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厉晏辞最新章节内容_非烟厉晏辞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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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烟厉晏辞是小说《为追爱,霸总变成了混混模样》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梅须逊雪写的一款现言甜宠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为追爱,霸总变成了混混模样》的章节内容

非烟厉晏辞最新章节内容_非烟厉晏辞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唔~轻一点点好不好~”

女人白皙的脸上泪光点点,加上她那轻柔软糯的声音,简直就像是qy的催化剂,勾引着男人堕落。

“既然喜欢,轻了怎么能够!”

男人魅惑的嗓音荡在耳旁,诱人沉沦。

非烟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怔,她怎么能做这样的……春梦?

而且这个梦还那么的真实,每一次的轻咬,每一次沉浮后的低喘,以及此刻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的酸疼。

“荒诞,简直是太荒诞了。”

非烟拍了拍涨红的脸,她刚要起床,头一偏便看到一张陌生的俊美男人面孔。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尖叫。

“啊!”

她尖叫着,揽着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盖住,眼神里全是惊恐,不解和绝望。

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俊美的男人被尖叫声吵醒,眉头微皱。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昨晚是第一次。

这还多亏了身旁这个女人,他记得她的身体很软,很滑,很香,散发着花一般成熟的胴体香气,勾起任何雄性最原始的欲望

然而还未等他回味完昨晚的温香软玉,一个枕头便狠狠朝他砸了过来。

砰——

男人眼疾手快,接过枕头一扔,脸色阴沉的看向缩在床角,一脸绝望又戒备的看着他的女人。

她长的很好看,一张小巧的脸上点缀着精致的五官,一眼看过去,抓人眼球的美。但最绝的是她身上那股干净无害的清纯小白花的气质,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纯白的被单从她一侧肩膀滑落,即使在此刻瑟瑟发抖的狼狈模样,也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少女媚态。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非烟声音颤抖的质问道,漂亮的双眸里都是愤怒和疑惑。

昨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妈妈说为了弥补她十八岁成人礼的遗憾,早早的就预定好了兰汀酒店一楼的位置要为她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恰好男朋友贺子霖也会过来,还说要告诉她一件事情。

所以昨天她盛装出席,她从未这么开心过,加上家人的劝说,她喝了酒。

哪想她只喝了一杯脑袋就开始晕乎了起来,是云轻雨带她去休息的。

她不是在酒店的房间睡觉么?怎么旁边还多了一个男人。

甚至还被他夺走了自己的初夜!

究竟怎么一回事?

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质问着自己,男人被气笑了,“你的床?还真是稀奇,现在都流行这么玩了?”

话落,男人眼神一凛,一把抓过床角的女人,把她禁锢在怀里,掐着她的脖颈,嗓音魅惑却冷漠无情,“宝贝儿,告诉我昨晚谁派你来的?”

他叫厉晏辞,京城顶级财阀的唯一继承人,要是突然闹出点桃色新闻,还不知道家族那边会闹出什么风波。

他从不对任何女人动情,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欲望,可这个女人第一次让他尝到了qy的滋味。

昨晚的这一场香艳局,他并不怀疑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美人计。

“混蛋,疯子……咳咳……”非烟被他掐的脖子疼,伸出手就要去推他,打他,全身都在挣扎着。

哪想她力气有限,那点力度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勾人摄魄的体香,无端勾起他体内的欲火。

“啧!”厉晏辞禁锢着非烟的乱动的手,嗓音低沉暗哑,“你要是再乱动,我不保证昨晚的事情再次上演。”

非烟看到他眼中未退的吓人的欲望,昨晚的荒唐再次在脑海里浮现。

紧闭的房间,凌乱的大床,被曲起的双腿,衣服被撕扯成碎片。

他就像是潜伏在黑夜里凶猛的野兽,放肆的摧毁着一切。

厉晏辞狠狠瞪了一眼非烟,松开她径自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传来水流声。

非烟再也坐不住了,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可看着地上已经被撕碎的根本就不能穿的礼服,非烟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一定不能慌。

她四下看了看,男人的黑色衬衣被扔在一旁,非烟咬了咬唇,拿过男人的衬衣随便套了上去。

一瞬间,独属于男人的气味顿时把她包裹住,像是枯木焚烧后留下的淡淡松香气息,充满着些许野性和黑色的禁忌。

非烟觉得膈应极了,但此刻她没有其他办法,她总不能光着身子逃跑。

没有再犹豫,非烟跳下床,哪想直接朝地面栽了下去。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非烟还是忍住了,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

非烟歪歪扭扭走到门口,伸手去握门把手,哪想门根本打不开。

她一下子就慌了,随即更用力的去掰。

浴室的水流在这时戛然而止,厉晏辞出来时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浴巾,发间水珠顺着他俊美的脸庞蜿蜒而下,淌过他性感的锁骨,最后停在线条优美匀称的腹肌上。

他慵懒的靠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正和门不对付的非烟。

“你打不开的。”男人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非烟吓了一跳,瞬间转过身来,薄背紧紧的看着大门,眼神警惕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啧!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儿。

厉晏辞欣赏着由自己的衬衣包裹住她的曼妙的身体,衬衣下摆刚好遮住她的臀部,露出修长而匀称的双腿。

昨晚的一幕再次闪现到他的脑海里。

现在想想,那都是迄今为止最酣畅淋漓的一夜。

非烟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种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仿佛她就是他手心里被他玩弄的蝼蚁。

这女人什么表情?

厉晏辞阴沉着一双眸朝非烟走过去。

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非烟身子越来越紧绷,“停,停下,你赶紧停下,不要再过来了。”

厉晏辞无视她的警告,把非烟抵在门上,他看到她红透的耳垂,像颗饱满的野生小樱桃,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吐出的话更是邪恶至极,“昨晚你那么热情,现在却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怎么!欲情故纵吗?”

非烟又窘又气,“不要脸,谁要对你欲擒故纵。”

“是么?”厉晏辞眼神微眯,大掌掐住非烟的纤腰,开始上下游离。

“……”非烟大惊失色,“混蛋,我要报警,我要告你。”

“呵!”听着她不痛不痒的控诉,厉晏辞笑了,“贼喊捉贼?要不我帮你把警察叫过来?”

“……”

什么叫贼喊捉贼?

难道他以为是她故意跑到他床上勾引他的?什么臭男人啊。

直到手机被他拿走,非烟这才意识到他是在搜她的手机。

厉晏辞很快就破了她的密码,翻着里面的内容,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抬眸看向非烟,有些质疑,“你没拍?”

“拍什么?”非烟云里雾里的,倾身朝手机抓去。

厉晏辞手往上一伸,非烟扑了个空,好死不死的又扑在了厉晏辞的胸膛里。

她紧张的赶紧起身,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压住了。厉晏辞大掌掐着她的纤腰禁锢着她,胸前的坚挺贴着她的柔软,他微微低头,暧昧的热气扑在她的耳边,嗓音魅惑性感,“昨晚我们欢爱的视频。”

“不要脸。”非烟被迫靠在他的肩膀上,闻言,脸不自觉红了起来,“我……我拍那个干嘛?”

他是不是太自恋了!

见她满脸青涩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厉晏辞挑了挑眉,把手机还给了她。

非烟抓着手机往后躲去。

这时,酒店门被敲响。

“进来。”

心腹习凛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托盘,“厉少,您吩咐的东西。”

接过托盘上的东西,厉晏辞眼神凉凉的看向习凛,“我看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安保居然还能出问题,还让本少爷失了身。”

习凛很自觉低头,“请厉少责罚。”

一早,当他看到少爷发来的消息时,他也被震惊到了。

厉少的床上莫名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还发生了那样的不正当关系。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京都那边,少不得被那些人拿桃色新闻做文章

他便赶紧去查了监控。

厉晏辞没理会习凛,而是把一套女性衣裙递给非烟。

非烟不敢相信,“给……我的?”

厉晏辞语气调侃,“你觉得除了你,这里还有谁穿女装?”

“还是说,你就想不穿内衣不穿内裤,大摇大摆的套着我的衬衣?”

“……”

谁想穿他的臭衣服!不要脸。

非烟脸上又一红,把衣服拿了过去,“我去卫生间换。”

卫生间里,非烟一把扯下厉晏辞的衣服,身上顿时没了那股子野性的气味,舒服多了。

他让人准备的是一条质感很好的带有古典意味的连衣裙,非常漂亮,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新的内衣内裤全是她的尺码,再合身不过的。

非烟心里又给厉晏辞骂了一顿。

下流,无耻!

出来时,非烟正看见已经穿戴好的厉晏辞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下一秒他朝她勾手,“过来。”

“……”

让她过去她就过去?

非烟很想甩他一巴掌,然后潇洒离开,可想到他不好惹的气质以及如一头牛一样的力气,她知道自己根本走不掉,只好乖乖的走了过去。

“干什么?”

厉晏辞把手机递给她,朝她抬了抬下巴,“真相,我想你应该知道。”

非烟狐疑的把手机接过来,手机正放着一段监控视频,是昨天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越看下去,非烟整个人就越发的颤抖起来。

“妈妈,等会儿给非烟喝这杯酒,这里面放了一些东西。”

“当然,隔壁江总还等着她呢。云家想往上走,就得结交这种富豪人家。等她失身于江总,云家就有江总的资金支持了,子霖不会要一个被玩过的女人,他只会属于你。”

“非烟那个假千金还真把咱们云家当成她自己的家了,她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视频里,云家母女正在对话。

“……”

非烟渐渐红了眼眶。

昨天的那场生日宴会她是很开心的,自从十二岁时云家从孤儿院迎回了真千金云轻雨后,她这位假千金在云家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边角料。

甚至让她改名去姓,从族谱中除名。

甚至于十八岁的成人礼,她都是一个人在阁楼过的。但她没觉得伤心,甚至还很感激,因为云家好歹把她留了下来,没把她赶出家门,没让她露宿街头。

所以当他们说特意给她办了一场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作为补偿时,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其实不需要补偿的,她只需要一点点的爱就够了。

可没想到等待她的是一场阴谋,云家留着她,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颗向上攀爬的棋子。

难怪她只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原来是下了猛药。

厉晏辞看着非烟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心提醒,“若是觉得伤心就不要再看了。”

接下来的画面会更加刺激,她会受不了的。

非烟不听,死死的握着手机。

视频里,很快贺子霖的身影也出现了,云轻雨跑过去,依偎在了他的怀里,贺子霖笑着抱着她,两个人去了房间里。

顿时干柴烈火,两个人很快滚在了床单上。

“子霖哥哥,你怎么还不和非烟提分手啊。她一个黑户,要不是云家好心收留她,她现在和街上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今天是你们两个的生日,我不想打扰你们的兴致,等过了今天,我就和她提分手。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是她一直缠着我。轻雨,我只喜欢你。”

砰——

非烟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在碎裂。

所以,她是被云家母女给算计了,还被男朋友给背叛了。双重的打击,令非烟差点站不稳。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她?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非烟嘴唇都快咬破了。

厉晏辞看着一旁独自落泪的女人,眉头轻蹙。

她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那男人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背着她出轨,有什么好值得哭的。

厉晏辞大手一揽,强势的把非烟揽在怀里,“甩了他,跟我。”

“除了床上,其他的保证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他喜欢她柔软的身体,喜欢她身上诱人的香味,更喜欢和她做的感觉。

独属于男人身上的一股强烈霸道的气息包裹住非烟,加上悲伤涌上心头,她愤怒的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男人,一巴掌甩了上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罢,非烟把手机一扔,便冲了出去。

我靠!牛啊!

一旁单膝跪地的习凛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厉少了,就相当于古代书童一样。一路成长到如今,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厉少被打,还是被一个陌生女人打。

他不禁偷偷看向厉晏辞,只见厉晏辞双眸涌上极致的愤怒。

这下可有大麻烦了,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厉少,我……这就去把她给您抓回来?”

厉晏辞抵了抵后槽牙,嘴角突然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有意思。”

他妈的他就喜欢这种带劲的女人。

……

啪——

刚回到云家,一个巴掌就重重的甩在了非烟的脸上,娇嫩的脸上顿时印上了几个手指印。

“昨天晚上你死哪里去了?”

云父云震天一脸愤怒的瞪着非烟。

非烟捂着脸,眼神冰冷的扫过沙发上坐着的一家三口。

她很快收回视线,嗓音是极致的讽刺,“怎么?你们的阴谋没有得逞,恼羞成怒了吧。”

今天一大早,云家就收到了江总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江总语气愤怒至极。他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被送过去的非烟。

堂堂江氏总裁居然被一个教画画的云家给耍了,他表示再也不会给云家任何资源了。

突然,云震天看到非烟脖子上的痕迹,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昨天你和哪个男人鬼混了一夜?”

“难怪江总没等到人,敢情你是和别人睡去了。不知廉耻的东西。”

云震天的话难听至极。

非烟红着眼眶和云震天对视,“昨天的药是你们下的,我被陌生人睡了,是我的错吗?不知廉耻的究竟是谁?是你们。”

说到最后,非烟几乎是撕心裂肺。

“云家把你从小养到大,没让你受过一点苦,而我们自己的女儿却在外面漂泊了十几年,就冲这个,你也得报答我们。”云母林心柔接着道。

非烟冷笑,“是,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我确实该报答你们云家。我十二岁化名“望舒”临摹《清明上河图》名动网络,十四岁以青黛着国画《兰之君子》成为画仙奖年龄最小获得者。”

“可云轻雨一来,我就把这些全部拱手相让,甚至改名换姓,外人不知道云家有真假两位千金,我从小所获得的荣耀也全部归云轻雨所有。”

“甚至这么些年里,我暗地里给云轻雨当枪手,助她一跃成为中洲最年轻的未来国画艺术家,也让云家蒸蒸日上。”

贺子霖刚走到云家别墅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他眉头轻蹙,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原来当年震惊网络的望舒——舒神,不是云轻雨,而是非烟?

云家,竟然敢骗他?

“然而我做了这么多还不够,如今你们竟然要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把我送给外人糟蹋。哈哈哈!”

非烟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真是可笑至极。

或许她早就错了,不是她的父母,她真的不该抱有任何幻想。

“二十年的养育,我还给你们所有荣耀。”

“时至今日,云家,我早就不欠了。”

说完,非烟擦了擦眼泪,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见非烟要离开,云轻雨赶紧抓着云震天的手臂,急切的道,“爸爸,不能让她离开,画圣大赛在即,她必须给我画好一幅能够夺得冠军的参赛作品出来,除此之外她还不能透露望舒就是她,不然一旦她把这些都说出去,那我就完了。”

到时候,她会成为全国的笑话。

云震天自然有后手,他慈爱的拍了拍紧张的云轻雨,示意她不要慌。

非烟还没走出别墅门,就被管家拦住了。

“你们还想做什么?”

“要走可以,但你现在必须画好一幅参赛作品出来,以及得和云家签订一份协议。”云震天的声音传来,他的手里正好拿着一份协议。

“第一,永远不准把你的身世说出去,云家从始至终只有云轻雨这一位女儿。”

“第二,你永远不准使用“望舒”这个代号做任何画作以及比赛,更不能用它来做任何圈钱的营销,“望舒”这个代号只能是轻雨的。”

“你做的到以上这些,我就放你离开。”

非烟只觉得云家贪婪,都要被气笑了,“如果我说不呢?你还能杀了我?”

谁都知道“望舒”这个代号在中洲国画界有着怎样的未来希望和重量。

“如果你不答应这些,那你就别想走出云家这扇门。”云震天阴沉的看着非烟,“一辈子只能待在阁楼里,然后老死。”

说完,几个保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镣铐,赤裸裸的威胁。

非烟看着眼前的人,只觉陌生的厉害,她苦笑一声,选择保命。

她看向云轻雨,“既然要我作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云轻雨还从没想过非烟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想教训非烟,可一想到画圣大赛还需要靠她,就硬生生忍下了这气去拿去了。

“这次画圣大赛的主题是新生。”云轻雨把东西拿来,放在茶几上对着非烟道。

尽管今日如此屈辱,可非烟一旦沉浸入画,她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气韵便浮现出来。

美人身姿绰约,神韵天成,拿着紫亳作画时仿佛和画融为一体,好似一幅灵动的美人画卷,每一处线条都诉说着优雅与魅力。

她握笔的力度和角度极其的稳,尽管只是细枝末节也能被她照顾到,勾勒出灵动形态。

一刻钟完毕,一幅灵动的鲤鱼跃龙门跃然于两米的宣纸上,仿佛活了一般,既生动写意又充满了灵性。

云轻雨看着这幅画,笑的很是开心得意,她挽着云震天的手,欣赏着这幅鲤鱼跃龙门水墨图,“爸爸,这画简直是棒极了,既点了题,又生动有趣,有了这幅画我一定能拿到画圣冠军奖杯的。”

云震天以前是教国画的,如今靠着“望舒”这个名头,开了一家教培机构,而且越做越大,南城很多有钱的家庭都送自己的子女来云震天的手里学画画。

看着这幅鲤鱼跃龙门图,他也不禁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承认非烟,但对她的功底却是忍不住称赞的。

其实他没怎么教过她,十二岁之前,他常在书房画画,小非烟就在旁边看着。十二岁时她自己突然临摹了《清明上河图》,一千六百五十九人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他当即就判定,非烟是一个极其难得的天才。

只是这天才,不是他的孩子。

“画圣大赛每五年筹备一次,是国画当中含金量非常高的赛事,一旦雨儿获得画圣大赛的冠军奖杯,你的名气将再上一个梯度。到时候天才画家的头衔,就是你跨进娱乐圈的敲门砖。”

云震天并没有想过让云轻雨进京都的中美协会,毕竟那里面都是国画泰斗级的人物。一旦云轻雨进去,露出了破绽,那可就不好了。

他真正的想法就是给云轻雨打造一个天才的名号,然后让她靠着这个名号进入娱乐圈。云轻雨美貌度不够,但有了这个名号,想必肯定也能混出个名堂。

到时候再借由云轻雨在娱乐圈里面的号召力,他的名号也会更加响亮,还怕赚不到更多的钱么!

非烟看着这一家,冷笑一声,紧接着拿过一旁的笔,干脆利落的在协议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今往后,我和云家恩断义绝。”

非烟说完冲了出去,对门口的贺子霖看都没看一眼,贺子霖想了想,追了上去。

他一把抓住了非烟的手,“小烟。”

“放开我。”非烟想都没想就要甩掉他。

贺子霖不放开,当听见全网爆火的“望舒”是她时,他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和云轻雨比起来,非烟更漂亮,身段也更曼妙,气质更是古典雅致,看着就像是高门大户的女儿。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会把非烟错认成云家真千金的缘故。

本来他的心里就更属意非烟,而现在知道了她的才华,就更不想放手了。

见甩不掉贺子霖,非烟也没继续挣扎,而是缓缓抬眸,嗓音颤抖的看着他,“贺子霖,其实你早该说的。”

“什么?”贺子霖有些茫然。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深,如果你想分手,何必委屈自己只能在背地里和云轻雨搞在一起呢。”非烟已经由悲伤转为淡漠,“你贺家虽然高门大户,但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我不会死缠烂打的。”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贺子霖脸色很不好看,有被非烟戳破的愧疚尴尬,也有她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平时的非烟哪像今天这个冷淡的模样。

“小烟,我有自己的苦衷。”贺子霖抿唇。

“你的苦衷就是背着我和云轻雨搞在一起?那你还真是委屈呢。”非烟说话夹枪带棒,直接讽刺。

“小烟,你说话不要这么伤人。”贺子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开始诉说自己的苦衷,“我在贺家也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孙辈,云震天如今是爷爷的棋友,更成了忘年交,我需要通过云家和爷爷搞好关系,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成为云家的掌舵人。”

“小烟,我喜欢的是你。”贺子霖开始给她画大饼,“只要我将来掌握了贺家大权,我一定娶你。”

非烟看着可笑的贺子霖,故意问道,“那云轻雨呢?”

“等我拿到贺家大权,云家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她那样一个要用你来代笔的草包怎么配和我站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是。”

直到这一刻,非烟这才看清贺子霖的真面目,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薄情寡性的畜牲。

他说云轻雨是草包,那会说她是什么?

想到昨晚一夜的荒唐,非烟突然想看看他的反应,“昨晚我被云家母女灌了酒,酒里面下了媚药,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贺子霖闻言,脸色一白,“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情。

“你有没有受伤?”

“昏迷之后,我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一整晚。”非烟说着轻轻踮脚,凑在他耳边道,“脱光了衣服的那种睡。”

非烟凑近的动作露出了她脖子上的红色草莓痕迹,贺子霖看到了。

“非烟,你背叛我。”贺子霖摁住非烟的肩膀,“你和我在一起连手都不让我牵,你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贺子霖脸色非常难看。

看着贺子霖那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非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继续刺激他,“背叛?你是我的谁啊。更何况你都能不要脸的偷偷摸摸睡云轻雨,我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睡男人?”

“你还知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居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贺子霖简直都要气疯了。

“女孩子怎么了,就你们男人可以做,女人就不可以说了。”非烟抬起手用力指了指贺子霖的胸膛,摇头,“你不行啊……比不上昨晚那个大哥。”

“我看了你和云轻雨两人云雨的视频,啧!他比你的大……很多很多。”

至于是哪个大,贺子霖一听就知道了。

“……”

男人哪里能忍受这么比较,贺子霖脸彻底黑了。

“非烟,你个贱人在干什么?”

云轻雨从别墅里跑出来就看见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非烟这个贱人居然还把手放在子霖哥哥的胸膛勾引他。

见云轻雨出来,非烟冷笑一声,她毫不避讳的道,“云轻雨,贺子霖说你是草包呢。”

贺子霖没想到非烟居然说了出来,他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张,目前他还得靠着云轻雨这个云家真千金,不能和她撕破脸。

云轻雨见状,眼里有着委屈,“子霖哥哥,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贺子霖一把松开非烟,走过去把眼泪汪汪的云轻雨抱在怀里,“当然不是了,在我眼里你是最有才华的,也只有你才能当得起舒神这个称号。”

既然非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贺子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现在他先稳住云轻雨,等他得到了贺家大权,再来哄非烟这个真才女。

云轻雨闻言,松了一口气,子霖哥哥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冒牌的舒神。

看着面前两个依偎着的人,非烟只觉得想吐,“贺子霖,你让我觉得恶心,要分手也是我说啊。”

“贺子霖,老娘不要你了。”非烟说着大笑起来,“我祝你和云轻雨两个渣男贱女锁死一辈子。”

云轻雨闻言,气的大叫,“非烟你这只疯狗在乱咬什么?”

非烟嗓音讥讽,“贺子霖因为我是云家假千金就抛弃我,而和你这位真千金搞在一起,云轻雨,你觉得如果将来他遇上更好的,会不会抛弃你?”

贺子霖很愤怒,“小烟,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非烟眨了眨双眸,“那行,我不说了。再见,看着你们那恶心的模样啊,我眼睛疼。”

转过身的那一刻,强撑着的非烟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被云家呵护过,背刺过,被贺子霖喜欢过,也恶心过。但现在,什么都两清了。

她轻松了不是么?怎么心口还那么疼呢。

夏末的风吹来,带来些许凉意,非烟抱紧了自己,苦笑道,“非烟啊非烟,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没有家了啊。”

云家顶层,云震天看着远处贺子霖和非烟纠缠的那一幕,眼神透着一股阴沉。

……

非烟不知道要去哪里,在街头胡乱的走着,云家自从接回云轻雨之后,就再没给过她一分零花钱了,即使是她存下来的也被没收了回去。

加上她常年被云家关在阁楼里,只有平时给云轻雨作画当枪手参加国内大大小小赛事,寻找灵感的时候,才能被秘密放出去呼吸一段时间的新鲜空气。

她没有朋友,也身无分文,加上昨晚被那个男人折腾了一整晚,现在又饿又渴又累的,就连今晚住哪里她都不知道。

但这还不是最急迫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云轻雨十二岁回到云家,那个时候两人都还小,非烟自然就没有办理身份证。

后来十四岁到了办理身份的时候,云家为了拿捏她,并没有给她办理任何身份证件,她就像是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不被世界认可。

就在非烟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里面的人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冲下来用一块打湿了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把她抓了进去。

“唔~你们是谁?放开我……”非烟挣扎着,迷药吸入肺腑,没一会儿便昏迷了过去。

从私人医院出来,厉晏辞坐在车里把玩着手中被非烟摔坏的手机,想着刚才的检查结果,百思不得其解。

“厉少,我帮您去修一下手机吧。”习凛见厉少一直盯着摔坏的手机看,还以为里面有什么重要文件。

“别吵,我在思考。”

他厉晏辞有钱有权,手机坏了还需要去修?简直是地狱级笑话!

习凛:“……”

行吧,他闭嘴。

厉晏辞终于认清现实,他剑眉微蹙,“所以,我根本就没被下药?”

他刚刚检查了身体,除了一直都有的睡眠障碍之外,身体里没有一丝迷药的残留。

习凛坐在驾驶座上,闻言道,“是的厉少。经过我仔细的排查,非烟小姐只是误入了您的房间,前前后后也都没有其他可疑的女人,更加没有在您入房之前被人下过药,昨晚确实只是一个乌龙事件。”

没有人要针对厉少。

从始至终,受害者就只有那位非烟小姐。

厉晏辞抿唇,思索着什么,随后他看向习凛,“既然我没有被下药,那你说说,昨晚我为什么那么着迷那个女人的身体?”

如果不是迷药驱使,他会那么饥渴?

他向来对女人这种生物敬而远之,想费尽心思爬上他床的,都被他给解决了。

“……咳咳……”习凛正拧开了瓶口喝水,听到这个差点被呛到,他想了想,“厉少,您就没想过……可能您真的就是贪图那位小姐的身体?”

所以任由自己放肆了一整晚,那位非烟小姐也是可怜。

他跟随厉少许久,知道厉总的性格,专制,霸道,说一不二。只要厉少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拿到手。

这种行事张扬的个性用在床上,可想而知昨晚是多么的疯狂,那位非烟小姐估计被折腾的够呛。

厉晏辞并没有因为习凛的话而生气,反而越发的有兴趣起来,“这说明我和她天生就契合,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习凛开口提醒,“厉少,您可是有婚约的。”

厉晏辞眉头微皱,“宁家?那都是爷爷给定下的娃娃亲,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谁还兴那一套。”

“更何况我对那个宁家女没一点意思,我干嘛要遵守旧社会的陋习。”

“可厉少,宁家是个什么情况,老爷子为何要指腹为婚?我想您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吧。”

“……”厉晏辞眯眼看向习凛,“习凛,你长本事了。”

习凛看着厉少那半张俊脸上淡红色的,还未消的手指印,决定换个话题,“厉少,那如果是那位非烟小姐不愿意呢?”

有胆量甩厉少一巴掌的女人,习凛并不认为那位非烟小姐会乖乖就范。

“她会的。”厉晏辞一脸邪气的看着前方被拖上车的女人,朝习凛抬了抬下巴,“你看。”

习凛顺着厉少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昨晚厉少床上的那位非烟小姐被两个黑衣人拖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扬长而去。

“跟上去。”

“是。”习凛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厉少那势在必得的表情,有点摸不准,“厉少,那些人不是您安排的吧?”

厉晏辞轻蔑的看向后视镜和习凛四目相对,“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再说了我有这么卑鄙?”

“……”

厉少的心腹可不止他一个,至于派没派其他人演这一出戏,他不好说。至于卑鄙么!他更是不敢评价。

眼看着前方的面包车驶入郊区,习凛忍不住问道,“厉少,您这是要为了那位非烟小姐以身犯险?”

“就那么几个人,什么犯不犯险的。”厉晏辞对此不屑一顾,随即勾唇,“但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叫做英雄救美。”

“中洲有一句话叫美人为英雄折腰。”

厉晏辞想到昨晚躺在他身下的那不盈一握的频频颤抖的纤腰,突然轻笑出声,“我出现救了她,你说美人愿不愿意为我这个英雄折腰!”

“……”习凛没话说了,但愿厉少这位英雄能够抱得美人归吧。

非烟醒来就发现自己全身被绑住,她环顾四周,生了锈的机器随意停在一旁,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工厂。

“醒了?”

一个绑匪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站在那生了锈的机器旁边,不知道他摁了什么,生了锈的机器突然运作起来,发出尖锐又难听的声音。

“抱歉了小姐,我们也并不想杀你,但有人拿钱买你的命,给的比较多。所以……”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非烟打断他们的话,一双漂亮的眸子冷静的看着他们,试图记住他们的面貌以及他们手背处的一只蜈蚣特征。

但只有非烟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慌张,那双被捆在背后的手,正在颤抖。

“这可不能说。虽说我们谋财害命,但也守信。”绑匪一脸无所谓的说着,仿佛这种绑架杀人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过很多遍了。

他们是亡命之徒,也不惧怕法律。

非烟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了,她该想想怎样逃出去。被绑着的手颤抖的在地面上摸索着,突然她像是摸到了一个生了锈的铁片,非烟心中大喜,她死死的握住那个铁片,用尽了力气划着绳索。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能划破。

此时一个瘦的像猴子的绑匪走了进来,看着非烟的目光带着油腻的色气。

“老大,这个女人长的真不错,身材也勾人。反正她都要死了,在死之前给我爽一爽吧,我都好久没开荤了。”他说着,双手搓了搓,径自朝非烟走过去。

被叫老大的绑匪看时间还早,无所谓的道,“我给你半小时,半小时过后不管你完没完事,她都得被放进这绞肉机里搅碎。”

说着就出去了。

看着那瘦的跟猴子似的绑匪搓着双手朝着自己走来,非烟的心沉到谷底。

她双腿蹬着,想往后退。奈何后面是一堵墙,她根本退无可退。

“别……你别过来。”非烟心沉到谷底,她脸色惨白,一股绝望从心底升了起来。

白花花的修长的双腿在绑匪眼里晃动着,越发使的绑匪饥渴难耐。

“宝贝儿,不怕,哥哥让你爽死。”

说着就朝非烟扑了过去。

撕拉一声,她的裙摆被撕碎到大腿根部,整条白嫩纤细的腿都露了出来。接着连衣裙的肩带被扯断,露出她光滑的香肩。

“不要……”

非烟近乎绝望。

砰——

工厂的门被用力破开,绑匪中的老大从外面被扔了进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谁?”瘦猴子绑匪再没了玩弄非烟的心情,转身向外面走去。

泪流满面的非烟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在的地方是一个拐角,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样,也为她迎来了一次生机。

非烟用力的划着绳索,双手也在使劲挣脱。即使已经被绳索磨破出了血,她也毫不在乎。

就在这时,瘦猴子绑匪发出了惨烈的一声尖叫,非烟整个人都哆嗦了下。

可是绳索太粗壮,她不管怎么割就是割不断。

有沉闷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非烟此时白净的脸上已经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渍,她屏住呼吸,看着拐角的地方。

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她眼前。

非烟抬眸看去,就看见那张熟悉的,不可一世的,妖孽般长相的男人正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看着非烟这副模样,厉晏辞双眸掠过一抹阴狠的杀气。他大步朝她走了过去,边走边把外套脱了下来,盖住她的身体,然后绕到她的背后开始给她解绑。

看着她手腕处被磨破的口子,看着绑绳上猩红的血迹,厉晏辞呼吸一滞。

厉晏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色阴沉的吓人。

非烟坐着没动,突然她笑了。

“你笑什么?”厉晏辞见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些担忧,“他有没有进去?”

如果真的被……

厉晏辞感觉胸口不适极了,他还是来迟了,要是那个绑匪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他不介意把他们都杀了。

非烟松了绑,转过来看着厉晏辞,漂亮的双眸里满是嘲讽,“进没进去,你不知道?”

厉晏辞看着非烟的表情,拧眉,“走,去医院。”

非烟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趁他不注意,又一巴掌甩了上去,对着他满脸厌恶道,“卑鄙。”

习凛正从外面走进来,便听到这一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又听到这样一句话,他摸了摸鼻子。

看!他说什么来着?

厉少卑不卑鄙,真的不是厉少自己说了算的。

同一天里接连被甩了两个巴掌,厉晏辞脸色很不好,但立马明白过来,“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安排的?”

非烟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么!英雄救美?这么拙劣可笑的把戏,你觉得我会对你感激涕零吗。”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可能跟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非烟说完就跑了出去。

厉晏辞站在原地,看着非烟决绝的背影,想着她刚才的话,他只觉得无比愤怒,愤怒到一把掀了旁边的那台生了锈的绞肉机。

哦豁!英雄救美被厉总玩脱了。

他就知道,那位非烟小姐是个有个性的,她绝不是个当金丝雀的料,又怎么会肯乖乖的跟了厉少。

习凛走过来,“厉少,接下来咱们……”

突然,厉晏辞反而又笑了起来。

绕是常年跟在厉晏辞身边的习凛,有时候也看不懂自己这位主子,“厉少,您还好吧?”

不会是被那位非烟小姐给打傻了吧!

厉晏辞扯了扯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习凛不明白,“还请厉少明示。”

厉晏辞滚动着喉结,眼里有一丝得意,“这意味着这家伙并没有被人玷污,老子依旧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

这也值得炫耀?

“厉少,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变故,非烟小姐真的被……你会怎么做?”

“就算真的那样了,老子照样稀罕她。更何况,这又不是她一个小姑娘的错。”

啧啧!一向卑鄙的厉少突然变的正义了。

习凛从来不知道自家厉少会突然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那个连女佣抛了个媚眼给他就要挖了人家眼睛的厉少,如今接连被打了两个巴掌,居然都不生气的。

难道厉少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硬生生的被打了两个巴掌呢!

关键厉少这还没开始恋爱呢,要是以后真恋爱了……习凛不敢想下去。

“等等,你问的什么鬼问题。有我在,她永远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厉晏辞一脸嫌弃的看着习凛。

“我错了。”习凛摸了摸鼻子,突然正色道,“厉少,这是千足组织的人。”

厉晏辞脸色深沉,低眸看去,便见男人手背上的蜈蚣图案。千足组织是国际上有名的毒瘤组织,以贩毒为主,暗杀为辅。

关键此刻这个废物毒瘤想试图侵犯他的女人,还让他被自己的女人又挨了一巴掌。

“问出幕后的人。”厉晏辞说着,大步越过他们,“长了根牙签就想侵犯我的人,那也就不必做个男人了。”

牙签?

厉少骂人可真变态。

而阉割更变态。

男人若是下面没了那个东西,还真他妈的生不如死。

“厉少,那另一个呢?”

厉晏辞冷笑一声,深邃的双眸含着一股邪气,“他们不是好兄弟么,好兄弟那就得同甘共苦。既然兄弟做不成了,那就一起做一对姐妹吧。”

“……”

可真够损的!

习凛冷着脸朝着两人走过去,不过这两人也是活该。

……

非烟走了很久这才走到市区,此时已经是晚上了。

霓虹初上,周围热闹非凡,独独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个紧急避孕药的广告,非烟脸色一白,她突然想到昨晚上,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措施。

她不想怀孕,更不想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

非烟急匆匆的来到一处药店,当她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来到前台准备结账时,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钱,不仅没有钱,她的手机也丢了。

“七十九元。”药店小姐姐看着非烟道。

非烟脸色一窘,她连几十块都拿不出来。

她正准备把避孕药放回去时,却听见药店小姐姐道,“我们药店有免费提供临时紧急避孕药一次,还有热水。”

“谢谢。”

药店小姐姐看着非烟一身狼狈,有些心疼,“不管是长期还是短期,避孕药吃多了都是不好的,以后不要再为男人吃了。”

非烟不想解释太多,但还是很感激,“谢谢你,我记住了。”

直到把避孕药吞了下去,非烟这才放下心来。

非烟坐在广场上的一个长椅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半瓶酒,一边喝着一边抬头看着漫天星辰。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还没被接回来时,云震天和林心柔两人总是会在她生日那天带着她坐在天台上看着星星。

“星星好漂亮啊,我好喜欢星星。”

“咱们宝贝这么喜欢星星,爸爸就给你把星星摘下来好不好啊。”

“宝贝,该许愿了哦。”

小小的她握着双手许愿,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看到爸爸妈妈为她准备的用水晶雕刻的星星手链。

非烟低眸看去,此时的手腕处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在她假千金的身份曝光之后,连带着小时候的那些宠爱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相比于贺子霖的背叛,非烟更痛心云父云母的对她的伤害。

她还记得在云轻雨刚被领回云家时,林心柔狠狠的扇了她两个巴掌,然后把她身上的那一身公主裙给扒了下来,“你还有脸穿着这身裙子到处招摇,要不是因为你,这身公主裙应该穿在我的宝贝女儿身上,又怎么会在外面流浪了十二年。你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

每次她想到当年的事情,胸口都会发疼,然后期待着爸爸妈妈能够回头看一看她。

她不会争宠的,她也不贪心,她只要一点点的爱就够了。

她对云父云母始终抱有希望,可这希望在今天全部都被打破了。

呵!

非烟再次看向天空的星星,不知为何星星反倒没有了,零星的雨打在她的身上。

初秋的雨来的有点猛,落下的时候打的人生疼,可非烟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坐在广场的长椅上,自虐一般。

就这么死了算了,反正这个世界又没人爱她。

亲生父母不要她,养父养母算计她,前男友还恶心她。

一辆豪车停在广场的不远处,厉晏辞看着缩在长椅上的非烟,脸色阴沉。

习凛看着这雨越下越大,“厉少,要不把非烟小姐叫上来?”

“切!”厉晏辞一脸傲娇,“这狗东西,打我的时候不是挺豪横吗,这会子装什么忧郁。雨都不知道躲,蠢死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我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习凛看着厉少左右两边脸上的淡粉色指痕,摸了摸鼻子,该说不说这非烟小姐打的还挺均匀对称的,“那要不咱们回去休息?”

“你在教我做事?给我乖乖停在这里。”厉晏辞说完打开车门,撑着伞径自朝长椅走了过去。

习凛:“……”

不是说和您没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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