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慕凌夜是小说《打恶婆,踹渣夫,带着娘家做首富》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晓丽好写的一款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打恶婆,踹渣夫,带着娘家做首富》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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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良国,长宁县,景阳村,林家。
“贱妇,不想挨揍,你就乖乖从了李长所!否则,老娘抽烂你的皮!”
老林婆子吊着眼梢子,一脸的凶相,站在窗口,看着房内的女人不断的嚎叫,“娘个巴子的,嫁到我林家半个多月了,天天赖在床上,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屁活不干,穷毛病倒不少,想让我林家白养你不成?做梦!”
“告诉你啊,从今天开始,要想活命,你每天至少要伺候一个男人,最低也得给老娘挣碗白面,要不然,老娘让你没饭吃,活活饿死你!”
转眼又对里面的男人喊道,“长所啊,你听着,她再不从你,你就揍她,不用手软,留口气儿就行!”
好吵……
落月被吵醒,头痛欲裂。
迷迷糊糊间,啪,一个大巴掌狠狠的落到脸上,痛的她眉头一蹙,彻底清醒过来。
谁胆子这么大,敢打她?
不想活了!
猛的睁开双眼,看到了一个奇丑男人。
头顶丸子头,身穿灰长衫,八字眉,三角眼,猪拱鼻子,青蛙嘴,哇啦哇啦的对着她叫骂。
“臭biao子,你是给脸不要脸!老子对你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你,你可倒好,竟敢咬老子,非让老子揍你一顿不可?!”
李长所面目狰狞,盯着落月,火冒三丈,“老子今儿个就把你弄儿废了,把你变成大破鞋,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话落,抻着一颗丑头,猛扑向落月。
丑货,威胁本姑娘,还想祸害本姑娘?
落月眼露寒光,死死的盯着丑男,周身溢出肃杀之气。
找死!!
未等丑男凑近,一记重拳,乓的一声,狠狠的砸到李长所的脸上。
“啊!!”
李长所被捶的丑脸一歪,惨叫一声,噗的吐出一口血,带着两颗大牙,痛的脑袋直发懵。
“凡欺我落月者,没一个有好下场,你也该如此!”
落月不等李长所回神,一把揪住李长所的衣领,顺势起身,一手攥拳,对着李长所的脑袋,乓乓乓,一顿凶猛的连环锤。
李长所被锤的鼻口淌血,面目全非,痛的连叫都叫不出来,最后两眼一翻,陷入了昏迷。
“败类,死不足惜!”
落月的怒火未熄,想直接揍死李长所,再抬手时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衣着不对劲儿。
原本利落的黑色劲装,变成了破烂不堪的灰色长裙。
脚上穿着的马丁靴,变成了露着脚趾头的黑色破布鞋。
什么情况?
谁给她换了衣服,她居然不知道?
落月眉头紧锁,盯着自己的破衣破鞋上下打量,疑惑中,回想自己的遭遇。
她本是华国最年轻的佣兵王者,武医双绝,财富万亿。
半月前,因获得了一枚神奇的空间戒指,得了仇家们的加倍嫉恨。
今日她到商厦采买物资,不成想,遭到数十个仇家围堵。
人人拿着一把AK47,齐齐对着她疯狂扫射。
她猝不及防,身中数弹,就在众敌围拢,要夺取她的戒指时,她按响了纽扣炸弹,和众敌来了个同归于尽。
再有意识时,她便魂穿到了这个破柴房。
落月闭了闭眼,强压下满心的不甘。
死而复生,这是好事,只是,可惜了她在华国打拼得来的一切……
一阵眩晕猛然袭来,落月受不住,身子一晃,险些晕倒。
下一刻,原身一生的记忆,铺天盖地般袭进她的脑海……
原身比落月小三岁,今年十六,和落月同名同姓。
是异世大良国,长宁镇,巴石村人士。
虽出身贫苦农家,身体柔弱,但自小到大,爹疼,娘爱,哥姐宠,生活的十分幸福。
两个月前,随好友去镇里赶集,偶遇了相貌堂堂的读书人林二勇,便一见倾心。
回家就得了相思病,倒在床上,茶饭不思,看着房门,时不时的掉眼泪。
女孩儿的异样,让落家人心急如焚,以为她得了大病,赶忙找大夫。
大夫给出的诊断是,女孩儿没大事,只是得了相思病。
落家人舒了一口气,各个喜悦上心头。
女孩儿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他们怎能不高兴?
落家老两口对女孩儿询问一番,连夜出门,寻去了离家五十里地的林二勇家。
再回家时,便给女孩儿带来了林家愿与她落家结亲的喜讯。
于是,半个月以前女孩儿新婚,嫁到了景阳村,如愿成了林二勇的媳妇。
外人都以为她这个新媳的生活非常美好。
可事实却大大相反。
结婚当天夜里,夫君林二勇连洞房都没进,就带着她二十两的陪嫁银子失踪了,只给她留了一封简短的信。
为夫去科考,待状元及第归来,让你做状元夫人,勿念。
小媳妇独守空房,望着那信件心如刀绞,泪雨连连。
据她所知,林二勇连秀才都不是,怎能越级去科考?
这一走不知几年回来,明显是把她抛弃了。
委屈的哭了一夜,第二天就急火攻心的病倒了。
林家七口人,没一个是善茬。
将林二勇的失踪,都归罪到小媳妇的身上。
见她病了,没一个关怀她,也没人给她请大夫,相反人人都来辱骂她。
大概的意思都一样,说她是废物,病秧子,白长个花瓶脸,却不受人待见,连自己的夫君都拢不住,林二勇就是因为厌烦她才离家出走。
还说她落家人犯贱,为了嫁女愿意倒贴二十两银子,若不是看在二十两银子的份上,林家才不会让她进门……
林家人不间断的羞辱,让小媳妇的心火一波接一波,越病越重,也让林家人越来越嫌弃。
原来的羞辱升级成虐待打骂,天天的,不是这个来将小媳妇打一顿,就是那个来将小媳妇揍一顿。
小媳妇的性子柔弱,不敢反抗,更不敢出门向外人诉苦,委屈的天天想爹娘。
这日,她壮着胆央求林老婆子,让她回娘家看看。
可谁知林老婆子不但不准,又狠狠的抽了她几个大巴掌。
最后还对她说巴石村闹了匪患,整个巴石村的人都被土匪杀死了,以后她都没娘家了,让她死了回娘家的心。
小媳妇信以为真,悲痛欲绝,当即哭成了泪人儿,还没哭多久,村中老光棍李长所便闯进了房中,想要污辱她。
她不甘,拼命反抗,最后咬了李长所一口,被李长所甩开,重重的磕到了脑袋,一命呜呼……
落月摸了摸后脑,好大一个包,怪不得她觉着一阵阵头晕又头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枯瘦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只因原主的性子软弱,就肆意欺凌,害其致死?林家人,各个罪不可恕!”
小媳妇的遭遇,让她愤慨满心头。
再看向房门时,眸中溢出了无限的冰寒。
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那么从今以后,她就是这大良国里的落月。
她会为原主报害命之仇,她要让所有欺负过原主的人,生不如死,悔青肚肠!
“咕,咕咕咕咕……”
房门外,传来老林婆子喂鸡的声音,还有她刁蛮的话语,“老母鸡,都给我好好的吃食,若再不下蛋,看老娘不拧断你们的脖子!”
穷凶极恶之人,无论对待人或动物,都是冷血无情。
这老恶婆就是人间祸害。
该让她好好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儿!
落月嘴角一弯,笑意森冷。
闭目,凝结精神力和体力,止头部的不适,让身体变得有力气。
几分钟之后,哐当一脚踹开了房门。
“落月!你作死啊!”
林老婆子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落月,当即暴怒。
啪嗒,扔了手中的鸡食盆,破马张飞的指着落月叫骂,“娘个皮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才半天没收拾你,你就反天了,还敢踹门了,长本事了是吧……”
忽的记起房里还有个李长所,越发的冒火了,“不是让你伺候李长所吗?你滚出来干什么?”
想了想脑袋一歪,狠狠的淬了一口,“呸!就你这个熊b样,也想装清高?装你爹个球!从今以后,你就是大破鞋!货真价实的大破鞋!”
扬起巴掌跑向前,“马上滚回去!好好伺候你的野男人,否则,老娘打死你……”
满嘴喷粪的老恶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蹬鼻子上脸!
落月盯着叫骂不休的老林婆子,双拳紧握,眸光如剑,恨不得戳她一身血窟窿。
“呼!”
不等老林婆子扑来,迅猛的窜向前,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到了老林婆子的肚子上。
砰!
重重的撞击声,骇人心神。
“啊……”
老林婆子惊叫一声,倒飞出去好几米,哐啷一下,撞碎了身后的猪圈栏,一屁股坐到了猪食盆子上。
天杀的小贱人,是被李长所刺激疯了吗?
怎敢下这么大的力,踹她这个老婆婆?
老林婆子捂着肚子,痛不欲生。
盯着落月恨的歇斯底里,“该死的,你活腻啦!竟敢踹老娘……”
话音未落,看到身前有一根赶猪棍,抓过来撑起身嘶嚎,“今儿个老娘非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撒野!”
话落,举棍冲向了落月。
打死她?
吹牛皮!
落月的眸光冷厉,暴冲向前,一把夺过老林婆子手里的木棍,反手对着老林婆子哐哐砸。
“啊!住手……你不能打我……我儿回来会杀了你的……”
老林婆子想不到落月会变得如此狠厉,被虐的痛苦万分,想逃却被紧紧追着怎么也逃不掉,只能抻着脖子拼命的嚎叫,“来人那!救命啊!落月要打死婆婆啦……”
院门外,陡然传来一记男人的怒吼,“落月你放肆!你怎敢打婆婆?住手!”
紧接着是一道女人焦急的命令,“你们快去抓住那个女人!”
“是!”
齐齐的应允声后,四道壮硕的身影迅速扑向院中。
落月蹙眉。
现在正值秋收之际,林家人和周围的邻居,无论大小,都到田里抢收粮食去了。
哪又冒出来这么几个管闲事儿的?
将老林婆子一棍子砸晕在地,抬头望向前方。
四个满身凶煞的黑衣壮汉,各个的腰间挎着一把大刀,已经冲进了院门,直奔自己扑来。
“这几人不是本村的,都不是善类,到底什么来头?”
落月盯着四人,咬了咬牙关。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她无所畏惧。
只是身体凝结的力量已消耗大半,她又开始觉得四肢发软,不知还能不能战赢几人。
眯了眯双眸,怀念前世的热武器。
如果有把手枪就好了,摆平四个人就是眨眼间的事儿……
念头未落,空着的左手心赫然多出个物件。
怎么回事儿?
落月的心神一蹙。
想想掌心里就能变出东西,这是随身空间才有的技能!
难不成,她的空间也跟着穿来了?
抬手,落月看到了一把乌黑锃亮的小手枪。
“最新款m90,有限射程80米,双排弹夹容20发子弹,三天前刚买的小玩意儿……”
落月又在食指看到了慢慢呈现的陨铁戒指,满心欢喜。
她果然带了空间来。
嘴角上扬,笑成了弯月状,头顶的三丈怒火都没了。
老天爷不但让她死后重生,还给她带了空间戒指,这是多大的恩德,她要怎么感谢才好?
“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束手就擒!”
一道阴厉的声音,拉回了落月的注意力。
我去?
落月眉眼一凛。
姑奶奶都有枪了,还敢和姑奶奶装比呢?
瘦小的身板挺的溜直,溢出一身睥睨众生的傲然之气。
将手枪一转对准前方四人,邪肆一笑,“不想死,就马上滚出这院子,要不然,姑奶奶让你们尝尝子弹穿身的滋味儿!”
“什么子弹穿身,拿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就想吓走大爷?哼……”
说话男子胖的像头猪,挺大的肥脸上,挂满了鄙夷的笑,对着落月上下打量,满口污言,“小婊子模样不错,身材也不错,就是脑袋不好使,怕是被门挤了吧?”
“乖乖让爷抓了复命……”
说话间抬起肥手一阵揉搓,笑容变得极猥琐,“否则,可别怪爷心狠手辣,揉碎了你这小身板……”
未等话落,俩手前伸,向落月扑来。
“揉你妈个头!”
落月眸色一冷,对着肥男乓乓几枪,将他的两只手和身体打出了好几个骇人的血窟窿。
“啊!”
肥男惨叫一声瘫在地上,盯着手上的血窟窿惊骇满心,来不及查看究竟,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臭娘们敢用暗器伤人?”
“这女人的暗器诡异,兄弟们小心……”
后方三人的脚步放慢,齐齐生出了警惕之心。
“再说一遍,马上滚出这院子,否则,下一颗子弹,崩碎你们的狗头!”
落月的话音变厉,周身溢出骇人的杀气。
“落月!光天化日,暴力伤人!你这心中还有没有王法?”
院门处的男人,对着落月又是一通喊叫。
“让本姑娘对一帮穷凶极恶之人讲王法?放你娘的狗屁!”
落月破口大骂,转眼望向院门,下一刻怒火爆棚。
院门口有辆高大的马车,车上站着一个男人,面如冠玉,白衣胜雪,风度翩翩,正是让原主刻骨难忘的林二勇。
“狗男人!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却回来了!”
落月盯着林二勇,双眸嗜血,恨意翻腾。
“二郎,你不是说那个贱人是个软泥巴任人揉捏吗?怎么?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居然伤了我家护卫!”
林二勇身旁站着个窈窕女子,细眉细眼大圆脸,长相不咋地,却擦烟抹粉,穿金戴银,打扮的十分亮眼。
紧紧的贴着林二勇,还挎着他的胳膊,一看二人的关系就不寻常。
狗渣男,才出门半月就领了个新欢回来,如果原主还活着,岂不被活活气死?
落月扫了眼女人,又看向林二勇,除了满腔愤怒又感到心痛欲裂。
知道是原主遗留的情感在作怪,使劲儿的揉了揉胸口,愤愤的沉语,“结婚不跟你好好过日子,却出去乱搞破鞋,这样的狗东西,有什么可值得你心疼的?”
林二勇盯着落月眉头紧锁,面色深沉,心里有几分发颤。
半个月前这女人还柔弱不堪,现在竟变得如此狠厉,是疯了还是撞邪了?
还有,她手中的怪异武器是哪来的,他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转眼扫了下三个护卫,又恢复一些胆气。
那三人的武功比那胖子强了许多,纵是那贱人的武器再厉,他们也能轻松拿下她。
沉着下来,对身边女子道,“娇娘别怕,我这就休了那恶妇,让她即刻滚出我家。”
伸手在衣襟里掏出了一张纸,高高举起,对落月喊道,“落月,我离家仅半月,却时时听闻你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给林家蒙羞!现在,我赐你休书一封,你拿着速速滚出我林家!”
该死的狗男人,为了和新妇在一起,竟污蔑原主清白,还要休了她,岂有此理!
落月恨的牙痒痒,忽的想到老林婆子对原主逼良为娼的行为,恍然大悟。
原来这娘俩早就勾结好了,让别人来祸害原主,再给原主扣上乱搞的罪名,好让林二勇有休妻的理由!
想起这些,落月气的胸膛要爆炸。
林家母子,缺德缺到姥姥家!
她非治他们个哭爹喊娘,生不如死不可!
“林二勇!”
嘶吼一声,不顾一切的冲向前,“你和你娘狼狈为奸,毁我清白,还要休了我!缺了八辈子大德!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拦住她!”
“不能让她伤了姑爷!”
前方三人见落月要对林二勇不利,纷纷拔出大刀,挡到了落月身前。
鲨臂狗腿子,看不出来姑奶奶怒火爆棚?还敢拦路!找死!
落月举枪对着三人毫不客气,砰砰砰的一顿射击。
“小心!”
“闪开……”
三人极速闪躲,可他们的动作再快,也不如子弹的速度快。
半分钟不到,三个人全部倒地,片刻功夫一动不动,满身是血,不知死活。
“二……二郎……”
王娇看着院中几人片刻功夫都躺在了血泊中,被吓的瞬间哆嗦,差点瘫在林二勇身上,“那……那个女人拿的到底是什么武器啊?竟在眨眼的功夫伤了我全部护卫?”
“我……我不知道……”
林二勇也被吓的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预料下一刻落月会对他不利,撑着力气对落月喊道,“落月,我,我马上就要做长宁县县太爷的姑爷了,你不能再撒野,否则,要害了你整个家族……”
县太爷是他的新岳丈?
渣男,狗屎运倒不浅!
落月不惧威胁,鄙夷一笑。
拿县太爷威胁她,她才不怕!
下一刻口出狂言,“县太爷算个屁!敢伤我落家,我让他乌纱不保,家破人亡!”
她空间存放的热武器种类繁多,数量万千,别说一介县令,就是一个小国的皇上,她也无畏!
手枪瞄准了林二勇的下身,准备一枪崩碎他的子孙袋儿,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
“别杀我们……”
“啊……”
林二勇和王娇见落月将手中的厉器指向了他们,吓的惊叫一声,当即抱在一起瘫在了车板上。
“奸夫淫妇,本姑娘不会杀了你们,本姑娘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落月盯着二人眼中冒火,扣动扳机,却只听到咔的一声闷响,竟没打出子弹来。
锁眉片刻,便明白什么情况。
方才教训几个狗腿子,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她该换弹夹了。
神识一动,想在空间取出一个弹夹,头部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令她腿脚虚软,差点摔在地上。
娘的,失策了,想在空间存取物资必须使用精神力。
现在她的精神力耗尽,对空间的物资只能瞪眼干看,束手无策。
愤愤的放下手枪,很是不甘。
原主的身体虚弱不堪,想重新凝出精神力,需要很长时间。
现在,她不能再指望热武器报仇。
“呦!老林家这是来了什么亲戚啊?好大一辆马车啊……”
临近傍晚,收地的村民陆续归来。
落月听到村民的叫嚷,思绪翻转。
她伤了好几个人,是个行凶者,必须马上离开景阳村,否则要有大麻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待她养好了身子,再回来对付林家这些人渣!
快步走出院门,来到马车前,看着两个抱在一起连连筛糠的鸳鸯,讥讽一笑。
有个县太爷的爹能怎样?在狠人面前不也得照样认怂?
看到落在林二勇身前的休书,落月眼中的寒光再现,“林二勇你记着,我落月的认知中只有休夫丧偶,没有休妻!
要想活命,以后你逢人就要说是本姑娘休的你!要不然……”
语气一厉,宛如罗刹,“本姑娘会灭了你全家!”
“是……”
林二勇听了落月的话只觉得万分羞辱,可再气,他也不敢不从,只能点头应允。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活着不被伤害,他就是当个憋屈王八又如何?
落月扫了眼马车。
原主心系娘家,一股执念久久不散,强扯着她回巴石村。
巴石村距离景阳村得有五十里的路程,徒步至少要走一天。
回娘家可以,但她现在身体虚弱,走不到半路就得累死,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儿。
身前这马车松木制造,看着十分结实。
有一米多宽,两米半长,上面还有个大轿房,遮风挡雨,是个不错的交通工具。
落月看到车板上的赶马鞭,一把抓起,对车上的二人道,“你俩滚下马车,这马车本姑娘要了!”
林二勇倒是利落,听了话音即刻下了车,可王娇却磨磨蹭蹭,很是不情愿,小声对林二勇道,“二郎,马车给她可以,可,可轿房里还有给你家带的礼品呢……”
王娇是真心喜欢林二勇,听王二勇说家里穷,便掏出自己多年的积蓄,给林家买了许多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美酒佳肴和米面油粮。
这些要是白白的都给了落月,她得心疼死。
落月弯唇一笑。
想不到还有意外惊喜。
转头望向车窗内。
看到了足足有半车厢的物件,包裹里包的,食盒装的,大坛子里放的,小坛子里面藏的……
一眼望去种类繁多,数量也不少。
这些要是都拿回落家,够落家人享福一阵子了。
林二勇也心疼车里的物资,可他怕落月生怒再发疯。
他得小心哄着,万不能因车里的物件被落月伤着自己和娇娘。
即刻回身将王娇搀扶,小声安抚,“身外之物不足挂齿,娇娘莫心疼……”
王娇无奈下了车,望着林二勇,眼中闪过了几颗小星星。
二郎这高节清风的样子倒是招人喜欢,可……
转眼再看看车上的轿房,依然控制不住的心疼。
那可是半车厢的物件啊,价值一百两白银!
落月这女人就是强盗,简直太可恨……
王娇的眼中溢出毒意。
待她回家,一定要告诉爹爹这女人欺负她,她要让她爹多派些人杀了这女人……
王娇的念头未落,啪!一个大巴掌狠狠的拍到了她脸上。
“啊!”
王娇惨叫一声,随着那掌风重重的摔倒。
落月揉了揉作痛的手,瞧着王娇,满脸冷意。
坏女人,眼里藏刀以为她看不见?
弯身,一把揪住王娇的衣领,恶狠狠道,“本姑娘现在不想伤人,警告你,不许再对本姑娘生出别的心思,否则,本姑娘让你悔青肚肠!”
“不,不敢,不敢……”
王娇连连摇头,眼中的毒意散去,只剩满满的恐惧。
一片光芒晃了落月的眼。
落月看到了王娇满头的金银头饰,邪肆一笑,毫不客气,抬起双手一顿薅。
“本姑娘休夫,心中悲痛,你车里的物件和头上的这些玩意儿,就当赔做本姑娘的嫁妆和精神损失费!”
落月下手很重,没两下就薅掉了王娇很多头发,将王娇的脑袋薅成了鸟窝状。
王娇痛的泪雨连连,瞅着被落月抢到手的金银头饰,心痛欲碎。
“落月,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二勇看不得王娇柔弱被欺的样子,压不住火气沉吼了一声,盯着逞凶的落月,恨的紧紧捏拳头,真想一拳头捶死她。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不是个男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林二勇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未来岳丈本就瞧不上他,若知道娇娘因他被欺,他还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怒也不敢言,一定会更加的厌烦他。
他不能再无动于衷。
“你说什么?”
落月将手中之物,都塞到衣襟里,挑起眉梢转眸盯向林二勇,语气冷邪,“本姑娘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林二勇壮着胆子装强横,“我知道你心中不舒服,可娇娘无辜,你别欺负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啪!
林二勇的话音未落,一个黑乎乎的鞋底子重重的甩到他的脸上,打的他脑袋一歪,险些摔下车去。
放着貌美如仙的娇妻不疼,却要保护貌丑无颜的大破鞋,你他娘的眼瞎!
落月的眼中满是嘲讽,“本姑娘的心中确实不舒,既然你话到如此,那本姑娘,就拿你好好的泄泄火!”
林二勇见落月又举起了手中的破鞋,本能的向后退缩。
落月可不给林二勇躲避的机会,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举着鞋底子,啪啪啪的使劲往林二勇的脸上拍。
“啊!啊……”
林二勇惨叫连连,脑袋随着破鞋左右摇晃,痛的发懵不知道反抗。
“不!不许打二郎!”
王娇心疼的看不下眼,急忙去拉扯落月。
“滚!”
落月一声沉吼,回手一鞋底子将王娇拍下了马车。
扑通!
王娇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感觉五脏移位,痛的面色惨白。
重新望向落月,眼中充满了怨毒,“贱人,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我,我……”
一句话声若蚊蝇,未等说完,便双眼一闭直接昏迷。
落月尽情的发泄怒火,片刻功夫,就将林二勇打的鼻青脸肿,满口是血。
“马车上的人干啥呢?”
“老林家这是啥情况啊……”
归来的村民们听到了林二勇的惨叫,好奇的纷纷跑过来,还没等走近,就看到林二勇被一只瘦骨嶙峋的小脚丫狠狠的踹下了车。
村民们都被吓了一跳,瞅了瞅林二勇,又看了看昏迷的王娇,一阵七嘴八舌。
“天爷呀,林二勇这是被揍了吧?”
“这女人不是咱村儿的,咋也被揍了呢?瞧瞧这脑袋给薅的,跟鸡窝似的……”
“谁下手这么狠啊,把俩人打成了这副惨样……”
“我打的!”
落月重新套上破鞋下了马车。
“娘欸,这不是林二勇才娶了半个月的新媳妇吗?看上去瘦骨嶙峋的,咋这么厉害啊……”
村民们看向落月吃惊不小。
落月满脸嘲讽,“林二勇不守夫道,大婚当天就弃我而去,不到二十天就领了个破鞋回来要宠妾灭妻,大家说这种人渣,是不是欠揍……”
“林二勇居然是个负心汉?!”
“她说的是真的吗?若是真的,这林二勇确实欠揍……”
众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林二勇可是个读书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咋能干出这等丧良心的事儿?”
“谁说读书的就全是好人了,没听过那句话吗,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老林婆子就不是个好东西,见利忘义,撒泼成性,天天的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欺负那个,他儿子能是好人才怪……”
“林二勇虽面相好看,却心如蛇蝎,竟干出宠妾灭妻之事,缺了大德……”
这些村民们倒是有良知。
落月满意的弯起嘴角。
垂眼看到了随着林二勇一起落在地上的休书,弯身捡起来,朝着众人的眼前晃了晃,“劳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这是休书一封,本姑娘以休了林二勇,从今以后,和我落月再无关系……”
“啧啧,头一次听说女人还能休男人的……”
“休夫,这小媳妇儿敢想敢做,真有魄力……”
“这事儿做的对,林二勇一家都是人渣,谁嫁他家谁倒霉,早离开早好……”
落月不等众人细看,弯身将休书塞到了林二勇的衣襟里。
起身又是一阵眩晕。
原来的伤患加上精神力透支,让她感觉头上晕痛的厉害,要炸了。
她得赶紧走,要不然等其他林家人回来了,想脱身都难。
忍痛拿了鞭子调转车头,对众人道,“落月要回娘家了,众位乡亲,后会有期!”
原主嫁到林家就没出过院门。
这村里的村民和原主没交集,也没感情,听落月说要走,没一个阻拦的,纷纷挪步给落月让了道。
“架!”
落月坐上马车即刻扬鞭出了人群,没多会儿就出了景阳村。
傍晚的夕阳缓缓落下,光线越来越暗。
落月驾着马车跑了二三里,实在难忍头疼的滋味儿,不得不收了鞭子,让马儿自己慢行。
身子靠后,寻了个惬意的姿势,闭上眼睛按摩头部,越发的想念空间。
与灵魂连接的空间里有条灵泉,有去腐生肌,祛除邪毒,医治百病的神奇功效。
还有一片望不到边的森林,和一栋占地面积为一万千平方米的双层大库房。
现代世界的她,有购物的嗜好。
不做任务,不搞研究的时候,会经常出没在各大商厦里,疯狂的购买物资,只要高兴了,看到什么就买什么。
空间有保鲜保质的功能。
只要精神力充足,存取还特别的方便。
她把采购的所有物资,全都存放到了空间的库房里。
总价值超过两个亿,什么柴米油盐,水果蔬菜。
服装鞋帽,日用百货。
家用电器,五金用具,冷热兵器,还有一些她喜欢的医疗器械,中药西药,以及十个可随意调控功能的仿生机器人……
物资繁多,不计其数,摆放的整整齐齐,饶是双层库房的面积巨大,却也要填满了。
落月弯了弯嘴角,心情愉悦了不少,“有了空间物资做倚仗,这辈子不用拼搏都能做个首富,妙不可言……”
上辈子,她只知道拼命挣钱积累物资,未等享福就死翘翘,实在冤的慌。
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只享福,不干活!
“嗯哼哼哼……”
马儿突然发出了一阵嘶鸣,停止了前进。
怎么不走了?
落月诧异的睁眼望向前方。
模模糊糊的看到不远处,躺着一匹白马和一个人。
那白马倒在路边,那人横躺在路面上,占据了一半儿的位置,正是他阻碍了马车的前进。
“那人是受伤晕倒了?还是故意躺在那要拦路抢劫?”
落月将马车停靠路边,注视着那一人一马谨慎的向前。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落月蹙了蹙眉,又往前几步,看清了那人和那马的身上皆插着七八支箭矢,兼带一身刀伤,身下都是血流成河。
红色灼眼,血气浓重,入眼的景象看不出半分造假的迹象,惨烈至极。
“看来是被仇家追杀的……”
落月快步来到那人身前,一眼被他的长相吸引。
剑眉凤眸,高鼻薄唇,五官端正,身如玉树。
虽然脸上和身上都被染了不少血迹,但依然能看出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
“红颜薄命,长的再漂亮也是难逃一死,可惜了……”
落月为男子惋惜。
“救……救我……”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到了落月的耳中。
“没死?”
落月挑了挑眉梢,蹲下身子,看到了男子因喘息而微微起浮的胸脯,和拿着一块玉佩剧烈颤抖的手,声若蚊蝇的对她道,“玉……玉佩做报酬……”
还真是活的。
落月扫了眼玉佩,温润光滑,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个好东西,价值不菲。
不过,很快便转移了目光。
“救你可以,只是……”
盯着男人话说半句,破唇一笑很是无奈。
她虽说会医术,空间里也有各种药品,还有灵泉,可没有精神力什么也拿不出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想救人都无能为力。
再说了,这人身份不明,她刚刚死而重生,可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牵连着再死一回。
管不了的事,就不要管,免得惹祸上身。
又是一阵眩晕来袭,让落月差点晕倒,闭了双眼不再言语,缓解片刻,抓起男人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将他拖向路边。
慕凌夜见落月对玉佩不为所动,心中升起一片悲凉,任由落月摆布。
不怪这姑娘不救他,他是被皇兄竭力追杀之人,若救了他,定被牵连杀身之祸。
凤眸中渐渐溢出悲痛。
难道今天,真的是他的葬身日吗……
落月拽着慕凌夜刚走了几步,蓦然发现一个问题。
头上晕痛的感觉正慢慢的减轻,精神力正慢慢的增长。
蹙眉疑惑。
奇怪,以往在身体正常的情况下凝出精神力也需要很长时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容易了?
抬头望向前方。
难不成这片地界有什么东西,可以滋养她的精神力?
想细看周围情况,可对男子松手的一霎那,她头上的晕痛感又袭来,起身太猛,脑供血不足让她眼前一黑,扑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地上有块石头,磕的她屁股巨痛,让她忍不住倒抽气,总算没昏迷。
“嘶……”
格老子的,磕到屁股了,痛死了!
怨恨的脱下破鞋,缓缓的抬起屁股,对着石头一通拍,咬牙切齿的嘟囔,“缺德石头,磕姑奶奶屁股!欠打!姑奶奶就是没锤子,要是有锤子,非砸你个粉身碎骨……”
慕凌夜无语,闭上眼睛。
这姑娘的脾气真大……
落月发泄一通,穿上鞋,回手又对着屁股轻轻揉。
脑袋痛,屁股也痛,真是要她血命了。
真想一头躺到地上,好好睡一觉,养养她的脑袋和屁股,可此时身在路中间,她不能任性妄为。
“不能在这儿躺着,要躺也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落月缓解片刻,待屁股的疼痛减轻,重新起身。
夜幕降临,视野不清,如果不将身边这男子拖到路边,他就要被路过的车马碾压。
落月心起善意,实在不忍慕凌夜再遭劫难。
又拉起他的手,准备继续拖他到路边,可双手交接的瞬间,奇迹再次发生。
头上晕痛的感觉又变轻了。
善念善行,福至心灵,落月忽的开了心窍。
她发现了,这男子的手有滋养她精神力的功能。
一时心跳加快,再次伸手试探。
两手相触,头痛减轻,两手分离,头痛重来!
“嘿?神了!”
落月喜出望外,一把按住男子的手再也不松开,笑逐颜开,眼睛都弯了。
这男子功效神奇,能让她迅速生出精神力,妥妥一个大福星!
慕凌夜望着行为怪异的落月,深深蹙眉。
这姑娘虽然清瘦但模样很美,瓜子脸,柳叶眉,明眸如星,顾盼生辉。
只是,方才明亮的眸中还是一片清冷之色,转眼竟换成一片热烈之光。
很不正常。
慕凌夜的眼中生出怜悯。
可惜了,这姑娘怕是人们传说中的精神病……
“美人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落月盯着慕凌夜,好像灰太狼见到了喜洋洋,兴奋的双眼放光芒,把慕凌夜当成了宝,打算以后都要拴住他。
“你?你要干什么?”
慕凌夜注视着落月,见她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顿感不详,渐渐的凤眸圆睁,汗毛倒立。
她不会是个sn吧?!
他都伤成这样了,后背和大腿还插着箭呢,她还能生出非分之想?
变态至极!
慕凌夜怨恨满胸膛,双目中怒火腾腾。
他样貌英俊,被世人称作第一美男,无数少女少妇见了他都会心起涟漪,发痴变傻。
他定力雄厚,无论见了什么人都能心如止水。
可如今,眼前这女人一副要把他扒光吃净的模样,竟让他生了怯意,爆燃怒火。
可恨自己身负重伤,若不然,他定将这sn一巴掌拍出二里地!
“警告你,不……不要乱来!”
慕凌夜面色冰冷,声音虚弱却隐匿着怒意,凝结力气想抽回自己的手,才有动作就遭了女人一通吼。
“不许动!”
落月感觉慕凌夜有挣脱的意图,立马瞪眼,不但没松开他的手,还将他的胳膊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她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慕凌夜恨的咬牙。
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落月看到慕凌夜满脸盛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放肆行为气到了他,连忙转变态度,温柔一笑,声音变软,“乖乖的,让本姑娘抱一会儿,有你的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
变态女,无非就是想玷污他的清白!
慕凌夜牙齿咬的咯吱响,却对落月无可奈何。
死前还要遭受她的污辱,他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落月无视了慕凌夜多姿多彩的表情,闭上眼睛,疯狂的吸收慕凌夜身体上的能量补充自己的精神力。
“嗒嗒嗒……”
一阵奔腾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伴随着一阵喊叫。
“副将,前方有匹马和两个人。”
“副将,那是匹白马,好像是慕凌夜的白雪驹……”
“众兵听令,前方,连人带马,格杀勿论……”
不好,那些人追来了!
慕凌夜心神一凝,转眸望向那方。
朦胧的山路上,隐约能见一大片黑色的影像,至少百十人。
慕凌夜绝望的闭上眼睛。
很快他就要葬身在这片荒野了。
落月的行为让他很生气,可还是不忍牵连她,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对她道,“追杀我的人来了,你……你赶快放开我逃命去……”
“都说了你是我的人了,谁敢伤你,我便杀了他!”
落月不耐一语,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狠厉,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人影,弯唇一笑,杀机四溢。
她有很强的功夫?
慕凌夜望着落月。
身旁女子冷傲无比,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让人瞧了忍不住心生臣服。
慕凌夜难忍惊艳。
这姑娘一身傲骨,气势雄霸,不是个普通人,也许真的能打败那些追兵。
想起了落月的那句你是我的人,顿时感觉脸颊一阵发热。
就是她的言行过于大胆,可不像是好人家出来的……
落月感觉慕凌夜再看她,面色变暖,垂眸道,“好好趴着,待会儿本姑娘回来为你疗伤。”
为他疗伤?她还是个医者?
原来她并非冷酷无情之人。
慕凌夜的目中一片流光闪动。
若今日她真能救了他,日后,他定会对她重重感谢,在所不辞!
“啪嗒嗒……”
远处的人马已经袭来。
落月不再磨蹭,迅速将慕凌夜拖到路边,转身迎向前方。
精神力补充了不少,头也不疼了,可以在空间取东西了。
先取了一杯灵泉水,咕咚咕咚几口喝下,止了全身不适。
又取出一把加特林,将装有一千发的子弹包背到身后,如风一般跑向了人群。
“副将,前方那人的胆子不小,竟敢拦路!”
“副将,属下看清了,那是个漂亮姑娘,先抓了犒劳犒劳兄弟们,然后再杀了行不行?”
“副将,那女人的小身板十分单薄,根本不用杀,几个人就能将她玩儿死了……”
“不用几个人,老子一个人就能让她见阎王,哈哈哈……”
一群人看到了落月纷纷银心荡漾,放肆的调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
落月听着污言秽语,怒满心房,眯了眯双眸,溢出一身的杀气,“统统进地狱,玩儿鬼去吧……”
话音不落,举枪横扫前方,哒哒哒,一阵枪声骤响山林,数条耀眼的火线在枪口喷发,如索命的厉鬼直奔前方人马。
“不好,有暗器!”
“躲开……”
反应快的人看到了火线扑来,立即四下闪躲。
反应慢的人,则被子弹击中了身体,纷纷惨叫,片刻倒了一地。
副将侯金成的武功高强,在火线袭来的那一刻已经飞身躲到了路旁的大树上。
注视着不远处的落月,又看了看地面上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兄弟们,忍不住满脸现阴霾。
该死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竟有如此厉害的杀器!
心头的怒火压不住,抬头对那些躲过子弹的人吼道,“众兵听令!举箭射死那个女人!”
“是……”
一阵应允声在四面八方响起,随即而来的是利箭破空的声音,
“嗖!嗖嗖嗖……”
一大片箭雨骤然来袭,落月双眉紧蹙,迅速翻身闪躲,暗暗的叫骂。
妈的,轻敌了,不该单用加特林对付这帮杂种……
“噗!噗!”
两道利器入体的闷声响起,落月感到了左肩和右侧大腿传来一阵剧痛,咬牙忍耐,思绪速转。
近百十道箭矢连绵不断,她的身体再伶俐也躲不过!
必须改变作战方案。
想起空间里有精钢织造的护甲斗篷,迅速取出披到了身上,几步向前窜进了树林中。
“臭b子躲到树林里了,兄弟们眼睛瞪大点,别让她逃了!”
“大家小心,别忘了她有厉害杀器……”
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数十个身影霹雳扑隆的跟着冲进了树林。
“狗娘养的,一会儿姑奶奶将你们碎尸万段!”
落月闻声怒骂,靠到一棵大树后,咬紧牙关,猛地拔下肩头和大腿上的厉箭。
两处伤口的血流喷涌而出,顷刻间染红了落月大片衣衫,疼的她眉头一蹙,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取出一杯灵泉水服下,血流减缓,伤口的痛感减轻,并出现缓慢愈合之相。
缓解片刻,落月再抬眸望向前方,浓郁的杀机在眼中翻滚。
一侧唇角弯起,笑容冷邪,“魔鬼的镰刀开始收割,狗杂种们,一个也别想逃!”
利落的将护身斗篷系好,帽子戴好,举起加特林,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兄弟们,那女人就在前面!”
“杀了她!”
疯狂的嚎叫声中,又是一片箭雨铺天盖地的袭向落月。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些箭矢击到落月身上时,不但没伤到她分毫,还噼里啪啦的全部落到了地上。
“怎?怎会这样?”
“她竟刀枪不入!”
惊异的话音迭起,未等落下,哒哒哒,无数骇人的火蛇自落月的身前射出,闪电一般袭向了人群。
“啊!哎呀……”
痛苦的嚎叫不绝于耳。
大树上的侯金成,盯着所向披靡的落月,三角眼圆瞪,怒不可遏,“这女人不但有诡异杀器,还有刀枪不入的护身斗篷,不是个俗人,和北疆王到底什么关系?!”
黑色斗篷下的落月,面如寒霜,一身桀骜。
虽身材不高,却令人瞧一眼便不寒而栗。
扣动枪机的手不肯松懈,一路向前。
对那些不断倒地的伤亡人视若无睹,用脚踏过,毫无半分怜悯。
转身时,隐约看到慕凌夜身旁有个人举着大刀,正要砍向慕凌夜,眉眼一凛,哒哒哒十几枪过去,瞬间将那人的身体打成了血筛子,扑通倒地。
落月望向慕凌夜,提起了心神。
还指望美人儿给她补充精神力,可千万不能死。
快速跑向了慕凌夜。
“众兵听令,撤退!”
侯金成眼见伤亡越来越多,不敢再与落月硬抗,一声令下,带着剩下的残兵落荒而逃……
“咳咳……”
慕凌夜心有余悸,轻咳了两声,看了看倒在身边已经翻了白眼的叛兵,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刀下。
闭眼等死时,哒哒哒的异响传来,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再一睁眼,便看到这叛兵满身血流的死在了他身旁。
凤眸中划过一抹赞赏。
眨眼间,便可夺人性命,这武器好威力。
“美人儿……”
清脆的声音传来,慕凌夜虚弱的抬眼望向前方,看到身披黑斗的姑娘正极速的向他跑来。
脚步稳健,身形利落,不像受伤的样子。
慕凌夜放下心来,惨白的嘴唇不由勾出一抹弧度。
对敌近百,孤军奋战,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大胜而归。
就算被称作战神的他,也没有这般能耐,这姑娘很有本事,厉害的像个妖孽。
“我回来了!”
落月很快跑到了慕凌夜身旁,看到了他毫无血色,却强扯出微笑的面颊,长疏一口气,明媚一笑,“活着就好,你若死了,本姑娘定要心疼死。”
慕凌夜的心跳快了几拍,生出几分羞涩。
这姑娘与他萍水相逢,为何这般在意他?
就算喜欢他,也不能这么快就为他要死要活啊?
莫非,还有其他原因?
注意到落月满身血迹,蹙眉细看,这才发现她的肩头和腿部都有箭伤,竟也担心起来。
怎么受伤了?还流了这么多的血?
“你……你没事吧?”
慕凌夜难忍忧心。
非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哪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坚强?
“没事。”
落月淡漠一语,无视慕凌夜忧思的目光,拢了拢身上斗篷,坐到慕凌夜身旁,“那些人死伤大半,剩下的都跑了,你可以安心了……”
空间恢复使用,身边危险消除,她可以为慕凌夜疗伤了。
抬手为慕凌夜把脉。
慕凌夜回神,注视着落月把脉的手,眉间松缓。
他暂时死不了了。
伤势过重,身上的陈毒已发作多时,他时晕时醒,不知折腾了多少次……
慕凌夜心神放松,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为慕凌夜把脉之后,落月又抬手轻轻的摸索慕凌夜的胸脯和四肢,一双柳眉越蹙越紧。
这男子身上多处中箭,刀痕也多,内外伤都有,还有多处骨折。
不单如此,体内还有多年陈毒正在发作,情况非常严重,幸亏遇到了她,要不然一日之内,必死无疑。
落月抬眼,发觉慕凌夜陷入了昏迷,弯唇一笑,“晕了也好,方便治疗。”
先在空间取出一大杯灵泉水,小心的喂他喝了,又去抓了他的手,继续补充精神力。
灵泉能解毒,能治病,还能疗伤,可是没有接骨的功能。
她需要充盈的精神力,把他转移到空间,再借助全自动的多功能治疗仪为他拔箭,接骨。
以往她静心打坐,充盈精神力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如今有了慕凌夜的帮助,仅用了两个多小时,就让她的精神力爆满。
落月睁开双眸,没感觉身体异常,再次为慕凌夜把脉。
也没发现他有其他情况。
对着慕凌夜展颜一笑。
被她吸了两个小时,还能毫发无损,真是个怪胎。
上天把他送到她身旁,就是专门用来滋养她的。
这么一想,心情越发愉悦,对着慕凌夜道,“美人儿,你我渊源深厚,以后可别怪本姑娘霸着你。”
“老天爷安排好的事儿,想躲也躲不过,顺应天命才是正道……”
落月念叨一番,集中精神力,注视慕凌夜。
转瞬间慕凌夜凭空消失,出现在空间库房的医疗室中。
为了防止慕凌夜在治疗的过程中苏醒,落月又喂慕凌夜服用了半杯的麻醉散。
这麻醉散是她前世时,闲暇无事专门研制的,粉末状,功效强,服用再多都无害身体。
豆大的剂量即可将人麻醉一个小时。
慕凌夜服了小半杯,最少要睡上两天两夜。
落月启动了一个仿生机器人,调控到医护模式。
又调控了多功能自动治疗仪。
看着仿生人和治疗仪展开工作,才将神识抽出了空间。
两天两夜都不用管美男子了。
她要休息一会儿,继续回娘家的路。
夕阳完全散去,圆月初升东方,淡淡的月辉映射着这片山路,一片安宁,令人舒适。
落月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向马车走去,路过重伤的白马时,又生出一片怜悯心。
这白马毛如绸缎,身姿流畅,四肢矫健,铁骨铮铮。
虽身负重伤,但依然能彰显出一身无法言说的贵气和力量。
落月不懂马,却知道眼前这马是个宝贝,弃之可惜。
在空间取出一大杯灵泉水,喂白马服下,又小心的拔下它身上的箭矢,最后动了精神力,将它转到了空间里的树林边。
打算回娘家以后,再找机会把它放出来,专门找个兽医为它细瞧。
忙碌一番,又过了十分钟。
落月回到马车上,在空间取出一些洁净湿巾,简单擦洗了身上的血迹,又找了件黑色劲装,换到了身上,躺在长座上假寐休息。
大约三个时辰,才重新睁眼,在空间取出一个探照灯挂在了轿房上,扬着鞭子架着马车,慢悠悠的走向了回家的路……
清晨,朝阳初起。
勤奋的巴石村村民已经陆续起床,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本是祥和之时,村头,一处废弃的土地庙中,却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
“欠债不还,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汪婆子颧骨突出,眼皮子高吊,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破庙中的落家人破口大骂,“一个个瘟大灾的!我汪家好心帮了你们,你们可倒好,竟跟老娘耍无赖,你们丧不丧良心?就不怕老娘去报官,让你们一家子坐大牢?”
“我们没说不还!”
落山怒不可遏,气的浑身颤抖,拄着拐棍上前,瞪着老汪婆子喊叫,“还期未到,你就来要账,要不到银子,就想抢我女儿给你那傻孙子做童养媳,你缺不缺德?你这是算计好的,诚心要坑我姑娘……”
“老汪婆子你就没个好心肠!”
落川也窜到这边,冲着老汪婆子怒火三丈,“你拿报官吓唬谁那!有本事就去报!我们才不怕!”
看了眼老汪婆子身后的五个壮儿,丝毫不惧,据理力争,“借据上写的明明白白,借银五两,利息二两,说好了五个月后是还期,你们这帮混蛋,却提前来要账,你们才是真正的无赖……”
“我们就耍无赖了,怎么地吧,不服老子揍你们!”
汪二虎身材彪悍,大步走到落家兄弟身前挥拳头,横眉立眼的样子,好像凶神恶煞。
“他汪二哥啊,你消消火……”
落老太心有余悸。
汪家人多势众,各个彪膀,两家真打起来,自己的儿子铁定吃亏。
快步来到老汪婆子身前,在怀里掏出了借据,递给了她,好声说道,“他汪婶子啊,你看看,借据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确实写着五个月后为还期,还有你家大虎按的手印呢……”
老汪婆子盯着借据,眼中划过一丝阴邪,“借据?我看看!”
一把将借据夺到了手里,说是看,结果眼睛都不垂一下,两手一合哗啦一声,将借据撕成了两半。
落老太一声惊叫,“哎呀!你别撕啊……”
“住手!”
落山急忙上前抢夺。
“滚一边儿去!”
汪二虎吼叫着,一拳头捶到落山的脸上,落山猝不及防,被捶的重重倒地,鼻口出血。
“天杀的!敢打我男人!我和你拼了!”
落山媳妇张翠儿正抱着女儿忍气,眼见自己的男人被打,顿时忍不住了,如点了火的爆竹,放下女儿蹭的窜起来扑向了汪二虎。
“汪二虎!老子打死你!”
落川的怒火也被激发,举拳砸向了汪二虎。
“住手!”
“不能打……”
落老太,落老头被吓的面色大变,赶紧上前拉架,可他们年老体衰,哪有力气,拉开了张翠儿,却拉不开落川,更拉不动壮如牛犊子的汪二虎。
老汪婆子注视着这乱成团的一幕,嘴角勾出讥讽的笑。
两个快死的老咕噜棒子,一个半瘸子,一个有喘病的,还有一个麻杆女,五个废物不堪一击,也敢和我老汪家叫嚣,揍不死你们!
下一刻,面色骤变,扯着大嘴叉子一通嚷,“好啊!欠帐不还,还打人!岂有此理……”
回头看到几个儿子在看戏,骂了一声,“一帮虎犊子!还着愣干啥呢!没看到老二受欺负了吗?还不快帮忙……”
“哦!”
“知道了娘!”
“放开我二哥!”
“老落家的,你们好几个人撕吧我二哥一个,臭不要脸……”
汪家四虎听到命令,纷纷回神,叫嚷着冲上前。
混战即将爆发,落家人眼瞅着要被打。
“砰!砰!”
两声冲天厉响,震慑了庙中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全都扭头看向了庙门。
一个头束高马尾,身穿黑劲装,脚穿黑长靴,英姿飒爽的女子快步走来。
“老汪婆子,你带着几个鲨臂儿子欺负我落家人,是要找死吗?!”
落月口出厉言,盯着汪家几人,眉眼如冰,面如寒霜,一身煞气,让人一看心惊胆寒。
“哪来的野杂种,敢到老娘身前放屁?”
老汪婆子眼拙没看出落月是谁,被点名道姓的威胁,立马怒火焚烧,撸胳膊挽袖子,冲着落月一脸狰狞,“敢骂我儿子,还敢威胁我们?你才是个找死的……”
恶人生恶念。
瞬间定下主意,就算不把落月打死,也要把她打残。
“娘您别动,不过一个野杂种,让儿子去收拾!”
汪三虎看出老汪婆子意图,抬手拦住她。
面对一身冷意的落月,毫无畏惧还满脸鄙夷,“放两个炮仗(鞭炮)就想吓住谁,你这杂种的脑袋怕是被驴踢了,看老子不一脚踹飞你……”
话音未落,跑向了落月。
身高一米八,长的五大三粗,还穿个黑长衫,像个大黑熊。
跑起路来咚咚响,带着一股子虎劲,一边跑一边说,“野杂种你别动,大爷来踹你了!”
鲨臂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
“哼……”
落月冷声一笑,满脸嘲讽。
记忆中的汪家六虎,除了汪大虎聪明些,其他的一个比一个缺心眼,今日她算见着了。
目中的光芒,越来越冷。
敢骂她野杂种?
毫不客气的举枪,对着汪三虎扑腾的脚丫子,砰,就是一枪。
子弹带着火线钻出枪口,嗖的一声钻进汪三虎的脚丫子,瞬间崩的血肉模糊。
“啊!”
汪三虎惨叫着瘫在地上,捧着冒血的脚丫子痛声哀嚎,“我的脚!好疼!好疼啊……”
“三虎!”
老汪婆子见汪三虎的脚丫子哗哗淌血,吓的心神发悸,扑到汪三虎身旁,惊慌的叫嚷,“这是咋回事儿啊?一个炮仗咋就把你的脚伤成了这样啊?”
落月开枪的那一刻,老汪婆子看到了落月的手里窜出一个火球子,她还被吓的一激灵,没等回神,就听到了汪三虎的惨叫。
“小妹!”
落川第一个认出了落月,漠视了汪家母子,迅速跑向前。
“月儿!是月儿!”
落老太终于也认出了女儿的模样,顿时泪如雨下,对身边还在惊愕中的老伴儿喊道,“老头子啊,是咱们的月儿回来了……”
“我,我女儿回来了?咳咳咳……”
落老头望着落月,双眼也变得湿润,激动的一阵咳嗽,连身体都开始颤抖了,“女……女儿啊,爹以为再……再也看不见你了……”
哽咽中,由落老太搀扶着快步走向前。
“小姑姑!”
后面刚满四岁的小丫头落依依看清了落月后,惊喜的喊叫,也不惧汪家虎了,迈着小短腿儿噔噔噔的跑过来。
“小妹!”
落山拄着拐,被张翠儿搀扶着,跟在落依依身后急步走向落月。
“爹,娘,二哥,大哥,大嫂……”
落月和落家人一一的打招呼,见他们对她真情流露的样子,心中一片温暖。
从今以后,她也是有爹娘哥姐的人了,她也是被人疼,被人爱的人……
“落月!”
老汪婆子恨的咬牙切齿,知道了落月的身份,忽的抬头向前盯着落月,眼里冒出杀人的光,“你个挨千刀的,竟敢放炮崩伤我儿子,今天不打你个半死,我老婆子就不做人!!”
扭头对几个儿子狠狠的嚎叫,“虎崽子们!揍她落家的!除了落依依,全部打趴下!”
“是!”
汪二虎,汪四虎,汪五虎,汪六虎齐齐回应,下一刻满脸狰狞,全部扑向了落家人。
“谁敢过来,我砸死他!”
落山猛然转身,盯着凶煞来袭的汪家四虎,怒火中烧,厉吼着将拐杖横到了胸前,一步挡到了落家人身前。
“一根拐杖就想打赢我们四人?做梦!”
“落瘸子,你废物一个,吃不住我一拳头……”
“看六爷打的你满地找牙……”
汪家四虎狞声齐齐冲着落山挥拳头。
“汪汪汪……”
汪家五虎带来的大花狗,狗仗人势,见主人们对落山逞凶,也叫唤一声,龇着狗牙率先扑向落山。
人该死,狗也该死!
落月盯着人和狗,怒火熊熊,举枪对着狗头射击。
“乓!”
一声厉响后,大花狗的脑袋顿时血花四溅。
狗身重重的摔在地上,连叫都没叫一声抽搐着死亡。
“乓乓乓……”
落月不断的射击,喷出的子弹尽数扑向汪家四虎,还没等四虎回神,纷纷中弹,不是拳头被打爆,就是胳膊被打出了血窟窿,各个鲜血淋漓,十分吓人。
“啊!”
“哎呀……”
震耳欲聋的哀嚎此起彼伏,汪家虎捧着自己受伤的手或胳膊痛的涕泪横流,死去活来。
落家人注视着惨不忍睹的四虎,各个呆若木鸡。
小妹咋这么厉害了?一抬手就伤了好几个人……
月儿手里拿的倒地是什么东西啊?威力大,像爆竹,很吓人,可瞅那样式也不是爆竹啊?
我女儿原来很温柔的,今日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小姑姑居然不怕汪家的“凶老虎”,还打伤了他们?好勇敢,好威风……
落月无视落家人多彩的目光,走向四虎,“汪家虎你们听着!今日姑奶奶不想杀人,若是以后你们还敢欺负我落家人……”
抬手指了指被爆头的大花狗,狠声威胁道,“那大花狗就是你们的下场!记住了!!”
上辈子落月孤身一人没有软肋,为所欲为,杀人无数。
这辈子有了家人也有了顾忌。
为了将来能和落家人一起享受家庭幸福,才没有将汪家五虎直接打死,而是打残。
“是……”
“记,记住了……”
汪家虎被落月这么一吓,越发恐惧,身如筛糠。
落月回手朝老汪婆子打了一枪,喷发的子弹打在老汪婆子的脚前,生生打出一个碗大的窟窿。
“哎呀!”
已经吓傻的老汪婆子惊叫一声,总算回神,盯着脚前的土窟窿,脸色一片煞白。
“老汪婆子!”
落月声音一厉,“带上你的鲨臂儿子,马上滚!以后不许出现在我落家人面前!”
“是是是……”
老汪婆子连连点头,心里面翻江倒海。
曾经的落月胆小如鼠,见人就躲,若是被谁大喊一嗓子,定像耗子见了猫一般浑身哆嗦。
今日和往日比起来竟大不相同。
心狠手辣,无所畏惧,抬手就能射出火团子,指哪哪就炸个大窟窿!
老汪婆子挑起眼皮,看了眼目光如箭,身势如刀的落月,控制不住又是一激灵。
娘欸,这丫头看上去瘦削不堪,却像地狱恶鬼一般恐怖。
想到这,老汪婆子感觉后脊梁骨开始嗖嗖的冒凉风。
是了,她就像个恶鬼,能瞬间夺人命的恶鬼!
越想越怕,指着落月陡然发出嚎叫,“鬼!她是鬼,她是鬼……”
嗖的起身,连受伤的儿子们都不顾了,撒腿就跑。
“落月是鬼!”
“落月变鬼了!快跑啊……”
汪家虎们被老汪婆子影响的各个恐慌,不等落月再发话,接二连三的惊叫着窜出了庙门。
“我小姑姑不是鬼!!”
落依依冲着几个背影愤怒的喊叫,转头看了看落月,一点都不害怕,迅速跑到落月身旁,一下搂住了落月的大腿,讨好道,“小姑姑永远都是依依的小姑姑,永远不是鬼……”
望着落月的大眼睛还挂着点点泪滴,让人心生怜惜。
这么小就知道维护家人,太懂事了,天生就是个招人疼的。
“乖孩子。”
落月摸了摸落依依的小脑袋,举止亲昵,自然而然。
落家人一一回神,盯着汪家虎远去的背影,各个面色鄙夷,“呸!欺软怕硬,没一个好东西!”
“还说我小妹是鬼?胡扯!他们才是鬼!胆小鬼!”
“汪家人就得有个厉害人收拾收拾,要不然害人无数……”
落月忽视着落家人的话音,打量着庙中的锅碗瓢盆,草铺被褥,蹙紧了眉头。
这里怎么成了落家人的生存地?
有好好的房子不住,非搬到这个漏天漏地的破庙里,难道落家又发生什么事情?
“月儿啊,你?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指哪哪就能炸个大窟窿,威力好强啊!”
落老太注视着落月的手枪,来到了落月的身旁。
“我女儿的胆子大了,也有本事了,这样甚好,甚好……”
落老头看着落月赞不绝口,忍住了心里的疑惑。
落老太话多,他再多问,怕女儿心烦。
落月冲二老温柔一笑,“爹,娘,你们记不记得原来的我,总是喜欢往山上跑?”
原主还在落家时,常常到村后的山上玩儿。
落月不想对落家人隐瞒太多,就着原主的习惯,想了一个没有漏洞的说辞。
落老太点点头,“记得记得,从前你八岁时起,就总是喜欢往山上跑,不是采花,就是弄草。”
落老头想了想跟着点头,“村后的那片林子,没有野兽,也没有其他危险,为了让你高兴,你每次上山都没人拦着你……”
感受着二老对原主的疼爱,落月越发温柔,“其实我上山并不是为了玩儿花弄草,而是拜了一个武医双全,神通广大的奇人为师,从八岁那年开始,一直到十五岁,整整七年,我一直都在跟着师傅学本事……”
“还有这事?!”
落山一向稳重,听到此时面上也难忍惊异,“小妹,你咋从来都不与我们说?”
“我师傅性格古怪,不喜见人,再三叮嘱我不得将遇到她的事与第三个人讲,所以……”
落月望向落山,“为了防止师傅被打扰,我才对大家一直隐瞒至今。”
小脸上的神情稳定,众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说谎。
“这么说来,月儿你会武术也会医术?”
张翠儿很是惊讶。
“嗯!”
落月郑重点头,带着十足的自信,“我得了师傅真传,可医万种病患,武术方面,也是炉火纯青,纵是十人八人一起攻击我,也伤不得我分毫。”
“想不到啊!我女儿竟有这等福运,学了一身的好本事!”
落老太喜不自禁,对落月赞叹,“你这孩子悄声无息的干大事儿呢,竟瞒了我们这么多年!”
“我这低调的性子,是随了我爹了。”
落月笑着抬举落老头。
落老头心情舒畅,捋了胡子又点头,“不错,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懂得这样的道理,不愧是我落百林的女儿!”
落月点头表示赞同,举起手枪,向众人展示,“我师傅还给了我很多精巧武器,这手枪便是其中一把……”
武器?
落家人又是一惊,下一刻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了手枪上。
“原来它叫手枪,这可是个好东西!”
落川目露惊艳,“能随时燃放爆竹,指哪哪就炸个大窟窿!简直是神器!”
“射出去的叫子弹,不叫爆竹。”
落月耐心的回应,见落川喜欢,大方的将手枪塞到了落川的手里,“送给二哥了。”
“太好了!有了它,我看谁还敢欺负落家人!”
落川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却不成想,没等他细看手里的宝贝却被落山一把夺走,“啥你都想要……”
落山将手枪重新递向落月,“这是你师傅专门留给你的,哪有轻易送人的道理,就是亲哥也不行……”
“大哥多虑了,这东西我师傅那多的是,算不上宝贝……”
落月看了眼手枪,不但不接,反手又在腰间摸出来一把,再往落山手上一放,“大哥二哥不偏不向,一人一把,以后啊,用这手枪做个防身物,去哪儿我都能放心。”
说话间小脸儿一板,“可别说不要,否则,我要生气了!”
她存放在空间的枪支弹药数以万千,给出一百把,都不会心疼。
“落山,小妹这么诚心,你们就收了吧,咱们为小妹付出这么多,她给点儿回报,也是应该。”
张翠儿心直口快,直直的看着手枪不掩脸上的喜爱之情。
落山闻言,脸色变沉,冲着张翠儿斥道,“多嘴多舌,哪都能显到你!守着你的粥锅去,别在这碍眼!”
“天天就知道凶我!从来不见你凶小妹!”
张翠儿来了脾气,冲着落山一甩衣袖,抱起落依依,走向了临时搭建的锅台。
大嫂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并不是个招人烦的。
落月看着张翠儿的背影笑了笑,将手枪分到两个哥哥手中,“拿着吧,抽时间我教你们怎样射击。”
“女儿啊,这才分开多久,你怎么就变得这么瘦了?”
落老头上下打量
落月,越看越心疼。
这丫头虽面色红润,但身子看起来瘦骨嶙峋的,跟林二勇一定吃了不少苦。
“月儿啊,你确实瘦了很多,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落老太拉起落月骨瘦如柴的手,心疼的埋怨。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二勇呢?”
落川望了望落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