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礼臣江晚栀是小说《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檀青竹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的章节内容
京北,夜幕霓虹璀璨。
一辆黑车在雨水浸湿的道路上疾驰,淅淅沥沥的春雨拍打着车窗,夹杂着车内粗重的呼吸和唇舌交织的水声。
后座拥吻的男女衣衫凌乱,细碎娇柔的声音溢出。
“傅少慢点儿~你女朋友还在前面呢~”
男人故意瞥了眼驾驶位,声音充满厌恶:“宝贝不用管她。”
车内镜中,映出一双清冷的眸子。
江晚栀控制着方向盘,透过镜子看着后座发生的一切,精致的面容上神色疏离淡漠。
当着她的面搞在一起的男女,是她的未婚夫和好表妹。
而她现在,应该算个司机?
司机的职责就是把这对随处发情的男女送到酒店,让他们搞个尽兴。
江晚栀收回的视线微抬,前方位于城市中心的LED巨幕上,播放着金融界最新报道。
瞥见新闻的瞬间,江晚栀晃了神。
方向盘失控的车子猛的朝对向来车撞了上去!
“嘭——!”
电光火石间,两辆相撞的车紧急刹停。
后座激吻的男女唇齿相撞,吃痛不已。
被打扰好事的傅恒越推开怀里的人,破口大骂。
“江晚栀!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江晚栀紧握着方向盘,顶着刺眼的车灯抬起眼。
对方的黑车前端凹陷,象征着财富的飞天女神车标璀璨夺目。
傅恒越意识到摊上大事了,情绪愤怒到极点。
“艹!你他妈完了你!”
江晚栀艰难的坐直身,用力推开车门下车。
她扶着车门站稳,只见仅隔数米的劳斯莱斯车门被打开,西裤下锃亮的皮鞋落在道路地面上。
往上,是一尘不染的名贵西服,领带,胸针。
夜色里,绵绵雨丝在路灯下有了倾斜的形状。
身型高大的男人从车内出来,身上的西服熨的笔挺,雨雾落在他宽肩与黑色的发丝上,泛起一层雾光。
他随手撑起一把黑色雨伞,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近,难掩矜贵。
随着距离靠近,被雨雾阻隔的朦胧五官透着熟悉,逐渐刻进江晚栀的瞳孔。
男人轮廓冷峻,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英气逼人,凤眸深冷。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戴着皮质手套,白皙的腕骨上,一根红绳缠绕。
斯文又败类。
深刻入骨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江晚栀纤薄的身体一怔。
上一秒还出现在新闻报道里的男人,竟然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
北美国际金融新贵,京北科研世家太子爷,西门礼臣。
也是她的前男友……
傅恒越惊讶的愣在原地,嘴边是来不及清理的口红印。
“小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江晚栀眼睫微颤,震惊于傅恒越口中的称呼。
紧接着便见傅恒越跑到男人面前,笑着寒暄:“小叔叔,你回国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现在还闹出个乌龙。”
“这就我那未婚妻,江晚栀,车技烂死了!小叔叔你没受伤吧?”
随着他的靠近,眸色如霜的男人轻蹙眉,冷声开口。
“滚。”
傅恒越附和着:“好嘞!我这就让她滚!”
听到这话,迟迟未出声的江晚栀紧掐着的手缓缓卸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或许三年时间过去,西门礼臣应该早就忘了她吧……
下一瞬,西门礼臣的目光扫过旁边矮一截的傅恒越。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压迫。
“我让你滚。”
傅恒越笑意僵住,只见西门礼臣的视线移开,薄薄的眼帘微抬。
最后停在细雨中的江晚栀脸上。
沉厚的嗓音字字清晰。
“她,留下。”
被叫住的江晚栀身体怔住。
傅恒越一听小叔叔说要江晚栀留下,立马借机甩锅。
“江晚栀,我小叔叔这车可不便宜,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看着办!”
丢下话,他拽起后方暧昧不清的小情人,头也不回的拦车离开。
留下江晚栀站在道路上独自面对。
春夜里的晚风吹起江晚栀耳侧的长发,细雨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撑着伞的男人站定在她面前,近在咫尺。
江晚栀来不及闪躲的目光,和男人在半空中交汇。
西门礼臣瞳孔漆黑,三年的时间蜕变,五官生的越发立体深邃,西装革履,宽肩窄腰,成熟男人的性张力仿佛要溢出严丝合缝的衬衫,随滚动的喉结迸发。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还是长得那么爽。
西门礼臣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的握着伞柄,仿佛只要他微微松手,手中的雨伞就会不由自主的向女人的方向倾斜。
他恨她,恨极了她。
又怎么会为她撑伞?
西门礼臣盯着她的眸色晦暗,薄唇的弧度微扬,不紧不慢的口吻蕴藏深意。
“有想我吗?前、女、友。”
江晚栀只觉得这个称呼讽刺,却也没错。
他们大学期间在一起过,没多久分了。
她甩的他。
被记恨是难免的。
江晚栀微颔首,直入正题:“西门先生,今天的车祸责任在我,给您造成困扰,很抱歉。”
听到她口中的称呼,西门礼臣眼底泛起一抹可笑之色。
西门先生?好新鲜的称呼啊~
几年不见,他的小前女友可真是生疏呢?
不过是不是也说明,她至少没把他连名带姓的忘了。
他抬腿走近她,宽阔的黑伞不知是有意无意,替女人遮了雨。
西门礼臣蛊惑的狐狸眼轻挑,紧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克制的握紧,喉结滚动时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的传出。
“抱歉没用。”
“你,要对我负全责。”
江晚栀白皙的脸上那双透亮的眼眸,有股野蛮生长的清高劲,声音冷冷的,音色却很好,雪糕似的。
“走保险吧,多出的我赔。”
西门礼臣应了声,随后说:“不过,这辆车是我刚从美国回来前一小时新提的,还没上商业险。”
江晚栀:“……”
听这意思,她的赔偿金额不会小。
很快警察赶到,两人同车前往警局备案。
后座,江晚栀端坐在右边,一旁就是西门礼臣。
男人坐着时,长腿在有限的空间里微敞,结实有力的大腿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在车行驶的过程中,时不时碰上她黑色包臀裙下裸露出的白腿。
江晚栀变得更加注意,调整坐姿时却不小心让裙子往上缩了些。
原本坐下刚好得体的包臀裙,在此时短的有些难以言喻。
“……”
江晚栀两手放在腿间,试着把裙子往下拽。
前方的警员偶尔回头看,与他们了解车祸信息。
西门礼臣蹙眉,褪下身上的西服外套丢到她腿上,掩住春光。
看着烦。
一想到这双腿,他驰骋过,更是燥。
江晚栀低眸看向腿上突然盖上来的外套,内里透着男人身上的余温和清栀香。
?
就这样,外套在她的腿上搭了一路。
最后通过专业人士的协调,被她撞损的全球私人订制款劳斯莱斯,最终定损一千三百九十万。
由江晚栀一人赔付。
听到如此庞大的金额,江晚栀垂在身侧的手轻掐。
签完字离开,两人走到门口,江晚栀手里还抱着男人的外套。
外面依旧下着雨,崭新的豪车外,司机已经撑着伞在车前随时等候着西门礼臣。
男人离开前拿着定损单,移眸看她时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
“一千三百九十万,给你个友情价,一千四百万。怎么支付?”
江晚栀刚想还外套的手收回,暗自咬牙。
什么友情,前女友情吗?
可真记仇。
她扯唇轻笑:“谢谢啊,不过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换作三年前,她还是那个名动京北的财阀千金,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但时过境迁,父亲被抓,家中分崩离析,她现在却只能靠被迫联姻来还债。
西门礼臣噙着笑: “不是找了个有钱的未婚夫?这点钱他都舍不得给你花?”
江晚栀沉默。
到头来,找的还是他侄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只不过,她另有所图。
“江晚栀。”
他叫她名字。
三年来,第一次。
西门礼臣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上那双猎鹰般强势的狐眼。
他想问:离开我,好过吗?
终究是败给她那双水光涟漪的灵眸。
他喉结滚动着:“还记得我电话号码吗?”
这三年,他没换过。
见女人一秒没吭声,西门礼臣心烦意乱的扯松衬衫领带,从西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黑色名片,塞进她的手中。
“三天之内联系我。要么赔钱,要么……”
“赔人。”
江晚栀捏着手中的名片站在原地,看着西门礼臣高大的背影走进司机撑好的黑伞中,上车。
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车牌号随车子的行驶,逐渐模糊在暴雨中。
冷风袭来,江晚栀缩了缩胳膊,才发现臂弯处还挂着男人的西服外套。
她腾出只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打车。
没多久车就到了,停的有段距离,她正准备顶着暴雨跑过去,后方一道男声叫住她。
“江小姐,您的雨伞忘了。”
警员匆匆跑过来,将手中的黑伞递给她。
江晚栀看着对方递到眼前的黑伞,根本不是她的,是西门礼臣落下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她伸手接过。
“谢谢。”
回到公寓,刚推门而进,闺蜜许轻夏敷着面膜小跑过来,激动的把她拽到正在放映的电视机前。
“栀栀,你看新闻了吗?西门礼臣从美国回来了!”
“听说他这几年在美国搞对冲基金赚飞了!谁能想到当初被你甩掉的桀骜公子哥,转眼成了华尔街名声大噪的金融大亨啊!”
江晚栀将手中的西服外套挂好:“我知道。”
对于西门礼臣现在的成就,她并不意外。
早在高中,江晚栀就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她保送华清大最关键的一场物理竞赛。西门礼臣的参赛破碎了她的保送梦。
而后她更是比一次输一次。
她觉得那家伙是天才是魔鬼,是捉弄人的疯子。
可惜她再恼火,西门礼臣也根本不会记得她这个第二名。
第二年,江晚栀甚至神使鬼差改了原本的志愿。
她进京大时,风云全校的西门礼臣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可他才二十岁不到,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十二岁进入少年班,本硕博连读,国内外数理化竞赛奖拿了个遍。兴趣涉猎科研,赛车,射击,游泳等多个领域,只要他想,没他学不会的。
江晚栀对他关注的有些上头了,可真到把人勾下神坛的那刻,她又怂了。
她见识到真正的西门礼臣,不羁,凶狠,不受管束。
他是压抑的兽,在她身上充满坏劲儿。
优越的长相和锦上添花的家世,他从来不屑提及。
家里让他往科研方向发展,他偏不想。
去国外玩对冲基金,刺激,高风险高回报,是他会做的事。
即便分手了,江晚栀也不得不承认。
这男人从名字到骨子里,都注定卓尔不群。
许轻夏替她担忧道:“西门礼臣回国应该是为了联姻,不过他竟然还收购了你爸原先的公司,现担任NH娱乐亚太区首席执行官。这么说……以后他可就是你顶头上司了!”
江晚栀眼睫一顿:“也听说了,顺其自然吧。”
好在她属于NH影视分部,跟总部接触应该不会太多。
许轻夏有些意外:“你怎么今天消息比我还快?”
江晚栀瘫坐在沙发上,把那张在警局签好字的单子放到茶几上。
“因为我开车把他撞了。”
许轻夏眼睛迅速瞪大,拿起单子细看,“我去,你俩在车祸中重逢的啊?”
看江晚栀表情,显而易见。
“一千三百九十万。”许轻夏看着上面的赔偿金额,倒吸一口凉气。
“这钱你打算怎么还啊?我看看我卡上还有多少。”
江晚栀按住她拿手机的动作,和她讲了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这钱我找傅恒越出。”
平时傅恒越乱搞,拿她哄老爷子讨钱花,她都无所谓,今天这事,傅恒越要是敢不出钱,那就鱼死网破。
许轻夏感叹道:“没想到傅恒越竟是小侄子上位!”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西门礼臣肯定不差那点钱,让傅恒越在他面前帮你求个情就好了。”
江晚栀笑了下:“你想的太简单了。”
她所了解的西门礼臣,极端,重欲,报复心强。
让傅恒越去帮她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晚栀推着许轻夏往房间走:“别担心了快去睡吧,未来影后明天不是还有拍摄吗?”
“那你要帮忙记得随时和我说啊!”
许轻夏进房间,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话说,你和西门礼臣当初为什么分手啊?”
江晚栀低下眼帘,察觉她情绪低落,许轻夏马上改口。
“晚安栀栀宝贝,你也早点休息!”
江晚栀洗完澡躺下,拿起床头柜上的名片。
西门礼臣留下的。
上面印着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次日,江晚栀工作的间隙联系了傅恒越一天,毫无音讯。
直到晚上从公司出来,才收到对方回她一条地址信息。
【夜京会所,608。】
江晚栀蹙眉,直接打电话过去,想问他什么意思。
没人接。
她打车过去,刚踏进会所就闻到扑鼻的香水味,一楼酒吧播放着震耳欲聋的DJ。
江晚栀对应着包厢号往侧边走,音乐声渐小,半掩着的包厢门传出男男女女戏谑的声音。
“傅少,你行不行啊,联姻多久了还没把人搞到手?”
“对啊,我们还指望你检验检验,她是不是大学那会儿真被人包养过?”
傅恒越笑的漫不经心:“你说江晚栀啊?脸长得倒是好看,人跟木头似的,玩到手小爷就把她甩了。”
“嘭!”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女人高挑纤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容清冷。
场内瞬间安静。
江晚栀踩着黑色高跟鞋走进去,站在傅恒越面前,吐字如金。
“钱。”
傅恒越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怀中还挂着一个女人。
“江晚栀,我们好歹也是对未婚夫妻吧?怎么开口就是钱钱钱的?”
他扫了眼围观的人群,双臂展开搭在沙发边,笑的很混。
“不过那点钱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我小叔叔说一声就行。”
“这样吧,你当着大伙儿的面,亲我一口。事我就帮你摆平了。”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起哄声四起。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傅恒越笑得荡漾,享受着当下的氛围,看着曾经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俯身朝他靠近,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
“老子亲你妈!”
傅恒越笑容僵硬,抬手想抓住她强吻上去。
又是“嘭”一声,包厢门再次被猛踹开!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集过去。
那道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挺拔宽阔,逆着长廊里的光,轮廓分明,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音色沉沉。
“打扰你们了?”
从门口的视角看过去,江晚栀俯在傅恒越身边,唇就像贴在他侧脸,而傅恒越则是一脸说不出的享受。
江晚栀快速起身,旁边众人震惊不已。
“天呐!傅少居然真把西门先生请来了!”
傅恒越得意的从沙发上起身,嬉笑的看着西门礼臣:“不打扰~小叔叔你来的正好,我和江晚栀玩点小情趣呢。”
“她不是欠你一千多万吗,我说了,只要她现在肯亲我一口,我就替她向你求求情。不亲嘛,小叔叔你可别放过她。”
西门礼臣的目光从江晚栀身上,缓缓移到傅恒越脸上,长指不疾不徐的整理着腕表,向他确认。
“替她求情?”
傅恒越倍感有面子的昂起脸,当众应声。
“是……啊!”
几乎是应答的瞬间,西门礼臣的拳头重重的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空气中还未消散的话音变成惨叫。
傅恒越摔进酒瓶堆里,空瓶尽数翻倒在地,碎片扎进他的皮肉。
所有人不禁吓得纷纷往后退。
谁都没想到,西门礼臣竟然因为江晚栀把自己侄子打了!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西门礼臣一手拽起玻璃堆中的傅恒越,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头过去!
人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男人冷声嗤笑。
“你也配?”
西门礼臣慢条斯理的活动着指骨,缓缓抬眼,旁人低头躲闪着,生怕摊上事。
要知道西门礼臣去美国留学前,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暴徒。
现在看来,一点没变。
他扣住江晚栀的手腕,来不及反应的女人直接被往外带走。
“哎!”
江晚栀一路被拉着走,男人指间的力量强劲,让她根本无法甩开。
长廊里路过的人不断投来目光。
“我靠!那不是西门礼臣吗?他怎么牵着自己侄子的女朋友走啊!”
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江晚栀被抵在门后,手腕依旧被男人紧握在手心。
按着她脉络的大手,仿佛控制着她的心跳。
越来越快。
江晚栀推耸着他:“你放开我!你拽疼我了!”
西门礼臣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她,宽大的手掌顺势将她的手压到门上,根根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相贴。
男人的嗓音沙哑:
“还疼吗?”
江晚栀挣扎着,挣扎到连最后的空间都被西门礼臣挤占。
男人步步紧逼,声音越发阴戾。
“他碰你哪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亲他?”
江晚栀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她抬腿往上一顶。
男人喉咙发出闷哼,脸上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仰头笑的蛊人。
盯着她夸。
“宝贝真有劲儿。”
江晚栀气的直咬牙:“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会让别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他不以为然,“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不是吗?”
江晚栀强烈反驳:“谁跟你不清不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三年前就分了!”
任她说的再多,再不满,西门礼臣就四个字。
“我没同意。”
江晚栀说的理直气壮:“分手只需要告知,不需要你同意!况且,我们又没公开过!”
知道他们谈过的人屈指可数,只要不外传,谁知道他们还有过这段关系?
西门礼臣轻呵了声,气笑了。
“我是让你白睡的?”
当初之所以没公开,难道不是因为江晚栀不愿意吗?
江晚栀抿着唇,睡都睡了,说得好像谁吃亏了一样。
“反正你昨晚都承认我是你前女友了,前、女、友!”
西门礼臣只觉得眉心生痛,他赌气的话这女人倒是记得牢。
他扯出一抹笑:“不是缺钱吗?一千三百九十万,亲谁都是亲。”
他越凑越近,几乎要亲上她,温热的气息烧红了她的耳朵。
“亲我,我比较香。”
江晚栀骂他:“不要脸!”
谁知,西门礼臣理所当然的回:
“那就亲嘴。”
“……”
江晚栀撇过脸不理会,西门礼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把脸转回来。
她执拗的低下眼,却注意到男人右手每根手指骨背,都纹着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
来不及细看,西门礼臣扣住她下颚的指腹发力,让她回神。
西门礼臣的态度强势:“不亲也行。”
“和他分手。”
江晚栀不满他的控制欲,盯着男人锋利诱人的喉结,勾唇一笑。
“西门礼臣,你现在没资格要求我。”
“堂堂西门大少爷,难道是耐不住寂寞,想挖自己侄子的墙角了?”
虽然只谈过三个月,可江晚栀显然是最懂得怎么激怒他。
令她意外的是,西门礼臣笑了声,浪荡又妖孽,贴近她耳边的音色勾人。
“听起来挺刺激的不是吗?”
仿佛只要他没有道德,就不会被她道德绑架。
江晚栀暗骂:“败类!”
斯文面孔下全是劣性占有欲。
果不其然,西门礼臣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重,显然被骂爽了。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蹭着她脸颊的皮肤。
“栀栀,我们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复合好不好?”
江晚栀推他:“你搞清楚,我现在是你侄子的女朋友。”
虽然只是挂牌联姻,但也算是人尽皆知。
现在西门礼臣把她堵在这算什么?
提及傅恒越,西门礼臣声色阴郁,笑意也全然消失。
“宝宝,你这样一遍遍在我面前提你和他的关系,只会让我更想弄死他。”
傅恒越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他的女人。
江晚栀知道他没在开玩笑,西门礼臣既然敢众目睽睽之下把傅恒越打进医院,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江晚栀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要弄死他我没意见,前提是不耽误我的项目进度。”
西门礼臣帮她收拾傅恒越,她高兴还来不及,但绝不能影响公司与傅家的项目合作。
男人的神色忽然泛起一抹愉悦之色。
“看来你不喜欢他啊。”
“不过也对,你没理由和我分手后,眼光差到看上一个废物。”
江晚栀指尖隔着他心口处的衬衫,一下下的戳他,嗤笑。
“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不躲,反倒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压近。
高频心跳通过指尖传递。
“宝宝,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西门礼臣笑的邪气,“我的确不是东西。”
“我是你的狗。”
江晚栀只觉得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炸开,牵动着她所有情绪。
她快速抽回手:“谁是你宝宝!你能不能别乱叫?”
谈的时候就喜欢骚话连篇,谁知道分了更过分!
西门礼臣紧盯着她的小脸,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泛着粉红,被他逼急了的时候,眉眼温怒的蹙起,眼里就只有他。
娇艳欲滴的唇一张一合的,他也听不进去骂了什么。
只想亲。
“乖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动人多了。”
再也不是冰冷冷面对他,生气,却也生动。
他爱死了。
江晚栀简直要被气笑。
她讨厌情绪完全被西门礼臣掌控的感觉,像在无声证明,她随时可以为他沦陷。
西门礼臣低声说:“我知道复合还需要时间,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好不好?和他分手。”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他嫉妒发疯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
江晚栀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迟早会跟他分手,但不是为了你。”
她联姻不过是为了利益,傅恒越这几次的做法,已经把她恶心的不轻,哪天忍不了自然就踹了。
殊不知,她这话落到男人耳中,只剩下前半句。
会分手。
西门礼臣舒展的眉眼张扬,像被顺毛的犬。
他的栀栀老婆果然还是更在乎他。
他贪婪的靠近,昨天那股桀骜嚣张劲丢的一干二净。
“宝宝,你刚才心跳的好快。你对我也还有感觉是不是?”
还没等江晚栀说完,男人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他显然不想接,但对方一直打个没停。
西门礼臣烦躁的抽出手机接通,人依旧挡在江晚栀面前,生怕跑了。
电话里很快传出迟枭得瑟的声音。
“臣哥,你真回国啦?你记不记得那个江晚栀,就你前女友。她跟你侄子好上了!这下你俩肯定少不了要碰面,她那张初恋脸长得那叫一点没变,你可得把持住啊,别念念不忘跑去挖人墙角了!”
西门礼臣:“……”
江晚栀默默在心里补刀:正挖着呢……
紧接着又听到电话里的人说道:“毕竟我臣哥当年分手那洒脱劲儿,一点都不带后悔的!还立下豪言壮志,说什么来着……”
“分手就分手,求和的是狗!”
“真不愧是吾辈楷模!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话音回荡在整个空间,气氛凝重。
“……”
江晚栀甩开西门礼臣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西门礼臣的手机还在通话中,没听到回应的迟枭疑惑道:
“喂,喂?臣哥你在听吗?”
西门礼臣扫了眼空落落的手,咬牙切齿的低骂:“听你妈!”
“我妈不在啊!”
迟枭反应过来:“哎,不是,哥你怎么还骂人呢?”
下一秒,通话‘咚’的一声被掐断。
迟枭:???
他说错什么了吗?
西门礼臣压抑着内心的暴躁,长指烦躁的紧按眉骨。
“老子刚他妈哄好的人,真是艹了。”
江晚栀从夜京会所出来,想到迟枭口中西门礼臣曾说过的话,莫名生气。
不后悔就不后悔!她也不后悔!
她站在路边等车,现在晚高峰,打车至少等上百位。
看前面出租车有人下来,江晚栀刚想走过去上车,一辆银灰色科尼赛克挡在出租车前。
转眼的功夫,那辆出租车就已经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江晚栀脚步戛然而止。
车牌号京A88888的科尼赛克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车内的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颜转向她。
“上车。”
面对西门礼臣的邀请,江晚栀无动于衷。
夜晚的会所周边,全球绝版千万级跑车科尼赛克CCXR就这么停在路边,流畅惊艳的车型,招摇的车牌号,很难不被周围人注意。
可西门礼臣完全没有要把车开走的意思。
江晚栀往前走一步,他的车就跟一步。
围观车的人逐渐变多,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西门礼臣轻哄着出声提醒:
“乖乖,你再不上车,所有人都会猜到我们关系匪浅。”
话落,江晚栀回身拉开车门坐进车内,闷着没说话。
她太了解西门礼臣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刚才她不上车,这男人就会一直跟着。
道路上,车内安静的过分,西门礼臣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右手虚搭在上面,腕上戴一根素红绳,白皙的手指根根修长干净,骨背的每个纹身单词清晰可见。
但女人根本没看他。
故意不看。
西门礼臣余光看向她,出声解释。
“别听迟枭在电话里胡说八道。”
“哦。”
“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
“嗯。”
“栀栀,你对我好冷漠。”
“哦……”
都前男友了,还想怎么样?
西门礼臣唇角微勾,冷漠归冷漠,怎么不算是句句有回应呢?
没多久,车子开进小区准确的停江晚栀家楼下。她才反应过来,她压根没告诉西门礼臣地址。
转念想想,西门礼臣要知道她家住址简直太简单了。
车停下,江晚栀解开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手腕被驾驶位的一道强劲紧扣。
“栀栀。”
她回眸跌进那双深邃蛊惑的狐狸眼中。
狭小的空间足以让她看清男人喉结每一次的滚动。
西门礼臣开口的嗓音带着哑,不知酝酿了多久。
“江晚栀,我后悔了。”
他后悔分手了,后悔放她自由了。
他们就该纠缠到死。
江晚栀眼帘微低,不知道说什么,简单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后悔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是一路人了。
江晚栀试图拿开他扣在手腕的大手,男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不解的蹙眉,西门礼臣的目光却饶有兴致的盯着她,语调幽深。
“江晚栀,一路上我跟你说话,你都嗯嗯哦哦的。”
“怎么,听我说话你很爽吗?”
“……”
江晚栀被他直白的话惹的耳尖一热:“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分了也可以复合。”
西门礼臣睨了眼车窗外,“你难道不觉得,这小区很熟悉吗?”
银河湾9号,他们大学谈的那会儿就住在这片区域。
地段不算繁华,但好在私人别墅区环境不错,也能避免引人注意。
江晚栀抬起脸,漫不经心的一根根掰开他握紧的长指,不答反问。
“难不成西门先生还想上楼坐坐?”
西门礼臣倒是一点不客气:“好啊。”
“不行。”江晚栀秒变脸。
西门礼臣指腹留恋的抚过她的手腕内侧:“可是我的外套还在你家。”
“丢了。”
“行。”男人应的爽快,“没记错的话那件西服定制价五十六万,我一起给你记着。”
“……”
听到金额,江晚栀气愤下车,关门前把话丢下。
“明天还你!”
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车内的男人沉声失笑。
这句话‘明天见’有什么区别?
真动听。
直到江晚栀上楼,公寓灯亮起,男人的车也并未离开。
西门礼臣拿过烟盒,抽出根烟含在唇齿间,拇指划过齿轮打火机,蓝色火光‘呲’的冒起将烟点燃。
他深吸一口,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外,衬衫袖口下露出一节线条紧实流畅的小臂。
西门礼臣看着公寓三楼的阳台,烟雾缭绕的眯起深眸。
他的栀栀会不会偷看他,哪怕一眼?
看着熟悉的小区环境,西门礼臣不由得想起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
他赌气离家出走,实际上只是在家门口坐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江晚栀一条信息。
【西门礼臣,大半夜你就让我一个弱女子这么在外面找你?十分钟内再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坐在门口的男人盯着手机页面哭笑不得的轻叹,背后是严严实实从未开过的门。
确定找他了?
他只好又自己把自己哄回去。
手机来电铃声打断西门礼臣的思绪,他拿过手机接通,含着烟时的嗓音极具磁性质感。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蒋星齐说道:“西门,你这次回国可真会挑时间,正好明晚我生日要办件大事,你市区那套带露天泳池的别墅,借我办个party呗?费用你定,你看行吗?”
西门礼臣淡淡吐出两个字。
“随便。”
蒋星齐声音难掩兴奋:“那行,事成必重谢!”
“你说你在美国这么多年,也不见带个女朋友回来,外国美女不合你胃口啊?我们系出了名的美女多,有空可以过来一起玩啊?”
西门礼臣弹了弹烟灰,问题简单明了。
“江晚栀去吗?”
不知道这其中关系的蒋星齐笑了笑,回答的非常保守。
“不知道啊,这种聚会江大校花都是看心情的吧。”
但是明晚,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江晚栀出现在他的生日会上。
因为——他要表白。
西门礼臣没什么情绪道:“再看吧。”
他对没有江晚栀的场合没兴趣。
蒋星齐听出婉拒的意思,也没强求。
“好,反正是你家,你想来随时过来。”
电话挂断,男人指间的烟燃尽,三楼阳台的灯也在此刻熄灭。
西门礼臣捻灭烟头,拿出手机,点击置顶那个被单删的白色头像,申请添加好友。
江晚栀洗漱完躺下,打开微信就收到一条好友验证消息,点进去,申请理由填写着:
[西门礼臣。]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对方紧接着又发来。
[前男友。]
依旧被拒,又是一条验证消息。
[债主。]
这两个字把江晚栀看沉默,闷声吐槽。
“叠buff呢?”
她关掉手机,闭上眼辗转反侧。
烦,欠谁的钱不好,偏偏欠前男友的。
不过西门礼臣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次日
江晚栀醒来的时候人是懵的。
她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而梦里和她厮缠的男人,偏偏还是昨天送她回来的那位前男友。
江晚栀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掀起被子下床,直奔浴室。
洗漱完出来,好友许轻夏正好从外面回来,闻到她身上沐浴的香气,不禁疑惑。
“栀栀,你大早上洗什么澡?”
“昨晚回来的时候太累了没洗。”江晚栀心虚的抓了抓头发,转移话题,“咳,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刚拍完夜戏。”许轻夏伸了个懒腰,忽然两眼放光道:
“对了,明晚咱班长蒋星齐生日你别忘了。据说他特意在市区私人别墅安排了露天泳池party!那岂不是可以看腹肌男?!(▽)”
江晚栀轻笑:“劝你还是不要想得太美,避免落差过大。”
许轻夏打趣道:“别人不知道,蒋星齐练过体育肯定有。”
“他最近不断在接触你手里的项目,感觉对你有意思啊!该不会是想把你从傅恒越手上抢过来吧?毕竟蒋总也是有点背景的。”
“别瞎想,私底下和工作是两码事。”江晚栀走到玄关处穿好鞋,“我去公司了~”
许轻夏看着她匆匆离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可是她真的有预感,蒋星齐会在生日会上表白啊!
江晚栀刚下楼打好车,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傅恒越顶着淤青的脸伤,专门挑上班的点在这堵她,质问道:
“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江晚栀径直往前走:“你烦不烦?我上班要迟到了。”
傅恒越再次跑上前拦住:“爷爷说今天要我们一起回老宅吃晚饭,到时候我去你公司接你。”
“不去。”
“你是我未婚妻,你必须去!”
傅恒越有些着急,江晚栀要是不去,他拿什么理由向老头子要钱花?
“我向你保证,你只要去了,爷爷他高兴了给我钱,我肯定分你。到时候你也能把欠我小叔叔的钱还上,不是吗?”
提到还钱,江晚栀才有些动容,她凌厉的目光看向傅恒越。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反悔,别怪我撕破脸。”
傅恒越瞬间喜笑颜开:“放心,你可是我的财神爷,我怎么舍得跟你撕破脸。”
除了江晚栀,谁还能对他如此容忍,还能帮他讨爷爷欢心。
江晚栀看见他就恶心:“滚。”
达到目的后的傅恒越不怒反笑:“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谁让你长得这么纯,这么讨人喜欢。连我小叔叔都鬼迷心窍帮你出头,江晚栀,你真是好本事啊。”
像江晚栀这样有辨识度的清纯脸,全京都也找不出第二个。
关键是她性子还冷,简直是踩在男人的征服欲上,让人恨不得把她撕碎。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江晚栀勾唇笑了笑。
“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哪天我跟了西门礼臣,你还得戴着绿帽子叫我句小婶婶,多不好啊?”
傅恒越听完脸都绿了:“你敢!”
江晚栀微扬的眼尾透着不屑,坐上停在眼前的车离开,傅恒越愤怒的吼声传来。
“我小叔叔看不上你!”
江晚栀轻嗤。
看不上和想不想上是两回事。
毕竟他们连在梦里都过度契合。
NH影视分部。
江晚栀踏进公司恰好碰上同事陈雪寒,两人同乘一部电梯。
“早啊,江PD(制片人)”
“早啊。”
陈雪寒是NH的影视监制,而江晚栀是总制片人,两人经常一起搭档。
陈雪寒靠近江晚栀的身旁,小声说道:“你收到消息没,咱那位顶头上司不是回国了吗?现在各部门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突然来分部视察。”
江晚栀从包里拿出工牌挂好,安慰她:“别紧张,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正常工作就行了。”
“这哪能不紧张啊!听说他名下公司有人就被当场开掉过。”
陈雪寒很是佩服的看着她:“你这心态不愧能跟那些女明星经纪人对线,这次筹备新戏我都要被他们烦死了,个个都想走后门。”
说到选角,江晚栀想起件事。
“对了,把那个叫孙倩的女三号换掉。”
陈雪寒有些惊讶:“她不是你表妹嘛?好像跟资方那边也有点关系,内定的不好换吧?”
按理说在剧组里,制片人就是主宰,更别说像江晚栀这种手握爆剧的制片人,换角只是她最基本的权利。
但无论如何,制片人多多少少都会顾及资方的想法。
况且孙倩还算是有点演技和人气,没到非换不可的地步。
可江晚栀态度很坚决。
“换。”
平时孙倩没少用她表妹的身份炒作,现在又和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搞在一起,借傅恒越上位。媒体碍于傅家的权势不敢曝出来,但早晚有一天会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不换人,到时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虽然陈雪寒对于孙倩的花边新闻也有所耳闻,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她担心道:“这孙倩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接下来没准还有视察,万一闹出事来……
江晚栀如画的眉眼轻挑,红唇欲滴:“那我就是了?”
两人相视一笑。
江晚栀这个名字,在剧组可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长得够美,脾气够爆,专业性够强,拥有顶级审美,做事雷厉风行。
大学刚毕业,江晚栀就凭借自己出演兼制作的一部小成本文艺片,成功杀进国内多项主流奖。
从此一战成名。
而后因家世丑闻跌入谷底,同年被NH娱乐签下,在所有人以为她的能力是靠以前家境包装出来的,现在准备转型当流量演员靠脸捞钱还债时,江晚栀却选择退居幕后坚持制片人的工作。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更是为NH影视打造出两部不同类型的爆剧,荣获该年度最佳制片人奖。
二十五岁的江晚栀能打破质疑达到如此成就,无疑是业内公认的天才中的天才。
唯一令人唏嘘的自然是她的家世,曾经的名门独女,如今却背负家族近十亿的债款,不得不妥协通过联姻获得更多机会。
所有人知道,江晚栀只要嫁进傅家,十亿债款迎刃而解,但迟迟没有完婚的消息。
江晚栀刚到办公室,助理敲了敲门。
“江PD,参与选角的演员们都已经到了。”
她微微颔首:“我马上过来。”
试戏片场。
江晚栀拿着剧本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只铅笔,认真的观察记录着演员们的表现。
突然,片场的门被闯开。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孙倩不顾场合的冲到她面前。
“江晚栀!你凭什么把我换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连忙的上去阻拦,都被孙倩激动的甩开。
坐在椅子上的江晚栀对拍摄导演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掀起眼帘看向气冲冲的女人。
“别在这发疯。”
孙倩火冒三丈,整个片场都是她的声音:“你说谁发疯呢!你有什么资格换掉我?你是制片人了不起啊,没人投资你这部剧你屁都不是!你还敢把我换了!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傅少已经把你玩腻了?”
江晚栀眼底闪过狠戾,扬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片场内一片惊呼。
“给你脸了?”
孙倩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江晚栀!你竟敢打我!”
她发疯似的要还手,旁边力气大的男工作人员赶紧拦着。
混乱之际,进门处有人惊慌的喊道:
“总裁来了!”
瞬间,嘈杂的场地安静下来,在场的人提心吊胆的使眼色。
完了完了。
众人纷纷往两旁退让,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男人。
逮到机会的孙倩立马借机告状:“大家可都看到了,江晚栀她身为制片人,公报私仇,滥用职权,殴打演员!你们公司没人管吗?!”
现场的工作人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西装革履,深邃立体的面容俊美冷冽,透着无声的压迫。
一时间,场面静的吓人。
江晚栀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深眸。
西门礼臣沉声开口。
“江晚栀,跟我来。”
负责接待的陈雪寒万万没想到,她一回来天塌了。
她担忧的看着江晚栀被叫出去,片场议论纷纷。
“完了完了,总裁第一次来视察就闹成这样,江PD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话说你们刚才都不抬头吗?老板冷脸的样子也好帅啊!!”
“别光顾着看脸了,待会儿处罚下来就老实了。”
……
江晚栀跟在西门礼臣身后走进总裁办,直到关门的前一秒,都还能收到佯装路过的工作人员幸灾乐祸的眼神。
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几名早已不满的员工露出讥笑。
“江晚栀她平时不是挺威风的吗?求她办点事都不肯答应。这次公报私仇直接闹到总裁面前了,够她喝一壶的!”
“我就看不惯她那清高样,谁知道私底下玩的多花。”
一门之隔。
江晚栀刚进门,走在前面的男人便停下脚步,她关好门转身就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
“唔。”
江晚栀往后退,鞋跟抵在门下,不满的抬头看向回身的男人。
“你撞.疼我了。”
西门礼臣低眼盯着她,“哪里疼?”
江晚栀忽然感觉这话题听着奇奇怪怪,闷声不说话。
当然是额头啊!还能有哪里?
西门礼臣拇指抚过她的额角,“和人动手了?”
那清脆的一巴掌,他在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晚栀没打算否认:“我可以解释。”
她刚打算开口,垂在身侧的右手被西门礼臣握住,男人温热的指腹轻揉着她的掌心,低声问。
“手疼吗?”
她把手往后缩:“别动手动脚的。”
江晚栀严重怀疑西门礼臣把她叫到办公室的真实目的!
男人松开她,西裤下的长腿却往前抵了半步,宽大的身躯笼罩着她,清冽的香气扑鼻。
“可是我见到你,就想靠近你,怎么办?”
此时的西门礼臣,像是等到主人出现的忠犬,兴奋又黏腻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江晚栀视线扫过他不安分的腿,提醒道:“你疯了?这里是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
西门礼臣松开她,视线依旧丝毫不离。
“栀栀,我们能成为上下级关系,已经证明我足够公私分明了。”
他甚至没有报复她,没有剥夺她在这个行业工作的机会。
这些手段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就是没出息,狠不下心,还一直想着复合。
原以为只要江晚栀回到他身边,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可事实却是,江晚栀搭理他一下,他就像只开屏的孔雀,发情的小.狗,任她操控。
江晚栀很难不认同他说的话,按西门礼臣的记仇程度,对她这位初恋兼前女友真的算是仁慈的了。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叫进来,就打算说这些?”
听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眼前的男人倒像是认真起来。
“为什么临时换人?”
江晚栀陈述客观事实:“你那天不也看到了孙倩和傅恒越的事,用她迟早会暴雷,况且演技比她好的演员比比皆是,不会影响作品的呈现。”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因素,她讨厌孙倩。
一想到接下来几个月都要待在同个剧组,她没法忍。
但这个原因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了,所以江晚栀选择避而不谈。
西门礼臣认真的听她把话讲完,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说道:“栀栀,我更想听到你是因为看不惯而把她换掉。”
“更喜欢你说,西门礼臣,我讨厌她,你帮我整死她。”
“这才是我的栀栀宝宝。”
撒个娇就让他无条件臣服的江晚栀。
女人指尖划过他胸口笔挺的西服:“看来,西门先生对于前男友的身份还不太适应?”
西门礼臣握住她纤细的手指,逼近时的嗓音低沉。
“江晚栀,我当初大概是傻逼了,才会相信你编造的分手理由。”
她说她玩腻了,没爱过,三言两语就把他甩了。
当年同样年轻气盛不可一世的西门礼臣,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气?两个人闹分手的时候,关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吵完就做,没日没夜的过了一周,最后分开时身上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
他走出那个家之前,看着沙发上无动于衷的女人,几乎是踩在自尊心上,撕心裂肺的吼她。
“江晚栀,你到底留不留我!”
她看了他一眼起身往房间走,那眼神有多么冷漠,西门礼臣到现在都记得。
面对他的离去,她平静冷淡的说让他出去把门关好。
用力摔上的门,将两人的世界隔离,也宣告着这段感情彻底破裂。
那天后,博士毕业的西门礼臣去了美国。
再次听说江晚栀的消息是一年后,江家没落,他发疯似的打探她的消息,忍着没出现在她面前。直到今年三月得知江晚栀联姻了,还是和他那废物小侄子……
江晚栀推不开他,只好转身握住门把手:“我还有工作要忙,我先出去了。”
西门礼臣没有阻拦她,从身后上方传来的声音沉厚沙哑。
“栀栀,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
再回头看看他好不好?
背对着他的女人没说话,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拧开门出去。
走出总裁办区域,不少人就在旁边等着看结果,陈雪寒上前关心道:
“栀姐,没事吧?”
江晚栀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事情真要理论起来,也是孙倩先羞辱她,她换人的理由本来就合情合理。
更何况,西门礼臣压根没想和她谈工作。
陈雪寒深呼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其他人见江晚栀就这么像个没事人一样出来,眼神中不免有些惊讶。
总裁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怎么和传闻完全不一样?
江晚栀视线扫过在场等着看她热闹的人,唇角的笑意轻蔑。
真不好意思,让她们失望了。
回到片场,由于试戏的进度被耽误,江晚栀把午休时间也放在工作上。
临近下班,眼看着本该第三位到场的女演员还未出现,江晚栀眉心蹙起。
江晚栀看了眼腕表,合上剧本起身说道:“不等了,大家收工吧。”
累了一天的工作人员集体欢呼,手里快速收拾东西下班。
快乐的氛围还没结束,几道身影踏进片场。
一位女经纪人上前说道:“哎,我们家若若才刚来,你们要收工也得先把戏试完再收吧?”
江晚栀的目光看过去,说话的经纪人身后站着位光鲜亮丽的女人,身旁还跟着三四名助理,如此排场的出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陈雪寒小声在江晚栀耳旁说道:“这位女演员叫言若若,资本砸出来的新晋流量小花,据说即将成为我们老板的未婚妻。”
江晚栀低眉,眼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关系户啊?
“不好意思啊,现在已经过了试戏时间,我还有私事要处理,明天你们可以再过来。”
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自己留下来加个班,但是今晚有傅家家宴,她不得不去。
言若若挡住她的去路,说话的姿态摆的很高:“江PD,我来试戏只是走个流程,顺便给你个面子,你这样的态度,不太好吧?”
江晚栀:???
她好声好气说话,怎么就上升到她的态度问题了?
看她不说话,言若若更是得寸进尺,茶香四溢的说道:“还是第一次见西门先生公司里的员工这么不负责。”
江晚栀瞥见长廊里的那道身影,冷笑出声。
“那让西门礼臣给你试戏吧,我下班了。”
江晚栀拿起包就往外走,言若若不甘的想追过去拦住她,却恍然发现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的男人。
“西门先生……”
在她注意到时,西门礼臣已经跟在江晚栀身后离开。
言若若拨开人群追出去,电梯门在她眼前合上。
而最后那瞬,她似乎看见一贯冷情的西门礼臣,竟然在主动和那个制片人说话!
电梯内
西门礼臣问她:“明天周末有空吗?”
“没空。”
说完,江晚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傅恒越打来的,想必人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的不耐烦了。
她看着电梯即将达到负一层把电话挂断,刚下电梯还来不及反应,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带着她往另一侧走。
怕被人看见的江晚栀紧张又不情愿的跟着。
“西门礼臣你干什么?”
两人在科尼赛克车前停下,男人为她打开车门。
“上车。”
江晚栀:“别闹,他是有事才来的。”
灯下,西门礼臣黑棕色狐眸微挑:“所以呢?”
“去同一个地方,选他还是选我?”
江晚栀咬牙切齿:“你幼不幼稚?”
这男人现在哪里有半分首席执行官的样子?曾经桀骜不羁的独占欲,正一点点的显现。
西门礼臣眼睫轻煽,替她回答。
“选我,宝宝。”
不远处的电梯门再次打开,眼看着下班的人陆续走出来,只要往这边看,就能发现豪车前僵持的两人。
江晚栀快速坐进车内。
比起傅恒越,她还不如坐西门礼臣的车,至少没那么恶心。
迟迟没等到人的傅恒越再次打电话过去,抬头看见一辆眼熟的科尼赛克从他车前驶过,而副驾驶位一闪而过的那张清纯白皙的侧颜,更是让他感到熟悉无比。
江晚栀!
他开车追上去,手机不停的打电话过去,江晚栀接通后说了几个字便挂了。
“我在路上。”
西门礼臣看着后视镜中穷追不舍的车,仿佛在和他较劲。
男人冷声笑,脚下的油门不断加速,在路口把傅恒越甩开。
他问:“栀栀,什么时候分手啊?”
自从上次从江晚栀的口中知道她会分手后,西门礼臣就无时不刻的在期待这件事发生。
他快等不及了。
江晚栀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口吻淡淡:“西门先生什么时候订婚啊?”
她看那个言若若倒是已经有老板娘的范儿了。
红灯,车停。
西门礼臣眯起深眸看向她:“和你么?”
“和你的话随时都可以。”
江晚栀:“……”
他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西门礼臣对她解释:“我不认识剧组的那个女人。”
江晚栀轻轻扯唇:“没事,你家人认识就行了。”
那个言若若之所以敢在公司表现的猖狂,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既然不是西门礼臣,那么大概率是双方的家族。
想必西门礼臣的家人应该很满意这个少奶奶人选,否则也不会放出相关的新闻消息。
江晚栀察觉到她刚才话语中的酸意,心虚的看向窗外咽了咽口水。
西门礼臣眉眼含笑:“吃醋了?”
江晚栀不吭声,车子发动前,男人的声音落下。
“我只想娶你。”
江晚栀心尖有些发酸,低下眼帘隐藏情绪的外露。
他想有什么用?他的家人从来都不认可她……
三年前家世相当的她都没能得到的认可,更何况现在失去背景支撑的她。
车子在傅家庄园内停下,傅老爷子早早就在厅外等候。
“想不到是阿臣先到啊!”
紧接着从副驾驶下来的女人,让傅老爷子有些意外。
“栀栀怎么也在车上?”
西门礼臣面不改色的解释:“刚好碰上了。”
江晚栀看着他说谎不打草稿的沉稳样,什么叫刚好碰上?
分明是蓄意为之。
几人刚准备进去,傅恒越的车也开了进来。
他下车时脸色很难看,视线落在站的过近的两人身上。
傅老爷子说道:“刚好恒越也回来了,快过来,都多久没见你小叔叔了,喊人都不积极了?”
傅恒越站在西门礼臣面前,毕恭毕敬的颔首:“小叔叔好。”
西门礼臣应了声没说别的,傅恒越看向旁边的江晚栀,当着傅家众人的面说道:
“栀栀和小叔叔第一次见面,也得正式叫个人吧?”
“……”
江晚栀脸色微变,傅恒越是在故意提醒她身份。
“也是啊!”傅老爷子笑意浓厚,向她正式介绍道:“栀栀,这位是恒越的小叔叔,西门礼臣。你现在是恒越的未婚妻,可以跟着喊人。”
江晚栀只觉得两眼一黑,前男友变小叔叔,也是够了。
她看向西门礼臣,指望他给个台阶下,偏偏男人眸色中熟悉的坏劲儿都快透出来了,不仅没打算放过她,甚至还有些,期待?
碍于傅家的长辈们都在,江晚栀只好别扭的低声叫人。
“小叔叔。”
西门礼臣听着女人口中的称呼,冰甜的声音此时却颇有记仇的意味。
“嗯。”
男人的声音有些愉悦,江晚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变态!
人到齐后,在餐厅入座。
江晚栀自然被安排在傅恒越的旁边,而她的另一侧,则是西门礼臣。
从坐下那一刻,江晚栀感觉始终有道目光紧盯着她,侧眸便能对上。
她刻意的避开,闷头干饭。
即使如此,江晚栀还是能从餐桌上谈笑风生的话语中,精准听出西门礼臣的声音。那是她听过最有质感的低音炮。
她记得在大学开学典礼上,西门礼臣开口演讲时的轰动,震耳欲聋的声音调动着她的心跳。
也是那个瞬间,她想勾引他。
想和他不可描述。
听他在夜里的声线变化。
关于这些,西门礼臣一直都不知道。
餐桌上长辈们的聊天还在继续。
“阿臣,你今年也快27了,这次回国可不能忘记人生大事啊?”
西门礼臣微抬的眼眸看着身边的女人,她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瞬,随后又像是若无其事的小口喝汤。
男人勾唇:“在努力呢。”
傅老爷子笑眯了眼:“自从你回国后,打听你消息的女孩可不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说:“像栀栀这样的就不错。”
“咳咳……咳……”
刚喝完汤的江晚栀被口水呛到,她下意识的接过西门礼臣递来的手帕,咳的面色通红。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西门礼臣无比自然的关心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慢点吃。”
江晚栀咬着牙,桌下的银色高跟鞋踩在男人漆黑锃亮的皮鞋上,以示警告。
坏种!天生坏种!
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傅恒越看这场面坐不住了:“小叔叔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礼臣掀起眼帘,唇角挂着不达眼底的笑。
“能有什么意思?”
餐桌上散发着长辈们难以觉察的火药味,可在江晚栀这里,已经感觉到硝烟弥漫。
西门礼臣这是装都懒得装了,明着要跟傅恒越抢人。
傅老爷子脸上仍然挂着笑:“谁不喜欢栀栀这孩子,优秀又懂事,恒越啊,你可要懂得珍惜。”
傅恒越闷声答应。
那是他不想珍惜吗?是江晚栀根本就看不上他。
只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小叔叔和江晚栀的关系不简单?
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
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
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赶紧取消了。”
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
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
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
三楼。
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
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
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
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门时的余光瞥过左侧,只见傅恒越拦住要回房间的女人,恳求道。
“江晚栀,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与此同时,江晚栀察觉到右侧的那扇门合上。
她看着傅恒越:“先把钱给我。”
傅恒越毫不犹豫的把支票给她,正在江晚栀对他难得的大方感到惊讶时,果不其然,傅恒越还有其他目的。
他赖在门口不走,说道:“江晚栀,今天爷爷说的话我认真的考虑过了。”
“我觉得我们完完全全可以好好过日子。只要你肯踏踏实实的跟我,我保证我再也不去外面乱玩,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怎么样?”
江晚栀好笑的看着他:“你脑子被门夹了?”
以前的傅恒越动不动就是看不起她,身边也不缺女人,现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想从良了?
在她看来傅恒越不过是拿到钱,尝到甜头了,没准还被西门礼臣的话刺激到,心思不免又骚动起来。
傅恒越:“我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爷爷促成我们联姻?但是你总是对我那么冷漠,我才不得已去外面找女人的……”
在他看来,他已经为江晚栀放弃很多了。
江晚栀听笑了。
好一套道德绑架。
烂人烂的还有理了。
她眼神冰冷:“我劝你在我骂人前赶紧滚。没人稀罕你所谓的浪子回头,别脏了我的眼睛。”
江晚栀果断把门关上,也不管有没有夹到傅恒越的脚。
吃闭门羹的傅恒越疼的单脚跳起来,他不甘心的一拳头捶在墙上。
这世上还没有他傅恒越得不到的女人!
只要他不放手,谁都抢不走!
江晚栀洗漱完换上睡衣躺下,手机弹出好友验证消息,是西门礼臣半小时前发来的,她没注意到。
正打算点拒绝,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晚栀以为是送换洗衣物的佣人,她拿着手机走过去开门。
没等她看清,身前宽阔颀长的男人压近,背过去的大手顺势关上后面的房门。
江晚栀惊慌的心提到嗓子眼:“你,你跑来我房间干什么?你出去!”
西门礼臣将她抵在旁边的柜子上,手臂绕到后腰紧紧的圈住她,低声逼问。
“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发疯的想知道傅恒越和她说了什么,他试着给她发消息,没人回,他就这么煎熬的在房间等了半个小时,才敲响她的房门。
江晚栀握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我刚才去洗澡了。”
西门礼臣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换上了睡裙,白色软滑的丝绸质地,领口处呈V型,露出的肌肤冷白,隐约还透着层朦胧的粉。
柔软的睡裙布料紧贴着男人身上冷硬的黑衬衫,碰撞出的温度急剧攀升。
沐浴香气在两人之间交织,薄薄的丝绸睡衣紧贴衬衫,布料仿佛不存在,只剩彼此。
西门礼臣看着她的手机页面,他若是没出现,必然又会收到拒绝添加好友的回复。
男人低着头情不自禁的抱她。
“不许拒绝,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身高差之下的紧密拥抱,让江晚栀完全闷在男人怀里。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西门礼臣,你松开点,我难受。”
怀抱放松了些,她仰起头呼吸,面前身高一米九二的男人像座巨山,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颈间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微动的唇。
“宝宝,你们说了什么?”
江晚栀僵住,好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你想知道你问傅恒越去啊,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西门礼臣宽大的手掌抱着她,几乎要掌控她。
“我只想听你说,听你跟我解释。”
江晚栀太阳穴发疼。
他们什么身份,还需要特地解释了?有没有搞错啊?
“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男人闷声道:“我只管你的事。”
江晚栀深呼吸:“可是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占有欲。”
虽说她和傅恒越只是挂牌联姻,私底下互不干涉,但现在和西门礼臣独处一室的氛围,还是让江晚栀产生莫名的背德刺激感。
他是她的前男友,也是小叔叔。
忽然,门后传来敲门声,江晚栀顿时紧绷。
“栀栀啊,你应该还没睡吧,奶奶找你有事~”
江晚栀再也无法镇定,她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西门礼臣按住不知所措的她:“别怕。”
江晚栀小声咬牙:“不就是因为你在这我才怕吗?你快去洗手间躲一下。”
这话让西门礼臣回到他们大学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的。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栀栀?你听见奶奶说话吗?”
江晚栀紧张的手揪着西门礼臣腰侧的衬衫,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只手捧起男人的脸,水光涟漪的眸子盯着他,撒娇。
“求你了。”
西门礼臣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见他的栀栀宝贝对他撒娇,娇柔的眼神快要把他融化。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好。”
等西门礼臣躲进洗手间后,江晚栀才开门,她抓了抓耳后的长发。
“奶奶,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吹头发没听清。您先进来说吧。”
说话的功夫,江晚栀还不忘往洗手间的方向瞟了眼,不停在心里祈祷里面的那位最好老实待着,不要弄出些死动静。
傅老夫人在沙发上坐下,看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喜欢的很。
“不碍事。”
“时间也不早了,奶奶就长话短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恒越完婚啊?”
开口的问题就把江晚栀给难住了,她完全没想过这件事。
别说完婚了,她现在只想找时机退婚。
傅老夫人:“你也知道,恒越这孩子喜欢你喜欢的紧,我们家对你更是相当满意,就盼着你们结婚呢!”
江晚栀脸上挂着干笑,到底哪里看出傅恒越喜欢她的?
见她迟迟不说话,傅老夫人想问她是不是有顾虑。
突然,洗手间传出什么小东西掉落的声音。
再小的动静在此时无比尴尬且安静的氛围里,都格外明显。
见傅老夫人往声音来源看去,江晚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可能是我刚才出来的太急了,洗漱用品没放好。”
“傅奶奶,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她只想完成和傅家商业上的对赌协议,把欠下的债款还清。
傅老夫人叹气:“我知道恒越可能有些时候对不住你,我们也是希望他早日成家定定心。平心而论,傅家的权势还是能够给你带来不少加持的。”
“退一万步来说,你俩将来要是分开,京都其他豪门子弟,谁敢冒着得罪傅家的风险接触你?”
“话我就说到这,你自己考虑吧。”
江晚栀点点头,把人送出去后关上门,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想起洗手间里躲着搞小动作的那位,她生气的用力推开门。
暖黄的灯光里,西门礼臣背靠站在洗手台前,两只手随意的撑在身侧,半身镜里是男人身穿黑衬衫的宽肩。衬衫随着他后背线条的走向逐渐下收,性张力拉满。
标准的倒三角形身材,大宽肩公狗腰。
好挂腿。
江晚栀看着眼前画报般的男人,指责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
“你刚为什么故意制造动静?”
西门礼臣侧眸看向她,手里捏着她的工作证。
“从你换洗衣服里掉出来的。”
江晚栀走过去,看见她随意丢在台子上的衣服,敞开的口袋,意识到她好像错怪西门礼臣了。
她伸手要拿过工作证,男人手往后一抬,不让她得逞的同时,扣着她的腰把人摁在怀里,语气幽怨极了。
“宝宝,你这么冤枉我,我真的很难过啊。”
江晚栀撑着他的腰,理直气壮的抬脸:“你要是不大晚上跑到我房间,我至于冤枉你吗?东西还我。”
说着,她又要去夺那张工作证。
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男人在这件事上,想要玩她可谓是轻松至极。
只要西门礼臣不降下手,她根本就够不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已经紧密无间。
西门礼臣单手揽着她整个后腰,翻身把她抵在洗手台边,他唇几乎要贴上她。
“宝宝,亲我一下就还你。”
“你冤枉我了,宝宝,你亲亲我,哄哄我好不好?”
江晚栀撑在大理石上的手泛白,艰难的呼吸干咽着。
她低着的眼帘下,视线盯着男人缓缓滚动的喉结,渴望,性感,难耐。
她承认她拒绝不了。
江晚栀踮起脚尖,红润饱满的唇压上去。
不出两秒,她便想移开,男人宽大的手掌及时扣住她的后颈,强势的占据。
工作证被遗弃在旁边,西门礼臣单手托住她将人抱起,放在干燥的洗手台上,亲吻的唇密不可分。
镜子里映射出旖旎风光。
她坐在洗手台上,西门礼臣站在她的面前,拥着她,霸占她。
分开时,已几乎失控。
西门礼臣埋在她的颈间低语:“栀栀,好喜欢你。”
喜欢到随时可以为江晚栀沦陷。
江晚栀调整着呼吸,推他的手都使不上力。
“亲完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要睡觉了!”
西门礼臣不舍的松开她,晦暗的眸子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
江晚栀瞥过脸不去看他,停在洗手台侧边的视线定住,才发现她换下的内衣都还放在男人的手边!
西门礼臣的目光紧随她,察觉到她脸上的不自然,男人恶作剧般的勾唇,故意说出来。
“是我最喜欢的蕾丝白。”
他知道他的栀栀不会忘记他的。
江晚栀把他推开:“我只是穿习惯了而已,跟你没关系!”
西门礼臣没争执,把她从洗手台抱下来,认真的说道。
“无论傅家给你什么样的条件,都别答应。既然这段关系你不方便处理,那我来帮你。”
他一定会让傅恒越主动把婚退了。
江晚栀清楚他的手段,“我自己可以处理好。况且,你就不怕傅家知道你在背后挖墙脚?”
好歹傅家和西门礼臣还沾亲带故,叔侄俩为了她撕破脸,传出去那也是相当炸裂的新闻了。
西门礼臣十分冷静:“你本来就是我的。”
他们以前没公开不代表没在一起过,傅恒越才是后来者。
西门礼臣捧着她的脸:“江晚栀,你只需要考虑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剩下的有我。”
江晚栀没回答,拿下他的手往洗手间外走。
“上次你借我的外套还在干洗店,今天没空去拿,钱我先还你。”
她拿出傅恒越给的那张支票递给西门礼臣。
男人盯着她手里捏着的支票,气笑了。
“宝宝,你拿别的男人的钱来还我?”
江晚栀把支票塞进他的衬衫领口,还不忘假意抚平,粉红的唇扬起。
“劝你别多事。”
下一秒,西门礼臣摘下那张支票,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