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闺蜜齐穿书,嫁军官,你撩我就宠推荐_主角周穗江作岩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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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可以走了!”

电棍敲击在铁门上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噩梦中的周穗。

她浑身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的碎发沾着汗水,狼狈不堪,整个人虚弱又难受。

看守所的人冷漠地又催促了她一遍:“快出来,别磨磨叽叽。”

她的语气和眼神无一不在提醒周穗,她是个被抛弃地萧家夫人。

周穗用手撑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来,艰难的迈开步子,一点点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屋外寒风簌簌,出门的瞬间,周穗冻得下意识双手抱住了身子,颤颤巍巍差点滑倒。

“小心。”

一双大手将她搂住,久违的温暖包裹住她。

萧山将披风解下,小心翼翼地披到周穗肩头:“冷吗?先上车,我带你回家。”

周穗定在原地没动,眼神冷漠地盯着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她被抓进看守所的那天。

那天,周穗和陈念刚好和单位上的人去调查一桩贪污案回来,当时大家都说这事儿一旦被牵连,日后必定会背上处分,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陈念当时脸色极其难看,周穗只当没看见,对于这个女人,她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她是萧山兄弟临死前托付的人,这些年,她在萧山的帮助下,不仅在短短一年内就和在单位兢兢业业了三年的周穗平起平坐。

甚至还仗着萧山的名头落了不少好处,周穗每回和萧山吵架都少不了她的刺激,夫妻俩的关系每况愈下。

这次贪污案调查,周穗收到了风声,说这事儿搞不好和他们单位的人可能有关系,主任之所以让他们都去,目的很明显。

周穗为了避嫌,调查完就去了休息室。

没想到睡到中途,陈念忽然闯进来,跪在周穗面前,痛哭流涕。

“穗穗,你帮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能有事,我还有儿子要养,求求你……”

周穗瞬间睡意全无,面色铁青,刚要张口拒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也是这一瞬间,陈念忽然起身将几封信件塞进周穗口袋,在人进来的刹那,脸色骤变。

“穗穗,你这么做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吗?我是不会帮你的。”

反应过来的周穗,将信件掏出来准备扔还给陈念时,主任已经带人疾步推门进来。

看到周穗手中的信件,梁主任气得二话不说从她手里夺过那几封信件。

看完后,彻底对周穗失望,她那么信任她,甚至好几次将组织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却背地里干这种事情。

梁主任恨铁不成钢的将信件甩到周穗脸上:“你就是这么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的?”

“不是的主任,这不是我的。”

“这不是你的,那这些呢?”她从旁边助理手里拿过一堆证据,又扔到周穗面前:“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些也不是你的?”

周穗虽然慌,但依旧斩钉截铁道:“不是我的。”

“周穗,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这些东西是别人给我的,我可能会信你,但这可是你丈夫萧山亲自送到我手上的,难道还会有错?”

“你说什么?这些东西是萧山亲手给你的?”

周穗站着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睛转向旁边的陈念,她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猜到萧山会帮她,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却是用牺牲自己来帮她?

铁证如山面前,她被剥去了职位,失去了所有名声,下了大狱。

她想要自证,想要寻求外界的帮助,但萧山切断了她所有的关系网,让她的消息被堵截,逼迫她硬生生扛下了所有。

她在监狱待了一个月,这个一月仿佛一年那么长。

后来狱警告诉她,萧山用萧家之前的一次功勋,平了她的罪,一个月刑满她就能离开。

记忆如潮水一样涌来,身体羸弱,面色惨白的周穗扯掉他的披风,扔到地上。

“别恶心我。”

萧山红着眼,压抑着情绪,向她解释:“穗穗,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了你,可你知道,念念还要养孩子,如果她出事,孩子就彻底没了家!”

“所以你就不顾一切,拿我的前途和命运去保她们母子?”

周穗用尽力气推开他,用手擦掉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嫌恶心。

萧山再次将她大力的抱入怀中,不停地道歉:“对不起穗穗,这是当时唯一的办法,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周穗想挣脱开,可被折磨了一个月的身体,根本不是萧山的对手。

她任由他就那么抱着,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滑了出来。

“为了他们母子你可真是尽心尽力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离婚去娶她?娶她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我成全你们!”

“穗穗,我和念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可怜她当时的无助,文成为了救我牺牲,临死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照顾好他们母子,你说过,会理解我的!”

萧山声音带着哽咽:“你才是我夫人,我爱的那个人只有你!”

周穗紧闭着双眼,一行清泪从她面上滑落,这样的话,他说了多少次,她已经数不清了,如今为了她更是不择手段的伤害自己,她的心彻底死了。

“萧大哥!”

陈念穿着修身黑色毛衣,配合港风长裙,外搭一件深灰色呢子大衣,脖子上是当初周穗给萧山亲手织的红色围巾,她看起来时尚又精致。

她怯怯地走到萧山身边,双眼微肿,鼻尖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萧山看到她,松开了紧抱着周穗的手,眉眼微蹙。

“怎么下来了,天气这么冷,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

陈念委屈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不冷,是我对不起穗穗,我不应该让你代我求她原谅!”

说着,她走到周穗面前,抓着周穗的手就朝着她脸上打了过去。

“穗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上了那些人的当,萧大哥也是怕我进去孩子没人照顾,所以才委屈了你,你心里有怨就打我,千万不要为难萧大哥。”

萧山见状迅速拉开两人的手,像母鸡护崽一样将陈念护在边上。

“穗穗,这件事与念念无关,做决定的是我,你要怨就怨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对你负责到底。”

周穗站在两人对面,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演戏,眼中的泪都已经干涸,冷风冻得她身体僵硬。

“你们够了,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演给谁看呢?”

盛楠顾不上形象,从车上下来一路跑到周穗身边,将准备好的毛毯披到周穗肩头,愤怒地盯着萧山和陈念二人。

“现在说爱她,对不起她,亲手送她进监狱的时候怎么不说爱她,对不起她?萧山,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男人!”

“还有你,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上杆子去当小三,像你这种女人迟早被浸猪笼!”

盛楠将周穗护在怀里,骂完渣男骂渣女,还不忘给周穗搓手取暖,心疼到骨子里。

陈念被盛楠这么一骂,眼泪说掉就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有……”

说完便也掩面痛哭起来,萧山脸色难看到极致。

“盛楠,别太过分,你说我可以,但你怎么能污蔑念念是小三,我和她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越界的行为,你这样说,会让她名誉扫地,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维护她的名誉,那你媳妇儿的名誉你怎么不维护?”

萧山身形一怔,眼底似有几分慌张地看向周穗。

“穗穗还有我,她名誉没了,我可以养她一辈子,但念念不行。”

盛楠讽刺地笑了声:“萧山,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我告诉你,我……”

“小楠,我累了!”

周穗扯了扯盛楠的袖子,是真的累了。

看到这两个人在她面前一唱一和的样子,她觉得好累,心想被人拿绳子狠狠拧成一团,又胀又疼。

盛楠心疼地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鼻头酸酸地,点点头:“好,我带你回家。”

不想再让两人继续刺激周穗,盛楠带走了她。

萧山想要去追,却被陈念拦住:“萧大哥,咱们还是别去了,穗穗现在肯定正在气头上,咱们越是去,她肯定越生气,还是等她冷静几天,咱们再过去找她吧!”

挫败的萧山,无奈的点了点头:“好,确实该让她冷静几天,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去。”

……

盛楠带着周穗去了她婚前买的房子,一栋带着别院的小型复式楼。

进屋后,盛楠立即让阿姨去将烧好的姜汤给周穗端来,然后给她放热水洗澡驱寒气。

像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一样,守在她身边,生怕她有个好歹。

做完这一切,她才带着她去了卧室,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离开时,周穗拉住了她的手:“小楠,我想离婚了。”

听到离婚二字,盛楠眼眶一下便湿润起来,她等这天等了足足一年,天知道她听到这话时有多高兴。

“你终于想通了?”

盛楠喜极而泣,拉着周穗的手:“你想通了就好!一切还来得及。”

说罢,她擦干脸上的泪,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沓钱票子,放到周穗面前。

“你看,这些都是我按照你当初说的办法赚到的钱,穗穗,只要你不再恋爱脑,想要继续去征服萧山那个渣男,凭你经商的头脑,咱们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她紧了紧握住周穗的手:“穗穗,你别怕,只要咱们姐妹同心,过不了多久一定能成为人人羡慕的万元户,让萧山那个死渣男后悔去吧!”

一想到萧山和陈念那对狗男女,盛楠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俩一年前莫名其妙穿进了这本年代文里,成了萧家的俩妯娌。

周穗嫁的哥哥萧山,她嫁的弟弟萧成。

故事里,萧山对陈念没底线的付出,导致原主不断受到刺激,精神差点崩溃,在一次被陈念言语刺激后,原主疯了一样拿起刀要和陈念同归于尽。

没想到萧山眼疾手快替陈念挡下刀后,躲避时失手错杀了原主,导致原主含恨而终。

刚来时,盛楠就极力反对周穗继续待在萧山身边,认为他俩尽快离婚才能让周穗避免受到伤害。

但当时的周穗在看到帅气硬朗的萧山后,一眼便被吸引,不顾盛楠的再三反对,选择了跟他继续过下去。

她自以为能避开原主的痛苦,谁曾想却在陷进去后,比原主还要痛苦,甚至因此差点死在监狱里。

经此一役,周穗彻底醒悟,明白离婚她才有活路。

周穗愧疚地替她将这些钱叠好:“对不起,小楠,是我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俩之间你还跟我计较这些?我跟你说,我这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希望你恋爱脑清醒,现在总算给我盼到了,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犯糊涂的。”

周穗将钱毛票子放进她手里:“不会,他不值得。”

“对,他就是不值得,我跟你说,你进去后,我找了不知道多少关系,甚至还求了萧成半个月,他愣是没让我进去看你,开始我以为是他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后来才知道,是萧山下令,说谁要敢为你求情,或者牵线搭桥,就是跟他作对,气得我当场和他吵了一架,要不是萧成拦着,我能咬死他。”

盛楠越说越气,周穗越听心越凉。

若说狱警的话让她对萧山还有几分感激,现在盛楠的话,让她对他只剩恨意。

他为了帮陈念躲过这一劫,不惜断掉自己所有的后路,他真的够狠。

最后还假惺惺用所谓的功勋保她,等于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枣,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周穗拉过盛楠的手,眼中含着泪:“你受苦了。”

“受苦的是你,不是我,穗穗,以后面对那俩渣男渣女,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你这顿苦就白受了。”

她是真的怕她日后再面对萧山时,又犯恋爱脑,到时神仙难救。

周穗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会,这婚,我离定了。”

说这话时,周穗眼底压着恨,对萧山恨,更是对陈念的恨。

“行,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过你说要离婚,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口?我得趁这段时间多攒点钱才行,不然到时咱俩独立出去,生活可能会没保障。”

如今她虽然靠着周穗的指点,赚了点小钱,但大头还是萧成给的。

萧成在一家纺织厂做副厂长,每个月工资大概一百五十块左右,他一般只会留二十给自己,剩下的会一分不少的全部给她,对她是绝对的信任。

而萧山则不一样,他作为厂长,每月有接近两百块的工资,却只给周穗三十块钱零花钱,说她吃喝都在家里,加上她自己也上班,肯定也不缺钱,便没给她那么多。

但实际上他收入的三分之二都给了陈念,美其名曰,这是他欠兄弟的,如今只是还在了他妻儿身上。

原主和真正的周穗,对钱财并不看重,所以一直没觉得有什么。

如今听到盛楠这么一提,她才惊觉自己当初有多么的愚蠢。

自己自持清高不爱钱,却不知,有的是人帮她花钱,还是一个她最厌恶的人。

“你明天让人去打探打探江欢儿住在哪儿吧,打听到了就去想办法套套关系。”

盛楠一愣:“江欢儿?原书女主?找她干什么?”

周穗依靠在床头,柔声笑道:“你不是说要赚钱吗?你忘了,原书女主可是把经商的好手,咱们如果想要快速发家致富,跟她应该没错。”

盛楠激动的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书大部分讲的都是江欢儿发家致富的故事,她又有主角光环,咱们跟着她走,绝对错不了。”

两人合计完,盛楠高兴着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忽的又折返回来,面露难色道:“那个,要不我先让人去打听,确定了位置,等你好了咱俩一块去,怎么样?”

周穗不解。

盛楠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这人性子急,说话直,容易得罪人,你脑子转的快,情商又高,还端庄大方,我觉得咱俩一起去胜算高点,你觉得呢?”

喜欢搞钱,但又没什么经商头脑的盛楠,怕自己这张嘴一开口,关系还没套上,人全给得罪完了,指不定到时候更麻烦。

周穗点点头:“行,那且等我养几天,身体好些了,咱们一起去。”

“嗯嗯。”

盛楠欢天喜地地离开,周穗挪下身子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人淡如菊,喜欢不争不抢。

平时没事儿,也就爱养养花草,明明这么小的愿望,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萧山连这都不愿意成全她。

不过现在她想通了,不爱,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呼吸都有罪。

五日后,周穗被盛楠养回了些血色,脸色也不再像刚出狱那会儿惨白如纸。

白皙的脸上多了点粉色,看起来温婉又典雅。

她披着披肩,站在二楼阳台,一辆熟悉的桑塔纳车出现在门口。

萧山与陈念一同从车上下来,这次她换了件深蓝色旗袍,外面裹了件驼色羊绒大衣,脚下踩着进口真皮靴,头顶带着蕾丝帽,像个贵妇人一样。

她一直知道萧山把她养的很好,只是没想到会养的这么好!

精致的从头到脚根本不像个带孩子的寡妇,反而像真正的萧夫人。

开门瞧见是这俩人的盛楠,伸手就要将门关上,觉得晦气。

萧山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抵住:“弟妹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来接穗穗回去的。”

听到他说是来接周穗回家的,盛楠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我呸,谁他妈接媳妇回家还带着小三的,也就你萧山这种渣男干得出来。”

“盛楠,你别太过分,我再说一句,我和念念是清白的,这次我带她来,是她想来跟穗穗道歉,然后接她一起回家,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

“呵,你俩还需要我想,整个萧家谁不知道你萧山把小三当宝,妻子当草,你真以为我们穗穗好欺负吗?”

盛楠的声音很大,过往的行人无不将眼神往这边瞟。

周穗怕盛楠吃亏,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到院落的周穗,陈念眼眶泛红,往屋内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进屋去聊。

“穗穗,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都接受,只求你不要再生萧大哥的气,这些天,他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只要你愿意原谅萧大哥,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穗拢了拢肩头的披肩,瞥了眼陈念,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夜不能寐?你睡他身边看到的?”

萧山错愕,看向周穗:“穗穗,你怀疑我?”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时过于偏心陈念,但那也是为了还兄弟之情,这些年他一直恪守夫纲,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

在他心里,只有周穗一个妻子,其他女人,他绝对不会去碰。

如今周穗怀疑他和陈念有染,他是真的伤心了。

周穗根本不抬头看他,低头捋了捋袖子:“不需要我怀疑,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的人,必遭天谴!”

说最后那几个字时,她抬眸扫了眼陈念。

陈念心虚地往萧山身后躲了躲,不敢与她直视。

萧山想解释,周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对着盛楠轻声道:“待会儿门关严实点,可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脏了屋子。”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内走去。

盛楠彪悍地像个保镖,往萧山面前一站:“没听到穗穗的逐客令吗?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名誉扫地你们才肯走?”

要不是怕穗穗被牵连,她早就一封信举报到上面,让萧山这狗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萧山望着周穗冷漠地背影,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带着陈念上了车。

上车后,陈念一直在回想刚才周穗那个眼神,担心道:“萧大哥,看穗穗这样子,你说她会不会私底下去调查,然后再试图去翻案?”

萧山宽慰道:“不会,穗穗心地善良,不会忍心让然然做孤儿的,你放心吧!”

“可穗穗一直不回家,伯父马上出差就要回来,看不到穗穗肯定会大发雷霆,萧大哥,要不,我还是再去求求穗穗吧!”

“没事,穗穗这边我会再想办法,我先送你回去,然然一个人在家那么久,你也不安心。”

回到二楼阳台,望着车离开的车影,周穗眼底尽是冷漠。

盛楠心有不甘。

“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这对渣男渣女?”

“先放任他们快活一段日子,等我们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我会将周穗这个名字刻进他们的骨血里。”

盛楠从未见过戾气如此重的周穗,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爽快感。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江欢儿那边,我只查到她住在河西那边。”

“河西?那不是军政大院区?”

“对呀,大官们住的地方,我本来想试探着进去,但发现要手牌,就作罢了。”

周穗想了想,道:“那咱们先回萧家。”

“啊?还回去?回去干嘛?”

一听要回去,盛楠立马犹如打了霜的茄子,耷拉下脸来。

“搜集证据平反,还有我的嫁妆以及婚后财产,我都要一一拿回来。”

嫁妆和婚后财产,她打算作为日后生意的启动金。

盛楠一听恢复了精神,可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又皱了皱眉。

“可那个渣男已经走了呀?咱们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很打脸?”

周穗笑道:“放心,他会回来的。”

“为什么?”

“萧父出差应该回了,贪污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不知道,以他对原主的爱护必定会去找人调查真相,一旦真相出来,若是我还不在的话,你猜陈念和她儿子在萧家会不会好过?”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你岂不是可以找他要陈念的证据?”

周穗苦笑:“要不到的,原主再怎么也是别人家的女儿,萧父如果将证据给我,很可能会毁了他儿子一辈子的名声和前途,你觉得他会冒这个险?”

儿子和儿媳妇之间,孰轻孰重,根本没得比。

她根本不指望萧父会帮自己,反而还会觉得他会阻挠自己搜集证据,防止她翻案,影响萧家和萧山的事业。

不过,她也不在乎,萧父这人爱好脸面,真要闹起来,他不敢闹大的,只会让他们尽快离婚,息事宁人。

……

没多久,萧山果然去而复返,甚至还在门外挨了两小时的冻。

听到开门声,立即站直了身子,盯着门开。

见到是盛楠,眼底有几分失落:“弟妹,穗穗还在里面吗?”

盛楠端着盆水直接泼到他脚边,溅了他一鞋子的水。

萧山低头看着陈念亲自为他挑选的鞋子,被水渍沾满,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但对面又是盛楠,他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没吭声。

盛楠讽刺地剜了他一眼,知道他鞋子脏了,故意当没看见。

“不在里面,难道在你家呀?你配吗?萧山,你要真是个男人,要么就痛快点离婚,去娶你那个心头好,要么就和对方划分的干干净净,别吃着碗里扒着锅里,让人恶心。”

“我不可能和穗穗离婚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我和念念之间真的没关系,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穗穗的事情。”

“你还没做的对不起她的事情?要怎么样你才觉得对不起她?是和陈念躺一张床上生了孩子才算对不起她吗?你到底有没有道德羞耻心?”

萧山被盛楠怼的哑口无言,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索性闭上嘴不跟她吵,直接朝着院子里喊周穗。

“穗穗,爸回来了,他那么疼你,就算你生气,能不能等给他老人家接风洗尘后,我们再关起门来解决。”

周穗坐在客厅里喝茶,听着他在门外一遍又一遍的希望她回去。

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周穗才不急不慢走出院子,来到萧山面前,定定地看了他几分钟。

萧山以为有希望,伸手去扶她。

周穗却将手直接递给了旁边也伸出手的盛楠,盛楠得意地接过周穗的手,冲萧山挑了下眉,讽刺意味极其明显,毫不掩饰。

萧山有火,但也只能压着,不敢发作。

上车后,萧山本想坐周穗身边,却被盛楠直接怼去了副驾驶。

回到萧家,萧山大步刚进前院,陈念便急匆匆拿着学前班的缴费单走到他面前。

“萧大哥,然然那边又要缴学杂费了。”

萧山听闻,二话不说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百五十块递给陈念。

“刚发的工资,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去取点,别委屈了孩子。”

陈念握着钱,羞涩的点了点头。

走在后面的周穗,看到这一幕心更凉了,盛楠则气得快要冒烟,若不是周穗暗中拉住她的手,让她别冲动,她早就骂人了。

此时然然欢快的从屋内跑出来,抱住萧山的腿,亲昵的喊他:“爸爸,你回来啦!”

这些年,萧山一直默许然然喊他爸爸,说他怕因为没爸爸这件事自卑,被人欺负,所以默许他这么喊。

萧山宠溺地摸了摸然然的头:“最近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

“有呀,我最近学了好多古诗词呢,爸爸,你晚上要来听我背古诗词吗?”

“好啊,那到时爸爸可要抽查哦!”

“嗯嗯,然然不会让爸爸失望的。”

萧山抱起然然,笑看着陈念,俨然一家三口的模样。

周穗冷眼瞧着他们,没说话,听到旁边院子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便松开了盛楠的手。

意识到可以开骂的盛楠,火力全开,当场骂道:“这么喜欢听人叫爸爸,怎么不去开孤儿收容所,可以听个够!”

陈念看到盛楠,又瞥见旁白周穗,尴尬将手里的钱往手心捏了捏,冲着她微微一笑:“穗穗回来了。”

“不回来等着你把人家老公的工资扫空?你这女人的脸怎么这么厚,母子俩吃萧家的,喝萧家的,用萧家的,最后还将魔爪伸向人家老公口袋,你可真是小三的楷模啊!”

陈念被盛楠这一骂,顿时便委屈地红了眼,萧山见状立马回怼盛楠。

“盛楠,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小三小三,钱是我自愿给念念的,她一个女人养孩子不容易,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帮念念一把有什么问题,你不要总是把人想那么龌龊。”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用不了多少钱就把多余的钱给别的女人用,那你想过你老婆用什么吗?”

被盛楠这么一噎,萧山这才意识到问题,抬眸看向周穗:“穗穗,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你有工作,钱也用的不多,我就想着能帮帮念念就帮帮她,没想太多。”

说着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三十块钱,顿了一秒,似想到什么,又从口袋中多拿出十块,走到周穗面前。

“穗穗,你现在没工作,这四十块钱你先拿着花,不够等我下个月发工资再给你多加五块。”

周穗看着萧山手里如同施舍般的四十块钱,鼻尖凝起酸涩,眼眶微红,一行清泪就这么淌下来。

抬眸间,酸涩胀满她的眼眸,她颤抖着手接过那四十块,望着手足无措的萧山,又转眸看向刚抵达院落的萧父。

“爸,这就是您当年在我父母坟前立誓,答应他们给我过的幸福日子?”

她的声音哽咽到几乎发不出声,那委屈和折辱犹如汹涌的潮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萧父羞愧难当,方才听到儿子说的那番话他已是震惊不已,如今再被周穗这么一质问,顿时有种被人当众打脸的羞愤。

此时陈念和萧山才惊觉回头,看到萧父的瞬间,两人都慌了,但为时已晚。

“萧山,你给我进来。”

萧山眼神微沉,视线回落到周穗身上,总觉得她变了。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再开口,终究还是没说话,回头跟着父亲去了书房。

陈念慌了神,在萧山走后,立即跑到周穗面前,将所有的钱全部塞到她手中,祈求她。

“穗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萧大哥是无辜的,这钱我不要了行不行,你进去帮萧大哥说说情,行吗?”

萧父本就不太喜欢她在萧家待着,之所以容忍到今天,大部分还是萧山的坚持。

这么一闹,若是萧山顶不住萧父的压力,将他们母子俩赶走,她就再也没有成为萧夫人的机会了,她不能让事情闹大。

周穗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泪,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冷意:“怎么?怕了?”

她的质问像一把刀就那么赤裸裸的悬在陈念头上,她被她眼中的厉色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然然以为自己被欺负,冲上去就对着周穗一阵拳打脚踢:“你个坏女人,不准欺负我妈妈,不然等我爸爸回来,我就让他杀了你!”

“什么玩意儿,你要杀谁?小小年纪不学好,几岁的东西竟然就敢对着大人喊打喊杀?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盛楠向来对小孩很宽容,这些年她对陈念再不满也没对然然说过什么重话。

可没想到她的宽容倒成了这小兔崽子得寸进尺的利器,简直无法无天了。

撸起袖子就要干她的盛楠,却被周穗伸手拦住。

“恶人自有恶人磨,何必脏了我们的手。”

话毕,她将钱收好,拉着盛楠便走向后院。

她俩离开后,陈念茫然地抱着然然,也没教育,满脑子全是如何能留下。

周穗拉着盛楠走到里间,将那一百九十块捋好放到盛楠手里,面上早已没了方才的委屈。

“收好,留着当生意的启动资金。”

盛楠起初还不想接,觉得这是渣男渣女给的钱,心里不爽,结果一听她这话,人立马来了精神,麻溜的就把钱收了起来。

然后贼兮兮走到周穗旁边,笑眯眯望着她:“你刚不会是故意的?”

周穗勾唇浅笑,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吓死我了,我刚还以为你又恋爱脑上头,都不知道咋搞了!”

盛楠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精神上也算是缓了过来。

周穗捂着嘴笑起来:“我又不是傻子,一个坑里跳两回?放宽心,这回回来,我只为真相和钱。”

哪怕要离开,她也绝不给外人留下任何属于她的东西,包括萧山。

毁不掉他的人,她就毁掉他的心和权。

没了这两样,看陈念还能攀附他多久。

……

萧山被萧父带进去,训斥了足足一个钟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了那对母子,你还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平日里厚此薄彼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为那对母子出头,你是不是疯了?”

萧山一听,立马明白过来,猜他父亲肯定已经知道了真相。

怕他为此为难陈念母子,急忙维护:“爸,这件事与念念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答应过文成要照顾好他的妻儿,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下大狱而不管。”

“这就是你拿穗穗做替死鬼的理由?你想过穗穗会有多伤心吗?”

萧父气得面色铁青,额上的青筋直冒,那双爬满皱纹的眼睛恨不得要吃人。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将穗穗交给你时,问过你,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想要娶她为妻,你说是,我这才答应让她做你媳妇儿,而不是为她另择佳婿。”

“这些年,你就是这么喜欢她,爱护她的吗?拿自己工资三分之二养活别人的妻儿,拿可怜兮兮的四十块给自己妻子,你想过她的感受吗?你这和当众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萧山低头不语,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真心爱周穗的,只是在金钱上可能亏待了她,但她也确实不需要这么多钱啊。

然然现在读书开支大,他帮衬点怎么了?

周穗以前明明很大方,为什么这回却要闹得这么难堪?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他是有点气周穗的,但当着父亲的面,他又不能反驳什么,这样只会让父亲更加生气,指不定会让他送走陈念和然然,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实在被气到有点血压高,萧父扶着座椅坐到椅子上,盯着跟前的萧山。

“给句痛快话,这婚姻你还想不想要?不想要就直接离,我萧家不是丢不起这个人!”

萧父这话自然是赌着气的,倘若萧山敢说一个离字,他今天能当场打断他的腿。

没点家族荣誉感的儿子,要来干什么,还不如打死算了。

萧山也不负众望,摇头道:“我是不会离婚的,爸,我是真心爱穗穗,这些年在吃喝上我从未亏待过她,也就这次,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所以才让她替念念受了一回罪,她出来后,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再让我看到你让穗穗伤心,我打断你的腿。”

“不会。”

见儿子认错态度良好,萧父这气才消了几分。

“还有那对母子,想办法给我弄走,又不是萧家的人,成天待在萧家像什么话!”

当初萧山将他们母子接来他就不同意,但架不住萧山坚持,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他们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婚姻,这事儿可就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山一听,立即反对道:“不行,爸,陈念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本就艰难,如果我再将人赶走,这不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吗?我做不出来。”

“天下寡妇就他们一家吗?别人都能活下来,就他们母子不行?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那对母子!”

“不是,我答应过文成要好好照顾他们,如果现在将他们送走,和背信弃义有什么区别,我做不到。”

“你……”

萧父刚灭下的火,愣是又被萧山一句话给重新点燃。

气得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便砸向了萧山。

萧山也硬气,愣是没躲,硬生生让那烟灰缸砸破了脑袋。

陈念过去偷看时看到这一幕,差点吓晕。

顾不上那么多,冲进去拉着萧山就要带他去医院处理伤口。

萧父又气又恼,也懒得再去管,任由陈念带着他离开。

从父亲书房出来,萧山阻止了陈念,只是让人拿来医药箱,简单包扎了两下。

看着萧山头顶抱着纱布,血还在往外渗,陈念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萧大哥,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苦,我现在就带然然离开。”

“胡闹,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去哪儿?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们母子赶走。”

萧山声音说的很大,听得旁边准备去书房的周穗一愣。

她站在书房外,顺着窗户正巧与里面的萧山四目相对。

看到她,萧山带着火起身便朝着她走了过去,陈念赶紧跟了过去。

“穗穗,你有火可以对我发,但你何必为难他们孤儿寡母?这些年念念为了养孩子,吃了多少苦,你又不是没看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铁石心肠?”

在萧山看来,方才那一幕就是周穗故意演给萧父看的,为的就是利用萧父来帮她赶走陈念母子俩。

现在他看到周穗,气不打一处来。

周穗被他这倒打一耙的举动给气笑了,索性也懒得再装那些深情。

既然他认定她是毒妇,她又何必再对他虚与委蛇。

“她吃多少苦与我何干?难道孩子是我的?”她抬眸看向他身后的陈念,继续讽刺道:“又或者说,这孩子是你的?”

“周穗,你胡说什么?我和念念清清白白,你怎可辱她名誉?”

“到底是我辱她名誉,还是没有边界感的你在辱她名誉?”

周穗声音洪亮,嫁到他家就没这么放开过嗓子,如今被他这么一激,愣是开了嗓。

本就清冷的性子再加上如此不容置喙的反问,倒是让萧山一愣。

实在不想像个泼妇一样与这二人争执,周穗拿出钥匙去开书房的门,却发现钥匙根本送不进去。

“别白费力气了,这书房我已经让人搬出来给然然做卧室了,然然大了,又是男孩子,不能一直跟念念睡。”

萧山冷着脸说得理所当然,周穗拿着钥匙的手紧握成拳,双唇紧抿,转头凝了他足足一分钟。

直到张妈拎着水壶过来给院里的花浇水,周穗才冷冷开口:“张妈,去拿把斧头来。”

“你想干什么?”

听闻她要拿斧头,萧山心头一颤,下意识将陈念护在身后,怕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周穗将他那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早已不在意。

直直的盯着他:“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动我的房间。”

“周穗,这是萧家!”

“那又如何?谁敢欺辱我,我就对谁不客气!”

话毕,周穗又对旁边战战兢兢地张妈喊道:“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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