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薄行止是小说《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七千万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的章节内容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老公,我明天就搬出去,如何?”阮苏从后面抱住男人的劲腰,将秀美小脸帖在他宽厚的背上。
“不用,江松别墅我打算给你。”薄行止神色清冷,语气清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阮苏勾唇一笑,乖巧又听话的说,“老公,说好的我净身出户。结婚四年,现在一拍两散各不相干,不是很好?”
薄行止哪怕看不到此时阮苏的表情,也能听得出来,这女人那毫不伤心的语气。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婚?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心里有点莫名不舒服。
“你难道不爱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离婚钱不好拿,还是不要的好。”阮苏松开抱住男人后背的双手,“我去洗澡。”
她刚一转身,陡然间被人拽住手臂,下一秒男人就扣住了她柔软白皙的手腕。
男人一双深邃的厉眸紧紧的盯着她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庞。
薄行止薄唇微启,她娇笑着伸手阻挡,一双明媚的眸子望着他,“我们要离婚了。”
“只要一天不领离婚证,你依旧是我薄行止的太太。”薄行止俊眉微敛,大掌随之扣紧她的皓腕。
对于阮苏这个女人,他一向喜欢她的乖巧,喜欢她的温柔。
尤其是她的身体,身材极好,面容姣好,堪称人间尤物。尤其是那修长笔直的双腿,高挑修长的身姿,再配上那双勾魂杏眸……
“老公,人家现在只想洗澡睡觉……”阮苏乖巧的娇笑出声,眼神勾人柔媚,青葱手指在男人大掌中挣扎了一下,“好不好?”
“不好,就快离婚了,我们更要彼此珍惜相处的时光。”
夜色弥漫,如梦如织。
四年婚姻,薄行止对阮苏极是熟悉,熟悉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的眸子有些贪婪的盯着她。
阮苏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薄氏集团太子爷,南星航空第一机长薄行止,令一众名媛千金趋之若鹜,令所有空姐地勤为之疯狂痴迷,堪称行走的万人迷发电机。
当然,这些人不包括她。
她一直都知道,在这场婚姻里,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如今,这四年婚姻,终于要结束了。
翌日。
阮苏醒来的时候,薄行止已经起来,正在卫生间里洗漱。
“早。”阮苏缓缓坐起身,她娇俏的面容上带了一丝睡意过后的惺忪慵懒。
薄行止穿了一件黑衬衣,下面是一条黑裤子。
阮苏下床找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准备穿上。
今天是薄老爷子的葬礼。
身为名义上的孙媳妇,她自然需要参加。
薄行止看她一眼,“反正要离婚了,这场戏也演完了,你不想去的话就不必去。”
阮苏正准备穿衣服的双手一僵,“爷爷待我很好,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送送他。”
“那好,我让宋言送你。”薄行止淡淡的道。
阮苏从容淡然勾唇一笑,“好啊!”
这就是不想曝光她的意思喽?四年婚姻里,外人只知道薄氏集团总裁薄行止有一个隐婚小娇妻,可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面儿。
她是活在传闻里的女人。
现在都要离婚了,自然更加不必让人知道她的样子。
她懂。
薄行止面对阮苏那从容的样子,有一瞬的失神。
他一向都知道他俩的婚姻和别人的不同,结婚的时候他们就签过契约。
彼此互不干涉,阮苏当他的阔太太,他给她买包包买衣服买珠宝,只要跟钱有关系的,完全没问题。
她配合他在爷爷面前秀恩爱。
他是在医院门口遇到的这个女人,倾盆大雨中,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雨里,“有没有人愿意和我结婚?”
路人行色匆匆,都当她是神经病。
他不知道阮苏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也刚好急需一个妻子,而她让他觉得挺顺眼。
没想到,这婚一结就是四年,直到上周爷爷去世,演了四年的戏,终于散场。
爷爷去世对他打击极大,一直缓了一周才办葬礼。哪怕现在只要一想到爷爷的音容笑貌,他依旧胸口阵阵钝痛。
这四年里,两人和普通夫妻没有什么区别,他很忙,一般只有周末才会来江松别墅过夜。
这女人从来都乖乖本分的等着他,他来他走,都不会有怨言。
薄行止临出门前,阮苏踮起脚尖帮他整理衣领,“拜拜,老公。”
男人垂眸勾唇微笑,声音充满磁性,“等会儿到了灵堂乖点。”
“好,我知道了。”阮苏点头,目送他离开。
他们两个好像是感情极好的夫妻,根本就不像马上要离婚的样子。
看到男人上了黑色的宾利车,阮苏转身关门。
乖巧温柔的表情立刻被清冷取代,清丽绝艳的脸蛋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
和之前那个温柔可人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
面无表情的将自己收拾一番,也出了门。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细雨。
南山墓地。
草地鲜绿,踩上去很软,整座南山都被雨幕笼罩,显得朦胧又不真切。
薄老爷子的墓地选在了这里,美丽又宁静。
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多是薄家的一些亲戚朋友,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
白色的百合花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越发洁白,一束,两束……放眼望去,摆在了墓碑周围……
阮苏下了车,就撑着一把黑伞朝着众人走来。
她看着薄行止,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姿笔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俊美的面容沉满悲哀,眼眶泛红,安静的立在人群最前排。
她知道他是薄老爷子一手带大的,所以和薄老爷子感情极深。
阮苏走过去弯腰祭奠,看着墓碑上薄老爷子的照片,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百合花轻轻放到墓碑前。
就这么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她真的极讨厌极讨厌这种地方,这种气氛。极讨厌有人从她身边离开。
她的眼底透着一丝无奈与伤感,薄老爷子生前对她是真的好,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的宠爱。
她扑通一声,对着冰冷的墓碑,跪到了潮湿的雨水里,冲薄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孝敬你,这辈子也没有办法报答你对我的疼爱,就送你最后一程吧。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阮苏,这个漂亮得有些扎眼的女孩子是谁?
和薄家是什么关系?
薄家的几位儿孙,除了薄少,可没人下跪的啊!
薄行止深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这个女人……
没想到她对爷爷的感情竟这么深。
阮苏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祭拜结束她就起身离开。
就如同来时一样神秘。
“她是谁啊?”
“长得挺漂亮。”
“哎,不是听说薄少有个隐婚的小娇妻吗?今天这种场合薄少也不让她来?”
“估计不受宠吧?我怎么听说薄少在办离婚了。”
“不离婚就有许多女人等着上位,他要是离婚了那些爱慕他的女人不得翻天?”
阮苏一边撑着伞往下走,一边听着身后一起下山的几个贵妇在那里八卦。
她们这些人,平时没事儿就喜欢八卦这些豪门秘辛。
阮苏左耳进右耳出,如果这些女人知道她们议论的小娇妻就站在她们眼前,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阮小姐,请留步!”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阮苏微微眯眸。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大约一米八的少年截住阮苏,少年俊朗的面容泛着暴躁,“阮苏,以后没爷爷罩着你,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薄二少专程追过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阮苏漫不经心的说道。面前的少年是薄文皓,薄家二少,薄行止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还在读大一。
“我警告你,薄家的财产你一分也休想得到!”薄文皓瞪着面前的女人,这女人特别会装,在大哥面前一副乖巧的样子。
明明一转身,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偏偏他家大哥看不到。
说什么他也不能再让大哥受到这个女人的蒙骗。
她和薄行止隐婚的事,只有薄家三兄妹和薄老爷子知道。
薄家老三薄文语一直在国外,今天应该也会赶回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
果然,她刚到山下,就碰到了匆忙下车的薄文语,女生一身非主流装扮,头发左侧编了几个脏辫,看起来狂放不羁。
她脚上是一双马丁靴,化着烟熏妆,耳朵上挂着夸张的大圆圈耳环。
活脱脱的一个杀马特非主流少女。
看到阮苏,薄文语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阮苏,我劝你最好马上和我哥离婚,我哥长得帅,条件好,想嫁给他的人能绕地球一圈,你最好识相点。”
“能不能换个台词?”阮苏撩了眼皮,瞧一眼薄文语。
直接上车,扬长而去。
该死的!薄文语气得直跺脚,她又被阮苏无视了?
这女人依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
咖啡馆里。
“阮小姐,这是离婚协议书。只要签字,你和薄总就离婚了。”
薄行止的助理宋言将一份文件放到阮苏面前。
“可以。”阮苏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文件,直接翻到最后面签字。
宋言一愣,他都准备好了,如果阮苏提出什么条件他该如何回复如何处理。
结果,对方根本就什么也没说,干脆得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他跟在薄行止身边多年,是对薄行止结婚的知情人之一,平时对阮苏的印象挺好。
私心里也觉得阮苏和薄行止很相配,他从内心并不想让自家大BOSS和阮苏离婚,但是他一个外人,自然是什么也不能说。
“阮小姐,当时你和薄总结婚的时候,签了一份婚前协议,你还记得吧?”
“当然,他的财产和我无关,和他离婚我也不会分到什么钱。”阮苏笑了笑,薄行止特助的意思她懂。“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
当初结婚,不过各取所需。
现在分开,也是理所应当。
她又不是离了薄行止就不活的那种女人。
出了咖啡馆,阮苏直接回了江心宇给她置办的景弯别墅,景弯别墅距离市场有点远,位置近靠江边。
别墅里几个黑衣男人看到她,立刻恭敬的弯腰行礼。
阮苏冲他们点头,然后踏进去。
江心宇看到她,立刻迎上来,“老大。”
“我离婚了。”阮苏勾唇一笑,清冷绝艳的面容让人怦然心动。
她坐到沙发上,打开茶几上的一本笔记本电脑,青葱十指啪啪啪的敲击着键盘,直接黑进交通系统,将她一路走过来的所有痕迹从交通监控视频中删除。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抬眸,就发现江心宇依旧呆若木鸡的盯着她。
她微微敛眉,“发什么愣?”
“不是,老大,你真离婚了?”江心宇有点晕,怎么听她的语气,离婚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婚姻那能是儿戏吗?
“我为什么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阮苏伸出素手,朝他勾了勾,“赶紧的,把新一季的销售报告给我。”
江心宇是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他和薄行止气质迥异,一个偏清冷妖孽,一个阳光周正。
这么多年,他算是阮苏的左膀右臂。
阮苏没有久等,几分钟以后江心宇就把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
她低头,开始翻看。
江心宇还在震惊,“不是,老大,你老公可是薄行止啊,南星航空万人迷机长,薄氏集团大总裁。人间妄想薄行止,长得俊美无敌,你真舍得放手?”
阮苏抬眸,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瞟一眼江心宇,“你再废话,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闻言,立刻噤声。
惹谁都不要惹面前这个女人,那后果承担不起。
十分钟以后,阮苏将文件交还给江心宇,“销量比前面一季度要高出来百分之十,比我预计的高百分之五。”
“一切都是归功于老大你。”江心宇哪还有人前冷静自持的大总裁样子,彩虹屁吹得666.
阮苏不动声色瞧他一眼,“别废话,我回房睡觉。”
“你不回去了?”江心宇一愣。
“离婚协议都签了,我还回去干嘛?”阮苏跟看白痴一样,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心宇。
江心宇喃喃自语般的,“说的也是啊……”
阮苏回到房间以后,正准备洗澡,手机却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薄行止。
“喂。”
男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响起,“你去哪了?这么晚了怎么不回来?”
阮苏一愣,“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并且还是催她回家?
今天又不是周末,这男人怎么会在江松别墅那边?
“我还没有签字,所以还没有生效。”薄行止想到助理宋言对他说的话,忍不住皱眉。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么干脆潇洒?
下了班以后,他想也不想直接就回了这里,结果,平时总是亮着等他回来的那盏灯并未点亮。
推开门,家里冷冰冰的,阮苏不在。
敢情是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阮苏强压着心底的不耐烦,语调尽量温柔,撒娇般的说,“老公,我已经签了,提出离婚的可是你呢!”
如果她直接翻脸,谁知道薄行止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会不会当场改变主意不离婚?
到时候她又要费尽周折想办法离婚。
她很忙,没空陪薄大总裁玩什么离婚结婚的游戏。
“乖,先回来?”薄行止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说道。
就好像是一个催晚归的妻子回家的好丈夫一样。
阮苏深吸一口气,“好啊!你等我半个小时。”
下了楼,阮苏神情冰冷骇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
几个黑衣男人看到她这神情,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硬着头皮问,“老大……你,你要去哪?”
“送我去江松别墅。”阮苏冷冷开口,她几乎有些无法克制自己体内暴戾的气息。
冷静,冷静……你马上就能离婚,再忍忍。
江心宇幸灾乐祸的跟出来,“不是要住在家里?”
“闭嘴!”阮苏恨不得一枪崩了薄行止,只能将气撒到江心宇身上,“去训练室打靶100次,打不完不许睡!”
“老大——”江心宇哀嚎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身材窈窕的女人砰一声关上路虎的门,绝尘而去。
路虎一路风驰电掣。
坐在后座的两个黑衣男人被这狂拽天的速度给吓得脸色发白,“老,老大——”
“啊!”
“慢,慢点!”
早就听说老大的车胆小者勿坐,现在他们终于明白是为啥了,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坐在驾驶位上的女人面无表情,清丽的杏眸死死盯着前方,青葱十指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踩油门,超车!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不得不承认,哪怕快要吐了,可是老大这飙车的样子,真是帅炸天!
原本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阮苏给疯狂飚车飚了半个小时。
路虎停到了江松别墅区前,两个大男人立刻冲出去,对着路边的花坛一阵猛吐,吐得脸红脖子粗。
“太弱了,回去好好练练!”阮苏恨铁不成钢的说,“这点速度都吐,要是我真开足马力,你们不得当场歇菜。”
不想再看这俩一米八的大男人,她踩着高跟鞋踏进小区。
江松别墅区是出了名的高档住宅区,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这里一栋别墅价值千万。
但是,对阮苏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真是不想再来,将手指放到锁上验证,她进了门,就看到薄行止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听到声音,男人抬头看她,“跑哪去了?”
“唔,找了一天房子。”阮苏说了个谎。反正都要离婚了,她去哪里她要干什么,过去四年这男人都没关心过,以后估计更不可能知道。
“真的不考虑把这栋别墅收了?”薄行止合上笔记本电脑,冲她招手。
阮苏眨了眨眼,换上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走到他面前。
还没开口,男人就伸手直接将她拽到大腿上,抱到怀里。
阮苏娇媚的看着他,伸手环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回答得干脆,“不要。”
“不是在找房子吗?”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轻拱了拱她的头发。“收了以后,你就不用找了。”
“我很懒,这房子太大,我可请不起阿姨打扫。”阮苏笑得眉眼弯弯。
薄行止看着她那令人舒服的笑靥,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你什么也不要,有点亏?”
“这四年你没和我吵过架,也没亏待过我,吃得用得穿得都是最好的。”阮苏眸光清澈,“所以,我凭什么亏?”
不管过年过节,这男人都会送礼物,就跟古代的君王养妃子似的,专挑那些稀罕的,限量的,华丽的送。
虽然俩人之间没有爱,但是相敬如宾却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薄行止抱住阮苏,“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留恋?只要呆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阮苏好像无欲无求,结婚四年,她从来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问他要过车要过房要过钱。
对于薄行止的亲密靠近,阮苏柔顺的窝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慵懒的半眯着眸子,跟一只撒娇的猫儿一样。
这场婚姻对于她而言,是救命稻草。
救了她四年,现如今也该结束了。她不是那些求钱求爱的女人,她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罢了。
就如同薄行止所说,既然要离婚了,不如珍惜在一起相处的时间。
想到此,阮苏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朝着男人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
深秋的清晨带着一丝丝凉意,空气很新鲜。
阮苏缓缓睁开了双眼。
男人炙热的气息随之拂过她的耳廓,她慵懒的抬手推他一下,晨起的声音泛着沙哑的性感,“别闹。”
“乖——”薄行止的大掌扣住她的手,深黑的眸子闪烁着致命的吸引。
这男人长相出色,人中龙凤,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狭长冰寒的凤眸总是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
她小声的嘟囔,“可是我好累。”
“所以需要多做运动多锻炼,体力才会变得好起来。”男人低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迷人的眸子透着一丝邪恶。
阮苏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
伸了个懒腰,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正准备下床洗漱,结果却听到浴室的门哗啦一下被拉开。
看到男人披着一条雪白的浴巾走出来,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眼前,八块腹肌如同巧克力一样整齐排列在一起,性感又迷人。
这男人就连身材都完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今天不飞?”她狐疑的眨了眨漂亮的杏眸。
“我飞晚上的航班。”薄行止一边擦着犹在滴水的头发,一边说道,“房子可以慢慢找,找到了再搬,不用急。”
阮苏有点后悔昨晚上撒谎说找房子的话。
现在有点骑虎难下。
她只好微笑着点头,“还是老公体贴我。”
男人将毛巾递给她,坐到她面前,她自然的接过来,开始温柔的帮男人擦拭头发。
擦得差不多以后,将毛巾丢到一边,拿了吹风机,开始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嗡嗡的响,风暖烘烘的,薄行止犀利的眸子微眯,像一只慵懒的狮子。
阮苏再一次感叹,真像普通恩爱的小夫妻啊!
又是吹头发,又是粘乎乎的晚上折腾,早上折腾的。
这哪像要马上离婚的节奏?
“吹干了。”阮苏收起吹风机,“葱油面,吃吗?”
薄行止侧躺在床上,支起下颌,黑眸盯着她,“可以再来一份葱油饼吗?”
“可以。”阮苏娇笑着点头,弯身抬手轻点了一下男人的唇,“保你满意。”
男人却突然伸手,将她拽到怀里,“想到以后就吃不到薄太太做的菜,心底还真有点失落。”
“阿姨的手艺不比我差。”阮苏推了他一下,娇嗔的道,“快饿死了,赶紧放手啊!”
管家大叔看到阮苏系了围裙进厨房,他一脸微笑。“太太,冰箱里已经添好了食材。”
“好。”阮苏回给他温柔的笑。
管家大叔是跟随在薄行止身边多年,最清楚这男人的胃口,少爷一向说自己不挑食,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吃货。
这令所有来薄家的不管是阿姨还是厨师,都深感头疼。
不是咸了就是甜了,不是辣了就是酸了。
西餐太麻烦,日料太清淡……
不管是哪个菜系都没兴趣。
对吃食的严格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就是这样子一个男人,依旧要坚持认为自己是一个一点也不挑食的人。
每次阿姨或者厨师过来问吃什么的时候,他总是很淡定的说,无所谓。
少爷那暴躁冰冷的脾气在面对餐点的时候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丢到外太空去自生自灭。
明明说无所谓,等到真的端上桌的时候,那必须的会摔盘摔碗:这是什么垃圾也让本少爷吃?
所以,薄家少爷的胃是真不好伺候。
管家为了让少爷多吃点饭,真是操碎了心。
因为少爷这令人发指的挑食,也落下了病根,半夜胃疼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
直到四年前,少爷结了婚,把太太娶了回来。
太太不仅性格温柔,还有一手好厨艺,堪比米其林大厨,不,是比米其林大厨还要好!
只要是太太做的饭菜,哪怕再简单,哪怕就是一碗炒饭,一碗面,少爷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全部吃完。
这几年管家不知道有多欣慰,少爷自从结婚以后,那冰冷暴躁的脾气也收敛许多,尤其是和太太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变得很温柔。
现如今,俩人竟然要离婚了。
管家是打心眼里一百个一万个不舍得让他们俩离婚。
离婚了,少爷的胃可怎么办?
阮苏动作很麻利,先是和面,然后把烙好的饼放到烤箱里,接着又烧水,煮面。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动人。
好像她不是在做面,还是在做什么艺术品。
薄行止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女人窈窕的背影,想到以后估计就再也见不到她下厨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不是滋味。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仿佛是察觉到他,阮苏回头,嫣然一笑,“很快就好。”
她本来就生得漂亮,杏眸桃腮,翘鼻红唇,回眸一笑更是令人怦然心动。
薄行止喉结上下滑动,眸光转暗,情不自禁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扣住她的纤腰,“我可能不想吃了,想吃……”
阮苏明显感受到男人暧昧的语气,背对着男人的俏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脑袋里想的什么?一天到晚闲不住。
但她的语气却极其温柔,根本听不出什么异常,“面都要糊了,快走开!”
将做好的葱油面放到盘子里,她又去取烤箱里烤好的葱油饼。
薄行止自然又习惯的将面端出去,又转身过来接她手上端的饼。“小心烫。”
管家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默默惋惜,明明感情这么好,为啥子要离婚?
再生俩娃子,让他带着不好吗?
肯定是因为少爷和太太没有生娃子的原因。
“良叔,你过来吃一碗吧。”阮苏招呼管家大叔。
“太太我中午吃过了。”管家赶紧说。
瞧瞧,像太太这么好的女人上哪里找?从来对他们这些佣人都十分客气,态度特别好。
哎——
越想越觉得可惜,越想越觉得这婚不应该离。
薄行止刚吃了一口面,门铃就响了。
管家站起来去开门,看到来人,他面无表情的说,“请问这位小姐你找谁?”
“薄总在吗?”一身鹅黄裙子的女人娇声说。
薄行止皱眉,从餐厅走过来,看着门口的女人,“王心雅,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薄氏娱乐旗下的签约艺人,新晋小花王心雅,因为拍了一部网络爱情剧,人气飙升,炙手可热。
唔,刚刚才和她的老公薄行止炒了绯闻,说她是薄行止一手捧红的,资源全是薄行止给的,力捧她当薄氏娱乐一姐。
绯闻都在传她要上位,将自己这个正牌薄太太给挤下来。
阮苏坐在位子上,依旧低头吃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薄总,下周六是我的生日会,我头一次举办生日会,有点紧张,想邀请你坐镇,可以吗?”王心雅站在门口,从自己的香奈儿包包里掏出来一张请柬。
她双手举着请柬,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薄行止,如果薄行止肯答应去参加她的生日会,那她在薄氏娱乐的地位,绝对又是一个质的飞跃。
“收下吧。”薄行止回头看一眼正在安心吃面的某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答应下来。
管家大叔接过来那张请柬,心里却不高兴,这女人长得一副小家子气,哪有太太长得明艳大方?
少爷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
这女人只差没将自己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谢谢薄总,我等你。”王心雅大眼睛轻扫过玄关处的鞋柜,那里放着几双女人的鞋子,都是国际大牌,传闻说薄行止有个隐婚的老婆,看来果然不假。
只是自己站在门口这么久,那女人不在家吗?如果在家的话为什么不出来?
她觉得任何一个女人身为薄行止的老婆,听到有女人找上门,都不会沉得住气的吧?
然而,她想错了。
阮苏就是这么沉得住气,她已经吃了一块葱油饼,把碗里的面也吃光,顺便把汤也喝掉。
转身将碗放进厨房以后,直接上楼,丢给薄行止一句,“老公,等下记得把碗洗了。”
吩咐大总裁吩咐得那叫一个溜。
王心雅听到女人动听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以后,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就只看到了一个窈窕背影,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真丝家居服,哪怕仅仅是一个背影,也美丽动人。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敢吩咐薄行止这个男人洗碗?
薄总在众人眼里可是高高在上,手段杀伐果断,冷酷异常的大总裁。
他竟然在家里会做这么居家接地气的事?
就在王心雅震惊的时候,就看到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薄唇轻启,应了一声,“好的,老婆。”
他又抬头看向王心雅,“不好意思,我要去洗碗了,你还有事吗?”
王心雅瞪大双眼,眼里写满不敢置信,“没,没事了。”
薄行止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袖子挽起来,转身就进了厨房,紧接着就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王心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江松别墅的……
薄行止他,原来真的会在家里洗碗……能够吩咐薄行止洗碗的女人,真真是让人好嫉妒啊!
上了车以后,经纪人看着王心雅失魂落魄的样子,紧张的问,“没有送出去?”
“送了。”王心雅叹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不高兴?”经纪人眨了眨眼睛。
“他……”王心雅摇了摇头,算了,跟别人讲估计别人也不会相信吧,她到现在都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那样的男人,真的会洗碗?
*
洗了碗以后,薄行止碗里的面已经坨了,不过他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的那碗面吃光,又吃了两块饼,这才上楼。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薄行止上楼开始换衣服,“晚上陪我一起飞一趟。”
阮苏:“……”
但是看男人的脸色,她立刻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好啊!只要是陪老公,我自然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结婚四年,你还从来没有坐过我的航班。”薄行止伸手抱住阮苏柔软的细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突然好想和她一起做许多以前没有做过的事。
这四年的婚姻,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旅游过,也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更加没有像普通的夫妻一样逛街看电影。
好像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栋别墅以及……床上。
“今天晚上就坐。”阮苏放下手机,推了推他,“我找件衣服穿。老公,你说我穿什么好?”
“我老婆,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薄行止伸手扣着衬衫的扣子,想也不想的说。
他说的并不是奉承话,阮苏身材好,长得也漂亮,比南星航空的那些空姐们还要漂亮,比薄氏旗下的女明星还要明艳三分。
“你今天晚上在哪里?”阮苏想到刚才上楼的时候,那个女明星穿了一件鹅黄的裙子,她看到自己衣柜里那件鹅黄裙子的时候,手僵了一下。就听到身后的男人说,“伦敦。”
伦敦啊——
“那就是说,你明天晚上的航班飞回来?”阮苏将鹅黄裙子拿出来。
“是的,今天晚上会在那里住一晚上。”薄行止点头。
那就是要带行李,阮苏有点烦躁,但是她掩饰得很好。
将裙子套到身上,然后转了个圈圈,巧笑倩兮的看着薄行止,“老公我好看吗?”
“好看。”男人轻声微笑,毫不吝啬的夸奖,“我老婆最好看。”
“比王心雅还好看?”
“自然。”薄行止说的是实话。
王心雅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尤其是比例极差,那胸大得一看就是假的。
不像阮苏,身材堪称完美,尤其是这身鹅黄裙子更是将她的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衬得她皮肤雪白诱人。看得他竟一阵阵口干舌燥。
阮苏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吃王心雅的醋了?”薄行止绯薄的唇微勾。这四年来,不管他身边出现什么女人,阮苏从来都不闹,也不吃醋,特别乖巧。
这也是他最喜欢她的一点。
“王小姐要是真对你有意,我觉得挺不错的。等我们俩离婚了,你刚好可以娶了她当新太太。”
薄行止放在扣子上的大手一顿。
果然,这女人依旧这么乖巧听话识大体。
阮苏说完,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她是真的不想去伦敦,但是必须得去。这男人还没有签字离婚,惹毛了他,他不签字,她又要花力气离婚,很累。
她收拾好东西以后,就听到薄行止说,“把我的日用品也装进去。”
阮苏耐着性子答应,“好。”
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些东西砸个稀巴烂。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暴躁。
收拾好以后,她一回头就看到男人已经穿好了机长制服,相较于平时这男人清冷的样子,更添几分禁欲气息。
尤其是肩膀上的四道杠,更是显得庄严肃穆,气质卓绝。
两人一起出门上车,薄行止坐在她的身边,习惯性的握住她的小手,“等下我去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