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悦厉寒湛是小说《断情后,霸总靠虐绿茶博同情》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绿水鬼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断情后,霸总靠虐绿茶博同情》的章节内容
陆星悦得知自己怀孕的这天,发现老公厉寒湛出轨了。
今天是厉寒湛的生日,她从医院拿到孕检单,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公,给他一个惊喜。
她满心欢喜地开车往御园驶去。
路上,闺蜜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是陆如心朋友圈的截图。
文字写着:【恭喜我的男神又长大一岁,我又陪了你一年哦。】
配图是陆如心和厉寒湛,还有儿子厉深一起享用晚餐的画面。
桌上摆着一个双层的玫瑰蛋糕。
照片里的三人笑得很开心,厉寒湛的眼神温柔似水,儿子一脸欢喜。
陆星悦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泛白。
陆如心是厉寒湛的前女友,也是她的继妹。
四年前,厉寒湛突然身中剧毒,医生说活不过一个月。
当时厉陆两家的婚事迫在眉睫,厉家急需新娘冲喜,而陆如心为了追逐梦想出了国。
于是陆家就把她从乡下接了回来,替嫁给了厉寒湛。
如今,陆如心竟然回来了。
陆星悦拨通电话,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被后方一股大力猛地撞击了一下。
手机瞬间从手中脱落。
她车子被迫停了下来。
陆星悦被撞得头晕眼花,恍惚间,她看见外面一辆车从高架桥上飞了出去。
她摸索着捡起手机,打开车门,从车里爬了出来。
连环追尾,高架桥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陆星悦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颤抖着手去寻找厉寒湛的号码。
电话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
漫长的等待中,陆星悦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中,她被人送去了医院。
经过抢救,她终于醒了。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她便拉住医生的手臂,着急地询问。
医生安慰道:“放心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过你有轻微的脑震荡,你快点联系家属,让家属来接你。”
医生说,跟她一起发生车祸的一共有五辆车,两死六伤,她算幸运的,只是脑震荡。
陆星悦庆幸的呼出一口气,她拿起手机出了病房,给厉寒湛打电话。
这一次电话终于打通了。
手机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事吗?”
“寒湛,你可以来接我吗?”
“没空,我现在很忙。”
“寒湛,我......”
不给陆星悦说话的机会,对方已经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陆星悦怔愣了一下。
像是习惯了厉寒湛这种冷漠的语气,她默默收起手机,打算告诉医生自己出院。
走了几步,脚步突然顿住。
因为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远处,厉寒湛和儿子厉深正围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陆如心。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父亲陆经国,继母吴玉兰。
一群人紧张的围着陆如心一个人。
陆星悦有些想笑,但眼圈却泛起了红,怪不得没空,原来是在陪陆如心。
那边,护士走过去说道:“陆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膝盖擦破了一点皮。”
陆经国却紧张的皱起眉:“你再去弄点祛疤的药膏来,我女儿可是跳芭蕾的腿,不能留下一点伤疤。”
吴玉兰则抓着陆如心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心心,你可真是吓死妈了,这么大的车祸,要是你出了点什么事,妈也不活了。”
陆如心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他们一群人就紧张的不行,她都脑震荡了,却没有一个人关心。
很早以前,她也是有妈妈的。
只是最爱她的妈妈去世了。
陆经国娶了吴玉兰,她就再也没有家了,父亲为了讨继母欢心,狠心将她送去了乡下。
陆星悦抬手抹了把眼泪,侧身躲在帘子后面,身子微微发抖。
耳边响起厉寒湛关心的声音。
“你确定真的没事吗?你再好好看看,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如心柔柔一笑:“放心吧寒湛,我真的没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坚持让你送,就不会遇到车祸这种事了。”
厉深皱起眉:“如心阿姨,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去我家里玩。”
陆如心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小深,你要是想阿姨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不去你家了。”
“为什么?”
“我怕你妈妈不喜欢我......”
厉深哼了一声:“不用管她,我也不喜欢她,当初是她给爸爸下药,倒贴的爸爸,她看到男人就往上贴,真不要脸!”
陆如心眼角眉梢都染着一丝讶异,却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小深,不可以这样说妈妈哦,妈妈和爸爸的结合虽然不光彩,但毕竟生了你呀!”
厉深皱起小脸:“我不要这种不要脸的妈妈,比起她,我更想要你做我的妈妈。”
陆星悦听到这句话,暗暗拽了拽拳,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这一刻,万箭穿心,心脏仿佛被揉成一团,所有的失望都抵不过此刻的心寒。
当初她和厉寒湛的第一次确实不光彩。
宴会上,她递给厉寒湛一杯酒。
她不知道那杯酒被人下了料,厉寒湛喝过之后,整个人像变了一样,不由分说地扯着她进了房间。
厉寒湛亲上来的那一刻,她又惊又喜。
那一夜,她终于成了厉寒湛的女人,没人知道,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厉寒湛了。
她以为那晚是水乳交融的甜蜜,就在她沉浸在幸福之中时,醒来后的厉寒湛却冷漠地指责她,为了爬上他的床居然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当时,厉寒湛和陆如心是江城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所有人都知道厉寒湛要娶的女人是陆如心。
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认为,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本性恶劣,为了攀上厉寒湛,无所不用其极。
是她陆星悦用这种不要脸的下作手段,才嫁给了厉寒湛。
她向厉寒湛解释过,她没有下药,当时厉寒湛说了一句:“无所谓,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会娶你,只可惜,我活不到一个月了。”
她知道厉寒湛对她有误会,但因为爱他,她还是嫁给了他,她相信相处久了,他们会慢慢解开误会。
嫁给厉寒湛后,陆星悦当了四年的全职太太。
隐婚四年,她陪着他度过最难的时候,用了很长时间一点点解了他身上的毒素。
厉寒湛没死,反而健健康康的活了四年。
她生下厉深,任劳任怨的照顾家庭,抚养孩子。
可到头来,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儿子说她不要脸,想要别人做他的妈妈。
在她发生车祸的时候,老公却在陪着他的白月光,对别的女人体贴入微。
他们,从未相信过自己。
陆星悦这才发现,她这四年的付出好像是一场笑话。
陆如心一回来,她所有幸福的假象都被一一戳穿,告诉她,这四年,厉寒湛从未爱过她。
就连儿子对她也只有恨意!
陆星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后来,她默默离开了医院,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
陆星悦回到别墅之后,放了王妈的假,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又冷清。
她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她亲手做的蛋糕,以及一桌子丰盛的菜。
这些都是她出门之前准备的,她原本打算陪厉寒湛过生日。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他的生日也过了。
陆星悦觉得刺目,眼前的一切都跟她这个人一样,就像一个笑话。
夜已深,厉寒湛终于带着厉深回来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厉寒湛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怎么不开灯?”
啪,他伸手打开了壁灯。
厉寒湛英俊矜贵的身躯闯入视线,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衬得他高大挺拔,那张完美到极致的脸,不知道让多少名媛千金趋之若鹜。
陆星悦看着他,“昨天你生日。”
厉寒湛那种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懒懒的往餐桌上扫了一眼,“不用准备这些,我不过生日。”
陆星悦勾了一下嘴角,“是不过,还是不想跟我过?”
不等厉寒湛说话,厉深抢着说道:“当然是不想跟你过了,你每天就知道做饭,什么都不会,像你这样的家庭主妇一点意思都没有。”
小孩子不会撒谎,但说的话也最伤人。
以前儿子不是这样的。
厉深小时候见了谁都哭,只有在她怀里安静可爱,后来厉母把儿子带走开始精英式教育,儿子就变了。
嫌弃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甚至觉得她丢脸。
陆星悦死死咬着唇,很好,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击得粉碎。
厉寒湛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小深,上去。”
厉深哼了一声,转身跑上了楼。
厉寒湛脸色不悦的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了椅子上,“下次不要在小深面前说这些话。”
她说什么了?
她不过是问了一句他内心的想法而已,还是他要警告自己不要问这样自取其辱的问题。
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登不上台面。
有其父必有其子。
陆星悦没辩解,而是看了眼他脱下的外套,然后拿在手上闻了闻。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入鼻腔。
是特调栀子花香。
她很清楚,这是陆如心最喜欢的香水味。
她放下外套后,看向厉寒湛,“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话音刚落,突然砰地一声。
厉寒湛拿手拂掉了桌上的杯子,牛奶洒了一地。
那是她给他准备的牛奶,每晚他都会喝。
可现在,却因为她一句话,就心虚地打翻了牛奶。
“我怎么知道哪里沾上的?陆星悦,我很累,没空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去睡觉了。”
说完,厉寒湛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陆星悦看着地上被打翻的牛奶,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站起身,看着他高大冷漠的背影道:“我还有生日礼物没给你。”
厉寒湛脚步没停,“放那吧,我明天再看。”
陆星悦捏了捏手心,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缓缓响起,“厉寒湛,我们离婚吧。”
厉寒湛蓦然止步,他转过身,一双深邃的黑眸径直锁向她,目光幽沉。
他幽沉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洞穿:“陆星悦,你脑子出问题了?”
她确实脑子出问题了。
她今天刚出了车祸,脑震荡现在还没好。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告诉他了。
她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语气极轻的重复了一句,“厉寒湛,我们离婚吧,这是离婚协议书,也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厉寒湛漆黑的眼底毫无波澜,“是因为我没陪你过生日,还是因为香水,所以你要闹离婚?”
陆星悦抿了抿唇,“因为你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香水。”
闻言,厉寒湛勾着凉薄的唇,气笑了。
他转身朝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渐渐朝她逼近,“吃醋也要有个度。”
陆星悦抬头看向他,“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要跟你离婚。”
厉寒湛蹙起俊眉,露出几丝不悦:“陆星悦,你够了,不要无理取闹。”
陆星悦脸色一白。
她无理取闹?
她原本想给他留最后一丝体面的。
陆星悦攥了攥指尖,“厉寒湛,陆如心回来了不是吗?”
提到陆如心,厉寒湛平静无波的眸底有了一丝情绪,随即讥讽的勾起唇,“陆星悦,你在吃陆如心的醋?”
他陡然靠近,身上那股常年征战商场浸淫出来的强大气场逼得陆星悦往后退了一步。
她后背一僵,抵在了身后的餐桌上。
这时厉寒湛已经欺身而来,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上。
厉寒湛垂着俊美的眼睑看着她,“陆星悦,谁都知道当年陆如心要嫁给我,是你千方百计使了手段替嫁来的,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么?现在又在介意什么?”
她千方百计的使手段嫁过来?
原来他从来没相信过自己。
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陆星悦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再一次被他扎的鲜血淋漓。
她抬起脸,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没错,我就是介意,我这个人眼底容不下沙子,更不会二女共侍一夫,既然你已经脏了,那我就不要了。”
厉寒湛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你说什么?”
陆星悦目光坚定:“我说你已经脏了,我要跟你离婚!”
厉寒湛捏住她小巧的下颌,“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陆星悦,“再说一万遍也是这个结果。”
厉寒湛的目光落在她倔强的小脸上,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脸很小,他一只手就能覆盖她巴掌大的脸。
虽然她常年戴着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但是藏在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却澄清黑亮,水汪汪的,很勾人。
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得能看见直直竖起来的绒毛。
厉寒湛眼眸一动,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脏不脏,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他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见状,陆星悦大为震惊,她急忙拿手推开厉寒湛的脸,“厉寒湛,别碰我,我嫌你脏!”
啪的一声。
她打了他一巴掌。
他英俊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陆星悦愣住了。
厉寒湛也愣住了,大概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巴掌,那张俊脸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陆星悦,你好大的胆子!”
陆星悦攥紧指尖,“厉寒湛,我已经决定了,我们离婚吧,我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你现在碰我,我都觉得恶心,我们实在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厉寒湛咬着牙:“觉得恶心?还想跟我离婚?你以为婚姻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儿戏吗?”
陆星悦笑了一下,“嗯,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儿戏。”
什么?
厉寒湛的唇角狠狠一扯。
陆星悦忍痛违心道:“这些年我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你照顾儿子,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把我的人生继续浪费在你身上。”
厉寒湛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好,陆星悦你真是好样的,要离婚是吧?那就离,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他转身上了楼,重重摔上了书房门。
陆星悦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人都卸去了力气。
她缓缓走上楼,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当她走到楼梯口,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牛奶。
这是给厉深准备的牛奶。
她每晚都要给他们父子准备,可是今天厉深却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厉深骨子里跟他爸爸一样叛逆,任性妄为。
大概是看到厉寒湛打翻了牛奶,小孩子也有样学样。
陆星悦冷笑一声,扭头进了房间。
......
翌日清晨,厉寒湛和厉深洗漱好下楼,看见餐厅摆着满满一桌子早餐。
王妈适时地走了过来,“先生,小少爷,吃饭了,太太给你们做好了早餐。”
闻言,父子俩心情很好地坐了过去。
厉深刚坐下就挑挑拣拣起来,小手把蔬菜一股脑推到一边,“说几遍了,我不喜欢吃蔬菜。”
王妈赶忙弯腰劝道:“小少爷,太太说,吃蔬菜才能营养均衡。”
厉深小脸一皱,“哼,就知道管我。”
厉寒湛端起牛奶杯,轻抿一口,抬眸间顺口问道:“太太人呢?去喊她过来用餐。”
看在她做了这一桌子菜求和的份上,他原谅她了。
王妈哦了一声,连忙说道:“太太走了,让你吃完饭赶紧签字。”
说着,王妈递上一份离婚协议书。
空气瞬间凝结。
啪嗒一声,厉深手中原本把玩着的筷子掉了下来。
厉寒湛同样怔住,伸手接过王妈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目光匆匆扫过那几页纸,看到 “净身出户” 四个字时,不由嗤笑出声。
“净身出户?”
他嘴角上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心中暗忖,她当了四年全职太太,离开自己能活吗?
当初千方百计爬上自己的床,不就是为了钱吗?
闹脾气也要适可而止。
这时,厉深小手猛地一扫,将面前的饭菜掀翻了,汤汁溅在桌布上,一片狼藉。
“没有一样是我喜欢吃的,我要吃牛排…… 让她重新给我做!”
王妈面露为难之色,“可是少爷……”
厉寒湛眉头一蹙,眼神犀利地一眼瞪过去:“没听见吗?少爷不喜欢吃,快点给她打电话。”
王妈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好吧……”
陆星悦接到王妈电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飞机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她摁下接听键,“喂,王妈。”
王妈看了眼厉寒湛和小少爷,说:“太太,小少爷说你做的早餐不好吃,他要你回来给他重做。”
陆星悦听到这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只觉得可笑又荒唐,她最后一次下厨做的早餐竟然都要被嫌弃。
“既然他不喜欢,那王妈你按照他的喜好重新给他做一份好了。”
王妈开的扩音,厉寒湛和厉深都听见了。
王妈抬眸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厉先生和正满脸不耐、跺脚嘟囔的小少爷,急忙又说:“可是太太,小少爷非要吃你做的牛排,我不会做啊。”
陆星悦回道:“牛排在冰箱里,你下次按照那个牌子买就行,他喜欢吃七分熟的,你控制好火候,并不难。”
王妈目光求助望向厉寒湛,见他紧抿双唇、眉头紧锁,忙又说道:“不行太太,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陆星悦逐渐开始烦躁:“王妈,下次这种小事不要再找我了,我和厉寒湛已经离婚了,那个家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说完,她直接利落地挂断电话。
然而,就在手指松开的瞬间,听筒里传来厉深大哭大闹的声音。
她的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意瞬间席卷全身。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能不心痛吗?
可再多的心痛和不舍,在此刻都化作了心死的灰烬。
她连厉寒湛都不要了,自然也能放下厉深。
她咬咬牙,狠心拔下电话卡,掰成了两半。
随着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在耳畔响起,陆星悦缓缓闭上双眼。
厉寒湛,再见了。厉深,再见了。
往后余生,祝你们幸福。
四年后,江城机场。
陆星悦牵着女儿的小手,下了飞机。
她一身气质小香风,未施粉黛的脸却散发着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绝美,肌肤胜雪,明眸皓齿,一头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绝尘的身姿,瞬间吸引了一大波眼球。
身旁的小姑娘更是软萌可爱到极致。
小姑娘穿着一条粉色的小裙子,戴着同款色系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水润润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像两把小扇子,每一次眨动都仿佛在人心尖上轻拂,萌死人不偿命。
陆星悦对周围投来的惊艳目光仿若未觉,她站在机场出口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陷入沉思。
当年,她还未来得及告诉厉寒湛怀孕的事,就决然离开了江城。
这四年,她带着女儿投靠了师父,她也重拾了老本行,炼制草药,和师兄们开起了医药堂,日子过得轻松自在、无忧无虑。
她原本打算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江城。
可是随着软软一天天长大,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不得不考虑她的教育和学业问题。
谁曾想,当她去给软软上户口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已婚状态。
她整个人都懵圈了。
当年她明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只要厉寒湛签下他的名字,两人就该恢复单身了。
狗日的厉寒湛!
她在心里把那个狗男人骂了一百遍,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签字离婚,然后和陆如心双宿双飞,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可如今这算怎么回事?
只要给孩子上户口,按照规定,父亲那栏就会自动出现厉寒湛的名字,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
所以,在给软软上户口之前,她必须先把婚离了!
这次回江城,她只有这一个目的 —— 找厉寒湛离婚。
“妈咪,这里就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吗?” 陆软软突然抬起头,糯糯的开口问道,大眼睛里满是对这个新环境的好奇。
陆星悦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小女儿,她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幸好,她当年留下了这个孩子,女儿乖巧可爱,是她的小棉袄。
“嗯,宝贝,不过我们只是回来办点事,很快就会离开的。” 陆星悦温柔地回道。
闺蜜夏小果风风火火地赶来接机,隔着大老远就兴奋的举起了小红旗,那张扬热烈的模样一如往昔。
陆软软眼睛一亮,开心地挥手喊道:“果果干妈!”
夏小果满脸笑意,快走几步跑上去,一把将陆软软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呜呜,软软宝贝,想死干妈了!”
陆软软也含羞地回应着:“我也想干妈。”
夏小果的手轻轻揪了一下她软萌的小脸,“啧,嘴真甜~”
陆星悦看着两人笑了笑。
三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机场,上了车,径直朝着一家酒店驶去。
夏小果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几年江城的变化,哪里新开了商场,哪里又多了好玩的地方。
到了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夏小果转头看着陆星悦,问道:“真要住酒店吗?”
陆星悦点头说道:“嗯,我这次回来待不了几天,办完事就要带软软走。”
夏小果轻轻叹了口气,“好吧,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们,不过我还是支持你。”
趁着陆软软上厕所的功夫,夏小果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凑近陆星悦,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厉寒湛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了吗?”
陆星悦眼神淡漠,随口说道:“不知道,也不关心。”
夏小果撇了撇嘴,说道:“这个狗男人,虽然渣,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两把刷子,这才短短四年,他已经从江城首富做到全国首富了,不过这狗男人一心工作,还没跟陆如心结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都谈四年了,就是不扯证,他是想把你活埋在婚姻的坟墓里吗?”
夏小果换了个姿势,“我告诉你啊,你赶紧跟他离婚,我已经给你物色好几个男人了,等着你挑选呢,嘿嘿。”
夏小果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像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大有不把话说完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最大的毛病就是话多。
陆星悦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对厉寒湛的丰功伟绩不感兴趣,只想着怎么跟他提离婚的事。
夏小果突然兴奋地说:“对了,宝贝,今晚我给你举办了欢迎会,你跟我一起去玩好不好?”
陆软软恰好从厕所走出来,听到这话,好奇地眨着大眼睛:“干妈,是什么欢迎会啊?软软也要去。”
夏小果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陆软软的小脑袋,“小软软,这是大人的聚会,小孩子不适合去,放心,今晚干妈派了专人照看你。”
陆星悦问道:“什么专人?”
夏小果挑眉:“专人就是我那个臭弟弟,放心吧,我弟弟会看好软软的,你今晚负责跟我去嗨皮。”
陆软软哼了一声,抱着手臂说:“软软也要嗨皮。”
夏小果捏捏她小脸,“软软乖,等明天干妈带去你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南瓜车,让你嗨皮个够。”
陆软软立马笑了起来:“好吧干妈,那祝你和妈咪玩得开心哦。”
夏小果夸赞道:“哎呦,小软软真乖!”
就在这时,陆星悦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大师兄发来的消息,“小师妹,厉寒湛花重金请Y神出山,你要去吗?”
陆星悦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问道:“谁生病了?”
大师兄很快回复:“陆如心,听说是先天性心脏病。”
陆星悦看到这个名字,心底了然。
她一直都知道,陆如心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他出多少钱?” 陆星悦随手问道。
她倒想看看厉寒湛为了他的白月光能下多大血本。
大师兄的消息再次传来:“对方让你出价,无论多少都可以。”
陆星悦心中的冷笑更甚,为了陆如心,居然不惜一切代价。
果然是真爱啊。
可惜的是,她是不会救陆如心的。
她是医生,却不是圣人,不会去救自己的仇人。
况且,她也不缺钱。
而厉寒湛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 Y 神,更不知道Y神就是她!
陆星悦回复:“告诉他,我没空。”
大师兄:“OK,我替你拒了他。”
放下手机,夏小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星悦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晚上去玩吧。”
......
厉氏集团,豪华总裁办公室里。
厉寒湛还在等Y神的消息。
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身姿挺拔,却比四年前多了几分冷峻与威严。
刀削般凌厉的下颌线,衬托出他更加深邃立体的五官。
双眸深邃幽黑,犹如寒潭。
男人经过四年的磨砺,眼神只剩锋利如刃的冷光,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如同他此刻的行事风格,干脆果决,不留余地。
尽管如此,那优越的五官,以及权利和金钱加持下的上位者姿态,不知夜里入了多少女人的梦。
这时,助理走进来:“厉总,Y 神回复了,说她没空。”
“没空?”
厉寒湛猛地抬起头,狭长的寒眸透着一丝不理解,“告诉对方,无论出多少钱都行。”
助理微微低下头:“厉总,已经说了,但对方说 Y 神不缺钱……”
厉寒湛眉头紧蹙,脸上闪过一丝不爽。
呵,不要钱,那就肯定是要别的。
“接着去查,一定要打听到 Y 神的行踪,我亲自跟她谈。”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助理连忙应道:“是。”
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厉寒湛仰靠在座椅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手机突兀地响起。
厉寒湛伸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好兄弟顾衍吊儿郎当的纨绔音:“厉总,今晚有空吗,出来喝酒啊。”
厉寒湛迟疑了片刻,回道:“地址。”
九点,OLEi酒吧。
夏小果带着陆星悦穿梭在人群中,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陆星悦有些不适应这么吵的环境,但看着夏小果兴奋的样子,也不好扫她的兴。
既然出来玩,那就要好好玩,玩得尽兴。
夏小果看到有人在舞台上跳钢管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扭头看向陆星悦,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说道:“宝贝,你也上去跳一个吧,我记得你跳舞可厉害了。”
陆星悦的目光落在舞台上跳舞的女郎身上,微微打量了一番,确实觉得那舞姿平平。
听到夏小果的提议,她心里倒是涌起一股久违的冲动,倒也没推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没问题,姐姐给你跳一个。”
夏小果举起双手欢呼,“哇哦,太好了,快快快,让我一睹宝贝的舞姿。”
陆星悦莞尔一笑,缓缓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吊带红色长裙。
那裙子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张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她落落大方地走上了舞台。
朝着正在控制音乐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很快就把舞台清了出来,将这一方天地完完全全地留给了她。
陆星悦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璀璨的光纱。
其实她从小就对舞蹈有着极高的天赋,身体柔软度更是绝佳。
只是当年,父亲陆经国太偏心,总是说:“心心喜欢跳舞,你就别跟她抢了。”
怕她抢了陆如心的风头,父亲便不许她跳舞。
久而久之,她也就慢慢不在人前跳舞了。
后来,陆如心在芭蕾舞的舞台上大放异彩,成了一只白天鹅,而她就是个丑小鸭。
可事实上,她可不是什么丑小鸭。
陆如心需要反复练习上百次才能掌握的舞蹈动作,她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也正因如此,陆如心恨极了她,变本加厉地阻止她跳舞。
音乐响起,所有的灯光仿佛都有了默契一般,齐刷刷地打在陆星悦身上,愈发衬得她身材纤细婀娜。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在光影交错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陆星悦随着音乐舞动,身体柔软得不像话。
围绕着钢管旋转、扭动,双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每一个动作都衔接得自然流畅,又带着极致的性感韵味。
台下的男士们看得眼睛都直了,有好几个定力稍差些的,甚至不自觉地流出了鼻血,血脉贲张。
夏小果更是看得起劲,她站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星悦。
哇哇哇,太赞了!
在她心里,星悦宝贝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另一边,厉寒湛也驱车来到了酒吧。
很快便在常待的卡座找到了顾衍,除了顾衍,还有其他几个认识的公子哥。
顾衍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穿着一身时尚的休闲装,头发有些凌乱,却恰到好处地彰显出他的不羁。
他正笑着和身边的人打趣,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
见到厉寒湛来了,顾衍兴奋地打招呼,“厉总,你可算来了!”
厉寒湛坐下后跟他们喝了一杯酒。
见他兴致乏乏,顾衍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厉寒湛微微蹙起眉,将陆如心生病以及 Y 神拒绝救治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顾衍皱了皱眉头:“这 Y 神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能有如此医术和底气拒绝你的人,肯定不简单,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厉寒湛点了点头,可心中的焦虑却难以消散。
他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舞台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前面有个公子哥满脸兴奋,扯着嗓子喊道:“卧槽,那妞好正啊,咱们酒吧什么时候来这么正点的妞了?”
顾衍本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酒杯,听到公子哥的呼喊,也顺着众人的目光随意看去。
这一看,他忽然皱起了眉头,不由对身旁的厉寒湛说道:“寒湛,我怎么觉得台上那人有些熟悉啊?”
厉寒湛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周围的喧嚣并未太过在意,听到顾衍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头。
顾衍突然卧槽一声:“我去,寒湛,那不是你的前妻陆星悦吗?”
但是很快顾衍就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陆星悦?她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丑小鸭,怎么可能会跳舞,那个漂亮的美女不可能是她!”
顾衍十分笃定。
厉寒湛一开始听到陆星悦的名字也是不信的。
他记忆里的陆星悦确实是个只会做饭的全职太太,戴着黑框眼镜,也不会打扮自己。
除了讨好他,什么都不会。
看上去木讷又无趣,更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
但是直到他看到台上的女人,只一眼,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时,有人开口:“不对啊,那女人好像真的是陆星悦。”
顾衍却不以为然:“我跟你赌五毛钱,不可能是陆星悦。”
对面的人却坚定地反驳:“就是陆星悦!”
“不可能是她。”
顾衍跟他吵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厉寒湛,“寒湛,你觉得呢?”
可一扭头,却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丢了魂。
尤其是那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散发着X光。
谁都知道,陆星悦突然丢下厉寒湛和儿子从人间蒸发,这一走就是四年。
厉寒湛可不是想杀人吗?
顾衍暗道不好,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仔细地看向舞台。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那确实是陆星悦的脸无疑。
“我去,我滴个娘嘞,还真是陆星悦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厉寒湛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节泛白。
那舞台上的女人身着吊带红色长裙,身姿婀娜,那眉眼,那轮廓,分明就是陆星悦。
尽管她的形象与他记忆中的相差甚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陆星悦的身体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弯曲动作,那柔软的身姿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魅力十足。
一曲终了,陆星悦优雅地收尾,微微喘着气,额头上沁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却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台下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众人还沉浸在刚才那如梦如幻的舞蹈世界里没回过神来。
紧接着,如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欢呼声、口哨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酒吧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陆星悦脸上带着自信又满足的笑容,走下舞台。
夏小果立马冲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激动地说道:“宝贝,你这舞跳得也太绝了吧!我就知道你厉害,你要是当年没被你那偏心的老爸束缚,现在肯定早就是舞蹈界的大明星了呀!”
陆星悦轻轻拍了拍夏小果的后背,笑着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不过就是跳着玩玩,图个开心罢了。”
“哎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呢!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的反应吗?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哈。” 夏小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陆星悦往座位走去。
陆星悦坐在座位上喝酒,她那出众的气质和美貌,犹如磁石一般,吸引了不少男人前来搭讪。
“宝贝,你看那边那个帅哥,一直在看你呢。” 夏小果突然碰了碰陆星悦的手臂,眼神示意着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子。
陆星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子正笑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倾慕。
陆星悦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夏小果却一眼就相中了,“身高一米八,剑眉星目,可奶可狼,这不可就是我喜欢的菜嘛。”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端着一杯酒,缓缓走向陆星悦,“美女,能请你喝杯酒吗?”
陆星悦刚要拒绝,夏小果却抢先说道:“当然可以啊。”
说着,还朝陆星悦眨了眨眼,陆星悦心领神会,便把人留下来了。
三人原本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可渐渐地,夏小果和帅哥越聊越投机,话题一个接着一个,笑声不断。
陆星悦又喝了几杯酒,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她放下酒杯,朝夏小果轻声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便起身离开座位,把这难得的独处机会留给了夏小果和帅哥两人。
另一边,顾衍目睹这一切,啧啧两声,忍不住转头对厉寒湛说道:“真没想到啊,这才几年没见,你那前妻脱胎换骨,跟当初给你做饭的时候判若两人。瞧瞧,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我当初怎么没发现陆星悦居然长得这么好看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厉寒湛,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然而,厉寒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衍放了心,“不过她还是比不上如心,幸好你跟她离婚了,你看看她那招蜂引蝶的样子,就是不离她也不会跟你好好过日子,不然也不会一离婚就丢下你跟儿子自己快活去了......”
可是,还没等顾衍把话说完,厉寒湛便猛地起身,径直走了。
顾衍连忙问道:“你去哪?”
厉寒湛头也没回:“没意思,走了。”
顾衍看着厉寒湛的背影,嗤笑一声,对着其他兄弟说:“我跟你们打赌,他肯定是去找陆如心了。”
整个江城都知道,厉寒湛的真爱是陆如心。
至于陆星悦,不过是厉大总裁空窗期的一点调味剂罢了。
......
陆星悦走进洗手间,用凉水扑了扑脸。
等清醒了一些,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从卫生间出来。
刚一出来,却在门口与厉寒湛碰了个正着。
厉寒湛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那张脸,不施粉黛,却红的红,白的白。
配上她的长波浪,清纯中又透着点妩媚。
与以前那清汤寡水的黑长直以及略显土气的黑框眼镜形象相比,确实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她乖得很,哪里像现在这么招摇。
厉寒湛又想起了她刚才站在舞台上卖弄风姿的样子,那么细的腰,扭起来简直要人命。
“陆星悦,几年不见,这么骚了,以前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薄唇轻启,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人话。
陆星悦微微皱眉,她没想到一见面,就想掐死厉寒湛。
这个男人的嘴,怎么那么贱啊。
“厉寒湛,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一脸不屑。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不管?” 厉寒湛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陆星悦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烟草和香水的味道,曾经让她无比熟悉,如今却只觉得刺鼻。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墙上。
一想到厉寒湛这个狗东西还没签字,陆星悦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
饱满的位置随着呼吸上下波动,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
厉寒湛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落在了她饱满的起伏上,眼神瞬间一暗。
陆星悦敏锐地注意到了他那放肆的视线,连忙伸出手,用力将厉寒湛一推,“厉寒湛,你往哪看呢!”
男人轻嗤一声,却说得云淡风轻:“谁让你穿得这么骚!”
“你......” 陆星悦被他气得一时语塞,她攥紧了手指。
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更不要被他的言语所激怒,她没有忘了自己回来的主要目的是离婚,和这个渣男纠缠下去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我们明天见一面吧,我有事跟你说。”陆星悦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
谁知,厉寒湛却一脸不屑,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见,我不想看见你。”
这话语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陆星悦怒火中烧,差点就飚出脏话来。
尼玛,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啊,要不是为了离婚,我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讨人厌的脸。
可表面上,她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继续说道:“你就抽出一点时间就行。”
厉寒湛却丝毫没有动摇,朝她逼近:“你想走就走,想见就见,当我很闲?还是你以为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陆星悦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没空,我去找你,耽误不了几分钟。”
然而,厉寒湛再次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没空!”
陆星悦紧紧攥起拳头,她觉得和厉寒湛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行,必须快点离婚,她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他了。
就在这时,厉寒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迅速按了接听。
陆星悦不经意间瞥见了来电显示,是陆如心。
“寒湛,你在哪里呢?我感觉身体好不舒服啊……” 电话那头,陆如心的声音虚弱而又惹人怜爱。
厉寒湛微微拧起眉:“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匆匆挂断电话,看都没再看陆星悦一眼,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陆星悦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厉寒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看吧,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让他给自己几分钟不肯,可白月光一个电话,立马就走了。
陆星悦嗤笑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来到卡座,陆星悦看到夏小果和帅哥还在畅聊。
夏小果看到陆星悦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星悦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小果,我想先回酒店了,你和这位帅哥好好玩吧。”
夏小果可不是见色忘义的人,她不放心陆星悦一个人回去,便跟帅哥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
酒店里,夏实正强打着精神陪陆软软看动画片。
夏实是夏小果的弟弟,只比夏小果小两岁。
他一个大好青年,如今却被安排来带娃,而且还是看动画片,心中的无奈简直快要溢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屏幕,可那不断闪烁的画面和幼稚的剧情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没一会儿,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
偏偏陆软软觉得有意思极了,看的津津有味。
陆软软看饿了,小手拽着夏实的衣服,奶声奶气地说:“叔叔,我肚子饿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好吗?”
小果干妈走的时候可是说了,只要有需要,就可以使唤这个叔叔。
耳边响起小奶音,夏实一个瞌睡顿时醒了,“什么叔叔?你喊我哥哥,我就去给你买。”
陆软软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地喊道:“哥哥~”
夏实顿时舒服了,被喊叔叔显得自己老气横秋,而哥哥这个称呼可就亲切多了,也更符合他年轻帅气的形象。
他摸了摸陆软软的脑袋,心里美滋滋的,“那好,你乖乖在这等着,哥哥去给你买吃的,马上就回来。”
陆软软乖乖点头,“嗯,我喜欢吃薯条,还有肉肉~”
夏实比了个手势:“欧克欧克。”
说完,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门口。
门一开一关,夏实出去了。
陆软软在酒店房间里等啊等,小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
哥哥还不回来,小软软快要饿死了。
陆软软实在等不及了,她从沙发上蹦下来,哒哒哒跑去打开房门,悄悄探出小脑袋。
这样就能快点见到夏实哥哥了。
这里是顶层的总统套房,一层仅有四个房间,走廊宽敞又安静,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陆软软忍不住在上面轻轻踩了踩,感觉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好玩极了。
就在这时,一抹身影从走廊尽头走来。
陆软软以为是夏实哥哥,激动的跑过去,可是走近一看,不是夏实哥哥,而是一个看起来很酷很帅的小哥哥。
小哥哥穿着一身精致的小西装,笔挺的版型衬得他身姿挺拔,走起路来自带一种沉稳的气场。
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精致的脸犹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小王子。
陆软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好漂亮的小哥哥。
哒哒哒,陆软软迈着小短腿,激动地跑到小哥哥面前,“小哥……” 哥。
可就在剩下那个 “哥” 字还没完全说出口的时候,陆软软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愣住了。
“哥哥?”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小哥哥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
突然,她想起了有一次在妈妈的手机相册里看到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哥哥吗?
陆软软知道妈妈还有个孩子,也是她的哥哥。
“哥哥!”
陆软软这次瞪大了眼睛,大眼睛亮晶晶的。
厉深拧起眉,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就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了。
陆软软又追了上去,跑得气喘吁吁。
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她伸出小手,想要去拉厉深的手,嘴里还甜甜地说道:“哥哥,我找到你了。”
厉深察觉到她的意图,迅速地缩回手,不让她碰到,脸上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
声音也如同寒冬的冰棱一般冷冰冰的:“我不是你哥哥。”
陆软软却不肯放弃,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说:“你就是我的哥哥,嘻嘻,哥哥,我叫软软。”
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和诚意,她将小手伸进兜里,掏啊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掏出了一个棒棒糖。
“哥哥,给,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棒棒糖……”
厉深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棒棒糖上,心中却暗自腹诽:这小孩真幼稚,这么大了还吃糖。
他想起自己在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从来不吃糖。
所以对于陆软软的这个举动,他懒得搭理,而是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
陆软软见哥哥不理她,还越走越快,心里着急起来,继续追在厉深的身后,“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呀……”
就在这时,陆软软突然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抓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猛地往后一推。
“哪来的小孩,滚远点!”
伴随着这声呵斥,陆软软一个踉跄,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衣服上沾了些灰尘。
陆软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阿姨。
只见陆如心走到厉深旁边,关心地问道:“小深,你有没有怎么样?”
厉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
陆如心确认厉深没事后,扭头瞪向陆软软,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充满敌意。
她直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啪的一声,将陆软软手中握着的棒棒糖打飞。
然后还不忘告诫厉深:“小深,千万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以后碰到这种坏小孩就离远点。”
陆软软看着自己心爱的棒棒糖掉在地上,小脸皱成一团,她拧起眉,大声反驳道:“我才不是坏小孩!”
陆如心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女孩,认定了她是某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派来勾引厉深的。
她指着陆软软:“我劝你少打小深的主意,滚远点!”
陆软软可不服输,她扬起脑袋,生气地说道:“你推了我,还把我的棒棒糖打掉了,你才是坏女人!”
陆如心瞪着她:“你说谁坏女人呢?你这小孩怎么那么有心计,我看你妈也不是好东西,是不是你妈派你来的?”
陆软软听到她骂自己的妈咪,顿时气得小脸通红,“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咪,我妈咪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咪!我要你跟我道歉!”
陆如心懒得搭理她一个小屁孩。
陆软软握起小拳头,她急得看向厉深,希望哥哥能够帮她说句话,“哥哥,她是个坏女人,你让她给我道歉!”
然而,厉深却冷漠地说:“我不是你哥哥,而且我不许你这么说如心阿姨。”
陆软软气死了,哥哥居然不帮她,还帮着这个坏女人说话。
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哼,哥哥,你跟坏女人玩,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棒棒糖,用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转身跑走了。
陆如心并没有理会陆软软,而是低头看向厉深,“走吧小深,别理她,我们进去。”
她拉着厉深的手,准备走进房间。
厉深却忍不住回头看了陆软软的背影一眼,直到看见她跑进了对面的房间,他点了点头,跟着陆如心走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陆如心拉着厉深在沙发上坐下,又开始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叮嘱。
“小深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尤其是那些试图接近你的小女孩,她们都是冲着你厉家小少爷的身份来的,你可千万不能被她们的漂亮脸蛋所迷惑,一定要离这种小女孩远远的,知道吗?”
厉深静静地听着,小脸平静无波,可那微微低垂的眼眸里却藏着一丝疑惑。
他不知道如心阿姨为什么会如此笃定那些接近他的小女孩都是坏人,但出于对陆如心的信任,他没有反驳。
陆如心看着厉深发呆的样子,不禁问道:“小深,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坏小孩?”
以前小深很听她的话,但是随着小深越长越大,也越来越沉默寡言了,很多时候她都看不懂这个小孩,有种他渐渐脱离自己手掌心的失控感。
厉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陆如心松了口气,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说道:“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就在隔壁房间,你要是有事随时给如心阿姨打电话,好吗?”
厉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如心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厉深,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然而,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陆如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的冷笑。
今天,她特意找借口把小深从御园带出来,还提前订好了这两个顶层的套房。
安排好小深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走进了隔壁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玫瑰花,她准备好助兴的香氛,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好不容易有这样单独和厉寒湛相处的机会,她今天一定要拿下他。
陆软软跑回自己的房间后,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一滴一滴掉了下来,晕染出小小的湿痕。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好难过。
她只是想和哥哥相认,想和他一起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哥哥不相信她。
哥哥怎么可以站在坏女人那边?还有那个坏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和妈妈?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委屈又生气。
夏实回来的时候,看到陆软软在哭,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小萌娃的,虽然带娃有些麻烦,但软软乖巧又懂事,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她。
“怎么了小软软,怎么哭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夏实急忙走过去询问。
陆软软抽泣了两下,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是。”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夏实更急了,连忙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那是怎么了?你告诉哥哥呀。”
陆软软嘟着小嘴不肯说。
夏实只好哄道:“好了好了,哥哥给你买了薯条还有大鸡腿,快吃吧。”
陆软软看到吃的,两眼发光,暂时放下了心底的不开心。
她伸出小手,拿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美味的薯条,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
厉寒湛听说陆如心身体不舒服,立马赶到了酒店。
他敲了两下,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陆如心站在门后,看到他来了,笑着伸手便将他拉了进来,“寒湛,你来了。”
厉寒湛一进门,眉头就微微皱起,“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陆如心却不慌不忙,将他带进房间深处,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后,才甜甜的笑道:“寒湛,其实我的身体没有不舒服,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厉寒湛,眼神中满是期待。
厉寒湛不由皱起眉。
陆如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忘了,不过她也不在意,嘴角依旧挂着笑,主动说道:“今天是我们确认恋爱关系的日子呀,在我十九岁那年的今天,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还记得吗?”
厉寒湛当然没忘,他确实承诺过陆如心这句话。
他扭头环视了一下房间,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房间铺满了玫瑰花,地上、桌上,就连床上也铺着心型玫瑰花。
浓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他的目光落在陆如心身上,她今天也像是精心打扮过的。
穿着一件性感的红色连衣裙,裙子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曲线。
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妆容也经过了精心的修饰,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完美无缺。
她就那样站在他面前,宛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等着他的采撷。
厉寒湛眯起眸:“这就是你把我骗过来的原因?”
陆如心娇嗔地哼了一声,嘟起唇:“寒湛,你要说是骗也可以,我把你喊过来,就是想跟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然后大着胆子坐到了厉寒湛的腿上。
又故意在他面前挺了挺那饱满的曲线,眼神散发出一丝勾人的魅惑,“寒湛,你当年的承诺还作数吗?”
陆如心对自己的身材可是很自信的,前凸后翘的完美曲线,加上她江城第一名媛的身份,又自幼学习舞蹈,身体又软,是男人看了都走不动道的那种。
以前她就是太矜持了,只要她稍稍施展魅力,厉寒湛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厉寒湛看着陆如心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他承认她的身材很好,脸蛋也精致。
但是不知为何,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就浮出了陆星悦那张脸。
想起她倔强又清冷的眼神。
想起她在酒吧里跳舞,对着一群男人搔首弄姿,又媚又性感。
还有她的酥软。
四年前,他不止一次亲身体验过那种触感,又软又嫩,还白得晃眼。
他很多个夜晚都被她勾的不行。
陆如心见他居然走神,不开心的嘟起唇:“寒湛,你想什么呢?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嘛?”
陆如心仗着厉寒湛宠她,一直都是这么放肆撒娇。
这次也一样,他没有把自己从他身上推下来,就说明他是喜欢自己的。
厉寒湛回过神,随后神色淡漠地看着她,薄唇轻启:“我当然记得,也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
陆如心勾起唇,刚要展露笑颜,却听厉寒湛接着又说:“可当年我要娶你的时候,是你抛下我出了国。”
陆如心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她急忙解释道:“寒湛,那是因为我要追逐梦想,你也知道,白天鹅的舞台我等了很多年,我如果不去,会后悔一辈子的。”
厉寒湛冷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我中了剧毒,医生说我要死了吗?”
陆如心着急的解释:“当然不是,寒湛,我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你呢?当时所有人都瞒着我,我不知道你中了毒,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出国了,说什么我也要留下来陪你……”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最后哭了出来:“呜呜,寒湛,你不要怪我好吗?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厉寒湛看到她的眼泪,莫名心烦,“我没怪你。”
陆如心哽咽着问:“真的吗?你真的没怪我吗?”
厉寒湛嗯了一声。
他确实没有怪过她,当年他中了剧毒,自己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又怎么可能让她留下来陪自己呢?
只是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后来他身体里的毒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陆如心听到厉寒湛的话,暗暗松了口气。
她轻轻抬起手,环住厉寒湛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凑近他,吐气如兰:“寒湛,既然你不生气了,那今晚…… 你想不想要我?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厉寒湛的双眸微微眯起,忽然,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顺着香味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桌上的香氛上。
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陆如心扭头看过去,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轻声说道:“那是助兴的香氛,是栀子花味的,跟我身上的味道一样,你喜欢吗?”
说着,她的身体贴得更近了,微微仰起头,将自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全都送了上去。
谁知,厉寒湛却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推开,“今晚没兴趣做。”
“什么?” 陆如心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精心准备了这一切,将房间布置得这么浪漫,自己又打扮得性感迷人,甚至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主动投怀送抱,可厉寒湛居然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不等她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厉寒湛已经动作利落地将她从身上移开,轻轻一扔,她便毫无防备地跌落到了沙发上。
厉寒湛站起身,整个人显得冷静又淡漠,全程没有一丝情动,抬起大长腿就要往外走。
陆如心连忙追上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甘:“寒湛,你真的要走吗?”
厉寒湛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面对她,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我去看看小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如心听着门 “啪嗒” 一声关上,她气得抓狂,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嵌入手心。
她只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可这并不代表她连亲密之事都不行了。
可厉寒湛却总是用这个借口拒绝她,一次又一次。
“啊啊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了在厉寒湛面前树立清纯形象,她至今还保留着第一次,以前交往的时候说要在新婚之夜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因为厉寒湛从来不主动碰她,她等得心急如焚,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必须主动出击。
可是就算她主动了,为什么厉寒湛还是不愿意?!
当初他明明都碰陆星悦了,为什么却不肯碰她?
四年了,她等了四年,为什么厉寒湛还不跟她离婚?
外人都以为厉寒湛已经跟陆星悦离婚了,毕竟他们已经分居这么久,可只有她知道,根本就没有。
该死的陆星悦还霸占着厉太太的位置。
“啊啊啊......陆星悦!你就是个阴魂不散的恶鬼!”
她愤怒地咆哮着,将桌上的香氛和玫瑰花一把扫落在地。
厉寒湛知道厉深也住在这家酒店,他来到厉深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在门锁处刷了一下。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厉深躺在床上。
厉深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就闭上了眼睛。
厉寒湛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小深的睡脸,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心里清楚,自己因为工作,忽略了小深太多,这四年来他的陪伴很少。
一开始他是有意回避,因为每次回到家,厉深就会吵着问他妈妈在哪,指责他为什么要把妈妈赶走。
他被问烦了,也会责怪厉深,说妈妈是你气走的,妈妈不要你了。
父子俩一直相互责怪,每次见面都要互掐,三天两头吵架。
渐渐的,他不爱回家了。
厉深也变得不爱说话了,整个人冷冷的,厉寒湛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为此,他没少费心思,经常四处寻找知名的心理医生来开导厉深,但是依旧没什么用。
不过,厉寒湛也发现,厉深唯一还愿意说话的人就是陆如心。
这也是他把陆如心留在身边的原因。
厉寒湛知道他可能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但他也没有去打扰儿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就去了阳台。
夜越来越深,厉深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起来,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可厉寒湛依旧毫无睡意。
当初陆星悦走后,他发现自己总是失眠,那时候他很生气,找了很多医生,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一度怀疑是陆星悦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否则为什么她一走,他就失眠了?
毕竟陆星悦在的那四年里,他从来没有失过眠。
现在却怎么也治不好。
每一个夜晚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有时候他在想,他连自己都没办法救,哪里还管得了厉深。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陆星悦那个女人!
......
陆星悦回到酒店后,跟夏实做了交接工作。
夏实和夏小果兄妹俩就回去了,陆星悦给陆软软洗了澡,抱她去床上睡觉。
陆星悦不知道陆软软今天哭过,也不清楚她在酒店里经历了什么,但是发现陆软软的情绪有些不对。
平时的陆软软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像个小太阳一样充满活力,可今天却心事重重的。
在陆软软又一次翻身的时候,陆星悦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问道:“软软怎么了,睡不着吗?”
陆软软听到妈妈的声音,翻了个身,抱住了妈妈,然后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妈咪,你是不是还有个孩子?”
陆星悦微微一怔,对于厉深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陆软软,也不会因为她还小就敷衍她。
软软很聪明,比一般的小孩子早慧许多。
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妈咪还有个儿子,也是你的哥哥。”
陆软软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妈咪为什么不去找哥哥?”
陆星悦将陆软软抱得更紧了一些,缓缓说道:“软软,其实妈妈以前有个家的,但是我跟爸爸分开了,哥哥跟爸爸在一起生活,所以妈妈不能回家了……”
陆软软听了妈妈的话,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妈妈的脸,说道:“妈咪,你还有我啊。”
陆星悦看着陆软软那纯真无邪的小脸,心中一暖,笑了笑说道:“对呀,妈咪还有软软,幸好还有软软,所以妈咪现在有了一个新家。”
陆软软得到妈妈的回应,似乎很满意,她用力地抱住妈咪的脖子,小脸贴在妈妈的脸颊上,坚定地说道:“妈咪,爸爸和哥哥不好,那咱们不要他们了,以后软软对你好,软软只要妈咪。”
陆星悦又是一怔,她不明白陆软软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看着女儿那认真的表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摸了摸陆软软的脑袋:“好,妈咪也只要软软。”
陆软软似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小小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靠在妈咪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或许在她单纯的世界里,只要有妈咪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在陆软软均匀的呼吸声中,陆星悦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想到厉寒湛的态度,她就发愁。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厉寒湛不肯见她,那她就主动出击。
她这次回来,一定要把离婚这件事办妥,无论他是否愿意。
第二天一大早,陆星悦把软软交给夏小果照顾后,便来到了厉氏集团楼下。
她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大楼,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看到她,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陆星悦说道:“我找厉寒湛,我是他的妻子陆星悦。”
前台小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帮您联系一下厉总。”
片刻后,前台小姐抱歉地说道:“厉总正在开会,不方便见您。”
陆星悦心中早有预料,她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他什么时候开完会,我什么时候见他。”
说完,她便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星悦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员工,以及公司大屏幕上不断滚动播放的关于厉氏集团的辉煌历程。
无不在彰显着厉氏集团在商业领域的雄厚实力与不可撼动的地位。
前台处,几个员工正小声地议论着她。
“她真是厉总的妻子?不可能吧,从来没听说过厉总有什么妻子啊。”
“没错,厉总连婚都没结,身边唯一的女人就是陆家千金陆如心,也就是那个跳舞很厉害的白天鹅,怎么可能是她。”
“算了算了,估计又是哪个想碰瓷来钓咱们厉总的拜金女,厉总才不会理她呢。”
陆星悦听到那些人的讨论,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和厉寒湛结婚四年,一直都是隐婚状态。
而且她从来不进厉氏集团,也刻意避免掺杂他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大家不认识她很正常。
不过听到她们提起陆如心,她还是忍不住勾起唇,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果然,只有真爱才会想公开,厉寒湛高调的把陆如心放在身边,不就是想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主权吗?
终于,会议结束了。
厉寒湛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助理就把陆星悦在大厅等着的事告诉了厉寒湛。
厉寒湛微微蹙起眉:“不是说了不见她吗?”
周恒:“可是厉总,陆小姐已经在大厅等了很久了。”
厉寒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她爱等就等着,随她去。”
四年前,她说走就走,丢下儿子不管不顾,现在知道后悔了,回来找他求和了?
晚了!
这次必须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错了!
周恒有些犹豫地说:“厉总,这样不太好吧,陆小姐看起来很坚决,她可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
厉寒湛冷冷地看了助理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我说不见就不见。”
说完,他便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留下助理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星悦在大厅里又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到厉寒湛出现。
一直等到公司员工快下班的时候,心中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
就在这时,周恒从楼上下来了一趟。
陆星悦对周恒并不陌生,他是厉寒湛的特助,以前去过御园几次,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陆星悦立刻走上前,拦住了周恒,“周特助,厉寒湛呢?”
周恒看到陆星悦,眼神不自觉地有些躲闪,他微微低下头,避开陆星悦的视线,说道:“总裁在忙。”
陆星悦皱了皱眉头,“他还没忙完吗?”
她猜,这可能只是厉寒湛的托词,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见自己。
周恒咬了咬牙,一脸为难地说道:“陆小姐,厉总说了,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陆星悦紧紧地攥起拳头,她就知道,厉寒湛果然是故意不见她的。
要不是为了能够顺利离婚,她也不想在这里低声下气地求见他。
算了,跟他一个狗男人讲什么狗屁规矩。
她扭头,直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周恒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喊道:“陆小姐你要做什么?”
陆星悦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亲自去找他。”
“可是总裁说了不想见你……” 周恒试图再次阻拦她,但陆星悦根本不理会他的话,直接摁下了电梯按钮。
“周特助,你敢拦我?”陆星悦冷冷地看着他。
周恒一下子就怂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眼前这位可是厉总的妻子,厉太太。
此时,大堂的保镖看到陆星悦的举动,想要上前阻拦。
周恒心中一惊,他想到了陆星悦的身份,虽然厉总现在不想见她,但她毕竟还是总裁的妻子。
如果强行阻拦,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担待不起。
于是,他连忙用眼神呵斥了那些保镖,“算了,让她上去吧。”
人家夫妻俩的事,他插什么手?就当做不知道没看见好了。
......
不一会儿,电梯到达了厉寒湛所在的楼层。
陆星悦走出电梯,气势汹汹地闯进办公室,却发现厉寒湛坐在办公桌前,正悠闲地品着茶。
陆星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厉寒湛抬起头,看到陆星悦闯了进来,眉头微微一皱。
“陆星悦,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不见你吗?” 厉寒湛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冰冷地说道。
陆星悦冷嗤:“放心,我也不想见到你,我过来就是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她的眼神坚定又冷漠,与曾经在他面前的温顺模样判若两人。
厉寒湛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陆星悦向前走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她直视着厉寒湛的眼睛,说道:“厉寒湛,当初的离婚协议书,你为什么还不签字?”
厉寒湛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原本以为陆星悦是回来向他道歉求和,想要重新回到他身边,毕竟她已经离开了四年。
再不回来,人都要玩野了。
可没想到,一见面她就是提离婚的事。
“我说过同意签字了吗?”
陆星悦攥紧拳:“四年前,你明明是同意离婚的,厉寒湛,你是狗吗?说变卦就变卦!”
厉寒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陆星悦抬起下巴:“我说你是狗,说话不算数人就是小狗。”
“......”厉寒湛向来面无波澜的脸裂开了。
陆星悦毫不畏惧:“厉寒湛,既然我们已经相看两厌了,我真不知道你还在磨叽什么,你赶紧的,把字签了吧,你签完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厉寒湛脸色变得黝黑,他从办公桌后大步走出,来到陆星悦面前。
陆星悦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身后的墙壁挡住了去路。
厉寒湛将她逼到了墙角,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低下头,垂眸凝视着她,“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陆星悦抬起头:“没错!”
语气斩钉截铁。
厉寒湛攥了攥拳,而后嗤笑一声,又缓缓松开双拳,“陆星悦,四年了,你要是想离早就回来找我了,这么着急忙慌的突然催我签字,怎么,找到相好的了?现在急了?”
什么?找到相好的了?
陆星悦恼火道:“厉寒湛,我有没有相好的关你什么事?我们已经分居四年了,按照法律来说,夫妻分居满两年就可以解除婚姻关系,我现在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而是来通知你的,我希望你主动一点,把字签了,别逼我找律师告你。”
厉寒湛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不禁笑了一声:“告我?你去整个江城打听打听,谁敢告我?不自量力!”
陆星悦看着厉寒湛那嚣张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
连带着最后一丝好感都被磨没了。
曾经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大哥哥不见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厉寒湛,冷漠无情,只会仗势欺人,变得很陌生,让她几乎无法将眼前之人与曾经的少年联系起来。
她很想问问他:“厉寒湛,你都忘了吗?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话了吗?”
为什么一个人会变成这样面目全非?
如果早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当年她就不应该满怀期待地来找他。
更不应该满心欢喜地嫁给他。
陆星悦深吸一口气后,冷静了下来,语气平静地问道:“厉寒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签不签字?”
厉寒湛沉默了片刻,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随后他缓缓开口:“我不会签字的,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四年前你要离开?你说走就走,现在又回来想离婚,你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陆星悦心中明白,厉寒湛并不爱自己,他现在之所以不愿签字,无非是因为离婚是她主动提出的,这一点刺痛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在他的观念里,就算要离婚,也得由他来主导才行。
陆星悦与他对视着,眼神坚定:“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现在我只想要离婚,你不要再拖延了,而且我答应净身出户,不知道你到底还在不满什么?”
厉寒湛的拳头猛地抵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低下头,紧紧地盯着陆星悦,“我不满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陆星悦一脸问号,她还真的看不出来。
厉寒湛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小深有多伤心?”
陆星悦的心中一阵刺痛,小深?
他会伤心吗?
小深不是巴不得自己离开,然后让陆如心做他的妈妈吗?
可是很快,陆星悦就理智地想通了,这只是厉寒湛拖延离婚的诡计罢了。
小深那么喜欢陆如心,讨厌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呢?
就算当初哭闹,也不过是小孩子一时的情绪反应,这都四年过去了,他肯定早已不在意了。
厉深和厉寒湛一样,占有欲很强,他的玩具不允许别人碰,就算不喜欢的玩具,也不能让别人拿去玩,性格古怪的很。
况且,她也不会因为小深的存在,就不跟厉寒湛离婚了。
陆星悦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地与厉寒湛对视着,她的声音清脆果断:“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婚,我不想再和你这样毫无意义地纠缠下去了。”
厉寒湛看着陆星悦那决绝的模样,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温柔听话的妻子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他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曾经的爱意,却只看到了坚定的疏离。
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陆星悦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陆星悦用力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厉寒湛的束缚,“厉寒湛,你放开我!离不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厉寒湛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他紧紧地盯着陆星悦,咬牙切齿地说道:“呵,这件事,就是可以我说了算!”
陆星悦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难对付,他不是有了陆如心吗?不是应该跟陆如心相亲相爱吗?为什么还要缠着她一个不爱的工具人太太。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吗?
就是我不爱你,也不允许我穿过的鞋戴在别人脚上。
厉寒湛简直是卑鄙无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只见厉深小小的身影如一阵风般闯了进来。
周恒满脸焦急地追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少爷啊你等等,厉总还在忙……”
然而厉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无所顾忌,进门时连个招呼都不打,周恒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强行阻拦。
厉深直冲冲地站在门口,直到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场景时,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陆星悦和厉寒湛看到厉深出现,同样倍感意外。
几乎在同一瞬间,厉寒湛下意识地放开了陆星悦,而陆星悦也赶忙站直了身子。
厉寒湛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带着一丝责备看向助理,周恒连忙战战兢兢地解释道:“总裁,是小少爷执意闯进来的,我实在拦不住……”
厉寒湛没说什么,只是冷声道:“出去……”
周恒忙不迭地点头,迅速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尽管此刻的氛围尴尬而凝重。
厉寒湛转身走向厉深,放柔了声音问道:“小深,你怎么来了?”
然而,不等厉寒湛走近,厉深就默不作声地快步走向沙发。
他往那一坐,小小的身躯独自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仿佛在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
刚才,他的眼神在陆星悦身上仅仅短暂地停留了一秒,便迅速挪开。
他当然认得眼前的这个女人,那个在他四岁时就丢下他,一声不吭离开的妈妈。
在他心里,陆星悦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妈妈。
厉深心里很生气很生气,他暗暗发誓绝不会轻易原谅她。
他要等着她来哄自己,而且他还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被哄好的孩子。
陆星悦看着眼前的厉深,心中同样感慨万千。
四年的时光一晃而过,曾经那个稚嫩的小男孩如今已长大了不少,眉眼间渐渐有了厉寒湛的影子,已然是个大孩子了。
看到厉寒湛将他照顾得很好,陆星悦心中原本那一丝担忧也随之消散。
只是,唯一让她感到有些难过的是,厉深对自己的态度和四年前一样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敌意。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过得好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很显然,现在不是说离婚的好时机。
陆星悦抬头看了一眼厉寒湛,轻声说道:“我们的事回头再聊。”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随着陆星悦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厉深的背影微微一僵。
他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扭过头,看着那扇已经关闭的门,震惊了。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走了?
她不仅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来哄自己,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