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月顾昶牧最新章节内容_岳月顾昶牧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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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月顾昶牧是小说《重生七零之我不当舔狗要泡糙汉》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月茗星曦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重生七零之我不当舔狗要泡糙汉》的章节内容

岳月顾昶牧最新章节内容_岳月顾昶牧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上一世,岳月死在了她深爱的未婚夫莫世豪手上。

他将她卖给了人贩子,害得她被人贩子残忍地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然后被遗弃在天桥下,痛苦的死去。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岳月才意识到莫世豪最爱的人。

其实是她的表妹岳心,而且他们早已暗通款曲。

为了在下乡期间过上舒适的生活,这对男女不惜欺骗岳月,让她深信不疑地对莫世豪付出一切。

岳月全心全意地支持着莫世豪,不仅出钱出票,还倾尽所有来帮助他们,使得两人在乡下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然而,当回城参加高考的机会来临,他们竟然合起伙来欺骗岳月。

将她卖给了人贩子,最终导致她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手筋脚筋尽断;悔恨终身。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曾经那个被岳月百般嫌弃的地主家的少爷顾昶牧,在得知她的遭遇后,找到了她的尸体并放声痛哭。

最终,也是他亲手杀死了那对卑鄙无耻的奸夫淫妇,为岳月报了血海深仇。

他也自杀在她墓前,她拼命的呼喊,但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京市小胡同巷子里!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岳月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是冷汗。

她直起身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要把刚刚梦中的恐惧全部吐露出来。

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就着月光看到了墙上的日历,上面清晰地写着:1975年6月3日。

岳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这不是当初她还没有下乡前的日子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她重生了?

"月月你没事吧。"

隔壁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房间内的煤油灯被点燃了。

一道柔和的光洒在岳月身上,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眼前出现一对俊男美女,正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他们一脸担忧地看着岳月,眼中透露出对女儿的关爱和呵护。

岳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死后曾经看到过他们俩,但那时的情景却让她心如刀绞。

当时,因为她被人贩子杀害的消息,导致岳母精神失常,最终冲向马路被车撞死。

而岳父则因两位亲人的相继离世,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岳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

她暗暗发誓,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家人,改变命运。

原来,这一切的悲剧竟然都源于莫世豪那个恶魔!

他们一家三口就是因为他而遭受了如此惨痛的命运,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然而,更让岳月自责不已的是,她曾经为何如此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对她毫无感情的人渣?

明明知道他每次来找她,无非是为了金钱和票据,可她却依然傻傻地凑上前去,义无反顾。

她真的是瞎了眼,才会陷入这样一段无望的爱情之中。

此时,岳母看到她始终沉默不语,误以为她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她焦急地说:“我们同意你和莫世豪一起下乡了,别吓妈妈呀!我的宝贝女儿!”

听到这句话,岳月终于从痛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她紧紧抱住岳母,放声大哭起来。

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母亲温暖的怀抱了,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与悲伤都化作泪水涌出眼眶。

岳父在一旁看着她,无奈地摇着头。

等到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岳月擦去眼泪,坚定地说道:“妈,我不再喜欢莫世豪了,他心里真正爱的人只有表妹岳心。”

岳父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既然这样,要不然我给你换一个下乡的地方。不然去顾家那边,你也有照应。”

岳月听到了岳父口中的顾家,立刻想到了顾昶牧。

他们两家上面几代都是至交好友,当年他们把大量的资产无偿捐献给国家。

本来双方日子都过的不错,没想到顾昶牧的爷爷的属下背叛了他,给他家安排了莫须有的罪名。

从那以后,两家人便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见过面。

想起这些往事,岳月不禁有些感慨。

当初自己下乡的时候,一直把自己的钱票给莫世豪他们,而顾昶牧曾经提醒过自己,但当时的自己却完全听不进去。

后来才知道,莫世豪和岳心经常在小树林里搂搂抱抱,关系暧昧不清。

可当时的自己,却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对这些真相视而不见。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太傻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呢?

这辈子能够重新来过,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自己一定会让那一对狗男女付出代价的。

岳父岳母惊讶地发现,今天岳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他们提及莫家那个小子时立刻发火。

这让他们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月月真的已经不再喜欢莫世豪了?

想到这里,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欣喜。

“既然如此,等月月下乡的时候,我们再多给她一些粮票和钱吧。”

岳母轻声继续说,“这样她在乡下就能过得更好些。”

岳父点点头表示赞同:“嗯,等过几年,我再想办法托关系把她从乡下接回来就行。”

岳母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她能在乡下平安无事。”

等到岳父岳母离开后,岳月迫不及待地下床走了几步。

她一脸惊喜地摸着自己的手和脚,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是完好的,完全没有残缺!

岳月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她感激涕零,庆幸自己能够重获新生。

随后,岳月急忙找出奶奶留给她的玉镯,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指,将鲜血滴落在玉镯上,完成了滴血认主的仪式。

当初,岳心为了得到这个玉镯,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甚至不惜在莫世豪耳边吹枕边风。

正是靠着这个玉镯,岳心和莫世豪才得以在90年代风光无限。

如今,岳月直接滴血认主,让这个玉镯成为了自己的宝物。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想:“看你们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

不远处,岳心家,她突然精神恍惚打碎了一个碗,她总感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了!

“啪!”

清脆的响声让岳心回过神来,她惊恐地看着满地的碎片和狼藉的饭菜,心里一阵慌乱。

“你这个赔钱货,连一只碗都拿不好!今天你别吃饭了,就吃地下这些被你弄洒的吧!”

母亲的声音尖锐刺耳,伴随着响亮的耳光声。

岳心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敢哭出声来。

她知道,如果她哭了,只会招来更多的打骂。

“还看什么?还不快去收拾!死丫头!”母亲瞪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岳心默默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食物,放进嘴里咀嚼着。

她的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却又无法反抗。

岳心家的桌子上围坐着整整十二个人,她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有三个弟弟。

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她承担着所有的家务劳动,而其他兄弟则享受着父母的宠爱。

都说家中儿子是宝,女儿是草,这句话在岳心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她从小就被忽视和冷落,只有在需要做家务时才会被想起。

她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痛苦,却找不到一丝温暖和关怀。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岳心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她拼命地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依靠。

于是,当莫世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勾搭他。

因为莫世豪家里条件比她好,她以为只要能嫁给他,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还有一个未婚妻,那就是表姐岳月,是个十足的舔狗,一直把身上的钱票都贡献给了莫世豪。

莫世豪也不客气,拿着这些钱票带着她出去吃香喝辣。

一想到自己表姐家那么多钱都用在她身上,岳心心里就一阵暗爽。

表姐家就她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儿,没想到他们两口子还那么宠溺她。

而自己呢?天不亮就要洗衣做饭,累得死去活来却得不到一点关心。

她凭什么过得这么舒服?

明天莫世豪说要带自己去看电影,钱是前两天岳月给他的。

本来岳月是想约莫世豪一起去看的,但莫世豪说不想和她一起看。

她就直接把票留给了莫世豪,她说只希望莫世豪开心快乐就行。

莫世豪见她如此,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她给的钱,岳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巴巴地把两张票都留给了莫世豪。

真是傻得可怜啊!

另外一边岳月小心谨慎地将自己仅有的两块钱收入空间,这是她目前所有的财产。

随后,她进入空间,眼前出现了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显得有些凄凉。

然而,当她发现屋子旁边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惊喜。

她迫不及待地捧起泉水,轻轻啜饮了一口,只觉得那甘甜的味道瞬间传遍全身,仿佛一股清泉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心灵。

原本身体上的疲劳感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焕然一新的活力。

目光继续向远处延伸,岳月注意到还有几亩未开垦的土地,上面明确显示着“需要激活种植区”。

她暗自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去购买一些种子,充分利用这片肥沃的土地。

毕竟,距离下乡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她必须争分夺秒地做好准备。

一旦她完成所有的安排和计划,就能安心地去见顾昶牧了。

想到这里,岳月不禁想起上辈子的顾昶牧,那个总是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男人。

她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辈子的顾昶牧依然能像前世一样善待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她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他,让他感受到真正的幸福。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时,岳月就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快速洗漱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出门了。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国营饭店。自从上次吃过大肉包子之后,那美妙的滋味一直萦绕在心头,让她难以忘怀。

这次,她决定再去尝一尝这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岳月走进国营饭店,一股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她毫不犹豫地购买了几个大肉包子,然后满心欢喜地坐在一旁等待着。

终于,肉包子端上来了,一个个圆润饱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岳月拿起一个肉包子,轻轻咬下一口,肉馅的鲜美立刻充斥着整个口腔,让她陶醉其中。

享用完包子后,岳月匆匆忙忙地赶往纺织厂。

原来,她的岳母在纺织厂工作,昨天曾告诉她厂里的仓库会有一批瑕疵布出售。

这些布料虽然有些瑕疵,但对于岳月来说却是难得的宝贝。

她计划用这些布料制作成衣服,然后拿去和别人交换粮食。

岳心和莫世豪一行人刚好吃完早餐,正好看到岳月从他们面前飞奔而过。

岳心不禁感到疑惑,低声对莫世豪说:“姐姐没看见我们吗?怎么不和我们打招呼呢?”

莫世豪也注意到了岳月,心中暗自纳闷。他原本以为岳月会注意到自己。

没想到她却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过,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似的。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但当他看到眼前这位柔柔弱弱的女子时,心中的怒火却突然被压制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别理她,不出两天,她肯定又会像条哈巴狗似地跑回来找我。每次都是这样,我早就看腻了。”

他身边的兄弟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个人笑着说:“就是啊,她那点小伎俩,咱们都心知肚明,谁不知道呢?”

另一个人则调侃道:“这女人啊,总是喜欢玩这些无聊的把戏,以为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的岳月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那几个人,她一路小跑着朝纺织厂飞奔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终于,气喘吁吁的岳月来到了纺织厂门口。她顾不上停歇,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岳母的身影。

很快,她就发现了正在忙碌着售卖瑕疵布的岳母。

岳月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岳母面前,二话不说,赶紧把手中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肉包子递了过去。

岳母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而周围的几个员工闻到这诱人的香味,也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见此情景,岳月大方地从袋子里又拿出几个肉包子,分给了这些员工。

大家接过包子,一边大口吃着,一边不住地夸赞道:“哎呀呀,您可真是教女有方啊!能有这样孝顺懂事的女儿,真是您的福气哟!”

岳母听到这番赞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众人吃得津津有味,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对岳月也是格外照顾。

他们慷慨地拿出一堆堆小的瑕疵布送给岳月,还小声的对她她说:“反正这些瑕疵布的处理办法比较灵活,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你拿去用吧!”

岳月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最后,她挑选了一大包自己满意的瑕疵布,付完钱后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一口气跑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后,只见她轻轻一挥手臂。

那一大包瑕疵布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收入了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岳月拍了拍手,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五颜六色、质地柔软的小碎布收集起来,心中暗自构思着如何将它们变成一朵朵绚丽夺目的头花。

对于她而言,这个小小的创意项目充满了乐趣和挑战。

而剩下的那些经过精心染色的瑕疵布匹,则被她规划用于制作一系列独具特色的时尚服装。

说起服装设计,那可是她一直以来的心头好。

凭借着自己浓厚的兴趣以及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与技巧,制作这些小巧玲珑的玩意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闭上眼睛,回忆起前世的点点滴滴,那些关于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于是,她开始动手操作,一针一线,耐心细致地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梦想之花。

没多久,一堆精美的头花便呈现在眼前。

这些头花色彩斑斓,红似火、粉若霞、黄胜金……每一朵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而且其款式新颖别致,更为难得的是,无论是花瓣的形状还是花蕊的点缀,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尽显精致与细腻。

当岳母下班的回来时候,她满心欢喜地将自己精心制作的头花递到岳母手中,并请岳母帮忙转交给纺织厂的上级领导,看看他们是否愿意采购这批头花。

因为她深知,如果能够得到纺织厂的认可和支持,那她就可以直接打开广阔的市场销路。

也就不用自己辛辛苦苦的去外面和别人交换东西了,可以给她省很多力气和时间。

岳母接过头花,瞬间被眼前这些美轮美奂的作品所吸引。

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欣赏着,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爱之情。

果然,无论年龄大小,每个女人内心深处都住着一颗爱美的心呀!

岳母不禁赞叹道:“哎呀呀,这头花真是太漂亮啦!我这辈子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美丽的头花呢!”

她笑着说:“妈妈,这可是我的杰作哦!您喜欢就好。”

岳母点点头,说:“嗯,我很喜欢。不过,这头花怎么卖呢?”

她说:“妈,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要不,我们先去问问纺织厂的领导吧?”

岳母答应了,带着头花去找领导。

剩下的瑕疵布料被她制作做成了布拉吉裙子,由于她挑选的配色。

那几条裙子好看时髦,但又不失低调;很适合现在七零年代的时局环境。

岳母都一起带到了纺织厂,厂领导是一位时髦的女性。

看到这些美丽的衣裳和头花,她简直爱不释手,她很快就敲定了合作。

在岳月手上购买了这几套衣服的制作版权。

她和上级领导敲定给岳月的版权费是一千五百元。

另外还给岳母升了职,岳母现在也是坐办公室的人了,不用在天天累死累活的在车间上班了。

岳月高兴地对母亲说:“妈,这下好了,您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母亲感激地看着女儿,说:“都是因为你,谢谢你,我的好孩子。”

岳月笑着说:“妈妈,这都是您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帮了一点点小忙而已。”

母亲摇摇头,说:“不,你帮了大忙。没有你,我们家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岳月感动得眼眶湿润了,说:“妈妈,您别夸我了。我会继续努力的,让咱们家越来越好。”

母亲点点头,说:“好,妈妈相信你。”

岳母激动地泪流满面:“我在车间工作了十年啊!终于熬出来了,工资竟然还涨了一倍多呢!”

随着布拉吉小裙子和头花在百货商场与供销社的热销,这些精美的商品瞬间售罄。

岳母所在的纺织厂订单如雪片般飞来,让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工人们天天三班倒地工作,但工资却比其他纺织厂高出一大截。

每天下班时,大家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岳母下班回家高兴地递给她五百元钱,并告诉她这是厂里给她发的奖金。

岳月开心极了,因为加上之前的一千五百元,她手里已经有整整两千块钱了。

她决定拿着这笔钱到黑市去购买一些粮食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

经过一番精心装扮后,她来到了北区。

远远望去,那里有许多人进进出出,而且门口还有人看守着。

她心里明白,自己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她连忙把头上的包头巾盖得严实了一些,然后弯着腰慢慢的走动哪里。

门口的人问她:“是出还是进。”

就是出货还是进货的意思。

她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进,家里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那两个人收了她两毛钱就放她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仅有一点微弱的光。

人们都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摊位,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正在出售野猪肉,他的周围围满了一圈人,都在争相购买野猪肉。

现在的屠宰场一般都会优先供应大厂和政府工作人员,普通老百姓想要吃到肉是非常困难的。

因此,当人们看到这里有新鲜的野猪肉时,便立刻蜂拥而至。

她也挤进了人群之中。大家看到她的装扮是个老年人,纷纷礼让,让她先去购买。

她买了五斤野猪肉,然后向周围的人表示感谢,便连忙走出人群,以免耽误其他人购物。

接着,她又购买了一些种子和米面,并将它们逐一收入空间。

有背篓替她掩护,她动作麻利的完成了,大部分物品的购买和收集。

其他的就在当地供销社在购买,也能节省时间。

等她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购买好了,她连忙离开了黑市。

她脚步匆匆地奔向公共卫生间,小心翼翼地将身上那套略显陈旧的行头换下,穿上了精心挑选的新衣裳。

随后,她身姿轻盈地迈向繁华热闹的百货商场。

此次前来,她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目标——要给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顾昶牧选购几双舒适的鞋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清楚地记得在上一世初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那时,他正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麦田之中,辛勤地挥舞着镰刀收割小麦。

那双本应光鲜亮丽的鞋子早已破旧不堪,甚至连脚趾都从破洞中探出头来,但他却丝毫未曾停歇手上的劳作。

原本,以他的身份应当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而,命运弄人,一场无妄之灾让他背负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从此跌落谷底,成为了村子里人人避之不及、最不被待见的对象。

即便身处如此艰难困苦的境地,他依旧保持着善良与正直,总是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每每回想起这些过往,岳月的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但她深知此刻不是感伤的时候,于是赶忙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后,毅然决然地踏入了百货商场的大门。

刚一进门,眼尖的服务员就注意到了她。只见她衣着得体、气质高雅,想必定是个家境殷实之人。

因此,服务员们纷纷热情地上前迎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服务态度更是格外亲切周到。

岳月先是在商场内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男鞋区域。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她终于相中了四双款式各异的男士皮鞋和两双舒适的女鞋。

其中两双男鞋是给父亲的,另外两双则是送给顾昶牧的。尺码方面因为他们都穿42 码,这样既合脚又不容易引起他人的猜疑。

“麻烦您帮我把这六双鞋子都包起来吧,请问一共需要多少钱?”

岳月微笑着向服务员说道,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

只见那服务员一眼瞥见这份大订单,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忙不迭地拿起那双精致的鞋子,小心翼翼地用包装纸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

“女士,一共是五十元整,另外还要二十张票工业票。”

服务员微笑着向岳月报出价格,并伸出手接过岳月递过来的五十元钞票和票据。

岳月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动作利落地将钱交到了服务员手中。

服务员满心欢喜地再次把已经包装妥当的鞋子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岳月。

就在这时,莫世豪百无聊赖地在街边溜达着,不经意间抬眼一望,竟然发现了岳月的身影。

他心中不禁暗自诧异:“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她?难道她是特意买鞋子来讨好自己的不成?”

想到这里,莫世豪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内心瞬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于是,当岳月前脚刚刚踏出店铺大门,莫世豪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从岳月手中夺过了其中的两双鞋子。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鞋盒查看起来,但仅仅只是瞧了一眼之后,他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这个款式也太过时了吧!我可不喜欢这种老掉牙的样式,你赶快给我换一双新的!”

岳月这边才刚走出店门,手里的鞋子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抢走了,她先是一愣。

紧接着本能地大喊道:“抓小偷啦!”

然而话还没喊完,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居然是莫世豪,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随即,她又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夺回被莫世豪抢过去的鞋子,气呼呼地重新将它们包好,放进身后背着的竹篓里。

莫世豪看到她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一般喷发出来:“喂!我说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我已经明确表示过,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款式的鞋子,马上重新给我换一双!你是不是耳朵聋啦?故意装作没听见啊?”

岳月面若冰霜地瞪着眼前大发雷霆的莫世豪,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我听得清清楚楚呢,这双鞋可不是给你买的,而是要送给我爸爸的。你在这里瞎嚷嚷个什么劲?简直就像个神经病似的,莫名其妙乱发脾气!”

莫世豪万万没有想到岳月会用如此强硬的态度跟自己讲话,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而此时,周围路过的人们也纷纷被他们激烈的争吵声所吸引,慢慢地围拢了过来。

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莫世豪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毕竟如今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管理得相当严格,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还会被带到革委会那里接受盘问和调查。

一想到这里,莫世豪便再也顾不得面子,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现场。

见到莫世豪灰溜溜地逃走后,周围的好心人赶忙关切地询问岳月是否安好。

岳月微笑着点了点头,宽慰大家说道:“谢谢各位关心,我没事儿,不过就是不小心碰到一只到处乱咬人的疯狗罢了,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她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挑选东西起来。

看着莫世豪落荒而逃她心情舒畅,心里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顾昶牧她就止不住微笑。

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不会让他落得和上一世一样的下场。

回到家里,岳母给她做了不少好吃的,没有几天就要下乡了。他们一家三口特别珍惜现在还能在一起的时光。

岳父岳母心想也不知道她会在乡下待几年,也只能自己在努力一点,然后让女儿能早点回到城里。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迎来了下乡的日子。

近些时日以来,岳月一直待在家里未曾外出。

在此期间,她充分利用起自己空间内那数亩肥沃的土地,悉心栽种各类粮食作物,并辛勤照料着它们成长。

如今,这些庄稼已然成熟,可以收割了。

而这段时间里,岳父岳母对她关怀备至,购置了大量生活用品及食物等物资,唯恐她在乡下生活条件艰苦、过得不如意。

然而,正因岳月足不出户,莫世豪与岳心始终未能从她手中获取到一分一毫的钱票。

他们手头仅有的,便是来自政府发放的少量补贴钱票而已。

不过,莫家有给莫世豪补贴。

但是岳心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的钱票甚至大部分都被家中收走,只留给她区区五块钱以及十斤粮票。

望着眼前如此微薄的财物,岳心几乎抓狂,心中愤愤不平:“这岂不是明摆着想让我挨饿受冻吗?不行,我无论如何也要跟岳月一同下乡,设法拿到她手里的钱票!”

终于,期盼已久的下乡时刻来临了。

经过一系列安排,他们最终还是一起被分配到了位于东北的前进公社第七生产大队所属的青山村。

出发之际,岳月轻装上阵,仅仅携带了一个小巧的背包。

至于其余物品,则统统被她巧妙地收纳进了空间之中。

小包里面装着些许吃食,有香喷喷的肉包、甜滋滋的糖果以及几包小零食。

当她拎着这小包登上火车时,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刚一上车,她便邂逅了两位来自京市的下乡知青,仿佛是命中注定般,三人一见如故,志趣相投,很快就在火车上聊得热火朝天。

坐在一旁的那位知青,正是她们俩的表哥。

此次出行,这位表哥肩负着重任——确保表妹们一路上的安全无虞。

从他关切的眼神和细致入微的照料中,可以看出这个表哥不仅心地善良,而且尽职尽责,将两个妹妹的安危时刻放在心上。

时间在愉快的交谈中飞逝而过,没过多久,岳心和莫世豪也登上了同一列火车。

他们刚刚踏上车厢,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远处的岳月所吸引。

莫世豪满心期待着岳月会如往常一般,兴高采烈地向自己飞奔而来。

于是,他特意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姿态,大摇大摆地从岳月身边缓缓走过。

心里暗自得意地想着:“哼,这下她肯定会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主动过来讨好我。”

然而,令莫世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岳月竟然对他的这番举动视若无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这突如其来的冷遇让他不禁心生一阵失落,原本满满的自信瞬间被击垮。

但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他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自我安慰道:“一定是她在故意欲擒故纵,想要引起我的注意罢了。我可不能这么轻易地上了她的当!”

与此同时,一直默默关注着岳月的岳心心中也是诧异万分。

短短数日未见,眼前的岳月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质。

莫世豪不死心地在岳月周围来回转悠了好几圈,试图引起她的关注。

但岳月却始终不为所动,依旧沉浸在与新结识的朋友的欢声笑语之中。

这种反常的情况让莫世豪越发觉得困惑不解,心中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在乎我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见岳心匆忙地眨巴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用嗲嗲的声音娇嗔道:“姐姐呀,你啥时候上车的呢?咋也不跟咱们讲一声,也好让咱们去迎接一下嘛!”说完还不忘故作娇羞地低下头,轻轻摆弄着衣角。

望着她那副矫揉造作、惺惺作态如白莲花一般的模样,岳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感。

而站在一旁的另外两名女知青,当她们听到这嗲声嗲气的话语时,浑身不禁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忍不住低声嘀咕起来。

其中一个女知青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她是你妹妹吗?怎么说起话来这般阴阳怪气的,真是让人听了直犯恶心呐!”

岳心万万没料到这两位知青竟然会如此毫不留情面地当场怼她,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尴尬之色。

紧接着,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一直默默关注着岳心的莫世豪见此情景,心疼得要命。

他急忙快步上前,一把将岳心紧紧搂入怀中。

轻声细语地安抚道:“别哭啦,岳心,有我在呢,谁也别想欺负你。”

边说着,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温暖与慰藉。

随后,莫世豪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岳月,声色俱厉地斥责道:“你看看人家都这样欺负你妹妹了,你居然无动于衷,连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不成?要是你再继续这样冷漠无情下去,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多说哪怕一个字!”

岳月听到这话后,直接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和鄙夷的冷哼。

“哼!什么玩意儿敢在本小姐面前像疯狗一样乱叫?谁稀罕你这号人物啊!赶紧给姑奶奶我有多远滚多远!你们是对象吗?就迫不及待地搂搂抱抱在一起,难不成你们这是在公然乱搞男女关系不成?”

岳月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一出口,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现场的气氛。

周围原本各忙各事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将好奇而又略带审视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莫世豪和岳心像是触电一般,手忙脚乱地迅速松开了彼此紧紧相拥的身体。

只见岳心满脸泪痕,抽抽搭搭地哽咽着解释道:“姐姐,你真的误会啦!世豪哥哥完全是看在你的份儿上,见我伤心难过,所以才好心过来安慰我的呀。求求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嘛……”

然而,面对岳心梨花带雨般的哭诉,岳月脸上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是吗?那可真是要多谢他这份‘好意’了。不过瞧他刚才那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想必这种事情平日里早就做得数不胜数了吧。”

“妹妹也就甭费心思在我跟前继续装模作样地演苦情戏码了,我衷心祝愿你们俩能够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岳心听了姐姐这番话,不由得浑身一颤,缓缓低下头去,眼神之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之色。

(心里暗自思忖)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

如果此时此刻就让她洞悉了所有真相,那往后自己跟世豪又怎能继续从她身上谋取利益呢?

毕竟他俩当初一同下乡,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失去了这个经济来源,以后的日子可要如何过活才好啊?

想到此处,岳心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岳月怎地突然之间变得这般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了呢?

想当初,只要莫世豪往她跟前那么一站,她便立刻会满脸谄媚地将自己手头所有的好物件一股脑儿全塞给人家。

然而此刻,再看她望向莫世豪时的眼神,竟是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也无。

难道说……她当真已经不再钟情于莫世豪了吗?

不不不!岳心赶忙摇了摇头,否定掉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她肯定还是喜欢莫世豪的,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么长时间都未曾主动去寻过她,所以才会心生醋意罢了。定然就是如此!

岳心只能这般不断地宽慰着自己,同时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日后定要让莫世豪多多陪伴在岳月身旁。

如此一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便能恢复如初,重新像从前那般对莫世豪百般讨好、殷勤备至了。

就在这时,陆陆续续又有不少知青登上了车来。

人一多,大家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分散开来,关于他们三人之间的这点事儿,自然也就无人再继续议论下去了。

只见那两位女知青落落大方地站到众人面前,各自做起了自我介绍。

其中那位留着长长秀发并且扎成辫子、有着一张圆润脸蛋的姑娘名叫刘莉莉。

而另一位则是短发齐肩、拥有一张精致瓜子脸且笑容无比温柔的女子,名为李馨。

值得一提的是,她们俩那个表哥,唤作李锐。

岳月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地向大家介绍起自己来:“我叫岳月,很高兴能和各位相识!”

一番交流之后,众人惊讶地发现,原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竟是相同的——东北的青山村,而且还被分到了同一个地方当知青。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不禁喜笑颜开,心中暗自庆幸能够遇到如此友善且好相处的同伴,想来在这陌生的乡下生活应该不会太过艰难。

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每个人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即将到来的下乡生活的期待与憧憬,那股子热情劲儿仿佛能够燃烧整个车厢。

他们谈论着未来的工作、乡村的风景以及可能会面临的挑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此时的他们,满怀着对支援祖国建设的崇高使命感,坚信自己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绽放出属于青春的光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新的知青登上火车。

渐渐地,原本宽敞的车厢变得拥挤不堪,人们摩肩接踵,连转身都显得十分困难。

每一个知青都背着硕大的包裹,里面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和家乡的特产。

这些行李将过道塞得满满当当,使得火车过道几乎无法正常通行。

好在岳月等人上车较早,幸运地抢到了座位,否则恐怕真的只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看着周围略显狼狈的景象,她轻轻地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从中取出一些食物递给身旁的三位伙伴。

并说道:“咱们一起分享吧,这样路途上也能增添几分乐趣。”

见此情景,其他三人也纷纷拿出自己包里的美食,与岳月一同分享一起来。

一时间,小小的角落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

漫长的路途上,一群年轻的知青们挤在拥挤不堪的火车车厢里。

随着火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知青们在上上下下地流动着,原本满满当当的车厢渐渐变得空旷起来,而目的地——遥远的东北,则越来越近。

在这一路上,莫世豪的心思始终系在岳月身上。

他好几次试图与岳月搭上几句话,但每一次面对的都是她那冷漠的表情。

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隔绝在外,让他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无奈之下,莫世豪只好退回到后面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和岳心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然而他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岳月那张精致的脸庞。

莫世豪实在难以理解,这个曾经对自己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往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岳月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他,可如今她竟然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莫世豪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岳月更好一些,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赢得她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所有的钱票都交给他。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岳心轻声细语地回应着莫世豪的话语,她那温柔体贴的模样不禁让莫世豪心生感慨。

相比之下,虽然岳月拥有着令人惊艳的美貌,瓜子脸配上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简直就像是台历上走出来的模特一般美艳动人,但她过去那种一味讨好自己的行为,反而让莫世豪有些瞧不起。

只是当岳月开始不再理睬他时,莫世豪心中却又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感,就好像有一只调皮的小猫在用爪子轻轻挠动着他的心窝,让他坐立难安。

岳月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但她的心却早已飞到了那个名叫顾昶牧的男子身上。

她知道,顾昶牧的爷爷和父母如今都被下放到了青山村,而那恰好也是她所在的村庄。

一想到这里,岳月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多前去探望他们。

回想起上一世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禁皱起眉头。

那时,顾昶牧的爷爷没能熬过今年异常寒冷的冬天。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绝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岳月深知,那件事对于顾昶牧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整个人变得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爷爷将他亲手抚养长大。

而他的父母呢?年轻时一心只顾着在外拼搏闯荡,忙于事业,根本无暇顾及儿子的成长与生活。

所以,在顾昶牧的心中,爷爷便是他最为敬爱之人。

就这样,岳月一边在心里默默思忖着这些事情,一边不知不觉间便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渐渐地,她的双眼开始合拢,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最终,她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此次行程可不短,这列火车需要足足行驶三天三夜,才能抵达位于东北的黑市。

路途遥远且艰辛,岳月明白,自己必须得好好休息一番,以充沛的精力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各种状况。

经过漫长的三天三夜,火车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巨兽,一路咆哮着穿越了无数山川与田野。

而他们就像被囚禁在巨兽腹中的旅人,身心俱疲。

当火车终于缓缓停靠在站台时,他们如释重负地拖着沉重的行李走下车厢。

然而,他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他们需要乘坐长达三个小时的汽车前往前进公社。

那段路可不比火车轻松多少,破旧的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艰难前行,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航行的小船一般左右摇晃。

好不容易到达了前进公社,可等待他们的还有最后一段行程——乘坐一小时的牛车去第七生产大队。

此时的他们已经累得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每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般机械地移动着脚步。

当他们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火车车厢中解脱出来时,所有人都仿佛变成了痴傻之人,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尤其是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脱离身体了。

不过好在她提前准备了一些灵泉水,赶紧喝了几口之后,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渐渐消退,状态也得到了些许调整。

她深知接下来的汽车之旅将会是最为煎熬的。

果不其然,汽车刚一启动,便立刻显露出它的狰狞面目。

由于道路坑洼不平,汽车不停地上下颠簸,车里的知青们就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一样,被甩来甩去。

没过多久,就有不少知青忍受不住这种剧烈的晃动,纷纷想呕吐起来。

她紧紧捂住口鼻,拼命屏住呼吸,试图忍耐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感。

可是一旁的岳心却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将秽物全都吐在了莫世豪身上。

莫世豪先是一愣,随即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涌上喉头,跟着吐了起来。

这下可好,两人的呕吐引发了连锁反应,车上其他人见状也再也控制不住,一时间整个车厢内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和刺鼻难闻的气味。

司机察觉到情况不对,回头一看,只见满车的知青都在呕吐,而且都吐到他的车上了!

他吓得脸色大变,连忙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并大声喊道:“你们要吐就吐到车外面去!别弄脏我的车!”

车一停,大伙都连忙冲了出去。道路两边是止不住呕吐的知青,等大伙平复下来了。

司机师傅头也不回地继续开着车,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你们赶紧赶紧给我把座位清理干净,要是弄不干净,可别怪我不客气,直接把你们都扔下车去!”他那严厉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着。

岳心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脏兮兮的座位,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远处正幸灾乐祸瞧着这边的岳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真想立刻冲上去跟她好好理论一番。

但一想到司机刚刚说的狠话,她又硬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毕竟被丢在半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她咬咬牙,强忍着胃里不断翻涌的恶心感,开始动手清理起座位来。

一边清理,岳心一边暗暗发誓:“哼,等下了乡,看我怎么收拾你!有本事别让我逮到机会。”

经过一路颠簸,汽车终于缓缓停靠在了前进公社。

此时,公社门口早已聚集了十几个大队长,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焦急地等待着属于自己大队的知青到来。

“田小花、朱建军、李建设在不在?听到名字赶快到第五大队来找我!”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第五大队的队长在呼喊着知青们的名字。

紧接着,其他大队的队长们也开始此起彼伏地呼喊起各自大队知青的名字。

“岳月、岳心、莫世豪、刘莉莉,赶快到第七大队这边来集合啦!”

那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声,岳月原本平静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急匆匆地朝着第七大队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原来,此次前来迎接他们这些新知青的人,依然还是那位令人尊敬的大队长以及他那憨厚老实的儿子。

要知道,这位大队长可是个出了名的厚道人,不仅心地善良,而且为人处世实实在在。

尤其是在上辈子的时候,当岳月遭遇困境时,这位大队长竟然挺身而出,毫不吝啬地替她说了不少好话。

因此,对于大队长的这份恩情,岳月始终铭记于心,并一直对他心怀深深的感激之情。

正因为如此,这次出发之前,岳月特意精心准备了一包大前门香烟。

她满心期待着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份礼物悄悄塞给大队长,以此表达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诚挚的谢意。

然而,令岳月始料未及的是,当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那包香烟递到大队长面前时,大队长却连连摆手,态度异常坚决地拒绝收下这份礼物。

见此情形,岳月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她赶忙压低声音,凑到大队长耳边轻声说道:“大队长,其实是这样的,我这次带过来的行李特别多,都暂时放在邮局那边存放着呢。我想着等会儿到了地方,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一起去取一下?”

大队长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岳月送烟并不是想贿赂他,而是有着这样一番实际的考虑。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拿起那盒烟,目光转向岳月,微笑着说道:“为人民服务,你放心吧!”

说完后,他转过身去,将手中的烟抽出几根,分别递给了赶牛车的老汉儿以及他身旁的儿子每人两根。

大家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仿佛传递着某种默契,随后纷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默默地收下了这份珍贵的礼物。

毕竟像大前门这样的好烟,他们平日里可都是难得一见,更别提抽了。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邮局门口。

大家齐心协力,帮助岳月把沉重的行李一件件搬到了牛车上,并整齐地摆放好。

接着,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其他知青们陆续到来,将各自的行李也放置到车上。

此时的岳心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晃晃,看上去虚弱极了。

她努力支撑着自己走到牛车旁边,想要坐在牛车上休息一会儿。

赶牛的老汉儿无意间瞥见了她的举动,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牛背上。

受到惊吓的老牛猛地向前狂奔而去。

由于事发突然,岳心一个踉跄没能站稳脚跟,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她怒目圆睁,指着老汉儿大声斥责道:“我们可是响应国家号召,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建设祖国的知青!你居然连牛车都不肯让我们坐一下,难道你这不是典型的反动思想吗?”

老汉儿听着岳心义正言辞的指责,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赶着牛车快速远去,只留下岳心独自一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不多时他下了牛车后,他迈着大步径直走到岳心身旁,皱起眉头。

一脸严肃地对着她说道:“小知青啊!你应该清楚,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年轻人到咱们农村,那可是来建设和支援的!但瞧瞧你现在做的事,哪有一点像是来帮忙的样子,简直充满了资本家的气息!”

“咱农村里的牛那可是宝贝疙瘩呀,你没瞧见这头牛身上满满当当拉着的全是你们的行李吗?就这,你居然还想着要坐到牛背上,这不是明摆着损害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嘛!”

“依我看呐,像你这样的行为,就该把你送去农场好好改造一番才行!”

岳心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老汉儿。

她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平日里在城里可都是说一不二、教训别人的主儿。

今儿个倒好,竟让一个乡下来的老头儿给狠狠地上了一课!

要说这老汉儿,那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

他时常带着村里的乡亲们进城去购置各种物品,在城里头自然也就见识过不少吵架拌嘴的场面。

那些人吵起架来,一个个嘴上功夫了得,什么大道理、歪理邪说都能说得一套一套的。

时间长了,老汉儿便将这些人的吵架套路默默记在了心里。

如今遇到岳心这种情况,他心想,哼,扯大旗谁不会呀?

于是便毫不客气地给岳心上了这么一堂深刻的思想教育课。

大队长先是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偷偷笑了笑,但转瞬间便恢复成一副严肃至极的神情。

他板着脸对着眼前这群闹腾不休的人们大声吼道:“行了!你们闹得也差不多了吧!别再这儿瞎折腾啦,赶紧麻溜儿地给我起来准备赶路!村里头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安排呢,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们在这儿干耗着?”

“谁要是不想走,那就呆在这儿别动,我直接把她送回知青办去,让上头重新给她找个大队安置,咱们这个队可不伺候这样难伺候的主儿!”

岳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来这里,大队长居然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她只觉得心里一阵委屈,眼眶一红,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就夺眶而出了。

然而,四周的那些知青多数都是女生,她们对于岳心这套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做派似乎并不买账。

一个个只是冷眼旁观着,丝毫没有要上前安慰或者帮忙说话的意思。

倒是人群中的莫世豪,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岳心有些于心不忍,便凑到她身边轻声安慰起来。

不过,毕竟今天才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心里也很清楚不能轻易就把大队长给得罪了,所以即便有心想要帮岳心多说几句话,却也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队长见众人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吵闹了,便赶忙挥挥手催促道:“快走快走!动作都利索点儿,要不然等天黑下来了可有你们苦头吃的!”

听闻此言,原本还在磨磨蹭蹭的人们立刻如惊弓之鸟般纷纷加快脚步开始赶路了。

岳心因为刚刚哭过,情绪还有些低落,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尽管如此,她也不敢有片刻停歇,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真被落下了,她和同样掉在后面的莫世豪心里也是害怕得紧呐。

岳月紧紧地跟在大队长身后,脚步略显沉重,但她强忍着脚底传来的疼痛,努力跟上队伍的节奏。

这一路走来已经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每一步对于岳月来说都充满了艰辛。

终于,他们抵达了第七大队的青山村。

这个村庄宛如一颗隐匿于群山之中的明珠,四周环绕着高耸入云的山峰。

据说,曾经这里时常有老虎和黑瞎子出没,甚至还会下山觅食。

好在那时政府及时采取行动,派遣人员对周边山区进行了一番清扫,自那以后,这些猛兽便不敢轻易下山扰民了。

然而,即便如此,村里的人们依然心存忌惮,不敢将住所建在过于偏远的地方,生怕夜间遭遇黑瞎子的袭击。

如今,居住在村子边缘地带的,便是前几年被下放至此的那一群人,而顾昶牧一家就在其中。

大队长带着刚刚到来的六位知青走进了知青点,并将安排住处的任务交给了柳知青。

这位柳的男知青是负责管理知青点的责任人,说来也是同病相怜之人,和岳月一样命运多舛。

不过他人倒是挺不错的,富有责任感,只可惜眼光不太好,竟然喜欢上了岳心。

平日里,他没少帮助岳心做事。

只要岳心稍稍勾勾手指,他便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帮忙,简直与当初的岳月如出一辙。

一想到这儿,她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想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想当年,那个时候的自己仿佛中了邪似的,一门心思只晓得对莫世豪好,而且还完全不求任何回报!

当时到底是咋回事呢?自己咋就这么瞎眼呀,居然连他们之间表现得如此明显的迹象都看不出来。真是蠢到家啦!

如今这知青点儿,男女各住一间房。

眼下到达的知青已然多达二十人之众。这小小的知青点儿早就人满为患喽!

而他们几个人的到来,不仅没给那些先来的老知青带来一丝喜悦,反倒是让人家心里更添堵了。

为啥呢?还不是觉得又多了一群光吃饭、不干活儿的主儿呗!

瞧瞧这批新来的知青,总共是四女两男。

可这几位看上去,哪有一点儿像是来踏实干活儿的模样哟!

尤其是其中还有两个姑娘穿着漂亮的布拉吉裙子,娇滴滴的样子,哪里能跟劳动沾上边嘛!

好在这回岳月还算明智,穿了一身军绿色的衣裳。

要不然呐,恐怕也得被归到那拨人的队伍里头去咯!

这时,那位姓柳的男知青开口吩咐女知青们,带着她们四个人去到房间里安置下来。

之前先到的知青早已将靠前的好位置统统抢占一空,留给她们几个的,只有最后面的那几个床位了。

要知道,这些个位置到了冬天的时候可冷得够呛呢!

毕竟火炕的温度很难蔓延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

岳月站在原地,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环境,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明天一定要去找大队长!”这个念头愈发坚定起来。

她暗自思忖着,可以自掏腰包修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毕竟眼前这种拥挤不堪、毫无隐私可言的大通铺,她真是一刻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今天这一路走来,路途遥远且艰辛异常,每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

就连平日里总是对她百般挑剔、找麻烦的岳心,此刻竟也没了那份心思和精力。

想到这里,岳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尽管身体已经累得快要散架,但还是强打精神把一切收拾妥当。

终于,当所有事情都做完后,岳月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上,几乎是刚一沾床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时,岳月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

想起大队长昨天给了她们两天的时间用来熟悉环境以及购置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岳月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她迅速转头看向旁边的床铺,只见那几位刚到的女知青此刻仍沉浸在梦乡之中,发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

岳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其他人。

她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之后,便开始计划起今天的行程。

首先,她打算去找大队长谈谈关于另外建房的事情。

因为她觉得与其他知青合住在一起多有不便,而且趁着现在并非农忙时节,大家都有空闲,可以尽快帮忙将房子建造起来。

打定主意后,岳月耐心等待着大队长吃完午饭。

趁此间隙,她悄悄走进自己的房间,从空间里取出了事先购买好的精致糕点和两包大前门香烟。

接着,她仔细地将这些东西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裹好,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大队长家走去。

没走多久,岳月远远地就望见了大队长家的门口。

此时,大队长的媳妇正弯着腰认真地清扫地面。

岳月急忙加快脚步,同时高声喊道:“您好!请问您是大队长家的吗?我是新来的知青,名叫岳月,特意过来看看大队长呢。顺便想问一下,咱们知青可不可以单独建房子呀?”

大队长的老婆原本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心中警铃大作,以为又是哪个年轻姑娘对自家丈夫心怀不轨。

可当她看清眼前这位美丽动人、落落大方的女知青只是前来询问房子相关事宜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听到敲门声后,急忙起身打开门,并热情地招呼岳月快些进来。

一进门,她便微笑着给岳月递过去一杯热气腾腾、香甜可口的糖水,还贴心地用手示意岳月先坐下歇歇脚。

紧接着,岳月小心翼翼地将早已精心包装好的礼物轻轻地放置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大队长慢悠悠地从里屋踱步而出。当他看到来者是岳月时,脸上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因为这位知青昨天给他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

只见大队长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旱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同时开口询问道:“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不是有啥要紧事啊?”

岳月听到大队长问话,赶忙站起身来,有些拘谨地回答道:“大队长,是这样的。我想自己单独修建一个小小的房子。您也晓得,咱们村的女知青点现在已经满员,而且那大炕上就算烧整整半宿,热量也很难传到靠后的几个床位去。所以……”

说到这里,岳月微微低下头,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所以我就寻思着能不能自己另外盖个小房子,我一个人住就行。我这身子骨不太好,特别怕冷。”

说完这些话,岳月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切。

大队长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姑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再加上身旁的大队长老婆见岳月送来这么多精美的礼品,也在一边帮腔说道:“当家的,你看看人家小姑娘怪不容易的,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

大队长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他老婆一眼,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用火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这才开口说道:“这块地啊!那可都是村里集体所有的,如果说你在这里建了房,等以后哪天你要是离开村子回城里去了,咱们村可是绝对不会把房子给你的!所以嘛!这事儿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想明白了再说。”

站在一旁的岳月听到这话,赶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大队长的意思:“大队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离开了,这房子自然就是归村里的,我绝对不会有半点儿意见!”

大队长见岳月如此通情达理、乖巧懂事,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于是点了点头,决定将此事告知村里的其他村民,也好让大家都知晓这个情况。

而此时的岳月并没有马上离开大队长家,而是又和大队长说了会儿话才离开的。

只见她微笑着对大队长说道:“大队长,那我就先不打扰您,我想着这会儿去山上找些柴火回来,好准备今晚做晚饭用呢。”说完,便转身离去。

岳月独自一人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一直向前走着,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位于山脚下那个牛棚前。

原来,这里便是顾昶牧他们一家以及另外八位被下放到此地的人员所居住的地方。

此刻正值午后时分,大家刚刚吃过午餐,除了顾昶牧的爷爷由于身体不适,得到了批准可以休息一天之外,其余人都已经纷纷前往田间地头开始劳作了。

岳月轻手轻脚地靠近牛棚,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谨慎。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紧张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在再三确认四周空无一人之后,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了牛棚之中。

进入牛棚后的岳月并没有丝毫放松,依旧保持着高度警觉。

凭借记忆她终于来到了顾昶牧爷爷居住的那片区域。

站在门口,岳月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躺在床上原本正在熟睡的顾老爷子猛地被惊醒过来。

他瞬间坐起身来,目光如炬,充满警惕地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慢慢走近自己床边的小姑娘。

岳月似乎早有预料会引起顾老爷子如此强烈的反应,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老照片,递到了顾老爷子面前。

顾老爷子疑惑地接过照片,定睛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张照片上正是当年意气风发的他与岳月的爷爷并肩而立、谈笑风生的场景。

看着这张承载着无数回忆的照片,顾老爷子不由自主地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水。

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如今却只能以这种方式相见,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呢?

过了好一会儿,顾老爷子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岳家丫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里可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啊!赶紧回家去吧!”说话间,顾老爷子不停地用舌头舔舐着干燥起皮的嘴唇。

岳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她二话不说,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取出一瓶灵泉水,并将其精心稀释后倒入一只干净的水杯中。

接着,她快步走到顾老爷子身旁,温柔地扶起他,把水杯送到了他嘴边。

顾老爷子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当那股清甜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时,他只觉得一股清凉舒爽之感瞬间传遍全身。

误以为只是普通糖水的他,心中对眼前这个善良贴心的小姑娘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一杯水下肚后,顾老爷子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

岳月面带微笑,脚步匆匆地走到顾老爷子面前,语气急切而又热情地说道:“顾爷爷,您知道吗?这里就是我下乡插队的地方呢!我爸爸妈妈常常跟我提起您就在这儿,所以我一到乡下,放下行李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探望您啦!”

顾老爷子听闻此言,眼眶不禁微微湿润起来。想当年自己和家人被迫下放至此,那些曾经的好友们一个个对他们避之不及,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可如今,故人的孙女竟能如此真诚坦率地对待自己,这份情谊怎能不让他为之动容?

只见岳月小心翼翼地将灵泉水倒入水壶之中,直到整个水壶都被装满方才罢休。

接着,她轻轻地把水壶放在老爷子的床边,以便他随时能够取用。

随后,岳月变戏法似的从随身背着的布包里掏出几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大肉包子。

她温柔地拿起一个,递到老爷子嘴边,轻声说道:“顾爷爷,快尝尝这个大肉包子,味道可好着呢!”老爷子望着眼前鲜嫩多汁的肉馅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到过肉的滋味了,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口大口地咬了下去。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大肉包就被吃得精光。

老爷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端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大口灵泉水。

瞬间,一股清凉甘甜的感觉顺着喉咙流淌而下,仿佛全身的疲惫与痛楚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舒畅,惬意至极。

没过多久,困意渐渐袭来,老爷子靠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眼,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要知道,这几日由于身体的疼痛折磨,他已经连续好几晚都无法入睡了。

但为了不让孙子以及儿子儿媳担忧,他始终强忍着,从未向任何人诉苦。

如今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了老爷子均匀的鼾声。

岳月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牛棚,没想到一转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鼻子,抬头看去。

居然是顾昶牧,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昶牧有一米九那么高,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粗糙的质感更增添了他的男人味。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犹如雕刻家手中的杰作。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星辰般璀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展现出他的刚毅和不屈。他的头发短而硬,如钢针般竖立,给人一种狂野不羁的感觉。

他的嘴唇厚实而性感,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他身着白色衣衫,下身则配着一条蓝色长裤,那衣物皆已被反复洗涤得微微泛白,其上更有数个精心缝补过的补丁,显得格外醒目。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周身却依然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令人心醉神迷的独特魅力。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根本无力抗拒。

当再度瞧见顾昶牧时,不得不说,他仍旧那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在这青山村里,为数众多的女知青以及本地的女村民们,无一不对他心生倾慕之情。

只可惜啊,他是被下放到这里的人,迫于现实种种因素,她们也唯有将这份炽热的爱意深埋于心底,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只见顾昶牧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紧接着,他缓缓伸出双手,抵住那扇陈旧的木门两侧,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岳月困在了自己与门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真没料到,我这次回来居然看见了一位田螺姑娘。”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一阵春风拂过岳月的心弦。

听到这话,岳月瞬间羞红了双颊,那张俏脸此刻恰似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娇羞地凝视着眼前的顾昶牧。

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顾昶牧不禁感到喉咙发紧,心跳陡然加速。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之后,他赶忙松开了双手,让岳月得以从方才的窘迫之中解脱出来。

岳月拼尽全力,终于挣脱了他那如同铁钳般的禁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飞奔而出。

她站定后,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赛跑。

而另一边的他,同样心跳如雷,咚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等待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逐渐恢复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顾昶牧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紧皱眉头,一脸严肃地对岳月说:“你真的不应该来这里!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你认识我们,后果不堪设想,你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然而,岳月却不以为然地扬起下巴,坚定地回应道:“顾爷爷可是大家心目中的大英雄,我身为晚辈,前来探望又有什么不妥?”

说着,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壶灵泉水,小心翼翼地递到顾昶牧面前,接着又变戏法似地拿出两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大肉包。

岳月用眼神示意顾昶牧赶紧吃肉包,补充体力。

但顾昶牧只是呆呆地望着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见此情景,岳月再次催促道:“快点吃呀!你看看你这么高大强壮的体格,要是不吃点东西怎么能行呢?而且你家里人可都还指望着你呢!”

听到这话,顾昶牧如梦初醒般接过水壶,仰头轻轻抿了一口灵泉水。

那甘甜清冽的滋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仿佛一股清泉流淌进了他干涸已久的心田,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紧接着,他两三口便将一个大肉包吞入腹中,吃得津津有味。

岳月看着他吃完手中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说下次再来看望他们。

顾昶牧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牛棚的大门,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爷爷,他心里感到了一阵的温暖。

他的心终于不再是空落落的,看来是有人已经住进他心中了。

岳月小心翼翼地推开牛棚那有些破旧的门,走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便一路小跑着向山上奔去。

山路崎岖不平,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岳月的速度。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山腰处,开始四处寻找干燥的木柴。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捡到了足够多的木柴。这些木柴有的又粗又长,有的则短小精悍,但无一例外都被太阳晒得干透了。

岳月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木柴整理好,用双手紧紧抱住,然后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回到知青点时,发现刘莉莉和李馨已经起床并且正在收拾屋子。而岳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到岳月怀里抱着那么多木柴走进来,刘莉莉和李馨赶忙迎上去,一边接过她手中的木柴。

一边关切地问道:“你一大清早跑哪里去啦?我们一起床就看不到你人,你那个表妹可是说了好多风凉话呢!”

岳月轻轻地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树叶。

喘着气回答道:“我去大队长家了。昨晚睡的那个炕,我烧了大半夜可还是冷冰冰的,根本没法睡个好觉。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另外单独建一个小房子,这样起码能暖和些,毕竟我真的太怕冷了。”

听到这里,刘莉莉和李馨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建一个房子呀,这样咱们俩就能一直住在一起啦!反正爸爸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咱们送来足够的钱和各种票据呢。”刘莉莉兴奋地对着李馨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说做就做,她俩毫不犹豫地从各自的包裹里翻出了两袋香甜可口的桃酥以及两包精致的小点心,然后手牵着手急匆匆地朝着大队长家走去。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属于她们自己的温馨小屋。

此时的岳月心里暗自盘算着:建房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小事儿,要是能多找些人手帮忙,说不定很快就能把新房子盖起来了呢!

没过多久,当她们兴高采烈地回到住处时,岳月早已手脚麻利地将自己的行李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

看到她们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岳月一下子就猜到事情肯定办成了。

当天下午,这批初来乍到的知青们一同前往大队长家里领取这个月的口粮。

只见大队长笑容满面地搬出一袋又一袋沉甸甸的玉米面,每人足足分到了三十多斤。

然而,望着眼前这一大堆粗糙的玉米面,莫世豪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些玉米面看起来颗粒粗大,颜色也不怎么好看,光是想象一下吃进嘴里那种拉嗓子的感觉就让他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向大队长问道:“请问大队长,这玉米面能不能换成别的粮食啊?比如大米或者富强粉之类的?”

大队长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啦,咱们这儿除了玉米面之外,还有一些大米和富强粉。不过嘛,想要换购就得额外支付一定数量的钱和相应的粮票才行。”

听完大队长的话,莫世豪特意朝岳月眨了眨眼,暗示她赶紧掏出钱和票来帮助他完成这次兑换。

岳月满脸不屑地斜睨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与嘲讽:“你这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一直在那边挤眉弄眼的,跟个猴子似的!”

听到这话,莫世豪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要知道,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岳月对他可就从来没给过好脸色看,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此刻,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撸起袖子,直接准备冲上去好好教训岳月一番。

就在这时,一旁的岳心急忙伸手拉住了莫世豪的衣袖。

并压低声音说道:“世豪哥哥,咱们刚到这乡下地方,还是别太过高调啦。不然惹出什么麻烦来,可不好收场呢。”

莫世豪顺着岳心的目光看去,只见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们,大家都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上演。

无奈之下,莫世豪只好强压心头的怒火,暂时忍耐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票递给了大队长,然后拿了两袋富强粉。周围的村民们看到他出手这么大方,纷纷猜测他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不少人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暗自盘算着要是能把自家闺女嫁给这样一个富家子弟,那后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咯。

而在这些动心思的人当中,尤以张婶儿最为积极。她一边盯着莫世豪,一边暗暗戳了戳身旁的女儿陶大妮,示意她也赶紧上前去搭搭讪。

陶大妮虽然有些害羞,但看到母亲殷切的眼神,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很快,所有的粮食都分配完毕。大队长看着眼前这群文质彬彬、细胳膊细腿的知青们,不禁皱了皱眉。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吩咐道:“去,把咱家那辆板车借出来给他们用用,省得他们扛着这些东西累坏了身子。”得到父亲的指示后,小伙子赶忙将板车推了过来。

几位知青连连道谢,然后一起费力地将一袋袋玉米面搬到了板车上,缓缓朝着知青点走去。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谈论着初到乡下的种种新奇感受。

第二天早晨,只听见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铛铛铛声传来,犹如敲响了劳作的战鼓一般,宣告着今日上工时刻的正式开启。

据说,今天的任务是前往那片广袤的花生地,拔除其中肆意生长的杂草。

岳月听闻此消息后,不慌不忙地从她那装满各类物品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双当初在供销社精心选购的手套,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戴在了那双娇嫩的手上。

这副手套不仅材质坚韧耐用,而且还能有效地保护她的双手免受锋利草叶的划伤。

一旁的刘莉莉和李馨目睹了岳月如此周全的准备工作,不禁露出钦佩之色。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向岳月开口询问道:“月月啊,你这手套看起来真是实用又好看呢!不知道你这里还有多余的吗?唉,怪我们俩当时疏忽大意了,压根儿就没考虑到要买手套这件事儿。要不……我们拿些东西跟你交换,你看成不?”

岳月微笑着轻轻点了下头,爽快地应道:“当然没问题啦!”说着便又从布袋里翻找出另外两双手套递给了她们。

接过手套后的刘莉莉和李馨满心欢喜,连连道谢。

这时,岳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别耽搁时间了。这可是头一回上工,如果迟到了总归不太好呀!”

一直在旁边默默等待着刘莉莉和李馨离开的岳心,原本打算等她们一走,就能趁机与岳月单独聊几句贴心话。

谁承想,眨眼间三人竟已结伴而行,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像条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今日清晨的天空格外湛蓝,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空中。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给人们带来了丝丝温暖。

大伙们陆陆续续来到了计分员所在之处,有序地进行着上工前的登记工作。

计分员是一个在两年前来到此地的男知青,初来乍到时,他对农村艰苦的劳作生活感到十分不适应,繁重的体力劳动让他叫苦不迭。

然而,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并没有选择咬牙坚持下去,而是动起了歪心思,试图通过捷径来摆脱这种痛苦。

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了村长的女儿身上,并成功地与其结为夫妻。

就这样,计分员轻而易举地获得了那份相对轻松的计分员工作。

岳月清楚地记得,在上辈子的时候,这个看似老实本分的男人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凤凰男”。

当他考上大学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结发妻子以及年幼的孩子,独自一人返回城市继续深造。

如今,他凭借着与村长这层特殊的关系,在村子里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逍遥自在。

不仅如此,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平日里还总是喜欢跟村里那些成熟风韵的妇女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而关于这些事情,还是岳月上辈子偶然间撞破的呢!

更可恶的是,上辈子他竟然被岳心那种故作柔弱的姿态所迷惑,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上工期间,他经常故意刁难岳月,不是给她提供坏掉的农具,就是想尽办法克扣她应得的工分,然后再偷偷地补贴给岳心。

好在这辈子岳月拥有了神奇的空间,再也不必像上辈子那般拼死拼活地干活儿,还要将辛苦挣来的工分记到莫世豪那个卑鄙无耻的渣男名下。

每当回想起自己的前世经历,岳月都会不由自主地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实在想不通,当初的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卑微地委曲求全?啊………

甩掉脑子里那些毫无用处的杂念,这一世,她对生活的期许变得简单纯粹——仅仅是能够养活自己便足矣。何必如此拼命呢?真是令人费解啊!

果不其然,当那位计分员瞧见岳心时,瞬间目光凝滞,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只见岳心轻启朱唇,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计分员”,那声音婉转悠扬,犹如黄莺出谷,直听得那计分员浑身骨头都酥软了。

若不是瞥见远处正朝这边走来给自己送饭的老婆孩子,恐怕他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如饿虎扑食般径直冲上前去了。

此时,岳月与刘莉莉、李馨已经拿好了各自所需的工具,转身离开了此地。

眨眼间,现场只剩下岳心和那位计分员两人。计分员本还想再跟岳心攀谈几句,但随着自家媳妇越走越近,他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得强行收敛心神,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故作镇定地从众多工具中挑拣出一件上好的递给岳心,随后便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静静地等待着老婆前来给他送上可口的饭菜。

另一边,岳月、刘莉莉和李馨三人则来到了一片位于村子边缘地带的花生地。

这片花生地足有三亩之大,然而由于此处的土质欠佳,导致野草肆意生长,繁茂异常。望着眼前这一大片绿油油且杂乱无章的杂草,三人不禁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她们也只好无奈地蹲下身子,认命般开始动手拔除这些恼人的杂草。

这片土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土质硬得如同板结的铁块,任凭她如何使劲儿,那深埋于地下的草根就是纹丝不动。

只见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草根,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往上一拽。

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她非但没有将草拔出,反而因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来了个“屁股蹲”。

刹那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臀部传来,犹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

正当她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缓解疼痛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哧哧”声。

她疑惑地抬起头,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竟发现顾昶牧正手持锄头站在田埂上,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那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让她瞬间羞红了脸。毕竟,在这样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出丑,实在让人有些难为情。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如果他贸然走过来帮助自己,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不好的名声。

想到这里,她赶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弯腰拔起手边的杂草,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与羞涩。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临近中午时分。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踏上回家吃饭的路途。

而此时的岳月仍沉浸在除草的工作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人已经陆续离去。

直到她直起身来活动一下酸痛的腰背时,才发现田间只剩下几个人了。

她连忙和刘莉莉她们准备回知青点,准备吃饭,随着大家都走远了。

就在这时,顾昶牧默默地走到岳月劳作过的地方。

他看了看那些依然顽强生长的杂草,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举起手中的锄头开始熟练地除草。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岳月之前已经拔掉的部分,以免破坏她的劳动成果。不一会儿功夫,原本茂密的草丛便被清理掉了大半。

当然,他还是特意留下了一小部分杂草,好让这个可爱的小丫头能够稍微偷会儿懒,不至于太过辛苦劳累。

望着自己的杰作,顾昶牧满意地点点头。回想起刚才岳月那张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小脸,以及那双充满倔强与坚韧的眼睛,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爱之情。

于是,他暗自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到山上去一趟。前两天他在山中设置的陷阱说不定已经有所收获,可以给爷爷和父母改善一下伙食。

处理完这所有的事情之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那片绿油油的花生地。

当他回到家中时,恰好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阵阵香气——原来是母亲已经将香喷喷的红薯稀饭煮好了。

这两天,爷爷的气色看起来相当不错,精神头儿十足,仿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而且让人欣喜的是,老人家说明天就要亲自跟着大家下地干活儿啦。

顾昶牧风卷残云般迅速地吃完了碗里那香甜可口的粥,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此刻的他感到有些疲惫,急需好好休息一会儿。因为到了晚上,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呢。

话说知青们吃饭可不是随便凑在一起吃大锅饭哦,而是采用轮流做饭的方式。

如今,他们四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团体搭伙过日子,所以也就不再跟其他知青一同用餐了。

其中,岳心和莫世豪两人更是结成了一对特殊的搭档。

每次都是由心灵手巧的岳心负责烹饪美味佳肴,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给正在田间劳作的莫世豪送去。

然而就在今天,莫世豪去地里除草的时候却不小心闯下大祸:他竟然稀里糊涂地把许多花生苗都给除掉折断了!

恰巧这个时候,前来视察工作的大队长路过此地,一眼便瞧见了满地狼藉的惨状。大队长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莫世豪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那气势简直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凶猛。

不仅如此,就连站在一旁的柳知青也受到牵连,被大队长顺带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最后,大队长毫不留情地扣除了莫世豪整整五个工分作为惩罚。

可怜的莫世豪啊!他连一分工分都还没来得及挣到手呢,这下可好,直接就开始倒欠工分啦!

“哎呀呀,真是太遗憾了!我当时距离那里实在是太远了,居然没能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岳月惋惜地叹息道。

随着夜幕悄然降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神秘的黑纱所笼罩。

牛棚内原本的嘈杂声渐渐消散,只剩下此起彼伏、高低起伏的阵阵鼾声,宛如一首独特的夜之交响曲。

就在这片宁静之中,顾昶牧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

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而轻盈地从地上站起身子,动作流畅自然,不带一丝拖沓。

紧接着,他如同鬼魅般瞬间融入到那茫茫的夜色当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时间在他急速的步伐中飞速流逝,没过多久,他就已经置身于深山之中。月光如水洒落在山林之间,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几个陷阱。这一看之下,心中不禁一阵狂喜。

好家伙,陷阱里竟然收获颇丰:五只毛色鲜艳的野鸡正扑腾着翅膀挣扎不休,三只肥硕的野兔则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更令人惊喜的是,其中一个陷阱里还困住了一只体型健壮的鹿。

顾昶牧不敢耽搁,连忙将背上背着的那个略显破旧但却十分结实的背篓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鲜活的猎物一股脑儿地放进背篓里。

看着满满当当的背篓,他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想着必须要赶快把它们送到镇上去销售掉才行。

于是,他再次迈动脚步,以惊人的速度在山间小道上飞奔起来。

因为选择了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所以尽管山路崎岖难行,但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矫健的身手,仅仅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成功抵达了镇上。

到达镇上后,他径直朝着食品厂的方向走去。在距离食品厂不远处,他左拐右拐,钻进了一个狭窄阴暗的小巷子。

巷子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然而,对于顾昶牧来说,这里却是通往财富的通道。

当他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时,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没敲几下,那扇看似厚重的木门就缓缓打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屋内昏黄的灯光以及一个模糊的身影。

顾昶牧毫不迟疑,侧身一闪便走进了屋子。待看清屋内之人后,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原来,站在面前的正是食品厂里那位声名远扬的大厨。

“小兄弟,这次又给我带来什么好货色啦?”大厨满脸期待地问道。

顾昶牧毫不犹豫地将背篓上的布猛地一掀,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惊叹。

大厨原本只是随意一瞥,但当他看清背篓中的东西时,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

只见里面不仅有着数只肥美的野鸡和野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一头雄壮的鹿!

“哎呀呀,好好好啊!小兄弟,这些东西可真是太棒啦!”

大厨兴奋得手舞足蹈,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们厂领导昨天刚跟我说,上面要来一位大领导,点名想要尝尝野味呢。”

“嘿,这不,兄弟你就给送过来了,简直就是及时雨啊!来来来,你看看这些总共多少钱,兄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顾昶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哥,您看着给就行啦!咱们也不是头一回做买卖了,您心里肯定有数。”

说完,他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大厨出价。

大厨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地上堆积如山的野味,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片刻之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从中抽出整整十张崭新的大团结递给顾昶牧。

“好兄弟,拿着!这点钱算是哥对你的感谢。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好货,可一定要先送到哥哥这里来哦。”

大厨满脸堆笑,眼中满是期待。

顾昶牧满心欢喜地接过那十张大团结,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衣兜里。

紧接着,他弯下腰,从背篓的最底层取出一对精致的鹿角,轻轻地放在大厨面前。

大厨见状,顿时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他深知这对鹿角的珍贵,连忙伸手拍了拍顾昶牧的肩膀,赞不绝口:“兄弟,够意思!你等着,老哥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说着,他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功夫,拎出五斤香气扑鼻的新鲜猪肉和一罐包装精美的麦乳精,塞到顾昶牧手中。

顾昶牧感激地接过这份厚礼,迅速将它们放入背篓里。

随后,他向大厨挥挥手道别,背起沉甸甸的背篓,身影渐渐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回家休息,而是调转方向,朝着黑市快步走去。原来,这个神秘的黑市竟然也有着他的一份产业……

他轻车熟路地沿着那条鲜为人知的密道潜入了黑市之中,很快便与两位兄弟成功碰面。

这两位兄弟皆是他两年前所救下来的少年,自那时起,他们便死心塌地地跟随在了他的身边。

在过去的两年里,凭借着过人的胆识、智慧以及兄弟间的默契配合,他们已然将镇上所有的黑市尽数纳入囊中,成为了这片地下世界当之无愧的霸主。

此刻,身处这琳琅满目的商品之间,他的目光被一盒精美的护肤品所吸引。

那包装精致而典雅,仿佛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当他伸手拿起这盒护肤品时,身旁的两位兄弟见状,不约而同地嘿嘿一笑。

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打趣道:“大哥,您这是有情况啊!难不成是看上哪家姑娘啦?”

顾昶牧没好气地别开他们两人凑过来的脸,一脸严肃地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两人连忙摇了摇头,齐声回答道:“大哥,最近倒是挺太平的。上次那群故意找茬的家伙被咱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变得老老实实的了,再也不敢来闹事。”

然而,顾昶牧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只见他紧紧地皱起眉头,沉声道:“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盯紧他们!这群小兔崽子绝对不会如此安分守己的,别忘了他们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只要稍有疏忽,恐怕就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说完这番话,他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匆匆离开了黑市,踏上了返回青山村的路途。

而他的两位兄弟则牢记他的嘱托,继续暗中跟踪着那群人,以防他们突然搞出什么幺蛾子。

夜晚悄然降临,岳月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那个属于她的空间。

当她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和麦浪,那成片成片的水稻和小麦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丰收的光芒,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岳月深吸一口气,立刻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收割工作中。

整个晚上,她都独自一人在这片广袤的田野里辛勤劳作,手中的镰刀不停地挥舞着,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幸运的是,这个神奇的空间里配备了先进的机器,可以将收割下来的水稻迅速加工制成晶莹剔透的大米。

否则,仅凭她一己之力,恐怕真的会被累得瘫倒在地。

完成水稻的收割后,岳月并没有休息片刻,而是马不停蹄地开始种下新一季的作物。

这次,她精心挑选了一些水果种子,有红彤彤的草莓、圆润可爱的西红柿以及硕大香甜的西瓜。

同时,她还在四周移栽了几棵挺拔的苹果树和梨树,期待着它们能在未来结出丰硕的果实。

不过目前为止,她所能找到的种子种类有限,暂时也就只能种植这几种水果。

望着空间内堆积如山的粮食,岳月不禁犯起愁来。

这么多的粮食该如何处理呢?思来想去,她决定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粮食全部出售出去。

经过一番打听,岳月得知顾昶牧是黑市中的一员。

然而,怎样才能与他取得联系并顺利将粮食卖给他的人,却成为了摆在她面前的一道难题。

就在岳月苦思冥想之际,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

直到后半夜,顾昶牧才终于回到了青山村。他轻手轻脚地避开他人的耳目,悄悄来到后山的山洞,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今日所得的珍贵物品收藏起来。

因为他家是被下放的,全家人都挤在破旧不堪的牛棚里生活,平日里做任何事情都极为不便。

但即便如此,顾昶牧依然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默默地努力着……

这样暗无天日、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日子,真的让人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

每当想起当初那个背叛爷爷的人时,他的内心就会燃起熊熊怒火。

此刻,他那双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两只手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那个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胆敢拿走属于他们家族的东西,简直是可恶!

但他坚信,那些本不属于那人的东西,迟早有一天都会如数归还回来。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便悄悄地回到了牛棚。

走进牛棚,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干草气息,他轻轻地走到那张破旧的床边,缓缓躺了上去。

这张床虽然简陋,但却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得到片刻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岳月像往常一样来到地里准备上工,当她走到自己负责的那块花生地时,惊讶地发现地里的杂草居然已经被拔掉了大半。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顾昶牧帮的忙。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外表看起来粗犷的男人,做起事来还真是干脆利落,这么多杂草,要是靠她自己,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呢。

心情大好的岳月加快脚步走到花生地旁,蹲下身子开始清理剩余的杂草。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的杂草就都被清除干净了。

她直起腰来,摘下手套,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接触杂草而变得通红,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

“哎呀,我这双手还是太娇嫩了,毕竟从小到大从来没怎么下过地干过农活。”岳月一边轻轻吹着发红的手心,一边自言自语道。

干完活儿后,岳月有些疲惫地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稍作歇息。

她抬起头,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远处正在忙碌的顾昶牧。

只见他弯着腰,手臂不停地挥动着,动作熟练且有力。那件白色的单衣随着他的动作不时掀起一角,隐约可以看到衣服下面那结实的肌肉线条,想必在那之下定藏着令人羡慕的八块腹肌吧。

岳月不禁看得入了神,思绪也渐渐飘远……真是越看越喜欢!

此刻的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花痴世界里无法自拔,就在这时,岳心费力地从人群中挤到了她的面前。

今日的岳心身着一件黄色小碎花布拉吉,这件漂亮的裙子可是有一番来历呢。

当初,莫世豪特意让岳月买下它,口口声声说是要送给自己的亲妹妹。

可谁能想到,最终穿上它的竟然会是眼前这位所谓的“情妹妹”。

只瞧她这般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诚心实意来上工干活儿的。

这不,才拔了一小会儿草,她便叫嚷着头晕目眩、中暑难受,吵着嚷着非要休息不可。

柳知青的见状,立刻像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嘴里还忙不迭地说着要替她拔草,那副谄媚讨好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这边厢,岳月一口气将水壶中的水喝得干干净净,正打算前去帮助刘莉莉她们一把。

毕竟,她心里头一直惦记着早点跟大队长敲定下来,究竟啥时候才能给她们把房子修好。

岳心抬手轻轻擦拭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后,突然出声叫住了转身即将离去的岳月。

“姐姐,难道直到现在,你仍然不肯原谅我吗?”只见她一边抽抽搭搭地啜泣着,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岳月说道。

这一哭一闹的动静瞬间吸引来了周围众多人的目光,而当她发现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时,内心的表演欲望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岳月只是一脸冷漠地盯着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姐姐,我和莫大哥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想多了。他是你的未婚夫,就是我的姐夫,我怎么会对他有想法呢?”

岳月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冷笑。

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岳心,心中暗自思忖道:“哼,今天就让大家好好看看你这朵虚伪的白莲花到底是什么真面目!”

只见岳月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岳心身上那件漂亮的布拉吉,提高音量说道:“妹妹呀!你身上这件衣服看起来怎么如此眼熟呢?哦!我想起来啦,这不是我当初精心挑选并且购买的嘛!”

“当时世豪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他会将这件衣服当作礼物送给世馨的哟。可如今,它竟然穿在了你的身上!啧啧啧,这件布拉吉可不便宜呢,足足要三十好几块钱呐,以妹妹你那微薄的收入,恐怕是买不起的吧?”

岳月话音刚落,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岳心和莫世豪的身上,那些眼神中无一不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此刻的岳心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站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

她又羞又恼,恨不能当场就把这身布拉吉给脱下来扔得远远的。

回想起往日里,自己天天穿着这件布拉吉在岳月面前得意洋洋地走来走去,而那时的岳月居然一声不吭,没有任何表示。

当时的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岳月愚蠢至极、软弱可欺,为此甚至还沾沾自喜过。

谁能想到,原来人家是在这里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呢!

就在这时,岳月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继续哭诉道:“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这件原本应该送给世馨的衣服,最后却是落到了你这位情妹妹的手中!”

“都怪我当初瞎了眼,没能够看清你们俩之间那暗通款曲、情意绵绵的模样!”说到伤心处,岳月不禁潸然泪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怜悯。

说完她便用手捂住眼睛,肩膀微微颤抖着,假装抹起眼泪来,带着哭腔说道:“那我这么多年给世豪花的钱,你们可要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啊!要不然我可真是人财两空啦!还有你每次找我借的那些钱票,我这里可是都有详细记录的。”

莫世豪一听到她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急如焚地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一边挥舞着双手。

一边神色慌张地大声解释道:“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纯粹就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呀!”

令他都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对她发难指责,她竟然抢先一步动起手来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岳心也是满脸惊慌失措,她赶忙摆着手,急切地解释道:“这布拉吉是我辛辛苦苦攒了整整一年的钱才好不容易买到的,也许只是碰巧款式相同罢了,姐姐您千万别胡思乱想呀。”

岳月听后却是冷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是吗?我当初去买这条裙子的时候,售货员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过,咱们这个市里面黄色的这款布拉吉就只有一条。”

“而且由于它价格不菲,所以每个颜色也仅仅只进了一条而已。我倒是很想知道,妹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通天本领,可以买到这所谓的第二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呢?”

当岳月将事情讲述完毕后,岳心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未等她开口,岳月却抢先一步说道:“我回去之后立刻就会写信给我的父母,请求他们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让世豪能够迎娶你。”

说完这句话,岳月的眼眶中已满是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紧接着,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一道孤独而又悲伤的背影。

此时,周围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激烈地讨论着岳心和莫世豪之间复杂的关系。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斥在空气中。

岳月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般,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小跑着。

然而,由于跑得太过匆忙,她一个不留神竟然直接撞进了一堵坚实无比的肉墙之中。

身体与肉墙碰撞所产生的冲击力使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待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缓缓地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而又带着些许担忧神色的脸庞——正是顾昶牧。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关切之情。

看到岳月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轻轻地抹去那些泪珠。

可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岳月脸颊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身份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

于是乎,他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之中,既无法果断地抬起来完成那个温柔的动作,也不舍得就此放下去放弃对她的安慰。

此刻的他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岳月却因为顾昶牧那副傻乎乎、不知所措的模样而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那原本还挂着泪痕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暖阳,一下子驱散了周围的阴霾。

“哎呀,你别担心我啦!其实这些眼泪都是我故意装出来的哦,我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私情呢。哼,我可没那么容易犯傻!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岳月扬起下巴,一副自信满满且傲娇的样子说道。

听到岳月这番话,再望着她那明媚动人的笑容,顾昶牧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地落回了原处。

他不禁暗自感叹眼前这个女子竟如此的洒脱和坚强。

“那太好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也就放心多了。不过嘛……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够让他们自食恶果,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顾昶牧笑着附和道。

说话间,他瞥见岳月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生动可爱的小脸,尤其是她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以及略带嗔怒的眼神,简直把他的心都给萌化了。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深处不由自主泛起的涟漪,他赶忙假装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嗯,看你现在精神状态这么好,我也就安心了。呐,这个东西给你。”说着,顾昶牧从怀中掏出一件小巧玲珑的物件递到了岳月面前。

说完这些话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动双腿开始小步快跑起来,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他远远地望见刘莉莉和李馨正朝着这边走来,他心里一紧,知道不能让她们看见自己在这里,于是脚下跑得更快了,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与此同时,岳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纸包,当她看清里面装着的竟是一盒精致的擦脸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蜜感觉。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紧接着,她急忙将这盒珍贵的礼物轻轻地放进了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稀有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它。

没过多久,刘莉莉和李馨一路小跑来到了岳月的面前,两人满脸关切地连声问道:“你没事儿吧?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那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解除婚约了吗?”

岳月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又悲伤的光芒,缓缓说道:“我已经被伤透了心……想当初,在那趟拥挤的火车上,他俩就不顾众人眼光地搂搂抱抱、行为举止不清不楚的。如今可好,居然连衣服都穿上了一样的情侣装!这种种行径,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等我回去之后,马上就写信给我的父亲,请他出面帮我去退掉这门亲事。”

听到这番话,刘莉莉和李馨心疼地看着岳月,纷纷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随后,三人相互依偎着一同踏上了返回知青点的道路。

当她们终于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刚好赶上大家刚刚回到知青点。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儿呢,只见大队长的儿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他一脸严肃地对岳月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自己出去一趟,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

于是,岳月和刘莉莉、李馨对视一眼,便起身跟着大队长的儿子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外面一处安静的角落,准备共同探讨接下来将要面对的问题。

“岳知青、李知青、刘知青,经过商讨之后呢,对于你们提出要新建房屋这件事,我父亲以及咱们大队里的其他干部都一致通过啦!”

“不过,目前还有个小问题需要解决,就是得等到花生地里的杂草全都清理干净以后,才能正式开工动土。”说话之人面带微笑,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岳月等人。

岳月她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赶忙回应道:“那真是太好了!关于工钱方面,还得麻烦您要大队长到时候帮着统计计算一下。”

“我们呢,打算先交给您一部分费用当作定金,如果后续费用不够的话,我们肯定会及时补齐的。您看行不?而且呀,我们初来乍到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懂,所以往后还得多仰仗大队长多多帮忙照顾啦!”

说完这番话,岳月便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盒大前门香烟,递给了大队长的儿子。

与此同时,一旁的刘莉莉与李馨也纷纷拿出各自准备的两包精致糕点,一同递了过去。

大队长的儿子生性淳朴憨厚,见状连忙摆手推辞,表示自己不能收这些礼物。

然而,岳月她们却一个劲儿地劝说他收下,并强调这只是她们的一番心意而已。

最终,在大家的热情相劝之下,大队长的儿子实在不好再拒绝,只好红着脸接过手中的礼品,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知青点。

待他走后,岳月三人兴高采烈地返回房间。一进门,就发现满屋子的知青正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她们。

于是,岳月清了清嗓子,开口向众人讲述起她们几人计划修建新房子并且打算搬出去居住的事情始末。

其余的知青们听完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嘛,人家手里有足够的资金,想要改善一下居住条件,住得更好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无可非议之事。

没过多久,只见岳心满脸泪痕、双眼哭得红肿不堪地缓缓走回了知青宿舍。

她那原本清秀的面庞此刻显得无比憔悴与哀伤,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尽管内心充满痛苦,但她依然想要找岳月倾诉一番。

然而,当她试图靠近时,周围那些女知青们却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一般将她阻挡在外。她们用冷漠且厌恶的眼神盯着岳心,口中还不时地窃窃私语着,显然对她的行为极为不满。

面对这样的阵势,岳心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得无奈地放弃。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便到了午饭时分。由于下午还要继续上工劳作,大家伙匆忙吃完饭后便各自寻一处安静之地稍作歇息,以便恢复些许体力应对接下来繁重的工作任务。

自今日之事发生后,不少女知青开始有意无意地排挤岳心。在她们看来,岳心竟然胆敢抢夺自己表姐的男人,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这个人绝非善类,自然不值得大家与之交往亲近。如今岳心与莫世豪因这档子事被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岳月暗自揣测:没了她的钱票支持,莫世豪是否还能像上辈子那般与岳心过上舒心惬意的日子?

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两人之间便会因为生活中的各种琐事而争吵不休吧。

夜晚,万籁俱寂,月色如水洒落在静谧的小树林里。

岳心轻手轻脚地趁着知青点的人们都进入梦乡之后,悄悄地溜了出来。

她满心焦急地站在树林深处,等待着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身影——莫世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一道黑影迅速闪入小树林中。岳心定睛一看,正是莫世豪来了。

一见到他,岳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泪水瞬间决堤而出,如梨花带雨般哭得凄凄惨惨。

“莫哥哥,我们可该怎么办呀?如今姐姐根本就不理睬咱们俩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难道是中邪了吗?”

岳心抽泣着说道,那娇弱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莫世豪本来满腔怒火,正想责备她都是因为她穿着那条惹眼的裙子才招来这么多麻烦事。

但当他看到眼前哭得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岳心时,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实在不忍心对她发作。

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抱住了岳心。

“岳月似乎确实像变了个人似的,但咱们可不能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咱们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得坚决抵制这种反动思想。以后不许再讲这种话了,万一不小心被别人听到抓住把柄,说不定会把咱俩送到公社去接受批评教育呢。”莫世豪一脸严肃地告诫道。

然而此时,岳心的心里却在暗自冷笑:“哼,瞧他这副样子,明明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其实已经相信我说的话了,居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扯什么社会主义大旗,真是虚伪至极!”

但表面上,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认同。

如今,因为失去了岳月所提供的钱票支持,莫世豪手头变得拮据起来,不得不精打细算地使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钱财。

而另一边,岳心更是身无分文,陷入了经济困境之中。

“真是可恶至极!那个岳月竟然还敢催我还钱,看来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得提前采取行动才行。”

岳心一边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着。

此时,她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就在这时,莫世豪和岳心两人一同走进了一片幽静的小树林里。

他们肩并肩地漫步其中,轻声细语地说着一些贴心话,时不时还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过了许久,莫世豪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岳心一下,这让岳心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先后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去之后,顾昶牧从一棵高高的大树上轻盈地一跃而下。

原来,顾昶牧本打算趁着夜晚无人之时,悄悄地给莫世豪套上个大麻袋,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可谁能料到,躲在树后的他竟意外地听到了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告知小姑娘,但眼下还不清楚他们究竟会通过何种手段来对付她。”

顾昶牧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岳月在第二天便毫不犹豫地拍发了一封电报给自己远在他乡的父亲,并严格依照他们当初在家里共同商议好的策略行事——前往莫世豪家中提出解除婚约。

毕竟,只有成功推掉这门亲事,她才能毫无顾忌、放开手脚去实施针对莫世豪的计划。

岳父收到那封电报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电报揉成一团,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二天一大早,岳父便带着一群身强力壮、满脸凶相的大汉气势汹汹地直奔莫家而去。

这莫家可是双职工家庭,夫妇二人工作稳定,收入颇为可观。

家中育有三个孩子,长子名叫莫世豪,底下还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妹妹。

这天,阳光明媚,莫父和莫母恰好都在家里休息。

临近中午时分,厨房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原来是莫母精心烹制的红烧肉即将出锅。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享用这顿丰盛的午餐。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扇大门都要被拍垮一般。

莫母眉头一皱,嘴里嘟囔着:“催什么催,敲这么大声要死啊!”

一边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当她伸手打开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个个虎背熊腰,面露不善之色。这些人显然都是岳父叫来的帮手。

还没等莫母反应过来,人群中走出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是岳月的父亲。

他恶狠狠地瞪着莫家众人,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砸!你们这个不知好歹的儿子居然敢欺骗我的宝贝女儿,拿着我闺女的钱去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

“简直就是无耻之徒!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群恶心的家伙不可。”

莫父原本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熟悉且威严的声音——那是岳月父亲的嗓音!

刹那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原本有些萎靡的气势瞬间如火山喷发般陡然拔高。

遥想当年,他们一家人可是对岳家的财富心知肚明。尤其是当得知自家儿子竟然能够与岳家千金岳月走到一起时,那种欣喜若狂简直难以言表。

自那时起,全家人仿佛都沐浴在了幸运之光下,事事顺遂。

原本只是临时工的夫妻俩,也正因着这层姻亲关系,得以顺利转正成为正式员工。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家愈发贪婪起来,竟妄图登上更高的位置当上领导。

为此,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岳月面前装可怜、哭穷,把家里描述得一贫如洗、穷困潦倒,以博取岳月的同情和怜悯。

而单纯善良的岳月呢?她一直生活在家人的呵护之下,犹如温室中的花朵,对于社会的阴暗面知之甚少。

于是乎,这个毫无防备之心的姑娘便一次次地满足婆家人的无理要求,将大把的金钱源源不断地送到他们手中。

可谁曾想到,背地里这些人却把岳月当作一个傻乎乎的提款机,甚至还嘲笑她尚未过门就已经开始拼命补贴婆家了。

此时,面对岳父的质问,莫父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不过就是小两口之间偶尔的小打小闹罢了,亲家您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上纲上线呢?”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里,乱搞男女关系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蹲大牢的重罪啊!

一想到这儿,他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岳父往房间里头拽。

岳父带来的那帮子人也呼啦啦地跟了进去,眨眼间便将莫家人紧紧地围在了当中。

莫家人瞅见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一个个心里头直发毛,惊惶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面面相觑,压根儿就不清楚自家儿子世豪到底犯了啥错,竟然能让岳家如此大发雷霆。

此时此刻,一向爱端架子的莫父哪里还敢耍威风啊?他满脸赔笑,弓着腰,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说道:“亲家呀,这里头会不会是有啥子误会哟?咱们先别着急上火嘛,等我马上给世豪写封信问问情况究竟咋回事。”

然而,岳父却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冷哼一声道:“哼,你们这样的亲家,我们可高攀不起!我女儿岳月已经铁了心要跟你们家莫世豪解除婚约,限你们速速把上次我们送过来的东西统统归还回来,哪怕是一根针、一条线,都不许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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