了,你就去陪葬!”

“江惜颜,你……”

啪!

江惜颜直接将桌子上的杯盏砸向了她。

楚宛宛躲避不及,差点被烫到!

“江惜颜!你别太过分!”

楚宛宛面容都开始扭曲。

她不管了。

她要教训这个贱人!

卖身契可以等裴云渊回来,强行夺回来!

江惜颜一眼看透她的想法。

“你以为靠着裴云渊,真的完全能将我碾在地上?楚宛宛,就算做了姨娘,你还是这么蠢!”

“你说我蠢?”

大越国有名的草包,居然说她蠢?!

“你当然蠢,只看得清表面,看不到实质,你难道就没想过,裴云渊不喜我,但是却依旧让我稳坐主母之位,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江家的嫡女,我父亲,是当朝太傅!即使他再不愿,也不敢真的动我。”

“而你,一个卑贱的妾室,居然真的以为可以随意拿捏我?你不是蠢是什么!”

江惜颜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楚宛宛听的。

还是说给侯府的下人们听的。

果然,众人神色微愕,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楚宛宛气急败坏。

“你自己主动跟江家断了关系,你现在拿江家出来说事,不觉得可笑么?”

“我能跟江家断绝关系,那也能恢复关系,我是江家的嫡女,这个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

江惜颜扫视着众人。

“一个时辰内,我要见到玉雪,否则,下一个被卖的人,就是你楚宛宛,听明白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

得到楚宛宛不甘心的示意后,一个嬷嬷立刻带着几人出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玉雪便被带了回来。

几年不见,她消瘦憔悴了许多。

穿着一件粗糙的麻布衣服,面色冷淡的跟在嬷嬷的身后。

江惜颜心中有难掩的酸涩。

见人没事,她也起身,带着玉雪离开了楚苑。

“贱人……等侯爷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楚宛宛摸着肿胀的脸庞,怒火中烧。

……

回到西院,江惜颜刚踏进房间,便看见江瑾安正将一个柿子放到她的枕头边。

嘴里自言自语。

“这个柿子最红,给娘亲吃。”

“娘亲对我真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吊伤了脑子,才突然对我这么好。”

“如果真是这样,阿弥陀佛,娘亲的脑子可不能好起来。”

江惜颜哭笑不得。

“我脑子没坏,你可别再诅咒我了。”

“娘亲!”

江瑾安惊喜转身,随即有些心虚的转着眼珠。

“我正想着你呢,你就回来了。”

“你先出去玩一会儿,我跟玉雪说几句话。”

“好。”

江瑾安乖乖的出门了。

玉雪有些惊讶。

“夫人,您对安少爷……”

“这些年,苦了他了。”

江惜颜叹息一声,之后关心的问了她这几年的处境。

玉雪一一答着。

原本黯淡的眸光,也逐渐有了光彩。

她试探着开口。

“夫人……您,回来了?”

江惜颜缓缓点头:“嗯,那女人上吊死了,我回来了。”

“夫人,奴婢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

玉雪喜极而泣。

曾经,她也纳闷为何自家端庄娴雅的小姐,为何一夜之间,变得荒唐至极。

江家人都觉得江惜颜是得了癔症,可是玉雪亲耳听见“江惜颜”说,自己并不是原本的江惜颜。

她是从异世穿越而来。

她一开始是不信的,可是终日相伴,她越来越确定,江惜颜身体里的,确实是另外的人!

“玉雪,这几年,你受委屈了。”

江惜颜将她扶起:“日后有我在,绝不会再亏待你,咱们主仆一起改变这困境。”

“奴婢誓死追随小姐!”

玉雪抹着泪:“小姐,您是要争宠么?”

“不争,我要和离。”

她压根就不喜欢裴云渊,嫁过来完全是一场荒唐。

而且裴云渊对她已经极其憎恶。

留下来也只是蹉跎岁月。

“和离?!”

玉雪大惊。

但是看着江惜颜冷静的眉眼,她也淡定下来。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侯爷……会同意吗?”

“不会。”

按照裴云渊的性子,她若是提及此事,裴云渊只会给她一纸休书。

被休回门,不仅自己永无翻身之地,还会令家族蒙羞。

甚至族中的待嫁女子,都会受到影响。

她万不能落得这般田地。

要想和离,她必须得借助他力,逼迫着裴云渊同意。

至于借谁的力,江惜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我之前的嫁妆,我记得当初都是你负责保管的,里面有一株火灵芝,在哪?”

“夫人,您忘了么?那株火灵芝是难得的灵药,您献给了侯爷。”

在裴云渊那?

那等他回来,她得去找一趟他了。

午后。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厚重的云层遮住。

天色显得有些暗沉。

皇家马场上。

裴云渊穿着朱紫色的锦绣袍,站在一旁。

身侧是个俊朗的少年,十七岁的年纪,面容如玉,身姿修长。

一身白色的常服衬得整个人更是清隽无双。

正是当朝最受宠的七皇子,萧桓羽。

萧桓羽看着马场上那辆桀骜的汗血宝马,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这马性子好烈,若是我能驯服它,父皇一定会为我骄傲!”

裴云渊提醒。

“西域的马,性格都很暴躁,七皇子等马师驯服一番后,再亲自上阵,这样会稳妥一些。”

“不必了。”

萧桓羽扬了扬下巴,示意驯马师将那匹马牵过来。

正准备上马,他动作突然顿住了。

只见不远处,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最前面的,是东宫侍卫天涯,他正推着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着的,是个异常俊美尊贵的男人。

他一身玄色绣金的华袍,肩上披着深色的披风。

男人肤色冷白,面容精致矜贵。

那双狭长的凤眸如幽深的潭水,但是此刻却一片死寂。

“参见太子殿下。”

萧桓羽带头行礼。

其他人也都跪下。

“起来吧。”

萧玄胤声音淡漠。

如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子疏离感。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也来这马场了?”

萧桓羽面容天真:“父皇赐了我一匹西域来的汗血宝马,十分的漂亮,只是可惜了,太子殿下不能亲眼看见。”

“是么?”

萧玄胤冷淡出声。

他掀起眸子,即使那双凤眸看不见,却依旧带着几丝凛然。

那是常年浸染在权势中,熏陶出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西域的马,性格躁烈,七弟驯服了吗?”

“尚未,正准备驯马。”

萧玄胤身边的大太监张富明笑眯眯的开口。

“七皇子好生勇猛,要知这西域的马,不是一般人能驯的,当年西域进贡了一匹罕见的白色汗血宝马,皇上与几位皇叔轮番上阵,都没能将其驯服。”

“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勇猛无双,上了马背将其驯服,那年太子殿下也就……”

天涯补上一句。

“十六岁。”

“对,十六岁!比如今的七皇子还小一岁呢!”

萧桓羽眯了眯眼。

“太子殿下勇猛,世人皆知,有这么好的哥哥在前,我更不能退缩了。”

说罢,拉着那匹烈马,就进了马场。

谁知这匹马异常桀骜,一刻钟过去,萧桓羽都没能爬上马背。

最后好不容易上马,却差点被摔下来踩伤。

在旁人的劝说下,他不甘不愿的放弃了。

萧桓羽碰了一鼻子灰。

众人都不敢吱声。

萧玄胤伸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没驯服吗?”

萧桓羽神色愈加难看,没出声。

天涯回道。

“回太子殿下,这马性格太烈,七皇子刚刚差点被摔伤。”

“那真是可惜了,辜负父皇的一片好心。”

萧桓羽面容更是阴沉。

一旁的裴云渊突然开口。

“七殿下,臣对驯马也略懂一些,臣请求为殿下驯服这匹烈马!”

“准了。”

裴云渊一甩衣袍,走入场中,直接从驯马师的手里接过了缰绳。

这匹马立刻躁动的跳起来。

裴云渊几次三番想上去,都被它甩下。

他与马周旋,终于抓准时机,一跃而上,之后双脚夹紧马肚,死死勒住马的脖子。

烈马在场中狂躁的狂奔起来。

场上的人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不多时候,马便跑累了。

速度慢了下来。

裴云渊开始拉着缰绳,牵制它的动作,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高超的技术,这匹烈马终于没了脾气,乖乖的任由他骑着。

“好,真是不错!”

萧桓羽懒洋洋的拍着手掌。

裴云渊下马走过来。

“此前七殿下已经耗费了这匹马大量的精力,因此臣才能很快驯服。”

“你谦虚了,永安侯,你帮我驯了这么烈的马,我得好好赏你,赏什么呢?”

他看向旁边的萧玄胤。

“太子殿下觉得,赏什么比较合适”

萧玄胤伸手缓缓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戒,俊美矜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要不就把这马赏给他吧。”

萧桓羽神色一变。

“这是父皇给我的,贸然给别人,不太好吧?”

萧玄胤缓缓勾出一个笑意。

那双沉寂的眸子,藏着掩不住的暗色。

“马是会认主人的,你没有能力驾驭它,它也不会认,七弟,不是你的,终究不是,强求不来。”

萧桓羽沉默了一阵,而后突然大笑。

“太子殿下说得是,永安侯,这匹马,我赏给你了!”

裴云渊并不欣喜。

但是眼下只能接受。

“谢七殿下。”

萧玄胤似是有些聊赖。

“原本以为,七弟能驯服烈马,便在这待了一会儿,没想到白白浪费了时间。”

他示意。

“回东宫。”

一行人朝着他行礼。

“恭送太子殿下!”

萧玄胤头也没回。

等人走远,萧桓羽开口道。

“我这太子哥哥,都已经成残废了,却还是这么气势凌人,要是没有五年前那场意外重创了他,现在还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五年前,萧玄胤外出办事,在回京的路上,突然遭到刺杀。

找到了时候,已经重伤。

太医竭力抢救,眼睛还是瞎了,双腿也残废了。

裴云渊低头:“七殿下,慎言。”

“人都走远了,怕什么?”

萧桓羽转过头看向场中的那匹汗血宝马,突然一笑:“这马是你的了。”

“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臣不敢要。”

“本殿下一言九鼎,在太子面前说了给你,那就自然会送给你。”

萧桓羽命人将马牵过来。

他围着马,转了几圈。

“果然,被驯服后,看着都温顺了许多。”

他话音落下,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捅进了马的脖颈中。

骏马痛苦的嘶鸣,随着脖颈被彻底划开,倒在了血泊中。

萧桓羽白皙的脸上沾满了血。

他一笑,神色有几分天真的残忍。

“这畜生认不清谁是它的主子,该死!”

裴云渊眸中情绪不明。

“七殿下说得是。”

东宫。

张富明走上前,给萧玄胤奉上一杯茶。

“太子殿下,请用茶。”

萧玄胤用杯盖缓缓拨着水面的浮叶。

“西域又送来了马,孤都没听父皇提及过。”

“殿下,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皇上体恤您,自然不会给您赏赐这种烈马,多危险啊。”

“是么?”

萧玄胤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身。

心中涌现一丝悲哀。

倒不是因为乾元帝的偏心,而是因为自身的残疾。

这双眼……

已经瞎了五年了。

从最开始的希冀,到如今,已经彻底绝望。

他挥了挥手。

张富明退下。

天涯上前:“殿下。”

“幽州那边,有消息吗?”

“秦家军苦战三月,援兵迟迟未到,但是凭着秦将军和少将军用兵如神,已经成功击退了敌人。”

“援军呢?”

“援军迟迟未到,等战胜三日后,李向阳才悠悠而来,秦将军暴怒,直接砍了李向阳一条胳膊。”

萧玄胤微微沉思。

“舅舅脾气还是如此暴躁,父皇得知,一定会大怒。”

罢了。

怒不怒,又有什么分别。

父皇对幽州秦氏,心中早就忌惮不满。

这一刀砍不砍,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眼下秦家军对大越国来说,是抵御外敌的最强战力,乾元帝目前不会对他们下手。

总归是安全的。

“殿下,前线的事,有秦将军镇守,您不必过于焦虑,眼下您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萧玄胤伸手,缓缓抚上自己的眸子。

关心?

自己这双眼,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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