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依君易萧是小说《四十离婚,日子照样风生水起》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翘楚521写的一款职场婚恋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四十离婚,日子照样风生水起》的章节内容
何若依把孩子送到学校,发现离上班时间还早就决定回家,因为当天上晚班。
在骑车回家的路上她发现她老公费新彦的车居然停在大马路边。
咦,老公的车怎么停在路边呢?
何若依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时老公总是9:00-10:00才起床呢,今天这么早,为什么呢?
她就不由的停下来往车里看了看,车里没有发现老公,倒是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
自从他们的长子出意外之后,她的老公就不想干活了。
他说他干的活都是爬高上低的,太危险了,他要考察个项目投资创业。
不过连续几年做什么都没有成功,为了生计,何若依到超市做起了导购员。
何若伊结婚后刚怀孕老公就让她就辞职了,一直也没有工作,因为婆婆在儿子一岁的时候就因为脑溢血半身不遂了!
费新彦说:“我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父母的养老得靠我一个人,你就在家做做饭,带带孩子,随便照顾一下我妈吧,我养你!”
往日的承诺还在耳边。苦难的日子刚刚过去,眼看好日子到来了,还没享上一天福,结果他的车里居然有其他陌生的女人。
何若伊不由的在心里冷笑:呵!天天说自己没有时间接送孩子,把孩子送到辅导班。
还让自己每天在超市的食堂里边吃饭,原来……
原来如此,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虽然第一时间的直觉让何若依这样想,但是何若依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也许自己误会了呢,也许人家只是普通朋友呢。
毕竟自己陪伴老公一起经历了:公公去世、长子意外,又一起迎接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自己任劳任怨照顾婆婆十几年,为了等他恢复更是到超市工作补贴家用。他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何若伊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把车停到旁边。
她停好车走到老公的车门前,敲了敲车窗玻璃,那个女人打开了车门。
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一头栗黄色的大波浪头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很是精致,一双妩媚的狐狸眼自带一种风情,一张樱桃小嘴,就是嘴唇薄薄的显得有点刻薄。
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妩媚妖娆型的,何若依不由的心想:这是老公喜欢的类型啊!
同时也想起了前几天去新房,在新房家里边拖地的女人不正是这个女人吗?
当时老公说是因为疫情,这个卖窗帘的女人家里面没热水器不能洗澡,看到咱的新房热水器装上了,就和他说想在家里洗个澡。
而何若依当时看到那个女人是和她十岁左右的女儿一起也就没有多想。
只是告诫了老公一句,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呢?和男客户都不熟悉就和人家说,要去到人家家里洗澡呢,我们不买她家的窗帘。
但是费新彦还特别配合,然后就带着她一起去另外一家商店订了窗帘。
何若伊心里当时还在想:嗯,好不容易不用让老公和那样的女人打交道了,谁知道这才几天不见她都能独自坐在他的车里玩了。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在何若依思绪乱飞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向她看了过来,她看着何若依盯着她看。就问你是……
何若依问:这应该是费新彦的车吧?
何若伊之所以这样问,说来也是惭愧。
老公买车已经快一年了,但是何若伊因为每天在超市上班特别忙,几乎从来没有坐过自己老公的车,只是记住了车牌号。
为数不多的一次坐老公的车,还发现从来不爱吃零食的老公居然在车上准备了各种小零食。
而且坐在后座的时候还发现前座后背的小兜兜里边装了一只口红,有一个戴口红印的口罩在里边。
何若依记得自己当时问起来,老公说那是转色唇膏,他买来自己用的,因为冬天嘴唇干,就买了。
何若依当时还取笑他,你现在这样太娘了,我还是喜欢你充满阳刚之气的样子。
何若依记得当时老公笑了笑:“好,以后不用了,保持你最喜欢的样子。”
“是啊,是费新彦的车,他去吃早饭了,让我在这里等他。”
何若依被耳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这声音真难听,白瞎了一张脸了!
虽然何若依觉得对方声音难听,但是她一直是一个心思比较细腻的人,从来不会说一些打击别人的话。
“你是……”
何若依问。
“我是他的朋友。”那个女人回答。
她的牙齿真难看,龅的也有点太厉害了吧!何若依又发现她一个缺点。
“我是他老婆。”何若依介绍了自己,并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你们很熟吗?”何若依问。
“还行吧,有空的时候就一起聚聚。”那个女人回答。
“你大早上就出来和别的朋友一起聚,你老公不生气吗?”何若依问。
“我的朋友多了去了,我的人生我做主。你管的也太宽了吧?”那个女人不耐烦的回答。
“好一个‘你的人生你做主’!只是你大早上出来聚的是我的老公,我自然要过问一下了。”何若依道。
就这样,何若依和那个女人一起坐在车里,各玩各的手机,何若依发现,那个女人心态真好,副驾驶坐的理直气壮。
一会儿,车门开了,何若依的老公打开了车门,一边把手里的包子递给那个女人一边说:“真吃过饭了?吃点包子吧?”
何若依好笑地望着他,心想:车里多了一个人,他居然看不见。
只见那个女人给他使了个眼色,说:“我真吃过了。你看看她吃不吃?"
费新彦朝何若依望了过来,立刻笑着说:“哎呀,老婆,都这个时候了,你咋还没去上班呢?吃包子不?”
“我上了四年班了,你到现在还记不住我的班次,不知道我昨天早班,今天该上晚班了?”何若依反问道。
"我哪用操心这些事情,咱家不都是你操心吗?”费新彦一直很会夸老婆的。
何若依也是在费新彦的一次次夸奖中越来越多地承担家务,直到包揽所有家务。
“老婆,我们还要去看看能不能把前一段时间说的地包下来,她是中间人,你还要上班,就先回去吧。”费新彦对何若依说。
说话间看到那个女人居然把两只脚跷的高高的,还两腿分得开开的,很不雅观的姿势,何若依看得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自己的老公认识的人真不咋地。
何若依不想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和老公多说,就下了车,骑车回家了。
何若依回家的路上,却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刚结婚时费新彦特别反感有男士和她说话,告诉她男人接近她就是打她主意,还说他吃醋是小事,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全。
为了让老公放心,她便很少与别人接触,十几年下来,除了做家务,她处理问题的能力没一点长进。
何若依想到前一年丈夫出去外地看朋友一趟后,便和自己分了房睡,说自己工作辛苦,他睡得晚,不能影响她休息;
她想到婆婆因为等待拆迁,住不惯他们租的楼房,去了婆家姐姐家住;
想到老公明明没有工作,却非要把孩子送辅导班,还只有在何若依上夜班的时候去接孩子;
想到有多个朋友暗示让她多关心关心老公;
想到老公没有工作却经常外出,又不和发小联系,却多次夜不归宿······
疑心生暗鬼,越是怀疑越想求证,何若依想要立刻查清真相,但是打老公电话,却无人接听,这更加深了何若依的怀疑······
想着自己和老公一起经历的种种,又觉得世间最痛苦的痛苦都一起经历过了,老公不会这么经不住诱惑吧。
晚上下班回家,老公倒是早早的在家里等着,看到她回家,就约她去外面吃饭,说好久没和她一起吃饭了。
老公越是殷勤,何若依越是不开心,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老公了。
想和他闹,但是想想自己可爱的龙凤胎,何若依决定尝试让老公收收心。
何若依轻声说:“老公,今天那个女人,我对她印象很不好,我不喜欢你和她打交道。”
费新彦笑着说:“听老婆的,老婆能说说为啥对她印象不好吗?”
何若依说:“她一个女人,坐在男士的车里,翘二郎腿就算了,可是居然张开双腿跷在车玻璃上,那动作像个汉子,我不喜欢!”
“另外她小巧玲珑,精致小脸,穿着时尚,看起来挺好看的,好看又不自重的女人,我觉得你不应该和她走得太近。”
“她哪有你好看,你看她满口龅牙,还有白头发,哪像我老婆头发乌黑,皮肤光溜溜地没有一丝皱纹多好看了!”费新彦的甜言蜜语像蜜糖似的往何若依耳朵里灌。
何若依还想说什么,费新彦拉住她:“赶紧去吃饭去,可不能让我老婆饿坏了。”
“不对,我都没看到她有白头发,你是离她有多近,居然能看到她的白头发?”何若依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难道你把她抱到怀里看的?”何若依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怎么可能?人家怎么可能让我去抱人家?而且你老公要钱没钱,要啥没啥,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费新彦反驳道。
“也是。”何若依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
和老公去了饭店,因为何若依一向比较节俭,哪怕去饭店,也不过是一人点了一碗烩面,费新彦觉得吃的简单,又点了个卤肉,一瓶啤酒。
费新彦一边喝酒,一边哄何若依:“老婆,你看你这么会过日子,我怎么会在外面胡来呢?在外面除了必要的应酬,啥也没有!”
何若依想想也是,自己的老公一直没有正式的工作,这几年因为公爹去世,长子意外一直没有走出来,这几年家用都是靠自己的工资度过的。
虽然一直很苦,但是老天有眼,好像不舍得他们再吃苦,居然让他们赶上了拆迁,让一辈子买不起房子的他们住上了新楼房,还有了部分拆迁款,从此苦尽甘来了。
俩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费新彦应该不会看不透现实,不会禁不住诱惑吧!
何若依仿佛安慰自己似的想着,一边想还一边给费新彦道歉:“老公,对不起!我不该乱吃醋,是我小心眼了!”
“你确实不该乱吃醋,不过我不生气,因为老婆吃醋表示在意我嘛,我很开心。”费新彦笑着说道。
就这样吃完饭回家,何若依看该去辅导班接孩子了,费新彦说自己喝酒了要在家里休息,何若依就去接孩子了。
何若依接了孩子,俩孩子想在小区旁边的公园里玩一会儿,何若依就带着孩子在公园里玩了起来。
俩孩子正玩得开心,何若依突然看到公园旁边的大路上费新彦的身影,只见费新彦快步走到一个女人的电动车旁,利落地上了那个女人的电动车,并顺手搂住了那个女人的腰。
“哎······”何若依一向笨嘴拙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哎,那电动车就一溜烟跑了。
“妈妈,你在看什么?”耳旁传来女儿稚声稚气的声音,把何若依的思绪拉了回来。
何若依看着女儿娇美可爱的笑脸,压下心里的不快,温柔的对女儿说:“没看什么,来,咱们继续玩!”
陪孩子玩了快一个小时,何若依带孩子回家,老公果然还没有回来,以前老公也是这样,但是何若依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条件,老公不可能出轨,也从来不往那方面想。
现在虽然也没有好多少,但是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有房有车还有存款的好日子了。
何若依也觉得日子好了很多,只要自己一直工作,挣得工资够家庭开支,存款应对突发情况,小日子也算悠哉悠哉了!
当然了,如果老公能恢复过来,一起挣钱,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何若依一直比较乐观,从来没有考虑过不好的情况,如今看到老公频繁和同一个女人接触,再粗大的神经也觉得不对劲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首先想的是反思自己。
何若依想了想:
在对待公婆上,自己尽心尽力,婆婆说就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菜;
说自己包的饺子皮薄馅大;说自己蒸的馒头又白又软;
说自己做的手擀面很是劲道;
说自己照顾她很是细心……
公公虽然不在了,但是公公对她也是认可的:
刚结婚的时候自己谨小慎微,公公教自己要“不惹事,不怕事”;
后来婆婆半身不遂,自己做饭带孩子照顾婆婆忙不过来,公公教自己“做事情学会分轻重缓急”;
最后生病时更是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都交给她保管……
而婆家姐姐更不用说了,自己当时帮她带孩子,辅导孩子作业,知道他们忙,总是做现成的饭留他们吃饭……
对待自己的老公,何若依更是没得说
因为以前因为身体原因没谈过恋爱,虽然和老公是相亲认识的,
但是老公给了她谈恋爱的感觉,让她每每想起谈恋爱的时光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也因此结婚后老公爱赖床,她为了让老公吃上早饭,多次把饭端到了床前……
至于夫妻生活,除了这一年多老公以她工作忙要休息为由和她分房几乎没有外,之前也很是和谐……
何若依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就想着等老公回来后,俩人好好聊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何若依虽然睡着了,但是因为想着要和老公聊聊,睡得并不沉,费新彦开门转动钥匙的声音刚响起,她就醒来了。
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就没有起来,而是闭着眼睛在心里想怎么和老公开口。
只听到费新彦轻手轻脚到走到她房间门口,轻轻打开门,她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和老公谈谈,门却又关上了。
何若依刚坐起身,却听到费新彦的手机响了:
“他在打电话?”何若依一边想着,一边悄悄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口,侧着耳朵听起来……
“我到家了,亲爱的,你呢?”
“你到家就好,我就不担心了,想你!”
······
听到费新彦又是喊亲爱的,又是想你的,何若依懵了,心里的愤怒扑天倒海,忍不住猛地打开了房门。
“老婆,你怎么起来了?”费新彦装迷糊。
“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哪有给谁打电话,你睡迷糊了吧?”费新彦狡辩道。
“我一直想着和你好好聊聊,就不敢睡得实在,听到你开门我就醒了,你开我房间门,我还以为你要找我,谁知道你只是想看看我睡着没有,你的亲爱的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我的亲爱的自然是你啊,我亲爱的老婆!”费新彦继续忽悠何若依。
“那让我看看你的手机。”何若依说着就要去看费新彦的手机。
只见费新彦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费新彦气急败坏的说:“我哪里给别人打电话了,分明是你睡迷糊了分不清现实和梦了!”
“你看看你,把我吓得手机都摔坏了!能不能不要半夜起来吓人!”
“分明是你做贼心虚,还倒打一耙。”何若依不甘示弱。
费新彦摔了手机觉得没有了证据,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
“我哪有做贼心虚,我在拍抖音短视频玩,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温柔贤惠又好看,我咋可能看上别人,我老婆最好了!”
没了手机,也没了证据,何若依知道费新彦不会承认的,也就没有再闹,毕竟孩子还在睡着,吵醒孩子就不好了。
于是她心平气和地和费新彦说话:“老公,你看看你这几年一直也没有合适的工作,要不你还是干你的老本行吧,孩子们越来越大了,开销也会越来越多的。”
“老婆,你放心,我已经考察了一个项目,我很快就忙起来了!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睡吧!”
“你每次都是这样,我已催你工作,你就说快有合适的项目了,你给我说说,你这次想做什么?”何若依问。
“老婆,我看了一下,现在别人都承包地种花椒,老挣钱了,我打算也承包几亩地,种点花椒,将来给咱们养老。”费新彦说得很是兴奋。
“可是······你从来就不爱干农活,我也不擅长,原来家里的地,种蔬菜小麦的时候我还能去锄草,后来有了一对孩子,我顾不上地里,被你种成果树后,哪年不是荒着?”何若依质疑道。
“老婆,你放心。到时候雇人干就好,不用你出力,你好好上班就好。”
“你说的意思是······已经定下来了?”何若依问。
“差不多了,就等着签合同了。”费新彦特别开心。
“那······”何若依还想问,被费新彦打断了,“老婆,你赶紧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呢?明天早上又不送孩子了?”何若依问。
“谁让我有一个好老婆呢!明天你还先送孩子再上班,让老公睡个懒觉。老婆最好了,乖,去睡吧!”费新彦一向嘴甜。
以前何若依觉得老公虽然五官不是很帅,但是看起来很是潇洒,加上嘴甜,他的情话让她很是受用,现在却莫名觉得费新彦这样既油腻又虚伪,想着他一面对着自己甜言蜜语,一面在外面对别人说同样的话语,何若依觉得恶心极了。
何若依决定自己慢慢查清楚,就不再和老公多说,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想想两人夫妻十几年,从原来的无话不谈到现在的相对寡言;从曾经的相拥而眠到现在的分房而居,何若依不明白两人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何若依在网上搜了搜,发现网上居然有定位追踪器,居然还有录音功能,就毫不犹豫的下单买了一个。
她想,如果最后证明自己真的是多想了,那就加倍对老公好。如果······
何若依都不敢想不好的情况,夜已经深了,何若依终是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很快,定位追踪器就到货了,何若依按照说明充了电,并把它放在了老公的车里。
可能是多年以来费新彦从没有给何若依足够的安全感,何若依才特别想通过多次求证确定费新彦对自己的感情是没有变质的。
何若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好像既希望查到什么,更不希望查到什么,这个时候她仿佛忘记了:“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
何若依甚至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是小心眼,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现实很快就打破了何若依对老公的最后一丝幻想。
这天早上,平时爱睡懒觉的老公早早就起来了,说要送孩子上学,孩子七点半到校,费新彦六点半就催孩子出门。
何若依觉得奇怪,平时都是自己上班捎去的,今天老公怎么转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动声色,给孩子收拾好送出了门,就打开了手机连接的定位APP。
只见费新彦的车把孩子送到学校后,并没有回家,而是一路往北,疾驰而去。
突然手机上传来语音:“你把你家孩子送到学校没?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何若依听了听,这不是那天那个女人的声音吗?何若依几乎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已经送去了,现在正往你家去呢,别着急!”费新彦的声音。
“我能不着急吗?再晚点,我女儿上学就迟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略显焦急。
“到村口了,来得及,你放心吧!”费新彦的声音。
······
何若依听了简直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的老公?
平时总是赖床,典型的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平时何若依在家,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送的,怪不得今天大早上就起来了,怪不得要早早送孩子去学,原来是为了送那个女人的孩子去学。
何若依看看路线,摇了摇头,这得多大的动力啊,这分明是“去县绕北京”啊!
自己家孩子上学,骑小电动不过10分钟的路程,而费新彦到那个女人家得半个小时,他平时最嫌麻烦,同小区的人想让他帮忙捎孩子一程,他都不愿意,那个女人的孩子他倒是上赶着去送了。
但是从这几句话听着,倒像是普通朋友关系,很正常。
“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何若依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开开心心去上班了。
路上,何若依想到自己生了龙凤胎时,他开始是开心的,也天天做饭洗衣服做了半年,像费新彦那样没有定性的性子,能坚持洗衣做饭半年,想必是他还是爱自己的。
后来他就在她做饭洗衣服的时候看孩子,她做好他就成甩手掌柜了,不过何若依觉得自己有手有脚,也不爱麻烦别人,何况老公做饭太过油腻,也就听之任之了。
正想着,看到APP里又传来语音“芳芳,一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得了吧,哄谁呢!我可不像你媳妇,你几句迷魂汤就被灌得找不到北了,想让我相信你的话,你得拿出诚意来!”
“你从我一大早就起来找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因为你又漂亮又会玩,才让我连睡觉做梦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谁信你的鬼话,谁知道你回去是不是就忘了我是谁了?哎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老早就和她分房睡了,都是为了你!”
······
何若依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原来他和自己分房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原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原来他几乎不愿意陪自己是因为有了相好······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但是何若依还是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何若依希望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真疼,原来不是梦啊!
不知什么时候,何若依发现自己居然满脸的泪,这是和她相约要过完一生的男人啊!
曾经深情地望着她说:“生同衾,死同穴。”当然了,他没有多少文化,自然说不出这么文绉绉地话。
当时何若依说:“我的要求是彼此忠诚,孝顺父母。”
费新彦笑眼望她,说:“我也是,我们不但活着在一起,死了也会埋在一起的。”
何若依被逗笑了:“那叫生同衾,死同穴。”
“对对对,生同衾,死同穴,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我就喜欢我老婆与众不同的样子!”
何若依拉着他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个子高挑,大白脸,双眼皮,喜欢你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费新彦的好话不掏钱似的往外冒。
何若依沉浸在往日的回忆里,曾经的甜蜜是真的,如今的现实也是真的,何若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忍不住拨打费新彦的电话,不出意料的,费新彦的电话又无法接通了······
压下满腹的心事,何若依按时去上班了,但是因为心不在焉,工作再没了往日的热情。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何若依立刻找闺蜜萧云蒙诉苦,闺蜜是多年以前的同事,因为一直努力上进,做了心理咨询师,在大城市安了家,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因为距离远,俩人近几年联系得少,一般都是微信沟通。
“蒙蒙,费新彦他······他外面有人了!”何若依上来就直奔主题。
“什么?乖乖,不要急,你慢慢给我说。”萧云蒙温柔的安抚何若依。
"他已经和别人好一年多了······怪不得他没有时间接孩子,让我去食堂吃饭······"何若依哽咽着把自己知道的以及猜测的一股脑向闺蜜吐槽。
萧云蒙是个非常冷静理智的人,她问:“阿依,我知道你很委屈,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知道他出轨的?在知道他出轨之后,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我觉得他不正常好久了,一直因为是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影。
最近经常碰到他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问他他又不承认,就买了定位追踪器,就知道了……至于什么想法和打算?······”何若依愣了,她有什么打算,她也不知道啊。
“比如说:想修复感情、想分开、想教训他······”萧云蒙引导她。
“可以修复吗?他现在和那个女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修复啊?”何若依弱弱地说。
“亲,我想我理解你的想法了,你还是想修复你们的关系对吗?”萧云蒙轻声问。
“我不知道,我想着他和别人后还曾和在一起就觉得恶心,可是又想着我和他十几年的夫妻感情,我就是想不通,我对他百依百顺他怎么还会变心呢?”
“也可能就是因为你太顺着他了。你能详细给我说说你们的相处模式吗?"萧云萌萧云蒙继续引导。
“我和他的相处模式,我觉得很好啊,他早上不爱吃早饭,我觉得这样不好,为了让他吃早饭,就把饭端到他床边。这算对他的关心吧?”何若依说。
“嗯,还有呢?”萧云蒙循循善诱。
“我偶尔会对他撒娇,他也会对我反撒娇,这样的相处应该不错吧"何若依继续。
“很好,其他的呢?”萧云蒙真的很想帮助闺蜜。
“他以前被电过一次,非常怕电,家里电器啊、灯泡啊坏了,我就主动修了,不给他添麻烦,这算不算体贴他?”何若依想了想又说道。
“还有呢?”萧云蒙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继续引导何若依说。
“还有······”何若依一边回忆,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林林总总说了好多。
萧云蒙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就忍不住打断了何若依的话:“阿依,我听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你对他的关心照顾和体贴,那他对你的照顾呢?你说说看。”
“他对我的照顾,哎呀,他不会照顾人啦,当年我生孩子,医生让他给我擦身体,他太冒失,不小心碰到尿管,快疼死我了,最后还害得医生给我开了消炎药。
我生二胎不是龙凤胎嘛,他做了半年饭洗了半年衣服和尿布呢。他做事情比较麻利,不适合照顾人,更适合在外面做事情。
他知道我有点社恐,就让我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减少和别人接触。
知道我夜里怕黑,我上厕所他在外面陪我,只不过刚有了孩子就不再陪我了······”何若依越说越小声。
“蒙蒙,他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何若依仿佛在求证。
“为什么这样说?”萧云蒙挑了挑眉问。
“他当时追我的时候那么热烈,每天都要黏着我,但是吃饭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我喜欢吃米饭,他说面是拉扯,吃面能让我们的关系更好,于是我们约会他请客的都是烩面,我请客的反而是米饭。”
“结婚前唯一一次让我记忆犹新的游玩还是他带我走一条小沟,我们挖小蒜、挖黄芪、摘柿子,我觉得特别开心,最后走到了他的家。虽然他算是为了让我去他家才走的那条小沟,但是我还是很开心,结婚后希望他再陪我走一次,却从来没有过。”
“我不是一直爱吃西瓜,他可能小时候西瓜吃得多了,不喜欢吃,怀二宝的那年夏天,有次他上街,我让他给我捎西瓜,他特别不情愿,最后西瓜倒是捎回来了,
但是因为他把三轮车开的叮当响,西瓜碎成渣了,他当时拿铁锹参下来,当着左邻右舍的面很大声的说:‘你不是要吃西瓜吗?来吃吧!’,我看着他像要喂猪的架势,觉得很没面子,以后再也没让他给我买过西瓜!“
”他几乎天天上县城,却从来不会记得给我捎小东西或者吃的,少有的捎了一两次凉皮,那肯定是他和发小一起,发小给他们老婆带了,发小说他了,他才给我带的。”
“蒙蒙,我突然发现我自以为很幸福的婚姻其实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所以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何若依越说心越凉。
“阿依,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初费新彦娶你肯定是爱你的,因为你们结婚时我去你家曾问过他喜欢你什么,他当时说起你时满脸笑意,眼里有光,但是你们的相处方式是不对的。”萧云蒙先是肯定了他们的感情。她顿了顿又说到:
“你没发现你不知不觉把做妻子的角色转变成了做他妈的角色了吗?
“你以前给人什么感觉,小鸟依人的感觉!现在呢,你包揽所有家务、你体谅他怕电、你担心他的营养问题,你让我觉得他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事事都要你操心。”
“你现在给我的感觉你像一个大姐大,而且你满心满眼都是他,总是围着他转,没有一点自我了!"萧云蒙做出结论。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们的儿子女儿才八岁,孩子那么乖巧可爱,他怎么就不为孩子想想呢?”何若依陷入了迷茫中。
“阿依,你的婚姻走向哪里,只有你自己能决定,任何人无权干涉,既然你还没有想法,先不要着急,回去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萧云蒙劝导她。
“那我回去好好想想吧。”何若依结束了和闺蜜的对话。
何若依看看已经该接孩子了,就去辅导班把孩子接回了家。
费新彦还没有回来,何若依想:他当时追自己的时候就是每天大早上就去自己公司报到,天天黏着自己,现在应该是天天黏着那个女人了吧。
简单的做了点饭,何若依和孩子吃过之后,到楼下的公园里陪孩子玩。
孩子们爱踢足球玩,他们都喜欢把球踢向自己的妈妈,今天还是一样。
但是何若依因为费新彦的事,明显的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没有接住。
“妈妈,你是不是不想陪我们玩了?”女儿冉冉不满意何若依的状态,噘着嘴问她。
“怎么可能!妈妈最喜欢你们了!”何若依赶紧回应,同时心想:自己的孩子这么可爱,可不能因为老公的破事影响孩子。
“那怎么以前你都能接住球,今天总是接不住?”儿子凡凡也凑过来问道。
“可能是妈妈今天上班太累了,接下来妈妈注意一点,保证能接住球!咱们继续吧。”何若依哄孩子们。
“好嘞!妈妈,看球!”儿子迅速调整位置并踢出了一个球。
何若依集中注意力很顺利的接住了儿子的球,直接踢向了女儿:“冉宝,接球!”
“哈哈,我接住了!”女儿接住了球,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把球又踢向了何若依:“妈妈,接住我的球!”
“没问题!凡凡,看球!”何若依接住了女儿的球直接踢向了儿子。
就这样愉快的玩了一个小时,何若依担心累到孩子,就结束了游戏,带孩子回家睡觉。
不出意外,费新彦还没有回来,何若依想:费新彦明明没有工作,他还天天不着家,自己到底缺了多少根筋,居然从来没怀疑过他!
何若依让孩子洗漱之后,陪在孩子身边,给孩子讲睡前故事,讲故事的过程中她听到老公转动钥匙的声音,心想着要和老公好好谈谈。
“······美人鱼不舍得伤害王子,没有把刀刺向王子,最后化作了一片泡沫!”何若依讲完了故事,看了看孩子,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何若依担心孩子们还没有睡踏实,也不敢直接去找老公,默默地躺在床上任思绪乱飞。
费新彦回来之后也没有过来看孩子,应该是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何若依勉强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估摸着孩子睡熟了,就去找费新彦。
她推开费新彦的门,发现费新彦已经睡了。
何若依走过去坐在了费新彦的床边,轻轻地摇了摇费新彦,:“老公,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费新彦一动不动,好像睡熟了,何若依看着熟睡的老公,想到孩子小的时候,一晚上一个孩子需要尿六次,俩孩子要12次,每次换尿布费新彦都醒不来,只有何若依大喊:孩子拉屎了!费新彦才会醒来帮忙,而现在,何若依因为费新彦一点睡意也没有,费新彦却睡得这么香。
她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心里的愤怒一刻也忍不了:“凭什么!凭什么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能睡得这样香!你想睡,我偏不让你睡!?
”费新彦,醒醒,我有话要说!“何若依更用力的摇费新彦,同时提高了音量。
可是费新彦照样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何若依看出来费新彦是装睡了,她更用力的摇费新彦,心里的怒气又升了升。
费新彦还是一动不动。
何若依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猛地一口咬在费新彦脸上,考虑到毕竟是脸,何若依还是收了点力度,不过到底因为生气而用了力,费新彦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牙印。
估计是疼了,费新彦也不装了,立刻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何若依的脸上:“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发什么疯,你属狗的吗,乱咬人!”
“你居然打我!”何若依满脸的难以置信,泪水夺眶而出。
“打你,不是你发疯咬我,我会打你吗?是你先动手的!”费新彦一向伶牙俐齿。
“我为什么会咬你你不清楚吗?”何若依也觉得自己咬了人家,争论的语调弱弱的。
“谁知道你发什么疯,神经病!”费新彦怒气冲冲。
“我想和你谈谈,是你不理我的!”何若依一向笨嘴拙舌,和费新彦讲理从来没赢过,哪怕明明觉得自己很有理,到了费新彦面前就没有一点道理了。
“大晚上不睡觉谈什么谈,你发疯我可没疯,赶紧睡觉,懒得理你!”费新彦打算继续上床。
“我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好了!”何若依着急地说,“你说过咱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现在日子刚好起来,你却和别人好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费新彦愣了一下,目光微闪:“哪有的事,你不要听别人嚼舌根,给你说了咱村里说闲话的人很多,让你不要和他们说话,你咋又不听话了!”
“没有人和我说你,是我自己看到的,你去给她送孩子。”何若依留了个心眼,没有把实情全说了。
听到何若依只是知道他接送孩子,费新彦又把悬着心放回了肚子里,“我们只是一般朋友,我也只是帮她一点小忙,以前她也帮过咱的忙,你以前那么善解人意,现在咋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
“那假如你们睡到一起了呢?你说你们有没有睡到一起?”何若依不想说的太直,用猜测的语气问。
“你可真是不可理喻!你既然这样说,我不介意把事情做到实处。不理你了!”费新彦扭头躺下想继续睡。
何若依最受不了费新彦的冷暴力,她捶打费新彦的胸口,一面捶打一面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咱们可是一起度过了最苦的日子,一起经历了各种苦难的呀!”
费新彦以前也有过被何若依捶打胸口的时候,一般他都会把何若依抱在怀里哄,然后俩人消战,和好如初。
可是今天费新彦明显没有耐心,只见他拿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何若依的脑门上,力道十足,何若依被砸蒙了,一时竟忘了反应。
“反了天了,还想打我!”费新彦摔门而出。
又是这样,何若依和费新彦以前也有过矛盾,不过都是生活中的小矛盾,每次意见不合费新彦都是摔门而出。婆婆说费新彦是男人,男人不能受气,总让何若依让着费新彦。
何若依看费新彦每次都冷战,开始心里也生气,但是看他冷战的时候总不在家里吃饭,就担心他,每次都是上赶着劝他吃饭,最后才和好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每次吵架都是何若依退步才能和好。
可是现在,明明费新彦出轨了,不承认错误不说,打了她,还又要冷战,何若依越想越委屈,在哭泣中睡了过去。
何若依早上醒来,发现费新彦果然没有回来,以前费新彦说每次吵架都是去一个单身的朋友那里挤了挤,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哪里。
她想着他果然变了,原来她捶打他胸口,他都看作是夫妻间的小情调,现在呢,他用拳头来说话,其实以前也有动过手,只不过何若依觉得是因为孩子的事,不愿承认是费新彦的问题。
何若依其实一直比较懦弱,遇到问题总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不是老公出轨是自己的底线,可能早就又去哄费新彦了。
何若依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凉。看看身边可爱的儿女,何若依还是默默调整好情绪,做了早餐,喊孩子起床,把孩子送到学校后,自己也赶紧去上班了。
下班回家看费新彦还不在家,何若依想:以前和费新彦也有过很多次冷战,虽然他也是摔门而出,但是白天都会回来。
这次却不一样,他白天居然也没有回家。何若依想看看费新彦去哪里了,打开APP,才发现追踪器早没电了。
何若依嘲讽的想:难道这是遇到真爱了,爱情的魔力这么大吗?明明是他动手打了自己,却不做一点补救,这是心里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位置啊。
都说“上岸第一刀,先斩意中人”,这还没上岸呢,只是拆迁而已,他就经不住诱惑了!
何若依想到自己和费新彦初相识的时候,他逆着光向她走来,太阳仿佛给他镶上了一道光圈,只见他浅笑着轻声对她说:“你好,你是王阿姨介绍的若依吧?”。
当时何若依的心一下子就被俘虏了。觉得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再后来,费新彦说家里穷,何若依说“我又不要你什么,咱们有手有脚,一起努力,还怕日子过不好吗?”
记得当时费新彦说:“依依,你真好,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往日的誓言犹在耳边,今日的情景却如此不堪。现实仿佛在嘲讽何若依,何若依想想他挥舞向自己的拳头,越想越觉得悲凉。
自己上班做家务辅导孩子,每天忙的连轴转。他自己犯错误还死不承认,被她发现了还不想着及时改正错误,反而想用暴力和冷战的方式逼她退步,他想的可真美啊。
就这样,何若依每天按时上下班,接送孩子,何若依发现老公不在家的日子,过着也挺美的,怪不得现在的年轻白领女孩天天讨论”去父留子“,原来只带着孩子确实没有那么多感情上的糟心事。
就这样过了一周,这天下班回家,何若依发现费新彦居然在家。
她看了看费新彦。费新彦看了看她,谁也没有说话。
她把粥熬上,又准备了孩子们爱吃的菜,就去接孩子了。
接回孩子,她一边把饭往出盛,一边招呼孩子们洗手吃饭:“凡宝、冉宝,快洗手吃饭了!”
费新彦在自己卧室听到何若依先喊孩子吃饭,心想:居然没有先喊我,哼,等一下喊我我也不吃!
谁知何若依这次却没有喊费新彦,只听到她开开心心地和孩子们一起吃饭,一边吃饭还一边回答孩子提出的各种小问题。
因为费新彦平时从不带俩孩子玩,这一会儿又在卧室,俩孩子不知道他在家,自然也没想着喊他一起吃饭。
费新彦想:“哼,都不喊老子一起吃饭了,破稀饭有啥好吃的!现在不喊我,晚上不照样还得做好吃的哄我!”
“以前惯着你,做了我就吃,今天晚上做了我也不吃。”何若依真的把费新彦惯的太狠了,让费新彦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费新彦在卧室里想着何若依快来和他说好话了,只想着怎么到时候拿乔,却没想到何若依一直没来喊他,反而听到她又要带孩子们去楼下公园里玩了。
费新彦心里气坏了,心想:“翻天了,眼里居然没有老子了,不喊我吃饭,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小样,还治不了你!”
何若依和孩子前脚刚下楼,费新彦也收拾一番下楼了,他边走便和相好联系:“芳芳,出来,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虾。”
费新彦陪那个叫芳芳的相好吃饭,喝点小酒,期间,他向相好吐槽自己的老婆不理他,不喊他吃饭。
那个叫芳芳的女人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说让他听了舒心的话:“你媳妇脾气真大,都是你惯的!你是大老板,应该过奢华的生活,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哎呀,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想那些了,来,干一杯!”
费新彦因为前几年做过小包工头,天天被朋友们喊“费老板”,相好芳芳的话让他觉得特别受用,就附和:“你说的太对了,她就是被我惯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回去我就治她去。现在是咱们的时间,自然要开开心心的······”
何若依不想和费新彦继续讨论,因为她觉得她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她把费新彦的事情告诉了婆婆和婆家姐姐,希望他们作为家人能劝劝他,毕竟孩子才8岁,两个人能组成一个家庭也不容易。
婆婆如今半身不遂十四年了,之前一直是何若依在家里伺候。
后来费新彦因为父亲和儿子的事一直没有出去工作,在家里搞养殖,但是因为是繁殖小牛犊,周期比较长,前两年一直都是投资,没有收益。
何若依认为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出去挣钱,撑起这个家的,就说服家人出去工作,但是婆婆还是希望何若依照顾自己,而何若依为了能继续工作,总会在工作之余以婆婆为重,做婆婆爱吃的饭菜,扶婆婆去村里的婶子大娘家串门,希望把婆婆哄开心了能支持自己工作。
婆婆也觉得何若依工作后家里生活水平好了很多,也就支持她上班了。
但是何若依给她说了费新彦的事情后,她却没有说自己儿子半句不是,反而只是骂那个女人,只听她骂道:“那个小贱人咋不赶紧死掉呢?出来霍霍别人的烂货!······”
婆婆粗俗的咒骂不掏钱似的往外冒,可能她觉得是在维护儿媳妇,但是何若依却听不下去。
何若依觉得两个有家庭的人能搅合到一起,说明两个人人品都有问题,我们无权干涉别人,管好自己才是王道。如今婆婆避重就轻,只数落那个女人的不是,不说自己孩子半句。何若依表示理解不了。
而费新彦的姐姐开始说话还是比较公道的,她说:“新彦怎么这样呢,回头我好好说说他!”后来就变了,“他能这样肯定你们俩人都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要管他了,你只管把孩子照顾好,把家收好,他折腾够了就不折腾了!至于那个女人,你咋不叫你兄弟和家人去把那个女人打一顿呢?到她村里闹,让她村人都知道她的丑事!"
其实何若依确实知道那个女人的家住在哪里,也详细了解到她的具体情况了,但是费新彦母亲和姐姐的话却让她不敢恭维。
何若依听着费新彦母亲和姐姐的话,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原本就觉得委屈的心此刻更觉得委屈了。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是她发现自己太自负了,何若依一直觉得自己人品这么好,嫁给谁都能把日子过好,所以嫁人当然要嫁自己喜欢的。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家庭观念真的很重要,两个家庭看待同一件事情的是非观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也是完全不同的。
何若依想到婆家姐姐的大姑子也曾遭遇老公出轨,她婆家姐姐也是像何若依这般懦弱、不善言辞,遇事只会向家人哭诉。当时自己的婆家姐姐很是厉害,她带着姐夫去给自己的大姑姐撑腰,还狠狠扇了她大姐夫一耳光。
当她回家向何若依们说起那件事时,何若依还觉得自己的婆家姐姐真是霸气,怪不得姐夫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为啥到了自己弟弟犯了同样的错误就这样一句”好好说说他“就不了了之了?
是何若依对他们不好吗?
何若依想起结婚前妈妈的嘱咐:“依依,新彦在他家是最小的,他就俩姐姐,而你也就一个弟弟,你们要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何若依一直谨听母亲的教诲,在婆家姐姐要出去工作,放学没人看孩子时,让外甥每天放学到自己家里,辅导功课的同时还经常留他们全家在家里吃晚饭,一直从一年级到小学毕业,何若依一直觉得和婆家姐姐很亲的。
现在何若依却突然发现,妈妈说的话是没错,但是要看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人,真心错付的时候一文不值。
何若依原本也只是希望他们劝解一番,毕竟自己才是当事人,事情还得自己解决。
何若依想自己也四十岁了,也不是追求情情爱爱的小年轻,如果家庭条件好,她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毕竟孩子还小。
可是费新彦明显是因为拆迁飘了,觉得自己有钱了,他天天在外面吃饭喝酒,偶尔在包间KTV吼一嗓子,金山银山也搁不住他这样造,何况家里也没有金山银山,农村的房子,即使拆迁也没有几个钱,何若依决定还是要再和费新彦谈谈。
何若依这几天都不吵不闹,费新彦却自动默认何若依同意了他可以有相好,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这天何若依下班回到家,发现费新彦躺在自己床上玩手机,何若依去做饭,刚把粥熬上,就看到费新彦穿的衣冠楚楚的,并且在梳妆台前喷发胶,何若依就知道他又要出去了。
忙喊住他:“新彦,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你能不能别出去了?”
费新彦说:“我就出去一会儿,是好长时间不见的哥们从外地回来了,请我去KTV唱歌呢,我就去一会儿,回来再和你说。”
“可是······”何若依还没说完,费新彦就摔门而出。
何若依正无语,发现门又开了,何若依正在心里庆幸:他还是有点顾家的,却发现费新彦到门口拿了一小瓶酒,就匆匆要走。何若依忙拉住他,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啥!你又不会喝酒,不会唱歌,KTV不是你该去的,这次我真的是见朋友,你就不要添乱了!”费新彦急着摆脱何若依。
“老公,我以前很信任你的,从来不问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现在咱们出现了信任危机,既然你真的是见以前的哥们,我去看看也没什么吧,我去看看确定是男的。我就走人,保证不催你回家,让你们开心玩。”
费新彦想了想,说:“我得征求他的同意,让我打个电话吧。”
只见费新彦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峰,你不是喊我去唱歌吗,你嫂子也想去看看,我带她一起过去,好吗?她看看就走。”
“让嫂子过来吧,嫂子也可以来唱两首歌,赶紧来吧。”另一头说。
“原来是小峰啊,他以前不是还来家里吃过饭吗?你还藏着掖着。”何若依说。
“就是小峰啊,那你还去不去?那里其实不适合你的。要不不去了?”费新彦尝试和何若依商量。
“去,当然要去,我还没去过KTV呢,见识一下又何妨。”何若依肯定地回答。
“那你一会儿咋回来呢我可没时间送你!”
“我骑电动车过去,一会自己回来,不要你送。你说地点吧。”
“就是你工作的商场南边的那家。”
“那还说什么,走吧。”
······
费新彦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已经睡了,何若依在看手机。
何若依看到费新彦回来,想着孩子睡着了,可以和费新彦好好谈一谈,但是转念又一想:既然自己主动沟通老公总是拒绝,那就先不开口,先看看他有没有沟通的打算再说吧。
费新彦想的却是:以前吵架何若依都会巴巴的追在我后面嘘寒问暖,这次居然还不理我,她不会是外面有野男人了吧?
费新彦越想越觉得可能是真的,他偷偷去瞄了何若依一眼,看到何若依正对着手机发笑。
费新彦其实一直知道何若依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满目光华,灼灼逼人,仿佛万物都失了颜色。
费新彦看着她笑,心里的猜测仿佛得到了证实,她以前就是这样对着自己笑的,现在果然心里有别人了,才一点都不愿意容忍自己的过错,而且都开始对着别人发笑了。
费新彦愤怒的推开了何若依的房间门,一把夺过何若依的手机:“何若依,我才出去几天,你就有野男人了,聊的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何若依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失望的望着翻看她手机的费新彦:“你居然是这样想我的,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费新彦仔细看了看何若依的手机,发现她居然只是在看一个小视频,很搞笑的小视频,只不过她关了手机音量,他还以为她在和别人聊天。
“怎么样?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是不是应该把我的野男人揪出来,狠狠揍一顿?”何若依冷冷的问。
“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把信息都删除干净了!”费新彦没找到证据,心里舒服了不少,但是依然强词夺理。
“费新彦,你有没有良心?我每天上班一站就是一整天,下班还要洗衣做饭接送孩子,辅导孩子功课,时间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你居然这样怀疑我?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厉害啊!”何若依失望极了。
她上前一步,“而你天天跟在那个女人的屁股后面,我知道了你居然不认错,还打我,你自己小人之心,看谁自然都像小人!”
“我都说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你偏不信,还无理取闹。谁还没有三两个朋友了?”费新彦依然狡辩。
“哦,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样的普通朋友你和她交往对你有什么好处?”何若依问。
“她会喝酒,会点歌,而你啥都不会,现在那个男人吃饭不喝一杯,喝酒的时候有人陪着才更尽兴!”
“所以,这一年多你在外面吃饭唱歌都是请她作陪的?”何若依追问。
“我都没有社交了,只有这一个朋友,你连这个都管,难道你想让我一点社交都没有啊!”费新彦一听到这个就烦,语气就拔高了很多。
“老公,以前你爱扎在女人堆里,我从来不说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和她们没什么,现在你连发小都基本不联系了,却天天和她在一起,你敢对天发誓你俩之间什么也没有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没有纯友谊的!何况你俩早已经不纯了,我没说错吧!”何若依冷冷的说道。
“懒得理你这个蛮不讲理的母老虎!”一说到正题上,费新彦立刻就中断了争论,像极了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
“老公,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我是想着两个人能组成一个家庭不容易,咱们还有一对可爱的孩子,你天天放纵自己的时候可有为咱们的孩子考虑一下?”何若依尝试唤醒费新彦。
费新彦仿佛被迷了心窍,恬不知耻地道:“何若依,哪个男人还没有个红颜知己了,怎末别人可以这样,我咋就不能了,我又不是不要你,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在家好好照顾孩子?”
“你这是承认了对吧?你为啥不和别人比挣钱地能力?不和别人比如何顾家?反而和别人这些不堪的东西?”何若依无法理解。
“我怎么没有赚钱的能力了?我也曾一个月赚了十几万,现在都是因为你上个破班,耽误我没有机会挣钱!”费新彦争辩道。
“孩子中午在辅导班吃饭,早上我上班前送学校,晚上八点才接,我只有晚上十点下班的时候接不成孩子,如果你想工作,其实完全是可以的,因为你的工作都是白天的班。”何若依细细地讲。
"何若依,你安得什么心?你是想逼死我啊?你明知道我以前从事的工作很危险,还想逼我干以前的活,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看不上我了?”费新彦无理也能犟三分。
“我哪里逼你了,我是想着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们不能一味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我们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得努力让父母和孩子过的好一点。”何若依试着和费新彦讲道理。
“他们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有新房子住,有钱花,哪点委屈他们了?你现在上了几年班,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钻钱眼里面了?”费新彦觉得何若依变了。
“他们现在是过得很好,但是是因为拆迁,而不是咱们努力得来的,我挣得工资只够家里生活开支,你这几年每年只工资一个月,仅仅够你抽烟喝酒,现在你天天在外面吃饭,开销肯定不小吧,你花的什么钱?照这样下去很快就没钱了吧?”何若依问道。
“何若依,别人都能过奢华的生活,我为啥不能过一过奢华的生活?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你就是只适合过苦日子,一开始过好日子就开始找我的事!”费新彦觉得何若依就是穷鬼的命。
“······”何若依无语死了,简直不能想象这是费新彦会说出的话,这一刻她突然什么也不想和费新彦说了。
这场谈话注定了又是不欢而散,何若依想到刚认识的时候,费新彦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却每天拉着她跑步陪她锻炼身体,正是因为费新彦当初的不介意和包容之心深深的打动了何若依,让何若依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十几年。
可是,如今的费新彦还是当初那个费新彦吗?何若依该怎么做呢?
何若依心里完全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若依骑着小电动,很快就到了费新彦说的KTV的门口,费新彦却还没有到,她打电话,无人接听,想着他应该开着车,就往路边望着。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费新彦才到,居然没有开车,骑着另一辆三轮小电动过来了。
何若依觉得奇怪,费新彦不是一向好面子吗,居然骑着小电驴?
刚要问,就听费新彦说:“你不是总怀疑我和女人约会吗?我骑辆小电动,肯定不会和女人约会了。”
这一刻,这话语,莫名让何若依安心了几分,觉得费新彦这是有改正的心思,还有得救!
“走吧,进去看看。”费新彦喊何若依。
费新彦带何若依进入了一个包间,何若依看了看,包间里有三个人了,两个女人和那个和费新彦通电话的小峰。费新彦看着何若依说:“看到了吧,这回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何若依看确实没有那个女人,在场的两个女的和小峰年纪相仿,长得很普通,胖胖的很显富态,穿的衣服也很普通,应该就是普通朋友聚会。
小峰上来招呼说:“嫂子,好久不见,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奶茶,唱几首歌再走。”
“谢谢,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我不喜欢喝奶茶,也不会用话筒唱歌,我现在就走,你们开心玩。”
何若依出了KTV,心里轻松了不少,骑着车就要回家,刚过去一个路口,看到卖烤串的,何若依想:买点回家给孩子吃,就停下来要了20块钱的。
烤串烤好,何若依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看见那个叫芳芳的女人骑着小电动过去了,她一看,她去的不是KTV的方向吗?
何若依立刻骑车追了上去,远远的看到费新彦等在了KTV门口,那个女人到他身边后,他俩有说有笑的一起进去了。
何若依想,有小峰和那俩女人,他们应该不会玩太晚,就想着回家算了。又转念一想:自己说了让他们开心玩,还说要和费新彦好好聊聊的,他回去太晚,哪有时间聊天。
看了看手里的烤串,何若依又进了KTV,进去一看,哪有老公和那个女人,包间里只有小峰和那两个女人在唱歌。
看到何若依又去了,小峰也很是诧异:“嫂子,你想唱歌?”
“费新彦呢?我买了烤串,给他送点。”何若依问。
“他走了呀。他走半天了。”小峰回答。
“可是我刚刚还看到他进来了,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何若依急急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要找他了,赶紧回家吧。”
“打扰你了。”何若依走出了小峰的包间。
她看到吧台有服务人员,就走上前去,问:“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后门吗?”
“非常抱歉,女士,我们这里没有后门。”客服人员倒是非常专业。
“我刚才看到我老公进来了,你能帮我查一下他在哪个包间吗?”
“非常抱歉,女士,保护客户隐私是我们的义务,不能帮到您非常抱歉。
何若依被拒绝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家又不甘心,站在大厅犹豫了半天。
她看了看那一排排的房间门,不知道哪一间里面是费新彦和那个女人?失落、不甘和愤怒让她走到最近的一个包间门前,猛地推开了门。
居然那么巧,费新彦和那个女人就在那个包间里,只见费新彦像大爷似的坐在包间的沙发上,而那个女人蹲在点歌台旁边操作什么。
感觉到门被推开了,那个女人扭头望了门口一眼,看到是她,没有吭声,停下了操作动作,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
费新彦见状问:“怎么不点歌了?”
那个女人朝他示意,费新彦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门口,看到了何若依。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没有说话。
何若依看他看到他了,就进入包间里面,“我买了烤串,想着给你送一些,进了小峰的包间,却不见你,这就是你说的要和哥们一起聚聚?”
费新彦却不做解释,只是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把点的酒喝完就回去了。”
何若依看了看他面前茶几上的啤酒,只有一罐啤酒,她看了看旁边的垃圾桶,里面也只有一个罐子,她想到老公出门前口袋里装的那瓶酒,她记得清楚,那是补酒。
再看看面前的两人,她不想让两人单独相处。
就说:“既然只有一罐啤酒了,我在这里等你喝完,和你一起回家。”
费新彦一听,瞬间火了,“何若依你烦不烦,我和朋友出来喝个酒怎么了?你干嘛不依不饶的?我说了酒喝完就回去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和小峰一起喝酒,结果却是和这个女人单独在一起,信任是会透支的,你已经透支了我对你的信任,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何若依回他。
何若依从兜里掏出手机,其实是想看时间,费新彦猛地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还狠狠跺了两脚:“我让你想拍照,我让你拍照。”
何若依望着费新彦:“我只是想看时间,而且你们在这里······也没有啥可以拍的吧?”
费新彦发现自己误解何若依了,觉得有点理亏。看何若依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就对着那个女人说:“你先回吧。”
那个女人,也就是芳芳,听到费新彦让她先回,立马不愿意了。
只见她把小包往肩上一背,扬眉对费新彦说:“要我走可以,给我200块钱。”
费新彦听了没有反对,却也没有立刻给她钱,说:“你先走吧。”
何若依听了却觉得难以理解,心想:这女人真是好不要脸,怎么能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向相好要钱呢?
那个芳芳却说:“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让她走。”
费新彦觉得有点烦了,说道:“我不欠你的钱,让你走你就先走吧。”
“我凭什么先走,包间还是我开的呢,要走也是你们走!”那个芳芳不依不饶。
“包间费多少钱?”何若依忍不住问。
“九十八。”
“包间费以后给你,你走吧!”费新彦不厌其烦。
“你先把钱给我,不给我不走。”那个芳芳坚持要钱。
“我说了我不欠你的钱,让你走你就走吧。其他事以后再说。”费新彦只想她赶紧走。
“我掏了钱还没有玩呢,凭什么走!”
何若依忍不住了,上前推了她一把,说道:“我老公都说了不欠你的钱了,你还不走!”
那个芳芳等的就是何若依的忍不住,她立刻抓起话筒狠狠的砸在了何若依头上。何若依懵了:现在外面的女人这么厉害?居然动手打人?
何若依想到费新彦说过以后会护着自己,她就等费新彦护自己。
可是费新彦却坐着没有动,何若依发现靠不上老公,便决定反击,可是她刚抬起手,费新彦就起来抱住了她的双臂而芳芳拿着话筒又砸了何若依两下。
何若依头上疼,心里更疼,她泪流满面,难以置信的看着费新彦:“费新彦,以前你说让我不要怕事,谁欺负我了让我欺负回去,还说你会保护我的。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
“你人高马大的,我是怕你把她打出好歹咱家还得出医药费。我是为了咱们家好。”费新彦以前也是这样的道理一套一套的,以前何若依觉得费新彦讲的很有道理,如今却不这样认为了。
“所以你就抱住我让我挨揍?你咋不怕她把我头砸破呢?话筒是铁的呀!”何若依满心的凄凉悲伤。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会照顾你的。”费新彦试图狡辩道。
“既然你在我身边,总不能看着我吃亏吧,我要还回去。”何若依说着就抓起了另一个话筒要还击。
费新彦紧紧的拉住何若依,朝芳芳喊:“你还不走。”
何若依看他这样,气都不打一处来,直接拿话筒砸费新彦的后脑勺上,一边砸一边说:“既然你那么护着她,你就替她受了吧,她砸了我三下,我也打你三下,你看看疼不疼!”
那个芳芳就没打算走,倒是费新彦,被何若依打了两下,就夺了何若依手里的话筒,然后狠狠地踹了何若依一脚,哪怕何若依一米六八的大高个,也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倒退到门边,背靠着门才停了下来。
而那个芳芳此刻在费新彦背后,一脸得意的朝何若依挑了挑眉。
何若依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变心的男人做出种种狠绝的事情的小说,如今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当事女主人的内心是多么的伤心绝望。
何若依想:"该清醒了,有的人留不住的; 有的人不值得!”
她流着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平静的语调对费新彦说:“我不管你了,我回家!”
费新彦看何若依这么平静,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没事了,他觉得自己多想了,看何若依自己要回家,心里很满意,就说:"我现在也回家。”
“你随便,我说了不管你了。”何若依走了。
那个芳芳一看费新彦要回家了,心里就不愿意了,她上前拉住费新彦,给何若依上眼药道:“费哥现在就要回家吗?也是,本来开个包间想着开开心心玩一会儿,被家里的母老虎这么一闹,任谁都没有好心情。不过费哥,我看你今天真威武霸气,你看你媳妇开始多嚣张,还敢打你。被你踹一脚立马不吵不闹了,女人不服就是欠收拾,打到她服为止。”
芳芳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
费新彦本来觉得对何若依还有愧疚,经芳芳这么一说,半丝愧疚都没有了,还觉得何若依确实是母老虎。但是被何若依这么一闹,确实没心情玩了,就也打算回家。