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颜江云川最新章节内容_温初颜江云川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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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颜江云川是小说《天降双宝:总裁奶爸好辛苦》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伊火火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天降双宝:总裁奶爸好辛苦》的章节内容

温初颜江云川最新章节内容_温初颜江云川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刘总,不要……”

天海洲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温初颜正在经历令她恐惧又绝望的一幕。

她慌乱恐惧的后退,但下一瞬,男人那粗粝的大掌,蛮力将她拖拽甩到地板上,一身肥膘顿时将她压住。

“不要……”温初颜拼命挣扎着。

泛着恶臭的嘴落在她的脸上,温初颜如梦初醒,瘦弱的四肢奋力挣扎,一口狠狠咬在男人的手臂上。

“啪——!”

刘勇一巴掌毫不客气的甩过去,猝不及防的打在温初颜的脸上。

“你们老总雇你来伺候老子,你就是这么伺候的?”刘勇看着自己手臂上血淋淋的牙印,恶狠狠的骂道:“惹老子不高兴,你们老总就得赔个倾家荡产!”

温初颜心底一震,浑身僵住。

是她一个朋友说,只要来这里陪客户喝个酒,就能有五万块钱的酬劳,但当时没说是这样的活啊。

她当初有怀疑过,喝点酒就能有五万块钱?

但是她没办法多想,她太需要钱了。

豆豆还在病床上,如果没有这笔钱,她的手术就没办法进行,想着豆豆那毛茸茸的小脑袋,那滴流乱转的大眼睛,以及那懂事的乖巧样子,温初颜心里一阵刺痛!

而一瞬间迟疑,刘勇的手已经摸上温初颜的脸,止不住的颤栗传来。

温初颜紧闭双眼,内心万分纠结,然而,却在刘勇的手更进一步时,她一脚狠踹过去。

猝不及防的刘勇被踹了个趔趄,跌到床上。

温初颜大脑一片空白,她此时只想逃离,趁着刘勇还未起身,她转身朝套房门口跑过去,拉开门往外跑。

然而,刚打开门,她就撞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身体被弹的连连倒退!

“谁让你跑的?”冷若冰霜的嗓音传来,下一刻,她却被一股劲道蛮横拽回。

温初颜浑身一紧,倏然抬眸。

然而,就在与男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如遭电击!

怎、怎么会是他?

那冷峻的面容,那泛着冷笑的薄唇,以及那一双令人心悸又心动的桃花眼,这个男人,她死都忘不了!

那些不愿提及的往事鲜血淋漓的浮现在眼前,一如凛冽刺骨的尖刀狠狠扎进心脏,血液堵塞无通。

令人几欲窒息。

“江总这是找的什么人?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吗?真他妈的不知好歹!”

耳旁传来怒斥,冷硬打断温初颜的思绪。

“刘总,既然她不识好歹,我给你换个人。”江云川脸色阴沉如深渊,声若寒潭。

刘勇揉着手腕,眯眼看向温初颜,像饿极的豺狼虎豹,“不,我就要她,今天要么让她好好伺候老子,要么赔偿十倍违约金!”

温初颜心底猛然颤动,前后夹击,根本没有出路!

江云川却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无法抗拒,但是他却冷冷的盯着刘勇,说道:“既然如此,刘总走程序吧,我赔付!”

话落,温初颜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眸中一片愕然。

“哼,江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刘勇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温初颜和江云川,挤身出了门。

下一秒,房门重重的关上,男人手腕蛮横的将温初颜甩进房间,凶狠的力道将温初颜下颚紧紧锢住。

“你就这么贱么?竟然来做这种事?”

阴寒怒意的声音从胸腔内炸裂,如同地狱修罗般可怖,仿佛要将人狠狠剥掉一层皮。

五年了,五年前,两人还是如胶似漆的恩爱情侣,而五年后,再次相见,却是这般的不堪。

温初颜低低笑起来,下颚疼的似乎快要碎裂,桃花眸里溺着悲戚:“是啊,你不是五年前就知道了?”

五年前,她所有的善良美好被人无情夺走,他无动于衷,直言错信于她,殊不知,她才是受害最深的那个人!

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心底悲凉浓浓泛起,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心脏犹如被人揪紧般刺疼不已。

“温初颜,你还要不要脸!为了区区五万宁愿去卖?!”

他眉头紧狞,愤怒似洪水猛兽般喷薄而出。

那双狭长的瞳眸浮着深深的厌恶与讽刺,像一把无情刻刀一层一层削着她最后的尊严。

“我靠自己本事吃饭!若知道雇主是你,五百万也绝不稀罕!”

攥紧掌心,指甲蛮力陷入,温初颜咬紧后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痛苦与酸涩压制而下。

她倔强的仰头,目光没有丝毫畏惧与闪躲,声音发了狠意:“你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事情,又与你何干?”

“砰!”

重重的拳头狠厉的砸在她脸庞冷硬的墙壁之上,发出闷哼一声,骨节咯吱响着,江云川眸中燃烧着炽烈的怒意。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可还记得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浪荡淫贱模样!”

温初颜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骤然凝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带着三分狼狈七分寒凉:“我浪荡惯了,见到男人就扑。”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在别的男人身下叫的更yd……”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将温初颜的话猛然打断,气氛瞬间冷凝。

她勾起殷红的唇角,舌尖舔过嘴角腥甜的血迹,耳朵嗡嗡直响。

“江云川,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一字一句控诉着他的罪行,温初颜双眼眸覆上一层刺骨渗人的冰霜。

五年前为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温若彤,他不听解释的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所有希冀狠狠浇熄,不留余地。

没想到,五年后,她仍逃不过他的巴掌,可笑至极!

心口艰涩难忍,像是皮肉撕扯般的疼痛迅速传遍五脏六腑,她险些喘不过气。

强行逼下眼角的酸涩,温初颜扯开嘴唇,残留的血迹妖冶刺目:“你把我当什么?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工具!”

她紧紧盯着他,几乎歇斯底里:“江云川,你是个王八蛋!”

她一巴掌朝江云川扇过去,像狂风骤雨。

“温初颜,你怎么敢?!”他一把手攥住温初颜的手腕,一双眸霎时赤红,cb狠厉的掐住她瘦削的脖颈,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捏死。

巴掌大的脸蛋迅速苍白,她极为艰难的汲取着空气,缺依然奋力的控诉着:“江云川,你以为你算什么?你甚至比刘总更让我觉得恶心!”

江云川瞳孔微眯,突然,温初颜刚才那句话,如同着了魔一般在耳旁生生响起——“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在别的男人身下叫的更yd……”

一瞬间,怒火爆裂般升腾而起,江云川双眼冰凌如刀,狠蛮将她甩到地上,狠厉而cb的喊,

“温初颜,你不是喜欢叫么?叫啊!”

“江云川,混蛋,你放开我!”她声嘶力竭的怒喊,羞耻与痛苦紧紧交缠。

“你不就是要钱么?”他狭长的眸子一片怒红:“我给你十倍!”

江云川此刻如同失心的野狼,力道暴虐的在她身上屠行。

“你放开我,混蛋!你的钱我一分也不稀罕!”温初颜死命挣扎,一口狠厉咬住他的胳膊,拼尽全力,直到牙齿深深陷入血肉。

她奋力撞开江云川,异常狼狈的从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

他吃痛的看着那道背影,凌锐无边的眸子里隐着令人胆寒的怒意与不甘,一拳狠狠砸在床上,却没有声响。

然而一瞬间,他却发现床边因撕扯而遗留下来的东西,是一张名片。

江云川拿起名片,上面赫然印着几行字——B.M特级糕点师:温初颜。

江云川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仿佛心中有了某种谋划,兀自咬牙道:“女人,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温初颜一路狂奔,狼狈回到医院已是深夜,刺鼻的消毒水味也已习以为常。

目光落在床上躺着面色发白的小女孩,难以言喻的涩意蔓延滋长,如洪水将她淹没,几欲窒息。

坐在床边,温初颜颤抖着伸手,双眸酸红,眼底一片晶莹。

凑不够手术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救豆豆的生命?

豆豆才五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都是她没用!根本不配做母亲!

温初颜咬紧牙关,心脏如撕裂般刺疼,胸口涩至无力。

她紧紧捂着嘴,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妈咪……”虚弱的声音低低传来,温初颜急忙抹掉脸上的泪,强撑出一抹笑意。

“豆豆怎么醒了?”她狠力压制胸腔里的酸涩,才勉强发出声音,却仍旧哽咽难耐。

“妈咪,不哭……”

瘦弱的小女孩扯起苍白的嘴角,伸出小手触上她的脸颊,缓缓抹去泪水。

温初颜颤抖着身子,无助感如同洪水汹涌而来,自责悲恸似无数细针密缕扎在心脏上。

“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用,没能赚到钱替豆豆治病……”

她极度哽咽的握住豆豆的小手,趴在被子上,任滚烫的眼泪肆意流淌,灼伤几肌肤。

绝望像无尽的黑色将她吞噬,不留余地。

“妈咪已经很棒了,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妈咪更厉害。”豆豆声音软糯轻柔,犹如春风。

温初颜撑起一丝艰涩的笑,尾音颤抖道:“妈妈一定会治好豆豆的。”

手机忽然响起,她连忙从口袋拿出,看到熟悉的号码,温初颜手忙脚乱的抹掉脸上的泪,将心口的涩意狠压下去。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温和的嗓音:“小颜啊,你明天有空么,城南有个富豪要给自己的儿子办生日宴,需要个糕点师,要是你能让他们满意,酬劳也很丰厚,听说能有五万呢,真是大手笔啊!”

闻言,温初颜的心猛然一颤,胸口的晦涩也在此刻狠狠凝滞。

带着一丝希寄,温初颜小心翼翼又紧张的问:“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明天好好做……”

她已经听不进后面的话,先前刺疼的心脏仿佛瞬间复苏,全身细胞都在颤栗。

豆豆有救了,豆豆有救了!

眼眶再度湿润,她抚摸着小女孩的苍白的脸颊,唇角无法抑制的颤抖:“豆豆,妈妈明天去接一份工作,你很快就能手术了。”

可下一秒,她忽然迟疑起来,“豆豆,明天也是你的生日,妈妈……”

“妈咪放心去工作吧,豆豆的生日什么时候都能过,我以后还要过好多生日呢!”小女孩露出懂事的笑容,一脸的憧憬。

温初颜眼角一酸,险些掉下热泪,豆豆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第二天一早,她便顺利到达城南的富豪家。

进门的瞬间,温初颜身子猛然一僵,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

在那一刻,她后悔了!

因为眼前客厅里,坐着的不是别人,却是江云川的母亲和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温若彤的母亲!

这里,竟然是江云川的新家!

这......

几乎是瞬间,她脑海里疯狂涌入昨晚的事,他的讽刺、羞辱与狠厉让她浑身发冷,顿时血液逆流。

下意识的,温初颜想逃,脚底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无比,已经答应,便无路可退。

压下心跳,她低头侧脸过去,粗着嗓子问:“夫人,我是应请的糕点师,请问后厨在哪儿?”

被打断谈话的温母粗略的瞥了一眼,随手往后指过去:“后面!”

“谢谢夫人。”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朝着厨房疾步而去。

远离她们,温初颜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将心底异样的情绪通通压下去。

她只是来做糕点的,做完拿钱就走人。

咬住下唇,她挥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事,套上手套,拿过高筋面粉专注的和面。

就在这时,她肩忽然上传来一道重力。

温初颜下意识回眸,瞳孔骤然一缩,心脏揪紧。

“呵呵……”

江云川邪肆而张狂的笑起来,令人后背生寒。

“昨天还是男人身下的玩偶工具,今天就是糕点师,你还真是多重身份啊!”

温初颜唇角紧抿,心底怒意与寒凉层层交织,嗓音艰涩而冷硬:“请你出去,我还要做糕点。”

“你这双手伺候过男人的手又来做糕点,能吃么?我都嫌脏!”

他眼眸微眯,声色凌厉,一字一句如同尖刀,将她皮肉残忍割破。

“你嫌我手脏可以不吃!”温初颜攥紧掌心,心底的怒意骤然生起,话音却带着不甚明显的颤意,“在你眼里,我不就是哪哪儿都脏么?”

江云川突如其来逼近一步,眸光锋利的凌迟着她,眼底恨意如潮水般迸发:“你果然下作的可以!连若彤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冰冷的讽刺将她扎的体无完肤,心脏像被狠厉的撕扯般颤栗不止,“我是比不上她!”

她比不上温若彤处心积虑陷害她,甚至不惜以车祸作代价!更比不上她蛇蝎般的恶毒。

温若彤就是靠着手段,一步步拆散了她和江云川,然后,取代她做了江云川的妻子。

心被钳住,一点一点滴着血,温初颜面色逐渐苍白。

“爸比,I’mhungry。”

忽然,一道软糯清脆的声音打破僵硬冰寒的氛围,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跑进来仰着小脑袋吵嚷着肚子饿。

与男孩对视一眼,温初颜却身子一僵,她心底倏地泛起几分酸涩与悲意,心尖刺疼。

若是她五年前夭折的儿子还活着,应该也跟他差不多大吧。

当年温初颜生的是龙凤胎,可惜产后没几天,男孩就夭折了。

此时江云川的目光从小男孩的身上转移,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温初颜竟与有小北如此相似,那模样,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下一瞬,他面色阴冷的盯着她,眼底的嫌恶层层叠叠,音色沉沉:“你今天要是让小北满意,酬劳我也不吝啬,要是不满意,就等着赔付违约金!”

话落,他转身离开。

将心口的怒意压下,温初颜拿过一块速成糕点递给小北。

或许是母性的光辉,她蹲下身子,瘦削如骨的脸上泛起几分柔意,声色甜软:“还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做。”

那一刻,光晕浅淡的洒在她的侧脸上,如梦似幻。

小北笑嘻嘻的咬着手里的糕点,一双眼眸水润灵气,奶声奶气道:“阿姨好好看呀,我想吃水晶糕,阿姨能给我做嘛?”

“好。”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转身继续揉面筋。

良久,身后却突然传来严肃的声音:“小北,谁让你饭前吃糕点的?不许吃了,再吃打小屁股!”

竟然是温若彤的母亲周月凝来后厨了。

小北委屈巴巴的嘟着小嘴:“外婆,我饿呀。”

“那也不许吃!”周月凝一把抢过小北手上的糕点。

而下一秒,她却仔细端详起了温初颜。

温初颜赶紧侧过脸去,然而,周月凝上前一把拽住温初颜的手臂,怒火中烧的叫道:“贱人,我就说怎么这么像,原来真是你!”

温初颜眼睫轻颤,蛮力抽回手,语调冷硬:“我是聘请来的糕点师,请你对我尊重一点。”

周月凝脸色难看至极,双眸瞪如铜铃,“好你个小贱人,你还敢回来?你差点害死我女儿,你良心不痛么!”

温初颜秀眉微凛,眼底寒意涔涔,利落的将手套摘下来,声音冷到骨子里:“你装的不累吗?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女儿,相比之下,好像你女儿和你,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给我挖坑吧?”

“你少血口喷人!”周月凝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愤怒道:“这是小彤和云川的家,你这个罪人给我滚出这里!”

“正合我意,看见你我很是恶心,也不想在这呆了!”温初颜冷声道。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刚抬脚,小小的身影就将她一把抱住,睁着圆滚滚的眼睛:“阿姨,你不要走,我喜欢吃你做的东西!”

说完,楚楚可怜的又补了一句:“我还没吃够!”

然而这一幕,看的周月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她一把拉过小北,狠声道:“她就是坏女人,你拦她做什么?”

周月凝一把将温初颜做的糕点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她做的东西不能吃,有毒!”

小北微微缩起脖子,水灵灵的眸子里泛起几分惧意,贝齿咬住小唇,伸出双臂拦在温初颜面前,恐惧中夹杂着几分倔强。

“外婆,你误会阿姨了,他做的东西有毒,为什么我吃了没事?”小北很是有主见。

见这一招不好用,周月凝语气突然软了几分道:“小北,到外婆这儿来,她就是个卑贱的下人,我们身份高贵,不是这种贱人能高攀的起的,咱们不需要怜悯她,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模样。”

小北气鼓鼓的皱起眉头:“不,爸爸告诉我人人平等!”

周月凝当即火冒三丈,这个小兔崽子关键时刻还真难搞,她就不信还治不了这个小贱人了,今天就要狠狠羞辱她,让小北知道什么是下等人!

周月凝突然嘴角勾起阴笑,一个阴毒的主意在她心底滋生,她面目狰狞的看着温初颜道:“你想拿钱,就得伺候好人,一个下等人,要什么尊严?现在给小北跪下,让小北开心,不然你休想拿走一分钱!”

“外婆,我没有不开心……”小北糯糯的开口,有些害怕。

“小北,我才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吃里扒外呢!”

周月凝强行拉过小北,模样阴阳怪气的说道:“温初颜,既然你是江家聘请来的糕点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吧?”

“我只负责做糕点,不负责下跪,谢谢!”温初颜一如既往的倔强。

“今天你要是不给小北当众下跪,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周月凝大吼。

温初颜面色沉冷的盯着她,血液紧紧凝固,掌心狠狠攥起,一动不动。

“我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周月凝死死瞪着她:“今天要是不跪,一分钱你也别想拿走,还得给我倒赔!”

恨意与愤懑从心底蔓延四肢百骸,温初颜狠狠咬着牙,想起还在病床上傻傻等自己的豆豆,心脏钝痛不已。

“好,我跪。”她尾音颤抖着,迈出一条腿,膝盖逐渐弯曲。

只要能救豆豆,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哪怕是给五年前狠毒陷害她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污染我的地方?”然而这时候,一声低沉阴冷的声音传过来。

温初颜心头猛然一跳,侧眸间,正是江云川,他那眼底的憎恶一览无遗。

他咬牙切齿,额头额头青筋暴起:“温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的女儿,你不要跪在我这里,会脏了地板!”

虽然说的是狠话,但却化解了温初颜此时的窘境。

周月凝却趁势,佯装痛苦的指着温初颜鼻子骂道:“对啊,当初若不是你心如蛇蝎,彤彤……彤彤怎么会出车祸,更不会成为植物人!”

“呵呵……”温初颜讥讽的勾起唇角,神色凌锐如刀,她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都带着狠劲:“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她自导自演!”

“啪——!”

怒意将周月凝的胸腔狠狠充斥,这一巴掌使了十分力道:“当年彤彤怀了云川的孩子,你不过就是怕自己的位置被彤彤夺走,可彤彤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你这蛇蝎妇人竟然派人杀她,杀她不成居然制造车祸,害的彤彤彻底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事到如今,你不但不悔改,还冤枉她,你这样黑心的人凭什么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温初颜冷嗤一声,眼底尽是讽刺,“一直想做江夫人的人是你女儿温若彤,她的意图那么的明显,你就别在这装什么无辜了好么?”

当年自己和江云川一起参加酒会,温若彤前脚还祝福他们幸福长久,可后脚就趁着酒醉,跟江云川搞在一起,如果双方都没有意愿,怎么可能滚了一晚上床单?

哪怕江云川一直对自己解释当时可能被下了药意识混乱,可温若彤呢?她也被下药了么?

而这一切就是温若彤早就计划好的,一想起江云川出轨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心底的刺痛和酸涩便狠狠交织在一起,直到眼泪干涸也依旧难以承受。

“彤彤一心为你着想,而你却这么对她,你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周月凝还在演戏,语气愤怒的如真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死?该死的人是你们!”温初颜双目赤红。

“你再说一遍!”江云川咬牙怒斥,狭长的眸子里狠厉尖锐,“知不知道,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她不禁浑身一颤,血液顿时逆流,心脏被凌迟的血流如注,“好啊,你就亲手掐死我吧,为你那植物人老婆报仇!”

温初颜高傲的扬着脖颈,双目酸楚难耐,她紧紧压抑着快要崩溃的情绪。

“你以为我不敢么!”江云川目眦欲裂。

她忽然阵阵笑起来,身子一抖一抖,如同筛糠,心脏却疼的快要碎裂。

“你们一唱一和,可真精彩啊,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那些金马奖奥斯卡的得主应该是你们才对啊!”

她冷声讽刺,心底恨意缠绵,最冤的人是她温初颜好不好?

“滚——!”江云川狂怒如兽,低声嘶吼,“多看你一眼都觉得作呕。”

重重吸口气,温初颜勾起唇角,笑意冰冷渗人,嗓音沉到骨子里,带着无尽的痛恨:“江云川,如你所愿!”

她蛮力撞开他,利落快速的离开,一刻也不愿耽搁。

这里是地狱,他是恶魔!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摸她,明明已经相安无事的过了五年,为什么还要让她遇见他?

酸涩将她的胸腔填满,涌上眼角。

温初颜捏紧拳头,用了狠劲,才勉强压制下去。

无尽的绝望在下一刻汹涌而来,她浑身冰冷,犹如徘徊在死亡边际。

没有这五万块,豆豆的病该怎么办?

她咬紧牙关,忍住心中涩意,强撑着身子去甜品店给豆豆挑选了一个温馨又梦幻的蛋糕,扯起唇角,方才赶回医院。

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她却发现,豆豆的床整洁如新,床上空无一人。

她手中蛋糕倏地掉落,面色苍白,顿时心乱如麻,疯了一般的冲到出去。

“豆豆!豆豆!”

温初颜漫无目的的寻找,像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可依旧一无所获。

她惊恐的跑到护士站:“22床的病人呢,去哪儿了?”

护士思索片刻,“那个小女孩啊,刚刚被人接走了。”

温初颜心底咯噔一声,面色焦急不已:“谁?谁带走了我女儿!”

“一个男人。”护士奇怪的看着她:“说是你让接走的啊?”

男人?!

她浑身一僵,猛的抓住护士的胳膊:“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穿着西装,有一米八几吧,看着很绅士,和你女儿长的有几分相似。”护士努力回忆道:“哦对了,眼角斜下方有一颗小黑痣,长的好帅啊,我还以为是你先生呢!”

温初颜面色倏地垮掉,身体犹如被掏空一般脆弱可机,她紧紧攥着掌心,连说话都带着刺疼:

“江云川,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女儿?”

护士的那般描述,十之八九定是江云川。

她忍着恐惧害怕,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必须要把豆豆接回来,豆豆是她最后的亲人!

等她赶到那栋别墅,已是冷冷清清,热闹早已散去。

温初颜焦急的按着门铃,可是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

“江云川,你开门,把豆豆还给我!”她奋力拍着大门,酸涩充斥着全身血液,滚烫的泪夺眶而出。

她是真的怕了,豆豆是她的软肋。

“我求求你,把豆豆还给我,你开门,你开门啊!”

温初颜一掌接一掌的拍着,哪怕手掌已然发麻,也不管不顾。

没有豆豆,她怎么活得下去?!

“江云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豆豆!”

心脏如被重重碾压,心口刺疼的快要窒息,她一遍一遍叫着喊着,艰涩的嗓音满含酸楚。

直至暮色降临,江家的大门也没有为她开过一丝缝。

温初颜的声音早已没了力道,手臂酸麻至极,眼泪也早已干涸,可她依旧守在门口。

夜里,暴雨如注,像冰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大风肆虐,将寒意渗入骨子里。

而此时,一门之隔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亮白如昼。

“江总,资料查到了。”

助理沈放恭敬的将文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江云川靠在转移椅上,闭目养神,“这些年,她住在哪里,都在做什么?”

自从温若彤出事以后,这个女人便如同风一般消失无踪。

整整五年,从未出现过。

沈放有些不知所措,抿唇思量许久才谨慎啄词的开口:“这些年温大小姐,住过两年贫民区,后来移居城市,做的……一直是皮肉买卖,还有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儿,就是您带回来的那个!”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一部分还是周月凝告诉他的。

下一刻,书房温度骤然降低,冷若冰霜,连呼吸都艰难至极。

那双幽黑的瞳孔猛然睁开,嗓音带着几分狠厉:“你说什么?”

“没有温家做靠山,可能温大小姐生活艰难,所以……”沈放小心翼翼的说道。

“所以甘愿沦为妓女?”他隐忍着怒意,然而脸色已极为难看。

助理有些背后生寒,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女孩不是您的,您为何还要将她带回来?”

“她这种肮脏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孩子,更教不出什么好人。”一想到她这五年的营生,江云川额头便青筋暴起。

“江总,温小姐……还在别墅外面。”助理有些瑟瑟的提醒。

他偏头看向窗外暗无边际的夜色,紧紧捏住文件的一角,一字一句咬碎了吐出来:“把人带进来!”

门外,温初颜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她无力的拍打着大门,眼前已然晕晕乎乎,可嘴巴却仍旧不松口:“江云川,你放我进去,我要……见豆豆……”

暴雨毫不留情的砸落在她身上,下一秒温初颜拍打的手忽然没了力气,眼前一阵眩晕,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哗——”

冰冷的水猛然泼过去,温初颜身子一抖,寒意顿时袭来,她缓缓睁开双眼。

江云川一身睡衣的模样映入眼底,她猛的清醒过来。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温初颜干涩的双眸霎时泛红,一把抓住他的裤脚,她嗓音急切:“江云川,豆豆是不是你接走的,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

幽暗的眸子垂下,像黑暗将她笼罩,一想起她那样龌龊不堪,江云川便怒意升腾,音色冷淡至极:“你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难道要她跟着你吃苦受罪么?”

一句话,如同冰渣狠狠砸在她身上,温初颜脸色惨白如纸,湿透的头发紧贴在脸上,她咬牙颤抖着哀求:“江云川,没有豆豆,我真的活不下去,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好么?”

那原本美丽无暇的眼睛,此刻布满酸楚与涩意,“只要你把豆豆还给我,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

她仰头看着他,狼狈的无所遁形。

江云川咬紧牙关,一想起她从贫民区移居到城市是因为不知廉耻的跟无数男人做过那种事,他心里的怒火便“砰”的一声炸裂。

为了钱,她还真是什么都能做,简直令他恶心至极!

眼底寒意渐深,像尖锐凌厉的刀子刺穿她的身骨,江云川恨不得将人一把捏死。

“行,既然你什么都愿意做,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做回自己的老本行!”

他一把揪住温初颜的后衣领,不顾她全身湿漉,蛮力将人拎了出去。

被蛮横甩进车里,温初颜心急如焚:“你要带我去哪儿?”

江云川拿过衣服扔过去,又准又狠,幽黑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给你一分钟,马上给我换好!”

她眼睫微颤,环望车四周的黑夜,“在……在这里换?”

“怎么?在别人面前都能脱光被做,在我面前让你换个衣服都这么难?”他眼眸微眯,手握成拳,背部青筋暴起。

温初颜浑身僵住,一股森寒从心底窜上来,脸上却是笑颜如花:“好啊,你想看是吧?那我现在就换,这没什么难的!”

说完,温初颜咬着牙,将衣服换上。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江云川一路狠攥着温初颜的手腕,蛮横不讲道理。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温初颜凝眉颤抖着问,心底的恐惧在此时犹如蚂蚁般啃噬。

“装什么纯情!”

江云川咬牙,狠厉的目光如同尖锐的刺刀将她一寸一寸凌迟。

“你不是想要女儿么,行啊,今晚伺候好我公司的客户,我就把她还给你。”

他眼眸微眯,透着无尽凶狠与危险,将温初颜猛然甩进包间。

温初颜踉跄着险些跌倒在沙发上满身肥膘的男人手里,浑身颤栗不已,心底叫嚣着逃跑,可想起豆豆,她攥紧掌心。

“哎呦,江总,您这是......太客气了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男人迫不及待的将她狠拽过去,上下其手。

温初颜紧紧咬牙,无尽的酸楚与漫天的恨意深深纠缠交织。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江云川,为什么?

全身血液凝固,她忍着恶心,任由男人泛着恶臭的嘴落在脸上,双眼却一直冷冷的注视着江云川,一动不动。

忽然,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面色惨白。

她紧紧皱眉,胸口憋闷难喘,如同离了水快要死掉的鱼。

滚烫的泪从眼眶滑落,温初颜心口涩疼难忍,每一个细胞都像濒死的人在叫嚣着活路。

她想要跑,双手却被恶心的男人紧紧锢着,动弹不得!

气息很快薄弱下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温初颜眼前袭来一阵眩晕,两眼一黑之际,仿佛看见有人朝她狂奔而来。

“温初颜!”他狠狠推开旁边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万分刺目。

偌大的房间里干干净净,豆豆谨慎而冰冷的看着面前的江母:“请您送我回去好吗,我妈妈还在医院等我!”

“豆豆,这儿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也都有。”江母耐着性子徐徐引诱。

到底是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模样也是温婉可人,竟然还和儿子云川长的十分相似,江母初见便十分喜欢。

豆豆板着小脸,面色冷漠傲然,身体虽虚,可气势不退。

“我什么都不要,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有没有想过我妈咪的感受?请您送我回去,我并不愿意待在这儿。”

淡漠疏离的语调让江母无可奈何,想亲近的心也在此刻土崩瓦解。

“你生着病,先好好休息吧。”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江家别墅大门外。

周月凝恶狠狠的瞪着看守的卫管家,气急败坏:“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你们江总的岳母,信不信我让他开除你?”

卫管家面不改色的拦着她,不为所动,声音不轻不重:“江总吩咐过,您不可以进去。”

“你在说什么屁话?”她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眼眸险些瞪出来:“还你们江总吩咐?我看就是你说的吧?”

“今天你要是不让我进去,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周月凝咬牙切齿,她知道温初颜的孽种在里面,那可是江云川的女儿,只是江云川此时还不知道,她可不想让她们通气。

她蛮力往里冲,卫管家硬是拦着不松手,周月凝险些踉跄着跌倒。

“夫人,您请回吧。”卫管家无动于衷道:“您今日就是喊破喉咙也进不去。”

“你!”周月凝仰头看向楼上,愤怒从心底迅速蔓延:“你给我等着!”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蹬着高跟鞋重重离去,心底难平。

若非自己买通下人,得知江云川把那小贱人的孩子接回来,她也不会如此找急忙慌。

本想上去将那杂种狠狠教训一顿,谁知,却连大门都没进的去!

江太太的位置只能是若彤的,至于温初颜,她若是有一丝念头,都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起还在医院的温若彤,周月凝连忙赶过去。

安静的VIP病房里,周月凝将门关上,看着床上的植物人,焦躁而急切:“彤彤,那小贱人回来了!”

下一刻,温若彤应声睁开眼睛,不可抑制蹭的从床上坐起来。

沉睡五年之久的植物人,不过是一场阴谋。

“妈,你说什么?”温若彤难以置信。

“那小贱人不但回来了,还带了她和江云川的小杂种,如今就在江家!”周月凝一想到卫管家将她拦之门外,胸口便堵怒难忍。

“什么!”温若彤心底一跳,“云川竟然没有将人赶出去?”

“赶什么赶呀,就是他自己带回来的!”正因为如此,周月凝才着急。

当初好不容易才将温初颜赶走,让她消失在这个城市,可一转眼,不但人回来了,还带了江云川的孩子!

别人不知道,可她们最清楚不过孩子的身份!

“不可能!”温若彤说道:“当年的事做的天衣无缝,在所有人眼里,温初颜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云川怎么可能不恨她,还将孩子带回去?而且,当初温初颜怀孕,江云川也并不知道!”

周月凝紧皱眉头,唉声叹气:“我骗你做什么,我今天想去见见那小贱人的孩子,被管家死死拦住,如果不是江云川,谁会拦我?!”

此言一出,温若彤心底的恨意如同泉涌,疯狂窜上来,她咬牙切齿:“我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凭什么她温初颜轻轻松松就能再次回到云川身边?”

周月凝拧眉,面色也甚是难看,“光靠妈一个人不行,你也该‘醒来’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回到江家,我会找医生给你做假鉴定报告!”

“五年前所做的一切不能白费,绝不能让温初颜这个贱人有一丝可乘之机!”

温若彤攥紧掌心,眸光阴狠毒辣,“妈,你说得对,我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绝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五年前我能让她身败名裂,现在就能让她万劫不复!江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温若彤攥紧被子,心底的恨意迅速将她淹没,眸光如同淬了毒一般渗人……

……

楼上的病房内,消毒水刺鼻不已,温初颜忽的睁开双眼,面上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

江云川推门而入。

“孩子,我的孩子!”她颤抖着身子,从床上跌落下来,针管被她狠狠拔掉。

“江云川,你说过,我只要陪那个人一晚,你就把豆豆还给我的!我做到了,豆豆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痛苦弥漫全身血液,涩意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脏,刺疼不已。

江云川眸光微暗,眼底的讽刺深不可测:“我真是高看你了,做了五年的皮肉生意,竟然连昨晚的男人都搞不定。”

“想见豆豆?绝无可能,我不会让她跟着你这样无能yd的母亲!”

字字句句将她的心脏狠狠撕裂,鲜血淋漓。

“江云川,你明明答应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温初颜异常愤怒。

江云川目光阴冷至极,令人背后生寒,“你没有伺候好我的客户,还有脸问我要豆豆?”

“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豆豆!”他咬牙,额头青筋暴起。

酸涩的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温初颜拼命摇头,“豆豆是我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你把她还给我,求你把她还给我!”

江云川一掌扼住她瘦削如柴的下巴,嗓音冰冷骇人,像毒针般插进她的心口,血液尽堵。

“还给你?”他邪肆勾唇:“难道要让她跟你过下流龌龊的生活么!”

“我没有!”

“没有?”他紧咬后牙,手掌逐渐用力,恨不得将她捏碎,“整整五年,你饥渴到每天都在不同的男人***么!?”

“温初颜,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简直肮脏至极,我不会让豆豆跟着你的!”

他猛然甩手,她步履不稳的重重跌倒在地,浑身刺疼难忍,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难以呼吸。

“你给我好好待在医院里,敢踏出一步,我让你永远也见不到豆豆!”

狠声的警告落下,温初颜死死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不,不要!”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冲出去,“江云川,你不能走!”

然而还没等她迈出病房一步就被门口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拦住,如同坚实硬厚的墙。

温初颜被死死堵住,她嗓音哽咽,双眸悲戚,“求你们让我出去,我还要去找我的女儿!”

“江总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温小姐不可以离开病房半步。”

冰冷无情的话落入耳里,她浑身一颤,艰涩的吸了口气,眼底蕴出几分水汽。

江云川啊江云川,就这么恨她么?

恨她恨到不动声色夺走豆豆,让她饱受痛苦么!

她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她不顾尊严脸面,不顾狠厉的侮辱,只为了能够救豆豆,为什么如今连这点权利也不给她?

滚烫酸涩的泪从眼眶中落下,熨过她的双颊,疼痛难耐。

“温小姐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吧。”话落,病房门倏地关上。

仿佛她所有的希望都被隔绝,只剩下冰冷。

温初颜浑身发软的靠在门上,闭上眼眸,脑海里便尽是这两日江云川不择手段折磨她的画面。

如果五年前没有遇见他,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时光又怎能倒流呢?江云川恨她恨到骨子里。

温初颜咬了咬下唇,涩意密密麻麻蔓延滋长。

如果不是还有豆豆,这人世间她大概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暮色降临,温初颜坐在床上像木头似的,偏头一眨不眨的望着外头的黑夜。

“咔哒——”

保镖打开门,将饭菜送过来,放在柜子上。

“江总让您好好吃饭,并且嘱咐,温小姐只有自己养好身体,才能见到想见的人。”

保镖落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病房。

温初颜轻嗤一声,只会拿豆豆威胁她么?

她攥紧藏在被子里的手,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饭菜,眼底的恨意逐渐漫上来,一把打翻过去。

豆豆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要成为他江云川的人质!

漫天愤怒掺杂着痛苦将温初颜折磨的难以忍受,她要见豆豆,她一定要见到豆豆!

穿上鞋子,温初颜打开病房门就要往外走,无一例外的被拦住。

“让开。”

温初颜眼睫微颤,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江总吩咐过……”

“我让你们让开!”她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怒吼,双眸猩红。

两个保镖巍然不动。

温初颜咬紧牙关狠狠撞过去,一下又一下,哪怕要用尽力气,她也要出去!

“温初颜,你发什么疯!”

冰冷如锥的声音低沉传来,仿佛寒霜般冻结了正要再一次相撞的温初颜。

略过保镖,江云川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猛的往病房里甩过去。

巨大的力道让温初颜狠狠踉跄着撞在病床上,疼痛随即密密绵绵传来,她忍不住拧了眉头。

真疼啊!

不等她反应过来,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一股蛮力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几乎要捏碎!

“你把豆豆还给我!”她艰难的出声,下颚疼的快要散裂。

“还给你?”他冷哼一声,眼底凌厉如刀,掺杂着几分狠意,像是要将她狠狠撕碎一般,“你搞砸我的生意,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有脸问我要人?”

沉冷魄人的话仿佛凛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刺疼不已。

温初颜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极力忍着胸口堵塞难忍的痛楚,低声嘶吼:“豆豆本就是我的骨血,你凭什么不还给我!”

“就凭你不配!”

狠厉讽刺的话音落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眸酸涩至极。

恐怕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如此下贱龌龊,永远也比不上温若彤!

“天海洲际酒店里,你得罪我的客户刘总,不但让公司损失了十倍违约金,失去了这次合作,更让公司的信誉受到不小的影响,温初颜,你除了会做那种令人不齿的事,还会什么!”

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还想要回豆豆?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江云川极度愤恨的瞪着她,额头青筋暴起,声色凌厉如剑,刺破她最后的屏障。

心脏仿佛被人一点一点凌迟着,疼的她浑身颤抖,快要喘不过气来。

“呵呵……”

温初颜轻笑起来,猩红的眼眸中泛着三分自嘲七分凄楚,“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下贱的。”

吞下喉咙里的酸涩,她扯起嘴角,茶色的瞳孔早已失去光彩,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冰窖。

“只要我还活一天,那些钱就一定会还给你,我知道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但就算还上一辈子,我也一定要跟你江云川扯清!”

她真的没有办法再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她已经遍体鳞伤!

悲戚的目光落在江云川眼底,他阴冷的瞳孔深处涌过一丝波澜,眸色漆黑,“你不是想见豆豆么?我给你这个机会。”

闻言,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眸子,惊诧的目光却在下一瞬落入灰暗,心灰意冷的讽刺一笑:“你说我陪好了你的客户就把豆豆还给我,结果呢?”

“江云川,我不是你的玩具。”她敛了嘴角所有的笑意,目光冷魄而苍白。

“你以为你配?”他冷然的勾了勾唇,一把甩开她的下巴,声音冰沉:“给我做下人,我付出的报酬是外面的两倍,只要你做的好,每天我都可以让你和豆豆见一面。

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治好豆豆的病么?别墅里有我的私人医生,会很好的照顾豆豆。”

温初颜微微一愣,心底不可抑制的轻轻一颤。

豆豆不是他用来威胁自己的么?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来,那我就让豆豆从此流离失所,让你永远也无法找到她。”

阴寒冰冷的话落在她耳里,温初颜顿时怒意上涌,席卷了她的理智,“江云川,你混蛋!”

豆豆还那么小,他怎么忍心!

他冷嗤一声,刀削斧凿的面孔上透着地狱修罗一般的凌厉,“温初颜,我给过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她艰难的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底绵绵涩意,颤抖着声音:“好,我答应你。”

为了豆豆,她什么都可以做!

她不能意气用事,豆豆还那么小,身体也虚弱的厉害,如果真的流离失所,怎么活的下去?

一想到此情此景,温初颜的心脏便揪疼一般,浑身发冷。

咽下极度的苦涩,她捏了捏掌心,卑微至极:“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豆豆平安,算我……求你。”

豆豆是她的骨血,那样美好的生命应该好好享受这世间美丽。

江云川不易察觉的眯了眯眼眸,当晚便将人带回了别墅。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温初颜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身份再回来。

“还愣着做什么?来了这里就给我好好干活,等你做满十年,豆豆我可以让你带走!”

十年?她心下一颤。

江云川目光冷冷,眼底覆着几分阴霾,毫不客气的使唤她,“给我倒杯水过来。”

温初颜当即回过神,不言不语的去了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

“再给我泡杯咖啡。”

温初颜听到话音当即转身去做。

“去给我放洗澡水。”江云川拿起桌上的咖啡,闻了闻便又放下了。

她像个乖巧懂事的佣人,一言不发的规矩做事,细致入微。

看着浴室里冒着热气的水,江云川脑子里忽然便涌起她曾经做那种事的场景。

难怪如此熟练!

一想起温初颜在在众多男人中游弋,江云川心底的怒火便蹭蹭上涌。

真是下贱!

瞬间,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阴霾浓浓,怒意将他重重包围。

江云川一把拽起还在放水的温初颜,蛮力将人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

温初颜紧紧盯着他,她又没做错什么,他发什么疯!

“那些年你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呢?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贱不贱?”

江云川死死压着她的双手,阴狠的话如同尖锐的刀子割在她心上。

“对,我就是贱,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么?”她眼眶隐隐泛红,面色冷凝,说出的话同样扎人。

“我还真是小看你啊温初颜,你这种肮脏卑劣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他咬牙切齿,漆黑的眸中寒意涔涔,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温初颜看着他,心中涩意连绵,那样讽刺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剜着她的心,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加鲜血淋漓。

她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冷的快要死掉。

为什么她这么卑劣的人还活着?温初颜眸底的艰涩布满,她也曾想过一死了之,可那时候她有了豆豆。

若是死了,恐怕也没有这么痛了吧?

眼中逐渐蕴出泪渍,温初颜唇角微抖,想要极力的忍住,却仍是有些颤音,“江云川,正是因为我卑劣,所以才舍不得死,你不知道么?我惜命的不得了!”

“真令人恶心!”江云川狠狠攥着她的手腕,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捏碎似的。

他狠狠地看着她,鼻间却突如其来涌进几分淡淡的香气,不像市面上的香水,仿佛是她自带一般。

那一瞬间,江云川脑海里闪过她曾经单纯的笑颜,仿佛能驱散所有黑暗。

他不由自主的凑近。

“江云川,你干什么!”她低吼一声,猛然出声。

他倏地回过神来,眼底的狠厉中却掺杂着好几分欲色。

温初颜顿时一惊,只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随即猛烈挣扎。

“江云川,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狠狠咬牙,“闭嘴!”。

“你这个畜生,不准碰我!”温初颜放声嘶吼,又气又怒。

江云川一拳猛然砸在墙壁上,发出重重的闷哼声,眼底一片红。

“怎么,你以前做哪些事情的时候不是很乐意么?如今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你混蛋!”温初颜双眸通红。

她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根本没有!可她却说不出一句。

江云川气的发了狠力,猛的堵住她冰凉的唇。

“唔……”

她拼了命的反抗,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扎,却被他压的更死。

酸楚的泪滚落下来,温初颜疼的胸口碎裂一般。

“我江云川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他咬了咬牙,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

温初颜疯狂摇头着挣扎,他不可以这么对她,不可以!

“别忘了豆豆还在我手上,你再反抗试试!”

江云川恶狠狠的瞪着她,额头青筋凸起,怒不可遏。

他难道还比不上那些老男人么!

“咚咚咚——”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江云川这才从她身上腾出些空隙,偏头望去。

“少爷,夫人醒了!”管家有些激动的心大声道。

话音落下,江云川身子一震,眉头微微一拧,“什么?”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夫人醒了!”

被压在墙上的温初颜更是面色一白,心脏微微一颤。

温若彤……醒了?

江云川回过神来看着眼眸底下的温初颜,顿时染上一层厉色。

那些曾经她下手陷害温若彤的往事历历在目,像个疯子一样狠毒。

一瞬间,江云川脑中的欲望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嫌恶。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渗出浓浓的冷意,狠狠甩开她,大手拿了件外套便风一般的走出去,没有丝毫留恋。

温初颜猛的一个踉跄,重重撞在桌角上,肋骨疼的她眼泪都快掉出来。

她咬牙看着逐渐消失在眼底的背影,心中酸楚密密绵绵的漫上来,一点一点将她缓缓吞噬。

温初颜捂着疼的快碎裂的肋骨,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

艰涩的眼泪再度滚出来,她困难的扯了扯嘴角,心脏却疼的厉害,像被什么紧紧勒住。

他就那么关心温若彤么?如果不是温若彤陷害她,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只听信温若彤的话,只看到那些刻意制造的证据,从来不曾相信过她。

真是可笑啊,她心底深处竟然还藏着一丝丝期望。

温初颜擦了擦眼泪,扶着桌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

温若彤醒了又如何,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也不想再跟谁有什么牵扯。

听到浴室里放水的声音,温初颜很快意识过来,将快要溢出来的水关掉。

松了口气,她被管家安排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望着外头漆黑的夜色,温初颜躺在床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医院的情景,眼底忍不住渗出一丝酸涩。

温初颜啊温初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涩涩的闭上双眼,将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喘了口气,温初颜强迫自己入睡,等明天就能看到豆豆了,除了豆豆,谁都不重要。

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温初颜顿时动作利落的起了身,她现在只是这别墅里最普通不过的佣人。

简单收拾了以后,她按着管家吩咐,拿着剪刀去园子里修剪丛枝。

苍翠欲滴的叶子映在眼底,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虽然因为干活的缘故,头发有些凌乱狼狈,可温初颜心情好了许多。

今天就能看见豆豆了。

只要能看见豆豆,她什么都能忍着。

深吸了口气,温初颜轻轻抿了抿嘴角,身后却响起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手上动作顿时一僵。

“姐姐真是好兴致,大早上的在这儿修剪丛枝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浑身血液凝固,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血气。

温初颜僵硬的转过身,只见温若彤操控着轮椅过来。

往日里那张妖艳的面孔此刻苍白如纸,那张嘴唇也没了气血,看得出来,确实生了病,倒不像伪装。可那双眼睛却溺着得意之色,像刺目的光,像尖锐的针,刺的她全身无力。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当初走的是真利落呢,没想到还是贪图这夫人的位子,真是可笑,温初颜,你明明不舍得却还要做戏给那么多人看,不累么?”

温若彤嗤笑一声,眼底三分讽刺七分得意,“平时装的那么美好善良,可你骨子里是真的贱啊。”

温初颜捏了捏掌心,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我还要修剪丛枝。”

她说着就要转身,却被温若彤下一句话刺的生疼。

“五年前的晚上,我跟云川可真是激烈呢,你不是恨我么?可是这五年我虽然躺在病床上,云川却很关心我。你曾经和他情谊深厚又怎样,还不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现在都来他家做佣人了,温初颜,你还真是什么苦都能吃呢!”

温若彤说着轻轻笑起来,眼底的嘲讽一览无余。

“说够了么?”温初颜冷着一张脸看她,紧了紧握在手里的剪刀,心脏颇为刺痛。

温若彤冷哼一声,“你当初不是走的远远的么?还回来做什么?只可惜这么多年,走到最后的还不是我?如果不是你回来,你以为江云川还能记得你?”

她说着勾了勾苍白的嘴角,带着几分狠意,“我现在是他的夫人,姐姐最好还是不要想着跟他重归于好了,否则……”

闻言,温初颜暗中紧了紧心神,面色不改的看着她,“说完了?”

抿了抿唇,她压下心底的疼痛与涩意,见她没有动静,温初颜便直接转身,胳膊却被一股力道抓住。

“松手!”

温若彤轻嗤一声,“姐姐这么着急走做什么?不如跟我好好聊聊?”尽管坐在轮椅上,但手上的力气丝毫都没有减。

“我再说一遍,松手。”温初颜轻微的眯了眯眼眸,眼底泛起几分冷意。

她不想跟她废话什么。

当年的事她也不想计较,她如今只想跟豆豆平静的过日子。

“我若是不松呢?”温若彤挑了挑眉梢,双眸略过一丝讥讽。

她既然回来,就绝不会让温初颜这个贱人好过!

五年前她能赶走这个贱人,现在也一样可以!

温初颜抿了抿嘴角,猛的甩开她的手。

然而没想到,下一刻,轮椅直接倒地,温若彤直直的摔倒在地,双手也蹭破了皮。

温初颜眸光一顿,神色一僵。

她明明没有用力,怎么可能会让她摔倒?

“姐姐,你就算再恨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姐姐还是不肯放过我么?”像是变脸一样,温若彤蹙着眉头,眼底一片发红,染出几分泪渍,苍白的小脸顿时显得十分凄楚。

见状,温初颜心头一震,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她猛的转过头,果不其然,一身西装革履的江云川正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那双熟悉的眼眸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与凌厉,像尖刀一样狠狠扎在她身上。

一瞬间,温初颜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

颤了颤眼睫,她心底一痛。

温初颜眼睁睁的看着江云川朝自己走来,每一步就像是重锤,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击在她心上。

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心头斥闷,剧烈的跳动着。

是不是又像五年前那样,他以为她动手害温若彤?

心底涩意连绵,怎么都止不住。

江云川面色阴沉冰冷,越过她径直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云川,我……我有点疼。”

温若彤声音轻轻,眼中蕴着泪,脸上的委屈掺杂着害怕,显而易见。

“先忍一忍。”他语调温软的厉害。

将轮椅扶起来,江云川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轮椅上,仔仔细细的拍去她衣服上的灰渍。

握起她蹭破皮的手,江云川轻轻吹了口气,“好点儿了么?”

温若彤娇羞的笑了笑,“好多了,一会儿我擦点药就好,姐姐不小心的,你别怪她,都是我拉的太紧。”

“不用管她。”江云川的声音陡然沉下来,带着几分过分的冷意。

这一切看在温初颜眼底,她只觉得浑身冰冷的厉害,血液也死死的凝固着。

心脏疼的一点点往外流着血,仿佛千刀万剐一般,刺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爱原来真的都给了温若彤,对她永远都只有欺凌与羞辱。

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温初颜紧紧咬着牙,极度忽略心底的疼,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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