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礼江晚黎是小说《与白月光重逢后,禁欲大佬失控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林可之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与白月光重逢后,禁欲大佬失控了》的章节内容
江晚黎再见到霍铭礼的时候,正是她人生低谷。
家庭变故,亲人离世,公司陷入资金危机。
从傲娇的豪门千金大小姐,落魄成庶人,还是低人一等的求人办事方。
豪华酒店包厢,江晚黎带着项目企划书和一家风投老总谈融资。
虽然风投老总投资的意向不大,但冲着她往日高贵身份和现有的美貌,老总给了她些介绍时间。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
“小江总不必拘泥于来钱的方式。”
风投老总满脸横肉,说完就要去摸江晚黎压在企划书上的手。
江晚黎速度的抽回手。
对于张总的欲望与邪恶,江晚黎没有表现的多愤怒,只是平静的低头道。
“感谢张总给我这次介绍项目的机会。”
“但张总似乎对项目不感兴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江晚黎说完起身欲要拿走文件。
油腻肥胖的手空落在了文件封面。张总起身向她逼近。
“你傲劲儿足,要面子,能理解。”
“我们可以不公开。或者你愿意的话,只过一夜也可以。”
张总只为了尝一尝江晚黎的味儿,以便以后茶余饭后作为谈资。
好不容易送上门的肉,哪那么容易让她走。张总直接起身,准备来强的……
……
霍铭礼从洗手间出来,刚转角,就被一道人影扑了个满怀。
长发散落,发香袭来,柔软的身体触碰到他的一瞬,他眉心微蹙,利落侧身,试图和女人拉开距离。
两人身影错落,目光交错的一瞬,长发下的那张脸映入眼帘。
退半步的动作停下……
江晚黎想过无数个与霍铭礼重逢的画面,唯独没想过,以这种狼狈的方式再见。
他眉如浓墨,眸如星辰,即便多年过去,再见那双眼,依然触动心弦。
江晚黎大脑一片空白。混乱的心绪带着她的人一同下坠。
就在江晚黎以为她会在他面前摔的体无完肤的时候。
一道力量,将她拦腰带起,强劲有力。
他将她拉回,起身的一瞬,她本能的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人贴身而站,净白纤细的长腿贴靠在霍铭礼的西装裤上,高定的西装布料,柔软顺滑,很亲肤,很透温。
隔着布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腿部的肌肉硬朗,温热。
亲密的接触让江晚黎的心脏和手心都是一紧。她抓着他的衣袖,不敢抬头。
霍铭礼见她站稳了脚,揽在她腰间的手欲要收回。
“臭婊子……”张总追了出来,半只手捂着额角,直冲冲的冲着江晚黎辱骂。
江晚黎朝着霍铭礼的怀里一靠,侧头看向张总。
言外之意明显,她找到了靠山。
亲密来的突然,胸口的柔软让霍铭礼的双眼微暗……
他扫了一眼追出来的矮肥圆的中年男人。
额头有处明显的红肿,像被烟灰缸砸的。结合江晚黎的反应,不难猜出,包厢刚刚发生了什么。
原本想松开的手,又揽回了江晚黎的腰间。
张总一见霍铭礼,骂人的话卡住了。
一米八八的霍铭礼身高腿长,一身深色的高定西装,碳灰色的衬衣配着净色领带,肉眼可见的沉稳矜贵。
先不说霍铭礼,作为霍家长子,身份尊贵。只说他个人战绩,一个二十多岁就在华尔街创下传奇的金融天才,短短四年更是打造了全球知名的华储集团,风投界的龙头老大,当之无愧的大资本,人上人。
这样天之骄子,别说全国了,全球也没出几个。
张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马双手奉上名片,巴结起了霍铭礼。
“霍董,真是巧。”
“我是天使投资的创始人,小张。”
张总靠近的一瞬,江晚黎生理不适的躲了一下,扭头看向那件高定西装。
霍铭礼视线低垂,看了一眼怀中人。
长发遮挡下,一张脸全埋在了他胸口。
白皙的手指,用力抓在他外套的领口,平整的西装面料被抓出了折痕。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
修长的手指将名片夹起,霍铭礼淡淡的看着名片。
张总赶紧上前想混个脸熟。
哪知,他还没开口,名片又被退了回来。
“没听过。”
霍铭礼将名片还给了张总,礼貌的轻点下颚“抱歉。”
张总愣住。
头一次见商务社交,递出去的名片被还回来了的。
张总尴尬的去接名片,手还没碰到名片,夹着名片的手指一松。
名片掉落在地。
紧接着,霍铭礼揽着江晚黎的腰,径直走了。
那双干净的意大利男士商务皮鞋,不偏不倚,从名片上踩过……
江晚黎跟在霍铭礼得身边。回忆汹涌。
犹记得高中时,学校开课一周了,他才入校。
同学们背地里议论他,瞧不上他。
一个被豪门散养,被继母带着次子鸠占鹊巢的落魄大少爷。
谁能想的到,多年后,这位落魄大少爷,以绝对尊贵的身份回国了。
如今的他万众瞩目,高不可攀。
短短几年时间,两人的变化还真是大。
走廊尽头的拐角。
江晚黎从霍铭礼的身边抽离。
“谢谢!”她低头小声道谢。
“这么客气?”
霍铭礼抬手,理了理衣领的褶皱。声音低沉,听起来很温和随意。不像是能做出踩别人名片这种事情的人。
江晚黎的内心某处,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霍铭礼,给我把外套拿着……”
“霍铭礼,给我买瓶水……”
“霍铭礼,这题怎么做……”
那时的同学们为了家族利益,都避讳和落魄大少爷接触。
唯独江晚黎一天到晚,霍铭礼霍铭礼的叫着。
那时的江晚黎,是江家的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她傲娇任性,嚣张跋扈。字典里从来没有服软,只有不服就干。
学校里,哪怕是高年级的同学,见了她都得乖乖的叫一声姐。
那时的她,的确不会这么客气。
江晚黎的视线落在他衣领的皱褶。
没想到,她刚刚的手劲儿这么大。
“抱歉,不是故意的。”她指着他的领口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把衣服洗好了再还给你。”
“哥,洗手间上这么久,躲酒呢?”
一道声音划破走道,打断两人。
林放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霍铭礼站在走道。
只不过他人影挡着,看不到江晚黎。
霍铭礼扫了江晚黎一眼,将外套丢给了她。
江晚黎眼疾接住。
柔软的布料残留着他的体温,夹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淡雅好闻。
她将外套抱在胸前。
“哟,黎姐?真巧啊。”
林放走近了些,看到了江晚黎,打了招呼。
江晚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放,局促的低头。
读书时,江晚黎为了帮人出气,把林放堵在校门口硬逼着他叫姐,好一顿欺负。
那时的林放个子小,满是委屈的痛诉她欺负人。
一晃多年过去了。
“林总。”
林放看到了她手里的外套,“嘿嘿”一笑。
“叫什么林总啊,叫我小林子就行。”
当初江晚黎逼着他叫姐的时候,就是这么叫他的。
“小林子,今儿叫了黎姐,以后就是姐的人,姐罩着你。”
回想昔日的骄纵,江晚黎低着头,不再接话。
林放手一抬,引向不远处的私人包厢。
“今儿我哥回国,晚上的飞机,刚落地。”
“大伙儿都给他接风洗尘呢,一起?”
原来,他才回来。
江晚黎在听到“大伙儿”几个字后,客气的拒绝“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林放再开口,江晚黎抱着外套,消失在了拐角。
倒不是她不愿给霍铭礼接风洗尘,只是林放口中的“大伙儿”都是老同学,旧圈子里的熟人。
如今的她,已经不属于那个圈子了。
酒店的电梯里,江晚黎理了理手里的外套,抬头。
金属镜面折射了她的模样。
丝质的白衬衣,领口的扣子掉了两颗,低洼的V领一直延伸到胸口。
她抬手,一把拉紧了领口。
扣子应该是在包厢和张总对抗时太激烈,扯掉的。
她忽然想到刚刚借霍铭礼的势时,凑在他面前的动作。
贴的那么近,会不会让他觉得她是故意?
江晚黎的耳畔一片绯红。
还好,林放出来的时候,她抱着外套,没那么尴尬。
等等……
难道他是在给她遮羞?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一想到多年前的那个雪夜。天寒地冻,霍铭礼一件大衣,肩头是雪的站在她宿舍楼下。
江晚黎的心,莫名下沉。
她早看到了他,但她却选择了无视他。
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他一把拉住了她。
他的手冰的冻骨头。
“晚晚,我们和好吧。”他说。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答。
他松开了她。自此后,两人再无联系。
江晚黎看着外套出神。
她当初那么对他。他能这么帮她一次,她已经很感谢了。哪里敢想其他?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
江晚黎迈步离开。
……
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高级公寓楼下。
江晚黎看了一眼路边的干洗店。
灯还亮着。
“老板,高级干洗。”
江晚黎是这里的常客。
老板娘四十来岁,很和善。一见是她,笑着将外套接了过来。
知道她粗心大意,老板娘替她搜了一下口袋。
果然,西服外套的内侧里有张名片。
“这个你收好,明天下午过来拿。”老板娘将衣服整理好,放在了旁边记录。
江晚黎看着台面上那张镶金名片,愣了一下。
名片是霍铭礼的。
“我开了十多年的干洗店,贵衣服见了不少,这镶金的名片,还是第一次见呢。”
“这位老板身份一定很尊贵吧。”
干洗店的老板娘一边聊着天,一边收拾衣服。
江晚黎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他的介绍,名字就够了,连头衔都不需要。
她将名片收进兜里,点了点头“是挺尊贵的。”
……
次日下午,江晚黎拎着外套去了华储投行的前台。
“您好!”前台小姐礼貌打招呼。
“霍董的衣服洗好了,麻烦帮忙转交给霍董。”
江晚黎说完,转身离开。
如今的他们一个天一个地,她不想让他误会她是想以送衣服之名,巴结他。
前台小姐朝着衣袋里瞄了一眼,确定是霍铭礼的外套后,收进了专用柜。
“现在干洗店的员工都这么有气质了?”
“难怪我们不好找工作了。”
两个前台小姐正相互调侃。
电梯门打开。霍铭礼走了出来。
“霍董,您的衣服,干洗店送过来了。”前台小姐赶紧拎着衣袋跑了过去。
“衣服?”霍铭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衣袋。
在看到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外套后,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干洗店送来的?”
“是的,霍董。”前台小姐恭敬的弯腰颔首。
“重洗。”
霍铭礼丢了一句,迈步离开。
前台小姐看了看手里的洗衣袋。
这才意识到,洗衣店的名字不是老板常去的店。
“真讲究。”
……
霍铭礼的这段插曲,江晚黎很快就放下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新项目的投资刻不容缓。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四处奔波,跑断了腿。
全樊城的资本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提及她就通通避让。
就在她有些猜疑的时候,这天的她,收到了更糟糕的消息。
她花了一个多月谈下来的项目合作,被苏家旗下的一家小公司截胡了。
江晚黎看着桌上的合同,合同上乙方签字都已经整理就绪,只差甲方签字了。
她愤怒的一扔,A4纸散了一地。
江家落魄后,苏家以极快的速度顶替了江家的位置,如今风光一时无两。
江晚黎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果然又是苏家。但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
融资没谈成,又丢了项目合作。这样下去,她的资金链很快就会断掉。
企业的资金链一旦断裂,就像人没了血液。只有死路一条。
江晚黎手撑着额头,靠在桌边。
她被逼到了绝境,急缺钱。
晃神间,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张脸。
霍铭礼!
他的华储可是全球知名的投行……
绝处逢生的江晚黎眼睛一亮,赶紧拿起了手机。
可手机到手的一瞬,她顿住了。
那个雪夜,在他离开的当晚,她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哪里还记得他的联系方式。
没了联系的契机,她后悔的皱眉。
“早知道,那件外套等两天再还了。”
……
晚上,江晚黎洗完澡穿了套居家服,拎着要洗的衣服去了干洗店。
“老板娘,普通干洗。”江晚黎将衣服递了过去。
“好的,稍等。”老板娘将她的衣服接了过来,习惯的给她搜着口袋。
“哎哟,看来这位老板对江小姐挺好的嘛。”
老板娘将她口袋里的金色名片又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我听说,有这种名片的人那都不一般,放在全球,都没几个。”
“江小姐,你要好好珍惜啊。”老板娘满脸是笑的说着。
江晚黎看着老板娘递过来的名片,这才想起来,上次名片放进口袋后,一直没拿出来。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
回到公寓,江晚黎鞋子胡乱一脱,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号码拨了一半,又停住了。
她抬头看向时钟。
十点多了。
不知道他睡没睡,或者有没有什么约会?
她思虑了一会,搜了他微信。
他微信头像就是他的正装照,很好辨认。
她轻触屏幕,发送了好友申请……
豪华别墅的书房内。
霍铭礼坐在电脑前,开着视频会议。
美国的时差,此刻正是上午华尔街最忙的时刻。
他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安排着工作。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他瞄了一眼,在看到联系人的名字后,无视的丢在了一边。
视频会议结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霍铭礼在整理完会议内容后,想起了刚刚没回的信息。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霍董您好,我是江晚黎。”
江晚黎的头像也是正装照,他顺手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很单一,都是工作。
他退了出来,回了她。
“有事?”
江晚黎等的快睡着了。在看到是霍铭礼回的信息后,她立马从床上坐起,快速的打着字“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刚要发送,觉得话说反了。
于是删了,换成了“你还没睡?”
没发送,又觉得口气太熟不合适,又删了。
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一番后,她选择直接表达诉求。
“想约你见个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霍铭礼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在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之后,拿起看了一眼。
他没做回应,丢了手机,去了浴室。
江晚黎坐在床边,握着手机,揪着心等待着。
半小时过了,她没等到他的回信。
她落寞的垂眼。他不愿意见她。
就在江晚黎心灰意冷的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霍铭礼发来的。
不过他发的不是什么文字信息,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他一件深色的浴袍,衣襟微开,昏暗的暖光灯下,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碎长的头发湿漉漉的垂了几根在额前,他单手拿着毛巾擦拭。
一张很私密的自拍。
图片后,他发了三个字。
“在洗澡。”
“……”江晚黎看着照片,心跳不由加快。
那会儿,他刚去美国,她给他发信息,他没回,说去洗澡了,她不信。
然后他就自证的发了洗澡后的自拍照。
自那起,他只要洗完澡总会自觉地发自拍,及时给她汇报。
过往记忆涌现。江晚黎握着手机发着呆。
所以,如果他还会念及旧情的话,她求他办事儿,说不定容易点。
就在江晚黎思忖着怎么开口提投资的事时。
“叮”的一声,手机又响了。
“衣服不是还了?”
霍铭礼这句话回的是江晚黎约他见面那句。
江晚黎脸一红。
还衣服的时候避而不见。现在有事相求了,要见面了。
挺势利的。
“上次为了去谈个资方,没来得及等你下班,就把衣服放前台了。”
江晚黎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一下。
“前台说了,干洗店送来的。”
江晚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明知道她不是干洗店的。
她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叮”对方又发来了信息。
“我得睡了,明天很忙。”
看出了他对她说的见面不感兴趣后,江晚黎很识趣的收了话“晚安。”
“晚安!”
江晚黎握着手机发着呆。
不知不觉中,手,滑动到了他的照片位置。她点开。
暖光的映衬下,刚好能看到他那张轮廓立体,棱角分明的脸,早就褪去了读书时的稚嫩青涩,多了一抹成熟的深奥精明。
江晚黎放下手机,躺下。
明明刚刚困的不行,现在却睡意全无。
要约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几天后的一家咖啡厅内。
江晚黎和陶然聊着约霍铭礼的事儿。
陶然是她高中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江家落魄后,陶然是上流圈子里,江晚黎唯一联系的人。
陶然眼珠一打转“你还别说,老徐最近好像搞个什么旅游开发,说让我帮他拉点资金,我一直忙,这事儿拖着一直没办……”
老徐是陶然新交的男朋友,以前是搞工程的,在和陶然认识后,转型做了旅游开发。
用老徐的话说,要跟陶然她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走得更近,身份要体面。开发老总的头衔,比包工头说出去好听。
“这事儿包我身上,我来组局。”陶然冲着江晚黎拍着胸脯保证。
很快,机会就到了……
临海市私人码头的专用泊位上,停靠着一艘豪华游艇。
一层甲板,陶然一套分离式的泳衣,外套一件衬衣,衣角随意的一系,太阳镜扬在额头,一头短卷发,时尚奔放。她一脸笑的上前迎接霍铭礼。
“霍董,好久不见……”
几人是高中同学,论旧情是有同学情在的。
霍铭礼一身深色的西装,戗驳领的款式配着烟灰色的衬衣,系着净色领带,一如既往的沉稳矜贵。
两人浅浅一握松开,霍铭礼扫了一眼旁边的江晚黎。
江晚黎一条系脖浅色长裙,荷叶花边的设计沿着胸口交叉而下,侧开叉的裙摆将她的身形衬的凹凸有致,长发散落,温婉静美。
陶然见霍铭礼的视线停在江晚黎的身上,笑着解释道“梨子最近心情不好,这里风景好,我就带她一起来散散心。”
“都是老同学,霍董不会介意吧?”
陶然提及了同学情。江晚黎赶紧上前伸手,主动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
霍铭礼静看了她一会儿,伸手。
两人指尖相触,浅浅交会。霍铭礼手指微卷,轻握住了她的手指。
醇厚的声音温和淡然“不是刚见不久?”
本是一句场面话,陶然刚刚也是这么说的。可到了她这儿,他就变得较真。
江晚黎被他问的卡住,接不上话,尴尬的低头。
陶然赶紧上前圆场,她手一伸,引向游艇内舱。
“久不久的咱都别在外面聊,太晒。”
徐莫在一旁连声应和“是是是,茶水果盘点心的都备好了。”
“霍董里面请!”
徐莫本身不属于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的人。霍铭礼这种资本大佬,要不是沾了陶然的光,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上一面。对待霍铭礼,他除了小心,畏惧更多。
霍铭礼松开江晚黎,走向舱内。
几人进了舱内的会客厅。
霍铭礼靠坐在沙发,长腿交叠,和徐莫聊起了旅游开发的项目。
本就属于上位者的他,谈论工作时,气场十足,无形中一种压迫感,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
陶然见徐莫招架不住,时不时的帮徐莫几句。
江晚黎坐在霍铭礼的身边,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她醒事的端茶倒水,切水果。原本服务生干的活,江晚黎做了一半。
正事聊的差不多的时候,陶然突然问起了霍铭礼。
“霍董这次回来是有事?”
江晚黎正要给霍铭礼斟茶。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住了动作,好奇的侧头。
自打大学出国后,这么多年,他很少回来。
霍铭礼的视线从茶杯侧移到了江晚黎的脸上。
四目相对。
江晚黎仓皇的低头,将斟好的茶递给了他。
“很好奇?”霍铭礼接过茶,问了一句。
“啊?老同学八卦一下嘛,霍董如果不方便透露,当我没问。”陶然嘿嘿一笑,岔开了话题。
“我们去安排下路线。霍董休息会。”
陶然轻撞了一下徐莫的胳膊,两人离开了内舱。
宽敞的会客厅内,只剩下了江晚黎和霍铭礼两人。
长久的安静让气氛有些尴尬。
“心情不好?”霍铭礼放下茶杯,侧目看着她,温声问。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是因为资金。明知故问。
江晚黎双手交错的放在膝盖,低头“嗯”了一声。
霍铭礼点了点头。
“来这儿就心情好了?”
“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她。
霍铭礼将她打量了一眼,视线下移落在了她腿上。
高开叉的裙摆,不故意遮挡,露腿是必然的。
“裙子不错。”他意味深长的夸了一句。
像是夸裙子,又像是夸她刚刚端茶倒水的奉承和主动。
江晚黎原本也没想穿这么露的裙子来,奈何陶然说穿的越少,事儿办得越好。
她这才穿了件既露又修身的裙子。
一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看透,江晚黎有些尴尬的侧头。
霍铭礼见她扭头不再愿意聊天,长腿放落,很自觉地起身,欲要出去。
“欸……”江晚黎伸手拉住了他。
她仰头看着他,开口道“我,想求你帮个忙……”
江晚黎吞吞吐吐的说了项目投资的事儿。拉着他的手不敢有半点松懈。说到最后,她手心微有汗意。
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那张白皙干净的脸上。
“说完了?”霍铭礼扫了一眼她的手。
江晚黎这才意识到她的冒犯。
“对不起。”她赶紧收回手,低下了头。
霍铭礼抽了纸巾,擦着手。
“求人要有关系。”
“你以什么身份?”
他丢了纸巾,看着江晚黎。
江晚黎静思了一下。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她懂。
只是,他说的关系和身份,她该怎么答?
“以同学的身份,可以吗?”
毕竟他对陶然看起来还算友善,陶然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就是高中同学。
这份情面,他能给陶然,应该也能给她。江晚黎心里这么想。
一声冷哼后,霍铭礼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凉薄的弧度。
“你找不到投资,不是因为你的项目有问题,而是有人针对你。”
“树敌是风投大忌。这点,你应该清楚。”
“是的,我清楚。所以……”
“所以,同学在我这里,不值这个价。”
霍铭礼说完,转身离开。
江晚黎看着他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有礼,好说话。可实际上,孤傲又冷漠。
江晚黎失落的低头,她该怎么去争取机会?
会客厅的另一端,徐莫搂着陶然的腰,小声道。
“老婆,这霍董和你这闺蜜是不是有点啥?我总感觉霍董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就不像同学看同学,像男人看女人。”
“废话,不男人看女人还女人看女人呢?”陶然白了徐莫一眼,带着些气。
她没想到江晚黎都拉下面子求他了,霍铭礼居然以不值这个价的理由拒绝了。
太过分了。
可细想霍铭礼的话,又觉的他话有道理。他毕竟是生意人。
陶然心里憋着气,不敢冲着霍铭礼撒,便将这份气撒在了徐莫身上。
徐莫赶紧一笑,安慰她道“你瞧瞧,人家小俩口谈恋爱,把你气着了。”
“这不是刚出发嘛,老婆想撮合他们还不简单,咱给他们制造点机会不就好了?”
徐莫说话间,在陶然耳边蛐蛐了几句。
陶然听完,眼睛一亮,捧着徐莫的脸就亲了一口。
“还是你聪明。”
“只要老婆高兴,啥事我都愿意效劳。”
游艇一层甲板上,霍铭礼双手入兜,静立在中央,看着远处的海岸线。
江晚黎从舱内出来,到了他身边。
“外面晒,要不去娱乐区?”
“室内棋牌,球桌都有。”她站在他身边小声问。
霍铭礼看了她一眼。
她换掉了那件高开叉的长裙,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和短裙,长发高扎。没了刚刚的温柔静美,多了份清纯靓丽。
霍铭礼点了点头。
不久后的娱乐区,球室内。
徐莫在看到霍铭礼的同时,立马放下手里的球杆,迎了过去。
“霍董,桌球来一局?”
霍铭礼看了一眼,迈步靠近。
徐莫立马拿来了球杆。
听陶然讲,徐莫的桌球打的不错。她第一次接受徐莫的攀谈,就是因为看到徐莫和别人打球,一杆收了对方。
陶然觉得打球的徐莫贼帅,她说,帅是一种氛围一种感觉。所以徐莫追她没多久,她就答应了。
江晚黎的视线落在霍铭礼的身上。
她没记错的话,高中时,班里的男生都在教室外打球活动,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教室里看书,刷题。那会,大家都说他是个书呆子。
看他打桌球,还是头一次。
颀长的人影身段下压,霍铭礼平视着台面的桌球“砰”的一声开球。
球撞击的一瞬,铿锵有力,利落干脆,江晚黎的视线不自觉地跟随他动。
霍铭礼弯腰,西装裤平整干净,衬的他腿型修长。定制的深色外套贴合身形,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闲适雍容的贵气。
球就像是他的猎物,每一杆出手,球还没落定,他已经挪步去了球停下的位置。
他驻足轻擦巧克粉的样子,从容优雅,胜券在握。
难怪陶然说,帅是一种氛围,一种感觉。
江晚黎的眼神跟着霍铭礼的球杆走,不自觉的开始期待他每一个球都会进。
在最后一个黑8进洞的一瞬,江晚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偶感身上有目光,江晚黎抬头,对上了一双墨色的瞳孔。
霍铭礼静立在球桌边,单手拿着杆,单手入兜看着她。她来不及藏回的笑意落在了他眼里。他遥看着她,温声问“试试?”
“我不会。”
江晚黎局促的低头。
她从小学的是钢琴舞蹈,文艺艺术,桌球这类的东西,她从未碰过。
“嗨,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江小姐这么聪明,指定一学就会。”徐莫在一旁赶紧递上球杆。
“就是嘛,技多不压身。”陶然跟着起哄,直接将徐莫手里的球杆塞到了江晚黎手里。
江晚黎在众人的推送下,到了球桌边。
“我来给霍董和江小姐服务。”徐莫说完,开始摆球。
“我连打球的姿势都不会。”江晚黎红着脸小声说。
“我教你。”霍铭礼放了手里的球杆,到了她面前。
温热的掌心握在她手背,他将她的手引导的放在了球桌。
两人弯腰贴靠。江晚黎半个人影落在铭礼的怀中,胳膊挨着他的手臂,温热有力。长腿贴着他的西装裤,冰凉丝滑。
一阵淡雅的木质香,将她包围,她心绪全乱。
打球需要贴的这么亲密吗?
“这姿势有点样子了。”徐莫在一旁起哄。
陶然看的一脸姨母笑。
江晚黎浅咬着下唇,没出声。
“腿弯一点,重心下移。”霍铭礼在瞄准球的同时,直接用腿矫正她的腿部姿势。
江晚黎只觉得一阵温热丝滑的触感抵靠在了她的大腿,紧接着,整腿被那股温热包裹。他下腹的敏感贴在她身后。
亲密的姿势让她耳畔一阵绯红。
“欸,这姿势就对了。”徐莫及时鼓励。
“瞄准白球中心。”霍铭礼在她耳畔轻声提醒。
江晚黎稳了稳心绪,瞄球是关键,她很努力。
“好像对不准。”她不太自信的嘀咕了一句。
徐莫一听,笑着道“江小姐对不准是正常的,这得让霍董来。”
徐莫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一旁说起了荤段子。
江晚黎听的一阵滚烫从耳畔烧到了脖子根,连带着身子也变得僵硬。她有些拘谨的侧头,留意着霍铭礼的脸色。
霍铭礼将她的手掌握住,瞄着白球,淡定从容,没有半分慌乱和不稳。
还好,他没听进去。
“放松点。”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在她耳畔响起。
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砰”的一声,球杆撞击。球进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霍董,那绝对是一杆进洞的水平。”
徐莫在一旁拍手叫好。
陶然看了他一眼,清了下嗓子。
徐莫知道她是在提醒,但徐莫看出了霍铭礼的态度并不反感。索性冲着陶然解释说。
“老婆,男人的乐趣,你不懂。”
“好了,你别在这耽误事儿,跟我上去游泳。”
陶然说话间,拉着徐莫去了二层。
宽敞的娱乐厅内,只剩下了霍铭礼和江晚黎二人。
霍铭礼双手入兜的站在旁边看着江晚黎。
“还来吗?”他问。
江晚黎仓促的低头“都可以。”
霍铭礼看了一眼她那快熟透的耳垂,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以前没见你脸皮这么薄。”
江晚黎有些逃避的岔开了话题。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桌球?”
霍铭礼拿了球杆,弯腰打起了球。
“去美国后。”
“哦。”
她退到了一边,安静的看着。
想必,他去美国后,学了不少东西吧。不知道有没有交新女友。
“那你……”江晚黎想问他在美国有朋友吗。
话没出口,发现这不是她该问的,她即刻收声,咬住了下唇。
球进洞,霍铭礼到了白球边弯腰继续。
“我什么?”
“你还学了什么别的吗?”她问。
球又进了,他起身轻擦巧克粉,看着她。
“你想我学什么别的?”
“学会照顾自己就好。”她答。
毕竟高中的时候,同学们排挤他,嘲讽他,数落他的身世时,他从来都不反击。每次都是她站出来把对方一顿臭骂。
后来,她骂得多了,大家也都知道了她是他的靠山。
慢慢的,数落他的人少了,多了一些愿意靠近他的人来。
擦巧克粉的动作停下,霍铭礼视线收回,弯腰打球,没再搭话。
两人保持着安静。娱乐厅里只听得到一声又一声的桌球撞击声。
游艇在徐莫和陶然的控制下,边走边停,到达徐莫说的那个岛时已经是下午了。
几人在徐莫的带领和介绍下,大致的了解了这片区域的情况。
因为有政府扶持,这项目,对霍铭礼来说,只要资金运作得当,没太大风险。
看着徐莫和霍铭礼的洽谈如此顺利,江晚黎突然有些羡慕徐莫。
同样是差资金,徐莫已经有了着落。而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考察完项目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江晚黎站在二层的甲板上,环抱着胳膊,看着落日余晖,一股悲凉生心头。
日落西山还能东山再起,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
“想什么?”身后一道声音响起,霍铭礼迈步走了过来。
江晚黎抬头看着他“这个旅游开发,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霍铭礼双手入兜,眺望远方晚霞。
两人并肩而立。江晚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夕阳就要沉下去了。
“那我的……”
“我说过,风险太大。”
她话没说完,就被他驳回了。
生意人,优先考虑利益,尤其他还是专业的风投。
江晚黎沉默的收住了话题。
海风吹拂两人衣角,霍铭礼裤腿随风微动,江晚黎长发扬起,短裙飘飘。
陶然在两人背后,拿出手机,拍下了余晖下的背影。
拍完,陶然一脸满意的将照片发送给了江晚黎。与此同时,发了个朋友圈,配文:绝美。
从临市返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陶然坐了徐莫的车,把江晚黎托付给了霍铭礼。临走,不忘提醒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加油。”
徐莫载着陶然离开。
江晚黎看着远处那辆黑色的幻影,不知道这机会,她能不能把握住。
“出门的时候,桃子接的我,就没开车。”
“麻烦了。”
她看向霍铭礼,小声说。
“举手之劳。”霍铭礼走向副驾,给她拉开了车门。礼貌又绅士。
江晚黎礼貌道谢上了车。
他绕过车头去主驾。车灯照在他身上镀了层光。江晚黎看着自带光辉的他,心中莫名一乱。
“去哪儿?”霍铭礼上车系好安全带,询问江晚黎。
“嗯?我回我家。”江晚黎有些强调她回家,至于他去哪儿,她不多问。
霍铭礼听出了她这话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地址。”
“才回来,路不熟。”
江晚黎这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不是问他们去哪儿,只是单纯问她地址。
她会错了意,赶紧低头拿出了手机。
“我导航。”
江晚黎打开导航,一顿输入。
霍铭礼看了一眼她的短裙,又看了一眼她那侧的区温。
他伸手,欲要给她调高温度,刚好和江晚黎递手机的手撞上。
“哎”手机没拿稳,掉到了脚垫。江晚黎一慌,赶紧弯腰去捡。
低头的一瞬,眼看着就要撞在中控台。
霍铭礼上前,手背靠在了中控台。她的额头撞在了他掌心。
她起身,摸了下额头,将手机递给了他。
“谢谢。”
“不客气。”他接了手机,顺手给她调了区温。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回城的路上,两人一路都很安静。
舒缓的音乐,柔和的氛围灯宜人的温度,如果心里不藏心事,这是一次很舒适的独处。
临近市区后,红绿灯开始变多,车子频繁停驶。
“家里变化挺大的。”霍铭礼看着街景,感叹了一句。
江晚黎看着街景,愣愣的出神。
他离开了7年,这七年里,这座城市也好,周围的人事物也好,变的太多了。
“是啊。”她感叹的赞同。
清幽的声音,引得霍铭礼侧目。
街灯照在她的脸上,柔和温暖。只是她看向窗外的眼神,带着悲伤。
绿灯亮了,霍铭礼视线收回,开着车。
“得罪了谁?”他问。
江晚黎看着窗外,苦笑一声“你要替我抱不平吗?”
“你想我这么做?”
“不,不想。”她摇了摇头。
他是风投,为了她得罪新起家族,不值得,不划算。
话题聊到这儿,江晚黎侧头看向他。
“如果我把让比提高,你……”
“让比在高风险面前,可以忽略不计。”
江晚黎试图用利润比打动他。
可没什么用。
两人一路无言。车子在下个红绿灯停下。
“叮”江晚黎的手机顶部弹出一条微信。
陶然发来的。
“梨子,你到家没?”
手机放在中央,两人都能看到。
“要回吗?”霍铭礼问。
“不用了,我到家了再给她发信息就好了。”
霍铭礼点了点头,抬手将信息上移划走。
“你和她关系还是那么好?”
“嗯。”江晚黎点了点头。
两人不多话,又过了几个红绿灯。
“叮”的一声,手机微信又来了。依然是陶然发的。
“好家伙,你俩不会这么快就做了吧?”
两股视线同时看着这条信息。
江晚黎吓的双眼一大,红温的侧头。
霍铭礼扫了一眼信息,视线横移看向前方,没多大反应。
还好,他没当回事。
就在江晚黎长舒一口气的时候。
“叮”陶然的信息又来了。
“啧啧,旧情复燃,干柴烈火……记得带套。”
“哦对了,别忘了汇报一下他的时长。”
江晚黎尴尬的根本不敢再侧头,她一把抓过了手机。
“我还是先回她一下。这条路直走两个红绿灯再左拐。”
霍铭礼神色平淡的看着路,没多言。
江晚黎把信息回完,将导航页面调出,再次把手机放在了中央位置。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
霍铭礼侧头看着她。
“试一下?”他问。
“……”江晚黎一时接不上话。
没想到几年没见,他不只是做事风格变了,性格也变了。挺闷骚的。
江晚黎本想回避这个问题。但转念想到了其他。
“那我的投资……”
“两码事。”
江晚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只想和她欢愉,并不想和她扯上利益上的往来。
她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回应。
邀约被拒,霍铭礼视线收回,淡定的开车。
车子行驶到市中心的高端公寓楼下停住。
“住这儿?”霍铭礼微微弯腰,透过车窗朝着公寓的名字看了一眼。
“嗯。”江晚黎拉开车门,下车的一瞬,还是不死心的回头。
“你真的不考虑下我的项目?”
“你考虑我的时候,可以联系我。”
江晚黎看着他,不禁猜想,他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她眼皮下压,声色淡漠的回了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江晚黎说完,下车站在路边。目送着黑色幻影扬长而去。
……
回到公寓,江晚黎随意的脱了鞋子,去了浴室。
忙了一天,啥也不是。
等到她洗完澡,回到卧室,手机微信响的很频繁。
大晚上的,会是谁?她疑惑的拿起手机。
都是老同学发的。
“黎姐,最近忙什么呢?”
“黎姐,进来好啊!”
“黎姐,最近有时间吗?约顿饭。”
微信里“躺尸”好几年的老同学突然变的热情,江晚黎有些懵。
好在,陶然及时发来了信息。
“你微信炸没?”
“?”
“反正我微信是炸了。”陶然回完就将朋友圈的第一条截图发给了她。
江晚黎点开一看。陶然将今天她和霍铭礼在游艇看夕阳的背影照发在朋友圈了,配文:绝美。
看着一个屏幕截不下的点赞量。江晚黎明白了这些人来跟她套近乎的目的,是为了攀附霍铭礼。
也是,权贵这东西,谁不想攀附呢。
她今天不也才干了这事儿,虽然没结果。
“你怎么发朋友圈了?”江晚黎有些不理解陶然的做法。
这些年她尽量不去招惹那些人,就想图个清净。这一点陶然是知道的。
“你这些年过的够憋屈了,你是没去惹她们,可你看看她们放过你了吗?”
“我就是要让那几个白眼狼好好看看,你如今靠山回来了,以后还有谁敢刁难你。”
江晚黎看着陶然的信息,知道陶然是替她抱不平。
或许她被苏家刁难这件事,陶然知道了。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过,只不过那时候,资金缺口小,陶然暗地里帮了她。
后来,陶然公司有个项目被苏家当面刁难后,江晚黎就再也不跟陶然提这些事了。
她不想陶然被她牵连,遭人报复。
江晚黎看着“靠山”两个字,想起了霍铭礼。可现在的霍铭礼,她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陌生。
“现在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是我的靠山。”
“我看他今天对你有点余情未了的意思,你俩复合,迟早的事儿。”
“要我说,你再主动点,你俩就成了。”
江晚黎突然想起了霍铭礼的那句“试一下?”
就算成了又怎么样?只是肉体上的欢愉,并不是她想要的。
况且,过去那段,也不知道他记不记恨。
“给你看,一群鸡又在发骚。”陶然又发来了信息,附带了一些截图。
是高中同学群里一些女同学的自拍照。
这个群是当初高三毕业的时候,大家临近分离,相互不舍,江晚黎就建了这个群。
后来随着大家各自工作,群里的聊天内容也就从念旧变成了关系攀附。
再后来,江家出事,她就退了。
江晚黎看了一眼截图,有人艾特霍铭礼。
“霍董回来了也不告诉老同学一声,前几天我们也才去了游艇会呢。”柳静的信息发完,立刻补充了一张游艇比基尼照。
看得出她很用心,腿修的比她命还长。
她这一开头,紧跟着就有不少女同学在下面发自拍。
有的是躺床上睡眼朦胧的样子,有的是海边凹造型,有的是高端餐厅进餐,五花八门。
到底是接风洗尘没赶上趟的人,混不进顶尖的圈子,只能靠同学群拉拉关系。
沉寂已久的群,因为霍铭礼的回国,变成了热闹的后宫选妃现场。
江晚黎对这些不感兴趣,划走了照片,站在了落地窗边。
他不是喜欢肉体欢愉吗?这回正好,白嫖都还排着队。
“叮”手机微信响了,陶然发来的。
群截图。
“同学会,你去吗?”
群里的人为了攀上霍铭礼这根高枝,纷纷提议同学会。可任凭她们怎么艾特,霍铭礼都没回应。截图的最下方出现了苏梦的信息。
“我觉得还是把黎姐拉进群吧。”
江晚黎的微信响个不停,全是拉她进群的。
她回了陶然“不去了”之后,将手机调了静音,丢在了一边。
……
老同学们开始筹备张罗同学会。
江晚黎还是老样子,为了钱四处奔波。
贷款融资个人借款各种方式,她全试过了,没有出路。
最终,她不得不把心思放在了个人资产上……
这天的她正在办公室看着数据,手机响了。
房产中介打来的。
“喂,江总,这边有个买家想看房,您这边什么时候方便?”
“你先确认好我的条件,没有问题再打给我。”
“您放心吧,这次我都确定好了,买家是全款支付不走银行贷款,当天就能到账。”
中介话说完,不忘压低音量提醒道“江总,一次性拿八千多万的现金,这样的大客户不多。”
“下午四点吧。”
“哎好的,那您忙,我下午再给您联系。”
江晚黎挂了电话,靠在桌边撑着头。
市中心的那套公寓,是江老爷子生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江老爷子走后,这套公寓就成了爷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如今为了过这道坎,只能低价卖了。
下午四点,江晚黎准时到了公寓。
刚到进公寓的电梯口,就看到了熟人。
霍铭礼一身深色的高定西装,双手入兜的静立在电梯门口,抬头看着屏幕数字。
他怎么在这儿?
江晚黎的心里疑惑了一下。
她住这里好几年了,没见过霍家有什么亲戚朋友是住这里的。
“霍董。”她上前主动打了招呼。
霍铭礼侧头,在看到她后并不惊讶。送她回来的那天,他就知道她住这里。
“嗯。”他轻点下颚,回应了她。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江晚黎低头让步,让他先行。
霍铭礼抬手,深色的西装袖抬起,手腕处的浅色衬衣干净整洁,搭配着法式袖口优雅高贵。他单臂挡在红外感应区,侧身看向她。礼貌又绅士。
江晚黎一愣。
“谢谢!”她道了谢,从他身边经过,进了电梯,按下楼层。
干净的镜面金属折射着两人。
一高一矮,一左一右。
江晚黎看他进了电梯迟迟没按楼层,提醒的问道。
“霍董去几楼?”
霍铭礼扫了一眼楼层按钮后视线收回,没回应。
江晚黎见他这么高冷,没再打扰。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到了19楼。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房产中介已经在楼道候着了。
江晚黎从中介身边路过“我去开门。”
“好的,江总。”
江晚黎开门的空当听到了身后的中介用着上扬高亢的声音礼迎“霍董,您好您好。”
“您这边请!”
“……”开门的手顿住,江晚黎回头看向霍铭礼。
中介说的那个有钱买家,是他?
相比江晚黎的诧异,霍铭礼显得平静的多。
他站在走道,遥看着她,目光平淡闲适,不起一丝波澜。
几人进了屋。
江晚黎匆匆跑去沙发将衣服丢到了脏衣框。
“抱歉,有点乱。”她说话间,朝着屋内伸手,示意两人随意看。
霍铭礼站在门口,低头看了一眼玄关。鞋子歪七八扭的。
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屋子。墙面上的摆件,倒的倒,歪的歪。沙发上的靠枕娃娃东一个西一个,茶几餐桌上的杂志,文件混合在一起,堆了一堆又一堆。
他微吸一口气,看向了站在阳台边的江晚黎。
江晚黎感受到了他投来的目光,立马解释道。
“霍董放心,这房子只是东西摆的乱而已,水电装修各方面都是精装,绝对没问题。”
“而且这个地段市中心,不管是上班还是购物都挺方便的。”
“那边是医院,这边有学校,商超,图书馆……”
作为卖家,她捡着房子的优点,努力推销。这是她筹钱的唯一出路。
霍铭礼站在门口,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江晚黎,眉心微蹙。
“还有什么要求?”他问。
江晚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沉默了一会,降低了音量。
“不接受贷款,需要买家全款支付。最好是两周内能到账。”
银行贷款时间太长,她等不了。
霍铭礼点了点头,越过玄关,进了屋子。
“独居?”他随口一问。
“嗯。”江晚黎点头回答。
中介见状,赶紧上前在霍铭礼身边聊了起来。
“霍董,这房子是女士独居多年的房子,几乎无瑕。”
“实不相瞒,看中这房子的人不少,要不是因为江总反复强调,必须全款不贷款,这房子早就卖出去了。”
中介之前的确带了两拨人来看过房子。两拨人都是冲着价格便宜来的,但都不满足条件,被江晚黎轰走了。
“霍董,这房子真没什么可挑的地方。”
“这么低的价格,很少见了……”中介在一旁努力促成。
霍铭礼环顾了一眼装修,少女粉为主,搭配浅草绿的色系,肉眼可见的公主风。
“买了几年?”
江晚黎想起了16岁生日那年,江老爷子笑眼眯眯的拿着钥匙逗她,她攀附在江老爷子身边撒娇说“谢谢爷爷”的样子。
她心头一酸,目光低垂“十年。”
霍铭礼点了点头,去了阳台。
不得不说,这处公寓地段的确好。站在这里能俯瞰大半个城市。
“街景不错。”霍铭礼双手入兜的站在阳台,称赞了一句。
“是啊,这里黄金地段,霍董要不看看别的房间?”中介试图拉长霍铭礼停留的时间,以提高成交率。
霍铭礼闻言转身走向其他房间。
江晚黎看着街景发着呆。两人都离开后,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向卧室……
霍铭礼已经站在卧室门口了。
不宽的门框只站了霍铭礼一人,他身影宽阔,堵在那儿,没人能进房间。
中介在他后面不停的解说房间的朝向,采光。
他环顾了一眼房间,视线落在了床上一角……
白色的贴身衣物那么半挂在床边,形状,尺寸肉眼可见。
挺私密的。
江晚黎站在他身边,朝着床边那件内衣看了一眼,尴尬的拧眉。
她独居惯了,家里除了江父江母来以外,没有外人来。
江母每次来都会帮她收拾,再加上,她平时也有固定请阿姨打扫房间,自己很少动手收拾屋子。
像今天这种有外人,还是男人进屋,是头一次。
霍铭礼视线微暗,侧目打量了江晚黎一眼。着重的地方当然是尺寸。
江晚黎有种被视奸的感觉,她侧身扒在门框边,尴尬的扣着指甲盖。
“要不我进去把纱帘拉开,霍董看一看景色?”中介在霍铭礼身后,完全看不到房间内的景象,在一旁试图进屋。
“不用。”霍铭礼转身挡住了中介。
“你去阳台,我自己看。”
“好的。”中介应着声儿的去了阳台。
霍铭礼将房子看了个大概后,几人回到了客厅,聊起了交易事宜。
房子,江晚黎着急卖,霍铭礼刚好有钱。事情谈的很顺利。
几人从房产中介那里签完合同,剩下事宜就交给了中介公司办理。
房产公司的门口,江晚黎看向霍铭礼“佣金的事,谢谢。”
江晚黎没卖过房,不知道卖房的佣金会有百万之多。就在她细细算着这笔钱够不够用的时候,霍铭礼提出了他单方面支付所有佣金。
“好说。”霍铭礼说完,迈步走向车子。
“那个……”江晚黎上前几步,跟在他身后。
“以表谢意,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
不久之后的一家西餐厅。
蓝调风格的音乐,配着昏暗温暖的灯光,氛围恰到好处。
两人对面坐着,霍铭礼长腿交叠,倚靠在椅背,赏着夜景。
江晚黎看着他,小声问“你,怎么会突然买公寓?”
霍铭礼视线收回,看向她。
“员工宿舍,公司福利。”
江晚黎“哦”了一声。垂下了眼。
附近的公司给员工安排福利房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安排这么高档的公寓当福利房的,少有。
到底是全球名企,财大气粗。
江晚黎端着水杯饮了一口。
还以为他是知道她卖房,故意帮她的。倒是她想多了。
“资金的问题解决了?”霍铭礼双手交叉的落在单膝,和她闲聊。
“嗯。”江晚黎点了点头。
这套房子换来的钱,够她度过这次难关了。
“那就好。”
“恭喜。”
霍铭礼端起水杯,轻抬祝贺。
困扰江晚黎许久的难题得到解决,压在她心头的烦恼没了,她的心情变的晴朗。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谢谢。”她笑着举杯,与他轻碰。
霍铭礼看着她嘴角那一对梨涡,视线顿了一下。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她的笑。
“为什么和陆谦分了?”霍铭礼放下水杯,随意的问着。
江晚黎脸上的笑容僵住。
陆谦,一个多年没提及过的名字。他不说,她都快忘了。
那个雪夜,他提出和好的时候,她说有男朋友了。那个男朋友的名字,就叫陆谦。
“不合适。”江晚黎低头,战略性的喝着水。
霍铭礼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说话间,服务员上了菜。
两人各自切着牛排,安静的吃着,没多话。
江晚黎感觉,自打提及了陆谦之后,霍铭礼变得很冷淡了许多。
她主动找了话题。
“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不确定。”霍铭礼切着牛排,动作舒缓,答的淡漠。
江晚黎见他不愿搭理,不再热脸贴冷屁股。
吃完饭,餐厅门口。
江晚黎主动的提及了房产交易的事情。
“房子,我尽量会在过户之前搬出去的。”
“有认识的装修公司吗?”霍铭礼低头整理着衣袖。
江晚黎一愣。他要换装修?
公寓的装修是当年江老爷子特意找人给她设计的,很多地方都承载着老爷子的心血。就这么砸了,她心里多少有些心痛和不舍。
“其实,公寓的装修才装了六年,不是很落伍的。”她上前,试图劝阻。
“?”霍铭礼眼皮一掀,看向她。
江晚黎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房子是他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无权干涉。
“我去打听打听。”她双眼黯淡了下来,落寞的低头,朝着车边走。
在决定卖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想到这些的。粉粉糯糯的房子,不适合当员工宿舍。
江晚黎想着装修的事走了神,没留意到后方的车子。
刚走了两步。身后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快速驶来。眼看着就要撞上。
霍铭礼将她一把拉了回来。
“嘀嘀”喇叭声贴着江晚黎的衣角,疾驰而过。
江晚黎吓的贴在霍铭礼的怀里,视线呆愣的看着走远的外卖小哥。
柔软的身体贴靠在怀,霍铭礼突然想起了挂在床边的那件内衣。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目光逐渐变的深沉幽暗。
江晚黎回神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谢谢!”
她慌的收回撑在他胸膛的手,试图拉开距离。
然而,揽在她腰间的力道猛的用力,将她再次贴靠在了他怀里。
腰腹紧贴,两人双腿紧靠在一起。
亲密的姿势让江晚黎紧张又尴尬的抬手,她双手抵在他西装外套,战战兢兢的低头“霍董……”
“怕我?”他问。
“没有。”江晚黎平息了下心绪,声色平稳道“公共场合,我只是怕影响霍董的公众形象。”
“上车。”霍铭礼说完,拉着她径直去了车里。
江晚黎感觉到了他今天的情绪不对,试图挣脱他。
“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力道远超她想象。
她被他丢进车内,他欺身进来,关了车门。
两人被迫挤在副驾。
江晚黎想要越过中央扶手逃离,腰间一道力量将她拉回。
她坐在了他腿上。
狭小的空间,亲密的接触,连呼吸都是交融的。
“你……要做什么?”江晚黎慌得不行,紧绷着身子不敢直视霍铭礼。
霍铭礼将她抱在腿上,静看着她。
“私密场合,不用怕了。”
“……”江晚黎捏着手,低着头,不接话。
“为什么拒绝我?”他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想逃避的话被他截断。
那年,阳光明媚,下午正暖。
教室里,江晚黎将一根皮筋递给了坐在窗边的霍铭礼。
“霍铭礼,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她一脸傲娇的伸着手,冲他笑着,一对梨涡迎着光,格外的俏皮灿烂。
“神经。”霍铭礼一把扯过了她手里的皮筋,径直去了教室外。
“哎哟,一个落魄大少爷,还挺有架子。”
“就是嘛,黎姐,我看你是白对他好了。以后干脆让人欺负死他得了。”
“你们谁敢?”江晚黎高喝一声,冲着众人宣战。
“就算是欺负,他也只能我欺负,你们谁敢欺负他,就是跟我江晚黎过不去。”
一个被霍家放弃的弃子,这一刻,被一种归属感包围。
霍铭礼背靠着教室墙,听着她宣示主权的声音,握紧了手里的皮筋。
后来,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手腕带着她的皮筋。再后来她天天霍铭礼霍铭礼的叫着,霍铭礼不厌其烦的应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对有情人会终成眷属的时候,她却突然提出了分手。哪怕他挽留,她也依然坚持……
原本霍铭礼以为她是因为他出国留学跟他闹脾气,便一边哄着,一边找机会回国跟她解释。
可没想到,回国那天的雪夜,换来的是他亲耳听她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江晚黎回想着那个雪夜,心头一阵刺痛,扭头看向一边。
“说话。”他声色暗哑,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因为不合适。”她稳着音色,平静的答。
昏暗的街灯下,他只看得到她白皙的颈脖和小半张脸。
他眉心微蹙。
跟陆谦不合适,跟他也不合适。
“那你跟谁合适?”他声色阴郁。
“我跟谁都不合适。”她置气的答。
“嘴硬。”
一道力量钳在江晚黎的下巴,她被迫迎上一双唇瓣,柔软,炽热。
突如其来的吻让江晚黎反应不及,她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他撬开她唇齿,肆意吮吸她味道的时候,她才回神,开始挣扎的推着他。
她想说话,可他将她的唇瓣封的死死的,她所有的言语只能从鼻腔里轻微渗出,最终化成细细糯糯的轻哼声“嗯……”
鼻尖轻微的声音,娇嫩柔弱,像是一道催化剂,让车内的温度骤升。
温热的手掌将江晚黎的后腰用力一带,江晚黎无缝贴在了霍铭礼的胸前。
她的轻哼声变的急促。
胸口的柔软加之她微弱的声音,催动着他的吻,变的激越狂热。
怀中的人由挣扎变的柔软。
就在江晚黎脑子开始放空,感觉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他松开了她。
两人额间抵靠。
她大口吸着新鲜空气,急促的呼吸连带着她的胸口跟着一起一伏。
霍铭礼视线低垂,落在她胸口,呼吸很重。
“去公寓?”他声色醇厚,带着明显的占有欲。
“不。”江晚黎转身,试图拉开车门。
霍铭礼将她的手一把握住,制止了她。
扭转的姿势,让敏感部位贴合。江晚黎感觉到了他下腹的异常。
肢体的接触,一个比一个火热,江晚黎身子变的僵硬。她虽然没做过那事儿,但基本的生理特征还是懂的。
一阵羞臊,江晚黎的耳垂红的滴血。
见她接吻生硬,又极易害羞。霍铭礼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你跟陆谦没这样过?”他突然问。
江晚黎的心绪一堵。
原来他以为她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也是,他三番四次的肢体接触,她从没抗拒过。
她咬着下唇不再搭话。只希望他那高昂的东西能早点下去,早点摆脱这份窘迫。
许久之后,霍铭礼恢复正常,在主驾开着车。
江晚黎坐在副驾,一颗心七上八下,脑子混乱的很。
“公寓,你先住着。”他突然开口。
“嗯?你不是要装修了给员工住吗?”江晚黎有些意外。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霍铭礼侧头看向她。
“等有了够资格住这公寓的员工再说。”
“哦。”江晚黎低头看向了窗外。
不知怎得,经过刚刚那阵后,她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
她有些分不清她们之间到底还有没有旧情。
车子到了公寓楼下。
霍铭礼停好车,绕过车头去了副驾,给她开了车门。
两人站在车边。
“那个,公寓的租金多少,我按月支付给你。”江晚黎没有白占别人便宜的习惯。
他能让她继续住,她已经很感谢了。
“你定。”霍铭礼双手入兜的看着她。
哪有租客定租金的?江晚黎正要开口时,突然想到他才回国。
国内房价的行情,他可能不太清楚。
“一个月5万够吗?”她抬头看着他“这一片的行情在4万8到5万3之间。”
江晚黎取了个折中的整数,顺便把两人定在了租赁关系上。
霍铭礼静看了她一会儿,丢了句“都行”后,转身离开。
这天过后,霍铭礼把房子的钱打给了江晚黎,过户的事情江晚黎交给了中介。两人没再见面。
资金到位后,江晚黎忙着新项目的开发与合作,短短的一周,谈成了不少订单。
忙碌的生活让她变的充实。霍铭礼给她的这一段冲击慢慢变淡。
这天下午,江晚黎正看着合同,手机响了。
陶然发来的。
“明天的同学会,你真的不去?”
“不去。”江晚黎没做迟疑的回了她。
现在的她,资金问题已解决,没有求人的需求,也没有和她们撕破脸的必要。不理会那群人,是最好的选择。
……
江晚黎再听到同学会是一周后了。
周末,陶然约了江晚黎逛街。
两人挑着衣服,闲聊。
“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柳静组的同学会,没办成。”陶然笑的幸灾乐祸。
“嗯?”江晚黎有些意外“不是时间都定好了吗?”
“她们的时间有个屁用啊,得人家大佬有时间啊。”
“谁没去吗?”江晚黎拿了一件衬衣细看着。
“当然你家那位大佬没去了。”
“……”拿着衬衣的手顿住,江晚黎想起了霍铭礼。
他没去?
不知怎的,江晚黎想起了车上那一段。
还以为爱欢愉的他会去呢。毕竟那些人既主动又热情。
江晚黎将衬衣放回,看起了其他。
“不过我听林放说,他好像回美国了。”
江晚黎愣住。
这么快就回去了吗?
难怪这些天,没再见过他。
……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的上午,江晚黎正在办公室看着报表,内线电话响了。
生产部打来的“江总,咱们的订单出问题了……”
资金到位后,新项目进入生产销售的流程,江晚黎这段时间拿下了不少订单。
眼看着公司运作就要好起来了。没想到,上游合作方出了问题。生产芯片的原材料供不上货了。
“供货量,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怎么会出这种事?”江晚黎眉心紧蹙。
“我打听到她们才签了苏家的一个新工厂,那边要货要的急,就把我们这边先断了。”
江晚黎拿着电话的手猛地用力。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们给的处理方案是什么。”
“说是,按违约金给我们照价赔偿。”
“混账!”江晚黎没忍住,骂了粗口。
原材料供不上,她们的芯片就造不出来。面对下游合作方,她们就成了违约方。
按照她现在已经签下的八家合作,合同金额总共7千多万。论倍赔偿,违约金就得几个亿。
离谱的是,上游的供应商就算按约赔偿,赔偿金额总共才三千多万。
“江总,上游是国企,下游是违约,咱们这事儿不好办呐。”
……
第二天,江晚黎去了上游的国企单位。
刚到办公室,就碰到了熟人……
“李主任,您好!我是破晓科技的江晚黎。”江晚黎越过苏梦,径直走向办公室的李主任。
苏梦在看到江晚黎后,一脸笑的起了身。
“黎姐,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