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宁祝念安是小说《医妃当道,摄政王缠着生崽崽》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红影写的一款医术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医妃当道,摄政王缠着生崽崽》的章节内容
凌心宁是被闷醒的,她艰难的动了动身体,一双茫然的眼睛瞬间跌入黑暗之中。
她下意识起身,脑袋却磕到了板子上。
她整个人都懵了,卧槽,这是棺材?
慌乱之间,她伸手来回摸索,就发现旁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她用力闭了闭眼,迅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记得之前实验室爆炸的时候,她应该被炸飞了呀?就那种冲击力,必然是连骨头渣都不剩的下场。
为何现在却完好无损的躺在棺材里面?
突然,脑子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又一个人的信息瞬间充斥了她的记忆。
她是当朝将军府长嫡女,因自幼被继母养废,背上草包花痴污名,后来摄政王身染剧毒,她被妹妹洗脑替嫁,在他暴毙夜嫁了过来。
当时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妃。
却没想到,喜服都还没脱下,就被送进棺材殉葬。
凌心宁眼底闪过凛冽寒芒,无耻皇族竟然让活人殉葬,简直是可恶至极,歹毒庶妹哄骗原主,更是丧心病狂。
照这么来看,身边这位必然是她的便宜夫君,当朝摄政王了。
惊怒交加,她抬手就狠狠往他胸口砸了一拳:“你死也就死了,还要连累无辜,你这样的人就该去下地狱!”
哪成想,这一拳下去,竟是让他陡然发出低低的闷哼。
凌心宁眼睛一亮,他竟是还活着?
她连忙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就听到细微的跳动。
她压低声音嘀咕:“也幸好你遇到本姑娘出身玄医世家,不然你可真就没命了!”
凌心宁迅速出手,察觉到他心脏骤停的时候,连忙开始按压急救。
因着棺材空间狭小,她只能与他贴的极近。
她一边按,一边开口;“你可不能死,姑奶奶后半辈子是生是死还系在你身上呢!”
眼看着他呼吸还是很弱,她直接俯身做起了人工呼吸。
当第二下的时候,身下的男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一个女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贴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就将她用力推出去。
“嘭!”凌心宁整个人撞到棺材壁上,疼的头晕眼花。
她破口大骂:“没良心的狗男人,明明是我把你救活了,竟然出手这般狠毒!”
顾若谨嘲讽说道:“明明是你在轻薄本王,还敢说救人,你果然是如传言那般,是个谎话精!”
凌心宁磨了磨牙,暗怪自己手欠救了个白眼狼。
只是眼下还不是闹掰的时候,她还指着他弄开棺材板子逃出去呢。
可让她去跪舔这个男人,她有些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醒过来的缘故,顾若谨的气息还是有些弱。
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已经面色青白难看。
他不满指责:“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本王给关起来了,你好大的狗胆!”
凌心宁毫不犹豫的回怼:“劳烦你自己动动脑子回想一下,本小姐是受你连累好不好?明明是个大活人,却要被逼着给你殉葬!”
顾若谨记起来了,他之前剧毒发作,昏迷不醒。
应该是府里的人以为他死了,已经将他下葬。
他气的拧紧眉心,明明已经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殉葬,没想到,他们竟还把这个女人放进来了。
哪怕她名声再不好,也终究是受了他的连累,这一点他承认。
他沙哑开口:“我现在没有力气送你出去了,棺材板子那么厚,我无法撞开!”
凌心宁也没指望他,她凝眉询问:“你手里有没有锋利的兵器?比如刀啊,剑啊什么的?”
顾若谨点了点头,提醒道:“在我腰间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希望能对你有用!”
凌心宁眼睛一亮,那肯定有用啊!
她再没有犹豫,直接往他腰间上下其手。
由于视线太暗,她没有立即摸到,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男人的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他气恼磨牙:“你到底摸哪里?”
凌心宁无辜解释:“我遵从你的命令找匕首啊,可你到底藏哪里啦,怎么就是摸不到?”
顾若谨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也幸好看不到,不然他就真的无地自容。
刚刚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她的手,根本就不老实。
凌心宁后知后觉的解释;“你不要以为我是故意要占你便宜,我只是想赶紧逃命而已!”
顾若谨压抑着心口的火气,咬牙说道:“就在后腰的位置,你赶紧!”
凌心宁忍不住抱怨:“哪有人把匕首藏在这个位置的,你就不怕扎你腚?”
顾若瑾喉间猛然涌出一大口血腥,他觉得自己不被闷死,也被气死了。
好在她终于摸到了匕首,并迅速用力凿起棺材。
随着咣当巨响之后,她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她艰难跳出去,仰头大笑三声:“哈哈哈,我凌心宁又回来了?”
话音落下,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急切的声音:“快过去,有盗墓贼,王爷这才刚刚下葬,他们竟然就按捺不住,简直是找死!”
凌心宁迅速躲进棺材,将顾若谨拽起来道:“喂,快救我,你的属下来了!”
他艰难别过脸去,正好就看到属下疾风的长剑凌厉刺出。
“住手!”他急忙出声阻拦。
疾风整个僵住,良久才无法置信的呢喃:“王爷你是活了吗?来人啊,快掐我,看我是不是做梦?”
凌心宁从顾若谨背后伸手用力掐过去,直疼的他立即嗷嗷惨叫。
察觉到顾若谨凌厉的目光,她迅速解释:“这是他自己提的要求,再说了,我也想知道这是不是做梦!”
疾风迅速磕头跪拜:“属下拜见王爷,王妃!”
凌心宁低头一看,好家伙,她还穿着大红喜服呢,不得不说她这穿越可够轰轰烈烈的,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
顾若谨被疾风搀扶出来,他担忧询问:“绾儿她怎么样?是不是因为我的死很难过?”
凌心宁心头一动,凌绾儿那可是原主的亲妹妹啊,明明该是她嫁给摄政王冲喜的,可她害怕殉葬,就生生欺骗了原主,哄着她换上了嫁衣。
她咬了咬牙,这渣女,说什么回去也要狠狠的教训。
疾风回答:“凌二小姐在你的灵堂上哭晕了过去,是被将军府的下人给抬走的!”
凌心宁都要气笑了,她会哭晕?她怕不是在做戏,她要是真那么在乎这个男人,就不可能糊弄她替嫁。
眼看着顾若谨就要离开,她毫不犹豫的开口:“既然你心里惦记的是凌二,那我们的婚约也就做不得数,自此自后各不相干!”
她利落的脱下喜服,直接扔火里烧成灰。
“你!”顾若谨被她的态度气的心口疼,不过他依然开口:“既然连累了你,本王定然会给你丰厚补偿,那些聘礼,就全数送给你!”
凌心宁登时愣住,她不记得有聘礼啊,她甚至都连嫁妆都没有。
她恍然明白过来,那些好东西,怕是被继母母女全都给吞了....
好呀,简直是无耻至极!
财富全都落到她们的口袋,反而让她当冤大头殉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用力握了握拳,冷声说道;“口说无凭,你给我个证明身份的东西,我才好把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顾若谨揪下腰间悬挂的玉佩道:“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去给绾儿看,她定然会相信的!”
凌心宁接在手里,满足的笑起来,摄政王给的聘礼,那肯定是很多啵?
如此说来,她岂不就是小富婆喽?
她再没有迟疑,潇洒的摆了摆手:“再见啦!”
兴冲冲跑到路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莫名的荒地。
呃?她忍不住挠了挠头,京城在哪里啊?她要怎么才能回去?
就在她焦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
她抬眸一看,哎吆,那不是疾风吗?
她大声喊:“疾风,我在这儿呢!”
疾风驾着马车来到她的面前,还不及说什么,就见她自来熟的往上攀爬。
他拧了拧眉心,就听顾若谨吩咐:“带上她吧!”
凌心宁有些兴奋的打量着马车里面,别看外面不起眼,这内里可有乾坤啊。
先不说茶杯茶碗有多精致,单单说那一排排的小匣子就引人好奇。
她疑惑询问:“这里面放的都是什么呀?”
顾若谨低头咳嗽了一声:“是药,因着本王身体不好,所以各种药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凌心宁伸手就要拽开,却没料到马车猛然一阵激烈的颠簸。
她由于惯性,急速就朝着顾若谨狠狠撞了过去。
她可惦记着他的身体呢,原本虚弱的都快要死了,再经这一撞,怕是得断几根肋骨。
为了避免被讹上,她只能用两只胳膊撑在了他的额头边。
察觉到一丝奇异的碰触,她浑身猛然僵住。
好家伙,她松散的心口正怼他脸上呢。
因为她外衫已经脱掉,衣服散开,顾若谨可是饱了眼福。
他眨了眨眼睛,迅速别过脸去。
凌心宁也赶紧撤回身体,装作没事人般的嘀咕:“你这属下赶车的技术可真不咋地!”
莫名背锅的疾风险些没气的吐血,竟然还嫌弃上了?要不将她再放回到墓地?
想着她终究救了王爷,暂且不跟她计较。
凌心宁被送回到将军府,待管家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连滚带爬的就往院里跑:“鬼啊,大小姐化成厉鬼回来报仇了!”
凌夫人满脸厉色的从屋内跑出来,怒声呵斥:“住口,休要胡说八道,我们将军府门风清正,怎么可能会有鬼?”
凌心宁慢悠悠走到她的面前:“瞧瞧,还是我这后娘有见识,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并不一定是鬼,还有可能是大活人呢?”
凌夫人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张脸也瞬间变得惨白难看。
她颤声询问:“大姑娘,真的是你?”
凌心宁转了个圈:“当然是我啊,不但我没死,就连摄政王也能喘气了,他说我们的婚约不作数,他最喜欢的是你女儿凌绾儿,这不把我给退回来了!”
凌夫人听了之后,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的绾儿可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才女,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又如何嫁给摄政王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的病痨鬼?
她讪讪说道:“大姑娘你真会开玩笑,你跟摄政王都行了夫妻礼,皇家婚事,岂可儿戏?”
凌心宁无辜的瞪大眼睛;“可我怎么听说妹妹因为摄政王死都哭晕了?她那么钟情摄政王,后娘忍心棒打鸳鸯?”
凌夫人恨的牙根痒痒,凌绾儿之所以装晕,是因为要搏一个温婉善良的好名声!
此时,她早已经去陪太子喝茶了。
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天就有可能成为未来太子妃!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贱女坏了绾儿的好事,她必须滚回摄政王府。
她迅速说道:“大姑娘,出嫁当天就回娘家可不吉利,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摄政王府,可千万别闹出笑话!”
她冲着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左右上前钳住她的胳膊。
凌心宁诧异的挑眉;“怎么着?这是要对我用强?”
她再没有犹豫,坐在地上就嘶声大喊:“快来人啊,后娘虐待我,哄我嫁给濒死的摄政王,去替她的女儿殉葬!”
凌夫人气的脸都白了,她没想到向来傻缺的丫头竟然犯起了浑。
这些话好说不好听,若是被她父亲知道真相,那可就糟了。
她急切命令:“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堵了她的嘴啊!”
哪成想,凌心宁竟然一把抱住她,直接往池塘里面跳去,一边跳,还一边大喊:“后娘要淹死我啊,救命!”
凌夫人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掀翻了,她根本就不会水啊,到底是谁要害谁?
冰冷的水灌进她的嘴巴和喉咙,她艰难扑腾几下,下意识就要往岸边挣扎。
凌心宁怎肯让她如愿,用力揪住她的手腕,狠狠往水底按去,登时将她灌了个透心凉。
凌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直到这时她才恍然明白,这哪里是傻女,说是恶鬼还差不多。
她艰难开口:“大姑娘,求你高抬贵手,我也是为你好啊,向你这样的名声,根本就嫁不到好人家,摄政王虽然快死了,可他终究给了你王妃的身份啊?”
凌心宁阴测测开口:“那你知道不知道要被殉葬?要被活生生塞进棺材里面?”
凌夫人用力摇头:“我不知道,等我跟你妹妹得到消息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被下葬,我也心如刀绞啊!”
凌心宁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她二话没说,又把人给按进了水里。
这时候岸上传来凌将军焦灼的声音:“快去救人啊,都还愣着干什么?”
凌心宁连忙大喊;“爹,我在这里,我被人塞进棺材殉葬,好不容易回家来,后娘还要淹死我,你快救救我!”
凌将军气的牙呲目裂,原本就对凌夫人颇有微词,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他迅速跳进水中,直奔凌心宁而来。
而此时凌夫人也露出水面,她张口想要争辩,却有一条小鱼率先吐了出来。
等她再想开口的时候,凌将军已经把凌心宁给救走了。
她哭着大喊;“老爷,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会水,你想活生生淹死我吗?”
就在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水的时候,她终于被拖上了岸。
她两眼一翻,登时就晕死了过去。
凌心宁被凌将军抱在怀里的时候,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的凛冽怒气。
她登时明白,这个父亲原本是很在乎原主的。
只不过,全被她自己把父爱给作没了...
她受了凌绾儿挑拨,到处惹是生非,甚至还亲手毁了娘亲的画像,惹得父亲大发雷霆,自此就再也不理会她。
饶是这样,他也没想着要让她嫁去摄政王府冲喜。
他当初极力阻拦!
却被原主狠狠大骂一顿,她当时的话很残忍,还说是他不想让她成为摄政王妃,是他不想让她享受荣华富贵。
她哪怕是死,也再也不认这个爹!
凌心宁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可真的是作的一手好死。
既然占了她的这具身体,那就替原主收拾这烂摊子吧!
她咬了咬唇,就在凌将军冷漠的将她放下时,猛然用力抱紧了他的胳膊:“爹,我知道错了,我被活埋了你知道吗?棺材里面好黑好可怕!”
凌将军感受到女儿颤抖的身体,眼底寒意翻涌。
他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当初我就不让你嫁,是你跟得了失心疯那般,哪怕拼着跟我决裂,也要换上喜服,现在知道错,已经晚了!”
凌心宁用力摇头:“不晚,摄政王他退婚了,他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真的?”凌将军满脸希冀之色。
凌心宁可没敢告诉他摄政王喜欢的是凌二,毕竟那也是她的女儿,总不能回来一个,再搭进去另外一个。
她要徐徐图谋,让父亲慢慢发现后娘母女的丑陋行径。
她擦着眼泪道:“爹,我好冷,我也饿,我好不容易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就别怪我了!”
凌将军心头的憎恨瞬间消散,他再没有犹豫,连忙命人进来伺候她。
此时凌夫人也被救了回来,凌绾儿匆匆赶来,她娇美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
她不满说道;“爹,姐姐怎么能刚回来就把娘亲推进水里?明明是她要死要活的出嫁,却又诬赖娘亲?”
凌夫人擦着眼泪道:“绾儿,你快别说了,后娘难做,不能让你爹为难啊!”
凌绾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爹,你必须要替娘主持公道,不能寒了她的心!”
这时候已经换过干净衣裳的凌心宁走了出来,她不解询问:“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心甘情愿的下嫁吗?不是你跟我说摄政王有多好,嫁给他不但能享受锦衣玉食,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凌绾儿气急败坏的否认;“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姐姐,你少污蔑我!”
凌心宁冷哼:“当时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小丫鬟橘皮可在旁边守着呢,她能给我作证!”
凌将军怒喝:“把橘皮叫上来!”
不多时,一名满身破烂的小丫头就走上前来,她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的确听到了是二小姐劝说大小姐出嫁的!”
凌绾儿愤怒反驳:“你撒谎,我撕了你的嘴!”
就在她巴掌快要打在橘皮脸上的时候,凌心宁猛然出脚,将她绊了个大马趴。
“爹,你要为我做主啊,凌心宁她污蔑我!”凌绾儿恨的捶地。
凌将军烦躁的打断:“算了,既然心宁已经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皇上让我活生生的女儿殉葬,我自会去找他要个说法!”
凌绾儿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爹竟然没再一昧的偏帮她,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用了什么手段,简直是该死!
她再不敢吭声,只得悻悻的将凌夫人扶下去。
凌心宁回到自己的小院,心情尤为复杂。
原主把自己给作死了,她任重而道远啊。
在后娘母女的宣扬下,她的名声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想要扭转,真是不容易。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先赶紧把橘皮叫进屋内询问情况。
橘皮是自小就跟在原主身边的,因着阻拦她出嫁,就将她赶到外院去干杂活了。
此番看到她那么狼狈的模样,凌心宁极其愧疚。
她握住她的手道:“橘皮,我给你道歉,之前是我识人不清,你能原谅我,再回到我的身边吗?”
橘皮完全给吓懵了,她怔愣片刻才噗通跪在地上道:“奴婢当然愿意伺候小姐,小姐不必道歉,奴婢从来都不敢怪罪你!”
凌心宁伸手将她拉起来道:“傻丫头,别动不动就跪,女孩子的膝盖可金贵着呢,之前是我眼瞎,分不清好赖人,现在我已经醒悟,咱们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橘皮用力点头:“小姐,这桩婚约那么容易解除吗?奴婢很担心夫人会不甘心!”
凌心宁眼底闪过凛冽寒意,讥诮道:“她只要再敢出手,我保管让她身败名裂!”
而此时,凌绾儿正急的在凌夫人面前来回转圈:“娘亲,你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丫头?她若是不嫁过去,那女儿就会被病秧子惦记啊!”
凌夫人面色青白难看,她用力按了按太阳穴道:“你容我再想个办法!”
凌绾儿不耐催促:“你得赶紧想啊,太子刚刚跟我说,皇后很欣赏我,只要我能在明天的宴会上拔的头筹,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凌夫人眼睛一亮,迅速说道:“你把那件金丝羽裙拿出来,那是最好看的舞衣,只要穿上,必然会引得全场关注!”
凌绾儿担忧呢喃:“可那是大夫人的嫁妆啊,我能穿吗?”
凌夫人尖声打断:“怎么不能穿,那个贱人的东西,就是我的,就算臭丫头回来,她也无权阻拦,我这就开库房去给你拿!”
她匆匆来到库房,却发现锁已经被换掉。
她整个僵住,气急败坏的怒吼:“是谁干的?”
凌心宁慢悠悠走出来道:“我的好后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因为我救活了摄政王,他把所有的聘礼给我做补偿,所以这府内包括我娘的嫁妆,你全都不能再碰了!”
凌夫人气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若是不让她这些东西,那她去喝西北风吗?
毕竟她家世不丰,完全是靠着前夫人的嫁妆度日的。
凌绾儿下意识说道:“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都在一个府里住着,哪儿能分你的我的?母亲管家,当然都是她做主安排!”
凌心宁摇了摇手指:“不对吆,她是你的母亲,并不是我的,而且你们母女险些害得我殉葬,我若是再把娘亲遗留的嫁妆给你们用,她岂不是气的跳出棺材板打我?”
凌夫人冷笑一声:“你以为真的能护得住这些嫁妆?这府里都是我的人,我这就命人砸锁!”
这时候凌将军凛冽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敢!”
凌夫人面色骤变,她没想到贱丫头竟然给她挖了坑。
凌将军走到她面前道:“心宁说你动我亡妻的嫁妆,我还不信,可如今换锁之后,竟是亲眼看到你这副嘴脸,庞氏,平时我的俸禄都给你掌管,难道还不够府里的开销?你把钱都鼓捣哪里去了?”
眼看着母亲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凌绾儿迅速插嘴解释:“父亲,不是这样的,娘亲是为了我才过来的,明天要进宫参加宴会,她不想让我太过于丢脸,就打算寻一件好的衣裳!”
凌心宁装作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我娘有一件金丝羽裙,据说是前朝一名手艺极为精湛的绣娘亲手所绣,她跟当朝皇后各自一件,你莫不是打那件衣裳的主意?”
凌夫人露出讪讪的表情,她之所以想要那件衣裳,就是想让凌绾儿成为全场的焦点。
她的女儿值得最好的!
凌将军怒斥厉声怒斥:“金丝羽裙是我亡妻的遗物,谁敢动,我就砍断她的手!”
凌夫人吓得慌忙跪在地上:“老爷,我也是为了绾儿啊,她前往宫中参加宴会,若是穿的寒酸了,岂不是被人笑话?”
凌将军凌厉的双眸落在凌绾儿的身上:“若想出人头地,被人高看,靠的是自身的才华,而不是一件衣裳,况且那也不属于你!”
凌绾儿心里恨急,但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她柔柔弱弱的哭泣:“爹,女儿受教了,以后再也不敢肖想那件裙子了,求你原谅!”
凌将军并没有就此揭过,他沉声命令:“庞氏你听好了,自此之后,你不许再碰属于心宁的东西,将军府还不至于穷到动孩子的嫁妆!”
凌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凌心宁那个小贱蹄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帮着她说话。
可就让她这么离开,她定然是不甘心的!
毕竟金丝羽衣还没到手!
她无比幽怨的开口:“心宁,你就发发慈悲,能不能把那件衣裳借给你妹妹穿?”说完,竟然还跪了下去。
凌心宁都要被气笑了,这老恶婆,竟然还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她迅速伸手抚住额头道:“爹,我在棺材里面待的太久了,头还疼的厉害!”
凌将军连忙搀住她,满目恼怒的瞪向庞氏:“你这个刁毒妇人,非要逼心宁是不是?害的她去殉葬,你跪去祠堂反省!”
凌夫人吓得面色一白,她竟然被罚跪了?
凌绾儿哭着哀求:“爹,娘已经知道错了,她不再借羽衣了,求你饶恕她这一回!”
凌将军再没有理会母女两人,迅速扶着凌心宁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凌夫人一双眼睛都气红了,她死死握紧拳头,面上的杀意毫不遮掩。
凌绾儿压低声音提醒:“娘,你有没有发现贱丫头自打在棺材里面爬出来之后,就跟从前不一样了?”
凌夫人当然发现了,先不说别的,只说她哄的将军团团转,就已经让她极为震惊。
毕竟,大婚之前她们父女明明决裂!
她用力闭了闭眼道:“不行,咱们母女不能这般坐以待毙,我必须让人把小贱人给祸害了!”
凌绾儿震惊的捂住嘴巴,满脸的担忧。
她急切追问:“娘,你要怎么做?”
凌夫人咬牙切齿的叮嘱:“这些脏事不能让你知道,你就等着明天穿上金丝羽衣吧!”
她命人将凌绾儿送回去,这才匆匆跑去马厮。
入夜,原本沉睡的凌心宁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听到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有甜腻的香气慢慢飘散进来。
不好,有人要算计她。
她迅速拿出银针,直接刺向了手腕。
当鲜血涌出来的瞬间,她的神智也越发清醒起来。
只不过为了迷惑外面的人,她依旧闭上眼睛,装作被迷倒的假象。
片刻之后,就有一名面容丑陋的男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二话没说,直接就往凌心宁身上压了下去.。
她侧身往里一滚,并顺手扯下锦帐,用力缠住了来人的脖子,再狠狠一勒,登时让他翻起了白眼。
“大,大姑娘,饶命!”不过瞬间的功夫,他就已经被勒的眼球出血,浑身颤抖。
凌心宁冷冷开口:“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用力摇头,愣是不肯回答。
她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幽冷笑容:“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像你这种奴才,不过就是一个弃子,你硬生生扛着,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她再没有犹豫,直接把人给拖到院子内。
胆敢来污她的清白,那么就等着她的狠狠报复吧。
她把来人放开,他满目惊骇的质问:“大小姐你要干什么?”
凌心宁扬了扬手中的剪刀:“当然让你去做太监啊,不然我磨它干啥?”
随着刺啦声音响起,他竟是直接吓得尿在当场。
他哭着哀求:“大姑娘,是夫人,她要我毁了你的清白,唯有这样,老爷才会憎恶你,她才能重新夺回先夫人的嫁妆和摄政王府的嫁妆!”
凌心宁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果然不出所料。
她冲着马夫勾了勾手指:“想不想继续活着?”
“想!”他忙不迭点头。
凌心宁凑在他耳边交代:“你去把这枚银针刺在她这个位置,到时候她必然会倒在地上,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看到她比划了太阳穴的位置,他谨记之后就赶忙爬起来跑了。
凌心宁兴冲冲的跟在他的后头,就看到满脸焦灼的庞氏跑出来跟他接头:“怎么样?事成了吗?”
马夫压低声音说道:“夫人,你凑近了说!”
庞氏满脸嫌弃的捂住鼻子,刚凑到他的面前,就被银针给扎晕过去。
凌心宁从暗处走出来,抬脚踢了踢她道:“蠢妇,还想让人污我清白?能的你?”
她手中银针几个起落,就将庞氏给拍醒。
她恍惚睁开眼睛,当看到马夫的时候,满脸露出娇羞的神情:“安郎,你来看我啦?我好想你啊!”
马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拔腿就逃。
庞氏却不肯放过他,一边追,一边就直接脱衣裳。
凌心宁就可得意了,她身为玄医传人,用银针结阵不但能控制人的意识,还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命,单看她心情如何。
未免被人怀疑,她迅速躲回到暗处看戏。
要不是三更半夜,她真想让橘皮那小丫头出去买点瓜子。
很快后宅里的人都被惊醒,就连睡在书房的凌将军也拧着眉心走了出来。
正好马夫跑到他的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喊:“老爷,你快救救奴才吧,夫人她疯了,她追着奴才喊安郎,还把衣裳都给脱没了!”
凌将军还不及说什么,就见庞氏直接把马夫压在身下,奋力去抓他的衣裳。
“贱妇!”凌将军气的牙呲目裂,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庞氏旋即被抽醒,她喃喃的瞪大眼睛:“老爷,我这是怎么了?”
当她感觉到浑身凉飕飕的时候,下意识低头一瞧,连忙双手护住。
凌将军就算再恼怒,也得先把她给遮住,不然也真是太辣眼睛了。
他迅速将斗篷扔在她的身上,愤声喝骂:“贱妇,你如何能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
庞氏一边披斗篷,一边哭着争辩:“妾身是被人算计的啊,一定是大姑娘憎恨我动她亡母的嫁妆,所以才给我下药,让我无地自容!”
凌绾儿也气的眼圈都红了,她也顺势哀求:“爹,娘向来谨遵妇道,她如何能半夜去追马夫?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啊!”
凌将军心头也起了疑,他比谁都了解庞氏,虽然势力些,但是绝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难不成,她真的是被陷害了?
他迅速开口:“来人,去请府医!”
很快府医匆匆提着药箱前来,他伸手为庞氏诊了脉道:“回禀老爷,夫人并无大碍,她的身体也没有下药的迹象!”
“你胡说!”庞氏尖声大骂。
就在此时,小丫头橘皮匆匆跑过来,她急切说道:“老爷,你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她竟是昏迷不醒,奴婢怎么喊她都没有动静!”
凌将军面色大变,是啊,这边闹腾的厉害,为何心宁却没过来看热闹?
他连忙吩咐府医:“走,你去跟我看看!”
庞氏心头一紧,她猛然记起让马夫下药的事情,难不成那药才起作用?
不行,她必须得拦住,绝不能让他发现。
她迅速冲着凌绾儿使了个眼色,两眼一翻,登时晕死过去。
凌绾儿嘶声大哭:“爹,你快看看娘,她晕倒啦!”
凌将军的脚步猛然顿住,不管庞氏如何,他终究是不能放手不管。
他不耐说道:“府医,你先让夫人清醒过来,我自己去心宁院里看看!”
庞氏到底没有拦住他,眼睁睁看着他脚步走远。
凌将军进了屋,身为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大将军,他对屋内的气味那可是太熟悉了。
很明显就是被人熏了迷药啊!
他再没有犹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耳边就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爹,你怎么来啦?”
凌将军陡然松了一口气,他急切询问:“你身上哪里还难受?半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凌心宁用力想了想道:“我听到有人说,夫人想要污我的清白,但是他不敢,就只能先把我迷晕,他再回去复命!”
凌将军浑身巨震,一定是庞氏追着跑的马夫,她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用这种刁毒的手段坑害心宁!
她根本就不配做人,更枉为人母!
他温声道:“心宁别怕,爹为你做主,这次一定要让那毒妇付出代价!”
凌心宁用力点了点头:“谢谢爹,爹,直到现在我头还是晕的!”
从前的小丫头一直跟他硬刚,可现在看到她这般虚弱的模样,他真的是心疼毁了。
他迅速呼喊:“橘皮,去给你家主子拿些养神的人参过来,熬给她喝!”
橘皮为难的咬了咬唇,她怯生生开口:“回禀老爷,大小姐这院子里面就从来没有过人参啊!”
凌将军气的浑身颤抖,他迅速安抚凌心宁一番之后就快步离开。
迎接庞氏的便是他休书一封,甚至让她净身出户,绝不能带走凌家一丝一毫财产。
庞氏彻底懵了,她没想到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原本是要对付凌心宁那个贱丫头的啊!
她怂恿凌绾儿去求凌将军,却依旧没有让他改变主意。
甚至还把人扣下,让她们母女以后再也不能相见。
庞氏大半夜被扫地出门,直到凄冷的夜风吹透了她单薄的衣裳,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弃妇。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草包花痴所赐啊!
她用力闭了闭眼,心口的怒火肆意燃烧,如今之计,就只能盼着明天绾儿被选上太子妃,那样她身为她的亲生母亲,才能风风光光回到将军府。
凌绾儿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没能拿到金丝羽衣,就只能寻一件寻常的舞衣替代。
她就不信了,凭着她优美的舞姿还不能引得皇后青睐。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将草包狠狠踩在脚底,让她丢丑在前,才能更衬得她耀眼瞩目。
她打定主意,几乎是彻夜未眠的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天还没亮,凌心宁就被橘皮给从被窝里面挖出来。
她裹紧自己的小被子,睡眼朦胧的询问:“橘皮啊,你难道就不困吗?看了大半夜的好戏,不得补补眠?”
橘皮端来温水,用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着脸道:“小姐,今天可是进宫赴宴的日子,可不能迟到被皇后娘娘责罚!”
凌心宁瞬间睡意全无,满腔的仇恨陡然灌入脑海之中,眼底的不甘和杀意顷刻间崩裂而出。
她明白这是原主的感受,如果不是他们命令殉葬,只怕原主还不可能被闷死在棺材,而自己也无法魂穿而来。
她用力咬了咬牙,要去参加宴会报仇的情绪逐渐占了上风,她只得妥协。
她伸手搓了一把脸道:“橘皮,你好好给我捯饬,你家小姐今天要惊艳四方!”
橘皮半喜半忧,喜的是小姐终于愿意为自己争一争了,忧的却是她那样的名声,进宫参加宴会,肯定会受到不少欺辱。
她试探着说道:“小姐,咱们前去参加宴会就回来,你好好的,千万别跟那些贵女一般见识!”
毕竟她脾气暴躁,经不得别人激怒。
再加上二小姐从中挑拨,她嚣张跋扈的名声就已经深、入人心。
万一搅和了太子选妃宴,只怕皇后会怪罪。
轻则打板子,重则可是要砍脑袋。
凌心宁敷衍的应下,眼底却闪过凛冽杀意。
让她受委屈,那是不能够的!
她既然代替原主活着,那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换上一件淡雅的粉色锦裙,凌心宁对于镜中的自己极为满意。
她原本五官就明艳大气,再加上冷傲的气势,就让她如同高贵的女王那般。
橘皮也极为震惊,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家主子竟然如此有魅力。
从前的她被庞氏养的像个暴发户,脑袋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饰全都堆上,衣服也是越华丽越好。
相反顾绾儿一袭白衣,简单银钗,就像是仙女下凡那般引人惊叹。
但凡出门,大小姐就是她的陪衬物。
可现在,她终于有了正常的装扮,想必宫里的那些贵人,也会惊掉下巴。
两人走到门口,就看到穿着素气的小白花凌绾儿带着侍女在等候了。
她乍然看到凌心宁的时候,眼底陡然闪过一抹惊艳,片刻之后又被嫉妒和恼怒所取代。
她不满瞪向橘皮:“贱婢,你是如何伺候姐姐的?为何不把她那些金贵的首饰拿出来全都戴上?”
说着,就要伸手去抽橘皮的小脸。
凌心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打她做什么?我现在不喜欢那样装扮了,如果妹妹喜欢,我可以全数都送给你!”
凌绾儿整个僵住,她迅速换做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姐姐,我记得你从前都是喜欢戴那些首饰,还以为橘皮擅作主张给你换了装扮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