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是小说《重生绽芳华》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西西要开心写的一款现言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重生绽芳华》的章节内容
“林向阳,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为什么背着我把公司卖了?钱呢?公司的钱呢”白锦书抓着许向阳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吼道。
许向阳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癫狂的白锦书,不耐烦的甩开了她的手,冲着她大声吼道:“你喊什么喊,钱没了,我都花完了。”
白锦书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再说一遍,你花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花的?你是不是又去赌了?是不是?”
许向阳烦躁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愤然的说道:“对,我就是拿去赌了。他妈的,这次手气太背了,全输光了。”
“全输光了!”白锦书感觉自己脑袋仿若被一记重拳击中,她哈哈大笑两声,指着许向阳大骂道:“你这个混蛋,那钱是你的吗?那是我爸妈的!你把钱给我,你还给我。”
她愤怒的冲上前,抓住许向阳的头发,冲着他的脸颊狠狠咬了下去。
“嗞,你这个泼妇。”许向阳吃痛的推开了她,站起身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一天就知道钱钱钱,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休了你。”
白锦书捂着被打的脸庞,听到他这大言不惭的话,简直想发笑。
“你还想休了我?你以为你是旧社会的老爷?你要不要脸?你身无分文娶了我,要不是我爸妈拿钱支持你给你开公司,你能有今天?”
白锦书说到这,眼神凄厉的看向他,忍不住又嗤笑了两声,“你简直太可笑了,我以为你至少懂得感恩,没想到你竟是个白眼狼。可怜我一心为了这个家,把我爸妈的钱都借来给你做本金,没想到最后竟一无所有。”
许向阳听到这,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别以为你爸妈借了三百万给我,就天天拿这个说事。借钱了不起?要不是你爸妈没儿子,他们至于要这样哄着我?谁让你爸妈绝了后!”
白锦书被他这无耻的话简直气得要爆炸,她颤抖着手指着他,嘴唇发抖差点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泪珠一串串滚落,“当初是谁在我爸妈面前说尽好话,说保证不会乱来,会好好赚钱不再去赌的。”
“你有本事为什么不让你爸妈借钱给你?是知道你爸妈跟你一样自私吧,有钱只舍得花在自己身上,别人休想占得分毫。”
“谁自私?你说我就说我,说我爸妈干嘛!是,他们是打工的,比不得你们这些暴发户,如果你家不是拆迁赔了三百万,你爸妈还不是和我爸妈一样都是个打工的。”许向阳眼神不屑的看向白锦书,浑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我跟你拼了,你这个混蛋!”白锦书闻言,怒发冲冠,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她恨不得将这个狗东西碎尸万段。
她那长长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匕首,无情地落在许向阳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许向阳忍无可忍,两人在客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犹如两只凶猛的野兽在相互搏斗。
直到最后,许向阳终于爆发,他暴躁地推了白锦书一把,这股强大的力量犹如汹涌的波涛,将白锦书狠狠地撞到了阳台的护栏上。
白锦书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直接翻了出去。
“锦书。”许向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白锦书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许向阳那惊慌失措的脸,就直直坠落了下去。
十六楼,自己一生就这样结束了?白锦书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爸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不该跟许向阳结婚的。
你们是对的,没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的人还三观不正。
“砰。”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她全身,下一秒,白锦书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鲜红的血液在白锦书身下开出了大朵大朵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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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该起床了,快六点了,等下就要迟到了。”
这是谁的声音?是妈妈?自己不是死了吗?白锦书睁开了眼,屋内的灯光有些刺眼,缓了一会,妈妈林艳红那张明媚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
“怎么了,还没睡醒?晚上是不是又偷偷看小说了?小说藏在哪了?交出来给我。”林艳红唬着脸严肃的盯着白锦书。
真的是妈妈,是年轻时的妈妈。白锦书眼眶一热。
“妈,对不起。”白锦书一把抱住了林艳红,把她吓了一跳。
这孩子怎么了?昨晚做噩梦了?林艳红怔愣了一下,马上在白锦书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怎么了这是,赶紧起床。”
白锦书不好意思的抺了抺眼睛,松开了手,“我这就起。”
“那你快点,早餐放在桌上,你记得吃。”林艳红又叮嘱了女儿一句,才转身离开。
白锦书看了眼旁边书桌上的书包,很普通的黑色背包,看起来鼓鼔的,这不是自己高中时候的书包吗?
她起身打开书包,抽出课本,看着上面写着的高三157班几个字,心中激动不已,自己这是重生了?太好了。
白锦书兴奋的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披肩长发,眼睛明亮,皮肤白皙,青春可人。没错,这是自己高三时候的样子。
老天爷竟然让自己重生了,实在是太幸运了。这次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努力奋力,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再寄希望于别人。
白锦书抓紧时间刷牙洗脸,然后回房换上了平阳县一中的校服,熟悉的蓝白相间的校服,以前觉得它丑,现在看起来却无比亲切。
来到客厅吃了妈妈准备的面条,白锦书背起书包就往外走去。
“锦书,你好了没?”门外有人在喊她。
白锦书听出是自己好友苏曼曼的声音,她兴奋的回道:“来了。”
拉开大门,高高瘦瘦的苏曼曼扎着高马尾背着书包正静静的站在黑暗之中。
“曼曼,我好想你。”白锦书上前挽住苏曼曼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哼,你昨天不是还为了许向阳跟我生气吗?怎么今天这是想开了?”苏曼曼傲娇的冷哼了一声,声音带着不满。
许向阳?生气?这不是高三最后一学期,自己刚刚和许向阳确定关系的事吗?曼曼跟自己说许向阳人品有问题,放学时两人大吵了一架。
不过这么多年来,两人经常当天吵架第二天就和好了。白锦书前世也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事实证明她说的是对的,许向阳何止人品有问题,三观都扭曲了。
“我昨晚想了一下,你说的对,许向阳就是人品有问题,我今天就去和他提分手。”白锦书眼神坚定的说道。
苏曼曼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她马上又问道:“你昨天不还说他是你的真爱,要跟他海枯石烂,要坚定不移的从穿着校服再到穿着婚纱走进婚姻的殿堂吗?”
“那是我小说看多了,脑子糊涂了。”白锦书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催促道:“快走吧,等下别迟到了。今天是星期几来着?”
“今天是星期五,你健忘啊。”苏曼曼又损了一句。
“嘿嘿,是有点,最近记忆好像有点混乱,我看我是读书累着了。”
“你这哪是读书累着了,你明明就是看小说看多了。”苏曼曼的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
两人挽着胳膊渐行渐远,声音被清晨的寒风吹散开来,了无痕迹。
平阳县一中,平阳县的重点高中,每年重点大学升学率在云川市属于前十行列之中。
白锦书和苏曼曼到达学校时,天还刚蒙蒙亮。两人走到教室放下书包,然后去到操场开始列队做操。
一套广播体操之后再围着操场跑四圈,相当于跑一千六百米。跑完过后,每个同学都容光焕发,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白锦书也不例外,她正努力的平复气息,右手被人偷偷捏了一下,手心被他塞了张纸条。
白锦书握紧手心,抬眼看去,只见许向阳正一脸灿烂的冲她笑了笑,阳光帅气的脸确实很吸引人。
呸,渣男,白锦书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变得错愕的表情,心中大感畅快。
还不及多感受这种畅快的感觉,下一秒白锦书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推了一把,她整个人直接扑在前面大高个的身上,因为怕摔倒,她条件反射般的搂住了这人的腰,一股好闻的皂角香味撞入了她的鼻尖。
周围的人倒抽了口气,有人发出了暧昧不明的哄笑声。
白锦书脸色泛红,手忙脚乱的松开自己的双手,站稳了身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来不及看清这人是谁,白锦书羞红了脸低着头道歉道。
“嗯,下次小心点。”这磁性清冷的声音有些熟悉,但白锦书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锦书,你没事吧”苏曼曼拨开人群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左看右看。
“没事,刚刚不知谁推了我一把。”白锦书抬眼看向周围,很快,她便确定了目标,江如云!只有她总爱跟自己作对。
你给我等着!白锦书瞪了江如云一眼。却见江如云眼神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
“白锦书,你好样的。”身旁传来许向阳咬牙切齿的声音。
白锦书没有理他,现在一看到许向阳这张脸,她就想起自己被他败光的那三百万,还有坠楼后那痛彻心扉的痛楚。
她伸手去拉苏曼曼的手,才发现刚才许向阳塞给她的纸条不见了。
应该是刚刚自己不小心弄掉了,白锦书没放在心上,反正自己今天放学会找许向阳说清楚,纸条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随着大部队人流走进教室,在自己座位坐好,白锦书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书,开始背单词。
刚读了没十来分钟,班主任许士清板着脸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只见他背着手在教室里绕了一圈,然后走到了白锦书的座位旁,用手指敲敲了她的书桌,“白锦书,你出来。”
白锦书茫然的抬头,不知道班主任叫自己出去干嘛?难道是这次开学考自己考砸了?
她看着班主任转身走出教室,也赶紧起身跟上,不管是什么事,认错态度要诚恳。
走廊上,许士清一脸严肃的盯着白锦书,白锦书头皮发麻,自己这是犯了什么大错,老班要用这种死亡眼神盯着自己?
在白锦书额角要冒汗时,许士清开口了,“白锦书,你是不是对老师有意见?”
“啥?”白锦书一脸疑惑的抬头看向许士清。
“这次开学统考,你每门学科都考得不错,唯独数学,才考了四十二分。是老师上课讲得不好吗?还是你心里对老师不满,故意考这么点分?”许士清一脸痛心,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白锦书想起来了,前世确实老班也找自己说过这件事,只是当时自己脑子里全是情爱,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敷衍了老班几句。
“老师,不是我对你有意见,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保证尽快把分数追上来。”白锦书觉得让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痛心的表情,实在是她的罪过。
“真的?那老师可就等着了。如果你有哪些题不懂的,可以来办公室找老师,老师单独给你讲解。”许士清看白锦书态度诚恳,心中非常满意。
“好,我知道了老师。”白锦书欲哭无泪,如果每道不懂的题自己都跑去问他,估计他会被烦死吧。
“这样吧,老师把沈云舟调去跟你同桌,平时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请教一下他。”许士清想了想不放心的补充道。
沈云舟?哦靠,她想起来了,早上她搂着腰的那位不就是沈云舟吗?这也太尴尬了吧。
“老师,我看还是不用了,我现在同桌也挺好的。”白锦书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不行,木子瑶数学成绩一般,对你没有什么帮助。”许士清摇摇头。
他可不想让一个好苗子就这样埋没,只要她把数学成绩赶上来,985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自己班上重点本科的升学率也会拉高一点。
“就这样说定了。如果下次你还考不好,我可是要请家长了。”许士清最后又拿出了杀手锏。
“知道了,老师。”白锦书有些垂头丧气,这数学哪有那么好提高的,自己这脑子就不是那块料。
“那你先进去早自习吧。”许士清满意的看了一眼白锦书,文静的女孩就这点好,说到请家长就害怕。这下她还敢不拼命学?
早自习过后,白锦书的同桌就由木子瑶换成了沈云舟,引起了班上同学的窃窃私语。
沈云舟倒是面无表情,白锦书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两厅了。这老班的动作也太迅速了,自己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饥肠辘辘的同学们在下课铃响老师走下讲台那一刻就飞奔出了教室。
白锦书头晕眼花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太久没这么高强度的学习了, 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她现在还真不能保证,下个月统考自己其他几科还能不能保持跟这次开学考一样的水平。
“白锦书,你什么意思?昨天跟我花前月下,今天就跟其他的男生搂搂抱抱,你耍我是吧?”还没来得及站稳,白锦书就被许向阳抓住了手腕,他神情恼怒,两眼喷火的看着她,似乎要她给个说法。
“对,我就是耍你怎么了?”白锦书也恼了,学习已经消耗了她太多脑力,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思考了。
“好,算你狠。是我看错你了。”许向阳恶狠狠的瞪了白锦书一眼,随即眼神凶狠的又扫了一眼还未离去的沈云舟,“你也给我等着,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迟早要你们好看。”
丢下这句狠话,许向阳还不解气的推了一把白锦书,使得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刺啦。”后排的座位被白锦书撞的东倒西歪,她整个人也踉跄着倒退坐在了地上,手指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到,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许向阳,你神经病是吧,你为什么要推锦书?”苏曼曼没想到自己刚刚去上趟厕所,回来就看到这让她气愤的一幕。
她上前扶起白锦书,愤怒的盯着许向阳。
“哼,她活该。”许向阳不甘的扫了眼白锦书,转身就要离开。一条修长的手臂拦在他的胸前,让他脚下一顿。
“沈云舟,你想干嘛?”许向阳看了一眼站起来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沈云舟,神情有些慌乱。
但他马上先发制人道:“好啊,看来我没说错,你和白锦书早就暗渡陈仓了是吧。”
“道歉。”沈云舟声音清冷,表情冷峻。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许向阳梗着脖子质问道。
“你刚刚的辱骂及诽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剥夺政治权利。你觉得你该不该道歉?”沈云舟字字清晰,眼神压迫,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
许向阳一时被沈云舟这带有压迫性的气势给唬住了,他嘴唇动了动,涨红着一张脸,最后屈辱的扬着头喊了声:“对不起。”然后就快速跑出了教室。
“算他跑的快,不然我还要骂他一顿。”苏曼曼不解气的说道。
白锦书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刚刚自己左手食指流出血迹时,她恍惚中竟然看到了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等她想再看清楚时,却又消失了。
自己这是有金手指了吗?白锦书心中暗喜。
“擦擦吧。”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白锦书接过纸巾,抬头看了眼沈云舟,前世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班里还有这样一位宝藏男生呢?
“不客气,”沈云舟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又开口道:“女孩子还是要自爱。”说完,便抬腿离开了教室。
白锦书本来前一刻还觉得他这人还不错,现在她简直要被他这句话给气炸了,“他什么意思?他是说我不自爱是吧?”
苏曼曼努力的憋着笑,虽然沈云舟说的没错,但自己做为白锦书的好友,不能笑。
“曼曼,你还是不是我好朋友了,你竟然还笑!”白锦书看着苏曼曼那笑弯了眼角,气得跺了跺脚。
“我没笑,我哪里有笑? 我都没出声。”苏曼曼赶紧哄道。
“你明明笑了,你眼睛都笑成月牙了。”
“没有,你看错了。”苏曼曼挽住白锦书的手臂,示弱道:“我们快回家吧,我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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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白锦书,不顾林艳红在旁边叮嘱让她慢点吃的话,匆匆扒完一碗饭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盯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那颗细小的红痣,她很确定在手指受伤之前,这个位置根本就没有这颗红痣。
白锦书轻轻抚摸了一下红痣,眼前竟然又看到了那个足球场大的空间,她在心里默念“进去”,却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看来人是进不去。
白锦书起身左手抚摸上床头柜上的闹钟,心里默念:“收。”闹钟下一秒就出现在空间里。
她又挨个把房间里的物品试了一遍,发现只要自己左手食指抚摸上哪件物品,心里默念:“收。”东西就会出现在空间。
而自己如果想要从空间里拿出某样东西,同样只要在脑海里想着那件东西,它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了测试这个空间有没有静止效果,白锦书又跑去外面客厅倒了杯开水放入空间,想着等晚上放学回来再去查看。
不知道这个空间能不能放活物?人,自己试了不行,那动物呢?白锦书琢磨着有空找只动物试试。
“锦书,你睡了没?”林艳红推开房门问道。
“妈,你又不敲门。”白锦书有些无奈的说道,都直接推门进来了,还问自己睡没睡的有什么意义。
“自己家里还要敲什么门?”林艳红白了白锦书一眼,又说道:“我跟你说个事,明天你表弟天佑搬来我们家住,以后你多照顾他一点。”
“什么?我不同意。”白锦书闻言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着急的反驳道:“他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住?舅妈不是最宝贝他吗?怎么舍得让他住我们家?”
“你不同意也没用。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林艳红给了白锦书一记眼刀,“你舅舅家离一中太远了,每天在路上花费时间太长了,影响学习。”
“那舅舅为什么不让他寄宿?”白锦书真的要气死了,林天佑这个猥琐男这世又要住进自己家?真的是烦死了。
“天佑住不惯宿舍,再说学校食堂的饭菜也没有营养,你舅妈舍不得。”林艳红解释了一句,就准备离开,“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没什么大事。”
“妈,这件事你跟爸说了吗?”白锦书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已经打电话跟他说了,再说了你爸他哪件事不是听我的。”林艳红霸道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白锦书郁闷的坐回床边,心中不爽。
上一世林天佑也是这个时候住进自己家的,刚开始她还对他保持了热烈的欢迎。
可有一次,她偶然间发现他那个表弟竟鬼鬼祟祟从阳台收了自己的文胸进了他的房间。
从那以后她再看林天佑,总觉得他恶心猥琐。
明天林天佑就要搬过来了,阻止肯定是来不及了。妈妈性格强势,自己没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是动摇不了她的想法的。
看来只能自己以后提防着他一点,争取早日让妈妈发现他那恶心的一面,进而把他赶走。
白锦书在心里默默思索着对策,想了一会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自己寄宿,不过这也不可能,还有三个多月自己就要高考了,妈妈是不会允许她这样折腾的。
哎,重生回来烦心事是一样也没少。
下午回到学校,物理,化学,生物,三堂课下来。白锦书发现自己很多知识都忘记了,看来自己想要考上重点本科,还需要再下一番功夫。
随着下课铃响,生物老师夹着书本走出教室,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同学们纷纷起身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终于放假了,可以休息两天了。”
“是啊,这一个星期都快累死我了,每天觉都没睡够。”
“觉没睡好也就算了,饭也没吃好。学校食堂的饭菜真的太难吃了。”
白锦书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声,莞尔一笑,也加快了收拾书包的速度。
“锦书,好了没,我们走吧。”苏曼曼从后排走了过来。
“好了,走吧。”白锦书背起书包,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此时校园里异常热闹,随处可见匆匆而过的同学,有推着行李箱的,也有拎着行李袋的,白锦书和苏曼曼混入人潮,向校门口挤去。
“今天老班怎么把沈云舟调去跟你同桌了?”苏曼曼早就憋不住想问这个问题了。
“老班说我数学太差了,让我有不懂的题去请教沈云舟,争取下次考试前把分数追上来。”白锦书说起这个也有些头疼。
“那你可惨了,你小心遭有些女生的嫉恨。”苏曼曼同情的看了白锦书一眼。
是啊,沈云舟,学校的风云人物,学习好,长得好,听说家世也好。学校许多女生暗地里都喜欢他。
“管他呢,我又不喜欢他,怕什么。”白锦书不以为意。
“那倒是。“苏曼曼也赞同道,转眼又说起了别的事,“你上次买的那本《梦里花落知多少》看完了没有,明天借我看看如何?”
“哦,那本书,我等下回去找给你。”白锦书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本书,自己放哪来着?
时间太长,想不起来,不过自己藏东西就那几个地,应该不难找。
走出学校大门,往前走了一段路,右拐走进胡同里。
白锦书没走多远,远远地,便瞧见了许向阳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靠在一旁的围墙边,双手插兜,抬头仰望着天空,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又似乎在发呆。
“锦书,看样子,他是在等你。”苏曼曼同时也瞧见了,她语气有些不安,“他不会是在这等着你算账吧?”
“应该不会,没关系,等会你在前面等一下我。我跟他把事情说清楚。”白锦书倒没有这样想,毕竟她还是了解他的。
随着两人慢慢走向前,许向阳的目光也落在了白锦书的身上,带着些迷茫,伤心还有丝愤恨。
白锦书跟苏曼曼点头示意,苏曼曼只得警告的瞪了许向阳一眼,往前走了一百米,便站立不动了。
许向阳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的白锦书,心中很是不解,明明昨天他们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了呢?
“锦书,昨天你不是还说期待着我跟你考进同一所大学,然后等我们大学毕业之后再结婚的吗?为什么,只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变卦了?”许向阳的声音有些干涩,白净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破碎感,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白锦书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前世深爱过的男人,心中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
然而,比起这心痛,更为强烈的情绪却是被他无情背刺后的愤怒和深深的伤心。
“许向阳,昨天说的话我已经忘了。今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白锦书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从怀念逐渐变得冷漠。
“你当真这么绝情?”许向阳眼底闪过一丝黯淡,却依然倔强的盯着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向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白锦书不想再解释什么,她说完这句话提脚便要走。
“锦书。”许向阳在她擦肩而过时,攥住了她的手臂,“你写给我的情书,我都留着。我等着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说完,他松开了手,向着前方大步走去。
白锦书自嘲的扬了扬唇角,也提脚往前走去。
两人背道而行,渐行渐远。
“没事吧。”苏曼曼看着白锦书走过来,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没事。”白锦书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道。
梦里花落知多少,醒时方觉泪满裳。如今方知,人生无常,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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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过晚饭,林艳红出去跳广场舞。白锦书洗了碗筷回了房间,把中午放进空间的水杯拿了出来,发现水杯里的水还是如中午放进去一样滚烫。
白锦书心中暗喜,看来这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也就是说食物这些东西放进去也不用担心会变质。这个发现,让她的心情好上不少。
想着还要验证空间里能不能养动物,白锦书穿上跑鞋,准备沿着江边风光带跑上一圈消消食,顺带如果看到有流浪狗的话也可以试一下。
关门坐电梯下楼,从小区北门出来,然后左拐横过马路。再沿着前方走上五百米,就到了雁鸣溪风光带。
白锦书戴上准备好的耳罩,开始慢跑起来。
轻柔舒缓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萦绕在耳畔,三月的春风,轻轻拂过面庞,带来丝丝凉意,却又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刺骨。
白锦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情格外愉悦。
风光带上散步的人还不少,白锦书一路跑过,发现有不少流浪狗。等找到一处人少偏僻的地方,再看到一只流浪狗时,白锦书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待左手轻抚上流浪狗时,空间里没有任何动静,看来空间不收活物。
白锦书收回了手,起身继续往前跑去。
前方左手边是一片被蓝色铁皮围起来的建筑物,上面张贴着醒目的售楼广告,浅月山庄,临江别墅,每平方只要6888元。超值低价,你值得拥有。
白锦书看到这又想起来一件事。前世自家互助小区被拆迁后,这边江景别墅区随之房价暴涨,听说一套240平的三层别墅卖到了八百多万。
当时小区有很多业主在群里议论说,04年这边的别墅才卖不到两百万,很多人都捶胸顿足说自己当时怎么没出手。
今年刚好就是04年,自家互助小区09年被通知拆迁,11年自己家就搬到了爷爷奶奶在老城区留的旧房子里。
原本爸妈计划着等那三百万拆迁款到手后再购置房产。
可那时的自己被许向阳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回家对父母软磨硬泡,再加上许向阳在一旁信誓旦旦地保证,父母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三百万倾囊相授,让自己去创业。
然而,自己却看走了眼,错信了人,最终那笔钱被许向阳拿去赌输了。自己也落得个凄惨的下场,真不知道前世父母得知自己的惨死,会是怎样的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既然自己重活一世,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掌握先机,不再轻信他人。
明天爸爸就从云川市回来了,不如先提醒提醒一下他,好早点出手再买套房子。
三月初的阳光格外明媚,白锦书迎着朝阳和妈妈林艳红去菜市场买菜。
今天爸爸周末放假会从市里回来,舅舅舅妈今天带着表弟林天佑中午也会过来。
“我昨天把书房收拾出来了,以后那间房间就给天佑住了。你要看书写作业的话就去自己房间。”林艳红一边走一边叮嘱道。
“知道了。”白锦书两眼惺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昨晚又看小说看到几点?”林艳红的语气又严厉起来。
“妈,我哪有看小说,我昨晚在学习。”白锦书可真冤枉死了,她昨晚为了巩固自己的成绩,可是把高一高二的教科书都找了出来,复习到半夜两点才睡。
“你真的是在学习?”林艳红的眼中透着怀疑。
“你不信就算了。”白锦书来脾气了,爱信不信,本来就没睡醒,还这么早叫自己起床,谁还没点起床气了。
“说你两句就生气了,也不知像谁。”林艳红不满的嘟囔道。
“还能像谁,肯定像你呗。”白锦书回嘴道。
“艳红,你这是带女儿去买菜?”有人在旁边插嘴道。
白锦书扭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苏如云正臭着张脸跟在她妈妈李香芹身后。
“是啊,香芹,你也带女儿去买菜?”林艳红乐呵呵的回道。
苏如云见白锦书望过来,还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对,我们也是去买菜。“李香芹上前和林艳红走到了一块。
苏如云不情不愿的跟在她妈身后,和白锦书并排走在一起。
“你家如云不是马上就要考体育特招了吗?”林艳红和李香芹边走边闲聊起来。
“对,四月份就要体考了。”
白锦书和苏如云两人走在后面,也在小声说着话,不过话题内容就不那么美好了。
“白锦书,昨天我那一把助攻怎么样?沈云舟的腰抱着舒服吧?”苏如云看着她嘲笑道。
“苏如云,你玩这种小孩子把戏不觉得幼稚吗?”白锦书白了她一眼。
“这怎么是幼稚呢?我帮了你,你还不感谢我,沈大校草的腰,多少人想抱都抱不上。”苏如云眼中有着戏谑。
“苏如云,我跟你没仇吧?你怎么总是针对我呢?”白锦书极为不解。
就她们这种交情,从小玩到大,双方父母都认识,而且又住在一个小区,又是同班同学,不是应该成为好朋友吗?
“我也想不通啊,明明我也很想跟你做朋友,可谁叫你总是碍我的眼呢?”苏如云眼中带着讥讽。
“如果你是因为许向阳,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他没什么。你喜欢他,大可以放手去追。”白锦书好心提醒道。
“白锦书,你以为我是捡破烂的,你不要的东西,就想到我了!”苏如云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白锦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没有这样想,不是你之前让我离许向阳远一点的吗?你难道不喜欢他吗?”
“哼,就你把许向阳当宝。我才看不上他。”苏如云不屑的回道。
“你们俩在后面磨磨蹭蹭干什么,走快点。”林艳红的话打断了她们俩互掐。
两人快走了几步跟上各自的老妈,奔着市场里面而去。
在人潮攒动的市场里挤进挤出,鸡鸭鱼肉,海鲜水果,双手提得满满的,等回到家,白锦书已经累得不行。
“妈,你下次去菜市场带个推车去,这么多东西,提着太累了。”白锦书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你就是锻炼太少了。你看人家苏如云,比你提得还多,人家脸不红气不喘的。”林艳红羡慕道。
“妈,人家是体育生,身体素质当然比我强。”白锦书不满道。
“艳红,我回来了,快开门。”伴着敲门声,老爸白祟明的大嗓门也在门外响起。
“来啦 。”白锦书赶紧跑去开门。
“哟,锦书也在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要去补课了吗?”白崇明惊讶的看着白锦书。
“爸,我等下就去了。”白锦书看着眼前古铜色国字脸,高大挺拔的白崇明,眼眶有些湿润。
“怎么了这事,几天不见,怎么变成个爱哭鬼了。”白崇明换了拖鞋,扭头便瞧见自己女儿双眼含泪的看着他。
林艳红闻言从厨房走出来,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不刚刚还好好的吗?怎么,说你两句,就哭了?”
“我才没有。”白锦书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说道:“爸,我不想让林天佑住我们家。”
白锦书想着既然都丢脸了,那就再任性一次,看爸妈什么反应。
“白崇明,你看你女儿,越来越不懂事了。你表弟怎么你了,你就这么不待见他?”林艳红先是对着白崇明抱怨,再又恼怒的瞪了白锦书一眼。
“锦书,你为什么不想让天佑住进来?”白崇明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耐心的问道,他想听听自己女儿的理由。
“天佑是男生,我是女生,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方便。”白锦书给出自己的理由。
“你听听,这是理由吗?那是你表弟,又不是外人。”林艳红简直要被自己女儿的话给气笑了,在她看来,自己女儿就是任性、娇气。
白崇明倒是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锦书,天佑是你表弟,平时你妈妈也在家,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也就这三个多月时间。你考上大学就不住在家里了。你这几个月就忍一下,好不好?”
他这语气显然也是认为自己是在耍性子了。白锦书只得无奈的应道:“好吧,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上课了。”白锦书回房间拿起补课的书包,换好鞋子便开门离开了。
“你女儿都被你惯坏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白锦书还听到妈妈对爸爸的抱怨声。
白锦书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句话她都不知听妈妈说过多少次了,每次爸爸都是乐呵呵的笑,也不反驳。
白锦书脚步匆匆的赶到小区前的公交车站,刚好有一辆115路车靠站停车。
白锦书拿出两张一块的纸币投进去,今天星期六,人有些多,白锦书往后走了几步,找了个稍微空点的地方站稳扶好。
车辆起步,白锦书跟着摇晃了两下,才稳住身形。
又过了两站,人越来越多,白锦书被挤得把手中的书包护在了胸前。
汽车继续往前走,白绵书无聊的盯着窗外,却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旁边这个穿着短裙的女子正被身后一个男人紧贴着。
白锦书扭过头去,看见身旁的女子满脸通红,一双眼睛欲泫又泣,但她却咬着牙不敢发声。
“这位大叔,你为什么贴这位姐姐这么近?”白锦书睁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那个猥琐男,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清脆,把整个车厢里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个小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猥琐男在四周鄙夷目光的炙烤下,声色俱厉地对着白锦书咆哮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现在不还正紧贴着吗?”白锦书的话让周围的人离他们远了点,倒是空出了一片空间,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那名猥亵男的龌龊行为。
女子脸犹如红透了的苹果,她羞涩地垂下了头,向白锦书靠近了些,露出了那男人不堪的一面,车厢里的人发出了噗呲的笑声。
“小姐姐,你不要怕,遇到这种行为你就要大声说出来,他才会害怕。”白锦书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女子安慰道。
“你找死。”猥琐男被笑声一刺激,恼羞成怒的举起拳头向白锦书脸上挥去。
白锦书没想到这人还敢动手,她气愤的举起手中的书包劈头盖脸的向他回击。
周围有些正义感的乘客一看这人竟然还敢动手打人,一拥而上,把猥琐男给制服了。
“把他送到警察局去。”车厢里有人提议道,引起了众人一片叫好。
“小妹妹,谢谢你。”女子红着脸跟白锦书道谢。
“不客气的,小姐姐。”白锦书心情舒畅。听到车厢的喇叭播报横成广场到了,她急忙挤到后门下车离去。
坐在车厢后排座位的沈云舟,看到白锦书急匆匆下了车,挑了挑眉,自己这个新同桌似乎有点意思。
“呼。”下了车的白锦书深吸了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看看时间不早了,白锦书一路小跑去了横成广场的三楼,找到东方红教育,走了进去,开始今天的数学补课。
沈云舟一路坐到了终点站,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飓风俱乐部。
“沈先生,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还是用贝雷塔9mm半自动手枪吗?”有帅哥服务员上前来询问。
“对。”
“好的,沈先生,这边请,我们先去领装备。”
沈云舟轻车熟路的换好装备,来到训练场地,
他静静地站在射击位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只见他熟练地拿起一把手枪,调整好姿势,将手臂伸直,稳稳地握住枪柄。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呼啸而出,如同闪电一般直直飞向靶心。
“砰!”命中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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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点钟上到十一点半,白锦书补完课回到家刚好过了十二点。
舅舅林运朝舅妈王美丽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见白锦书都露出了笑脸。
“锦书,补课回来了?”舅舅亲切的问道。
“对,舅舅好,舅妈好。”白锦书换好拖鞋,上前打招呼。
“锦书回来啦,刚好可以吃饭了。”王美丽笑意不达眼底,对着坐在身旁胖胖的男生说道:“天佑,快跟你表姐打招呼。”
“表姐好。”林天佑一脸肥肉,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白锦书看见他那满身肥肉,又想起前世他偷拿自己文胸的事情,心中就直犯恶心。
“表弟好。”白锦书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然后进房间放书包。
“你放下书包就过来吃饭,就等着你了。”林艳红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我知道了,我马上出来。”白锦书放下书包,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才在林艳红旁边的空位坐下。
此时大大的圆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看得出来,妈妈为了表示对表弟的欢迎,下了一番功夫。
“姐,姐夫,天佑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们了。还请姐夫姐姐多担待。”林运朝拿起啤酒给白崇明把酒杯斟满,然后给自己也倒上了满满一杯。
“姐夫,我先敬你一杯。”林动朝举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运朝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白崇明也举起酒杯,爽快的干了。
“运朝,先吃菜吧,垫垫底再喝。”林艳红笑容满面的招呼道:“美丽,天佑,吃菜,不要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
“好,姐,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一起吃。”王美丽拿起筷子先夹了个鸡腿给林天佑,然后自己又夹了个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白锦书默默的吃着饭菜,冷眼旁观的看着王美丽和林天佑两人如蝗虫过境般,把桌上的大鱼大肉一扫而空,最后还拿着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难怪这母子俩都这么胖,照这个吃法,哪有不胖的?
一顿饭下来,白锦书不知道自己妈妈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十分不喜,想到以后林天佑天天要在自己家里吃饭,她就瞬间没了胃口。
“天佑,吃饱没?”林艳红笑容有些勉强,好在她今天还做了不少小炒,不然自己老公和弟弟下酒都没菜了。
“姑妈,我吃好了。”林天佑用衣袖一擦嘴角,就起身去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去了。
白锦书见此也放下碗筷,说道:“爸,妈,舅舅,舅妈,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这锦书不愧是优等生,说话就是好听。以后天佑住你家,有空你也给天佑补补课,争取让他也能考上班上前几名。”王美丽看白锦书要起身,开口说道。
“舅妈,我马上要高考了,恐怕没有时间给表弟补课,如果舅妈需要的话,我可以给表弟介绍补习班。”白锦书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这是打算坑自己呢,谁不知道林天佑去年是以吊车尾的成绩考进一中的,还想给他补习到班上前几名?自己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去补习班花那个冤枉钱干嘛,你平时放假没事给天佑随便讲讲就行。天佑这么聪明,只要你肯给他补习一下,他绝对能一鸣惊人的。”王美丽一张胖脸上都是对自己儿子的推崇。
白锦书心中的白眼都快翻不过来了,合着我给他补习一下,他就能飞天了,那他平时在学校干嘛?
“舅妈,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老师都教不好他,我教他就变聪明了?舅妈,我可戴不了这高帽子。”白锦书讥讽道。
“白锦书,你怎么说话的?”林艳红疾言厉色的训斥道。
“妈,我实话实说而已。我马上就高考了,哪里有时间给林天佑补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学习有多忙。”白锦书委屈的说道。
“姐,锦书说的对。”林运朝看两母女要掐起来了,赶紧劝道。
“还有你,你自己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你在这添什么乱?”林运朝不满的瞪了王美丽一眼。
“我添什么乱,明明就是你外甥女看不起你儿子,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瞪我!”王美丽不干了,挽起袖子,牛眼一瞪,似乎就要干架一样。
“你敢动手试试,你动一下,我就把你离了。”林运朝两眼怒瞪着王美丽。
王美丽听到这话,浑身的气势立马就萎靡了下去,小声说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哼,我还治不了你。”林运朝像打了胜仗的公鸡一般,十分得意。
转过头,他又嬉皮笑脸的对着林艳红和白崇明说道:“姐, 姐夫,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吃。”
林艳红两夫妻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闻言也笑着附和:“好,吃菜,吃菜。”
白锦书看到这,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打开高一的数学课本,她打算从头把数学题目撸一遍,看在其中能不能找到什么窍门,好把这门学科分数给提上来,她要求不高,只要及格了就行。
屋子里只有白锦书沙沙写字的声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林艳红推开。
“锦书,舅舅舅妈要走了,你出来打声招呼。”林艳红冲屋内喊了一声,在看到白锦书正在做题时,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哦,好的。”白锦书正对一道题无从下手,闻言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出去。
林运朝和王美丽提着大包小包正在玄关处换鞋,看来妈妈没少给他们往回拿东西。
“舅舅,舅妈,你们慢走。”白锦书见状赶紧打了声招呼。
“好,姐,姐夫。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天佑就麻烦你们了。”林运朝换好鞋,又笑着客套了一句,才和王美丽关门离去。
白锦书看着人都走了,挽起袖子准备去收拾碗筷。
“不用你收拾,你去看书吧。”林艳红看见赶紧阻止道。
“姑妈,我可以用电脑上网吗?”林天佑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开口问道。
“天佑,电脑就在你房间,你可以去玩一会。不过只能玩两个小时,你能做到吗?”林艳红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好的,我能做到。”林天佑闻言一脸惊喜,笨拙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书房走去。
白锦书本想回房,见此,她又停下了脚步,跟着爸妈来到了厨房。
林艳红正在放水准备洗碗,白崇明拿着张抹布正在擦拭灶台,看见白锦书进来,林艳红不满道:“不是让你去看书吗?跟进来干嘛?”
“爸,妈,我有事想问一下你们。”白锦书笑嘻嘻上前帮忙。
“去去,本来两个人就挤得慌了,你还过来添乱。”林艳红嘴里嫌弃的说道。
“锦书,你有什么事想跟爸妈说?”白崇明倒是很有耐心的问道。
“爸,妈,咱们家里存了多少钱?”白锦书的话让林艳红手上一顿。
“你问这个干嘛?”林艳红目光警惕的看着白锦书,“你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
“妈,你说什么呢?”白锦书气得跺了下脚,不满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靠谱的人?”
“那你没事问这干嘛?”林艳红才不吃这套,依旧淡定的洗自己的碗。
“我昨天去风光带跑步,看到路边的广告。浅月山庄临江别墅,只要6888一平。爸,妈,要不咱们家去买一套吧?”白锦书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白,我没听错吧,你女儿让你买别墅呢!”林艳红声音有些大,语气带着夸张。
“锦书为什么想到要买别墅?”白崇明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女儿。
“你不管你女儿想不想的,咱家有那个能力买吗?”林艳红白了白崇明一眼,又丢了记眼刀给白锦书,“你这是看你哪位同学家里有别墅,羡慕了?”
“没有。我是觉得我们小区这么老了,说不定过几年就要拆迁了。现在房价便宜,可以买一套放那里。如果到时小区真的被拆了,我们也有地方可去,是不是?”白锦书解释道。
“你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白崇明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
白锦书眼珠一转,郑重的点了点头:“对,爸妈,我偷偷跟你们说啊。”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有个同学的爸爸是城建局的领导,她跟我说现在政府有意要把咱们这块老破小给拆迁了,再统一规划。”
“真的?”林艳红眼中透着惊喜的亮光,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一点。
“你那同学的爸爸姓什么?”白崇明就显得镇定多了,他经常关注时事新闻,如果女儿同学真的是城建局的领导,那报纸上应该有提过他的名字。
“姓马,我同学姓马。”白锦书脱口而出,毕竟前世因为拆迁马姓领导因作风问题被双规的报道,她也是略有耳闻的。
“姓马?“白崇明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突然眼中一亮,“马建设,对,城建局的副局长就叫马建设。”
“真的。”林艳红眼中的惊喜溢于言表,显然她对自己老公的话是十分相信的。
“真的,看来锦书说的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白崇明激动的拿抹布擦了擦手,又赶紧叮嘱道:“艳红,事关重大,没有百分之百确定前,你不要到处乱说,知道吗?”
“这还要你说,我又不是多嘴的人。”林艳红嗔了白崇明一眼。
“锦书,关于你说要买房的事,我跟你妈这两天会好好合计一下。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现在重中之重是好好学习,争取考上重点本科,知道吗?”白崇明转头又认真对白锦书交待道。
“好,我知道了。不过爸妈那个别墅现在买真的很划算。爸爸在可乐厂不是有公积金吗?可以用公积金贷款买房,利息很低的。”白锦书不放心的又多嘴了一句。
“这还要你说,我跟你爸商量好了,会再告诉你的。你就别瞎操心了。”林艳红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懂得这么多,但也不妨碍她教育她。
“嘞。”白锦书对林艳红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林艳红扬起手作势要打她,白锦书扭头转身就跑。
“你看你女儿,这主意是越发大了。”林艳红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主意大好,女孩子嘛,主意大总比没有主意好。”白崇明乐呵呵呵的笑道。
解决了心中的一件大事,白锦书脚步松快的回了房间,继续和题海战斗。
这次没人打搅她,一直做题直到吃晚饭时间。
晚上的饭菜自然没有中午丰盛,林天佑拿着筷子在菜碗里翻来翻去,林艳红看的额头青筋直跳。
“天佑,吃饭夹菜,你看准了夹,不要在菜碗里翻来翻去的,不卫生。”在林天佑再一次嗦了一下筷子又去翻菜碗时,林艳红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哦,姑妈,我知道了。”林天佑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他三下五除二扒光了碗里的饭菜,然后把碗筷一推,回了自己房间。
听到“砰”的关门声,林艳红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锦书有些想笑,哼,不听自己的话,这下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滋味了吧。
“以后你给天佑多做点肉菜,我看他就喜欢吃大块的肉。”白崇明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菜,也有些没胃口。
听到这,林艳红就有些恼火,“你看他都胖成什么样了,他妈妈也不管。”
林艳红有心想吐槽一番,但想到林天佑还在家里,被他听到也不太好。只好咽下还未说尽的话,拿起筷子,对着菜碗犹豫了半天,硬是下不去手。
最后讪讪的放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
看着妈妈生着闷气离桌,白锦书和白崇明对视一眼,也双双放下筷子。
“爸,我吃不下,我出去跑步去了。”白锦书也没胃口。
“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白崇明起身收拾碗筷,还不忘叮嘱道。
白锦书回房换了身运动装,把苹果ipod mini装兜里,戴上耳机,准备出发。
“把门口的垃圾一起提下去。”白崇明看到她在玄关换鞋,提醒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白锦书关门提垃圾下楼,然后把垃圾丢到垃圾箱里,再一路快走,来到小区的北门。
夜色朦胧,华灯初亮,白锦书经过楼下一家米粉店时,忍不住进去嗦了碗米粉。
从米粉店出来,白锦书神清气爽,筒骨熬煮热气腾腾的肉汤让她从内到外都感到舒畅。
听着舒缓的音乐,漫步走到雁鸣溪风光带,感受着徐徐春风,白锦书活动了下手脚,便开始了今日的跑步。
“小锦。”白锦书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放慢脚步扭头看去,是张棱角分明熟悉的脸。
“肖楚墨。”白锦书摘下耳机,喜出望外的喊道。
“小锦,你又连名带姓的叫我,不是说好的吗,以后要叫我楚墨。”肖楚墨漆黑的眼中带着丝不满。
白锦书内心激动坏了,她有好些年没见过自己这个青梅竹马了。
“楚墨,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星翰私立高中读书吗?”
“我爷爷七十大寿,所以我就请假回来了。”肖楚墨眼中带着笑意,“没想到你现在还喜欢上跑步了。当初也不知是谁,死活都不愿意陪我跑步的。”
白锦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以前上初中时,肖楚墨邀请她跑步,自己都是找尽各种理由推脱。
“那时懒,现在每天坐着不动,跑跑步还能放松一下心情。”白锦书解释道。
“那我们一起跑会?”肖楚墨眼中带着期待。
“好啊。”白锦书没有意见,两人并排向着前方跑去。
这条风光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差不多三公里的样子。
跑到尽头,白锦书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她重生回来还没跑过这么远。
“慢慢往前走,不要一下子停下来。”肖楚墨看白锦书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上前提醒她。
“楚墨,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会。”白锦书摆摆手,努力平缓自己纷乱的气息。
“我扶你先走一会,然后去前面的凳子上坐坐。”肖楚墨关切的上前,双手扶上她的胳膊。
“好。”白锦书借着肖楚墨手中的力量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这个姿势,从后面看去,就像是肖楚墨揽着白锦书的肩膀两人亲密的向前而行。
“你这体力还是要多锻炼,以后不能跑这么远,要循序渐进。”肖楚墨扶着白锦书关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这不是第一次跟你出来跑步,想着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吗?”白锦书扭过头说话,柔软的嘴唇不经意的擦过了肖楚墨的脸庞。
白锦书呆住了,一抹红晕飞上她白嫩的脸颊,她尴尬的低头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肖楚墨嘴角微扬,心中有些雀跃,他眼中含笑,“没关系,我扶你去前面坐一会吧。”
“好。”白锦书闻言,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烫,她垂着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老天,为什么这种尴尬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她身上。
“你先坐一会,我去前面给你买瓶水。”肖楚墨把她扶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后,体贴的说道。
“好。”白锦书不好意思抬头,小声的回道。
待听到肖楚墨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时,白锦书才敢抬头,她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心中抓狂。
要命了,还好楚墨没有多想,不然自己真的要尴尬死了。
而此时走远了的肖楚墨抚摸上白锦书刚刚嘴唇碰触过的地方,眉目舒展,眼中的笑意止不住的溢出。
他的小锦,似乎有些开窍了呢。
待到肖楚墨买好水回来时,白锦书已经恢复平静,面容也恢复了正常。
“给,润润喉。”肖楚墨在白锦书旁边坐下,递上一瓶矿泉水。
“谢谢。”白锦书接过矿泉水,使劲拧了一下,结果尴尬的发现,她竟然拧不开。
白锦书提起衣摆就要放在瓶盖上再试一次,她就不信了,自己还拧不开一瓶水。
“我来。”肖楚墨拿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再递给了她,语气带着歉意的说道:“是我忘了,从小到大,你都拧不开瓶盖。”
白锦书脑中沉封的记忆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打开,她笑出了声:“呐,我可不是绿茶,故意在你面前装柔弱。”
白锦书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心中因为想起两人童年时的快乐时光而眉开眼笑。
“小锦大学想读哪所学校?”肖楚墨看着笑顔如花的白锦书,眼神中带着缱绻。
“我啊。”白锦书仰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把数学成绩赶上来,我想考清大,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去粤省的中大。”
“你呢?你想考哪所大学?”白锦书扭过头看向肖楚墨,一眼便撞入他眼中涌动的深情之中。
白锦书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在发现不是自己看错之后,她慌乱的扭过了头,一时之间,心跳有些加速。
肖楚墨他喜欢自己?自己前世怎么没有发现?不对,自己结婚时,他来过,当时的他分外憔悴,眼中有着自己看不懂的晦暗不明。
“小锦。”肖楚墨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我跟你报考同一所大学,好不好?”
语气中是她从前未曾察觉的温柔。
白锦书心乱如麻,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肖楚墨却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让她无法动弹。
难怪前世他一直没结婚,自己11年跟许向阳结婚,12年从爸妈那借钱创业,15年重生回来。
在这期间都没听过他有找过女朋友,倒是听朋友说过他有喜欢的女孩,可惜那女孩结婚了。
那个女孩该不会说的就是她吧?白锦书的心砰砰乱跳,她眼神飘忽,不敢看向肖楚墨。
“小锦,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以为我们朝夕相处,你应该察觉到了我的心意。“肖楚墨声音醇厚,让人听着耳朵发痒。
“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一直只把我当做好朋友。”肖楚墨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搭在她圆润的肩膀上,使得她的身子转向了他。
“小锦,我想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喜欢你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男朋友,照顾你,保护你吗?”肖楚墨语气温柔,每字每句都让白锦书心动不已。
但马上她的脑海中就回想起了她前世坠楼后极致的痛苦与窒息感,她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束缚,腾的站了起来。
“对不起,楚墨,我想我现在不能答应你。”白锦书抱歉的看着他,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现在还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情。”
肖楚墨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但马上他若无其事的起身,上前一步,拉起了她的手,“那等我们上了大学再说,好不好?”
白锦书有些犹豫,但她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再三考虑,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肖楚墨心中欢喜,他就知道小锦心中是有他的。
“那我等你。”肖楚墨眼中有着坚定。
白锦书不自在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先回去吧。”
“好。你现在腿还酸不酸,要不我背你回去?”肖楚墨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关心的问道。
“不用,我没事。”白锦书拒绝道。
宽大的灌木丛后,同样位置另一边的木椅上,沈云舟正姿势洒脱的坐在那,旁边放着张滑板。
他吹吹额前的碎发,起身踏上滑板,右脚轻轻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白锦书他们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
这天晚上白锦书照例复习到半夜两点,临睡觉前起身去卫生间,路过书房时,发现屋里的灯光还亮着,隐约还有电脑游戏的声音传出来。
白锦书摇了摇头,林天佑这样下去,应该过不了多久,妈妈就会忍不住教育他了吧。
回房把房门反锁,白锦书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锦书,快起床了,你补习要迟到了。”林艳红在外面把门敲得梆梆响。
白锦书这才被吵醒,迷迷糊糊答道:“好,我知道了。“
“你动作快点,赶紧的。”林艳红看着被反锁的房门,有些不爽的喊道。
“知道了。”白锦书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她换上了白色的雪纺衬衫,外搭一件粉色的针织开衫,下半身配一条米白色的半身长裙。
打开房门,去卫生间花五分钟时间洗漱。然后她坐到了餐桌前,此时餐桌上面正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粉。
“妈,爸还没起床吃早餐吗?”白锦书端过一碗米粉,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你爸像你这么懒,你爸去市场买菜去了。”林艳红没好气的回道。
“那还有一碗粉是给谁的?”白锦书问道。
“那是给天佑的。”林艳红的语气明显更差了一点。
白锦书挑挑眉,没再问,专心嗦起米粉来。
等白锦书一碗米粉下肚,林天佑还不见起床,倒是白崇明拎着菜篮子回来了。
“爸,昨天你和妈商量的怎么样了?”白锦书想起买房子这件事后续自己还没得到结果,便开口问道。
“这段时间周末放假,我和你妈先去周边了解一下房价再说。这事不着急,得慢慢来。”白崇明把菜篮递给林艳红,一边换着拖鞋一边回道。
“哦,那好吧。”白锦书放下碗筷,准备回房拿书包。
“给,下个星期的生活费。”林艳红看着自己女儿要回房,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她。
“谢谢妈。”白锦书接过钱,笑容灿烂的对着林艳红说道。
“别乱花,还有不准买小说,知道吗?”林艳红不放心的又嘱咐道。
“知道啦妈。”白锦书把钱握在左手心,食指抚摸上去,心里默念“收。”看着钱下一秒出现在了空间里,心中欢喜。
这倒是个放贵重物品的好地方。
“今天外面有些变天,锦书,你带把伞,说不定会下雨。”白崇明想起来又叮嘱了一句。
“好,爸,你帮我把伞放在门口,我等下走的时候好拿。”白锦书走到房门口,又转身说道。
“好。”白崇明回道。
“艳红,天佑还没起床吗?等下粉都冷了。”白崇明看着餐桌上的米粉冲厨房喊道。
“我叫了他,他没应。也不知道他晚上干什么去了。”林艳红回道。
白锦书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听到这话,接了一句,“他还能干嘛,肯定在打游戏呗。”
“不可能,他跟我说过,只玩两个小时的。”林艳红在厨房大声反驳道。
白锦书耸耸肩,换好鞋子,拿起雨伞,开门出发坐车。
今天车上的人更多了,照样被人挤成夹心饼干,然后在横成广场下车。
白锦书一下车,便感觉天气变冷了,刮着微风,天色暗沉,是要下雨的前奏。
自己穿得似乎有些单薄,白锦书加快速度跑进了广场,去了三楼东方红教育机构。
熟悉的老师,熟悉的配方,可是老师讲的题自己还是一知半解。
看来要把数学成绩提上来,光靠自己这样盲目做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还是要掌握方法才行。白锦书看着老师发的试卷发呆,这上面的题,自己大部分都不会,为什么数学就这么难呢
“啪啪啪。”雨点敲在窗户上,打断了白锦书的沉思,她这才发现教室里不知何时亮起了灯,外面漆黑一片,这雨下得有点大啊。
十一点半下课,白锦书下到一楼广场门口,看着瓢泼的大雨,庆幸爸爸提醒自己带了雨伞。
撑开粉白色的三节伞,白锦书刚要迈步踏出门口。
“美女,我能跟你共用一下雨伞去公交车站吗?”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孩上前对白锦书请求道。
“好啊,我刚好也要去公交站。”白锦书看见是位女孩子,便欣然同意道。
“谢谢你了。这雨太大了,我急着回家,不然我就等雨小点再走了。”女孩钻到白锦书伞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白锦书把伞往她那边移了移,笑着回道:“不客气,反正也顺路。”
两人走进雨幕中,向着公交站出发。
白锦书撑着伞一走出横成广场,便感觉一股凉意袭来。雪纺衬衣太不保暖了,白锦书拢了拢外面的针织衫。
风大雨大,白锦书的伞有些小,很快,她便感到自己肩膀被雨水侵蚀,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我们要不走快点吧,等下身上都湿了。”女孩也察觉到了,提议道。
“好。”白锦书正有此意。
两人加快了脚步,也不管脚下的雨水会不会溅到身上,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公交车站。
“谢谢你。”女孩站在公交站牌下,对着白锦书道谢道。
“不客气。”白锦书抬眼便看见此时停在公交站前正是自己乘坐的115路公交车。
“我坐这趟车,先走了。”白锦书对女孩笑笑,赶紧收伞挤上了车。
沈云舟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看着这一幕,心中冷嘲,还真是烂好心。
白锦书好不容易挤上车,投了币,因为下雨,车厢此时反而没有以往那么多人。
她往后面走了走,下一站估计又会有很多人上车。自己还有几站,就到后门找个地方站好就行了。
白锦书往一边走一边张望,人群中一张帅气高冷的脸吸引了她的目光,这不是她那新同桌吗?
白锦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但看到他似乎没看到自己,她又按下了这个念头,还是不要上前打招呼,本来也没多熟,等下他不回应自己那不就尴尬了嘛。
白锦书转过身面向窗外,装做没看见他。
沈云舟感觉白锦书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了几秒又移开了,他挑了挑眉,这是装没看到自己?
因为下雨,车辆行驶的特别缓慢,到达下一站,没有白锦书预想的很多人上车,反而呼啦啦的下了一波人。
车里后排倒是空出了几个座位,其中沈云舟旁边就有一个。
白锦书本来不想去坐的,可车上就她一个人站着,有座位不坐,显得她很傻似的。
她迈步向后排走去,眼睛不可避免的和沈云舟对视上了。
白锦书尴尬的笑了笑,举起右手打招呼:“好巧啊,沈云舟。”
突然车子一个颠簸,白锦书控制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向旁边倒去,好不容易抓到座椅把手,车子又接二连三来了几个大甩尾,她左右踉跄,最后竟直接扑倒在了沈云舟身上。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白锦书没想到这种抓马的事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手忙脚乱的按在沈云舟的胸膛,试图站起身。
只是这手下的触感,出乎意料的坚硬,她忍不住摸了一把。
沈云舟额角青筋直跳,如果他刚感觉没错,自己是被他这个新同桌吃豆腐了?
“起来。”沈云舟声音冷漠,吓得白锦书一哆嗦。
他抓起白锦书的胳膊,手上一个用力,把她稳稳的推到了自己旁边座位上。
白锦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她一张脸羞得通红,此时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上一次抱了他的腰,这一次又摸了他的腹肌,他肯定以为自己是贪图他的美色,故意吃他豆腐吧!
沈云舟眼角余光瞥见白锦书一张脸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红,心中冷哼,脑子里尽是些情情爱爱,难怪数学成绩那么差。
沈云舟又想起班主任跟自己说的话:老师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帮白锦书把数学成绩赶上来的。
沈云舟现在严重怀疑班主任是在给自己戴高帽子。
窗外的雨“啪啪”的打在车窗玻璃上,白锦书已经放弃自救了,她想不到好的借口来解释刚才自己的行为。
就这样吧,毁灭算了。
两人沉默着一言不发,在白锦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车里喇叭终于响起声音:“互助小区到了,请各位乘客在后门下车。”
白锦书蹭的从座位上起身,慌乱的向着车后门走去,等车停稳,一头扎进了雨里,连伞都忘记了打开。
好在走两步就是公交站牌,免去了她被浇个落汤鸡的下场。
沈云舟冷眼看着这一幕,又在心里给她加了一个词,蠢。
白锦书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115路车摇摇晃晃走远,心里松了口气。
撑开伞,她快步向家里跑去,身上已经湿透了。再不回家洗澡换衣服,只怕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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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带了伞还把自己淋成这个样子,你蠢不蠢啊?”林艳红看着裹在被子里的白锦书,怒其不争的斥责道。
“妈,这雨太大了,我又不是故意要淋湿的。”白锦书有些委屈的辩驳道。
“你啊你,把这个感冒药喝了,先预防一下。”林艳红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灵。
白锦书接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它干了。
“哟,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平时不是嫌药苦,磨蹭半天也不愿意喝吗?”林艳红有些惊讶的说道。
白锦书手中一顿,把杯子递给了妈妈,说道:“我这不是长大了吗?”
林艳红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起身说道:“我给你留了饭,等下把头发吹干记得出来吃。”
“好,”白锦书回道。
看着房门被拉上,白锦书思绪陷入了回忆里。
她是从什么时候喝药这么干脆呢?
应该是和许向阳结婚后,她有次发烧,许向阳哄着她喝药,她撒娇说药苦,不愿意喝时。他却突然大发雷霆,指责她娇气,喝个药都这么麻烦。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因为什么头疼脑热的跟他撒娇了。就算是她那次不小心摔跤流产,也是她一个人去的医院。因为他说他在陪客户打牌。
一切都有迹可寻,只是她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