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是小说《惊!真千金是从末世穿来的煞神》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钓鱼小能手写的一款古言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惊!真千金是从末世穿来的煞神》的章节内容
【不受气爽文,女主人设并不完美,她也没有想推翻王朝自己做皇帝的远大理想。】
【本文就是不受气,整体风格偏欢快,只为让大家看得开心,介意这些的宝子慎入哦】
【我尽量不让本文出现什么逻辑bug哈,实在出现了请大家@一下我,或者丢掉脑子,爱你们。】
“我让你不知廉耻!我让你勾引男人!我今儿就打死你这个小浪蹄子!”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妇人一边咒骂,一边用擀面杖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一个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十来岁小姑娘。
小姑娘额头都破了,鲜红的血从她的额角滑落,看着有些骇人。
但那妇人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还有几个在一旁看戏的人也是满脸的嫌恶,看着地上小姑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而这其中,另一个皮肤白皙,容貌清秀的小姑娘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盛安宁飘在空中,没忍住叨叨叨:“你出息点啊,大不了鱼死网破,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
她虽然一直在叨叨叨,但眼里却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没忍住开口,纯粹是看得憋屈。
她从末世而来,见惯了生死,更见惯了人性的丑恶。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引爆异能核和一只丧尸王同归于尽后,她的灵魂会来到这个世界,会跟在这个小姑娘身边。
已经两天了,她都只能在小姑娘周身十米内活动。
但是无所谓了,末世那种地方,好像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没有重新投胎成人,这里虽然是古代,科技虽然落后,但环境是真的好啊。
谩骂还在继续,盛安宁都看到小姑娘的魂体从身体里飘出来了。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小姑娘被活活打死了呗。
虽然她打心底里冷漠,见死人也见得多,但对这一家子人丑恶的嘴脸也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她刚和灵魂形态的小姑娘对上眼神,一股吸力猛地传来,随即她的魂体就被吸入了刚刚被打死的小姑娘何贱丫的体内。
身上密密麻麻的刺痛让她不由蹙了蹙眉,不过这种疼痛的感觉也让她确定了,自己又活了。
关键是,这可是个没有丧尸,没有极端恶劣天气的世界啊,赚翻了。
没等她细细感觉涌入鼻腔的新鲜空气呢,背后又被狠狠敲了一下。
她瞬间就怒了。
她可不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成天当牛做马还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
“我告诉你,怀安是月儿的,你这个小贱人给月儿提鞋都不配,再让我发现你勾引淮安……”
没等刘氏把话说完,盛安宁就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同时飞快的伸手抓住了再次朝她袭来的擀面杖。
刘氏被盛安宁的眼神给吓住了,只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嗜血和狠厉,像是下一刻就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盛安宁也没让她失望,手腕轻轻一转,腰肢微一用力,整个人就坐了起来,下一刻,手中的擀面杖就直直的砸向刘氏的肚子。
刘氏惨叫一声,整个人就直直的倒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他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甚至他们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毕竟何贱丫的性子最是懦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而且她瘦的身上没二两肉,就算平时干惯了粗活累活,也不该一棍子就将那般五大三粗的娘给抽飞啊。
“啊啊啊啊!小贱人!我打死你!”
可刘氏的惨叫声却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盛安宁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死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治愈系异能流动全身,修复着这具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势。
随即她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舒坦。
“何贱丫,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敢打娘?”
盛安宁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真的,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没看到她正享受新鲜空气的吗。
何家大哥何如海被这个眼神看的一哆嗦,随即又觉得心里窝火。
何贱丫那是什么眼神,她竟敢这么看他,反了天了?
“你看什么看,你竟敢动手打娘,你个不孝东西,殴打长辈是要遭天谴的!”
“聒噪。”
盛安宁是真的觉得这个人聒噪,于是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手中擀面杖再次一挥,何如海一个身高八尺,体格壮硕的大男人就被她打飞到了墙上。
随即整个人软塌塌的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哀嚎不止的刘氏不叫了,正准备开口大骂的何大嫂和何如月也闭嘴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满脸杀气站在那里的盛安宁。
盛安宁没管他们,先前是灵魂形态,没感觉到异能,可如今治愈系异能可以使用,也感知到了空间异能的存在。
她得赶紧看看空间里的物资还在不在。
结果,让她失望了,空间里空空如也,好在她的空间没有缩小,空间异能的其他能力也还在。
行吧,能在没有丧尸的世界重新活一次怎么看她都赚了。
想到这儿,她偏头看向一脸迷茫飘在她旁边的何贱丫。
“我占了你的身体,也算是欠了你的,说吧,有什么心愿没完成的,我都替你完成了。”
盛安宁此话一出,除了脑袋还混沌的何贱丫,其余人全都心里一哆嗦。
他们都不是傻子,盛安宁的话他们听的明白。
这也就能说通她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了,合着这是被野鬼附身了啊。
那也就是说何贱丫已经死了,被打死了。
完了,他们何家完了。
野鬼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贵人要是知道何贱丫死了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盛安宁没空去管其余人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身边飘着的何贱丫。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她几乎可以肯定小可怜不是这家人亲生的。
毕竟哪儿有父母给亲生女儿取贱丫这样的名字的啊,是仇人的女儿还差不多。
况且,她和这家人一点都不像,倒是和她前世的模样有六七分相似,养好了估计能有个七八分相似。
何贱丫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似的。
她先是定定的看了盛安宁好一会,随即冰冷的看向刘氏等人。
她的声音即便稚嫩,却难掩恨意和寒意:“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盛安宁并不是很诧异,这小可怜只是没那个能力反抗,她都不止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狠厉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若真说一句让她放了他们,或者说拜托她照顾他们,她估计得呕死。
“行,这点小要求,姐满足你。”
说完,盛安宁泛着冷意和杀意的眸子看着刘氏等人,唇角微微弯起,显得有几分嗜血和乖张。
“小姑娘想让你们生不如死呢,那让我想想啊,是先砍了你们的手脚好呢?还是先将你们身上的骨头都敲断好呢?”
盛安宁此话一出,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心肝发颤。
心里更是又惊又怒。
何贱丫那个小贱人怎么敢。
活着被他们搓磨作践,以为死了他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他们一定去请道士将她这个该死的小鬼给收了,让她死都不得安宁。
心里再怒再怨,可对上盛安宁的眼神,一个个的却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何如月更是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吧,何贱丫的死和我无关啊,动手的是娘,冤有头债有主,求求您放过我吧!”
刘氏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闺女竟然会说出这么让她寒心的话来。
只是没等她寒心完呢,何大嫂王氏就扑通一声朝着盛安宁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仙人,贱丫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啊,求您饶了我吧!都是这个老妖婆干的,搓磨贱丫也是她和我那个公公授意的。”
她能不怕吗,能不哆嗦吗。
就那阴恻恻的眼神她就受不了。
况且她都能一棍子将何如海打的爬不起来,那打她还不是跟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盛安宁面对两人的哀求不为所动,而是直直的走到何如月的面前。
她微微垂眸,用手中的擀面杖挑起何如月的下巴,随即啧啧道:“长得丑就算了,心眼还坏,我是那什么叶怀安我也看不上你。”
何如月闻言眼眶立马就红了,被气的。
这人说话太欺辱人了。
她哪点比不上何贱丫了,长得比何贱丫好看,比何贱丫受宠,可偏偏淮安哥哥对她不假辞色。
而今天她却看到怀安哥哥竟然在给何贱丫喂水,神情是那般专注认真,她就是气不过。
盛安宁哪儿能看不懂何如月心里的不服气。
她只是嗤笑一声,脚尖轻轻一挑,一块扁平的石头就出现在她手中。
她拿着石头,随意的在何如月的脸上比划着,然后看向身边的小可怜,轻轻一笑道:“你觉得我先划哪儿好呢?”
何如月感受到冰凉的石块摩擦过她的脸颊,吓得面色惨白抖若筛糠。
然后她的身下就多出了一滩可疑的水渍。
她竟然被吓尿了。
盛安宁啧了一声,眼中满是嫌弃。
何贱丫也是一脸的冷漠,丝毫不见先前默默挨打的懦弱模样。
声音也淡淡的,“先划烂她的嘴吧,那张嘴总喜欢颠倒黑白。”
盛安宁笑了,随即手指稍一用力,不规则的石头尖儿就划破了何如月的嘴唇。
顺道石头一个拐弯,在何如月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现在总算是顺眼了,这两天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可把她恶心的够呛,白莲花什么的最特么的讨厌了。
何如月白眼一翻,也不知是被疼晕过去,还是被吓晕过去的。
盛安宁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从她的手上踩过。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脚,刘氏等人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嘎吱声。
何如月更是被直接疼醒了,然后又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看上去怎一个惨字了得。
何贱丫在一旁看的很是痛快,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这一大家子都该死。
她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她并不是何家的孩子,这些人只是有人雇来搓磨她的。
只是她太瘦弱了,力气也不够大,打也打不过,至于逃跑,没有户籍跑不远不说,这段时间何家人看她也看得紧。
盛安宁就更不会有什么同情心了,杀人对于她来说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况且这一家子据她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全都是心肝脾肺肾都烂透了的畜生玩意。
她这样也算是惩恶扬善吧,她其实真的挺想当个好人的,真的。
刘氏见盛安宁朝她走来,肥胖壮硕的身体猛地就是一抖。
别看她在家里横,对何贱丫更是非打即骂,但在外边她怂的一批。
在面对那些所谓贵人的时候就更是将自己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如今面对被野鬼附身了的何贱丫,她竟是慌的连求饶都忘了。
盛安宁直接抬脚踩断了刘氏的右腿。
刘氏张嘴就开始嚎。
盛安宁丝毫不惯着,左脚轻轻一勾,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就被她踢进了刘氏张大了的嘴巴里。
由于石头过大,刘氏的嘴巴都被撑破了,丝丝缕缕的鲜血从她两边的嘴角流出。
“你的嘴巴很贱啊,打人的时候很狂啊,骂的那么脏,是不是你就是那样的肮脏东西啊。”
说着她又踢了刘氏两脚,骨头断裂的脆响声是那般清晰。
王氏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啊,这个野鬼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盛安宁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人家小姑娘都说了,让他们都生不如死,那她自然要说话算话才是。
她这人虽然没什么良心,信誉度也不咋的,但这点小要求她还是很乐意帮忙完成的。
于是她一棍子敲在了王氏的脑门上。
王氏嗷的一嗓子,随即又晕了过去。
盛安宁会放过她吗,自然是不会。
于是院子里的四个人,都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回断骨切肤之痛,当真是生不如死。
这具身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这群人都有份儿,而现在她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自当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撞到墙上不省人事的何老大何如海也没逃过被修理的命运。
何贱丫就看着盛安宁用着她的身体,拿着刘氏将她打死了的擀面杖挨个挨个的敲,跟敲萝卜似的。
即便她现在已经是鬼了,但那骨头断裂的脆响声还是让她牙酸了一下。
好像忽然就没那么恨了。
这些将她搓磨致死,不把她当人看的,她无力反抗的人好像也就那样。
碰到厉害的人,也只能任人摆布。
她要是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那样一定不会受欺负。
打了一会,盛安宁感觉到饿了,于是准备先去找点吃的了再说。
何贱丫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大人,其实我不是何家的亲生孩子,我是被什么贵人送到这里来受搓磨的,”
“想来我原本的家世是不差的,如果可以,还请大人帮我找寻一下我的家人,我不相信我的亲生爹娘真的这般狠心,这里边应当是有什么误会。”
正拿着一个杂面馒头啃的盛安宁顿了顿。
别说,这小可怜的情况真的像极了她以前无聊时看过的那些真假千金的小说。
只是,一般的真千金都不会受待见,反而会处处被针对打压。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她像是那种会受欺负的人吗。
好日子谁不想过,这个家里真的很穷,连点肉都看不到,房子也就几间青砖瓦房,在这个村子,何家已经是难得的富贵人家,可怎么能和大户人家比。
有漂亮小丫鬟伺候的日子她不香吗,很好,这一票她干了。
“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
何贱丫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是她前几天半夜起来喝水,听到刘氏两口子在讨论什么八月初一,贵人要来的事情。
她琢磨着也没见小河村里来过什么贵人啊,就好奇的多听了两句。
然后听着听着,就听到何二哥科举,又要一大笔钱,刘氏两口子就想着多找贵人要一点。
她一开始还听的一脸迷糊,直到老两口提到了她。
提到了她的身世。
今儿本来就已经是八月初一。
她琢磨着今日警醒些,不能和以往一样睡过去,然后偷听点有关她身份更多的消息,最好能知道她是哪家的孩子,还想着去寻亲报仇呢。
可谁能想到她今儿就一个没挺住被打死了,还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孤魂野鬼占了身体。
不甘自然是有的,不过在见到神秘大人给她报仇以后,不甘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毕竟她要真就那么死了,不就没办法报仇,也就没办法找到真正的亲人了吗。
她其实还该感谢这位神秘的大人才对。
盛安宁越琢磨越觉得这小可怜就是拿了那什么真假千金的剧本啊。
只不过那边儿的人有些心狠,将人换了,或者丢了还不罢休,还要特意让人折磨。
别说,她现在都有些好奇小可怜亲爹娘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
“今儿就是八月初一了吧。”
何贱丫点头。
盛安宁将馒头吃完后,又将锅里还热着的稀粥喝完,这才道:“我知道了,保证让你找到亲生父母,只是你这个情况还能飘多久?”
何贱丫却忽然笑了笑:“大人,我好像要走了,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永远都不要被欺负,还要吃好穿好,一生平安喜乐。”
“如果可以,如果我亲人他们弄丢我是因为有苦衷,他们若有难,还请您帮帮他们,拜托。”
饶是盛安宁这种铁石心肠之人闻言,心中也掀起了丝丝波澜。
她沉默了一会,这才笑着开口道:“一路走好,相信你来世一定会投个好胎的。”
何贱丫灿烂一笑:“谢谢大人,大人你能帮我取个好听的名字吗,我不喜欢贱丫这个名字。”
盛安宁……
这可真是为难到她了。
她出生在末世,那时候哪有条件读书,没当文盲都是爸妈他们抽空硬塞的一些知识给她。
而且那些知识还多半是一些科研知识,能制作保命东西的那种。
哦不,她还是读过一些书的,都是她妈他们那个时候流行的那些狗血言情小说。
主要他们后来生存都成问题了,没有人闲着没事写小说啊。
容她扒拉一下,那些主角名倒是有不少好听的名字来着。
最后她还是投降了,缓了缓声音后道:“这样吧,我叫盛安宁,一生安宁的安宁,你就跟我姓,叫盛宁安如何?”
“宁安宁安,和安宁一个意思,希望你来生顺遂,一生安宁。”
何贱丫,哦不,是盛宁安弯了眉眼,声音欢快道:“谢谢大人,新名字我很喜欢。”
说完她的魂体就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灵光,然后当着盛安宁的面钻入了她的体内。
盛安宁……
她心中很是不解,她死后灵魂飘到了这里就已经很奇怪了。
这个小可怜又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属于小可怜的记忆就出现在脑海,让她越看越是窝火。
记忆里,小可怜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吃着最差最少的饭菜,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还要时不时地被打骂。
她活的哪像个人,家里的牲畜都比她过得好。
很快盛安宁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之感。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做什么,而是继续在屋里寻摸吃的。
刚刚锅里就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粥,想来是给何老爹留的,但那么点她怎么可能吃得饱嘛。
不得不说,这个家里是真的穷,最好的竟然就是一小包红糖和几十个鸡蛋了。
差点忘了,外面还有几只鸡和一头驴子,嗯,等会让他们煮一大碗鸡丝面尝尝。
她先是冲了一杯红糖水喝了。
又丢了十个鸡蛋在锅里煮着,这才继续去其他房间搜刮。
她在刘氏夫妻俩的房间中搜出了一些碎银子和一些铜板。
有钱就可以买好东西了不是。
做完了一切,她重新来到院子里。
然后伸手,一拳头直接打在刘氏脸上。
那颗差点把刘氏卡死的大石头就咻的一下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打在了死狗一样的何如海身上。
可几人早就被折磨的没剩什么力气了,别说嚎了,现在只剩下了文字哼哼般的哼唧声。
盛安宁伸脚踢了踢半死不活的刘氏:“说说吧,你们是拿的谁的好处,这般搓磨一个小姑娘。”
刘氏闻言,瞳孔不自觉的收缩,心里更慌了。
贵人可是说了的,何贱丫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何贱丫知道。
虽然现在何贱丫的身体里装的是另一个孤魂野鬼,但别人不知道啊。
完了完了,他们老何家要完了。
盛安宁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见刘氏不说话。
干脆利落的直接上脚将她另一条腿也给踩断了。
本来疼的没什么力气的刘氏瞬间就惨叫起来。
她边叫边喊道:“别……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即便她担心贵人找麻烦,可再不说,眼前的恶鬼就要将他们一家子打死了啊。
盛安宁嫌聒噪,冷声道:“闭嘴。”
刘氏这才忍着痛闭紧了嘴巴。
她现在心里那个悔啊。
既后悔她下手重了,打死了何贱丫,这才招惹来了这么个祖宗。
又后悔她当初就不该不想何家其余人占便宜,将新房子盖在了这边,否则村里人听到动静早就过来查看情况了。
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何为肠子都悔青了。
可无论她心里再如何悔,在如何恨,嘴上还是老实巴交的回答着盛安宁的问题。
“回……回大人,贱丫……是十三年前几个贵人……一起送来的,他们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养着贱丫。”
“正好当时……我难产,生下了一个死婴,我……们本来……没打算搓磨她的,是贵人……们说,只要贱丫不死,随便我们搓磨,总之就是不能让她……过的太好,我们……能怎么办啊?”
“他们……每年都会来一趟的,今儿……就是他们来的日子,不信您……晚上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贱丫的亲生爹娘我们也确实不清……楚是谁。”
这话和小可怜记忆里听到的大差不差,应当是真的。
“他们今晚何时来?你们又约在了何处?”
刘氏忍着痛,老老实实回答:“他……他们会直接到屋里来,大概……戌时左右能到,具体的不清楚。”
“你说的那些贵人长什么样,穿着如何?一共有几人?”
她得提前探探未来养老地的经济实力啊。
上辈子杀戮了一辈子,好容易来了个环境这么好的地方,她只想舒舒服服的过完这辈子。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想来应该是何老爹何大江回来了。
下一刻,就听到何大江骂骂咧咧道:“何贱丫,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子开门!”
盛安宁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妖冶渗人。
刘氏等人怕的要死。
他们只想让自己丈夫父亲和公公赶紧离开去喊人。
否则他一个人回来不就是来找死的吗。
如今的何贱丫可不是以往的何贱丫了,那可是被恶鬼附身了的人,必须得找道士驱邪才行。
但他们身上的骨头不说寸寸尽断,但也断了不老少,身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疼,让他们想张嘴都不成。
盛安宁慢悠悠的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的何大江还在骂骂咧咧,那嘴脸看着就特招人烦。
“想挨打了是不是?开个门这么磨唧?”
刘氏和何如海疯狂给何大江使眼色。
想要他看到他们的惨状,然后聪明点去喊人。
可何大江在何贱丫,哦不,是盛宁安面前嚣张惯了。
骂骂咧咧的同时就抬手朝着盛安宁的脸上打来。
盛安宁伸手,轻轻巧巧的握住了何大江的手腕,随即一个用力,何大江就和他的大儿子一起软塌塌的趴墙根了。
关上门,盛安宁抬步朝着惨不忍睹的几人走去。
眼神一一扫过,看样子下手还是轻了,没完全将人打服。
那憎恨怨毒的小眼神看着怎么那么碍眼呢。
正好,看完了小可怜的记忆,她心里窝的火还没灭干净呢。
她走到刘氏的身边,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看着何家其余人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这样的表演可是很难得的。”
说完,刘氏的脊骨碎裂声就传入其余人耳中。
“我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办法不要太多。”
刘氏像是烂泥般瘫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让其他人看的头皮发麻心肝发颤。
人被折磨成这样,就算侥幸保住了性命,也只能瘫痪在床一辈子,若是这样,还不如死了干净。
盛安宁咧嘴一笑,一步一步的走向何大江。
“老东西,轮到你了。”
此时此刻,盛安宁就如同那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伸出獠牙要将他们所有人都拖下无间地狱。
没一会,屋子里的五人就都如同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
盛安宁心里的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她是不会让这些人这么轻易就死的,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她慢悠悠的给瘫在地上的几人一人来了一脚,治愈异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治愈着他们破败的身体。
刚刚被疼昏过去的几人很快就幽幽睁眼。
身上还是密密麻麻的疼,但他们好像又能动了。
几人试探着坐起身,脊骨没断,所以刚刚只是幻觉?
不,不可能,刚刚那绝对不是幻觉,太真实了。
“不用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是我治好的。”
当然,她没那么好心,她只是选择性的给他们治疗了一下,不该好的地方绝对好不了,该疼的也还是会继续疼。
见到几人脸上的迷茫。
盛安宁十分善解人意的笑着给他们解释:“瞧见了吧,别人折磨你们,死了也就死了,那样也就解脱了,而我能一直一直折磨你们,只要我不想让你们死,就是阎王来了,你们也死不了”
“不,再补充一句,就算你们死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包括还没明白状况的何大江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就是个疯子,还是一个有神仙手段的疯子。
究竟是哪儿跑来的恶鬼,竟然这般厉害。
如果说他们先前心中是惊惧怨恨交杂的话,如今所有人心里都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
反应过来的刘氏扑通跪地。
即便眼前人顶着和何贱丫一模一样的脸,她也再生不起半点别的心思。
就连寻死的心思都没了。
眼前的本就是恶鬼,就算他们死了也会变成鬼魂,魂魄落到她手里,他们还能落得好?
现在他们只能期盼,期盼那些贵人们今晚能将这个恶鬼收拾了。
那他们也就能解脱了。
“大人,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让贱丫原谅我们好不好,我们给她烧纸钱,到了地府也绝对不让她缺钱花,我们也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大人您。”
何大江……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听到了什么?
这人不是何贱丫吗?
何贱丫死了?
死了还能活的?难不成是被鬼附身了?
疼痛让何大江的脑子一团浆糊,但也隐隐拼凑出了真相,心中就更加惊惧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回来了,或者早点发现异常也好啊,那样还能去请人。
现在好了,一屋子人全都栽到这个煞神手中了。
盛安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小可怜亲生父母那边的情况不明,这些人活着还有用。
况且她像是那种能自己做饭洗衣的人吗,不得找人伺候她啊。
这群人就刚刚好,还不要钱。
只要将人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比谁都好用。
顺便还能一点一点将小可怜遭的罪还回去,一举两得不是。
其间,她又问了问何大江关于原主身世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和刘氏说的没什么区别。
他们就是一群拿钱后负责搓磨人的。
小可怜被打死,这家人纵然可恶。
但罪魁祸首还是把她送来这里,还故意雇佣人搓磨她的人。
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有她自己的记忆,也有小可怜的,姑且就当是她穿越了,还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好了。
那她现在就是小可怜,所以她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更何况,没有人能影响她未来的富贵米虫生活。
将人收拾服帖了,盛安宁丝毫不客气的吩咐人去干活:“你去挑水烧水,我要沐浴,你去做饭,我要吃鸡丝面,大份儿的,剩下的肉晚上给我炖汤喝,还有你,给我做两身新衣裳和新鞋子。”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呼奴唤婢的日子啊,可真特么的舒坦。
更何况这群人还是一群心肝肺都烂透了的恶人。
嘿,古人诚不欺她,恶人果然需要她这样更恶的恶人来磨。
一家人就算再怎么不乐意,却都老老实实的干活去了。
能怎么办,何贱丫现在是祖宗。
盛安宁这时候幽幽道:“想继续让本姑娘帮忙松筋骨的话,你们尽管作妖,本姑娘奉陪到底。”
所有人都是身体一颤。
他们现在哪儿还敢作妖。
刚刚的痛都还近在眼前。
盛安宁不管他们,能在末世平安长大的她,没点本事怎么可能。
况且她的异能都是完整跟过来的,并没有被削弱。
而小河村就是一个小村子,她还真没将其放在眼里,就算所有人一起上,她也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
当然了,她这辈子是来享福的,若非必要,她是真不想继续打打杀杀,就希望小可怜的家世能更好些,好让她这辈子富贵无忧到老。
舒舒服服的搓了个澡,洗了个头,然后换上刘氏匆匆忙忙用何如月的新衣改小了点的衣服。
穿上新鞋新袜,嗯,整个人都舒坦了。
小可怜之前穿的都是什么啊。
打满了补丁的衣衫,破了洞还不合脚的鞋子,要不是小姑娘自己还算爱干净,和乞丐有何区别。
最让她不满意的还是这副瘦的没二两肉的身体。
要不是她有治愈系异能,这身体就算被别人穿了也撑不了多久。
嗯,闻到饭香了,必须得好好吃一顿。
随意的搓了搓头发,她就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十个煮好了的鸡蛋,一大碗鸡丝面,还有几个馒头一碟咸菜。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成这样,就还可以。
所以说嘛,恶人还需恶人磨。
瞧瞧,这一家子多听话,用起来多舒坦,主要还不用花钱。
“何大江,你们从主屋搬出去,然后给我换上新被褥,以后主屋就归我了。”
虽然她觉得她应该很快就会带着这家人和那所谓的贵人走,但她也不乐意将就。
何大江和刘氏心里发苦。
看着盛安宁大吃大喝的模样更是心里滴血。
他们都从来没有这么吃过,太馋人了。
照这个祖宗这般吃法,家里的粮食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虽然心疼的要命,但两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收拾房间了。
他们都悄悄看过了,他们藏着的钱全都不见了。
也幸好,被褥布料都还有新的,否则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朝盛安宁要钱,谁有那个胆子?
吃饱喝足,盛安宁抹了抹嘴。
然后就赶着一家人去地里收粮食了,对于从末世儿来的人,粮食是很重要的,半点都舍不得浪费。
何家的活一大半都是小可怜做的。
其他人倒是下地,就是可喜欢偷懒了。
她都看过了,其他家的粮食都收完了。
就这家人的动作最慢,什么都指望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怎么不饿死他们算了。
今儿都给她下地去。
顶着炎炎烈日,一大家子苦逼的出了门。
当然,苦逼的人不包括盛安宁。
她拿着擀面杖悠哉哉的跟在几人身后,她今儿就是来监工的,谁偷懒就抽谁。
半路上遇到一个长相清俊,一身书卷气的少年。
这位就是何如月的心上人叶怀安了。
要说小可怜也是倒霉。
其实今日的事儿吧纯属是个误会。
小可怜在吃不饱的情况下又被逼着干活,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住啊。
然后她就晕倒在了路边。
而叶怀安刚好路过看到了,因此才搭了把手,给小可怜喂了颗糖和一些水。
这一幕好巧不巧就被何如月那家伙看到了,她不敢对叶怀安发火,自然就将气撒到了小可怜身上。
这才有了小可怜勾引叶怀安,之后被刘氏打死的事情。
能怪叶怀安吗,自然是不能。
他只是路过好心救了个人,可能他不出手,小可怜也会死,只是可能会换个死法而已。
因此盛安宁冲叶怀安点了点头,她虽然没什么良心,但还是分得清好赖的。
叶怀安愣了愣。
这个冲他点头,穿的干干净净的姑娘是何家那个可怜的小女儿?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一行人的背影。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一时说不出来。
罢了,别人家的事情他管不了,也没那个能力管,希望她之后日子能好过些吧。
想着他脚步已转就进了山。
他得趁着天假,多去采些药材,不能因为自己读书,就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母亲身上。
碰到叶怀安只是个小插曲,盛安宁并没有多在意。
看着那金灿灿的麦田,她就好像看到了香喷喷的大馒头大包子,嘿嘿,都是她的了。
相比于她的好心情,何家人那简直如坠地狱。
先不说在这样的大太阳底下干活多累。
单是他们身上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们的疼痛就让他们受不了。
也不知道那个孤魂野鬼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地方根本没有伤口和淤青,可就是很痛。
偏这痛他们又还能忍受,不舍得现在就死,主要也是不敢死。
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最后悔的就是刘氏了,早知道她今儿下手就不那么重了,那样何贱丫就还是何贱丫,可以任凭他们捏扁搓圆。
可现在后悔也无用了。
她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白眼狼闺女,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要不是她哭着回来说什么何贱丫勾引未来女婿叶怀安,她会下那么重的手打她,会招惹来这么个恶鬼。
最让她寒心的还是,她捧在掌心里宠着的女儿竟然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可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个亲娘的死活啊。
何如月本来浑身就疼,再加上嘴巴和脸都被划烂了,心情差到了极点。
被刘氏这么一瞪,她也就瞪了回去。
要不是这个蠢货娘下手那么重,他们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这么个娘。
王氏才最恨,她虽然也搓磨过何贱丫,但她嫁进来也才没几年,结果呢,被牵连的挨了同样的打。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上去撕了何如月这个搅家精,没有她胡说八道,他们哪儿会遭此劫难。
何大江和何如海也恨,也想动手,但煞星还在树荫底下看着他们呢。
要是敢偷懒,耽误了干活,那煞星怕是还会继续动手的。
他们是真的被打怕了。
盛安宁漠然的将这一家子的眉来眼去,怨愤不甘收入眼里。
人心啊,永远是这般丑恶善变。
有时候还不如那些丧尸呢。
毕竟丧尸没脑子,只会杀人,不像有些人那么恶心。
不过这些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想着,她轻轻笑了笑,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这个天气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有些热。
但对于她一个没感受过正常阳光,没呼吸过正常空气的人而言,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特别舒坦。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要不怕死的来招惹她,影响她的好心情。
“何贱丫!何贱丫!你死哪儿去了!给我滚出来!”
正在麻溜干活的何大江夫妻俩和何如海夫妻俩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惨白。
然后齐齐扭头看向树荫底下施施然睁眼的盛安宁。
四人心里同时一抖,心道一声完了。
虽然他们还不清楚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但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在这位祖宗面前蹦跶,更何况还是这么大吼大叫了。
他们的儿子孙子怕是完了。
四人刚想下跪,求一求这个煞神,不要那么对待两个孩子,不远处就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直直的朝着盛安宁的面门砸来。
石头砸来的方向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小男孩的身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如海的两个儿子,何至善、何至纯。
这两个名字用在这两个小崽子的身上确实是糟蹋了,他们也配。
何如月心情倒是没什么波动,反正又不找她麻烦,这两个小崽子在家里霸道的很,没少霍霍她的东西。
再说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们都这样了,这两个平时没少欺负何贱丫的小崽子凭什么能置身事外。
至于其他四人都是腿脚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
何大江连忙出声吼道:“大牛二牛,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小姑姑道歉!”
何至善……
何至纯……
他们听到了什么?
阿爷在吼他们?
阿爷为什么要吼他们?
还有小姑姑是谁?
他们哪儿来的什么小姑姑?他们不只有一个姑姑吗?
盛安宁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何大江。
这老头反应倒是挺快。
可对她没用啊,她可从来没有什么不打小孩子的规矩。
谁惹她,老人小孩她都打。
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石头,然后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将石头丢了出去。
石头不偏不倚,直击何至善的额头。
刹那间,何至善额头就血流如注。
何至纯被吓懵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哥哥。
王氏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她一边哭一边求饶道:“大人,您行行好,放过两个孩子吧,他们还小,还不懂事,他们知道错了!”
盛安宁听到王氏这番话,眸光更冷了几分。
曾经啊,也有人和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一个熊孩子将她的侄子给打得半残,他的爸妈也是说,孩子还小不懂事,想让他们不要追究。
呵!
小孩子犯的错就不是错了吗?
小孩子心里的恶就不是恶了吗。
刚刚那一下,若真的砸中了原本的小可怜,以她的身体状态还能活?
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从古至今都有熊孩子这种生物呢,太特么的讨厌了。
“何贱丫,你竟然敢打大哥,你就不怕我爷奶打死你吗?”
听到何至纯的话,何大江夫妻俩身体本能的一抖。
究竟哪儿来的倒霉孙子,怎么能蠢成这样,就没发现情况不对吗,竟然还敢瞎嚷嚷,要命啊这是。
盛安宁笑了笑,然后慢悠悠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脑袋晕乎乎,眼前发黑的何至善兄弟俩走去。
何至纯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先不说这身漂亮的衣服,就这人的眼神和走路的样子都不像是被他们欺负了也不敢吭声的何贱丫啊。
他们是不是打错人了?可那模样分明就是何贱丫啊。
王氏心如死灰,两个儿子今日的打怕是免不了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天杀的何贱丫,死了都还要给他们找麻烦。
她安安心心的去死不好吗,还招惹来这么个恶鬼,还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真是个丧良心的玩意。
无论王氏如何求情,心中如何怨恨。
盛安宁都走到了兄弟俩面前。
然后扬起手中的擀面杖就开始打。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该打!”
“你们爹娘爷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教你们做欺压长辈,无视人命的畜生?”
盛安宁嘴上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求你了,别打了,我们错了!”
盛安宁听到两人的求饶冷笑:“疼吧,你们平时打她的时候她也疼,你们饶过她吗?”
两个被打懵了的小屁孩根本就没发现盛安宁说的话有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
发现求饶无果后又开始求援。
可何家人哪里敢过来帮忙,他们怕疼,也根本打不过。
盛安宁这时候幽幽道:“你们几个竟然敢偷懒,也想挨打了是不是?”
五人同时一个激灵,就连心痛的无法呼吸的王氏都一边抹泪一边干活。
盛安宁打够了之后又各踢了两人一脚。
治愈系异能瞬间游走过他们全身。
刚还疼的麻木,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死了的何至善兄弟俩……
“给我滚去干活,否则我就打死你们。”
兄弟俩都是一哆嗦,然后麻溜的起身,虽然身上还疼,但丝毫不妨碍他们的行动。
何如海等人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同时心里又有些遗憾,煞神打人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来呢。
要是有人看到了该多好,就能来拯救他们了。
盛安宁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知道了只会冷笑。
何至善马上七岁,何至纯五岁,心里害怕的不行,眼泪也不停地往外流。
同时也有很多疑问,但都不敢问,也不敢不干活,他们怕被打。
一群人干活速度就是快。
这块地里的小麦竟然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就收完了。
正好她饿了,吃饱喝足后还要去会一会那些幕后主使者的狗腿子。
“你回去给我做饭,你们继续收麦子,敢偷懒,你们知道后果的。”
一家人屁都不敢放,看起来那叫一个可怜巴巴。
这画面怎么看盛安宁都是个大反派大恶女,可奈何,当恶女实在让人舒爽啊。
王氏赶紧放下镰刀,搬着躺椅跟着盛安宁往回走。
只是想想她要一个人面对这个煞神,心里就直哆嗦。
煞神不会一个心情不好就杀了她吧?
——
天色渐暗,盛安宁让王氏将其余人都喊了回来。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何家的屋子和小河村其他人家离得远,也没太过靠近山脚。
之所以将位置选在这里,不想其他何家人长期占便宜是其一,方便贵人们一年一度的到访是其二。
毕竟他们这干的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个家里,除了何至善、何至纯两兄弟,其他人都是知道小可怜身世的。
不过这一切今晚之后就不重要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地面的吱呀声传入众人耳里。
院子里的众人却心思各异。
盛安宁有些跃跃欲试,收拾人渣她可太喜欢了。
最主要的还是她离富贵米虫的人生目标更进一步了啊。
何大江等人在心里疯狂祈祷,祈祷贵人们身边的护卫能厉害些,直接将这个恶鬼给收了。
只是心里的担忧却没减少多少,毕竟这就不是人啊。
唯一不知道真相的兄弟俩现在见到盛安宁就怕,他们甚至到现在都没完全搞明白情况。
但没有盛安宁的吩咐,他们又不敢回房休息,实在是今儿被打怕了。
没一会,大门就被敲响了。
何大江看了眼跃跃欲试的盛安宁。
见她点头才连忙小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俏丽的丫鬟,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带着不满道:“今儿怎么回事,动作这般慢?”
何大江心中有苦说不出,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和他在家里说一不二作威作福的模样判若两人。
丫鬟也没再多说什么,冷哼一声后转身去搀扶刚从马车里走下来的柳嬷嬷。
柳嬷嬷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黑发间夹杂着一些银丝,不算老,但也不算年轻。
板着脸的模样给人一种淡淡的威严感,突出的颧骨又让她看着有些刻薄,总之是个面相有些凶,看着就不好惹的人。
春杏,也就是刚才敲门的丫鬟和另一个丫鬟春桃一左一右扶着柳嬷嬷,在他们身后还站着四个高大魁梧的护卫,加上两个驾车的马夫,还别说,真是派头十足。
盛安宁一边吃着油炸小鱼干,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进来的三个人。
哦,护卫和车夫都在外边等着呢。
虽然她不懂布料什么的,但也能看出这三人穿的不错,身上都是穿金戴银。
下人都如此富贵了,想来主人家的财力不会让她失望的。
未来的富贵米虫生活真是越来越让她期待了呢。
柳嬷嬷和两个丫鬟并没有觉得不对,以往他们来这家人也是这般点头哈腰。
春杏将一个钱袋丢给何大江,这才道:“带我们去见人。”
何大江哆哆嗦嗦的拿着钱袋,嘴唇嗫嚅,不知道该怎么说。
以往到了这天,他们都会给何贱丫下药,保证她一觉睡到天亮。
然后粗略的汇报这一年的事情。
等贵人们走了,他们就继续搓磨何贱丫。
可这一次不一样啊,煞神就坐在那儿呢,他怎么带他们去见人。
柳嬷嬷微微蹙眉,冷声道:“带路。”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掌声响彻在众人耳畔。
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盛安宁悦耳又含着点点笑意的声音。
只是无论那声音如何悦耳动听,说出来的话都是那般刺耳。
“狗奴才们好大的派头,你们的主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教出这么些狗仗人势的玩意。”
被收拾了的何家人闭着嘴不敢吭声。
柳嬷嬷等人皆是满脸错愕。
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里什么地方?一个偏僻的农家小村子的一个农家小院儿。
而他们是什么人,定远侯府主母身边的嬷嬷和丫鬟。
他们什么身份?
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这个死丫头是怎么敢如此口出狂言的?
难道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吗,他们虽然是奴才,但也是侯府的奴才,是这些泥腿子能比的吗。
春杏仁脸都被气红了,抖着手指着盛安宁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们说话?”
春桃的面色也不好,只是她没有春杏那般咋咋呼呼,但脸也被气红了。
至于柳嬷嬷,那张本来就难看的脸现在就更难看了。
只是没等她吩咐外边的护卫进来教训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死丫头,吃完小鱼干的盛安宁就动手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出一颗小石子,屈指轻轻一弹,小石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接打在了春杏指着她的手指上。
春杏惨叫一声,钻心的疼痛让她眼泪直流。
低头一看,她右手的手指正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骨头断了。
“用手指着本姑娘,那本姑娘就只好废了你的手咯。”
直到现在,柳嬷嬷等人才感觉到不对,这个院子里哪哪儿都不对。
再仔细打量那个悠哉哉坐着的姑娘,柳嬷嬷越看越是心惊。
即便天色渐暗,她还是看清楚了对面小姑娘的模样。
是她,即便每年只见一次,但她还是认出来了,主要她和那人太像了。
以往见到她,她都是昏迷的,如今她睁着眼,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儿就越发像了。
可为什么这次和以往不一样?
她冷冷的看向何大江等人:“你们不解释一下?”
何家人哪里敢开口,他们可不想再被那么虐打了。
见何家人这个反应,柳嬷嬷哪里还能不知道,事情有变。
护卫们也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手握长刀,满脸凶光,只等柳嬷嬷一声令下。
春杏虽然疼的眼泪直掉,但还是尽心尽力的扮演着狗腿子的角色:“嬷嬷问你们话呢,都耳朵聋了!”
何家人……
就可着他们欺负是吧。
盛安宁站起身,手中拿着擀面杖,一步一步的朝柳嬷嬷等人走去。
“你这个丫鬟一点都不乖,不乖的奴才可是要被主子打死的哦。”
说着,她轻轻抬手,擀面杖毫不留情的就挥了下去。
春杏仁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几个严阵以待的护卫……
发生了什么,春杏仁刚刚不是还在他们旁边的吗?
怎么就飞出去了?
何如海莫名觉得场面熟悉。
先前的他不也是这样吗,被那个煞神一棍子就打飞到了墙上。
这个煞神动起手来可真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凭心情。
完了,他们这苦日子好像一眼看不到头,也不知道这个煞神究竟想干什么。
盛安宁根本没打算现在问话,与其听这群人逼逼赖赖威胁一大圈,倒不如先打服了。
柳嬷嬷见此又惊又怒:“你大胆!你住手!你们还在等什么?”
盛安宁不乐意听这些,一棍子打过去,柳嬷嬷就飞到春杏身边作伴了。
护卫们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擦过,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们心中又惊又怒。
本来只是护送柳嬷嬷出门一趟,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硬茬子,况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也没发现有这么危险的人物啊。
春桃身体发抖,但还是颤颤巍巍道:“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盛安宁闻言看了过来,嘴角带笑,哟,来了个上道的。
于是她也不忙着动手了,笑问道:“哦,听你这意思,你们有个了不得的身份啊,说说看,能让你们这一群丧良心的东西当狗腿子的黑心玩意是哪家的。”
听到这话的所有人?
这阴阳怪气的几个意思?
柳嬷嬷张了张嘴,想让春桃不要说,不能坏了夫人的名声。
可她现在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几个护卫顾不得那么多,他们跟来本就是为了保护柳嬷嬷的,如今柳嬷嬷都被打了,这就已经是他们护卫不利了。
必须得把贼人制服。
盛安宁正等着春桃说些什么呢。
结果偏又冒出来几个没眼力见的。
真当她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吗。
连续的砰砰声之后,四个护卫也挨个躺板板了。
没有出手的两个车夫和没被打的春桃……
这姑娘这么厉害的吗?
车夫和护卫并不知道柳嬷嬷来此具体为何,他们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春桃作为定远侯夫人的心腹,她是知道的啊。
从何家人嘴里她知道,这位本该金尊玉贵养在府中的嫡小姐性子懦弱老实,就一个普通乡下姑娘。
结果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次来就不一样了?
盛安宁立马变脸,笑眯眯的看着表情惊恐的春桃:“来来来,咱继续唠。”
春桃……
她什么时候说要唠嗑了?
这姑娘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变化怎的这么大?
盛安宁见春桃不说话,表情立马就冷了下来:“你不是要报家门吗,赶紧的。”
春桃……
忽然就不敢说话了是怎么回事。
盛安宁彻底没耐心了,于是挨个开始打。
在一旁将这一切都收入眼里的何家人……
这个煞神果然还是这么吓人。
她就不怕得罪了这些人背后的人被报复吗。
盛安宁挨个收拾之后,直接走到柳嬷嬷身边,然后抬脚踩着她的手碾了碾。
这人她打得最狠,跟何家人之前的惨样有的一拼。
她不相信她还敢不说实话。
治愈异能修复着她破损的身体,让她能够开口说话。
柳嬷嬷的下巴已经被卸掉了,因此想大声叫喊都做不到。
只是从喉咙里溢出一些难听的哼哼声,当真是狼狈极了。
盛安宁欣赏够了老不死痛苦的表情,这才一擀面杖敲在她的下巴上,下巴瞬间复原。
“接下来我问你答,要是敢糊弄本姑娘,本姑娘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眼前的姑娘说话时分明是带着笑的,声音也温柔极了,可柳嬷嬷愣是从身到心都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
难不成何家人一直在骗他们?
她……她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懦弱老实,在他们家里吃尽了苦头。
可是也不对,她那般瘦弱,身上那大大小小新旧交替的伤痕她是亲眼见过的,触目惊心,况且何家人没那个胆子骗他们。
所以眼前人不是那人,她是谁?
盛安宁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哪家的?你们主子是谁?”
见柳嬷嬷咬着牙不说,盛安宁笑了。
“本来不想太血腥的,无奈有些人太蠢,非要作死,那我能怎么办。”
盛安宁说着,捡起护卫掉落在地的长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块头太大她不喜欢,不过也能将就着用。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盛安宁轻轻挥手,一块薄如蝉翼,带着血丝的皮肉就被她削了下来。
“千刀万剐这活儿我虽然没干过,但我保证,我的技术绝对不比专业的人差,绝对不让你那么快就死。”
盛安宁说着,第二块,第三块肉片就已经被她削了下来。
没等柳嬷嬷惨叫,盛安宁就熟练的再次卸掉了她的下巴。
春杏仁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春桃的面色也是一片惨白,她们虽然也见过夫人处置人,但这么血腥残暴的她们是第一次见,能不怕吗。
盛安宁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
如果说打死小可怜,虐待小可怜的是何家人的话。
那让小可怜经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几人背后的主子。
而他们能来,就证明这里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就算不知道全部,也应该知道个大概,一群助纣为虐的黑心肝玩意她才不会心慈手软。
况且只是让他们疼一疼,又没要他们的命,他们就偷着乐吧。
说真的,比起上辈子的她,这辈子的她已经收敛太多了,她其实也想当个好人来着。
柳嬷嬷终是支撑不住,疯狂用眼神表示她什么都说。
春桃见此,连忙道:“姑娘,我们是定远侯府的下人,求您,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盛安宁闻言这才停下手。
随即扭头笑眯眯道:“这才乖吗,早这样识时务多好。”
院子里一片死寂,就连被打伤了的护卫和车夫都忍着疼一声不敢吭。
“来,继续,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春桃心里发苦,但还是哆哆嗦嗦道:“回姑娘,我……我们都是定远侯夫人的人,之……之所以来此是因为……是因为姑娘您。”
盛安宁挑眉:“继续。”
“姑……姑娘您……您才是定远侯府的嫡……嫡出二小姐。”
盛安宁就知道,小可怜就是拿了什么狗屁真假千金剧本。
堂堂一个侯府千金,却被何家一家子无耻小人搓磨,还真是挺让人生气的。
“你的意思是家里还有一个假货?”
春陶讷讷点了点头,根本不敢去看盛安宁。
而听到春桃话语的护卫和车夫……
要命啊这是,他们一点都不想知道主人家的这些阴私啊。
盛安宁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淡淡道:“继续,将侯府的关系,我被送走的原因,以及背后主使都交代清楚。”
春陶能怎么办,柳嬷嬷的惨状就在眼前,只能哆哆嗦嗦的说了。
盛安宁总结了一下这家子就是。
死了的爹,血崩而亡的娘,病弱的大哥,断腿的二哥,以及被恶毒继母换掉的小可怜。
只是这么听着就觉得这一家子可怜的不要不要的。
她不知道小可怜的大哥二哥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她从听到的这些消息和小可怜的凄惨经历可以肯定,这些事情的背后那个继母小崔氏功不可没。
于是她就问了一句:“你那恶毒主子有儿子?”
春桃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摇头道:“回姑娘,夫人她没有儿子。”
盛安宁先是笑了笑,随即冰冷的看着春桃:“你耍我?”
就算那个冒牌货是那个毒妇生的,但一个女儿不可能继承侯府爵位,如此他若真的害死小可怜三兄妹,她图什么?
难不成就专程为了让小可怜一家断子绝孙?
什么仇什么恨?
况且,她不相信那毒妇不眼馋侯府的爵位。
春桃没想到这个自小被搓磨的姑娘这般敏锐,于是抿了抿唇后道:“姑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夫人她确实没有儿子,但……但……”
盛安宁一个眼刀子扫过去。
春桃立马低头,连忙道:“但夫人她和二老爷……和二老爷……”
盛安宁……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侯府怕是乱成一锅粥了,这是小叔子和寡嫂有染的节奏啊。
那恶毒小姨怕是等着大房人死绝了,好扶自己的情郎尚未呢,真是好算计。
“那冒牌货不会是这两人的种吧?”
这事儿春桃是真的不知道,她毕竟才十几岁,换孩子的经过,以及侯府现在那位假千金的身世她是真的不清楚。
不过她也确实怀疑过,毕竟夫人对小姐是真的疼爱到了骨子里。
若不是亲生的说不过去。
盛安宁理了理得到的信息。
现在的侯府中有两个哥哥,一个恶毒继母,一个偏心眼子的祖母,还有二房一家。
小可怜的二叔是幼子,因此老太太很是偏宠他。
二房有四子三女,一个嫡子,一个嫡女,其余的全是姨娘小妾生的。
只是听着都觉得是好大一家子,脑壳都差点被绕晕了。
不过吗,这也能证明他们钱多不是。
而公爵人家,不仅有钱,还有权。
从春桃这里问不出消息后,她又去问了柳嬷嬷。
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不过她确认了一点,那个冒牌货的确是恶毒继母和小可怜二叔的女儿。
现在只是听着就觉得是好大一场戏,这样看来她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反复颠倒的询问,确认这些人没说假话后,盛安宁又将这行人身上的财物搜刮了个干净。
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不得不说,哪怕只是侯府的下人都不是一般的有钱,瞧瞧那金镯子,分量多足,那金钗银钗的做工多好,现在都是她的了。
话问完了,盛安宁又去马车处搜刮了一圈。
做完一切,盛安宁就回去睡觉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何家人心里满是绝望,只要这个煞神不死,那他们的头顶就始终悬着一把要命的刀。
至于逃跑。
别开玩笑了,身无分文的他们能跑到哪儿去,难不成要出去当流民乞丐?
况且他们现在虽然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疼。
这个煞神也不知道给他们用了什么神秘手段,让他们行动自由的同时又让他们痛苦不堪。
万一他们无声无息的死了呢,或者被这个恶鬼用什么办法抓回来后折磨呢,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承受不起。
至于柳嬷嬷等人倒是没有何家人悲观。
不就是武力值高了些吗,等他们找到人,把事情告知夫人,这个乡下长大的小贱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他们今日受到的屈辱他们一定一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柳嬷嬷哑着声音冲何家人道:“你们……过来,送我们……去找大夫,好处……少不了你们。”
何家人没动。
开玩笑,他们敢动吗,不敢动,一点不敢动。
护卫们也开始威胁。
但何家人依旧无动于衷。
何如海甚至还骂了一句:“要不是你们这些害人精,我们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还威胁我们,我呸!你们就等死吧。”
两拨人不欢而散。
受伤最重的柳嬷嬷实在没熬住晕了过去。
其余人也没好到哪儿去,陆陆续续的都晕了过去。
盛安宁只是用异能吊着他们的命,至于其他的她就没那个好心管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的盛安宁精神奕奕的起床。
王氏已经懂事的烧好了热水给她洗漱。
何如月也端了早饭上来,一大碗米粥和一碟热气腾腾的包子。
这量差不多,这些人没偷吃。
让小可怜吃糠咽菜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想吃好吃的,没门。
她表示很满意。
于是指着墙边的一袋子粮食道:“中午的在这里,我要吃白米饭和白菜炒肉,小鱼干也要一盘。”
王氏答应一声,忽然有些庆幸那行人来了,否则他们上哪儿去弄大米和肉。
至于朝这位祖宗伸手要,就问这一院子十几个人谁有那个胆子?
盛安宁吃饱喝足,整个人神清气爽。
在看到一屋子血呼啦惨兮兮的人时心情就更好了。
她一人赏了几脚,这可都是免费劳动力啊,不用白不用。
刚还觉得自己要死了的众人……
他们难不成是在做梦,为什么被踢了几脚后就没那么难受了,他们该不会被那个死丫头打出毛病来了吧。
尤其是柳嬷嬷,她昨晚分明被削掉了好几片肉的,刚刚她还看过,被削的地方已经红肿了一片,看着极其吓人。
可现在呢,竟然结痂了。
她心里那叫一个惊恐,这位侯府的真千金究竟是什么人?
“赶紧的,滚起来干活。”
几人又惊又怕,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换上何家人给的破烂衣服,拿着何家人去别人家里借来的工具,一堆人就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盛安宁手中依旧拿着擀面杖。
别说,这棍子用着还怪顺手的。
今天要去收割的地要远一些,也因此,村子里其他人就看到了让他们很是惊讶且不理解的一幕。
“大江叔干活去呢?这些人是?”
其实他们更想问何大江他们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似的,但又不是很好开口。
何大江随意敷衍两句,说多错多,生怕惹了煞神不痛快。
不过村子里人实在多,又超级热情和好奇,这边问不出来,就自然朝其他人问咯。
这其中询问盛安宁的人最多。
又是好奇她为什么拿着擀面杖,又是好奇她竟然穿了新衣服新鞋子。
何大江一家子是些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他们又是怎么对贱丫的即便他们家离得远他们也清楚。
因此今日这情况就越发显得诡异了。
盛安宁胡说八道的解释一通。
说什么神仙现身啊,何家人作孽太多,她遭罪太多,让他们赎罪呢。
还说神仙给她取了名字,叫盛安宁,以后都不叫贱丫了。
至于柳嬷嬷等人,也是一群黑心烂肝的,是神仙让他们来赎罪的,以后就是她的奴隶了。
围过来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愣一愣的,为啥他们都觉得不信呢,这也太玄乎了。
盛安宁嘴角一勾,手中擀面杖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敲。
下一刻,石头四分五裂:“瞧,神仙怕我制不住他们,给我赐了身大力气,谁敢不听话就打谁。”
“还有啊,昨天神仙显灵的时候就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们了,你们是没看到,神仙就是用的我手中的擀面杖,将他们都狠狠的打了一顿,这可是神仙用过的擀面杖呢,可是个大宝贝。”
都快被忽悠瘸了的部分村民恍然大悟,难怪了,他们就说嘛,好好地怎么这么多人被打了还一声不吭呢。
原来是被神仙打了啊。
何大江一家人……
柳嬷嬷一行人……
这人可真会编啊,怎么不去说书呢。
见有些村民还是不信,盛安宁一仰下巴,问道:“不信你们自己问他们。”
被逼着干活的所有人……
姑奶奶就不能消停点吗。
盛安宁表示很好玩,没有丧尸和手机的日子,她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虽然她以前也没多少时间玩手机,但无聊时也会看看小说打打游戏的。
如今什么都没了,她就只能自己制造乐子了。
何大江他们能怎么办,只能附和着点头咯。
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在这个村子里完了。
于是就有人问。
“贱……,哦不,安宁是吧,神仙长什么样啊?”
盛安宁嘴角翘起,又开始忽悠,玩儿的那叫一个开心。
“对了,安宁,他们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这些人又是打哪儿来?”
盛安宁叹了口气:“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长话短说,我们有时间。”
盛安宁一边和村子里的人唠嗑,一边赶着一群人朝地里走。
“我本是定远侯府的小姐,结果就有那黑心烂肝的见不得别人好,趁我娘生产时害得她南产而亡,还将我和她的孩子调换了,”
“我之所以来到这儿受尽搓磨,就是这群人背后那黑心烂肺的毒妇干的,这不,他们每年都要来看一看我过的有多惨,”
“知道何大江他们为什么有钱建房子,有钱让何如风读书的吗?那都是靠搓磨我得到的,”
“不信你们瞧,就我这眉眼,有哪点跟何家人像了,”
“你们就说吧,他们是不是黑心烂肺,是不是该给我赎罪。”
其他人……
这话要怎么说。
要是真的,这些人的确畜生不如,抢了人家的身份不说,还特意给钱让人搓磨一个小姑娘,那心肠得歹毒成什么模样啊。
队伍越来越大,走到何家老宅的门口时,里面的何家人自然就好奇的问了一嘴。
这一问,好家伙,村民们都抢着回答他们的问题。
听得其他何家人一愣一愣的,直到盛安宁一行人走远了都还在愣神。
不过何家老宅这些人并不想去蹚何大江一家人的浑水,他们早就被伤透了心。
两方人的关系说一句老死不相往来都不为过。
既然是他们自己造下的孽,那后果自然该他们自己来担。
“那你既然是侯府的小姐,你是不是要回去认亲啊?”
盛安宁点了点头:“神仙都把路给我指明了,我自然得按照神仙的吩咐去办。”
盛安宁在这边和村民们侃大山,柳嬷嬷等人都乖乖下地去收麦子了。
只可惜何家人懒,不愿意种地,再加上他们也没多少好田,这一片收完了也就没了。
只让他们干这么几天农活,哼,便宜他们了。
整整三天,一堆人在大太阳底下被折磨了整整三天,除了两个小孩子有休息时间,其余人过得连拉磨的驴都不如。
活干完了,盛安宁自然是收拾收拾准备去养老窝过好日子了。
只是没等他们出发呢,何家老二何如风竟然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啊,还别说,她真把这号人给忘了。
毕竟她来的时间短,虽然看到了小可怜的经历,但很难感同身受。
搓磨他们只是想着给小可怜出出气,顺便给自己找一群伺候的人,没想到啊,差点就将何如风给忘了。
行,回来的好。
何如风见到外边的两辆马车整个人都是懵的,在看到那么多人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更懵了。
他是认识柳嬷嬷的,以往他每次八月初一都会抽时间回来。
这次同窗相邀,他去了府城,拜见了一位很厉害的夫子,因此才回来晚了。
没想到贵人们竟然还没走。
只是这家里的气氛怎么不对呢。
爹娘他们那是什么眼神,他怎么看不懂。
还有柳嬷嬷他们的穿着和状态好像也不对。
虽然没搞明白现在的情况,但他还是向柳嬷嬷行了一礼。
他虽然不清楚这些人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但他相信绝对不是一般人,交好总没错。
柳嬷嬷……
她现在恨不得上去给这个棒槌一巴掌。
没看到她现在穿的都是破衣烂衫吗,好容易小祖宗今天没发火,,愣是要让她想起那些不痛快的记忆是吧。
盛安宁笑眯眯的上前,抬手就给了何如风一个大逼斗。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人对这一切是知情的,怕是也没少帮着搓磨小可怜。
毕竟只有让他认为的贵人满意了,他才能借力往上爬啊。
真是个又毒又坏的狗东西。
怪不得小崔氏那个毒妇要选择这么一家人呢,一样的毒,一样的坏,蛇鼠一窝。
“何贱丫!你疯了!竟然敢打我?反了天了是不是?”
盛安宁觉得打巴掌手疼,还是擀面杖用着顺手。
于是她一边抽一边道:“你看我敢不敢啊,你信不信我今儿就是抽死你,你爹娘都不敢放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