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鬼语谣推荐_主角清梨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清梨是小说《鬼语谣》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是王可以吖写的一款悬疑灵异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鬼语谣》的章节内容

爆款小说鬼语谣推荐_主角清梨小说新热门小说

我名清梨,生于这繁华世间却似游离于其外之人。我喜静,闲暇之时常独处于家中。

我的名字其实并没有特殊的寓意,只因母亲在怀我之时,仅对青梨情有独钟。

听姥姥说,女子在孕期多吃苹果、常喝牛奶之类,生出的孩子就会皮肤白皙且细腻。

而我母亲在怀我的那个时候,时常咳嗽不止,常常咳得满脸通红,停都停不下来,那一声声咳嗽,听得人揪心不已。

说来也怪,她只要吃上一口那酸涩得让人直眯眼的大青梨,症状便得以缓解,喉咙的瘙痒和难受也能稍稍压下去一些。久而久之,母亲就对大青梨有了特殊依赖与喜爱,视其为缓解病痛的良药。那些翠生生、酸溜溜的大青梨,在母亲眼中格外亲切,成了艰难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慰藉。或许因此,母亲独爱这一口酸意。旁人难以理解的酸涩滋味,于她而言,却是甜蜜的安抚。

母亲还有个怀了我之后才产生的特殊怪癖“吃剩饭、剩菜”!她说剩菜放置之后吃着更入味儿。

于是乎,造就了我那缺乏水分与光泽的皮肤,丝毫不见白皙嫩滑的踪迹。

(这里在普及一点噢!“酸儿辣女”的民间传说 根本就不靠谱!)

因为母亲喜爱吃那酸涩的大青梨,一度给父亲开心坏了,还以为母亲怀的是个男孩儿。

在那个年代,儿子是可以接班的,(接班:父母退休之后由孩子代替他们继续接任这份工作)所以就算是孩子长大了 没有什么出息,也还是有一口安稳饭吃的。

父亲是铁路上一名普通工人,母亲则在美术厂勤恳劳作。故事的帷幕,在我出生那年缓缓拉开。

家人们,咱打小儿就是个“好奇宝宝”,刚从娘胎里出来没一会儿,那眼睛就“唰”地睁开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在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滴溜滴溜不停地乱转,跟个小侦察兵似的,这儿瞅瞅,那儿瞄瞄,对啥都新鲜得很!

我爸当时常值夜班,老妈坐月子无人照料,她便索性带着我“投奔”到姥姥家去了。姥姥家热闹非凡,我这个小婴儿一出现,全家人都新奇不已,整日围着我打转,变着法儿的逗我玩。

刚满月那会儿,我老舅就把剥了皮的大葡萄粒往我嘴里塞。那时,别人家和我一般大的小孩还只晓得喝奶呢。我倒好,啥都不挑,简直可以称为“饕餮幼崽”,给啥吃啥。那些大葡萄粒,我小时候可没少吃。后来姨妈们陆续有了孩子,或许是受我老舅的影响,也都学着给自家娃喂葡萄。还振振有词地说:“多吃葡萄,眼睛就能长得像咱家清梨似的,又大又亮!”嘿,感情我这眼睛就是吃葡萄吃出来的呗!

周岁那年春节,爸妈带着我回到了辽宁奶奶家。那可是我妈头一回见公婆,她一路上那个紧张啊,老问我爸:“咱这回去,能行不?”我爸就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咱家热乎着呢!”

奶奶家在辽宁省的一个小山村里,那半山腰上种满了密密麻麻的果树,就跟花果山似的。

我们坐着“哐哧哐哧”的绿皮火车,抵达了盖县(如今称作盖州市)。爸妈带着大包小包,手里还抱着我,如同搬家一般。下了火车后,又转乘摇摇晃晃的载客汽车前往杨运镇,最后倒腾着挤上了一辆破旧的小车。一路颠簸,天都快黑了,才慢悠悠地晃到了村子里。

一进家门,我妈眼睛都直了!为啥?就瞅见屋里乌央乌央全是人。多半的人都在奶奶家那大火炕上围坐着,干啥呢?有看小牌的,出牌那叫一个溜;还有推牌九的,喊得脸红脖子粗。剩下的人呢,坐在凳子上嗑着瓜子唠着嗑,叽叽喳喳。这阵仗,简直比过年的集市还热闹,我妈都看呆了,跟我爸悄咪咪说:“好家伙,你们家这是天天过年啊!”

到了辽宁啊,就得入乡随俗。吃晚饭那会儿,家里人扯着嗓子喊我妈:“闺女,来歹饭啦!”我妈当时就愣了,啥叫“歹饭”?这词儿新鲜得就像外星语。不过我妈冰雪聪明,琢磨着估计就是让吃饭呗。

一家人围坐于饭桌前,奶奶格外热情,不停地招呼我妈:“闺女,赶紧夹地蛋吃,这地蛋味道老好了!”我妈一听,心里直犯嘀咕,目光在桌上的菜肴中来回搜寻了好几遍,愣是没瞅见鸡蛋的影儿。这时,我爸瞧出了我妈心中的困惑,凑近她,压低声音说道:“妈说的地蛋,其实就是土豆,是咱这儿的方言。”我妈一听,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笑着说:“这方言真有趣,叫地蛋,咋不叫天豆呢!”

就这么过了几天,奶奶家那场面,简直比集市还闹腾!天天都有一大群人乌央乌央地聚过来打牌。屋里烟雾弥漫,那些叼着烟袋锅子的大爷大叔们,不停地吞云吐雾,乍一看,还以为屋里着了火呢!人实在太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找,想找块下脚地儿简直难如登天。

我爸这人啊,就是个牌迷心窍的主儿,只要瞧见牌局,那简直就像是被牌仙儿附了体,两条腿就好似被强力磁石给焊在了地上一样,死活迈不开步。整天跟那些人混在一块儿,玩得忘乎所以,那脸上的笑灿烂得跟中了大奖似的。

我妈瞧着我爸这副德行,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哟呵,你这家伙,是不是一回到老家,就找着组织了?怕是连自己个儿有老婆孩子这事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那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老妈的奶水本就少得可怜,偏赶上奶奶家做饭没个准点和规矩。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还没等端上桌呐!就被众人一抢而空。老妈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想自己做点吃的,又无从下手。如此一来,奶水愈发稀少,几乎快没了。我饿得小嘴急切地张着,吧唧吧唧不停的嘬,整天扯着嗓子哭闹,那哭声震壁,吵得人心烦意乱。

后来我二娘瞧出了这情况,心疼得不行,二话不说就把我妈接到她家去了。哦,忘了说,我二娘是我爸 二哥(也就是我二大爷)的媳妇,那可是个热心肠的人,跟我妈处得就像亲姐妹似的!

我妈跟着二娘走后,总算是能按时吃上饭了,就像干涸的大地迎来了甘霖。奶水也慢慢多了起来,足以喂饱我这个“小饿狼”。可谁曾想,我这小家伙还是不消停,整天扯着嗓子哭,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尤其到了晚上,那哭声震耳欲聋,穿墙透壁,怕是要扰得街坊四邻也无法安宁入睡了。整得我妈是焦头烂额。谁知道祸不单行,紧接着我又发起烧来,小脸烧得通红,嘴唇毫无血色,病恹恹的像只小猫,最后就连给我喂奶,我也不喝了,喂进去就会吐出来。我妈顿时慌了神,二话不说,急忙抱起我,火急火燎地就冲回了奶奶家。

一进门,我妈就冲着正在牌桌上打得热火朝天的老爸喊:“你还有心思打牌呢!孩子都烧成这样了,赶紧跟我带孩子去医院瞅瞅,别把孩子给烧坏了!”老爸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下了炕,穿上鞋就要带着我们往医院跑。

奶奶见到我这样,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担忧与焦急,紧忙拉着妈妈说“先不用去医院,去镇里来回坐车太折腾孩子了,我会立筷子,我先给看看。”

“立筷子”是一种民间习俗。

(在中国的一些地方,当有人身体不舒服,尤其是出现呕吐、发烧等疑似被“鬼魂”或“邪气”冲撞的情况时,人们就会进行“立筷子”的仪式。通常是盛一碗清水,将三根筷子在碗中尝试立起来,一边立一边念叨可能被冲撞的已故之人的名字或其他相关话语。要是筷子立住了,就表示找到了原因,然后祈求保佑或进行驱邪相关的操作。从科学角度讲,这是一种迷信行为,可能是因为水的附着力等因素让筷子偶然立住。)

你们猜怎么着?奶奶当时可神了!她麻溜地端来一个盛满水的大碗,眼神里透着一股笃定和神秘,心里想着:“我这宝贝孙女肯定是被哪个不长眼的脏东西给冲撞了,今儿个我非得把它给揪出来不可。”

就看她跟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三根筷子,奶奶拿着筷子在我头上绕了三圈。双手紧紧握住那三根筷子,然后就开始念念有词,嘴里嘟囔着那些个已故亲戚的名字,一边念叨一边小心翼翼地在那碗水里立筷子。

嘿,念了前两个人名的时候,那筷子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怎么都立不住。奶奶皱了皱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这俩?不行,肯定在这些人里头。”

当刚念到第三个人名时,她猛地又将筷子往盛满水的碗里一戳,哎呀妈呀,刹那间,筷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拉扯着,“嗖”的一声直直挺立在水中,纹丝不动,好似从地底下生了根一般,稳稳当当,直插碗底,那场面简直比电影里的特效还要惊人!我妈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惊掉了,那模样活像见了鬼!

奶奶见筷子立住了,那气势“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扯着嗓子就开骂:“你个四老鬼!你说说你,活着的时候都没见过我孙女,这死了还不安生,跑来找孩子的麻烦干啥?赶紧麻溜儿地走!要是还赖着不走,可别怪我老太婆不客气,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里说到的“四老鬼”是我的四奶奶。爷爷兄弟的媳妇。

接着,奶奶在一旁拿过来一把菜刀,用力的向筷子砍去,把筷子砍倒之后又拿出一沓黄纸,在上面写下一些字,老妈也没敢上前去看到底写了什么。她把黄纸递给我妈,说:“闺女,你去外面把这给烧了,送送那四老鬼,让她拿着钱赶紧走。再把这碗水也泼到大门外去,做完这些回来的时候别回头,遇到人也别说话。”

我妈吓得连连后退着摆摆手,声音都有点发抖,说:“妈,这可使不得,我这胆子小,我害怕,哪敢去干这事儿啊!您还是找别人帮着送送吧。”奶奶连看都没看我爸一眼,知儿莫若母!他胆子更小。最后还是我三大爷挺身而出,拿着东西出去了。

嘿,你们说神不神?第二天,我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不哭也不闹,烧也退得干干净净,又变回那个活泼可爱的小机灵鬼了。我妈这可被吓得不轻,拉着我爸就说:“孩他爸,咱这没啥事就赶紧回家吧。这地方太邪乎了,咱闺女才刚满周岁,就差点扔在这儿了,我可不想再出啥幺蛾子,我这小心肝可受不了。”

咱这前脚刚到家,后脚老爸就又开启了“夜猫子”模式,三天两头地又上起了夜班。老妈经过之前在奶奶家那档子“惊魂记”,心里头落下了阴影,自己在家的时候,只要外面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一哆嗦,老觉得有啥东西在暗处瞅着她似的。

所以啊,老妈只要一得空,抱起我就往姥姥家窜,嘴里还念叨着:“宝啊,咱可不在这空屋子待着,姥姥家热闹,去那儿妈妈心里才踏实!等你爸下了班,咱俩再回来。” 我呢,就乖乖地窝在老妈怀里,听她一路碎碎念,其实心里还挺乐呵,毕竟姥姥家好玩的好吃的可多了去了,对我来说,那就是个“快乐星球”!

那天啊,老妈抱着我从姥姥家溜达出来,眼瞅着都快到家门口了,嘿,就在路过车站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这人穿得破破烂烂的,满身补丁,跟个从旧社会穿越过来的老叫花子似的。

他跟老妈迎面走过,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突然跟被电着了似的转过头来,扯着嗓子喊:“丫头,留步!我瞅你面相和善,今日相遇 也算有缘,老夫送你几句话!”母亲惊愕的看了看那个老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心里直犯嘀咕:“这看样子应该是个要饭的叫花子吧!怕不是个骗子吧?我每天上下班经过这火车站,像这样的人,一天碰上个三、四个都不算多,都是张嘴要点钱,再不就是要点吃的东西。今儿个怎么又让我撞上了。”于是老妈连忙摆着手,像赶苍蝇似的说道:“我可没钱啊!”

那老头也不恼,还笑嘻嘻地用手捋着下巴那缕长得像杂草似的胡子说:“放心,丫头,我不收钱。”

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你这年轻的时候啊,指定得操劳不少,父母、丈夫、说到丈夫这里他顿了顿,你丈夫他吧……”支支吾吾的看了老妈一眼立马转移了话题,接着说“你的兄弟姐妹、子女都会受到你的恩惠与照拂,你这是给自己积大德了。不过呢,你能给父母养老,却没那送终的命。(这送终啊,可不是说出殡,是指老人快不行的时候,最后一口气之前你能不能在跟前。)你晚年可就享福喽!但你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太爱操心,啥闲事儿都爱管,哎......人这秉性啊,都是天生的。老夫好心劝你一句,帮人可以,可尽量别轻易把钱财借出去,你这借出去的钱,那基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算好不容易要回来,也得惹一肚子气。”

老妈听着听着,心里就想:“这不是跟那些街头算命的骗子一个套路嘛?先说点好听的,再吓唬吓唬你,然后让你乖乖掏钱求他破解。”老妈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敷衍地说:“谢谢你啊,大爷!我家里还忙着呢,先走了。”

“等等!”这老头跟个牛皮糖似的,又把老妈叫住了。只见他快步走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妈怀里的我,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问:“这孩子……这孩子是不是戊戌日出生的?”老妈低头瞅了瞅怀里的我,一脸茫然地说:“戊戌日?大爷,我哪懂这些啊?”

老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孩子是武曲星坐命,金四局阴女。

(相传,金四局阴女天生带阴气,体质虚弱,容易招惹阴灵。她们性格多孤僻,内心敏感,常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同时,她们也命途坎坷,一生多波折,婚姻不幸,难享福禄。在民间,人们对金四局阴女既敬畏,又恐惧。一方面,人们相信她们具有特殊能力,能够通灵问卜。另一方面,也认为她们是阴气太重,容易招来灾祸。)

这老头双眼微阖,手指头跟抽风似的掐来掐去,口中念叨着什么,老妈在旁边听着,就跟听天书似的,只隐约听到几句什么“禄存位置佳,日后定能财富满盈。天相居位有利,事业上可得贵人帮扶,官运亨通。嗯……,不过这感情路可就坎坷了,婚姻难顺,波折多得很呐。早年运势平平,直至中年走上大运,此后运势渐入佳境,诸事方能顺遂如意。”

没一会儿,这老头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丫头,以后可得把这孩子看好了,没事别让她瞎跑,这孩子 15 岁之前有个大坎儿,每逢农历十五这些日子,就可能会有意外灾祸,搞不好还有血光之灾呢,尤其是过马路的时候,容易发生车祸,千万小心,别被车撞了!”

老妈一听这话,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脸涨得通红,指着老头就骂:“你这老头,说什么呢?是不是想骗钱想疯了?这么小的孩子你都忍心诅咒?你缺不缺德啊?

那老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丫头,别气别气,我这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信呢,就多留点神,要是不信,就当我啥也没说。这个给你,等孩子再大一些,没事的时候让孩子读一读”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道德经”。

说完,这老头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慢悠悠地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了一句:“要是这孩子能活过十五岁,咱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母亲气的跺了一下脚,翻开那本书瞄了一眼,书里面还夹着一页纸,上面写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届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那张纸的后面还画着奇怪的字符。母亲看着就觉得害怕,随手就把那本书给扔了。然后抱着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她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老头跟个鬼影子似的,早就没了踪影,老妈撇了撇嘴说:“真是个怪人!走得还挺快,跟有啥急事似的。”

妈妈没再把偶遇怪老头的事儿放心上。晚上,她正逗着我玩,爸爸下班回来了。爸爸手里拿着一本书,说道:“这是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

妈妈一看,吓了一跳。正是她扔的那本老头送的书,气道:“你没事捡它干啥?快扔了!”我却朝书咿咿呀呀地伸着手。妈妈更气了,冲爸爸喊着让他扔掉。

爸爸很是不解,不就是一本书嘛,至于这么大火气?刚要丢出去,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非要去抓那本书。爸爸见状说“就一本书,孩子喜欢,就留着给她玩吧。”

妈妈哄了我好一会儿,见我根本没有停止哭闹的意思,没办法就把那本书留了下来。我抓到书的那一刻忽然就不哭了。

日子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母亲也逐渐淡忘了火车站的遭遇。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悄然转动,一些诡异的事情正慢慢向我们靠近,而那本书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岁月匆匆,转眼间,我已经三岁了。

老妈平日里喜欢读书,没事的时候就会给我讲故事。我说话比一般的孩子早一些,很早她就开始教我认字,现在已经开始教我背古诗了。

我可不喜欢学那些,我喜欢玩洋娃娃!但是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好吃的。于是在老妈的威逼利诱之下,我已经能把唐诗三百首背下一大半了。

正值炎热的夏天,我趴在自家后窗旁的桌子上,正对着那本恼人的诗书发呆。几个工人走过来,坐在我家窗台上乘凉。他们朝屋里望了望,瞧见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居然在这儿学习,便好奇地问我:“你在看什么书呀?认识字吗?”

嘿嘿,正愁没意思呢!“我当然认识字啦!我妈教了我好多字,我还会背诗哦!我给你们背几首吧!

《静夜思》李白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山居秋暝》王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凉州词》王之涣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我一边嘴里背着诗,一边摇晃着小脑袋,模仿着电视里古代诗人作诗的模样,把那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他们夸赞道:“这小孩儿可真好玩儿!也太聪明了,这么小就能背下来这么多诗。”

我一听,越发得意起来,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这算啥!你们信不信,我吃一根香蕉的工夫就能背下一首诗?”

他们听我说完,笑得更厉害了。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不信。”

“哼!真的!妈妈说小孩子不能说谎。不信你给我一根香蕉吃,看我能不能背下来。这本书里的诗,你随便翻一页,我肯定能背下来!”

那人还真从包里摸出一根香蕉,从窗口递给我。

我接过香蕉,把那本诗书递给他,自信满满地说:“你挑吧!”

他把书翻到后一半,随意选了一页,然后将书递还给我,说道:“就这首吧!”

我接过书瞧了瞧,发现有几个字不认识,便对他说:“叔叔,有几个字我不认识,您能不能教我读一遍啊?”

他们几个顿时哄堂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家伙,刚才还在吹牛呢,这连字都认不全,还能背下来?就是想骗我们的香蕉吃!”

我大声争辩道:“没有!我没吹牛!我能背下来!只要您教我读一遍,我马上就能背下来!”

那个人拿起书,大声朗读起来。

我一边在心里默默记着那首诗,一边忙着往嘴里一口一口塞香蕉。

吃完香蕉,我用手抹了抹嘴,站起来大声的背道:《夜上受降城闻笛》 李益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那几个人表情当时都定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这时,老妈进了屋,见我没在好好读书,就走过来,刚要数落我,却瞧见了窗外那几个人。她略带羞涩地笑着说:“这孩子是不是又在卖弄自己会背诗啦?”

他们几个笑着说:“你家这小孩儿可真有意思!多大了?这小脑瓜真机灵啊!背诗快得很,一根香蕉刚吃完,一整首诗就背下来了。”

老妈用手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笑着说:“三岁了,有点小聪明,学东西是挺快,就是太淘气!她这可不是头一回跟人要香蕉吃了。”说着,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丸辣!这一会儿,他们几个要是走了,我是不是得挨揍啊?

下午,我突然感觉肚子疼,急忙拉着老妈的衣角说:“妈,我想拉粑粑。”

那时候住的是平房,家里没有厕所,所以想要上厕所就必须去车站旁边的那个公厕才行。

在我遥远而模糊的幼年记忆里,那座公厕又旧又破。每次从旁经过,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扑鼻而来,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莫名地让人害怕,所以心里不太愿意去那里。

那是一座极为陈旧的旱厕,不知道它在那里存在了多少年,自打我记事起,它便屹立于此。

过去的旱厕蹲坑,坑洞呈长方形,长长的茅坑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摆放着两块水泥砌成的大石板。边缘磨损且高低不平,有的还布满青苔与污渍。宽度仅容一人蹲下,长度大约半米有余。两侧墙壁厚实且潮湿,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尿液、粪便与霉味的刺鼻气息。坑底幽深得令人心生畏惧,堆积着层层秽物,偶尔还能看见蛆虫蠕动,简陋又脏乱的环境,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那时的我,身形稚嫩矮小,站起来也就 80 厘米左右那么高。女厕所里的蹲坑在我眼中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曾悄悄估量,其深度差不多是我身高的三倍还不止。(这般深度,哪怕是身高近一米八的成年男子失足掉落,若无人搭救,仅凭自身恐也难以脱身。)

记忆里,那时的我总是像小尾巴一样紧紧跟着妈妈去如厕。大人们用的蹲坑两侧,有着宽阔的石板,中间有一道窄窄的缝隙。我们小孩子只能在旁边的平地上解决。每次,大人们会抄起靠在墙边那把满是红锈的铁锹,用力铲起一锹土,均匀地铺在平地上。等小孩子上完,便再用铁锹把秽物铲起,“哐当”一声丢进那深不见底、散发着恶臭的茅坑深处。

这座公厕坐落在火车站东侧广场旁,在儿时的记忆里,它还有个独特的名号——“龙江一拐弯”!其内部空间是特意为往来旅客拓宽的,显得格外宽敞开阔。仰头望去,那屋顶仿若直插云霄,与现代常见的水泥平屋顶截然不同,而是依靠众多长长的木头檩子纵横交织,稳稳撑起了那一根根粗壮的大梁。

岁月悠悠而过,屋顶上积压了厚厚的尘土,恰似一块暗沉的帷幔重重垂下。其间,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四下里蔓延开来,仿若隐匿着无数神秘且暗藏危机的圈套,如厕时,不得不时刻留意头顶,谨防有什么不明物体簌簌掉落。脚下的石板,历经了长久的风雨侵蚀,已然破旧不堪,几块石板上裂出了缝隙,人只要踏上去,便会开始摇晃,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嘎吱声响,好似在阴森地警示着人们,此处随时可能崩塌破碎,将人无情地卷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永无脱身之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穿透岁月的光,从记忆的幽深处缓缓走来。他,就是我的老爸,

我的爸爸,那可真是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牌迷。但凡有那么一丝闲暇时光,他便如同被牌桌施了魔法似的,一头扎进去和朋友们大战三百回合,那股子痴迷劲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时间久了,妈妈的耐心就像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的蜡烛,再也懒得对爸爸唠唠叨叨地劝了。不过妈妈也有她的厉害招儿,紧紧攥着家里的财政大权,那架势就像是守护着宝藏的巨龙,一分一毫都不让爸爸轻易染指,生怕他一个手滑,就把家里的积蓄全在牌桌上败光了,落得个家徒四壁的下场。

而爸爸呢,哪怕兜里比脸还干净,也还是改不了那贪玩的性子,照旧兴高采烈地往外跑,就好像外面有什么天大的乐子在等着他。

那时的我,年纪小得像颗刚冒尖的小芽儿,啥都不懂,不明白妈妈为啥老是阴沉着脸不开心。可在我那小小的心窝窝里,却有个无比坚定的念头,认定就是爸爸的贪玩,像个调皮的小恶魔,把妈妈的快乐给偷走了。既然妈妈不乐意让爸爸出去玩,那我就看着他!所以呀,只要爸爸休班在家,我就瞬间化身为他的小跟班,那叫一个忠心耿耿。他走到东,我跟到东;他走到西,我跟到西,活脱脱就是他的小影子,一步都不落下。在我那纯真的世界里,谁都不许欺负妈妈,不许让她掉一滴眼泪,哪怕是爸爸,也得乖乖听话,不然我可绝不答应!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东北的寒风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爸爸为了摆脱我这个“小尾巴”,走到半路时,突然说要去上厕所。由于妈妈曾经教导过我,女孩子不能进男厕所,所以我只能乖乖地在外面等待。

我站在公厕外,寒冷的空气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逐渐将我吞噬。我等了好久好久,爸爸却始终没有出来。我的脚丫被冻得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双手也冻得麻木,失去了知觉,连弯曲手指都变得十分困难。那时东北的冬天,可比现在寒冷得多,现在人口密集,房屋众多,车辆川流不息,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气候。而在过去,寒冷是冬天的主宰。

我记得那时,男孩子在外面尿尿都得速战速决,否则滴落的尿液就会瞬间冻成一根细细长长的冰柱。虽然没有姥姥她们故事里形容的那么夸张,。姥姥说她们小时候,男的出门尿尿还得带一根小木棍,边尿边敲,不然就会冻上,但那寒冷的程度也可见一斑。

最后,我冻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的呼喊着爸爸,可是公厕里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我心中充满了担忧,脑海里浮现出爸爸不小心掉进茅坑的场景,我想进去看看,又怕走进去会被大人们批评,继续在寒风中等待了一会儿。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看见一个邻居叔叔也来上厕所,我急忙跑过去,麻烦他进去帮我瞧瞧爸爸。我带着哭腔说道:“叔叔,我等了爸爸好长时间了,喊他也没声音,您快帮我看看吧。”叔叔听了,二话不说,立刻走进了公厕。

不一会儿,就听见叔叔在里面说道:“你还在这儿猫着呐,可真没正事啊!赶紧带孩子回去吧,外面多冷啊,给孩子冻坏了。这么小再给冻出个好歹来!”

过了一会儿,爸爸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我,问道:“冷不冷?”我撅着倔强的小嘴,强忍着泪水说:“不冷!一点都不冷!哼!”然后,我紧紧盯着他,直到他无奈地跟我乖乖回家。

一回到家,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的双脚仿佛已经不属于我自己,那种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感觉,让我至今难忘。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听到关于那座公厕的种种传闻。

据说,女厕这边最近总有一个变态出没。这个变态会提前悄悄躲在公厕茅坑下面的角落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好在 正值冬季,那茅坑下面的屎尿都被冻的杠杠硬。不然,那场景真的难以想象。(变态果然是变态!不嫌脏不嫌臭嘛?这口味儿 可真是特殊!)如果只有一个女人独自进入女厕,他就会鼓起勇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伸出罪恶之手,摸一把别人的屁股,然后迅速逃离现场,只留下受害者惊恐的尖叫和无尽的恐惧。

听闻,最终此人被警察缉拿归案,竟是我母亲单位里一位同事的丈夫。那人平时一本正经的,据说,他在建设银行从事着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经警方调查,他不止一次作案了,曾在齐齐哈尔出差期间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调查中发现他患有某种特殊心理疾病,可这终究不能成为其触犯法律的借口。

尽管他已受到法律严惩,但周边女性的心理创伤却难以抚平,她们从此不敢独自前往厕所,每次都需结伴而行,那曾经的阴影始终在心头萦绕不散。

而男厕那边也不太平,由于石板年久失修,已经出现了多处破损。

有一次,一个男人在如厕时,不小心踩在了一块坏掉的石板上,只听“咔嚓”一声,石板断裂,他整个人瞬间掉进了茅坑之中。幸好当时旁边有人听到了动静,及时呼救,众人齐心协力,才将他从那又脏又臭的茅坑里救了上来。

经过这件事,这个公厕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人们每次去上厕所时,都会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破损的石板,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然而,这还并非最令人毛骨悚然之事。随后,我听闻公厕旁那排平房里有一人上吊自尽了。据说,是一位被情所伤的老者。在爱情的背叛与生活的重创下,他万念俱灰,于自家屋内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传言他的妻子屡屡背着他与其他男人幽会,不但被他多次察觉,还常被街坊邻里撞个正着。他自觉窝囊,一念之差,取来一根长绳,系于家中屋顶横梁之上,毅然将脖颈套入,双脚离地,身躯于微风中轻轻摇曳。待人们发现时,他早已没了气息,他双目圆睁,眼内空洞无神,脸色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青灰,舌头从微微张开的嘴中伸出,肿胀且泛着青紫,身体在空中无力地晃荡着,破旧的衣衫也随之摆动,每一下晃动都仿佛是死亡奏响的节拍,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在向这世界诉说着他内心曾遭受的剧痛与最后的崩溃。

自从听到大人们说起这件事后,我的夜晚便不再安宁。每当我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时,每当这时,那个被吊死的老头的身影就会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并未去过他家,不知他家是什么样子的。我总是能把他吊死的场景想象成是他吊死在了那个公厕里。他头发杂乱,眼神空洞,脖子挂在那根长长的横梁上面,身体在空中晃荡着,仿佛在召唤着我。我常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冷汗浸湿了我的睡衣,心跳得飞快。我试图将这些恐怖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但它们却如同恶魔一般,紧紧缠绕着我,不肯离去。

在无数个夜晚的噩梦中,我总是置身于那座公厕之中。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看到那个被吊死的老头,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距离我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气。

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但我依然能透过发丝间的缝隙,看到他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他的嘴唇青紫,微微张开,似乎在说着什么,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穿着一件破旧的深色布衫,布衫上沾满了污渍和灰尘,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前的悲惨遭遇。

我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我的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我拼命地挣扎,想要呼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一丝声音。那个老头缓缓地向我走来,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仿佛是他的冤魂在哭泣。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他伸出了那双苍白的手,想要触摸我。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离我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我的全身。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一丝微弱的月光。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不是真的。但那恐惧的感觉却如此真实,让我久久无法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座公厕的存在越来越成为人们心中的阴影。由于它的破旧和恐怖传说,周围的居民们都对它避而远之,很少有人愿意再去那里上厕所。终于,在某一天,我看到一群工人来到了公厕前,他们带着各种工具,开始对公厕进行拆除。

我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座曾经给我带来无数恐惧的公厕在工人们的手下逐渐瓦解。随着墙壁的倒塌,屋顶的大梁被拆除,那座公厕终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心中原本以为,随着公厕的拆除,那些恐怖的记忆和噩梦也会随之消散。然而,我错了。

尽管公厕已经不复存在,但那个被吊死的老头的身影,却依然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每当我路过曾经公厕所在的地方,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恐怖的往事,心中涌起一阵寒意。那些童年的记忆,如同幽灵一般,在我的生命中徘徊,成为我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

再后来,那个老头吊死的房子也被拆了。该地被征用,那一排平房被拆除,继而一座小楼拔地而起,站前招待所于此处应运而生。

我四、五岁的时候,妈妈单位效益不好,没多少活儿干。那年夏天,妈妈为了补贴家用,前往道南我二姑家附近掰树芽挣钱。

道南的居民大多以种树苗为生,种上一批小树苗,养几年等树苗长大些再出售,然后再重新栽种。树苗长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必须雇佣工人来修整一下枝桠,这样才能让树苗长得粗直。

记得那是暑假期间,天气酷热难耐。妈妈说,那天她们正在地里忙碌地掰着树芽,突然,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从附近疾驰而过,后面跟着他的爸爸,骑着自行车奋力追赶,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慢一点,你骑慢一点!”看样子,父子俩是打算去河边,想必是孩子放了假,天气又炎热,带孩子去小河边玩水消暑。

夏天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人来这边的小河洗澡。这条河水清澈,平时还有些妇女会在河边洗衣服,位置就在附近一家甜菜站的后身。

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吵吵嚷嚷。几个一起掰树芽的工友好奇不已,便前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只见她们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边跑边喊:“出事了,出事了,那边淹死人了!”

她们跑回来时还气喘吁吁,额头往下滴落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妈妈急忙走过去给她们递上几口水喝,问道:“怎么了?谁淹死了?在前面河里吗?那里人那么多,水也不深,并没有急流,怎么会淹死人呐?”

其中一个大姐缓了口气,急忙说道:“可不是淹死在河里的,还没到河边呢。就是刚刚过去不久的那对父子,说来可真邪门!我们几个过去看热闹,还没走到河边呐,就见一堆人围着前面那个大沙坑那里。走上前一看,那个孩子栽倒在大沙坑旁的一个小水坑里,他爸抱着他哭呢!”

孩子的爸爸后来哭诉道:“我俩说好今天来河边洗澡、玩水的,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半路上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车子骑得飞快,我在后面怎么喊,那孩子也不肯慢下来。我生怕孩子摔倒或者跟别的车撞上,一路心惊胆战 地追着。本想着可能就是孩子太高兴了,想着能快点到河边。没想到,我刚刚骑到这个大沙坑这里,就看见自己儿子头朝下倒在这个小水坑边上。我紧忙把车子扔在一边跑过去拉儿子起来。”

男人边说边哭求着周围人快来救救自己儿子。

此时围观的人看向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孩子,他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与脸颊两侧,部分被水黏连。面部已失去了平日的鲜活与灵动,双眼紧闭,嘴唇微微泛白并呈青紫色,原本粉嫩的肤色也因溺水而变得惨白。小小的四肢无力地垂着,已然没了半点气息。

有几个热心的人壮着胆子上前帮忙施救,可是折腾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救回来。

那几个工友纷纷议论着:“这事贼邪门,那个小水坑,就是双脚踩进去,那水也就才能刚好没过脚面,怎么可能淹死人?”

后来有人报了警,警察前来勘查,最后给出的结论就是溺水而亡。对于那么浅的一个小水坑为何会导致溺亡,解释说是可能一口水呛死的。

传闻,这条小河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淹死在这里,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而且淹死的大多都是来游泳玩耍的孩子。

那天,姥姥有事出门了。妈妈就带着我一起去了道南。妈妈忙着掰树芽,我在一旁玩了会儿就觉得无聊,便跑到附近住户家,跟一个同龄小孩搭上话,很快就熟络起来。后来我俩跑到小河边,她在河边捡着好看的石头,我在一旁踩着水玩,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栽进了河里。这河边的水并不深,只是我摔倒了怎么也站不起来,我拼命扑腾着,可脚腕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拉扯着,不断往水洼深处下沉。我惊恐地张嘴想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那个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恍惚间,我看到水里有许多面目浮肿、惨白的人,他们的身体肿胀得厉害,皮肤泛着可怕的青白色,头发像水草一样在水中飘散,眼睛空洞无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一点点向我聚拢过来。他们发出阴森的声音:“留下来,留下来陪我们……”

原来,他们都是曾经在这条河里溺亡的人。(传说中,溺亡在水中的人无法转世投胎,只能在冰冷的水底徘徊,除非找到替身。)

我呼吸困难,浑身无力,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眼前,他眼神哀伤,默默地看着我。突然,画面一转,我似乎看到了过去的场景:原来多年前,这里曾是一个小村落,这个小男孩因为性格孤僻,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

有一次,他们在河边玩耍时,那些孩子竟将小男孩推下了水,然后一哄而散,任他在水中挣扎呼救,无人施救。小男孩的家人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最终伤心离去。后来,这片地方经历了变迁,可小男孩的怨念却一直留在了这片水域,凡是经过这里不小心落水的人,都被他困在了这片“死亡之水”中,成为了和他一样的冤魂,不得解脱。

当那些怨灵越靠越近,我害怕极了,我绝望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也许是我的恐惧和绝望触动了小男孩心底深处那一丝尚未泯灭的善良,他突然站到了我的身前,张开双臂,试图挡住其他怨灵。那些怨灵发出愤怒的嘶吼,试图冲破小男孩的阻拦,可他就是坚定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就在这混乱之际,我突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孩子,快醒醒,快醒醒……”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的恐怖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等我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岸边,妈妈满脸泪痕地抱着我,旁边围满了神色关切的人。而我,也永远忘不了那水里可怕的一幕和背后令人痛心的真相。

后来,我时常会想起那个小男孩,我想也许是我在昏迷前那一瞬间的恐惧与无助,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孤立无援的遭遇。或许是看见岸边我妈妈那焦急的样子,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又或许是他本就不想伤害无辜,只是长久以来被怨念裹挟,而在那一刻,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本心,选择放过了我,也放过了自己的灵魂。

而我,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努力去温暖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善举,或许就能驱散他人心中的黑暗。

可我再也没敢去那条小河边玩过。

在一个偏僻宁静的小村庄里,生活着一户看似普通的人家。这家男主人是个身形壮硕,黝黑的脸上 满是贪婪的人,叫李福。而女主人秀芹呢,整天摆着个鼻孔看人,那嘴巴就像村里的大喇叭,一天到晚在人背后嚼舌根,村里人都不太爱搭理他俩。

不过,这两口子过日子倒也凑合。李福整天扛着个锄头劳作于田间地头,跟泥巴较着劲。秀芹也没闲着,屋里屋外忙得也是脚不沾地。倒是 他们膝下有一对特别乖巧的儿女,日子过得也算平淡而祥和。

然而,村庄里却流传着一个关于他们家的诡异传说。姥姥坐在摇椅上,缓缓地向我讲述着这个神秘的故事。

据说“李福一家,每到夜深人静、等月亮都被云遮了脸的时候,就跟被啥邪乎东西勾了魂儿似的,悄咪咪地从窗户里爬出来,跟四条腿的蛤蟆似的往河边蹦跶。到了河边啊,噗通噗通几声,就变成一堆癞蛤蟆,在那水草里咕咕叫。天快亮的时候,又会变回人形,顺着窗户爬回去,躺床上接着睡大觉,就跟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几个住在附近的村民曾声称亲眼目睹过这奇异的一幕。村里有个王大胆,这人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好奇心重得能把猫害死。有天夜里,他听到李福家有动静,那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跟个偷了腥的猫似的,偷偷跟在后面。到了河边,他猫着腰躲在那茂密的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出。只见李福一家 一蹦一跳的到了河边,突然就开始浑身冒绿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变成了一堆癞蛤蟆,在月光下的河岸边蹦跶着,那模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第二天,王大胆顶着两个黑眼圈,像个被抽了魂儿的人,跑去找李福一家。

“李福哥,秀芹嫂,我跟你们说,昨晚我可瞧见你们一家子的稀奇事儿了,真跟那些村民说的一模一样。”王大胆拍着大腿,脸上的表情夸张得像个唱戏的。

李福和秀芹对视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个疯子,“王大胆,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马尿,在这说胡话呢?我们一家人昨晚睡得死死的,连个身都没翻,哪能去河边变蛤蟆?”

这事儿就像风一样,一时间在村里传得更是沸沸扬扬。有人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嗑着瓜子,撇着嘴说:“这事儿啊,指定是王大胆瞎编的,他那脑袋整天就想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可也有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看啊,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李福一家真被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李福和秀芹的儿女在学校也遭了殃,以前那些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还在背后指指点点。拿小石子丢他们,嘴里还骂他们是两只蛤蟆精!两个孩子以前像两只欢快的小鹿,如今整天耷拉着脑袋,话都少了。

李福和秀芹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为了让这事儿平息下去,他们晚上睡觉前会先用绳子把孩子绑在床上,然后再把自己的手脚绑得结结实实的,就跟那待宰的猪似的。可到了半夜,那身体就像被鬼附身了,挣开绳子,梦游似的又往河边爬。

有一次,秀芹在半途中突然惊醒,看着自己趴在地上,双手像爪子一样往前伸着,发现她们一家子人正朝着河边爬去,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当家的,救命啊!”秀芹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

听到声音的李福这时也迷迷糊糊地醒了,他试图挣扎着想要过去救秀琴和孩子们,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秀芹在那胡乱地挣扎。

这一幕啊,恰好被起夜的邻居瞅见了。这下可好,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就像炸开了锅,大家都传李福一家是蛤蟆精变的,有人偷偷在他们家门槛上撒盐,有人在窗户上贴符,既害怕这邪乎事儿殃及自己,又有点同情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怪异行为。

村里的老张头,那脸上的皱纹跟树皮似的,他拄着拐杖,抖着嗓子说:“这怕是遭了啥诅咒哦,得请个高僧来念念经,驱驱邪。

李福一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是,四处打听,终于请来了一位据说在外面名头响当当的高僧。那高僧穿着一身黄得晃眼的袈裟,手里拿着个木鱼,在李福家里又是烧符又是念经,那嘴里嘟嘟囔囔的,谁也听不懂。

可到了晚上,李福一家还是像被施了咒一样,照旧往河边爬。第二天,一家人清醒之后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窟窿,绝望得像掉进了冰窖。

李福拍着脑袋,懊悔地说:“我以前真是糊涂啊,为了那几寸地,跟隔壁的二狗子吵得脸红脖子粗,还动手打了他。这是不是报应啊?”

秀芹也哭哭啼啼地说:“我这张破嘴,以前在背后说了不少人的坏话,现在可好,遭报应了。”

从那以后,李福一家像换了个人似的,见人就陪着笑脸,有啥好吃的都往邻居家送。李福找到二狗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二狗子兄弟,以前是我不对,我这混蛋玩意儿,你就原谅我吧。”秀芹也拉着以前被她说过坏话的媳妇们的手,眼泪汪汪地道歉。

嘿,还别说,渐渐地,他们发现自己梦游去河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家人刚松了口气,觉得这日子总算有盼头了,可新的麻烦又像乌云一样压了过来。

慢慢的,他俩基本没事了,可他们的儿女半夜梦游的症状却越发严重了,有一回,儿子差点掉进河里,幸亏李福及时发现,一把拉住,不然可就出大事儿了。

这些日子李福和秀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生怕孩子出事,夜里总是换着班彻夜守着两个孩子。

夫妻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四处求医问药,尝试了各种偏方,却都无济于事。

这天,村里来了个神秘的旅人,穿着一身黑斗篷,戴着个大斗笠,看不清脸。旅人听说了他们的事儿,声音低沉地说:“在村子后面不远的一座山上,有一株千年灵芝,或许能解除你们的困境。但那座山 山势险峻,且常有猛兽出没。”

李福和秀芹一咬牙,为了儿女,啥险都得冒。他们背着干粮,拿着镰刀,就往山上走。那山路陡峭得像天梯,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一路上,狼嚎声此起彼伏,吓得秀芹紧紧抓着李福的胳膊。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在一个悬崖边,他们找到了那株千年灵芝,红彤彤的,像个小灯笼。李福小心翼翼地采下灵芝,就像捧着个稀世珍宝。

一家人服下灵芝后,各种怪异的症状完全消失了,就像被抽走的精气神又回来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在半夜变成癞蛤蟆去河边的事儿了。

经过这一遭,李福一家在村里逢人就说:“做人啊,可不能做亏心事,要多行善积德。”村里的人也因为他们的事儿,变得更团结了,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矛盾都像风吹云散了一样。这村子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偶尔有人提起李福一家的事儿,还是会忍不住打个寒颤,这事儿也就成了村里人口中的一段离奇传说。

从小到大,姥姥给我讲过很多的故事,从中我也学到了很多道理。

做人,首先要善良。善良就像那冬日暖阳,能暖人心扉。看见别人有难,能帮一把是一把,别冷漠地走过。

要懂得感恩。别人对你的好,哪怕只是一点小恩小惠,都不能忘记。人家帮你,那是情分,不是本分。懂得感恩的人,会收获更多的善意,路也会越走越宽。忘恩负义的人,到最后只会落得孤孤单单。

得有诚信。说话算数,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立身之本,没了诚信,就像那建在沙丘上的房子,风一吹就倒。无论是对家人、朋友还是陌生人,都要真诚相待,别弄虚作假,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还有,要学会宽容。人这一辈子,谁能不犯错呢?别人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你,别斤斤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宽容不是软弱,而是一种胸怀,能容人者,方能成大器。

姥姥,谢谢您对我的教导!

人的一生中,会有好多好多的经历,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把记忆的夜空装点得闪闪发亮。不过呢,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还得是那遥远的童年时光。童年,对于有些人来说如璀璨星辰,温暖余生;而有些却似狰狞鬼魅,在心灵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成为一生都难以挣脱的梦魇。

我八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宛如一道深深的刻痕,嵌入了我灵魂的深处。当时,我正坐在书桌前,与作业苦战。脚底下,我那可爱的狗狗老老实实地趴着,还时不时地舔舔我的脚丫子,那热乎乎、湿乎乎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笑骂:“你这个小不点儿,连我的小臭脚都不嫌弃呀,也不嫌臭。”它可是我从小的好伙伴,整天跟我形影不离的,就像我的小尾巴一样。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突然,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了,吓得我的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妈和二姑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我赶紧问:“老妈,怎么了?出啥大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老妈急促地说:“你二姑家出了点事,你二姑大晚上的赶过来找你去帮个忙呢!”我听了一脸茫然:“啊?我这小屁孩儿能帮啥忙呀?”老妈不耐烦地催我:“别啰嗦了,赶紧跟你二姑走!”

我只好站起来,跟着二姑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她把我抱上了她那辆大二八自行车的后座,然后骑上车“嗖”的一下如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我立马紧紧抱住她的腰,车子在田间小路上跑得飞快。路两边,一个个坟圈子在夜色里若隐若现的,就像一个个沉默的大巨兽藏在黑暗里。地里的苞米在夜风中晃来晃去,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某种未知生物的低语,阴森而恐怖。我心里直发毛,心里暗暗祈祷:“我的亲姑姑呀,您快使劲蹬吧,我可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我们终于抵达了二姑家。一进门,见二姑父正坐在凳子上呢,旁边还坐着一位跟二姑父年纪相仿、我却从未见过的大叔。右边的炕上,坐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男孩。二姑父一瞧见我,立马起身迎了上来:“哎哟,我的大侄女可算来咯,等你好一会儿啦。”我满脸疑惑的问道:“二姑父,咋啦这是,出了什么事?”二姑父紧皱着眉头说:“今天中午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去桃园瞅了一眼,好家伙,几十棵桃树竟然全被人给放倒啦。”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啊!那不完了嘛!是谁干的呀?怎么这么缺德啊?”二姑父无奈地摇摇头:“可不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嘛,所以我把咱这儿最有名的先生请来给算算。”我心里暗暗不屑 撇着嘴:啥有名先生啊,估计就是个耍耍花招、骗点小钱的江湖骗子。不过嘴上还是问:“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二姑父赶忙解释:“你和那个小男孩的生辰八字符合先生的要求,这不就把你叫来了嘛。”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位先生终于打破了寂静,只见他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咱们这就开始行动吧!”说罢,他动作迅速地从房间角落里搬来了一张平日里家中用餐时所用的木质方桌,并小心翼翼地将其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炕上。紧接着,他从一旁拿出一张洁白如雪,类似A4 纸那样大小的平整纸张,然后轻轻地把它粘贴在了桌沿之上。做完这些后,他微微转身,面带微笑向我们两个小朋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那张看似普通无奇的纸张,并轻声询问道:“孩子们,你们快看看这张纸上有什么东西呀?”听到先生的问话,我俩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见此情形,先生不禁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压低声音再次对我们说道:“别着急,你们再仔仔细细集中精力地瞧一瞧。”于是乎,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全神贯注且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张神秘的纸张。就在那一瞬间,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平淡无奇的纸张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浮现出一幅生动逼真的画面来。而此时的我,只觉得自己的双眼仿佛被一种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力量牢牢锁住,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幅奇妙的画面上移开分毫。我下意识地跟旁边的小男孩说道:“我看到画面了,你看到了没?”他声音微微颤抖:“我也看到了,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如墨般浓稠的黑暗笼罩着大地。天空中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狠狠地砸向地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在这场暴雨之中。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一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雨衣,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锯子,锯齿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身旁跟着一条同样全身漆黑的大狗,它沉默地跟随着主人的脚步,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这个男人默默地走进了二姑家的桃园。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处角落,将狗用绳子牢牢地拴在了一棵桃树上。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走向最近的一棵桃树,双手握紧锯子,从树根处开始,用力地拉动起来。锯子与树干摩擦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一棵又一棵桃树在他的手中轰然倒下。雨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但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眼前不断倒下的桃树。终于,经过漫长的劳作,园中的所有桃树都已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原本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的桃园此刻变得一片狼藉。

而此时,躲在暗处观察这一切的我早已气得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着那男人如此肆意破坏二姑家辛苦栽种的桃树,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憎恨,真恨不得立刻冲进画面里,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一顿狠狠的暴打,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我们的先生突然开口道:“你看,他接下来要去哪里!”听到这话,我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那男人完成了他的罪恶行径后,若无其事地牵起狗,缓缓转身离去。他们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走了很久很久。

最终,男人来到了隔壁村庄。他沿着街道慢慢地前行,直到停在了第三排第二户人家门前。这户人家的大门紧闭,但门口贴着一副醒目的对联。上联写着“家兴人兴事事兴”,下联则是“福旺财旺气运旺”。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会选择来到这里,他究竟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着画面的消失,先生眉头紧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二姑父和二姑焦急地看着先生,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先生停下脚步,看向二姑父说道:“这事儿不简单,那桃园里怕是有什么东西被惊扰了,才引来这场灾祸。而那个砍树的人,也被邪祟缠上了,他砍树并非本意,而是被操控了心智。”二姑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先生,那可怎么办啊?”先生沉思片刻,说道:“要想化解,需得找到那被惊扰之物的源头,加以安抚。而那被操控的人,也得找到他,用特殊的法子驱散他身上的邪祟。”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既害怕又好奇。先生又看了看我和小男孩,说道:“你们两个孩子,与这件事也有缘分,尤其是你。”他指着我,“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或许能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二姑父和二姑,二姑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丝安慰。

当天晚上,我们便在二姑家住下。我和小男孩被安排在一个房间,躺在炕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窗外,风声呼啸,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屋内。小男孩也没睡着,我们小声地交谈着。他告诉我,他叫小宇,也觉得这件事很诡异。不知不觉间,我在疲惫与恐惧中渐渐睡去。

在那个如梦似幻的夜晚,我的意识渐渐沉入了梦乡之中。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弥漫着浓浓雾气的桃林里。这片桃林显得格外神秘而诱人,那些娇艳欲滴的桃花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盛开着,美得令人窒息,但同时又隐隐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我有些茫然失措地在这桃林中缓缓徘徊着,试图寻找一条出路。然而,四周除了那如烟如缕的雾气和绚烂夺目的桃花之外,什么也看不到。正当我满心焦虑之时,忽然间,一阵低沉而又沉闷的咆哮声响彻云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在怒吼。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惊恐万分地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只体型巨大无比、浑身漆黑如墨的怪物正张牙舞爪地朝我猛扑过来!它那狰狞可怖的面容以及锋利尖锐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拔腿就跑。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挣扎,双腿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牢牢地钉在了原地,丝毫无法动弹。

眼看着那只可怕的怪物越来越近,眨眼之间就要扑到我的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早已湿透了我的衣衫,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先生便带着我们前往桃园。桃园里一片狼藉,被放倒的桃树横七竖八地躺着,断口处参差不齐。先生在桃园里四处查看,时而蹲下,时而皱眉。突然,他在一棵桃树的根部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洞,洞口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先生脸色一变,说道:“这下面,恐怕就是症结所在。”

二姑父找来工具,先生指挥着众人开始挖掘。随着挖掘的深入,一股浓烈的黑色雾气从洞中涌出,伴随着阵阵寒意。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挖到大约一米深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破旧的盒子。先生小心翼翼地将盒子取出,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散发着幽光的石头。先生说道:“这是一块邪石,多年前被封印在此,却不知为何被触动,释放出了邪祟之力,才导致了这一切。”

就在这时,昨天画面中的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突然冲进了桃园。他眼神呆滞,嘴里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先生见状,立刻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冲向男人。只见符纸贴到男人身上的瞬间,男人发出一声惨叫,一道黑影从他体内窜出,想要逃离。先生早有准备,手中又拿出一个八卦镜,将黑影困住。经过一番挣扎,黑影最终被先生收入一个葫芦之中。

男人瘫倒在地,清醒过来后,茫然地看着我们。他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只记得那天晚上突然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桃园里。

先生将邪石重新封印,又在桃园周围布置了一些阵法,以防止邪祟再次作祟。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我和小宇也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次经历却像一场噩梦,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我童年中一段难以磨灭的恐怖记忆,也让我深刻体会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神秘与恐惧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和面对。

在年少的无数个夜晚,我都是在姥姥那如潺潺溪流般的故事声里安然睡去的。而那个古树成精的故事,却像一道深深的刻痕,印在我如白纸般的幼小心灵上,至今忆起,仍觉得毛骨悚然,仿佛有细密的蚁虫在肌肤上缓缓爬行。

村子的半山腰,傲然挺立着一棵百年古树。其树干粗壮,需两三个人才可合抱。盛夏时节,茂密枝叶仿若一把巨型绿伞,为村民们遮蔽那炽热骄阳。大人们在树下谈天说地,孩子们绕着树干嬉笑玩闹,此处堪称村里最为热闹的所在。

有一对年轻夫妻,以贩卖山货维持生计。他们每日早出晚归,途经古树时,总会稍作停歇。他们育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每至傍晚,孩子常常跑到古树下,迎接父母归家。

那日,残阳似血,将天空染得一片猩红,余晖洒落,大地也被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红纱。小夫妻如往常那般,背着沉甸甸的山货,缓缓踏上归家之途。一路上,两人欢声笑语,谈论着售卖山货时的趣闻。

待他们行至村口那棵高大古树下时,却不见孩子那早该在此等候的身影。起初,夫妻二人并未太在意,只是相视一笑,心想这调皮的小家伙许是跑到别处玩耍去了。于是,他们依旧不慌不忙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们推开家门,发现孩子并不在家中时,一丝不安悄然在心底蔓延。夫妻二人赶忙放下背上的山货,匆忙出门,在村子里四处寻觅孩子的踪迹。

他们一边呼喊着孩子的名字,一边沿着村中的小径、田埂与溪边仔细探寻。焦急的呼喊声在幽静山谷中回荡,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渐渐地,夕阳西沉,夜幕降临,黑暗如潮水般将四周吞噬,恐惧也如影随形,紧紧揪住了他们慌乱的心。

天才刚刚有些蒙蒙亮,一夜未眠的夫妻便迫不及待地敲响邻居家门,向众人求助。得知情况后,村民们纷纷自发组成寻人队伍。大家手持火把,有的还带着家中猎犬,一同深入山林展开搜寻。

时间缓缓流逝,从天黑寻至天亮,众人几乎踏遍山林的每一寸土地,可那小小的身影却仿若凭空消失,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见其踪迹。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疲惫与忧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助。

奇怪的是,自那孩子失踪起,村里每日都会有小孩莫名失踪。家中有小孩的村民们惊恐万分,再不敢让孩子踏出家门半步,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村子,如今被阴霾笼罩。

一日,有人路过半山腰那棵古树时,惊见树干上渗出红色液体。那液体缓缓流淌,在粗糙树干上蜿蜒而下,散发着刺鼻腥味。消息传开,村长立刻召集村民前往查看。

众人围聚树下,面面相觑。一位胆大的村民伸手触摸,只觉黏糊糊的,他惊恐地高呼:“这……这好似血啊!”众人听闻,皆倒吸一口凉气。大家绕着古树转了数圈,却再无其他发现。但这凭空出现的血液,定是事出有因。

“我的天呐!这树怕不是已经成精了吧!”只见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如同老树皮一般的老者,此刻正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棵古老而神秘的大树,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他伸出那干枯如树枝般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古树,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尖锐且沙哑,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你们快看啊……这树,它好像有生命似的!”

随着话音落下,老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后缓缓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艰难,似乎生怕那古树会突然间张牙舞爪地向他猛扑过来。他一边后退,嘴里还念念有词:“莫要伤害我……莫要伤害我……”

老者之言,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村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皆露出惊慌失措之色。有人瑟瑟发抖,紧紧抓住身旁之人的胳膊;有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还有些胆小的妇女,吓得直接哭出了声。

恐惧如瘟疫般在村民心中蔓延。他们望着那棵诡异大树,心中满是疑问与担忧。这树为何如此高大粗壮?是否真有超自然之力?会不会给村子带来灾祸?种种可怕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场面陷入混乱与恐慌。

“不行,必须要把这棵树给砍倒了,好好瞧瞧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村长皱紧眉头,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他那坚定而决绝的语气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听到村长的指令后,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大家纷纷转身朝自己家中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各自取回了趁手的工具。有的人肩上扛着巨大的锯子,锋利的锯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有的人则紧紧握着沉重的砍刀,刀刃锋利无比,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胆寒。

众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再次回到了那棵古老的大树旁边。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已经做好了与这棵疑似成精的古树展开一场激烈较量的准备。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尽管这些村民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锯又是砍,但忙活了大半天之后,那棵大树竟然依旧稳稳地矗立在原地,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没有。不仅如此,经过这番折腾,大树仅仅只是树皮被稍微磨损了一些而已。更令人感到惊奇和恐惧的是,那些被磨破的地方居然开始缓缓地渗出血红色的液体,就好像这棵树真的拥有生命一般,正在痛苦地流淌着鲜血。

“这树太邪门了!”一位年轻村民脸色煞白,额头冷汗如雨,他像见了极为恐怖之物,手忙脚乱地扔掉手中工具,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每一步都满是艰难与恐惧。

其他人听到他的惊呼,也都停下手中动作,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他们的目光齐齐投向那棵古老神秘的大树,仿若它是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恶魔。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形成斑驳光影,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阴霾。古树高耸入云,粗壮树干需数人合抱,树皮上布满岁月沟壑,宛如狰狞扭曲的面孔。树枝交错纵横,似一双双伸向天空的魔爪,给人阴森压抑之感。

这时,年长者说道:“这树怕是有了精气,咱们这般硬来恐不行,得找个法师来瞧瞧,看有无他法。”村长觉得有理,立即派人去请法师。

法师很快到来。他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眼神凝重地绕古树转了一圈。

“你这精怪,既已有所精气,为何不好好修炼成正果,却要加害村民?”法师对着古树大声呵斥。

话音未落,古树仿若被激怒,突然伸出无数长枝与地下树根,如一双双诡异手臂,向法师与村民缠绕而来。

“大家快跑!树精发怒了!”法师面色惨白,扯着嗓子大喊,声音满是惊恐与焦急。他瞪大双眼,额头豆大汗珠滚落,手中紧紧握着法杖,仿佛那是唯一救命稻草。

原本沉浸于震惊中的众人,听到法师呼喊,如梦初醒。他们脸上露出骇然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有人被吓得呆立当场,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有人反应迅速,转身拼命朝村子飞奔而去。

人群中不时传来惊叫声、哭喊声与重物倒地声,却无人敢停下脚步回头。众人深知此刻性命攸关,稍有迟疑,便可能成为树精盛怒下的牺牲品。

回到村子后,法师面色凝重地对众人说:“这树精确实厉害,但也并非无计可施。既然砍不倒它,可用火烧。大家把家中柴草、汽油、白酒都拿来,越多越好。”

村民们闻言,迅速行动起来。刹那间,众人如离弦之箭冲回各自家中寻找易燃物。不多时,便陆续返回古树处。

只见他们有的抱着干燥柴草,有的拎着刺鼻汽油,有的提着浓烈白酒。大家齐心协力,将这些易燃物堆积在大树树干四周,堆成一座小山般的燃料堆。

此时,身着长袍、手持桃木剑的法师迈着沉稳庄重的步伐走到“小山”前。他紧闭双眼,口中低声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中桃木剑随话语在空中缓缓舞动。

突然,法师猛地睁开双眼,大喝一声,用力挥出桃木剑。刹那间,一道耀眼火光从剑尖迸射而出,如闪电般劈向那堆易燃品。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熊熊烈火腾空而起,似一条凶猛火龙扑向参天古树。

古树被烈火触及的瞬间,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似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刺破山谷的寂静,又仿若无数怨灵在同一时刻发出绝望的悲号。树干上的枝叶在高温下迅速卷曲、焦黑,好似脆弱的纸张在火焰中痛苦地扭曲变形。火焰如贪婪的恶魔之舌,沿着树干蜿蜒攀升,所到之处,树皮纷纷爆裂,溅射出点点火星,像是古树痛苦挣扎时飞溅出的血珠。

粗壮的树枝在烈火中疯狂地舞动,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每一次摆动都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仿佛是它的关节在被火焰无情地炙烤、折断。树洞内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嗡嗡”声,好似被困在其中的冤魂在烈火的煎熬下发出的哀鸣与抗议。随着火势的愈发凶猛,古树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那曾经高大挺拔、威风凛凛的身躯,如今只能在熊熊大火中被一点点地吞噬、摧毁,只留下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在空气中弥漫,让每一个目睹这一切的人都不禁为之胆寒。

火势迅速蔓延,古树在火焰中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声,声音响彻山谷,仿若无数冤魂在痛苦挣扎。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渐渐熄灭。原本高大挺拔的古树,最终化为一堆黑炭。

第三天,法师手持劈柴长刀,缓缓走向那棵被烧焦的树。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劈开树干。随着一声沉闷声响,树干中间出现一个大洞。众人凑近一看,里面景象让他们惊恐万状。树洞中有许多孩子残骸,白骨森森,惨不忍睹。那些曾经鲜活的小生命,如今只剩一堆破碎骨头,他们的灵魂仿佛还在树洞之中,散发着无尽哀怨与痛苦。

原来,这棵看似古老宁静的古树,实则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漫长修炼岁月中,不幸遭邪恶力量侵袭,纯净心智被黑暗侵蚀。自此,它走上不归路,对无辜孩子伸出魔掌。

每当夜幕降临,月色朦胧时,古树便悄然释放诡异气息,吸引附近玩耍的孩子靠近。一旦孩子踏入其势力范围,那扭曲枝干就如恶魔触手般迅速伸展,将毫无防备的孩子紧紧缠住。随后,古树张开狰狞树洞,散发出强大吸力,无情吞噬孩子灵魂。

这些可怜孩子,原本活力四溢、欢笑不断,却瞬间沦为古树增强魔力的牺牲品。他们的灵魂被古树吸收,融入其庞大魔力体系,使古树魔力愈发强大。而失去灵魂的躯体,如行尸走肉般倒地,再无法回到父母温暖怀抱。

时光匆匆流逝,令人揪心的是,越来越多孩子离奇失踪!原本宁静祥和的小村庄瞬间被恐惧与悲伤笼罩。

那些心急如焚的家长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疯狂四处奔走寻觅孩子。他们踏遍村庄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线索;他们呼喊孩子名字,声音响彻云霄,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泪水模糊双眼,绝望侵蚀心灵,但他们从未放弃寻找希望。

谁能想到,这一连串悲剧背后的始作俑者,竟是那棵一直默默无闻、看似人畜无害的古老大树呢?它静静矗立在村子中央,枝繁叶茂,仿若隐藏着无数秘密。

但请坚信,正义永不缺席!无论邪恶势力多么强大、多么狡猾,最终都将被正义力量击败。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大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自那以后,村子恢复往昔平静,但每当村民路过古树曾经所在之处,都会不自觉加快脚步,心中满是对那段恐怖经历的敬畏与恐惧。而我,每至夜晚想起姥姥讲的这个故事,都会紧闭双眼,生怕一睁眼,便看见那棵恐怖古树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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