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是小说《快穿渣男渣女又被坑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仙排爱吃糖写的一款快穿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快穿渣男渣女又被坑了》的章节内容
撕……脑袋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一样,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似乎要将整个头颅撕裂开来。
这种痛苦简直难以忍受,夏妍紧紧抱住头部,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疼?感觉就像要炸开了似的!”夏妍一边痛苦地喊叫着,一边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呀,而且还是被那个可恶的侯文心害死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还能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头痛呢?难道说死亡并不是终结?
想到这里,夏妍不禁心中一寒。而更让她感到困惑不解的是,自己原本已经被毁掉的丹田此时竟然完好无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恐惧,夏妍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眼前所见却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无边无际,恍若置身于混沌未开的迷雾之中,就连近在咫尺的事物都看不清,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夏妍心里越发慌乱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喂——有人吗?有没有人在啊?”声音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回荡着,但许久过去,周围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丝毫回应传来。
无奈之下,夏妍只能缓缓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探性地朝着前方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儿,生怕突然从哪个角落里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却发现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那些如影随形的白雾就如同忠实的追随者一般,紧紧地跟随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得颓然地席地而坐。
就在此时,原本静谧无声的环境里,突然传来一个萌哒哒的声音。
“主人……”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夏妍被吓得浑身一颤,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鸟儿,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瞬间进入了高度警备状态。
只见她双手紧握成拳,置于胸前,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一副如临大敌、随时准备迎敌的防御姿势。
紧接着,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传来:“主人,您不要害怕呀,我是你的器灵”
听到这话,夏妍心中的恐惧非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发加重了几分。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这个神秘声音的来源,但周围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器灵?我怎么可能会有器灵呢?你一定是认错人啦!”夏妍强压着内心的恐慌,鼓足勇气大声反驳道。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质疑而停止解释:“主人,我一直都陪伴在您身旁啊,挂在您的脖颈之上。是你的血滴在了你脖子上的珠子上。唤醒了沉睡中的我。”
夏妍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处,果然摸到了一颗圆润的珠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器灵吗?
可是,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一颗平平无奇的黑色珠子罢了,哪有半点神奇之处?
“你说你是这颗黑珠子?可它明明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呀,怎么可能是器灵呢!”
夏妍瞪大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要知道,想当年她遇见这颗珠子时,珠子浑身漆黑。表面还泛着些许晶莹剔透的光泽。当时的她并未察觉到这颗珠子有什么众不同的地方。
而且,在决定将其收入囊中之前,她可是仔仔细细的检查呢。经过反复多次的确认之后,她才最终断定这只不过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罢了。只是自己的喜欢,就买下了这颗珠子
现在,眼前这颗珠子竟然是拥有灵性的器灵,并且还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轮回珠时,内心深处不禁涌起难以置信之感。
此时此刻,眼看着自家主人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所言轮回珠,道:“主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我的本体。”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炫目的黑光闪过,眨眼之间,一颗乌黑发亮、圆润光滑的黑色珠子便赫然出现在了夏妍的眼前。
夏妍瞪大双眼,这颗珠子竟然与她以前戴在脖子上的珠子大小、形状还是色泽,都没有丝毫差别。这才相信了。
轮回珠察觉到夏妍态度的转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
这时,轮回珠用一种软萌可爱的声音说道:“主人,你现在因为身受重伤,肉身毁,导致灵魂之力变得十分虚弱。所以目前你还无法凝聚神魂。不过别担心啦,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哒!”
说到这里,轮回珠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用一种炫耀的语气向夏妍说道。:“主人,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修复你受损的神魂,那就是借助功德之力!而如何获得功德,就是让你的灵魂穿梭到那三千小世界。
然后,帮助那些身上背负着大量功德。却又被人迫害之死。帮他们完成心愿。这样一来,这些愿力就会被您吸收。当积累到足够多的原力与功德,你原本普通的五灵根也会在愿力的滋养下,最终化为世间罕有的混沌灵根!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是真正的绝世天才啦!”
轮回珠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一般,紧接着它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需要与我重新签署一份契约。不过呢,这份契约可不是那种寻常的契约,而是灵魂契约”
轮回珠继续说道:“一旦咱们成功签订了契约,你我相辅相成。而且呀,如果您能在生活里施善行、积累功德,还将会获得功德!这些功德对于您日后的修行可是有着极大的助益呢。也能帮助到我”
就在轮回珠话音落下的瞬间,夏妍的内心激动。能够幸运地死而复生,这本身就已经令她感到喜不自禁、更何况现在连自己原灵根也能转变,五灵根蜕变成了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混沌灵根。
听到这里,夏妍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
因为她深知,拥有了混沌灵根之后,从今往后自己的修炼速度必然提升,再不会出现过去那种辛辛苦苦修炼整整十年,可最终取得的成果甚至还比不上旁人仅仅修炼一年的局面了。
然而,此刻夏妍的内心早已翻涌起惊涛骇浪,但她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只见她微微眯眼眸,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问道:“你方才提到的这个所谓的灵魂契约,怎么做?”
器灵听闻自家主人这么问?就知道主人是愿意与之签订契约,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它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主人,其实这契约很简单的。你只需站立于原地,然后闭上双眼即可。至于在契约嘛,会有一点轻微的疼痛,所以,主人您能够稍稍忍耐一下,这点儿痛很快就会过去了。”
言毕,器灵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将自身的灵体与夏妍灵魂绑定了。
就在两者刚刚接触的瞬间,夏妍先是真切地感受到一阵剧烈疼痛从自己灵魂的最深处猛地袭来。
然而,这种痛苦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又迅速消退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睁开双眼。这些迷雾竟在她四周微微消散。随着这些白雾的消散,不远处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一口石井悄然出现在视野之中,而在那浓厚的浓雾深处,则隐约可见一座小屋矗立在那。
夏妍满心好奇,她迈开脚步,向着小屋的方向缓缓走去。
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拉扯住,紧接着便是“嗖”的一声,整个人如同闪电般迅速地飞射而出,眨眼间竟然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小屋的门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妍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器灵,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一瞬间就飞到这里来了?”
听到主人的问话,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器灵连忙现身,回答道:“主人,这空间其实与我一体,而你作为我的主人,又与我有着灵魂层面上的紧密联系。”
“所以在这里,只要您心生念头,想要去往某个地方,我便能借助空间之力助您瞬间抵达目的地。刚才就是因为您心中对那座小屋充满了好奇想法,空间之力将你直接传送到此处的。”
“不过,这种神奇的传送功能却有着一定的限制条件——它仅仅局限于那些您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区域。而对于那些被浓郁白雾重重遮蔽起来的地方,则完全超出了其能力范围之外。”
就在这时,器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空间并非一成不变!它会伴随着您自身能力的不断提升而逐渐发生变化。当您变得越来越强大时,日后在这空间当中,您所能看到的事物将会越来越多,原本隐藏在迷雾背后的许灵草,灵植也将逐一展现在您眼前。”
听到这里,夏妍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紧接着,她忽然想起刚才器灵曾经提到过,自己可以在轮回珠的帮助下穿梭于小世界之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想到此处,夏妍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急忙开口向器灵询问道:
“小黑,之前你可是说过有办法带我去穿越那千千万万个小世界的!那么,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器灵听到主人喊出“小黑”这个名字时,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呼唤它。要知道,它的本体可是一颗漆黑如墨的珠子呢!对于这样的称呼,器灵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反正自己原本就是黑色的嘛。
“主人,到时候我会带着您的灵魂一同穿越时空,让您附身在那些前世背负功德、命运悲惨的被害者身体之中。
您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去做别的事情,只要多行善良之举,帮助他们完成未了的心愿即可。
然后,您可以把积累的行善功德分一部分给他们,助力他们在下一世能够投身到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样一来,咱们的任务就算圆满达成啦。”
夏妍听完这番话后,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只是需要努力积攒功德啊,这听起来似乎并不难呢。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紧接着,夏妍面前的小屋看。只见小屋的门紧闭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板。没想到,看似紧闭的门竟然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
夏妍缓缓走进屋内,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很快,她注意到屋子里的摆设十分奇特——所有物品都整齐地放置在一个个小巧玲珑的格子当中。
于是,她先走到左边,伸手依次打开了几个柜子。柜门开启之后,里面的景象展现在眼前:柜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纸,
而且这些符纸显然已经绘制好了符文和图案。不过,数量并不是很多,每个格子里大概只有寥寥数张而已。
而且这些符纸也比较奇怪,像什么转运符呀。
倒霉符呀,放屁符呀,乱七八糟的。夏妍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符咒,心中充满了好奇,她拿起一张转运符,仔细观察上面的纹路和图案。
“这些符咒真的有用吗?”夏妍疑惑地问道。
“当然,主人,这些符咒都是我以前的主人精心绘制的,每张都有着独特的功效。比如这张转运符,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而这张倒霉符,则可以让人遭遇不幸。只不过有些符,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消散了。
不过,使用符咒也是有讲究的,需要配合特定的法术和口诀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器灵耐心地解答道。
夏妍听得津津有味,她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些符咒的用法,说不定在以后的穿越之旅中能够派上用场。
接着,她又打开了其他格子,发现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物品,如丹药、法宝、秘籍等等。
“这里面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啊!”夏妍感叹道。
“主人,这些都是我多年来收集的宝贝,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取用。原本不止这些的,时间久远很多都消散了。”器灵说道。
夏妍心中暗喜,有了这些宝物的加持,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另一边是一些小瓶子。夏研猜里面应该是丹药什么的。走近一看,果然是只不过这些丹药也挺奇怪的。
像什么生子丹呀,生女丹,龙凤丹呀。美颜丹。还有其它的丹药。夏妍心想,还挺有趣儿的。
对了,夏妍想起还有一事。她问器灵:“小黑,你知道侯文心为什么会对我下黑手吗?”
“主人,我之前就用灵力探查过。发现侯文心的神识有些强大。而且她的神魂比现在老了很多。”
器灵刚说完。夏妍便问:“那侯文心这是被哪个老妖怪夺舍了吗?”
嚣灵想了想回答:“主人侯文心身上有时间回溯的痕迹。至于她是怎么样时间回溯的,我就不知道了。”
夏妍听见器灵这样说。也不好多问。还在思索的这种件事。但还没等她想明白。
器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主人,你在空间待的够久了,我送你去做任务吧。为了保住你的神魂。我现在十分虚弱。你在这空间待不了多久。”
夏妍听见器灵这样说,也不好在空间里多待。让它直接送自己去任务世界。
但去了任务世界她又不知道怎么做。急忙问道:“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呀?”“主人,你只需要按照系统的提示完成相应的任务即可。
每个世界的任务都不同,但都会有明确的目标和提示。”器灵解释道。
夏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突然,一道光芒闪过,夏妍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着,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她再次缓缓地睁开那沉重的眼皮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待视线逐渐清晰后,她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之中。
这里的四周异常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没有一丝微风拂过脸颊,也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之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
“主人,因为拼尽全力将您的神魂保存下来,我如今已变得极为虚弱,实在无法陪伴并协助主人您一同去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了。
所以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只能依靠主人您独自一人去面对和解决了。”
器灵用略显疲惫声音说道。说罢,它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终消失在了空间中,沉睡了起来。
留下夏妍一人独自躺在床上接受记忆。发现这是一个古代世界。
原主是一位王爷的侧福晋。名叫乌拉拉夏研。
前一世王爷告诉原主等她这一胎生下来了。就宫请旨封她为嫡福晋。原主相信了。
结果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她姐姐穿着妃位吉服来看她。在湖心花园跳了一支舞,王爷对姐姐一见钟情了。
王爷即刻进宫,请皇上赐婚。封她姐姐为嫡福晋。
更可笑的是家里当初明明是让姐姐嫁给王爷,是她那个嫡母跟嫡姐瞧不上他。然后让原主嫁了过来。还迅速给姐姐和将军订了婚。
谁让他当初只是一个不受宠郡王呢。整天跟在太子屁股后面。现在太子被废。他从郡王成了王爷。有了争夺皇位的资格。就成了香饽饽。这才让姐姐动了心思勾引自己的妹夫心思。让原主所有的盼望都成了一个笑话,
乌拉拉夏妍本就是一个庶女,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有个出头的机会。就被姐姐轻易的破坏。原主本想带着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过日子。
谁曾想?姐姐也根本容不下她的孩子,在姐姐怀孕刚满三个月的时候,自己的孩子就出事了。
原主想报复。但她还没出手, 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慢慢病情加重。直至身死。
王爷更是因为嫡子到来。更加瞧不上庶长子。想让姐姐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嫡长子。任由她们母子被人迫害。只说了一句,这母子二人都是无福的。便任由她们去了。
……
夏妍发现此时的她正处于原主刚得知其姐姐被封为嫡福晋这一消息之后,而且因为此事,原主还动了胎气。
好在夏妍穿越而来后,及时服用了保胎丸,想来这回肚里的孩子应当不会像前世那般体弱多病了。
至于原主的那位好姐姐以及王爷,虽说原主未曾言明要如何报复,但她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腹中的胎儿。
然而,夏妍却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出手整治一番。
于是看着空间里的生女丹,心中大定。王府现在其她人并未生下阿哥。只要让王爷服下这颗丹药。到时候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个庶子。也是极尊贵的。
夏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1了别人。更多的是为了自身着想。
往后,她只需要带着孩子在这座小院里安稳度日,保护着孩子平安长大。
静静地瞧着那些女人们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反正不管她们怎么折腾,最终生下的都会是女孩。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夏妍生产的日子。随着稳婆的到来,在稳婆的指挥下,伴随着阵阵剧痛,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长空——夏妍顺利产下了一名阿哥。
夏妍生孩子其顺利。所以此刻还清醒着。赶忙让稳婆将孩子抱上来给自己看看。
夏妍连忙撑起身子。在丫鬟的服侍下靠着后面的枕头坐稳。伸手将稳婆抱的孩子接过来。低头看了看孩子,发现孩子极其白嫩。胖乎乎的很可爱。
不像前世原主生下来的孩子。因为动过胎气。再加上孕中多思。孩子生下来瘦瘦弱弱。而且药不离口,经常生病。
欣喜之余,夏妍这才想起应该要给王爷报信。吩咐身旁的丫鬟小秋前往前院向王爷报喜。
只是,她心底也明白,王爷大概率是不会前来探望的,只因再过两日便是王爷与她那姐姐的大喜之日。
想到此处,夏妍不禁轻轻叹息一声,随后抱紧怀中的婴儿,眼中满是温柔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疼。
果然过了一刻钟。小秋回来了,看了看小秋的脸色,夏妍一眼便知道那位狗王爷定然是没有过来。
夏妍微微眯起双眸,随后轻声呼唤着小秋:“小秋,”
小秋闻声赶忙走到近前,恭敬地垂首而立,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只见夏妍嘴角轻扬,压低声音说道:“小秋,你去安排一下,让咱们手底下的人给王爷……。
“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些,可别露出什么马脚来。”说罢,将手中一颗黑乎乎的丹药递了过去。
其实,夏妍之所以敢如此行事,也是有原因的。自从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以来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她可没有闲着。
凭借着自己的手中的丹药。她成功地收服了府里众多的下人,并给他们每个人都下了忠心丹。
这些下人们如今对她可谓是死心塌地、唯命是从,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这件事会败露出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房间内,照亮了夏妍那张略显慵懒的脸庞。她睁开眼睛,昨天才生产。此刻下体还有一些轻微的疼痛。伸手摇了摇床边的铃铛。
就在这时,小秋站门外听着屋内传来铃铛声,就推开门带着身后的一众丫鬟。 给夏妍梳洗。只因还在坐月子,就没打扮。
夏妍梳洗完。在丫鬟的伺候下用了早膳。吃了七分饱,让丫鬟将剩下的饭菜撤了下去。剩下的丫鬟夏妍也让她们退下去。
小秋见此。便知道夫人是在等自己的消息。轻轻的走过去,站在床边。低头向下妍禀报:“夫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听到这个消息,夏妍满意地点了点头,手往妆台那边指了指。让小秋自己去挑一件自己喜欢的首饰。
小秋听见夏妍这样说。高高兴兴的挑了一件首饰。向夏妍完道谢。小秋见夏妍没有其他吩咐。就坐在一旁将前段时间未绣完的绣帕拿来慢慢绣起来。一时间屋内安静无比。
夏妍也因为昨日刚生产完。身体很虚弱,所以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想着以后王府里就只有她肚子里的这根独苗能够继承家业,到时候就算王爷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将王府交给自己的儿子继承。
想到这里,夏妍轻轻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慈爱。这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王爷对这孩子没有感情。但夏妍不同,她只想将好的一切都交给这个孩子。
“宝贝,娘亲铺好了路。只盼你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能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
说着,她又想起了自己应该为孩子取个名字。叫什么呢?有了!就叫——平安。这个名字虽然简单朴素,但却蕴含着她作为母亲最真挚的愿望。
就这样夏妍在养孩子与坐月子之间的时间慢慢流过。这天她才刚起床。她这院子外的热闹声就已经响起。
这时夏妍才想起来,今日是她姐姐嫁入王府的日子。瞧瞧,外面多热闹。还好她不用出去。
只因像她这样子的王府女人。会在王妃进府当天跪在路两边迎接她进府。夏妍可不愿意。
姐姐正式嫁入王府后的次日清晨,府邸中的所有女眷都需要前去向新入门的大夫人敬茶请安。
当然,夏妍自然是不用去凑这个热闹的,毕竟她现在还正在坐月子呢。
不过,即便不去亲眼目睹,她也听身边的丫鬟们说起过,她这位喜欢装白莲的姐姐与王爷感情甚笃,两人每次出门都是手牵着手,形影不离,简直就是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
每当听到这些传闻时,夏妍都无所谓。她是有子万事足。
只是偶尔从旁人口中听闻王爷又为姐姐做了些什么稀罕事儿,每当此时,夏妍都会忍不住嗤笑出声,那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便到了孩子洗三的重要日子。
然而,由于王爷对这个孩子并不重视,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洗三宴都未曾操办。只因姐姐在前两天时间生了病。
只不过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洗三当日,王爷仅仅是过来看了孩子一眼,随口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直奔他那位心心念念的姐姐那里而去了。
对此,夏妍表现得倒是颇为淡定从容、满不在乎,毕竟对于这位王爷的所谓情爱,她压根儿就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还是恼恨这王爷。亲生儿子都能这么对待。更何况是感情。等以后姐姐人老珠,她倒是要看看这二人的感情是情比金坚还是……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迎来了她出月子的这一天。
因着之前的丹药相助,如今的夏妍经过一番精心装扮之后,可谓是光彩照人、明艳动人。
只见她肌肤白嫩得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光滑,整个人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独属于母亲的温柔光辉。整个人娇媚入骨。
夏妍出了月子,就要去住院向王妃请安。走到主院进了屋子,她就走向左边的椅子坐下。
打量着屋里王爷其他的女人。不得不说这王爷可真有福气,这些女人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就在这时,夏妍听见屋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去。
柔泽正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夏妍时,不禁微微一愣,本还好看的脸色,此刻阴云密布。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愤恨之色。
她紧紧捏住手中的帕子,由于太过用力,那纤细的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了,可即便如此,她却浑然不觉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之中,更未感受到丝毫疼痛。
柔则坐在高高的主位上。三言两语就想加王府所有女人的仇恨拉在夏妍身上。
但夏妍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将柔则这段时间独宠的事情捅到明面上。
王府里的女人也清楚。侧福晋早已是失宠,生下了王府唯一的阿哥,王爷没去看过几次。
反而是王妃。可是王爷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这以后她要是生下孩子,王府里还有其他孩子的容身之处吗?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夏妍几乎每日都会前往主院请安。而她那位“好姐姐”呢,则每次都会故意找茬刁难她。
这不,日日都如此。面对柔则的百般挑衅,夏妍也回击了过去。
今日夏妍的大姨妈来了。脾气有些暴躁。不想再与这人唧唧歪歪。她索性直接朝着柔泽甩出了一张臭气熏天的臭屁符……
过了一会儿,那些前来请安的女人们纷纷自己的贴身丫鬟离开了主院。
然而没过多久,一则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不胫而走:据说王妃竟然因为一直放屁,把整个住院的人都给熏晕过去了!原本这件事情已经被严密地封锁起来,以防消息外传。
可谁能想到,就在当天王爷下朝之后,他径直前往主院去找她那备受宠爱的好姐姐柔则。无巧不成书,王爷恰好目睹了这滑稽又难堪的一幕。
此时,远在自己院子里的夏妍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她得知此事时,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疼得不行了。
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还忍不住跟身旁的小秋调侃道:“哎呀呀,真没想到姐姐还有这么一手呢!”
小秘也是憋着笑的,只是她身为奴婢,不能像主子那样放肆。
时间就这样一日又一日。平安也已经三岁了。已经能迈着他的小短腿儿在院子里跑跑闹闹。院子里的花草也被他霍霍了不少。
而且他嘴巴特别甜。院子里伺候他们母子的人都被他每天哄的眉开目笑。
夏妍瞧着平安每天一个人。怕他太过孤单。就是猫狗房给他抱了一只小京巴来陪着他。
自从有了这只小狗,孩子更活泼了。他每天在前面跑着,小狗就在后面跟着。
这天小平安又去外面与小狗玩闹。累了就回到院子里找夏妍。夏妍让人将他收拾干净,就抱在自己床上哄他睡觉。
孩子睡着没多久。小秋忽然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地告诉夏妍说有人来禀报,称有人居然对小阿哥的奶娘下手了。
夏妍一听,心中顿时一紧。她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记忆中再过不久就是她姐姐爆出怀孕的日子了。
想必她那位姐姐早已心知肚明自己身怀有孕,只不过眼下尚未满三个月,按照规矩需要暂时隐瞒这个喜讯罢了。
你看这不才刚怀孕,就想除掉自己的孩子,为她的孩子铺路吗?连肚子里的那块肉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如今竟有人胆敢对平安不利,夏妍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瞬间恶念丛生。
夏妩也想让她那个好姐姐吃吃苦头。只是用什么东西能让太医查不出来,而又不引人怀疑的呢?
思索了片刻。有了,夏妍用神识在空间里翻找。不一会儿她就从丹药中找出一种名为麻子丹的丹药。这种丹药吃下以后就会慢慢满脸长斑。
以前就听说过怀孕女子会长斑。等姐姐服下这个丹药。到时候满脸长斑,太医又查不出来,就不会再引人怀疑了。
夏妍从空间里掏出了一颗,然后将丹药递给小秋,嘱咐道:
“小秋,你去让主院咱们的人动一动。给姐姐找一点麻烦。让她无暇再顾及平安。顺便让人将这个东西放在姐姐的饮食里。”
小秋听完夏妍吩咐,便让人去办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还未到半个月呢,便听闻她那位姐姐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只听得屋内传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但凡能砸的、不能砸的物件儿,全都被她砸得稀巴烂。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这位姐姐不知怎地突然脸上长满了麻子,密密麻麻一片,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就连一向宠爱她的王爷如今也对她避而远之,连她的院子都不愿再踏进一步了。更为糟糕的是,这般怒火攻心之下,她竟然还动了胎气。
当这些消息传到夏妍耳中的时候,她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当下食欲大增,愣是比平常又多吃了整整一碗饭。
再说那柔则,眼睁睁地瞧着夏妍身怀孕过后,不仅脸上依旧白净光滑,毫无瑕疵,而且还越发美丽动人起来。
反观自己呢,却是满脸斑驳的斑点,即便是用厚厚的妆容遮掩,也是无济于事。她怎能不心生恼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庶妹那张娇艳如花的面庞,眼中的妒意根本掩饰不住。
前段时间她不知怎么的脚滑,摔了一跤。有些动了胎气。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所以哪怕她想对夏妍动手,也没有那个精力。
很快就到了柔则即将临产的日期。在挣扎的一天一夜一夜生下了一个格格。
柔则现在满脸长斑。在她怀孕的这段时间里,王也已经很少去她的院子里。去的都是王府其他女人那里。
现在她才刚生完孩子。后院就有其她的女人来给她报喜,说是有孕了。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在这几年里,王府里也有其她女人怀孕,但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女儿
所以众多妻妾所生子女当中,唯有她诞下了一个儿子,其余的尽皆是女儿。如此一来,她和儿子自然备受重视,地位尊崇。
然而,她的姐姐可就没这么幸运喽!自从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那一脸的麻子就如影随形,无论怎么梳妆打扮都难以掩盖。
打那以后,王爷便对她不闻不问,再也不曾踏入过她的院子半步。
柔则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丑,肯定不得王爷喜欢。所以她给王爷下药了,第二个女儿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本想生个儿子的,结果还是个女儿。再加上她对王爷做的那件事。母女三人在王爷的后院日子极其不好过。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又是五个春秋匆匆而过。
在这悠悠五载光阴里,夏妍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平安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郎。再过两年也该娶妻了。而她迎来了生命中的新成员——一个可爱的女儿。
然而,这个孩子却并非出自她家王爷,而是老十三的。
在前两年的一次盛大宫宴之上,当时的夏妍身着华服,去皇宫中参加公宴。却因为太吵,想寻一个清净之地休息一下。
再去御花园旁池塘的她不经意间瞥见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十三王爷肖韵。只见此刻的肖韵面色ch,眼神迷离,
夏妍心中一惊,正欲上前查看情况,怎料那意识模糊的肖韵竟一把将她紧紧拉住。夏妍惊慌之际,一把将他推开。才刚走开两步,又被来人给抓住。
肖韵那双平日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此时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不过,尽管身中迷药,肖韵的意志力却超乎常人之坚强。
当他看清眼前之人乃是自家四哥的侧妃时,心中猛地一震,残存的理智让他迅速松开了双手,并向后倒退数步。他深知此举有悖伦理纲常,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准备快步离去。夏妍也准备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去。
就在那一瞬间,不远处传来了几道脚步声。肖韵的手臂突然被一只柔软而有力的手紧紧拉住,夏妍带着他进了假山群之中。
夏妍本想等来人离开了她再出去。但肖韵等不了,刚才他只是强压住欲望。现在他们二人躲在这假山群里。身体贴着身体。肖韵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夏妍也不想反抗。主要是看着美男面色ch,眼神迷蒙的样子。她的色心犯了。主要是活到这么大他还没开过荤。
当肖韵悠悠转醒之时,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那些本不应发生之事竟然统统成为了现实。
然而,回想起适才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美妙感受,他不禁心头一热,体内的欲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于是乎,他一个翻身便将夏妍压制在了身下,如饿虎扑食一般再次与她共赴云雨之欢。
与此同时,他们两人的贴身随从则静静地守候在假山之外的一处隐蔽角落。
这些随从们深知主子们此番行事的机密性,因此不仅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有人靠近,更是提前为主子们准备好了王爷吉服以及侧福晋吉服。
待一切结束之后,这对沉浸在欢愉余韵中的男女缓缓起身,各自穿好了属于自己的衣物,并仔细地理顺了身上所有的配饰和头发,力求恢复到之前端庄得体的模样。
随后,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朝着不同的方向悄然离去。一个在前头步履匆匆,另一个则紧随其后不紧不慢,最终先后回到了正在举行盛大宫宴的宫殿之中。
又过了好几日,夏妍本以为那件事早已如同过眼云烟般消散无踪。
然而,就在某天夜里,当她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意识尚处于一片迷蒙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
夏妍心头猛地一惊,瞬间睡意全无,一股反抗的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正当她准备有所动作之际,一个轻柔的声音却在耳边悠悠响起:“是我。”
这个声音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直地钻进了夏妍的耳朵里。她不由得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肖韵……”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身上那人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回应:“嗯,是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夏妍稍稍定了定神,原本因为紧张而紧绷着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不过,她柳眉还是微微蹙起,面露忧色地开口问道:“你来我院子,难道就不怕被你四哥发现吗?万一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只听肖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放心吧!那家伙早就被我灌得像一滩烂泥似的,此刻估计正躺在某个角落打着呼噜、呼呼大睡呢!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可能察觉到我的半点行踪。”
听到这番话,夏妍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微落回了肚子里一些,不过依旧难以完全放下担忧,她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叮嘱道:
“虽说如此,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毕竟世事难料,如果不小心被他给发现了,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会惹出天大的麻烦来。”
肖韵见夏妍仍旧满心忧虑,于是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想要传递一种安心和力量,语气格外温柔地安慰道:“哎呀,小四嫂,你就别再这般忧心忡忡啦!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呢,绝对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相信我好不好?”说罢,肖韵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起来,那双原本放在夏妍肩上的手竟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她纤细的胳膊缓缓向下游走。
夏妍感受到肖韵的举动,本能地想要再次推开他并表示抗拒。然而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忽然闪过肖韵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语,仔细一想觉得倒也不无道理。
况且,其实在内心深处,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并非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思及此处,夏妍最终放弃了抵抗,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管肖韵如何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一夜的缱绻缠绵过后,第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一般透过那雕花的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夏妍如一朵娇柔的花朵般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然而触手所及之处却是一片冰凉,显然肖韵早就已经离开了。
夏妍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舒展开四肢,惬意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后又闭上双眼,准备再美美地睡上一个回笼觉。
这些年与四王爷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次四王爷大驾光临到她这小小的院子时,她都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一颗精心调制而成的幻梦丹悄悄放进茶水里,微笑着递给他。
而那位四王爷则会毫无察觉地一饮而尽,然后便很快沉醉在那虚幻如梦的世界之中,独自一人尽情玩乐。
其实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四王爷,夏妍心中实在是难以生出半分喜爱之情。
正当她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肖韵——这个年轻且容貌俊秀得令人心动的男人,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主动向她投怀送抱。
面对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百年难遇的绝佳机遇,夏妍内心的激动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怎么可能还能够强行抑制住呢?毕竟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所以,她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毅然决然且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份从天而降的惊喜。
不仅如此,由于得到了珍贵丹药的滋养助力,再加上平日里大量服用那些具备美容养颜神奇功效的各类补品以及珍稀药物,使得夏妍整个人焕发出一种令人惊叹不已的光彩照人魅力。
虽然说实际上她已然快要迈入三十岁这个人生阶段,但如果仅仅只是从外貌上来看的话,任谁都会误以为她还是个正值二八芳龄的青春美少女呢!
只见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白皙娇嫩的肌肤,光滑细腻到仿佛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水嫩豆腐一样,找不到丝毫的皱纹或者瑕疵,简直就是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轻轻触碰一下,感受那份极致的柔软和嫩滑。
倘若不是拥有这般得天独厚的先天优越条件,那位十三王爷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隔三岔五地亲自找上门来寻觅她的身影吧。
更何况说这女儿的容貌,小时候也许还不太容易引起他人过多的关注目光,可是伴随着年龄一天天逐渐增长起来,两人之间的相像之处却是变得越来越明显突出了。
而就在此时,那肖韵奉旨登上皇位,成为了一国之君。
这一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人们对这位新皇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但对于四王爷来说,这个消息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
四王爷心中虽有所察觉, 夏妍生的女儿不是他的。
但他终究不敢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因为他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还可能牵连到家族中的其他人。
毕竟,憋屈隐忍了一生的他,早已深谙宫廷斗争的残酷和官场权谋的险恶。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正当四王爷以为可以就这样默默度过余生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却让他的生命变得岌岌可危。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命悬一线之时,四王爷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强撑着让人将夏研传唤到了自己的病榻之前。
当夏研匆匆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面容憔悴、气息奄奄的老人。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四王爷如今已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示意夏研靠近一些。
夏研缓缓走上前去,眼中闪过一丝高兴的神色。四王爷紧紧握住夏研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用微弱且颤抖的声音嘱托道:“一定要好好对待咱们的辉儿平安啊……”话未说完,泪水便止不住地从他那浑浊的双眼中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流淌成两道泪痕。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更是写满了愧疚之色,“我这一生,实在是有愧于你啊!”
然而,面对四王爷临终前的忏悔和请求,夏妍又怎能轻易选择原谅呢?那些原主曾经受过的委屈和伤害瞬间涌上心头,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理智。
只见她猛地甩开四王爷的手,怒目圆睁,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你为了嫡子放弃我们母子,想让辉儿被拖死。让福晋生的孩子成为嫡长子。
夏妍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哼!你以为这孩子真是你的亲生骨肉吗?实话告诉你吧,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种!”
毕竟王府中所生皆是女儿,又何来儿子一说?此言一出,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四王爷的心脏,令他气急攻心,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岁月恰似织布的梭子飞速穿梭,不经意之间,姐姐竟然已经步入了生命的终章,犹如风中残烛一般,油尽灯枯、行将就木
夏妍怀揣着幸灾乐祸的心绪,迈着轻快的步伐,再一次踏进了姐姐那充斥着浓烈死亡气息的病房。
此刻的姐姐面色蜡黄,形容枯槁,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有气无力地横卧在病榻之上。
夏妍步履轻缓地移步至床边,宛如一尊雕塑般伫立原地,默默地凝视着姐姐那张往昔明艳照人、风姿绰约,而今却因饱受病魔摧残而变得面目全非的面庞。
许久之后,夏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喃喃道:“姐姐啊,事已至此,我着实不愿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怀孕后一脸麻子吗,因为我给你下了药啊。
皇家之人怀孕都有保养,人家都没有麻子,就你长了满脸麻子。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你是被招惹暗算吗?我现在来告诉你。免得你下了地府不知道是谁做的。……”
夏妍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继续说道:“都怪姐姐你啊!想当年,摆在你面前的有那么多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之人,他们对你倾心相待,满心期待能与你携手共度一生。
可是你呢?却对这些真心实意视而不见,偏偏要去选择那条不归路,自甘堕落成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更过分的是,你居然厚颜无耻到连自己亲妹妹的夫君也要横刀夺爱!
你有没有想过,就因为你的这般行径,给我带来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刻骨铭心的伤害?”
姐姐听着这一番声色俱厉的斥责,双目圆睁,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她张了张嘴,眼眶突出,眼睛狠狠的瞪着夏妍,然而此刻她那原本就孱弱不堪的身躯早已被病痛折磨得毫无力气,喉咙里仅仅挤出了一连串微弱且短促的喘息之声。
但是,愤怒与悔恨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姐姐的内心,使得她根本无法恢复往日的冷静与平和。
只见她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呼吸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似的。
终于,伴随着一声充满绝望与不甘的长叹,姐姐体内最后一丝生机悄然流逝,她那曾经鲜活的生命就此画上句号,永远地告别了这个纷繁复杂的尘世。
至此,王府之内,夏妍可谓是独领风骚。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光彩照人。
如今,她不仅是老夫君,而且儿子、孙子都已成家立业,娶得娇妻美眷,一家四代同堂,其乐融融,尽享这天伦之乐。
肖韵,这位堪称传奇的人物,其长寿之命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当他步入五十岁这个人生阶段时,竟然做出了一个超乎众人想象的举动——毅然决然地主动退位让贤!自那时起,他便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夏妍一同隐匿起真实身份,开启了一段无拘无束的旅程。
一路上,他们相依相伴,手牵着手,并肩走过了数不胜数的崇山峻岭、浩渺湖泊。
每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相爱的足迹;每一片神奇瑰丽的土地,都见证了他们真挚的情感。
他们尽情领略着大自然所赋予的壮美景色,感受着各地独特的风土人情。那些美好的瞬间,犹如繁星点点,镶嵌在了他们共同的记忆长河之中。
然而,时光匆匆流逝,岁月无情穿梭。随着年岁渐长,肖韵和夏妍的步伐渐渐变得迟缓而蹒跚。
曾经轻松跨越的山川险阻,如今对他们来说已是艰难万分。长途跋涉的旅途,逐渐成为一种难以承受的负担。
于是,他们怀着满心的眷恋与不舍,缓缓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夏妍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她就像那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一般,生命之火微弱地摇曳着、闪烁着。
尽管她竭尽全力想要继续陪伴在爱人身边,但终究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最终,她还是先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而就在夏妍离去后的第二天,肖韵仿佛失去了灵魂的依托,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
那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深宫大院,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孤寂。肖韵独自一人徘徊在熟悉的庭院之间,回忆着与夏妍共度的点点滴滴。
终于,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他带着对夏妍无尽的思念,也悄然离世,追随他的挚爱而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刚刚登上皇位的新帝竟是如此特别的一个人物。
他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下令将夏妍的棺椁与肖韵的棺椁合葬在一起!这个决定无疑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诧异,毕竟这样的安排实在是超乎寻常。
然而,这位新皇似乎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和考量,或许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情感纠葛……。
原主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名叫夏研。
前世原主在嫁给皇帝萧逸云的当晚,被认出了出来不是姐姐。便被打入了冷宫这万劫不复之地。。
只因皇帝萧逸云喜欢的是姐姐。姐姐喜欢的也是皇帝
但她不愿意成为皇帝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人。所以明知皇帝喜欢的是她,哪怕皇帝下了圣旨封她为后。
夏莲还是与原主换了婚,嫁给了皇帝的同胞弟弟萧逸明。萧逸明也喜欢的是姐姐。当然愿意。遭殃的只有原主。
而原主夏妍,是同胞姐姐夏莲的妹妹。这对双胞胎姐妹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长得有八分相似。
经过仔细打扮,姐妹二人更是如出一辙,有时候甚至让人分不清谁是谁,就像两朵盛开的并蒂莲,让人难以分辨。。
这两人在家中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姐姐夏莲身为府上的大小姐,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备受宠爱;而妹妹夏妍却只能沦为府中的一名丫鬟,终日干着粗重的活计,只因生产当日有位道士对家中老爷说原主不详,原主像一个小透明一样的似以的。
可怜那原主夏妍初入皇宫,连洞房都还没来得及进去,皇帝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只一眼,皇帝便察觉到眼前之人并非夏莲,顿时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夏妍打入冷宫。
就这样,原主夏妍被关进了冷宫之中。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在冷宫里香消玉殒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偶然听到宫外来往的奴才们议论纷纷,说是皇帝打算遣散整个后宫。
就为了迎娶姐姐为后,听闻此言,夏妍心中的愤恨之情瞬间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她心想:当初明明说好了不愿意进宫,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是不愿意的,只是没办法。家中人都宠着姐姐,竟真的愿意为了姐姐犯下这欺君之罪,将她与姐姐互换。
若不是因为姐姐夏莲这般戏弄于她,凭借着父亲身为丞相的深厚背景和人脉关系,她虽不受家中宠爱, 但也可以挑一个普通的人家。不说多么富贵。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性命难保的凄惨下场啊!
……
夏妍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时,立刻就感觉到这具身体无比孱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再加上刚才接收原主记忆那汹涌澎湃的信息流冲击着大脑,让她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起来。
夏妍不敢耽搁,急忙伸手探入自己随身携带的空间里,摸索出几颗丹药来。这些丹药可是她保命的宝贝啊!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送入口中吞下。没过多久,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便传遍全身,之前的不适感迅速消散无踪,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和体力后,夏妍才有心思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吓一跳!只见四周一片残破景象,墙壁斑驳脱落,地上满是尘土和杂物;就连用来糊窗户的纸张也是破破烂烂的,冷风毫不留情地从那些大大小小的缝隙中呼啸着灌进来,吹得人浑身发冷、寒彻骨髓。屋内更是阴暗潮湿,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夏妍低头看看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禁皱起眉头——这被子又硬又重不说,里面填充的棉花不仅颜色发黑,还散发着阵阵难闻的霉味。
只是短短一会儿工夫,就让她觉得晦气得不行。而此时此刻,她正身处一座冷冷清清的冷宫之中,周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夏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心情之后,在心中默默地呼唤起“小黑”来。然而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小黑那微弱的回应声。其实呢,她找小黑倒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想找个能说话的伴儿,打发一下这可怕的时光罢了。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吓人啦!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彻夜长谈。夏妍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遭遇和感受向小黑倾诉着,小黑则时不时地附和几句或者给出一点建议。不知不觉间,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可怜的小黑跟主人聊了整整一夜,早已疲惫不堪,最后又一次虚弱地昏睡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晕过去有一点功德给它吸收。
在上一个世界里,夏妍曾精心地在空间内储存了一部分食物,但令人遗憾的是,她居然疏忽大意,没有想到要存放被子、衣物之类的生活必需品。这实在是始料未及之事啊!
待到东方既白,晨曦微露之时,夏妍轻轻地推开房门,踱步而出。她心念一动,从空间之中取出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慢慢的地吃了起来。填饱肚子之后,她开始悠然自得地在屋子周围溜达闲逛。
然而,当她放眼望去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屋外杂草遍地生长,密密麻麻,繁茂异常,甚至连一条清晰可见的道路都难以找到。
夏妍四处搜寻,终于发现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衣袖轻轻擦拭掉上面的尘土,然后缓缓坐下。此刻的她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个能够离开这座冷宫的绝妙方法。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自己的意识沉浸到空间中的那些丹药里面,仔细地翻找着,希望能够从中找到可以帮助自己脱离困境的法门。可惜的是,经过一番苦苦寻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夏妍并没有轻言放弃,她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堆积如山的符纸。
功夫不负有心人!嘿,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这些看似普通的符纸当中,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件非常有用的东西。那便是一张神奇的“换魂符”。那么,这所谓的“换魂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简单来讲,这符可以让两个不同人的灵魂实现相互交换。
哈哈,这个发现让夏妍兴奋不已,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子可真是太有意思啦!只不过,我应该跟谁来进行灵魂互换呢?嗯……要不要干脆就选择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身上说不定会有着某种神秘莫测的龙气守护,这样一来,我的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呢?”想到这里,夏妍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既有对未知冒险的期待,也有一丝丝隐隐的担忧。
要不试试看呢?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仅仅就是需要对方的生辰八字而已,这对于常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但对我而言却并非难事啊!要知道,当初姐姐在与皇帝合婚帖的时候,原主可是有幸亲眼目睹过皇帝的生辰八字的。
想到此处,夏妍急忙开始四处寻找起纸笔来,她满心期待着能够尽快把皇帝的生辰八字书写在那张神秘的符纸上。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尽管她翻遍了周围的各个角落,耗费了大量时间苦苦寻觅,却始终未能找到哪怕一支笔或者一张纸。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呀?”夏妍不禁心急如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暗自思忖道。就在她感到束手无策之际,目光忽然落在了自己那双纤细娇嫩的手上,心中不由得一动:没办法了,既然找不到纸笔,那就只能用我的血来书写啦!毕竟身处这冷冷清清的冷宫之中,想要找到一支笔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于是乎,夏妍缓缓走到一棵大树旁边,定睛一看,只见那棵树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尖尖细细的小刺。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轻轻地将那些尖刺一根根摘下来。接着,她咬紧牙关,鼓足勇气,拿着其中一根较为锋利的刺,对准自己白皙的手掌心,轻轻地扎了下去。刹那间,一阵刺痛袭来,鲜红的血液迅速从伤口处渗透而出。
夏妍强忍着疼痛,赶紧挤出一小滴鲜血,然后全神贯注、倍加小心地将其涂抹在那张符纸上。等到伤口不再往外流血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拿起一根刺,在原来的地方重新扎出一个小小的孔眼,让更多的鲜血流淌出来,以便能够持续不断地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完整无误地书写在这张至关重要的符纸上。
正当夏妍全神贯注地埋头书写之时,突然间,那张原本普普通通的符纸竟然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道极其耀眼夺目的光芒!夏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当场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当夏妍慢慢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她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景象让她不由得一惊——只见自己竟然身处在一张金黄色、雕龙画凤的巨大龙床之上。
夏妍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计划应该是成功了。”想到这里,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此时,龙床周围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身着官服的太医们。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而专注,正在依次轮流为夏妍把脉诊断。每当一名太医结束后,都会向其他人摇摇头,表示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昏睡过去而已。
除了这群太医之外,还有一个身材瘦弱、面容白净的小太监也静静地站在床边。这个小太监眼尖得很,第一个察觉到夏妍已经清醒过来。他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皇上,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说罢,还未等夏妍回答,他就又急匆匆地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桌子奔去,手脚麻利地端起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然后再次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到夏妍嘴边,轻声说道:“皇上,先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夏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围着自己的太医们先行退下。等到众人都依言离去之后,她转过头来,看着身旁那个一脸谄媚讨好模样的小太监,开口问道:“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晕倒?”
听到夏妍问话,那小太监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话,您之前一直在御书房里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谁曾想,毫无征兆地,您就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啦。当时可真是把奴才给吓坏了!”
夏妍一听,瞬间恍然大悟,定然是自己使用那符纸所致。遂让太监也退下,言称自己疲惫不堪,想要好生歇息歇息。
待众人皆退去之后,偌大的宫殿内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只剩下夏妍独自一人留在这金碧辉煌的寝宫之中。只见她兴高采烈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尊贵地位的龙床,然后像一只顽皮的小猫一样在床上尽情地打起滚来。
“哎呀呀,还是这龙床舒坦啊!”夏妍一边打滚,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哪像冷宫那破床,又硬又冷,简直如同冰窖一般。哼,该死的萧云逸,竟敢狠心将我打入冷宫,不过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你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儿了!还有这皇帝之位嘛,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地替你来坐坐好了。
等我把这个皇帝当得风生水起的时候,那还不得有大把大把的功德等着我呀!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我!”
想到此处,夏妍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然而,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一番艰辛历程。
自从登上皇位那一刻起,夏研便开启了一种起早贪黑、异常忙碌的全新生活模式。这种生活仅仅持续了半个月时间,但对于娇生惯养的她来说,却仿佛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一年之久。
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之际,夏妍就得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艰难地爬起来,然后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匆匆忙忙地赶往朝堂处理政务。而一旦坐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她就得全神贯注地聆听下方大臣们汇报各种军国大事,并迅速做出决策和指示。
尤其是当她俯瞰着下方那些上朝的臣子时,更是感到一阵头疼。因为站在前排位置的大多都是些年迈的老臣,他们一个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让整个朝堂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压抑。
长时间盯着这些老家伙看,夏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了——只要偶尔看到一个稍微年轻点儿的臣子,哪怕只是五官端正而已,都会觉得对方长得相貌堂堂、英俊不凡。
至于夏丞相,因为是丞相自然站在最前面。原主在丞相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府里的一些事情也是知道一点的。
他直接吩咐暗卫将丞相府能隐藏东西的地方让他们搜索一遍。找到了一本丞相贪赃钱款的账。
夏妍直接将丞相约人府打入天牢。等收集证据齐全以后,将丞相一家流放岭南三千里。
就在夏妍在皇宫里过得风风火火、如鱼得水之时,夏莲却后悔了。一次次的往宫里传信,但都石沉大海。
夏莲之所以能够有闲暇给皇帝写信,原因就在于夏妍所下的那道圣旨。这道圣旨直接将楚王发配到了遥远而荒凉的边关镇担任监军之职。如此一来,夏莲身为楚王的王妃。一下子便多出了许多空闲时间。
夏妍让暗卫从花楼中挑了一个与夏莲气质十分相像的女子。而且这女子长得比夏莲漂亮。也很有才华,当了花魁这么多年还是清白之身。这说明她很有心计。
更是趁晚上的时候偷偷出宫,给她服下了一颗丹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丹药。
半年后,楚王回京。身旁跟着一位貌美的女子。据说这女子是楚王的救命恩人。
自从这女子跟着楚王进了王府,楚王妃老是认为这位女子会勾引楚王爷。所以经常找她麻烦。
这女子被逼的没办法。直接跳河寻死。还是楚王也将她救了起来。没办法,楚王看了人家身子,只能将她纳入王府成了王府的侧妃。
后来这女子怀了身孕。(假的,青楼女子早已被下了绝育药。)直接被楚王妃下药给弄掉了。后来更是大出血,再也不能怀孕。楚王爷很是愧疚,直接将楚王府的管家大权交给了此女子来掌管。
从那以后,夏莲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她想向宫里的皇帝求救。但是连消息都递不进去。只能与那侧妃争夺楚王爷的宠爱。
但夏莲从小是按大家闺秀教导的。哪比得上侧妃在青楼里学的功夫?而且她还服用过夏妍的丹药。让楚王爷对她很是宠爱。
侧妃向楚王也哭诉她没有孩子。以后老了也没有孩子给她养老送终。楚王爷便宠幸了她身旁的丫鬟。生下来的孩子就抱给侧妃养。
至于夏莲早已在她放下身段,争夺楚王宠爱的时候,楚王就将她当成府中其她女子那般对待她了。因为她已经下了楚王爷心中的神坛。所以她在王府中的日子极不好过。
楚王在一次郊外赛马的时候,不小心掉下马背,当时人就去了。
后来王府更是由侧妃的孩子继承。她还要看着侧妃的脸色生活。导致她年纪轻轻就已生满华发。
再说那萧云逸,当他独自一人在冷宫之中悠悠转醒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身下传来。
定睛一看,自己竟然正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之上!刹那间,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怒发冲冠,几欲炸裂。待到好不容易睁开双眼,入目所见却是一个杂草丛生、荒芜破败的院子。
萧云逸心中满是疑惑和惶恐,全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他茫然地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久久无人应答。
而更令他感到惊诧不已的是,自己喊出的声音竟然变得异常怪异,听起来恰似女子的娇柔之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惊愕得不知所措。
就这样,萧云逸悲惨的命运开始了。尽管他不断地向周围的人宣称自己乃是堂堂一国之君,可换来的却只是旁人冷漠的嘲笑和怀疑。
所有人都认为这位曾经当了一天的皇后已然疯癫失常,根本没人愿意相信他所言属实。不仅如此,由于冷宫外有着众多侍卫严加看守,萧云逸甚至连迈出冷宫一步都是一种奢望。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转眼间数年光阴匆匆而过。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夏研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磨砺,逐渐褪去了当初的青涩与稚嫩,成长为一名在处理政务方面游刃有余的上位者。如今的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成熟与稳重,越来越趋近于一位真正的帝王风范。
近日,殿试之盛事终于落下帷幕,众多才子佳人汇聚一堂,尽显才华。此次殿试犹如一场激烈的角逐,最终脱颖而出数位杰出之士。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位状元郎,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伟岸不凡;面庞英俊潇洒,剑眉星目,每一处线条都仿佛精雕细琢而成;而其眉宇之间更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沉稳睿智之气,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特别是他所撰写的那篇文章,堪称精妙绝伦,字字珠玑,句句锦绣。行文流畅自然,逻辑严密有序,观点新颖独到,实乃不可多得之作。
自那时起,夏妍的生活每当闲暇之余,她总会去找那位状元郎,或是相互调侃打趣,或是一同探讨诗词歌赋、治国理政之道。在这一来一往之间,两人之间的君臣的之意日益深厚,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般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中,岁月已在他们的额头两侧悄悄留下了几缕银丝,曾经光滑细腻的肌肤也逐渐被皱纹侵蚀。然而,即便青春不再,容颜渐老,但他们依旧保持着那份独特的风采和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仍能让人感受到昔日的风度翩翩。
待到生命的尽头,他们君臣二人携手走过风雨,治理这个国家。共同经历了无数的喜怒哀乐。最终,还是夏妍年纪大了,先走一步。依照生前的誓言,二人得以同葬一室,他们之间的君臣之间的信任。是彼此的知己,也是彼此的至友。
夏爷刚穿越这个世界,就被眼前的魂体吓了一跳。所以急忙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器灵羽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飘然而至:“主人,这位便是此次的灵魂体。”
“那她缘何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夏妍心急如焚,赶忙追问道。
“主人,皆因您在上个世界表现卓越,吸纳了些许功德。还能够强化灵魂。您的灵魂亦比往昔更为强大了些许。”
“ 还有就是这女子前几次都做了许多好事,身上有许多功德。所以才让她与你相见。”
夏妍听闻吸收功德能够强化灵魂,心中登时乐开了花,忙不迭地唤小黑将她传送至下一个世界。
待夏妍睁开双眸,她已然置身于崭新的世界之中。夏妍环顾四周,察觉这个家的条件极差。
夏妍打算先行接纳记忆。原主亦唤作夏妍。父亲母亲早已去世。从小与几个同母异父的兄弟长大。还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也是同母异父。
原主从小到大都长得漂,所以家的师兄都极其看重的她。她从小不用出门干农活。所以皮肤白皙。这让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嫉恨不已。所以在原主成亲当天,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东西。给原主下了药,导致她不能生育。
原主十五岁及笄。去镇上卖绣品时被李家的几位公子给看中。想聘原主为妻。
李家人托媒婆来提亲。夏家人一听当然同意了,毕竟那是镇上的有钱人。第二次送聘礼是李家的几位公子来的?
这几位公子正巧被妹妹瞧见。就更加记恨原主。所以才会给原主下药。
原主本应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岂料她成婚三年却始终未能有孕,婆婆着急不已。直接请来大夫给原主把脉。却意外得知原主不容易怀孕。而且好像是被下了什么药。
婆婆听闻这个消息。直接逼迫夫君们将原主休弃。原主回到娘家,哥哥刚开始待原主甚好,然而嫂嫂却对原主心存芥蒂。
她向哥哥们进谗言,道原主是一个无法生育之人,只能在家中无所事事,坐吃山空。
倒不如趁着青春年少,给原主在家中挂牌。这样做虽然有损家族颜面,但能赚钱呀。
再说他们家本就不是多体面的人家,本就是一个农户,而且现在原主赚钱养他们,等以后几个侄子长大了就给原主养老。
就这样嫂子劝通了哥哥们。想要逼迫原主, 其实以他嫂子那个脑子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只不过这些主意都是那个妹妹出的。
可原主却心有不甘。只因她的那几位夫君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原主誓死不愿一时之间想不开,便投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也不知是何缘由,原主未能及时投胎转世,就这样如那无根的浮萍般在人世间漂泊。眼睁睁地看着后面发生的一切。
原主看到那几位夫君从村口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他们是来接原主回家的。有一位夫君去京中赶考路上。救了一位神医。那位神医听说了原主的状况,知道是她应该被人消了毒,那个毒能解。
哪知他们才到村里,就听见村里的人说原主自杀了。现在抱着原主的尸身痛哭流涕。
更让原主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夫君们将她的尸体葬在了他们家的祖坟,生怕原主成为那孤苦伶仃的孤魂野鬼。
就这样原主的灵魂如那影子般一直紧紧地跟随着夫君他们。
看着他们美美痛苦不已的样子。原主更是心痛。原主的灵魂更是浑浑噩噩。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 原主的妹妹居然凑到他们夫君的面前。说要代替姐姐照顾他们。
原主听后更是气愤不已。直骂她不要脸。居然想要嫁给自己的姐夫。李家那几位夫君也是很讨厌原主的妹妹。直接将他赶出了李家。
因为原主是灵魂的原因,所以妹妹瞧不见她。结果她听见妹妹说,
“该死的贱人,死了都不得安生。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下绝育药,而是毒药。看来得想想别的吧。看来得想办法,让李公子他们娶了我。”
原主听见妹妹这话,当初自己不能生育,被下了药,应该就是妹妹干的。
原主这才恍然大悟,我明明在结婚前请了大夫仔细检查过身体。
他们都说一切安然无恙,完全无需担忧,子嗣更是没有问题,可为何成婚后却无法生育?
原主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遭了妹妹的暗算。
原主的愿望是还想嫁给自己的夫君。 就这一个条件,其他的没有,夏妍想也没想便直接答应了。
夏妍刚接收完全部记忆,就看见眼前坐了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好妹妹。
夏妍回忆原主的记忆,猜测可能是夏梅一会儿递过来的那杯茶水有问题。所以无论是不是夏妍都不打算喝那杯茶。
“夏妍,你在干嘛呀?怎么喊你你都不答应?你看我刚刚给你倒了杯水,还特意加了一勺糖呢。”这时夏梅的声音在夏妍耳边响起。
“快喝了吧,这杯茶可是我亲自为你泡的。”说完还将茶往夏妍面前推了推。
夏妍眼睛一眯,神识一扫就发现水里面的异样。
不过这些夏妍暂时管不着,既然有人想害她,那她不报复这就说不过去了吧。那就把这杯茶给夏梅喝了吧。
于是夏妍慢慢抬起头,笑意盈盈的道:“怎么能让妹妹你给我倒水呢?而且这茶是苦的,我喝不惯,还是你喝了吧。”
“不不不,这是我特意给你倒的呢,我又哪能厚着脸皮把你茶的喝了哟。”
夏梅眼中有一瞬间慌乱,不管怎么聪明,再会算计也是一个十四岁的小毛丫头而已。
夏妍笑吟吟地说道:“如此说来,倒也在理。这可是你的一番美意,我定然要亲自品尝。这样吧,我也为你斟上一杯,咱俩一同畅饮。日后也愿妹妹你觅得如意郎君,嫁入好人家。”
夏梅闻听夏妍此言,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夏妍趁她尚未回过神来,再拿出一个杯子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她将空间里出品的丹药下了一颗在茶水里。
夏梅刚要伸手去接,夏妍却敏捷闪开,娇嗔道:“我这是用滚烫的开水兑的,有些烫手呢,先放在这儿晾凉。”
过了一会儿,夏妍摸茶杯发现已经凉了。夏妍端起自己面前这杯茶。直接一口喝完。
夏梅见夏妍将水喝下,双目放光,也将面前的这杯水也一饮而尽。又稍坐片刻,匆匆离去。
夏妍这才又回忆着脑中的记忆,发现这是一个如此有趣的国度。一女可嫁多夫。
在这天启国成立之前,乃是一个名为月国的朝代。
实在是越国的最后一任皇帝,行径太过卑劣,选秀竟选到连八岁的孩童都不放过,皆要被他选进宫做秀女。
这导致举国上下纷纷效仿,谁家都会娶上数十个女人。
而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更是娶妻无望,久而久之,越国的女人愈发稀少。
后来天启国成立,皇帝直接颁布政令,女子可嫁多个夫君。如此一来,便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时光荏苒,很快便到了夏妍出嫁的日子。男方家八位夫君一同前来迎亲,浩浩荡荡。
夏妍被自家夫君如珍宝般抱着走出大门,直接将她送入花轿。
待拜堂之后,夏妍如静静地坐在床上,心思忖着未来的路该如何前行?既已嫁入夫家,孩子自是要生的,且最好是的女儿。
夏妍压根儿没打算生儿子,而是打定主意多生几个可爱的女儿。她可不愿让自己的儿子们如饿狼般共享一妻。
于是,夏妍在入洞房前,毅然决然地服下一颗生女丹,如此一来,日后她只生女儿。
待洞房之时,果然是大夫君李怀宇如春风般徐徐前来。他乃李家老大,其下还有七个的弟弟。最小的年仅十岁,比夏妍还小了五岁。而李怀宇已二十有三,比夏妍年长八岁,如一座稳重的山岳。
就这样,夏妍在李家慢慢地安顿下来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三年过去了。夏妍在这三年里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李家人都特别高兴,因为在这个重女轻男的世界,大家都对女儿视若珍宝。
夏妍才如梦初醒般想起夏梅是否还未出?,让下人去打听,才发现她居然没嫁人,还在等着撬她的墙角。
可这辈子她都已为人母,夏梅居然没有嫁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夏妍还是决定帮帮她。
夏妍的办法简单又直接,
他直接放出两个傀儡人,一个装成卖货郎,挑着货去所在的村里叫卖。
另一人如机灵的去夏家家门口,向她家里人打听,村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告诉他们县里有一户如金山般富裕的人家,想要出五百两聘礼,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夏家家几个哥哥去打听的那家的情况,发现人还不错。只是第一任妻子生孩子才去世的。
夏梅不愿意嫁。但现在夏妍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自己年纪也等不了,只因在这个国家十八岁还没出嫁就会被送到边关成为军妓。所以她现在不得不嫁。
所以夏梅出嫁当日,夏妍又如恶作剧的让傀儡给她甩了一张倒霉服在身上。结果花轿刚走到一半,轿杆就如脆弱的树枝般断了。
当时夏梅的几个丈夫,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当然一瞬间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们不得不咬牙切齿地重新换了一根桥杆,如抬着千斤重担般,把夏梅给抬了回去。
夏梅进门第二天刚敬完茶,她婆婆就告诉她要贤惠。要大方,不能偷鸡耍滑,不能偷懒,不做事。
总之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把夏梅气的差点没掀了桌子,当然她也确实没力气。还要她照顾前任生的两个孩子。
她来这个家是享福的,可不是来干活的,谁家要女人会干活?再说来提亲的人不是说这是个富贵人家。她哪里能知道?这家提亲的钱其实是夏妍帮忙出的。
夏妍打算有时间回娘家将这笔钱给偷拿回来。毕竟前世永久的死他们是有责任的。
总之后来夏梅成亲以后,她是真的一点活也不干。
把她那几位丈夫气的,要不是天启国不许打女人,恨不得把她揍一顿。只不过也忍不了多。毕竟他们的前一任妻子,说是难产而死,其实就是被他们给打死的。
后来那家的老大实在忍不住了,把夏梅打了一顿。 其他的几兄弟也陆陆续续的动手,夏梅伤好以后还是只管自己,连孩子饿了躺在床上哇哇大哭,也不管。
当然这个孩子也不是 夏梅生的,而是这家的男人前妻生的。那位前妻是这家人被活活虐待死的。
所以说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此夏梅就过上了三天被打五顿。除了脸,浑身都是伤的日子。被打怕了,才将她的性子改了过来。
这家人还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她都没有怀孕。更是被那家人打的厉害。
后来更是被那家人给休了。夏梅回到村里。更是被在家里逼着挂起了牌子。做起了接客的生意。赚的钱就养几个侄子。后来老了更是被几个侄子赶出了家门,冻死在村外。
其实夏梅早就怀疑当初下药的那杯茶被她自己给喝了。但她找大夫检查过,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毕竟是空间的丹药。怎么可能让这些大夫给检查出来?至于夏妍喝了那杯下了药的茶,她早就将毒给解了。
……
夏妍这边呢,家里有大喜事啦!
这一次,一家人一拍即合,决定全家一起去京城闯荡闯荡,去瞅瞅天子脚下的繁华盛景。
后来呀,两兄弟还真争气,都考上啦!虽说没当上状元、探花啥的,但能进二甲也相当不错了。
两人都成了庶吉士,全家也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京城。这下可好,干脆就不回老家啦!
老家的生意嘛,得派个人回去打理妥当。
时光匆匆,一转眼好多年过去咯。夏妍的女儿们都出落成大姑娘啦,夏妍自己也慢慢变老了。选男人这事儿,夏妍压根就没操过心。
不过呢,她有个小要求,就是女儿们生的孩子里,得有一个入赘到李家,跟着姓李。
夏妍最后把所有男人都送走啦,自己也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毕竟她比最小的李怀成都大了十几岁呢,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够久啦。
现在孩子们都不用她操心了,她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就这样,夏妍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一睁眼,哇塞,夏妍已经穿越到下一个世纪啦!
夏妍刚穿越过来 ,还没弄清楚情况。她努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清晰起来。当她终于能够看清周围时,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花园之中。
此时,前方不远处有一名身着青衣的丫鬟正朝着她走来。那丫鬟面容清秀,举止优雅,看样子像是个训练有素之人。
只见她走到夏妍面前微微福身行礼后,便轻声说道:“夏小姐,请随奴婢来。”说罢,不等夏妍答复。便转身在前引路。
因为这丫鬟知道,夏妍一定会跟上的。 夏妍衣服裙边染上一块污渍。只能银上去将衣服换掉,若是夏妍穿着脏衣服。会被其她贵女嘲笑。
夏妍想起前世的原主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情景。那时的原主也是衣服会弄脏,被带到此处,最终竟与庄王一同被困在了一个房间里。
更可怕的是,他们两人还被人暗中下了cq之药。即便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原主的名声却因此毁于一旦。
想到这些,夏妍停下了脚步,正准备离开。但就在她即将迈步离开之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方厢房中的瑞王!
万一这位爷若是在这里遭遇不测,前世这一出戏里应该有她庶妹的手脚。虽然她可能是被人给利用了。
但若瑞王有事,她们全家恐怕都要跟着遭殃。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夏妍只得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此时,那位侍女正恭恭敬敬地在前头领路,见夏妍没有跟过来。又倒回去请她。
夏妍无法。只能跟着,两人沿着小径缓缓前行,大约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往左拐了个弯儿,眼前豁然出现一座清幽宁静的院子。
这座院子四周绿树环绕,繁花似锦,看上去别有一番雅致。那座位于庭院深处的房屋,其房门依旧紧闭如初,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夏妍不禁转头看向身旁带路的侍女,只见她面容沉静如水,毫无与自己一同进入房间之意。
无奈之下,夏妍只得深吸一口气,独自一人迈步朝着房门走去。
当夏妍走到房门前时,她轻轻伸出手,缓缓地推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刚走两步。
夏妍的目光被桌上放置的一座香炉所吸引。只见那香炉中正袅袅升起缕缕白色烟雾,宛如薄纱一般轻盈飘逸。夏妍想也没想,径直走向桌子,拿起一旁的茶壶,往桌上的茶杯里斟满了水。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水倒入了香炉之中。只听“嗤”的一声,原本燃烧着的香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几缕残烟在空中缓缓消散。
做完这一切后,夏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这下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夏妍直接走向床铺,掀开床帘。瑞王此刻正面色ch的躺在床上。
“你快点离开此处。” 这时夏妍耳边想起这样一句话。
夏妍想了想,偷偷从空间里掏出半颗丹药喂给了瑞王。为什么喂半颗,只是让日王不那么快的清醒,以免让他怀疑自己。
但瑞王嘴巴闭的很紧, 丹药喂不进去。夏妍只能将他的嘴巴撬开,将半颗丹药给喂了进去。丹药刚咽下去一会瑞王就有清醒的迹象。
瑞王醒来就见床前站了一个女子。以为自己的药便是子女所下。便很是厌恶的看着夏妍。
夏妍知道这王爷怕是误会了。直接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瑞王爷,你放心。我是夏家嫡长女夏妍。定国大将军夏家的孙女。我比任何人都害怕招惹皇子。”
瑞王爷知道夏妍是在给自己解释。她旁的一句话都没有,只有自爆身份就足以让瑞王爷明白。她陷害谁都不可能陷害到皇子头上。
夏家满门忠烈,世世代代的男子皆为保卫边疆而死。心中只有君王和国家,没有和心,也因此历代国君都对夏家十分放心,唯一重任,为了保证清正的家风,夏家只忠于君主,从来不与哪一位皇子过密。
若夏妍曾与瑞王爷有了首尾,哪怕被当场逮住。夏家也不会让她嫁入王府,而是会为他套上缁衣送去寺庙当尼姑。夏妍设计陷害他,自己真的逃不了半点好处。
思及此,瑞王爷看向夏妍的目光也不像先前那样防备。
夏妍想着一会儿会有人来做捉奸。自己与瑞王同处一室始终不好。夏妍对瑞王爷说道:“王爷,一会儿应该会有人过来。我先离开。不能让人看见咱俩待在一起。要不然就说不清了。”
瑞王爷也知道夏妍说的对,便直接点头应允。这会儿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力气在慢慢恢复。所以夏妍此刻离开他很放心,不用担心自己再被设计。
夏妍知道门被锁了,而且外面还站着一个丫鬟。她直接爬到窗户那里,从窗户翻下去,结果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刮伤了腿。她只能忍着疼。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至于瑞王爷,等一会儿他力气恢复了。肯定就会自己离开。
夏妍感知敏锐,哪怕隔了十几丈远都能感觉到附近是否有人,所以回去的路上一路风顺,并没有被旁人撞见。
夏妍并未回到宴席中,而是让蒋府的侍女告诉夏夫人,说自己的癸水来了,不好意思出去见人。让夏夫人带上干净的衣服来东厢的客房见面。
侍女揣着丰厚的赏银跑了。好不容易在人群当中找到夏夫人,悄悄给她递了一个口信。
夏夫人亲自把干净的衣服送了过去。看见女儿身上有血。顿时问她怎么回事?
夏妍将母亲拉到里间,详细的把之前事情说了。
夏夫人掀起女儿的裙摆,查看她鲜血淋淋的伤口,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等夏妍将衣服换好,她们母女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声响起,原来是瑞王也被人找到了,这会儿正急忙忙的送去太医院救治。听说是被刺客刺伤了。
夏夫人也顺势提出告辞,回到家之后便把夏妍院子里的丫鬟和老婆子全都抓起来。
夏妍却不管这些事,回到房间之后仔细仔细清理原主记忆,发现原主竟然心中竟然喜欢庶妹的未婚夫林杰。但这件事她自己瞒在心里谁也没告诉。
只因小时候这人救过她。原主在见到林杰的第一眼便认出他来了。但那时他已经是庶妹的未婚夫。
夏妍看见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有书信玉佩。荷包等。这些是原主做来准备送给林杰的。但她却没打算把这些东西送出去。
原主知道如果跨出了那一步是不对的。夏妍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扔进了空间。
刚做完这一切,前面就来了人说是老将军有请。
夏妍刚来到前面就发现原来最为倚重的丫鬟正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表情十分恐惧,见到她来,丫鬟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双腿。痛苦道:
“小姐,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呀!”
夏妍见下老将军的脸色十分难看,便一脚把丫鬟踹开,直言问道:“祖父,她刚才说了什么?”
夏老爷子看了看孙女说:“她说那临水阁是你自己要去的,(临水阁就是瑞王与夏妍被关的院子。)也是你自己先走的,目的就是为了与林杰私会,你与他早有私情,只是不知为何,房里的人变成了瑞王。”
原主记忆中可没有这一茬。 可见原主就是被算计的。可见是这丫鬟在说谎。
夏妍斟酌片刻。徐徐道:“林杰这人我见都没见过,更何况还有事情,我若主动约他?为何会是瑞王被下药?这可不是男女私会的正常步骤。”
林祖父见夏妍言语直白,表情坦荡,心下不免一松。他自己的孙女他最是了解,敢作敢当,绝没有遮遮掩掩的道理。
于是柔和了面色言道:“我是相信你的,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又怎会做了不知羞耻的事?”
夏妍点点的丝毫不觉得脸红,反正做那些事的是原主,不是她,更何况原主的确是被陷害的。她虽然爱慕林杰,却也知道对方是庶妹的未婚夫。
这件事情虽然就这样过去了,什么都没查出来。但夏妍知道。这就是她那庶妹干的,就是不想嫁给自己的未婚夫。
至于那院子里的人为何会换成是瑞王?应该是其他王爷的手笔。
至于庶妹,她想嫁的人不是林杰。而是康王。康王是皇后的儿子,也是当今唯一的嫡子。可见她那个妹妹的野心可不小。
这天,夏妍正在自己房间里养病。她那个好妹妹就过来了。刚坐下两姐妹聊了一会儿天。
一名丫鬟隔着门帘说道:“二小姐,夫人让你赶紧去前院,林家人来提亲了。”
夏婉听见丫鬟这话,直接脸色变了变。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另一头,林杰正站在大厅里。毕恭毕敬的向夏将军和夏夫人行礼。将准备好的聘礼礼单递给夏夫人。
于是两家人很快就定好了婚期。婚期定到半年后。
然而才刚过了两个月。夏家就被一件事打的措手不及。夏婉在上香途中被土匪劫持,所幸被康王路过救下了他,但两人在逃离的途中掉下山崖,过了一天一夜才被侍卫找到。
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过了一夜,这件事传出去夏婉名声真不好听。
被救上来后,康王为了保护夏婉名节竟提出要纳夏婉为妾,若非他有正妻,恐怕还会八台大轿迎娶夏婉。
夏家人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不会同意。夏家人只会忠君。
夏妍与夏婉的院子住的很近,她出了事。院子里整天哭哭啼啼的,吵得人不得安宁。
林杰上门拜访夏家,绝口不提退婚一事。说他相信康王的人品和自家未婚妻的操守。二人之间清清白白。
而夏嫁被救回府的那天为了以退为进,彰显贞洁,自己也哭着喊着说不会给康王做妾。
此刻林家上门不嫌弃名节已毁。仍然愿意娶她。但夏婉却不愿意了。
此刻夏婉再闹,当真是师出无名。这一闹夏婉伪装了十几年的面具一夕之间就撕掉了,露出了她急功近利,浅薄无知,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夏婉连着闹了很多次,有一次差点儿真的吊死在门梁上,被丫鬟救起后嗓子都坏了,好几天说不出话。
又在书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期间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差点儿小命都没了。
夏家见夏婉闹成这个样子。直接打包好行李,顺便把她赶到庄子里,地契也给了她,让她单过。
然后夏家人又吩咐府里嬷嬷。准备了一份厚礼。去告诉林家说夏家婉儿命薄。已经病故了。
咱们两家终是无缘,没法结成亲家,让他莫要难过,日后有机会。我夏家定会帮他相中一个好媳妇儿。
翌日,夏府大门就挂起了白帆,说是夏婉优忽过度,暴病而亡。
从此以后夏婉便于夏府再无关系,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做妾也随她去。
夏府并不隐蔽,甚至可以说有些张扬。夏婉被赶出府门时又哭又闹,路上好多人都看着呢。
可就是因为如此,大家一眼就能看明白夏府的态度,为了不予康王扯上关系。他们宁愿舍弃了受宠的姑娘。
康王被夏家狠狠摆了一道,哪怕心里气的想杀人面上去,还要做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仿佛毫不在意。
夏婉对康王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自然不会再去理会。于是入府做妾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自此以后夏妍便没有见过夏婉这个人了。只是听说她怀孕了,孩子是康王的,后来又被打掉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没过多久,边关传来战事。
夏家所有成年男丁都上了战场。前一世的夏妍死的早,她被关进寺院没多久就去世了。
所以不知道夏家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看见夏老将军和夏父走在军队最前列,神情十分严肃,后面跟着一些副将。
夏妍送完父兄出征以后,就自己待在府里。将原主已经放弃的武艺又捡了起来。刚开始不习惯,后来慢慢的熟悉起来。将体力也给练起来。
边关噩耗还是传来,西征大军在西北败给匈奴,致使匈奴大军南伸至晋北,陕北一带,夏老将军当场阵亡。夏家其余儿郎为了救他也尽皆战死。
皇帝并未将战败的责任怪罪到夏家头上,还送了许多赏赐之物去安抚夏家老弱妇孺。
可夏家的赫赫威名还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朝内外一片质疑之声,夏家内部也乱了套,老太君和夏夫人接连病倒,其余几房女眷更是撑不起场面。只知道哭。
唯有夏妍心中最为冷静。 她来的时间不长,对夏家谈不上感情深,可她既然已经成为原主,就该肩负起原主的责任。
对于夏妍来说,这并非一句空谈。她深知自己所面临的使命重大,但却毫无退缩之意。
夏妍向来就是个雷厉风行、行动力超强之人。就在那个夜晚,当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时,她毫不犹豫地开始收拾行装。
她精心挑选了一些轻便而又必备的细软物品,然后来到马厩,从中挑选出一匹毛色亮丽、体格健壮的宝马良驹。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提起笔来,匆匆写下一封简短的信,将其放置于显眼之处。做完这一切,她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程。
夏妍独自一人日夜兼程,片刻也不曾停歇。马蹄声在道路上回响,扬起漫天尘土。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她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长时间的骑行使得她的大腿内侧与马鞍不断摩擦,娇嫩的皮肤早已被磨破,鲜血渗出,但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继续前行。
历经整整七天的艰苦奔波,夏妍终于抵达边关城池,交了入城费。走进去便发现城里的人极少。而且来往都是匆匆忙忙的,过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夏妍策马向军营驻扎点去。她刚刚靠近营门,警觉的士兵们立刻举起锋利的长矛对着夏妍,神情肃穆,充满戒备之色。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免进!”一名士兵高声喊道。
夏妍勒住缰绳,稳稳地停在了原地。她挺直身躯,朗声道:“我乃夏将军的嫡女夏妍,这是我的令牌,请速速通报!”
说着,她将令牌高高举起,在阳光的照耀下,令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士兵们见状,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前去禀报。不一会儿,得到允许的消息传来,夏妍这才得以顺利进入军营。
只见主营帐位于整个营地的正中央位置,显得格外醒目。
此时,营帐内气氛凝重,主将和副将正在紧张地商议着明日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
夏妍毫不迟疑地掀起门帘,大步走进营帐。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原来瑞王爷竟然端坐在主位之上,而两旁则分别坐着几位副将。
夏妍走进去直接站在瑞王身后。瑞王发现她没有说什么。夏妍毕竟是夏家后人。正好让她听一听。
等众人经过一番激烈地讨论,终于将明天的出战计划商议妥当之后,其余的人纷纷起身离去。此时,议事厅内只剩下了瑞王爷和他身后的夏妍。
瑞王爷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夏妍身上,皱起眉头问道:“夏姑娘,你来此!为何?”
夏妍一脸坚定地迎向瑞王爷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王爷,我夏家男儿皆以战死。夏家女儿也愿驰骋疆场、浴血奋战,哪怕最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王爷,请您准许我以亲卫的身份留在您身旁吧。”
瑞王爷一听这话,连忙开口就要表示反对。然而,他的话尚未出口,只见夏妍身形一闪,瞬间欺近到他身前。
瑞王爷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自己的脖颈处已然传来一阵剧痛——竟是被夏妍那看似柔弱的小手紧紧捏住!
瑞王爷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掰开夏妍的手掌,但令他惊愕不已的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夏妍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卡住他的脖子,纹丝未动。
不仅如此,回想起刚刚夏妍出手时那快如闪电般的速度,连他这样身经百战之人都未能及时做出反应,便已落入对方手中。
由此可见,这夏妍的武功绝对不弱。这般身手,若真要跟随在自己身边充当亲卫,倒也并非不可。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微风轻拂着绿草如茵的大地。
两国军队分别列阵于这片宽阔的平原两侧,遥遥相对。双方将士皆严阵以待,气氛紧张而凝重。
尽管战场上一片寂静,甚至听不到丝毫战鼓之声,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就在这时,只见匈奴一方的阵营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元帅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战马缓缓走出。
他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威风凛凛地立于万军之前。
随后,他扬起头来,运足内力高声喊道:“夏家军的儿郎们听好了!快快出来看看,你们的元帅如今已被本帅生擒在此!”
其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远远传荡开来,响彻整个战场。
话刚说完,只见那匈奴元帅手臂猛然一挥,一旁便迅速地立起了一个高大而坚固的架子。紧接着,数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拉紧绳索,缓缓地吊起了一名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男子。
与此同时,另一些士兵则奉命端来了一桶冰冷刺骨的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夏元帅的头上。
然而,还未等夏元帅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又有好几名士兵动作粗鲁地将一具具夏家人的尸体高高吊起,挂在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刑架之上。
夏妍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和愤怒。她原本以为这心狠手辣的匈奴元帅最多也就是将这些尸体付之一炬,再把骨灰随意挥洒掉而已。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恶魔竟然会如此残忍地把他们带到阵前,吊挂在刑架上示众,以此来羞辱夏家,更严重地打击了己方军队的士气。
夏老元帅已然逝去多日,但此刻他那双圆睁的眼眸依然显得格外巨大,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怨念与不甘,死不瞑目一般。
而其他那些英勇捐躯的夏家儿郎们,则个个浑身染满鲜血,模样凄惨至极,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匈奴元帅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得意万分。他冷笑一声,敏捷地翻身跃上了刑架。接着,他挥舞起那粗壮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夏元帅的面庞。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夏元帅口中的牙齿瞬间被全部击碎。
随后,匈奴元帅仰天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大楚的军人不过都是些没牙的老虎罢了,根本就不值得畏惧!”
夏元帅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对面的楚国的夏家军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快举剑射杀我。”
夏元帅此刻已然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体无完肤。那曾经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身躯如今变得扭曲变形,仿佛遭受过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一般。
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皆已粉碎性断裂,手筋和脚筋更是被残忍地挑断,这使得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即便有人能将这样的夏元帅救回去,他往后余生恐怕也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度日如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这般严重的伤势注定会给他带来永久性的伤残,让他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风采。
然而,夏元帅深知匈奴元帅的险恶用心。对方妄图利用夏家人的尸首来羞辱夏家军,以此折断他们的脊梁骨,摧毁他们坚不可摧的军魂。
甚至还企图以数十万同胞的鲜血作为垫脚石,来成就自己威震天下的赫赫声名。
一想到此处,夏元帅心中悲愤交加,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他声嘶力竭地高喊着:“你们难道没听见吗?赶快杀了我!我宁可英勇就义,也绝不愿意落入匈奴之手,遭受那般奇耻大辱!”
夏元帅艰难地转动着头颅,目光直直地望向瑞王爷身旁的副将。只见那名副将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通红,显然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尽管他对夏元帅充满敬意,但此时此刻要亲手结束这位英雄的生命,实在是于心不忍,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啊!
无奈之下,夏元帅只得再次将希望寄托于瑞王爷身上。
瑞王爷紧握着手中的弓箭,缓缓抬起手臂,箭头对准了夏元帅。
但就在即将松开弓弦的一刹那,他却又犹豫了,手臂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缓缓放了下来。
如此这般,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数次之后,连瑞王爷自己都几近精神崩溃。他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夏妍心急如焚地望着远处被匈奴元帅鞭笞着的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他!然而,但这是何其的艰难。彼此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
此时的匈奴元帅越发张狂起来,他那狰狞的笑声响彻整个战场,手中的鞭子一次次无情地抽打在夏元帅身上。
每一鞭落下,都仿佛狠狠地抽在了夏家军战士们的脊梁骨上,让他们一个个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而夏元帅本人,则远比他的士兵们更为绝望。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怎能连累如此众多的将士为他陪葬呢?若不是因为他的牙齿早已被打得粉碎,无法咬舌自尽,恐怕他早就结束了这痛苦的折磨。
夏元帅的目光缓缓扫过身边那些同生共死的同胞们,他那双干涩的眼睛里,竟然渐渐地流淌出两行血泪。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夏妍,眼神瞬间一亮。
夏妍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个女儿的优秀。夏元帅定定的看着夏妩。
夏妍也不躲不避。毫不犹豫地拍马向前,同时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两地之间的距离以及自己冲入敌阵所需的时间。
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能够赶在敌人下一次挥鞭之前救下父亲。可惜事与愿违,尽管她武艺高强,但眼前横亘着千军万马,要想成功突破防线并救下父亲,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夏元帅,这个女儿或许就是夏家军唯一的希望。于是他坚持不懈的喊道。“
“夏妍!如果你还当自己是我的好女儿,那就去成全父亲吧!”
“你难道不记得为父小时候对你的谆谆教诲吗?还有你祖父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些话语呀。”
夏妍缓缓地举起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弓箭,每说一句话,她的眼神就越发坚定一分。
“
“军歌吟唱大刀环,欲灭匈奴出玉关,”
“此身愿赴沙场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咱们夏家人,从来都是宁可昂首挺胸地战死,也绝不会卑躬屈膝地苟活于世。
“这一切,父亲您教给我的,我全都深深地记着呢。”夏妍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地回应道。话音刚完,箭已发出。
夏元帅微微垂下头,看着那直直插入自己胸膛的利箭,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他仰头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笑罢,他嘴里仍断断续续地说着:
“为父这一生,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打赢过数不清的胜仗。”
“然而,却没有哪一场胜利能比得上今日这般让我感到由衷的欢喜和欣慰。夏妍啊,你不愧是我夏家的脊梁骨,更是我——夏回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啊!”
话音未落,夏元帅那高昂的头颅便无力地低垂下来,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夏妍的双眼早已被泪水熬得通红。眼泪便流了出来。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悲痛,趁着匈奴大军尚未从眼前这一幕回过神来之际。
猛然间举起手中那把沉重的大刀,毫不犹豫地冲入敌阵之中。只见她身形矫健,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匈奴元帅疾驰而去,刀光剑影交错之间,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夏妍身先士卒,率领着英勇无畏的夏家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般,毫不畏惧地向着匈奴人的阵营冲杀而去!他们悍不畏死、勇往直前,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让匈奴人胆寒不已。
只见夏妍如同杀神降临一般,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但凡有胆敢靠近她的匈奴敌人,无一不是瞬间被她手起刀落,头颅高高飞起,身躯则颓然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此刻的夏妍已然杀红了双眼,眼中只有那匈奴元帅的身影。
夏妍与匈奴元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双方你来我往,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数个回合之后,匈奴元帅已是狼狈不堪,一个不慎之下,险些被夏妍手中的利刃削去半边脑袋。好在他身手敏捷,千钧一发之际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还未等匈奴元帅从刚才的惊魂一刻回过神来,夏妍再次发动凌厉攻势。
只见她双脚猛地用力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匈奴元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匈奴元帅竟然直接被夏妍一脚踹下了战马。
紧接着,夏妍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匈奴元帅的首级斩落马下。
此时的夏妍浑身浴血,一手提着匈奴元帅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奋力杀出重围。
她那狰狞可怖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而她的一条手臂也已在激烈的战斗中被砍断,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勇猛无比,仿若不知疲倦和伤痛一般,继续奋勇杀敌。
渐渐地,那些原本凶悍的匈奴人望着宛如战神附体的夏妍,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开始一步步后退,最终再也抵挡不住夏妍以及夏家军的强大气势,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夏妍那坚定的眼神望着匈奴人透露出无尽的杀意,令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望而生畏。
等当夏妍终于与夏家军成功汇合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夏妍满身浴血,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已被鲜血沾染得面目全非,而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左手臂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然而,就在这惨状之中,人们发现她的双腿之间竟紧紧地夹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夏妍面色冷峻,眼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决绝。她毫不犹豫地将那颗匈奴元帅的人头朝着瑞王爷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掷。
根本不在乎瑞王爷是否能够接住,便手提那把染满鲜血、闪烁寒光的大刀,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一般,径直向着匈奴大军冲杀而去。
所过之处,刀光闪烁,血花四溅,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迅速铺成了一层厚厚的尸毯。可与此同时,夏妍自身的伤势也在不断加剧。
两支锋利的箭矢深深地扎进了她的胸口左右两侧,其中一支甚至贯穿而过;而她的一只脚,自小腿以下已然残缺不全。
即便如此,夏妍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奋勇杀敌,勇往直前,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串血珠,每一声怒吼都震慑着敌人的心魄。
在她无畏的冲锋下,匈奴大军开始心生怯意,逐渐乱了阵脚。最终,这支曾经不可一世的军队被夏妍率领的夏家军彻底击溃,狼狈逃窜。
边关的城池,终于得以保全。而夏妍,则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座永恒不倒的英雄雕像。
她的身躯笔直挺立,手中紧握着那把见证了无数杀戮的长剑,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她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模糊了原本精致的五官,但那坚毅的神情却永远铭刻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当瑞王带着众人心急如焚地赶到时,时间仿佛凝固在了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再也无法回应任何人的呼唤。
瑞王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他环顾四周,看到满地的积雪,便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些,轻轻地洒在手帕上,让冰冷的雪花浸湿那柔软的布料。
然后,他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夏妍那张沾满血污的脸庞,每一下都像是在呵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然而,就在这一过程中,尽管瑞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当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夏妍那早已变得冰硬的面孔时,一股寒意还是顺着指尖迅速传遍全身。
他的手抖得厉害,险些没能握住手中那块轻若无物、原本就没什么重量的手帕。此刻却感觉有千斤重。
如今,边关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匈奴大军遭受重创,死伤惨重,已无力再战。而此刻,对于瑞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带夏妍回家,让她安息于故土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瑞王亲自指挥着手下的将士们,将夏家所有人的遗体仔细装入一具具棺木之中。
其中两具棺木并排放置在一起,显得格外醒目。随后,这些棺木被小心地抬上马车,准备踏上归乡之路。
随着边关城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关内的全体士兵身着整齐划一的军服,默默地站成两列。
他们神情肃穆,目光紧紧跟随那辆载着他们敬爱的主帅和其亲人遗体的马车。就这样,马车慢慢地驶出边关城,渐行渐远。
而那些士兵们,则始终保持着立正敬礼的姿势,一路目送着瑞王离去,直至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于我袍,与子同仇。
在激昂澎湃、气势恢宏的将士们的赞歌中,沉重而巨大的车轮缓缓地辗过被积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位年轻的王爷身披铠甲,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率领着他身后的队伍一路渐行渐远。
随着军队的前行,那激昂的歌声愈发高亢嘹亮起来,但其中所蕴含的悲愤之情却也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当行至距离京城外十里地之时,眼前出现了一口口夏家棺木,以前十分热闹的京城,今天却显得格外宁静与凄凉。京城里的百姓在当听闻夏家此次出征全军覆没的噩耗之后,连唯一的嫡女也战死。城中的百姓几乎倾巢而出。
只见他们一个个身着白色的丧服,整齐划一地跪在宽阔的官道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悲痛欲绝的泪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夏老元帅,夏元帅,夏小将军,夏小姐……你们,一路走好啊!”在经过短暂的沉寂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这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空中。
“夏老元帅,夏元帅,夏小将军,夏小姐……你们,一路走好啊!”无数个声音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震撼人心。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百姓们对夏家满门忠烈的敬仰与感激,以及对这场惨烈战争的痛恨与无奈。
最终,夏家所有出征儿郎的棺木缓缓进入了京城。
京城街道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妊,他们同样身穿着素白的孝衣,默默地注视着那些承载着英雄灵魂的棺椁缓缓移动。
所有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棺木,直到它们消失在视线尽头,进入了那座庄严肃穆的夏将军府。
夏老太君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根雕花拐杖,颤巍巍地站立在朱红色的大门前。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地流淌下来。
嘴唇微微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儿啊,快回家吧!”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而一旁的夏母早已哭得肝肠寸断,几近晕厥过去。她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毕竟,她不仅失去了心爱的儿子,还失去了相伴多年的夫君,就连唯一的女儿如今也离她而去。
这样沉重的打击,让这位柔弱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自从那场悲凉的丧礼结束之后,夏府中的女眷们便几乎足不出户。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往日里的欢声笑语已然消失不见。
尽管如此,却没有任何人胆敢轻易去欺凌她们。
因为皇帝陛下亲自下旨,追封夏家父子二人为护国公,夏妍则被封为忠勇侯。此外,还有众多夏家的下人也得到了相应的追封,并赐予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作为赏赐。
然而,这些看似丰厚的恩赐对于此时的夏家而言,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再多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又怎能弥补亲人离世所带来的巨大伤痛呢?
夏妍冰的魂魄始终如影随形地跟随着那具冰冷的棺木缓缓回到了家中。
当她看到母亲和祖母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时,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她多想上前安慰她们,抱抱她们,告诉她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身为一缕幽魂的她根本无法做到这些。
于是,夏妍冰只好运用自己生前所学的修仙的灵气,炼制出一些珍贵的丹药,悄悄地放入母亲和祖母的饮食之中。希望这些丹药能够稍稍缓解她们身心的痛苦。
同时,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会进入母亲和祖母的梦境之中,轻声细语地告诉她们,自己和父亲、哥哥在地府过得很好,让她们不必过于担忧牵挂。除此之外,她再也无能为力了……
原主自幼饥寒交迫。从记事开始,饥饿和寒冷便是她生活中的常客,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而更让人心痛的是,那本该给予她温暖和关爱的生母,却常常挥舞着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她瘦弱的身躯上。
原主年幼无知,尚不明白为何会遭受这般待遇,只是单纯地认为是生母不喜欢自己这个孩子。
于是,她拼尽全力去劳作,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博得母亲的欢心。
每天天还未亮,她便早早起床,操持家务、喂养家禽家畜;白天又要到田间地头辛勤耕耘,哪怕烈日炎炎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夜晚则在昏暗的油灯下缝补衣物、做些手工活计,只为能多挣几个铜板补贴家用。
然而,原主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本应是侯府尊贵无比的嫡女。
当年,侯夫人在上香途中遭遇变故,不知什么原因,拉车的马匹突然间发狂失控,狂奔不止。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侯夫人受到惊吓而动了胎气,眼看就要分娩。
情况紧急万分,侯夫人身边的随从们四处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最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农户人家。
这家的妇人当时也正临近生产,见到侯夫人的这阵势,便知这是富贵人。
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与侯夫人生下的女婴相互调换!就这样,原主被无辜地卷入了这场狸猫换太子的阴谋之中。
此后,农妇一家深知自家女儿正在侯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对于眼前这个真正的侯府千金,他们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地应该奴役和虐待她。
可怜的原主就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折磨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终于,在尚未满十五岁的时候,她不堪重负,带着满心的委屈和怨恨离开了这个人世。。
明明是农夫之女,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侯府尊贵无比的嫡女,并以这般显赫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嫁给了一位威震朝野的王爷。此后,她更是凭借自身的聪慧,一步步登上后位,尽享荣华富贵,一生都沉浸在幸福美满之中。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刀,却是原主在含恨离世之后方才知晓。想到此处,不禁令人唏嘘不已。
此时,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原来是夏妍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墙角处,身体因剧痛而瑟瑟发抖。
她那原本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伤口甚至还在往外渗血,看上去甚是凄惨。
而对她施以暴行的人,正是这农户人家的小儿子——周小宝。
此时此刻,这个骄横跋扈的家伙正趾高气扬、满脸傲气地站立在夏妍面前,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突然之间,夏妍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周小宝,毫无畏惧之意。
紧接着,她抬起自己的一只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周小宝狠狠地踹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周小宝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夏妍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倒在地。
还没等周小宝反应过来,夏妍迅速弯腰捡起身旁的一根粗实木棍,毫不犹豫地向着周小宝扑去。
手中的木棍犹如狂风暴雨般密集地落下,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击打在周小宝最为疼痛难忍的部位。夏妍一边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木棍,一边在心中暗暗骂道:
“哼,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平日里就知道仗势欺人、随意殴打他人。今天,姑奶奶就让你也好好品尝一番被打的滋味!”
可怜的周小宝哪里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击,顿时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不停地翻滚哀嚎着。
尽管如此,他嘴上依旧不肯服软,仍然色厉内荏地叫嚷着:
“好啊你,居然敢还手!等会儿我一定要告诉我娘,让她把你给活活打死!”!”
恰在此时,周小宝的姐姐周大丫归来。见夏妍正在殴打周小宝,她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锄头便向夏妍砸去。
夏妍侧身躲开,一把夺过锄头,反手便是一巴掌抽在周大丫脸上。
这周家大女儿也绝非善类,将所有活计都推给原主,还时常对原主百般挑剔,眼睁睁看着原主挨打。
这姐弟俩挨打的声音传到门外,眼看就要惊动他人。夏妍当机立断,打开门飞奔而出。门外之人尚未反应过来,她便已跑远。
不跑难道等着挨打吗?以她目前的状况,若被周家父母抓走,那对夫妇见宝贝儿子被打得惨不忍睹,恐怕不是将她打死,就是打得半死。
跑远后检查身体的夏妍也愣住了。她那干瘦得如同鸡爪子般的双手撩起衣服和裤脚,四肢瘦得犹如火柴棒,包裹着骨头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还有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疤。
这周家简直丧心病狂,明知自己的女儿在侯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如此虐待人家的女儿。若不将这群人渣绳之以法,她就枉为夏妍。
夏妍忍着全身的疼痛。在街上向了一位老人问了县衙的方向。夏妍来到县衙门前,敲响了那面鸣冤鼓。她要状告周家父母拐卖人口。
没过多久,夏妍就在旁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县衙大堂之上。此时,一位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的县令正端坐在高台子上面。只见这县令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台下那个身形瘦小、弱不禁风的女孩身上。看到这样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站在那里,县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所为何事啊?”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威严。
夏妍抬起头,勇敢地看向高台上那位看起来眉清目秀、一脸正气的县令。只一眼,她心中便有了底,觉得眼前这位一定能够替自己伸张正义。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县官大人,小女子名叫夏妍。今日前来告状,要告发周家村的周大柱,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与侯府的千金小姐暗中调换!”
而这位刚刚走马上任还未满半年的县太爷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京城世家大族的纪远直。他不仅出身名门望族,而且和侯夫人还有一层亲戚关系——按照辈分,他见到侯夫人时都得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表姨呢。
所以,当听到夏妍这番话的时候,纪远直简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这个小姑娘所说的事情。
然而,再看看跪在堂下的夏妍,尽管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她的言辞却是那么坚定,让人无法产生怀疑。
这种坚定不移的态度,使得纪远直不得不对她所言之事有所怀疑。
夏妍面色苍白地站在纪县令面前,微微颤抖着嘴唇说道:
“大人,一个月前,周大柱喝醉回到家中。当时我正在收拾屋子,他突然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说到此处,夏妍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继续道:
“他一边打我,一边恶狠狠地说:‘千金小姐又如何?就算你是金枝玉叶,还不是要任由我打骂!”
接着,他又得意洋洋地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他说他那亲生女儿如今在侯府享福呢,再过些年等时机成熟了,他就要亲自上京去找她,到时候凭着父女情分,怎么也能给周小宝谋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的好前程。”
“他还说只要能攀附上这门亲,他们一家人就能从此飞黄腾达,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啦。”
夏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略微哽咽地道:
“从小到大,不管犯错误的是周朝娣还是周小宝,最后挨打的总是我。”
“他们总是让我干最多最累的活儿,却只给我吃最少最差的饭菜。”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待我,直到听到周大柱那天晚上的那些话,我的心里才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从那之后,我就暗自留心,偷偷地四处去打听消息。”
顿了顿,夏妍稍微停顿片刻,然后用略带悲伤的语气接着说:“后来经过悄悄的询问村里里人。”
“有人告诉我。就在我出生的那天,确实曾有一位侯夫人在我们家生下了一名女婴。这件事情当年在村子里乃至方圆百里都是传得沸沸扬扬的,想必很多人都有所耳闻。”
县太爷闻得夏妍所言,自是不信。遂派人去村里核查,发现果真如此。且因当年侯夫人在周家生产,还赏了一些金砖、金镯子等物,首饰上皆有侯府标记。至此,县太爷方信夏妍所言或许为真。
县令回到县衙后堂,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夏妍,忆起自己在侯府所见的那位小姐,纪远直亦沉默了片刻。
县令直接命人将周家人捉拿,关入大牢。
旋即修书一封送往京城侯府。半月后,京城侯府来人了,来者乃是侯夫人。
侯夫人刚下马车,便见县衙门口站着一瘦弱的姑娘。她知晓那便是她的女儿。
虽已知女儿过得不好,可望着她形销骨立的模样,十三岁的大姑娘看上去却似七八岁一般。女儿的状况竟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侯夫人心如刀绞。
侯夫人泪如泉涌,她愧为人母,竟连亲生骨肉都分辨不出,致使自己的女儿遭此畜生虐待。
即便是夏阳这位侯爷,见到夏妍如此模样,也不禁眼眶发酸。
侯夫人紧拥着女儿,眼眶通红。牙齿咬的死紧。手更是紧紧攥住夏妍的手,仿若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夏侯爷则立于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们母女。他别过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到了夜晚,母女二人更是同榻而眠。侯夫人借机检查她的身体,只见那肌肤之上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伤。泪水瞬间涌出,对周氏夫妻的恨意亦至顶点。
次日清晨!夏侯爷夫妻二人便欲去见见周氏夫妻那对禽兽不如的东西。
当见到周父周母的那一刹那,夫妻俩的瞳孔猛地一缩,只因在他们的面庞上依稀可见夏雅的模样,而夏雅的模样与她和侯爷并无相似之处。
牢房昏暗,即使白日也需点灯。夏侯爷的目光阴沉而晦涩。
“你们的女儿取代我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为何你们却不能好生对待我的女儿?”
跪在地上的周氏夫妻身体颤抖着,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
侯夫人恨道:“饶恕你们,你们可曾饶恕过我的女儿?你们的女儿被我如珠如宝的呀。而我的女儿却……”
“你们可真是心狠啊,小小的孩子被你们虐待成那个样子。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让她活?”
想着这些侯夫人更是心中大恨。恨不得扒了周大宝夫妻的皮。
“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施加在我女儿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包括你们的子女。”
周父周母如遭雷击,骇然抬头,口中呼喊着:“不要啊,不要啊,这与我的孩子无关,皆是我们大人的罪过,该死的是我们。求求夫人饶了我们,饶过我的孩子吧,我给您磕头,求求您了。”不多时,二人的额头便磕出了鲜血。
夏侯爷夫妻一脸漠然,事到如今才知悔悟,早干嘛去了?若女儿未能被找回,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此刻眼中的忏悔。这不过是恐惧罢了,一切才刚刚开始,死对他们而言太轻松了,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转身之际,夏侯爷向紧跟其后的随从递了个眼色。
随从心领神会,故意放慢脚步,将一张银票递给老头,并嘱咐道:“好生招待他们,莫要伤其性命。”
夏妍回到侯府后,夏侯爷即刻命人去请宫中御医为夏妍检查身体。结果发现她的身体状况极差,甚至可能影响寿命和子嗣。
待夏妍与侯府众人相识后,便前往郊外庄子调养身体。
只因夏妍留在侯府,其祖母对她百般不满。夏妍肤色黝黑、身材消瘦且皮肤粗糙,祖母认为她丢尽了侯府的颜面。然而,她却从未想过原主在乡下过着何等艰苦的生活,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
而那个假千金,在侯府中养尊处优,且一直由祖母抚养长大。故而,祖母对假千金宠爱有加。
夏侯爷夫妇对其母亲也无可奈何,只得让假千金继续留在侯府,只是待遇大不如前。
夏妍在庄子里的日子过得颇为惬意,每日只需调养身体、保养肌肤。天气晴朗时,还能出去散散步。
这一散步,夏妍方才注意到田地里农民用于翻土的工具,翻土速度异常缓慢。她在修仙界曾学过炼器,便萌生出改造的想法。
夏妍先差遣丫鬟前往侯府告知侯府夫人,称自己想改造一些物件,需派几名木匠前来。侯夫人对她宠爱有加,未加询问便直接安排了几位手艺精湛的木匠过来。。
待木匠抵达,夏妍将一张图纸递与木匠。图上所绘之物乃楼锄,一种可轻松翻土之农具,较现今之农具更为省时省力。
改造农具乃首要之务,增产粮食则为次。
夏妍刚归来时,身形瘦小。侯夫人仅对其稍示关怀,老侯夫人便心生不满,觉其娘亲有失偏颇,不怜那位假千金。
而夏妍只因看不下去,言了数句,便遭老侯夫人斥其娘亲教女无方。
因夏妍邀木匠制物,庄子中部分下人,便以微妙之口吻言夏妍终究是乡野长大。
于他们而言,夏妍不好好做其侯府千金,反倒折腾这些木工,实乃自甘堕落。此年代乃农工商,工居农后。
时过些许,夏侯爷夫妇至庄子探望夏妍。夏妍遂引他们观其所制之物。
继而携自制之物,一家三口至一田地。以楼锄翻地,竟达原先七八倍之多。
夏侯爷见此景,愈发欣慰,嘴角皆咧至耳根。
次日,夏侯爷进宫面圣,呈上楼锄。
当今圣上乃勤政爱民之君,闻此心潮澎湃。当即试之,觉此物省力甚多,翻地亦快。
皇帝唤身旁太子亦试之,果觉好用。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欲封赏夏侯爷。
侯爷向皇上行礼,口中称道:“臣惶恐,此物乃小女与诸农夫工匠集思广益而成。”
皇帝微露讶异之色。
夏侯爷道此乃臣年前刚寻回之嫡女,小女长于民间,亲下田地劳作,深知农事艰难,欲略尽绵薄之力。
皇帝亦闻夏侯耶夫嫡女遭偷梁换柱之事,爱怜其女处逆境而不自弃,犹忧国忧民,具乃父之风。遂封夏妍为平乐县主。
夏彦处境渐佳。夏老夫人深知夏妍声名愈盛,夏雅之名则愈劣。
侯夫人忧心她皮肤晒黑。只因这些年夏妍但凡得空,便会在外奔波。然其捣鼓出的诸多事物,皆颇具实用价值。
此刻的夏妍,面庞之上镶嵌着一双硕大且明亮的杏眼,鼻小巧而挺直,唇粉嫩,笑靥如花,乖巧甜美,实乃美人胚子。历经这半年的调养,此子五官渐次舒展,竟也透出其与侯爷的几分影子。
是日,夏妍正在田间忙碌,忽闻下人禀报,侯爷到了,且携来一位贵客。夏妍并未在意。盖因今年的粮食长势喜人,理应增产不少。
夏妍见来人,唤了一声爹。瞥了一眼其爹身侧广秀华府的青年,只见其剑眉星目,鬓若刀裁,风度翩翩,宛若清风。
夏侯宇这才向女儿引见,此乃太子殿下。
夏妍向太子行了个万福礼。
“听闻夏姑娘致力于农物增产,本宫心向往之,特来请教。”
夏妍谦逊答道:“岂敢,请教不敢当,太子殿下,实不相瞒,我等一行人的确在殚精竭虑,设法增加农业产量,然尚处于试验阶段,暂无成果,若有成效,必当即刻呈报朝廷。”
太子闻之,微笑道:“夏姑娘过谦了,你所设计之物,多对朝廷有益,且诸多皆为利民之器。”
三人交谈间,夏妍迎着二人往试验田而去,田间郁郁葱葱,遍植各类农物,其上插满各式编号的木牌。
夏言向太子二人介绍这些农物,饶是缺这缺那这实验田的农物也比起旁边用时下方法所种出来的农物长势好。
后来由于所种粮食产量增加,夏妍获封郡主。历经诸多事宜,她深感疲惫,未曾得享充分休憩。于是,夏妍萌生出外游历之念,欲饱览壮丽山河。
在游赏途中,夏妍于当地发现一种品质上佳的棉花,遂滞留不去,并尝试大量种植。果不其然,待到收获之季,棉花收成颇丰。
随着岁月流逝,夏妍年事渐高。她此生遍历诸多地方,结识众多人士,赏遍无数风景。在外行走一番后,方觉京城竟是如此狭小。
至六十岁时,夏妍便不再外出。此时的她,已然成为一位满头银丝、慈祥和蔼的老妪。
侯夫人临终前,唯恐夏妍日后无人祭祀。然而,夏妍之所为足以名垂青史。更有百姓为其立庙,即便百年之后无儿孙祭拜,亦能享受香火供奉。
此后的夏家,并非依靠夏妍庇护侯府,而是因其名望,夏侯府备受世人尊崇。
夏妍刚穿越过来发现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而且肚子还一阵一阵的疼。
她在前面世界也生过孩子,当然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且这是夏妍从未见过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有不用飞行法器就能飞的东西。有不用临时就能通话的法器。还有有很多她没有见过听过的东西。
在生孩子的途中,夏妍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这一次的原主是被她表妹害了。虽然那表妹就做了一件事,但却害惨了原主。
原主表妹年轻的时候死活要嫁给一个混子。家里人都不同意,但表妹说她跟混混是真爱。别人都不懂他们的爱情。
结果原主表妹经常被妹夫家暴,怀孕了都不放过。原主心生怜悯,帮她脱离苦海,又见表妹身怀六甲,月份跟自己差不多,怕她出事,就让表妹留在自己家里让保姆一起照顾。
后来原主快要临近生产日期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原主的表妹那天又刚好生产。原子和表妹一起进入预产期,在同一家医院里生产,生的都是女儿。
孩子生下来刚满月,表妹就提出离开原主也没有多挽留,表妹虽然离开,但还是会经常打电话跟原主交流感情交流育儿经验。
直到十五年后,那个被换走的孩子上门说她才是原主的女儿,原主不相信带着她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看到结果那一刻原主崩溃了。
一边是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一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满心期待的孩子。原主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特别是后来两个孩子在家里针尖对麦芒,让她更加痛苦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粗心大意,让两个孩子换了身份生活?
原主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在日复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患上了抑郁症,慢慢的原主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死后灵魂却一直跟在丈夫身边。看着丈夫原本乌黑的头发,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就雪白一片。她心中更是悲痛不己。
“产妇快醒醒,孩子还在肚子里,再不醒来,孩子就窒息而死了。”
夏妍睁开眼睛,身旁就被几个医护人员围绕着下体传来阵阵疼痛。夏妍在医生的调整下将孩子生了下来。
夏妍看了孩子一眼就沉沉的晕睡过去。主要是原主是摔倒生产的,生的时候又难产。消耗了太多体力。
不知过去多久,夏妍醒过来了。隔壁的产床上,她那个表妹已经将孩子生下来了,孩子就放在他的身旁。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和身旁这个孩子的血缘关系,发现血缘有点淡薄,便知道孩子已经被换了。
夏妍从空间拿了一张符纸对着房间一拍,整个房间的时间就停下来了。夏妍从空间拿了一颗修复丹吃下去。
身体顿时感觉好多了。夏妍走到隔壁村庄,将包在孩子身上的包裹解开,再把孩子抱过来,再把这个孩子的包裹解开放了过去。再将两个孩子给调换了。
换完两个孩子之后,她轻手轻脚地重新躺回床上,紧闭双眼装作熟睡的样子,生怕有一丝破绽会让人察觉到她刚刚将两个孩子偷偷换了回来。
然而,就在她努力保持清醒的时候,倦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时,她悠悠转醒。还没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就看到表妹怀抱着一个小孩儿快步走到她跟前。
只见表妹的神情有些紧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口道:“表姐,你快看这个孩子,是不是长得跟他爸爸一模一样啊?尤其是嘴巴和眉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妍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口中附和着说:“是啊,确实很像呢,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这话,表妹明显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补充道:“而且我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仅像他爸爸,还跟表姐您有几分相似呢。”
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这天原主的丈夫出差归来。他满脸疲惫,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一见到夏妍,林夜就连忙走上前,满怀歉意地说道:“老婆,真是对不起啊,这次出差时间太长了,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真的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被摔这么一跤,结果导致孩子提前出生了。”
“不过,好在你之前已经提前请好了产假,这样也好,那就干脆在家里好好地陪着我还有咱们的孩子吧。”
说话间,林夜微笑着应了一声好,办完出院手续。林夜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一只手扶着夏妍。稳步走上了车。
此时,夏妍丈夫的搀扶下坐进了车里。她刚坐稳身子,便发现表妹还站在车外,迟迟没有上车的动静。
于是,她连忙开口询问道:“表妹,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不上车呀?”
只见表妹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轻声回答说:“那个……我的孩子也刚刚生下来了,所以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家了,我还是自己打个车回老家乡下去吧。”
说着,表妹不自觉地用手挡住怀中孩子的面容,似乎不想让夏妍夫妇二人看见孩子的模样。
听到这话,夏妍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关切地说道:“那好吧,表妹,既然你决定要回去,那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
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哦。毕竟你可是舅舅唯一的女儿,我们肯定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
然而,面对表姐的关心,表妹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不自然。
而心思细腻的夏妍,则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等到车子缓缓开动,逐渐远去之后,表妹这才抱紧了怀中的孩子,转身匆匆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没过多久,一辆开往客运站的公交车停在了表妹面前。她赶忙登上车,找了个空位坐下。
随着车辆的启动,表妹透过车窗望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因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恐怕再也无法见到亲生女儿了……
表姐,真的很抱歉啊!但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得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呀。你同样身为一名母亲,想必一定能够体谅我此刻的心情吧。
宝宝,请你不要害怕也别担心哦,表姨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你当作亲生孩子一样看待的。
然而,可怜的表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就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不自觉地将这个孩子与她自己的孩子区别对待了。
或许从这一刻起,无论时间如何流逝,她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
回想上辈子,表妹也是这般不停地与原主保持着联系,想方设法去了解亲生女儿的点点滴滴、成长历程。而对于原主的女儿,她则完全采取了一种放任自流的养育方式,甚至连原主寄来的钱财以及精心挑选的衣物,都不曾给予那个孩子分毫。
自那之后,表妹更是频繁地打来电话询问夏妍,关切地问道:“孩子最近怎么样啦?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学习好不好……”
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若不是夏妍早就清楚其中缘由,恐怕还会误以为表妹有多么关心小萌呢!说起小萌,这可是夏妍夫妻特意为女儿所取的名字——林小萌。
表妹的女儿住在乡下,教育资源评级别说是兴趣班的补习班都没有打听这些,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女儿状况罢了。
黄琴知道妈妈不喜欢他,尽力的表现乖巧听话,但他的妈妈永远都只关注他那个未见面的表妹。
直到有一天他在妈妈的梦话中得知自己竟然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而是那个和善的表姨的女儿。
“所以这就是你从小到大不喜欢我原因,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从小到大我那么讨好你,你却那么冷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和林小萌就是小偷偷走了我的人生。”黄琴一脸冷漠的质问自己的妈妈。
想到长相精致,气质高贵的表妹,黄琴心里更是不甘生起无尽的怨恨,要不是林小萌,她也会像闪闪发光的表妹一样,是个受人追捧的千金小姐。
黄琴偷拿了家里的钱,坐上大巴车来到城里,看到林家的大房子,心里还是有些胆怯的。
在她纠结之际,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司机开门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儿,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狗,是林小萌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别着一个小发夹。
看着气质高贵的表妹。黄琴眼里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黄琴走上前,抬手就要打林小萌一巴掌。还没动手就被保安拦住。
黄琴见保安要叫人,急忙连声喊道。“不要叫人,我才是林家的女儿,她是假的。”
保安根本不听黄琴的狡辩。抓着她的衣领就要把他丢出别墅小区。
黄琴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丢出小区。抓住保安的衣袖,躺在地上撒泼耍赖。嘴里就骂着林小萌。
“林小萌你个贱人,你和你的妈妈偷走了我的人生,我才是夏家的女儿。”
保安本来不信,但是黄琴胡搅蛮缠,没办法,只好给夏妍打了一个电话。夏妍直说没有这回事。还给表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将她女儿接回去。
后来表妹过来了,将孩子接了回去,听说大学都没上,直接让黄琴出去打工了。
慢慢的夏妍变老了。她的表妹也老了。她和老公正在别墅门外小区散步。这天夏妍又在别墅区遇见了表妹。小妹说她得了肝癌晚期,医生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表妹向夏妍道歉,说当初对不起她,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换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其实表妹是嫉妒自己的表姐的。在说这些的时候,她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好像就是想要看见夏妍崩溃。
夏妍穿越了那么多世界,这个表妹真的是最不要脸的,其他人见了都是甘拜下风。要是真的后悔,怎么不早一点来道歉?
“表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理解你为人母的苦心,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在你换孩子之后,我早就将孩子换了回来。小梦一直都是我的孩子,琴琴。也一直是你的孩子。”
表妹听见夏妍这么说。直接气晕过去了,在夏妍的努力下,本来表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直接被夏妍气了的还有三天时间。而且这三天都是在抢救室。
林小萌在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下,后来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二人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毕业以后就结了婚,还生了一儿一女。
夏妍这辈子因为有钱,他创建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帮助了很多贫困儿。
慢慢的夏妍变老了。林夜比她先走。在他走前,问了一句夏妍:“可以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
夏妍回答:“她很好。 你与她有两次情缘,下辈子还会相遇的。”
林夜听见夏妍这话,便安心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吸越来越浅,直至没有了呼吸。
夏妍刚开始也没有察觉出林夜对她与原主有什么不同。但夫妻之间应该有夫妻生活吧。但林夜从来不会碰到。
后来夏妍明白了。应该是林夜察觉出了他与原主的不同。夏妍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二人就这样搭伙过了一辈子。
夏妍对林夜没有爱情。但陪伴这么多年,总是有亲情在的。所以林夜走后夏妍感觉有点孤单,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总爱在旁边摆着一副碗筷。过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后来夏妍在跟女儿打完电话以后,自己躺在床上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原主夏妍和妹妹夏明珠是对双胞胎!不过姐姐夏妍身体倍儿棒,妹妹就弱了些。结果全家人居然都把这事儿怪到夏妍头上。
从小到大家人也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这样说的。后来长大以后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连夏明珠自己也这么觉得。她心里嘀咕,要不是因为夏妍,自己也不至于体弱多病,不能跑不能跳的。
所以,夏明珠一直嫉妒自己的姐姐,嫉妒她身体好,脑子还聪明。
明明两人一般大,妹妹啥都不用干,只要在家学习就行,可她的学习成绩却糟糕得很。
姐姐呢,就像家里的老黄牛,勤勤恳恳的。总是利用课余时间努力学习,结果成绩却很优秀。而且呀,这两姐妹长得那叫一个像!
等夏妍长到十六岁,国家恢复高考的好消息传来啦。妹妹能去参加高考,夏妍却没这机会。
后来呀,原主偷偷瞒着家里人报了名,还偷偷去考了试。
她一心想逃离这个家,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她正在田地里埋头苦干呢,根本没收到。
可那通知书却被妹妹给收了,还偷偷藏了起来。一家人瞒着原主,欢欢喜喜送妹妹去上大学了。
原主发现不对劲,想去学校找老师帮忙想办法。结果却被父亲一棒子敲在了头上,可能是没控制好力度。原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世了。
她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啊,自己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还想着为这个新兴的国家出份力呢。
原主其实可聪明了。她每天读书的时间少得可怜,都能考到年级第一。要是能去上大学,以后的人生肯定顺风顺水,毕竟在那个年代,大学生可吃香了。
只可惜,她的家人太偏心!
夏妍突然穿越而来,恰好赶上了原主刚刚完成考试的时候。对于家中的情况和家人的心思,她很清楚。
她深知,以家人一贯的作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属于她的录取通知书截留下来,然后转交给夏明珠。
因此,夏妍决定按兵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家人露出马脚。她要抓住这个机会,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当场败露,来个“人赃并获”。
果然,按照常理来说,通常只需半个月左右就能收到录取通知书。
然而,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月,夏妍却迟迟没有等来录取通知书的信件。夏妍知道,她的录取通知书又如原主一般。通知书被妹妹夏明珠给藏起来了。
更令人觉得可笑又可悲的是,就在几天前,夏明珠竟然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兴高采烈地登上了开往远方的火车,仿佛她真的是那个金榜题名的幸运儿。
夏明珠还以为夏妍什么都不知道。高高兴兴的去上大学。当夏明珠考上大学的消息传回村里。而夏妍却名落孙山。村里人都不敢相信。
人们都清楚地了解这对姐妹的学业表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匪夷所思。也有聪明的人其实已经怀疑了。
话说这两姐妹长得颇为相似,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发现她们之间明显的差异。
一个整日辛勤劳作于农田之中,长期接受阳光雨露的洗礼,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另一个则终日在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养尊处优之下,肌肤显得白皙娇嫩。
即便是那些不太熟悉她们的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这些特征将两人区分开来。
夏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清楚一般,她小心翼翼地去学校门。站在校门前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才缓缓走进校园。
终于,她来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进入之后,她装着紧张地走到老师面前,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老师,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我有没有考上大学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老师瞧见来人是夏妍。也心疼这孩子,主要是这孩子成绩又好谁又有礼貌?是个好孩子。但不是却不受家里人待见。
接下来在查答案的这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夏妍来说都是如此漫长,她的心仿佛悬在了半空之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决定命运的答案。
终于,老师面带微笑地告诉她:“恭喜你呀,夏妍同学,你确实被你心仪的那所大学录取啦!”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夏妍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高高兴兴的向老师道了歉。但与此同时,另一个疑惑又涌上心头。
夏妍才吞吞吐吐向老师吐露实情,原来她一直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
然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妹妹虽然学习成绩并不出色,却早早就收到了来自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实在太奇怪了,夏妍不禁开始怀疑,莫非是妹妹冒名顶替使用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去就读大学?
但又不能直接开口。所以她想让老师也帮夏明珠查一下。结果答案显而易见。夏明珠所有的考卷答案加起来才几十分。
顿时老师也品出不对。毕竟夏妍与夏明珠她们俩可是双胞胎啊,模样长得极为相似。夏明珠拿着夏妍的录取通知书去上学。是很可能成功的。
想到这里,老公愈发觉得事情非同小可。而这位老师其实对夏妍的家庭情况非常了解,他知道尽管两姐妹是双胞胎,但在家里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夏妍,老师心生怜悯,当即决定带着她一同去面见校长。
见到校长后,老师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校长听完后,沉思片刻,随即提笔写下一封信托人送往京城大学,并亲自书写了一份证明材料。
这份证明明确指出如今站在这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夏妍,而已经在学校报名注册的那位实际上是夏明珠,也就是夏妍的双胞胎妹妹。
……
夏明珠坐了两天的火车到达京市。看着这座繁华大都市,心中激荡不已。
跟他老家那破旧的山沟沟村庄和普通县城相比。这等繁华大多数是何其的令人流连忘返。
夏明珠此刻在心中发誓一定要留在这里,他再也不想回到贫穷的老家过苦日子。他要跟身边那些衣着光鲜的都市人一样,过上精致优雅的好日子。
夏明珠在火车站转悠了很久才走了出去,然后根据录取通知书上的乘车路线上了公交车,半途转车,终于到达北京大学。
站在北京大学这种名校校门前,夏明珠心中紧张不已,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找新生报到处。
其实这个时间报名还是挺早的,要过两天才开始报名,但也不是没有早来的新生,因此报名处还是有人在的。
夏明珠拿着录取通知书到达报名处,对坐在里面的老师礼貌打了声招呼,然后递上录取通知书。
报名处的那位老师看见有新生来报名还挺高兴的。结果他打开通知书一看,看见学生名字时,目光一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明珠,问道。
“你是夏妍。”
夏明珠心中一突,但还是强装镇定。回答道:“对,老师,我就是夏妍。”
老师表情未变,说道:“同学报名的时间是在两天后,你来早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
夏明珠当然也知道自己来早了。可是她身上的钱不多,要是在学校外住宿,花费的钱着实让她心疼。所以只能提前来报名,看看能不能提前两天住入学校宿舍。
那个老师拿着录取通知书走了出去,夏明珠一个人站在报名处紧张的等待着。
等了好半天,夏明珠在奇怪那个老师去干什么了,他发现那个老师带了两个保安过来,然后把门关上了,对着他说:“你就是冒名顶替你姐姐来学校报名的夏明珠吧,我们已经报警了,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着警察来吧。”
夏明珠听见老师这样说,顿时露出慌张之色,眼睛下意识看向大门口想要逃走,但那两个身强体壮的保安就挡在门口,门还是关上的,他想跑根本没戏。
等警察来了,夏明珠就被警察带走了。
在老家的夏妍也收到了夏明珠落网的消息。班主任还安慰她。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你的大学学位还是你的,不会被夏明珠抢走的。”
夏妍心中自然高兴,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她问道:“老师,那我的录取通知书呢?”
你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在北京大学,这件案子关系到北京大学,你肯定要去京市做证人的,到时候直接入学就可以了。
因夏妍身上没有钱,老师便借了钱给夏妍买火车票。但当天的火车票没有了,夏妍买的是第二天的。
第二天天刚刚亮。夏妍向老师道了谢,并保证她一定会还这个钱的。随便买了一点吃的就登上了火车。在火车上待了两天,夏妍下车的时候感觉头晕脑胀。
这件事在夏妍的推波助澜下闹得很大,有不少报社和电视台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夏妍和夏家父母作为案件当事人,当然都要去京市。
但在京市,夏妍还是难免要与他们接触到的,刚一见面,夏父就一巴掌扇过来,嘴里同时骂着。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畜生居然坑害自己的亲妹妹,早知道当初就该溺死你。”
夏妍往后一朵目光冷冷的看着像父亲说道,:“”如果不是我跟夏明珠长得一模一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夏母哭着打感情牌:“你当然是我们亲生的呀,你跟明珠都是妈生的一个娘胎里长大的,你们姐妹间就该互相帮助,你怎么能狠心把你妹妹告进监狱呢?”
夏妍可不是原主,对夏父夏母都有如母之情。他对夏母打的感情牌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反问道:“那你怎么不问问夏明珠?我跟她是一个娘胎里长大的姐姐,她怎么能狠心抢着我读大学的机会?”
“”她是你妹妹,身体又弱,不像你那么健康,你让让她不行吗?
夏妍冷笑道:“我让了她十几年,从小到大我给他当奴婢,她当小姐。你觉得他有拿我当他姐姐吗?”
“她身子弱,她身子弱是我造成的吗?她身子弱,所以我就该让着她。这是哪来的道理?”
夏父夏母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
明明都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姐姐因为脾气更懂事, 妹妹因为娇气任性。结果就因为妹妹更让他们操心,所以他们就习惯了往妹妹身上倾注感情与精历,习惯了忽视懂事的姐姐。
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小时候的夏妍懂事又乖巧,夏明珠爱哭爱闹,两人发生冲突。夏父夏母只要把夏妍的东西抢过来给夏明珠。夏明珠就会安静下来,不再哭闹伤心的夏彦也只会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难过,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时间久了就让夏明珠慢慢养成了姐姐的东西,就是她想要就能抢,最终养成了她自私自利的性格。
等夏妍入学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军训都快要结束了。
不过她在京城大学的知名度很高,因为这起冒名顶替的案件闹得很大。有很多人都查了查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有的就发现自己被冒名顶替了。这种刚开始恢复高考,各种规范不严格,给了很多人钻空子的机会。
而夏妍和夏明珠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关系正是令这起案件这么大名气的原因。
双胞胎姐妹长相极为相似,妹妹想取代姐姐的人生,若不是姐姐闹起来,那岂不是真的没人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夏明珠和夏妍长相一样,连身份证都能共用,就算肤色一个更白,一个绿黑,这点儿小差别在身份证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夏妍在学校的学习生涯还是很舒心的,辅导员对她多有关心。虽然她的室友对他的事情遭遇都很好奇,但都是善良的姑娘,一个个都很体谅他的感受。从来不提这件事。
夏妍在学习上表现出来的优秀,也是十分令人瞩目。每次考试都是全系第一名。
才大二。夏妍就进了研究室。发明了比那个时代先进二十年的平板电脑。因为她在现代世界待过。知道平板电脑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再加上她神识强大,过目不忘,居然真的把平板电脑弄出来了。
后来她又发明了很多能使人快捷方便的东西。在研究室的时间里他认识了一位师兄。师兄温文尔雅。名叫陆执,还出国留过学。在那个年代要是没有一点能力,像这种留过学的人应该都会被下放。而那位师兄却能好好的待在研究室里。可见他的本事。
二人从刚开始不熟悉到熟悉,从聊公事到聊私事。二人都是能力出众之人。有很多话题可聊。
从相知,相许,到相爱。二人都没有要孩子。只因他们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 自愿为国家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后来二人都老了。身体倒是没有多大的毛病,夏冬两季他们就待在家里看书,追剧。
后来夏妍陆执二人还在院子里挖了地,种了菜。只是每次动了锄头以后都要休息好几天,唠叨着自己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等不酸以后又开始扛锄头。
就这样春去秋来。年复一年陆执终究是没能活到90岁大寿,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晚上睡着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夏妍等陆执走了。她一个人又没孩子。又没事做, 虽然有营养师,医师还有保卫人员陪着。但少了一个人,还是感觉孤孤单单的。也跟着走了,夏妍走的很平静。
可她二人死后整个国家都惊动了。
之前为了安全隐瞒他们夫妻的研究,为了保护他们夫妻二人的安全。现在两位老人去世。能公布的。都在第二天上了各大官方媒体,再配上他们各个年段的照片造成的轰动那是难以想象的。
原主夏妍幼年时父亲因药食无医病亡,生母自杀追随而去。父亲母亲本是青梅竹马。
母亲生她时伤了身体,再也难以孕育子嗣,父亲却一直守着母亲过日子, 从未想过要纳妾。
夏妍右父亲母亲去世后,便养在祖父膝下,祖父是本朝闻名天下的大儒,世人皆称文玄公。天下无数读书人以及世家子弟都敬仰不已。
夏妍及笄后,祖父便为夏妍精挑细选了一门婚事。
那人名叫陆远,出生寒门,父母双亡家财颇丰。但这些都不被夏妍祖父在意。外祖父看中的是陆远此人成熟内敛,谦恭有礼。且才华不凡,有出相为宰的资质。
祖父以大儒身份闻名于世,绝非一般人能入他的眼。
文玄公的眼光果然不错,陆远进京参加春闱。并一举夺取状元之位。还得天子亲口夸赞有兰芳之华,此后虽然依着以往惯例,状元进了翰林园为七品编修。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前途无量。连尚在闺中待嫁的夏妍都被人羡慕有这样一个未婚夫婿。
但就在夏妍快要成婚之际,一纸来自后宫赐婚的圣旨。打破原本美好原美的事情。
太后懿旨陈国公府嫡孙小姐李琳琅赐驾陆远为平妻。
这便是原主一生悲剧的开端。因为原主早已对陆远倾心。又无法改变赐婚圣旨。只好忍着不甘不愿两女同时进门,共享路远这位夫君。
但她没想到的是明明是自己先与陆远订婚。不仅是皇权逼迫她与李琳琅平起平坐。共待一夫,就连他的夫君本人也对他们一视同仁,处处不偏不倚。
被迫从正妻身份沦为到不屈不挠的尴尬地位。夏妍心中有着郁结,再加上他的身体本就纤弱,
原主小产了两回,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上一路生下一子。而他的夫君另一位妻子早已为他生下了一双健康的儿女。
陆远明面上对两位妻子待遇相同,连所处的子女也是一样,甚至严明日后继承家产也不分高低。但因为原主身体不好,连打理后宅之亊都是李琳琅所有。
后来外祖父年迈去世,失去了唯一的依仗。夏妍害怕自己母子地位不保。
便偷偷对李琳琅那边使了不少手段,也然而他自又没有母亲长辈教导,出嫁前所处的环境也十分简单。根本没有多少心机,手段也粗糙不堪,轻轻松松的就被李琳琅解决掉了,还捅到了夫君路远那里。
陆渊自此之后对夏彦失望,厌恶自己没有说什么,就将他送去了郊外的别院,还不许柚子与他相见,说害怕受到他的恶毒心思影响。坏了性情。
自此之后夏彦便被软禁在别院,青灯古佛了此一生,至死也未能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而陆一生平步青云,还成了大明朝最年轻的丞相。昔日枉为强加于他的平妻李琳郎,在外人眼中也成了苦尽甘来,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
夏妍刚穿越过来接收完记忆。正是太后一旨赐婚之时。下眼望向一边的梳妆琉璃台。只见镜中少女面容苍白,眼角微红,还有带泪痕。
太后懿旨,别说夏家,就算是皇帝也不会违背。毕竟大明朝是以孝治天下。
对原主来说,陷入这样的两难之地,无论怎样选择都是憋屈难受的。
但换成夏妍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就在半个时辰之后。夏妍寻到了书房,的祖父。
早在那荒唐的赐婚平妻的消息传来后,祖父就待在书房里,并不是想看看书,写字,而是负着手来回踱步,显然也在思量着这门婚事该怎么办。这可关系到他孙女的终身了。
纵然他逃离门生满天下,膝下却只有这么一点儿骨血。
见到夏妍到来,这位头发发白,气质温厚的老者立刻露出了和蔼亲切的笑容,眼里还带着一丝愧疚和难过,可以说是又愧又怒又气。
是她自己耽搁了自家孙女呀,令她陷入了这般尴尬的境地。
夏妍能感受到原生祖父的如沐敬爱之情,先是行了一礼
文玄公说话欲言又止,怕伤了孙女的心。
夏妍直接开口。:“我来找祖父,便是想说一说婚事。”
在这个古代世界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主虽然无父母,却尚有亲祖父尚在,可以说她的婚事。可以由祖父一言决定的,她贸然开口显然是不合规矩的,但文玄宫却没有在意这些小事,他对孙女本就宠爱不已,
“是祖父不好,耽误了你的终身。”
“此乃飞来横祸,怨不得外祖父。可我却是忍不下这屈辱的。”夏妍认真说道。
文玄宫微微一惊,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却见孙女目光少有的明亮。
夏妍轻笑道:“既然连太后都看好陆公子与陈国公府千金李小姐这对佳偶,也没必要,再加上我一人,打扰了他们的如意姻缘,我看这婚姻就此作罢吧。”
既然已决定取消婚事,文玄公也不拖泥带水,立刻派遣管事,拿着自己的名帖去陆家,指明了是要退婚,不仅归还聘礼,还要去官府消除婚书,从此以后夏氏与他路远此人再无关系。
状元府门外围观者甚众,甚至还有很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百八十台聘礼由下府下人送回状元府,这般排场架势怎能不引人注目?一听这是来退婚的,还是女方要求退婚?围观者更是哗然一片,愈发热闹了。
陆家的仆人也不好将他们驱赶离开,陛下赐的状元府所在之处也是上好的地段,而且周围的街巷住的也多是士林文官。说不定这其中就是有哪府的吓人。
面对夏家来人的退婚,陆远更是一脸茫然无措,他要想到这次婚平妻的懿旨一下,原本定亲的夏家人必然不会高兴。但他没想到文玄公竟这般决绝果断,命人前来退婚。
夏家的人前脚刚踏出状元府的门,后脚退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一下子满足了八卦议论的众人。
谁都知道夏氏倒霉,地定的好女婿被混不吝的陈国公府给横插一杠搅和成这样了,但没人知道夏家竟是这般强硬,干脆的表明了态度,宁愿退婚。也不愿意忍受皇家赐平妻的太后懿旨。
没过多久夏府便传出消息,文玄公因为气急攻心病倒了。
这一下御史台的文官也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展拳脚,写谏言折子,而且直指赐下这道荒唐太后懿旨的皇室。
太后本就只是皇帝养母。她出自陈国公府。原本是看这次的状元郎得了皇帝亲眼,便想做个没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哪曾想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差点被逼的收回太后懿旨,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自此待在宫中再也不管闲事。
朝廷中文官与武官向来不合。前一世的陆远仕途之所以能走的那么顺,文有我祖父文学公,武有陈国公府。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而现在夏府已经与陆远退婚。他一个文官投靠了武官。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连皇帝赐的状元府的隔壁房屋都被陈国公府买了,将房子打通了,生怕地方小了,让他的爱女受苦。
这班作为,从来没有将陆远放在眼里。陆远也厌恶上了成国公府的小姐,要不是他逼婚,他的仕途就不会被清流排挤抵触,前程遭受打击。
所以这二人成婚后,连新婚之夜路远都没有回去新房。让李琳琅一个人独守空房。
三日过后回门。李琳琅便向自家娘亲诉苦。陈国公夫人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陈国公。陈国功夫自从得知女儿受的冷落委屈后,二话不说便将陆远拉到府内的演武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堂堂国公府想打压一个新晋的官员容易的很,尤其是陆远本就在仕林间受到排挤孤立,没有谁愿意为他出头撑腰。
自此以后路远的仕途被打压,让他对自己的女儿好一点。这反而让陆远更是怨恨成国公府。
后来陆远干脆自暴自弃。陈国公府爱打压就打压他的,他什么都不管。成婚没满三月,他就从外纳回了一个妾。
李琳琅本身就是因为喜欢陆远才愿意嫁给他的。现在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亲亲密密。李琳趁着陆远不在家的时候,直接将那个小妾杖毙了。
自此以后夫妻二人的关系更是降到冰点。陆云一个小妾又一个小妾带回府里。李琳琅更是日日以泪洗面。
另一边,夏妍跟着祖父学习。因为她过目不忘的原因。慢慢的也在外面声名鹊起。大家都赞她不愧是文玄公的孙女。
因为穿越过很多世界,她的书法写的很好。 还有弹琴,她加上了在自己在修真界音功之法。让听的人如痴如醉。仿佛深陷幻境。
仅此一曲名镇江南世家。
尽管纳玉琪仅在园中弹奏却也无法令人形容。就连那日在场的琴艺大家,也都自愧不如。
后来夏妍自己开了一个书院。这个书院他把夏氏所有的藏书都放在了书院里面。而且这些书籍差点都被毁于战乱之中。都是夏氏先祖冒着危险,私自抢救下保住的一部分残卷竹简。所以夏氏次的藏书楼也有很多的藏书。
书院建成后,下一年为书院取名为无涯书院。意思是学海无涯,在云集天下才学之事,不分贵族寒门。
这一次夏妍正准备去书院。结果在路上遇见录音那边居然在郊外弹琴。弹琴之人叫王明远。他也是有名的琴艺大家。是在京城听说了夏妍的名声,特来向请教。
他明明都看见夏妍的马车已经过来,而且离他越来越远。他一直在弹琴,马车上的人却没下来。
在羞愤不甘等等情绪交织之下。王明远竟然骑着马向无涯书院方向追了过去。 他想去问一问那位传闻中的夏小姐,他的琴音难道就真的那般不堪入耳吗?
也不知道王明媛是不是心情激动之下,连骑马的速度都比平时快,竟在无涯书院门外赶上了夏妍的马车。
马车停在书院门口。一只雪如凝霜的手撩起帘子。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仿佛能照见万物。
王明远对上夏妍的目光。脑袋轰的一声,人也是僵住了。这就是传闻中的夏小姐。
王明远白皙的脸庞,以一种清晰可见的速度,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夏妍刚走出车厢就发现车厢前面站了一个男子。男子可能是刚骑过马,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你是谁?”夏妍问。
“我,我叫王明远,我的琴弹的不错。可不可以进你的书院?”不知怎么的王明远突然就冒出这样一句话,他自己脑袋都是空白的。
当天晚上王明远的所有资料,包括他今日做过的事情都出现在夏妍的书桌上。
夏妍想起那次路过的琴声,夏妍坐在车里的确是听到了,但压根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以他的欣赏水平来看,也称得上是顶尖一流了。
那无涯书院想要长久经营下去,对于人才的需求自然是多多益善。
一个人无偿教授琴艺的,而且水平的确过人的先生为什么不收呢?
夏妍并没有在书院担任哪门课程,先生哪怕他已经是成名的琴大家,书法大家。
夏妍还想在书院开设武课。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后来听说有一人名叫苏鸿雪,听闻此人自幼天赋聪慧。 年纪轻轻剑术便冠绝于世。
夏妍挥手写了一本武功心法以及邀约的书信。让人送到苏鸿雪的手里。以此作为聘请威武师的厚礼。
几日后,
一个身穿黑袍,年纪不过二十的青年便来到了无涯书院门口。他的衣服和佩剑都很朴素。但气质淡泊宁静。隐含高华气度,姿容清净无垢,就算是一身平常的布衣,由他来穿也是令人望尘莫及。
青年向夏妍拱手一礼“多谢夏小姐送的武功心法。对我很有用。”
夏妍微微笑了笑。“能请到苏先生前来寺院授课,也是书院之福。”
自此以后,苏鸿雪便待在了书院。但当他在书院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世人更加轰动了。夏雪、王明远、苏鸿雪,皆声名远扬。现今,三人皆于无涯书院。此书院更有诸多大儒名士。
新立不久的无涯书院,迅速成为天下学子向往之学府。
因原主体弱,夏妍遂向苏鸿雪习武,故而二人常相伴。书院众人亦将此看在眼中。
王明远亦将此记于心中,难免心生躁动。一日书院休假,他便邀苏鸿雪至城中,言带其领略江南风情,畅快游玩。
苏鸿雪虽性情纯善,却也并非愚钝,未几便洞悉王明远之意。
毕竟如夏小姐那般出众之女子,实难令人不动心,年少慕爱亦属常情。
与苏鸿雪一同习剑之卫青问他,是否心悦夏先生,为何连多望她一眼亦不敢?
苏鸿雪沉默许久,方道:“她乃世家之女,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而我仅一武功稍强之游侠,何德何能配之?能有幸结识,已是天大之缘分。”故其不敢僭越,不敢奢求。
后夏妍于书院心生倦意,欲往外界见识一番。苏鸿雪以护其周全之名欲随其左右。然王明远亦厚颜相随,推之不去。自此,三人便遍历名山大川。
百年之后,王明远、苏鸿雪、夏妍相继离世,皆化尘土。
后人皆论及三人关系。然无人知晓。或言三人乃知己,亦或言三人早已成婚。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原名叫夏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夫君。名为王广,其夫妻二人感情甚笃。两家皆从商,门当户对。
然不知何时起,其夫性情大变。每逢宴会,皆能出口成章,且常流连青楼,
今日为百花阁之牡丹姑娘赋诗一首,明日又为清雨阁之明月姑娘填词一曲。王广遂成为本县知名才子。原主欲与夫君恳谈,却遭休弃,缘由竟是三年未育。实则乃其夫君为知府千金所青睐。
原主刚遭休弃,归家后,惊觉兄长病重。其家仅兄妹二人,父母已于数年前离世,仅留一小侄。
原主悲痛欲绝。前世,兄长病重离世后,原主因不善经营,夏家产业很快便为其他商户所吞并,原主与嫂嫂携侄被逐出夏家。因其从前家境优渥,不通世事,终未能熬过寒冬,皆命丧黄泉。
此次夏妍穿越而来,恰是原主被休之时。前世原主愚笨,遭休弃后不知携嫁妆归家,夏妍则不然,她直接命陪嫁整理嫁妆,逐件装车,而后径直拉回夏家。
归家后,见兄长夏云病重,夏妍即刻喂其服下一枚丹药。然丹药药效需时间发挥,不可瞬间痊愈,以免招人怀疑。因二人乃龙凤胎,兄长自幼身体便不及自己。
夏妍与兄长商议,欲变卖家中产业,前往他处。盖因知府千金看中王广,必对夏妍心怀不满。且家中生意近来频出事故,夏妍疑是此等人所为。毕竟,商户难以与官斗。
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夏妍将夏家的所有产业卖掉。带着大哥大嫂和小侄子离开了这个县城。因怕路上不安全。还雇了一队镖师跟着他们。 到了合适的地方,夏妍他们就在那里安居下来了。 由于哥哥常年身体比较弱,整天待在家里。夏言便冒充哥哥在外做生意。结果生意刚刚有一点起色。就被县令的小舅子给打压了。
夏妍想反正她都已经冒充兄长了,那何不冒充兄长去参加考科举考试?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打压他们家了。
夏妍想着还有半年就要考童生试。这半年她哪里都没去,整天待在家里读书。把那些能看的,不能看的书全都重新看一遍。再加上前几个世纪的累积。夏妍自我感觉考上秀才还是好的。
终于,临近考县试的日子。夏妍遣家中仆从外出探听消息。而后她方知晓,若非本地籍贯,是无法在此地应试的。若她欲参加考试,便须返回原籍。
夏妍即刻命家人收拾行装,自己则骑乘一匹快马,赶回原先居住之地,寻了一间客栈,在此报名参加考试。
古代考县,需与五名考学结保,且需请一位秀才先生作保。
县试共考四场,首场最为重要。若首场通过,后续的第二场、第三场便可免试,直接参加第四场考试即可。
故而,若首场考试顺利通过,便可节省诸多精力,全力备战第四场。
夏妍返回县城,发现此处前任县令已然调任。现任县令名为李伯庸,前年方到此县任职。其为人低调沉稳,处事圆融。
了解李伯庸的性情之后,夏妍对自己的文风有了大致的规划。在如此考官面前,文风不宜张扬,亦不可过于华丽。
然李伯庸乃正经的科考进士出身,自身学问定然不凡。若是文章过于平庸,恐亦难入其法眼。
科举出身,自身学问定然不凡。若是文章过于平庸,恐亦难入其法眼。
看榜人数众多,夏妍艰难地挤入其中,仰头望向“榜上”,发现首位竟是自己。如此一来,她便安心了,无需参加第二场与第三场考试。那里面着实非久留之地。
数日后,待夏妍考完第四场,其还是第一。阅完榜单,夏妍于客栈休憩一日。
继而前往府城参加乡试。抵达目的地后,夏妍依旧寻了一家客栈,提着行李入住。
至夜晚,夏妍欲外出闲逛。此时,街上男女渐多。她行于街头,各类猜谜、舞龙、搭戏台等活动应接不暇。
当晚因逛街晚睡,次日清晨险些未能起身。此后数日,她皆未再外出,专心应对后续考试。
考试前照旧需进行检查。检查完毕,她便跟随领路的差役走向自己考试的舍号,心中几欲放弃。
赶在众人如厕之前,她已将所有题目答完。随后取出一枚丹药,封住了鼻子的嗅觉。
待到第二场、第三场考试时,她已能面带微笑地端坐于臭号旁,从容应考。周围被臭气熏得面色惨白的考生,见她面不改色,皆震惊不已,不知此乃何方高人?
乡试因在秋季举行,故而得名秋闱。较之于春季,其好处在于天气不冷不热,若如此,连着九天六夜考下来,所有考生皆会虚脱。
夏妍刚出贡院,便登上一辆自己早先安排好的马车。在马车的摇晃中,她差点睡着。回到客栈后,她赶忙让小二打来一些水,沐浴后便上床就寝,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这府城有趣之物甚多,她还欲购置一些物品带回给小侄子。待休息充足,她便一家店接一家店地逛了过去。。
“夏云”一道惊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夏妍抬头看去,四大才子,来人名叫赵宇文。考县试的时候,那个第二名。
“夏云到了府城以后一直没有见过你,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走,咱们一起喝一杯。”赵宇文或许真的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上来拉着夏云就要走。
“这位就是夏云。”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走上前将夏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夏云,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王安。这是马阳,这是马文才。
赵宇文分外热情,夏妍只得跟着他们走了。几人熟门熟路的带着下沿到了一处名为醉香楼的酒楼,直接上了二楼,一窗而坐,街上的繁华热闹皆收眼底。
坐在夏妍对面的是一位身穿黄色的书身,他对下沿供了拱手。这就是马阳了,二十五岁左右方脸算是四大才子里长得不是那么俊的,也是年龄最大的。
黄安是去年考过的秀才,年纪又比赵宇文还小。在府城素有才名,又身在富贵之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都被赞美包围。心中自然有傲气,赵宇文是有真才实学,这才让他服气。
但是夏妍想在这上面压了他一头,又听赵宇文说诗也写的不错,这可是他最为骄傲的地方,想要证明自己心思变起了捉弄人的意思。
其实夏妍也不会做诗,但是这人紧紧相逼。还联合二楼其他的其他的学子给夏妍难堪。
但夏妍就是不接招。黄安便要和大家玩行酒令,这样就算轮也能轮到轮到夏妍。果然玩了几轮,酒杯终于到了夏妍手里就停了下来。
接住酒杯的所有人不管好坏,都做了一个手势。唯有夏妍轮到他一个字未开口。有人问道:“这位兄台。为何不做诗?”
夏妍摸了摸鼻子答。“我不会作诗。”
黄安见此,冷笑几声。
“别说了,人家是今年的童试案首手,岂能不会作诗?无非是不给我的面子罢了。”
“夏案首就做一首吧。莫非真像皇兄所说,觉得我等都是庸碌之辈,不配欣赏你的大作。”人群中有人讥笑讽道。
夏妍轻叹。这样的场景不可能是第一次。他就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怎么这么难看来他要装一波逼了。
夏妍心里暗暗像辛弃疾道了个歉,辛大才子对不住了,借你的大作一用。
“这是首词,词牌名青玉案。”夏妍说道。
“青玉案,这词牌到是有人做,不过都没甚出名的好诗。”黄安不屑的说道。他将头抬的高高的,倒是想看出夏妍做出怎么样的诗句?
“这词牌有些偏了,都是冷词小调才用的,我看这夏妍也没甚才华。”
“别这么说,人家小小年纪就能得到县试案首,而且年纪又小。还是江南的不比你我强多了。”又有人说道。
夏妍直接当没听见。她直接来到铺好的纸墨钱。略一顿。便提笔写起来,众人都围着他看。都是考秀才的人,眼力自然是有的夏妍一下笔,马上就有人惊叹,好字,好字啊。
洁白的宣纸上只有青玉案灯会几个字,但那翩然欲出的气势却丝毫不能掩盖。
黄安看了也只是一双眼,然后偏了偏头,哼,字写的好又怎么样?又不代表他诗词也做的好。
但这时的夏妍也无暇顾及他人,他已经开始写正文了。每写一句就有人念一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随着青玉案的上联念完,刚刚还热闹哄哄的二楼顿时鸦雀无声。
这时候的黄安已经满眼震惊,他紧紧的盯着靴子上的几句诗词,仿佛要看出洞来。
“快写下联,快写。”有人直接等不及了,站在那里催促。
夏妍微微一笑,手腕翻动,继续在宣纸上写道,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夏妍放下,手中笔蹭,众人都在恍惚之际,飘然离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夏妍因为做的那首诗名声大震。但这却是他不敢认的,毕竟他这不是什么自己做的诗,而是抄的别人。
两年后这两年来,夏妍于家中潜心苦读,家中未有之书,便外出购置。
待到殿试之际,夏妍考取二甲传胪,位列第二。她并未留于京城,而是外放为官,出任一方县令。在地方,她多行义举,破获诸多冤假错案,遂成百姓眼中之良官。
夏妍后来官运亨通,离县高升之时,尚有百姓为其赠万民伞。夏言为官兢兢业业,步步为营,终成刑部尚书。在其麾下,冤假错案几无可能,还百姓一片青天。
至于王广,夏妍在当年归乡参加县试时,曾予他一种丹药,此丹药可使男子丧失性能力。
王广所娶乃知府千金,本就是高攀。如今性无能,知府千金本就看中他的容貌与才华,故而替他寻来诸多好友。而后所生之子皆称王广为父,王广喜当众多孩子之父。
至于那知府千金之父,早被夏妍寻得证据将其扳倒。毕竟此人身为恶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无恶不作。
夏妍此生将侄子教导有方。在其即将从刑部尚书之位退下时,侄子已能撑起家门。
夏妍自退休后,觅得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每日养花弄草,垂钓观鸟,生活惬意无比。且此地无人识得她。
夏妍在世间度过八十载,逝时无数门徒为其送葬。
她的事迹也被人进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